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劍聖還有尤利烏斯的身世
...........說真的這篇意外的翻譯難度比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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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充滿不安的早晨開始的旅途、雖然約一個月的旅途相當的漫長、但路上沒起什麼特別的意外。沿著大到朝東方直行著、什麼都沒發生的旅途十分無聊。

「往返普利斯泰拉的時候也好、利法烏斯平原那時候也是……魯古尼卡王國的道路治安都很好呢」

「道路的整備和維持治安的巡邏、對於守護王國的和平是不可或缺的呢。魯古尼卡就算和其他國家相比、在這一塊也是做得特別徹底。強盜和魔獸的被害率也因此相當低」

「其他的國家並非如此嗎？」

「萬年被雪覆蓋的古斯提科聖王國的話、甚至連道路的修整都很困難。整備好的部分立刻就會被雪覆蓋呢。沃拉奇亞帝國和卡拉拉奇都市国家的話、因為混入了多種族所以習俗不同的人很多。光是習慣不同就有可能產生爭端。在這方面的意義上恐怕也很難說是治安安定吶」

「哦ー」

並排著兩頭地龍、悠然的破風而行的昴和尤利烏斯之間的對話。
在牽引著大型龍車的地龍前方、是由昴的帕托拉修和尤利烏斯的騎龍帶頭。
若是全員都待在龍車內的話、有狀況的時候反應會太遲。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陣型、但就像是對話內容所示、旅途十分的平穩。

「呼哇……」

「昴」

實在過於無聊的狀況下、總是延續著相同景色的話也不禁打了哈欠。朝著連嘴都不遮便散發睡意的的昴、尤利烏斯投來了責備的目光。
將自己的體重寄於愛龍身上、撩起了在『避風的加護』守護下的瀏海。

「雖然能夠明白無法持續緊張感的感覺、但是在緊繃之後放鬆的瞬間是最危險的。雖然不會說不准你鬆一口氣、但就不能以不讓人看到的形式辦到嗎」

「一個哈欠也能說成這樣啊。就算是你也會打個哈欠吧。會做吧？」

「當然、那樣的生理現象我也會有。但是、有騎士的自覺的話至少能在他人面前抑制住吧？　你在這點上還是有所不足呢」

「是是」

ちくちくと嫌味のような勢いで畳みかけられるが、スバルのいなし方もそろそろ堂に入ったものだ。像這樣和尤利烏斯共同踏上旅途也將近二十天了。從普利斯泰拉到宅邸、還有到現在、以奧爾古利亞砂丘為目的的旅途一直都並排著地龍奔跑著、總是會學到對應方式。

「在正經說話的時候、我想看著對方是禮儀吧？」

「如果是正經說話的時候我也會轉過頭的、但是現在並非是需要正經說話的時候吧。你也稍微放鬆肩頭的力道吧。太過使力了」

「若我和你都沒有在警戒的話、是要怎麼……」

「就算不這樣緊張兮兮的、也不會有什麼傢伙襲擊過來喔。那些傢伙要設計的話、是不會在這麼空曠的地方幹呢」

「――――」

打斷了他的話、首の骨を鳴らして昴如此說道。似乎被昴的話語戳到了想法、尤利烏斯眨了眨眼。
接著、美男子小小地嘆了氣。

「在你眼中現在的我是這麼明顯地焦急著嗎？」

「雖然是毫無根據的感覺呢。不過、但是我覺得大家都認為你太緊繃囉。不過要說和平常相比....的確是和平常一樣啦……」

「能夠明白"平常的我"的人、現在也只有你了」

「……是呢」

尤利烏斯的語氣消沉下去、自然地昴也不禁降低語調。
聽不見背後龍車中女性陣容的對話、反過來說這邊的對話她們應該也聽不到。
男人之間、雖然各自的立場上有些複雜、但是現在是協力關係。
這也是應該再多說一些推心置腹的話的場面了。

「雖然羅斯瓦爾說過了、準精靈的狀況如何？」

「和那時說的一樣。花蕾們雖然聚集在我的周圍、就算伸出手了也不會在此休憩。話語也沒辦法傳達到的樣子」

對於昴的詢問、尤利烏斯抬起手讓準精靈可視化。
淡淡發出六色光輝的準精靈、現在也在騎乘龍的尤利烏斯周遭漂浮著。但是、對於伸出的手彷彿很困惑的搖曳著、接著又遠離了。
原來如此、確實尤利烏斯和準精靈之間的羈絆消失了。

