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ミVIXX╅18.02.25 原创╊【焕字别来久】长篇
第十二章
“参见皇上。”
月色清冷，琵笆声婉转，空旷的黄金宫里，韩相爀跪在白玉石阶上，一双手将他轻轻扶起。
“这里你我兄弟二人，就不必多礼了。”
身着白色锦袍的韩相哲，面带微笑体贴地说。
两人长了一张极其相似的脸，一样的俊逸不凡。韩相哲的眸子如深潭一样深不可测，而韩相爀则是双眸清澈，锋芒内敛。
两人并非一母所生，但容颜却相似。韩相哲有时候会嫉妒地想为什么父皇如此偏爱九皇弟，他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他能博得父皇的欢心？
韩相爀拘谨地回答，“你是兄长，这礼数不可少。”
韩相哲笑了笑，“听闻你被北周刺客刺伤了，如今看来并无大碍，那朕也就放心了，之前朕还以为你身子骨孱弱呢。”
韩相爀低着头，不让皇兄看见自己眼底的冷意。
他怎会不明白这话里暗藏的玄机。
思虑片刻，他开口，“皇上笑话皇弟了，皇弟喜好美酒佳人，早已让这美色掏空了身子，如今遇刺也是福大命大，竟然遇到了一市井神医，是他将皇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哦？”
韩相哲显然不信，市井哪会有什么神医，你好好编谎，朕也配合你将错就错，命你找出他来，若是找不到，就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他白玉般的脸庞露出温和的笑，“那朕要见见，皇弟知道朕也有桩心事，后宫嫔妃众多，但没有一人为朕生儿育女。不知道是朕的身体有毛病，还是她们。你将那大夫带进宫来，替朕解决这心病。”
韩相爀脑海里浮现出李在焕那古灵精怪的样子。他知道，这是皇兄在将他一军。
若是不答应，他更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中毒了也能在短短数日内痊愈，若答应了，就李在焕那庸医，他能有几把刷子？
抬起头，对上皇兄泛着冷意的眸子。韩相爀只得服软，“皇弟听从皇上懿旨，将大夫带入宫中。”
韩相哲微微颔首，道，“还有一事，北周派来使者献上和氏璧，你看北周是何用意？”
和氏璧？韩相爀愣了。
这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块价值连城的玉，早已消失于人间。这次居然重现于北周国，一向狼子野心的他们怎么可能将它献给西魏？
他摇摇头，“北周绝无安好心，皇上切勿上当。”
触到韩相爀的眼神，韩相哲心里有点不爽，这皇弟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沉溺于女色，可自己还是对他存有戒心。
因为他至今记得，小时候两人一起在国子监读书，每每父皇考问下来，皇弟的回答都能让父皇十分满意，连太傅也对皇弟赞不绝口。
“孺子可教也，有子如此，西魏可兴。” 父皇曾经当众大臣的面这样说，言下之意就是想让九皇弟当太子，但碍于自己是长子，就迟迟没有做决断。
幸好父皇暴毙，暴毙之前无立遗诏，长子顺理成章继位。
徘徊在巨大的黄金宫里，韩相哲深知自己这皇位背后有着一块巨大的阴影，也许某天，这阴影就会暴露于阳光之下。
自己登基数年，至今无子嗣，朝廷已有大臣请命上奏折立九皇弟为皇储。
想到这，韩相哲在心底冷笑。
这皇位属于朕，皇权也永远属于朕。
“参见皇上。”
月色清冷，琵笆声婉转，空旷的黄金宫里，韩相爀跪在白玉石阶上，一双手将他轻轻扶起。
“这里你我兄弟二人，就不必多礼了。”
身着白色锦袍的韩相哲，面带微笑体贴地说。
两人长了一张极其相似的脸，一样的俊逸不凡。韩相哲的眸子如深潭一样深不可测，而韩相爀则是双眸清澈，锋芒内敛。
两人并非一母所生，但容颜却相似。韩相哲有时候会嫉妒地想为什么父皇如此偏爱九皇弟，他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他能博得父皇的欢心？
韩相爀拘谨地回答，“你是兄长，这礼数不可少。”
韩相哲笑了笑，“听闻你被北周刺客刺伤了，如今看来并无大碍，那朕也就放心了，之前朕还以为你身子骨孱弱呢。”
韩相爀低着头，不让皇兄看见自己眼底的冷意。
他怎会不明白这话里暗藏的玄机。
思虑片刻，他开口，“皇上笑话皇弟了，皇弟喜好美酒佳人，早已让这美色掏空了身子，如今遇刺也是福大命大，竟然遇到了一市井神医，是他将皇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哦？”
韩相哲显然不信，市井哪会有什么神医，你好好编谎，朕也配合你将错就错，命你找出他来，若是找不到，就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他白玉般的脸庞露出温和的笑，“那朕要见见，皇弟知道朕也有桩心事，后宫嫔妃众多，但没有一人为朕生儿育女。不知道是朕的身体有毛病，还是她们。你将那大夫带进宫来，替朕解决这心病。”
韩相爀脑海里浮现出李在焕那古灵精怪的样子。他知道，这是皇兄在将他一军。
若是不答应，他更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中毒了也能在短短数日内痊愈，若答应了，就李在焕那庸医，他能有几把刷子？
抬起头，对上皇兄泛着冷意的眸子。韩相爀只得服软，“皇弟听从皇上懿旨，将大夫带入宫中。”
韩相哲微微颔首，道，“还有一事，北周派来使者献上和氏璧，你看北周是何用意？”
和氏璧？韩相爀愣了。
这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块价值连城的玉，早已消失于人间。这次居然重现于北周国，一向狼子野心的他们怎么可能将它献给西魏？
他摇摇头，“北周绝无安好心，皇上切勿上当。”
触到韩相爀的眼神，韩相哲心里有点不爽，这皇弟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沉溺于女色，可自己还是对他存有戒心。
因为他至今记得，小时候两人一起在国子监读书，每每父皇考问下来，皇弟的回答都能让父皇十分满意，连太傅也对皇弟赞不绝口。
“孺子可教也，有子如此，西魏可兴。” 父皇曾经当众大臣的面这样说，言下之意就是想让九皇弟当太子，但碍于自己是长子，就迟迟没有做决断。
幸好父皇暴毙，暴毙之前无立遗诏，长子顺理成章继位。
徘徊在巨大的黄金宫里，韩相哲深知自己这皇位背后有着一块巨大的阴影，也许某天，这阴影就会暴露于阳光之下。
自己登基数年，至今无子嗣，朝廷已有大臣请命上奏折立九皇弟为皇储。
想到这，韩相哲在心底冷笑。
这皇位属于朕，皇权也永远属于朕。
他不悦地拂袖，“朕不这么想，上回西魏破北周百万大军，金元植已经陷入恐慌，使者送上和氏璧，一定是想重修于好。朕会礼待北周使者。”
韩相爀深知自己多说无益，韩相哲分明是惧怕北周的铁甲军。什么破百万，他明知道武将军是个草包，也只有胆量敢掠夺几位美人，欺负欺负北周的散兵游勇罢了。
他紧握双拳，宽大的衣袍遮住了他爆起青筋的手背。
这个时候，绝不可以流露出一丝不满。
心里深吸一口气，他跪下磕头告退。
……
走出殿外，爱将郑泽运正在台阶下等候，肩上的黑色披风随风飘扬。
他见韩相爀神色郁郁，就知道一定又在皇上面前受气了。
“皇上见北周使者送来和氏璧，简直是受宠若惊。”
郑泽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开口道，“皇上一贯如此，只求能和平就和平，根本毫无开战之心。”
