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知道还有谁认识自己
好久不见
这儿湫蹇小号

文笔拙，be待定，极有可能会坑

壹.
“哈?”
如老妪的沙哑而刻薄的声音长鸣，那透过玻璃窗的熹微晨光散落在声音主人的周围，与那家伙璀璨夺目的金色发丝一同闪烁伴奏。
维多利加淡淡扫了眼铺满黑白方格如棋局般的天台地面，被碾碎的马卡龙上铺着些许尘埃，另外还有一双着皮靴的腿在那里。
“……父亲他叫我带你离开这里，去修道院。”
来的是位男子，同样具有金发，可那金发被奇怪的拧旋在一起，凑成了向前突出的转子头，他的神色与发型一样的奇怪，但一个夸张，一个阴沉。
名为维多利加的少女抬头盯着对方，即使身材矮小但这么看着他却像是在俯视而不是仰视，就像狼盯着一只断了气的野兔，男子被她过于沧桑而冰寒的眼神吓到，也不再多做动作。
许久之后，她像是终于听到他的话语，起身，铺张在身边的裙摆上的荷叶边与蕾丝一层层的抖动开去，烟尘萦绕在裙角边一瞬即散。
“古雷温。”维多利加拿起随身携带的青瓷烟斗，将烟丝点燃，樱唇含住烟嘴，随着空旷天台中未消失的像是亘古中的余音，袅袅烟圈在空气中弥漫。
“叫我哥哥。”古雷温皱眉，撇过去头，“现在快点走吧。”
“告诉我久城在哪里。”
“久城是谁？”
“久城一弥。这学期新来的东洋转校生，春天到来的黑色死神。”
“……?”
“我不知道这个人。”
“……”
“你为什么会问这种人?”
“……”
“解答是需要报酬的，你忘了你惨痛的教训了么，古雷温。”维多利加的嘴角饰以讥诮的弧度，不再多言。
可没人知道，那双白瓷般的小手正抓着袖摆颤栗。
“……我对那件事并没有后悔——我这个没有感情的拿别人痛楚取乐的怪物妹妹，你到底懂得些什么呢？”
“智慧之泉告诉了我一切，以及你们想抓捕我母亲的目的。”
维多利加的小鼻子嗤了一口气，表现出如往日一般的孤傲和与生俱来的灰狼的睿智。
“你们这些愚人，又懂些什么呢？”
“至少懂得爱。”

闻言。
维多利加微颤了下，长长的金发摇晃了几番，那用荷叶边支撑起来的娇小身躯在那一刻显得有些不堪重负。
随着电梯的吱呀声响，维多利加踏进其中，将正因为不知为何在沉默不动的古雷温隔绝开。
喑哑而古怪的声音伴着厚重的电梯的齿轮声叫讥讽地叫到。
“那么，慷慨陈词到让人心烦心生敬畏的转子头兄长大人，我就先行一步，去寻找你所说的你懂得的爱吧——”
“……”
“嘁。”
“我才不需要……”
在电梯坠落入黑暗中，细微的声音呓语着，骗着自己的主人。
电梯最终落到了光明之中，炽热而晃眼的光明之中——少女不禁眯上翠绿的眼眸，打量着这个对于她太过陌生的世界。
面前是位娃娃脸的教师服的褐发女子，正瞪大她的在眼镜下的棕色眼睛，发现她后小步跑到她面前。
“维多利加——我把你的书和换洗衣物还有生活用品啊啊还有马卡龙这些的甜品给准备好了！唔都放在那个提箱里了，这些古雷温警官也有帮忙收拾哦……还有还有这些啊……”
“塞西尔。”
即使再过开朗或者强撑笑意，塞西尔也在她像是透过了生死般的沧桑年迈的碧绿的眼中怔了起来，像是被慑走了魂魄。
“怎……怎么啦？”她努力地再去笑着面对她。
“久城，久城一弥，新来的东洋转校生。在哪里。”
“……我不认识！哪有东洋转校生啊……塞西尔真的很熟悉自己的学生，所以绝对没有这个人存在啊。”
“……”
“那……臭蜥——艾薇儿·布莱德利，有这个人么。”
“这个倒是有呢！新来的英国的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喔，很受大家欢迎呢！”
“我要去见她。”维多利加话罢便是提起裙摆，迈开纤细的小腿奔开了。
“欸?！维多利加你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呀，不准跑！”塞西尔伸手慌乱地拉住她，使得这位少女绊上一跤，吃痛哀叫。
“唔叽！”
“……抱歉！但是你不准跑！”
“如果是久城的话，拦我也……！**。”
“久城到底是谁啊？你要找他干什么……还有艾薇儿……我其实是可以把艾薇儿叫来让你看一会儿……但是维多利加你不准跑！”
“……让我见她。”
“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臭蜥蜴还是怪盗二世。”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算了，反正塞西尔怎么也不会听不懂天才维多利加的话，所以我只要让她见你就行了吧？然后你就乖乖跟警官走喔。”

