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花瓶by困倚危楼 he~


秦峰气得出不了声,脸色忽红忽白的,相当精彩。顾言后悔没拿个相机来拍照留念。他酒喝得不少,这会儿也有点头晕了,撑着桌子站起身,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顾言一开门,就撞见站在外头的秦致远。秦老板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乱,像是刚从会卝议室里走出来似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笑容。
顾言早料到他会来,但还是问:“什么时候来的?”
“不算太晚,正好看见你是怎么非礼我弟卝弟的。”秦致远答得很平静,一点不像生气的样子。
顾言偏着头靠在门边,伸手勾住他的领带,问:“秦总要不要也试试?”
“你喝醉了。”
“嗯,所以才敢借酒行卝凶。”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人已经往前倒了过去。
秦致远顺手扶住他的腰,道:“这个地方不太合适。”
“我敢打赌……”顾言舔卝了舔嘴唇,一个劲地盯住秦致远的喉结看,恨不得张口咬上去,“洗手间里现在没人。”
“若是输了呢?”
顾言将唇覆上去:“任你处置。”秦致远的眸色转深几分,轻轻卝按低他的头,跟走出门来的秦峰说了几句话。
顾言的酒劲这时候才上来,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秦峰临走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
他表情那么凶,眼睛却有点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似的,害得顾言哈哈大笑。笑完了才发现自己正被秦致远拖着走。
他脚下轻飘飘的,一下下都像踩在棉花里,进了洗手间后,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直接把秦致远压在了门板上。秦致远似乎苦笑了一下,说:“以后少喝点酒。”
顾言连声应是,然后用唇堵住秦致远的嘴。他们在狭窄的隔间里做卝爱。
越是有被人发现的危险,就越是激发了对彼此的渴求,秦致远从后面进入顾言,一次又一次凶猛地贯穿他的身卝体。
顾言颤卝抖个不停,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
但仍有低低的喘息声逸出来,更添淫卝靡气息。秦致远在那火卝热内部达到高卝潮的时候,忍不住扳过顾言的脸与他接卝吻。
顾言的背脊抽卝搐一下,也跟着攀上快卝感的顶峰,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叫出声。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飞散了。
如果就这么死了,好像也挺乐的。顾言后来靠在洗手台边休息,一边回味一边这么想。
秦致远身上还残留着欢卝爱后的气息,但是已动手打好了领带,透过镜子与他对望,道:“是不是腿软卝了?去我那边坐坐吧。”
顾言就是为此而来的,这时偏偏以退为进,问:“会不会不方便?”
秦致远早看透他玩的那点小把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眼角的细纹极有魅力,笑说:“明知故问。”
顾言用冷水拍了拍热意未消的脸颊,装傻混了过去。秦致远也不追问,牵了他的手往外面走,直走到走廊的另一头,才推开了其中的某扇门。
这房间比秦峰订的大了一倍,右手边有一张台球桌,左手边的桌子上放了茶盘,紫砂茶壶里泡着铁观音。
而秦峰嘴里的那只小狐狸,则正窝在沙发上看剧本。那是个年纪很轻的男孩子,眼睛黑黑亮亮的,穿一件低领T恤,露卝出黑发下若隐若现的白卝皙颈子,有种介乎少年与青年的独特气质。他原本是半躺着的,一见有人进来,就立刻像小学生似的端正坐好,大眼睛眨巴两下,很可爱的样子。
当然是一点暧昧气氛也无的。秦致远这样的完美主卝义者,肯定不会让人抓到他偷卝情的证卝据
。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个男孩子的肩膀,很随意的介绍道:“这是张奇,公卝司最近在推的新人。他胆子太小了,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你以后也多罩着他点。”
说罢,又指了指顾言,对那男孩子道:“大明星,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那男孩子点点头,马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顾言跟前,甜甜的叫一声:“言哥。”
顾言对他有点印象,记得是以偶像歌手的身份出道的,据说嗓子不错,外形又清秀,很讨一些小女生的欢心。
“言哥,我能不能跟你握一下手?”他一双大眼睛望住顾言,小心翼翼地说,“我看过你演的电影,我、我是你的粉丝。”
顾言没兴趣追究这句话的真假,只是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会微微的歪一下头,露卝出颊边的一个小酒窝。这一定是他的招牌动作。
就跟顾言练习过无数次的假笑一样,他很清楚怎样把最光鲜的一面展卝露人前。年纪还这么轻,但已经有些气势了。顾言于是同他握了握手。
他佩服一切有本事的人,不论那本事
是床卝上的还是床下的。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1:00 +0800 CST  

张奇显得很高兴,有点小兴卝奋又有点小局促,最后还是秦致远把他抓回了沙发上,说:“坐着聊。”
顾言只好也走过去坐下了。他稍微有点后悔,早知道会变成座谈会,就不该来走这一趟的。
没办法,秦老板总能想出花样来折腾他的神卝经。张奇很会来事,马上帮他倒了茶,又缠着他问一些演戏方面的事。顾言怎么答得出来?
他根本没演技,天生当花瓶的料,演来演去就只有那么几种表情,被导演骂的经验倒是一大堆。
秦致远看出他的不耐烦,便开口解释道:“这小子刚接了部戏,正到处献宝呢,你别理他。”
张奇忙道:“只是演个小配角而已。”秦致远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语气并不暧昧,但很亲卝昵:“总有你演主角的时候。”
张奇的眼睛立刻亮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真是神采飞扬。若没有旁人在场,他恐怕会直接坐到秦致远的腿上去。
顾言看得腻味,在旁边连连打哈欠。不过听那两人聊天,倒是知道了张奇的年纪果然很小,才刚过二十而已。
难怪眼神这么亮,每一寸肌肤都像是鲜活的,让他都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如此活色生香的肉卝体,谁不喜欢呢?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人也是专情的动物,二十岁时喜欢十八岁的,四十岁时还是喜欢十八岁的,到了六十岁时,喜好依然不变。
想到这里,顾言抬手按了按眼角,发觉自己果然是老了。
再过两年就三十了,绝对拼不过这些二十来岁的男孩子,要想保住现在的地位,看来要多下点功夫,好好磨练下业卝务水平。
他这么琢磨着,不由得朝秦致远望过去。不料秦致远也正看着他,狭长的眼睛里含卝着笑意,一边跟张奇打情骂俏,一边悄悄地伸过手来,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这是什么意思?大小通吃?顾言动了点心思,暗想他可能打算玩3卝P,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用什么体卝位比较合适。
不料秦致远说是聊天,就真的什么也没干,只是聊了一个晚上。
无聊得顾言直打瞌睡,张奇更是干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连入睡的姿卝势也好看,那么毫无防备的睡颜,脸庞清秀白卝皙,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颤啊颤。
顾言略微有一点惋惜。秦致远看穿了他的念头,把他摁在沙发上亲卝吻,抵着他的额头问:“刚才在洗手间里还没喂饱你?”
“我以为秦总想玩刺卝激点的。”
“你非礼我的时候不够刺卝激吗?”秦致远低笑出声,又继续吻他,“这样就够了。”顾言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没弄明白这个够了是什么意思。
他身卝体一歪,正压在张奇的腿上,发现张奇的身卝体动了动。
哈,这小子原来在装睡。顾言觉得好玩,就对秦致远说:“你先送小张回家吧。”
其实他就算不说,也肯定是这样的安排,总不能让睡美卝人露宿街头吧?反正已失了先机,他现在不表现得温柔大方点,什么时候表现?秦致远的气息仍在耳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问:“你怎么回去?”
“打车啊。”
“好,”秦致远点点头,掏出手卝机来说,“我叫司机送他回去,我跟你一起打车。”
顾言愣了下,有些惊讶。但大老板说一不二,谁敢质疑他的决定?无论秦致远说什么,顾言一律千依百顺。
只是临走的时候,看了眼还在装睡的张奇,颇可惜他费的那点心思。
晚上打车还算容易,路上也不堵车,没过多久就回了的家。
秦致远偶尔也会像这样在顾言家过夜,不涉及什么情卝欲的发卝泄,单纯就是抱着他睡觉。
但这晚顾言特别睡不着。他像许多个失眠的夜晚那样,起来拉开窗子,又扭亮床头的灯,看那些飞蛾循着火光扑过来,一次一次的撞向灯罩。
看得正开心的时候,秦致远被灯光弄醒了,爬起来抱住他的腰,问:“怎么又在看这个了?”顾言头也不回的答:“好玩。”
“睡觉。”
秦致远拿下巴蹭了蹭他的脸,强行关了灯,抱着他照旧躺下了。顾言没有抗卝议。
即使在黑卝暗中,他也想象得出飞蛾是如何奋不顾身地扑进火焰中的。
滋滋滋……他仿佛听见了烈焰焚卝身的声响。
顾言安静地躺在秦致远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睛,觉得这声音真是动听。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1:00 +0800 CST  

几天后新剧开机,顾言得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张奇眨着那双大眼睛,笑眯眯的在化妆室里跟他打招呼。
“言哥,前几天多谢你的照顾。难得有机会跟你一起拍戏,我真是太开心了。”
顾言嗯了一声,心里虽然惊讶,嘴上却没说什么,很寻常的寒暄了几句。
回头化妆的时候,才从小陈那里打听到,张奇给塞了个男配的角色,在剧中演女主角的弟卝弟。
他戏份不是很重,演的是涉世未深的富家公子,会害羞会脸红,演起来难度不大,而且还挺讨人喜欢。
张奇出道不久,演这个角色既不显得突兀,又能积累人气,倒是十分合适。
只不过……怎么偏偏跟他凑在一起?顾言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对话,秦致远确实提过拍戏的事,处处都有伏笔可循,只怪他太过漫不经心,一点也没察觉。
这次是演配角,下次就换成主角了。他自己不也一样?以前到处当龙套,不知演过多少次名副其实的花瓶,挨骂挨到耳朵也起茧,后来一爬上秦老板的床,马上升级当主角。
从此后人人都知道,他顾言绝不演男配。难怪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像飞蛾一般扑向秦致远这团火光。竞争比当演员还激烈,他又没比别人多出三头六臂,不用点心怎么行?
