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转载\/160117』【生子】一无所有（灿白 双性生子 渣攻 虐
也只是看看就好，眨巴眨巴眼睛就想拉着卞伯贤离开，最后是卞伯贤实在不忍心让他不如愿，咬咬牙也会买下。想吃什么也只是站在人家面前看两眼，人家看他可爱兴许还会给些小零食给他，卞伯贤过意不去也会付点钱意思意思。
直到那天他才知道贝贝那么小的年纪心里就藏了那么多心事，到底是孩子天性，自己小时候不也渴望着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吗？将心比心，真的不能怪贝贝要的太多，是自己给的太少。
吕英真站在旁边很久了，瞧见父子相见两眼泪汪汪，他也不禁滴下那个叫感动的眼泪。贝贝这几天都在他那里呆着，贝贝很乖但仍需要顾着他一日三餐，他很难想象卞伯贤五年来到底是怎么过的。
「卞伯贤，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这几天你都没退烧，我怕传染给贝贝，才比较少带他来。今天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带来，没想到你就醒了。」吕英真说道，「其实灿烈哥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一定要给他一个机会跟你好好解释。」
这么多年他看着朴灿烈一路走过，大概这两张床的距离是他靠卞伯贤靠得最近的距离。这几年的计划走得多艰辛，也只有他知道。公司刚起步，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帮着朴灿烈打打下手，有时候邮件发过来时的显示时间是凌晨四五点，他两边公司一起忙，时间自然兼顾不过来，吕英真没佩服过什么人，朴灿烈算一个。
这几天卞伯贤住院，朴灿烈不假以人手地照顾他，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只回答了一句：「他听我说喜欢他，他就跳下去了。我做错了什么？」
吕英真不知道他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总之他心里苦涩得无法言语，只能拍着他得肩头以示安慰。朴氏随着朴灿烈的出走也开始动作了，小小的一间公司能撑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但看着那么多年两人艰辛的历程，如果朴兴真的要打压公司并且伤害卞伯贤和朴灿烈的话，他是会与他们同一战线的。
卞伯贤的声音却幽幽传来，「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吕英真欲言又止，「灿烈哥他这几年，确实也不容易。我可以跟你解释，但我觉得他亲口对你说比较好。卞伯贤，你等于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能看不开的，给彼此一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再决定。但是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吕英真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这话听起来公正，但话里话外都偏着朴灿烈。卞伯贤撇撇嘴，他对吕英真是有些感激又有些埋怨，在拘留所关着的时候，警察说要通知亲朋好友，举目无亲之时他一下就想到了吕英真，没想到来的却是朴灿烈。
他们才是好友，这层关系卞伯贤很快就想明白了。
「我不想在贝贝面前说这些。」卞伯贤以贝贝为借口，结束了这场关于他和朴灿烈的对话。
贝贝不敢说话，其实他觉得那个叔叔很好，他很想告诉爸爸，但又怕跟爸爸说了之后就不要他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卞伯贤顶着下巴看了一看，孩子一日不见就一个样，长大了许多，懂事了许多。
「他睡着了？」吕英真用气音问道。
卞伯贤点点头。
「那我把他带回去，你好好休息。」吕英真继续用气音说道。
吕英真双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就抱起他，贝贝还浑身颤了一下，他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没有声响了，才示意着卞伯贤要走了。
等病房又回归着两个人的宁静，他歪头看着朴灿烈，到底要不要听你所谓的解释？
直到那天他才知道贝贝那么小的年纪心里就藏了那么多心事，到底是孩子天性，自己小时候不也渴望着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吗？将心比心，真的不能怪贝贝要的太多，是自己给的太少。
吕英真站在旁边很久了，瞧见父子相见两眼泪汪汪，他也不禁滴下那个叫感动的眼泪。贝贝这几天都在他那里呆着，贝贝很乖但仍需要顾着他一日三餐，他很难想象卞伯贤五年来到底是怎么过的。
「卞伯贤，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这几天你都没退烧，我怕传染给贝贝，才比较少带他来。今天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带来，没想到你就醒了。」吕英真说道，「其实灿烈哥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一定要给他一个机会跟你好好解释。」
这么多年他看着朴灿烈一路走过，大概这两张床的距离是他靠卞伯贤靠得最近的距离。这几年的计划走得多艰辛，也只有他知道。公司刚起步，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帮着朴灿烈打打下手，有时候邮件发过来时的显示时间是凌晨四五点，他两边公司一起忙，时间自然兼顾不过来，吕英真没佩服过什么人，朴灿烈算一个。
这几天卞伯贤住院，朴灿烈不假以人手地照顾他，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只回答了一句：「他听我说喜欢他，他就跳下去了。我做错了什么？」
吕英真不知道他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总之他心里苦涩得无法言语，只能拍着他得肩头以示安慰。朴氏随着朴灿烈的出走也开始动作了，小小的一间公司能撑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但看着那么多年两人艰辛的历程，如果朴兴真的要打压公司并且伤害卞伯贤和朴灿烈的话，他是会与他们同一战线的。
