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151025┃原创』驱魔记 卷二【奇幻|探险】【勋兴|灿白】

主CP镇楼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16:26:00 +0800 CST  
驱魔记终于开卷二了(此处自己拍手),不容易吧?嘻嘻。回头一看,卷一居然有15W字,翻看了自己最开始提笔的文档,真的是从一个脑洞开始的,开始只是想说要写一个全员探险的大长篇,基本心底有个框架,但具体是多长,每一章内容写什么怎么写,故事怎么构建怎么撑起来,什么都没想明白,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的慢慢的成了现在大家看到的驱魔记,也基本上有了完整的大纲完整的人设和故事背景,从七月提笔到十月的现在,真的发生了很多事,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很感谢这个故事,虽然看文的朋友并不多,但其实它更像是我很多年未完成的一个梦,静静的陪着我自己,写给我自己,重新给了我很多的力量和温暖。写它的时候我仿佛不用花费太多力气,而是随心所至,他们仿佛自己会开口说话,自己会行动会笑会哭。有时候回头一看,我自己也会吓一跳,因为也许在不同的心情里不同的天气我会写出不一样的情景和对白,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妙不可言,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斟酌,而是很自然的真实的一一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而我,也和你们一样,对此充满期待,对驱魔记的未来充满期待。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和你们一样,陪伴着他们,走下去。一直一直,努力努力再努力。

最后再啰嗦一下,如果大家有看到被吞的或者喜欢微博看文的,可以关注我的微博:
ID:另一个世界的月光(更文专用.)
然后还希望大家多多出来给我支持和鼓励,一个人更文的夜晚很冷,需要温度,需要陪伴,你们忍心看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么。嘻嘻。
更卷一的时候,很感谢一些小伙伴,给了我长评,总是在更文的第一时间出来鼓励我,给了我很大的力量。
希望卷二,也会一直陪伴我,也希望更多的小伙伴给我留言,你们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看,也都会是我成长和码字的动力。
再次感谢大家对驱魔记的喜爱,会继续加油的!
此文在王道吧、魂蛋吧、灿白吧都会同步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16:27:00 +0800 CST  
因为有新读者,还是介绍下:
此文主要内容:全员探险驱魔长篇原创故事(驱魔特工队九只宝宝一起历险的故事,也是有关僵尸猎人和驱魔师之间纠缠了千年的爱情故事。)
主要登场人物:九个宝宝。
主CP:魂蛋/灿白 副CP:开度/还有..你猜?哈哈
副CP和一些正文没理清的内容会考虑放到番外篇,如果有时间写的话,嘿嘿。
再放一下驱魔记 卷一 前世今生的链接:

http://tieba.baidu.com/p/3930814461?pid=72522476596&cid=0#72522476596
对了,说下更文时间,追卷一的朋友就知道了,楼楼是个拖延者,首发三章?四章?后面就是周更,然后最后两三章拖到两周才更......
因为时间不定,又是比较喜欢瞎忙的一个人,所以实在没法控制时间,但基本上不会超过两周的,会尽量周更。
不过每次更新都是一整章,应该不会少于1W字。希望大家看得酸爽,哈哈。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16:28:00 +0800 CST  
驱魔记

卷二 驱魔记之楼兰古城

Chapter 0 序章*七年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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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春,翡翠之城,雨夜。
唐人街国际区的一家小唱片行里还循环播放着旧时的流行曲:
情像雨点 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 更是凌乱......
吴世勋此刻正抱着啤酒瓶坐在隔壁的迷鹿古董行外的屋檐下看雨。
看得久了,渐渐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听着雨点干脆的落在地面的簌簌声,头开始昏沉沉的。想象着那些挥之不去的碎梦,合着音乐里的陈词滥调一汩汩的落下,铺天盖地的洗刷着一切,再重头来过。

迷鹿古董行的老板看上去是个年轻貌美的华裔男子,很难想像这样一个看上去花一般柔弱娇艳的美男子居然经营着这样一个沉闷乏味毫无趣味可言简直无聊至极的古董店,尽管这背后很多见不得光的买卖让他不愁吃穿,却也实在是太不相衬了,每每让那些年纪一大把的顾客们吃上一大惊。
这个美男子此时看了一眼窗外,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正用他宽阔的肩膀和高大的身躯挡着自家玻璃窗、影响他生意的家伙,已经在窗台上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却还纹丝不动的在那装深沉摆忧郁。他看了看钟,马上就要打烊了,不得不去提醒下这位伙计了。
他走到外头,有些不大愉快的板着脸吆喝了一声,“喂!你能挪个地方坐嘛?”
吴世勋有些心不在焉的抬了抬眼皮,“嗯?下班了?”
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美人双手插上腰侧,明显是要发怒的前奏,“吴世勋!”
吴世勋被他突然高亢的声音吓了一跳,直愣愣的看着他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却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还说帮我看店,结果整天魂不守舍的。赶紧滚蛋!”说完摆摆手。
吴世勋这才缓过神来,赶紧搁下酒瓶,嬉皮笑脸的过去赔不是,“别生气,我不是看着没客人嘛,我现在去收拾收拾,你先下班吧。”
美人斜睨着这前后表情反转极大手下却毫不含糊的人,挑了挑眉,身体倚在柜台边,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他开始小心的整理着,把桌上摆着的一件件古玩和珍藏品收进下面的玻璃柜中,如此反复着。
从前那么孤傲高冷的人现在居然向自己卑躬屈膝的做着这些格格不入的事,看来他想救的那个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美人皱了皱眉,“我劝你还是走吧,我这里不适合你,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吴世勋闻言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一脸郁结,“别这样,我知道你有办法。”
“呵,你总是自以为是,我劝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除了你我还能找谁,你可是制毒第一人,而且你当年治好了老曹,对吗?”
“可老曹最后还是死了不是吗?旧事就别重提了,都过去了,我已经不碰毒很久了,你没听说么,我早放弃炼毒炼药隐居多年。我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只是想过点清静的日子。”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你暂时还不想......我可以再等等,但别太久。”
“看来你这个小情人也不是一般人。”普通人中了摄魂草不出七日必死无疑。
“他和我们不一样。”吴世勋有些反感对方嘴里的用词不当,“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美人有些悻悻然,不想继续在这无谓的话题上纠缠,况且一般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基本都八九不离十,“哎哟,说的好像我和你就一样似的,我可高攀不起。”
“别这样。”
“我哪样啦!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空气里凝结着一些看不见却能顺着呼吸溜进血液、令人沉闷窒息的因子,两人都不再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沉重的无声的叹息。

......
早晨7点半,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倾洒在西雅图那看似一尘不染却有些沉闷灰霾的沥青路面上,三月里的空气渗透着微凉且潮湿的气息。难得的小晴天,街上已经有一些上班族们迈着均匀的步调往公交站台走去。
吴世勋终于在站台旁的长椅上被人们候车的动静扰得醒了过来,他坐了起身,抬起两只手用掌板按压着还未太适应光线的双眼。
环顾四周,公路,站牌,旁人鄙夷的目光......还好,只是睡在了街边而已,身上还盖着件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施舍的外套,因为坐起来的缘故,它顺着身体滑到了大腿上。
还是件挺时髦的棒球衫,吴世勋把它抖了两下便穿在了身上,朝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走去。
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吴世勋越来越觉得,这样在未知的环境里迎来新的一天,挺好。
但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

吴世勋机械的掏出钥匙,打开店门,又是一天毫无新意的反复,陈列着商品,放空着头脑,身体像个机器一样的运转,不依附任何情绪,不怒不喜,不笑不嗔。
最近他有点越来越理解鹿晗的这种生活状态了,也许真的回归到简单朴实的日子,一个人放逐自我,无欲无求的状态,才是真的无敌吧。
反正时间对他们来说,终归没有意义。
不用赶着去做些什么,就只是纯粹的活着,远离人群远离是非,最重要的是远离那些令人无法自拔的沉醉。

吴世勋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懦夫,一遇到感情的事就怂了吧唧的,先是全副武装,接着就习惯性的选择逃避,以此保护自己一颗脆弱单薄却自以为枯萎腐坏的心。
其实他只是在害怕罢了,害怕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害怕自己陪在身边却束手无策,他不想再重蹈覆辙,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得瑟瑟发抖。
那么,就像个懦夫一样的逃跑好了,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就此离开,眼不见为净。
这次倒是给自己找了个特别漂亮的借口,替某人寻解药,大老远的逃到了太平洋的那头、相隔着半个地球的美国来。近两年的时间他几乎翻遍了整个美国,最后还真的给他在西雅图找到了鹿晗。
在这段逃亡的空白里,他渐渐发现,酒精是个可以消遣的好东西,让他在自虐的反复里变得好过很多,身体越是翻江倒海心里就越是畅快,身体越是不支倒地灵魂就越无暇管顾。如果灌醉自己就能抵御或放任痛苦的挣扎,醉生梦死后能迎来清晨里的一缕阳光,何乐而不为。竟就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开始酗酒,偶尔还抽烟。
也许是因为晚上的时间比较难熬,只要过了晚饭的时间,他就开始抱着酒瓶,或者直接去酒吧。然后在第二天的清晨在莫名的地方醒过来,有时满身伤痕,有时在垃圾堆里,就这样度过他在美国的每一个夜晚。
有时他甚至在期待着自己还能再荒唐更出格一点,无论在哪里爬起来,即使狼狈至极也愈发觉得不过如此。
偶尔会接到金钟大从洛杉矶打来的电话,无非都是抱怨他们研究所的工作是如何的乏味却依旧繁忙,希望他早日回洛杉矶陪他之类的。
吴世勋没有告诉他张艺兴中毒的事,只说自己想到处游历下,没那么快回去。

