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冰室为难地笑笑“其实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对紫原介绍道“大我是我的……兄弟，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
紫原显然对这两个人的关系完全没兴趣“我是来领特别奖励的，是什么？拿出来吧。”他总算记起来意。
火神脸色大变，“给我滚出去，离尼桑远一点。”
紫原哼哼“我还打算睡在这里呢，你有意见？”
火神冲动地揪起紫原的衣服，紫原站起来，小巨人的身高带来足够的压迫感。
“麻烦了，要打起来，你们赶紧想个办法。”黑子拿胳膊撞撞黄濑和青峰，平时就你们俩鬼点子最多。
“想什么办法？小紫原打架一定不会输。”这是黄濑。
“就是，就算二对一也赢不了紫原。”同样看得津津有味的青峰大辉。“打，紫原赶紧上，冲上去咬他。”
冰室赶紧拦住火神，并对紫原道“奖励就是零食，你喜欢可以都拿走。”
紫原高兴起来“那我拿走了。”他把冰室给的零食塞进袋子里，大摇大摆走人，再也不多看火神一眼。
火神哪里肯罢休“有种别逃，我们打一架。”
“他……他是赠品，属于买一赠一的那种，你需要跟他打架来释放压力吗？”冰室急中生智。
紫原脸上的嫌弃之情实在太过明显“才不要，在超市买零食的经验告诉我，但凡赠品都是临期的或是滞销的，”他勉强打量了火神一眼“你显然是后者。”唾弃完毕自行离开。
噗嗤一声，居然知道不合时宜，冰室还是没忍住笑出来。这个大个子到底有多天然？
“他到底是谁？”怒发冲冠的火神大我。
“估计是个走错房间的小朋友，噗嗤。”越想越好笑，冰室对第一次见面的紫原很有好感。
“言归正传，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什么？”火神低沉着声音，他清楚地记得上次分别时冰室说再也不见。
“父亲大人不许我去学校找你，只好约了这里。”冰室回答。“父亲大人让我转告你，请全力以赴取得远征一线的准备。”
火神没好气“如果你要说这个，恐怕你和爸爸都要失望，新任校长只挑选了成绩最好的队，我所在的队并不在列。”
冰室的声音也低下来“我知道。”
隔壁三人无比失望，原来奖励就是零食。
那种会让人发胖的东西，白送我都不要。黄濑想。
连打架也没得看，真无聊。青峰想。
不告诉紫原君他其实找错地方真的好吗？黑子纠结。
三人进电梯又与火神和冰室不期而遇。
“你们？”火神还没开口。
“不是3P，真的不是。”青峰抢先道。
黑子扶额，青峰君你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吗？
“我们也不是2P，真的。”火神很认真地道。
冰室做了个扶额的动作。
黄濑把按摩棒塞到火神手上“服务员赠送的3P情趣按摩棒，转送给你。”
黑子：黄濑君，你刚才说了3P你说了吧。狗吃太多智商也会消化不良的，我求你们别再刷新下限了。
火神婉拒“谢谢，我自己的足够用了。”
黄濑转手连按摩棒连盒子一起塞进可回收垃圾桶。
回到宿舍里，客厅里只点了一盏小座灯，桔色的光线让赤司的发色看起来有些暖。
“这么快就回来了？”赤司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就着灯光看书。
“无聊死了。”黄濑往沙发上一倒“浪费一晚上。”
“我要是你现在赶紧去摆平真太郎，你到底把他的幸运物藏哪里去了？”赤司慢条斯理地道，十足看热闹的模样。
青峰和黑子指着黄濑身后，两个人的脸绿成一辄。“他，他……黄濑你背后……”
黄濑背后站着个浑身散发强烈怨气的生物，背着光的原因让他发青的脸沉在黑暗里，他的眼镜又在反射唯一的光源，看上去就像刚从电视里爬出来，被不合尺寸的屏幕夹断长发的贞子君，他用一种让青峰吐白沫晕死几次的凄厉催魂索命“黄——濑——凉——太——！”
黄濑猛一回头：啊啊啊啊——
因为幸运物事件，绿间整整三天没有理黄濑，无论黄濑怎么讨好，绿间就当他是空气一样。
“黄濑你完蛋了，绿间对胆敢对他幸运物不好的人通常采取以牙还牙的报复方案。”青峰幸灾乐祸。
“千万不要。”黑子道。
黄濑马上像找到依靠一样扑向黑子“还是小黑子有同情心。”
“我其实是想说，万一绿间君把你塞进马桶，会引起管道堵塞。”
紫原接话“其实绿仔可以尝试把黄濑仔塞进不可回收垃圾箱，不过不能保证黄濑仔还能活着回来。”
一个比一个还要没有同情心，一个比一个还会落进下石。
黄濑对于完全帮不上的忙也完全不打算帮忙的同伴很无奈。绿间不理他让他有点六神无主。
“小赤司有没有办法？”他只好去求助他的幼染驯，足智多谋的赤司队长。
“小赤司，你说我在小绿间练习完后累趴时去扶他怎么样？”
“凉太，真太郎的体能一直比你强，他若累趴你一定先累死。”

“在小绿间机甲对战受伤时为他处理伤口？”
“凉太，好像每次都是你受伤，他为你处理伤口。别说那种故意弄伤他的蠢话，你的机甲控制力跟他不是一个级别。”
搅尽脑汁。“我进他的实验室给他帮忙？”
“除了越帮越忙外你还有其他功能？”
“模拟枪战……”
“真太郎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
黄濑整张俊脸垮下来，小赤司除了打击他就完全没有好建议？“他就没有弱点吗？”
“有。”但是赤司显然没打算把谜底告诉黄濑。
“小赤司，不要考验我的智商。”
“我从来不会拿别人没有的东西去考验别人。”
黄濑：我……
“小赤司。”
赤司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了，半真半假带点讽刺味道“要不你试试当着真太郎的面和别人接吻，他一定理你。”
黄濑大悟“小赤司是指利用小绿间的洁癖？”
赤司：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理你和修理你也就多一个字。
“我知道了。”黄濑一脸欢乐地蹦跳出去。
赤司把笔重重摔在桌上。
他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凉太偏偏要跑来问他。
当绿间真太郎今年第一百零一次无视掉黄濑的存在时，黄濑在训练场边很大方很自然地扑到赤司身上，亲了赤司的嘴唇。
然后？
然后时间、空间凝固在死一般的安静里。
绿间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视野，他揪着黄濑的耳朵往旁边扯，边对赤司解释“他在训练里伤到脑子了。”
今天的训练好像还没有开始。
赤司按着太阳穴“凉太！”山雨欲来。
“我本来考虑过小青峰，可是跟同性接吻无异于吻到一只狗，我想总归是要和狗亲，不如挑只自己最喜欢的。”典型的黄濑式思维。
赤司的修养不会让他像青峰那样直接爆粗口说你TMD的怎么不去死。他只是直接把毛巾用力掷向黄濑那张叫人生气的脸。
替天行道，善莫大焉。
吓得黄濑连忙躲到绿间背后。
被夹在训练门里的黑子哲也：请不要发现我，请不要求我，请你们谁也不要看到我……
“哲你怎么又被夹了？”青峰爽郎的声音实在不算小。他打开门放出黑子。
黑子：我……
“我晕了一会，感谢青峰君把我叫醒。”嘴上这样说，手上给了青峰一记手刀。紫原也换好衣服晃出来，赤司的脸色让他退避三舍。
“敦。”
“？”
赤司指指黄濑，平静的声音里隐藏着深刻的咬牙切齿“我要赐他一个比死还恐怖的刑罚。”
紫原哦了一声。
黄濑小跑着跟在绿间后面，一脸讨好笑容。为什么小绿间还是不理他，而且比之前更加生气。
紫原突然伸长腿。黄濑吃他一绊，整个人向前摔去。绿间听到黄濑惊叫，下意识转过身。
悲剧发生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间。
黄濑是这么为自己辩解的，他站不稳摔倒时肯定会伸手去抓一个东西，那叫本能。
此刻，他手里牢牢抓住的救命稻草正是绿间的运动短裤。宽松的短裤并不能承受他摔倒的重与力，于是——绿间右手握着的今天的幸运物瓷青蛙受到冲击后落地粉碎，同时他的短裤也随黄濑一起颜面落地。
而AHO峰还用一种人尽昔知的夸张声音哇了一声“原来绿间的内裤也是绿的！”
紫原退到赤司身后做热身运动去了，仿佛悲剧什么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超过他预计范围的后果不该他负责。
比死刑更恐怖的是死缓。
赤司队长的死刑定义是：非死不可，必死无疑。
绿间副队长的死缓定义是：缓期执行，非死不可。
终究难逃一死，还要享受究竟会怎么死的心理折磨。
“我的呱太郎！！”
黑子：难道不是应该先管自己的屁股？
“黄濑，你还不快放手。”绿间的声音明显有抖动的迹象。
黄濑扑倒在绿间脚边，他拿手指碾了一下掉到脚踝的运动短裤，再抬头看到绿间完全黑化的脸“哇哇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帮你穿……”他笨手笨脚地把短裤往上提。
“不用了。”绿间恼怒地争抢。
哧喇一声。短裤经受不起二人的拉扯，直接寿正终寝。
“黄濑，”绿间的声音堪称温柔的典范，起码认识他的人从没听过他这个频段的声线“你有什么遗言吗？”
愿黄濑君一路走得安心死得放心。
黄濑沮丧地趴在床上，小绿间说弄坏他的幸运物是不可原谅的罪。
黑子：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幸运物比走光更重要的设定。
青峰：幸好不是我，我可是从来不穿胖次那种多余的东西。
赤司对绿间道“你就别再跟凉太纠结了，你真指望他的智商能想出让你满意的道歉方案？”
绿间却回答“很有趣。”又补充“我喜欢。”
赤司：你到底有多享受凉太讨好你的过程，真太郎算是傲娇的顶级配置了。

第十九章
赤司上将将赤司叫到校长室“去要塞的调拔令已经下来，因你带领的队伍各项成绩名列前茅，半个月后将送你们前往前线。”
“是的，父亲。”
“说实话我并不希望黄濑凉太去。”
赤司疑惑地看着父亲。
“他若战死前线被追认为为国捐躯的烈士，按照联盟的法律，他的家族将受享此荣誉，换句话说可以抵他家族的罪，无论他直系亲人做了什么事，都能因为是烈士家属而被免除一死。”
赤司哽了一下，父亲这么说的意思是想黄濑的父母死？他知道父亲和黄濑父亲有矛盾，但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相处融洽，互利互惠，他从来没想过父亲会希望黄濑叔叔死。
“而且黄濑凉太战死，他的身份秘密会永远被埋葬，他会以Alpha军人被入葬。”
“父亲，凉太是很优秀的战士，他不会那么容易死。”赤司心里凉凉的，父亲连凉太的生与死也算计在内，父亲是靠着黄濑叔叔的帮助才有了今天，究竟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父亲希望对黄濑整个家族斩草除根？
上将似乎看出了儿子疑惑“他在资助我的反对势力。”咬牙切齿。
“征十郎，你不要避开重点，我说了不希望黄濑凉太以正式军人的身份去要塞。”上将调出几个人的资料“他们五人被称为无冕的五将，高你一届，我有意将他们拔给你。”
“凉太并没有过错，随便调换队员不利于稳定。”赤司拒绝了父亲的提议。
赤司当作什么也没听见的归队，他宣布“上将说半个月后送我们去深渊要塞。”
黄濑他们一阵雀跃，毕竟以未毕业学员的身份出战的，他们是第一人。
“请大家抓紧最后半个月的时间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赤司看看日期“今天有老师授课，虽然是选修课程，但我希望你们认真对待。大辉呢？”赤司走在最前面。“这门课程不需要去课堂，指导老师说就在我们的宿舍更方便。”