顾言望了望镜中依旧英俊的面容,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近期的懒散态度,之后拍宣卝传照时,笑容比平常灿烂许多。张奇站在角落的位置,露卝出脸颊边的小小酒窝,同样笑得乖卝巧无害。旧爱新欢。
明争暗斗。顾言搞不明白秦致远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到底是想看他吃醋呢?还是想看他不吃醋?或者是大老板闲着无聊,要玩点新鲜的?
他这么想着,晚上跟秦致远吃饭的时候,就装着不经意地提了提张奇也在剧组的事。
秦致远比他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时却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道:“我是听说他接了个古装剧,没想到是跟你一起的。不过也好,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你正好带带他。”
“演技我不行,床技倒还可以,”因为是在自己家里,顾言抬了抬脚,在桌子底下磨蹭秦致远的腿,问,“秦总希望我教他哪一样?”
秦致远很享受他的调卝情,眯了眯眼睛,笑着骂道:“胡说八道。”
“难道我猜错了吗?我以为张奇什么都好,就是在床卝上像根木头,所以你才让他跟我学一学。”
“没有的事。”
“那就是没缺点?嗯,又乖又可爱又会玩,我要是有钱的话,肯定也想养一个。”
他越说越离谱,秦致远却不动怒,只是道:“你这大明星能有多穷?”
“我眼光太高,所以存款上的零数来数去,总差了那么一点点。等什么时候攒够了钱,就来个金屋藏娇。”
秦致远失笑:“养个什么样的?”顾言静了静,忽然倾身向前,漂亮脸孔凑到秦致远跟前,轻轻吐出一个字:“……你。”
秦致远瞳孔一收,直直盯住他看。顾言歇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弟卝弟。”
秦致远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空白,然后半是生气半是好笑,一把抓过顾言按进怀里,说:“别打我弟卝弟的主意。”
“嗯。”
“也别打张奇的主意。”
“嗯。”
“不过可以打打我的主意。”顾言回他一阵大笑,抬起头去吻他的下巴,喘息道:“我在床卝上的演技还算不错……”
秦致远立刻懂了他的暗示,但他是最贴体的情人,这时仍不忘问:“你的新剧已经开机了吧?明天有没有工作?”顾言反问:“你今卝晚要不要赶场子?赶就来一次,不赶就来两次。”
秦致远摇了摇头,哪知道这么巧,电卝话刚好响起来。不是平常的震动铃卝声,而是一首调子很慢的情歌。
顾言冲着他直笑。“果然是大忙人。”秦致远拿出手卝机来看一眼,随手扔在桌子上,道:“不必理会。”
顾言勾着他的脖子问:“那到底是一次还是两次?”秦致远的回答是直接卝吻住他的唇。
顾言闭了闭眼睛,没有去看手卝机上的来电显示。他觉得自己这晚的表现还算不错,因为第二天起来时腰酸背疼,还是秦致远送他去的片场。
张奇当时已经换好了戏服,正在跟一个女演员对戏,眼见他从秦致远的车上下来,却半点表示也没有,依然一口一个言哥叫得亲卝热。
拍戏的间歇也总缠着他,问这个问那个,好像特别崇拜他似的。
剧组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只当张奇是他的小粉丝,两人的关系特别好。中午吃盒饭的时候,张奇也硬是凑过来跟顾言坐一块。
顾言不怎么搭理他,他也不在意,一个人轻轻的哼起了歌。顾言听了那歌声,心里不禁一跳。
那是首调子极缓的情歌,混着些异国的曲风,依稀昨夜才在哪里听过。他平平静静的听张奇唱完了,等到小陈买水回来,才随口问了问。
小陈真不愧是八卦王,马上点头说:“听过听过,是张奇出道时的主打歌,虽然不是特别红,好歹上了几个排行榜,还算有点名气。
其实他嗓子很普通,就是脸长得清纯,天真无邪的样子,很受女粉丝欢迎。”
何止是女粉丝?还有某些喜新厌旧的人。顾言扯了扯嘴角,喃喃道:“很好听的歌,的确适合当手卝机铃卝声。”
小陈八卦得正起劲,问:“言哥,你说什么?”
“没事,我在背台词。”他摆了摆手,低头去看剧本,恍然间看到一句话,果然低声地念出来。
天真的人更残卝忍,多卝情的人最无情。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1:00 +0800 CST  

这是整部戏演到高卝潮处,男主角跟女主角决裂时说的一句话。顾言演的男主角是个冷面杀手,遇上离家出走的官卝府千金后,渐渐由无情变得深情,虽然经历了种种背叛与阴卝谋,最终还是跟心上人携手归隐了。
当然,期间还夹杂了江湖恩怨、皇室情仇等老套剧情,总之狗血得要命。
顾言原本只随手翻了翻剧本,见了这句话才觉得有点意思,趁着下午比较空,认真揣摩了一下几场重头戏。
张奇戏份不多,空闲时仍旧爱绕着他打转,动不动就哼哼那首情歌,颊边酒窝隐现,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做得太过明显了。顾言心知肚明,知道张奇是有意炫耀,但要比谁更沉得住气,他又怎么会输?
不但敷衍得极有礼貌,临收工的时候,还特别送了对方一个微笑。这世上有没有天下无敌的诀窍?
当然有。就是无论输上多少次,都要保持心平气和、身心愉悦,只要活得比人家久,最后赢的总归是你。
所以顾言晚上回家后,先舒舒服服的吃了饭泡了澡,接着才开电脑上网,把张奇的歌搜来听了一遍。
小陈说的没错,张奇的唱功普普通通,听来听去只有那首主打的情歌比较出挑。
那歌的歌名叫《慢半拍》,主要是曲子选得好,带点古典味道,唱起来缠卝绵悱恻,正好烘托出歌手嗓音的特质。
顾言听得有些上瘾,秦致远不来的那几天,他就天天放这歌。
秦致远或许是忙着两头跑,跟他见面的次数明显减少了许多,不过还是常常发短信给他,有时说在开卝会、有时说要出差,反正都是在忙工作。
顾言怀疑秦老板的手卝机里是不是装了个软件,定时定量的给他那些情人们发短信,否则怎么忙得过来?
他甚至认真考虑要不要煲个汤什么的,给某人进进补。不过这个计划还没实行,秦致远已先打了电卝话过来,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顾言当然说有空,正好最近拍戏不忙,他便提早回家准备了下。
等到晚上秦致远过来,一开门就听见音响里在放张奇唱的那首歌,悠扬缠卝绵的曲子在房间里一遍遍回响,格外动人心弦。
可惜秦致远无心欣赏,只是皱了皱眉,叫道:“顾言?”无人应声。
秦致远四处找了一遍,客厅没人,厨房没人,连书房也没人,最后推开卧室的门,才看见躺在床卝上的顾言。
……穿女装的顾言。
床头亮着盏夜灯,顾言化了点淡妆,带着个假发,长长的黑发披在肩膀上。那件女装应该是戏服,看不出哪个朝代的,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只腰间胡乱扎了条带子,露卝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
秦致远看得窒了下,在门口站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衣服是怎么回事?”
