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子非鱼by沈泠白

川鱼趁着天未黑,找到刘骥驻扎在骁山的寨子。他隔着老远蹲在树梢上看,哟,还清风寨呢,看不出来这刘骥还是附庸风雅个中好手啊。
川鱼绕着外墙兜了大半个圈子,一闪身攀上一棵树,弯腰翻身,干净利落地落在墙里的树上,他扶了扶腰,额头有细密的冷汗滑下,他胡乱一抹,小心的跳下树,躲开一个个守卫,潜进寨子里了。
按照戏文里说,土匪头子最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寨子正中间的房屋,韩大人对他们来说应该挺重要的,川鱼想都没想直冲而去。
韩宁杭在屋里转了几圈,他推开门,门外两个守卫立即挡在门口。他强压下愤怒,“我要见你们头儿。”
“大人,我们主子自然会来的,大人请耐心等候。”
“磨叽!”
韩宁杭气急,返回屋里,躺在床上暗自沉思,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陈硕能不能收到消息。
川鱼隐在一旁,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记好位置后转身就走。
他只需待在寨子里,等陆祁远来了,就可以趁乱带着韩宁杭出去,这样刘骥就没法拿韩宁杭来要挟陆祁远,这也是他为什么独自硬闯的缘由。
戏文里讲什么如入无人之境,净是鬼扯!
川鱼看着眼前火光一片,一群人提刀带棍,他不由暗叹,真是大意。
领头的是一个小头目,他正要大喝,川鱼一把抽出剑,反手握柄,整个人如流光般冲那人刺去,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上前阻拦,仍是慢了一步。只见川鱼经过那人身侧立即反身,手中的剑顺势横劈,那头目捂着脖子不甘的倒下,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川鱼一击得中,正欲抽身而去,一想到若是脱身,匪贼必定戒备森严,已是和守卫交上手了,倒不如被擒,还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只不过到时候带着韩宁杭逃出去有点困难罢了。川鱼假意被打落剑,瞬息间几柄利剑架在川鱼脖颈上,立即有人上前押住他的胳膊,不得动弹。
“阁下是什么人,这大半夜来我这做客,也不打声招呼,好让刘某一尽地主之谊,实在是失礼,失礼。”刘骤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捻着佛珠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的川鱼起的身疙痞。
川鱼沉默,就是不说话,你耐我何?
“韩大人,不知你可否认识此人?”刘骥笑眯眯地朝身后拱手。
韩宁杭踟躇的走上前来,大半夜被拉出来,听小喽啰说有人被抓住了,他这正提心吊胆,该不会陈硕这么快就行动了?
“……”什么情况?
川鱼微微一笑,韩宁杭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韩大人认识此人?”刘骥紧紧追问。
“不认识不认识,你们愿砍愿杀,随意啊随意,剁碎了喂狗都行。”韩宁杭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我回去睡了啊!”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7-31 16:56:00 +0800 CST  
“韩大哥。”川鱼垂下头苦涩一笑,又抬起头看像韩宁杭,拜托,再嫌弃也先让我演完戏再走啊!
韩宁杭怔住。“别这么喊我!”
刘骥挑眉。
川鱼继续演。“大哥恨我,我没话说,但我答应了我哥,要护你周全的。”他欲往前走脖子上被剑锋划破,渗出一丝血,当真凄惨。
“不忠不义之辈,我用不着你救!”说完拂袖而去,可见甚是生气。
刘骥仿佛找到好玩的,他走过去,捏着川鱼下巴,“谁派来的?”川鱼却抿着唇,不发一言。
不忠不义之辈吗?也是啊,残害手足登位,无视祖宗礼法,离城惨战的罪魁祸首,还真是呢……
“不说啊?那就带下去好好问问吧,也尽一尽我们的地主之谊!”
“这位小公子,不打算交代交代您后面那位的话,我们这山里粗人,只怕招待不周啊。”张四脸上堆着笑,手里端着一碗汤,漫不经心的搅着。
“没有。”川鱼被锁在墙上,四肢都被扣紧了,这里离韩宁杭那个屋子并不远,但愿他们别把人关别的地方就好。
“既然如此,小的不得不用些手段了,还请,小公子海涵。”说着,把手中的碗凑近川鱼嘴边,“您自己喝,还是我灌呢?”张四已经做好准备去捏川鱼的脸颊,好方便灌药,却见川鱼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喝了起来。
这人,脑子没病吧?
