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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其实没有想到这文会写这么久。


当初开文的原因只是因为看到吧里很少有强受的文，一眼望去都是“小可爱”“呆萌”“软糯”之类的文啊。也不是说这样不好，毕竟韬哥也是真的惹人疼。但是我总觉得其实黄子韬不是那么需要人全心全意像个小孩一样去宠爱的人。


他也是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一个可以照顾哥哥弟弟的男子汉。他是喜欢被爱，但他也同样付出了很多。并不是只会站在哥哥们身后享受宠溺的孩子。


其实黄子韬很聪明，也很重感情。


他是个正在飞速成长的豹子，将来要站在顶峰的王者。


我写文的愿意，可能只是想把自己心中的黄子韬描写出来。也许并不是那么贴切，可能还不够讨喜可爱，但在我这个码字的心中看来，黄子韬是一个三观极正并且感情浓郁的男人。


然后希望大家可能从我的文字中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喜悦之类的美好情绪。这就是我放弃所有休息时间码字的最大动力了。


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请给我个理由。


告诉我哪里不够好，或是哪里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那么，以上。
==============================完========================

(一)


如果有人在一小时之前问黄子韬他相不相信有“重生”这回事，他一定会用最完美的微笑告诉他——


你脑子有病啊。


可是现在可不得不信。


黄子韬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悲伤的，因为黄子韬知道这也是他自己想要的结果。


当然，别误会。黄子韬不是自杀的，他到底还是一个热爱生命的孩子，虽然他的年纪大概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孩子”。


黄子韬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在他离开父母独自一人去韩国打拼的时候他没有因为思念耽误追梦的历程，他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在他出道被人谩骂的时候他没有被打败投降，他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


直到父亲的离开。


当时黄子韬在出席一个活动，他对着镜头微笑放电，和那些熟的不熟的人寒暄说笑。


手机到底响了几次？


黄子韬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随身带着手机，却都无一例外的看不都看便随手按掉。


从那之后黄子韬退出了娱乐圈，一心一意陪在妈妈和奶奶的身边，奢望可以用时间来弥补会自己当初对家人的亏欠。


可是黄子韬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时间刻下的伤痕是无法用时间来弥补的呢。


“啊这小子又在想什么还不快点来吃饭！”


低头笑笑，黄子韬觉得这好像就是一场梦。都说把感情沉浸在梦里的人都是很蠢的。黄子韬也这么觉得。他自认为经过了那些年的磨练自己已经很是理性。


“啊知道了不要总是打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一脸不耐烦地嚷嚷着，黄子韬磨磨蹭蹭地坐到了饭桌边。


“臭小子你要是知道会长不高就不要天天练武术啊！”


妈妈一筷子敲在黄子韬的脑门儿上。


把身子都倚在了饭桌上，黄子韬尽力让自己的姿势好看一些。似乎很是别扭的往碗里趴着饭，一张小脸愣是给他塞成了包子样。


黄子韬不是一个天生的演员，但他是一个足够努力的的艺人。所以他是一个完美的演员。


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是少年的黄子韬元气满满地对着天空和大海宣誓——


“我将永远永远忠于我的梦想、爱护我的家人、让所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都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


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你这孩子，不来的时候成天闹着闹着要来看海！现在来了又一个人在这发呆！”


“好啦好啦别打了真的会长不高的……”


“我看我打打你说不定能让你这个脑子聪明点！你说你，二年级的数学给我考了个四十分！你上课睡觉就算了，考试不会抄抄别的人吗！”


妈妈你这样会教坏我的……


黄子韬又开始低着头“吃吃”地笑了。


老天爷，不管如何，谢谢你给我这个梦。

（二）


“子韬啊……妈妈只是说说而已，你不需要当真的……”


伸手抱住小小的黄子韬的肩膀，黄妈妈满是担忧。


“今天老师打电话来告诉我你最近学习成绩很好很努力啊……她还说你和他说你想要跳到六年级啊……”


把黄子韬拽进自己怀里，妈妈的语气与发颤抖起来。


“儿子啊……你是不是那里有点不舒服啊……你说你突然这么懂事老妈有点不适应不习惯啊……我怎么老是有点冷呢……”


好多好多年都没有和妈妈这么亲密过的黄子韬即使经过了大半个月的自己调节之后还是……不适应。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和那么多陌生人亲密无间，却永远无法习惯来自亲人之间的亲密动作。在这些亲人中，母亲就是首当其冲的。


可能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会不自觉的想太多。黄子韬总想给自己的这个行为找到个正当的理由，可惜他当年的语文学的是真心见不得人。


“妈妈我告诉你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叫晨晨哦！”


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如果不是还披着七八岁小孩的外表黄子韬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当成弱智。


“哦快点来告诉妈妈你这个新朋友吧！”


别傻了，她才不是真的被你蒙住了。人家不过是看儿子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才顺着你的意思的好吗。


胡乱说了几句，黄子韬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题。晨晨，真的是，很久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的人了。


晨晨是黄子韬在少年时期最好的兄弟，即使再作为EXO成员出道的那几年里在黄子韬心中的地位也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晨晨是黄子韬唯一一个从不需要顾忌而可以在他面前疯疯闹闹的人。


作为从小就是外交小王子的黄子韬打小就有许多小伙伴，晨晨无疑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他也是最在乎最在乎黄子韬的那个。


黄子韬有许多小伙伴，晨晨只有黄子韬一个小伙伴。


感情都是同等回报的，当晨晨把黄子韬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小伙伴的时候，他也已经是黄子韬最重要的小伙伴了。


后来……这真不是一个很好的词汇。因为我们每次以“后来”开始一个故事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不会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故事。那么理所当然，它也不会有什么美好的结局。


也许是因为时间的推移，也许是因为身份的变化。黄子韬在外面的世界飞速地甩开过去的自己并且不愿再提起时，晨晨还是那个喜欢在手机上和他用打字交流的少年。


当黄子韬频繁地成为各大颁奖礼的常客时，当黄子韬成为只要走上街头就会引起持续数个小时交通堵塞的巨星时；晨晨还是喜欢和他在青岛的海边散步的少年，还是那个喜欢给他带奶奶做的炒猪腰子的少年。


可惜，黄子韬已经很少在海边散步了。或者说，他已经很少出现在镜头以外的地方了。


可惜，黄子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炒猪腰子这样油腻且爱发胖的食物了。或者说，他已经忘记自己到底喜欢吃什么了。


“晨晨，我爱你。”


在清晨的海滩，初生的阳光缓缓打在小小的男孩身上。他的手指灵活地翻动着。


晨晨觉得，那是他整个生命里，最美的一幅画。

（三）


小学的时候不是经常会写一些“我的梦想”之类的作文吗。


甚至还说不上是作文，就是让一堆小豆丁站起来说说自己对未来的憧憬什么的。各种答案都有，最多的还是“科学家”“宇航员”之类从小就被认为是很伟大的职业。


当老师问黄子韬长大以后想要做什么的时候，这一个月来一直都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的小男孩想了好久，然后说——


“我要当艺人。”


这个想法不出奇，因为他们班有很多人都是这样说的。然而黄子韬的用词让老师很诧异。


“艺人”


这么小的孩子，把所有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人称之为“明星”。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知道有很多人知道他们而已。


“我想要当让大家会感到快乐的艺人。”


事实上黄子韬真的是这么想的，并且通过的他的软磨硬泡现在他已经在开始为自己的艺人生涯准备了。他已经开始学习声乐、舞蹈、钢琴、吉他之类的东西，也报了主持人的课程。
甚至，他开始练字了！


即使是饭也不能否认的黄子韬的写字画画完全就是无能。黄子韬不是不想写好看，而是他天生的字就是丑，而且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去改正这个“缺点”。


当时以为是不想改才改不掉，但是当黄子韬练了几个月的书法之后才发现——他写字丑那根本就是天注定的！这根本就不是通过人力可以改变的东西好吧！


于是带着那一手永远的狗爬，黄子韬在十岁那年升入了初中。并且难得成为了学霸。而且是那种什么都会也什么都不落下的学霸。


对此黄子韬感慨万千。小时候觉得没有什么是比学习更痛苦的事情，等到长大以后成为艺人，才发现这世界上没有比上学更轻松的事情了。


黄子韬不觉得他的实力有多强，当然他是站在一个完美主义者加成名已久的顶级偶像来说的。即使是因为年龄和身体条件限制了一部分能力的施展，作为一个十岁的小孩，黄子韬哪怕只表现出自身百分之一的能力都可以被称之为神童。


