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旼狼●黄旼炫×裴珍映●171013】《男宠男妃男后》改编

黄旼炫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与失落,但并没有说什么。
一进月满楼,一楼普通大厅的人见一俊一秀两名男子进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见到那俊美的男子搂着那清秀的少年,众人私下议论著他们的关系。虽然玄圣并不排斥男风,但众人认为那少年是娈童、男宠的居多。
他们的议论声虽小,但敏感的裴珍映还是听到了,他只觉无尽的耻辱想他袭来,腿无力地想倒下,这难道就是黄旼炫的目的?
黄旼炫功力深不可测,那些话自然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裴珍映的受伤他也感觉得到,身上突然散发帝王的威压,凌厉的气势让大厅的客人不禁抖了抖,害怕地闭上了嘴。
黄旼炫瞄了他们一眼,牵着裴珍映上了二楼雅座。
二楼雅座都是些文人公子千金小姐,自然没有议论的嗜好,但那探究的目光还是让裴珍映难受心伤。
“主子,主子,这里!”小步子选了个靠窗的雅座。
黄旼炫冷着脸坐下,一把把裴珍映搂紧怀里抱在腿上。这一举动更是让裴珍映感到难堪,无力地抵抗着。
黄旼炫搂紧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珍儿,别怕。”
低沉悦耳的声音像是有穿透力般,裴珍映受蛊惑般地停止了挣扎,静静地靠在黄旼炫怀里,他总是有一种不该有的错觉——黄旼炫怀里好温暖,好安全……
小步子立在一旁,冷眼扫了大堂一眼,心中暗暗记下数字。
黄旼炫见裴珍映安静了才吻了吻他的额头让他坐正。
裴珍映低着头不看他,他不明白黄旼炫的想法,但那张宛如天神般的脸他总是不敢亵渎。
黄旼炫伸出修长的食指挑起裴珍映的下巴逼他看自己,但看着他的目光仍旧温和,并不像刚才那样凌厉。
“珍儿,可是在意外人的看法?”
裴珍映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大堂里正在吃饭闲聊的人群,也有些许正暗中观察着他的。
“珍儿,你可知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完全不必去在意他人的看法,外人之所以只是外人,是因为他们在你的心中不该占有任何重量。你只需做好自己,别的又有何干?”
黄旼炫是在裴珍映耳边说的,但他却刻意把音量放到大堂中每个角落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不大,似是在闲谈,但他的内力却用得恰到好处。
裴珍映却惊讶地抬起了头,他看到的是那个帝王肯定而温和的眼神。真的可以不顾他人的看法吗?从小父皇就教导他要守礼法,注意自己的言行。父皇虽疼爱他,却在言行上十分严格。而黄旼炫却说不用顾忌他人的看法,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些所谓的杀父弑兄的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他又何必在意别人对他的议论,他又何必活在别人强加给他的痛苦中?
是这样的吧?所以黄旼炫才能活得那么潇洒,那么狂傲。
从来没有人如同这般去放开他的心扉,裴珍映感觉好轻松,就像有个人能看懂你的需要与不安,那种欣喜与迷茫不知不觉间压迫着泪腺,裴珍映的眼眶渐渐泛红。他好想就这样扑进黄旼炫怀里,告诉他那些杀父弑兄,谋权篡位的事根本不是他做的,好想让他快点明白自己。可是,想到自己只是个亡国君,小男宠,裴珍映又压下了那股冲动,缓缓低下头去。
黄旼炫将他的表情尽揽眼底,看出了他的不安与彷徨,将他揽入怀里轻声道:“我会等着你想告诉我的那天。”
静静地安抚了裴珍映一会儿,黄旼炫才抬头扫视了大堂一眼,此时他脸上的温柔已不复存在,只是满脸的冷俊与不可亵渎。
“小步子,可数清了?”
“是的,主子。”小步子故意又瞄了大堂一眼,“连刚才楼下的共二十一人。”
众人一惊,二十一人?这是什么意思?
黄旼炫冷哼一声道:“可想好对策了?”
小步子得意一笑:“是的主子,九人剜眼,十二人拔舌!”
众人又是一惊,大堂内顿时人心惶惶,他们看出了这男子不是简单人物。
黄旼炫似乎勉强满意。
裴珍映听见小步子的话却从黄旼炫怀里坐了起来,什么剜眼拔舌?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疑惑地看向黄旼炫:“小步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黄旼炫揉着他的头并不回答。
“珍主子,刚才那些议论您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堂内立刻乱作一团,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要遭到这种对待,这男人到底是何方圣神,尽如此倡狂?
有几人心中害怕,拔腿就逃。黄旼炫凤眼微闭,手指微动间,几根筷子‘刷刷’两下插入楼梯口的木柱子上,逃跑的人被截在楼梯口,吓得腿软地倒在地上发抖。
裴珍映也吓了一跳,双手无力地抓紧黄旼炫的衣服,哀求道:“不要这样,我没关系了,你不是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吗?我不在意了,真的!” 裴珍映发誓般的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黄旼炫神色缓了缓,手中把玩裴珍映落在胸前的长发,危险而又调侃般地勾唇:“他们竟说你是男宠呢,小东西可是本公子的小爱人,岂可让他们侮辱了去?”
爱人!简明的两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众人惊讶于这个男人竟明目张胆地宣告自己的爱人也是个男人,可见他的狂傲。
小步子是惊讶皇上戏谑中的认真,跟了黄旼炫这么多年,他知道皇上这句看似戏谑的话其实是认真的,不过他很乐意皇上与珍主子在一起就是了。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15:44:00 +0800 CST  
而裴珍映,则是惊讶黄旼炫竟用爱人称呼他,他不明白黄旼炫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的内心却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喜悦,而伴随着喜悦的是害怕,他怕黄旼炫是认真的,也怕黄旼炫只是来玩笑。
“小步子!”
“是,主子!”小步子明白黄旼炫的意思,大步向众人踏去。
眼睛锐利地在人群中搜索,几下把刚才议论的人拎了出来。
裴珍映这才从沉思中回神,害怕地抓紧黄旼炫的衣袖,再次哀求:“放过他们吧,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
顿时,人群中有人打抱不平,小声地议论著,尉迟封奕脸一沉,双眸危险地眯起,众人霎时被威慑到,及时闭上嘴。
小步子也看着黄旼炫,等待他的命令。
裴珍映一直紧绷着神经看着黄旼炫,黄旼炫渐渐收起了寒气,勾唇凑到裴珍映耳边悄声道:“想救他们的话,叫我旼炫。”
裴珍映又是一愣,他是皇帝,他是男宠,怎么能这么叫?
黄旼炫见他犹豫,装作生气道:“小步子!”
裴珍映连忙抓紧黄旼炫的衣服,小声道:“…旼……旼炫…”
“什么?没听见。”
裴珍映脸一红,赌气般地低头重重道:“旼炫!”
黄旼炫只觉可爱,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发:“乖,以后就这么叫我!”
冷冷瞥了众人一眼,黄旼炫大手一挥,小步子领命放开了那些人,回到黄旼炫身侧。众人这么一吓,没了吃饭的心情,大多都逃也似地走了,只有少数几个不怕死的还在吃。
此时,裴珍映看着一群人下楼,突然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楼梯口,刚才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好像看到了义皇兄?
“珍儿,在看什么?”
裴珍映回神,坐了下来,摇了摇头,姜义建已经死了,不会是他的,就算是他,他也不能让黄旼炫知道,不然一定也会被强行带进皇城做官的,或许会赐死也不一定。
小步子点了丰盛的菜肴,黄旼炫细心地喂着裴珍映,只抽空给自己夹些菜,裴珍映虽有些害羞,但实在肚子饿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况且刚才黄旼炫还教他不要太在意外人的看法,所以他也没那么拘束了。
不太好意思一直让黄旼炫喂而打扰他用餐,艺兴借口要吃叉烧包,小心地拿起叉烧包在一旁啃着,不由得被这独特的味道吸引住了。
“好吃?” 黄旼炫优雅地吃完最后一口饭问裴珍映。
裴珍映含笑点了点头,这叉烧包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外皮,内层鲜、香、嫩!
黄旼炫好笑地抹掉他嘴边的油渍对小步子道:“带几份回去!”
裴珍映愣了愣,黄旼炫竟然会为他做这些事!顿时心里涨涨的,既高兴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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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坦白
三人在外面呆了天,入夜了才回宫。两人将叉烧包让御膳房热了一下后当作晚饭吃了,这当然没有小步子的份啦,所以他只能在殿外闻着香味流着口水。
简单的洗漱后,气氛立刻尴尬了起来。当然,事实上觉得尴尬的只有裴珍映而已。
见黄旼炫宽衣解带径自上了龙床,裴珍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前几次有和他同床的经历,但那都是黄旼炫逼的,而且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可是现在,黄旼炫并没有让他走也没让他留,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要担心黄旼炫今夜会不会要他侍寝。
