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喜欢周铭与杜瑾，前段时间听说老师去年在美国去世的消息，难过了好久，今天把她们的故事重新发一下，让更多人知道还有这么一段让人刻骨铭心的故事！我能说这是我的信仰么？

三楼顺带群招：
门牌号:289710418
敲门砖:les
为了群内妹子们的幸福，你还在等什么？
你不要太小，起码应该成年了……
进群就潜水者勿进……
喜爱进进出出玩高潮的管理没空搭理你……
卖萌犯二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卖得了萌，犯得了二……
无论你是自high多high还是各种high，只要你够high，那么就来吧……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还在等什么，进群就是家人，帅T美P看对眼的随便勾搭……
速度速度，本管理携众帅T美P在家群恭候你的到来，速度哦……

“老师……”叫出口，却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怎么啦？”
“没什么，就叫叫……”哎，我真的觉得自己迟钝得可以去死了！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废话！
我只想让她注意我，只是想这样，更无别的请求。我只是想说，老师，我拼命得想学好语文是因为我想让你注意到我，我字里行间的矛盾和挣扎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你。我想说，老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可是我说不出口，老师，当我叫出老师的时候，就注定了很多话我说不出口。
懂我如你，能懂吗？
“周铭，你们班现在只有一个语文课代表，有些忙不过来，我想，我和你们班主任说一下，再加一个语文课代表，你来当，好吗？”
看着谨闪烁的眼光，眼光里有一种东西，我把她解读为期待和信任。
“好！”我不喜欢给自己揽事，从小就觉得，无官一身轻是最幸福的！
“至于其他科目，我希望你能过得去。你既然是我的课代表，就不能给我丢脸。我的课代表，要各方面都优秀，至少，科科都得及格吧。”谨笑着说。
——“你是我的课代表”——谨的话把我感动了。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把谨和我联系起来，我都愿意！
“嗯，我尽力！”我能许诺的就只有尽力，话说我对数理化真的很没有信心！
“不强求你，看得出来，你志不在此，呵呵，幸好不是文理大综合，不然，你就惨啦……”说完，谨又凑过来小声的说“过得去就好！别玩命学哈……！”
悄悄地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才发现数理化老师都在呢。
“收到！”我和谨相视一笑！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开始留恋这里。回头望了一眼，那身影，好像离我近了些……

“喂，老戴，你们班的沈秋还真不像话啊，在语文课上就那么大喊大叫的，也难怪把语文老师气成那样！”
“哎……现在的学生难管啊，越来越难管，也不知道主任会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现在早恋的学生不是一个两个了，不过，在课堂上写情书还理直气壮的和老师争吵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哎……四班的小杜老师也真是背，发着烧，学生还这么不听话，也没听过小杜提起她老公，这时候了，也不照顾一下……”
四班……语文老师……杜……发烧……老公……
我彻底懵了，不仅是懵，还有点要疯的前兆。
谨，你到底怎么了……
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地在那想着。数学老师看我的样子很是无奈，估计心里肯定觉得这个学生无可救药，何必多费唇舌，赶紧匆匆结束谈话然后就打发我回班了。
我赶紧跑到五班，老戴是五班的班主任，谨是三班班主任兼四班和五班的语文课！幸好我有初中同学在五班，我赶紧把她找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沈秋啊……就是我们班最后一排那个胖胖的女生嘛。上课的时候给二班的一个男生写情书，被杜老师发现了，杜老师让她赶紧收起来好好听课，她不肯，还在课堂上就骂杜老师三八，杜老师气坏了……”
“那然后呢？”握紧了拳头。
“然后杜老师就让沈秋下课到她办公室去，说不要耽误课堂时间。结果沈秋那死母猪就说‘你要把我怎么样？有话你就现在就说，我凭啥去办公室？我不去！’杜老师就很生气，让班长去把我们班主任找来，把沈秋带走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怒了！如果现在沈秋站在我面前我非抽她丫的不可。
“周铭……周铭？”
“嗯？……”
“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我没事，你先回去自习吧，我就问问。”
转身走了两步，我又停住了。
“李畅，你说……杜老师……？”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杜老师？杜老师给我们上完课就走了啊！听说杜老师发烧呢，这个我倒是不清楚，看样子和平时一样啊，说话……，哦，说真的，好像是有点有气无力的，估计是发烧吧……哎……周铭……”这家伙说话让听的人很是受罪，大姐啊，你说快点能死啊？
我飞快地朝校医室的方向跑，谨，谨，你到底在哪里……？
校医院、食堂、教师休息室，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谨的影子！
坐在楼梯上，跑得太快，呼吸有点困难，汗顺着脸流了下来。平时觉得这学校小得可怜，现在想找到一个人，为什么就那么困难？
谨会在哪里？会在哪里……？
历史老师，我突然想到了历史老师。在学校里，谨和历史老师的关系最好……
去问历史老师。
政史地老师的办公室都在6楼，我不是个喜欢问问题的家伙，除了没事喜欢弄一些问题去烦谨以外，其他的老师我还真没打过什么交道。
一路都在揣测谨会不会在那里，站到了历史老师办公室的门口才想起来没想好怎么开口去问。
轻轻敲了几下门，没有人，门有些轻微晃动。
历史老师不会是回家了吧，高一史地老师下午是不用在学校留守的……
稍微用了点力气一推，门开了。
诺大的办公室里，静静的，只有一个身影，趴在桌子上，安静地睡着。
浅蓝色的外套，轻轻拢起的乌发，单看这背影，我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这是谨。
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惊喜。
……