药也灌下去了,“真不打算说?”张四有些不忍,他看川鱼还是小孩模样,一想到接下来的刑讯,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
“没有人指使,我来救我大哥。”川鱼知道现在说的话,等下这个人就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刘骥,一定要忽悠刘骥,放松警惕,这样陆祁远就有机可乘。
张四挥手叫人过来,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剩下的人在川鱼身前不远处架起来两个架子,把一个粗棍子架在上面。一个人走到川鱼身边,用链子把他的腰束缚住。一人在另一头,猛地推动棍子。
那棍子前头比棍身要细,前头倒不至于尖锐,包了一层铁,直直撞在川鱼胃部。
“呃……”川鱼蓦地吐了血,霎时疼痛传遍全身,胃里面也翻江倒海,他一阵失神,那个药,药效还真好!喝的时候川鱼就尝出来了,断肠草啊,宋桥以前也给他喝过,只没想到,这山贼刑讯的手段,如此,会玩!
“啊!"第二次撞击川鱼就大喊了出来,一是那人力道加重,二是伤上加伤。再有,示弱。
只四五下,川鱼就耷拉着脑袋挂在墙上,小喽啰泼了两桶水也不见他醒来,这才作罢。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7-31 16:56:00 +0800 CST  
多不多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7-31 16:57:00 +0800 CST  
“问出来了没有?”刘骥把玩着佛珠,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人一直说是来救他哥哥的,没有人指使。”张四跪在地上,恭敬的回话。
“哦?既是这样,就听韩大人的吧,扔那是死是活,不用管了。”刘骥摆手,让人退了下去。
“主子,依奴才看,还是应该多加防范啊!”
“师爷,我们成大事,当不惧万物!如今畏畏缩缩在这山林中,难道一个小娃娃也要怕?“万事当谨慎啊!”
“怕什么?忻州地界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在只要招兵买马,便可改朝换代!哈哈哈哈!”
这边刘骥一副胜券在握,那边陆祁远带着韩宁杭的侍卫到了小成庄,在半路上正巧了遇见陈硕他们,告诉了他们位置,并商量好了策略,陆祁远带着十几个身手好的士兵朝川鱼所说的地方快马赶去。
川鱼醒来时,人还拘束在墙上,意识一旦回归,伤痛也万分不留情面,腰上的锁链被解开了,他轻轻动了动身子,自胃那传来的刺痛仿佛烧灼成火海,川鱼低声咳嗽起来,牵动身子,震得胃部更疼,嘴角的血还凝着,又漫上了一层。
川鱼沉下心,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没有人在看守。
他闭了闭眼,紧抿着唇,缓缓将内力送到四肢各处,一阵清脆的铁环崩裂的声音传出。
川鱼几乎没有稳住身形,勉强扶着墙站稳,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服下,在他放下药瓶的时候,担心受伤会耽误行动,就取了一颗放在身上,现在看在,实在是太有必要了,以后再出去定记得带好思旧。他调息了片刻,悄无声息的从房里潜了出去。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7-31 20:30:00 +0800 CST  
好咯,没有啦,睡觉去了,小仙女们晚安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7-31 20:31:00 +0800 CST  
哦豁,撒狗血啦,终于写到这了,五毛钱特效狗血,兄台,要不要来一碗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12:44:00 +0800 CST  
[扒衣小剧场]
清早,床上。
川鱼翻了个身,四下摸了摸,却扑了个空,他迷糊的睁开眼,嗯,天这么亮了,他揉了揉眼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里衣的系带有些松,露出圆润的肩头。
陆祁远踏进房门就看到这极具诱人的场景,清咳了声,勉强压下邪火走了过去。
“哥哥,你去哪了?”川鱼想要去抱陆祁远,又有些畏缩。
陆祁远看了出来他的念头,心下一痛,坐在床沿上把人轻轻揽在怀里。
“去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哪怕现在川鱼已经没什么事了,他仍不敢放松,坚持让他每天喝药。
果不其然,川鱼吐了吐舌头,“能不能,今天不喝了?”
“不行!”果断的话在看到川鱼耷拉的小脑袋后话锋一转,“若是今晚小鱼儿主动些,那明日的药,就不喝了。”
“真的!”
“当然了。”
“一言为定!”
