因为昨天发的被度娘吞了，所以今天重发一遍

俞晓江没有反驳，默认了，她和杨慕次都很清楚，他们的战场是敌后战场，没有组织的命令，他们不可能跟着七十九师一起投诚，他们必须回到保密局。
“旅座，您真的要投靠共产党吗？”俞晓江一脸担心，她还不确定杜旅宁的投诚是否真心？
杜旅宁又沉默了许久，这次俞晓江没有打断杜旅宁的思绪，“其实我对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感到很意外，以前，众人皆知，我杜旅宁对党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甚至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不容许身边有共产党，现在我仍然想忠于党国，可是如今的党国，都已经自我放弃了，我也试过自己说服自己，但我发现我已经力不从心了，现在又有多少是真正对党国忠诚的人？仅凭我们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杜旅宁还没说完，杨慕次用力推门，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我们永不放弃，还是有希望的！老师，您不能自己就先放弃了！”
杜旅宁很是淡定，阿次是他的学生，自己内心动摇，如果阿次没有发现的话，那岂不是白教了？他知道杨慕次已经开始监视自己了，刚才在门口偷听也是意料之中“阿次……”
“老师！难道您天真的以为，您手上沾满了共产党人的鲜血，共产党会放过您？”
“阿次，相信我，如果你随我一起投诚，共产党一定不会为难你和我的。”
“老师，对不起，阿次做不到，阿次相信老师，但阿次不相信共产党，阿次一直不是为党国而战，阿次是有信仰的，阿次坚信，只有三民主义才能让中华民国成为世界上富强康乐之国！”杨慕次用了入党宣誓中的一句话，他在告诉杜旅宁他一定不会投诚，因为他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拒绝杜旅宁的劝说。
两人都沉默许久，最终，杨慕次以冰冷的语气丢下一句话给杜旅宁“老师，如果您要投诚，阿次还是那句话，阿次对老师下不了手，阿次不会阻拦，以感谢老师的栽培。”说完杨慕次立刻转身离开，用力的关上了门，老师，对不起，原谅阿次……
只有俞晓江知道杨慕次是在刺激杜旅宁投诚的决心 ，杜旅宁只有尽早投诚，才能有活路！
杜旅宁苦笑着说“教出阿次这样忠诚的学生，俞秘书，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
“比起这个问题，旅座现在恐怕该想想阿次说的吧，您认为共产党会放过您吗？”
“俞秘书，你说话还是那么刻薄，我权且试一试，也算是为了阿次，如果共产党接受我们的投诚，说不定以后还能保阿次一命。”听到杜旅宁这番话，俞晓江被感动了，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告诉杜旅宁阿次就是共产党，但是，晓江是那样的理智，她知道这是万万不能的“旅座，我会试着再劝说阿次，我想阿次会想明白的。”
杜旅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去吧，阿次脾气倔，注意分寸，别伤了感情。”
俞晓江点点头，离开杜旅宁办公室，她没有去找杨慕次，而是走到了和林冰接头的房间里，俞晓江一进门，发现除了林冰，杨慕次也在，“阿次？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跟你说了你不能和烈焰接头吗？”
林冰解释道“时雨，是我让飘风过来的。”
俞晓江疑惑不解地看着林冰，又忽然心中一喜，她猜到了，应该是林冰的策反工作完成了“烈焰，师座他？”
林冰笑着点点头，以示肯定。

俞晓江也汇报杜旅宁的情况“杜旅宁也决意投诚。”
“确定吗？”
俞晓江点点头说道“确定。”
杨慕次问道“烈焰，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和时雨是留下潜伏吗？”
林冰摇摇头说道“不必了，整个七十九师投诚，你们俩回到保密局也没什么用了，杜旅宁的投诚会让南京方面怀疑你们，你们得不到有用的情报。”
这下杨慕次犯难了，“那我怎么办？你不早说，我刚还向杜旅宁表忠诚呢，得找个让我一下子就投诚的理由啊。”
林冰不知道杨慕次和杜旅宁的关系“这还不简单，反正都投诚了，你就直接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
杨慕次犹豫了，只有俞晓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阿次，你是想瞒着杜旅宁一辈子吗？”
杨慕次点点头“我怕老师知道了……”
“老师？”
俞晓江解开林冰的疑惑“我和杜旅宁是飘风在培训班的教官，杜旅宁和飘风情同父子……”
“这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的身份也只有敌工部的几位高层领导才知道，只是，如果这样的话，到时候你就不能公开接受表彰了。”
杨慕次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不在乎这些虚名，我还有个请求。”
“但说无妨。”
“我想我们投诚以后，组织上销毁我在党的档案，从此以后我退党。”
林冰更是诧异“什么？这……这以后可就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我党的了！那你就只是投诚的杨旅长了。”
杨慕次摇摇头，“都没关系了，抗战到现在，一直以来我只顾着为自己的信仰而战，没有顾及到大哥的感受，大哥为我牺牲的太多了，如今我已经实现了我的理想，而我大哥只想我们兄弟俩好好地过平静的生活，所以我想让他过上安稳的生活，弥补这些年来我对他的亏欠……”
俞晓江也想和杨慕次一起过这样的生活，这么多年的隐藏，竭力地伪装自己，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孤军奋战，她真的很累，但是，杨慕次的出现，让她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烈焰，我提出和飘风同样的申请。”
杨慕次诧异地望着俞晓江，俞晓江坐到杨慕次身边，握着他的手说道“阿次，我明白你的意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晓江，谢谢你……”对于俞晓江，杨慕次也有愧疚感，俞晓江为自己做的也很多，到现在，他都没能给俞晓江一个家
“好吧，你们有选择的权利，这里解放后，你们写份申请交给我，我帮你们交给敌工部的领导，现在你们该想想，用什么理由在杜旅宁那里蒙混过去？”
俞晓江灵机一动“杜旅宁生性多疑，如果我说我把阿次说服了，他一定会怀疑。”
杨慕次知道俞晓江有办法了，问道“你有办法了？”
俞晓江点头笑道“我们只有让杜旅宁自己说服杨慕次，他才会相信。”
“好，就按你说的做，时雨，飘风，你们必须有所准备，你们的档案销毁后，你们就必须和杜旅宁一起戴罪立功，有可能被调到我军前线参与解放作战，当然时间不会太长，只是一个形式，我会找机会通知师座召开会议，虽然主要人员都投诚了，但是难免还会有抵抗分子。”
“我们明白的。”