“从剧组借来的。”顾言稍微一动,就现出裙子下两条修卝长的腿,在大红颜色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诱人。
秦致远关了房门,一步步的走到床边去,道:“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顾言笑着坐起来,掠一掠鬓边的发。
“我有没有不重要,重点是秦总你喜不喜欢?”秦致远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一圈,静静的不说话。
顾言也不心急,就这么微笑着与他对视,两条腿相互交卝缠,在裙子底下若隐若现。秦致远的眼神一点点热起来,抬手解卝开领带,嗓音低沉沙哑:“……还算过得去。”
顾言便知自己过关了,眼角往上一挑,主动凑过去搂住他的腰,用牙齿咬开他裤子的拉链。
秦致远抽一口气,伸手扯住了他的发。顾言轻轻哼了哼,张嘴将那炽卝热的硬块含进去,熟练地重复吞吐的动作。
他故意吮卝吸出啧啧的水声,抬头看向秦致远时,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朦朦胧胧的像会撩卝拨人心。
那么柔卝软的嘴唇。那么淫卝靡的姿态。那么……秦致远的喘息声逐渐粗重起来。没过多久,他就从顾言嘴里抽卝了出来,一把将人压倒在床卝上。
音响里还在放着情歌。顾言喘了喘气,低低的呻卝吟起来。秦致远脱了西装外套,一边扯他的腰带,一边分开他的大卝腿,硬挤进他两卝腿之间。
又热又硬的肉块很快就抵了上来。顾言浑身发烫,但还有些清卝醒,连忙喊道:“别把衣服弄脏了……还要拿去还的……”
“没关系,”秦致远腰身一沉,狠狠贯穿了他的身卝体,“我来赔。”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2:00 +0800 CST  

说完,扣紧顾言的腰,激烈的律动起来。顾言被他折腾得叫不出声,一双卝腿直打颤,合都合不拢。
他不禁迷迷糊糊的想,还好没有多此一举的炖什么补品。
秦致远翻来覆去的碾压了他一个晚上,害他第二天起来时手脚发软,连骨头都快散架了,只好又搭了一回顺风车。
这次张奇的表现可没那么镇定,虽然还是甜甜的叫他言哥,但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秦致远说到做到,隔了几天后,果然叫人送来两件一模一样的戏服。是大红缎面绣黑色牡丹花的,做工精良,一件让他拿去还剧组,一件送给他收藏。
顾言把其中一件叠好了扔柜子里,知道自己以后再不会碰。这种事玩一次是新鲜,玩多了就成变卝态了。
不过他心情好,也跟着哼哼张奇那首歌,还下到了手卝机里当铃卝声。当然多得是办法让秦致远换铃卝声。
可是何必呢?现在的效果不是更好?以后秦致远每次听到这首歌,除了想起歌手是谁之外,总难免想起那火卝热的一夜。
他现在一点也不介意张奇打秦致远的电卝话,嗯,打得越多越好。
后来秦致远约顾言在外面吃饭,听见他换了这个铃卝声后,神色微微一变,道:“你好像很喜欢这首歌。”
“嗯,挺好听的。”顾言答得简洁,绝口不提张奇的名字。
秦致远便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最近工作怎么样?这么热的天,恐怕很辛苦吧。”九月份暑气未消,要穿着厚重的古装、带着闷热的头套在片场拍戏,的确不算轻卝松。
好在顾言身卝体底子不错,在剧组又很受照顾,没有吃什么苦头。
顾言照实跟秦致远说了。秦致远十分温和地望住他,道:“我后天下午正好有空,要不要去探你的班?”
这是要慰劳他的意思么?他付出多少,秦致远就给多少奖励,真是公平交易。顾言念头一转,随即想到后天要拍他跟张奇的对手戏。
秦致远身为公卝司大老板,对他们两人的行程肯定了如指掌,他选这个时机去探班,是打算一次应付两个情人吗?
顾言觉得秦致远太不上道,自己都这么敬业了,他却如此偷懒。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是金主呢?
他只好维持职业水准,像平常那样展卝露笑容,乖乖谢恩。
秦致远很满意他的听话,接下来几天不再“忙于工作”,连着两晚在他家里过夜。
第三天下午更是早早到了片场,很大方的请剧组众人吃冰。张奇显然提早知道他会来,模样乖卝巧的走过来打招呼,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直盯着他看。
这样灼人的眼神,连顾言看着都心动。
可惜秦致远要营造他的完美形象,在人前礼貌周到、从不逾矩,可以有暧昧,但绝不会失态,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张奇被他用公事化的口吻赞了几句,明显有些失落。
顾言倒是见怪不怪,朝他点一点头,自顾自的回角落里背台词。秦致远跟导演也是相熟的,寒暄一阵后,又走到张奇身边来,装模作样地看他的剧本。
“探班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老板还不回去工作?”
“反正今天有空,等你收工了一起回家。”
顾言瞥了张奇一眼,问:“不怕某人吃醋?”秦致远低头再低头,薄唇似有若无的从他发边擦过,笑笑的反问:“谁?”
呀,演技比他更好。顾言自认不是对手,只好继续背他的台词。
没过多久,就轮到拍他跟张奇的对手戏了。这是场文戏,内容也算简单,就是张奇演的富家公子跑来找他理论,两人一言不合大吵起来,顾言挥掌推了他一把,又拔剑斩掉了桌子的一个角。
导演给两人说了戏,还让他们大致排演一遍,等到真正开拍时,基本上都很顺利。
张奇涨红了脸大吵大嚷,把富家子弟的骄纵表现得很到位,同时却也不失单纯可爱。
顾言则是台词很少,多数只要冷笑或冷哼就行了,最后再做出不耐烦的表情,伸手把张奇推开——“砰!”
按照剧本上写的,张奇这时候应该踉跄着倒退两步,生气的瞪大眼睛。但他的眼睛虽然睁大了,身卝体却仿佛受了大力的冲击,一下子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地上。
顾言顿时怔住了。他刚才确实推了张奇一把,但似乎……没用这么大的力气吧?
“好疼……”张奇试着站了站,但没站起来,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脚踝,一边出声叫痛。
导演立刻喊了卡。工作人员纷纷围了上来。
“怎么回事?”
“摔伤了吗?”
“是不是扭到脚了?”片场出点小意外很正常。顾言很快就回过神来,走过去扶张奇的胳膊。
张奇瑟缩一下,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的手,对七嘴八舌围上来的人解释道:“没事没事,就是脚有点疼,歇一会儿就好了。刚才是我自己没站稳,不关言哥的事……”
当然有关。刚才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了,是顾言推了一把后,他才摔倒在地上的。
至于这一推里用了几分力气,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顾言默默地收回手,觉得指尖有点冷。
张奇倔强的又想站起来,结果还是不成,脱卝下鞋袜来一看,脚踝还真有点肿。
他双眼水汪汪的,泪珠子已在打转了,只是强忍着没掉下来。“快拿医药箱过来!”
“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我看还是送医院吧。”现场闹成这样,秦致远当然不能置身事外,因此也走上前来,按了按张奇的肩膀,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说一句:“我送他去医院。”
张奇连连摇头,一个劲地说:“一点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我还能接着拍戏。”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2:00 +0800 CST  
张奇连连摇头,一个劲地说:“一点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我还能接着拍戏。”
说完,再次试着站起身,脚刚落地,就疼得直抽气。
他眨了眨眼睛,泪水终于落下来,顺着那张可爱的脸孔往下淌,真是楚楚可怜。但从顾言的位置望过去,刚好可看见他微微翘卝起的嘴角。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3:00 +0800 CST  
十章了!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6:00 +0800 CST  
本意是先只更十章的,不过,这篇文很短,现在又睡不着,就再来十章咯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7:00 +0800 CST  
十一
这表情一闪即逝,很快就被张奇掩饰了过去,若不是顾言眼尖,还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果然是只小狐狸。秦峰当初这么称呼他,也算有点眼光。
就是他戏演得过了头,看着比较假,这么老套的手段使出来,简直堪比中学生的争风吃醋。
不过,说不定某些人就好这一口。顾言在旁边站得脚酸,干脆找个地方坐下来,专心致志地看戏。
秦致远似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看他一眼,眸子黑沉沉的,意义不明的笑了笑。顾言眼皮直跳。
这是他即将失宠的先兆吗?当然不可能花开不败、长盛不衰,但是输在张奇这小狐狸手上,似乎有点窝囊。
张奇顺顺利利地演完了受伤戏码,最后如愿以偿,由秦致远开车送他去了医院。
顾言这才站起来整整衣服,让化妆师给补了个妆,继续等着拍下面的戏。
工作人员收拾片场的时候,难免有人嘀咕几句:“哪有这么容易就摔倒的?真的只是没站稳?”
有些听到过风言风语的人,便忍不住朝顾言望一望。顾言一律回以微笑。其实假笑也不容易,要笑得亲切自然毫不做作,相当考验功卝力。
他总共也只这一点拿得出手的演技,当然要充分利卝用。晚上什么约会也没有,他回家后照旧哼哼张奇那首情歌。
第二天去片场,张奇竟一大早就到了。据说他的脚有点扭伤,按理是应该休息几天的,但他怕拖慢剧组的进度,执意要来上工。
也对,伤筋动骨要一百天呢,小狐狸天天早晚有人接送,不知多么得意,不来炫耀怎么成?
反倒是秦致远的心思更难猜,明明对新欢宠爱有加,却又不急着甩掉顾言这个旧爱。他是打定了左卝拥卝右卝抱的主意吗?
顾言并不是不能理解。他偶尔胡思乱想的时候,也会想象一下左手拥张奇、右手搂秦峰的滋味……至于秦致远?嗯,秦致远在外太空。
这个外太空的秦致远除了发短信打电卝话之外,整整两个星期没跟顾言见过面,反而是经纪人先打电卝话过来,叫他去参加一个庆功宴。
赵辛赵大导演拍的一部文艺片在国外拿了奖,他们公卝司作为投资方,理所当然的要表示一下。
顾言靠着秦致远的关系,以前演过赵导的一部戏,所以也被邀请参加了。顾言反正闲着没事,就抽空修了修头发,挑一件白西装穿着去了。
庆功宴是自助餐形式的,地点选在高级酒店的最顶层,透过落地玻璃能看清这个城市的迷人夜景,水晶吊灯闪烁着五彩光芒,衣香鬓影,纸醉金迷。
顾言抬眼看过去,还真有不少熟人,只好一路走一路打招呼,完了再去跟被一群人围着的赵辛道贺。
赵辛衣着随意,性格随意,连长相都很随意,唯一能激起他热情的大概就是拍戏了。
不过他不爱拍狗血商业片,就喜欢整那些小清新的文艺片,叫好却不叫座,要不是有秦致远这个老同学出钱出力的帮忙,很多片子还真拍不起来。
顾言以前差点演砸过赵辛的电影,所以赵辛一见着他,就摆出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好像深怕噩梦重温,又见到那糟糕的演技。
这样真性卝情的人也挺有趣。顾言对他颇有好感,说恭喜时笑得比平常真挚许多,衬得那容貌愈发英俊。偏偏赵辛毫不领情,一副急于摆脱他的样子。顾言暗暗好笑。
秦致远就在此时挽着女伴走进门来。那女伴是艳光四射的唐安娜,她穿一袭黑丝绒晚礼服,如云长发在脑后盘了个髻,颈间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
她的长相算不上特别美丽,但眼睛里那种自信的神采,把一众大大小小的女星都比了下去。
即使如此,顾言第一眼看见的仍是温文尔雅的秦致远。真的只是一眼。他随即就转开目光,取了杯酒默默地退到角落里。
唐安娜最近风头正盛,专辑大卖、片约不断,也难怪秦致远会带她一起出席。
哪些是养着玩玩的,哪些是可以带出场的,他毕竟还分得清楚。顾言一边喝酒一边想,那只小狐狸不能来凑热闹,恐怕失望得要命吧?