“金元植那暴君早就想称霸天下，他就是以送宝物来试探皇上的态度。皇上月越谦恭，开战的可能性也越大，北周会人物认为我们西魏软弱无能。”
“可惜他不知道，西魏还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九王爷。” 郑泽运看着前方幽幽地说。
韩相爀只是摇摇头，“我只是个空架子而已，并无实权，能自保就不错了。对了，你从哪里找到那个李宰焕的？”
郑泽运有些惊愕，“王爷想到要给李公子封赏了？”
韩相爀不屑地说：“他也配？是皇上要召见他，要他替皇上寻觅求子良方。”
“这…换作是别人巴不得赶紧来，可是李公子……”
韩相爀打断他，“你高看他了，吓唬一下就行了。”
郑泽运心想，别看王爷在府里养了那么多如花女子，可是他对谁的心理都不了解。
不过他没有多嘴，一个是他敬仰的主子，一个是“妙手神医”，他也懒得掺和。
韩相爀深知自己多说无益，韩相哲分明是惧怕北周的铁甲军。什么破百万，他明知道武将军是个草包，也只有胆量敢掠夺几位美人，欺负欺负北周的散兵游勇罢了。
他紧握双拳，宽大的衣袍遮住了他爆起青筋的手背。
这个时候，绝不可以流露出一丝不满。
心里深吸一口气，他跪下磕头告退。
……
走出殿外，爱将郑泽运正在台阶下等候，肩上的黑色披风随风飘扬。
他见韩相爀神色郁郁，就知道一定又在皇上面前受气了。
“皇上见北周使者送来和氏璧，简直是受宠若惊。”
郑泽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开口道，“皇上一贯如此，只求能和平就和平，根本毫无开战之心。”
“金元植那暴君早就想称霸天下，他就是以送宝物来试探皇上的态度。皇上月越谦恭，开战的可能性也越大，北周会人物认为我们西魏软弱无能。”
“可惜他不知道，西魏还有一个文武双全的九王爷。” 郑泽运看着前方幽幽地说。
韩相爀只是摇摇头，“我只是个空架子而已，并无实权，能自保就不错了。对了，你从哪里找到那个李宰焕的？”
郑泽运有些惊愕，“王爷想到要给李公子封赏了？”
韩相爀不屑地说：“他也配？是皇上要召见他，要他替皇上寻觅求子良方。”
“这…换作是别人巴不得赶紧来，可是李公子……”
韩相爀打断他，“你高看他了，吓唬一下就行了。”
郑泽运心想，别看王爷在府里养了那么多如花女子，可是他对谁的心理都不了解。
不过他没有多嘴，一个是他敬仰的主子，一个是“妙手神医”，他也懒得掺和。
第十三章
这日，李在焕又在天桥底下摆摊了。
但这回卖弄的不是那点肤浅的医术，而是香帕。
这不是普通的香帕，因为上面方方正正地印了一个淡粉色唇印，还是就地印上，如假包换。
李在焕和小四卖力地吆喝着，“绝色美男送香吻香帕，一两银子一条……”
坐在树下不停画眉描唇的正是绝色美男车学沇。
车学沇向李在焕赔罪时，李在焕灵机一动想出了这条计策，眼看约定之日就要来临，可荷包依然干瘪，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抛头露面。
漂亮的人儿就是魅力无穷，车学沇当街印唇卖帕，一群登徒浪子被迷惑得排起长龙，将天桥底下堵了个水泄不通。
小四高兴地收着银子对李在焕说：“少爷，这招真灵，表少爷的香吻真是值钱，一会儿功夫就赚了十两银子了。”
韩相爀带着内监小安子和郑泽运过来时，看见天桥底下门庭若市，不免有些惊讶。
“怎么这么多人？”
有人闻言好心告诉他们，有个绝色男子在卖印他唇印的香帕，一两银子一条。
互相对视一眼，挤进人群看见李在焕正站在高处吆喝。
他走过去用扇柄敲了敲他的肩。
“不会卖的是你的香吻吧？”
李在焕转头，一见是欠了自己金子的人，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韩相爀就骂，“你还好意思过来，你病得快死了是我把你治好的，治好了你就翻脸不认人。我管你是不是什么王爷，我也不怕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债主，你一天不还我金子，我就让你在大伙面前低人一等！”
周围的人纷纷寻声望来，韩相爀白净的脸庞顿时像火炭一样的烫。
郑泽运赶紧打圆场，“公子既然是在卖香帕，那我们也买一条。”
“是他在卖。” 李在焕指了指旁边，哼了一声，“不过不会卖给你们。”
郑泽运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浅浅一笑，一双勾人的杏眼，活泼健康的肤色，连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韵味……
原本只是假惺惺想买，这下来真的了。
郑泽运急忙掏出银子走到车学沇身边，腼腆地说：“公子，我…我买香帕……”
他盯着车学沇粉嫩如樱花色般的嘴唇，喉结上下动了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李在焕过来夺走香帕，“说了不卖给你们。”
郑泽运急了，“我多加一倍银子。”
“加十倍也没用，说了不卖就是不卖。”
韩相爀听闻踱步而来，摇着纸扇，“郑将军要买香帕，又不是你说了算。” 说完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十个姑娘有九个已经被迷得失了魂。
韩相爀对自己的笑容十分自满自得。
就算车学沇是姑娘，这笑容在他面前也毫无杀伤力。
哪知道今日瘟神驾到，他面如冰霜，“在焕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得商量。”
这下韩相爀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合拢扇子冷冷地说：“我是王爷，这香帕你今儿个不卖也得卖，这是命令。”
车学沇才不吃这一套，“既然是王爷，就更不能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卖东西是自由买卖，并不是有钱我们就得听你的，这和王命无关。”
李在焕瞪着韩相爀喊道，“走开啦，哪凉快哪待着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忽然他眼尖地发现韩相爀的腰带上挂着自己丢失的荷包。
他伸手去抢，“我的荷包居然在这里，还给我！”
韩相爀退避，李在焕连他的袍角都没摸到。
车学沇冷哼一声，“表弟让开，这人是个练家子，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挺身而出，郑泽运见状急忙拦住，“休得对王爷无礼！”
“我就是无礼，怎样？” 车学沇绕过郑泽运，扑向韩相爀。
“那我就得罪了。”
两人挥剑打得热火朝天，周围的人啧啧赞叹，因为他们的武功真的是不相上下。
郑泽运吃惊的是没想到平民百姓里的公子也有绝世身手；车学沇想如果此人参加护卫的比武大会，自己定不会顺利登顶。
阳光从厚实的云层里露出脸来，郑泽运一时走神，脸庞被车学沇拍了一记。
他并未觉得疼，只是感觉鼻尖掠过一丝柔软的香气。
他竟然有些发痴。
韩相爀看得有些不耐烦了，这郑泽运哪里是在打架，分明是在暗送秋波。
他喝令他们停止打斗。
“李宰焕，传皇上懿旨。”
李在焕身子微微一僵，还是车学沇反应极快地收手戳了他一下，“快跪下接皇上懿旨。”
没办法，李在焕只得乖乖照办，心里暗恨韩相爀给自己乱起外号。
小安子顺从地接过塞在袖筒里的圣旨高声读起来，“应天顺时，收兹明命，传神医李在焕即日起立刻进宫，不得有误，钦此——”
韩相爀神气活现地看着他。
李在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进宫？还被皇上封为神医？
摆了几天摊，银子没赚到，名声倒是传开了。