卞伯贤的声音却幽幽传来，「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吕英真欲言又止，「灿烈哥他这几年，确实也不容易。我可以跟你解释，但我觉得他亲口对你说比较好。卞伯贤，你等于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能看不开的，给彼此一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再决定。但是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吕英真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这话听起来公正，但话里话外都偏着朴灿烈。卞伯贤撇撇嘴，他对吕英真是有些感激又有些埋怨，在拘留所关着的时候，警察说要通知亲朋好友，举目无亲之时他一下就想到了吕英真，没想到来的却是朴灿烈。
他们才是好友，这层关系卞伯贤很快就想明白了。
「我不想在贝贝面前说这些。」卞伯贤以贝贝为借口，结束了这场关于他和朴灿烈的对话。
贝贝不敢说话，其实他觉得那个叔叔很好，他很想告诉爸爸，但又怕跟爸爸说了之后就不要他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卞伯贤顶着下巴看了一看，孩子一日不见就一个样，长大了许多，懂事了许多。
「他睡着了？」吕英真用气音问道。
卞伯贤点点头。
「那我把他带回去，你好好休息。」吕英真继续用气音说道。
吕英真双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就抱起他，贝贝还浑身颤了一下，他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没有声响了，才示意着卞伯贤要走了。
等病房又回归着两个人的宁静，他歪头看着朴灿烈，到底要不要听你所谓的解释？
英真创办了一个公司，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脱离我的父亲，光明正大不受阻碍的和你在一起。」缓了缓又说，「我父亲的做事风格，你不会想知道的。出于你的安全考虑，我必须要接受他的一切安排，可是却委屈了你。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会等我，可是因为我的天真让你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当年我们年纪小不懂事，我父亲插了一脚进来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卞伯贤，我也很苦，我们都还年轻，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非要去死吗？」
朴灿烈哽咽起来，「我很害怕，我想了那么多种方案，每一个方案的结尾都能和你幸幸福福的在一起，就是没想过你会义无反顾得从江边跳下去，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死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朴灿烈也不是五年来从一而终都在想念着卞伯贤的，至少前两年他退缩了。
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为了朴兴的一句话就被迫去了英国接受同性恋厌恶治疗法的治疗。其实他对男人并没有感觉，治疗师束手无策。朴兴才想起拿出卞伯贤的照片给治疗师，朴灿烈有反应了，就立刻注射阿扑吗啡导致他出现呕吐现象。
这个治疗原理就是让你看见那个人就想起呕吐这种难受的感觉，跟喜欢没有关系，从而形成所谓的条件反射。他那时还年轻，天大地大心大，以为自己可以克服一切。直到治疗的效果已经延伸到现实，一想到他的名字以及事迹，就会立马去厕所吐个不停，把胃都抽空了也不停歇。
他很苦恼也很内疚，已经连想一想他的名字都会有反应。可他内心又是喜欢他的，但是一想到他又会恨不得连胃酸都要吐出来，就这么矛盾着惶恐着。
他当时有多喜欢他，到后来就有多恶心他。
到最后他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神志不清，连治疗都没办法做了，甚至还患上了抑郁症。在自责和懦弱间徘徊，一边想着怎么能不喜欢他，一边又因为喜欢他而害怕呕吐的感觉。那段时间靠着吊瓶度日，身体瘦了一大截，朴母看了很心疼，天天都在哭着，以为自己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朴父问：「还喜欢男人吗？」
朴灿烈气若浮丝还是回答：「喜欢，卞伯贤。」
朴灿烈哽咽起来，「我很害怕，我想了那么多种方案，每一个方案的结尾都能和你幸幸福福的在一起，就是没想过你会义无反顾得从江边跳下去，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死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朴灿烈也不是五年来从一而终都在想念着卞伯贤的，至少前两年他退缩了。
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为了朴兴的一句话就被迫去了英国接受同性恋厌恶治疗法的治疗。其实他对男人并没有感觉，治疗师束手无策。朴兴才想起拿出卞伯贤的照片给治疗师，朴灿烈有反应了，就立刻注射阿扑吗啡导致他出现呕吐现象。
这个治疗原理就是让你看见那个人就想起呕吐这种难受的感觉，跟喜欢没有关系，从而形成所谓的条件反射。他那时还年轻，天大地大心大，以为自己可以克服一切。直到治疗的效果已经延伸到现实，一想到他的名字以及事迹，就会立马去厕所吐个不停，把胃都抽空了也不停歇。
他很苦恼也很内疚，已经连想一想他的名字都会有反应。可他内心又是喜欢他的，但是一想到他又会恨不得连胃酸都要吐出来，就这么矛盾着惶恐着。
他当时有多喜欢他，到后来就有多恶心他。
到最后他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神志不清，连治疗都没办法做了，甚至还患上了抑郁症。在自责和懦弱间徘徊，一边想着怎么能不喜欢他，一边又因为喜欢他而害怕呕吐的感觉。那段时间靠着吊瓶度日，身体瘦了一大截，朴母看了很心疼，天天都在哭着，以为自己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朴父问：「还喜欢男人吗？」