up

维多利加推开前来扶她的手，慢慢从地上起来，她细嫩的小手已经搓破了皮，还有那小洋裙也被灰尘玷污。
习惯于一个人，或者说习惯上被关心，这对现在的她都一样的面目可憎，一样的让她心烦气躁。
就像是在一直处于的那些长久的与书与黑暗相伴的岁月中，被那侵蚀灵魂的蛀虫不断的啃食中，不断的丧失情感中，却仍在某个思念母亲的月夜中悲鸣，呼唤着，磨损着自己的嗓子，无论如何也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思念的样子。
她自己拍开衣服上的尘土，告诉自己，没有久城她也可以做到。
她自己将手握紧，告诉自己，自己并不难过，并不怕疼。
她依旧用她那衰颓的声音，掩饰哭腔和喜悲。
“……给我去找艾薇儿。现在，立刻。”
“嗯好……”
这时古雷温刚好出现，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革履，也不多言，默许了她的行为。
“古雷温。”维多利加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又将烟斗放入口中。
烟雾缭绕，呛得古雷温咳嗽起来。
“……”
即使自己并不愿相信，但是智慧之泉早已告诉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个关于艾薇儿和久城的答案。
“拿好你的手铐，待会儿会用。”
当古雷温正诧异她如何知道自己带了这种东西时，很快的，艾薇儿随着塞西尔来了。
金色短发的少女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笑靥如花，明快的简洁布裙为她增上一抹亮色，健康而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如此活泼。
与阴沉而略显病态的维多利加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了。把手铐给她带上。”
“塞西尔老师……这就是……维多利加同学?话说……我怎么了？为什么让我带那种东西啊?”
“奎亚那二世。这位怪盗，请您把黑便士交还给臭蜥蜴。”
“……你……在说什么呀……”
“把黑便士拿来，然后去警局。”
那名少女的脸色突然变得可怖而扭曲，眼神阴鹫，声音也有了令人心惊的怒意。
转身便想脱逃，却马上被古雷温擒住。
“……怎么回事？！”