十二岁的时候黄子韬升入高中，与此同时他也将自身的实力堪堪提升到了十八岁的层次。虽然在心理年龄已经可以被称之为中年男人的黄子韬心里这还是自己的耻辱。


虽然只是十二岁但是身高已经一米七的黄子韬坚信自己可以长到原来的身高，说不定还能再高点呢。身高是黄子韬永远的坚守，并且他也坚信只有长到了一米八的男人可能做攻。


你好像忘了……ALL桃的红火程度啊。


当然，以韬哥如此卓越的智商，他也很可能是故意把这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不然的话这家伙一定会郁闷死。


大概就是以这样的速度前进着的黄子韬，终于在十四岁的时候踏上了去韩国的飞机。不过他这次去的目的是上学。


很厉害对不对，十四岁就考到了韩国排名前十的大学。


可惜黄子韬还是去当艺人的。


除了站在舞台上，黄子韬自认为不会别的东西了。

(四)


青岛到韩国的距离并不算远，所以黄子韬并没有等待多久就到了这片土地。


而又一次站在韩国的土地上，黄子韬六年以来好不容易才平静下去的心又一次的乱了起来。


在想什么呢？他一定不会在这里的。


就算在，又能怎么样。


现在最重要的，是做该做的事情啊黄子韬。


黄子韬来韩国来的非常早，现在还是暑假呢。当然，因为是留学生的缘故所以即使他的韩语完全就是韩国人的水准也还是要装模作样地“学习学习”。


虽然当他和韩国的老师交流时人家刚开始就是把他当做韩国人来的。当时那个看起来有点小花痴的女老师就拍板他不需要韩语的特别训练了。然后还给他介绍了几个来自中国的学长。


但黄子韬安置好自己的行李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结识这些同样来自中国的学生们，而是把自己从头到脚打理得干干净净。然后迅速带着大量 兑换好的韩元出现在韩国最大也最有名的购物中心——明洞。


而且黄子韬买东西的时候依然是当做有大批的摄像机在周围一般傍若无人的耍着帅。虽然现在还不是智能手机发达的时候，黄子韬既然可以听到相机快门的“咔咔”声。


可是黄子韬站了很久，等了很久也只有一堆又一堆少女们在身边来来去去，窃窃耳语。而黄子韬想要见到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听起来很蠢，但是他是专门来明洞等SM的星探的。


黄子韬本来就是从SM成长起来的艺人。虽然最后还是免不了闹僵的命运，但是对于SM他还是有着很多感情的。同时他也不熟悉别的运作方式，况且……那家伙以后大概也会进SM，黄子韬也坚信以自己的实力绝对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小辈，而SM对于其他公司的艺人的态度……他不想成为和他敌对的人。


好在很久之前就决定做艺人，对于自己的外形一直很注意，经过多年艺人生涯时尚感也是普通人所没有的强烈。在明洞逛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有个人在路上拦住了他。


那一刻，黄子韬简直就要热泪盈眶！


不过依靠强大的精神力量，到底还是忍住了。毕竟是在街头，如果这个被拍下来以后拿出来会很丢脸的吧，况且以公司的行事风格他可不敢保证现在没有什么没有露出来的摄像机在拍他啊！


不记得是以什么心情接受了这个完全不熟的人的邀请，在第二天来到了SM公司。这是现在的黄子韬第一次来到这个韩娱帝国，这个曾经为黄子韬纯真的少年时期划下如此坚决仓促的句号的地方。


五点半起床，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整理自己的衣着，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黄子韬在距离决定好的十点还有半个小时的九点半到达了SM。


明明不是很陌生的场景了，比这种大得多也重要得多的时候黄子韬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早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不会有差别的，可是心脏还是完全不配合地作乱，即使是曾经经历过的画面，即使他绝对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黄子韬却还是难以抑制的紧张得发抖。


我，这是回来了吗？


他这么问自己。

（五）

黄子韬加入SM的过程连黄子韬自己都绝对似乎有那么点邪门。


虽说按规矩就算是被星探挖掘的，进公司之前也还是要有一个面试和才艺展示之类的东西。不过黄子韬万万没想到，给他面试的居然是……


李秀满？！


这下子还真是有点惊讶了，他心下一转，也摸清楚是那个昨天遇到的星探给他的评价太高了才会让李秀满亲自来见他。不然以李秀满的身份，在亲力亲为也不至于如此。当然，也可能有别的原因，但是黄子韬真的想不出来了。


“您好，我是黄子韬，今年十四岁，来自中国青岛。”先稳住了再说吧，黄子韬上来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或许这样在中国人看来很奇怪，甚至觉得会有一些膈应。但是这是在韩国，长辈面前表现得越谦卑越好。


这样的孩子在韩国还算得上是讨人喜欢的，再加上黄子韬精心修饰过的外表，干净大方又显得帅气不已，李秀满对这个中国的孩子的好感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好，我是李秀满，你叫我老师就可以了。”李秀满笑的很和蔼，当下就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长相优越，看身材发展潜力也是不错的，起码现在的比例很好，身高目测也有一米七多了，虽然年纪很小但时尚感即使放在现在的明星里也绝对是数一数二，最重要的是很会做人。虽然只是第一次来，但是对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报以友好的微笑，眼里的和善也不是作假。这样的人很适合在娱乐圈生存，


“老师好。”在SM，会叫李秀满“老师”的通常都是练习生和艺人。黄子韬自然明白李秀满这是决定留下他了，只是他有点奇怪。虽然他看起来是比普通的练习生更有潜力，但只是因为一句话就做出了决定……不知道该说是李秀满老师眼光太好还是他人格魅力太大。


“韬来韩国，是来上学的吗？在哪个中学？”李秀满随口问道。


“是来上学的，在韩国外国语大学的东方语学院。”黄子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一点，起码听上去随意了许多。


“哦，韬很厉害呢。”李秀满是真的惊讶，这孩子年纪很小就读大学，而且是在不错的院校，倒是很厉害。


“是吗，谢谢老师。”黄子韬是真的谦虚，但是听人这样说还是开心，笑的有点……傻。


不知不觉李秀满对这个孩子真的有了几分真心喜爱之情，言语间也亲近了不少。不过SM的事还有很多都等着李秀满去处理，两人也就没有聊多久。李秀满让黄子韬先回去，过几天他安排一下就可以来公司正式上班（…）了，到时候会安排专门的人给他测试分配班级的。


黄子韬没想到自己真的这么容易就进了SM，一瞬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等他从SM出来的时候，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其实要是一个普通的十四岁少年，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镇定自如的刷大BOSS的好感度？说到底，黄子韬走得这么顺也还是占了重生的便宜。何况他以前吃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亏才杀出重围，总要长些智商的


起码，他知道在韩国怎么做才是最讨长辈们喜欢的。


可是现在只是成为练习生，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出道啊…他有耐性也等得无聊了吧…不过…真的要是说起来…如果还是和EXO里的兄弟们一起出道，也没什么不好的。


下次见面，大概他就是前辈了？

(六)


那天回去后黄子韬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入驻公司宿舍了。李秀满的动作也快，隔天就通知黄子韬手续什么都办好了。黄子韬去公司的当天就由李秀满亲自的带着几个老师给他来了个“单人考试”。说实在话，这份殊荣大概整个SM也没多少人能拥有吧。


黄子韬果真是个适合当艺人的料子，或者说是已经被时间塑造成为最适合大众的艺人，即使在从未见过的老师们面前也丝毫不显颓色。当然这只是老师们的感觉而已，事实上这些人黄子韬都见过，其中还有关系不错的，自然怎么都紧张不起来，从容的不行了都。


而这帮人都是SM顶级的老师们，被李秀满拉来看一个新来的小子表演，起初自然还是有几分不愿的，而在看过黄子韬的武术之后却一个个都赞叹不已。黄子韬是实打实地学了十年的武术的人，不光是动作好看的花架子，人家的实力在那摆着呢。于是对于黄子韬也就重视起来，其实这就是黄子韬的小算盘。他故意表演自己最为令人惊艳的武术，就是希望可以在第一时间引起这些人的重视。这样第一印象一好起来，后面的唱歌舞蹈什么的自然会显得更上档次。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当时老师们就拍砖决定把他分配到了A班。对于这个，黄子韬还是很高兴的。虽说现在是2007年，熟人们大多还没进公司，进来的几个也不在一个班里，比如金俊绵就在隔壁的B班晃悠着。黄子韬也没有去主动认识人家，他毕竟还是刚来公司，即使从前在这里呆过，只是现在和五年后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黄子韬都需要一个个去重新认识、熟悉。练习生之间的排斥自然还是会有，但是他年纪现在还太小，很难给A班里的精英们造成什么威胁感，毕竟SM这么多优秀的人，即使真的要选人出道也还是没有他什么事的。他本身又是个会交际的，哥哥们也就乐得卖他一个面子。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寒冷的十二月，黄子韬愈发觉得自己过得过分悠闲了。正当他打算去结识一下未来的“妈妈”金俊绵时，有一段时间不曾见面的李秀满老师又找到了他。


