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CE▪『180111原創』HOLD ME TIGHT

怎麼帖子一直有同一個人留言可是永遠被吞XDDD
我是不是被什麼廣告盯上了XDDDDDDDD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6-14 20:43:00 +0800 CST  
被吞了... 看看有空時發圖片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6-27 16:00:00 +0800 CST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6-27 23:21:00 +0800 CST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6-30 23:26:00 +0800 CST  

看到太好看的照片,憋不住氣先冒泡
這個笑容、這個握手!!!
這張是20180617 兔在新加坡開演唱會時的照片,演唱會玩得很開心啊!!!Cr. coupd_efoudre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04 21:24:00 +0800 CST  
HOLD ME TIGHT #26



糟糕,這是一個陷阱。



林娜璉和俞定延的相遇是從咖啡店員工和客人的關係開始。作為咖啡店員工的俞定延整天要面對成百上千的客人,又怎麼可能記住林娜璉到底是哪一天首次到訪的?她只記得,到她驚醒林娜璉是常客的時候,她最喜歡喝的是香草拿鐵,最喜歡吃的似乎是蜜瓜麵包。



俞定延開始驚慌,她怕林娜璉因為自己忘記這個富有意義的日子而生氣,她怕林娜璉覺得自己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她皺眉,她冒汗,吞嚥唾液的動作被林娜璉盡收眼底。等不及她回應,林娜璉湊前,在她嘴角輕輕落下了一吻:「忘了麼?」



「……嗯。」



在這個被看穿的時刻,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坦承事實。



「忘記也是正常,你每天都有那麼多客人要照顧,而我那時只是千分之一的微小存在。」林娜璉的笑靨證明她不在乎俞定延的遺忘,體諒她工作的忙碌,但怕年下擔驚受怕,林娜璉把自己窩在她生硬的懷裡,拉著她的手去擁抱自己。



「對不起……」



「為甚麼又道歉?你又沒有做錯。」



「我那時候竟把我世界惟一的存在,錯誤估計成千分之一的微塵啊……」俞定延兩臂微微收緊,圈住了林娜璉的肩膀,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以示她的悔意,「好像是我在咖啡店裡犯過最大的錯誤了吧。」



「噗……又在胡說八道。」林娜璉開玩笑地打著俞定延的手,「其實啊,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只是我剛剛在翻照片的時候,偶爾找到了相見第一天我偷拍你的照片,這下我才記得那時候我竟幹了那麼變態的事情。」爽朗地大笑數聲,林娜璉把手機螢幕展示給俞定延看。



那是一張攝於九月十五日的照片。相中的林娜璉裝著自拍,把正在背後辛勤工作的俞定延給拍下來。店裡還未到開燈時間,整家店子帶點昏暗,黃昏的金黃把店裡照了一遍,最後剛好就落在俞定延正在處理小吃的側臉上。



照片裡的林娜璉只有上半張臉,大部份位置都用作偷拍俞定延了。林娜璉的眼睛在劉海下骨碌骨碌,聚精會神地看著螢幕上的俞定延,耳尖微微泛紅,卻有一種笑意盈盈的感覺,看著俞定延的她似乎很幸福。



「好的,我明白了。」俞定延把手機還給林娜璉,彎下身又寵溺地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口,「九月十五日,我記起來了。」



「好啊,那麼之後的每一個九月十五日,你也要陪在我身邊,找點樂子也好,像今天一樣悶在家裡也好,可你一定要在我身邊,好嗎?」



「好。」俞定延伸出小尾指,以最童氣的方式許下願意廝守一輩子的承諾,「打勾勾。」



「嗯!打勾勾!」而林娜璉,也伸出了小尾指回應她的誠懇。



而一年後的九月十五日,俞定延身處法國巴黎塞納河旁,林娜璉曾答應她畢業後帶她去的地方,在她心中,也是一種陪伴。



「啊,剛剛那套音樂劇的男女主角都很厲害,背後想必下了很大的苦功!」名井南走在俞定延前面蹦蹦跳跳的,對剛才看畢的音樂劇一臉滿足,高興得很。



從那擁擠的劇院出口走出來,看畢音樂劇的時候已經不早,路上的人都趕著坐車回家,公車站前排了一條條流水,眼見劇院離家不遠,名井南直接提議兩人散步回家,順道當作是運動,俞定延肯首說好。



一路沿著塞納河走回家,大晚上的河邊沒有太多行人,只有零星情侶牽手邁步回家。星空璀璨,美得一塌糊塗,美得難以置信,點點星光照在河畔上,如幻似夢。



「對啊,真的很辛苦。」俞定延走在名井南身後,踢著腳下的石子。其實剛剛的音樂劇,男女主角真的演得很好,而且在螢幕上有英文字幕,就連不諳法語的俞定延也略懂內容一二。難得欣賞到一套佳作,她本應心情暢快,很可惜,名井南的有心挑錯日子。



「只為了成為一個音樂劇表演者,不知道他們以前花了多少青春在練習上?半年?一年?到底過著怎樣刻苦的日子?」



「不是一年半載的事,是五年、十年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每天就是上學、練習,還有睡覺的日子,多辛苦都得忍下去,直至忍無可忍,直至遍體鱗傷,直至曙光來臨……」



「這麼說,你好像很了解。你認識這種人?還是認識在韓國的練習生?」



名井南回首,在不遠處佇足,雙眼誠懇且好奇地看著俞定延,披到肩上的頭髮被涼風吹拂,套著瘦小身軀的衣服隨風而揚,夜空星光成為了她的點綴,這樣的她,渾身都是青春善良的氣息。