黄旼炫换上丝质睡袍,胸口完美而不是英气的肌肤赤裸裸地走着光,裴珍映无意间瞄到,感叹黄旼炫完美的身材,脸蹭地飞红,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黄旼炫自是知道裴珍映的尴尬,故意逗弄他罢了,却也知道今日他也该玩累了,便不再继续逗弄他。
“小东西,不困?还不来就寝?”
没有起伏的声音让裴珍映心中一阵忐忑,手不自觉地抓着衣服。
忽然一阵清香的风吹来,裴珍映回神时已坐在了里床,愣了许久才明白是黄旼炫用上乘轻功将他抱了去。
考虑到裴珍映手不方便,黄旼炫主动伸手去解裴珍映的衣服。贴近裴珍映的姿势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但他并不敢反抗什么,等待着噩梦的到来。
黄旼炫见他一脸等死的僵硬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脱了外衣后将裴珍映按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在他唇上轻印一吻:“小东西,睡吧!”
说着,他自己便躺了下来也盖上被子闭眼睡了。
裴珍映惊讶地转头看着黄旼炫的睡容,突然觉得无比安心,甚至整个紫辰宫都盈溢着一种温馨的感觉,心里满满的,脸上露出安逸的笑容也闭上眼睛静静地谁去。
感觉到裴珍映睡了,黄旼炫这才睁开假寐的眼,看着裴珍映安详的睡容不禁勾起了唇角,小东西,你已经开始为我撤防线了,你注定是我的!
俊美的脸上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确定裴珍映睡熟后,轻柔地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前几次就发现抱着小东西很舒服,有助于深眠
翌日清晨,黄旼炫早早地去上了早朝。裴珍映醒来后他已经不在了,恍惚间觉得黄旼炫去上早朝前在他额上印了一吻。裴珍映迷茫地用手抚着额处,心底渐渐融化的一角与另一处坚硬的冰盾势均力敌,他是仇人!可是他真的好温柔……
草草地喝了小步子送来的肉粥,裴珍映走到窗前的书桌前,拿起昨天买下的一支画笔。
这支画笔笔杆通体为翠玉,晶莹剔透,质地均匀,毛是稀世的白狐之毛,极其柔滑。裴珍映爱不释手地抚弄着狐毛处,昨天若不是黄旼炫看出了他的喜爱之意买下了它,恐怕他就要错过这支画笔了吧?
遥望窗外紫辰宫后园一小处竹园,裴珍映只觉得那青翠,挺立于圣洁直打心底,情不自禁地将画笔沾上绿墨,待他要下笔时才突然意识到他的手已经不能作画了,这样下笔只会毁了这圣洁的竹景罢了。
黄旼炫一进门就见裴珍映望着窗外,手执画笔,脸色凄苦。几步踏向书桌,从背后将裴珍映揽入怀里,右手执起裴珍映握笔的右手。
“想画什么?”
裴珍映一愣,这才发现黄旼炫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他,难道真的开始对他降低防备了吗?竟然没有注意他的接近。
裴珍映没有说话,只望着那一小处竹园。
黄旼炫勾唇,握着裴珍映的手,在画纸上将那一处竹景细细画下。
裴珍映惊讶地看着竹景慢慢出现在画纸上,心里一片柔软。
“别愣着,我对画术研究不多,你带着我的手,这样才能留下你的风格。”
黄旼炫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裴珍映点点头,用自己的手带着他的手,借他的手力画下一笔笔圣洁的竹景。
半个时辰后,这幅竹景图才算完成,两人一起欣赏,这幅以一个观景者的角度,从视窗的视角将竹园画下,真实而生动。整幅画面融入了裴珍映细腻柔美的画风与黄旼炫刚劲浑然天成的画风,让裴珍映为之一愣,他没想到黄旼炫在作画方面也有造诣。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画风里缺了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缺的就是黄旼炫拥有的那份刚劲,就像他的生命里缺了一份黄旼炫拥有的潇洒与狂傲。
“很不错!” 黄旼炫赞道。
“嗯,我很喜欢。”裴珍映难得柔和地笑开,酒窝闪的发亮。
将画笔放下,黄旼炫圈着裴珍映看向窗外。
“喜欢竹子?”
“嗯,他们很圣洁,很坚强也很有骨气。从小爹爹就叫我竹子的品质,他一直希望我做一个坚强的人,可是我一点也不坚强,爹爹很宠我,我的哥哥姐姐们都很嫉妒,喜欢偷偷欺负我,只有四哥会保护我,我的画也是四哥教的,可是……他们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我一点也不坚强……”
回忆着父皇和义皇兄,裴珍映的双眼又蒙上了一层雾气,声音也开始哽咽。
黄旼炫感受着裴珍映的忧伤,将他转过来搂在怀里,一手轻柔地抚着他的背,许久才肯定道:“珍映,血洗东遥皇宫的事不是你做的吧!”
感觉怀里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黄旼炫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不用回答我,我说过会等你自己愿意告诉我的时候。”
裴珍映靠在黄旼炫怀里,惊愣地忘记了流泪。为什么黄旼炫这么肯定不是他做的?所有人都说他杀父弑兄,谋权篡位,为什么他会相信不是他做的?从来都没人相信他的!从来没有人试着听他诉说!所有人都断定他有秘密军队血洗皇宫!为什么黄旼炫会相信他?而且,裴珍映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黄旼炫对着他不再用‘朕’自称,而是用‘我’!
那种从东遥亡国之后,裴珍映就再也不敢奢望的信任,爱护与尊重狠狠地打击着裴珍映心底那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砖。
“其实……”裴珍映平复了一下情绪,抬头看了黄旼炫一眼。
黄旼炫看出裴珍映是想告诉他了,心里有些惊喜,这是小东西对他撤防线的关键。轻柔地在裴珍映额上印下一吻以示鼓励,将裴珍映带到书桌旁的软榻上。
黄旼炫坐在软榻上,将裴珍映抱在怀里,表示他要认真地听裴珍映的故事了。
裴珍映这次并没有扭捏,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裴珍映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才缓缓道来:“我真的没有杀父弑兄,那天……”
原来,那日夜里裴珍映在自己的王府中,那时裴珍映已满15,按东遥皇宫的规矩,年满十五的皇子要出宫建府,不过裴珍映向来受宠,他的府邸离皇宫很近,且只是作为行宫,大多时候,裴珍映还是住在宫里的。而那日,裴珍映正好住在王府中,却收到四皇兄也就是姜义建的密信,说是父皇有要事与他们两商讨。
于是,裴珍映便连夜去了宫里。哪知一进皇宫,他就听见四周的厮杀声。他心里立刻紧了起来,在混乱中连忙冲进父皇的寝宫,却见父皇已倒在血泊里没了呼吸,裴珍映顿时就像失了魂魄一样抱着父皇的尸首哭了好久。之后,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黑衣人提着剑冲进来直刺裴珍映,正在裴珍映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姜义建飞身进来用剑隔开了黑衣人,两人很快战在了一处。
裴珍映不想拖累姜义建,连忙搜出父皇的宝剑用来防身,哪知就在此时,形势突变,没等裴珍映来得及反应,那黑衣人突然提剑刺来,裴珍映连退好几步。姜义建见状立刻闪身过来打开黑衣人并一剑刺中了他
正在裴珍映松了口气时,他发现姜义建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裴珍映诧异地看着姜义建脸色渐渐泛白,慢慢低下头看去,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手中的剑已经没入了姜义建的腹部!
裴珍映害怕地松开剑柄,连退好几步,这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他记得的,姜义建闪身过来就他的时候,他已经垂下了剑,剑是朝地面竖着的,怎么可能刺中义皇兄!裴珍映害怕的眼泪汹涌而出,姜义建却安慰他,让他不要害怕,现在东遥皇族只剩下他了,要他一定要登上皇位,重振东遥,说完,姜义建就断气了!
裴珍映一时无法接受这一连串的打击,害怕地跑出寝宫,却发现寝殿外已经没有了厮杀声,只有一片尸横。在黑夜中,血腥味浓的让人恶心,偶尔有几个奴婢正要逃出宫的,见到裴珍映就跟见了鬼似的飞奔逃开,口里还喊着:“逼宫了!篡位了!七皇子弑君了!”之后,皇宫似乎只剩下了裴珍映一个活人的气息!
裴珍映无措地奔在血色与夜色中,带着一身的血回到王府,又引起一阵混乱!第二日,满朝文武都知道七皇子杀父弑兄之事。而所有建府在外的皇子们也都于那晚丧命,所有皇族子弟,除了裴珍映,无一生还!这也更坚定了众人心里的想法——七皇子杀父弑兄!而就因为七皇子向来单纯善良,所以他们都料定七皇子有秘密军队,力量极大。从而满朝文武不敢有异议,根据张王朝的法制,由唯一的继承人裴珍映继承皇位!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登上皇位的,那几天我一直浑浑噩噩,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不是没有想过去死,可是我不能丢下东遥不管,但最终东遥还是亡在了我的手上,我好没用……我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自处,从来没有人试着听我诉说,在位一年,我就像傀儡一样,一天到晚都在处理国事,我真的很累……”
裴珍映说着便难再控制情绪,在黄旼炫怀里默默地流着泪,但因哭泣而颤抖的双肩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19:55:00 +0800 CST  
9疑点