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我轻轻地走进办公室，谨，我终于还是找到了谨。
凌乱的刘海……不知道谨睡了多久。
均匀的呼吸，偶尔皱起的眉头，低首细细端详，突然发现这个姿势过于暧昧……离谨如此近，近得让我不忍离去，谨，我要怎么样，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
我轻轻地脱下了外套，披在谨的身上。衣服有点小，高一刚开学的时候订小了。谨动了一下，没有醒。
睡着的谨……很美。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觉得内心无比的满足。
……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直地看着，傻傻地笑，怕笑出声音，我死死地捂着嘴。哎，幸亏这办公室里没有人，不然我这副花痴的呆相……
大概是胳膊麻了，谨甩了甩胳膊。
抬起头，看到了我。
那一霎那，有那么点尴尬……
“周铭……？你怎么在这……？”
“我……我来找历史老师的，……看……看到你……你……”
郁闷，每次紧张的时候都结巴。哎，连这么点心虚都掩饰不好，真是笨得可以了。
谨笑了，对着我笑了，亲爱的谨，别这样笑啊，我会心无力的。
“你的衣服……？”
“嗯，这屋子有点冷，我怕你着凉……！”呸，真多嘴！我觉得自己是头号傻瓜！
“你来了多久啦？”
“刚来，看你睡着了，就没吵你！”又说谎了，明明站的腿都酸了，我真不是个厚道的人。
“坐啊！”
突然觉得诧异……这不是办公室嘛……为啥这么久都没人哩？赶紧回来个人吧，这样好尴尬啊……呃……不过两个人也挺好的！哎，我神经了！
“哎，今天被五班的那学生气坏了，本来想和张老师聊聊天的，结果她聊了一会就出去了，她这屋暖，我就睡着了……”
“老师，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问吧！别太尖锐啊。”
“嗯……呃……你结婚了？”想起了在办公室里老师们的谈论，突然很想知道……
咳咳……我不知道谨是故意的还是缓解气氛，开始咳了起来！我就那么傻傻的等着她咳完。
“你个死小孩，跟你说别问太尖锐的，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好奇呗。”自我感觉回答的挺酷的。
“怎么突然好奇呢？”摆明了不想明白的告诉我，在那转移话题。
“老师，你先回答我！”
“嗯，我结婚了，我儿子都三岁了。”
“啊？那你？你多大……啊？”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啊？实习当记者啊！”
“嗯，不是，我看你挺年轻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不会是早恋吧……”
“哎……现在孩子的思想……，你这小脑袋转的还真快，我都三十的人了，难道儿子三岁还奇怪吗？”
“啊？你三十了？不像！我还以为你……”