其实，李秀满对于黄子韬是非常关心的。虽然不是常常见面却也会让老师们在私下里多关注他一些，也会在电话里给他许多指导。这待遇简直让黄子韬受宠若惊了，可他也知道李秀满根本就不需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老师好。”简单的问候，不算疏远也不会显得过分亲近。哪怕只来了几个月，黄子韬的礼仪也是公司里有名的周到。


当然，他的难以交心在公司里也很有名。


“韬来了啊，坐下说话。”李秀满的态度永远都是很亲近的，他对于黄子韬是真心的喜欢，有实力，有分寸，就是防备心重了些。而这对于艺人而言并不是坏事。


这是黄子韬才发现李秀满的办公室里不止一个人，有几个连曾经都没见过的人，看上去大概也是公司里的高层。黄子韬更奇怪了，要是李秀满一时兴起找他说说话没什么奇怪，可现在这架势，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韬练习也有一段时间了，实力更是当仁不让的。”李秀满这次没有把话一次性说完，“不知道韬对于现在国内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额……黄子韬忍不住吐槽，他那里有练习“一段时间”？要是这都算久那些练习个七八年的不是要疯？而且不觉得话题转的略快？想是想，黄子韬还是比较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现在国内基本上还是处于公司的高峰期，东方神起和SJ都是数一数二的团体，但是YG的BIGBANG、JYP的WONDER GIRLS都是很有力的竞争者，少女时代现在还算不上一线……”说到这里，黄子韬就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反正他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没必要太犀利。


“恩，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做？”李秀满又开口了。


这下不只是黄子韬惊讶，连办公室里一直不做声的几个人都皱了眉头。这种事情却不说黄子韬会不会说，他一个小小的练习生敢不敢说都是个问题。好在李秀满也知道自己失了态，也就岔开了这个话题，自己又说了起来。


“我打算在明年上半年推出一个SOLO歌手，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这个还需要问？黄子韬觉得自从这次到了韩国，新世界的大门就打开了。


“老师的意思是？”黄子韬没敢真答。


“我会安排你在半年后出道。”真利落。
“……”黄子韬疯了。


“好啦，如果你也同意的话，就签合同吧。”李秀满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伸手递给了黄子韬。


黄子韬现在才发现他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该定都已经定好了。对于李秀满的尊敬和畏惧让他不敢反驳，可他真的不想作为公司的傀儡生活，他想走出自己的路。


合同的期限是十年，利益分配是二八，其他条款里也给了黄子韬很大的权力。这大概是李秀满能给黄子韬的最好待遇了，毕竟刚出道的艺人也就那个样子。


“……老师，刚才的问题，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黄子韬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定定地看向李秀满，桃花眼里满满的认真。


这样的黄子韬让人很难拒绝，李秀满也点了头。


“公司现在并不缺少顶级艺人，但这些人也仅仅是在韩国被称之为‘顶级’。但我认为我们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可以在韩国乐坛迅速成长起来的艺人，而且是作为真正的‘王’，成为整个亚洲乃至世界的一流艺人。他必须有优秀的外貌，实力，并且有足够值得挖掘的潜质。”黄子韬顿了顿，他说出这一番话需要的勇气不小。“所以，我认为，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创造历史的人，而不是用工厂化方式堆砌起来的艺人。不是在天空中闪耀过就流逝的星星，而是可以成为SM在未来十年乃至二十年、三十年依然可以称之为‘骄傲’的那个人。”黄子韬站起来，对办公室里的人依次九十度鞠躬。“如果我说，我就是那个人，各位会相信吗？”


或许是他的语气过于斩钉截铁，一时间竟无人出声。


“那么，你用什么来证明呢？”李秀满笑了，大概是一种赞赏？黄子韬不知道，他必须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承诺，三年之内，我会成为在亚洲，或者是在世界上，韩国娱乐的代名词。会让想到韩国的人就想到我，让在街上走的人都认识我。当然，如果真的要做的这一点，我也需要在工作中绝对的主动权和公司的完全配合。”


其实拿不拿钱不是重点，而真正让这些人刮目相看的事“国际上的韩流代言人”。韩国人的心理普遍对欧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SM在韩娱逐渐被超越的地位也会重新回来。即使黄子韬说的这些到最后只是一个空话，公司最后就是赔点钱罢了，而挽回SM现在的颓势，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们没有不心动的理由，SM不缺钱。


“好。”


这次出声的是一个黄子韬不认识的人，不过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人对他的决定有什么异议。大概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记住你的承诺，新的合同我很快会叫人送过去。”


“是！”


黄子韬，记住了，现在你的人生是你自己争取过来的，是完完全全由你决定的。


因为黄子韬这样一个人才会出现的世界，将会由你来创造。

(七)
本身练习生的时间就是很紧的，而黄子韬又是公司极为重视的苗子。自然更是“可怜。”


自从确定出道后，黄子韬就一直活在“时间到底都去哪了”的状态中，哪怕是一天48小时他都会嫌太短。何况现在的一天只有24哥小时。


他的第一张专辑就是正规专辑。里面一共是收录了有十首歌，其中有两首是黄子韬自己制作。而且主打的全都是励志风。毕竟他现在才十四岁，谈情说爱什么都太过做作，那么干脆就来点少年该有的感觉吧。他对现在这个时代究竟流行什么其实已经没有了印象，只能按着原来的经验摸索。所以他并不对自己的首张专辑有什么期待，只是希望即使销量上面没有赚到风头，起码还能落一个“励志偶像”的名头。


其实黄子韬的声音条件算不上很好，他的音域并不是很宽广的那种，所以更多的是在歌唱技巧和后天勤奋上下苦工。好在他开始练习的时候年纪还小，于是现在的唱功也不输给谁。


至于宣传方面……本来公司虽然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但到底算不上重视，前期的宣传并不是很大。但是也没过多久，整个首尔铺天盖地都是黄子韬那张脸。而且不光是通过网络进行宣传——也就是在上面放一些他的练习视频、包括一些平时的生活。作用也不都是为了宣传，还是希望以供后来的饭有东西可以挖。但说到底还是借鉴了后来EXO的“百天预热”，但不同之处在于黄子韬显然更加真实且有效地拉近了偶像与粉丝之间的距离，因为2007年的网络还没有后来的那样发达，但即使是这样，黄子韬也确实为自己打下了第一批粉丝。他也在很早的时候就开通了推特，把粉丝福利贯彻的很到位。


就这样，黄子韬真的感觉自己一步一步地在走向梦想。


虽然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零零总总加起来的那几个小时，但是内心那种满满的幸福感却不是作假。


但黄子韬之所以受重视，其实并不是公司对他有多么大的希望，而是作为股东的李秀满对他的看重与培养。包括黄子韬现在的宣传力度和堪比一线艺人的资源都是李秀满力排众议为他争取来的。至于公司？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SHINee。


SM并不是李秀满一个人说了算的，SM的社长名字叫做金英敏，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一直都是这两个人明着暗着的在较劲，也黄子韬的出道，自然也是这两个人明里暗里竞争的结果。


因为网络的不发达，效果显然没有让李秀满觉得足够，于是他还给黄子韬在首尔弄了大批大批的平面广告，还有不少知名娱乐杂志的封面之类的东西。并且也用他对于SM其他当家艺人的领导力（？）让SJ和东团的几个人都时不时的来找黄子韬，然后给他各种帮忙宣传。黄子韬很感激与李秀满的帮助，可至今不明白为什么李秀满要对他这个还没有出道也没有对他表过绝对跟随的忠心的十五岁少年这么好。


但是既然是白送的，那就不要白不要。


到了2008年初，虽然离黄子韬的出道还有两三个月，但是各种新闻和报道总会有他一份，虽然不是头版头条但也算是个挺大的豆腐块了。公司楼下，也开始有银色的星星点点出现，有人在喊着“TAO啊！TAO啊！”什么的。


像是杠上一样，黄子韬的出道时间是2008年的5月2日，因为那一天刚好是他的十五岁生日，而SHINee的出道日是2008年的5月25日。


虽然是只有内部人员知道的消息，说是并不确定，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再改的了。这下子就连一直都不关注公司里的权力斗争的黄子韬也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得到李秀满的如此重视却一直不被社长待见了。


十五岁的年纪，又有这么好的天赋，如果能够把握住那绝对就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所以李秀满一见到黄子韬就会表现的那么亲切和蔼，从那一刻开始李秀满就已经把黄子韬当做了自己手下的一张牌。


——王牌。


在公司呆久了的艺人都容易懂得太多，不够靠谱，所以李秀满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让黄子韬其他的练习生交流，生活圈子就那么小还经常被老师补课。来了没有多久就为他争取到了出道的机会，而且对他的亲切和喜爱完全不加掩饰，这才几个月，全公司的人——包括扫地阿姨——都知道李秀满有个特别宠爱的、几乎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的黄子韬了。