“李宰焕，你想什么呢，还不快随本王速速进宫？”
看着韩相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他却摇头。
韩相爀大怒，“你敢违抗皇上懿旨？”
“我还没有找到我的荷包呢，没有荷包我就治不得病，你说怎么办吧？”
韩相爀怔了怔，这借口虽然牵强，但李在焕非要这么说也拿他没办法。
他无奈，摘下腰带上的荷包扔给他，“一个破荷包，本王才不稀罕。”
李在焕惊喜地接过。
“现在可以走了吧？”
李在焕回头对小四和车学沇说：“回去禀报一声，说李在焕进宫见皇上去了。”
车学沇拦住他，“我陪你一起去。”
“皇上只召见李公子一人，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郑泽运柔声道。
这日，李在焕又在天桥底下摆摊了。
但这回卖弄的不是那点肤浅的医术，而是香帕。
这不是普通的香帕，因为上面方方正正地印了一个淡粉色唇印，还是就地印上，如假包换。
李在焕和小四卖力地吆喝着，“绝色美男送香吻香帕，一两银子一条……”
坐在树下不停画眉描唇的正是绝色美男车学沇。
车学沇向李在焕赔罪时，李在焕灵机一动想出了这条计策，眼看约定之日就要来临，可荷包依然干瘪，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抛头露面。
漂亮的人儿就是魅力无穷，车学沇当街印唇卖帕，一群登徒浪子被迷惑得排起长龙，将天桥底下堵了个水泄不通。
小四高兴地收着银子对李在焕说：“少爷，这招真灵，表少爷的香吻真是值钱，一会儿功夫就赚了十两银子了。”
韩相爀带着内监小安子和郑泽运过来时，看见天桥底下门庭若市，不免有些惊讶。
“怎么这么多人？”
有人闻言好心告诉他们，有个绝色男子在卖印他唇印的香帕，一两银子一条。
互相对视一眼，挤进人群看见李在焕正站在高处吆喝。
他走过去用扇柄敲了敲他的肩。
“不会卖的是你的香吻吧？”
李在焕转头，一见是欠了自己金子的人，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韩相爀就骂，“你还好意思过来，你病得快死了是我把你治好的，治好了你就翻脸不认人。我管你是不是什么王爷，我也不怕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债主，你一天不还我金子，我就让你在大伙面前低人一等！”
周围的人纷纷寻声望来，韩相爀白净的脸庞顿时像火炭一样的烫。
郑泽运赶紧打圆场，“公子既然是在卖香帕，那我们也买一条。”
“是他在卖。” 李在焕指了指旁边，哼了一声，“不过不会卖给你们。”
郑泽运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浅浅一笑，一双勾人的杏眼，活泼健康的肤色，连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韵味……
原本只是假惺惺想买，这下来真的了。
郑泽运急忙掏出银子走到车学沇身边，腼腆地说：“公子，我…我买香帕……”
他盯着车学沇粉嫩如樱花色般的嘴唇，喉结上下动了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李在焕过来夺走香帕，“说了不卖给你们。”
郑泽运急了，“我多加一倍银子。”
“加十倍也没用，说了不卖就是不卖。”
韩相爀听闻踱步而来，摇着纸扇，“郑将军要买香帕，又不是你说了算。” 说完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十个姑娘有九个已经被迷得失了魂。
韩相爀对自己的笑容十分自满自得。
就算车学沇是姑娘，这笑容在他面前也毫无杀伤力。
哪知道今日瘟神驾到，他面如冰霜，“在焕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得商量。”
这下韩相爀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合拢扇子冷冷地说：“我是王爷，这香帕你今儿个不卖也得卖，这是命令。”
车学沇才不吃这一套，“既然是王爷，就更不能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卖东西是自由买卖，并不是有钱我们就得听你的，这和王命无关。”
李在焕瞪着韩相爀喊道，“走开啦，哪凉快哪待着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忽然他眼尖地发现韩相爀的腰带上挂着自己丢失的荷包。
他伸手去抢，“我的荷包居然在这里，还给我！”
韩相爀退避，李在焕连他的袍角都没摸到。
车学沇冷哼一声，“表弟让开，这人是个练家子，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挺身而出，郑泽运见状急忙拦住，“休得对王爷无礼！”
“我就是无礼，怎样？” 车学沇绕过郑泽运，扑向韩相爀。
“那我就得罪了。”
两人挥剑打得热火朝天，周围的人啧啧赞叹，因为他们的武功真的是不相上下。
郑泽运吃惊的是没想到平民百姓里的公子也有绝世身手；车学沇想如果此人参加护卫的比武大会，自己定不会顺利登顶。
阳光从厚实的云层里露出脸来，郑泽运一时走神，脸庞被车学沇拍了一记。
他并未觉得疼，只是感觉鼻尖掠过一丝柔软的香气。
他竟然有些发痴。
韩相爀看得有些不耐烦了，这郑泽运哪里是在打架，分明是在暗送秋波。
他喝令他们停止打斗。
“李宰焕，传皇上懿旨。”
李在焕身子微微一僵，还是车学沇反应极快地收手戳了他一下，“快跪下接皇上懿旨。”
没办法，李在焕只得乖乖照办，心里暗恨韩相爀给自己乱起外号。
小安子顺从地接过塞在袖筒里的圣旨高声读起来，“应天顺时，收兹明命，传神医李在焕即日起立刻进宫，不得有误，钦此——”
韩相爀神气活现地看着他。
李在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进宫？还被皇上封为神医？
摆了几天摊，银子没赚到，名声倒是传开了。
“李宰焕，你想什么呢，还不快随本王速速进宫？”
看着韩相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他却摇头。
韩相爀大怒，“你敢违抗皇上懿旨？”
“我还没有找到我的荷包呢，没有荷包我就治不得病，你说怎么办吧？”
韩相爀怔了怔，这借口虽然牵强，但李在焕非要这么说也拿他没办法。
他无奈，摘下腰带上的荷包扔给他，“一个破荷包，本王才不稀罕。”
李在焕惊喜地接过。
“现在可以走了吧？”
李在焕回头对小四和车学沇说：“回去禀报一声，说李在焕进宫见皇上去了。”
车学沇拦住他，“我陪你一起去。”
“皇上只召见李公子一人，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郑泽运柔声道。
瞧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眸，车学沇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没事的，我可是神医。” 李在焕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胸脯。
韩相爀潇洒地摇着纸扇，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宰焕这下着了自己的道了，这笨蛋根本没发现荷包被掉了包。
上面绣的不是李在焕，而是李宰焕。
嗯，看来这云儿的女红手艺果然可以以假乱真。