关于鹿晗是否能研制出解药的事。其实吴世勋并没有什么把握,这个性格怪异阴晴不定的男人,一直都是吴世勋的天敌。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而对鹿晗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他隔着玻璃窗看见吴世勋已经打理好了一切,然后又杵在那儿开始发呆。
鹿晗走进去店里,“喏,喝杯咖啡,提提神。”
吴世勋接了过去,没说话也没打开喝,只是搁在一边。
鹿晗也没在意,“昨晚哪儿睡的?”
吴世勋有些诧异加警觉,“干嘛这么问?”
“别告诉我你来西雅图这么久了都是睡大街上吧?”
“嗯?”他怎么知道的。
“衣服还我。”鹿晗指了指吴世勋身上的衣服。
“你的?”吴世勋瞬间有点窘,但他并不想脱下来。
“昨晚你在Missing Bar外差点被几个老黑拖走,要不是我路过,你早被轮奸了,你也知道那些黑人们可是饥不择食。”鹿晗有些轻描淡写的像是开着玩笑。
“哦?听起来是你用身体拯救了我。”吴世勋不以为意,什么路过,你是又跟踪我了吧?
鹿晗瞪了他一眼,“酗酒,不适合你。”
“哦?那你说说看,什么适合我?”吴世勋在椅子上坐下来,身体因为疲惫软趴趴搁在柜台上看着鹿晗。
“还是捉你的僵尸吧,猎人先生。”鹿晗认真的对上吴世勋那有些颓然的眸子,“那最适合你。”
吴世勋有些悻悻的收回目光把脸埋在臂膀里趴在柜台上,“没劲。”
“哦?”鹿晗有些意外,“知道吗,你像个失恋的青春期少年。”
“......”
“你住哪?”
吴世勋头也没抬,“附近。”他在美国一直居无定所,加上怕麻烦,实在累了就去附近的旅馆洗个澡,睡上一觉。
鹿晗叹了口气,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缓缓才道,“上我那吧,还有个空房。”
吴世勋有些惊讶的猛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他的目光已飘向窗外。这是个好兆头?鹿晗终于心软了?但他心里又隐约感觉到,离他太近准没好事,“不用了,我有地方住。”
鹿晗好看的脸蛋立马阴沉了下来,看了吴世勋一眼,“那你滚吧,也别在我店里待着。”
“什么时候过去,我收拾下行李。”吴世勋为了讨好鹿晗的这两个月没学会别的,变脸倒是成了绝活。
鹿晗翻了个白眼,“收拾个鬼,你哪有什么行李。”除了金钟大给他办的那张全球通用的无上限附属信用卡。
“我是说,收拾下心情。”吴世勋面无表情的纠正道。
鹿晗不禁嗤笑了一声,吴世勋也跟着淡然的笑了。
在这近千年辗转分开的时光罅隙里,彼此都改变了许多。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16:2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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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15个小时的地球另一边已经是夜深十一点钟,张艺兴把自己反锁在大学宿舍内的浴室里有半个小时了。此刻他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板上,全身虚软乏力且不停颤抖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来汇聚成一股股滚烫的热流往下滴落在地板上。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块锋利的刀片战战兢兢的随时准备往手腕上划,阻止脉搏再继续跳动。
这是他第六次毒发,之前他尝试过用各种方法缓解痛苦,曾经在寒冬的夜里跳进冰冷的池塘、在酷暑的晚上把自己关在冰雪世界里过了一夜,无论做什么,那十几分钟的煎熬对他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在那个漫长的世纪里只能眼睁睁的等待自己被抛进地狱里凌迟碎剐。
最要命的是,他总是会在这个时候特别的想念吴世勋,想念那个温柔湿润却又疯狂的拥吻,想念他软糯的声音和他在耳边的呼吸。多么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待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上一声,“别怕,有我在呢。”
愈是这样想,绝望就愈发膨胀,像坠入万丈深渊的海底,再也无法回到陆地自由的呼吸。
痛苦蔓延到极致的时候理智已全然崩塌,疯了一样无法遏止的渴望却得不到回应,只能借由双手覆在身下不停的探索,以此安抚内心的缺口,身体内炙灼难耐无所遁形的火热倾泻在修长漂亮的指尖。这种试图缓解疼痛的方式,大概也是那个人教会他的吧。那个原以为会继续给他温柔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冷漠的男人,丢下原本就无关紧要的自己,几乎杳无音讯的男人。
终究是恨了么,还是连恨的资格都没有呢。
此刻他只想结束掉这一切,毁灭这挣扎在绝望里可怜又可悲的自己,这样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他已经脆弱不堪的身心,每一次都让他痛不欲生,再也无法继续,只能了结了罢。
所以这一次,他选择在那种强烈的痛感来临前,再没有半点犹豫的割破了手腕处的大动脉。
他打开浴室的淋蓬头,靠坐在墙边,看着水柱冲刷着从伤口流下来深红色的血液,想着一切都要结束了,突然觉得很平静,再没有什么好挣扎......
渐渐的,整个地面都染了一大片红,张艺兴突然开始害怕,在他意识即将模糊之前,眼泪无法抑制的顺着水花一股股的翻腾出来,一发不可收拾,身体也开始抽搐了起来。他想起了他快乐的童年,疼爱他的父母,想起了朴灿烈那温暖阳光的笑脸......想起了那个梦,在那颗大树后向他挥手告别的男子,是吴世勋。
他突然意识到,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很多个未完成的心愿......

阳光温和的倾覆在窗台上,溢入这个白色的有些单调的房间里,窗外的柳絮在微风的吹送下四处飞舞,随处散落在各个安稳的角落,而这一朵不安分的轻柔正悄悄滑进窗檐,缓缓落在了病床上这人白皙细薄的眼皮上。
朴灿烈即刻伸出了手,动作温柔轻缓的将这缕白絮花拎走,眼底满是心疼和疲惫。他已经在病床边守了一天一夜。
不知是被这团柳絮弄得发痒还是怎么的,张艺兴动了动眼皮,随即睁开了眼来。这一次睁眼,恍如隔世一般,中间隔着冗长深邃的梦境,看到朴灿烈的脸渐渐在眼前浮现清晰,这才意识到,自己终于再一次和这个世界有了联系。
灿烈啊,还能这样看见你,真好。眼角又不自觉的滑过一滴泪。

朴灿烈有些晃神,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又幻视了,直到看见他眼角滑落的泪这才感受到真切。
“艺兴...”声音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风铃,摇摇欲坠。“你终于醒了...”说着替他拭去泪痕,不想自己的眼底也泛起了一片红潮,却拼命克制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脆弱。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在张艺兴面前落泪。因为他必须坚强,才有力量守护他心爱的人。
“灿烈,我睡了多久了?”张艺兴有气无力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灿烈的耳朵里。
“快两天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张艺兴咧了咧嘴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把大家吓坏了。”朴灿烈连责备都充满了宠溺。
“对不起,灿烈。”张艺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绷带。
朴灿烈不由得心疼,“我就应该随你来北方的,要不我在这陪你一段时间吧。”
“别,你们警校的训练不是很紧张么?怎么能随意请到假的?等你回去肯定被修理得很惨的,你还是快回去吧。”
“我不回去,你这样我怎么走。”
张艺兴垂了垂眼皮,对自己的草率和荒唐感到十分愧疚,“我不会了,真的。”
“艺兴,”朴灿烈叹了口气,既然说到这,他还是想弄清楚,“你能告诉我么,是不是吴世勋他......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他做了什么让你痛苦的事,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
“没有,你别乱猜了。”张艺兴撇过脸看向窗外。
“那这是什么?”朴灿烈拿起床头的柜子上摆着的一本日记簿,“你室友从你抽屉里翻出来的,背面那一页满张纸都是那混蛋的名字。”
“啊!”张艺兴突然麻利的从床上弹了起身,顾不上手背还插着吊瓶的针管,两手一把夺过了朴灿烈手中的本子。“朴灿烈你大爷的,居然偷看我日记!”
见他突然生龙活虎的还会骂人了,朴灿烈这才有些宽心,“瞧你那样,也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嘛。”
“你都看了?”张艺兴瞪大了眼睛。
“基本上吧,文笔还不错嘛,文艺小青年。”朴灿烈装作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你就别挤兑我了,瞎写的。”张艺兴真恨不得把它撕碎了。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心里有事也不和我说了?”
“真没事,我......我只是一时被邪祟附了体,现在已经没事了。”张艺兴不得不编造一个理由出来,否则只会让朴灿烈无止境的担心,甚至影响他的训练。
“什吗?那东西现在呢?”朴灿烈有些恍然大悟,心里的阴郁也顿时减退了一半,尽管他能看出来吴世勋的离开对他有着重要的影响,但他始终不相信他能使张艺兴走到这一步。
“已经被我的血驱散了,放心吧。”轻描淡写的模糊谎言的细枝末节。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他的眼前就有着确切的想要珍惜的人和要去实现的心愿,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让它们尽量能开出妖艳欲滴的花儿来。

张艺兴在他们心理系原本就因为成绩优异外貌出众而闻名,这次更是因为自杀未遂在整个北大一炮而红。要知道学心理学的学生闹自杀,这对他们系来说简直是一次严重的打击报复,以至于他们系的系主任不得不找来了心理危机干预教授Dr.Xu来给他做心理治疗。
然而张艺兴也不抵触,最近确实有些抑郁低落的情绪,和专家聊聊天算是临床学习是难能可贵的经验,何乐而不为。
不过他倒是不打算和徐教授分享他的性取向问题或任何与自己家族有关的秘密,成功把治疗方向扭转成了学术讨论。
徐教授很喜欢这个有些特别的男孩子,觉得他看上去乐观积极,不像会做出如此冲动极端行为的人。最后经过一个月的探讨评估,这件事便也就此告一段落,张艺兴又恢复到正常的学习生活中,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最让他舒心的是,在他出院不到一个星期的某个下午,他收到了一个未署名的包裹,里面是一些真空封装的药剂和针管,打开字条,只有一句话:希望这个药能减轻你的痛苦。
张艺兴想起自杀前给满叔发的那封邮件,立马奔到电脑前打开了邮箱,码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满叔,谢谢你。

时光荏苒,大学的生活对张艺兴来说自在而又轻松,无聊的日子他不是在图书馆泡着就是靠打游戏来填补的。
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他被顺利保送上了研究生,但却选择了回到原来所在城市的一所普通的学校。一是因为朴灿烈的强烈要求,二是自己在外漂泊久了也实在是想念家乡了。
研究生这两年的日子更是闲云野鹤般无所拘束,不过最近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收到满叔的邮件了,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虽然很担心却没法和他取得联系。张艺兴开始有些焦虑,不知不觉,与满叔的邮件来往几乎成了他生活中最有意义的一部分,总是把自己开心不开心的事都一股脑抛给电脑那头值得信赖的人,然后还能得到一些年长者中肯的回应,这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然而比起这个,更让他坐立难安的是,今天是金钟大和吴世勋回国的日子。

所有平淡无奇波澜不惊的时光,那些原以为早已风干了淡漠轻渺的过往,都在研二下学期的这个夏天里破土而出,死灰复燃。
因为,他们又重新出现在了张艺兴的生命里,并熊熊燃起了新的花火......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17: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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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自从朴灿烈把配枪和刑警证拍在了他们领导的办公桌上,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刑警支队的办公大楼后,就和朋友合伙开了这家70平米不到的侦探社,每天做着一些“无聊”的差事,捉奸、偷拍,背后调查,损人不利己的整天与一摊子烂事打交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一年下来只接过两个让他满意的案子,帮着以前队里的伙计用一些非常手段查到了两单命案的重要线索,这对朴灿烈来说,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露,如鱼得水,却也只能在案子破了以后拿点同僚私人犒赏的酬劳,荣誉和升职加薪的事早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了。
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血气方刚,无所顾忌。虽谈不上后悔,但现在如果再让他选,也许当时就认了,不就是背个黑锅而已嘛,好过现在混得不成样。
想着当年自己和张艺兴拉着手站在学校的操场边,信誓旦旦的说着将来的梦想是做个英勇光荣的好警察人民的好公仆,就觉得讽刺和可笑。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梦想与现实的天壤之别吧。