“我真的没看见青峰君看见E Cup的女人就跟上去了。”黑子这样回答。
“我也没听见他说他要一鼓作气完成人生大事。”紫原慢悠悠的。在纯Alpha学校寻找春天的结果无非一头撞上巴比伦塔死得不堪入目或者直挺挺地将人生掰弯，不知最后青仔最后会走上哪一条不归路，真期待。
“长得美不美？”黄濑忍不住八卦。
黑子：像黄濑君一样美。
黄濑眨巴眨巴眼睛，思索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
“凉太，你的姐姐也在学校当老师吧。”赤司突然道。
黄濑嗯了一声，不知赤司为何突然问起。
赤司只是笑了笑“很久没见到雪姐了。”
“黄濑君的姐姐原来叫雪，名字很好听。”
“亏她还叫雪，她整个就一暴风雪！”黄濑的吐槽卡在喉咙口。
“凉太你说谁是暴风雪？”黄濑雪翘着两条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怎么进来的？”黄濑黑线。
黄濑雪拿下巴指指12点钟方向，一只黑皮君蹲着墙角画圈圈。
“啊啊啊！姐你不会把小青峰先奸后杀了吧！！”黄濑比刚才还要震惊。
“黄濑君不要提出奇怪的假设，那不是伦理剧而是喜剧。”黑子光是脑补一下就想笑场。
“我还准备让他们去接你。”赤司礼貌地与她握手。“原来大辉看上的美女就是雪姐。”
“小样儿还想泡我，就他那小牙签也敢出来丢人现眼。”黄濑雪掠着厚重的金发，说出的话跟她风情万种的表情完全不搭。
再次一头撞向巴比伦塔，拦都拦不住的青峰大辉轻易地又在他的历史台架上增添一个大大的“杯具”。
“别这么说小青峰，他起码也是烧焦的小牙签。”黄濑为青峰不平。
“我觉得青仔怎么说也应该是河马用的小牙签。”紫原好心帮腔。
黑子觉得自己应该适时表现一下队友爱，他拿手指比了个二“我觉得应该是二根小牙签加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小牙签吧。
愤怒的青峰大辉在心里竖中指一百遍。
“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自我介绍一下。”黄濑雪站起来，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短裙下两条修长的腿，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诱惑的味道简直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女神。
黄濑在心里补充：女神经病吧。所有的破灭不都是从神开始到病结束。
“我是你们新学科的老师，从现在开始由我担任你们伪装课的导师，我叫黄濑雪，是凉太的姐姐，不过在教学过程中我绝对不会对我的弟弟有任何偏坦，想从我手上拿到学分，即使是凉太也要报着拼死的决心。”又说“不听我的话的学生，当心我拿胸部碾死他。”
青峰听说有胸部碾爆项目，青峰马上忘记危机荡漾得忘乎所以满血复活。那种死法也算死得其所。他故意说“终于有一个女汉子来给我们当老师，操作感强多了。”
最痛恨别人把自己的性别后加后缀的雪果然怒了“没礼貌的臭小子，我非拿胸部碾爆你不可。”
赤司洞析青峰的想法，他马上阻止“大辉，你不要胡闹，雪姐你原谅他一次。”
“我才不要女人原谅。”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青峰大辉。
当雪从乳沟里掏出枪追着青峰满场跑时，黄濑才解释“我姐给她的爱枪取名叫‘胸部’。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我没告诉你们。”
“赤司，你快点帮我说说情。”青峰哀嚎。
“我已经帮你说过了。”是你不领情，赤司冷着脸。
“老姐，别生气了，继续讲课吧。”黄濑才不是给青峰求情，他家丑另一项目是黄濑雪十年如一日的枪法准确率。极有可能最后老姐误杀全场只有小青峰还活着。
“先放过你。”雪气哼哼地坐下来。青峰马上端茶倒水表示歉意。
其他人当作没有看见弹伤累累的墙壁以及完好无损连根毛都没掉的青峰大辉。
“哲，我觉得你不修这门课都能拿到满分。”青峰不是在吐槽，他只是在陈述，此刻他需要用别人的不幸来平衡他伤痕累累的心。
“看都看不见的人还需要啥伪装。”黄濑也不是是附和吐槽，他也只是在附和青峰的陈述。
“雪姐能把存在感伪装变强吧。”紫原卡嗞卡嗞嚼着美味棒。
黑子：真的能把存在感伪装变强？
雪的回答很干脆：“不能。”
“伪装是为了隐藏自己不被人看出来，既然别人本来发现不了你，你伪装给谁看？这个道理就像我从不给性冷淡的人使用按摩棒一样，因为那根本就是浪费能源。”
黑子两行泪，他被门夹的故事并没有变成历史，反而有了升级版。
黄濑：老姐的表达永远这么劲爆……
“简单来说初级伪装术就是改变身体上显著的特征，让别人认不出你。中级伪装术不能外貌改还应该配有相应的身份，让人找不出破绽，高级伪装是可以以另一个人的身份生活在那个人的圈子里而完全不被那人的熟人察觉，眼神、谈吐、气质百分之百相似。”雪讲解道。她叫了绿间进房间，片刻后绿间出来。
“咦？我姐呢？她该不会伪装成小黑子，把自己变没了。”黄濑打量绿间周围的空气，经他一说连紫原、青峰和黑子开始转着眼珠寻找开来。
赤司头一次为自己队员的智商感到着急。

“我的存在感也能模仿得来？”黑子还在想找不到模仿自己的那个人是啥感觉。“她会被门夹住吗？”
“笨蛋，哪有可能把自己变没。”绿间推推眼镜“她还没出来。”
赤司问“雪姐让你进去干什么？”
“问了我五个问题，关于你们每一个人的。”绿间回答。
黄濑好奇了“为什么不问我而问你？”他边问边蹭上来。
绿间眼里的鄙视之情太明显了“因为我的回答严谨科学……白痴，不要突然扑过来……混蛋你在干什么？！！”
黄濑直接去摸绿间的胸部“呀，连胸部都可以一样平，我一直很好奇我姐变装时怎么把胸部缩回肚子里的。”
绿间瞬间炸毛，头上青筋乱跳“你还能更白痴一点吗？”表情狰狞，他拧着黄濑的脸往外扯。
“这个绿间是雪姐伪装的？E CUP变贫乳？这不科学。”青峰也打算浑水摸鱼去摸上一摸。
赤司睁大眼仔细打量“完全看不出破绽，连语气和眼神也一模一样。”不知不觉间，他引以为豪的智商瞬降50个百分点，这要拜凉太所赐。
黄濑不依不挠继续扑上去，他挂在绿间脖子上拿鼻子拱来拱去“靠，连荷尔蒙都能变一样味道，不愧是我姐。”
房门打开，黄濑雪提着一包化妆品和衣服“你们在闹什么，上课时间表演性饥渴？作死啊！还不快点过来听我讲课。当心我拿胸部碾爆你们。”
青峰眼看就要贴上绿间胸部的手瞬间收回“原来真的是绿间。”失望之情过于明显。
绿间头上的青筋快要跳到脱线“黄濑凉太！！！”
黄濑继续发挥他不怕死的精神“如果小绿间伪装成我姐，是不是要加上一对巨乳。我姐是胸大无脑，小绿间是有胸又有脑。”他八卦的重点永远让人心惊肉跳，即使本次对象不是赤司大魔王，在其他人看来，绿间这个副队长也是绝对不可招惹的。道理同正常人都不会去得罪随队的医生、科学家。
就算青峰大辉对这个答案好奇的要死，他也不敢冒然跟着起哄。他记得灰崎刚来时故意生事，把绿间当日的幸运物送给了别的女生，灰崎在训练里受伤绿间为他救治，最后灰崎是连滚带爬地从治疗室里跑出来，此以后有段相当长的时间，灰崎看见绿间就绕道走。
青峰曾经问过灰崎遭遇了什么，灰崎正打算搬出去与情人同居，他一边收拾行礼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有机会你去试试。
连灰崎那么强霸的属性都退避三舍，从此绿间被大家定义为队里隐藏的BOSS，第二BOSS，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
第一BOSS？当然非赤司征十郎莫属。
“凉太，你还不快点从真太郎身上下来。”赤司眉一挑，心想你再不会察言观色也该看出真太郎快要暴走了。
黄濑心不甘情不愿地靠到赤司身边，嘴里还在嘟囔“小绿间那种身高就算加上巨乳也没有美感可言，如果长在小赤司身上……”
“凉太，今天雪姐讲的所有内容你要抄十遍。”赤司毫不客气。
黄濑雪睁大眼“哎呀，今天的内容很有点多，我打算把初级伪装内容全部讲完。”
黄濑两行泪：小赤司不是亲生的我能理解，连姐姐居然也不是？
紫原：其实我也很想跟着黄濑仔一起八卦，可是他每次八卦的对象都让人不敢附和。
青峰：我也很想知道黄濑问题的答案，可我实在没他那个胆子。
绿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真有种天天待在猪圈里的感觉。
黑子亦是两行泪：不用学这门课我还能拿到学分吗？
黄濑雪打开黄濑宿舍的大门，她背后跟了七个女孩子，“你们就在里面等一下，看时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我们就这么突然地出现，他们会赶我们走吗？”一个女孩怯生生地问。
“告诉他们是赤司校长的安排，他们会接受的。”雪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只用完成你们的使命就行。”
离去前线还有一周的时间，赤司每天安排的训练可以让活人立死，死人变活（黑子语）。
黄濑一边脱衣服一边刷打开门，“一身汗，赶紧去洗澡……”
七个美貌的女子坐在沙发上，齐齐回头看他。
“对不起，我走错了。”黄濑赶紧关门，心想怎么跑到女生的房间里。
他站在门口，望着门上的条码发呆，好像没错……他再次用指纹刷开大门。
“你好，我们是学校选派来的。”其中一个点头微笑。
黄濑闻到空气中Omega荷尔蒙的味道，顿时明白过来。他们要去前线了，这是上层给予优秀Alpha的福利。
留种备用还是怕他们到死都是处男？黄濑想笑又笑不出来。
能从要塞完好无损回来的Alpha，至今好像没有。尤其他们要去的是有Alpha坟墓之称的Tartarus深渊，深渊是三座要塞里最大的一座，它的名字和它的实际情况一样是Alpha的地狱，它受到WARM族攻击的频率远远超过其他要塞，据说它每一寸土地上都遍布Alpha的尸骨，是不折不扣的地狱冥土。
心下一阵冰凉。
“你们……”黄濑说不出话来。
“先到先挑哦。我们有Omega也有Beta。”语气很淡然，好像只是在说挑选白菜和胡萝卜，没有自尊，没有喜怒哀乐。

“不，不用了。”黄濑难得也有被吓得落慌而逃的时候。
“被这样对待难道你们不生气吗？”黄濑倒是很有兴趣跟她们聊天，他为她们煮了咖啡。
“我们生下来的使命就是为优秀的Alpha传宗接代。我们一直受着这样的教育，有钱人家的Omega可以去Omega学校上学，像我们这种生下就不知道父母是谁的人唯一的机会就是为优秀的Alpha生孩子。”一个娇小的Omega说，没有不平亦无反感，她觉得她和所有的一样只是在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使命？难道你们没有自己的感情？比如自己挑选喜欢的Alpha。”黄濑颇为不平。
“有也没有用。”她们里面唯一的一个女性Beta平静地回答“都是命。”
“胡说！”黄濑把咖啡重重放在桌上，把她们吓得跳起来，他见惊扰了女士连忙放低音量“不管是Omega还是Beta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工具，你们也可以活得很精彩，为什么要自暴自弃。”黄濑激烈地反驳她们“用抑制剂，然后走出你们的闺房，去看看这个世界哪里需要你们。Alpha可以当感情的归属，但绝对不是依附的对象。”