陆祁远一点没指望川鱼主动。那小东西太容易害羞了,缩在怀里,怯懦懦的迎合,小鹿般的眼神看的陆祁远一点都不舍得欺负。
当初真是瞎了眼没有好好待他。
那边陆祁远一点不抱希望,这边川鱼溜达去了陈硕府上,拽着韩宁杭躲在屋里“取经”,把陈硕赶了出去,一呆就是一天,陈硕想生气也不得生气,里面一个自家媳妇,一个太傅家的宝贝疙瘩,惹不起惹不起……
陆祁远回房间那会,正夜色撩人。
“怎么不点灯?”他问。
“哥哥把蜡烛点上吧。”川鱼糯糯地回应。
陆祁远点了蜡烛,这才看到川鱼,他眼里漫上惊艳,正欲往前走。
“等一下!哥哥先站在那里别动。”陆祁远闻言收回脚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川鱼。
川鱼跪在床上,帷幔用银钩挂着,他穿着朱红的衣裳,宽大的衣摆铺了一床,川鱼就像坐在艳红的花海一般,人越发白皙。
他两手轻轻解开束发的红带,蒙在自己眼上,实实在在的缠了两圈后打成死结。“哥哥往前走一步。”说完又急急叮嘱,“只准走一步!”
陆祁远挑眉,往前踏出一步。“好了。”
川鱼的手摸索着解开腰间的腰带,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袍,一并随手扔在床尾。
“再走一步。”
“好了。”
他解开里衣的盘口,露出圆润的肩头,小巧的乳头,纤细的腰肢。
“再走一步。”
“嗯。”陆祁远喉结一动,眼里是不加遮掩的爱意。
川鱼坐在床上,褪下裤子,露出小小鱼,他从床上摸到那根腰带,摸索着系在上面,还认真的打了个花结。
“再一步。”
陆祁远向前走去,这离床榻只一步之遥,他正要伸手去抱川鱼。
“求太傅,把床前那个绳子给罪奴。”川鱼仰头浅笑。
陆祁远一听他这么喊,本来看到他褪衣就已硬了三分,这下全硬了。找到绳子递了过去。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14:31:00 +0800 CST  
撒糖了撒糖了,第一发清新脱俗的肉,怎么样
我要评论要赞[傲娇脸]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14:34:00 +0800 CST  
纳尼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14:46:00 +0800 CST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14:50:00 +0800 CST  
陆祁远赶到之前和陈硕商定好驻扎的帐子,把韩宁杭带到军医那,嘱咐好人好生照料。这才扭头看向川鱼,“过来。”
陈硕给他留了一个帐子,他大步走了进去,川鱼跟在后面刚进去就被陆祁远抓着衣襟狠狠的扔在地上,背上的包袱摔在一旁,怀里那个小盒子也跌落出来。川鱼蜷缩着捂着肚子,接连两次震的那里抽搐不停,他忍着痛跪了起来,眼前模糊成一片,思旧的反噬!
“谁给你的胆子,一声不吭就跑,若是韩宁杭出了差池,莫说太后拦看,我也废了你!”陆祁远从怀里掏出一物,走到川鱼跟前,“这么不长记性,还是让它来提醒提醒你吧。”
不要!川鱼惊愕的看看他,下意识的要往后退。
陆祁远拽起他的手,把手里的盒子凑近他的手腕,一个小东西呲溜钻进皮肉里不见踪迹了。“你该庆幸我只带了一个。”他扔掉手里的盒子,站起来,看着川通捂着手腕呆愣的样子,一眼看到他身旁的小盒子,他走过去拾起来打开看,是他给川鱼的药,放在手心颠了两下,陆祁远挑眉,“这东西,你配么?”说着一扬手摔了出去,连带里面的膏药碎了一地。
“跪着好好反省。”拂袖而去。
陆祁远出了帐子,冲看守在外面的侍卫说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那俩侍卫以为里面那人是陆祁远的手下,犯了错挨罚,忙应下,“是,大人。”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17:46:00 +0800 CST  
没有人(●.●)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18:35:00 +0800 CST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20:43:00 +0800 CST  
昂,对了,兄弟们投个票
第一个‖带不带包子,这里一个灰常大的虐梗,我85%打算写,哈哈
楼中楼回复啊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21:15:00 +0800 CST  
第二个‖be还是he
视情况而定考虑双结局,要是你们统一立场,我还可以少些点,啊咧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1 21:16:00 +0800 CST  
你们谁有小甜文的梗,江湖救急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2 09:30:00 +0800 CST  
番外一‖春花不须记,纵酒可还乡
“我真没骗你!”陆祁远抱着川鱼,就差立誓为证了。
川鱼自他怀里挣了出来,边走边摇头晃脑,“太傅自与清清姑娘好去缠绵,与我何干?”