傷心的時候,為了尋求苦悶褪去的方法,人特別脆弱,特別容易把內心都傾盤而出。看著這樣爛漫的她,俞定延忽然覺得對著她的信任又增添了許多、許多。



「我曾經是練習生。」



「啊?」



「上學、練習,然後睡覺,這樣的日子我過了整整五年。你知道『SIXTEEN』嗎?」



「『SIXTEEN』?就是那個有兩個日本人成功出道的節目吧?我知道,現在那隊團體大紅大紫,在我家鄉鬧得熱烘烘。」



「對,就是那個,那兩個日本人還是我的好朋友,還有一個叫金多賢的韓國人,她們都是善良到難得的孩子。」



遙想那段艱辛至極的日子,站在平井桃、湊崎紗夏和金多賢背後一同努力的日子,說一直都很高興肯定是騙人的。



萬萬想不到徘徊出道邊緣,最後以失敗告終的她竟沒有參與選秀節目的機會,被公司所拋棄,決意回復正常人的身份。在咖啡店又遇上一個終生所愛的人,最後也被她拋棄,一個恍惚就來了法國。



「看不出來吧?如此頹然失喪的我,竟然曾經過著練習生那種拼命的日子,肩負這個痛苦的頭銜,在品流複雜的圈子當中力爭上游,為的只是一個在人前曝光的機會。明明和出道擦身而過,公司卻沒有給我參加『SIXTEEN』的機會。最後我選擇離開,迎來久違的正常人生活。」



踏著浮沉的腳步,明知沒有喝酒,卻像醉了一樣把這件甚少提及的事情告訴了名井南。她挨著欄杆,不知道自己的背影和聲線在名井南心中是多麼的落寞。



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很是心疼,可又隱隱高興。憑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氣質,名井南早知道俞定延的故事不止一個平凡的大學生,今天她終於願意訴說自己一部份的過去,就似為心的距離拉近了一公分。



她大概知道這不是故事最重要的章節,但能夠開始從俞定延口中親耳聽到她過去的故事,已經足夠撼動她的心靈。



看著塞納河,街燈映在河面上,同時反映著俞定延精緻好看的臉蛋。她直直看著水面上自己的眸子,想要把自己看穿,看懂現在的自己有多憂愁,後背卻忽然迎來一股溫暖。



名井南擁上了她的背,那瘦小脆弱的後背,那盛滿了苦楚和傷痕的後背。那是名井南第一次擁抱她,兩顆跳動的心臟第一次貼得如此相近。



其實,俞定延該從那一刻開始知道,這個人應該不僅僅是人生過客如此簡單。凡她步過的地步,都將烙下灼熱的足印,可她懵懂、蠢鈍,讀不懂有如鹿撞的人心。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名井南湊到俞定延的耳邊,輕聲細語。



她無法愣住放任不管這個訴說悲傷往事的人,也沒有為她消去內心疤痕的能力,可以做的只有安安靜靜地抱著她,盡量帶走她內心盛著的痛苦,卻不知早就有另外一個人,為她治療多年付出卻沒有收穫的傷痛,又為她帶來更加椎心泣血的悲慟。



「……謝謝你。」俞定延被名井南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瞠目結舌,身體一僵,可傳之而來的體溫又是那麼的溫柔、和藹。



對於俞定延而言,名井南永遠都是一個感謝的存在。



俞定延沒有動作,只是任由自己呆站在欄杆前,被她牢牢抱緊,當作是安慰自己早已成疤的傷口,撫上去癢癢的,卻不再疼痛。



真正椎心的,是由那個撫平了練習生遺憾的傷口的人所造成的。本已結痂的地方被今天勾起的回憶狠狠撕開,清楚看見那創傷從來沒有癒合,鮮血有如泉湧,任名井南抱她抱得再牢,再溫柔,也只是徒然。



俞定延沒有回應名井南的溫度。她信任這個人,是人在遠鄉的依賴對象,卻沒有能力去使她的痛處癒合,沒有能力止住如泉的血流。



終究在心底,她還是掛念那個千金小姐,還是歡喜那對兔牙,還是忘不了那張天真爛漫的笑靨,還是愛著那個被她捧在掌心,當成瑰寶一樣去寵的林娜璉。



縱然大家之間相隔了九千三百七十八公里,縱然林娜璉身邊多了一個自己熟悉、信任不過的人,縱然她心中早已抹去了自己的身影,俞定延的愛仍然存在。



不管她要還是不要,愛還是不愛,俞定延愛的還是林娜璉。



「嗯……我想喝水……」



「好、好。」



林娜璉一臉虛弱地躺在床上,臉上微微泛紅,額角沁出汗珠,敷著退熱貼,兩手緊緊抓著被子兩角,看上去一臉非常難受。周子瑜坐在床邊,愣看她的苦況,對於自己無能為力,心疼如大刀劃過千萬次。



對於照顧人,周子瑜的確沒有一手。



聽到林娜璉說要水之後,她秒速從床邊彈起來,腳步沒有站穩,東歪西斜地衝到客廳,很快又拿著水瓶和水杯回來,緊張得很的她顫抖著給林娜璉倒了一杯水。



「來,啊……」要是林娜璉要多花力氣去拿水杯,那麼周子瑜寧願自己親自倒到她的嘴邊,水杯邊緣貼在林娜璉那蒼白的唇上,一股清澈緩緩倒進喉中,卻始終減不了床上那人的苦楚。



打從林娜璉昨天回過公司一趟,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咳嗽。周子瑜起初問她怎麼了、感覺還好嗎?她也堅稱只是一時喉癢,並無大礙。直至腦袋發熱、頭重身輕,一直躺在床上喊好熱好熱,周子瑜再追問才知道應該是公司空調太強,令她著涼了。



再回過神來,林娜璉就是這副模樣,虛弱地在床上要水。



平日的她總是充滿活力、精神滿滿地向自己招手,拉著自己東跑西走。就算再疲倦,看到周子瑜之後就捨不得露出倦怠的神態,取而代之的是老是炫耀兔寶寶門牙的笑容,還有停不下來的嘴巴。



水杯離開了嘴角,一滴濕潤隨之滑落,可病人無心處理,連提起手背的力氣也懶得浪費,閉起雙眼就準備入睡。在昏昏沉沉之際,卻感到濕潤的軌道被舔著。她連忙睜開眼睛,周子瑜在她嘴角落下輕輕一吻,緊緊握著她的大手,頭埋在自己的肚子上。