傍晚，杨慕次回到宿舍，杨慕初已经做好饭菜等着弟弟回来，抗战胜利后，七十九师医务所的工作就变得很清闲，杨慕初每天都会亲自做饭给弟弟，和雅姗和俞晓江都会一起过来吃，杨慕次一推门就说道“大哥，我回来了。”
杨慕初赶紧迎上前，宠爱的语气对弟弟说道“阿次，来，快坐下吃饭，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清蒸鱼。”
杨慕次满是笑容地说“谢谢大哥,诶？大哥，雅姗呢？”
“雅姗已经吃过了，回医务所值班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晓江呢？”
“呃……开了个小会，晓江去找杜旅宁了。”
杨慕初夹了块鱼肉到弟弟碗里，低声问道“你们组织还敢在人家底盘光明正大的开会呢？”
杨慕次没有正面回答杨慕初“谢谢大哥，大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杜旅宁和钟诚岭已经决定投诚，我和晓江打算投诚后退党，以后我们就能过上大哥一直想要的生活了。”
杨慕初听完并没有表现出很激动，他怎么会不知道退党对杨慕次的卧底身份意味着什么！严肃的语气问杨慕次“退党就这么简单吗？”
杨慕次知道瞒不过大哥，他也没有打算瞒大哥“大哥，当然不是，还得戴罪立功，至于怎么个戴罪立功法，还得等安排，大哥别紧张，只是形式而已。”
杨慕初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弟弟，杨慕次知道大哥没有完全相信，转移话题说道“好了大哥，别担心了，没事的，快吃吧。”
看着弟弟一脸轻松愉快的表情，只好暂且放下心。

下班一回家就更文，也算对的起大家了

一周后
杜旅宁办公室
“俞秘书，阿次对投诚的态度是否有改观？”
俞晓江笑着答道“属下什么时候做你们师徒俩的和事佬失败过？”
“呵呵，那就是说阿次已经同意了？”
“不，要想说服阿次，这个世上恐怕只有旅座您了，属下只是让阿次动摇了坚定的心，剩下的还得靠旅座您来劝说……”
“报告！”
杜旅宁一听，就知道是杨慕次的声音，“哈哈，说曹操曹操到，进来！”
“老师……我……”
杨慕次底气不足的声音让杜旅宁增添了几分信心，当然，这个心理战是俞晓江设计的，杨慕次只是按照俞晓江编排的剧本演出来，“阿次，想通了？”
“老师，您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李代总统和白长官正在准备和谈……”
杜旅宁冷笑了一声“呵呵，南京政府更本不可能在和平协议上签字，假意和谈只不过是为了派系私利，什么以李代总统和白长官为首的桂系，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俩为首的C.C系等，民众的生命和财产他们根本就不顾及，这个我想你还是很清楚的吧，阿次，你现在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这样的党国已经不值得我们再为它忠诚了！”
“您这么做，对的起八年抗战为了救您而牺牲的国军将士们吗？”
“我相信如果他们还活着，也会对现在的党国失望的。”
杨慕次提高了音量“老师，阿次不想成为背叛党国的罪人，更不想老师您成为背叛党国的罪人！”
杜旅宁用比杨慕次更高的音量坚定地说道“背叛一个独裁专制，只为一己私利的政权何罪之有？”
杨慕次愣住了，本来和俞晓江准备好了万种可能的剧本，没想到杜旅宁一语惊人，杨慕次感觉到已经够了，他已经可以被杜旅宁说服了，杨慕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下泪水，这泪水不是哭给杜旅宁看的，而是这些年一直以来担心有一天会和杜旅宁拔刀相见，还好自己的担心并没有发生，杜旅宁以为杨慕次是伤心了，他走到杨慕次跟前，抱住了杨慕次，“阿次，你我情义不亚于父子，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
杨慕次情不自禁地竟然脱口而出“爸……”虽然很小声，但是杜旅宁和俞晓江都听得很清楚，杜旅宁很激动，他没有想到杨慕次会这么叫自己，虽然自己曾经想过，但没想到杨慕次真的叫了，杨慕次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刻推开杜旅宁“对不起，老师，我……”
杜旅宁也热泪盈眶“阿次，你能这么叫我，我真的很高兴。”
杨慕次叫完之后开始感觉到别扭了，叫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老师，对不起，我需要时间适应……”杜旅宁明白杨慕次接受自己了，“好，老师给你时间。”
俞晓江立马打破这尴尬的师徒俩“阿次，阿初知道了恐怕要怪你了。”杨慕次突然才想起大哥，自己叫了杜旅宁“爸”，那大哥不也得跟着叫了吗？不过这样也好，老师没有子嗣，解放后自己也不想让老师一个人住，这得让大哥接受老师才行， 迟早都要面对的，他首先得让杜旅宁接受大哥才行“老师，那我大哥他……”
杜旅宁一脸轻松地回答杨慕次“只要你大哥不介意，我无所谓。”
“老师，谢谢您……”杨慕次现在有些担心大哥不接受杜旅宁，这时响起林冰的声音“报告！”
三人抬头向门口望去，杜旅宁很客气地对林冰说道“请进。”
林冰向三人敬礼“杜旅长，杨旅长，俞秘书，师座有令让你们立刻到作战会议室开会。”
杜旅宁和俞晓江很客气地点点头“我们这就过去。”
杨慕次还不忘调侃林冰一番，他叫住林冰“林副官，恐怕这会后，我们都得叫你林同志了吧？”