朴灿烈气若浮丝还是回答：「喜欢，卞伯贤。」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卞伯贤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在一起……就给我一个机会……」
抱着贝贝推门而入的吕英真看见朴灿烈像疯了一样的揪着卞伯贤的衣襟，连忙把贝贝放下将他拉开。
贝贝已经挣扎下来跑过去哭着打朴灿烈，拳拳都用力，「你打我爸爸！你是坏叔叔！你是坏叔叔！」
卞伯贤喊道，「贝贝，回来！」他怕朴灿烈控制不住自己连贝贝也伤害。
吕英真连忙拉着已经愣住的朴灿烈出去，一边拉一边说道，「你怎么回事啊？」
朴灿烈站在窗台，双手抹了一把脸，「我也不知道……就……一时冲动……」
「你现在让人家怎么原谅你啊！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吕英真也替他着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不可能原谅我了……他说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也不可能有未来……」卞伯贤说出这句话时，朴灿烈心都死了大半。
「啧，人家卞伯贤也是人啊。你要这么一说人家就答应你，你真当人家真是贱得没处去了吗？」说着拍拍他的肩，「五年都过来了，那么难过的日子你都过来了，你还有几十年去把他追回来。他这性子啊，我估计也不会有别人出现了，你就从贝贝下手，先搞定小的，再让小的说说好话，大的也差不离了。」
说着又想起刚刚贝贝打他的反应，「可是你刚刚连小的都得罪了，兄弟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朴灿烈以为时间还停留在五年前，殊不知五年的隔阂，也许大家都有些变化，听了这番话，他也精神起来，「你说的有道理，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坚持到底。」
「这就对了嘛，下次不要冲动了。今天药吃了吗？」朴灿烈一直有严重的胃病，偶尔也要服用一些舍曲林来抵抗抑郁症。
「吃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兄弟，有件事我要拜托你。」朴灿烈道。
「什么事啊？」吕英真漫不经心地问。
朴灿烈笑道，「我要暂住你家，我被扫地出门了。」
吕英真搂着他的肩，「谁跟谁啊！当然可以啦！」
「放心，不会打扰你太久，不出一个月我就有信心搬出来，跟卞伯贤一起住。」
「哦？」吕英真一拳捶向他的胸膛，「兄弟这士气不错啊，我看行！」接着又悄悄说道，「我会帮你说好话的，放心啦！我跟那只小的混得蛮熟的。」
「你不要教坏我儿子。」朴灿烈冷眼道。
吕英真打了个寒颤，这人是不是去过四川，学过变脸啊？
抱着贝贝推门而入的吕英真看见朴灿烈像疯了一样的揪着卞伯贤的衣襟，连忙把贝贝放下将他拉开。
贝贝已经挣扎下来跑过去哭着打朴灿烈，拳拳都用力，「你打我爸爸！你是坏叔叔！你是坏叔叔！」
卞伯贤喊道，「贝贝，回来！」他怕朴灿烈控制不住自己连贝贝也伤害。
吕英真连忙拉着已经愣住的朴灿烈出去，一边拉一边说道，「你怎么回事啊？」
朴灿烈站在窗台，双手抹了一把脸，「我也不知道……就……一时冲动……」
「你现在让人家怎么原谅你啊！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吕英真也替他着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不可能原谅我了……他说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也不可能有未来……」卞伯贤说出这句话时，朴灿烈心都死了大半。
「啧，人家卞伯贤也是人啊。你要这么一说人家就答应你，你真当人家真是贱得没处去了吗？」说着拍拍他的肩，「五年都过来了，那么难过的日子你都过来了，你还有几十年去把他追回来。他这性子啊，我估计也不会有别人出现了，你就从贝贝下手，先搞定小的，再让小的说说好话，大的也差不离了。」
说着又想起刚刚贝贝打他的反应，「可是你刚刚连小的都得罪了，兄弟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朴灿烈以为时间还停留在五年前，殊不知五年的隔阂，也许大家都有些变化，听了这番话，他也精神起来，「你说的有道理，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坚持到底。」
「这就对了嘛，下次不要冲动了。今天药吃了吗？」朴灿烈一直有严重的胃病，偶尔也要服用一些舍曲林来抵抗抑郁症。
「吃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兄弟，有件事我要拜托你。」朴灿烈道。
「什么事啊？」吕英真漫不经心地问。
朴灿烈笑道，「我要暂住你家，我被扫地出门了。」
吕英真搂着他的肩，「谁跟谁啊！当然可以啦！」
「放心，不会打扰你太久，不出一个月我就有信心搬出来，跟卞伯贤一起住。」
「哦？」吕英真一拳捶向他的胸膛，「兄弟这士气不错啊，我看行！」接着又悄悄说道，「我会帮你说好话的，放心啦！我跟那只小的混得蛮熟的。」
「你不要教坏我儿子。」朴灿烈冷眼道。
吕英真打了个寒颤，这人是不是去过四川，学过变脸啊？
先小心翼翼地对着他的骨头都按了个遍，确认他的骨头没有断裂或者骨折才松了口气。随后按着部位用气音问：「疼吗？」
本来朴灿烈可以摇摇头或点点头，他偏也用着气音与他互动。
就这样，就这样停留多一秒也好。
卞伯贤的手触摸着他的胳膊他的背他的全身，温热的手掌隔着他的皮肤，只能在梦里或者照片中幻想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不再冷言冷语而是关怀备至。如果不是觉得就这么掉眼泪太丢脸他一定嚎啕大哭。
这真实的触感，他盼了五年。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感谢他无良的父亲，也庆幸今天自己守在他门前。不然所产生的后果，他自己也不敢想像。
「你忍着点，很疼。不要吵醒了贝贝。」卞伯贤轻声道。
朴灿烈也回应道，「好。」
他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嶙峋肋骨与腹肌交错的上身，原本光洁的身上还留了好些疤痕。添上的新伤仍是红痕未变青紫，条条分明，卞伯贤先把双手搓热了，再将药酒倒在手上，仔细地抚平他身上每一条伤痕。