古雷温讶异着，看了看维多利加冷漠的侧脸，只能欲言又止。
毕竟，要借助她的力量的话，报酬……
然而其实维多利加也在欲言又止，但是，她现在也无法将混沌的碎片语言化，再说，也没有那个名为久城的少年一脸拜托和担忧地重复问着她了。
“……”
“古雷温。”
“……怎么……”
“去警局审问黑便士的下落，还有你想问的东西。”
“塞西尔，随我去仓库。”
“……古雷温……去调些人手……麻烦了。”
“臭蜥蜴……可是断了尾巴都能活着的不知死活的恶心动物……若是死掉了，我……”
我就没有……
什么都……
……
智慧之泉呵。
你告诉我，该如何语言化我的心情。
……
我，告诉你，你，在，悲伤，在绝望，在越来越，清醒。
……
维多利加的脑中突然反馈出这么一句话。
来自她所有推理之源的一句话。
“……走吧。”
维多利加选择无视了这句，她阖上眼睑，抑制住自己莫名其妙的慌乱。
“快去仓库，那里的木地板的夹层箱子中有一个人——那是真正的艾薇儿·布莱德利。”
“……嗯。”
塞西尔和古雷温相信她的智慧。
但似乎仅此而已。
很快，维多利加她们赶到了废弃的仓库那边，打开门，光进入门内，数不尽的灰尘与蛛网零落下来，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能看见一个破烂的箱子，能看见一个少女的尸体匍匐着，朝着光明到来的方向。
即使有光，仓库内却仍让人觉得灰暗。
但那其中还是有唯一有些明丽的……那金色的短发。
“……”
维多利加仍旧默然，仍旧有种事不关己的冷淡。
那苍白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含着淡淡的颓意。

所有人都在静默，都在为这个不曾相识却知道的人哀悼。
而维多利加趁乱离开了。
在她看尸体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将手触摸于胸口——那“曾经”挂着母亲送给她的金币与照片，也是呼唤她的凭证的位置。
重要之物，在她慌乱无措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去握紧它算作慰勉。
不过这东西在灰狼村救久城的时候丢了。
可如今。
她触到了。
她快步走到图书塔底部，傍着书，然后蜷成一团，双手紧握那枚金币，蜷缩着。
保持着冷静，努力保持着。
金币的一半被她转开，她小心翼翼的抚着上面的照片。
“母亲……”
“你……回来了?”
“这里发生了很多……我不想去解释的事情。”
“我想知道……”
“可……”
“告诉我吧，我存在的意义，母亲……我……”
维多利加泫然欲泣，却只能死盯着那张照片，什么话都不知道如何表述。
……
为什么，不，问，我。
我，是，你的，智慧，之泉。
我会，告诉你。
最，正确的。
答案。
……
“智慧之泉么。”
“呵，可与我对话了?”
维多利加颦蹙着眉，身上散漫着倨傲的气息和不容忤逆的态度。
“可我要我的母亲回答，你，逾越了我的意愿，多舌的家伙。”
……
她不会，说话。
你不会，得到，她的，回应。
就算，得到。
那是，你想要的，答案。
不是真实，正确的。
我会给你，真实。
……
“……闭上你让人浮躁的嘴巴，不用你告诉我这些……”
日常，若是对他人，她一定会说智慧之泉告诉了她一切，而现在……面对着她的智慧之泉……
她不想去像往日一样索取最终的答案，也不想再听它的声音。
“我需要母亲的答案，即使是错误，我也会相信她，而不去相信你。”
……
你变了。
不过……很久以前你就在开始变化了。
你需要我。
……
维多利加脑袋里的声音不再断断续续而带着机械般的不男不女，而是变得多样化并且连贯了起来。
先是她自己的声音，还有古雷温的，塞西尔的，苏菲的，布莱恩的，珂蒂莉雅的，路奇的，罗伯特的，朱莉盖洛的，安普罗兹的，艾薇儿的。
都混杂扭曲在一起。
而最后的声音——是久城一弥的。
「你需要我」
“呜——！！”
“告诉……不……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你的答案！”

表示这儿就是去爬墙了，然后那边的粮产不出来x然后后突然想起我的小维多利加然后就来瞎写辣！
于是在下顺产得非常开心！
还在日更呢x快夸我！
嗯……质量堪忧 因为写的时候没有多斟酌什么语句什么的 抱歉quq
但是写的很顺 现在剧情差不多就进行一半了 或许这是我第一个完结的东西啊！
嗯 其实这儿几年前就看了一遍GOSICK所以对背景不太熟悉
现在就是写的是维多利加去修道院的背景orz所以记得剧情的小天使们可以跟我说说接下来发生的是啥什么的吗 然后看出什么我写错的地方请指出！
万分期待长评！
不过文的基调可能一直都是抑郁的没有糖
（如果肝完了我还有时间有梗我再肝糖发彩蛋！）
没想到有人看这文真是欣慰qwq
谢谢大家的回复！