黄子韬和公司只签了三年的合约，这也是李秀满暗中授意的结果。因为准备出道时签的那个合约简直惨不忍睹，而红了之后公司则会给予十分优厚的条件。


很久很久，真的是很久很久了。


有这样的一件事情可以让已经习惯了寂寞那么多年的黄子韬再一次觉得，再一次觉得，他是希望着的，他是在渴望着——


成为世人眼中的焦点的。

（八）


这两天的时间里，黄子韬都忙着在和哥哥团联络感情，顺便努力分清他们到底谁是谁。


说起来真是奇怪。当初自己也是在一个大团，但是却从来不会因为记不清团员的脸而感到难堪——因为他对于每个人都很清楚的了解并且爱着。


“哥，在想什么？”黄子韬凑到韩庚身边问。


其实这两个人的性格并不是很合拍，只是黄子韬作为交际大能手自然不会怕这种事情。何况两个人都是中国来的，作为都是北方人的老乡自然是两眼……大概不至于泪汪汪。


只是虽然不至于瞬间感情变成手足，但是也会比一般人关系近一些。韩庚本来也是性子直爽的东北人，只是这几年在韩国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于是他没有力气去继续直爽了。


“没什么，你练习不累吗。才这个年纪就这么大的强度，公司也……”韩庚没说下去，又强笑了笑：“你也别客气，饿了就来找哥。哥请你吃饭。”


点点头，黄子韬不忍道破韩庚的处境。他哪里敢让韩庚花钱！黄子韬又不是真的十五岁小孩，他知道韩庚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么艰难。于是黄子韬也知道，韩庚很快就要撑不下去了。


“哥，来看看我的舞蹈吧。我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可是老师又不告诉我，弄得现在天天想来想去，你也知道我笨，怎么想得出来啊！”黄子韬故作可爱地捶捶自己的头，希望能逗韩庚一笑。


显然他“蓄意”的搞笑起了作用，韩庚果然是笑了。这两个人之间差了将近十岁，但是同样在异乡打拼的不安还是让他们的兄弟情发展迅速。韩庚揉乱黄子韬明媚的黑发，突然觉得这些天堵在心里的东西都轻快了不少。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用中文说话了，听不懂很难过啊！”这是在SJ中和黄子韬玩的最好的李东海，两个人都是玩得来的时候很疯的，于是他们作为“玩乐朋友”之间的情谊也就根深蒂固。


本来这些哥哥都只是因为李秀满的明示暗示才过来的，结果因为黄子韬这个外交大能手分分钟路人转……友吧。反正就是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建立起了根深蒂固的友情！


——好吧我们必须得承认最重要的原因是黄子韬长得真好看。


本来就只是在练习时间结束的空隙见了面说几句话，大家的宿舍也不在同一个地方，黄子韬送走了SJ的几个哥哥——其实也就是韩庚和东海而已。


结束了一天的练习，黄子韬也走出公司打算回宿舍好好睡一觉。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公司门口守着的饭也不剩几个。韩饭大多都是学生，明天一早还得上学。


这个时候还在公司等候的，就一定是死忠了。黄子韬不觉得自己应该被多少人彻夜不眠的等候，他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


首尔的深夜并不算热闹，稀稀拉拉的行人在灯火下影子变得格外长。站在街灯下，黄子韬总感觉有一些寂寥的意味。


突然，黄子韬被一个少年从背后扑过来抱住。黄子韬似乎可以嗅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那个香味和黄子韬是一样的。


转过身，黄子韬又是惊喜又带了些气恼。伸手抱住少年，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少年或许是很想解释些什么，然而只能不断地低着手势，喉咙里发出“嗯嗯啊啊”的模糊音节。虽说有些生气，但黄子韬的心却不自觉的软了。


“我不会耽误你的，很快就回去了。我就是……有点想你了，所以才来的。你放心我很快就回去了……”少年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是希望让黄子韬的脸色和缓些。然而说到最后对面的人还是面无表情。


把晨晨因为寒冷而冰凉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黄子韬对着他笑了笑。“不是因为你来找我才不开心的，可是你来找我都不照顾好自己。一个人来，又没有人照顾你，到时候你要是找不到我怎么办。”


快一年没用过手语，黄子韬有点生疏，于是他过了很久才就“说”下去。“呆多久没有关系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本来还在“咯咯”笑着的少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伸手环住黄子韬的腰，安静温柔的样子即可爱又可怜。


是啊，我们是——兄弟。

(九)


“既然来了，就一起住我的宿舍吧。”


因为黄大人的一声令下，晨晨小朋友就欢欢喜喜地拎着包住进了黄子韬的宿舍。而黄子韬在看到晨晨那么一丁丁点的行李又忍不住心疼把晨晨说了一通。


有时候晨晨会很粘人，因为除了黄子韬他没有别的人可以粘。的确，黄子韬偶尔也会觉得这样如影随形的朋友让人觉得令人窒息。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少年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粘而已。


即使黄子韬常常说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美好的少年，但他还依然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他还是选择和晨晨在一起，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兄弟。黄子韬也曾努力给晨晨拓展过交际圈，但是有耐心去接受一个性格并不是那么开朗的聋哑人不算是一件容易事。所以到现在为止，晨晨里世界里最重要的人还是只有黄子韬一个而已。


当然，或许他是故意的。


也可能是，当那么耀眼的光填满了心房，就不会再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隙去给别人。


“韬，我可以见见你现在的朋友吗？”


在黄子韬第五次以“要陪一个中国来的兄弟”的原因拒接了前辈们的晚餐邀请时，晨晨做出了这样的手势，他听不懂韩语，但聪明人还是可以大体猜出他们的对话内容的。所以晨晨觉得自己会愧对黄子韬，好像他总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疏远别人。


晨晨并不算是孤僻，但他也不太可能用“开朗”来形容。他的成长环境不坏，而自身的原因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他也就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外界对他的……隐隐的同情与排斥。


所以晨晨不喜欢去人很多的地方，也不太愿意和不是很熟悉的人交往。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生活圈子才那么小。而黄子韬也因为晨晨的这个习惯而不自觉的迁就着他，在于晨晨在一起的时间里一般不会让任何人介入他们俩之间。


这是黄子韬和晨晨之间的默契，而这也是第一次，晨晨主动地希望结束这种默契。他也希望……至少是一点点的进入黄子韬的圈子里。


黄子韬心软，也许是只对重要的人心软。所以他在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李东海说：“……那么我可以带我的兄弟一起去吗？”


平心而论，晨晨长得一点也不差。只是放在了这群里绝对外貌而著称的男人们里面就立即逊色了不少，于是显得普通起来。好在晨晨自己也不在乎，从小就和黄子韬在一起他也受了不少在外貌上的打击，在他看到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长得都没有黄子韬一星半点的好看。


正当不常出门的晨晨在努力认真的熟悉着环境的时候，本以为只是“普通朋友”的前辈们诧异了，因为前思后想都没有想过黄子韬的这个兄弟会这么“特别”吧。不过前辈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会被这样的事情吓到。可惜晨晨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这点和黄子韬简直一模一样。于是晨晨就觉得这些人是对他有些敌意的。这样看来可能觉得晨晨有点偏执？


或许他只是被惊吓过太多次而已。


也许是看出来晨晨对于其他哥哥们有一些不是很友好的感觉，黄子韬还是选择了匆匆结束这次聚餐。他已经很感激晨晨愿意接触其他人，如果再有什么要求，就不是那个永远以照顾好晨晨为己任的黄子韬了。


“我们去逛街好不好？”晨晨比划着，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商场的人也很多。但逛街是黄子韬最喜欢的活动，所以晨晨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他最喜欢逛街了。


黄子韬嬉笑着点点头，拉着晨晨的手向前走去。


手心的温度几乎将心脏灼伤，这个永远安静温柔中带着些无奈的少年知道，他只是喜欢这个人在逛街的时候总要牵着另一个人的手。

（十）


“晨晨我觉得你比较适合这件啊。”


“可是总是穿一样的风格会不会有点无聊？”


“但是你真的很适合这个啊！”


黄子韬你不觉得你这样不停的挑来挑去选来选去其实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呢？不过对于时尚达人们来说，逛街大概是一种人生中至高无上的享受吧。对于即使没有正式出道却早已经成为知名潮星的黄子韬而言应该更是如此。


虽然不喜欢逛街、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看着黄子韬一心一意为自己忙碌的样子，那种心里好像快要装不下的幸福感绝对可以彻底盖过在人群中的不适和不耐。