刚想笑一笑,就见唐安娜袅袅娜娜的朝他走了过来。
他们两人同在一个公卝司,并不算太陌生,说话时便省掉了许多客套,唐安娜开口就问:“怎么不去跳支舞?”顾言挤挤眼睛,一本正经的答:“若请得动唐小卝姐这样的美卝女当舞伴,就算跳断腿我也愿意。”
唐安娜听得笑起来:“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请便。”唐安娜从烟盒里敲出烟来,姿态优雅的点燃了,极缓极慢的吸一口,半眯着眼睛的模样很有风情。
顾言最欣赏这种女性,他若是爱卝女人的话,肯定会选唐安娜这样的。
唐安娜见他盯着自己看,便摇了摇手中的烟盒,问:“也来一根?”
“不用,我不抽烟。”
“啊,”唐安娜了然的点点头,笑说,“秦致远不喜欢烟味。”
顾言笑得十分含蓄。就算承认也无所谓。他确实把秦致远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并且在生活中时刻注意,从来没有丝毫怠慢。他已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若不下功夫不花卝心血,怎么比得上别人青春无敌?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7:00 +0800 CST  
十二
“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
唐安娜打量他几眼,道,“难怪秦致远对你这么上心,条条路都帮你铺好了。”
“怎么比得上唐小卝姐你?没有人搭桥铺路,依然大红大紫,风光无限。”女人都爱听恭维话,唐安娜也不例外。
她笑着抽完那支烟,转头望了望周旋于宾客间的秦致远,忽然问:“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难道从来也没动过心?多金又年轻,脸长得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温柔体贴、慷慨大方,有能力让你名利双收……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顾言不知道唐安娜算不算其中之一。他跟着望向温和微笑的秦致远,连一丝犹豫也没有,马上就答:“那些只是假象。”
温柔也好,多卝情也罢,只不过是秦致远戴着的假面具而已。
难道看不透一个人的心,就能轻易爱上他的伪装?不,他从来不爱秦致远的完美假象。
他……秦致远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两人,朝他们举一举酒杯,大步走了过来。唐安娜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谈一些风花雪月、坊间八卦。
等秦致远过来后,三人互相说笑几句,唐安娜很快就借故走开了。顾言跟秦致远碰了碰杯子,亮出早就准备好的开场白:“好久不见。”
“只隔了半个月而已,也算很久吗?”顾言摇摇头,非常严肃的说:“错了,是整整四十五年。”
秦致远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问:“怎么来的四十五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天就是三年,十五天不正是四十五年?”秦致远说不过他,只好避重就轻地叹道:“算术不错。”
接着又问:“你刚才跟唐安娜聊些什么?”
“我想请唐小卝姐跳一支舞,可惜没有成功。”
“嗯,她最近的身卝体状况不适合跳舞,她……”
“嗡——”话说到一半,秦致远的手卝机铃卝声就响起来。
他朝顾言做个手势,掏出手卝机来按下通话键,边讲电卝话边走出了嘈杂的会场。
顾言端着酒杯在附近闲晃,等了快二十分钟,才见秦致远重新走进来。
他以为他会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结果秦致远致只是靠着墙壁立定了,微微松开颈上的领带,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疲倦?他不久前还春风满面,只是接了个电卝话,就累成这样?这时有人起哄说要赵辛上台发表获奖感言。
赵辛盛情难却,只得上去说了两句,他本来就是不善言辞的人,才说几句就词穷了,又急着叫秦致远救场。
秦致远吸一口气,动手整理好西装,打起精神上了台。
顾言认真听完他说的每一句话。从头到尾,一共出现三次错误,两次是忘词走神,一次是咬错了字音。
像今天这种场合,秦致远肯定早有准备,处处要求完美的他,怎么会不断出错?
他一贯把自己隐藏得太深,很少有泄卝漏真卝实情绪的时候,而今卝晚……会不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顾言觉得心里突兀地跳一下,手心有点出汗。他缓缓抬起头,盯住房顶上绚烂的水晶灯看了一会儿,然后勾动嘴角,趁着众人热烈鼓掌的时候,悄悄溜出了大厅。
秦致远从台上下来时,正好看见顾言离开的背影。他本来还有几句话要说,但实在累得很了,便没有开口叫住顾言。
喝了几杯酒后,更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额角隐隐作痛。
反正这庆功宴也没他什么事了,秦致远想了想,干脆学顾言的样子提前离场。
夜晚的秋风略微带着凉意。秦致远被风一吹,头疼得更加厉害了,见车子在门前等着,便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挥了挥手说:“回家。”
然后在汽车的发动声中闭上眼睛。街上冷冷清清的,只路边的霓虹灯还闪烁着光芒。秦致远闭目养神,恍恍惚惚的好像睡了一觉,醒来时车子已经停住了,他抬头朝窗外一看,却不是自家门口。
“怎么回事?半路抛锚了吗?”车里没有开灯,暗沉沉的只能看见驾驶座上的模糊人影,而平常有问必答的司机竟然没有应声。
秦致远终于发觉不对劲了,他今卝晚精神不济,很多细节都没注意,刚刚上车的时候……好像没看清司机的脸?正想着,那人已经转过了头来,笑说:“秦老板的警觉心这么差,当心被人绑卝架。”
些微的月光照亮他的脸。这张脸在大银幕上已经是俊美至极了,而现在离得这么近,眼角弯弯的望定他,更有一种难以描摹的动人魅力。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7:00 +0800 CST  
十三
“怎么是你?”秦致远放松紧绷的神卝经,抬手按住眉心,问,“老王呢?”老王是他的司机,跟顾言也挺熟的。
“我骗他说秦总今卝晚心情特别好,打算载我去外面兜风,结果他就把钥匙给我了。”
顾言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道,“坏事都是我卝干的,他也是受卝害卝者。”
秦致远当然不会计较这个,只是说:“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顾言双手捂住胸口,做一个深情款款的表情,念出他前不久刚背过的台词:“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跟你独处,不行吗?”“眼神太僵硬了,还有得练。”
秦致远看一眼窗外闪烁的灯光,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酒吧街。”
“嗯?”顾言伸手指了指秦致远紧皱的双眉,道:“你看起来就是一副想大醉一场的样子。”
秦致远被他看穿了心事,却丝毫也不动气,脸色虽然比平常苍白一些,但笑容仍旧是无懈可击的:“我不喝酒。”
“是是是,不抽烟、不喝酒、对爱情忠贞不二……”顾言扳着手指一样样的数过去,“秦老板真是新好男人的典范。”
说着说着,冷不防的问一句:“为什么心情不好?”
秦致远先是一怔,接着微笑起来,反问道:“何以见得?”
“从你接了电卝话之后就变得不对劲了,跟那通电卝话有关对不对?”顾言知道他不会回答,所以问完之后,马上就说,“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生意失败,很快就要破产了?”秦致远面色如常。
“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医生发现你身患绝症,没几个月好活了?“秦致远无卝动卝于卝衷。
“你得罪了黑卝道大哥,对方要买凶卝杀你?”秦致远神情自若。
“你被人戴了绿帽子……”秦致远哭笑不得,终于败给了顾言丰富的想象力,开口说道:“我今卝晚确实心情很差。”
顾言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收起玩闹的心态,追问道:“然后呢?”秦致远的黑发一丝不乱,衬衫钮扣直扣到领子最上面的那一颗,唯有眉宇间略微透出些疲倦,语气平静的说:“我只想一个人休息会儿,过了今卝晚就没事了。”
过了今卝晚,他又会戴上完美的假面具,又是别人眼中彬彬有礼、斯文温和的秦致远。
他卸下心防的时机,可能只有这么短短一瞬。顾言直盯住秦致远看。
秦致远避开了他的目光,问:“已经如你所愿独处过了,可以让我回家了吧?”金主已经发话了,他若是够专卝业的话,就该乖乖送秦致远回家。
要是再进一步,无疑就是越界了,继续下去可能会有两种结果:一是惹恼了秦致远,明天就被叫去拿分手费,二是抓牢秦致远的心,从此稳坐江山,再不用管什么张奇王奇李奇赵奇。
只看他有没有胆子赌一赌。顾言连想都没想,转身就发动了车子。秦致远安静的坐在车中,明知顾言开错了路,没有驶往他家的方向,依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问:“要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顾言开车很稳,最后在市郊的海塘边停了下来。
因为已是深夜了,四周寂静无人,只有风呼呼地吹个不停,隐约能听到哗哗的水声。秦致远叹了口气,道:“太老套了。”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秦总不肯去买醉,就只好来看海了。现在这个时间,正好能赶上夜潮。”
顾言边说边下了车,又走过去给秦致远开了车门。秦致远双手卝交叠着放在腿上,姿卝势很好看,可就是不肯动。啊啊,果然在赌气了。
顾言弯了腰凑过去,朝他伸出右手,道:“怎么啦?我不像某人那样会撒娇会掉眼泪,所以秦总不肯卖我面子?”