“我没事的，我可是神医。” 李在焕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胸脯。
韩相爀潇洒地摇着纸扇，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宰焕这下着了自己的道了，这笨蛋根本没发现荷包被掉了包。
上面绣的不是李在焕，而是李宰焕。
嗯，看来这云儿的女红手艺果然可以以假乱真。
第十四章
原来皇宫就是这样啊！
李在焕站在巍峨的红墙黄瓦前无比惊讶地赞叹。
明明风和日丽，可为什么还是感觉这里阴森森的，总觉得有一股冷气充满全身？
他摸了摸额头，才意识到自己在害怕。
皇上宣召神医肯定是要治病，就自己那点三脚猫医术，顶多骗骗市井百姓，哪敢在这些人面前显摆。
不过这皇上也真是，宫里那么多太医放着不要，迷信什么民间神医，难道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吗？
韩相爀站在他身边思索。
人是他找的，万一李在焕露出什么破绽，自己也逃不了。
思来想去，就是步步凶险。
这时韩相哲已经从殿内走了出来，李在焕见状立即跪下行礼。
“草民李在焕叩见皇上。”
韩相哲定定看着他，见李在焕如此年轻，心底一阵冷笑。
韩相爀啊韩相爀，你从哪坑蒙拐骗找到这么一个少年冒充神医，今日朕看你怎么圆谎。
“神医请平身，不必多礼。” 他和颜悦色地说。
“谢皇上。”
两人四目相对，李在焕也细细端详着这个西魏皇帝的脸，没想到他如此英俊，秀眉长目，嘴角微微上扬。
他想起爹从来都瞧不起他们母子，身为京城首富的他还未见过真正的龙颜，而这个不受待见的儿子今儿个却见着了。
一定要留个纪念，回去显摆显摆。
他正转着眼珠想该带什么纪念品回去时，韩相哲开口了。
“神医，听说你治好了九王爷的毒，朕也想让你治治朕的心病。”
“心病？心也会有病吗？” 李在焕诧异地问。
韩相爀急了，神医怎么问出这种有失水准的话。
他咳了一下，“皇上，他是开玩笑呢！”
李在焕挑挑眉看向他，“笑话，神医怎么会拿病当玩笑话。这世上哪有什么心病，患病的是人不是心。”
韩相哲微微颔首，觉得李在焕这番话颇有深意，或许他也有点份量，他不由得打量起他来，发现他虽是男儿身，但容貌确是不可多得的天然清秀。
韩相哲亦是个好色皇帝，登基以来频繁选秀，后宫嫔妃数不胜数，却还是不满足。
李在焕不像那些青衣戏子一样面施脂粉，他的容颜在于天然去雕饰。对于这种整天混在浓妆艳抹的女人堆里的皇帝来说，很是有吸引力。
心里有了好感，不知不觉间，眸子的锋芒渐渐褪去，变得有些迷离了。
只有韩相爀知道李在焕说的这句 “患病的是人不是心” 根本就是不懂装懂的话。
任何话语只要从字面意思上理解就可以了，可偏偏韩相哲就是一个满腹狐疑的人，任何事都爱翻来覆去地想。
他抬头凝视皇上，却发现皇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在焕，眼神也变得温情了许多。
他自然明白韩相哲是什么意思。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点别扭起来，就好像自己喜欢的某样东西要被别人抢了去一样，看到李在焕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心里直暗骂他是个傻瓜，生下来脑袋缺根弦。
韩相哲一边往殿内走去，一边说：“朕的心病就是登基多年无子嗣，还请神医开些好方子，好让朕的爱妃们能够早日梦熊有兆。”
李在焕从未经人事，对情爱方面的事更是一无所知，他红着脸低下头，“草民对这些并不擅长。”
“莫急，你可以留在我的宫里慢慢想。” 韩相哲语气暧昧，已经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李在焕脸色有些难看，他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世界，他才不想待在这个整天勾心斗角的深宫里呢，若是留下来，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想到这，他求助般地看向韩相爀。
韩相爀会意，说道，“皇上，这神医的药房和宫里的御医不同，依皇弟看，还是让他住到府上去，这样采药方便，也不会被人打扰，还能随时进宫为娘娘们诊治。”
李在焕听闻一边点头一边附和。
韩相哲听罢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勉强，你就暂住九王爷府吧，不过别忘了每日过来替朕的爱妃们治病。”
之所以答应，是觉得家花不如外面的野花香，留他在外面，还会增添念想。
这时太监端茶过来，韩相哲伸手去取翡翠玉杯，谁知没拿稳，精致的玉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啊！” 太监吓得腿发软，赶紧磕头谢罪。
韩相哲大怒，一脚踢翻他喊道，“没用的狗奴才，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
韩相爀深知皇兄的暴戾脾气，所以没说什么。
但是李在焕却开口了，他天真地说：“ ‘碎碎平安’ 皇上何必动怒呢？草民还准备向您讨一块碎片做平安符呢。”
韩相哲狠狠盯着李在焕，见他那样的单纯天真，不像故意在和自己对抗，加上又着实喜欢他毫无修饰的容颜，竟然缓和了语气。
“既然神医求情，那就饶你一命，罚你去做杂役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 太监感激地看了李在焕一眼，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韩相哲看着满地碎片，“神医喜欢，就随意挑选吧。”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
韩相爀皱眉看着李在焕捡起一枚碎片。他是穷疯了吗，要拿它去换银子。
……
“你就那么爱银子吗？” 出宫门的时候，韩相爀这样问。
李在焕看着装着碎片的荷包，他要带回去给府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瞧瞧，这可是从皇上的脚底下抠出来的。
“你不是废话吗，你给我找一个不爱钱的人来，你不爱银子，那干嘛拖欠我的千两诊费？” 李在焕很不耐烦。
“别再把那千两金子挂嘴边。实话告诉你，本王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名正言顺的王妃都没有，但就是不缺金银。”
原来皇宫就是这样啊！
李在焕站在巍峨的红墙黄瓦前无比惊讶地赞叹。
明明风和日丽，可为什么还是感觉这里阴森森的，总觉得有一股冷气充满全身？
他摸了摸额头，才意识到自己在害怕。
皇上宣召神医肯定是要治病，就自己那点三脚猫医术，顶多骗骗市井百姓，哪敢在这些人面前显摆。
不过这皇上也真是，宫里那么多太医放着不要，迷信什么民间神医，难道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吗？
韩相爀站在他身边思索。
人是他找的，万一李在焕露出什么破绽，自己也逃不了。
思来想去，就是步步凶险。
这时韩相哲已经从殿内走了出来，李在焕见状立即跪下行礼。
“草民李在焕叩见皇上。”
韩相哲定定看着他，见李在焕如此年轻，心底一阵冷笑。
韩相爀啊韩相爀，你从哪坑蒙拐骗找到这么一个少年冒充神医，今日朕看你怎么圆谎。
“神医请平身，不必多礼。” 他和颜悦色地说。
“谢皇上。”
两人四目相对，李在焕也细细端详着这个西魏皇帝的脸，没想到他如此英俊，秀眉长目，嘴角微微上扬。