谨得意地看着我……
“那你看我像多大的啊？”
“嗯，仔细看确实是三十了……”我还故做正经地说，其实心里早就笑惨了。
哈哈哈，谨被我气死了，绝对的，反正如果我是谨我一定崩溃了。
谨很累，看得出来，强打精神的谨掩饰的并不高明。我知道谨在发烧，不用谨说，不用我去摸谨的额头，我就知道。因为她是我的谨，我觉得只要她不舒服，我就一定感觉得到。
“老师，你还有课吗？”
“下午没有了，晚上有晚自习。”
晚自习，一个生病的人还要熬心熬力地上晚自习。
谨，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我有多心疼吗？
我不说话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以前，我没想过谨会有老公，会有儿子，在这之间，我没预料到看着谨生病劳苦我会这样的心痛。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思量我所见到的一切，需要去明白我的位置和立场！
“周铭，你在想什么啊？”
“嗯？……”我回过神来了，有点恍惚。我就是这样，每次一想自己的事情就什么都忘了。
“老师，你应该好好休息，你这样，我们做学生的见了也挺难受的。”
我想说，我很心疼你，但是，我说不出口！尽管这是一句很单纯的问候，但是我的内心并不“单纯”。
“我知道！”……“周铭，你好像很关心老师。”
看着谨的眼睛，我竟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关心，何止是关心……
“呵呵呵，有点吧！……我就这样，我爸说我操心的命，好管闲事。”我知道我自己笑得很傻。
“回去吧，我们一起，我得回四班看看，还有……谢谢你的衣服。”
接过来谨递的衣服，我紧紧地抱着，走在谨的后面，觉得她好憔悴。衣服上还有谨的味道，很淡很淡，但是，我闻得到！
回到班里，魂不守舍，时而看看表，真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让谨能够早点回家休息。
晚自习下课，我故意收拾得很慢，等班里人走的差不多了，我才慢慢地走出教室，朝着教研室走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谨还在。
她的眉头紧锁着，身上落了零零洒洒的粉笔灰，看样子，谨又讲了一个晚自习，60分钟——对于喉咙肿痛又发着烧的谨来说，这60分钟是何其煎熬？
谨，为什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看着谨把一摞卷子塞进背包里，我很生气，生气的几乎于失去理智。我冲了进去，一把抓住了谨的手。
谨呆了，我没呆，我在怒，怒的忘记了一切。
“老师，你赶紧回家休息，别再工作了，休息，休息，休息！”
我一连喊出了三个休息，最后一个喊出以后，眼泪流了下来。
办公室里还没走的学生呆了，老师呆了，大家都看着我，我只一动不动的望着谨。
紧紧地抓着谨的手，我想，我一定弄疼了谨，人在生气的时候力道会很大吧。
“周铭……”
我一把抓过谨的包，很重，怒火更大了，大得我自己都难以控制，拉着谨的手没有松开，我看着谨狠狠地说：
“老师，你赶紧回去休息！”
一边说一边拉着谨往外走，我知道很多人在看我，但是，我顾不得了，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我快要爆炸。
谨什么话也没说，任我拉着她走出去。走出学校，坐到出租车里。
坐到车上，我的理智似乎恢复了一点，突然觉得自己太失态了。
一路上我都不说话，谨也沉默着，除了给司机讲了一下目的地以外也没有再开口过。有司机在，我什么也不想说，更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知道谨在看我，一直在看，而我除了绷着脸也不敢有其他的表情动作，没一会，僵了……
现在开始想的不是生气了，而是我这通脾气实在是太突然太剧烈，后果也太大了。我不知道谨会怎么想。
谨动了动，大概一个姿势久了也不舒服，何况——谨在生病。
谨在生病，我又想起了这个，光顾着自己任性！我真是一白痴！真恨不得捶自己一通。
“老……”……“师”字还没喊出来。
谨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挽住我的胳膊。
安静，好安静，我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周铭，谢谢你！”谨的声音哽咽了，我也说不出话来。
我很想说，老师你不用谢我；我很想说，老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但是我说不出口，好像失声了一般，任由自己沉默！
到了，谨让我去她家坐坐，我拒绝了，我不想见到谨的老公，不想见到谨的儿子。我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想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自己想清楚，我又算什么？

第四章 暴力强出头

一夜都睡不踏实，闭上眼，满脑袋想的都是谨。第一次开始好好的理智地去想我对谨的感情。我有点不明白，我是女生谨也是女生，为什么一个女生会对另外一个产生如此的好感和如此的关切。
更何况她还是我的老师，更何况，还得知了她已经成家生子……
从没把自己的感情往这方面想过，有时会觉得很见不得人，只想心里默默地对谨好，或者是我一直在逃避，不愿意去多想更怕谨会多想。
一夜，都在纠结自己内心那些似是而非的问题，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和更多的烦闷。

早自习没有见到谨，抱着一摞作业本到了办公室里，看空空的桌子，觉得心里空空的，想了想，我又抱着作业回去了……
“今天作业我现在发下去，老师如果问起，就说科代表没收。”
我站在讲台上讲完话的时候，同学一片哗然，大家嘻笑着怪我，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如果我早点说了她们就不用写了。
NND，早知道尿床还不睡觉了呢。
我是不想谨劳累，如果她要怪那就怪我好了！
语文课，谨来了。
黑黑的眼圈，我听得出谨那沙哑的嗓子说话都很费力，讲了不到5分钟咳嗽了N次。
“老师，你别讲了，你发张卷子给我们做吧，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再给我们讲！”
我忘记了举手，就那么自顾自地站起来说，同学都看着我，似乎我在一刹那间变成了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人。谨没有说什么，没有责怪也没赞同。她只是抬了抬手，示意我坐下。
“老师，我们班的进度跟其他班比已经很快了，您别着急了，让我们自己做吧。”说完，我转头，锁着眉看了看班里的其他同学。
这下同学终于都有了反应，“是啊，杜老师，您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自己做题，”“老师你喝点水吧！”“老师……”
谨笑了，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她有些感动。
“那……周铭，你去我办公室把卷柜里最上面一层的卷子拿来吧，过来给你钥匙！”
走到谨的身边，淡淡的药水味……就在谨递给我钥匙的一霎那，我看到了谨的手上的针迹，她的手肿了，那些淤青疼在我心里。
我跑到办公室拿了卷子，顺便又在桌上拿了谨的水杯，再迅速地跑了回来！
把水杯递给谨，然后发卷子。我感觉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尽管我没有回头但我确信——这是我喜欢的人啊，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呵呵，看我的课代表，多懂事！”安静的教室里，谨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晕死！全班笑喷……
谨……真是生病也不忘记“涮”我一下！哎，好吧好吧，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好啦！