驚慌使她顫動,周子瑜含糊呢喃:「姊姊……」



這孩子在驚慌失措的時候,又喊她姊姊了。



「不用怕,很快就沒事了。」林娜璉用空著的手,輕撫周子瑜的頭髮,沙啞的聲線更顯一分脆弱。



雖然看見她擔心至此的模樣,被著緊的感覺很是滿足。但現在的病人可是自己,怎麼是自己反過來安慰周子瑜呢?抹不走的稚氣,周子瑜對於林娜璉而言還未夠成熟。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08 16:25:00 +0800 CST  
很可惜啊,這樓好像只沉不浮了,留言也不會把它彈回主頁
有甚麼解決建議嗎?真想不到是我中招了耶,明明那麼少更新(喂
看看大家要不要收藏,還是怎樣啦XD那我有更新也可以比較容易看到
好,附上最近喜歡的圖片去討好一下度娘吧XDD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08 16:30:00 +0800 CST  
HOLD ME TIGHT #27



「心情好點了麼?」



「沒事的,走吧。」



回去的路並不寂靜,俞定延給名井南講了好多好多練習生時期的趣事,好像說同為日本人的平井桃其實是個貪吃至極的笨蛋,很容易就會在宿舍餓肚子、犯睏,但天然呆的她遇上舞蹈卻有過人的化學反應。



關西腔很重的湊崎紗夏是個不折不扣的話癆子,而且撒嬌很多,可是總能在灰心喪志時鼓勵大家重新出發,是支撐大家面對接踵而至的挑戰的支柱。



還有那個叫金多賢的韓國孩子,縱然遇上音樂會搖身變成充滿興致的表演者,可她天性內向安靜,是大伙兒在一起發瘋的時候總是那個看著大家淺淺一笑的人。現在公司竟安排她為團內的綜藝擔當,想必是個困難的任務,可她還是不怨天尤人地默默做好,只為了不令愛她的粉絲失望。



不知不覺回到家門前,今天是名井南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不夠漫長。路上,俞定延讓她走到自己身邊肩並肩地走著,訴說練習生的故事,可她不滿足,還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得到俞定延的默許,兩個人的身子緊緊攏靠在一起,這段路對名井南而言萬分幸福。



時間已經不早,平日同樣時段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名井南輕力為俞定延推開大門,在玄關脫去鞋子時卻看見客廳滲出黃光,住在二樓的上班族一臉頹廢地坐在沙發上,看上去不大清醒,手裡還握著酒瓶。



「你怎麼了?」名井南立馬走到他身邊,把他手上的酒瓶取走,坐在他身旁的位置,臉上排著擔憂的神情。說實話,上班族平日總是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鮮少看見他如此意志消沉,勾起名井南的憂心亦是合情合理。



「Sharon……」上班族目光呆滯,兩眼發愣,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了叫人心疼,說話吞吞吐吐,「我失戀了……」



她一直都知道上班族有一個從學生時代便相戀的女朋友,兩人的戀情如蜜糖似的甜膩,縱然在不同城市工作,但上班族每天都會抽時間和她通電話,一有休假更會到她身處的城市跟她約會,兩人感情如膠似漆,實在難以幻想他們也會有分離的一天。



「你們兩個發生甚麼事情了?」



「再刻骨銘心的感情,始終敵不過新鮮感……」他哽咽著吞吐這句話,悲慟的情感渲染著四周的空氣,使它們彷如無形的大手,緊緊掐痛旁聽者的心臟,「就算我多麼努力,天天跟她聯繫……還是公司的男同事,和她相處得最多,和她心的距離最近……」



聽到這裡,名井南也大概對事情略知一二。歸根究底,愛情這玩意成也感覺,敗也感覺。兩個人因為抱有好感而互相接近,去到最後也是對對方因為感覺淡了,而各自開展新關係,或是一方滯留舊地,因傷痛而久久不能前進。



上班族伸手,把名井南放到一旁的酒瓶重新拿起,咕嚕咕嚕地往喉嚨死裡地灌,雙眸盛著無止境的絕望,任誰也阻止不了他。俞定延現在才敢放輕手腳步近他倆,蹲在名井南面前,瞥了一眼和平日大相徑庭的上班族:「他怎麼了?」



「他失戀了。」名井南噘嘴,一臉婉惜。上班族見俞定延靠近了,神智不清地把手上的酒瓶遞了給她,卻沒有忘記對著這個不諳法語的韓國人要說非常簡單的英文:「喝!我還有很多!」



「哎呀,你別給她喝酒。」俞定延看著那瓶酒,嚥了一口唾液,她相信只有今天晚上的上班族才最懂她的心情,可她還在猶豫之際,名井南一把將上班族的手推開,不讓她接過醉人的酒精,「你也別喝了,快點休息!」



「啊,你自己不喝酒……也要別人不喝酒……」說罷,又把剩下的都倒進嘴巴,酒氣充斥著整個小小的客廳,要是明天醒來尚存的話,肯定讓房東阿姨很不高興,「你們先去休息,我、我再小酌一口……」



「你別喝太多,也別給定延酒。」見他還沒有離開的念頭,名井南扶起一直蹲在地上的俞定延,拉她回到三樓的房間去。



「他發生甚麼事了?看上去好像要死了一樣。」俞定延跟著名井南進去她的房間,平日兩個人相聚時習慣跑到名井南的房間去,這是她們之間一個微小的默契。



「他失戀了。他有一個從學生時代便相戀的女朋友,雖然住在不同的城市,但一直以來感情都很好。可是剛才聽他一說,好像女朋友愛上工作的同事,和他分手了。」名井南嘆一口氣,又說,「他很愛他的女朋友,縱然有時候會對別的女生口甜舌滑,但那只是玩笑。」



「呵,移情別戀……」俞定延的臉上閃過一瞬苦澀,但名井南沒有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腸斷。



「他要不就滴酒不沾,要不就好幾瓶好幾瓶地喝。我告訴你,別跟他一起喝酒。」



「為甚麼?」



「你自己也很清楚酒精不是甚麼好東西。他剛剛誘惑你喝,你遲疑了,沒錯吧?」



「糟糕,被發現了!」俞定延捂著臉蛋,裝出一臉懊惱。她見名井南臉上掛著凝重的神情,看似萬分不希望她接受上班族的酒,但俞定延不願作出承諾來拒絕來自別人的好意。剛才那刻她的確有趑趄去接受他的厚禮,要不是被人阻止,或許她現在還在客廳跟上班族胡言亂語著。