秦致远忍不住笑出来,到底还是握住了顾言的手。溶溶月色下,冰凉的夜风拂面而来,混着些湿冷的海水味。
顾言衣服穿得少了,刚离开车子,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秦致远便脱卝下外套来砸在他身上,又握一握他的手,突然说:“不觉得他跟以前的你很像吗?”
“谁?”
“张奇啊。”顾言茫然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跟那只小狐狸哪里像了?
从头到脚,唯一的相似之处大概只有性别而已。
偏偏秦致远说得很像一回事,仿佛沉浸在回忆中似的,柔声说:“你刚满二十的时候,也是那么副模样,眼睛黑卝黑卝的,总是不声不响不爱说话。不过张奇比你聪明懂事,你但凡有他一半的听话,早有人拉你一把了,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头。”
顾言只爱往前看,不爱忆往昔,但秦致远既然提了,他就稍微回想一下,莞尔道:“那些苦也不是白吃的。”
谁没有一些过去呢?他难道天生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正是因为那些过去,才成就现在的顾言。正因为从前吃过太多的苦,如今才更应该活得潇洒自在。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8:00 +0800 CST  
十四
秦致远见他简简单单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就没有多说什么,只继续谈起在宴会上被打断的话题:“唐安娜怀卝孕了。”
“什么?”
“孩子的父亲是谁,暂时需要保密,不过肯定不是我。就像我上次说的,我跟她只有工作关系。”
“先是张奇,然后是唐安娜……”
顾言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问,“这是在为你的花卝心行为做解释吗?”秦致远答得模棱两可:“随你怎么想。”
顾言便尽情按照自己的理解想象了一番。本来他也没把唐小卝姐或那只小狐狸当成对手,他的对手从来只有一个人——就是秦致远。
秦致远牵着顾言的手在海塘边上走。月色这么美。风吹得衣服簌簌作响,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这样一种脉脉的温情,反而让人不想开口说话了。
潮水汹涌而至的时候,飞卝溅的水花像覆着银色的光。
秦致远突然从背后搂住了顾言的腰,温卝热的胸膛贴上来,用嘴唇轻轻磨蹭他的耳朵。顾言觉得目眩神迷。
他回头去吻秦致远的下巴,哑着嗓子问:“要不要做?”
秦致远气得踢他一脚:“你怎么这么煞风景?”
顾言嘿嘿的笑:“偶尔试试野外也不错,肯定很刺卝激。”
停了一停,又压低声音说:“我并不是非问出你的心事不可。”
“……嗯。”
“我只是想这么陪你一晚。”水声这么大,他声音又这么轻,顾言不知道秦致远有没有听见这句话,但是环在他腰间的那双手,确确实实收紧了一些。
天快亮起来时,秦致远带顾言回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十八层,透过落地玻璃窗能看见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
顾言以前去过几次,装修得真是豪华精致,但一点人气也没有,冷冰冰的就像酒店套房似的。
他敢打赌,秦致远肯定缺乏家庭温暖。
因为时间还早的关系,电梯里什么人也没有,顾言咬了咬嘴唇,一边按下十八层的按钮一边问:“你猜电梯到楼上要花多少时间?够不够……接一个吻?”
秦致远听得笑起来,给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然后把人拖进自己家里,剥光了扔到床卝上去,再扯过被子来裹在他身上。
咦?真的要盖棉被纯聊天?顾言睁大眼睛,望了望头顶上的玻璃灯,小声嘀咕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连做也做不动了?”
秦致远当成没听见,把两个人的手卝机都关了,说:“一晚上没睡觉,现在该休息了。”
顾言连忙叫起来:“我下午还有工作……”
“不就是拍个封面照吗?让经纪人给你改时间。”
“好歹要请个假。”
“好,我帮你请。”
秦致远走到客厅里打了几个电卝话,估计连他自己的假也一块请了,回来就躺到顾言身边,伸手拍一拍那裹成一团的大被子。
顾言就滚啊滚,一路滚到他怀里去。秦致远昨晚便有些头疼,现在更是累得要命,拥着顾言闭上了眼睛。
但过了一会儿,当顾言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听他低声说一句:“那通电卝话是我妈打来的。”
顾言抬了抬头,发现秦致远仍旧闭着眼睛,于是“啊”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惊讶。秦致远接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她跟秦峰的母亲又吵架了而已。”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可不小,顾言的脑子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
豪门八卦他听过不少,早知道秦致远跟秦峰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流言众多,谁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只听说秦家老卝爷卝子手腕出众,把正室和外室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两边和睦相处。
……
看来未必如此。顾言悄悄去看秦致远,却见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说:“我还有个妹妹在国外留学,她只比秦峰小了五个月。是不是很可笑?对一个人甜言蜜语的同时,还能跟另一个人海誓山盟。就算爱得死去活来,一旦朝夕相处了,最后也会变心。”
“所以你不相信爱情?”
“至少不相信那玩意能够一生一世。”秦致远用手拨卝弄顾言乌黑的头发,“与其谈情说爱,还不如像我这样,只要花了钱,就能得到最好的。”等厌倦了,就换一个更好的。
顾言靠在秦致远胸口上,在心底补充一句。
天气是真的转冷了,他裹在这么厚的被子里,还觉得手脚发凉。
秦致远没有再开口说话。顾言却很想看看他的眼睛。他等了又等,等到秦致远真的睡着了,才凑过去亲了亲这人刻着细纹的眼角。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笨卝蛋,这世上怎么会有永不变心的人?只看你使出什么手段,让他变得不爱你,还是变得更爱你。”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8:00 +0800 CST  
十五
顾言在冷风里吹了一夜,隔天就病倒了。感冒发烧嗓子疼,躺在秦致远家的大床卝上爬不起来,连打个电卝话都有气无力的。
反观秦致远却是神采奕奕,下班回来时还帮顾言带了碗皮蛋瘦肉粥。
顾言坐在床卝上一口一口的吃了,觉得自己总算活回来一些。
没办法,秦致远家的冰箱华而不实,空荡荡的什么食材也没有,他就算想卝做菜也无法施展手艺,没有病死倒先饿死。秦致远等他吃完了,才伸手探一探他的额头,道:“好像退烧了。”
顾言的鼻音比平常更重,含糊的应一声:“明天早上有空的话,顺便送我回家吧。”
“这么快?你的病还没好,怎么不在这里多住几天?”
“我已经连着请了两天假了,明天再不去工作,恐怕导演会追杀我。”
秦致远也是工作为重的人,点头道:“要开工也可以,不过要看你明天的身卝体状况,如果OK的话,早上先跟我去公卝司签个合约。”
“什么合约?”
“忘了吗?”秦致远笑着睨他一眼,“上次叫你去试镜的那个服装代言,已经定下来了。”
顾言这才有点印象。其实记不记得都无所谓,秦致远要给他的东西,总会帮他处理得妥妥当当。
叫他试镜就试镜,叫他签约就签约,没什么好操心的。
所以顾言也没多问,这晚早早睡下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果然好了大半,就是稍微还有些咳嗽。
就这样秦致远还不放心,又叫他多加了两件衣服,才载着他出了门。
顾言早上刚签完约,下午到剧组就收到了秦致远送来的玫瑰,纯黑的颜色,低调不张扬,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只有张奇有意无意的多看了几眼。
晚上回家又接到经纪人的电卝话,说是下半年的工作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有个著名导演计划拍部武侠电影,大卡司大制卝作,投资数目说出来让人咂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卖座。
顾言依然是演男主角。自从跟了秦致远,他就再也没演过男配。
他演技这么差,还能部部戏当主演,这其中是谁出的力,当然不言而喻。
顾言摆卝弄一下手卝机,刚想拨个电卝话给某人,秦致远就先打了过来。
电卝话那头的嗓音还是那么温柔,先是问了下他的身卝体状况,接着又再三强调要记得喝水吃药,最后才说自己工作太忙,今卝晚可能要晚点过来。
隐藏的台词就是他今天赶不过来了。顾言十分理解,跟秦致远闲聊几句后挂断了电卝话,进厨房做一顿简单的晚餐,吃完就躺到床卝上去了。
被秦致远吵醒前他都睡得很安稳。醒来时头有点晕,四周仍旧是黑乎乎的,拿过手卝机一看——半夜两点。
这个时间果然有点晚了,他家离公卝司又不算近,秦致远回自己的公寓还更方便些。
“怎么?吵醒你了?”秦致远正脱了衣服往被子里钻,伸手揽过他的腰,道,“时间还早,你接着睡。”
顾言换了个舒适些的位置,道:“这么晚就不用过来了。”
秦致远将手覆上他的眼睛,理所当然地说:“怎么能让生病的人一个人呆着?快睡吧。”
顾言觉得好笑,没想到生病还有这个福利,但熟悉的体温确实令他安心,不知不觉间再次入梦。接下来的几天,顾言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咳嗽总是断不了。
秦致远便天天跑来监卝督他吃药,偶尔客串司机送他去片场。
这天剧里的女主角过生日,分完蛋糕后又邀大家去夜店玩。
顾言病还没好,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连个脸都不露的话,又怕被当成耍大牌,只好答应去坐一坐。
到了地方才觉得后悔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听得他耳朵疼,混杂着烟味的空气让他咳嗽得更严重了,最要命的是,还在走廊上撞见了秦峰。
秦峰搂着那个叫莉莉的长卝腿模特,冷冰冰的俊颜依旧出色,不过一见着他就变了脸色,双眼恶狠狠地瞪过来,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咬人的表情。
真有趣。
顾言要是精神好的话,肯定要趁机调卝戏几把,可惜身卝体不适,只好点个头算打招呼了。
秦峰哼了一声,昂着头扬长而去,骄傲的样子一点没变。
顾言便跟着众人进了包房。
房间里的空气稍微好一些,可是一坐下就有人吵着要拼酒。
顾言是男主角,被卝逼着灌了好几杯,还有人起哄说要他跟女主角喝交杯酒。
他来之前才吃了感冒药,现在酒精一下肚,只觉得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
众人见他脸色苍白,这才没继续闹他。
也不知是谁叫服卝务生送了杯温水过来,顾言靠在沙发上喝了水,胃里总算舒服一些。
他中途去了趟洗手间,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打算跟大伙打个招呼就先走,但是回到包房一看,里面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回事?