他想起爹从来都瞧不起他们母子，身为京城首富的他还未见过真正的龙颜，而这个不受待见的儿子今儿个却见着了。
一定要留个纪念，回去显摆显摆。
他正转着眼珠想该带什么纪念品回去时，韩相哲开口了。
“神医，听说你治好了九王爷的毒，朕也想让你治治朕的心病。”
“心病？心也会有病吗？” 李在焕诧异地问。
韩相爀急了，神医怎么问出这种有失水准的话。
他咳了一下，“皇上，他是开玩笑呢！”
李在焕挑挑眉看向他，“笑话，神医怎么会拿病当玩笑话。这世上哪有什么心病，患病的是人不是心。”
韩相哲微微颔首，觉得李在焕这番话颇有深意，或许他也有点份量，他不由得打量起他来，发现他虽是男儿身，但容貌确是不可多得的天然清秀。
韩相哲亦是个好色皇帝，登基以来频繁选秀，后宫嫔妃数不胜数，却还是不满足。
李在焕不像那些青衣戏子一样面施脂粉，他的容颜在于天然去雕饰。对于这种整天混在浓妆艳抹的女人堆里的皇帝来说，很是有吸引力。
心里有了好感，不知不觉间，眸子的锋芒渐渐褪去，变得有些迷离了。
只有韩相爀知道李在焕说的这句 “患病的是人不是心” 根本就是不懂装懂的话。
任何话语只要从字面意思上理解就可以了，可偏偏韩相哲就是一个满腹狐疑的人，任何事都爱翻来覆去地想。
他抬头凝视皇上，却发现皇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在焕，眼神也变得温情了许多。
他自然明白韩相哲是什么意思。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点别扭起来，就好像自己喜欢的某样东西要被别人抢了去一样，看到李在焕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心里直暗骂他是个傻瓜，生下来脑袋缺根弦。
韩相哲一边往殿内走去，一边说：“朕的心病就是登基多年无子嗣，还请神医开些好方子，好让朕的爱妃们能够早日梦熊有兆。”
李在焕从未经人事，对情爱方面的事更是一无所知，他红着脸低下头，“草民对这些并不擅长。”
“莫急，你可以留在我的宫里慢慢想。” 韩相哲语气暧昧，已经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李在焕脸色有些难看，他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世界，他才不想待在这个整天勾心斗角的深宫里呢，若是留下来，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想到这，他求助般地看向韩相爀。
韩相爀会意，说道，“皇上，这神医的药房和宫里的御医不同，依皇弟看，还是让他住到府上去，这样采药方便，也不会被人打扰，还能随时进宫为娘娘们诊治。”
李在焕听闻一边点头一边附和。
韩相哲听罢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勉强，你就暂住九王爷府吧，不过别忘了每日过来替朕的爱妃们治病。”
之所以答应，是觉得家花不如外面的野花香，留他在外面，还会增添念想。
这时太监端茶过来，韩相哲伸手去取翡翠玉杯，谁知没拿稳，精致的玉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啊！” 太监吓得腿发软，赶紧磕头谢罪。
韩相哲大怒，一脚踢翻他喊道，“没用的狗奴才，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
韩相爀深知皇兄的暴戾脾气，所以没说什么。
但是李在焕却开口了，他天真地说：“ ‘碎碎平安’ 皇上何必动怒呢？草民还准备向您讨一块碎片做平安符呢。”
韩相哲狠狠盯着李在焕，见他那样的单纯天真，不像故意在和自己对抗，加上又着实喜欢他毫无修饰的容颜，竟然缓和了语气。
“既然神医求情，那就饶你一命，罚你去做杂役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 太监感激地看了李在焕一眼，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韩相哲看着满地碎片，“神医喜欢，就随意挑选吧。”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
韩相爀皱眉看着李在焕捡起一枚碎片。他是穷疯了吗，要拿它去换银子。
……
“你就那么爱银子吗？” 出宫门的时候，韩相爀这样问。
李在焕看着装着碎片的荷包，他要带回去给府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瞧瞧，这可是从皇上的脚底下抠出来的。
“你不是废话吗，你给我找一个不爱钱的人来，你不爱银子，那干嘛拖欠我的千两诊费？” 李在焕很不耐烦。
“别再把那千两金子挂嘴边。实话告诉你，本王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名正言顺的王妃都没有，但就是不缺金银。”
“那你干嘛不给我，你不知道金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李在焕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原本充满笑容的脸变得哀愁。
“你不知道我和我娘生活得有多艰难，我们都被自己的亲人们看不起，在府上受尽他们欺凌，如果没有这千两金子，我们就会被赶出去流落街头了。”
韩相爀愣住了。
面前这么清丽的人儿，看起来整天嘻嘻哈哈的，没想到会过得这么坎坷。
自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母后倍受先皇宠爱。若不是她忽然过世，父皇暴毙，也许他现在是权倾天下的皇帝也未可知。
自兄长即位后，虽然过着表面醉生梦死的生活，其实内里早已看透人情冷暖，必须要步步小心，否则性命堪忧。
有时候血浓于水的亲人，也往往是你最强大的敌人，那种被逼迫的滋味，早已领受。
凝视着他清澈的双眸，内心深处的柔软被触动。
“皇上特许你入驻我的府邸，你尽快搬过来吧。”
李在焕挑挑眉，根本不领情，“你让我搬我就搬？你没还我千两诊费，休想让我住进去，哼！”
他翩然转身向远方飞奔而去，阳光撒在他身上，那样美好。
韩相爀忽然觉得世界都黯淡了，所有的光线凝聚在一个点上，在那个穿着墨色长衫的人身上。
李在焕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原本充满笑容的脸变得哀愁。
“你不知道我和我娘生活得有多艰难，我们都被自己的亲人们看不起，在府上受尽他们欺凌，如果没有这千两金子，我们就会被赶出去流落街头了。”
韩相爀愣住了。
面前这么清丽的人儿，看起来整天嘻嘻哈哈的，没想到会过得这么坎坷。
自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母后倍受先皇宠爱。若不是她忽然过世，父皇暴毙，也许他现在是权倾天下的皇帝也未可知。
自兄长即位后，虽然过着表面醉生梦死的生活，其实内里早已看透人情冷暖，必须要步步小心，否则性命堪忧。
有时候血浓于水的亲人，也往往是你最强大的敌人，那种被逼迫的滋味，早已领受。
凝视着他清澈的双眸，内心深处的柔软被触动。
“皇上特许你入驻我的府邸，你尽快搬过来吧。”
李在焕挑挑眉，根本不领情，“你让我搬我就搬？你没还我千两诊费，休想让我住进去，哼！”
他翩然转身向远方飞奔而去，阳光撒在他身上，那样美好。