维多利加捂着脑袋大嚷，嚷叫后冷静下来，像是一具人偶一样摆放在书旁。
绿宝石般的眸，空洞而华美。
整个人精致的，宛若上帝亲手制成的人偶，完美到让人嫉妒生恨却也易碎娇小。
“……”
她使劲咬着下唇直到渗出血才停止，最终缓步到图书塔的楼梯中……
十一层阶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地方——将树叶藏于树林的技巧。
她谙熟地提裙向前迈步。
书，她找到了。
翻开内页，黑便士夹在那里，就像“曾经”一样。
维多利加将它揉皱撕毁，纷纷扬扬地撒在地面上——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了余晖下的海，金光闪闪，粼粼中泛着縠纹，而她就像在将骨灰抛洒在那其中。
不会也不能指着那落日告诉一位少年——
「我并不讨厌美丽的东西。」
“你，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你的主人都死了。”
“……”
“啊……对。还有一本书我需要销毁。”
“一位狂妄自大的愚者的。”
“我不会做你的辩护人，其他人也不许，无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
“笨蛋。谁会……在意你的存在啊，在意的只有那能使国家富强起来的炼金的骗术或者是金子。”
“……还有……人造人……”
她继续步上阶梯，去到那边的书架，取出那本画册。
撕毁其中的每一页。
“愚者。”
“真是一个愚者，你那丑陋的面具我也懒得揭开。”
而现在已经没有人去让她解开她想去解开的谜题了，她也不会留下任何的东西给其他的人，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或许还有那个智慧之泉知晓?
那也无所谓了，她不需要。
现在她该走了，去修道院，作为一个父亲的女人，一个国家的武器，一个怪物。

orz晚上更?

「如果作为一个金色妖精的话，至少给我黑色死神；我是灰狼的话，那我忠实的奴仆在哪里；就算是可爱的怪物的话，那我的心脏呢，那只信使兔子呢，给我啊！我的属于我的东西呢？！」
「不想……无聊……没有任何……」
「告诉我……久城……在哪？」
……
“小姐，请随我来，我将带您去修道院，您的父亲布洛瓦就在那里。”一个红发侍从服饰的人找到了她。
“……我母亲呢。”维多利加瞥了他一眼，心下已经对他的出现了然。
“你这个……怪物。”那人笑了起来，那笑就像远古的大型肉食动物正在舔舐獠牙。
“她又能在哪里呢？还不是被你这个小怪物害的。”那人深邃的面庞就像古典的雕塑，那双如鹰般阴鹫的绿眸尽是厌恶。
“布莱恩……”维多利加突然表露出了哭腔看着这个人。
“……不要用这张脸摆出这种令人鄙夷的眼神，你不配是你母亲的孩子，柯蒂丽亚永远不会流露这样的表情。”
“布莱恩……”
“……我现在就忍不住想杀掉你，杀掉柯蒂丽亚悲哀的源头。”
布莱恩上前一步掐住维多利加纤细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用那让人颤栗的目光暴戾地盯着她。
“……布莱恩……你不会……不会杀掉我的……带我去见她……我想见她。”
“你不配。”布莱恩撒手将她甩在地上，睨了她一眼。
“……”维多利加攥紧了手。
“我知道。但是我会见她，然后变得坚强。没有人陪我……我也会坚强起来的……”
“哦?”布莱恩来到她身前，掐住她的下巴嗤笑一声。
“你来这里……不会是只想告诉我这些的。”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不会为苏瓦尔做出任何有利于他们的判断，我不会顺从父亲的意愿成为那个全民推崇的怪物，我不会再哭泣，我不会离开母亲了。”
“……”
“他们的计划你知道了多少。”
“全部。我在高塔中在给我带来饭食的仆人中捕捉到了那些残缺的碎片，我用智慧之泉拼接出来的，我会帮助你们。”
“那你也应该知道，此番前来是我自己的决定，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会让你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不会带你离开，看看镜子中你这个小狼何等懦弱的表情吧，再想想母狼是如何面对那一切的，她的坚毅与不屈是你永远也学不会的。”
“我只是想给那罗伯特添点麻烦。”
布莱恩打了个响指，瞬间白鸽飞遍，洁白的羽毛飘扬于地面，这个身影便消失了。
“……等等！”
“别……别留下……我一个人……”
很快，许多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这……这位小姐！你看到一位红发的男士么，大概这么高，穿着魔术师的服装。”
“等等……金色长发绿色的眼睛身材……您就是……伯爵要找的女儿?”
“这里已经比较危险了！请随我离开。”
“……”维多利加静静听他说完话，从地上爬起，拍拍裙褶皱间的尘土恢复以往倨傲的模样。
“拒绝你会对我如何?”
“不如何。”维多利加开始自问自答。
“但是……我还需要确定一件事。”
“小姐您……?”
“走吧。”