朴灿烈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今天至少得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赶在高峰期之前到达机场才不至于堵在路上。
他先到了张艺兴的学校接上了他,然后往机场开。
“你确定要去吗?”朴灿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虽然这几年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一个默契,避开吴世勋和边伯贤这两个雷区不谈,但如今看来他和吴世勋之间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严重。
张艺兴没有回答,似乎是没有听见。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朴灿烈开着车,瞟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发呆的张艺兴。
“啊?没呢,你专心开车。”张艺兴半天才回了一句。
朴灿烈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开始隔了些什么,也许是分开久了,又或者是彼此心里都有了一些别的牵绊了吧。朴灿烈懒得去想得那么清楚,觉得没什么意义,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到达机场已经是下午5点50分,夕阳的余晖倾洒在航站楼面那淡蓝色透明的玻璃墙上,闪得人眼睛有些晕晃。
这里不能久停,刚朴灿烈和金钟大通了电话确认了出口,现正等待着里面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随时从玻璃门前走出来。
过了约十分钟左右,根本无需辨认,出来的人群中最扎眼的两名男子,便是他们。
张艺兴一路上对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暗示,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尽量不要去看他、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家只是老朋友叙叙旧的关系。嗯,很好,就是这样的。
可当吴世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的那一瞬,他的灵魂好像就不再属于自己了。眼睛一刻也无法移开,这个有着魔法一般吸睛魅力的男子,居然还骚包的染了一头金色的头发,戴着墨镜,穿着简约却不简单的一身深灰色休闲西装,气派得就像哪个国际大明星空降在了机场。
不只是张艺兴,整个机场出口的人群都为他驻足了下来,有的拍照,有的干脆凑过去看个清楚。
“他是哪个明星吗?”
“他是外国人吧?混血儿?”
四周一片喧哗,金钟大显得有些不悦,自己明明也精心打扮过,站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偏偏被身边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且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男子抢去了不少风头。
以至于自己像个经纪人似的替他隔开人群,好不容易走到了朴灿烈的车边。
“哎呀,等很久了吧?”金钟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朴灿烈笑了笑,跟着杵在那盯着张艺兴上下端详了老半天:原本单薄的身体似乎硬朗了些许,细碎的刘海微微遮住那依旧点缀着星辰的眼眸,脸上微笑时那熟悉的酒窝,下巴的线条显得更加轮廓分明。那个曾经懵懂莽撞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一副愈发清秀标致的青年男子了,整个人散发出较之前更内敛沉稳的气质。
金钟大不禁感到唏嘘不已,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显然是太过想念了吧,最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艺兴啊,哥对不住你,这一别就是七年,太想你了!你真的长大了!”语气里带着哭腔,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了。
张艺兴微笑着用手拍拍金钟大的背,视线却微微上扬着,不经意的扫向前面的吴世勋。那漆黑的墨镜下看不出任何表情,依然是显得如此冷峻,脸上似乎还挂着些许不耐烦,大概是被身后那些尖叫声弄的心烦了吧。
“钟大哥,走吧,我们车上说,这里太吵。”朴灿烈轻轻拍了拍金钟大的肩膀,这人才舍得松开手来。
金钟大仔细看了眼朴灿烈,心里不禁感叹,怎么身边的男人个个长得和明星似的真要命,“灿烈啊,你又长高了,你都比我高出一个头都不止了,还叫我哥,这不合适吧,以后都改口啊,叫我钟大,我现在看上去也不比你们年长了吧。”金钟大恨不得自己永远十八岁。
朴灿烈无奈的点点头,金钟大和吴世勋的确像不曾经历岁月洗礼一般,七年的时光没有在他们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看着更显光鲜了,“是是是,钟大老弟,快走吧!”说着帮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又过来帮艺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最后自己才上了车,金钟大坐在后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唏嘘,“我们灿烈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好男人了啊,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们,金钟大就是开心得合不拢嘴,“走!上我家吃饭去,我已经让暻秀和钟仁提前准备了,珉锡哥晚点也会过来,大家隔了这么多年难得又聚在一起,今晚都不准回自己家啊!”
“......”见没人吭声,朴灿烈只好接过话,“好咧,呵呵,不醉不归。”
吴世勋隔着墨镜看了一眼副驾驶低着头闷不吭声的张艺兴,在心里叹了口气,撇过脸,把视线抛到了窗外。久违的大地,熟悉的街道和场景,却已是物是人非。

时隔七年,很多事情都在潜移默化中变得面目全非了吧,关于时间的力量,吴世勋算是极富心得。只是逃避久了,这份担心和牵挂长期无所依附,似乎更觉疲惫,再不回来怕是真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索性将这份感情彻底打包封死了隐藏在心底,佯装冷漠,故作洒脱,这是吴世勋的强项,几乎掩盖得天衣无缝。
然而只有天知地知其心了然,即使再不愿面对也不能自已的,是对一个人的思念。

朴灿烈和金钟大都觉察到车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吴世勋从机场出来以后一句话都没说过,张艺兴也是闭着嘴一语不发,简直太难受了。
“喂,后面那位严肃的吴先生,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朴灿烈即使很不想理会他,却也装作轻松的语调想要打破这尴尬诡异的局面。
吴世勋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了一眼正前方的朴司机,还是半天没吭声,金钟大赶紧接茬,“我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美国那边研究所的事终于都结束了。”
“哦......”朴灿烈点了点头,从后视镜里瞥见吴世勋还戴着墨镜一副唯我独尊的死样子,脚下突然猛地一踩油门,身后的吴世勋来不及反应,往后一栽,脑袋在头枕上狠狠磕了一下,墨镜整个掉落到腿上,头发也散乱的搭在了前额。
“啊...”吴世勋皱起眉头用手一股脑把刘海顺道脑后,挑了挑眉,这个只长个子的家伙还是一样的幼稚。
“噗,”朴灿烈没忍住,“哈哈,对不住,一下激动踩猛了,没事吧?”边说边憋着笑。
张艺兴听见动静转身看了一眼吴世勋,两人终于四目相对。但只是一秒,就像触电一般的闪开来。张艺兴转回身时已不觉满脸通红,只能听见自己愈发加速的心跳声。而吴世勋依旧装作不经意,头也没动的只是避开了目光,又在张艺兴转回身时重新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裸露出来已经红得发烫的耳根。
吴世勋曾想象过无数次,再见到张艺兴时的场景和对白,也许是怨恨,也许是歉疚,或者像狗血电视连续剧里那样得到一个巴掌,总之都是那么的生动且声情并茂,却没料到真实的碰撞竟是如此淡然,好像什么事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些久别重逢后的尴尬。他原以为张艺兴不会来接机,甚至怨念的不想再见到自己,所以他的那些‘以为’似乎又是那么的自以为是了么。
突然后悔离开你,突然恨不得此刻就拥你入怀,恨自己这些年虚度的时光,没能见证你的成长。

张艺兴觉得这样什么都不说太过尴尬,调整了一下呼吸,轻咳了一声又鼓起勇气转身看向吴世勋,“嗯...这次回来有什么目的和打算么?”声音还是那么的清悦动听。
吴世勋摇了摇头,终于缓缓开口道,“没有。”
——没什么目的,只是很想你。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17:0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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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都暻秀为大伙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这几年他的厨艺见长,大家都很羡慕金钟仁可以天天吃到这么美味可口的佳肴。
由于金钟大这些年常居国外,他俩便以帮钟大看楼的名义住了进来,过起了小夫妻一般的幸福生活。青衣馆那边也还是照常营业,只不过两个人待在一起更是什么都不想干,很多时候索性关了门跑到各地去游历,玩得累了又回来待上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可有滋有味了。
而金珉锡则还是独来独往惯了,做他的猎人大侠客。
虽然大伙七年没见了,但凑在一起还是热络得很,特别是酒过三巡后,金钟大和朴灿烈两个话痨更是说得起了劲,金钟大就老爱说美国妞怎么怎么狂野,朴灿烈就生动且不忘添油加醋的描绘着自己办案时遇到的那些恐怖又有趣的事。张艺兴就在一旁听得傻乐,偶尔瞟一眼吴世勋,这家伙自己在那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下了肚。
等大家都吃饱了,都纷纷跑到院子里透气,最后又摆出椅子来围坐在一起继续喝着酒聊着天。
金钟仁则跑到厨房里帮着都暻秀收拾碗筷,站在一边看着他洗碗,一脸痴汉笑。

张艺兴本想去厨房帮忙,看到两人那副和谐的画面便不忍打扰,在旁边顺走摆好的果盘就出来院子里端给大家吃。
吴世勋一个人坐得离大伙有点儿远,手里还攒着个酒瓶子时不时的灌自己一口两口的,张艺兴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过去递给他,就瞄见那人刚好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既然这样,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喏,”张艺兴端着盘子伸长了手臂,“少喝点吧,吃点水果?”
吴世勋看见张艺兴傻傻的朝自己走过来,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在攒动,他一把推开张艺兴的手,“不吃!”
张艺兴本来就没扣紧盘底,果盘很容易就被掀到了一边整个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葡萄西瓜圣女果顿时撒了一地。
张艺兴瞬间懵了,不知作何反应,心里无数颗怨念和羞辱感爬上了脸颊,整个人火辣辣的僵在了原地。
朴灿烈本来和金钟大他们聊得挺开心,见到此景突然噌的就起身蹿到了吴世勋和张艺兴之间,借着酒劲大嚷道,“你他妈什么意思?!”边说边推了一把吴世勋的肩。
都是喝了不少酒的人,理智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吴世勋正好想找人打上一架,便也噌的站起来推了一把朴灿烈。
金钟大和金珉锡见状连忙过来劝架。
朴灿烈给金钟大面子,也不好在他家动手,就拍了拍刚被吴世勋推攘处的衣领,正准备作罢,却瞟见吴世勋突然勾起嘴角一副嘲笑自己的面孔,顿时又火冒三丈,冲上前朝着吴世勋的脸就是一记平勾拳。
吴世勋没躲,着实接了这一拳,酿跄着退了好几步。朴灿烈有些得意,他现在可不比从前,在警队里受训那几年的成长比起自己从小泡在跆拳道社学来的功夫要硬气得多,这一拳下来,吴世勋的嘴角已经破裂出血来。
吴世勋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也不还手,依旧是冷冷嘲笑的样子看着朴灿烈。
朴灿烈最见不得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又握紧了拳头。
“灿烈,别这样,他喝高了!”顾不上金钟大的话,上前又是一拳。
吴世勋又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脸上依旧泛着笑。
朴灿烈今晚喝得也不少,劲头十足,两个人都拉不住他,直接上前一把扯住吴世勋的衣领,“你他妈的别再笑了!”又是一拳。
张艺兴先是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随之被胸口翻涌出的那股莫名熟悉的无望感吞没,他害怕这种感觉,呼吸道像堵了一块软木塞似的哽得他难受。眼不见为净,他选择不去参和,低下头看了看满地的狼藉,蹲下来把水果重新捡回盘子里以防被他们踩踏得更不可收拾。
吴世勋接了几拳后心里的那股无名火也被点燃了,他不甘示弱的朝朴灿烈挥出一拳,当然还夹杂着一些零零散散的理智,力道有所保留。
朴灿烈感觉口腔里一阵血腥味蹿了出来,他用手背蹭了蹭,有点意思,终于肯还手了。接着又马上扑过去俩人扭打成一团。
金钟大和金珉锡在一旁拉扯着两人。
张艺兴无奈的捡着四处散落的水果。
没有人注意到院子的围墙外迅速翻进来一个人影。