韩相爀忽然觉得世界都黯淡了，所有的光线凝聚在一个点上，在那个穿着墨色长衫的人身上。
第十五章
晚宴上，车学沇告诉李老爷，李在焕被皇上召见了。
“你被他骗了。”
车学沇不解。
李钟焕不屑地接过话茬，“这个野…野小子满嘴谎话最爱骗人，皇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召见他？”
车学沇解释道，“是真的，九王爷带他入宫的。”
“不可能，他肯定是随便找了个人串通好罢了，估计九王爷也是假扮的。学沇表弟，别再跟那野小子相处了，免得哪天你也遭受池鱼之殃，你看我这妹妹多温婉秀美，若你们日后结为连理，定是个贤妻良母，所以你可以和她多处处……”
车学沇打量了一下正低着头羞涩不已的李令玥，看着她穿的那身华贵衣衫和头上繁琐沉重的首饰，只得别过眼取了杯子来喝茶。
李老爷趁机说：“沇儿，你年岁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亲事了……”
“爹——”
正说在兴头上，就被这清脆的嗓音打断，李老爷拉下脸，不悦地瞪着从门外飞速赶来的李在焕。
他不耐烦地说：“没叫你怎么自己来花厅了？和你娘去厢房吃饭去。”
“爹，你猜我今儿个见着谁了？” 李在焕有些兴奋，“皇上哎！”
李钟焕冷嘲热讽，“呵，你要是见到皇上，我还见到玉帝了呢。”
李在焕不理他，自顾自从荷包里掏出那块玉杯碎片，“这是皇上的专用玉杯。”
这时一直埋头大吃大喝的李成焕嚷嚷起来，“爹，是不是四弟打碎了您珍藏的杯子，故意编谎来骗您的呀？”
李老爷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偷走了我的翡翠玉杯？”
李在焕很着急地辩解，“我没偷东西，这碎片是皇上的，不是您的……”
不等他说完，李老爷已经往自己的珍宝房走去，尔后脸色十分阴沉。
“玉杯到底哪里去了？” 他的目光十分冷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车学沇也起身为李在焕辩护，“姨父，您是不是误会了？”
李老爷摆手，“沇儿，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李在焕，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玉杯？”
“我没有！”
“够了！” 李老爷恶狠狠地说，“当初看你们可怜，好心好意将你们母子收留，没想到却养了一个家贼。”
大夫人也趁机落井下石，“老爷，我就说嘛，李府这么优秀，这李在焕哪里像李府的人，分明是那贱妇和别的男人偷生的野种。”
“我不准你侮辱我娘！” 李在焕火冒三丈，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哟，这么有志气，你不是说要上邀千金吗，千金未见，还偷了老爷珍藏多年的玉杯。老爷，这府上您若再不管管，可就反了天啦！”
车学沇见状气愤地捏紧了拳头，看着表弟无缘无故被冤枉，自己是否该与这家人翻脸，护着这个看似坚强其实柔弱的表弟？可是如果与李府翻了脸，父母亦定不会轻饶自己，肯定会千里迢迢来京城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怎么办？
李老爷沉默了一会，冷酷地说：“不惩治不足以正家法。来人，把他们母子给我关到小黑屋去，期间不准喂饭喂水，若是三日内开门还活着，就是他们有福气，若是死了，拖出去远挖深埋。”
他说完，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再也没有了食用的兴致，尔后甩手而去。
李钟焕命人将李在焕捆绑起来送去小黑屋，还准备去抓四夫人，车学沇求情，却被他冷冷地打断，“家父说了，这是我们李府的家事，表弟休得多管，你还是陪令玥去花园走走吧。”
李令玥娇羞又期待地看着他。
车学沇刚想拒绝，转念一想也许她可以帮李在焕求情，于是答应了李钟焕陪她去花园散步。
经过李在焕身边，看着他倔强的脸，心被刺痛。他与他视线交汇，告诉他别着急，自己会想办法。
李在焕懂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然后被家丁们押着去了小黑屋。
此刻坐在角落已经酒足饭饱的李成焕心里十分得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了一个替罪羊，那玉杯在他怀里藏着，准备明日拿去抵欠下的赌债呢。
……
被推进黑屋子的一刹那，倔强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涌出来。
娘，儿子又连累你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这是李府最恐怖的地方。
朝廷有律法，不得滥用私刑，将奴仆关押到一点光都不透的黑屋子，关上三天三夜，就算不被渴死饿死，也会被看不透的黑暗吓疯，所以很少有人能熬过这三天。
门关上的时候，李在焕彻底心灰意冷。
和李老爷的父子情，和李钟焕他们的兄弟姐妹情，从此，恩断义绝。
晚宴上，车学沇告诉李老爷，李在焕被皇上召见了。
“你被他骗了。”
车学沇不解。
李钟焕不屑地接过话茬，“这个野…野小子满嘴谎话最爱骗人，皇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召见他？”
车学沇解释道，“是真的，九王爷带他入宫的。”
“不可能，他肯定是随便找了个人串通好罢了，估计九王爷也是假扮的。学沇表弟，别再跟那野小子相处了，免得哪天你也遭受池鱼之殃，你看我这妹妹多温婉秀美，若你们日后结为连理，定是个贤妻良母，所以你可以和她多处处……”
车学沇打量了一下正低着头羞涩不已的李令玥，看着她穿的那身华贵衣衫和头上繁琐沉重的首饰，只得别过眼取了杯子来喝茶。
李老爷趁机说：“沇儿，你年岁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亲事了……”
“爹——”
正说在兴头上，就被这清脆的嗓音打断，李老爷拉下脸，不悦地瞪着从门外飞速赶来的李在焕。
他不耐烦地说：“没叫你怎么自己来花厅了？和你娘去厢房吃饭去。”
“爹，你猜我今儿个见着谁了？” 李在焕有些兴奋，“皇上哎！”
李钟焕冷嘲热讽，“呵，你要是见到皇上，我还见到玉帝了呢。”
李在焕不理他，自顾自从荷包里掏出那块玉杯碎片，“这是皇上的专用玉杯。”
这时一直埋头大吃大喝的李成焕嚷嚷起来，“爹，是不是四弟打碎了您珍藏的杯子，故意编谎来骗您的呀？”
李老爷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偷走了我的翡翠玉杯？”
李在焕很着急地辩解，“我没偷东西，这碎片是皇上的，不是您的……”
不等他说完，李老爷已经往自己的珍宝房走去，尔后脸色十分阴沉。
“玉杯到底哪里去了？” 他的目光十分冷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车学沇也起身为李在焕辩护，“姨父，您是不是误会了？”
李老爷摆手，“沇儿，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李在焕，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玉杯？”
“我没有！”
“够了！” 李老爷恶狠狠地说，“当初看你们可怜，好心好意将你们母子收留，没想到却养了一个家贼。”
大夫人也趁机落井下石，“老爷，我就说嘛，李府这么优秀，这李在焕哪里像李府的人，分明是那贱妇和别的男人偷生的野种。”