安静。
大家今天都格外的懂事，自顾自地写着，就连平时上课极其不老实的家伙们也都安安静静的。
我不敢抬头，我知道谨的目光一定落在我的身上。我有点心虚，细想好像我也没干什么亏心事啊？奇怪……
“我今天好像没看到你们班的语文作业。”谨突然冒了一句。
“课代表没收！”班里有人答道。听到这话我心里暗笑，心想之前的话没白交代。
“收了，完了又发下来了！”晕，这谁啊，这个叛徒！我偷偷地左右瞄了瞄，没找到说这话的家伙。
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解释一下，正在想怎么说的时候，谨开口了：
“哦，对，我告诉周铭明天再收，加上今天的，老师明天一起检查。”
晕……
早知道谨会这么说，我就当时就不让大家把责任推我身上了，这下……复杂了。摆明了我交待的事情和谨的话有些矛盾。
教室里恢复安静，大家都各自忙着，好像没人注意到有些不对劲，哎，看来是我心虚所致啊。
我也开始忙自己的卷子了，偶尔抬起头都会谨的目光相对，谨在看我，就那么一直看着。倒是我跟她对视了两次之后再不敢抬头了。

中午很暖，午休的时候坐在窗户旁边，阳光洒在身上，觉得很是慵懒，我想睡觉——大概是昨晚一夜都没睡踏实，今天才会这么疲惫吧！
“周铭，今天你值日，去，扫走廊去……”听到了生活班长在喊我。
哎……又值日……
我极不情愿的拿着笤帚跑去扫走廊，看着地上的烟头不住地埋怨，都怪地理老师，每次都把烟头扔在这里。哎，弯腰驼背地扫啊，我扫，我扫扫扫……

“沈秋，你帮我把这个拿回去吧！”
“哦，行!”
沈秋……沈秋？好熟悉的名字，谁呢？
我直了直腰，循声望去。
——是个巨胖无比的女生。

沈秋……？
我想起来了。
那胖子蹒跚着朝我这边走，屁股还一扭一扭的，郁闷，我见过胖的，没见过胖得这么登峰造极的；见过丑的，没见过丑得这么让人心碎的。
似乎没有多想，我便几步跨了过去拦在她面前。
“你是五班的沈秋？”我问道。
“你谁啊？”一脸的不屑，说完话的时候还朝我翻着白眼。我郁闷了，这什么人啊？
“这么说，你是喽？”我的话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因为我忽然想起了她骂谨的话，我没有怒不可遏地抽她两巴掌已经很不错了。
“对啊，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说完了她就想走。
想走？话既然已经开始说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人贱遭雷劈？”我发觉我有抽她的冲动。
“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你有病啊！”她站在我身侧吼开了。
“我希望你以后上语文课的时候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后果自负。”我转头看着她说道。
“你他妈有病啊，你疯狗吧！”她开骂了，走廊里开始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告诉你我不愿意打女生，我希望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一把推过来了。
这家伙实在是太有蛮力了，我又没防备，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我转过身拿着笤帚，使劲地朝她脸上一挥——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她的鼻子上。
她慌了神，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就开始嚎，血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走廊里顿时聚满了人，把我们围住了。
“我跟你拼啦！”激怒的沈秋站起身就朝我冲了过来。
她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没防备也没能躲开，顿时觉得脸火辣辣的。
“你丫的！”我上去朝着她的肚子就是两脚，把她踹倒一边，刚要上去再补两脚的时候，一群拉架的人涌了过来。
幸而拉架的都是我们班的学生，一群女生死命地拽着沈秋不让她冲过来，而拉我的恰好都是我死党，我使了个颜色，这帮家伙们马上会意，一边喊着：“铭子……行了行了，别打了……”一边拉着我时不时朝着沈秋推，我就趁乱又给了她两脚！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同学七手八脚地拉回到了班里，沈秋也被她们班的同学“认领”回去了。

在座位上坐了一会，渐渐气喘匀了，几个死党们围在我身边关切地问我：
“咋了，铭子？咋回事啊？咋动手啦？”
“那人谁啊？咋惹你啦？”
我看了看大家，慢吞吞的说：
“那肥货是沈秋！”
“哦，就是上杜老师课……”
我想即使不用解释太多，大家也能明白了。

我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在学校里自然是要守学校的规矩。而今天我所做的一切，是典型的破坏规矩了。用一句同桌常常讲的话来说：“想当英雄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不，还没多久，那代价就摇着尾巴莅临了。
充完英雄后趴在桌上继续午睡，刚爬没一会，门口就来了个不知哪个班的学生问道：
“你们班的周铭在吗？陆主任找！”
我极不情愿地从桌上爬起来，心想睡个囫囵觉咋就这么难？
临走的时候同桌拉了我一把，小声地说道：
“铭子，你好好的……”
我笑了笑，心想这好不好可由不得我啊，要看人家主任怎么处理，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嘿嘿，人家不是说二十年后还是那个啥那个啥？”我笑着对同桌说道。
虽然我无法预料主任会怎么处置我，但我并不担心。我甚至暗暗觉得我很英雄，我的心里很坦然，我知道我做的一切是为了谨，这样就够了，不管要我承担什么后果我都不怕了！