Omega姑娘们只是露出训练有素的微笑，“在挑选恋人这件事上，我们谁也敌不过贵族的优势。我们从潘多拉被带来这里，潘多拉你知道吗？那里有联盟最大的交易市场，我们都是物和商品。”
“为什么不反抗？如果是我我就干掉所有觊觎的人，只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黄濑正色道“你们这样过一辈子，万一生个Omega，你们也打算教育她们被人任意欺凌？我若是有个Omega的女儿我就教育她自强不息，绝不向命运屈服。”
“谢谢你。”那个Beta女孩微笑起来“你不打算挑选我们吗？”
“你们走吧，我拒绝这种不人道的方式。”黄濑很坚决。“全部走，我的同伴也不需要。”
“可是我是由校长先生指定，要与赤司君结合。”最温柔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柔柔地说，她似乎有些矛盾，秀眉微微蹙起。
“你？你站起来比他还高，他不喜欢的。据我了解，他只喜欢胖天使，越胖越好。你回去带话，如果再要送人给他交配记得挑那种吃得比猪还多，长得比熊还壮，一下崽就一窝的类型。还要不洗澡不刷牙七天不换衣服。”黄濑睁着眼说瞎话。
那姑娘被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低头看看自己纤细的身材，哦了一声。“我会转达的。可是你形容的真的是人类吗？”
大家都笑起来。 几个女孩站起来告辞，并表示感谢。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活着。”黄濑冲她们拜拜手。
“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Beta女孩道“我叫笠松幸子，能遇到你真好。”
“出去小心安全，请走专用通道。”黄濑叮嘱。
等青峰他们回来时，黄濑正心满意足地靠在沙发上喝咖啡。
“我的Omega呢？”青峰左右张望。
“走了。”黄濑摊开手“一个Beta，六个Omega，来给我们交配用的，全让我打发走了。”
“你疯了！”青峰像不认识他一样，被六个貌美如花的Omega包围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她们全是被逼的，我们是战士，怎么能干这种趁人之危的勾当。”黄濑振振有词。
“你脑子坏了吧，Omega生来就是为了跟Alpha结合的，还有Beta，那种满街都是的蚂蚁，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的——”
青峰脸上挨了黄濑一拳，青峰也怒了。
“你们两个够了！”赤司发话阻止他们。“凉太你找地方冷静一下。”
“我就不该高估了你们，全是一样。”黄濑甩门而去。
“关我什么事，”紫原慢条斯理拆开一袋薯片“Omega又不能吃，都怪青仔比较饥渴。”
“我也没生气，青峰君果然当处男憋出毛病来。”黑子吐槽。
“黄濑的母亲就是Beta，你那样说他肯定会生气。”绿间目光一直停留在门上。
青峰挠挠头“拜托，别搞得我好像色情狂一样，我不是非要女人不可，我就是不理解而已。他一个年轻气盛的Alpha和六个Omega在一起还能坐怀不乱，你们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这方面比较晚熟。”赤司解释。
绿间帮腔“晚熟得近乎单纯，黄濑还是孩子心性，他因为身体不好晚入学，在此之间一直在家养病深居简出，完全没有被外界污染。”这么说完全符合逻辑，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估计黄濑仔连左手右手都没用过，”紫原啧啧两声“就被青仔强制拖入肮脏的成人世界，很震惊啊。”
青峰顿时变成众矢之，他满脸黑线“好了好了，算我的错，我向他道歉还不行。”
黄濑趴在床上生闷气的同时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假如有一天小青峰知道他是Beta，是满街蚂蚁中的一只，小青峰肯定会瞧不起他，或许到时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更别提并肩作战。还有小绿间小黑子小紫原，他们会怎么看他？
Alpha瞧不起Beta是无可厚非的事。看看小赤司就知道。
一个Alpha贵族就应该娶纯血的Omega为妻，生一堆高贵纯血统的孩子。这个念头像尖刺，扎得他寝食难安，反复都是刺痛。
我想做一个真正的Alpha！我喜欢跟他们做朋友，我想和他们一起上战场轰轰烈烈干一场，哪怕会流血受伤会牺牲生命。黄濑情绪低落得几乎哭出来。
而且还能绝了他对赤司的念想。
他是Alpha就不会喜欢同样身为Alpha的赤司征十郎，同性永远是相斥，多么美妙的天性。
黄濑接到父亲的电话。
“凉太，送去学校的那几个女孩子是你作主退回来的吗？”
“是的。”黄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点事儿会传到父亲那里。
“凉太，你既然去了学校就要遵守学校的规距。那几个女孩子是遵照你们现任校长赤司上将的要求严格挑选出来的货品。”
“货品？”黄濑听到个新鲜词儿“她们不是大活人么？”
黄濑的父亲语塞“算了，没什么，你遵守校规别再生事。”再三叮嘱。
黄濑随口应许，心想再送来十次我也照样给赶走，有本事你们弄头母猪给小赤司。他一想到赤司去抱别人的情景就会妒火中烧，如果是头猪他就不计较，小赤司爱怎么抱就怎么抱，哼哼。
他拔了黄濑雪的电话“老姐。”
“你这臭小子，赤司知道你在外面拆他的台吗？你不怕他揍你？”雪先炮轰一顿。
“你消息很灵通嘛。”黄濑想怎么就人尽皆知了？
“找我什么事？”雪问。
“有件重要的事要拜托你。”黄濑声音低下来。

第二十章
酒吧里灯光昏糜，人影攒动。空气里弥漫着各式气味，Alpha荷尔蒙的气味尤多，酒精味，烟草味，香水和脂粉……混在一起熏蒸人的理智。男男女女贴身热舞厮磨。
黄濑特别庆幸自己带了哆啦A梦给他的微型空气过滤器。他已经被无数的人邀请或是搭讪，因为带了过滤器，他能闻出对方的性别气味，大量Alpha的气息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老姐到底跑哪里去了，就扔下句让他等在外面就自己跑进酒吧里。他等了差不多30分钟，终于按耐不住进了酒吧大门。
他烦乱地推开人群。
连洗手间也寻遍了，单间里成双成对的男女肆意交合，寻求慰籍。不知是不是服食了药物，个个兴奋不已欲望难耐。黄濑并不喜欢这种毫无理智可言的滥交，他想想他的Alpha队友，小赤司小绿间干净的气息还有天然的小紫原和小黑子，H峰虽然整天Ｙｙ但是他的肉体还保持着处男的纯洁（青峰：我抽死你哦）。
他看了一眼手机，青峰发来短信：赤司发现你不在，速回。
短信时间大概是半小时之前。
黄濑扶额，这里太吵了，害他错过了小青峰这么重要的信息。
但是就这么丢下姐姐自己归队没问题吗，万一姐姐去非礼别人怎么办？再说今天的目的还没有达到。黄濑百般纠结。
最后心一横，人总有一死，反正也被发现擅自离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事情办妥了再回去领罚。
他想变成Alpha的心，可昭日月。
“嗨，帅哥，要不要一起？”年轻美貌的女子主动搭讪。黄濑在心里翻翻白眼，谁知道美丽的外貌下面是不是有一颗巴比伦塔的灵魂。
手腕上的电话一直在响，是绿间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会，决定当没听见。
绿间的短信发来：赶紧接电话，你还可以不用死。
黄濑继续装瞎。
大概五分钟后，绿间短信又来了：还给你一次免死的机会。
黄濑还是不回。
大约又是五分钟，绿间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死吧。
足够黄濑心惊肉跳。
“弟，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你怎么跑进来了。”黄濑雪一把抓住他，赶紧往外拖，要是被爸妈知道凉太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们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找你呗，办得怎么样，买到没？”黄濑紧张地追问。
“买到了，可是，”她正色“我并不希望你去尝试。”
“可是我想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黄濑回答。
“你和赤司是不可能的，无论你变成Alpha还是变成Omega。”姐姐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可是黄濑只关注了前面半句。
“我又不是希望能与他怎么样，我就是想变成Alpha，和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去前线。”这也是实话。
黄濑雪拍拍他的肩膀“凉太，政治比一线战场还要复杂，我们家代表商人和利益，那赤司家是注定要进入政治中心。”她不指望她年少的弟弟马上能懂这个道理，他总有一天会明白。
他与赤司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就算他是Omega，两边家长也不会同意他们结婚。
即使暂时走在一条道路上，总有一天也会分道扬镳。
道不同不相为谋。
黄濑雪拔了电话给赤司“凉太在我这里，对，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请放心，他很好。”挂上电话“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
黄濑松口气，这么一来他不必担心回学校后的暴风雨，姐姐基本上不靠谱但偶尔还是会做一些可圈可点的事。
提着一只小手提箱，黄濑推开宿舍门，按照赤司的规距，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在自己房间休息或是看书学习。他偷偷摸摸地溜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手提箱时心跳得特别厉害。
七支针剂整齐地排放在冷藏剂里，开箱时散发出一阵寒意。
每天一支，七天就可以改变体质？
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他可以变成一个真正的Alpha，难道不值得他冒险？
黄濑有点发抖的手指触到冰冷的针剂，就算只有百分之三他也要试试。
毅然拿起第一支。
针剂被打飞出老远，赤司寒着脸站在他面前，紧接着黄濑的脸上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小赤司……”黄濑低下头，根本不敢去摸火辣辣的脸，认识小赤司这么久，打架倒是家常便饭，但像这样挨耳光还是第一次。
“凉太，如果让我知道还有下次，我马上让学校遣送你回家。”赤司冷冷道“你姐姐阻止不了你，我能！”黄濑雪始终是不愿意弟弟以身犯险的。
30%的概率，她赌不起。转身她就把这件事告诉赤司，并对赤司道“凉太喜欢你，若是你不能真心待他，就请彻底让他绝了念想。”
黄濑倔强地抿着嘴，不发一言。