“我不准你侮辱我娘！” 李在焕火冒三丈，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哟，这么有志气，你不是说要上邀千金吗，千金未见，还偷了老爷珍藏多年的玉杯。老爷，这府上您若再不管管，可就反了天啦！”
车学沇见状气愤地捏紧了拳头，看着表弟无缘无故被冤枉，自己是否该与这家人翻脸，护着这个看似坚强其实柔弱的表弟？可是如果与李府翻了脸，父母亦定不会轻饶自己，肯定会千里迢迢来京城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怎么办？
李老爷沉默了一会，冷酷地说：“不惩治不足以正家法。来人，把他们母子给我关到小黑屋去，期间不准喂饭喂水，若是三日内开门还活着，就是他们有福气，若是死了，拖出去远挖深埋。”
他说完，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再也没有了食用的兴致，尔后甩手而去。
李钟焕命人将李在焕捆绑起来送去小黑屋，还准备去抓四夫人，车学沇求情，却被他冷冷地打断，“家父说了，这是我们李府的家事，表弟休得多管，你还是陪令玥去花园走走吧。”
李令玥娇羞又期待地看着他。
车学沇刚想拒绝，转念一想也许她可以帮李在焕求情，于是答应了李钟焕陪她去花园散步。
经过李在焕身边，看着他倔强的脸，心被刺痛。他与他视线交汇，告诉他别着急，自己会想办法。
李在焕懂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然后被家丁们押着去了小黑屋。
此刻坐在角落已经酒足饭饱的李成焕心里十分得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了一个替罪羊，那玉杯在他怀里藏着，准备明日拿去抵欠下的赌债呢。
……
被推进黑屋子的一刹那，倔强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涌出来。
娘，儿子又连累你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这是李府最恐怖的地方。
朝廷有律法，不得滥用私刑，将奴仆关押到一点光都不透的黑屋子，关上三天三夜，就算不被渴死饿死，也会被看不透的黑暗吓疯，所以很少有人能熬过这三天。
门关上的时候，李在焕彻底心灰意冷。
和李老爷的父子情，和李钟焕他们的兄弟姐妹情，从此，恩断义绝。
第十六章
李在焕抱膝坐在地上，无尽的黑暗将他包围。
他听见门锁丁零当啷的响动，小黑屋的门被打开，披头散发的娘亲也被无情地推了进来。
“焕儿——”
“娘——”
母子二人在黑暗中紧紧拥抱，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灼伤了手背。
“别害怕，娘天天生活在黑暗里，要撑下去啊，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娘，都是我不好，又让您受连累了。” 李在焕哽咽起来。
黑屋子又冷又潮湿，两人坐在地上，彼此依靠着取暖。
“在焕啊，也许娘把你带到李府真的是一个错误，是娘对不起你。”
“娘别这么说。” 李在焕深深将脑袋埋入母亲的怀里，“如果不是娘忍辱负重，咱们早就死了。我只是不明白，我也是他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母亲轻抚着他的一头乌发，“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就离开李府吧，别为了娘再受罪了。”
李在焕抬起头，尽管靠的这么近，他还是无法看清母亲的面容。
“咱们一定会出去的，总有一天要让他们知道，没有他们，咱们也可以活的很好。”
母亲恬静地微笑，喃喃自语道，“你真像他…他没说错…真的像……”
“谁呀？” 李在焕有些奇怪。
母亲沉浸在温暖的回忆里，过了许久才发话。
“虽然你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你小的时候他抱过你，说你很像他，倔强，不认输…他果然没有说错……”
李在焕从来没有听过母亲提她的过去，他知道母亲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他只是猜测那些回忆是痛苦而已，所以不问，母亲也不说。
母亲哼起歌谣，“三月三呀嫩芽儿黄，我和二郎把手牵，二郎骑马来娶我，我为二郎绣金靴……”
调子柔软，一点也不像西魏的歌谣。
“娘，这歌真好听。”
“那个人呀，是一个懂音律的人，编什么曲儿都很好听。后来，他为了自己的梦，放弃了荣华富贵的生活。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记得是在三月，他总穿一件白色长衫，就像教书先生一样，他的笑容那么纯粹，只是干净地笑，娘以后再也没有遇见过像他那样的男子……”
原来这就是母亲的故事，那母亲失明，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个男子呢？
“是不是他负了您？”
“不。” 母亲否定李在焕的话，“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的心很柔软，又善良，是娘离开了他，是娘配不上他，因为娘出身青楼，又有了你，他…他……”
母亲没有再说下去。
“娘，你跟着他，可能会比跟着爹要好很多。”
母亲沉默了，久久不语。
有些爱，从来不提，并不是太浅，而是太深。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地走了。
外面的天空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李在焕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好难受啊，嘴唇也干了，好想喝水。
忽然他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就被敲响了。
“在焕，别怕，哥给你送吃的来了。”
是车学沇。
门被哗啦一声打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李在焕几乎睁不开眼。他才看清一脸焦灼的车学沇，怀里塞了一大包吃的东西。
他正要伸手去接，可是李钟焕和家丁们也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把抢过车学沇手里的食物，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弟，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请吧。”
那帮人七手八脚地将车学沇架走了。
李钟焕看着那包食物冷笑了一下，尔后扔在地上踩得稀烂。
“想吃东西，下辈子吧，野种。”
“你才是野种，狗.杂.碎！” 李在焕痛骂着，门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在饿得快死的时候，有人递给你一个馒头，然后又嗖地拿走，你会是什么滋味？
废话，肚子更饿的滋味。
李在焕听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又回到了原位坐下。
“娘，你肚子饿不饿？”
没人回答。
李在焕慌了，拉住母亲的手问，“娘你怎么了？”