酒精對失戀的人而言是樣好東西,大家都知道這個可笑的事實。



「酒精的麻醉作用發揮不了多久,重新走出窘局才是治本的方法。」名井南拉開抽屜,開始收拾衣服,「明天要早起,我要洗澡了。明天晚上我去父母處吃飯,應該大晚上才回來,你記得別和他發酒瘋。」



「知道了,你明天大晚上才回來。晚安。」俞定延順著名井南,任由自己被她推出房間,卻依然沒有答應她,關於酒的承諾。名井南一走神沒有察覺,徑直地關上了房門,準備結束美好的一天。



從睡夢中矇矓醒來,時間尚早,名井南卻已經出門,俞定延稍作梳洗後,房東阿姨也準備好香氣四溢的法式吐司,送到她房門口。見名井南不在,可俞定延今天卻老早起了床,她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今天可以拜託你帶Ray去散步嗎?」



房東阿姨在俞定延房門晃著盛載法式吐司的袋子,笑得一臉燦爛,這請求絕不過分。



待陽光不那樣猛烈,午後才牽著那頭慵懶的哈巴狗,沿著塞納河旁走了好久的路,俞定延回家的時候,太陽都開始準備玩躲貓貓,半個身子藏在山後,各家開始點起燈火,照亮自己夜裡的悠閒時光。



俞定延蹲在玄關為Ray拭擦乾淨四肢,免得沾泥的小胖腿把房東打掃好的房子踩得一塌糊塗。屋內燈光昏暗,不見胖阿姨平日熱情的迎接,俞定延放輕腳步踏進客廳,又見上班族昨日那副頹然的樣子。



「房東大兒子來了,她出去了。」上班族整個身子賴在沙發上,右腿跨在扶手,幾乎垂在地上的左手旁是數瓶未開的新酒,他右手上還拿著一枝新開的,又對著俞定延說起簡單易明的英語。



俞定延抬頭看鐘,現在的時間比起上班族平日歸家的時候要早,他今天應該沒有上班,在房間裡悶了一整天,看見房東離家才下來拿酒。正當她還在緩緩理解上班族剛才說了甚麼之際,卻迎來了酒精的誘惑:「一起喝吧,我覺得只有你才明白我的感受。」



這句話,俞定延卻意外地瞬間明白當中的意思。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說話總有它的道理,因為只有類似的人和物,才能完全了解對方。



或許因為同為失戀的受害者,上班族總算讀懂了俞定延眸內那份只屬於失戀的淒涼,只屬於失去靈魂的孤寂。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過甚麼事,卻肯定俞定延和自己都是受了重傷,丟失了魂魄的可憐蟲。



俞定延被他手上的酒精,還有那句讀懂自己內心的話深深迷惑。止不住的腳步,空洞的軀殼,人類總是迷戀那股被讀懂的體貼。



「唉,你好點了沒有?」



「嗯……姊姊……」



床緣因為林娜璉的重量而輕微下陷,她用濕毛巾輕拭周子瑜額角,為她擦去發燒的汗珠。床上那人臉頰通紅,手腳軟弱無力,已經吃過家庭醫生配方的藥物,可她的情況依舊,沒有半點好轉。



「你看你,像個孩子!明明我生病了,還親甚麼親呢?唉……」



「我愛你,對不起嘛……」



頂著火熱的腦袋,周子瑜動用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摟住林娜璉的腰,把臉埋在她的香氣當中,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尋到安全感,找到一個棲息之處。



林娜璉生病時,周子瑜湊上前,在她的嘴角輕輕吻了一下。同時也因為這一吻,周子瑜不幸被林娜璉傳染。現在千金初癒,卻換成她的愛人躺在床上,而且情況好像更趨嚴重。



這個人生病的時候,就像一個小孩子,處處要人照顧:床上的周子瑜一時要水,一時要吃飯,一時要林娜璉靜靜地坐在床邊讓她撒嬌、讓她抱……林娜璉以意志支撐著自己剛康復不久的身軀,同覺疲倦。



林娜璉有時會懷疑自己到底在談戀愛,抑或在照顧周家的孩子,為周家的孩子提供美好的留學環境和保母。



還記得和俞定延一起,短短不足一年的時間內,她也曾經得過一趟重感冒。



「啊……」捧著熱呼呼的蔘雞粥,俞定延謹慎地走到床邊,用湯匙小口小口地餵到林娜璉的嘴邊,還怕她燙到,先用口把粥口吹涼。



聽到她溫柔的聲線,林娜璉迷迷糊糊地張開嘴巴,溫暖就送到嘴中。



林娜璉起床的時候俞定延已經出門了,可她四肢發軟,力不從心,想必是著涼了。本打算不騷擾她上課,但最後還頂著個神智不清的腦袋,一個走神給俞定延撥了通電話。



對方聽到她沙啞、虛弱的聲音,追問之後終於得知她得了感冒,二話不說就買了蔘雞粥,拋下全部下午的課,坐著計程車趕回來酒店。



好不容易把粥終於吃完,俞定延安頓好林娜璉,幫她把被子拉好,本打算先離開,去把外賣的垃圾丟掉,卻被那個小孩子一樣的姊姊拉住了手,嘟嚷呢喃:「不要走……」



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俞定延心疼得快要窒息,很想拋下世間上一切的事物,只求林娜璉盡快康復,求那個蹦蹦跳跳的活潑兔子快點回來。離開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俞定延整個身子蹭到床上,緊緊摟住她的肩,把她整個身子拉到懷裡:「好,不走不走。」



那股帶著溫熱的安全感,迄今仍牢牢烙在林娜璉的腦海,她還是習慣被照顧的感覺。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10 21:06:00 +0800 CST  
最近腦袋有點小閉塞..
之後可能會更得比較慢,大家見諒

另外,在此祝福九個天使出道一千天快樂。
也為定延病重的小狗Bbosong祈禱
Bbosong一定要健健康康.. 定延很傷心呢..