“都在呢,挺热闹啊,我好像赶上了一出大戏啊。”
朴灿烈此时正背对着院墙,闻言身体突然一僵,吴世勋见他不动了乘机又挥了一拳,朴灿烈应声倒地,没有再爬起来。不是因为这一拳太重,而是这个声音......
像是从古老的梦里依稀可寻的碎语,突然被完整的拼凑了出来,如同在耳边敲了一记震耳欲聋的钟响,激得他所有的感官都瞬间麻痹瘫痪了。

原以为所有的伤痛已经随风而逝、了然于心,不料确是酿藏的老酒,愈发深蕴浓郁;原以为可以掩在尘埃里毫不经意的拿起来又随意放下......却在这些已经淡忘得密不透风的光景里,又反复重演......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故事里,魂牵梦绕的那个身影,在不起眼的夜晚悄然来袭。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猛地被划开了一刀,藏酝了多年的淤血就这样全然奔涌了出来,再也抑制不住的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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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17:0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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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首发到这里,嗯,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17:06:00 +0800 CST  
@爱黛淑娜
@眠汐星尘@酒久_____
@Melody祭司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23:33:00 +0800 CST  
谁告诉我,为什么艾特人会被系统自动删除......还不能全部放一个楼,不然很多都不被点亮......唉,睡觉去,大家晚安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5 23:37:00 +0800 CST  
魂蛋吧居然还没审核 不等了 今晚王道吧更文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8 17:26:00 +0800 CST  
这周居然可以二更 有点急了 我有时候也很担心会不会有bug 因为有时候写得急 又太长篇 前面很多细节可能我自己也记不得了 我健忘症晚期 嗯嗯 所以看到什么bug记得告诉我 以后全文完我出txt会修改 错别字也是到时候一起改好了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8 17:30:00 +0800 CST  
Chapter 1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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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语:
据说,尘世间的每一场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心底曾历经多少的念念不忘 才换来如今微笑点头的所谓回响
然而只为这一刻的相视而笑 那些痛苦折磨竟都是值得

也许,一切缘起缘灭皆有所因
只是身在此山看不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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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的这个平常的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毫无预兆。那时的他们谁也不会知道,命运究竟耗费了多少的力量,劈荆斩棘,煽世动天,才好不容易把他们重新拢聚在了一起。

“都在呢,挺热闹啊,我好像赶上了一出大戏啊。”边伯贤捡起地上事先抛进来的背包一甩搁在肩上,咧着嘴看着扭打着的俩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我天,快看看,这是谁啊!”金钟大突然松开原本扯住吴世勋的手,往院墙边迎了上去,眼睛都瞪直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这下是真齐了,刚吃饭那会儿我心里还想着就差你了呢。”
“呵呵,钟大哥,好久不见。”边伯贤把包撂下来垂着手臂,笑得傻呵呵的。
吴世勋察觉到朴灿烈的突然死机,看了一眼他身后有些距离的那个貌似熟悉的身影。
这时金钟仁和都暻秀也被外头的动静吸引了来。最后大家三三两两的杵那儿凹起了各自的造型,纷纷朝着院墙边投来了注目的眼光。(除了地上躺着不动的某人。)
院子里的灯光柔和的打在这个有些瘦弱的身影上:黑色柔顺的浏海自然的垂在额前,浏海下依旧是那双乖巧熟悉的微微下垂的眼睛,却似乎比从前更加有神,精致柔美的脸庞在夜晚的清风里若隐若现,一如既往是那么讨人喜欢的模样。单薄的身子站在那儿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怜惜,怕是令谁都有股忍不住揽入怀的冲动。
金钟大自然是没忍住,一把过去抱住了他,“伯贤啊,你一走就杳无音讯这么多年,也太不够意思啦。”
边伯贤有些抱歉的低头笑笑,拍了拍金钟大的后背。
“快过来,今天大家刚好聚会呢,对了,你吃饭了没?”金钟大拉着边伯贤往里走。
边伯贤看了一眼地上还躺着没动的家伙,这才有些不安,挣开金钟大的手把包就地一放,往他身边凑了过去。
边伯贤蹲下来伸长了脖子,瞅见这人正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的朝里侧躺着,帅气的脸被打得眼角嘴角都挂了彩,不禁有些心疼,“吴世勋,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朴灿烈都快被你打死了。”
吴世勋翻了个白眼,不至于。
见他还没动,“灿烈?”边伯贤轻声唤了下他的名字,然后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准备把他拉起来,不料却被他猛地翻过身一把推开,边伯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
“?”搞了半天这家伙诈尸呢,边伯贤看着眼前这人和没事一样噌的起身,拍了拍粘在外套上的草屑,不以为意的神情好像当自己不存在。
“搞什么?看我回来了不高兴哦?”边伯贤嘟囔了句。
朴灿烈听到这话突然冷笑一声,挤出一脸皮笑肉不笑,“呵,怎么会呢,不知道多开心。”也许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只是朴灿烈此刻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边伯贤的突然出现。
当年,他没有给过他机会让他学习如何离别,没能好好说再见;同样,多年以后,他也不知道怎么给他一个愉快欢心的重逢。尽管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那个无需多语的拥抱,尽管多想给那个无助不安的眼神送去一份温暖的依靠。
“有病。”边伯贤懒得理他,拍了拍屁股撑着站起来。这么多年不见,倒变得阴阳怪气了。
朴灿烈被边伯贤这毫无歉意的模样更是激惹了,借着酒精的熏染越说越起劲,“呵,回来了,说得好像出门右拐打了个酱油又回来了似的,你倒是轻巧啊!”
然而在这么多年的岁月洗礼后,首当其冲的,竟是如此的想要刺痛彼此,看见破败的伤口痛快淋漓的淌血。
是我变了么,还是你变了呢。

见这局面又要往控制不住了发展,金钟大连忙又冒出来打圆场,“伯贤,他和世勋都喝高了,你别理他们哈。走,我带你进屋看还有什么吃的......”
“你知不知道当年你招呼都没打就那么走了,钟大哥他们有多担心?!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当这是你家后院啊?!”朴灿烈说着这些唯心的话,其实是在给自己心口插上刀子,明明是只要你回来就好了,却还是无法原谅你,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痛啊,这样才能安放好自己那颗矛盾纠结的内心不是吗,设好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边伯贤不想解释什么,他无奈的走过去拿起地上的包,朝大伙们苦笑了一下,“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只能改天再来拜访......”
话音还没落,朴灿烈气势冲冲的抢到他跟前一把拽过他的包,朝金钟大的怀里扔了过去。
这次不会再轻易的放你走了,怎么可能让你走,一走又是七年么?想都别想。
朴灿烈给金钟大使了个眼色,金钟大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钟大,我们先走了。”朴灿烈说完过去扯着一脸木讷的张艺兴俩人匆匆从大门离开了。
金珉锡也觉得再也待不下去了,今晚还真是尴尬,和大伙道了个别也跟着走了。

“吃了炸药了他?”边伯贤看着金钟大,有些不解。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朴灿烈一点长进都没有,明明都不再是那个冲动幼稚的年纪了,怎么一见面又还是要闹。
“伯贤,别管他们了,我看你好像刚从外地回来吧?就在我这待着,我这房间多,空着也是空着。”说完给身后几人猛使眼色。
吴世勋直接无视的撇开了头,金钟仁和都暻秀连忙应和道,“对对对,好不容易回来,在这待多久都行。”还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嗯”边伯贤确实是没地儿可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钟大哥,可能要打扰一段时间了。”

朴灿烈酒劲上了头,走路都有些摇晃了,张艺兴架着他,俩人打了个车就往家走。
“你喝成这样,今晚去我家吧。”
“嗯。”朴灿烈像没了主心骨似的整个人软趴趴的贴在张艺兴身上,双手扣住他的腰,脸不停往他颈窝里蹭,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憋了七年的眼泪借着酒精的作用不争气的奔涌了出来。张艺兴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热流,心里一阵心疼和酸楚,想安慰点什么,却又力不从心,只能把头往灿烈头上轻依着,以表慰籍。然而自己的情况似乎没比他好多少,哀莫大于心死,就连眼泪都抛弃了他,只剩下一些残渣还卡在胸口,无路可走,最后只能难过的将眼睛飘向窗外,化作了一缕叹息。
开车的师傅时不时从后视镜瞟一眼这对不分场合的同性恋人,晃了晃脑袋表示不能理解。

张艺兴好不容易才把朴灿烈扔在了床上,这个大高个可把自己折磨惨了。无奈的走过去帮他脱了鞋袜和薄外套,打开空调,盖上薄毯,就去洗澡了。
等他吹干了头发,回房打开衣柜,准备拿床毯子出去客厅睡时,被身后原本还躺着的人一把扯过去压在了身下。
朴灿烈今晚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醉得太厉害,甩了甩头,瞅着身下的人怎么长得那么像那个无情的家伙。想着就泄愤般的朝他的脖子啃了下去,一只手粗暴的扯开张艺兴睡衣的纽扣。
“灿烈,你干嘛?!”张艺兴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扭动着身体想推开他,岂料对方力气大的惊人,两只胳膊死死压住了他的手臂,张艺兴急的提高了声音,“朴灿烈!你喝多了!我是张艺兴!”
朴灿烈闻言突然停了下来,使劲眨了眨眼,是啊,是艺兴呢......我是怎么了......
想赶走那些杂念,赶走那像风一样抓不住的人。
“我知道是你......”嗯,不想停下来,拥有了你就能彻底忘记他了吧,你才是我最爱的人,为什么还会去记挂着那样一个飘泊不定的灵魂。
朴灿烈的亲吻,对张艺兴来说,其实并不反感,毕竟是在一起这么多年既是朋友又像恋人般的关系,互相慰藉也是一种治疗吧。
只是张艺兴太过了解朴灿烈,“嗯,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他不再挣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朴灿烈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明明是想要拥抱你的,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对不起,艺兴......”
张艺兴没做声,只是静静的目送着朴灿烈摇晃着身体匆匆的离开,袜子和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8 19:32:00 +0800 CST  