母亲的手变得滚烫滚烫。
娘一定是生病了，她本来身体就弱，又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待了这么久……
李在焕奔到门口使劲拍着门喊，“来人啊…我娘生病了…来人……”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娘您不能有事，您要撑住……”
感觉母亲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他自己也撑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李在焕抱膝坐在地上，无尽的黑暗将他包围。
他听见门锁丁零当啷的响动，小黑屋的门被打开，披头散发的娘亲也被无情地推了进来。
“焕儿——”
“娘——”
母子二人在黑暗中紧紧拥抱，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灼伤了手背。
“别害怕，娘天天生活在黑暗里，要撑下去啊，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娘，都是我不好，又让您受连累了。” 李在焕哽咽起来。
黑屋子又冷又潮湿，两人坐在地上，彼此依靠着取暖。
“在焕啊，也许娘把你带到李府真的是一个错误，是娘对不起你。”
“娘别这么说。” 李在焕深深将脑袋埋入母亲的怀里，“如果不是娘忍辱负重，咱们早就死了。我只是不明白，我也是他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母亲轻抚着他的一头乌发，“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就离开李府吧，别为了娘再受罪了。”
李在焕抬起头，尽管靠的这么近，他还是无法看清母亲的面容。
“咱们一定会出去的，总有一天要让他们知道，没有他们，咱们也可以活的很好。”
母亲恬静地微笑，喃喃自语道，“你真像他…他没说错…真的像……”
“谁呀？” 李在焕有些奇怪。
母亲沉浸在温暖的回忆里，过了许久才发话。
“虽然你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你小的时候他抱过你，说你很像他，倔强，不认输…他果然没有说错……”
李在焕从来没有听过母亲提她的过去，他知道母亲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他只是猜测那些回忆是痛苦而已，所以不问，母亲也不说。
母亲哼起歌谣，“三月三呀嫩芽儿黄，我和二郎把手牵，二郎骑马来娶我，我为二郎绣金靴……”
调子柔软，一点也不像西魏的歌谣。
“娘，这歌真好听。”
“那个人呀，是一个懂音律的人，编什么曲儿都很好听。后来，他为了自己的梦，放弃了荣华富贵的生活。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记得是在三月，他总穿一件白色长衫，就像教书先生一样，他的笑容那么纯粹，只是干净地笑，娘以后再也没有遇见过像他那样的男子……”
原来这就是母亲的故事，那母亲失明，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个男子呢？
“是不是他负了您？”
“不。” 母亲否定李在焕的话，“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的心很柔软，又善良，是娘离开了他，是娘配不上他，因为娘出身青楼，又有了你，他…他……”
母亲没有再说下去。
“娘，你跟着他，可能会比跟着爹要好很多。”
母亲沉默了，久久不语。
有些爱，从来不提，并不是太浅，而是太深。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地走了。
外面的天空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李在焕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好难受啊，嘴唇也干了，好想喝水。
忽然他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就被敲响了。
“在焕，别怕，哥给你送吃的来了。”
是车学沇。
门被哗啦一声打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李在焕几乎睁不开眼。他才看清一脸焦灼的车学沇，怀里塞了一大包吃的东西。
他正要伸手去接，可是李钟焕和家丁们也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把抢过车学沇手里的食物，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弟，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请吧。”
那帮人七手八脚地将车学沇架走了。
李钟焕看着那包食物冷笑了一下，尔后扔在地上踩得稀烂。
“想吃东西，下辈子吧，野种。”
“你才是野种，狗.杂.碎！” 李在焕痛骂着，门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在饿得快死的时候，有人递给你一个馒头，然后又嗖地拿走，你会是什么滋味？
废话，肚子更饿的滋味。
李在焕听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又回到了原位坐下。
“娘，你肚子饿不饿？”
没人回答。
李在焕慌了，拉住母亲的手问，“娘你怎么了？”
母亲的手变得滚烫滚烫。
娘一定是生病了，她本来身体就弱，又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待了这么久……
李在焕奔到门口使劲拍着门喊，“来人啊…我娘生病了…来人……”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娘您不能有事，您要撑住……”
感觉母亲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他自己也撑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郑泽运说：“北周特使来京，皇上定会以礼相待。”
韩相爀沉默，皇上现在根本不想开战，只沉溺于酒色享乐之中，哪里知道卧榻之旁岂能容忍别人酣睡？
北周表面谦恭，内里早已虎视眈眈，他们的兵力不容小视，一旦大举侵犯，西魏危在旦夕。
现在，所有的主将都被皇上贬职了，此举就是表明了他的求和心思，自己身为王爷更不能进言，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只有先自保，才能等待机会。
韩相爀沉默，皇上现在根本不想开战，只沉溺于酒色享乐之中，哪里知道卧榻之旁岂能容忍别人酣睡？
北周表面谦恭，内里早已虎视眈眈，他们的兵力不容小视，一旦大举侵犯，西魏危在旦夕。
现在，所有的主将都被皇上贬职了，此举就是表明了他的求和心思，自己身为王爷更不能进言，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只有先自保，才能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