到了学生处的时候里面已经是座无虚席了。
一进门就看到那肥婆——满脸的泪痕，衣服上有斑斑的血迹，还有两个清晰的脚印，我心想你个垃圾你干吗穿白衣服啊，这不是抓我罪证嘛……
“你是四班的周铭？”陆主任很严肃地问我。
“嗯，是！”我恭敬地说。
“期中考试语文最高分啊，名气不小，怎么打架啊？”
“没什么啊，正当防卫啊，不是我先动手的。”
“正当防卫？我看你是挑衅吧，是不是你先骂的人？”主任变得很严肃。
“骂人？啊？我先骂的？哦……对哦，我骂的是‘人’啊！我还以为不是呢？”
那沈秋赶紧抢话道“就是你先骂我的！”
我瞪了她一眼，用极其不屑的语气说道：“你急什么啊？抢什么话啊？陆主任问我呢，你不尊重我可以，不能不尊重陆主任啊，什么态度啊你，做错事像我这样认了就完了呗，争辩啥啊？”
我又转过头笑着给陆主任说：“嗯，对，主任，是我先骂的。”
陆主任此时是有点哭笑不得，赶紧就对我进行批评教育。一顿检查自然是免不了，估计晚上又要熬夜写检查……
沈秋被陆主任批评了一通勒令回去反省了，我刚转身要走，陆主任叫住了我。
“杜老师说，这件事不要太责怪你，责任在她，你是在帮她出头？”
面对着门，我愣了，我没想到谨会这样对主任说。
“不，主任，这事是我的错，这事和杜老师没关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主任“呵呵”地笑了，我转过头看着主任，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们杜老师可真够偏心的，这学生学习好也不能这么袒护啊，行了，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了，你们杜老师最近身体也不好，你要是真的对老师好，就让老师省心。”
我笑着点了点头，撒丫子溜了。
没想到有惊无险，后果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可怕。
就是可惜了我的午睡啊……

下午又被班主任叫去“海喷”了一顿，要我第二天在班里做检查。
检查就检查，又不会死。
谨的晚自习……
忽然想起来今天好像少见了谨一面，想了好久才想明白——我今天没收作业，不用晚自习之前去办公室取了，哎……第一次“渎职”还真是不习惯。
“周铭，杜老师让你去办公室搬卷子。”五班的课代表跑来叫我。
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五班的课代表拉住了。
“哎，你和我们班那肥肥交手了？肥肥身上的血是谁的啊？”
“啊？反正不是我的，谁知道是哪流出来的，搞不好把什么地方的血抹上造声势吧，博取校方同情呗！”
“恶心！”
“谁让你想那么多的，不赖我。”
对话速战速决，赶紧跑到办公室去找谨。

谨在那里收拾卷柜。
“老师！”
“来了啊，把我桌子上的卷子抱到班上发下去，我批完了，晚上讲。”
“啊？讲？老师你……！”
谨停止了手上的活，看了看我，她忽然笑了——和以往的笑相比有些异样，笑得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连我话也不听了！”
哪敢啊，听，不听别人的还敢不听你的？

我心里犯了嘀咕，“讲，怎么又讲啊？嗓子还哑着呢！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加上白天留的卷子一共是两张呢。这要讲下来，还不累死……”
可是，总不能不发吧。不过我倒是可以找个地方一把火把这东东全烧掉！
“周铭……”
刚走到门口就被谨叫住了。
转身。
“今天作业的事我就不说了，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绝不饶你哈。”
天啊，太可怕了，我就想想，我还没真烧呢……

晚自习
看着谨拿着两份卷子进来了，哎，看样子是真的要讲啊。
“上午的卷子大家做完了吗？”
“完了……”“完了！”
“没有！”我大声地喊了一下。同学都看我，眼光里充满了诧异。
我的想法是，如果没做完老师就不能讲了吧……
“没做完？哎，周大侠光忙活着比武了，哪顾得上做卷子啊！”
我……我倒塌！
全班哄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我一到语文课就是笑料？
“不过你没做完也没关系。”
谨小声地在讲台上不怀好意地笑着，这话似乎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但大家都听见了。
“今天老师嗓子不是很舒服，周铭刚才发的那张卷子大家已经交上来很久了，又必须要讲，那么这样，我让周铭把答案公布下去，大家看看自己错在哪里，正确答案是什么，不明白的让周铭给大家解答，周铭解答不清的老师再解释，大家认为这样可以吗？”
“可~~~以~~~！！！”
这下全都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周铭。你没问题吧！”
“我……我……”
“你没问题！”我晕我还没回答呢我，我有得选择吗？
“来吧，铭儿……你上来，我坐你那！”
头皮麻了。管它呢，上！