“晨晨啊，你喜欢什么倒是说一声啊……我这样选来选去也不是个事啊……”放下手里的衣服，黄子韬在笑得一脸满足的晨晨面前来回比划着。


商场里的人不多，然而即使是这样，因为极度的心力交瘁，黄子韬也还是没能发现有许多人正在拍他们俩的互动。


应该也是因为习惯了所以不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就不会刻意的去观察些什么。


啊，所以第二天有人堵在公司门口问晨晨“你叫什么”的时候他们也不应该大惊小怪的。可是因为晨晨回答不出话来就不停的捂嘴尖叫什么的……是不是有点过于兴奋了？？


并且黄子韬这人有个习惯，就是没事的时候喜欢自我搜索。其实本来也就只是个不痛不痒的习惯而已，平时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也可能是因为老天觉得黄子韬自我搜索如此勤奋，就给了他一个小“奖励”———虽然黄子韬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想要。


那天下午黄子韬替晨晨回答了名字的问题，第二天网上就出来一个叫做“绯色晨曦”的站子，这是个名字比较文艺一点的，直白的就是“TAO·阳光”这种翻译过来很奇怪的名字了。


甚至还有有钱又有时间的孩子们做了这两个人的应援海报在公司下面徘徊。于是他大概就是很稀有的没有出道却已经有了自己很红火的CP的艺人。


是的你没看错这个名字叫做“桃色日出”的CP很红火，因为有不少人都是因为CP才被圈饭进来的。——据说是因为两个人站在一起连时光都会因为他们的美好而变得温柔。


——其实黄子韬还真没看出来时光要怎么样才会变得宁静温柔。


但是他也同样明白CP是饭们在茶余饭后一个不可缺少的程序（？）。他也曾经因为CP红过，因为CP背黑过。事实上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事情，他就是有点害怕晨晨会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毕竟黄子韬觉得晨晨还是一个单纯善良不知道“CP”为何物的小孩子。——其实他就是想多了。


当然他不知道其实他想多了，所以他还是满心不安的去问了晨晨到底介不介意这件事情。而可爱的小伙伴晨晨表示完全不介意和黄子韬同学之间的兄弟感情被“曲解”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其实早就已经不是曲解了。


可惜黄子韬不知道，知道了大概也不会相信。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万人迷，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些招人讨厌。


——完美主义而已不需要理会。


就在这样优哉游哉的生活过了两天之后，晨晨还是要走了。他不能总是呆在黄子韬的宿舍里，而且黄子韬还有不过两三个月就要出道了，整天忙得像个陀螺还要挤出时间来陪他，他是真心疼啊。


在黄子韬的依依不舍和晨晨的……心痛到难以呼吸——好吧夸张了——之中，晨晨独自踏上了回青岛的飞机。


本来黄子韬坚决要送他回去，不过因为晨晨的一再阻止和经纪人不同的威逼利诱之下，他还是极不情愿地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给还在青岛的其他小伙伴们发送夺命连环CALL，让他们好好照顾晨晨。


在黄子韬看来，既然接受了一个人的依赖，那么就要对他负一辈子的责。

(十一)


送走了晨晨，就意味着黄子韬必须光速回到原来的生存状态。


因为他已经快到来不及了。


又是一天下班时，黄子韬今天又把一首歌翻来覆去录了几十遍，就连工作人员都快被他的完美主义玩疯了。这个时候他们大概才知道其实金牛座也是完美主义来着。说真的，黄子韬其实也想休息，但是他无法容忍自己做出失败的作品。哪怕是一点点的瑕疵都足够让这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发狂。曾经也是，因为一个黑粉说他看起来太胖他就再也没有吃过晚饭——为了减肥。


而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黄子韬却在看起来并不特殊的这一天在公司门口看见了一个特殊的蜷缩着的身影。本来只是本着人类都有的好奇心看看而已——当然如果能帮上忙自然更好——然而却看见了一个虽然稚嫩陌生又显得无比熟悉的面孔。


十七岁的金俊绵。


还没有后来的温柔安静的金俊绵，还不是那个坚定地要守护这EXO的队长，一个人在连月光都找不到的角落里安静地哭。


他啜泣的声音很小，连一向自认为听力过人的黄子韬也是无意间看见了他脸上的泪痕才发现。那一瞬间，突然心抽抽地疼，在他的记忆中金俊绵一直都是笑着的，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都已经把微笑当成了本能的金俊绵，原来在很久之前，也还是会哭泣的。


还是会因为等待的煎熬而哭泣的，妈妈。


“我没带钱，哥不介意请我喝一杯咖啡吧？”黄子韬走到金俊绵身前，蹲下去对他笑着问道。


金俊绵没说话，只是有些呆愣地看着他。可能是难得一见的脆弱的样子被陌生人发现有些尴尬吧，然而黄子韬却没打算给他反应的机会。


“哥把钱给我就好了，我去买，哥想要喝什么口味的？”黄子韬这下又被他逗笑了。果然啊，虽然这样想很不道德，但是还没有学会永远冷静的哥逗弄起来真的是很有趣。


“啊……摩卡。”金俊绵不知道怎么应对才是正确的，只好跟着对方的步调走。


跑到便利店里买了两个人的咖啡，又跑回来把手里的咖啡扔给金俊绵，笑笑对他说：“哥刚才在想什么？”


“额……没什么。”不知怎的，不希望这个人发现他的迷茫。


黄子韬听了没有做什么回应，拽起金俊绵的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就对司机说了一句“去汉江”


一路上黄子韬和金俊绵都没有说话。黄子韬是想等一下一起说，而金俊绵是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总觉得有些愧疚，金俊绵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对这个人有所隐瞒而感到愧疚，或许是因为他眼中的喜爱太过真诚。


“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如果累了，就来这里看看汉江。把自己的疲倦告诉它，你就不会那么累了。”


夜晚的汉江很美，水光粼粼，映着少年眸中看不清的光。


看不清，却依然夺人心神。


“有些事情确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说的，但是总把心事憋着的话就会很难过的，所以即使要保持笑脸，也可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自己偷偷的小小难过一下。”


这些话都是曾经金俊绵和黄子韬说的，现在却反过来了。


“或许在哥心里我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样也没关系。哥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诉它，不要一个人难过。”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会在汉江边和我谈心的金俊绵，我知道你不是那个宠我宠上天的“麻麻”。可是看到你一个人难过的样子，我还是会想，那些没有人相伴的日子里你一个人的彷徨与恐惧又该如何离去。


我也想成为可以帮助哥哥们的人，想成为可以一起耍酒疯、发牢骚的兄弟，而不是作为被你们保护的弟弟。


“也许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亲近哥，”黄子韬眺望着远处的江水，温柔的勾起唇角。“我也无法告诉哥原因是什么，但是我真的是很喜欢哥。”


“所以哥可以试着，相信我。”

（十二）


出道专辑的名字叫做《El futuro 》。在西班牙语中是“未来”的意思。本来只是个很普通的单词而已，但是因为变成了看不懂的语言所以就会变得特别高大上。


就像很多人明明英语不好还是喜欢听英文歌一样。


专辑是双语版，分为中文和韩文。


其实黄子韬刚开始还是有点想出一个英文版的，后来想想自己才刚刚出道，在亚洲都还没有打出名气就不要还想着那遥远的欧美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黄子韬也是一个能够把控住自己的人。


专辑中的十首歌都是改编SMP风格，在原有的强烈节奏中加上了一些柔和的元素。李秀满还特地请了俞永镇来做制作人。如此高规格的对待，黄子韬都隐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才怪好吗！


主打歌的名字叫做《espero 》——没错依然是大家都看不懂的西班牙语啊哈哈哈！也是很怂的名字，翻译过来就是“希望”的意思。节奏强烈，歌词——因为黄子韬的意见所以没有那么愤世妒俗，毕竟他还只有十五岁。


出道舞台定在SBS的音乐银行，正好是五月二日，黄子韬的十五周岁的生日。


说真的黄子韬并不紧张出道，他又不是没有出过。可是本来不是很紧张的但是前辈们一个又一个的给他加油打气让他别紧张的时候他反而紧张了。


“韬啊，结束了哥请你吃饭。——你庚哥。”


“小子不要在舞台上哭啊以后会很丢脸的。——你最最亲爱的东海哥。”


“这世上难得有个长的和我一样好看的家伙别给我丢脸啊。——全世界都知道的宇宙大明星。”


“韬啊，妈妈给你买了外卖等会吃啊。——俊绵。”


“虽然青岛看不到直播，但是我知道韬一定是最棒的。——晨晨。”


“给全宇宙最最特别的TAO：哥知道你是绝对绝对不会紧张的，所以等着你啦。——你允浩哥。”


“哥知道你舞蹈最好了，所以就等着看你表演了。记住小心衣服，裤子都是很紧的，踢腿的时候注意一点。——你银赫哥。”


“前辈一定要加油啊！——李泰民。”


这其中，金希澈是因为韩庚的关系所以比较熟悉，再加上公主大人很欣赏韬美人的外貌于是会特别关注一点；允浩是在出道之前就有过联系的前辈；银赫则是因为看到黄子韬跳舞的样子所以就成了哥们儿；还有一个李泰民，这个说起来就有趣了。