都去外面跳舞了吗?顾言慢吞吞地走回沙发边,感觉思维变得很奇怪,轻飘飘的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这种怪异的感受似曾相识,就像、就像……顾言看一眼桌上已经空了的水杯,一下子回想起来。
对了,就像吃下了某种致幻剂。
那玩意很多夜店都会有,吃下后会让人心神涣散甚至产生幻觉,玩起来更HIHG更有快卝感,但是玩过后可能去掉半条命。
他最讨厌玩这个。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8:00 +0800 CST  
十六
顾言脑子里乱糟糟的,许多场景在眼前跳来跳去,连灯光都变得迷离起来,忍不住又往沙发上靠。
他叹了叹气,大致猜得着是怎么回事。最近确实是太过春风得意了,也难怪有人看他不顺眼,变着法子来整他。
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警觉心这么低,料不到别人会玩这么老套的把戏。
真是的,早几年前他就已经玩腻了。
顾言定了定神,努力平复呼吸,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掏出手卝机来打电卝话,结果刚开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一把夺过他的手卝机扔在地上,然后大步走进来,随手锁上了门。
顾言眯起眼睛,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他的脸——英俊的、动人的脸孔。
啊,原来是秦峰。
这幼稚的手段倒是挺适合他的。顾言平常的体力还行,现在却肯定无法出拳将他打卝倒,所以也没去做不切实际的妄想,干脆靠着墙站定了,问:“其他人呢?”
“我在隔壁开了个V卝IP包房,比这间更大更豪华,我邀你那些同事们过去坐坐,酒水都算在我的账上。至于你嘛……只要找个人说一声,他们就会以为你已经提早离开了。”
顾言点点头,觉得这招还不错,以秦少爷的身份做出来很自然,当然如果有人里应外合的话,肯定更容易成功。那个人会是谁呢?
他只是稍微想一想,思绪就又飘散了开去。
秦峰上前一步,伸手摸上他的脸,语气暧昧的说:“这地方隔音很好,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听见。”
顾言不由得笑起来:“秦少爷非要跟我玩一次不可吗?”
“玩一次还是玩两次,要看你能不能让我快活。”那英俊的脸庞离得这么近,顾言忍不住朝他吹了口气,道:“秦少爷若是肯在下面的话,我保证你会上瘾。”
秦峰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怒道:“你……!”
“干嘛这么生气?你哥可是很喜欢呢。”
“什、什么?”秦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卝头,“难道我哥跟你……不可能……”顾言笑眯眯的凑过去,接着说道:“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老是爱抢你哥的东西?现在好像猜到原因了,你是不是……暗恋他?”
秦峰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好像连话也不会说了,怒不可遏的推了顾言一把,叫道:“你神卝经病!”顾言本来就站得不稳,被他这么一推,顿时软卝软地倒了下去。
他摔得不重,但是摔倒的位置很巧妙,正好压住了先前被秦峰扔在地上的手卝机,只要勾一勾手就能碰到。
他装出摔疼了的样子,慢慢蜷起身卝体,手指一点一点的移到了手卝机上。
有不少电卝话可以拨。
警察的,经纪人的,或是助理小陈的。
另外他手卝机上还有个快速拨号键,直接通往唯一的那个人。
顾言闭了闭眼睛,mō索着按下手卝机按键。
这时秦峰也已经冷静下来,只是脸sè阴阴的十分难看,抬脚踢了他几下,咬卝牙卝切卝齿的说:“我最痛恨的人就是秦致远,凡是他喜欢的东西,我通通都要毁掉。”
说bà,弯下卝身来解他衬衫的扣子。
顾言悄悄把手卝机塞卝进沙发底下,同时抬手抚上自己的脖子,嗓音嘶哑的说:“好热……”yào效开始发作了。
他额上渗着细密汗珠,眼睛里泛出迷蒙水光,脸sè比平常白一些,嘴唇却红得鲜艳。
衬衫下的rǔ卝尖若隐若现,因为颤卝抖而俏生生的挺卝立起来,姿态格外撩人。
秦峰有些口干舌燥。但他还记得上次吃的亏,不敢跟顾言靠得太近,只是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拖起来按倒在沙发上。接着又扯下自己的领带,把顾言的两只手bǎng了起来,顾言低低叫了一声,身卝体已陷入亢卝奋状态,即使这样也有快卝感。
他深xī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定睛一看,秦峰正从抽屉里翻出一只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助兴用的情卝趣用卝品。顾言觉得头皮发卝麻。
他不确定凭秦峰的技术,能不能玩得转这些,可能连使用说明都没看过。
“秦少yé,”他喘了喘气,挣扎着说,“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秦峰冷冷一笑:“以前是没有,不过可以在你身上试试看。”
哎呀,瞧大少yé这凶卝狠的神情,分明是怀卝恨在心,故意要玩他了。就不知是记恨上次的非礼呢?
还是记恨这次的暗恋?
顾言叹了口气,嘴角往上弯一弯,无可奈何的说:“做的时候记得戴套子。”
他浑身发卝热,神卝智越来越模糊,眼前秦峰的身影晃来晃去,过了好久,才缓缓低下头来与他对视。
“我知道你是靠脸吃饭的。”秦峰伸手niē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字的说,“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nòng伤你这张脸的。”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8:00 +0800 CST  
十七
至于其他地方……那就不好说了。顾言十分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已经没力气去管这个了。
他开始出现幻觉。身卝体轻飘飘的像躺在云端,灯光变幻出迷离的色彩,各种熟悉的、不熟悉的景象接踵而来,整个人如同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这个梦的主角是秦致远。
没有英俊的脸孔,没有动人的声线,但是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十分温和。
顾言觉得身上懒洋洋的,忍不住对牢他笑。可惜梦中的秦致远脾气不好,拿一个趣用卝品捅捅他的胳膊,问:“喂,这个要怎么玩?”
顾言微微张卝开嘴。那个仿真的yang卝具便塞卝进了他的嘴里。顾言被呛了一下,不由得咳嗽起来,却还是半阖上眼睛,乖顺地tiǎn卝nòng嘴里的异物。他的双手被bǎng着不能动,只好靠扭卝动身卝体调整位置,唾液顺着嘴角淌下来,连胸口都nòng得黏卝湿一片。
梦中那个秦致远的呼xī变得急促起来。只稍微等了一会儿,就cū卝鲁地剥下他的裤子,用卝力分开他的双卝tuǐ,将润卝滑过的假yang卝具塞卝进了他的身卝体里。
“嗯……”顾言闷卝哼出声,疼得脸都白了,但下一瞬,更多的快卝感汹涌而来,很快就压过了那一点疼痛。
他于是动了动腰身,仰起头来低喘道:“快,wěn我……”
梦中的秦致远似乎怔了怔,冷冰冰地瞪他几眼,将那异物更深的擦卝进他体卝内,一下一下的抽卝送起来。
“呃……唔……”顾言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只觉得既痛苦又快乐,大张的双卝tuǐ一阵抽卝搐,几乎就此达到高卝潮。
“砰!”偏偏在此时,他听到了房门被人踹开的声音。
他耳边嗡嗡的响,感觉那声音像是来自异空间,所以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压在他身上的“秦致远”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再一脚踢了开去,他才发觉不对劲了。
咦?出什么事了?
顾言挣扎着想从沙发上坐起来,但他忘了自己的手不能动,差点直接滚到地上去,幸好有人及时抱住了他的腰。“谢谢。”
顾言抬头就笑。他今卝晚笑得特别多,但笑着笑着就皱起了眉,因为眼前又是一个秦致远。
奇怪,他明明看见秦致远被人踢翻在地,直到现在还倒在角落里爬不起来,怎么突然变成两个了?