林冰笑而不语，带着杜旅宁等人走进会议室，所有人都到了，然而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会议事关七十九师的命运，还是钟诚岭先发话“在座的各位都是跟随我钟诚岭多年的了，我就直说了，如今共军压境，大家都知道我爱兵如子，我不想我熬过八年抗战的士兵们死在同胞的抢下，所以我决定带领七十九师投诚，如果有不愿意跟随我投诚，想继续效忠党国的，我决不会勉强。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下面由杜旅长先表态。”
杜旅宁站起身，对着钟诚岭说道“我跟随师座投诚。”杜旅宁此话一出，所有人先是惊讶，接着就是纷纷表示愿意跟随钟诚岭投诚，最后只剩下一直一声不吭地杨慕次，秦时月有些担心地推了推杨慕次问道“阿次啊，就剩你了，说句话啊，你这样很吓人啊……”
杨慕次叹了口气，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我还能说什么，我……投诚。”杨慕次话音刚落，秦时月就一巴掌拍在杨慕次背上，那声音响亮的让所有人替杨慕次捏了把汗，秦时明没想到太激动一下用力过度，听到这一巴掌发出的声音，秦时月后悔了，自己的手掌都火辣辣的更何况杨慕次，但是还是勉强继续笑道“哈哈……阿次，你终于想开了！”
杨慕次对秦时月伸出左手手掌气鼓鼓地说道“秦时月，你才想不开！刚才那一掌打疼我了，你得赔我医药费！”
秦时月一脸诧异上下打量着坐在旁边的杨慕次“阿次，你这样可不行，你怎么被你大哥教坏了？变得那么财迷！”
杨慕次一脸不屑“以后你也会这样的，我这叫提前做打算！快拿来！不然我让你大哥替你拿！”
“这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我大哥才不会理你个幼稚鬼！我更不会和你大哥一样财迷。”
“会的！我们现在都投诚了，以后谁给我们发工钱？共产党吗？”杨慕次说完看了一眼林冰，杨慕次这一看，所有人都望着林冰，林冰仍然笑而不语，秦时月忽然意识到什么，惊讶地看着林冰惊叫道“林副官，你！你！你……你不会是……共、共产党吧！”
林冰很大方地点了一下头，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望着林冰，秦时月又问杨慕次“阿次，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杨慕次得意地笑笑“两年前就知道了。”
秦时月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杨慕次再一次惊叫“两年前？”杨慕次点点头慢慢道来“不过一直没有确凿证据，最近有了确凿证据后，本想着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
“切，瞧把你牛的，找了两年才找到证据，显摆什么呀！”
“至少比你早发现两年！”
“你！”
杨慕次没有理会秦时月，而是一脸严肃地问“师座，林副官，那暗枭怎么办？暗枭现在虽说听我们指挥，但实际上是委员长的，总不能拉着他们一起投诚吧？”
钟诚岭这才想起这个问题，看着林冰，等着他回答，林冰笑笑说“这个不必担心，我们会安排人把暗枭送回国军的队伍里。”
钟诚岭点点头“林副官，你给大家说一下投诚后的安排。”
“是。”
……