題外話.. 看來帖子浮不上去的後果比我想像中嚴重XDDD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15 18:33:00 +0800 CST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19 17:52:00 +0800 CST  
What Is Love?

就是撒嬌後大家給我的鼓舞
還有每一個可愛的留言支持
最重要的還是你的眼眸閃著星光,那抹真誠直達心底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19 17:56:00 +0800 CST  


我的天 ..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21 20:22:00 +0800 CST  

我特別喜歡這張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7-26 21:10:00 +0800 CST  
一百個關注,很感激,今後會繼續努力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8-05 16:01:00 +0800 CST  


我的帖子是潛水艇,不開心,正式宣佈這故事只有一個結局
希望她們去LA一路順風,表演得開心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8-10 16:21:00 +0800 CST  
HOLD ME TIGHT #37



「你明天上學麼?」



周子瑜搖搖頭。



「又不回學校?再這樣下去你進試場時都一竅不通了。等下延遲畢業怎麼辦?」



周子瑜還是搖搖頭,吸吮著巧克力奶的嘴巴一直沒停止過,眼睛藏著彷如孩子般的無辜,楚楚可憐地盯著孫彩瑛吃泡麵。



「吃吧。」其實孫彩瑛也為周子瑜泡好了麵,只是她偏不吃,睜眼看著別人津津有味的模樣。孫彩瑛稍微把周子瑜的麵推前了一點,在悠然自在的家裡翹起了二郎腿:「吃飽了我們去睡覺,明天陪你上學,好不?」



她還是晃了晃腦勺子,拒絕了孫彩瑛的邀請,五指輕輕捏陷巧克力奶的包裝盒,把一滴不剩的它置在桌上,仰頭而目光散漫地於天花游離,腦海雜亂的思緒差不多從眼神裡蹦出,充斥著房子裡。



「不想吃就先去洗澡吧,我等等再洗。」眼見她似乎無所事事,對自己的勸導也充耳不聞,孫彩瑛把她打發離開餐桌,而那人也默不作聲地聽從了。



「姊姊啊……」孫彩瑛的弟弟孫成勳一直同圍餐桌而坐,在他手上一樣有孫彩瑛親手泡的泡麵,「你怎麼又把她帶來了?」



「怎樣?你不喜歡麼?」



「也並不是不喜歡……只是……」孫成勳皺皺眉頭,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頓了頓還是繼續把話說下去,「她壓根不說話啊……你帶她回家,只是自言自語而已。」



「啊!臭小子!把麵還我!」孫彩瑛把捧上手上的麵放下,伸手去想搶走孫成勳端著的泡麵,卻被對方一個巧妙的轉身避開,「你明知道子瑜以前不是這樣的……」



「子瑜姊姊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一股好奇隨著空氣在屋子裡開始蔓延開去,孫彩瑛起初選擇迴避,卻幾乎被孫成勳熱情又不解的眼神給灼傷,抬眸便是他一雙閃爍問號的瞳子。



孫彩瑛受不了,把最後幾口麵硬塞到嘴巴裡,鼓脹兩頰轉身離開:「多事!」



「甚麼嘛……我只是擔心她而已……」孫成勳可憐巴巴地收回目光,繼續低頭滑手機、吃泡麵。



事實上,她又何嘗不為周子瑜的事擔心?



自從她和林娜璉分開,在那個淒淒慘慘的雨天拖著行李箱在大半夜向自己求救後,周子瑜明顯沉默了良多。她本就是個安靜的孩子,在歷經此事後更加內向寡言了,像個摔倒後血如泉湧的孩子,而且周子瑜似乎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去沉澱她的悲痛。



可縱然她話再少,在孫彩瑛的耐心引導下,還是把當天的事情說了個大概。這事,她在自己心裡大概有了故事線。總結就是:林娜璉和周子瑜一起後,好像對她不滿,並發現自己最後還是離不開俞定延的愛,原來愛的還是曾被自己狠狠傷害過的人。



這是多傷人的事?尤其周子瑜還是個孩子,她真心誠懇把最珍貴的初心交予到你手上,卻換來如此慘痛的下場,不論是何人,亦會感到深深不忿,並且想為那個孩子好好出頭。



可待憤怒稍稍褪去,孫彩瑛竟可笑地覺得要為林娜璉高興。畢竟她兜兜轉轉,還是找到自己真正喜歡,亦適合自己的人,同時也體會到失去的滋味。相信這兩段感情,她這生都忘不了,必然是成長的踏腳石,只是這塊石頭實在害太多人椎心泣血了。



而俞定延,始終不願說出自己身處何方,回覆的次數也少之又少。孫彩瑛很為這個人感到可惜,林娜璉到最後還是愛著她,若果她心裡還有林娜璉,這不就是地球上最無奈的錯過?誠然,孫彩瑛亦明白,失諸交臂難以挽回。也許……俞定延已經找到屬於自己新的人生路吧。



「啊……哈啾!」



「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嘿嘿,可能有人在說我的不是。」



「是不是著涼了?我有外衣,你要穿嗎?」



「啊啊,不用。」



「你可別冷病,我不會放過你的。」



「嗯,知道了。」感覺整隻左掌被一股溫暖包圍,名井南抬頭就見俞定延大方磊落地牽起自己的手,還在將門票遞給職員之際搓搓鼻尖,驅走又一個蠢蠢欲動的噴嚏。



名井南有一個可愛的別稱:企鵝。這是高中時同學給她取的綽號,據說是她的肢體動作非常可愛,宛如企鵝般逗人歡喜,她個人而言很是歡喜這個外號,也使企鵝成為了俞定延、蕃茄醬和床以外,幾乎最喜歡的事物。



俞定延聽到這件趣事的當下,腦海正在盤算第一次正式約會的地點。她想挑一個地方是名井南會喜歡的,同時又可以締造一段愉快深刻的記憶。可她總不能開口去問名井南想到哪裡去,對吧?



當她看見名井南和她分享這件趣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多興致勃勃,還有那滿床的企鵝娃娃,答案好像自自然然浮上了水面。



「南,明天我們去水族館約會吧?」一潭清澈在她眼底蕩漾,湖水費力地映照著自己的含糊輪廓,這是名井南第一次在俞定延的世界裡,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她一直相信感動是因為不經意而帶來的感受。可面對著這人經營,她怎麼就突然覺得其實刻意也不錯?