“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性别而瞧不起你，是你瞧不起自己。”
黄濑抬起头来，声音有些尖锐“你根本不懂我的煎熬，我是多么害怕有一天身份被发现后，小青峰、小绿间、小黑子、小紫原他们不会再理我，因为我就是被你们瞧不起的Beta。”
赤司声音软了一些，语气仍然强硬“凉太，我再说一遍。第一，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第二，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无论你是beta还是Omega。第三，目前没有任何一种药或是手术能转换性别，你必须死心。”
黄濑惨然一笑，他需要死心的岂止是关于性别的转换。
赤司将剩余的药全部投进不可回收垃圾自动处理机，瞬间就被处理机粉碎吞噬。
赤司离开时关门很用力，以他的修养极少会作出这么违背礼仪的举动，黄濑颓然坐在床上，难过的想哭，他拼命咬着嘴唇忍耐着。
绿间与赤司擦肩而过，绿间敲了黄濑的房门，青峰、黑子、紫原也跟过来，他们都在等黄濑回来，本来纯属看热闹，没想到赤司反应如此之大，这么一来，他们反倒有些担心。
半天没见黄濑响应。
“完了，黄濑被赤司灭口了？”青峰觉得愧疚，早知道就不跟黄濑吵架。
“青峰君说话之前请先经过大脑。”黑子吐槽。
绿间难得没有吐槽关于青峰长脑子这种不科学的设定，他继续敲门。
就在绿间打算破解密码时，房间终于有响应。
“等等。”黄濑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很久，虽然已经极力遮掩，他走出门时皎白的脸颊皮肤上的掌印仿佛红得要渗出来。绿间拨开他脸颊边的金发，顿时大皱其眉。青峰低声数落“这赤司下手也太狠了，骂一顿什么的也就算了。”心想黄濑漂亮的脸受伤多可惜。
“没什么，不要看。”黄濑连忙把头发盖住脸。
绿间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取出药帮黄濑喷在脸上。红肿的指印瞬间消淡不少。“睡觉前再喷一次，明天就完全看不出来。”

青峰凑过来看“绿间你真不够意思，上次我受伤脸肿得像猪头一样怎么没见你拿出特效药。”心里却在想自从黄濑来了以后，绿间除了行为举止越来越像多啦A梦以外，就是变得比以前有人情味。
“因为我并不觉得猪头和平时的你有什么不同。”绿间毫不客气吐槽。
紫原慢吞吞开口“青仔这滩泥巴色掉进马桶就找不到，怎么能跟黄濑仔白玉似的小脸比，黄濑仔无论是ABO哪一个品种都是让人想揣在兜里的，青仔让我拿脚踩我还怕污染了鞋，别生气，我是指颜色。”
黑子满眼的嫌弃“青峰君是Omega的设定不科学，容易造成Alpha不举。我也是指颜色。”
青峰狂翻白眼“滚！老子是高大威猛系毕业的。”
噗嗤一笑，黄濑被他们逗乐。他珍惜这样的队友，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所以他才会生活在失去他们的恐惧中，友情的结束可能就是他的真实性别曝光之后。
绿间敲开赤司的房门。
“真太郎找我。”赤司淡淡问。
“你下手太重。”绿间的不满很明显。
“心疼了？”赤司眼睛里全无笑意“我以为以你的理智程度起码要问下原因。”
绿间只是道“以后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你也不能打他的脸。”
“真太郎这个要求是以凉太的所有者身份提出的还是以队友的身份？”赤司带点讽刺。
“显然是前者。”绿间正色，用一种不容许置疑的口吻宣布。“黄濑凉太，是我的。”
青峰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他拿胳膊肘捅捅黄濑的腰“你就老实招了，你究竟偷偷跑去哪里才惹得赤司发那么大火，该不会是祸害哪家姑娘被逼着结婚去。”H峰的思维模式，三句不离H。
“我去酒吧了。”他没有撒谎。
青峰猛拍大腿“该打，这么好的事居然不叫上我们。”
“酒吧有什么好吃的？”紫原最关心的始终是吃。
“带回来的被小赤司扔进不可回收类垃圾粉碎机。”黄濑想，这也是千真万确的。又补充“我一点也没试到。”
“酒吧好玩吗？我从来没去过。”黑子也有兴趣了，毕竟能让赤司君暴跳如雷的事前所未有，起码他从未见过。
“很多人，气味很杂，幸好我带着过滤器。”黄濑想了想“总有人过来搭讪，可是我没敢应，谁知道E Cup下是不是有一颗小青峰的心。”
“我也想去，我们马上就要去要塞，在上战场之前出去见见市面总是没有错的。”青峰一颗脱处之心再次跃跃欲试。
黄濑突然有种想气死赤司的想法，“小赤司会生气，你们还想去吗？”
“赤司君明天晚上要去开军部会议，研究对敌方案，整晚都不会回来。”黑子的情报课向来满分。
“去解放下青仔超负荷工作的左右手君，顺便去吃好吃的。”重点永远在吃上面的紫原。
四个人齐齐望向始终保持沉默的绿间真太郎，绿间站在赤司的房门口，在黄濑说话时一直看着他，显然他并没有全信黄濑的一面之词。
黄濑被看的有点心虚，他换上讨好的笑脸“小绿间……”他该怎么劝说才能让小绿间视而不见？
“既然你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们一起去。”绿间淡淡接话。
“大家赶紧换衣服去。”黄濑开心得恨不得扑上去亲绿间一口，以至于忘记吐槽他压根没邀请之类的。
次日晚餐后，赤司跟大家说他要去开会，他的队员们整齐地点头，一副超级期待的模样。他有些疑惑，再看绿间。
绿间只是说“白痴会传染。”其他人居然一起点头表示认同。

赤司满脸黑线“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宿舍。”
青峰他们马上冲他挥手再见，动作整齐得像一排笑容可掬的招财猫。
这已经不仅仅是可疑了，简直是可怕，赤司皱眉。
“别让我制造治疗白痴的药，那种病无药可医。”绿间抢先一步开口。
赤司嘴角直抽“他们就交给你了，解剖研究可以，只要我回来之前缝回去就行。”
“就等你这句话。”绿间环视其他人一眼“你们挨个去我实验室门前等着，一个个的来。”
哗地一下，大家鸟兽散。吃饭也没见跑这么快过。
听到赤司关门的声音，青峰才鬼鬼祟祟把脑袋伸出来看，确定真走了才敢出来。
“那个傲娇加闷骚的家伙骗人的吧，他怎么会答应同去。”青峰自语。
绿间出现在青峰身后，眼镜逆光生寒“你找我吗？”
青峰吓得跳起来，果然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会有报应的。“你一身便装要去哪里？”手里还捧着一个比白天拿的幸运物足足大上两圈的巨硕苹果。
绿间推推眼镜，哼了一声，“出去。”
“竟然连衣服也换好了，他到底是有多渴望。”青峰嘴角直抽。
“青峰君与其浪费时间吐槽还不如赶紧去换便衣。”黑子和紫原不知何时也换好衣服。
“你们这帮家伙……等等我，我马上就好。”青峰慌忙去换便装，唯恐被撇下。
“小绿间果然也很渴望。”黄濑往绿间身上扑，嘴里念叨“小绿间最好了，还带了苹果给我吃。”
“离我的加强版幸运物远一点。”绿间把他扯下来“别高兴得太早，我是去盯着你们，赤司不在，我有责任管住你们不捅篓子。”其实他有点后悔了，赤司说可以随便解剖，解剖、解剖、解剖……他看了黄濑一眼，只能勉强压制自己奔腾的科学研究之心。
黄濑习惯绿间的傲娇属性，他只是笑嘻嘻地继续扑“大门的指令就交给你了。”
已经上贼船下不来的绿间表示无语，他想着他品学兼优，从未违反校纪的历史今天算是彻底完结。
“监视器怎么办？”黑子说。
黄濑掏出个小匣子，得意地在他们面前晃一圈“干扰器。可以让监视器短时间内失灵。”
绿间接过来看了一下“这个是上次从黑子的机甲上淘汰下来的，用来干扰对手的视线隐藏使者。”
“经过我小小的改装就可以干扰监视器。”黄濑贼笑。头上挨了绿间一记爆栗 “你又偷溜进我的实验室了。”
“小绿间实验室的密码虽然每天都自动改但是有规律可寻，不就是巨蟹座每天幸运物的拼写。”黄濑挺得意“谁让小绿间实验室各种作案工具齐全。”循规守矩就等于有规律可寻。
绿间一副我真想替天行道灭了你这祸害的表情。
青峰噗嗤笑出声来，纯粹幸灾乐祸。绿间的脸色真是精彩。
紫原已经迫不及待“快走，我肚子好饿，我要去吃好吃的东西。”
黑子关上房门“赤司君应该不会回来吧？”还是有些担忧。
黄濑才不担心，他打开干扰器“不是有小绿间这个副队长吗？出问题由他顶着。”他拍拍黑子的头“再说了，真要天塌下来先压高个的，怎么也是最后才轮到你。”
黑子难得觉得黄濑的身高说有道理。
绿间头上的青筋狂跳，他重复了几遍推眼镜的动作，害得青峰担心绿间会就地为民除害。果然一上贼船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五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学校。
“黄濑，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许沾跟酒精有关的东西，第二，等下必须留在我身边，不许离开我的视线。”绿间冷冷地道“否则今天晚上的活动就提前结束。”
黄濑不干“为什么就只有我？”
绿间并不解释，他取出几套微型空气过滤器发给大家。“会降低荷尔蒙对你们的影响，另外请适量饮酒。”
被区别对待的黄濑鼓着腮帮子吐槽“多啦A梦应该为小青峰准备发情抑制剂，为黑子准备显形剂。”
肚子上立刻挨了黑子一记手刀“黄濑君需要白痴挽救剂。”
青峰：“真的有你们说的这些药吗？”
黑子：白痴挽救剂请给青峰君也备一份。
黄濑继续鼓着腮帮子坐在吧台前，像只郁闷的青蛙。
“帅哥想喝点什么？”酒保问黄濑。
“我要一杯……”
“给他一杯牛奶。”绿间接话。
酒保笑得喘不过气来“帅哥，我们这里是酒吧不买未成年的东西。”
“那就给他果汁。”
黄濑扁着嘴快要哭出来。酒保忍着笑倒了一杯果汁给黄濑，然后对绿间调笑“怎么，他是你的小情人？管得很严嘛，其实喝点酒更有情趣。”
绿间没有回答，黄濑的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取悦了他“给我一杯啤酒。”
“能请你喝酒吗？”男人带着酒气靠过来，他身上散发Alpha荷尔蒙的味道令黄濑皱眉，即使带了过滤器他都能感受到其强烈。
公众场合不使用抑制剂肆意散发强烈荷尔蒙就和有狐臭却不洗澡同罪。黄濑曾经这么评价过，还补充就像是发情期的公狗，用气味吸引一群发疯的母狗与之交配。
当时一直按规距使用抑制剂的队友全数看向满脸黑线的青峰，黑子旁白：从此青峰君彻底改邪归正，远离经常忘记使用抑制剂的禽兽嗜好。
“花宫真。”男人自我介绍的同时要了一杯酒，推到黄濑面前，挑逗十足。“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你可以叫我赤司。”黄濑仿佛有被男子的荷尔蒙影响到，他展现迷人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赤司征十郎。”
绿间一口酒喷出老远。

第二十一章
“你可以叫我赤司。”黄濑仿佛有被男子的荷尔蒙影响到，他展现迷人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赤司征十郎。”
绿间心里吐槽，你有多喜欢假冒赤司的名头在外面胡闹。上次和青峰假借赤司和他的名字去宾馆，差点被赤司剪成碎沫，这么惨痛的教训居然完全不能给你造成阴影？
黄濑凉太有一个神奇的功能，就是无论被剪得多碎也能在第二天就将自己拼回原样。绿间曾说真怀疑你是不是蚯蚓转世，能让我解剖研究一下？