夜已深了,边伯贤在房间里给梅姨发邮件,如果这个单子真能接下来,那则是他入行以来最大的一票了。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大伙说,万一真接下来,有几个人愿意跟他去?心里压根没底,特别是朴灿烈那个大蠢货,原本还想让他拉上张艺兴的,现在看来也只能靠自己了。
先搞定张艺兴和金钟大,其他人就好办了。对于这帮人,边伯贤心里大概还是有个谱的。
边伯贤走出来客厅倒水喝,突然感觉身后嗖的一阵凉风从屋里往外掠过。他条件反射般的猛地转身,人和鬼都没看见一只,只是大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他走过去四处张望了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便又把门带上了,嘴里嘟囔了句,“见鬼了。”便又回房准备睡了。

张艺兴把朴灿烈的外套丢进了洗衣机里,顺便把家里收拾了下,接着打开电视来,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对着发呆,睡不着。
吴世勋回来了,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就像做梦一样。
怎么可能睡得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这种因为另一个人而被左右和扰乱的感觉很糟糕。只是一个表情就能牵扯自己的情绪,让张艺兴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他向来是个简简单单的人,身边除了朴灿烈就一无所有的人,逃避所有不可控的人,活在自己世界里还战战兢兢的人。一颗脆弱的灵魂,却封存在一个背负着家族使命的躯壳下,他必须坚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完成,感情的事就此放下吧。
即使他回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他是他,而我是我。
张艺兴觉得一个人冷静下来的时候,还是可以想得很清楚,只要那个人不出现,一切都好说。
唉,真是要命,他朝沙发上倒了下去,该死的吴世勋,干脆就不要回来好了,也许这疯狂的想念就会因为长期无所寄托而不了了之了吧。
该死,还是很想他。
张艺兴害怕这种没完没了的反复,像是从沼泽的旋涡里好不容易爬上去一点,又忽的陷落沉沦。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人抓狂,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多喝上几杯。酒精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起码能暂时麻痹自己。
正把脸埋在沙发里按摩,就听见砰砰砰的有人砸门。
朴灿烈又回来了?张艺兴爬起来穿上拖鞋过去打开了门。

该死,是吴世勋。
受到惊吓的第一反应先是一愣紧接着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不想见到这个人。嗯,就连自己也一并骗过。
“开门!”吴世勋软糯的声音趴在门上,跟着一阵暴力砸门的声响。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走了么?张艺兴站在门前不知所措。
等这一份静谧让他渐渐变得不安,便又忽的打开了一道门缝。“啊!”
这一次吴世勋没给他关门的机会,一把抵住门缝钻了进来,接着身体往后一靠,把门关死。
屋里只开了一盏不怎么亮的落地灯,混着电视泛出的跳跃着的彩光,吴世勋的脸显得柔和了很多,不像白天那么的冷漠孤傲。
张艺兴有些恨自己,满是无奈的声音,“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那人微微低垂着头,蒙着水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艺兴,好像要把他的脸看穿了似的,“张艺兴。”忽然唤着他的全名。
“干嘛?”张艺兴退了一步,隐隐觉得不安,对方吐出的气息里全是酒精的味道,“你赶紧走吧,我要睡了。”说着上前推攘着就要开门赶他出去。
吴世勋用身体挡住门,扯住对方的胳膊拉入怀中,精瘦纤长的双臂探过他的背部环住他有些单薄的身体,把头低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喘着气,压低了嗓子却无比清晰的一句,“对不起。”
张艺兴心里原本一直绷紧的弦咔的一下断裂了,没料到这个高傲的家伙居然还会道歉,之前在钟大家的时候明明还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啊。
“干嘛突然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冷漠又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吴世勋把头埋进张艺兴的颈窝里磨蹭着,虽然带着些酒气,但完全不影响他表达这份歉意的虔诚。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么,道个歉不至于。”而张艺兴却心软了。
“原谅我好吗......”吴世勋把头抬起来抵住对方的额头,手臂依然扣得紧紧的。
张艺兴见吴世勋的脸几乎贴上自己,顿时又不争气的脸红心跳不已,缩着脖子往后躲,却仍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拍打在自己脸上,“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个人是在发酒疯么,张艺兴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箍得更紧。“你先放开我!”
“你说原谅我了我就放开。”声音里略带些撒娇的意味。
“......”居然还较上劲了,七年不见,这家伙是转性了么?真是让人更琢磨不透了。
张艺兴叹了一口气,对这人忽冷忽热的态度实在无法适应,若是一句道歉就能撇清你我之间的一切那就再好不过了,“真没什么好不原谅的......”你又不欠我什么。
“还是不能原谅我,对么。”吴世勋显出有些难过的样子。
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张艺兴又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原谅你,”被迫宣告投降,“这下可以放开了吧?”
吴世勋看着张艺兴的眼睛,像是在确认这个原谅的真实性,慢慢才松了开来。
好不容易被松绑,他立马退了几步,“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然而对面这个人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且又上前两步靠了过来,“艺兴。”
张艺兴有些怕了他,摆出防备的姿势,“又干嘛?”
吴世勋越凑越近,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恨不得马上吞掉对方的架势,带着点撩拨的意味舔了舔嘴唇,吐出极具诱惑的气息,“我想你。”
张艺兴的脑子一嗡,手上的防御根本来不及运作之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吴世勋的身体和脸都贴了过来。
柔软的嘴唇带着酒精的余味将对方吞没,贪婪的吸允着这令人魂牵梦绕的唇瓣,一点一点啃噬侵袭,探入那温暖湿润的领地,纠缠住彼此破土而出的欲望。
当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吻轻柔的落下时,周遭的世界好像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再也听不见电视里那重播着的肥皂剧脑残的对白,窗外此起彼伏没完没了的知了鸣叫的噪音,屋前马路边朋友们散场大声喧哗着的道别...整个世界只剩下心跳声,笃咚,笃咚,笃咚。

对于这个吻,张艺兴其实并不觉生疏,毕竟是在脑海里在梦里都发生过数百遍数千遍的,只是没敢奢望它还会再发生,且让他足足等了七年,等到已经濒临绝望后的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此刻张艺兴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虚无,那个真实的吴世勋分明头也不回的走了,远远的站在那颗大树后,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便从此远离了他的生命。
即使拥吻,也不该再有温度了不是吗?
为什么身体却无法抗拒这份炙热,为什么会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恨,恨自己不能痛快决绝的这份优柔。既已至此,就当是一场梦好了,张艺兴闭上了眼睛,不自觉的开始回应着这个愈渐火热的拥吻。
两人一路从客厅跌跌撞撞的吻进了房间,最后滚着翻上了床。
吴世勋看似很熟练的扒掉了彼此碍事的衣物,不到一会儿张艺兴身上就只着一条平角内裤。张艺兴一边被这个吻弄得晕头转向,一边还不忘阻止着吴世勋继续扒他的内裤,扯下去一点又被他提回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不知是被他折腾累了,还是喝得太醉,吴世勋渐渐消停了下来,不到一会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艺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既为自己的虎口脱险而庆幸不已又被这突然冷却的温度弄得有些恍惚。既然是一场梦,为什么不能更放肆。张艺兴有些眷恋的环住了吴世勋的腰,钻进了他的怀中。心想着,就让我再贪心一下下...就这样一下就好......
——即使如此紧密的贴近你,也无法停止这疯狂的思念。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窗外的阳光穿透树叶的细缝往屋里面晕,刚好有一束强光漏过一片随风摆动的青叶一晃一晃的闪烁在了吴世勋的眼皮上,刺得他难受的睁开了眼来。
“嗯......”发出一声慵懒的拖音,不想起床,往旁边一个翻身,搂住怀中这柔滑细腻的肌肤蹭了蹭。
嗯?有什么不对劲?忽的睁开眼睛,低头一看,什么情况?
!!!!!
心里只有想砍死自己的冲动,看来回国以后得戒酒了。他缓了缓,慢慢的想收回枕在张艺兴头下的胳膊,却发现整只手臂已然全麻,有些痛苦的嘶了两声。
糟糕,张艺兴因为动静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全身赤裸着贴在一起。
一分钟后,张艺兴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后挪了挪身,退出他的怀抱。“醒了?”心灵开始翻涌起巨大的波动,我他妈居然睡着了!
“嗯。”吴世勋对张艺兴的反应有些意外,故作镇定的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物迅猛的穿起来。看来,自己应该不是乘他睡着了才钻进被窝的,寻思着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
张艺兴的衣服也在吴世勋的脚边。他见那人还在被窝里没动,眼睛往自己这边瞟,心领神会的捡起衣服朝床上一扔,一边扣着衬衣的纽扣一边不经意的说道,“我怎么会在这?”
张艺兴坐起来用被子护住自己的身体,拿起衣服又放下,“你问我?”一脸郁结,他该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昨晚喝多了,我一喝酒就容易断片,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别...放..心..上...”声音越来越小,吴世勋分明看见了张艺兴脖子上的吻痕。
听见吴世勋说这种话张艺兴差点没甩起床头柜上的剪刀朝他下身飞去,渣男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幸好昨晚没发生什么,不然就吃哑巴亏了。啧啧啧,翻脸就不认人,果然是吴世勋。
“呵,放心吧,就算发生什么......”
话还没说完,吴世勋突然凑上前一把楼上他的肩膀仔细端详起那颗不大不小的印记,“我弄的?”问完吴世勋只觉得脸上一阵烧得慌。
这家伙居然还会脸红,张艺兴像发现了新大陆,嘴上的话也没过脑直接交代,“不是啦,都怪朴灿烈那家伙昨晚......”等等,我干嘛要和他说这个......张艺兴心里有一点后悔,看着吴世勋突然垮下的脸,自己就像中了邪一样的想解释些什么,“昨晚在你来之前,他刚走不久......”
“哦......”不想再听下去,所以你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吴世勋黯然的松开了手,心里像丢了魂一样的,表面却还装得波澜不惊。
张艺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也许这样的误会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自我防御吧。
“所以我们昨晚?”
“什么都没发生。”
“那就好......”依旧的佯装冷漠。
......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8 19:35:00 +0800 CST  