「沒辦法再進行一次契約嗎？　只要在附近的話、你那個能夠吸引精靈的加護也會有效果吧？」

「我的『誘精的加護』現在似乎還健在。但是反而加深了的她們認知上的疑惑。在他們心中無法理解的感情實在太大了、呢」

「這種說法也許有點那啥、如果先和其他精靈訂契約呢？」

「像艾米莉亞大人那樣、向微精靈借力量的精靈使備案也考慮過了……但是那個方法對我來說無法引出精靈的全力。像準精靈的花蕾們結下羈絆也需要數年的時間呢」

「……嘛、艾米莉亞炭也沒辦法讓其他精靈引出和帕克並駕齊驅的力量啊。果然、成為搭檔的精靈是特別的嗎」

「就像艾米莉亞大人和大精靈大人。還有你和貝雅托莉絲大人那樣呢」

這也是挺有難處的。同樣以精靈使的立場、昴也不可能說出立刻尋找下個精靈之類的話。切斷羈絆、也就是和詢問是否要放開貝雅托莉絲一樣的意思。當然、若是如此昴肯定會豎起中指拒絕
對尤利烏斯來說、和六個準精靈的關係是完全一樣的問題。

「所以、現在的我只能以劍技來達成身為騎士的使命。雖然不認為自己的劍術劣於精靈術、但我自身的力量不足也是事實」

「現在就是為了取回這些才有這趟旅行吧、說到底你這樣評論自己的劍術還真是討人厭 。而且對象還是我、那就更是討人厭了」

尤利烏斯所說的、缺乏精靈術的不足力量。
一年前、在王都的練武場將昴打成破抹布的正是那份力量。雖然和那時候相比昴已經強了不少、但是實在不覺得有縮短差距。
從尤利烏斯的角度看來、那時候的昴差不多就是和嬰兒掰手腕的等級。現在的昴差不多就是以五歲孩童為對手的等級、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差距吧。

「萊茵哈魯特也是如此、你們都是有把自己過低評價的壞習慣啊。謙遜過頭就是毒啊！　我想這也是到哪都能通用的話吧」

「雖然很想把整句話直接還給你、到底是如何呢。――先不論我和你、萊茵哈魯特的那個和謙遜或過低評價是不同的東西」

「不是謙遜和過低評價……？」

雖然同時想起了赤髮英雄、但是雙方對於不一樣的認知讓昴歪著頭。
還以為只有無論從誰眼中看來都是超人・最強・完全無比等詞彙並列的萊茵哈魯特、沒想到會在這裡產生分歧的意見。
對於昴那樣的疑問、尤利烏斯則是「不」地搖了搖頭。

「關於萊茵哈魯特的實力有著很高評價這點我和妳都是一樣的。倒不如說、所有人認識他的人都對他抱持著相同的感情吧。他正是人類的到達點、或是超越者一般的存在吧」

「並非誇大其辭的這點真的很厲害」

「並非只有實力、他對於自己的存在方式的自覺都已完成。我第一次見到他是連十歲都未滿的時候吧……一點都沒變呢」

「十歲開始就是如此嗎、真的假的」

握著帕托拉修的韁繩、尤利烏斯的敘述讓昴愕然了。
萊茵哈魯特到底在何時才成為現在的萊茵哈魯特呢。雖然感覺這問題有點哲學、但至少在將近十年前似乎就已經完成了。
若是如此、那真是背負著相當狀絕命運的少年。

「從那時候起、萊茵哈魯特就是『劍聖』了嗎？」

「他繼承了『劍聖的加護』是還在五歲的事吧。前代『劍聖』是泰蕾希雅・梵・阿斯特雷亞大人……萊茵哈魯特的祖母、十五年前的大討伐時身亡、加護也移譲了」


「是、這樣啊」

和白鯨的戰鬥中戰死、連死後都被玷汙的前代『劍聖』。
身為萊茵哈魯特的祖母、身為維魯海姆的妻子的女性的靈魂終於在普利斯泰拉逝去。
但是加護本身在十五年前的時間點、就繼承到萊茵哈魯特身上。

「那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嗯？」

「從五歲的時候起、繼承了祖母的加護、甚至還是繼承傳說中英雄的血脈家系是吧？　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度過的完全無法想像」