花宫旁边的黑发蓬乱的男子听到这个名字面露讶色，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饶有兴味的眼神认真打量黄濑。
“铃央？”花宫真显然对有人盯着自己的猎物很不高兴，他撞了黑发男子一下。“你也有兴趣？”
被称为铃央那个男子笑眯眯的“没什么。”又拉了花宫一把“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你呀，迟早死在好色上。”
花宫很不耐烦甩开他“知道了，马上。”
“我可以叫你征十郎？”花宫继续与黄濑攀谈。
“你还是叫我小征吧。”黄濑继续卖弄他灿烂的笑容。
绿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果断保持沉默，心想着黄濑这招究竟是叫借刀杀人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要走了。”那个叫铃央的男子又催。
“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花宫真被实浏铃央架着走，还不忘追问。
“如果下次见面热情地叫我的名字，大胆向我表白，我就接受你。”黄濑冲着他挥手还扔去一个飞吻。
绿间按着额头，这个好像是赤司经常性的动作，他此刻深有体会。但愿永远不要再遇到刚才那个人。“再给我一杯啤酒。”
“我也要一杯。”黑子坐在黄濑身边。
“小黑子不是跟小青峰他们猎艳去了。”
黑子喝了一大口酒才道“黄濑君，你之前说的显形剂哪有卖的？”转了一圈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存在，连上个厕所也遭到自动感应冲水马桶彻底无视，这是歧视，赤裸裸的歧视。
黄濑一口果汁险些喷出来。
青峰也回来了，拉长张脸。
“你的E cup不理你？”黄濑赶紧八卦。
原来刚才青峰偶遇一极品身材的美女，据巨乳协会成员青峰大辉描述起码有F cup，丰胸翘臀的金发外星尤物，因为她的眼睛的颜色是少见紫罗兰色……此后省略青峰勾三搭四全过程一百字。
“是半人马星人，他们星球上的雄性是半人半马，雌性个个是身材热辣的美女，可是那些美女对男人的容貌极其挑剔。”绿间是这样解释的。
“小青峰也不差啊，高大威猛很有型。”
青峰头上一团黑雾。
人马星的美人形容他是：从后面看想犯罪，听声音想交配，看正面很倒胃。
十九字就能完结青峰大辉的搭讪篇，就算加上标点也没破三十大关，说百字是勉强拿省略号填充。
黄濑实在没撑住，一口水喷出来。“起码听声音还是想过交配吧。”他安慰青峰。
黑子：重点难道不是倒胃吗？
“人马星的女人以白为美，白皙强壮、容貌精致的男人是她们追逐的对象。”绿间的话被打断了。
“帅哥，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丰胸翘臀的紫眸美女风情万种地倚在吧台边，巨大的胸部几乎随时要碰触到绿间的手臂。
青峰的脸更黑了，他连跟绿间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绿间真太郎显然符合人马星美人择偶标准，高大、英俊、白皙、强壮。
“青峰君，拒绝你的就是她？她好像对绿间君很有兴趣。”黑子才不是故意打击青峰，他只是有意而已。
“她肯定眼神不好，黄濑明明更白更英俊吧。”青峰牙都酸了。
绿间也干脆，直接为美女点了一杯酒。
黄濑更郁闷了“小绿间对不认识的人都比对我大方。”碎碎念。
绿间只是对酒保说“给他一杯你们这里最贵的果汁。”
青峰总算平衡了一些“黄濑，你来酒吧喝果汁……噗。”
气愤难平的黄濑把脸伸到美女面前“难道我比他差吗？”
那美人笑得花枝招展“我承认喜欢你的脸，可我更喜欢Alpha，我的鼻子灵，老远就能闻到荷尔蒙的味道，你不是……”
黄濑及时打断她的下文，他勾住绿间的脖子，哼哼冷笑“这个人是我的，美女不要随便打他的主意。”没错，他就是存心来破坏小绿间艳遇的。
愿天下有情人不成眷属。
青峰在心里大声拍手叫好，连这种损招也想得出来，太Tmd够朋友。
艳遇这种事如果不能众乐乐，你也休想独乐乐。
美女哦了一声显然并不在意，她媚眼如丝含情脉脉望着绿间似乎在等他开口。胸部更是要贴上绿间的胸膛，这男人越是坐怀不乱，她对他的兴趣就越发浓厚。
青峰的眼睛差点喷出火来，他暗地推了黄濑一下，示意他来点更有爆炸性的破坏举动，否则绿间马上就被巨乳吸引走了。
黄濑接收到青峰发来的信号马上硬挤进两人之间，章鱼一样占据绿间胸膛的位置“说了这个Alpha是我的。”
黑子：黄濑君怎么就能把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动作演得毫无维和感？
绿间对人马星的美女说了一句其他人听不懂的话，又摇摇头。
女子以同样的语言回答。
绿间指指黄濑，继续跟她以人马星语言交谈几句。女子盯着黄濑看了一阵，终于满脸遗憾地走了。
“小绿间会说他们的语言？你刚才说什么了？”好奇心超强的黄濑凉太。
“我告诉她我已经有你了，虽然白痴一点但是我也不会嫌弃。”
“随便说别人是白痴的小绿间好过分。”两行泪。
黑子：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前半句？为什么黄濑君完全没有听出来？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青峰：黄濑干得好，够兄弟！
“紫原呢？”绿间找了一圈。
其他人都说不知道，他们是分头猎艳，只是未果。
会议室，赤司向上将汇报完他们队训练的成果以及队员遵守纪律的情况，末了，他强调“本队队员严格遵守学校校纪校规，从来没有作出任何违反校纪行为。”
这时他腕上的通讯器震动，紫原发来一张立体图，然后附加一条短信：我这是在哪里？我迷路了。
赤司看一眼图案，脸刷地一下绿了。他回复你在哪里？
紫原：酒吧，他们不知去哪里了，完全联系不上，抛弃我的下场是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发完这条信息就再怎么发不出去了。
绿间拨紫原的号码。
“帅哥别打了，马上是特别节目时间，场内的通讯设备全部被干扰。”酒保暧昧地笑笑。

“你丫，等着被紫原君抽死。”黑子脸上的黑线摔得满地，他怎么就认识这么不靠谱的人“就算你要用这个方式把紫原君找出来，但你不可能幸运地刚好被……”
主持人兴奋起来“刚才那位帅哥的提议很有趣，就最高的人。大家赶紧比一比找一找。”
有人起哄问如果有几个一样高的怎么办？
主持人回答那就一起上。
黑子嘴角猛抽。佛祖在世也不能阻止紫原君抽死你的心。“如果他们没找到紫原君那么可能就是绿间君。”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绿间投来的目光极其不善。“他们一定能找到紫原的。”
紫原君抱着一大桶爆米花被领上台，他的身高即使在Alpha中也是少见的高。他一脸茫然地四下张望，显然没弄清发生什么事。
“天呐，今天的幸运儿诞生了，他真高。”主持人惊叹“这种身高和体格肯定能给大家一场极其刺激的高潮表演。”他将紫原领到床前“大个子，这个美人是你的了，还等什么。”
紫原满不经心地瞅了瞅那个Beta的脸，“哪里美？我的室友都比他让我有来一发的欲望。”
这个答案令绿间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黄濑，黄濑涨红脸“关我什么事。看什么看。”
主持人神色尴尬“你再看看清楚，再闻一下他的味道……”
紫原抽抽鼻子“没有火花香。没事我要走了。”
“小紫原我们在这里。”黄濑冲他挥手。紫原欢天喜地地捧着他的爆米花跳下台去与大家汇合，马上忘记不久之前他才想与他们同归于尽。
对于不给面子又砸场子的行为，主持人黑着脸对保全人员使个眼神。
持枪的保全包围了他们。
“轰”地一声巨响，通道整个塌陷，酒吧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
“赶紧，趁现在。”绿间推了黄濑一把。
酒吧的监控后台“老板有人闹场，他们炸坏了墙面。”边说边把镜头切换到现场。
那边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不许对他们动手，不能伤害他们，让他们走，他们要钱就给钱要人给人。”
“老板他们不是来打劫的，而且……”
“而且什么，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他们不走就给他们钱请他们走，不许伤害他们一根头发，让保全人员全部撤回。”
关上通讯器。
“阿那达出什么事了？你的场子被抢劫了？”黄濑的母亲靠过来，她很少听见丈夫用这么尖锐的嗓音喊叫。
“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黄濑的父亲按着太阳穴。
“凉太？”
“他跑去我的酒吧砸场子，连墙都被他们拆了。熊孩子！！”黄濑的父亲按着太阳穴。
黄濑的母亲啊了一声“是凉太拆的吗？”
“看视频应该是他的婚约者带着他。”来和去都由绿间真太郎带着，被保安追赶时绿间也一直待在保护黄濑的最佳位置。
黄濑的母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反正该你赔偿，有什么大不了的。”幸灾乐祸。“我一向不喜欢你经营这些东西，不愧是我的儿子。”
黄濑的父亲嘴角猛抽。“若非我做此营生也不会遇到你，作为纪念我就该继续干下去。”
他的妻子，黄濑的母亲也曾是待价而沽的货品，罕见的绝色的貌让黄濑的父亲对其一见钟情，他改了她贫穷低贱的身份，他不在乎她BETA的性别，毅然娶她为妻，她为他生下一双儿女。
她是知道丈夫的生意的，“货品”是被联盟默许的交易。有人买有人卖，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不喜欢，富贵和尊荣并不能磨灭她经屈辱的记忆，可她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凉太出生时她哭了，她说她不要生出BETA的孩子来被等级和性别法则折磨，她说她怕凉太长大了会怨她，为什么刚出生就让他处在不平等的社会地位上。于是才有了将黄濑凉太当Alpha养育的想法。
“绿间真太郎应该能很好地照顾凉太。”他想起视频里绿间护着凉太的情景。会陪着凉太一起闯祸又会成为凉太保护神的人。“我一生阅人无数，所以我绝对看好这个小伙子。”
“征十郎那孩子，可惜了。”作为母亲，她了解凉太对征十郎的感情，青梅竹马幼染驯，不是说割舍就割舍的。
“征十郎一定会走他父亲的路，”黄濑的父亲道“我不想凉太卷进政治圈，更不希望他成为别人的棋子。”
“凉太却不会选择你的路，那孩子骨子里特别正直。”
黄濑的父亲揽过妻子“我给他选的婚约者也非常正直，再说了我从来没有寄望这孩子能接我的商贸圈，你且宽心。”
酒吧外。
“他们好像没有打算追我们？”黄濑觉得奇怪。
绿间回头望一眼，在酒吧大门上发现了黄濑家族的标志，印在不显眼的位置，标明它是黄濑家的产业。绿间后悔自己进门前没看清楚环境。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里面的人没有追杀他们。
“绿间你还在看什么？”青峰道。
“没什么，赶紧回学校。”
青峰带他们走小路“我知道学校有个侧门墙上的红外线网坏掉了，翻进去肯定没问题。”
“青峰君你确定吗？我其实还蛮期待你被电得出现X光骷髅。”黑子扭头看他。
“能确定。”青峰弄根树枝投上去，“看，完全没反应。”