三天后
钟诚岭和杜旅宁等人摘下了帽子上的青天白日徽章，穿戴整齐地站在七十九师的营地大门前，右手臂上都系着白毛巾，一名共军女将领带着士兵上前向钟诚岭敬礼，钟诚岭也回了礼，还没等钟诚岭开口，杨慕次等人就惊讶地问道“你……你是郝霞？”郝霞点点头，正准备开口，身后一名女子拍了拍杨慕次“杨慕初！好久不见啊！”杨慕初拉着和雅姗的手从后面走了出来“晴晴，我在这呢……”晴晴立刻反应过来，对杨慕次说道“啊？你是杨慕次啊？”
杨慕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怎么，看到我你很失望啊？”
晴晴被杨慕次凶煞的眼神吓到了“没、没有……”
钟诚岭满脑子疑问“你们认识？”
杜旅宁回答道“抗战的时候合作过。”钟诚岭若有所思点点头“哦……”
郝霞和钟诚岭客气地说着感谢之类的话，秦时月悄悄走到晴晴背后，用力一拍她的肩膀，晴晴被吓得一声尖叫“啊！”扭头一看是秦时月，立马追着秦时月拍打“好你个秦时明，敢吓我！”秦时明咳了两声“咳咳，晴晴，我在这呢……”
晴晴顿时感到无地自容，杨慕次冷笑道“没想到，当年是你们救了我们，如今又是你们接受投诚。”
“这就是缘分啊，走吧，我带你们到我们的营地去，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晴晴说完，杨慕次看了一眼杜旅宁和杨慕初，杨慕初双手一摊耸耸肩，杜旅宁知道杨慕次想起以前抗战的时候在游击队营地的伙食，苦笑着拍拍杨慕次的肩膀“入乡随俗吧……”

钟诚岭等人吃过丰盛的午饭后，杨慕初称赞道“晴晴，你们的伙食可是比当年好多了啊。”
“才没有呢，只是领导要我们好好款待投诚将士，我们平时见都没见过。”
秦时明半信半疑地问道“不会吧？”这时，林冰穿着解放军的衣服走了进来，大家的目光都被林冰吸引了，看着林冰穿成这样，总有些看不习惯，秦时月打趣道“呦，林副官现在可神气了，比师座还威武呢！”
林冰本就是不多话的人，这时走来一个男人“大家好，我是解放军敌工部部长秘书余鑫，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想必郝队长已经说过了，大家主动投诚，对解放事业有功，但是，在座有几位需要接受我们进一步的调查。”
杜旅宁和杨慕次都明白说的是自己，钟诚岭还一头雾水“不知于长官说的是哪几位？”
杨慕次知道余鑫有些为难，便侧面回答钟诚岭“恐怕余长官说的是我和杜旅长还有俞秘书吧。”
“是的。”
除了陈晨，其余人还不明白为什么是他们，陈晨疑惑地问道“余长官，为什么是旅座？”
杨慕次敲了一下陈晨的脑袋“我说陈副官，非要人家把话讲的明明白白你才能明白吗？难怪你只能做个副官，你忘了我和杜旅长还有俞秘书以前是做什么的？说好听点是接受调查，实际上就是我们还得在前线帮他们打几次仗戴罪立功！”
一向损杨慕次的秦时月起出来帮杨慕次说话了“余长官，好歹阿次和杜旅长是少将，让他们去前线，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再者说，俞秘书只是机要秘书！”
于鑫安抚道“这位同志先别急，我们当然不会让他们上战场，只是待在后面的指挥所。”
秦时月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感觉自己人被欺负了“炮弹不长眼！指挥所也危险啊！”
“这个是我们的规定，只是走个程序。”
杜旅宁很客气地答应了“好，我们跟你走。”

三人一同接受了一下午的询问，和雅姗和杨慕初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门打开了，是杜旅宁先走了出来，杨慕次和俞晓江也跟着出来了，杨慕初赶紧上前问杨慕次“阿次，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们做什么？”
杨慕次知道大哥担心什么，哭笑不得地回答道“没有，大哥，这里是询问室，又不是刑讯室，我们是投诚，又不是投降，你还怕他们对我们用刑吗？”
“我哪知道这帮人会对你做什么。”听到杨慕初这语气，杜旅宁才肯定杨慕初不是共产党了，以前还傻傻地怀疑杨慕初是共产党，自己现在想想也觉得挺可笑的，杨慕初看见杜旅宁一阵苦笑，不自觉地有些担心，毕竟阿次不在的四年里，杜旅宁对自己很是照顾，“杜旅长，我和雅姗做了些菜，您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杜旅宁很客气地拒绝了“不必了杨医生，我还是和师座一起吃吧。”
杨慕次想着借这次机会告诉大哥自己认杜旅宁为父的事情，便劝杜旅宁“老师，我大哥大嫂做的菜可好了，一起吃吧。”
和雅姗也开口了，她还是选择叫杜旅宁老师，也不计前嫌地拉着杜旅宁说道“是啊，老师，一起吧。”杜旅宁听到和雅姗叫自己一声“老师”，有些意外，又似乎被感动了“好。”