――親の期待を懸けられることの重みは、スバルにも少しはわかるつもりだ。

從周遭的期待所帶來的重量押潰的的痛苦、昴能夠明白。
當然、昴和萊茵哈魯特所背負的東西無論重量、還是責任都差太遠了、說不定光是相比都很失禮的程度。

「我很真的很弱。因為弱小的力量而不足的而不甘心、沒有哪個晚上沒妄想過"如果有強大的力量就好了呢"的程度呢」

「那還真的是很空虛呢」

「煩死了」

在說重要的事途中被吐槽的昴咋舌了。

「總之、雖然和這樣的我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煩惱。雖然不認為萊茵哈魯特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那樣子、但到底是什麼心情呢」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知道當時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呢。但是」

在這裡一度彷彿區隔了話語的尤利烏斯抬起臉。
握著韁繩、注視著正前方的尤利烏斯在陽光的照射下瞇細了眼。

「――那個時候、遇見萊茵哈魯特的事對我來說是很大的轉機」

那是有些包含自豪的話語。
因為日光而瞇細眼的尤利烏斯、或許也不是因為眩目的太陽而瞇細眼也說不定。
當時、遇見萊茵哈魯特的時候、果然也是相同的眼神嗎。

「也就是說、萊茵哈魯特和你來往也有十年了嗎。我想姑且是勉強達成幼馴染的條件吧、是這種感覺？」

「不是呢？　雖然我意識到萊茵哈魯特的是在那時候、但是他知道我的存在大概是在那之後……是我被任命為近衛騎士的時候吧。那是從我十六歲開始、我和他走得比較近也就這六年而已吧」


「……還真是隔了很久呢？」

「當時的我、並沒有和繼承『劍聖』的他站在一起的資格。比我年幼的他讓我痛感這件事、從那時候就是我的開始」

尤利烏斯靜靜的話語、還有話語內側所注入的灼熱感情。
側眼看了看向遠方的黃色眼眸、昴對『開始』一言點頭。

恐怕、在朦朧的話語之中尤利烏斯心中的那一天是更加鮮明的吧。
若對那就是尤利烏斯的開始的話、記憶鮮明是理所當然的。
昴也是、因『開始』的記憶胸膛一熱、燃燒著魂魄。

在異世界被艾米莉雅拯救的時候、被蕾姆支撐著要倒下的背後的時候、在火焰中握住貝雅托莉絲的手的時候、不管哪個對於昴來說都是『開始』。

「話說回來、既然斷言從那時候開始的話、難道說你還是小鬼的時候意外的很野嗎？　放蕩貴族啊、紈褲子弟之類的」

為了反抗無法視為他人之事的感情、昴故意用更加胡鬧的語氣說到。
沒想到連那個尤利烏斯、當初見面時、對於他抱持著討人厭的貴族青年的印象也是事實。そして物語であれば、這樣的貴族青年的少年時代是過著什麼樣討人厭的高傲生活呢、簡直就是約定成俗的展開。

對於帶著這樣的感情改變對話走向而拋出話題的昴、尤利烏斯呼地放鬆嘴角、

「雖然你的表現方式讓我有點失落……也有無法否定的部分呢」

「真的假的！？　你果然真的曾是討人厭貴族的角色嗎！？　在馬上猛踹平民之類的、執拗的欺負傭人之類的嗎！？」

「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那個高興」

冷冷地看向興奮起來的昴、接著尤利烏斯又朝後方看了一眼。
是在意龍車中的她們吧。当然、就算不特地確認她們也聽不見、只是心情上的問題。

「你對於我、尤克利伍斯家有多少了解？」

「完全不知」

「還真是爽快的即答啊」

實際上、預備知識為零。
對於在龍上挺著胸的昴尤利烏斯苦笑了、碰觸著腰間的騎士劍。那是尤利烏斯的家留傳下來的吧。那個躊躇的側臉彷彿說著、現在的自己有持有的資格嗎。

「――我本來、並不是尤克利伍斯家的嫡男」

「――――」

「更正確的說法是、並不是正式的嫡男。尤克利伍斯家現任當家是艾魯彼耶羅・尤克利伍斯。其弟庫萊茵・尤克利伍斯才是我的父親。因為已經過世了、當家才收我為養子」

超出想像的話語、讓昴一瞬間啞口無言。
這個世界的貴族社會結構和昴知道的社會知識有多大程度的相似度自己也很難判斷、但是尤利烏斯的立場確實很複雜。
而且在這個情況下、他的弟弟約書亞・尤克利伍斯的立場究竟是什麼呢。將尤利烏斯是為兄長仰慕、現在已經被世界遺忘的青年。