一旦寻摸到了防御的有效姿势,倒是可以装作肆无忌惮的相处了。
张艺兴坚持要给吴世勋煮个醒酒汤,让他先去洗漱,完了去客厅等他。
吴世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曾经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过他有了女朋友,有了自己的生活。虽然一直都知道朴灿烈对张艺兴的感情,也知道那一晚他分明说过喜欢的人是朴灿烈,但心里总是不愿去相信的,却没想到他们真的已经......
所以终究是晚了么。
呵,他不禁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天真和可笑。
想着便痛苦得把手指用力的插进发梢,把脸埋入了双臂之间。忽然眼角撇到茶几上赫然摆着一本《驱魔族人——张家家谱》,他有些好奇的拿起来翻开。
张道陵张天师是他们张家族谱上的第一人,接下来都是一些没听过的名字,张三圭,张白彦,张绮茉,张星宇......等等,这个名字......吴世勋突然觉得脑袋里一阵撕裂般的疼,立马合上了家谱书。缓了缓之后,又鬼使神差的拿起来看,发现后来有一段时间张家的姓氏被改做了傅姓,傅薄云,傅赤侠,傅星儿......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样,这个名字也在其中,还被划上了红色的印记。再往后翻,傅氏不久又改回了张氏......密密麻麻都是人的名字和一些简单的生平简介,奇怪的是上面有一些人的名字前面都被标了红色的符号,而最开始被标记的人名是张道陵,最后一个是傅星儿。吴世勋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早上醒来,朴灿烈感觉头撕裂般的疼,坐在床上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昨晚是不是边伯贤回来了?
赶紧拿起手机给张艺兴发了条信息:“告诉我,那是梦!”
没一会张艺兴回过来:“NO NO NO...你的初恋回来了。”
“神经,”嘟囔着没心没肺的回过去一句,“我的初恋是你啊,宝贝。”
谢天谢地,那个神经大条的朴灿烈又回来了,果然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能暂时麻痹伤痛,却也让人失去理智,变得脆弱。张艺兴傻笑着放下了手机,简单备好了早餐,叫了声吴世勋。

“问你个事?”吴世勋拿着家谱走到餐桌旁。
“嗯?”张艺兴瞟了一眼他手里的书,“你这习惯可不好。”
“不能看?那你不收好。”吴世勋有些耍无赖的样子,破罐子破摔吧,反正自己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地位了。再说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自己也没必要对他那么小心翼翼了吧?
张艺兴嘟了嘟嘴,“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你刚想问什么?”
吴世勋随便翻到一页指了指,“这上面的这个红色标记是什么?”
张艺兴有些纳闷,他怎么对我们家的事这么好奇,嘴上还是老实回答,“听我父亲说,好像是每一代最厉害的驱魔师都会被标记。”
“哦......是这样。”吴世勋若有所思。
“你问这个干嘛?”张艺兴不解,手上帮他把筷子和勺子摆好放在他碗边,“吃早餐吧,我待会还要去学校。”
“哦。”


边伯贤决定先去找张艺兴谈谈合作的事,问金钟大要了他学校的地址和手机号码就出了门。
俩人约好在学校的一间咖啡馆碰面。
关于边伯贤打电话给自己说有事找他商量的时候,张艺兴虽然心里有抗拒但更多的是好奇,因为他想不到边伯贤能和自己商量什么。
如约准时到了咖啡馆,边伯贤已经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朝他挥了挥手。
张艺兴心里依然觉得奇妙,是七年后大家都约好一起转性了呢还是说只有自己固执守旧冥顽不灵呢?
他怀着满腔的疑问和不安坐了下来,边伯贤居然朝他笑得一脸热络。
咦......看来不像是什么好事啊。
“伯贤......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这些年你还好吧?昨晚没来得及打招呼......”张艺兴还是觉得先客套几句再露个微笑比较自然。
“我挺好,你呢?”伯贤依旧微笑着,精致小巧的脸蛋确实挺讨喜的,怪不得朴灿烈这个家伙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还不自觉。要不是世仇什么鬼的,彼此应该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我......还是老样子。”张艺兴尴尬的笑笑。
其实边伯贤的心里也是尴尬无比的,他觉得直入正题好像显得太生硬,便开始没话找话聊,“那个...朴灿烈他...还好吧?”
张艺兴自认为大概get到了边伯贤找自己的点,“他啊,好像不太好。”
“嗯?他怎么不好了?”在边伯贤的想象中,朴灿烈应该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整天嘻嘻哈哈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工作不太顺利吧。”总不能说他太想你,以至于有段时间整个人都要废了吧,还是得给老朋友留点面子的。
“哦,他做什么工作呢?”边伯贤随口问着。
“开了个侦探社。”张艺兴笑笑。
“哦?听起来不错啊,呵呵。”果然是朴灿烈的风格,边伯贤倒是觉得挺适合那家伙。
“是吧,呵呵。”又再次陷入尴尬中......
还是直接说吧,“那个,艺兴啊。”
“嗯?”
“我...最近想接个活,不知道你敢不敢兴趣。”
“啥?”张艺兴在北方待了几年,也沾染了点北方口音。
“是这样的......”边伯贤把大致情况和张艺兴简单说了下,其实任务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都还不清楚,但是收入很可观,而且必须要一个团队才来做,如此等等。“如果可以,也帮我和灿烈说说,钟大哥那边我去说。”
“哦.....”张艺兴这才了然边伯贤找自己的真正原因,面对边伯贤还是习惯性的想找个借口来推脱,“可我已经很久没做这行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主修心理学......”
“这种功夫又不会丢,一句话,你想不想做嘛。”边伯贤不想说太多废话,他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
如果是张艺兴自己的话,他是一定推拒的,但是考虑到朴灿烈,又考虑到边伯贤大概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自己吧。毕竟是一场旧同学,就这样拒了人家也不太好。
“你给我点时间考虑吧。”
“行,那你想想,想好了给我电话?”
“好。”
“一个星期够么?”边伯贤估摸着梅姨那边应该也差不多这个时间会有一些消息出来。
“嗯......行。”
说完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当中。
边伯贤觉得就这样说完了自己的事就起身似乎不太好,“要不,一起吃午饭吧?”想着以后还要合作,总不能一直这么尴尬着。
“啊?”张艺兴有些慌,他可不想再继续,“不了吧,我中午约了人。”其实不然。
“行,你挺忙的吧。”边伯贤点点头。
“也不是,瞎忙吧。”张艺兴有些拘谨的挠了挠脖子。
边伯贤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心里忽的一声惊叹,乖乖,即使是迟钝如边伯贤也能看出来他脖子上那个印记分明是吻痕。
想着昨晚朴灿烈拉着他的手冲出去的场景,再联系到之前朴灿烈一直以来对张艺兴的心思,脱口就问,“你们住一起了?”
“啊?”张艺兴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弄的有些懵。
“你和朴灿烈。”边伯贤心想还装什么呢,你这脖子都已经向全世界宣告了。
“哦,他啊,嗯,他每次喝多了或者时间太晚就睡我那。”这边只是如实回答,那边听了却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心想朴灿烈,有两把刷子啊,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心上人了......挺好的,真的。
边伯贤突然有些莫名的低落,喝了口水,决定草草结束这个碰面。
“那个,艺兴,我刚想起来还有件事要办,先撤了,就不陪你啦。事儿你好好考虑,回头给我电话。”
“诶,好咧。”张艺兴完全没发现对面人突然阴下来的脸,微笑着抬起手挥了挥,“拜拜。”
“拜。”

就在边伯贤到处晃悠着无所事事,正琢磨着中午去哪儿吃饭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在哪?一起吃饭?”
哈哈,是朴灿烈,这家伙手机号居然还没换,这么快就问金钟大要了自己的新号码么,看来是酒醒了。边伯贤顿时觉得心情一阵转好,立马回过去,“你哥我在陈家湾酒吧街这边晃悠呢,过来接我?”
朴灿烈这边心想,大白天就去酒吧街,病得不轻啊,回过去两个字,“等着。”
......
三十分钟后,朴灿烈开着他爸给他买的奥迪A6出现在了边伯贤的视线里。
朴灿烈隔着玻璃窗看了眼那小个子正躲在人家一个便利店里蹭着空调往外看呢,不禁觉得好笑,把车停在路边就进去领人了。
还是很绅士的给他拉开车门,自己再回到驾驶位。
边伯贤对这一套很不适应,嘟囔了句,“爷爷我有手。”
朴灿烈装作没听见,身子钻进了车里,“想吃什么?”看了一眼边伯贤似乎没太坐惯副驾驶位的样子,无奈的靠过去给他拉出安全带扣上。
边伯贤有些不好意思的撅了撅嘴,“随便。”填饱肚子就行。
“带你去吃一家新开的最近特别火的火锅,你肯定没吃过。”朴灿烈发动车子。
“大热天的吃火锅?你火气够大的了。”边伯贤暗讽他昨晚发酒疯的事。
朴灿烈不以为意的笑笑,“开着空调吃火锅,人生一大快事。”
边伯贤翻了个白眼,早说你想吃就好了,还装模作样的问我干嘛。悻悻的把脸撇向窗外不再作声。

“麻婆豆腐火锅店?”这什么玩意,“在我的知识范畴里,麻婆豆腐是一道菜。”怎么煮成火锅了?
“呵呵,这个老板娘叫麻婆,你别纠结名字了,好吃就行。”朴灿烈给边伯贤夹了一筷子。
“你不是说这里人气很火?人呢?”边伯贤怨念的指了指四周空无一人的店面。
“平时真的是人来人往的,今天可能大家都忙呢吧,你吃你的管那么多呢。”朴灿烈没敢说自己嫌太吵把店包了两小时。
俩人都沉默着吃了一会后,边伯贤想起昨晚的事,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下,他可不想把关系弄僵了。
“灿烈,你不问问我......那个时候......”
没等边伯贤说完朴灿烈就开始打哈哈,“那个,昨晚的事你别放心上,我喝高了,说什么都没走心啊,那个,你回来就好......那什么,你就在钟大家待着呗,如果没什么打算的话...嗯......”
“哦。”你又知道我没打算了,都不问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么...
边伯贤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吃吧。”