卞伯贤劲儿很大，要将淤血散开。朴灿烈身上很痛，心里却很快乐。他感觉到卞伯贤并不想他受伤，他在心疼。
卞伯贤见他还真的闷哼都没有，在医院时哪个病人被他这么抹一抹不是哇哇大叫的，担忧他死撑着，又道：「忍不了你就小声地哼一两声。」
「不疼。」朴灿烈斜眼朝他瞥去，他才二十四岁，脸上竟然已经开始有些细纹，神情专注在他身上的伤口，因为使力而咬紧嘴唇眉头紧皱。
等他身上都充满了药酒的味道，刚刚还剩一大半的药酒竟然所剩无几，卞伯贤帮他穿上衣服，淡然道，「回去记得让医生看看。」
「刚刚那些人是我父亲派来的，我必须要留在这里确认你的安全。」朴灿烈抬头直视他，坚定道，「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是有能力保护你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朴灿烈了。」
「可是，我也不是以前的我啊。」卞伯贤轻声道，「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说，回来就抢我的贝贝，接着就说喜欢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要不是你妈妈下午来找我，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严重的病，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呢？」
其实卞伯贤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困扰了多年的结巴从嘴巴消失又在脑子里重现，脑袋里打了好几个结，都没有办法捋顺，乱说了一通，也不知道他懂不懂。
朴灿烈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觉得内疚，而和我重新在一起。更何况，跟你受的苦比，我算什么呢？」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既然她告诉了你，那没办法了。谁叫我喜欢你呢？这辈子很长，我认定了就不会再改。五年算什么，我还有几十年等你回心转意。」
「朴灿烈。」卞伯贤轻轻唤出他的名字。
「嗯？」下一秒怀中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我们现在是平等的吧？」
朴灿烈疑惑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们是平等的，我们互不相欠。」卞伯贤轻声道。
「你真的……」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真的，」卞伯贤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继续道，「我也答应了朴夫人会好好考虑，那么，我们就重新认识吧。认识了，再来谈开始。」
朴灿烈欣喜若狂，「你说真的？！」
「我说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结果不一定会让你我都满意。」
朴灿烈上前一步，笑着说，「你忘了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是喜欢你的。你是完美的。」
本来朴灿烈可以摇摇头或点点头，他偏也用着气音与他互动。
就这样，就这样停留多一秒也好。
卞伯贤的手触摸着他的胳膊他的背他的全身，温热的手掌隔着他的皮肤，只能在梦里或者照片中幻想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不再冷言冷语而是关怀备至。如果不是觉得就这么掉眼泪太丢脸他一定嚎啕大哭。
这真实的触感，他盼了五年。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感谢他无良的父亲，也庆幸今天自己守在他门前。不然所产生的后果，他自己也不敢想像。
「你忍着点，很疼。不要吵醒了贝贝。」卞伯贤轻声道。
朴灿烈也回应道，「好。」
他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嶙峋肋骨与腹肌交错的上身，原本光洁的身上还留了好些疤痕。添上的新伤仍是红痕未变青紫，条条分明，卞伯贤先把双手搓热了，再将药酒倒在手上，仔细地抚平他身上每一条伤痕。
卞伯贤劲儿很大，要将淤血散开。朴灿烈身上很痛，心里却很快乐。他感觉到卞伯贤并不想他受伤，他在心疼。
卞伯贤见他还真的闷哼都没有，在医院时哪个病人被他这么抹一抹不是哇哇大叫的，担忧他死撑着，又道：「忍不了你就小声地哼一两声。」
「不疼。」朴灿烈斜眼朝他瞥去，他才二十四岁，脸上竟然已经开始有些细纹，神情专注在他身上的伤口，因为使力而咬紧嘴唇眉头紧皱。
等他身上都充满了药酒的味道，刚刚还剩一大半的药酒竟然所剩无几，卞伯贤帮他穿上衣服，淡然道，「回去记得让医生看看。」
「刚刚那些人是我父亲派来的，我必须要留在这里确认你的安全。」朴灿烈抬头直视他，坚定道，「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是有能力保护你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朴灿烈了。」
「可是，我也不是以前的我啊。」卞伯贤轻声道，「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说，回来就抢我的贝贝，接着就说喜欢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要不是你妈妈下午来找我，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严重的病，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呢？」
其实卞伯贤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困扰了多年的结巴从嘴巴消失又在脑子里重现，脑袋里打了好几个结，都没有办法捋顺，乱说了一通，也不知道他懂不懂。
朴灿烈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觉得内疚，而和我重新在一起。更何况，跟你受的苦比，我算什么呢？」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既然她告诉了你，那没办法了。谁叫我喜欢你呢？这辈子很长，我认定了就不会再改。五年算什么，我还有几十年等你回心转意。」