听完裴珍映的故事,黄旼炫将他往怀里紧了紧,安慰地在他的发顶亲吻,道:“珍儿,听着,你并没有错。东遥已繁盛了百年,没有哪个国家会一直兴旺不衰,而当今时局只容三足鼎立,四足鼎立的局势早晚会变。你已经很努力了,你没错,你的父皇也没错,他作为一个帝王各方面都做得很好,也很受百姓爱戴。但问题就在于你们东遥内部朝臣早已四分五裂,贪官污吏何其多,东遥会亡也是必然的,你不需要自责,知道吗?”
裴珍映知道黄旼炫看问题很透彻,他的分析让裴珍映的心里好受了许多。黄旼炫将裴珍映从怀里拉出,轻柔地拭去他的眼泪,继续道:“还有,虽然东遥亡给了玄圣,但现在东遥与玄圣已为一体,不再有仇敌之分,你不必太在意自己在玄圣皇宫会不会引来言论,你只要做自己便可。至于东遥的百姓,玄圣自会把他们当自家人。你上次提的水患问题,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不用太担心,嗯?”
裴珍映惊讶地看着他,心中涌出无边的喜悦,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黄旼炫再次将他搂进怀里,裴珍映安静地靠着。他感觉到了黄旼炫对他的好,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论模样,他只能算秀美,并不突出,论家世,他只是个亡国君,为何黄旼炫会对他这么好?其实,就算是一开始,黄旼炫也只是表现得冷酷而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吧? 。
而裴珍映不知道的是,黄旼炫第一次见到他其实是在七年前。那次是东遥皇帝的四十大寿。作为四足鼎立之一的玄圣自然得去拜寿。那一年黄旼炫十五岁,他已在位了五年,果断狠绝的处事作风无不让其他国家惧怕,因此玄圣一直是四国之首。 。
而那天见到小珍映是无意间。黄旼炫嫌宴会气氛无聊,随意走走,就见那一身雪白得到小人儿在御花园骑着一只大狗玩,旁边几个皇子皇女模样的嘲笑着他,有些甚至上前推他欺负他,但是小珍映只是单纯地朝他们笑笑,继续抚摸着大狗和它说着话。 。
那天的那个圣洁的小人儿给黄旼炫映射很深,因为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向来不会有那么单纯的一面。正因如此,当他听说当年那个小人儿竟然杀父弑兄时,他也很诧异,随机就嘲笑再单纯的人在皇宫里终究会被污染。裴珍映被俘虏到玄圣做官后,黄旼炫一直在观察他。裴珍映总是在朝堂下默默无闻,但那日在朝堂之上,小东西为百姓出头的样子竟依旧那么单纯天真。他发现裴珍映还是单纯的,只是多了一份忧伤,于是黄旼炫才会起了那份逗弄他的心思。可是,把那小东西放在身边后就不忍心见到他的忧伤了,黄旼炫想给他快乐,终究小东西的善良还是吸引了他。 。
裴珍映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是黄旼炫一时兴起,但他还是很珍惜这份可能短暂的美好,靠在黄旼炫怀里沉沉睡去。
黄旼炫并没有注意,他在沉思。刚才小东西的话里疑点太多,并不是不相信裴珍映的话,他看得出裴珍映说的是实话,所以这件事才更可疑!
按裴珍映所说,那日皇宫中刺杀的人是要灭掉皇族的人,那么为什么裴珍映一路进宫再到跑进皇帝寝宫都没有人来刺杀?裴珍映不会武功,按道理在路上被杀的可能性最大,但为什么黑衣人没有这么做?此其一。
姜义建照理来说是遇害者之一,那么他一定是一直在皇宫御敌,就算消息再快他也不可能那么早知道其他建府在外的皇子都死了,那么他为什么会告诉裴珍映东遥皇族只剩下他一个了?此其二!
幕后人灭皇族明显是为了皇位,这是唯一合理的原因,但为什么最终没人阻止裴珍映继位,而且为什么偏偏只留下了裴珍映一个?难道幕后人也死了?这个推理不可能!能谋划一出篡位戏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此其三! 。
再有就是裴珍映提到的那把剑,裴珍映并没有有什么动作,剑为什么会刺中姜义建?看来这里必定有更大的阴谋!
一场不错的游戏呢!黄旼炫勾了勾唇,高深莫测地笑了。 。
等他回神注意怀里的小东西时,发现他竟沉沉地睡着了。裴珍映,你这么安心地在我怀里睡着,是不是意味着你开始信任我了?黄旼炫喜悦地看着裴珍映的睡容,恬静而纯洁。
这么单纯的小东西竟然独自承受了这么多,真是难为他了。亲了亲裴珍映柔软的唇,准备将他抱去床上睡。 。
这时,一阵碍风景的叫声传来——。
“皇上!皇上!”小步子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
正睡得香甜的裴珍映猛然惊醒! 。
黄旼炫皱了皱眉,坐回软榻上把裴珍映抱在怀里轻拍着,阴沉着脸,眼神冰冷地斜睨着小步子,很不满他把小东西吓醒。 。