「其實我從沒去過水族館。」



「嗯?」



「沒想到第一次去水族館竟然在法國啊……」



水族館向來帶給參觀者一種不可思議、高深莫測的氛圍,在入口周遭便用黯淡昏暗的燈光營造出瀰漫在空氣中的神秘。



這是俞定延第一次來水族館,著實因為它故作深奧而心悸,捉住名井南的手滲出陣陣細汗,卻因為在她面前不能丟臉而硬著頭皮上,半個身子擋在名井南身前,前進的腳步尤其謹慎。



俞定延總是這樣。儘管不一定可以從千絲萬縷裡頭找到她對自己的心意,她亦極力隱藏心中所思的身影,但行為卻一直讓人有被愛的感覺。世人常抱怨愛侶只有愛意而沒有行為,而她卻是可笑地相反。



她很努力了,名井南知道。



「為甚麼你從沒來過水族館?這很普遍啊。」為分散俞定延的注意力,名井南以指腹反覆揉搓她冒汗的掌心,並且輕輕把身子傾前,下巴剛好可以擱在她可靠的肩膀上,姿勢就像被她保護著一樣。她張嘴說話時嘴巴一閉一合,惹得俞定延癢癢的。



「這就是練習生……練習生的人生就是這樣。」不曉得這是女朋友為了安撫自己而提出的問題,俞定延開始認真地回應,「公司也會給我們安排練習以外的行程,但大多都是舞台出演和到遊樂園去玩的機會,不然就是到慈善機構服務。水族館從來不在清單上。」



「你們都不會想去水族館看看麼?」



「老實說:沒有。每天練習後都累趴在地上了,還要讀書學習,確實沒有太多時間去了解水族館是一個怎樣的東西了……」



「那為甚麼你這次想來了呢?」



「經過了好一段時間的正常人生活,水族館好像是個不錯的東西。」不知不覺踏上了電動步道,前面還是一遍未知的漆黑,俞定延轉身回首,輕輕捏了捏名井南的臉頰,「最重要的是:你似乎會喜歡水族館。」



「要是我不喜歡,那你怎麼辦?」



「呃……這個……」上一秒的她還抓著後腦的金髮,掛在臉上的懊惱表露無遺;下一秒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黑彎腰,在名井南的頰肉上親了一口,以哄小孩的口吻道,「這樣你就會喜歡了。」



一切都發生得如此順其自然,就像俞定延曾歷經此事千萬遍,每一個時間點她都掌控得剛剛好,最後同樣搏得紅顏嫣然一笑:「幸好我不會不喜歡水族館……你看。」



先前看起來一望無際的烏黑迎來了湛藍的盡頭。除了電動步道的部份外,包圍著俞定延和名井南的是寬敞的水館箱,無數的海洋生物以千姿百態游泳,人類和牠們之間只有半拱的玻璃分隔,令大家覺得自己彷似走進了無垠的海洋裡,成為牠們的一分子。



空氣略冷,可充滿愜意的濕潤,呼吸時鼻腔清新提神。抬頭而看,一條魔鬼魚頂著張笑臉從玻璃面滑過;一大群小魚擺出陣勢,自由隨意穿梭在數條大魚中間;海龜伏在沙子上,閉上眼皮稍作休息;長相奇特的大魚一揮尾巴,跟在尾巴附近的生物幾乎在一瞬間全都散開……



俞定延第一次看見如此壯觀的景像。旁邊的小孩子正因為興奮而放聲叫囂,惹得他的父母為難地思考讓他閉嘴的方法。看到這幕,她難以相信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竟從未到訪過如此奇妙的地方。



她甚至看得目瞪口呆,對這漂亮入了神。俞定延在看魚,名井南在看俞定延,為了挽回她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也怕她是憶起令她深骨銘心的身影,名井南伸臂圈住了俞定延的腰,把頭靠在她的鎖骨前摩挲:「在想甚麼?」



「我在想……我這麼多年來的人生竟從未到訪過水族館,」俞定延的視線還定在剛才還教她恐懼的海洋世界裡,「好像缺少了一塊拼圖似的不完滿。而今天,總算把最後那塊拼圖也拼得完整了。」



「那是一塊怎樣的拼圖?」



「拼好拼圖之後,我竟看到你的模樣。」不知是否水族館的確讓俞定延心情大好,她今天的嘴巴特別甜,低頭撥開名井南的劉海,又悄悄落下了一個輕吻,「花了很多力氣,把比別人進度緩慢的拼圖一塊一塊給找回來,拼好之後我只看見你的臉容。」



「你今天怎麼說話特別甜、特別愛吻我?」名井南噘起嘴巴,幸好尚算昏黑的環境把她臉上的一抹羞澀隱藏得很好,圈住俞定延的雙臂把她抱得更緊。要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珍藏人生的一個剎間,她會選擇現在,有俞定延的此刻,有她甜言和蜜語的當下,「是不是練習許多遍了?」



天曉得是俞定延對名井南的提問不以為意抑或是刻意隱瞞,我們只知道她沒有回應,而她亦沒有追問。深陷在海洋世界的美妙和神秘當中,好像有人刻意撥動秒針的速度,電動步道不著聲色地把她們帶來這段美好時光的終點……



「南,」俞定延激動地抓住名井南的手,指著前面的路大喊,「那裡有企鵝!」



兩個人的昂揚有如孩子,幾乎是用跑的來到目的之地,氣喘如牛地隔著那偌大的玻璃觀賞企鵝有點笨拙的動作。俞定延看了很久,覺得有一隻額外像名井南,咧著嘴巴笑意盈盈剛想和被自己牽著的人分享,電話一下莫名的震動卻打斷了這個的動作。



她掏出手機,眉間瞬間緊皺起來。瞥見名井南還在全神貫注地欣賞這班可愛的小生物,俞定延不想影響她便輕輕放開捉住她的手,對方卻隨即別過頭來看著自己,她只好邊邁開腳步邊慌張解釋:「……我先到一旁看個通知,很快回來,等等回來找你。」