杨慕次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大哥说，只好让大哥问自己，于是他给杜旅宁夹了些菜说道“爸，多吃点”，杨慕次说完，自己都觉得还有些不适应，和雅姗和杨慕初瞪大眼睛看着杨慕次，杨慕初有些生气，毕竟他现在还不能接受，而杨慕次就擅自做主，认别人叫父亲，把他杨慕初放哪了？杨慕初也不好在杜旅宁面前发火，便装作没听见，而杨慕次对大哥的毫无反应略显失望，杨慕次偷瞄了一眼按捺怒火的杨慕初，糟糕，大哥生气了，杨慕次很忐忑地吃完了这顿饭，又主动提出送杜旅宁会到他的住处。
聪明的俞晓江又怎么会看不出杨慕初的喜怒哀乐呢？她一直闭口不语，此时她若是劝杨慕初，那便是火上浇油，她把和雅姗叫了出去，给他们俩兄弟留些空间“雅姗，陪我出去走走吧，参观一下营地。”说完给和雅姗使了个眼色，和雅姗会意地点点头，和杨慕初打了个招呼便和俞晓江走了出去，“俞教官，发生什么事了？”
“叫我晓江吧，以后你会是我的大嫂。”
“哦……”
“你刚刚没有听见阿次叫杜旅宁什么吗？”
和雅姗恍然大悟“哦！我听见了，我还纳闷呢，俞教……啊不是，晓江，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叫老师名字，和雅姗也很难一下子就改口。
俞晓江点头回答道“阿次认了杜旅宁做干爹。”然后开始讲述杜旅宁和杨慕次在培训班的事……

杨慕次怀着忐忑不安地心回到房间，看见坐在桌子上的杨慕初背对着他，心虚地叫了声“大哥……”
杨慕初缓缓地转过身来，不多说一句废话，切入正题“解释一下！”
杨慕次被大哥的语气吓到了，顿时脑袋空白“大哥要我解释什么……”
杨慕初忽然提高了音量“杨慕次！你这样擅自叫一个外人‘爸’，你对得起我们九泉之下的亲生父亲吗！对得起我们杨家吗！”
杨慕次小声地想安慰大哥“老师他不是外人……”
杨慕初冷笑一声“呵呵，还不是外人？你姓什么！他姓什么！要不你改名叫杜慕次！”
“大哥，我……”
杨慕初怒斥道“杨慕次！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你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和我先商量商量！”
“大哥，对不起，阿次知道错了……”
“这三个字你跟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倒贴钱给我我也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三个字！很廉价你知道吗！”
杨慕次沉默不语，毕竟这件事自己是真的错了，许久，杨慕初开口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他！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哥，你就和他断绝来往！”
“大哥！”
杨慕初一拍桌“没有商量的余地！”
杨慕次想都没想对杨慕初说道“大哥，对不起，在阿次心里，您永远是阿次的大哥，阿次今生欠你的，只有下辈子偿还。”说完，杨慕次打开房间门，就看见和雅姗和俞晓江，原来她们一直都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俩人都轻声地叫了声“阿次……”俞晓江再次向和雅姗使了个眼色，示意和雅姗去劝说杨慕初，俞晓江跟着杨慕次走向杜旅宁的住处。
和雅姗轻轻地关上了门，她并没有立刻上前去安抚，而是默默地等着杨慕初冷静下来，许久过后，杨慕初开口问道“雅姗，难道在阿次心里，杜旅宁比我还重要吗？”
“阿初，阿次的确有错在先，这件事情他没有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但你确定你现在气的是阿次没有和你商量吗？”
杨慕初语顿了“我……”
“阿初，不是在阿次心里杜旅宁比你重要，而是杜旅宁这把年纪了，膝下无子嗣，他待阿次如亲生儿子，视如己出，阿次重情重义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丢下杜旅宁一个人？换个位思考一下，如果荣大少爷和杜旅宁一样的年纪，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会忍心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吗？你把气全推到杜旅宁身上，对他公平吗？”
杨慕初恍然大悟，“雅姗……我真的，做错了吗？今晚这样对阿次是不是太过分了？”
“阿初，你放心吧，阿次不会生你气的，但是你必须主动找阿次。”杨慕初点点头，如果自己不主动找阿次，阿次是不会来找自己的。

而另一边俞晓江也同时在安慰杨慕次“阿次，你别怪阿初，这件事真的是你不对在先，站在阿初的立场上，你确实很多事情都没有与他商量过就擅作主张。”
杨慕次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是又有何理由让大哥原谅自己呢？“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对老师不管不顾，大哥还有雅姗，老师只有我了。”
“阿次，你才是阿初唯一的亲人啊！你给阿初些时间，我想他会为了你慢慢接受杜旅宁的，阿初他也不会真的生你气的，等过几天他气消了，你再找他认个错，好吗？”
杨慕次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也只有这样了……”
俞晓江抱住杨慕次“好了阿次，你今晚先到我那里睡一晚吧，今天下午组织安排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到前方战场协助指挥作战，别让杜旅宁为你担心了，早点回去睡吧。”
杨慕次点点头，牵着俞晓江的手走在月光下……