“皇上!小步子错了!”小步子见状立刻跪下,心里却委屈得紧,他不是不知道裴主子睡着才大喊的嘛!不知者无罪啊! 。
裴珍映一吓就清醒了,有点奇怪地看着跪着的小步子。 。
“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不然小心脑袋搬家! 。
小步子抖了抖,立刻道:“是,皇上,这事是有关裴主子的。”要不要紧你知道了吧!小步子得意地想着。
“是 ?” 黄旼炫一副对什么都了若指掌的态度,挑了挑眉。 。
赖冠霖?裴珍映知道,赖冠霖就是西山圣手,相传他不怎么喜欢给人治病,难道是他不愿进宫治他的手?裴珍映立刻紧绷了神经。
黄旼炫感觉到了,握住裴珍映比他小一圈的手以示安慰,要他别担心


“是的,河成云说这次就算皇上烧了他的西山,他也不来。”。
“哦?”黄旼炫阴沉地笑了笑道:“告诉他,这些日子河成云将会在紫辰宫的偏殿长住。”
小步子见皇上腹黑的笑容不禁抖了抖,心里不禁叹气,赖冠霖,你根本就没有一次斗过皇上的,何必自找苦吃!腹黑的主子不好惹啊,小步子领命而去。 。
“皇上?”裴珍映疑惑地看着黄旼炫,河成云是谁? 。
“叫我什么?” 黄旼炫不满地沉了脸。 。
裴珍映为难地低下了头,小声道:“这里是皇宫,我……”。
“珍映,”黄旼炫抬起裴珍映的头,认真地直视他的双眼:“记着,从现在起,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场合,你都可以叫我旼炫,我们是平等的,我要开始爱你了,知道么,小东西?所以,你也要努力快点爱上我。”。
这算是高傲的宣誓?
爱吗?平等吗?这怎么可能?伴君如伴虎,黄旼炫,你对我的兴趣能维持多久呢?裴珍映难受地想着,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黄旼炫满意地勾唇,他有绝对的信心让裴珍映爱上他。 。
“别担心,河成云是我在宫外游玩时结交的好友,他会来的。”。
“嗯,谢谢你,旼炫。”不知为什么,裴珍映觉得黄旼炫说的一定是对的。
把裴珍映搂进怀里亲了亲,道:“可是困了?去床上休息一下可好?”
裴珍映打了个哈欠,真是累了,遂点了点头,任由黄旼炫把他抱到床上,细心地脱掉外袍,盖好被子,然后在他的额头印上一个轻吻。 。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让裴珍映深深地感觉自己是被爱护着的,心里满满的感觉几乎要让他落泪。可是另一处的害怕也不容忽视,可能过不了多久,黄旼炫会对另一个人好吧。 。
“睡吧,我就在那边批折子,等你醒了我们一起用膳。”。
裴珍映点点头,知道黄旼炫不会离开,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乖乖地阖上眼谁睡去。
黄旼炫这才坐到软榻上处理折子,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裴珍映,看到小东西甜甜的睡容,心情也更好了,批折子也觉得轻松多了。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0:33:00 +0800 CST  
10不安
这日,裴珍映在黄旼炫的同意下独自一人出了紫辰宫去御花园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小步子紧随黄旼炫在议事殿召见大臣,并没有跟着裴珍映,但黄旼炫并不担心,事实上,他早就派了两个影卫时时暗中保护裴珍映,这个裴珍映并不知道。
赏着御花园的花,裴珍映又一阵感慨。玄圣的花与东遥不同,东遥的花以朴素著称,总是给人纯净的美感,而玄圣的花以妖艳著称,美得不可胜收,甚至有些迷幻,虽然也很美,但裴珍映更喜欢故国的花儿。
“呦!这不是我们皇上面前的美人吗?”一阵嘲讽的声音传来。
美人是形容女人的,这话着实是在讽刺裴珍映的。
裴珍映转身看清来人,果然是那天的童贵妃。
“童贵妃。” 裴珍映称呼了一下以示礼貌,但并没有行礼,因为出来前黄旼炫告诉过他不用向别人行礼。
童姚高傲地抬头,瞥了裴珍映一眼:“怎么,裴公子是准备做玄圣史上第二位男后了吗?小小男宠也不向本宫行礼?”
裴珍映不再理她,转身继续赏花,只淡淡道:“旼炫说我不用向别人行礼。”
并不是刻意炫耀,只是不想再和她纠缠,但这淡淡的语气却刺激了童姚。
“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简直大逆不道!”
裴珍映没理她,是黄旼炫说他可以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这么叫他的。
童姚这次学乖了,并没有动粗,只嘲讽道:“却不知皇上能宠你多久,这后宫佳丽三千,皇上从不会对一个人上心超过一个月,何况裴公子还是个一无是处的亡国君,只怕皇上的兴趣很快就要没了,却不知到时裴公子如何自处?”
这招心里策略童姚成功了,裴珍映不知不觉停了手中抚弄花的动作,童姚的话如刺般直刺他心头。他自己也发觉了,他正一步步沦陷进黄旼炫特有的温柔之中,他已经开始害怕失去了,有时候他也会奢望那天黄旼炫说的爱他是真的,可是这可能吗?只是一种兴趣吧!不是没劝过自己不要再沦陷了,可是他给的温暖让裴珍映忍不住想靠近。不久黄旼炫就会对他失去兴趣了吧!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裴珍映越想越害怕,心里慌乱得很,以至于手中的花落了而不自知。
童姚目的达成,心中雀跃不已,正要进一步攻击,就感觉空气中传来帝王的威压。
“今日御花园的花开得什美,这么多人观赏!”听不出语气的话。
“皇上万福金安!”
裴珍映这才回神,见众人都跪地,正犹豫要不要行礼就被黄旼炫一把搂入怀里。
“都起身吧,可别让朕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童姚不知皇上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心中有些害怕,试探地讨好道:“皇上国事繁忙,不然臣妾可想与皇上一同赏花呢。”
黄旼炫有意无意地瞄了她一眼,故意顺着她的意道:“确实,朕刚得空,这便来御花园瞧瞧。”
事实上童姚一来,影卫就去报告给黄旼炫了,也来了好久了,把他们的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他很满意小东西在外对他的称呼,但他也注意到了裴珍映对童姚的话的反应,这小东西太没安全感了。
童姚有些心虚,抚着头道:“臣妾略有不适,便不陪皇上了,先行告退。”
黄旼炫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童姚就带着宫女们走了。
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小东西,黄旼炫在他额顶轻吻一下,他看出了裴珍映的不安,但他并不准备解释什么,有些东西是要靠他自己去领悟的。
“珍儿,明日赖冠霖就要到了,我们先去见见河成云可好?”
裴珍映自然没有异议,点了点,他也很好奇河成云是谁,为什么一提他,赖冠霖就快马加鞭地赶来了?
河成云真的被吴亦凡安排在紫辰宫的偏殿,不过只是暂住,而不是黄旼炫威胁赖冠霖的长住。
裴珍映见过河成云后才知道他是太医院的一名闲职太医。河成云长得极为俊秀,温文儒雅和隐藏在心里的一点点小傲娇,还有一对萌哒哒的下垂眼,是个让人愿意接近的人。后来黄旼炫才偷偷告诉他,原来河成云是赖冠霖的师兄,也是赖冠霖的爱人。但一年前两人吵了架,无良的黄旼炫就让河成云进宫当太医,自然不会给他重活,美其名曰让河成云散散心,其实是在整赖冠霖。
赖冠霖极好面子,拉不下脸来进宫求和,这次听到黄旼炫把河成云接到紫辰宫住,赖冠霖立刻就沉不住气了,生怕黄旼炫这个无良的家伙把河成云怎么了。毕竟这傲娇的师兄是他追了好久黏了好久,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才到手的,而且他师兄本身是要娶妻生子的那种观念,叫他怎么不紧张!无良的黄旼炫要是在他耳边吹吹风,介绍个大家闺秀?或者黄旼炫把他强行纳入后宫?唉~真是想想都让他害怕!
这个事裴珍映有点惊讶也有点释怀,惊讶在他身边就有两个男人相爱,而也正因如此,裴珍映心里有些放松,至少这说明黄旼炫不排斥男人相爱,也就说明他那天说的要爱他是有点希望的吧。
事实上,黄旼炫让裴珍映知道赖冠霖和河成云的事也正是为了让裴珍映不要太介意自己是个男孩却被一个男人宠爱。
晚上,两人早早地睡了,为明天的治疗养精蓄锐。
半夜,裴珍映突然大汗淋漓,惊叫着从梦中惊醒,身边的黄旼炫也立刻醒来。
“珍映?”
见裴珍映满头大汗,不住颤抖的身体,黄旼炫坐了起来,将裴珍映搂进怀里,安抚地顺着他的背,慢慢地等他稳定情绪。
“可是做恶梦了?”
裴珍映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恍惚,为什么黄旼炫的怀抱总是这么温暖这么安全?
“我梦到四哥复活了,他提着剑要杀我!”
裴珍映心有余悸,下意识地往黄旼炫怀里挤了挤。
黄旼炫很享受裴珍映下意识中对他的依赖,靠在床头将裴珍映搂在怀里,并拉来被子将裴珍映裹实,这才道:“梦是不可信的,你不是说你四哥很疼你的吗?乖,别怕。”
其实这个梦裴珍映连续做了好几天了,只是前几天他动作很小,吓醒后安静地躺着没有吵醒黄旼炫。这个梦总让裴珍映感觉到什么,隐隐地有些不安,还有那天在月满楼里,他好像真的看见他了!
“小东西,还是很怕吗?要不要点几盏灯?”
裴珍映摇了摇头,靠在黄旼炫怀里小声道:“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旼炫,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你陪着我就会觉得很安心?什么时候这份安心会离去?裴珍映偷偷地想着。
黄旼炫轻轻地拍着裴珍映的背哄着:“乖,睡吧,我一直在的。”
力度适中的轻拍与好听的嗓音让裴珍映的意识渐渐游离,沉沉睡去。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0:46:00 +0800 CST  
11治手
第二日,黄旼炫,裴珍映,河成云三人正喝茶闲聊。
突然,一人愤愤地闯了进来,大声叫骂:“姓黄的,你竟然和我玩阴的!”
谁这么大胆子敢指骂皇上!
黄旼炫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此人不是赖冠霖是谁?
只见赖冠霖一袭红衣,眉眼分明,一脸的不可一世与过分的阴柔之美。
裴珍映呆了很久,没想到传闻中铁石心肠的西山圣手竟是如此一位美人,不过这美人的表情却是极为冷酷。
“和你玩明的你不过瘾,不是吗?”黄旼炫优雅地喝着茶,语气淡然。
“你……”赖冠霖气得跳脚,但看到自家亲亲爱人也在,不得已才没爆发。
而河成云根本没料到赖冠霖会来,黄旼炫并没有告诉他,此时已是沉了脸,站起身就往外走,他根本就不想看见赖冠霖。
赖冠霖见状立刻就急了,闪身挡住河成云的去路。
“成云!”
“让开!”
“已经一年了,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以后不会再见死不救了!”
河成云看了赖冠霖一眼,转过头,浑身颤抖起来,最终还是握紧拳头,不顾形象地喊道:“你还知道已经一年了!”说完便推赖冠霖离跑了出去。
“成云!”从没见过师兄这么失控过,赖冠霖急得想追出去。
“站住!”
被黄旼炫叫住,赖冠霖愤愤地转过身来,瞪着黄旼炫道:“你还真是有能耐,你难道真想让我失去他吗?”
黄旼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淡淡地道:“这可不干朕的事。一年来你有进宫找过他吗?在他心里可能觉得你一点也不在乎他,所以到头来一切都要归根到你自己身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被黄旼炫这么一说,赖冠霖立刻就安静了,闷闷地坐到桌边,小声嘀咕着:“谁说我不在乎他,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夜探皇宫偷偷看看他,可是他好像不想我啊!”
夜探皇宫?赖冠霖,你胆子不小啊!黄旼炫凤眼微眯,偷偷在心里记上一笔账。
赖冠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着黄旼炫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虚地笑了笑。其实虽然他经常与黄旼炫抬杠,但心底里还是对他有些佩服敬重与害怕,毕竟黄旼炫的手段他是见过的,但他也知道黄旼炫是真把他当朋友,所以他才敢这么放肆。
“河成云那里朕可以帮你,但朕叫你来可不是专程帮你们和好的。”
赖冠霖闻言探究似的盯着裴珍映看了一会儿才道:“就是他?旼炫,你改口味了?你以前不是喜欢能文能武的吗?这样的小白兔你也……”
黄旼炫投来冷冽的眼神,赖冠霖立刻就闭了嘴,生怕又被报复,他可不想再与河成云分开了!
而裴珍映听了赖冠霖的话心立刻就沉了,他就知道,黄旼炫这么出色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只是一时兴趣吧……
赖冠霖殷勤地坐到裴珍映身旁道:“来,小白兔,让哥哥瞧瞧你的伤。”
黄旼炫沉着脸瞄了赖冠霖一眼,眼神极度不满:“他叫裴珍映,珍儿,叫他冠霖即可!”
赖冠霖不满地切了一句又殷勤地看向裴珍映,裴珍映尴尬地伸出双手让他查看。
赖冠霖把了把他的手,似研究了很久,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整个紫辰宫的气氛都被他弄得沉重起来。
黄旼炫不满赖冠霖一直握着裴珍映的手,霸道地将裴珍映搂入怀里,沉声道:“如何?”
赖冠霖不可一世地挑了挑眉:“神医在此,你说如何?”
裴珍映一听立刻激动了起来:“我的手真的能治好吗?我还能作画吗?”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小裴,你先告诉我,你的手筋是不是被‘噬虫’咬断的?”
“我不知道,是一种很小很小的虫子钻进我的皮肤。”
黄旼炫心疼裴珍映,把他搂紧了些,心里已经把那些老太监定了无数条死罪。
“那便是‘噬虫’没错了。”
赖冠霖皱了皱眉,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和一把银针。
“可是有难处?” 黄旼炫道。
赖冠霖摇了摇头,将白色瓷瓶中的膏状物涂抹于裴珍映的手腕处,这才道:“难处到是没有,不过这续筋接脉的过程还是有点疼的,小裴可得忍着点。 ”
“我没关系的。” 裴珍映勇敢地点了点头,只要能治好双手,再大的疼痛他也能忍受。
黄旼炫将裴珍映抱至腿上,向赖冠霖点了点头。
“那这便开始了。”
只见赖冠霖用内力将裴珍映的双手扶于空中,双手结了几个复杂的印,随后几根银针‘唰唰’几下急速射入裴珍映的手腕。
“啊……”
裴珍映吃痛惊叫一声,随后死咬住唇努力承受这钻心的疼。
才片刻,裴珍映额上已渗出了许多小汗珠。
黄旼炫心疼地吻上裴珍映的额低声安慰着:“珍儿,别怕,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裴珍映疼得有些恍惚,但还是听见了黄旼炫的话,点点头,忍着眼泪靠进他的怀里。
赖冠霖见此只觉奇了,原来黄旼炫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还是对这样一只小白兔?怪哉怪哉。
半柱香过后,赖冠霖刷刷几下收了针,裴珍映这才放开被咬得快要滴血的唇,瘫软在黄旼炫怀里。
“这便可以了?” 黄旼炫一边擦着裴珍映额上是汗一边问着。
赖冠霖也累了,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筋脉是连上了,接下来就是等筋脉自我修复恢复手力。时间不长,半月足矣。不过在此期间切不可拿重物,否则别说是神医了,就是神仙在世也无能为力。”
黄旼炫点了点头,亲了亲怀里因脱力而昏昏欲睡的裴珍映。
“朕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正等着黄旼炫回报的赖冠霖听到这句话夸张地被茶水呛到,咳嗽了好几声才气急败坏道:“你还是那样无趣!”
见赖冠霖气急败坏地站起来,黄旼炫随手丢了块权杖给他。
“皇御令,见此牌如见朕亲临。”
虽然黄旼炫没有把话说完,但赖冠霖已经明白了,有了皇御令还怕河成云不见他吗?赖冠霖高兴地想着,对黄旼炫呵呵一笑便使用上乘轻功飘出了紫辰宫,还不忘留下一句:“小裴这几日手腕处可能会有刺痛,这是正常反应,无需担心。 ”
黄旼炫将裴珍映打横抱起,对着快要睡着的裴珍映道:“珍儿,你睡吧,我抱你去沐浴可好?”毕竟刚才出了一身汗。
沐浴?刚要睡着的裴珍映立刻清醒过来,急急地回道:“不,我可以自己洗,或者让宫女,不用麻烦你的,我……”
“珍映!” 黄旼炫打断裴珍映,这小东西宁愿让宫女帮他沐浴也不用他,真是该罚,不过,这小东西的那些小九九岂是他黄旼炫想不到的?
黄旼炫叹了口气:“你放心,只是沐浴,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裴珍映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开始烦躁了,偷偷地看了黄旼炫一眼,这样明显的拒绝他会不会不开心?可是调。教房里的经历还是让裴珍映害怕黄旼炫会要了他。