“小鱼……”陆祁远哭丧着脸看着怦然紧闭的房门,人家都是被赶下床,他倒好,连门都进不去了。
不就是和韩宁杭他们一起喝酒,他们闹着要了几个歌妓助兴,那小姑娘甚是放的开,拎着酒壶都快爬他身上了,他万不得已喊了句“清清姑娘”,好死不死的让正进门的川鱼听到了。
川鱼坐在床上正密谋大计,忽听见屋里一阵窸窣的声音,他正点上蜡烛,就看见陆祁远扒在窗户上,正欲进来。
“我竟不知,堂堂太傅,也学会这下九流的活计。”
“好小鱼,就让我进来吧,这让人看见,多…… ”挂不住面子啊!
“分床!”扭头就走,分毫不留情。
陆祁远以为这事过了几天就没事了,谁知道,川鱼给他准备了一个大礼,险些把他砸的头晕眼花!
那日他在房里处理公务,隐隐听见有丝竹声,正纳闷要起来瞧瞧,房门却被人从外面关上。
一道青色身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衣摆蹁跹擦过陆祁远的脸,等他回过神来仔细看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那人绾着流云髻,珠翠琳琅,纤腰束素,青衫婆娑,一挥袖折身明眸皓齿,浅笑盈盈,霎时风华。一舞将近,丝竹声也停了。
川鱼抬手搭在陆祁远肩膀上,笑嘻嘻的凑了上去,“太傅,我比那清清姑娘如何?”
陆祁远呐呐不言,正欲抱住川鱼,却被躲开。
“敢胜洛城春花,煞是娇艳!”
川鱼撇了撇嘴,拆开发髻,甩了甩头发,“我才不是莺莺燕燕那般娇花,我要做的是红泥封酿的一壶烈酒,只一口就让你沉醉其间,醒也醒不了,百川千山也得与我走。”
陆祁远抱住他,“好小鱼,咱就不要再记挂什么清清姑娘了,我这心里眼里只你一个!这还用问么!”
“这可说不得,连人家姑娘花名都喊上了,谁知道呢。”川鱼看了看衣袖,碍手碍脚的,索性把外衫扯了下来,扔在陆祁远怀里,只穿着里衣满地蹦哒。
“小鱼……”
“慢着,本姑娘的花名也不是你能喊的。”梗着脖子挑眉。就差捏着指唱起戏文来了。
“我不知别人管红杏出墙怎么办,你只管出墙,我若是不偷学了来胜其一筹,便不是临安季川鱼!”
陆祁远怔愣愣的看着他,心底只两个字。
霸气!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2 13:12:00 +0800 CST  
在度日如年的岁月里,那些记忆也久远的像是前世,风吹云散,杳无音讯。
川鱼小小的身影躲在屏风后,他看见母妃跪在父皇面前,泣不成声。
“皇上,臣妾对不起你,您让臣妾死了算了。”
“胡说八道什么,阿凝,这也怨不得你,你若为这个寻死,乾乾怎么办!”父皇把母妃抱了起来,他们小声说着什么川鱼都听不清了。
他紧紧捂着嘴,蜷缩在角落里,母妃刚刚说的是,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
什么是瞒了朝臣这么些年被发现了?什么是不舍得伤害一个生命?他不懂!
川鱼趁着两人不察觉赶紧跑了出去,他趴在花园的石桌上,他不明白,他只是想去母妃房间偷吃桂花糕的,为什么会听到这个!他仰起头来,小脸上两行泪痕,川鱼吸了吸鼻子,看向天上的星星,眼里带着迷惑,随即恍然。
终于知道,为什么弟弟都有名字了,自己还只是叫着排行,是因为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啊,那么为什么不杀了他,做什么圣人!
迷迷糊糊哭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第二日回到母妃的宫里,却见白幔飘飞,他还怔怔的不敢相信,便被锦衣卫牢牢押住,父皇身边那个宦官尖着嗓子来宣圣旨。川鱼顺从的跪下,等听到“命带天煞,祸及陆氏”时愕然抬头,母妃死了?因为自己?