「不知道留在普利斯泰拉的約書亞實際上和我是什麼關係。雖然已經不在我的記憶之中、他是有我的生父庫萊茵・尤克利伍斯血脈的實弟嗎。還是說繼承養父艾魯彼耶羅・尤克利伍斯血脈的、真正的嫡子嗎」

「……如果不是的話、又是如何」

「兄弟只是表面上的說法、本來的關係是堂兄弟的話。這個情況下、尤克利伍斯的家督本來應該是約書亞・尤克利伍斯的位置吧」

「――――」

尤利烏斯的話語十分平坦、それだけに事実なのだと突き付けられる。
這段話究竟有多複雜、實際上的立場連尤利烏斯本人都無法把握。尤利烏斯和約書亞是親兄弟的話、繼承尤克利伍斯家的就是尤利烏斯吧。但是、假設尤利烏斯和約書亞不是親兄弟的話、繼承尤克利伍斯應該要是約書亞。
而確認這件事的方法、因為約書亞的存在從這個世界上被剝奪、弟弟的記憶和自身居所都失去的尤利烏斯是無從得知的。

「也是多餘的思考呢、這麼一想我的立場十分複雜。連自己的明日在何方都不知道還真是不得了的話呢。說到底、現在的我比起尤克利伍斯家督的位置、更應該優先讓自己腳下穩定吧」

「――――」

昴受到意料之外的衝擊、但尤利烏斯彷彿玩笑般地說著。
口中乾涸、胃部被沉重的感覺、昴咬緊了牙根。居然讓現在的尤利烏斯顧慮自己、再蠢也要有個限度。

「因為有著這樣的立場、當時的我相當叛逆呢。被養父帶著一起上京、表現出笨拙的禮儀作法準備回去的時。就在那時、遇到了當時八歲的萊茵哈魯特。――就只是這樣的話」

稍微有點牽強的、尤利烏斯優先讓話題結束了。
一腳踏進去的勇氣也好、巧妙的帶過也好都說不出口。昴看著尤利烏斯那寂寞的積極態度、鬆開了緊咬的牙根。
接著、乾脆的拋出疑問。

「什麼啊、怎麼突然對我說這種事？」

「剛剛想要打聽的是你呢、是我搞錯了嗎？」

「不、是這樣沒錯……那個的確是我不好、但是、我不是說這個。你對我說這種話不是很奇怪嗎」

「也非如此。萊茵哈魯特和菲莉絲、在近衛騎士團眾所皆知的事實。當然、阿納斯塔西亞大人也知道、並不是什麼特別的話」

「――――」

微妙的無法接受的模樣、昴拉下了嘴角。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就算這麼說、這也不是自己主動張揚的事情。果然、不自然な言葉のように思えた。
對於昴這要的不滿、歪起嘴唇的表情唇傳達給尤利烏斯了嗎。
他拉起韁繩、讓愛龍的稍微加快了步伐、

「視的、這是大家都曾知道的事。――所以現在、只是希望你也能知道也說不定。現在這個世上、除了我之外最能記住我的你」

青色的地龍搖著尾加速、看不見尤利烏斯的表情。
不過、也並非快到拋下自己的速度。只是單純的表達話以說完、真是老樣子讓人不爽的作風。

「――――」

「嗯、沒事的。謝謝妳的顧慮、帕托拉修」

奔跑的漆黒地龍歪著脖子窺伺著昴。對於那詢問「要和前面的地龍並排嗎？」的舉動、昴摸著那淑女的脖子表示感謝。

「……真不像話」

小聲的、彷彿鬧彆扭般的話語終於說出口。

是單純的示弱嗎、還是說打算成為悲劇的主角嗎。
這還真是、除了令人火大之外還能有別的嗎。

「啊啊、可惡。我是笨蛋嗎。不、我就是笨蛋啊……」

撓著頭、昴的口中吐出的只有這份不爽。
結果、對於這時候尤利烏斯所說的話、無法浮現任何切確的答案。

並且直到奧爾古利亞沙丘近在眼前也得不出答案。
直到一行人抵達最靠近砂丘的城鎮、『米爾拉』為止、都得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