话说这两人是差不多同一时期出道的，自然都要在出道之前多熬不知道多少个晚上。本来李泰民只是去洗手间洗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些再坚持坚持，结果一出来就直接特别自然地走进了黄子韬的练习室。


一直到黄子韬跳完了一段停下来歇歇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的练习室里突然就多出了这么一个小孩——别笑话，在黄子韬眼里他的同龄人都是小孩。


然后……这个周岁连十五都不到的孩子就闹了个大红脸。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不停地鞠躬打算走出去。
“别总是熬夜啊，会长不高的。”黄子韬看着和自己只差了几个月出生身高却已经开始有差距的李泰民说道。笑笑，他觉得这孩子还真的是有些可爱。


刚刚发觉洗脸其实根本没有用的李泰民听到就愣住了。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在全公司上下都有名的“李秀满干儿子”，只是因为一直都只是在听说就自然而然地觉得一定是一个很高冷的家伙啊。谁知道是个这么平易近人的主儿。


“……谢谢前辈。”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是人家还是前辈，所以不能没有礼貌。李泰民又是鞠了一躬。


后来李泰民也总是说就是因为黄子韬当年的一句话他才长不高的。


对此黄子韬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十三）


“那么，我们今天的一位是——哇！果然是很大势！”举着话筒的女MC大呼小叫做着惊讶的模样，看的黄子韬可是有些不耐烦。然而他作为一个新人，又怎么能表现出一点不高兴，于是他还是要笑着站在台上等灯光打在他身上。


“要改变世界的男人——TAO！”说完之后又捂嘴笑“我这样说一个男孩真的好吗哈哈”


听得黄子韬是一脸无言，然而还是要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但到底不是小孩子了，即使他自己觉得他做的样子已经是够高兴的，人家还是在不住的赞叹这孩子怎么这么冷静稳重成熟淡定真的是好可爱好可爱哦……


还好他听不见，不然一定被恶心的一脸血。


舞台结束后黄子韬又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台的李秀满给抱了个满怀。


他的出道爬梯是在节目结束了以后，说是爬梯，其实也就是一堆人一起出去吃了饭就算完事了。黄子韬对着这些事情并不算是看重，刚开始也没打算办，只是李秀满还是张罗着给弄了一个，本来是想说在夜店开的，后来想了想黄子韬还是个未成年人，传出去多少对于形象有点不好，所以就在自家公司的练习室里买个蛋糕大家随便玩算了。也当是给这些天一直忙碌的其他人放个假。


这些事情黄子韬无所谓，反而脑筋一转，一个电话把“妈妈”给叫了过来。金俊绵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因为禁不起“儿子”的反复撒娇最终还是决定妥协。黄子韬是个好看的孩子，还是个会卖萌的孩子。并且金俊绵通过多方途径隐隐约约地了解到其实黄子韬从不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撒娇——这大大的提升了黄子韬在金俊绵心中的地位。


当一个人认识到在另一个人心里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时，他就会不自觉地对这个人倾注更多的感情。这句话在所有感情中一概适用。


拉着还有些害羞的金俊绵一个个和前辈们介绍，不住地在哥哥们面前给自己的妈妈说好话，其实就是希望金俊绵可以从这些成名的前辈们当中多学到一点东西，也让他的圈子更大一些。虽说现在看来好像是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说不准日后就能在关键的时刻帮上一个忙。


黄子韬的处世准则一向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并且他也确实因为自己的好人脉在娱乐圈里的路走得不错。况且黄子韬的人脉一般不会是假的，即使关系不深大家也都是真心相交。这大概也是因为黄子韬从不会对谁有所谓的“试探”，他觉得值得做朋友的人就是值得的。而且在黄子韬眼里所有人都值得相交，因为他认为无论怎么样的人都会有好的一面。


这曾被认为是他的天真，到了很久很久以后人们才终于明白，这是他在经历过那么多黑暗后依然坚守的善良。


“你不去玩吗？”金俊绵到底还是不习惯，于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黄子韬和哥哥们嘻（da）嘻（qing）哈（ma）哈（qiao）。可是刚发完呆，一转头就又看见了黄子韬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没事啊。今天就当做是给前辈们放的假，大家玩得开心就好了。”黄子韬笑笑，无比顺手地搂住金俊绵的脖子。“可是哥一个人不是会无聊吗。所以我来陪哥啊。”


黄子韬的皮肤这时候已经养的很白了，虽然比起后来的吴世勋可能要差点，但和金俊绵确实是一个色度的了。而现在的金俊绵显然还不适应与人如此亲密的动作，于是脸有点发红，却没有选择推开。


不过你这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啊……虽然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吐槽”这个词语，但妈妈其实已经在身体力行着了。


把头靠在金俊绵的肩上，黄子韬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困。于是他又无比自然地在金俊绵的肩上睡着了。就好像，一切都是在从前。


与小伙伴疯完的李东海本想去找黄子韬，看到他和金俊绵窝在一起的时候还有点原因不太明了的不爽。然而当他过去的时候，看到这个只有十五岁孩子身上慢慢的疲惫，又开始原因不明的心疼起来。


“前辈……”金俊绵刚想打招呼，结果被李东海轻轻“嘘”了一声。他又想起还在睡着的黄子韬，便不再做声。


无奈的笑笑，金俊绵转过头看着黄子韬精致的眉眼。


你不觉得自己该被心疼，可是大家都在为你心疼。

(十四)

结束了在音乐银行的首秀，第二天就是黄子韬的出道发布会。


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有伴舞，在练习的时候有老师。录音的时候也是一屋子的人，至于拍摄？那真的可以媲美春运。


所以一直都还是好像在一堆人一起筹备的感觉，好像是大家在一起为这张专辑而拼命努力着的感觉还是很清晰。所以当黄子韬听着所有记者都在向他一个人提出问题的时候真的是觉得恍若隔世。


第一次呢，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出道。


黄子韬自认为已经足够坚强，所以他腰伤痛到生不如死的时候没有哭，继续在台上空翻了一遍又一遍；跳水腿部受伤手术第二天继续出行程也可以笑，在疤痕多年都无法消除的时候骄傲地说这是幸福。他只因为对家人感到愧疚而落泪，只因为队员们受伤而难过，只因为喜欢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才会觉得不配被爱。


因为他是一个那么坚强的人，所以在面对着未来的路必须自己一个人独立前行，受过的伤和流过的泪都将是自己一个人的回忆的时候他也还是可以支撑下去，带着迷人霸气的笑容站在台上给爱他的人带来整个世界的光。


是的，可以的。虽然寂寞，却不会再难过。


但是这些下面的记者们都不知道，他们只会惊诧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会有这样的定力和耐心，同时把记者们隐藏在问题里的小心思看得这么清晰透彻。所有人都觉得黄子韬聪明又善良，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不会任何的推辞货不耐，即使是最为敏感的问题一样滴水不漏又听起来单纯善良，绝不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却可以让所有的记者们都有不同的东西可以写并且赚来领导的赞赏和提成。


他甚至在门口对每一个进来的记者鞠躬，然后用极为真诚的微笑把自己熬夜签好的专辑和写真送给他们。从不在意这个记者是什么来历，身份地位完全忽视，就像是只当做自己很好的朋友一般的交谈相处并且认真的将每一位记者的手机号码记下来然后谦虚地说“今后请多多指教。”


在撑过了整场发布会之后他甚至还是像开始一样站在门口给每一个离开的记者一瓶水然后轻轻地说一声“今天辛苦了。”脸上的微笑美好的让人到中年的男记者们都忍不住说一声路人转粉。


也正是因为黄子韬的会做人，第二天全韩国铺天盖地的都是赞扬黄子韬的报道，并且内容之详细令人为之动容。本来只是个大势的新人的黄子韬人气瞬间就到达了近一线艺人的等级。


当然，这是后话。而刚刚结束了一整天的发布会的黄子韬想的只是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体会体会人类的正常生活了。不过工作狂的黄子韬还是忍不住请经纪人小姐给他看一下接下来一个月的日程安排。没错，是小姐，公司分配给他的经纪人Amelia，从头到脚都有种精英的即视感的超级保姆。好了扯远了，现在让我们回头看一下韬哥专辑第一天的预售成绩，大概是一万多的样子。黄子韬看了之后没有说话，于是Amelia以为是他失望了，于是很不熟练地安慰说：“这只是韩国的，中国的还没有统计出来。你也不用失望的。”而黄子韬那里是失望，虽然可能看不出来，但他还蛮高兴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太多的期望寄托在韩国的饭身上。毕竟在韩国，和他一个类型的歌手根本数不完，饭谁不是饭？人家一开始把希望都放在了天朝。