恍惚……
整体的感觉就是恍惚。
大家也都挺给我面子，基本上也没怎么为难我，生平第一次当“老师”啊，这一次深知了当老师真不容易。唯一的捣乱分子就是谨，不断地给我制造麻烦，时而来上一句“为什么呢？”把我搞得手足无措。
漫长的一个小时终于熬过去了。
“行，还不错，今天就到这，大家收拾收拾赶紧回家啊，都饿坏了吧。”
谨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拿着东西闪人了。
“铭儿，收拾完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懵了，彻底的懵了。
同桌在旁边打趣我。
“哎呀呀，都铭儿了……哈哈哈！”
我招谁惹谁了我？咋就变的这么快呢。
磨磨蹭蹭地收拾完，主要是想等办公室老师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蹭了过去。
谨还在，拿着杯子慢慢的喝着。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满满的一包。
“现在才来啊，还真慢啊，你出手不是挺快的吗？”
我无语。
“回去晚了家里着急不？”
“我家这个点没人！”
谨抬起头，诧异的看了看我。
“那你爸妈都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爸星期天可能回来一次，我妈不回来。”
谨更诧异了。
“那晚上吃什么啊？”
“还没想好，在外面吃点，或者叫个外卖，或者我回家自己炒个菜。”
谨看着我，想了一会。
“走吧，我请你吃饭！”
……
意外的收获。
“哎呀呀，那多不好意思！”
谨瞪了我一眼，“还装……卖乖！”
嘿嘿，那倒是，此时我简直是鼻涕泡快美出来了。
“你去给我拎包！”
晕，本来我是想去拎的，看来这女人是一点都不跟我客气了。
讨论了半天吃什么的问题，最后还是KFC了，谨料想我是小孩子，应该会比较喜欢吃那东西，其实我是个中餐捍卫者，那西方的速食那比得上我们中餐的色香味俱全，那艺术，那美感……
扯远了。
我说吃什么都可以别点太多了，结果谨“搬”上来的时候我是真的被雷了。
“老……老师……这，这能吃完吗？”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我只管请客，吃的事儿你搞定！”

呆坐了半晌，看了看谨，我笑着说：
“老师你是想和我谈些什么吧！”
我的直觉告诉我谨请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暗暗的觉得这原因会涉及到我内心深处那些最敏感的问题。
“还挺聪明，你觉得我会问你什么呢？”
“为什么打架，或者，心里怎么想的？”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谨笑了笑，喝了口牛奶。
“这个我不用问，我知道为什么。”
她知道，她知道我是为了她？她什么都知道？那她会怎么想……
“那是什么？”
谨看着我，看得我有点紧张。
“老师你想知道什么呢？”
谨没有说话，看着我，用手指了一下我。
“我？”
谨点了点头。
“我……我怎么了？”
谨双手握着纸杯，看了看杯中的牛奶，想了一会。
我没见过思考中的谨，上课的时候，仿佛我们所有的问题她都是不用去思考的，张口就有答案，很帅，没有任何问题能难倒她。思考中的谨，陌生，但是更迷人。
“我很好奇，我想知道，你小小的身体里藏了多大的热情，好像你的精力永远都用不完，永远都那么有活力。”
“我？我没啊，我上课总睡觉呢！”
“别打岔，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能写出来那么细腻的感情，不会连这么浅显的意思都不明白。”
我沉默。我想知道谨是用意何在。
“我在学校经常看你，你是个很活泼的人，人际关系特别好，你能把快乐传递给每一个人，这样的人很了不起。但是，我觉得，一个真正快乐的人要么就是傻乎乎的没心没肺，要么，就是什么都看透了，这两种，你都不是。”
我听的入神了。
“你有的时候是不是并不快乐呢？我只是挺佩服你的，小小的年纪把内心的东西掩藏的那么深，如果不是我一直观察只怕连我也发现不了，你试图把什么都看透，但好像这并不容易吧！”
谨的话引起了我的沉思，我是在佯装快乐吗？
“铭儿，你真的是个很热情的人，最近我还发现，你还是个很细心的人，只是你不经意间的流露出的愁思，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今晚在办公室的时候似乎是明白了一点，这可能来自你的家庭，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但是我希望这一点点的愁思不会牵绊你一生，不会最后在你的心里打结。”
结，早已打上了，只是我不去触碰，我告诉自己远离。
我还是不说话，沉思，谨就默默地看着我，一直看着。
“老师……”
“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谢你，你说的话我要好好地想一想，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好吗？”
我不想用一些无聊的话来敷衍谨，我需要好好地理顺自己的思路，然后再告诉谨。
“嗯，随时都可以，还有就是，铭儿，老师真的很感激你，你做的一切，老师都了解，谢谢！”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

吃东西。
我开始大口地吃，大口地喝，赶快，转移个话题，让我赶紧把这尴尬的环节度过啊。
谨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而是开始了比较轻松的话题。