名井南氣吁吁地目睹她的背影步向角落一隅,那匆匆忙忙的腳步,她忽然有了一輩子都追不上的感覺。可她還在努力嘗試,而你愛到可以包容一切,名井南找不到現在分開的理由。



再陰暗的天氣,只要有你的身影,哪怕遙不可及,我的臉上也會掛上一抹由心而發的笑容。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8-10 18:23:00 +0800 CST  
抱歉……來深夜插嘴

睡醒之後就會出國大概一個禮拜
目的依舊嘿嘿:演唱會,順道來個小旅行……

散心也是良方,最近靈感總是堵住出不來
但願後來之後會寫出更有靈魂的文字



對了,其實這故事也差不多該終結了
預計……#50前完成本篇?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8-13 00:34:00 +0800 CST  
看了演唱會真的快要把我甜死⋯
還拿著娜定二代手幅在我臉前晃啊晃⋯⋯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8-19 16:03:00 +0800 CST  
HOLD ME TIGHT #39



下了飛機之後是一遍茫然,首爾是見證她長大的城市,如今卻沒有她的藏身之所。俞定延硬著頭皮,拖好行李,回去宿舍發現還有自己的床位時心存感恩,也把同層的宿友嚇了一大跳,惹起眾人議論紛紛。



把一切都安頓好後和久違的室友寒喧兩句,時差和飛機上的顛簸帶給她強烈的不適和疲憊感。在閉上眼簾前她還堅持拿起手機,給名井南報了平安。



和俞定延分別的名井南在房東阿姨的兒子車上嚎哭了一頓,嚇得對方趕緊讓母親親自來迎接她的歸來。



法國是個開明的社會,加上俞定延和名井南的形影不離確實早就勾起了房東的懷疑。現在親眼看見名井南因為俞定延而泣不成聲的淒慘,這不屬於友情之間的告別,而是愛情帶來的撕離,房東阿姨更確信自己的揣測。



她花了好大的力氣去照顧名井南,煮她愛吃的菜,播她愛聽的音樂,最後好不容易才將這小姑娘哄至入睡。名井南夜裡迷迷糊糊地醒來幾次,夢中盡是俞定延的身影,擦去淚痕又一塌糊塗地重眠。就這樣反反覆覆,直至窗外的陽光把房間侵蝕得火熱。



名井南不願面對現實,她還想和夢中那個俞定延相見。故此刻意下床,拉好窗簾,又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起來。過了片刻,一聲俞定延專屬的通知聲喚醒了她的魂魄,也暫時將她的撕心裂肺驅走。



『安全回到宿舍了。』



名井南幾乎是用撲的跑去書桌旁,緊張兮兮地拿起手機,俞定延的訊息使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從她內心油然而生。她嫣然一笑,馬上回覆俞定延的訊息。



『你那邊晚上了?』



『對。』



而俞定延,也似乎守在手機旁,硬撐而等待另一端的回應。



『坐完飛機是不是很累?累了就趕快休息吧。』



『不,沒有很累。』俞定延翻了個身,聳聳倦透了的雙肩,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宿舍竟然還有我的床位,有點意外。』



『說甚麼傻話呢?你可是有繳宿費的啊。』



閒話家常很是溫馨,那種感覺就似對方仍然陪伴在自己身邊,看著同一片天空,只是暫時分離,回家就能碰面,然後相擁入眠,又開始幸福的另一天。只有分開,才顯得舊日的平淡是多麼可貴。



俞定延主動找她報平安,名井南很感動也很珍惜,寸步不離螢幕,怕遺漏掉俞定延的訊息,也怕俞定延剛隻身回去會感到寂寞。直到聊天室的另一端回應開始減慢,最後更不著聲色地不讀不回,名井南才安心地放下手機。



俞定延說自己不累,名井南才不相信呢,想必是她硬撐著也要和自己聊天,免得自己胡思亂想吧。一切體貼、溫柔,仍舊美好。只是這種完美,還能持續多久?



從疲倦中甦醒已是日上三竿的時間,俞定延稍作梳洗後便趕去上久違的課堂。因為模特兒學系的學生人數並不多,一踏進門口,她感覺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開始討論著她的消失和出現,直至教授現身,大家才乖乖安靜下來。



及後的日子,她每天都循規蹈矩地跟著課表上課,從不遲到早退,學校發來的警告電郵亦隨之而停止。這樣的生活,死板又無趣,有課的日子她會躲在宿舍直至最後一刻才出門;沒課的假日,她要室友都出門找樂子去才願意離開被窩。



人生只剩下吃喝而沒有玩樂,俞定延過上孤寂而自得其樂的日子。這種形單影隻的生活是她自己選擇的,可她非常滿意。不被騷擾,亦無須面對舊日風雨,湖水平靜如鏡,每天都活得純粹自在。可她不否認,偶爾還是會在熟悉不過的角落,期待某位舊人的出現。



後來,在某個悠閒的下午,俞定延在飯堂遇上孫彩瑛,這個活潑可愛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重新闖進她的生活當中,她才開始重新接觸舊有的社交圈子。



「這兩個月來,你跑到哪裡去了?」被孫彩瑛給逮住了,俞定延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再逃脫。她收起一如以往在聊天軟件上的封口如瓶,如今以往的避世生活已成過去,她已不再懼怕被人打擾。



「我跑到海外去了。」她打包了飯菜,本打算回去宿舍細嚼的,「你猜猜是哪裡?」



「嗯……西班牙?」



「法國。」



「啊?真的?」法國,多麼浪漫的一個地方!孫彩瑛放下手中的叉子,雙眼瞪得圓滾滾的,對於俞定延的旅程一臉好奇:「大發!你去了甚麼地方啊?」



「實際上我幾乎沒去甚麼景點,我住在一幢能看見塞納河的小房子裡,過著盡是平淡的生活。」於是,俞定延幾乎把將在法國有限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這個很是好奇的孫彩瑛,包括善良和藹的房東阿姨、陽光積極的上班族,還有那個長年留在房間的網路作家。