为什么？


因为人多！十三亿人，一千个人里只要有一个人愿意买他的专辑就足够让他傲视群雄了好吗！可惜他还是算是韩国的艺人，所以在中国的宣传算不上是大手笔。但是就算是网络没有那么发达宣传没有那么给力，但是也禁不住人家土豪多，中国的首日预售量还是有将近十万，所以说人多就是好……


2008年发展的重心黄子韬自然也是希望放在韩国，但是他也犟不过公司，最后黄子韬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希望可以两边均衡发展。因为在中国发展难度较低……中国的包容性很大，对于外来艺人的接受度也很高，而且因为中国的娱乐体系还不够发达，所以在中国市场分一杯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当然，你得红。不过，红这种事，对于黄子韬从来不是事。


不过倒是在韩国引起的轰动出乎了黄子韬的预料，不仅是预售量持续增长，就连很多专业毒舌的乐评人也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要不是黄子韬觉得公司不至于把他捧成世界级偶像砸出这么多钱他还真的以为是公司发钱把这些人给买通了呢。


不过你们知不知道这样说给人的压力很大的啊！


就在黄子韬发布会的当天，他的专辑就开始正式投入市场销售了。《espero 》的节奏强烈，歌词也很符合现在少年中流行的中二风，所以市场的反响倒是比黄子韬想的要好了许多，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他现在不能再不带着墨镜走在大街上了。


这张出道专辑的主打歌里，黄子韬一开始就秀了一把少年还带着青涩的高音。为了这个他还特地用了许多方法在十四岁的时候就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变声期。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第一印象很重要。大部分的人都不懂音乐，他们评判的标准就是你唱得好不好听，音扯得够不够高。为了在一开始就得到主流大众的认可，他觉得还是尽量以“实力派”的身份出现比较好。


从一开始黄子韬就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标志性的艺人，而不是那种在舞台上蹦跶着赚出场费的标准偶像。


他毕竟离开了太久，于是并不清楚在现在这个时代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彻底抓住眼球，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流行元素才可以达到他要的效果。于是黄子韬再想了很久之后还是决定就这样做自己就好了。


其实黄子韬主打励志风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现在还太小，唱缠缠绵绵的情歌对自己都是种折磨，不过现在看来效果真的还不错。


好像等了很久，又好像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一般，就这样重新站在了舞台上看着银色的荧光棒挥舞着。


出道了之后，就是……


就是新的征程了。

(十五)


出道前黄子韬就托李秀满办了一件事。


一件超重要超重要的事情。


——对于粉丝的带领和饭里面高层的培养。


对于一个明星，尤其是一个韩流明星来说，饭的言论和行为非常重要，甚至在很多时候饭的言论会被认为是这个艺人个人的意见。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大批大批的韩流明星虽然人气高涨却一直得不到大众的认可的原因。过多的NC粉会导致路人的厌恶，自然也就会让这个艺人在市场上受到一定的打击。


黄子韬在一段时期里曾被黑粉和粉丝自黑玩儿得人生无望。


他注定不能再很多个国家里同时出现，所以饭内部的宣传就显得更为重要。况且黄子韬本身就是一个原因不明的招黑体，因此他需要的饭圈力量就必须更为强大。如果在这一方面他做不好，就会流失很多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人都找到了，今后的大概方向我也说了。我还会找些有经验的去帮帮她们。”李秀满给黄子韬倒了一杯水，于是有礼貌的好孩子鞠了好几个躬。“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不用公司里现成的宣传人员。”


笑笑，黄子韬抿了一口水润润有些发干的嘴唇。“需要有人来引导饭圈并不是为了有太大的帮助，只是希望在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有人可以代替我告诉她们我真实的状况，让这些孩子们不要担心难过，也不要被一些公关手段蒙蔽。”


“今天不需要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大家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有一些工作可能还是要请公司的人来。”黄子韬之所以培养饭圈只是希望这些孩子们到时不要因为一些风吹草动就慌了神，希望让这些孩子们可以安心的喜欢他就好了。


李秀满看惯了娱乐圈的冷漠，一时间遇到这么看得开的孩子竟也难得的有些束手无措的感觉了。大家都重视饭，却很少有真的把饭当成自己重要的人，来为那些喜欢他们的孩子考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会有些缅怀青春的小感动。


“公司给你的行程看了吗？”李秀满又开口道。


“嗯。”点点头，黄子韬笑笑，唇角的弧度恰好可以敲开一扇紧闭的心门。


这里说的行程是指在中国的行程。因为网络的逐渐发达和借助一些舆论传播，黄子韬在亚洲都可以算是有一定的名气了。他的饭算不上很多，但绝大部分都是死忠。这和他一开始的营销策略有点关系，从出道前就开始让粉丝接触到他最为普通却又最有真实感的一面，给许多人一种看着他成长的感觉。在这个逐渐的过程里，一些本来只是看看的路人就会不自觉地变成死忠饭。这是最早的一批饭，一般来说也是最牢固的一批饭。再加上有意识地引导，用饭圈的力量就可以做一些规模不小且影响可观的宣传，然后再圈到一批饭。如此循环往复，如同滚雪球一般。


但维持原有的饭圈又是一件麻烦事。况且这些孩子们为他做了那么多，黄子韬不为他们做点什么总会觉得很不安心，但是他每天的行程密密麻麻一整页，在门口见到说几句话都是少的。后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干脆就不睡觉了。


每天上午和下午公司门口人比较多的时候他会请自己的助理把饭们希望签名的东西或者给他的礼物、信之类的收上来，每个人写好名字，大概一天之后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想签名的黄子韬会一个个签好然后写几句话，写信的就写几十个字的简短回信，礼物会发在推特上认证。


无论是粉丝福利还和这些孩子们的沟通黄子韬都在很用心的去做。并不是希望有多大的赞誉和多少的谢意。黄子韬只是单纯的觉得有这么多的人喜欢他，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有点说不上来的强迫症，他希望回报这些爱。


他希望告诉爱他的人他有多在意这些爱。

（十六）


五月中旬，黄子韬中国首秀就是《快乐大本营》。


湖南台有钱，所以公司让黄子韬来了。


长沙机场本来黄子韬打算从普通通道出去的，结果到了后来他居然需要临时转到VIP通道才能出去。说真的，黄子韬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在中国会有多高的人气，就算有粉丝接机最多也就是百来个人呗。因为黄子韬一直以来就不是特别受国内大众的欢迎，再加上他低估了自己的魅力，然后就是他设计了那么久的机场时尚只能给亲爱的保镖哥哥们看了。


虽然是这样，不过黄子韬还是尽力给能够接触到的饭签了名收了礼物，说了几句话之后被等太久的经纪人小姐押上了车。


黄子韬到的时候还是上午，通常来说，虽然是下午彩排但是上午的时候一部分都要准备好，所以主持人一般都是在的。黄子韬本来就已经准备好了给主持人的礼物，像是自己的专辑都是必须有的，还有给每个人都买了不同的礼物。他还特地看了五个主持人各自的——百度百科……


做这些其实都是希望在做节目的时候有话可说，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况且熟悉一点他们的性格也好说话。


“老师好，我是TAO。”规规矩矩地90°在中国的艺人里大概是很少见的，所以这些已经见过这么大市面的人下巴都掉下来了。


毕竟还不熟悉，而且黄子韬看上去年纪也是真的小，所以问好过后就是一阵颇为漫长的沉默，好在谢娜姐姐发挥了她神奇的综艺能力，虽然听上去都是满满的调戏但到底缓和了一屋子的沉默。


“韬你长得怎么就这么好看真是还长得这么高……”“这鼻子真的是好高啊……”“哇你的眼睛好像奥黛丽·赫本啊……”“怎么办作为一个女人好自卑……”


就这么说着说着，大家也就熟悉起来了，于是黄子韬终于可以从娜姐的“我来我来大拷问”中解脱出来，回答一些比较正经的问题。


“韬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韩国？”何老师问。


“十四岁的时候。”


“旅游？”


“上学。”


“初中就去国外上？”


“……大学。”


然后娜姐很及时的开始开始惊叹：“十四岁就上大学那么厉害？韬你是神童吗？”


“也不算啦。其实就是上学时候跳了级，所以比一般人可能要快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聪明的……”黄子韬挺害怕人说他好的。


然后工作人员把一个挺大的箱子抬了过来，黄子韬就开始发礼物。首先当然是自己的专辑和一本还没有公开的写真，上面会有签名和每个人都不同的祝福语。然后就是给每一位主持人专门挑选的礼物，像谢娜的是从韩国带回来的顶级的化妆品，吴欣的是一个巨大的粉红色hello kitty……


给主持人打好招呼之后就是其他的工作人员了。这些礼物是放在另一个箱子里的，相对之前没有那么多，专辑和写真，还有每个人一瓶水加一个美好笑脸。无论是导演还是搬箱子的工作人员黄子韬都是一样的笑容，干净美好。