第二天，杨慕次一大早就和俞晓江到昨天的询问室报到，杜旅宁早早地就在那里等候了，杨慕次走上前，习惯性地对杜旅宁敬了个礼“老师。”
“臭小子，都到了这里了，我就不再是什么旅长了，那些礼数就免了。”
“是，老师，您怎么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杨慕次有些担心杜旅宁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人老了，总会这样的。”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杜旅宁是谁？
“阿次，你不是说你在军官学校学的是步兵吗？我看你炮兵指挥的很是专业啊，别告诉我你偷师来的。”
杨慕次不好意思地笑着答道“老师，其实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我老师的儿子是日本陆军军官学校的炮兵讲师，我经常到老师家向他请教……”这时于鑫走了出来，三人很有默契地齐刷刷敬礼“于长官。”
余鑫有些不适应，杨慕次和俞晓江这样也就算了，杜旅宁年纪不比自己小，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勉强笑着说道“你们若是不习惯，就叫我余秘书吧。”
三人又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响亮地回答道“是！”
余鑫感觉浑身不自在，这三人怎么像事先说好了似的？还是赶紧完成任务把他们送去指挥所吧，“三位请跟我来。”
余鑫并没有把杜旅宁等人带到指挥所，而是后方阵地，毕竟指挥所在前沿阵地很危险，余鑫递给杜旅宁一个望远镜说道“二位就在这里观战，由于指挥所在前沿阵地，领导有令要保证二位的安全，所以……”
杨慕次大声说道“要我们协助你们打胜仗才能放我们走，你让我们在这后面待着什么都看不到还协助个屁啊！”
俞晓江拉了杨慕次一把“于秘书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杜旅宁对余鑫说道“余秘书，我们会自己负责自己的安全，麻烦你带我们到指挥所。”
“那好吧……”

杨慕次等人到指挥所时，还没还没有开战，余鑫把杨慕次等人交给两名军官便离开了，毕竟他不属于前线的士兵，军官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的身份是顾问“你好，我是炮兵师师长伍建明。”
“我是步兵师师长彭浩。”
杜旅宁很客气地和他们握手，毫不遮掩地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前国军七十九师步兵旅旅长杜旅宁。”
杨慕次必须在杜旅宁面前演戏，不能让杜旅宁察觉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装作很不屑地说道“国军七十九师炮兵旅少将旅长杨慕次。”
“我是机要秘书俞晓江。”
伍建明不知道他们是来戴罪立功的，便很客气地说道“久仰大名，感谢你们的相助。”
“不用感谢，你们尽全力打，我们的人身自由就靠你们了。”
伍建明和彭浩对视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们还是军统的？”
“保密局。”
伍建明又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的。”
彭浩继续对伍建明说道“伍师长，你这炮兵里头是不是有特务啊？怎么你的炮弹老打到我们队伍里头？”
伍建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
杨慕次笑着说道“有没有我们保密局的人我还真的不清楚，但是你们的确是缺乏步炮同步冲锋的经验。”
这时通讯兵跑了进来“报告，伍师长，第七旅第一纵队和第六纵队请求五百发炮弹支援。”
“报告，第一纵队需要三百发炮火支援。”
“报告，第四纵队需要四百发炮火支援。”
“报告……”
伍建明被相继而来的通讯兵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哈哈大笑地走了进来，众人扭头一看“秦时明月，你们怎么来了？”
秦时月调侃道“阿次，我来帮你啊，没我在你肯定不行的。”
“去你的。”
伍建明问道“你们是？”
“你好，我是前国军七十九师步兵团团长秦时明。”
“步兵团团长秦时月。”接着他又转过身对几个通讯兵说道“你们是来搞笑的吗？我们国军都没像你们这样打过！哈哈……”
一向少话的秦时明也哭笑不得“是啊，几百门炮弹一块轰，是炮弹还是子弹啊？”
秦时月补充道“照你们这样把炮弹当子弹打，那就是炮弹打的比子弹还快，比谁的炮弹多呗，那我们国军早就把你们灭的一干二净了。”
又一个通讯兵跑了进来，“报告……”
伍建明没等通讯兵说完立马打断“没有！回去报告你们首长，要炮弹没有，要命一条！想要炮弹从敌人手上夺！”
“师长，不是要炮弹，是观察哨三团二营三连观察员在阵地右翼一千五百米处发现敌军炮兵观察哨。”
杨慕次小声地说道“还不是要炮弹……”
伍建明瞬间感到在这群人面前丢脸了，“让炮兵阵地精确火力打击。”
“是。”
杨慕次突然叫住“等等！”
“杨顾问，怎么了？”
“一个前沿观察哨用的着这么大火力吗？万一情报有误，岂不是暴露了你们的火力位置吗？”
“那杨顾问的意思是？”
“先把破旧的野战炮推上去，伪装成你们的主力炮群，毁掉观察哨后立马撤离。”
伍建明想了想 认为杨慕次说的很有道理，“好，按杨顾问说的，推一门野战炮上去。”
杨慕次等人瞪大眼睛看着伍建明“一门！伍师长，你也真是够小气的啊，一门炮就想伪装成主力炮群！你当国军是三岁小孩啊？”
“杨顾问，你们是真的不知道我们解放军，我们每一门炮都是从你们那里夺来的，要不就是八年抗战留下的，一门野战炮已经是血本了！”
杨慕次再三犹豫，说道“这样的话我得亲自去指挥了。”
“不行！杨顾问，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我必须保证我的自由！听好，一旦我这边开炮，国军一定会马上对我所在的炮兵阵地压制性火力覆盖，你们必须让前沿观察所迅速计算出国军炮兵阵地的准确位置和距离，修正各射击诸元，添加延时引信，精确效力射内容，一发炮弹试射校正！”说完，杨慕次让通兵带自己去伪装的炮兵阵地，通讯兵看了看伍建明，伍建明点点头表示同意，杜旅宁担心杨慕次也跟了过去，俞晓江和秦时明月留在指挥所以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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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度娘又吞了我一楼