「朴灿烈。」卞伯贤轻轻唤出他的名字。
「嗯？」下一秒怀中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我们现在是平等的吧？」
朴灿烈疑惑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们是平等的，我们互不相欠。」卞伯贤轻声道。
「你真的……」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真的，」卞伯贤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继续道，「我也答应了朴夫人会好好考虑，那么，我们就重新认识吧。认识了，再来谈开始。」
朴灿烈欣喜若狂，「你说真的？！」
「我说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所以，结果不一定会让你我都满意。」
朴灿烈上前一步，笑着说，「你忘了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是喜欢你的。你是完美的。」
第二十六章 下
差不多走到家的时候，疯了一路的贝贝终于累了，腿酸得走不动，喊着要爸爸抱。朴灿烈不想卞伯贤那么辛苦，想代替卞伯贤抱贝贝，那小子他上次抱着回去，胳膊酸了一整天。
可贝贝不知是腿酸还是累了，发起了脾气，「我就要爸爸，我就要爸爸。」
「可是爸爸很累，叔叔抱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呜呜……」
卞伯贤见他哭了，赶紧就把他往怀里一抱，「贝贝累了是不是？」
朴灿烈只好接过卞伯贤拿着的书包和小外套，无奈地看着两人。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要把贝贝培养成一个顶天地里的男子汉来保护卞伯贤，而不是另一个朴灿烈，儿时调皮捣蛋，大时软弱无能。他用了五年走了弯路，希望他的儿子不要重蹈覆辙。
朴灿烈在一旁想着心事，贝贝在卞伯贤怀里点点头，「腿酸，爸爸，酸。」
「回去揉揉就不酸了。」
到了楼梯间，卞伯贤气喘吁吁地抱着贝贝望着长长的阶梯，朴灿烈见状，「刚刚都抱了一路了，贝贝腿不酸了吧？下来自己走，爸爸很累了。」
贝贝乖巧地点点头，就一步一步地往家门口走去。步子不稳，看来腿是真的疲惫，不像是唬人的。朴灿烈看还有三四层没上，也没忍心让他儿子受累，往他怀里一抱就蹭蹭地往上跑，逗得贝贝反抗都没有乐得直哈哈。
两人的笑声的回音在楼梯间回旋，卞伯贤精疲力尽地拿出钥匙，两人又疯了一样的哇哇大叫，在天台的空地上跑来跑去。朴灿烈原来可以这么幼稚，卞伯贤心里想。
等一切都弄妥了，躺在床上边给贝贝揉着腿，一边看他熟睡的样子。这五年来几乎成为他生活的全部，唯一的念想就是全心全意地养大贝贝，这个过程很疲惫，但多一个人分担似乎让负担减半，也让贝贝快乐不少。
贝贝跟自己在一起时总是沉闷着，一副乖巧的样子，自从他被抢回朴家，透过栏杆看到的和最近看到的贝贝，都完全不一样。他活泼可爱，爱跑爱跳，除了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天真烂漫过。
这才像是一个小孩子啊。
卞伯贤睡不着，去客厅倒了杯水。半夜里朴灿烈辗转反侧，胃在隐隐作痛，边想着公司里的事情，总是反复不得入眠。
卞伯贤以为他是睡不惯地上，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去睡床吧，我睡地上。」
朴灿烈已经疼得冒出冷汗了，强忍着说，「没事。」
卞伯贤听出他话里颤抖，「怎么了？」说着手背摸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没有发烧啊。」
「你胃疼？」
「有一点。」
卞伯贤翻箱倒柜找了颗药，倒了杯热水送到他手里，用的是第一次他来这里时放到他手里的有黄色污垢的杯子装的，「那么晚了吃了药好睡，明天就去检查一趟吧，总是这么疼也不是办法。」
朴灿烈对药很反感，那两年他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想到就一阵恶心，但还是闭着眼睛硬吞了下去。他吃完药后，卞伯贤从贝贝的书包里拿出一双白色的鞋子还有几套衣服递给他，朴灿烈错愕道：「你这是干什么？」
朴灿烈以为要将他以前给他的全部还回来，他最怕他说，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那种电视剧小说的桥段，熟悉得令人发颤。
「这双鞋子跟你送我的有点像吧？」
卞伯贤想着他都没什么换洗衣服，也不能一直都穿着他的那些破烂过时的，他到底还是光鲜亮丽的朴灿烈，而不是小垃圾。趁着中午休息溜出去附近给他买了几套合身的，期间经过一家鞋店，就被这双鞋子吸引了。
这双白色鞋子跟五年前他送给自己的那双很像，仍然记得那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为了一双鞋子。虽说是跟他平等，但这些欠着他的，越算越乱，根本算不清也还不清，何来两清这一说。
那双在架子上的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沉沦回忆里的朴灿烈，对自己无微不至，这辈子第一个关心他的莲嫂，是为了不让「火烧人」的悲剧上演，第二个就是朴灿烈了。仔细想想，朴灿烈一路以来都对自己很好，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是双性人之后都没有嫌弃的人，还说着一些你是完美的话来哄人开心，其实他知道，他只是不想让他难过。戒指套上后，更是没怎么让自己再去干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除了下厨房，因为他怕自己会把厨房烧掉。
如果朴家父母没有发现两人的事情的话，卞伯贤也差点那个叫幸福的东西以为会一直一直下去。转折点来得太过突然，被他们发现的那一刻，朴灿烈的无情冷淡就像是早就在脑海里预演了上百遍一般的出现。
是的，预演了上百遍。
可当它真正来到，就算预演了上百遍还是痛得撕心裂肺。于是他只记住了他的不好，忘了他曾经的关怀备至，爱护至极。但这几天相处，朴灿烈再次显露出来的温柔冲淡了从丢掉戒指那一刻的无情。
有些人他想过一辈子都不要再联系，例如卞家，再例如朴灿烈。当他自己终于走出来和贝贝相依为命重新生活时，他将那看做新生，要到一个不会碰到故人的地方做另一个卞伯贤。