而此时,拿着皇御令一路畅通无阻的赖冠霖也在太医院见到了河成云。
“成云。”
河成云整理着药材,并不回头看他。
“师兄!”
赖冠霖上前从身后抱住河成云。
“放开!”
“不放,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全都听你的,你让我救谁我就救谁好不好,你不要再生我气了。”
赖冠霖紧紧地抱着河成云,就在他认为河成云已经原谅他时,他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
“放开,放开……”
颤抖的身子,低哑的嗓音,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赖冠霖急了,立刻将河成云的身子转过来,却看到了一张满是泪水的脸。
“成云,怎么了,不要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好不好?”
赖冠霖一边把河成云搂在怀里细细地安慰着,一边不停地骂着自己,可是显然效果不怎么好,河成云虽不在挣扎,可是眼泪也没有停过。
“成云,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认错,我什么都认,别哭了,再哭可要哭坏身子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见死不救,是我的错。”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不让我娶妻生子……非要我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又把我丢在这里一年不管不顾……你怎么可以这样……”
河成云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心里的痛苦。
“师兄,你想娶妻生子吗?”
是这个意思吧?赖冠霖难受地想着。
河成云突然安静了,在赖冠霖怀里一动不动。
赖冠霖心痛地皱眉,难道自己猜对了?
生气地把河成云拉出怀里,河成云惨白的脸吓了赖冠霖一跳。
“师兄,你怎么了?”
“你……不要我了?”
赖冠霖愣了一下才明白是河成云误会了他的意思,而自己也误会了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连忙把他再次抱回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一直以来都是我怕你不要我,我没有对你不管不顾,这一年我常常晚上偷偷进来看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这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反倒是你,好像一点都不想我,我啊,每次看到你睡得那么香都伤心死了!”
赖冠霖抱怨的语气终于把安静下来静静聆听的河成云逗笑了,静静地靠在赖冠霖的怀里,一年前究竟是为什么吵架也不想去记了。
“成云,是我的错,我该早点来接你的,不哭了,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嗯。” 河成云想了想又轻轻地道:“我也想你的,每天都想。”
赖冠霖呵呵地笑着吻上了河成云的唇,火热的吻像是要把一年的思念都表达出来。
“成云……”
“不……冠霖,不要在这里……”
于是,赖冠霖抱起他的亲亲爱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继续缠绵…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1:22:00 +0800 CST  
@milkoilbreadONG!!!!!!!!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1:24:00 +0800 CST  
一脸小久久的表情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1:26:00 +0800 CST  
13中药
几日过后,裴珍映的手基本已经恢复,兴致极好的裴珍映征在得黄旼炫同意后让人搬了桌子去御花园作画。
正值午时,骄阳明媚,御花园难得清静。裴珍映拿起久违的画笔,心头的激动不言而喻。虽然选了御花园作画,但事实上他想画的并不是这些娇艳的花,而是那个潇洒狂傲宛如天神的人,没错,在他能再次拿起画笔的时候,他最想画的是黄旼炫。
裴珍映对着画纸笑了笑,黄旼炫那么俊美,在画纸上也定是最好看的。
画笔轻蘸浓墨,细细地在画纸上勾勒出黄旼炫的轮廓。
“皇上!”
娇柔的声音传来,裴珍映惊讶地看了看无人的四周,刚才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皇上!”
一抹鹅黄的身影从树后窜出。
裴珍映看清来人,惊讶地挑眉。
“婕儿?”
没错,来人正是婕妃,也就是裴珍映以前的皇后。
婕妃似是很怀念地看着裴珍映,娇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花,走向裴珍映,随后柔若无骨地扑进裴珍映怀里。
“皇上,婕儿好想你。”
裴珍映有些呆愣,随即立马推开,道:“婕儿,我已经不是皇上了,你切勿再这么叫我,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婕妃做出内疚的样子,柔声道:“是婕儿大意了。”
裴珍映看了看周围,没人。
“你不是封妃了吗?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
裴珍映只是出于关心问问,并没有其他意思,而婕妃却故意曲解其意。
“公子,你不要生婕儿的气,婕儿是被逼的,婕儿根本不稀罕什么封妃,都是玄圣皇帝贪图婕儿美色,婕儿一介弱女子也是没办法啊。”
“皇上,他对你不好吗?”裴珍映纠结了一会儿问出了这句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不好,一点也不好,婕儿的心事公子的,公子,婕儿活得好苦啊!”
裴珍映看着哭得跟泪人似的婕妃,心里也是有些难受,但不知为什么,知道黄旼炫对婕妃不好,他又有些庆幸,裴珍映不禁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不是幸灾乐祸吗!
“你不要难过,这里不比东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婕妃点点头,随后娇羞地看了裴珍映一眼。
“公子,这里不便说话,还请公子晚膳时来珍华殿一叙。”
“那么晚不便打扰。”裴珍映为难地推脱。
婕妃立马作可怜状。
“公子,婕儿只是想和你聚一聚吃个饭说说话,婕儿自从进宫后便没有人可以和婕儿说说真心话,以往在东遥我们都可以秉烛夜谈,难道公子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裴珍映为难地看了她一眼,也实在是怜她可怜,而且只是吃个饭也没什么,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婕妃见裴珍映点头便笑了起来道:“那婕儿就回去等公子一起用晚膳。”
婕妃转身欢快地跑开,但是没人注意到她转身的一瞬间眼中划过的一道狠厉目光。