杨慕初一早醒来，早发还没有吃就出门找杨慕次，杨慕次一夜未归，他想着应该是去杜旅宁那里了，但他找过杜旅宁和俞晓江的住处都不见人影，奇怪，这三人怎么同时消失了？杨慕初猜想很有可能是因为杨慕次和俞晓江都退党了，应该是昨天的询问，他们今天是去所谓的“戴罪立功”了，杨慕初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立功法，便找到林冰的办公处，杨慕初敲了一下门，办公室所有人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杨慕初，杨慕初一眼就找到林冰，抓住林冰问道“林副官！杨慕次去哪了？”
“前沿阵地。”
杨慕初很是激动“什么？他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你们还要他涉险！”
办公室这么多同志在，林冰很是尴尬“杨医生别激动，我们会派人保护他们的。”
“我能不激动吗？就算他躲得过子弹，还能躲得过炮弹吗？你快带我去找他！”
“这……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去了他就安全吗？”
杨慕初抢过林冰腰上的枪打开保险顶住林冰的头只说了一个字“走！”
林冰真是怕杨慕初枪走火，那杨慕初麻烦可就大了，杨慕次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费了“好，我带你去，把枪还给我。”
杨慕初半信半疑地把枪递给林冰“快点啊！”
“好……”

林冰把杨慕初带到了指挥所，这时杨慕次已经开炮了，听到这个消息，杨慕初焦急地问秦时月“阿次现在在哪？”
秦时月递给杨慕初一个望远镜指了指斜前方“挪……那里。”
杨慕初飞奔向秦时月指的地方，生怕弟弟出什么事，那样的话他真的会恨死自己，杨慕初远远地就看见杨慕次和杜旅宁的背影“阿次！”由于炮火声音太大，杨慕次并没有听见，而杜旅宁站的位置比较靠后，隐约听见了杨慕初的声音，扭头一看，大惊失色，杨慕初怎么会在这里？他知道很快国军就会计算出这里的坐标，急忙脱口而出“阿初！别过来！危险！”杨慕初听见杜旅宁叫自己“阿初”？停下了脚步，整个人愣住了，这时，对面国军的炮火如倾盆大雨一般落在临时阵地后方，杜旅宁赶紧跑到杨慕初身边，把杨慕初扑倒在自己怀里，“小心！”杨慕初被重重地压倒在地上，炮声停下了后，杜旅宁赶紧起身问道“你没事吧？”
杨慕初对杜旅宁的这一举动很是意外，惊讶地看着杜旅宁“没、没事……”杨慕初突然发现杜旅宁左手臂上的衣服颜色不对劲，意识到，杜旅宁受伤了“杜旅长，你受伤了？”
身经百战的杜旅宁知道自己只是皮外伤“我没事，应该只是弹片划伤而已，去看看阿次有没有受伤！”
杨慕初和杜旅宁赶紧跑到杨慕次身边，趴在地上的杨慕次突然跳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吐了口唾沫，甩了甩头发，杨慕初紧张地问道“阿次，你没事吧？”
杨慕次诧异地看着杨慕初“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快回去！”
“不，要回一起回！”
“好吧，大哥，我跟你回去。”
杨慕初感到很奇怪，这家伙怎么今天这么听话了？一定有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杨慕次一记手刀砍在了杨慕初的脖子下方，杨慕初倒在了杨慕次身上，杨慕次扶住他，对杜旅宁说道“老师，我大哥就麻烦您了，我军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这次坐标计算有误，会再次开炮，您先把我大哥带回去。”
杜旅宁点点头，背起杨慕初，不忘叮嘱一句“阿次，千万要小心！”
杨慕次一脸轻松地笑着说“知道了，爸！”