“小紫原先过去，他翻过去可以支援下我们。”黄濑怂恿紫原，墙壁的高度对二百多公分的紫原而言算不了什么。
紫原哦了一声，早点翻进去可以早点吃东西，他很灵活地攀上墙壁，黄濑和青峰在下面顶他。他跳下去以后“噫，也不算太高。”趁着其他人还没进来，他把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拖到手边，靠着墙站着，边吃零食边把包装袋往桶里扔。
他想，墙那么宽，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刚好掉进桶里……
咚……青峰跳下来，整个人以一记极为优美的姿势摔进垃圾桶。“我靠，哪个王八蛋把垃圾桶放在这里。”
紫原果断把刚才的想法收回，“青仔，你如果摔死在里面也算死得其所。”幸灾乐祸太明显了，好像那个桶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黄濑我已经过来了，下面有个桶。”青峰骂骂咧咧，好臭，该不会有人在里面撒尿拉屎吧。
咚！叭叽，黄濑紧接着跳下来，将刚要爬出垃圾堆的青峰压成S型。
“操，都说有个桶了，让你不要跳。”青峰的骨头都快被压断。
“臭死了，笨蛋小青峰怎么不把话说完。”黄濑连滚带爬，“小青峰你是不是踩到大便，好臭。”
“滚，赶紧把这东西弄开，免得哲也掉进去。”青峰将垃圾桶抱到远点的地方。
叭叽！黑子听说有个垃圾桶，他想掉进桶里可以缓冲一下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冲力，他果断地跳下来。
“你们哪个王八蛋把垃圾桶拿走了？！！”大字型摊在地上的黑子哲也。
青峰嘴角一抽，连忙把脸转到一边看黄濑，黄濑看紫原，紫原一副与我没有关系，你们好臭好影响我食欲的表情。
“绿间还没有进来。”青峰企图转移话题。
旁边一扇小门打开了，绿间从门里走出来。
“任意门出现了。”黄濑瞬间激动。
“白痴，这个侧门密码比我们离开时走的门还要简单。”绿间的鄙视太赤裸了。
“哆啦A梦……”在黄濑扑上来之前，绿间手里巨大的苹果脱手而中砸中黄濑的头“你离我远点。”有洁癖的绿间不能忍受黄濑身上不断散发出的异味，一块不知道什么皮还稳稳地躺在黄濑的头发上。
“小绿间嫌弃我嫌弃到连幸运物都不要了。”泪奔。
“12点已过，苹果已经不是今天的幸运物。”绿间退后几步，赶紧走。
紫原抖一下身上的食物渣，大步跟上绿间，不拿正眼去瞧臭得要命的二个和生死不明的一只。
如果说情商影响选择，那么智商永远决定命运。

第二十二章
赤司已经坐在沙发上恭候他们多时。一肚子要说的话在闻到黄濑和青峰带进来的气味后化作无比嫌恶的表情“你们马上滚去洗澡，刷得没有一丝味道才许出来。”又补充一句“不许碰房间里任何东西，最好脚都不要沾地。”
脚不沾地怎么走路？这种不科学反人类的提议被AHO二人忽略，他们光速滚回自己房间的卫生间。
“真太郎，把你最厉害的消毒水拿给他们。”同样有洁癖的队长大人。
绿间哦了一声，去实验室拿来一个塑料瓶。
黑子：如果我没看错，瓶子上印了一个骷髅的标志。
黄濑和青峰一边拿浴巾擦头发上的水，一边和其他人一起等——死。
“你们几个胡闹也就算了，真太郎你怎么也！！”赤司一直按着头。
“是我带他们出去的。”绿间承担责任。
“是我要小绿间带我出去玩。”黄濑才不会让别人替自己受过“你仍然可以再给我一个耳光。”挑衅的意味十足。
“我们也想出去看看，毕竟上战场是九死一生，大家不想留遗憾。” 黑子道。
“对啊，万一战死沙场，我的墓碑上绝对不能写着性别处男。”
黑子没心情吐槽谁会在墓碑上写这种话，再说了处男算啥性别。
“赤仔，我也想吃没吃过的东西。”
法不责众？赤司按按发痛的太阳穴“我并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但是你们不觉得应该事先跟我说说，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吗？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与你们一起去。”
“你？你确定？你的理智可以吓跑所有有性别的生物。”黄濑哼了一哼。
绿间敲了他一记“闭嘴。”
赤司尽量忍着不发火，他语气和缓“大家今天晚上有什么收获？”
“我看上的e cup看上绿间了。”悲愤得有道理，他今天只是为橱柜奉献了一个大大的杯具。
“没人看到我。”黑子觉得自己比较悲催，他果断地将另一个杯具放在青峰旁边。
“看上小绿间的被我搅黄了。”黄濑毫无愧疚。
“我迷路了，被主持人找上台，又被黄濑仔找到，作为感谢我请你吃我珍藏的糖。”紫原也不管黄濑吃不吃，直接把糖硬塞进其嘴里。
“紫原你为啥要谢他？就是他向主持人提议用全场最高个的方法把你找出来的。”青峰翻翻白眼。
紫原：黄濑凉太，你tmd的马上把我的糖还给我！
“真太郎，你没什么要说的？”赤司想换个其他人听到这么一大串足以媲美死循环的条件非死机不可。
“原本是想让他们没有遗憾奔赴要塞，可是事与愿违，算是一次失败的尝试。”绿间摊开手，可是他的表情并不太遗憾的样子。
赤司：你们两个再去洗澡，洗到完全没有味道为止。
Aho二人组马上再次滚了。
谁一直把门敲个不停？黄濑急急忙忙冲个澡，顾不得滴水的头发就冲去开门。
“小青峰你鬼鬼祟祟干什么？”黄濑打开门。
青峰捂着他的嘴把他推进房“快给我。”
“什么？”
“你的美白特效秘方。”
噗嗤，黄濑喷笑出来。
“别跟我说你没有，老实招了我饶你不死。”青峰拼命捏黄濑的脸泄愤。
“真没有。”黄濑被捏得嗷嗷叫“小青峰这样挺好，健康的肤色。”
青峰冲到黄濑的洗手间“这么多昂贵的保养品，黄濑你个土豪。”
“我妈硬塞进我行李包。”有点心虚。
“我要个强效美白剂。”
“我的皮肤是天生的，没有你说得的那种东西。”
“少啰嗦，你不是经常溜进多啦A梦君的实验室，赶紧去给我弄一瓶出来。”青峰勒住他的脖子威胁“不然绝交。”
黄濑愁眉苦脸地在绿间房门前徘徊，他自己肯定是配不出什么美白剂的，还强效呢，他连普通效的也整不出来。
只有去求科学家神棍哆啦A梦。
问题是怎么开口才会让小绿间答应。傲娇的多啦A梦多半会以天命注定，何必浪费人事为由拒绝他。
黄濑特意去查了巨蟹座今天的幸运物，情趣药水一瓶，激情四射款。幸好学校自动贩卖机有这些用品，不然他到哪里去弄这么奇怪的东西。
绿间打开门，黄濑立刻满脸谄媚地把药水双手奉上。
绿间推推眼镜以此来掩饰嘴角的抽搐。“这个你留着自己用。”反手就关上门。
黄濑哪里能让他关，赶紧死扒着门缝，绿间无可奈何“进来，有什么事赶紧说。”
黄濑把药水放下来，实在忍不住吐槽“小绿间，这种幸运物能拿在手上招摇过市吗？”他自问自答“其实也不一定要拿在手上，用在自己身上也算。”继而更加谄媚地问“小绿间你需要我帮你看说明书吗？”
青筋纠结在绿间的额角，他认真思考是不是应该把黄濑赶出去的问题。
“小绿间别生气，我开玩笑的。”黄濑厚着脸皮蹭上去，绿间当他不存在，继续坐在书桌前整理笔记。
“有话赶紧说，说完就滚。”
黄濑马上开门见山地问“有没有强效美白剂？一用就能比刚粉过的墙还白。对了还要长高剂，一用就能长得跟我一样高。”
绿间忍无可忍斜睨他“你看我长得像多啦A梦吗？”
黄濑定神看了一会“长得是不太像，身材也不像，眼镜还是有点像的……别赶我出去……”黄濑勾住他的脖子各种撒娇“小绿间 ，小绿间……”
绿间啥也不说，提起他将他扔出房间。
黄濑一脸郁闷地蹲在绿间房门口画了一阵圈圈，毅然决定实行第二后备方案。
“果然还是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黄濑在绿间的实验室里破解了计算机密码，然后搜索跟白以及高相关的字符。
“就是这个了，哼哼，我真是天才。”他将档案信息输入仪器，设备会根据信息内容自行配药。真感谢小绿严谨细致的性格，每一个配方都有非常详细的实验过程记录以及详细的配比。
绿间等了半天也不见黄濑再来烦他，他按摩了一下一直狂跳不停的右眼皮，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黑子对在自己洗澡时有人冲进浴室的行为表示无比愤怒。
“黄濑君！”
黄濑直接把一试管淡蓝色的药水淋了黑子一头。
怒发冲冠已经不足以形容黑子的状态。
“别生气，这是我刚调配出来的增高剂，能让小黑子变得高大威猛。”
黑子确定黄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后“真的有这种药吗？”他承认他抱有一丝幻想。
黄濑得意地摇着试管。
“你做过活体实验吗？能成功？”黑子不太放心。
“我在植物身上实验过，非常有效。”黄濑很肯定。
“我指动物的活体实验。”
“我这不是在小黑子身上试试吗。”
黑子：真想抽你。
青峰大辉乐滋滋的把白色的药膏涂抹全身，幻想着明早起来就变得像黄濑一样白净，然后E Cup们排着队等他临幸。
次日，赤司队上成员全体请假，包括出勤率100%的队长副队长。
终于变得高大威猛又怎么样？黑子欲哭无泪 ，根本没人欣赏得了，早上起来他就发现自己没了。
没了是怎么定义的？当然是对着镜子也看不到脸，害得他以为自己死了后来才发现他其实是隐形。
黄濑的药确实可以增高，只是副作用不是一般大。
“高大的小黑子是什么样的？多啦A梦快变一瓶显影液出来。”黄濑头上顶着青峰敲出来的一串包，激动地摇晃身边的人。
茶几上的杯子飞过来，载着黑子无声的愤怒，黄濑头一侧，避让开。
杯子砸中后面捧着薯片的紫原，紫原本欲发作，他瞪着沙发上的虚空好一会，只能看见沙发凹下去一个屁股的形状，他决定放弃跟空气生气。“我相信黑仔真的有长高，因为你的屁股变大了。”他就是捡块最大的石头扔进井里而以。
黑子：……
“小绿间。”黄濑摇晃绿间。
“笨蛋，你闭嘴！”正在焦头烂额的绿间真太郎恨不得勒死这个祸害。
“绿间你倒是快想办法……”青峰欲哭无泪，他的身体会随着碰触到的物件发生五颜六色的变化。遇到墙壁固然会如他所愿变成雪白，但是坐马桶时他也会变成大便的颜色。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绿间抽出两张纸递给他们“请把使用心得详细地写下来。”比起解救同伴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显然对这个更有兴趣。
一个比一个更没有人情味。青峰黑线满脸，可惜看不出来，因为紫原故意坐到他旁边把头发凑近，边吃东西边欣赏整个人变紫的青峰。
“小青峰的那里会不会也变成紫色？” 黄濑好奇的很，但不敢凑过去太近，怕青峰又敲他的头。
黑子：我终于由一个存在感低的小透明变成彻底大透明。
“真太郎你能调配解药吗？”赤司按着额头，熊孩子闯祸升级了，替他收拾烂摊子的人仍然是我。
“没有解药这一说，青峰用的是涂在生物侦察型机甲外面的保护色，主要成分是外星变种蜥蜴的皮下腺体，黑子用的隐形剂也是机甲外的涂层，我针对黑子的使者开发的目的是在良好的隐形效果同时强化机体的攻击性和防御力，在发动时机甲会增大增长。”绿间摊开手掌“所有这些前提都是机甲，我真没试过在活体上做实验，所以请务必把使用心得体会详尽告之。”
赤司头更痛了“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会恢复正常或是什么时候恢复。”
“是的。”绿间的回答简直让青峰和黑子绝望。
黑子两行泪。
紫原在沙发上看到凭空出现几滴水迹“黑仔，你是哭了还是尿了？我帮不上忙但是给你几张纸巾还是可以的，弄脏沙发会被赤仔杀掉的。”重点显然是弄脏沙发。
黑子：我……
“如果我要一辈子变成这样，我宁可去自杀，你们不要拦我。”青峰愤然起身。