裴珍映回到紫辰宫,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征求一下黄旼炫的同意,毕竟后宫是他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但是宫女却告诉他今晚皇上要宴请难得回来一次的大将军,无法和他一起用晚膳,这样裴珍映也就没了顾虑,黄旼炫不在,那就去一去吧。
晚上,裴珍映来到珍华殿,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珍华殿的确是很冷清,或许只是跟紫辰宫比才这样吧,裴珍映自我安慰着。
“公子,这边坐。”
婕妃斥退两名宫女,拉着裴珍映一起坐到饭桌边。
“公子,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也是像这样一起用膳。”
婕妃为裴珍映到了一小杯酒,又为他夹了一些菜。
裴珍映被她这么一说也想起了以前在东遥无忧无虑的生活,心情不禁放松了下来,随意地将一点小酒喝下,当然也就忽略了婕妃眼角的笑意。
“公子可怀念以前的生活?”
“自是怀念的,可是事过境迁,人还是得向前看的吧。”
“公子说的甚是,只是婕儿每每想到从前,这心里就是万分难受。”
婕妃说着又哭泣起来。
裴珍映受到气氛的感染,也不禁难受起来,站起来想过去安慰婕妃,眼前却突然昏暗起来,脚下也似是漂浮着,浑身燥热,思绪混乱。
“公子,你怎么了?”婕妃立刻过去扶住艺兴,担忧地问他。
“我不知道,好奇怪,好热……”
裴珍映浑身难受不堪,眼前的事物也像是歪歪斜斜,扭扭曲曲,这下就是裴珍映再单纯也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是谁下的毒呢,裴珍映无法思考,只觉得身上燥热难忍。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婕儿扶你去床上躺会儿吧。”
婕妃扶着裴珍映躺到床上,裴珍映挣扎起来。
“不,我要回去……”
“公子,你都这样了怎么回去?”
“回去,我要回去……”
“公子,你很热吗,婕儿给你宽衣吧。”
裴珍映有些恍惚,眼前的人摇摇晃晃,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看不清,听不清,裴珍映有些害怕了。
“公子。”
婕妃脱了裴珍映的衣物,又脱了自己的衣物,放下了床上的帐幔,整个人覆上裴珍映的身体。
裴珍映脑袋一热,药物的刺激让艺兴本能地去抚.婕珍妃……(OMG!!!)
“公子,想要婕儿吗?”
婕妃软言软语诱哄着裴珍映,裴珍映看着婕妃,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用力推开身上的女人。
“走开!”
裴珍映慌乱地想要下床,却被婕妃死命拉住。
“公子,你中了春/药,让婕儿帮你吧。”
“不,走开……”
裴珍映喘息着想推开婕妃,可是药力让他无力抵抗,他突然想到了黄旼炫,要是他和婕妃发生了关系,黄旼炫会怎么想?裴珍映害怕地摇着头,不,他不要这样。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3:2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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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突然被踢开,随即一阵狂风风吹来,帐幔被吹开,露出两个赤.裸的身躯。
婕妃讶异地抬头,还未看清来人只觉头上一痛便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而被药物折腾着的裴珍映眼前迷迷糊糊,只隐约看见那张宛如天神般的臭脸。
裴珍映一下子就惊醒了,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黄旼炫,解释的话到了喉咙口却说不出来,人赃并获,他怎么会相信?模糊迷茫的双眸眼泪溢出。
黄旼炫皱了眉,扯下帐幔裹住裴珍映就往外走。
裴珍映害怕地感受着黄旼炫滔天的怒气,一只手用力地抓着他胸前的龙袍。
“旼炫,我没有,我没有……啊……”
看着怀里一边解释一边又被药物折磨到呻///吟的裴珍映,黄旼炫再次皱眉。
“该死的!”
回到紫辰宫,黄旼炫把裴珍映丢到龙床上,裹着裴珍映的帐幔如同破布般被丢开。
“都给朕滚出去!”
小步子吓得汗毛倒竖,立马带着宫女们奔出紫辰宫,关门前还不忘看裴珍映一眼,希望老天保佑兴主子平安!
裴珍映难受地在床上扭动着,原本白皙的身体在药物的刺激下已经变得粉粉的,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黄旼炫两三下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床把裴珍映压在身下,大手狠狠地捏起裴珍映的下巴。
“朕真是宠坏你了,你现在是什么都敢做了是吧!”
裴珍映看着怒气滔天的黄旼炫,忍受着药物强烈的刺激,委屈地流着眼泪。
“还敢给朕哭!
裴珍映吓得一抖,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
“对不起……旼炫……嗯……对不起……”
“朕觉得对你太仁慈是不行的,必须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着,黄旼炫狠狠地吻上裴珍映的唇,疯狂地掠夺着裴珍映的唇,直到裴珍映喘不过气来,随后又开始在裴珍映是身上开城掠地。
感觉黄旼炫的手到了自己难以启齿之处,裴珍映突然慌乱起来,那日在调/。教房的经历又一一浮现在眼前。
“不……不要这样……不要……”
看着身下的裴珍映慌乱的模样,黄旼炫最终还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怒气也似是消散了,轻柔地吻了吻裴珍映的唇
“可恶的小东西。”
感觉到黄旼炫的转变,裴珍映停止了挣扎。
“旼炫?”
“珍映,听着,你中了魅夜,是药性极强且无解药的春/。药,今夜你必须把自己给我。”
裴珍映害怕地抓着黄旼炫的手臂,难受地哼哼着。
“我没有……”
“我知道,小笨蛋,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刚好去救你?”
裴珍映不明所以,黄旼炫怎么会知道的呢?但是难忍的药性折磨已经容不得裴珍映再多想了。
“嗯……”
“乖,珍儿,别怕,相信我好么?”黄旼炫吻着裴珍映柔声道。
感受到黄旼炫的爱护,裴珍映点了点头,但双手还是紧张地抓着黄旼炫。
“你要轻轻的……”
黄旼炫吻了吻紧张得傻傻的裴珍映轻笑出声。
“好,轻轻的。”
……
“啊……”什么保证,还是疼……
……
“啊……旼炫……慢点……慢点……啊……”
黄旼炫知道他初次与男子做这种事肯定会难受,所以体贴地听着他的小指示。
不过尽管这样,初尝情。事的裴珍映还是在黄旼炫的折腾下晕了就是了。
小东西果然如同想像中那么美味,黄旼炫看着晕在自己怀里的裴珍映,不禁勾起了嘴角,抱起裴珍映带他去沐浴。
明天应该还会有一场好戏,黄旼炫唇边划起的弧度中透着一抹嘲笑。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3:24:00 +0800 CST  
黄旼炫慵懒地靠在御座上,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心情极好,毕竟昨夜吃了一顿饱的嘛!
朝堂之下的朝臣们看着心情愉悦的皇上,自己也莫名地放松愉悦起来,因为皇上越是愉悦,他们这些臣子的危险就越少。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似乎又是平静的一天,并没有大臣想要上奏什么。
“退——”
未待尖锐的太监声划过朝堂,朝堂外面突然传来了女子的喧闹声。
朝臣们好奇地向外看去,成群结队窃窃私语,没有人发现此时他们的皇上露出了看好戏的戏谑眼神。
“皇上,皇上,您要替臣妾们做主啊!”
黄旼炫眯了眯眼,朝堂外面几个宫妃跪成一排,为首的自然是童姚,跪在她旁边的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婕妃。
“朝堂之上成何体统,摆架御花园!”
黄旼炫说着径自带着小步子出了朝堂,喊冤的宫妃们随即也跟在后面。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皇上可没让他们退朝啊!于是,美其名曰皇上没有退朝,事实上是好奇心作祟的大臣们也跟着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内,黄旼炫坐在太监们准备的御座上,一手捧着茶杯享受地抿了一口,斜眼看着前面跪着的宫妃。
“说吧,何事这么急要追到朝堂上去?”
这时,刚刚还默默流泪的婕妃突然嘤嘤地哭出声来。
黄旼炫佯装关心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婕妃见皇上爱怜便壮起胆来:“皇上,臣妾好委屈,臣妾不要活了,呜呜呜……”
“童贵妃,你说,你们一道过来定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妾们做主,皇宫内竟有男子无视宫规,夜里进入后宫调戏宫妃,婕妃妹妹差点就……”
说着,童姚也似后怕地哭了起来。
看戏的朝臣们讶异,谁这么大胆敢碰皇上的女人!
“皇上,您要替珍儿做主啊!婕儿是皇上的,若是……婕儿就不活了……”
黄旼炫脸一沉,放下手中的茶杯,瞥了那些朝臣一眼。
“是谁,好大的胆子!”
那些被皇上瞥到的朝臣脸色刷白,立马辩解。
“不是微臣,不是微臣……”
黄旼炫哼了一声,再把视线转到那些宫妃身上:“爱妃可知是谁,朕定然严惩不贷!”
“回皇上,是……是裴公子!”童姚眼中划过一抹报复的狠意。
“哦?”
婕妃见皇上迟疑,立刻道:“是真的皇上,就是裴公子,他对臣妾念念不忘,臣妾告诉他臣妾爱的是皇上,可是他还是……皇上,臣妾好怕!”
又是那个亡国君,大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
黄旼炫挑了挑眉:“爱妃这话可得掂量着说,据朕所知,珍儿昨夜可一直在紫辰宫呢。”
“皇上,昨夜您一直在龙将军宴会上,说不定裴公子是乘机进后宫的呢。”童姚解释道。
黄旼炫皱眉。
这时,童姚的父亲童丞相站了出来:“皇上,童贵妃说得有理,既然如此,何不请裴公子过来当面对峙呢。”
黄旼炫沉吟了一下,略一点头以示同意。哪知他刚点头,就见裴珍映在一个宫女的带领下过来了。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裴珍映神情疲惫,只穿着丝质睡袍,这还是昨夜沐浴后黄旼炫帮他穿上的。也就是说,童姚一开始就让人去紫辰宫把裴珍映带出了了!
哼!黄旼炫双目闪过寒意。看来紫辰宫需要整顿了,什么人能进什么人不能进都分不清了!
裴珍映不知道什么情况,看见那么多人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与那些宫妃一样跪了下来,气氛有点压抑。他能感觉到黄旼炫的怒气,有点不明白,不敢抬头看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夜黄旼炫抱了他,而且似乎消气了黄旼炫,可是现在为什么又……
见皇上不说话,童姚装着胆子问裴珍映:“裴公子,你能否告诉我们,你昨夜有没有去珍华殿?”
裴珍映愣了愣,看见一旁跪着的婕妃,心里有些压抑,昨夜的药是她下的吧,可是为什么呢?
“裴公子,难道你不承认吗?”婕妃泪眼看着裴珍映。
“是,我的确去过,那是因为……”
童姚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马上打断他。
“那么,裴公子是不是为了去见婕妃呢?”
“是的。”
“裴公子是否企图对婕妃不轨呢?”
裴珍映一愣,抬起头来:“我没有!”
“那这些衣服不知裴公子认不认识呢?”
童姚将几件衣物丢到裴珍映跟前,裴珍映心中一寒,无语反驳,这些的确是他的衣服,可是事情却不像她们说的那样。
“裴公子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裴珍映呆滞地看着这些衣服,这才发现什么叙旧吃晚膳都是骗人的,从一开始婕妃就是在算计他,包括那春/, 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
“皇上,婕儿没有说谎,替婕儿做主啊!”
清晨露重,裴珍映只穿了睡袍,不自觉地冷得抖了抖,初次承/。欢的身子虚弱地摇摇欲坠。
黄旼炫怒气更重了,一张脸几乎快要冷到极致。
“珍映,你可还有话要说?”
从过来到现在这是他听到黄旼炫说的第一句话,可是那么冷,裴珍映的心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昨夜,昨夜他不是说他知道的吗?为什么?
裴珍映摇了摇头,只微声道:“我没有。”
童姚得逞地一笑。
“皇上,请为臣妾们做主,后宫有这样的人在,臣妾们实在寝食难安!”
“求皇上做主!”
吴亦凡缓了缓神色,勾出一抹鬼魅的笑,慵懒地靠在御座上道:“那么,爱妃们觉得该如何处置呢?”
黄旼炫要处置他?他不是说知道的吗?为什么?难道他腻了?是啊,身体都得到了,还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呢!
裴珍映凄苦地闭了眼,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敢觊觎皇上的人,臣妾认为应该给予裴公子宫刑的处置!”
宫刑?变成太监?不!
裴珍映刷地抬起头来看着黄旼炫,可以不再宠爱,可以丢弃,可是不要对他这么残忍,但黄旼炫并没有给他回应。
擅闯后宫,不处以死刑的话,宫刑就是最好的惩罚了,几个大臣赞同地点点头,但还是有些大臣可怜裴珍映,叹息着摇了摇头。
“宫刑?呵呵!”
黄旼炫突然的笑声让众人不解,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珍儿,过来。”
裴珍映回了回神,红着眼睛有些木然地看着黄旼炫,想站起来可是腿已经跪得麻了。
小步子立刻跑过来扶起裴珍映,将他带到黄旼炫跟前。
不知道黄旼炫究竟想怎样,颤抖着身子低头站在他面前。
哪知,下一刻就被他打横抱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所有人包括裴珍映都愣了,刚才不是说到处以宫刑吗?现在究竟是怎样?
在众人呆愣之际,黄旼炫拿过小步子手里准备的薄毯裹在裴珍映单薄的身躯上,大手搓着艺兴冰冷的身躯,不顾已经无法思考的众人,吻了吻裴珍映的额头。
“吓坏了,嗯?”
“?” 裴珍映不明所以,只知道眼前这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就是和以往一样宠爱自己的那个,心里的害怕突然消失了,头紧紧地靠着他的胸膛。
“小东西,昨夜不是告诉你今天会有一出好戏让你不要害怕的吗?”
有吗?什么时候?裴珍映疑惑着,难道是在那种时候吗?裴珍映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旼炫怎么这样,那种时候……那种时候,他只顾着承受他无边的欲/。望,哪里还记得住他说的话啊!
黄旼炫见他的囧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勾唇,柔声道:“身体如何,还疼吗?”
裴珍映的脸更红了,整个埋进黄旼炫的怀里,小声道:“好多了。”
黄旼炫极爱裴珍映害羞的小模样,不禁轻快地笑出声来。
众人这下可真的吓得不轻了,他们哪里见过皇上这样笑?他们只见过坏笑,阴笑,魅笑,恐怖的笑诸如此类……
眼看计画就要泡汤,童姚不甘心地道:“皇上,裴公子犯下如此大错,您怎么可以……”
黄旼炫冷眼看了她一下:“朕怎么了?你倒是敢指责起朕来了。”
“臣妾不敢!”
“哼!你们玩的什么把戏朕心里清楚得很!昨夜龙将军的小爱人赌气出走,龙将军寻人心切,所以朕将宴会推后了。朕昨夜就与珍儿在一起!至于你们说的那些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们当真以为朕不知?今日只是朕闲来无事给你们一个演戏的机会,你们自己几斤几两重都给朕掂量着!都给朕散了!”
说着,黄旼炫丢下一群发抖的宫妃和一群看不懂情况的大臣,抱着裴珍映回了紫辰宫。而心虚的婕妃和童姚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事实上婕妃和童姚在得知黄旼炫带裴珍映去议事殿议事后极其不甘心,她们觉得裴珍映是她们前进途中的最大障碍,于是两人才暂时合作,谁让她们有共同利益呢!她们原本的计画是在裴珍映药性发作后做出婕妃差点被裴珍映强的画面,此时婕妃大声呼救必定人赃并获让裴珍映哑口无言而黄旼炫也难袒护,可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打昏了正要呼救的婕妃,掳走了裴珍映!
可怜她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程咬金就是她们费劲心机想得到的皇上!