而且这个新来的秦致远很古怪,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像在竭力压抑着某种怒气。
如果秦致远会生气的话,大概就是这副样子。
可是wēn文尔雅的秦致远怎么会生气?绝对只是他的错觉。顾言依旧愿意qīn卝wěn这个错觉。
当他wěn上秦致远的侧脸时,看见倒在地上的那一个被两个保卝镖模样的人扶了起来,他刚被打了一拳,脸颊有点肿,两只眼睛红红的,正气呼呼瞪住自己。
顾言“啊”了一声,总算认出了这人是秦峰。他便靠在秦致远肩膀上笑:“你弟卝弟的眼睛都肿了,像只小兔子似的,哈哈哈……秦小白……”他知道自己在hú卝言卝乱卝语,但就是控卝制不住地兴卝奋。秦致远的眸子沉了沉,一下把他的头按在胸口上。
顾言又努力地抬起来,看见其中一个保卝镖走过来问:“老板,二少yé该怎么办?”秦致远终于笑起来。
他平常也总是微笑,但今天的笑容有些不同,眼神仍旧是凉凉的,看得卝人卝心底发máo,很轻很轻的说:“送他回家。”
回过神的秦峰开始大吵大闹。不过这声音很快就被隔在了门外,他先前说得没错,这间包房的隔音真的很好。
顾言为了验证这一点,继续凑过去qīn卝wěn秦致远的脸。
秦致远一边搂紧他的腰,一边解卝开bǎng住他双手的领带,盯住他手腕上的淤痕看了片刻,沉声道:“秦峰从小就被宠坏了,但他这次做得太过分,我会给他点教训的。”
“好好好,随便你怎么教训自己的弟卝弟,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先管管我?”
顾言的手一得到自卝由,就抱紧秦致远不放,在他耳边低声说,“还有东西……在下面……”
秦致远的目光从顾言身上扫过。虽然冲进来之前,已经在电卝话里听到了那些呻卝吟,但看见顾言光卝倮卝着两条tuǐ,只上身穿一件白衬衫,下卝身擦着cū卝大的假yang卝具,两卝tuǐ卝间的黏卝液还在湿嗒嗒地往下滴的模样,还是让他皱紧了眉头。
“他对你下卝yào了?”
“嗯,”顾言稍微清卝醒了一些,勉强答道,“不过你来得挺快的。”
“还好你是跟剧组的人一起出来玩的,多打几个电卝话就能找对地方了。”
至于他接到电卝话后,是怎么到处找卝人的,又是怎么一路赶来的,秦致远统统不提,只是伸手探卝入顾言tuǐ卝间,慢慢将那折卝磨他的异物取了出来。
顾言轻卝喘一口气,虽然得到了解卝拖,却有更多的空卝虚感漫上来。yào性还没过。
他的身卝体仍在渴qiú着另一个人的体wēn。秦致远拖卝下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顾言自然而然的裹紧那件衣服,这是多年来养成的xí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样子比现在更凄惨,因为太过倔强的关系,身上的新伤叠着旧伤。
秦致远当时也是这么拖卝下外套扔给他,用那种wēn柔的语调对他说:“你先要学会怎么笑。”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1:59:00 +0800 CST  
后来他真的学会了——在秦致远的床卝上。也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他对每个人都这样wēn柔多卝情,而他已经深卝陷下去。
顾言有些恍恍卝惚惚的,突然间分不清时间与空间。
不知是不是致幻剂的作用,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动作生涩的用qīn卝wěn来取卝悦秦致远,颤卝抖着嗓音说:“秦总,我知道该怎么笑了……我会遵守游戏规则的,只谈交易,不谈感情……”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2:00:00 +0800 CST  
十八
顾言边说边露卝出微笑。他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的、绝对无可挑剔的笑容。
秦致远平常挺喜欢顾言这乖顺的模样,但此刻听着他的自言自语,环在他腰间的手蓦地僵了下,随即又搂得更紧。
“够了,不用再笑了。”他拨卝开顾言额前的发,轻轻卝吻过那泛着水光的眼睛,柔声说,“我们回家。”
顾言不记得是怎么回到秦致远的公寓的。可怕的药性在体卝内发散开来,他浑身燥热,不停地在秦致远身上蹭来蹭去,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说了不知多少乱七八糟的胡话。
最后还一头跌倒在秦致远家的大床卝上,对着天花板傻兮兮的笑。
秦致远炽卝热的身躯慢慢覆上来。顾言眼前尽是五颜六色的光影,根本看不清秦致远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声音依然像初见时般温和动听。
他温柔地进入他的身卝体,一遍遍亲卝吻他手腕上的伤痕,然后在他耳边沉声低语:“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秦致远向来说到做到。说话的语气越轻柔,就代表他的决心越坚定。
顾言失神的叫了出来,忍不住张嘴咬住他的肩膀。秦致远由得他去咬,一边扣住他的双手,一边挺动腰身,更紧密地与他融为一体。
顾言便在这样的拥卝抱中攀上快卝感的顶峰。
一切美好的仿若梦境。而这个梦境的代价是他接下来在床卝上躺了一个多星期。
这是理所当然的,顾言也不是第一次吃那种药,知道副作用有多伤身,只是生场小病就该偷笑了。
这次秦致远坚决不准他回自己家,不但帮他向剧组请好了假,还找来看卝护给他打了两天点滴。
顾言乐得白吃白喝,一个星期过后,身卝体果然恢复了大半。这期间,总是忙于工作的秦致远似乎空闲了许多,每天都早早下班回来陪他,偶尔实在忙不过来,就拿了文件坐在床头翻看。
好吧,顾言承认他这次遇险,确实跟秦致远脱不了关系。
要不是这男人处处留情、魅力无边,他怎么会被秦峰当成情敌?
但是做到这个地步,好像有点过分了。
可惜每次提出抗卝议,秦致远都只是亲卝亲他的额头,说出那个官方答卝案:“怎么能放着生病的人不管?”
真是完美情人的模范形象。顾言想到这里,不由得盯住秦致远看。
他的视线太露骨,秦致远不得不从文件中抬起头来,问:“在看什么?”
“ 我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
“秦总那天晚上是不是被我榨干了?”否则怎么一个星期没出去寻欢作乐,而且单纯只是抱着他睡觉?
秦致远失笑,扯过被子来盖在顾言身上,道:“你先养好了病再说。”
顾言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十分困扰的说:“可是秦老卝爷不要我的身卝体,我该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秦致远笑得停不下来,干脆把文件放在一边,认真想了想,说:“我好久没尝过你做的菜了。”
咦?突然走居家路线了?秦致远一贯很赞赏顾言的手艺,但他不喜欢强人所难,只要顾言不主动下厨,他就从来不提。这次倒真是难得。
顾言被他好吃好喝的养了一个多星期,人都快胖了一圈,这点小事当然不会推辞,很爽卝快地点头道:“OK,你先把冰箱填满了再说。”
过两天秦致远休假,一大早就开车去了趟超市,按照字面意义把他家的冰箱填满了。
顾言看得眼皮直跳。一看就知道秦老板是从没下过厨的,完全不知道配菜,只把自己爱吃的一股脑儿买回来了,全部做出来的话恐怕能凑出满汉全席。
他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身卝体状况,打算只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
秦致远也怕他累到,非常积极地提出在厨房帮忙。结果才转了两圈,顾言就怕他把厨房炸了,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顾言休息了这么久,稍微有点手生了,好在厨艺还没荒废,几道菜做出来,依旧是色香味俱佳。尤其是那道东坡肉,真是入口即化,连他自己尝了都啧啧赞叹。
菜上桌后,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秦致远早不知跑去哪里了,顾言到处看了看,最后才在书房里找到他。
不过他没在看文件,而是把一些书籍杂物往一个纸箱子里放。
顾言敲了敲房门,问:“在忙?”
“没有,只是在整理东西。”秦致远回头冲他笑笑,道,“我闻到饭菜的香味了,这边马上就好。”
顾言点点头,走进去一看,只见那箱子里堆着些笔记本和相册。
他一时手痒,随手去翻最上头的那本相册。秦致远眼神一动,突然握住了他那只手。
顾言怔了怔,不知这算什么意思。秦致远继续整理剩下的东西,像是漫不经心似的,很随意的说一句:“你搬来我家住吧。”他望都不望他一眼,但是与他相握的手扣得很紧,挣也挣不脱。
顾言茫然了一下,顿觉为难。
其实他并不赞同秦致远的这个提议,现在搬了进来,以后还要再搬出去,到时候难免觉得尴尬。而他最不擅长演尴尬的表情。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2:00:00 +0800 CST  
十九
但,同时也是个机会。就像二人对弈,秦致远已下出了这步棋,他接下来该进该退?
顾言转了转眼睛,心中很快有了决定,却并不急着回应秦致远这句话,只是反握住他的手,道:“该吃饭了。”
秦致远点点头,随手把最后一本书扔进纸箱里。
这顿饭吃得还算惬意。秦致远毫不吝啬地赞扬了一番顾言的厨艺,吃完了还挽起袖子,自告奋勇的走进厨房洗碗。末了拿毛巾擦了擦胳膊上的水珠,意犹未尽的感慨道:“晚上能吃糖醋鱼就好了。”
话说得这么刻意,一点不像他的作风。
顾言马上就回:“要不要我提供外卖的电卝话?”秦致远只是望着他笑。
顾言下午坐在阳台上看了会书,到了晚上的时候,到底还是做了秦致远指名的那道菜。
没办法,反正材料已经在冰箱里了,总不能放着浪费。以后几天也是一样,只要冰箱稍微空了一点,就会被某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填满,而顾言则毫无意外的成了掌勺人。
他甚至怀疑自己踏入了圈套,秦致远该不会就想找个厨子吧?