杨慕次带着伪装的主力炮群撤退后，回到了指挥所，俞晓江见杨慕次虽然有些狼狈，但看上去似乎没有受伤，很是惊喜“阿次！你没事吧？”
杨慕次摇摇头笑道“没事，好得很，彭师长，你们现在是怎么打？”
“鉴于对面国军正面工事坚固，地形有力防守，我们实行正面佯攻，侧翼实行主攻的方案，这样有利我攻击部队展开队形，加上伍师长的炮火支援。”
杨慕次看了看桌上的地形图“侧翼阵地，地形开阔，很容易遭到我们国军的榴弹炮攻击……”
通讯兵跑进来“报告，敌军正面和侧翼的前沿工事已被我军炮火摧毁！”
彭浩笑了笑“很好，去吧。”
“是！”
秦时明叫住了通讯兵“等等！进攻队形尽量散开，以防榴弹炮攻击。”
通讯兵看了看彭浩和伍建明，彭浩点头说道“照他说的做。”
“是！”
这名通讯兵还没走出指挥所，另一名通讯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报告！我军侧翼主攻部队遭到敌人榴弹炮火猛烈攻击，伤亡很大，请求炮火支援！”
伍建明不知所措“什么！这……”
杨慕次急了“伍师长，快下令炮火掩护啊！”
“杨顾问，国军的炮火阵地不在我炮火射程范围之内。”
杨慕次并不知道解放军的装备情况，“那必须马上停止进攻！撤回初始阵地！”
彭浩不愿意了“你是来帮我们的还是帮国军的！这个时候必须一鼓作气!炸毁国军的前沿阵地，否则会影响我们的士气！”
杨慕次怒吼道“我看你才是帮国军的吧！战机稍纵即逝！一旦国军炮火封锁了退路，你们的主攻部队将会有灭顶之灾！”
彭浩这才反应过来，“通知前线部队马上撤退！”
通讯兵刚答完“是！”又一名通讯兵进来报告“报告！敌人的炮火已经封锁了退路！”
彭浩和伍建明大惊失色，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杨慕次想了想，安抚道“别急！伍师长，让炮兵给侧翼主攻部队前方二十码打出一道防火墙，阻挡国军炮兵视线，掩护撤退。”
伍建明欲言又止，杨慕次再次发飙“伍师长，你还犹豫什么啊？再不快点就全军覆没了！”
伍建明无能为力“杨顾问，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我们的炮兵做不到这么精确的打击，他们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万一计算不精确，加上炮手操作不专业，炮弹打到我们自己的部队也是常有的事啊，更别说打出烟雾墙了。”
杨慕次毫不犹豫坚定地说道“这样，你马上通知一下你的炮兵，暂时交由我指挥，我亲自过去计算开炮。”
伍建明和彭浩一脸惊讶看着杨慕次“这……”
杨慕次不耐烦地骂道“快点啊！”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俞晓江很担心，但她知道如果阿次不去，解放军真的会伤亡惨重，她也不可能阻止杨慕次“阿次，你一定要小心！”
秦时明月也很担心杨慕次“阿次，小心！”
杨慕次头也不回说道“放心吧……”

杜旅宁把杨慕初背回了杨慕初的住处，他一手背着杨慕初，一手敲了敲门，和雅姗打开门，看见杜旅宁，惊讶地叫到“老师？”
然后又看到杜旅宁背上的杨慕初“阿初怎么了？”
“被阿次打晕了。”
和雅姗又一声惊叫“啊？”接着让杜旅宁进了房间，把杨慕初轻轻地放到了床上，轻轻地给他盖上了被子，和雅姗一脸疑惑地问道“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杜旅宁简单地概括了一下，和雅姗很担心杨慕次，不仅仅因为阿次是阿初的弟弟，更因为杨慕次曾经帮助过她，也算是救过她的命，和雅姗突然站起来“我得去找阿次！”
杜旅宁叫住了她“等等！你现在过去也没用，你还是在这里看住杨慕初吧。”
和雅姗想了想，杜旅宁说道有道理，便答应了“是。”
由于杨慕次下手不重，杨慕初竟然这么快就醒了，醒来后的杨慕初发现自己在自己的住处，和雅姗倒了杯水递给杨慕初说道“阿初，你醒了？来，先喝口水。”
杨慕初并没有接过和雅姗递的水，而是憋着一股气骂道“这该死的混蛋！竟敢骗我，还自作主张把我打晕！”
杜旅宁很担心杨慕次那边的情况“那我就先回去了。”杨慕初叫住了杜旅宁“等等，杜旅长，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吧。”
和雅姗又是一惊“老师，您受伤了？”和雅姗问的同时杨慕初已经拿出酒精和绷带，他示意杜旅宁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撕开杜旅宁的衣服，看见伤口，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伤口撕裂了？”
和雅姗也是医生，回答杨慕初的疑问“哦，刚才是老师把你背回来的。”
杨慕初愣了一秒，继续给杜旅宁处理伤口，“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杜旅宁笑而不语，待杨慕初包扎好后，杜旅宁起身准备离开，和雅姗无意识地脱口而出“我送您。”，说完自己都感到意外，杜旅宁愣了一下，看了看和雅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