但预想好的生活却没有如约而至，回忆却一幕幕向他袭来，熟悉的人一个个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再次扒开，鲜血淋漓大概只有自己知道。五年时间不够用来痊愈，十年也许也不够，二十年可能依然不够，但他们就是毫无预警地出现了，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
朴灿烈好像在慢慢抚平这些伤痕，如果真的
差不多走到家的时候，疯了一路的贝贝终于累了，腿酸得走不动，喊着要爸爸抱。朴灿烈不想卞伯贤那么辛苦，想代替卞伯贤抱贝贝，那小子他上次抱着回去，胳膊酸了一整天。
可贝贝不知是腿酸还是累了，发起了脾气，「我就要爸爸，我就要爸爸。」
「可是爸爸很累，叔叔抱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呜呜……」
卞伯贤见他哭了，赶紧就把他往怀里一抱，「贝贝累了是不是？」
朴灿烈只好接过卞伯贤拿着的书包和小外套，无奈地看着两人。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要把贝贝培养成一个顶天地里的男子汉来保护卞伯贤，而不是另一个朴灿烈，儿时调皮捣蛋，大时软弱无能。他用了五年走了弯路，希望他的儿子不要重蹈覆辙。
朴灿烈在一旁想着心事，贝贝在卞伯贤怀里点点头，「腿酸，爸爸，酸。」
「回去揉揉就不酸了。」
到了楼梯间，卞伯贤气喘吁吁地抱着贝贝望着长长的阶梯，朴灿烈见状，「刚刚都抱了一路了，贝贝腿不酸了吧？下来自己走，爸爸很累了。」
贝贝乖巧地点点头，就一步一步地往家门口走去。步子不稳，看来腿是真的疲惫，不像是唬人的。朴灿烈看还有三四层没上，也没忍心让他儿子受累，往他怀里一抱就蹭蹭地往上跑，逗得贝贝反抗都没有乐得直哈哈。
两人的笑声的回音在楼梯间回旋，卞伯贤精疲力尽地拿出钥匙，两人又疯了一样的哇哇大叫，在天台的空地上跑来跑去。朴灿烈原来可以这么幼稚，卞伯贤心里想。
等一切都弄妥了，躺在床上边给贝贝揉着腿，一边看他熟睡的样子。这五年来几乎成为他生活的全部，唯一的念想就是全心全意地养大贝贝，这个过程很疲惫，但多一个人分担似乎让负担减半，也让贝贝快乐不少。
贝贝跟自己在一起时总是沉闷着，一副乖巧的样子，自从他被抢回朴家，透过栏杆看到的和最近看到的贝贝，都完全不一样。他活泼可爱，爱跑爱跳，除了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天真烂漫过。
这才像是一个小孩子啊。
卞伯贤睡不着，去客厅倒了杯水。半夜里朴灿烈辗转反侧，胃在隐隐作痛，边想着公司里的事情，总是反复不得入眠。
卞伯贤以为他是睡不惯地上，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去睡床吧，我睡地上。」
朴灿烈已经疼得冒出冷汗了，强忍着说，「没事。」
卞伯贤听出他话里颤抖，「怎么了？」说着手背摸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没有发烧啊。」
「你胃疼？」
「有一点。」
卞伯贤翻箱倒柜找了颗药，倒了杯热水送到他手里，用的是第一次他来这里时放到他手里的有黄色污垢的杯子装的，「那么晚了吃了药好睡，明天就去检查一趟吧，总是这么疼也不是办法。」
朴灿烈对药很反感，那两年他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想到就一阵恶心，但还是闭着眼睛硬吞了下去。他吃完药后，卞伯贤从贝贝的书包里拿出一双白色的鞋子还有几套衣服递给他，朴灿烈错愕道：「你这是干什么？」
朴灿烈以为要将他以前给他的全部还回来，他最怕他说，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那种电视剧小说的桥段，熟悉得令人发颤。
「这双鞋子跟你送我的有点像吧？」
卞伯贤想着他都没什么换洗衣服，也不能一直都穿着他的那些破烂过时的，他到底还是光鲜亮丽的朴灿烈，而不是小垃圾。趁着中午休息溜出去附近给他买了几套合身的，期间经过一家鞋店，就被这双鞋子吸引了。
这双白色鞋子跟五年前他送给自己的那双很像，仍然记得那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为了一双鞋子。虽说是跟他平等，但这些欠着他的，越算越乱，根本算不清也还不清，何来两清这一说。
那双在架子上的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沉沦回忆里的朴灿烈，对自己无微不至，这辈子第一个关心他的莲嫂，是为了不让「火烧人」的悲剧上演，第二个就是朴灿烈了。仔细想想，朴灿烈一路以来都对自己很好，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是双性人之后都没有嫌弃的人，还说着一些你是完美的话来哄人开心，其实他知道，他只是不想让他难过。戒指套上后，更是没怎么让自己再去干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除了下厨房，因为他怕自己会把厨房烧掉。
如果朴家父母没有发现两人的事情的话，卞伯贤也差点那个叫幸福的东西以为会一直一直下去。转折点来得太过突然，被他们发现的那一刻，朴灿烈的无情冷淡就像是早就在脑海里预演了上百遍一般的出现。
是的，预演了上百遍。
可当它真正来到，就算预演了上百遍还是痛得撕心裂肺。于是他只记住了他的不好，忘了他曾经的关怀备至，爱护至极。但这几天相处，朴灿烈再次显露出来的温柔冲淡了从丢掉戒指那一刻的无情。
有些人他想过一辈子都不要再联系，例如卞家，再例如朴灿烈。当他自己终于走出来和贝贝相依为命重新生活时，他将那看做新生，要到一个不会碰到故人的地方做另一个卞伯贤。
但预想好的生活却没有如约而至，回忆却一幕幕向他袭来，熟悉的人一个个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再次扒开，鲜血淋漓大概只有自己知道。五年时间不够用来痊愈，十年也许也不够，二十年可能依然不够，但他们就是毫无预警地出现了，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
朴灿烈好像在慢慢抚平这些伤痕，如果真的
侵入他的生活也的确让他的负担减轻了不少。可是时日越久，就越发觉得他跟朴灿烈之间越来越没有继续一起的可能性。朴灿烈每天过来接他上下班，和他一起送贝贝上下学，旁人异样的目光他不是没看见，只要他们笑得越开心，别人就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所以朴灿烈问出这一句话，卞伯贤没有作丝毫反应，只是双手捏着裤缝，用力得指骨发白青筋暴起，紧张得发颤。