维多利加到了火车站，随着仆人的指引去了那节车厢——等火车发动的时候她没有看流过窗外的景物，只是闭上眼小憩。
她堕入了黑色的梦乡。
她很久没有做梦了……很久很久，只是记得小时候做的梦铺满了自己的嚎叫与母狼的温语，名为自己父亲的自得笑声还有仆人们的窃窃私语。
没有色彩没有画面，单单的黑色。
她是关在笼中的公主啊，见不得光的污秽。本就……不应该……存在吧。
再之后她的梦是枯燥的岁月，尽是书与圣人的长篇大论，时间的流逝打磨掉了她的情感，使她适应了所有的一切——孤独的一切，绝望的一切，寒冷的一切。
而现在。
这是一个有着缤纷色彩的梦境。
她面对着一个人，就像面对着一张镜子。或许是因为梦境的缘故，她知道这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那是她的智慧之泉。
「你需要我的」
「我会告诉你一切」
倏忽，外界的色彩褪尽，只余下智慧之泉的亮丽金发与华美洋裙。
然后又出现了一位着装圣格玛丽特学院校服的东洋学生。
黑色的发，黑色的眸，黑色的死神少年就站在智慧之泉的一旁。
“久城！”
他没有回应她。
“久城！你这个榆木脑袋给我转过来！”
他看向了智慧之泉，就像是以往那么温情地看着维多利加。
“把我的……我的久城还给我！”
「骄傲的远古灰狼，你大可以跪着求我」
“还给我！你这无礼的家伙！把他还给我！”
「他不属于你」
“……”
“那……我求你……”他是我比尊严更重要的人。
所以哀求也无所谓。
所以跪下也无所谓。
“求求你。”
「……呵」
「你放不下，你变了」
曾经倨傲的少女跪服在一个属于她的死物面前，央求着索要不可能的事物。
而那智慧之泉却也像极了她以前，夺舍着他人的重要之物才会去帮助别人。
「梦是用来醒的」
「名为久城一弥的家伙，从未出现过」
「一切不过是因为你的需要而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
「事物的出现，不过是因为需要罢了」
「罗伯特需要武器，柯蒂丽亚需要灵魂，你存在了。」
「久城的存在是因为」
「你需要」
「你所在书中所看见的爱与温暖」
“你……胡说！”
“即使我无法证明他的存在。”
“你又有什么证据反证他不存在过?”
「嗯，没有」
「他是在你的心里」