谈了很久，看看表，已经9点多了。
桌上的食物被我扫荡得差不多了，在那慢条斯理地吃薯条。
谨盯着我看，不住地笑。
难道我的吃相很难看？不会吧，倒是没人和我说过关于这个。
谨拿起KFC的餐巾纸，轻轻的在我脸擦着。
红色的番茄酱赫然出现在了白色的纸巾上，居然都吃到脸上了。
“嘶……”我轻轻地倒吸了口气，脸被那胖子打肿了，谨一碰有点疼。
谨看着我，微微皱起眉头，我感觉到那纸巾仿佛有了意志，轻轻在我的脸上拂动。
“很疼吗？”
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谨，那一刻，我醉在这温柔了，即使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没事，呵呵，”现在觉得一笑还真挺疼的。
“傻！”谨看着我傻笑，吐出了这么个字。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傻。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去傻，更傻都无所谓。
吃完已经很晚了，想送谨回家，但是谨不让，一定要先送我回家才可以。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决定是她步行送我到小区门口，然后打车回家。
就这样两个人走在路灯下，长长的影子很温馨，突然很想就这样一辈子，可以每天吃过晚饭都和谨这样在路灯下散步。
“周铭，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知道我的号码吧？”
“嗯！你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吧！”
“信息？你有手机？”
“嗯！”
谨看了看我，我把书包拿了下来，翻了半天，在书包里把手机翻了出来。
老爸把手机送给我的时候是想这样一个新潮的玩意我会很喜欢，会弥补一下他长年不在我身边的遗憾吧，可惜当时我一点也没领情，所谓的手机放在那个也一直没用，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没电了。
“这东西我不怎么用，呵呵，不喜欢。”我指着手机对谨说。
谨很好奇。
“学生中间拿手机的应该比较少了，按理说是个稀罕物，为什么不喜欢呢？”
“呵呵，手机这东西，我觉得就是给别人准备的：别人想找我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能找到我，而我呢？我想找别人的时候，却不一定能找到，你说，我是方便了自己呢？还是方便了别人……”
有点自说自话地感觉，谨在听，也在思考。
“没电了，这样吧，我回家充上电马上发信息给你。老师，你自己注意安全。”
谨就站在我家的小区门口，看着我走进大门，看到我转过头又站在那里不走了。
“铭儿，回家吧，站那里干嘛？”
“我看着你上车！”
谨没有说什么，打了辆车走了。

空荡荡的家，诺大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就是老爸的陈年旧短信，很多，懒得看。
等手机震完了开始给谨发信息，三个字“到，勿念！”
我不是个很喜欢摆弄手机的人，到了现在也是，短信的字数总是少的可怜，基本上是惜字如金的。
“收到，好好照顾自己，安～”谨的短信很快就过来了。
“到家了？”还是三个字。
“嗯，早点睡，小家伙！”
没有再发，谨的话引起了我的沉思，我要好好思考我们的事！

第一次坐在窗台上思考那些过往，想老妈，老爸，想我在这个家庭的成长。我在想怎样去对谨开口，开口去讲那些我从来也没谈起过的成长经历。
似乎一个人太久了，不知道谨能不能体会到我对朋友的那种“稻草”情愫，我害怕一个人，我想抓住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管是我的亲人，朋友，还是爱人。
我爱谨，如果说在这之前我还分辨不清楚这是不是爱，那么这一次，我确定这是爱情。
现在想想似乎那个时候只觉得我爱谨是我的事，至于谨怎么对我，谨爱我抑或不爱都不重要，我只要知道自己的感情，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就够了。
我不知道，被爱的人会有压力，甚至会受伤。
所以，那个时候的爱情注定会有伤害，伤害了我，也伤害了谨。
这是后话。

后半夜1点的时候收到了谨的短信：
“铭，还没睡吧！”
很意外谨也没睡，这女人还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生病了还熬夜！
又开始担心了。
“嗯，你不是也没睡！”
“在想什么？”
“很多！”
“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谨的信息，突然很感动，我不知道谨所说的一切有没有我心中的那些，但我知道，我对谨而言不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老师，你睡吧，你生病又不好好休息，我会担心的。”
“好，我马上就睡了，你也是，晚安！”
躺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我依旧睡不着……

第五章 假期的邂逅

冬天到了，真正的严寒。
期末考试成绩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虽然理化不及格，数学总算是OK了。
语文还是年级最高分，每次去办公室都会被其他班的语文老师围住不停地问。
一班的语文老师一边摸着我的脑袋一边对谨说“哎呀你们班这小家伙太厉害了，你怎么教的啊！”
看着谨一脸的自豪我就开心得不行，自己爱的人会因为自己而自豪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你这小家伙，这下还真成东方不败了！”谨笑着跟我说道。
“哪里哪里，老师教得好！”我觉得我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不客气,眼看就放寒假了，您老的理化……这个倒其次，关键是数学啊还得提高，不然将来考大学是要拉分的。”
“嗯。是!”我点头应道。
听到谨说寒假，忽然……哎……寒假……本来开开心心的，可是我有点郁闷。寒假——就是说我至少有一段时间见不到谨了！
“老师你寒假干嘛啊？”
“我？我在家看我儿子！”
儿子……是啊，谨还有儿子……谨一定是在家和老公和儿子开心地过年吧。
心里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压住了。想想算了，如果我爱的人她过得幸福，我还奢求什么呢？
很快就到了寒假，又变成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至极。
想给谨打电话，想了想又算了；编好的信息，也没有勇气发出去。
我总是在想，我给她发信息的这一刻，她应该和她老公孩子在一起，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做些什么。
算了，那就不要打扰她，影响她的生活。