时间能改变很多事,包括人心。原本简单的一句话,一件事,历经数千百辗转变迁以后,就变了味儿。即使不是那么回事,想说也说不清楚,自己都弄不明白。就像只顾着逃避顾着让自己好过,在心里忙乱的扎上一针,却连那针里面是什么药做什么用都没弄清楚。
在时光沉淀之后,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百口莫辩,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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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张艺兴差点忘了今天一大早约了个来访者在学校咨询室做心理干预,他现在在兼职做一些义务的咨询工作,眼看就要迟到了。
“糟了糟了,”张艺兴换好衣服,朝还赖在沙发上翻着家谱没走的吴世勋喊了句,“我迟到了,不管你了,自己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吴世勋扭过头,“要不要送你?”
“你昨晚开车过来的?”张艺兴有些纳闷,不是喝得烂醉?
“谁说有车才可以送的?”吴世勋放下家谱书,走过来穿上鞋,“走吧,就当早饭钱。”
“切。”张艺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吴世勋搂住了腰。
“扶紧了。”
话音刚落,吴世勋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早上七点多,街上还没几个人,吴世勋尽量绕开有人的地方,有时直接穿过马路有时干脆飞上院墙越过树梢,用他最快的速度带着身边张大着嘴头发被吹得乱了一脸的笨蛋朝学校飞闪而去。
张艺兴被这猛烈的加速吓了一大跳,两只胳膊死死的扣住了吴世勋的肩膀,“吴世勋!你慢点!”
等飞到高处时,干脆将两只腿都盘上了吴世勋的下腰才觉得安稳一点。“吴世勋!你快放我下来!啊啊啊!!!小心!前面屋顶!啊!!!慢点!卧槽~~!小心!”张艺兴干脆选择闭上眼睛。他几乎已经开始产生幻觉,吴世勋是超人,而自己是他那漂亮的女友露易丝。
吴世勋什么都没说,只是满意的勾起了嘴角,一脸的得意洋洋。心里的不快瞬间消退了很多,就当这是我对你略施的一点小小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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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8 19: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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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大家看文愉快!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8 19:39:00 +0800 CST  
下篇就去地球之耳了。。。。。。终于绕回来了。。。不容易。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0-28 20:31:00 +0800 CST  
推荐一首BGM:(很喜欢这首歌,觉得很符合灿烈和艺兴的内心独白呢,刚好名字也是月光,嘻嘻,推荐给大家。)
http://www.xiami.com/song/182429?spm=a1z1s.7154410.1996860142.1.5Iy5Kg
锦绣二重唱——月光

满室的月光 满心的荒凉
那天你走的时候没有说话
今天的花很香窗外的星很亮
我的思念织成一张网
天知道我多想抱紧你不放
爱已荒泪已凉只有心还在发烫
我知道快乐跟着你走了
也知道悲伤是什么颜色
月光是不是也照着你的窗
你的笑你的发是否和从前一样
现在你的心在什么地方
愿月光看守着你平安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1-05 16:20:00 +0800 CST  
Chapter 2 若羌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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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语:

抛下过往的零碎 后视镜里的世界 倒退着和回忆道别
放过理不清的杂碎 撕心裂肺也没法辨清真伪
离开你的城市 甩掉紧紧跟随的伤悲
作别落雨黄昏的眼泪 转瞬即逝的愉悦 取代残缺的心醉
抛下一切是与非
Just on the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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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很久都没有满叔的消息,但张艺兴还是坚持给他写邮件,包括边伯贤让他帮忙的这件事也忍不住问满叔的意见。而这天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满叔的答复:
艺兴,
抱歉,我最近很忙,没来得及回你邮件,有些事我觉得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当年你父母是因为收到了几幅神秘的地图而失踪的,那个西双版纳的树林地在地图上就有标记。当时你父亲拍了照片给我分析过,我这些年也一直在研究这些地图。听你父亲说,和什么封印有关,解除后便能打破张家历代红标驱魔师活不过30岁的魔咒。你翻阅下家谱看下他们的生平大概就能发现,除了张祖师爷以外前面标着红色印记的驱魔师们全都是英年早逝。也许你的父母也是想替你改命吧......如果我接下来更久的时间未能和你取得联系,兴许是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地方,祝我好运吧,希望我能替你父母完成这个使命。
关于边家那边邀约的事,我觉得你不妨一试,如果现在学业也不紧张的话,就当去磨练吧。再说,边家和张家这么多年的心劫,也是时候化解了。当然,这也要看你的意愿了。
......
张艺兴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第一次听说张家还有这样的魔咒。接着他在附件一栏赫然发现满叔已经将所有的地图都扫描了高清的版本。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满叔已经查到了什么重要线索并决定孤身前往?

两个星期后,他们所有人都搬到了金钟大的别墅楼里。边伯贤的意思是,想让大家提前熟悉下团队合作,也给大家分发一些必要的装备并教大家怎么使用。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把人都弄到了自己的监视范围内,他们就基本跑不掉了。现在只等梅姨那边和客户最后再确认一次,事情就算敲定了,比想象中要顺利。边伯贤知道这群人能这么快组队还多亏了朴灿烈的游说。

金钟大的别墅分上下两层,顶楼上还有个小阁楼。吴世勋喜欢安静,阁楼向来就是给他留宿住的。
虽然家里房间很多,但游戏室、影音室、健身室、电脑室等占了太多间,真正的睡房除了阁楼就只有四间了。
都暻秀一直固定住在二楼靠里的一间,金钟仁来了以后又占了一楼的一间,现在眼看不够住,只能搬过去和都暻秀一起。
剩余的三间,一间是二楼的主人房金钟大的私人空间,还剩一楼的两间。
一间给张艺兴,一间给边伯贤。
朴灿烈故意在边伯贤面前装纠结,他到底睡哪好。把行李偷偷扔给张艺兴后使了个眼色让他帮着放到房间,然后跟着边伯贤溜进了他房间,决定耍耍他。
“白白,要不我和你一间吧?”朴灿烈过去勾住边伯贤的肩故意装作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盯着他。
“滚。”边伯贤甩开他过去坐在床边,把背包里的衣服都倒出来,然后一一折好。
“别这么无情嘛。”朴灿烈嘻嘻哈哈的。
“小心你媳妇削你!”边伯贤瞪了他一眼。
朴灿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认为他和张艺兴是一对恋人,他也懒得解释,反正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哈哈,他才不会,都老夫老妻的了,偶尔也得图个新鲜吧,今晚睡你这?”朴灿烈开着玩笑,也跟着在床边坐下来,索性将下巴靠在伯贤肩上从背后将他整个搂进怀里。
“朴灿烈!赶紧滚。”边伯贤抬起手臂挣脱出来往前坐了坐,没正经也得有个度,平常老这么动手动脚惯了,害我和张艺兴老尴尬了。
“你确定?那我滚啦,你自己睡哦,别太想我。”朴灿烈说着笑着起了身往外走。
“啊...”后脑勺被边伯贤扔过来的枕头砸中。

在大家搬来后的某个晚上,金钟大穿过阁楼的房间,爬到外面的天台。果然,吴世勋又在这喝上了。他这些天也不知是嫌下面太闹还是怎的,总是喜欢窝在自己这片天地里喝着闷酒。
“再这么喝下去,小心酒精中毒。”金钟大不知道这家伙这几年是怎么沾上的酒精,酒量倒是明显大增。
吴世勋瞟了一眼在身边另一张榻榻米上坐下的人,“来一杯?”说着从小茶几上拿了个杯子给他也倒上。
金钟大接过来抿了一小口,“你真的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在美国你也是这样,什么都不和我说,成天就会喝酒,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么。”
“你想多了,我喝点酒你也管?再说我最近喝的也少了。”吴世勋回国后确实有尽量克制,免得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至于金钟大说的秘密......是啊,以前俩人一起喝酒时还会和他吐露一些心里的苦闷,只是现在即使喝醉了也怕是开不了口吧。难道和他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人还有男朋友,他俩现在还睡在一个房间,并且就楼下的这所房子里?
呵呵,简直是个笑话。吴世勋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是苦涩的笑。
“好吧,懒得管你。”金钟大不是傻白甜,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一直就觉得吴世勋对张艺兴不一般,而这次回国以后张艺兴对吴世勋也感觉怪怪的。可他俩之间的事,他不好多问。再说人家和朴灿烈正好着呢,大家都是朋友要真是有什么想法也不太好。唉,头疼,他也懒得参和进来,只是看着吴世勋那略带憔悴的面容,觉得肝疼。
一杯酒干脆仰头喝尽,张口就来,“张艺兴是挺招人喜欢的,其实我也挺喜欢他。”
噗,吴世勋一口酒喷了出来,接着咳了两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是自己被看穿了?还是说钟大真的也?吴世勋感觉哪一样都让他崩溃。
“其实喜欢男人也很正常,你看现在咱家那几对...不都这样,也许和他们混久了会被传染,毕竟你也没和女人真正有过肌肤之亲,这个我有经验,要不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你试试就知道了,到底女人好呢还是男人好。”
吴世勋越听脸越沉,恨不得把他搓圆了踢出去才是最好,却还是得尽量显得没被戳中般自然,“这么多废话就别喝了。”说着就过来收酒杯,金钟大连忙移开,“诶诶诶,我开玩笑嘛,哈哈,不说这个了,来来来,求满上。”
吴世勋白了他一眼,还是给倒上了,毕竟两个人一起喝还是比自己喝闷酒来得舒心。
“那说说别的,你在美国都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不对劲。”
“你无不无聊。”
“是不是在美国藏了个洋妞?”
“......”
“不说算了。还是给你介绍个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吴世勋斜睨过来的眼光里带着刀子。
“好好好,不说这个,你觉得张艺兴好看还是边伯贤好看?”
“......”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1-05 16:26:00 +0800 CST  

一个月后,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晴天里,大伙儿终于各怀心事的出发了。
边伯贤坐在面包车的副驾驶,这个称职的队长正煞有介事的告诉大家他在维基百科上查到的一些关于若羌镇的情况,X联盟驱魔特攻队的第一次出行终于就此拉开了帷幕。
只是从早上开始大家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边伯贤觉得这才刚出发士气就如此低下实在让人泄气。提高嗓门道,“你们今天都怎么啦?没睡醒啊?”
“没怎么,就觉得太突然了,原本还想着能缓一天再去的,今天刚收到通知就要马上动身,有点没适应过来。”金钟仁有些小抱怨,他是个超级贪睡的人,又是慢性子,“早知道这样我昨晚就早点睡了。”
都暻秀在旁边看着他一脸慈母笑。
“没办法,你也看到信息了,客户那边似乎挺急,大家辛苦了,到了那头请你们吃大餐慰劳下哈。”边伯贤只能哄着这些小祖宗们。
“没事,飞机上补觉就好了。”金钟大拍了拍前面金钟仁的肩膀替边伯贤打圆场,他倒是对这次行动充满了新鲜感,在研究所待了几年人都快发霉了,大家难得这样聚在一起来一场华丽的冒险之旅,简直是激动人心。金钟大在还不知道具体任务之前显然还在幻想他们是去度假的,即使若羌那地儿着实和华丽沾不上边。
“就是,都快大中午的了,你们还能不能行啊。”朴灿烈也往后嘟囔着,这些人还真是没劲。
被张艺兴拍了拍他的胳膊,比了个嘘的手势,“你就别管人家了吧。”把耳机递给他,一人戴上一只来听歌。