朴灿烈缓缓拉开他的衣袖，仿佛密密麻麻的针眼还在胳膊手臂，怔怔地指着对卞伯贤说，「你一定不曾想像上面都曾是密密麻麻的针眼，这就是我喜欢你的代价。我现在觉得很不值，很不值。」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卞伯贤听不了朴灿烈这种语气，缓缓开口，「那时你跟我说，外国的男的跟男的亲，喜欢就要在一起，可是这里，这里是中国。我是个双性人……」每每牵扯到自己的身体就痛苦万分，深吸一口气又道，「我是个双性人，一个男人生下了贝贝，就算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个异类，可是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异类。卞老爷说过，男的跟男的在一起，是变态。我从小就是个变态，我以后不想当一个变态，你懂不懂？」
「我不知道什么叫变态，如果喜欢在一起就叫变态，那么因为喜欢而在一起的男女是不是也是变态？我们不过是因为性别一样而已。」朴灿烈气愤地开口，「我只要你认真回答我，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这句话问得毫无底气却强撑着，只要面对着卞伯贤，他的自信就不断缩小缩小再缩小，贝贝是卞伯贤的软肋，而卞伯贤是他的软肋。只要卞伯贤的回答是两个字，那才是一切都不要紧。
「不是……」卞伯贤迟疑着开口，他遭受着道德的谴责，至少在这方面，他并没有骗他，算不上利用他去汲取那些温暖。
「你什么都不要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朴灿烈果断地打断他。
卞伯贤一下陷入了两难，去除种种外在的因素，他的确还喜欢着朴灿烈，可种种因素都不可能去除，那他又该怎么办？
心中纠结踌躇了千万分，终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朴灿烈怔了半晌，才用力将他拥入怀中，温柔道，「你一定要说，只是喜欢，没有用。别人还是会把我们当成异类。可是，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们又没有伤害他们，凭什么我们就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你说对不对？」
卞伯贤双手无力垂下，「可是我……」
「你是个双性人，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的目光，错的是抛弃你的父母，我捡到了你，我喜欢你，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的闲言闲语。我知道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去面对将来别人的闲言闲语，去跟贝贝解释他的存在，可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你说对不对？」
一个人，太孤独，太疲惫。卞伯贤想到过去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光，像过电影一样在面前重现，他独自一个人，撑了很久很久，泪也不敢流只能倒回心里，苦楚无人说只能自言自语。
朴灿烈感受到他反手将自己抱着，终于有一些回应，欣喜地说，「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我要跟你一起养育贝贝，你昨天说一切都不要紧，人还在就好。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是我的未来，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要和贝贝一起生活，看着他长大，和你一起变老，儿孙满堂。你看，你多好，别的人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我们做到了。」
卞伯贤在他怀里摇摇头，朴灿烈感受到胸前那一块衬衫湿了一块，卞伯贤不自然的吸气声将委屈都泄露，他又继续说，「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爸妈了，我只有你，只有贝贝，你想要一个家，你想要有人关心你，这两个我都可以做到。」
「不……不可以……」卞伯贤抽泣着开口，「朴夫人……会……很伤心……」
朴灿烈轻笑了声，「如果她让我不要你，我会很伤心。我已经后悔了五年，不想下半辈子还一直后悔。」
「不行的……她上次……找我……很难过……还哭了……你要回去……」
朴灿烈轻声说，「如果我可以回去，你跟我一起，喊她妈妈。」
胸前那块衣服湿得更厉害了，卞伯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依稀看见五年前那个夜晚，那个漂亮的女人扔了一沓钱在地上，他弯着腰将一张张钱捡起来的自己。那次将犹存的一点希望燃尽，不过是给自己找个死心的借口，彻彻底底的断了关系，重新做另一个卞伯贤。
「如果她不接受你，那我跟你一样，都没有妈妈。」朴灿烈又说。
「我不想做坏人……」卞伯贤哽咽道，「你不可以这样……」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朴灿烈低声道，看着他的脸又笑道，「你跟贝贝一样，都哭成大花猫了。」
卞伯贤不好意思地用袖子胡乱擦了几下，「才没有。」
「在我面前，不用坚强的。」
卞伯贤在眼泪蹦出来之前努力睁大，再用袖子拂着眼角，转移话题，「要吃什么早餐？」
「只要是你做的。」朴灿烈转而笑道，「其实更想吃你。」
卞伯贤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贝贝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出来，「爸爸，叔叔，你们在干什么？」
那位长腿叔叔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往他脸上亲了下，贝贝嫌恶地往后仰，「叔叔，你臭臭。」
卞伯贤才想起他们两人都没刷牙，三人就在天台用漱口杯接着水，贝贝帮卞伯贤挤好了牙膏，可贝贝人小力气也笑，朴灿烈见牙刷上的牙膏只有一点点，趁着贝贝不注意又往
所以朴灿烈问出这一句话，卞伯贤没有作丝毫反应，只是双手捏着裤缝，用力得指骨发白青筋暴起，紧张得发颤。