与此同时黄子韬带着的近二十个人的工作团队也让人很是惊叹，在他频频鞠躬问好的时候已经有人把黄子韬的休息室给收拾好了。


因为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造型师和化妆师，为了避免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在屏幕上形象有所偏差，所以黄子韬都是带着自己专属的化妆师和造型师。的确，有的人会因为这个觉得黄子韬很是事儿妈，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有了不错的第一印象，所以彩排也是很容易就过了。


傍晚，黄子韬在门口看着一个又一个举着“TAO”“韬”的灯牌的女孩子走进演播室，不知道为什么又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袭来。


是我老了吗？

（十七）

“大家好，我是……TAO。”我想说我是EXO的TAO，可现在没有EXO。


黄子韬的开场表演一如以往的震撼人心。他有一种神奇的舞台魅力，不论是不是他的饭都会情不自禁地为他而尖叫。曾经的青涩到现在的运用自如，他最擅长的就是在现场圈饭这件事。


虽然现在只有十五岁，但黄子韬的身高在常年的高强度锻炼下已经在穿鞋跟比较高的鞋子的时候达到了一米八，身材也是古希腊式的唯美。这样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朦胧感对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通常都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TAO是第一次来到我们快乐大本营吧？”何老师果然是权威的。


点点头，黄子韬还是选择双手握着话筒。“是，但是我对快乐家族的哥哥姐姐们很熟悉哦，我是看快乐大本营长大的。”


“哈哈哈……何老师别不说话啊……”娜姐明明你是打断了啊好吗……


黄子韬也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赶紧补救。“但是真的感觉大家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非常帅气也很漂亮。”


“韬啊，你觉得是海涛比较帅呢还是你比较帅呢？”娜娜就是这样。


很认真的想了想，黄子韬举起话筒，然后用他还带点小软糯的声音说：“其实吧这些事情都没有固定的答案，但是……”黄子韬很是抱歉的看了海涛一眼，“我觉得还是我比较帅。”


“好了好了现在让我们认真的来做节目好吗！？”半是玩笑半是提醒，何炅笑得可是一脸慈祥。


“那么我们今天的第一个环节是——”何炅看着手里的小纸条，“好像也挺无聊的。但恰好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环节！”


因为是第一次来中国，年纪又小，所以节目组可能是怕他有什么放不开的地方，第一个环节其实就是简单的问答，说什么答什么就好。不会有差错。


然后节目组就很贴心的搬上了椅子，本来是好事但是黄子韬越看越怕，这感觉好像是要问很久的样子啊。


“那么第一个，我们都知道TAO是在韩国被星探发掘的，听说TAO是上学才去韩国的是吗？是上的那所学校呢？”何老师是个好人。


点头，微笑。“嗯，韩国外国语学院。”


“哇。十四岁去上大学！外国语学院的话不是会很多种语言？”


继续点头，黄子韬看上去可能有点害羞。“不算很多，我是在东方语学院。选修了两种语言。”


“那TAO你现在会几种语言？”


低下头默默想了一会儿，然后在心里数了一下，又抬头说：“五种吧。中文，英语，韩语，日语还有……泰语。”


“为什么会去学泰语！”笑喷。


说到这个黄子韬自己都觉得真的是很无奈，“当时是选修语言吗，那当时我就没有太想好。然后就听别人和我说吗，后来就是一个中国的师兄跟我说泰语很好学，那我就去。然后……我现在恨死他了！”


“果然是学武术的，一口一个‘师兄’。TAO是学了十年的武术是吗？”


“差不多十一年吧。当时就是为了强身健体来着，后来就爱上武术了。”


然后李维嘉就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看着黄子韬的小拇指：“TAO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小拇指要翘起来？”


“……习惯吧。”是因为一次受伤，并不是很严重的伤，也忘记了为什么会受这个伤，只是小手指从那以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但是他不会说这个是因为受伤啊。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关系最好的前辈是？”


黄子韬想了想，还是说了韩庚。“因为都是中国人的关系所以很照顾我，然后给了我很多帮助和鼓励，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黄子韬对韩庚的感情挺复杂的，有同情有欣赏也有崇拜，是很单纯的兄弟之情。


“TAO我听说你会手语是吗？”谢娜姐姐你说话嗓门小点好不。


“是，因为一个兄弟。”黄子韬笑笑，“也是很善良的人，我最好的兄弟。”


“我知道，晨晨！你们多久了？”吴欣是CP饭？


点头，黄子韬总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有点奇怪。“快七年了，从认识到现在的话。”


因为节目组的好心，一直都没有什么很累的活，就是坐在那里一直说话而已。黄子韬到最后都觉得自己可以体会沙漠植物干渴的心情了。


最后何老师还专门说了黄子韬给每个人专门带了礼物的事情，让黄子韬在害羞之余很是感动。


能遇见这样真心帮助自己的人，感觉很幸福。


其实那也是因为他自己的善良不是吗。

(十八)

因为在韩国还有打歌的活动，所以节目结束之后黄子韬就必须直奔机场。

婉拒了快乐家族请他一起吃饭的邀请，黄子韬颇带着歉意在他们“工作真是辛苦”的感叹声中登上了回韩国的飞机。

当然，机场的人似乎更多了。

对于中国的饭们黄子韬其实是带着歉意的，因为他并没有非常多的时间在中国，如果来的话也绝对是因为有工作，所以不太可能像给韩国的饭一样给他们那么多的粉丝福利，不能常常和他们见面。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还是愿意爱着他。

这样来来回回飞来飞去，一位也拿了不少，因为好人缘听到的赞美也是不绝于耳，要不是黄子韬心理素质强大，说不准真以为自己已经是韩国最耀眼的明星了呢。好在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至于真以为自己已经有多厉害了。虽然是有史以来上位最快新人但他也是个新人而已。

因为渐渐有了些名气，也有些红毯会请他。毕竟他的人气在那，走红毯的时候有大批粉丝在外场尖叫确实让人觉得挺火的。而韩国的相对会比中国的少许多。就比如现在他就在出席一个中国的红毯。

不过他只是来凑个数而已，所以也没有以前那种专属休息室的待遇。所以黄子韬一般在出席这样的晚会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带很多自己的工作人员。他有一个大约二十人的工作团队，但黄子韬出来的时候一般只带两三个就够了。

“呦，是我们的小朋友啊。”妆容美艳的女人坐在一边往脸上扑着一层又一层的粉底。黄子韬坐的离她不算近，却也能闻到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黄子韬不记得这个女人，况且在一个公用的休息室也说明她也不是什么角色，黄子韬只当做没听到。

“哦？小朋友不是中国人嘛？还是韩国呆久了不会说中国话了？”

这下子黄子韬是真的有点风中凌乱了。他在娱乐圈呆了那么久，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以前的那些人即使心里不停的诅咒你也还是可以完美微笑的，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对不起，前辈刚才在说什么有点没听清楚。”黄子韬起身鞠了一躬，然后在脸上挂上他无敌魅力的笑容，“能在这里见到前辈很高兴，以后还要麻烦前辈多多照顾。”

美艳性感的女人不说话了。倒不是因为黄子韬的好态度让她真的觉得讨喜，而是在黄子韬抬头看她时，唯美的笑脸和狠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作为一个在韩国出道的中国人，年纪又小，黄子韬也知道自己在国内娱乐圈里迟早会有人不满他，会有白眼和讽刺。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想了很久的、准备了很久的应对措施居然会一点用也没有！

——黄子韬觉得在娱乐圈生存的人都是心机深沉的不好对付的家伙，谁知道现在这年头了还有这么蠢的家伙！

虽然一直都在尽力把持自己的优秀品行和纯良性格，但是在这个黑色的缸子里浸染了那么久的黄子韬也不可避免地学会了许多东西。他基本上不会发脾气，也很少真正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不高兴，只是他的怒火如果上来，就是一场噩梦的来临。

曾经在EXO也是，黄子韬看上去真的是很好脾气的孩子，可是所有的哥哥们都知道黄子韬的底线是绝对不能碰触的，因为他是一个会为自己的坚持而不顾一切的疯子。

没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都是惊天动地的。

不只是幸还是不幸，黄子韬在那么多的岁月里还是学会了掩饰和伪装。

“前辈们都很照顾我，也给我了很久的建议。尤其是刚才的休息室里遇见的姐姐，只说了几句话却教了我很多呢。”他笑得就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大男孩，黑色的西装在他身上也能穿出纯洁的美好。

他在红毯上的时间很短，只说了一句话就算过了。主持人因为规定也没办法给他多长的时间，只能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

黄子韬自然是不在乎的。

他和媒体的关系很好，尤其是今天来的——女记者们。

作为一个努力让自己继续善良下去的人，黄子韬从不将任何人当做自己的敌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圣人。

——反正只是一个眼神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