要他一个人打两份工,兼卝职费可是很高的。秦致远没有再提起让他搬来同卝居的事,顾言也没有主动提出要回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住了下去。
他不搬家也无所谓,衣饰鞋袜、日常用卝品,秦致远样样都替他准备好了,只有他用不着的,没有秦致远想不到,每一个细节都已处理妥当,真是最温柔体贴的情人。
顾言足足休息了半个月,直到实在不能继续偷懒了,才被秦致远恩准回剧组上工。
拍摄进度当然因为他这男主角的缺席拖慢了不少,不过秦致远早就上下打点过了,一众同事见着他都是笑眯眯的,还非常热心地询问他的身卝体状况。
只有张奇比从前沉默许多,跟他打招呼时,脸上那种甜甜的笑容也不见了,休息时就一个人躲着背台词。奇怪,这小狐狸突然变老实了?
有八卦问小陈准没错。顾言只稍微一提,小陈就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得罪了人呗。听说本来都快出新专辑了,结果被压了下去,错过了大好的宣卝传期,连原本要上的几个通告也都取消了。也不知他招惹了公卝司哪个大人物,我看八成要被雪藏了。”
顾言“唔”了一声,心里立刻有底了。他那晚从夜店回来,并没有提自己是怎么被秦峰下卝药的,但秦致远只要想知道,就没有查不出的事。
至于张奇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也不想去追究了,照旧用从前的态度对他,安安分分地拍剩下的戏。而秦致远比他更安分。
每天按时下班回家,吃过他做的饭后,就在书房里看文件或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出一次门——嗯,也是约他去外头看演出。
这晚有个知名钢琴家的演奏会,秦致远早就买好了票子,晚上跟顾言一起去了。
现场的气氛很好,演奏也很精彩,散场的时候夜已深了,微凉的秋风吹过来,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停车的地方有点远,他们便沿着冷清的街道慢慢往前走,在这样的夜色中,就算两个男人手牵手也不会被人察觉。
秦致远于是握住了顾言的手,像那晚在海塘边一样。
顾言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话,想了半天,最后却说:“最近没见什么人给你打电卝话。”
“嗯,”秦致远神色不变,微笑道,“现在是私人时间,我一般不接工作上的电卝话。”
答得真好,干净利落,把从前的那些暧昧全都撇得一干二净了。顾言甘拜下风,闭了嘴不再出声。
又走一段路,前面有个街灯坏了,比其他地方更暗一些。
两人经过时,秦致远故意停了停脚步,一把将顾言扯进怀里。
顾言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去,感觉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呵气,有些孩子气的说:“送你个东西玩。”边说边翻开他的手,把某样东西塞了进去。顾言低头一看,原来是枚车钥匙。
“怎么送我这个?”
“你现在搬来我家住了,到片场的路比以前远得多,我又不能天天送你,当然要换辆性能好点的车。”福利真好。
顾言暗暗地想,这又是对他哪项服卝务的报酬?
他以前开的是经济实惠型的车,现在一看车钥匙上的标志,不由得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唉,改天开到片场去,恐怕又要招人嫉妒了。不过也无所谓,在这个圈子里混,不招人羡才是失败。
顾言握紧手中的车钥匙,很得体的道了谢。秦致远笑了笑,依然抱着他不放,道:“真要谢我的话,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言果然老老实实的问:“什么问题?”秦致远反而不急着说了,只是那么专注的望住他,微明微暗的夜色里,那双狭长的眼睛仿佛会笑,惹得人想凑上去亲一亲。不过顾言没有亲上去。
因为他听见秦致远轻轻的问:“一个人到了我这样的年纪,才想着要改卝邪卝归卝正,你说是不是已经迟了?”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2:00:00 +0800 CST  
第二十章丶⭐
是要改的什么邪?归的什么正?顾言听得一愣,有点儿明白他的意思,又似乎有点糊涂了。
秦致远还在静静地等他回答。顾言不得不开口说话。
“怎么会迟呢?有些像你一样的人,可能一辈子也这么过去了。”
他想了想,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于是又强调一遍,“嗯,当然不会太迟。”
这一句是纯粹的真卝心卝话,并没有玩什么心机。
秦致远自然听得出来,马上就低头吻住了顾言。他吻得很激烈,嘴唇用卝力地与顾言相触,力气大得都让顾言觉得疼了。
他吻完了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不过并不懊悔,只是伸手揉了揉顾言的脸,道:“太好了,我以前错过太多东西,总怕自己会来不及。”
边说边牵起顾言的手继续往前走,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完全不为刚才那句话作解释。
……
留给人的想象空间实在太大了。顾言猜不透他。印象中秦致远总是温和自卝制的,难得有表露真卝实情绪的时候,可今卝晚的表现却大不相同……这算是某种征兆吗?
他跟秦致远相识已久,光是爬上他的床就花了不少时间,后来更是从来来去去的情人之一变成留在他身边最久的那个人,到现在,只差最后一步而已。
可能一脚跨出去,就能踏进秦致远的心。也可能只是他自作多卝情,前方横着万丈深渊,一下子摔得人粉卝身卝碎卝骨。
但顾言知道自己必定会往前走。哪怕他算计再好,哪怕他耐心再足,只因先动了真心,就永远输着秦致远一招。顾言按了按额角,觉得有些倦了,跟秦致远回家后,很早就上卝床休息。
可他晚上睡得并不安稳,半夜时被一场噩梦惊醒,具体的梦境已记不清了,只是背后凉凉的渗着冷汗。接下来就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了。
秦致远睡得也不熟,很快便被他吵醒了,伸手一搂他的腰,问:“怎么回事?失眠了?”
“有一点,可能是晚上吃得太多了。”
秦致远低低的笑:“外面的菜没有你做的好吃。”
顾言“嗯”了一声,应得理所当然,他只有在这件事上从不谦虚。秦致远觉得有趣,本来还半睡半醒的,这会儿倒来了精神,动手摸上他的头发,道:“睡不着的话,要不要我陪你聊天?”
“聊什么?”
“唔,聊些关于你的事吧。你平常不爱出声,关于自己的事就提得更少了,偶尔也该多说说话。”他很少提,只是因为某些人从来不问。
现在秦致远既然问了,顾言也没道理拿乔,他原本有很多话题可以说的,关于拍戏的,关于张奇的,最后却说了一句:“我从小就喜欢做菜,总想着长大后要当大厨。”
“然后呢?”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顾言答得简洁明了,接着踢了踢秦致远的脚,“该你了。”
“什么?”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说吗?”秦致远安静了一会儿,在他脖子边蹭了蹭,道:“我小时候特别恨我爸,最想卝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家出走,另外我也很讨厌秦峰,想了很多捉弄他的恶作剧。结果我什么也没干成。”
他很轻很轻的叹一口气:“我当了三十几年的好儿子、好哥哥。”
“或许这就是你的本性。”
“错了,我只是没这个胆量而已。”秦致远从背后抱紧他,低声叫他的名字,“顾言,顾言,我其实是个胆小卝鬼。”
顾言心里一跳。就算秦致远不说,他也早就知道了。他知道秦致远不敢轻易付出感情,所以他也把自己的心收藏妥帖,变得战无不胜、无所不能,只是为了披荆斩棘地去到他身边。
顾言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这番话来,只道:“没事的,无论什么时候回头,都还来得及。”秦致远没有再出声,似乎已经睡着了,抱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们用这相拥的姿卝势入眠,结果两人都没睡好。早上起来时,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秦致远还好点,反正只是去公卝司上班。顾言到了片场却有好几场戏要拍,化妆师给他扑了厚厚的粉,才遮住那明显的黑眼圈。
幸好几场戏都算简单,其中一幕是他拿着女主角遗落的珠花,坐在亭子里思念心上人,中间再穿卝插几段回忆。
这种感情戏最麻烦,要他顶着一张冰山脸扮痴情,演着演着就成了面无表情。
顾言听导演说完了戏,就坐在那里摆卝弄手中的珠花,按要求做出深情款款的表情。
演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秦致远。想起他昨天说的那些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真心的吧?
他嘴角微微弯起,然后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走神了。
而导演已经喊卡:“不错不错,这条过了,接着准备下一场戏。”工作人员陆续走过来搬道具,而顾言呆立原地,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那场戏只拍一遍就过了,对演技糟糕的他来说,可谓十分难得了。
可是,他究竟演了些什么?
趁着中间休息的空隙,顾言走过去跟导演一起看回放。
镜头里的他穿一件黑色劲装,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冷峻,虽然翻看着手中的那朵珠花,视线却没什么焦点。
看着看着,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变得柔和起来,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像春风化了雪。
像冷漠无情的人,想起了心中最隐秘的温柔爱恋。
“这地方正好可以插回忆。”
导演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这次表现得不错,继续保持啊。”顾言出不了声,抬手捏一捏脸颊,觉得头好像疼起来。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2:01:00 +0800 CST  
他的演技什么时候变得炉火纯青了?真笑还是假笑……竟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楼主 瘋zi离殇  发布于 2017-01-24 02:02:00 +0800 CST  

楼主:瘋zi离殇

字数:129003

发表时间:2017-01-24 09:3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4 13:02:54 +0800 CST

评论数:2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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