如他所愿，没有人拦他，居然连黄濑这个始作俑者也没打算拉他一把。
“你介意死后把遗体交给我解剖做实验用吗？”绿间很严肃地问，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要死也要拉你同归于尽！”青峰面目狰狞地扑向黄濑。黄濑哇哇大叫躲到赤司身后。
青峰伸手逮他，脸上的颜色一会儿因为靠近赤司的头发而变红，一会因为太接近绿间变绿，黄濑笑得蹲下来。
赤司实在忍不住“大辉，你的自杀提议我批准了，我绝对不许你们这样出去丢我的人……噗嗤。”笑出声。
门铃乍响。
绿间看看监控“是火神大我。”他记忆力一向好，对于这个差点成为他队友又被全票否决的人，绿间当然还记得。
“凉太你去开门，就说我不在，我现在不想跟外人打交道。”赤司按着太阳穴。
“也说我不在。”绿间还想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解剖两个变异的队友身上。他的手发痒“你们真的不考虑为科学事业献身？”
黄濑绕过冲着他龇牙咧嘴的青峰，把门打开一条“你？”
火神一见黄濑马上想起那天尴尬的遭遇，“我来找赤司队长。”他与黄濑当作不认识。
“他不在。”
“绿间副队长呢？”
“也不在。”
“青峰大辉或者黑子哲也？”
“他们在但是不能出来见你。”黄濑绞尽脑汁阻止，心想这人真烦，我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非要找见不得人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火神纠起眉毛。

“我们在……3p……他们下不了床。”黄濑吞吞吐吐。
“又3P？还在宿舍？你们队长难道也能接受？”火神对这个传闻中的强队的内部节操表示极度震惊。
赤司：我后悔了，果然还是应该让大辉与他同归于尽。
赤司的脸色在经历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一系列复杂的变化后终于归为最深沉的黑色。如果不是多年来保持优良的教养让他牢记自己是一队之长的事实，他现在大概会采取最原始最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
绿间：他为什么说又3P？
黑子：你们谁能救救我看不见的节操？
青峰：到底谁TMD下不了床？老子明明坐在沙发上。
黄濑快要招架不住“他要我…就是队长要我那什么的，有科学论据证明可以提高战斗力。”
赤司“敦，你马上去了结凉太…不，你马上去为凉太解围。”
紫原的脑袋出现在黄濑的上方。
火神一见紫原分外眼红“你，你！你怎么也在？”
“黄濑仔说错了，”紫原打发他。“我们其实是4P。”
绿间看了赤司一眼：你确定让他去是正确的吗？
赤司没好气回他一眼：有本事你去。
绿间：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们的胡扯。
赤司：我想也是。
火神露出困惑的表情“那种事真的能提高战斗力？”
“能能，是我们队里的科学家研究的结果。”
“难怪你们被称为最强。”
躺着中枪的绿间：就这智商，幸好当初你没留下他。
多次中枪的赤司：你觉得已经留下的那个靠谱？
黑子：赤司君是在心疼他的名誉？
青峰：那显然是蛋疼。
“我是来给你们队长送比赛邀请的。你们可以代收吗？”火神决定不再纠结几P的问题。紫原伸出大掌一抓，将邀请函牢牢擒在手里。“现在还有人用这种邀请函？”
“我们队长说给赤司发过电子邮件，但是没有回复。”
紫原翻看了一下“如果果输了就要向军部申请退出去往前线的名额。原来你们是争这个。”
“是的，我们已经跟赤司上将提交了请求，如果能赢了你们，将由我们队代替你们去前线。”火神很认真地道。
紫原和黄濑异口同声：别做梦了。
砰地同时关上门。
黄濑转过身，赤司直接拔枪“为了我的名誉，你还是去死吧。”
“黄濑，我要与你同归于尽！”青峰扑上来。
“黄濑君还我名声——”黑子也许扑了也许没扑，反正没人看见。
紫原马上离开黄濑远一些“黄濑仔永别了。”
黄濑：“救命——”
绿间终于开口了“你们跟我去实验室。”
“谢谢小绿间。”黄濑被勒得咳嗽。
“我才不是在帮你，我只是觉得有研究价值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浪费。”绿间一手拖着青峰，一边向空气中扫描了一遍实在没有可捕捉的实体“黑子你也来。”
黑子：你刚才说了东西还说了浪费吧。
青峰：为什么我觉得绿间兴奋异常？
绿间把两个变异的队友固定在床上，一手手术刀一手电锯，他的双眼满是狂热，但是仍然不忘很有礼貌地问“请问我可以解剖你们吗？”
黑子马上说：“我的遗言是死在青峰君后面。”
青峰大辉：“你都成气态了还看个屁，绿间你不是一直想剖了他，赶紧趁气态还没蒸发前。”
绿间眼镜逆光“不要争，我的实验室支持同时进行两场解剖实验。”
黑子、青峰：YADA……
不幸中的万幸是黄濑配的药药效短，黑子和青峰很快恢复正常，走出实验室的青峰的脸色比平时白了许多，黑子的头发是竖起来的。
“你们?”赤司觉得奇怪。
黑子和青峰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身后躲起来，还是队长大人更值得依靠。
黑子：比较一下，赤司君简直是我们的救世主。
“他们已经恢复了。”绿间推推眼镜，失望太明显。
黑子：我这辈子有三件绝对不做的事：不惹赤司君发火；不进绿间君手术室；不相信黄濑君的配药。
青峰：我这辈子有三件事绝对不做：不进绿间的实验室、不进绿间的实验室、打死不进绿间的实验室！！！
“既然已经恢复正常，”赤司清清嗓子“去把浪费的时间全部补上，今天所有人的训练量增加5倍。”
黑子：我把救世主改成魔王还来得及吗?
五个人跟在赤司身后往训练场方向去。
花宫真老远就看见金发美少年。
是的，他的重点不是赤司带领的队员，而是赤司后面的黄濑凉太。
黄濑心里咯噔一下，他偷偷瞅了旁边的赤司一眼，赤司边走边调整训练菜单的一些细节。黄濑此时特别希望地面突然出现一条缝，他可以土遁逃走。他终于深刻体会自掘坟墓的故事结局，无非就是死、死、死。
报应这种东西往往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他赶紧瞅了一眼唯一可能拿出救命法宝的机器猫。可是绿间当他不存在。黄濑只好在心里祈祷那个家伙晚上喝多了忘事……
“赤司征十郎。”花宫真冲着他们大叫一声。
赤司缓缓抬起头，目光幽幽。
“小征，接受我吧。”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赤司眯起眼，旁人可以清楚地看到杀气在他眼里慢慢凝结成刀锋。
数不清的目光投过来，不明真相的群众在窃窃私语。

第二十三章
“赤司征十郎。”花宫真冲着他们大叫一声。
“小征，接受我吧。”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叫得真Tmd的亲热！慌着去投胎也不用急成这样……黄濑嘴角抽得特厉害，他在想逃跑路线的同时向绿间投以求救的目光：小叮当，还不赶紧弄个任意门出来让我遁一遁。
绿间毫无怜悯之意的眼神分明再说：自作孽不可活！
“花宫，你不觉得赤司这个名字很耳熟？”实浏铃央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拉住花宫，同样的，铃央也在考虑自作孽不可活的问题。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能上床就行。”
闻言，铃央实在找不到多管闲事的理由，他果断地放开手。色令智昏，即然有人赶着下地狱，他何必浪费体力去拉着。
“你那天晚上答应接受我的。”浑然不知自己在队友心里被定义为作死不挑日子。花宫对“赤司”实在非常有兴趣，漂亮的颜，正合他意。他喜欢破坏一切美好的东西，让他们变得一文不值。他知道Beta学院那群人怎么议论他，他无所谓，他从来没标榜自己在性方面有多高尚。
那天晚上？究竟是哪天？！赤司微微笑了一笑。那绝不是拈花一笑的慈悲。
“你们，谁去撕烂他那张讨人厌的臭嘴？”他很淡定地说出这番话，温柔得仿佛再说给一个睡前吻。
黄濑死死拽住绿间的衣袖，绿间不动声色地在他腰上掐住一块肉，拧、转。
于是黄濑以一个极不优雅的姿势扑出列，其他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后退一步。
小绿间你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其他人是帮凶！
绿间的眼神分明在说：现在将功赎罪可能还能留个全尸。
“放心，我一定会把胆敢破坏小赤司名誉的人的舌头切下来喂狗。”黄濑伪装出坚定的眼神。
“凉太，他死不了你死。”赤司略一抬头，嘴唇抿得比刀还冷薄。
“我马上去。”黄濑已经无力去吐槽队友们的见死不救。他眼刀剐过青峰，不仗义的黑皮马上望天吹着口哨。
花宫登上他的机甲“恶童”，他打开与黄濑的通讯器“你接受的方式真火爆，我喜欢。”
“我是Alpha。”黄濑学着赤司似的淡然，其实在心里比中指一百次。
“我对颜的热爱超越了性别。”这是实话，他仗着优秀学员的特权玩遍了隔壁Beta，但凡容貌不错的Beta学生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弄上床。学校的规矩是只要不弄残，他可以随便开心。
王子：黄濑君打算启动什么模式揍这个色情狂？
黄濑：生物制式。
王子：纯生物制式可以获得高精度的准确率，看来你真的打算撕烂恶童的嘴。可惜你现在的体力和控制力只能完全驾驭纯生物制式十分钟。十分钟你不能完成任务，就算队长大人不杀你，色情狂也会上你。
黄濑接受王子的脑部链接：十分钟之内完成小赤司的要求我才能有全尸。
王子：哇哦，你一定能成为史上最英俊的尸体。
黄濑两行泪：这么凄艳的结局你就不用专门告诉我了。
黑子低声问“这个人实力如何？”
“无冕的五将，不可能弱到哪里去。”绿间回答，他并不担心，因为他不觉得黄濑会输。那种赌上性命也要完成赤司命令的决心太能理解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头，当然是请别人去死。
赤司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阿波罗，在他眼里，花宫真已经是一个死人。“凉太选择了纯生物制式，看来他准备速战速决。
现任校长赤司上将的到来阻止了他们“我觉得你有必要亲自上场试试他们的实力。”
赤司问他的父亲“是随便挑一个还是全部都？”
“随便挑一个。”
赤司点头，指着恶童“很好，就他。”
黄濑出舱时，说不出心里是小小的失望还是松口气。赤司温和地拍拍他，示意他不要放在心里“还是我亲自来。”
来干什么？他没有往下再说。
黄濑只是紧紧握住赤司的手“这个找死不看对象的家伙就交给你了，破坏小赤司名声的人就应该下地狱。”
“凉太的手怎么这么凉。”
何止是凉，简直是冷汗涔涔。
“没什么，就是太激动了。”
他重新回到观众席时，离他们最近的实浏铃央抿嘴笑了一会儿“黄濑君你说最后谁会胜利。”
黄濑回给这个早知真相确没有点破的家伙一个笑脸“我已经委托小赤司不要留情。”
铃央点头“灭口是个好办法。”
制裁者将恶童的四肢斩成一截一截的。高强度合金的外壳在赤司手里像切一块软硬适中的豆腐。制裁者从来不是以高度和冲击力标榜性能，它的速度、灵敏、锋利被称为军校第一利器。
惨不忍睹。黄濑抚额。他猜赤司还没有用上全力，谁也没有看过赤司使用十分的本领，他越与这个青梅竹马相处越觉得其深藏不露。