可名井南的事,她不曉得該不該說,也不懂該如何介紹她的出現:一個嘗試治療自己的情傷的人?抑或是一個自己正在努力嘗試愛上,卻可笑地展開了遠距離戀愛的人?當她還在躊躇之際,孫彩瑛卻搶先開啟了有關韓國的話匣子。



「你真輕鬆呢,跑去法國就了無牽掛,好像和韓國完全絕斷了聯絡一樣。」



「我貿然去法國跑一趟的原因就是為了和韓國不來也不往……不然我跑去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那筆錢就白花了。」



「倒是韓國這段日子以來也發生了許多事就是了。」



「真的?願聞其詳。」



孫彩瑛給俞定延講了許多韓國這兩個月以來的大新聞,還有平日無人關心理會的校政。這些瑣事在此刻顯得格外珍貴,因為它們都是建構起俞定延腦海中這幾個月的韓國的重要線索。她還把校園裡風雲人物的近況,還有女子組合TWICE回歸的新聞,都講了一遍。



「她們又要回歸了啊……還想著有空去找她們仨吃頓午飯,現在看來我的計劃得先擱置了。」



「對啊,她們現在大紅大紫,行程很緊湊。」孫彩瑛把最後一口烏龍麵放進嘴巴,故作滿足地拭拭嘴角,「下次吃飯的話也把我帶上吧,很想認識一下她們,嘿嘿。」



「可以的,她們也很喜歡認識新朋友。」



「猜不到她們真的和鏡頭前如出一轍的善良啊。」



「都是善良到難以置信的孩子……你還有甚麼想知道?」俞定延見孫彩瑛又起了莫名的好奇心,以前甚少給她講TWICE那三名成員的事情,便打算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她也相信孫彩瑛的嘴巴,今天所說的故事不會成為翌日茶餘飯後的話題。



「嗯……這個問題倒是應該由我來問你。」



「甚麼意思?」



「你還有甚麼想知道的事情?」



「你現在習慣講話轉彎抹角了?」



「姊姊,這叫婉轉。」孫彩瑛對她的說法似乎有點不滿,可愛的眉頭輕皺,「你真的不想知道麼?」



「說不想知道是騙你的,而我不是騙子。」俞定延把兩手擱在飯桌上,她知道自己將要面臨怎樣的話題,心情不禁凝重起來,輕嘆一口氣後又接續說,「來,婉轉地說。她……還好嗎?」她想要自虐?似乎不然。想被蒙在鼓裡?似乎也不是。



「不好,」孫彩瑛臉上掛起一抹苦笑,展露出內心的心酸,「兩個人都不好。」



「不好?為甚麼不好?」



「她們分手了。」



名井南覺得,今天俞定延的回應份外沒精打采。



『你今天上課很累麼?』



『沒有。怎麼了?』



『不,只是覺得今天的你很累。』



不等俞定延回應,名井南又傳了一個訊息來。



『讓我看看你的臉龐,好麼?』



視像通話是遠距離戀愛的常用手法,親眼目睹對方的模樣、肢體語言和呼吸能有效促進人和人之間的交流,也是抑壓思念的良方。俞定延坐在床上,身子靠著牆壁,用手輕輕梳理額前的劉海後,給名井南撥了視像通話。



「你今天看上去特別疲倦。」



電話另一端的俞定延臉上掛著的笑容,顯然是為了別讓人擔憂自己的強顏歡笑。她眉頭輕蹙,嘴角下彎,卻連她本人亦毫不察覺,分明是心裡有心事教她牽掛了一整天。



「可能是因為今天的課有點累吧……」她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要怎麼跟現任解釋自己今天收到了前任和情人分手的消息?她不清楚,也不打算交代。告訴了,又象徵著甚麼?讓她胡思亂想,還是告訴她自己心裡還有她?



俞定延今天沒從孫彩瑛嘴巴裡得到過多的資訊。她只知道:林娜璉和周子瑜分手了。周子瑜變得更加內向沉寂。而且分手的原因孫彩瑛沒多說,她只含糊其辭地交代了可以算是很單純,也可以說是很複雜。俞定延沒有把原因問個清楚,明天還得上學,她可不希望今夜無眠。



「我記得你明天有早課?」



「嗯,早上九時的。」



「那你快睡吧,我這邊先掛了。」



「等等,我們才剛開始視像通話……你不想看見我麼?」



「我比較不想看見你明天缺席,然後要延遲畢業。」名井南溫柔地莞爾,「快點睡吧,明天還得上課呢。」



「嗯……好,晚安。」



「晚安。」



俞定延把頭湊前,在螢幕上親了一親,裝作是一個晚安吻。她倆之間,沒有情侶日常的糾纏難捨,一切都顯得如此乾脆、俐落,一方面成熟的處事叫人羨慕,一方面又令名井南嚮往著別對情侶的相處模式。



打從展開遠距離戀愛後,名井南才清楚感受到她不在俞定延身邊,更難打點她身邊的一切事情。小至她要吃甚麼為茶點,大至她生活大小事上會遇上怎樣的人,統統無法陪伴以及體驗。
很多事情由舊日的近在咫尺,變得遙不可及,名井南有心無力。



名井南清楚知道俞定延心裡藏著的事情,可對方不願坦白,名井南也無法強逼。遠在他鄉,許多事物她無法控制,只祈求俞定延自己明天醒來,憂慮便不再掛在她的臉上。名井南是犯愁,卻是基於懼怕俞定延無法排解內心淒涼,而非自己不清楚她在為何物而掛心。



既然世事無法預料,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接受。她知道有一件事是恆久不變的:她很愛俞定延,已經一天比一天愛得要深。不論發生何事,她只希望俞定延可以真誠地笑,喜悅由心而發,活得自在,而非今天一樣充滿不安。



晚安。願今夜不會成為我的不眠夜。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8-20 23:35:00 +0800 CST  


剛抵家,非常疲倦的一天
晚安。

楼主 20151020_  发布于 2018-08-20 23:48:00 +0800 CST  

楼主:20151020_

字数:81506

发表时间:2018-01-11 09: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6-15 05:45:16 +0800 CST

评论数:178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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