耳机里周杰伦在唱: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童年的荡秋千
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rui sou sou xi dou xi la
sou la xi xi xi xi la xi la sou
吹着前奏望着天空
我想起花瓣试着掉落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花落的那一天
教室的那一间
我怎么看不见
消失的下雨天
我好想再淋一遍
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
好想再问一遍
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
朴灿烈看了一眼前面的边伯贤,不知怎的,听完这首歌突然觉得有些难过,黯然的把脸转向了窗外。
失去的勇气我好像暂时收不回来了,什么都不敢问,就这样吧。

第二天到达若羌镇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西北的城镇有着和南方截然不同的面貌,乍一看有一种萧条沉闷的既视感。如果说南边是青山绿水或高楼大厦,那大西北相比则是一片苍茫和广阔。不能说哪里更好,只是在南方的湿润气候里呆惯了的人们一下子不太容易适应。加上舟车劳顿,大家都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由于这里夏季早晚温差大,穿着单薄的一行人还没能适应清晨的低温,在干燥清冷的微风里凌乱的颤抖着。特别是贪睡鬼金钟仁,也顾不着这姿势多别扭,一边随着队伍往前挪着步子一边把头耷拉在身旁比自己矮了不少的都暻秀肩上,随着天色逐渐转亮了后才揉了揉倦怠的双眼,彻底清醒了过来。
大家跟着朴灿烈的导航定位找到了接头人老金,对这次任务的情况大致了解后,都各自备好了第二天出行的装备,租好了两台越野车。之后就在好年旅馆二楼的饭堂随便吃了点午饭,开了几间房,一齐补了个午觉。
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闲不住的几个人便相约一起去了当地有名的旅游景点瞎晃悠,说是既然来了便得到此一游,也算不枉此行。

而当地最有名且别具一格的便是这楼兰博物馆了。光从他的外部建造来看就知道是花了一些功夫和心思的。他的左侧是现代建筑风,墙面上还嵌有一座楼兰女子的浮雕,右侧则效仿西方米兰佛塔建筑,下面有三尊佛陀雕像。博物馆前的两池泉水,和马来西亚水上清真寺似乎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种中西结合的建筑风在这座较为偏远萧条的小镇上不免令人眼前一亮,给这座城镇添了一副别样的异域风情。
提起楼兰博物馆,除了这独特的建筑风格,更远近驰名的是里面珍藏的八具成人及儿童的干尸,其中保存最为完善的镇馆之宝便是这楼兰公主了。这具干尸被单独安置在博物馆西侧中央的特制透明器具里,像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一样被保存得完好无缺。

“咦~~”朴灿烈几乎是贴在玻璃罩上看着那具美女干尸,“你们快来看!真挺美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啧啧啧...简直和睡着了一样。”
“大惊小怪。”边伯贤白了他一眼缓缓走过去。
而张艺兴原本正观摩着旁边一具男性干尸,听闻后也聚了过去。
三人分别趴在玻璃容器的两边瞅着里面年轻的女尸看得可仔细了: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后,高高的鼻梁骨,深邃的眼窝,头上还戴着一顶插着羽毛的布艺长帽,即使历经千年她的每一寸皮肤居然都还保存得完好,甚至偶尔还会错觉那皮肤下面还流着鲜活的血液,让人不禁怀疑她只是睡着了。
“看到了吗?!”朴灿烈身体突然猛地一震。
“嗯?什么啊。”张艺兴不知道他突然鬼叫什么,他正专心研究这美女的裹尸布呢,心想这应该不是出土时的裹尸布,大概是后来的管理人员给重新包上去的。
“他的眼球好像......刚刚动了一下啊。”朴灿烈悠悠的说道,“白白,你看到没?”
“......”边伯贤没出声,他摒住呼吸,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女尸的脸,显然他也看到了,朴灿烈不说的话,他还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张艺兴半信半疑的转向女尸的脸,“真的假的?”
话音刚落,只见女尸的眼睛猛地一下挣了开来,紧接着馆内的灯光忽的全灭了。前后几乎是同时发生,以至于女尸睁眼的事还没来得及确认,三人眼前就顿时一黑。
“我的妈呀!”朴灿烈立马抱紧了旁边的边伯贤往后退,还不忘叫唤道,“艺兴!你还好吧?!”
由于博物馆内这一层的陈列室都是密闭无窗的构造,即使是大白天,只要不开灯,里面也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嗯,没事,我在这呢。”张艺兴掏出手机点亮屏幕,朝两人身边靠拢过去。心里不禁也有点发毛,这什么节奏?之前明明没觉察到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在啊。
“伯贤?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没有。”边伯贤也觉得有些诡异。
“啊!!!!!”外面一声惊叫在这静谧的场馆里显得格外瘆人,三人这才想起来,金钟大还在另一间陈列室,各自举起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往外走了出去。
张艺兴在即将迈出这间屋子的最后一刻回头看了一眼那副透明的“棺材”,里面仿佛已经空空如也,他本能的感觉不对劲,想起之前老金说的那个故事,便没敢再回头看,加快了步伐跟着前面俩人,心想赶紧先去找金钟大汇合吧。

朴灿烈:“金钟大?”
边伯贤:“钟大哥?”
张艺兴:“钟大?”
三人轮着叫唤,心里都咚咚咚的跳开了。
这偌大的博物馆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三人,安静的出奇。
这一层几乎寻遍了都不见钟大,三人有点急了,准备下楼看看。刚走到楼梯口不远,突然从黑暗里杀出来一个身影,手电光恰好从下往上打在了他的下巴处,“将将将将!”带着几声鬼嚎。
“啊啊啊!!!!”朴灿烈走在最前面,被吓了一大跳,听清这声音后使劲拍了一下对方,“金钟大你要死啊!”
“哈哈!Surprise!”金钟大的恶作剧,大家都气不打一处来。
“钟大小朋友,要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张艺兴刚摸黑这一路很担心钟大出什么事,语气里难免有些怪罪。
“灯是你关的?”边伯贤更是觉得气短。
“怎么啦?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真被什么妖怪抓走了吧?这大白天的,别自己吓自己了。”金钟大反倒觉得这三个人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亏他们还是驱魔师呢。
“你无不无聊?”边伯贤白了他一眼,打着手电准备往楼下走。
“你们干嘛都气鼓鼓的?灯可不是我关的啊!我也是受害者,刚在那边研究着青铜器呢,结果就眼前一黑,估计是跳闸了吧,怎么这么久都没人管?”金钟大说着也跟着往楼下走。
“不是你关的?”张艺兴始终觉得不对劲。
“钟大哥,我们刚刚进来博物馆的时候,你有看到其他人吗?”朴灿烈想起刚刚那个突然睁眼的女尸,有些不安的抓住张艺兴的胳膊。
“你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是哦......我们进来的时候好像就没看到有别人在?”
“好像是。”张艺兴回忆着,点点头。
大家加快了下楼的步伐,等来到一楼大堂的时候,借着屋顶最上面一排玻璃窗渗透进来的光线摸到了大门边。太奇怪了,刚刚进来还是大敞着的门,现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的。
边伯贤过去推了推,纹丝不动。“我们被锁在里面了?”
“不会吧?”金钟大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走过去用力推了推门,这厚重的几乎密不透风的大门看来靠他们几个的蛮力是很难突破的了,“管理员关灯下班了?也不确认里面有没有人?这什么鬼地方!”
“手机居然没有信号!”朴灿烈近乎绝望的声音让大家心里最后的希望都被破灭了,纷纷拿起手机来确认,果然不是手机型号的问题。
“看来我们要准备好在这过夜的打算了?”朴灿烈懊恼自己就不该提议到这鬼地方转悠。
“打110吧?”张艺兴提议。
“哈哈,我们会不会上社会新闻啊?”金钟大倒是乐观。
“嘘,别出声。”边伯贤感觉到有什么正在靠近。
大家顿时默契的背靠着围成一圈,耳朵竖起来,眼睛也不敢眨的四处张望着。
过了约莫几分钟后,金钟大有些按耐不住了,“伯贤?艺兴?有看到什么吗?这里面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别看金钟大平时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改不掉的还有些胆小怕事,要不是跟着吴世勋,他也懒得管那么多僵尸的事,至于鬼怪,就更是避之不及。他总觉得这些东西的存在也是深有其因,能不惹就最好少惹。
可他偏偏又是个十分讲义气和爱炫耀的人。加上后来认识了这帮驱魔师,自己似乎成了老大哥一般,更是觉得肩上多了些责任,也没办法脱离出来。毕竟和这群兄弟们一起组队去探险般的完成些不寻常的任务,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种更振奋人心且难能可贵的经历。即使即将要经历的不是他喜欢的,却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心里觉得压抑得很。”张艺兴小声的回复。
“我也是这种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边伯贤神经绷得紧紧的,这东西不一般。
“我好像看到什么了?你们快看...”朴灿烈突然压着嗓音从喉咙深处发出闷响,抬手指了指自己前面不远处的楼梯拐角的影子。
其他三人跟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影子还在移动中,正缓缓朝他们过来。
边伯贤和张艺兴都下意识的想去摸脖子上红绳系着的桃木剑,可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影子越来越近,依稀可辨认出那是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头顶的帽边还插着一根羽毛......
“不是吧?诈尸了?”朴灿烈低呼一声,“为什么我的脚不听使唤了?白白,你赶紧做点什么啊!”
“我也动不了了...”
“我也是...”
“我靠,快想办法!!”
由于日落将至,光线愈渐昏暗,始终辨不清她的脸,只瞅着那身影愈靠愈近,眼看着就只相隔不到三米的距离,她忽然停了下来。
四人的心跳也忽的漏了一拍,她想干嘛?
才顿了一分钟,这女尸突然抬起一只手朝着朴灿烈的方向一扣,朴灿烈的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梭了过去,最后被那女人冰冷修长的手指卡住了脖子。
“别动他!”边伯贤和张艺兴几乎同时叫出声。
“求求你放了他!”张艺兴几乎快哭出来。
“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想办法,但你先放了他!”边伯贤觉得此刻他必须先冷静下来,一边死命挣扎着身体却毫无用处,真是撞了邪了。
大家看不清那女尸的表情,只能感觉他手上的力道似乎并没有减退,朴灿烈连闷哼声都渐渐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大门突然响了一声,是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了开来。
黄昏的余晖瞬间倾洒进来落满了整个大堂,熏得在黑暗里待久了的几个人眼睛都有些发胀......


楼主 另世月光  发布于 2015-11-05 16:30:00 +0800 CST  

楼主:另世月光

字数:487299

发表时间:2015-10-26 00: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1 09:50:2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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