回到紫辰宫的两人躺回龙床上,黄旼炫把裴珍映抱在怀里陪着他一起补觉。温馨的气氛笼罩着紫辰宫,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突然觉得就这样一辈子该多好,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几日后他见到了一个他认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人,然后,一切都变了…
*
*
*
姜义建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3:26:00 +0800 CST  
今天更到这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3:58:00 +0800 CST  
要艾特的可以岀來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4 23:59:00 +0800 CST  
早啊剛剛在lofter看到很多文,每篇都正爽了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5 09:37:00 +0800 CST  
米安~因现在在街上,晚上更哦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5 16:12:00 +0800 CST  
14

自从那次事件黄旼炫对宫妃发火后,皇宫里似乎平静了许多。至于黄旼炫为什么不处罚那几个宫妃,当然不是因为对她们有情,更不可能是黄旼炫心软,自然有他的考虑。
这日,黄旼炫为了几日后的各国友好会繁忙。裴珍映前几日已经偷偷地将黄旼炫的画像画完了,他并没有给黄旼炫看,而是偷偷地藏了起来,这算是他自己的一个小秘密。
闲来无聊的裴珍映在经过黄旼炫的久久考虑之后,最终被允许出宫逛逛,但前提是带上小步子,自然还有暗中的影卫,不过这个黄旼炫不会告诉他就是了。
裴珍映走在皇城大街上,小步子紧随左右,不敢有丝毫懈怠,这要是裴主子出了一点什么事,他的脑袋还不得搬家啦!
“主子,这都逛了小半天了,您难道还是没有看中的东西吗?”小步子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顿时无语。
裴珍映看了看街道两侧的摊位店铺,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不如我们回去吧。”
没有黄旼炫陪着一起,裴珍映突然觉得出宫逛街没什么意思,看什么都没兴趣。
“可是裴主子,您要是就这样空手回去,主子一定会觉得是小步子照顾不周的,主子还是买点东西吧!”
裴珍映见小步子一脸惊悚委屈,不禁笑了起来,黄旼炫哪有那么可怕啊!
歪歪头想了想,裴珍映笑道:“不如再去买些糖葫芦和月满楼的叉烧包?好久没吃了。”旼炫一定也会喜欢!
小步子连忙欢喜地点点头,糖葫芦,叉烧包,他也想吃……
看了看不远处的摊位,小步子道:“裴主子,你在这儿休息一下,小步子去去就来。”
裴珍映点点头,自顾自地在一个摊位上看起字画来。
“珍儿还是一如往常一样喜欢研究字画。”
温润如泉水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裴珍映愣了愣,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去……
“四……四哥?”

没错,就是姜义建
“怎么了,傻珍儿,不想看见四哥?”
姜义建将裴珍映带到旁边不远处无人的角落上,笑着摸摸裴珍映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眼底是满满的宠爱。
裴珍映顿时觉得又惊又喜,四哥竟然没死?这肯定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是一想到几天前一直做的噩梦,裴珍映就没由来的一阵寒颤。不过,最终还是欣喜覆盖了一切,高兴地拉着姜义建的手。
“没有,珍儿好开心,四哥,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了,总之是师父救了我,我这一年一直在师父那儿。”
裴珍映了然地点点头,玄量大师神机妙算又那么厉害,一定是他算出了什么才及时去皇宫就了四哥。
“珍儿呢?过得好吗?”
裴珍映低下头,有些脸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开始是很痛苦,可是现在他觉得很幸福。
“我过得很好。”裴珍映抬头笑了笑。
哪知姜义建突然沉了脸,裴珍映有些愣了,他几乎从未见过四哥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记忆里,义皇兄就是温文如玉的。
“四哥,你怎么了?”
“珍儿,四哥听说你做了南玄皇帝的男宠,这就是你所谓的过得很好?” 姜义建显然很生气。
男宠?是啊,这个词的确让裴珍映感觉很难堪,可是黄旼炫真的对他很好,而且没有向对男宠一样对待他,他说过他们是平等的不是吗?
裴珍映心虚地看了姜义建一眼,低声道:“他对我很好。”
“珍儿,你不会是爱上南玄皇了吧!”语气中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裴珍映红了脸,两只眼睛左看右看,不知该把视线放那儿姜义建,的问题让他的心砰砰乱跳。爱吗?或许,或许他早就沦陷在黄旼炫冰冷外表下独有的温柔中了吧!
“我……”
“珍儿。” 姜义建叹了口气,脸色也不似刚才那么沉重了,拍了拍裴珍映的肩膀,继续道:“四哥知道你这一年很苦,所以他对你好一点你就不由自主地沉溺了,你只是贪恋那种温暖,不是爱,现在四哥回来了,你已经不再需要外人的温暖了,没有什么会比亲情更温暖。”
沉溺?贪恋?
裴珍映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是这样吗?对旼炫只是贪恋吗?可是这样想心里好疼。
“珍儿,不要再沉溺了,你要记着,黄旼炫是你的灭国仇人!你们注定是对立的!知道吗?”
仇人!对立! 。
裴珍映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无助地看着姜义建。
姜义建叹息,怜爱地摸了摸裴珍映的脸,看了看周围道:“今天四哥的话你要记在心里,过几天四哥会来找你的,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裴珍映明白姜义建的出现不能让外人知道,特别是黄旼炫,不然姜义建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或者就是被逼为官。
“珍儿明白。”
姜义建点了点头,瞬间消失在大街上。
裴珍映看着来往人群,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刚才是真的吗?心里好空,好难受!
“裴主子?”
“啊?” 裴珍映回过神才发现小步子叫了他好久了。
“主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小步子担忧地看着心神不宁的裴珍映。
裴珍映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你买好了?”
“嗯,糖葫芦和叉烧包都买好了,裴主子,我们是现在回去吗?”
裴珍映点点头,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再逛了,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快点回到皇宫,回到他的怀里,哪怕一会会儿也好。