被遣送到废园,弟弟的哭闹追问,川鱼一一平静接受。母妃没有死,他敢笃定。
慢慢地,一年一年地过去,岁月悄无痕迹,听说,父皇新宠爱的妃子和母妃很像。
川鱼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仔细磨着从太医院带回来的药,他身旁堆着好几个袋子,分着样摆着,用不同的器具磨好,再用小秤秤好量,装在纸包里。
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认真的模样还带着故作的老成,眉宇间的贵气和破败的院落实在不相配。
“哥哥,乾乾饿了。”一小孩从屋里走了出来,短手短脚的走到川鱼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哥哥,母妃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是说母妃不会丢下乾乾的吗?可她去哪了啊?”
川鱼抿了抿秀气的唇,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抱起了弟弟,“乾乾乖,母妃很快就回来的,不会让乾乾受委屈的。”
在这偌大的皇宫,失了母妃的保护,还被父皇遗忘,兄弟俩的境遇可想而知。
既不让外人进废园,也不让乾乾出去,小小的川鱼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弟弟,他给太医院帮忙,换了钱就从采买的宦官那买食材,拿回来自己做饭给弟弟吃。
等母妃回来就不会这样了。川鱼一直等着母妃回来,他知道母妃,淑妃陆氏并没有死!
乾乾抱着哥哥不撒手,已经十岁的小孩,川鱼抱久了也十分费力,“乾乾乖,哥哥出去一下,回来给乾乾做饭吃。乾乾想吃什么啊?”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2 15:45:00 +0800 CST  
“想吃,想吃圆子!”
“好,乾乾乖乖去屋里,哥哥一会就回来。”川鱼收拾起东西,放进一个筐子里背好,看着乾乾跑进屋,这才踏出废园。
他去太医院那换了钱,一位医官拦住他,“有些日子没来试针了,今晚上过来啊。”
这天底下,哪有人会轻易伸以援助之手。
“是,大人,能不能先把试针的钱一起给我?”川鱼想,可能没多久乾乾就会被接走的吧。
“拿着吧,晚上早些过来。”
“是。”
川鱼拿着钱,到采买处,换了做圆子的材料,还有一块肉,一些青菜。再苦,也得让乾乾吃好,不然等母妃回来,会怪他没有照顾好弟弟的,可是母妃,会带着自己一起走吗?
川鱼不知道,他希冀着,撑过一天又一天。
回到废园,他利落的做出团子,炒了青菜,端进屋时却不见乾乾。
“乾乾!”川鱼不敢出去找,他怕遇见那个和母妃很像的娘娘。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2 15:46:00 +0800 CST  
“哥哥,我回来了!”乾乾扑进他的怀里。
“你去哪了?”川鱼有些生气,“赶紧吃饭。”
“哥哥哥哥,还有一位哥哥!”乾乾拉着川鱼走了出去。
“陆哥哥,我就说我哥哥好看,是不是!”乾乾冲着面前的人分外嘚瑟的开口。
川鱼不明所以,就被拉到院子里了,他抬头看去,那人站在树下,清秋的风吹来,散落着青黄的树叶,霞光也不浓烈,温柔而缱绻。
“在下陆祁远,幸会。”是很好看,陆祁远心道。
“我,我叫小五,”川鱼有些局促,悄悄背过手去,那袖口上有一个补丁,“舍弟,舍弟年幼贪玩,不懂事,天色已晚,就,就不久留您了。”
陆祁远挑眉,这是,赶人了?“小五不请我去里面坐坐吗?”
川鱼恼红了脸,他也知道自己方才,太没有礼节了,正欲说话,乾乾却拉着陆祁远,“陆哥哥,哥哥做了圆子,可好吃了,你快来尝一尝。”
川鱼回过头去看两人,只得跟上去进了屋。
川鱼绕过饭桌坐到床上,拿起还没有缝完的衣裳接着缝了起来。
“唔,好吃!”陆祁远冲乾乾点了点头,又看向川鱼,“小五不吃吗?”
“我刚刚吃过了,你们吃吧。”川鱼闻言抬头一笑,那笑容映着烛火太温暖,生生刻在陆祁远心底。
“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祁远和乾乾打打闹闹的吃了饭,察觉天色甚晚,便告辞离去。

楼主 银月nn  发布于 2017-08-02 15:47:00 +0800 CST  

楼主:银月nn

字数:102609

发表时间:2017-05-07 21: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6 09:22:27 +0800 CST

评论数:40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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