又快过年了，无聊得紧，约了几个同学去逛街。
出去了才觉得约这些女人逛街真是失策，走得脚几乎断掉不说，还要帮她们砍价，本来我口才是不错啦，但是最怕得就是砍价，所以我买东西从来都是去专卖店，为了避免了这个麻烦。
商场里吵得我头晕，哎，自作孽！我干嘛没事放着好好的家不待跑出来受这份罪啊？
好不容易把几个大小姐打发完，自以为OK了，结果几个大小姐又要跑去步行街，没办法，只好又跟着辗转。
阿程非要跑到Disney去买腰带，我们几个跟在后面笑她矫情。哎，上学谁还管什么Disney不Disney的呀，整天的校服加身就算是国际名牌也是置之衣柜的，这大小姐典型浪费嘛。
陪阿程挑腰带，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就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在那里傻等……
“妈妈！我要这个鞋鞋！”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稚嫩，清脆。
不想去看，会觉得心里难过——每次遇见母子镜头，我都闪人。
几个大小姐还挑个没完，手有点酸了，拎了八九个袋子，不酸才怪吧。
“周铭！”好熟悉的声音。
看看几个大小姐，这会儿她们都在看我，分不清楚是谁叫的。
就在我观察她们几个谁有“作案动机”的时候，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
一回头，我傻了……
是谨！
就是我每天都思念的谨！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些大小姐倒是都围上来，老师长老师短地叫开了。
我笑着看谨，她好像瘦了，不过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放假了应该很轻松了吧。
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拉着谨的衣角。
谨笑着抱起了他，小男孩紧紧地抱着谨的脖子。
“哈哈，杜老师，你儿子真帅！”
谨笑得很开心，不住地给孩子弄着衣服。
“来，扬扬，叫姐姐！”
小男孩看了看这些个大小姐们，又看了看我，指着我对谨说：
“妈妈，哥哥……”
倒塌！
这下连Disney的店员都笑喷了。

谨给扬扬解释了半天这个关于哥哥还是姐姐的问题，最后扬扬也糊涂了，这一问题只好搁置。
本来打算买完东西去吃火锅，相请不如偶遇，干脆叫上谨和扬扬跟我们一起吃了。
热火朝天。
谨吃得很拘谨，与那个和我一起吃KFC的谨判若两人，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自然，大概是太多的时候要照顾扬扬吧。
这些大小姐们明显是没有注意到扬扬的口味，一个四岁的孩子，火锅可不是他喜欢的。
扬扬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很是不自在，本来么，小小的他又够不到桌子，一个劲地吵。
谨的目光一会落在扬扬身上，一会又要参与桌上的话题，忙得不可开交。
我站了起来，走到扬扬旁边。
“扬扬，走，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嗯嗯。”扬扬热情地向我伸出双臂。
我给扬扬穿上大衣，把他抱在怀里，我没抱过孩子，有点吃力，主要是有力气不知道怎么用，怕弄疼了他。
这才想起来要和大小姐们交代一下。
“我饱了，你们吃，我带他去隔壁的超市逛逛！”
谨看着我似乎想要阻拦，可惜没机会，被敏抢了话。
“喂，你个火锅大王今天发挥失常啊……”
“呵呵！”我笑得憨得像个靠山屯出来的。
扬扬抓着我的衣服，不住地蹬腿，一边说道：
“哥哥，走……哥哥走！”
我晕，还哥哥呢。
我弯下腰，对看着我和扬扬的谨说道：
“放心，一会就回来，好好吃东西！”

超市里人很多，我推着车子，小心地在人群中穿梭。
看着坐在车上的扬扬高兴地看看这看看那，我也觉得很开心。
这是谨的儿子，我爱谨，当然也会爱她的儿子。
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给扬扬，吃的玩的都有了，回到饭店的时候自然是引起了这些大小姐的惊叫。
“喂，周铭，你也太夸张了啊，见到帅哥也不至于‘出血’到这个地步啊。”
“哈哈，出血也白出，人家当你是哥哥呢，你没机会搞个姐弟恋了。”
你们就贫吧，丫的我一手抱孩子一手拎东西我累死了。
谨看着一大袋子的东西，又看了看手舞足蹈的扬扬，什么也没说，只是帮扬扬摘了帽子，让他坐下别乱跑。
突然很好奇，谨的老公在哪里？
这个疑问在我心里搁了很久，却始终没有问出来，谨的事，如果她不说我是不会多问的，如果她想或者觉得有必要告诉我的时候，她一定会说。
自然是我送谨和扬扬回家，和几个大小姐也不用太多的解释，大家一致都觉得“课代表”么，送老师应该的。
应该就好，我还怕不应该呢。
谨抱着扬扬，我给扬扬拎着东西。
走在路上，刚下过雪，很滑，扬扬吵着要下来，谨就把扬扬放在了地上，拉着她的小手走。
“铭铭！”扬扬应该是在叫我。
我倒塌，怎么又多了一个名字。
“什么铭铭，你得叫姐姐！”
“叫什么都无所谓！”我赶紧走到扬扬身边，扬扬看着我，笑得很心，这开心时的模样……好像谨。
扬扬拉着我的左手，拉着她妈妈的右手，笑着说：
“我要滑冰冰……”
我会意，小时候我也会这样，只是我一只手拉的是爷爷，一只手拉的是奶奶。
突然想起很久没有见到爷爷奶奶了，她们应该会很想我吧。
扬扬的笑声洒在路上，也感染了我和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