朴灿烈缓缓拉开他的衣袖，仿佛密密麻麻的针眼还在胳膊手臂，怔怔地指着对卞伯贤说，「你一定不曾想像上面都曾是密密麻麻的针眼，这就是我喜欢你的代价。我现在觉得很不值，很不值。」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卞伯贤听不了朴灿烈这种语气，缓缓开口，「那时你跟我说，外国的男的跟男的亲，喜欢就要在一起，可是这里，这里是中国。我是个双性人……」每每牵扯到自己的身体就痛苦万分，深吸一口气又道，「我是个双性人，一个男人生下了贝贝，就算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个异类，可是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异类。卞老爷说过，男的跟男的在一起，是变态。我从小就是个变态，我以后不想当一个变态，你懂不懂？」
「我不知道什么叫变态，如果喜欢在一起就叫变态，那么因为喜欢而在一起的男女是不是也是变态？我们不过是因为性别一样而已。」朴灿烈气愤地开口，「我只要你认真回答我，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这句话问得毫无底气却强撑着，只要面对着卞伯贤，他的自信就不断缩小缩小再缩小，贝贝是卞伯贤的软肋，而卞伯贤是他的软肋。只要卞伯贤的回答是两个字，那才是一切都不要紧。
「不是……」卞伯贤迟疑着开口，他遭受着道德的谴责，至少在这方面，他并没有骗他，算不上利用他去汲取那些温暖。
「你什么都不要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朴灿烈果断地打断他。
卞伯贤一下陷入了两难，去除种种外在的因素，他的确还喜欢着朴灿烈，可种种因素都不可能去除，那他又该怎么办？
心中纠结踌躇了千万分，终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朴灿烈怔了半晌，才用力将他拥入怀中，温柔道，「你一定要说，只是喜欢，没有用。别人还是会把我们当成异类。可是，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们又没有伤害他们，凭什么我们就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你说对不对？」
卞伯贤双手无力垂下，「可是我……」
「你是个双性人，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的目光，错的是抛弃你的父母，我捡到了你，我喜欢你，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的闲言闲语。我知道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去面对将来别人的闲言闲语，去跟贝贝解释他的存在，可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你说对不对？」
一个人，太孤独，太疲惫。卞伯贤想到过去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光，像过电影一样在面前重现，他独自一个人，撑了很久很久，泪也不敢流只能倒回心里，苦楚无人说只能自言自语。
朴灿烈感受到他反手将自己抱着，终于有一些回应，欣喜地说，「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我要跟你一起养育贝贝，你昨天说一切都不要紧，人还在就好。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才是我的未来，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要和贝贝一起生活，看着他长大，和你一起变老，儿孙满堂。你看，你多好，别的人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我们做到了。」
卞伯贤在他怀里摇摇头，朴灿烈感受到胸前那一块衬衫湿了一块，卞伯贤不自然的吸气声将委屈都泄露，他又继续说，「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爸妈了，我只有你，只有贝贝，你想要一个家，你想要有人关心你，这两个我都可以做到。」
「不……不可以……」卞伯贤抽泣着开口，「朴夫人……会……很伤心……」
朴灿烈轻笑了声，「如果她让我不要你，我会很伤心。我已经后悔了五年，不想下半辈子还一直后悔。」
「不行的……她上次……找我……很难过……还哭了……你要回去……」
朴灿烈轻声说，「如果我可以回去，你跟我一起，喊她妈妈。」
胸前那块衣服湿得更厉害了，卞伯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依稀看见五年前那个夜晚，那个漂亮的女人扔了一沓钱在地上，他弯着腰将一张张钱捡起来的自己。那次将犹存的一点希望燃尽，不过是给自己找个死心的借口，彻彻底底的断了关系，重新做另一个卞伯贤。
「如果她不接受你，那我跟你一样，都没有妈妈。」朴灿烈又说。
「我不想做坏人……」卞伯贤哽咽道，「你不可以这样……」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朴灿烈低声道，看着他的脸又笑道，「你跟贝贝一样，都哭成大花猫了。」
卞伯贤不好意思地用袖子胡乱擦了几下，「才没有。」
「在我面前，不用坚强的。」
卞伯贤在眼泪蹦出来之前努力睁大，再用袖子拂着眼角，转移话题，「要吃什么早餐？」
「只要是你做的。」朴灿烈转而笑道，「其实更想吃你。」
卞伯贤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贝贝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出来，「爸爸，叔叔，你们在干什么？」
那位长腿叔叔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往他脸上亲了下，贝贝嫌恶地往后仰，「叔叔，你臭臭。」
卞伯贤才想起他们两人都没刷牙，三人就在天台用漱口杯接着水，贝贝帮卞伯贤挤好了牙膏，可贝贝人小力气也笑，朴灿烈见牙刷上的牙膏只有一点点，趁着贝贝不注意又往
点，趁着贝贝不注意又往上面挤了一点，那小人儿发现了一双怒目睁得圆碌碌，可爱极了。
三人蹲在一起刷牙，朴灿烈口腔里充满了卞伯贤帮他挤的牙膏，心里美滋滋的。
那些针眼，还是很值得的。
三人蹲在一起刷牙，朴灿烈口腔里充满了卞伯贤帮他挤的牙膏，心里美滋滋的。
那些针眼，还是很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