emmmmmmm……居然申精了……惭愧死……我真的没有多认真写这个quq

“……嘁。”
“你不是想告诉我么，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
「你所推测出来的所有案件是真的，那是你借助从外界获取的碎片使我编织出的谜题，你去过灰狼村，你得到了那个预言，其他的都是不存在的了。」
维多利加突然与她对峙，两双祖母绿的毫无情感而沧桑的眸对视着。
那两双冰寒的眸对视良久，终是维多利加败下阵来——她不能忍受……她已经不能忍受这些令人绝望的孤寂了。
「……你变了……变成了一介愚者」
「一介以为能通过自己意愿就能改变一切寄希望于不存在事物的愚者」
「我没有否认久城的存在也只是因为这个，如东方哲谈所言，你只是个三季人，对夏虫不可语冰，凡夫不可语道，纠结再久你也会固执己见」
“他明明存在。”
「他只存在于你心中」
“你才是愚者。”
「但我清楚一切」
“把他还给我。”
维多利加仍旧看着她旁边的久城一弥，不为所动。
「不过，你可以选择」
「毕竟，梦是用来醒的，而现实之中，也没有我的存在」
「因为我就是你」
「是你理智的存在，是告知你一切的存在，是最智慧的存在」
“……难怪啊……你这可悲的家伙。”
「可我不会感觉到悲哀，比起你轻松多了」
“可这才是活着，这才是活着的意义。”
「那你的久城呢，那个你“曾经”用来活着的借口」
“……给我闭嘴！”
“我……才不会悲哀地……像你一样的活着。”
「明明我就是你……呵。」
「维多利加~走吧走吧，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智慧之泉身旁的久城突然笑了起来，就如往日一般令人暖心——但是他看的人却不是往日的人了。
“久城！”
「嗯?你到底怎么了？那边有什么东西么？」
“久城！”
维多利加奋力地跑向他，想抓住他的衣角。
然而这梦境的距离不断延伸拉长，她追着，追了很久，他也没有看向她，只是渐行渐远。
「走吧，久城，那边没有什么」

终于……！！
这是我这辈子填完的第一个坑！！

才发现34楼被吞了……！
哼……！！

火车穿过漆黑的山洞，隆隆作响。
“久城——！”车厢中的维多利加大声嚎叫，脸上布满泪痕。
一如曾经的小狼呼唤那位给她许下承诺的母狼。
她变了，她没变。
她其实都是那么的脆弱。
只不过，她终于……证实……直面了……智慧之泉的存在……
维多利加捂住脸，将脸上的悲戚揩去，恢复起曾经的尊容。
而她当然知道，刚刚是个梦境，而现在附近看守她的人早就在笑了，以那种讥诮、不怀好意、嘲讽的意味在笑。
梦是用来醒的，而现在，她已经接触到了现实，不用智慧之泉，凭着本能，她接触到了这一个谜底的真相。
所以，尊贵的，塔中公主，来到别西卜的头骨，来到了螺旋迷宫的中央，成为了那个，被豢养着的，来此躲避黑死病的国王。
蒙着黑色的布，褪掉金色的裳，寂静的，坚决的。
等待着希望，等待着死亡。
而布洛瓦伯爵为她准备的书和吃食，她一丝未碰，她的嘴唇干裂，好久好久才缓慢蠕动起来。
而开口的声音，像是喉口被尖锐的沙砾碾压过无数回。
“母亲。”
“我不会嚎叫了。”
“你的灵魂，本就没有心脏，本就不该诞生。”
“就让黑色死神带走我吧。”
“布莱恩说的对，我不配，与你一般的坚强。”
“用东方的话讲……”
“不过黄粱一梦……”
“……吾非智。”
「不过一介愚者」
——
维多利加死了，死在一个春天，娇小的她，就这么蜷缩在黑暗中的小小一角。
在黑暗中，她的发丝变成了银白，却黯淡得闪烁不出一丝光芒。
而她的脖颈，那枚作为项链的金币却因为主人长时期的摩挲而焕发着耀眼的色彩。
勒令看护着这位“怪物”的侍卫打开了这枚挂坠时，发现里面有着一张拙劣的画。
上面有不少特色鲜明可他认不出的人。
最后，他在少女紧握的手心中看到了一张写着笨蛋的纸条。

呼……终于不吞了……

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