回到紫辰宫,只见黄旼炫靠在贵妃椅上看书,样子慵懒而邪魅,让人移不开视线。
闻到香味,黄旼炫抬起头来。
“小东西,那么早就回来了?”
“嗯。”
黄旼炫坐起身,看着裴珍映拿着纸袋过来。
“嗯?给我买的么?”
“嗯。”裴珍映打开袋子递给黄旼炫。
黄旼炫并没有接,而是把裴珍映拉过去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怎么了小东西,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那低沉悦耳的嗓音,充满关心的语气,几乎要让裴珍映落下泪来。
依恋地努力靠进黄旼炫怀里,把头埋得紧紧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裴珍映突然觉得好安心。
“我没事,只是觉得好累,所以提前回来了。”
是的,好累,心好累。为什么你要是我的仇人,为什么姜义建要来提醒我这个……我不想在乎的……
黄旼炫何其敏感,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裴珍映有心事,但是既然裴珍映不想说他也不会逼他,他承诺过他们是平等的,他会尊重他,等他自己愿意说的时候。
“累了么?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下?”黄旼炫边说边吻着裴珍映的额顶。
裴珍映抬起头来看他:“那你呢?”
黄旼炫笑了,啄了啄裴珍映的唇笑道:“自然是陪你一起的。”
“嗯。”
黄旼炫抱起裴珍映,把他手里的纸袋丢给小步子。
“晚膳时把这个热了一起端过来。”
“是,皇上。”
小步子郁闷地看着手里的叉烧包,刚才还以为皇上是要给我吃了呢,空欢喜一场。不过,嘿嘿,幸亏我机灵给自己偷买了一份。
两人躺在床上,黄旼炫为两人盖好被子,裴珍映整个人依恋地挤进他怀里。黄旼炫将他搂紧,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旼炫,我这个真的只是贪恋吗?我不相信…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5 19:22:00 +0800 CST  
更了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5 19:24:00 +0800 CST  
站了5秒丹狼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5 20:36:00 +0800 CST  
15毒杀

之后的几天,除了跟黄旼炫在一起的时候,裴珍映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时不时地拿出为黄旼炫画的画像看上好久,看着看着心里就会疼起来,没有来的,裴珍映觉得幸福要到头了。
这日,裴珍映又是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看那幅画,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画得很不错,但是你不该画他。”
温润的嗓音,裴珍映吓了一跳,立刻把画用另一张画纸盖住,抬头才发现是姜义建。
“四哥?你怎么进来的?”
裴珍映连忙走过去,探头向门外看去,见没有动静才安心下来。上次宫妃吵闹后黄旼炫就对紫辰宫进行了整顿,姜义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着实把裴珍映吓得不轻。
姜义建并不回答,裴珍映也不再问,毕竟四哥武艺高强,既然能进皇宫,也就无所谓能不能进紫辰宫了。
姜义建走近裴珍映,向以往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抚摸。
“珍儿,你现在不听四哥的话了。”
“我没有,四哥的话珍儿自然会听的。”
“那你为何还与黄旼炫如此亲密?”
裴珍映低头不语,为什么如此亲密?因为舍不得,因为喜欢……因为……爱……
姜义建似乎很无力地叹了口气:“亲密也好,这样下手就容易多了。”
下手?什么意思?裴珍映刷地抬起了头看着姜义建。
“四哥?什么下手?”
“珍儿,四哥不是无缘无故让你与他为敌的,黄旼炫这人残忍无情,你以为那夜血洗东遥皇宫的是谁?就是黄旼炫!”
裴珍映脑中嗡了一声,一片空白,腿突然软得不能站稳,无力地靠在桌子上。这怎么可能?旼炫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日向他诉说血洗皇宫的事他还安慰我开导我,怎么会是他呢?
姜义建扶住裴珍映,怜爱地摸了摸他苍白的脸:“珍映,你应该知道黄旼炫的手段的,他若是不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在十岁登基后短短几年内让那么多小国臣服,又让其他大国不敢再轻举妄动?”
裴珍映并不接话。是,黄旼炫是残忍无情,这些他很久以前就知道的,只是如今他给的温柔早就让他忘记了这些。
姜义建警惕地随时看向门外,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
“这是‘破魂’,无色无味无药可解的奇毒,只要滴一滴在黄旼炫的茶碗里,他必死无疑。”
裴珍映呆滞地看着那个白瓷瓶,双手发软,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接它。
“珍儿,四哥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但是你要想想,黄旼炫血洗东遥皇宫,咱们的父皇就死在他的手上,还有我们那么多的兄弟族人。做不做你自己决定,四哥不逼你。但三天后若是我没听到南玄皇驾崩的消息,我就会亲自动手了!”
裴珍映看着此时有些残忍的姜义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为什么?一年不见,义皇兄竟变得如此残忍?可是,真的残忍吗?义皇兄只是想为父皇他们报仇,他没有错,错的是我吧……
“我……我知道了。”裴珍映艰难地开了口。
唉……姜义建叹了口气,把裴珍映搂进了怀里,安抚地摸着他的背。
“珍儿,他不可能是你的,只要你把他杀了,四哥就带你去隐居好吗?”
裴珍映没有回答,只是略点了一下头,究竟有没有点头他自己已经没感觉了。


姜义建走后,裴珍映呆滞地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那瓶“破魂”,刚才强压住的眼泪终于模糊了双眼。义皇兄不会骗我的,旼炫真的血洗了东遥皇宫吗?杀害父皇的主谋真的是旼炫吗?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拿出黄旼炫的画像,裴珍映伸出手依恋地摸着他的轮廓。
或许这就是命吧,不论我爱不爱你,杀父之仇灭国之恨我不能不报……
心里这样想着,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落下,打在黄旼炫的脸部,彩墨在水中淡淡地晕开了一小处,宛如这是黄旼炫流下的泪。裴珍映连忙擦干眼泪以免再沾湿了画像。
收好画像,裴珍映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打开壶盖,手颤抖着将‘破魂’倒入茶壶中,再将茶具放好,将白瓷瓶收入袖子中。
做完这一切,裴珍映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这么长,忐忑地坐在桌边,视线一直盯着那个茶壶,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盯着盯着,眼泪又不知不觉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这时,小步子走了进来,裴珍映听到脚步声立刻擦掉眼泪,心里却忐忑起来,封回来了?
“裴主子?”
小步子?旼炫没有回来?裴珍映看了看门口,的确不见黄旼炫。
小步子自然知道裴珍映在看什么,笑道:“主子别看了,皇上今晚去龙将军府邸了,要晚膳后才回来,皇上特地吩咐小步子伺候主子用膳。”
不知为何,知道黄旼炫暂时不会回来裴珍映心里突然安心了不少。
“要用晚膳了?” 裴珍映奇怪地问。
“是的,裴主子,小步子已经传了晚膳,马上就送来。”
裴珍映愣了愣,原来他在桌子前坐了这么久,不知不觉已经到用晚膳的时间了。
裴珍映点了点头,在小步子的安排下无味地吃了晚膳。
晚膳沐浴过后,裴珍映坐在床边,事实上他该就寝了,可是他就是想再等等,再等等……究竟等什么呢?等黄旼炫回来像以往一样拥他入睡,还是等他回来看着他喝下毒药,享受报仇的喜悦?
突然,小步子的声音打断了裴珍映的思绪。
“裴主子,夜深了,还是早些就寝吧,皇上还不知何时才能回呢。”
裴珍映看了小步子一眼,点了点头,拉开被子躺进被窝里。
小步子见他睡下才回到殿外守着。
床上没有黄旼炫的温度,裴珍映感觉很冷,一直冷到心里。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每晚把他拥在怀里了吧?想着,眼泪又滑落下来滴在枕头上,直到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渐渐远离……
“小东西?睡得可真香。”
裴珍映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是旼炫吧,只有他会叫自己小东西。缓缓地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黄旼炫已转身离开,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杯茶。
裴珍映脑中嗡地一声,突然清明了过来,不,不要喝!
裴珍映来不及多想,急急地从床上下来。
“旼炫!不要喝!”
情急之下,裴珍映扑过去一手打掉黄旼炫嘴边的茶杯,但是显然,他嘴角的湿润表明他已经喝下一口了。
“小东西,怎么……”
黄旼炫刚要问沐晏怎么了,就看见倒在地上的茶杯中的茶水流到地上,泛着白沫,有毒!还有那从裴珍映袖中飞出的白色瓷瓶,黄旼炫的脸突然刷白。
“旼炫,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啊!” 裴珍映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没有发现黄旼炫阴冷的脸。
黄旼炫压着怒气,并没有理裴珍映,只是低首将那白瓷瓶捡了起来,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眉头顿时拧得更紧了。
“破魂。”黄旼炫沉声道,没有一丝语气。
裴珍映这才反应过来,黄旼炫已经看出来是他下的毒了。
破魂无色无味,黄旼炫竟然能看出来,由此可见他见多识广。
“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黄旼炫盯着裴珍映,冰冷的眼神让裴珍映感到害怕,可是他现在更担心的是黄旼炫中的毒。
“旼炫,赖冠霖还在宫中吗?你快去找他!”
呵!黄旼炫突然一笑,随后脸色一变,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口黑血来。
裴珍映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黄旼炫,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旼炫,你没事吧,快去找赖冠霖,小步子!快,快去宣太医,快去叫赖冠霖!”
黄旼炫冷笑着甩开语无伦次的裴珍映,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怎么,你自己下的毒自己不知道这毒无解吗?”
裴珍映无话对应,是自己要毒死旼炫的,自己就是凶手,可是为何心里这里痛,撕裂般的痛……
黄旼炫不理会他的眼泪,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谁指使你的?你说了朕就饶了你。”
艺兴不说话,他是绝对不能出卖旎皇兄的。
“没,没有人指使。”
黄旼炫又是一声冷哼,裴珍映看着他冰冷的模样,心里一抽抽得疼,他似乎看到了黄旼炫因为他这句话而绝望的眼神。
“很好。”
“皇上!”小步子似乎听到裴珍映叫他,进来却看到了这种场面,皇上嘴角的血差点把他吓个半死。
黄旼炫甩开裴珍映,冰冷地看着小步子道:“派人看着他!”
说罢,黄旼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紫辰宫。他转身的一刹那,裴珍映知道自己将永远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黄旼炫服毒的那一瞬间,裴珍映才发现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黄旼炫能活着,可是现在…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5 20:37:00 +0800 CST  
今天的最后一更

楼主 Waiwaiwaikayi  发布于 2017-10-15 22:56:00 +0800 CST  

楼主:Waiwaiwaikayi

字数:66807

发表时间:2017-10-14 07: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7-01 16:03:19 +0800 CST

评论数:28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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