不明真相的青峰还说“就算拒绝别人也不用大卸八块吧。不过那个人也真是的，没巨乳还随便向人告白。”
黄濑：我怎么看小赤司都是要把那个不长眼的凌迟碎剐。
绿间把脸转过来，用一种让黄濑毛骨悚然的声音轻轻地道“黄濑如果你比这个更碎一些我可能没办法把你拼起来。”
黄濑马上对铃央露出一个绝对算不上善意的微笑“要不我们也比一场。放心去吧，我可比小赤司温柔。”他是拿小绿间没办法的，不过不代表他对其他人没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碎尸什么的，他也会。
铃央黑线，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上了别人杀人灭口的黑名单。他哈哈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他虽然不是什么耳听八方眼观四面的能人，但是他对赤司的护短还是有所耳闻的。赤司上将今天找他们来就是要跟他们谈话的，上将有意将他们五人归于赤司麾下。他实在犯不着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得罪赤司的队员。
制裁者正打算把恶童的脑袋拧下来，上将终止比赛，他只是请儿子试实力并不是用分尸现场恐吓这五个人，不过显然有恐吓到，观众席上的人莫不面如土色。
“征十郎，你觉得这五个人实力如何？我准备将他们给划拨给你。”上将不忍看训练场上的“碎尸”。
赤司面无表情，手指在资料页的花宫真的名字上划了个大大的叉“除了他，其他人都行。”
黄濑虚伪地笑指恶童的残骸问铃央“你难道不去收尸？”
铃央也笑“我怕血。你不去确定他死干净没？”
“不用了，我对小赤司很有信心，再说了，我也怕血，哈哈。”
青峰实在受不了挑战他智商的对白，拿胳膊拐了一下绿间“他们再打什么哑谜？”
绿间推推眼镜“知道太多会死。”
绿间莫名地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根谷武永吉他们把花宫真从废墟里刨出来，花宫颜色惨白，输给比自己低年级的学弟还输得如此不堪。观众席上金发美少年再也没有拿正眼看他。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没受伤吧？”铃央问。
花宫真只是狠狠地瞪了赤司一眼，甩开扶他的人，大步走了。
黄濑一颗小心肝打包了三魂六魄重新回归正轨。“小绿间你见死不救。”
绿间淡淡撇他一眼“正好让你知道招蜂引蝶的代价是你生命不能承受的重。”
黄濑对他扮鬼脸。
赤司上将翻看了训练计划，明天是赤司队与相田丽子带领团队的枪械实战演习，相田丽子提出如果胜出就代替赤司队去前线。再调出黄濑之前的模拟枪战记录，虽然比不上绿间的百发百中，但绝对算是成绩优良。。
司上将用自己的权限调换了除黄濑外其他人实战里的激光枪。这个V2.8版本的练习枪支强调射程大于先在的V2.7版，从外形上看它们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杀伤力大相径庭。就是因为新版本可以对学员造成致命伤害，所以学校迟迟未投入日常教学。再将大家的防护衣升级，当然除开黄濑凉太的。
以他上将的身份可以直接操作器械调换，根本无需通过审核。
“今天是实战实弹，场景为全仿真模拟，被击中就算不会受真正的伤，但是你们身上的感应背心会让人有真实的中弹痛感，那滋味恐怕也不好受。”赤司提示他们“从你们拿起枪那一刻起，对手就不再是你们的校友而是敌人，我不允许手下留情这种事发生。”
“场景设定是三十分钟内清除敌人，一方全灭则场景结束，如若不能在要求时间内清场就算失败。”赤司把组分好。“现在开始检查和装备枪支。敌人的队长是相田丽子，就是上次被你们气跑的那个。”
“那个平原。”青峰马上想起来。
“对，就是她，她手上的队员不算强，唯一一个够水平的是火神大我，如果先干掉火神大我，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相田丽人本人并不属于实战高手，她擅长的是分析和布局。”
黄濑咦了一声“跟我们队比智商？她没有胜算。”他们队里两个智商超群的BT随便派出一个都能将平原碾成盆地。小赤司应该完全没有把敌人瞧在眼里。
“赤司上将也要来旁观，我先去迎接他，随后再加入你们，这边先交给真太郎了。”赤司道。“五对六应该没有问题。”
绿间只是哦了一声。
五人迅速从武器架取出有自己名字的枪，进入练习场，按照赤司的要求，在出任务之前一定要先检查装备性能。青峰举枪射击，五枪全中靶心，绿间是最厉害的，他在最大射程的位置连射五枪，全部从同一个孔内穿过，黄濑和紫原五枪全在内环，黑子略差，有一枪险险压在内环的边线上。
“要开始了，大家把时间调成倒计时30分钟。”绿间让大家统一调整时间。
青峰却在对着他们打过的靶子发呆。
“快点出去，要开始了。”黄濑跑在前面，迫不及待。
“绿间。”青峰拉住绿间。“我觉得有点不对。”
通道外虚拟场景开始出现，他们顿时置身于废弃的大楼内部，光线也暗下来。所有的场景内的物品全都真实可触摸。
绿间推推眼镜，示意青峰说下去。
“我刚才看到黄濑的枪的激光强度和我们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青峰摘下防护眼镜。
绿间看向他。

“他的光束强度应该还是我们之前用过的，而我们几个人激光明显更强，这种强度是能杀人的。”青峰冲着他挥挥手里的枪。“据我观察，我们的防护衣也是升级版可以抵挡新版的激光，但是黄濑的仍然是旧版，是不是设备升级后的漏洞？”
绿间愣了一下。“你能确定吗？”
“绝对不会错，你就算不相信我的智力也要相信我的专业吧。”
黑子：青峰君你这算是否定掉了自己的智商吗？
“如果对方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枪，那么黄濑就非常危险了。以前的激光打在防护背心以外的地方顶多会疼痛不堪，升级后的激光枪如果直接打到人身上，比如脑袋，那恐怕会直接爆头身亡。”
“黄濑呢？”绿间果然有点紧张了，他望向通道。
“他和紫原君已经进了场景。”黑子回答。
“靠，这个笨蛋！”绿间扶额“场景开始就不能停止，除非完成这场实练……青峰，你去找黄濑想个解决火神大我的办法，最好不要用枪战。如果火神是他们最强的攻击主力，先干掉他。不择手段，就算破坏场景设备也没关系。”
“不用枪？为什么这么费力，直接解决对手的人不就行了。”青峰不理解。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照我说的去做。”绿间说。
青峰和黑子跟在后面。
“绿间君的担心是有必要的，他是怕场景是跟武器一起升级的，那么黄濑君的攻与防在升级后的场景里就是非常脆弱而危险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场景升级到什么级别。可能对方最差的队员或是天上掉下的一块硬币都能干掉黄濑君。”黑子为青峰解惑。
青峰出去就往黄濑头上重重拍一记“猪啊，让你一个人乱跑。”
黄濑被拍得两眼泪汪汪“小青峰你就是这样说同类的吗？”
黑子：同类，到底是什么同类？
紫原突然举起大掌往青峰头上拍了一巴掌，“绿仔刚才让我保护黄濑仔的，他说别人怎么对付黄濑仔我就怎么对付他。”
黑子赶紧阻止一场内部火拼事件“你们赶紧想个办法对付火神大我，绿间君说了破坏场景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还是有关系吧。
“全部的信号都被阻断，我们现在收到的是虚拟的信号，不能传到外面。”绿间匆匆转了一小圈回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就看到黄濑蹲坐在地上往电脑里敲什么东西，而青峰则在调试一些线路。
“你们是怎么把电脑带进来的？”绿间记得这种练习是不允许使用这种设备。
“我学小绿间的，藏在身上带进来。”黄濑边敲键盘边说。见绿间很疑惑，他得意洋洋“电脑像纸一样软又可以折叠，我藏在胖次里了。”
绿间：……
黑子：……
绿间只能当作没听见，他看了黄濑正在编写的程序“你们是打算把学校所有的进水管道接进来。虚拟训练场内的网络信号是完全被隔断的，你们接收到的信号也是完全模拟出来的，当然只能水也是模拟的。”
青峰得意地嘿嘿两声“不是仿真实感吗？虚拟的也能射死他们，把他们射死在墙上。”
绿间点头“可以，但是要做个后备方案。”他仔细浏览了程序“把火神大我设定为第一目标，对发色和瞳色为红色的人发起全力攻击。你们是怎么定位到人的？”
黑子举起手里的探测仪。
“这么大一砣可以塞进胖次吗？”青峰好奇了。“那你自己的一砣去哪里了？不会小到忽略不计吧。”
“滚啊，我是直接背进来的。”没人看见他而以。反正在场内无法使用，所以赤司也睁只眼闭只眼。
绿间编写了一小段程序加在后面“这是后备方案。紫原你的任务是保护好黄濑，黑子留下帮忙，青峰和我走一趟，我们去寻找可以将信息发出场外的突破口，必须中止这场比赛。”
“真的会有这样的突破口吗？”黑子问。
“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任何虚拟的东西都会有缺口。”绿间是这么回答的。
青峰：“我一点也不怀疑哆啦A梦会从胖次里掏出一个炸弹扔向墙壁炸出一个破口。”
黑子：从胖次里只会掏出一样东西吧，并不是人人都像黄濑君那样不靠谱的。
绿间：滚，谁会把炸弹藏在胖次里，我又不是没有口袋。
紫原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裤子里找啊找，最后掏出一包糖块开始吃“放在胖次里果然可以带进来，黄濑仔的方法真有效。”
黑子：……
绿间：……
绿间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黄濑，我建议你将目标设定得更为具体严谨一些，光凭发色和瞳色还不够，你考虑加上身高和体重之类的。”
黄濑哦了一声，显然完全没往心里去。他就算能估得出火神的身高也不可能知道火神大我的体重。在相田丽子队里，火神的发色是唯一的，这就足够了。
青峰跟在绿间后面走了一段，期间还遭遇到相田丽子队员的袭击，绿间一枪就打爆了对方的心脏，虽然有防护背心不会真死，估计那滋味也不好受。
“看来相田丽子打算速战速决。我们没有什么时间慢慢去寻找突破口，青峰，你能将那边的墙壁炸开吗？”绿间问。
“我以为你以智取。”
“在力量有绝对性压倒优势的情况下，暴力比智力有效。”绿间挀振有词“你敢紧把墙给我炸开一条缝就行。别告诉我你身上没有备用的炸弹。”
青峰把手伸进裤子里前前后后掏了半天“看来放在胖次里也不靠谱，每次都要一顿好找，可是不穿就连放的地方也没有，哆啦A梦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绿间嘴角明显在抽搐，他不想跟这个AHO讨论这种完全刷他智商下限的问题。

“有言在先，我并不知道这块墙的实体是什么，也可能把控制台给炸飞了。”青峰把一种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炸弹粘放在墙壁上。
“我只要一条缝可以接受到外面的信号而以。”绿间又说了“炸飞控制台也没关系，不造成人员伤亡就行。要快，我担心相田丽子已经去袭击黄濑他们了。”
“马上就好，”青峰让绿间退后。
黄濑那边。
“有人靠近我们了。”黄濑叫了起来“快看，条件完全符合，红发和红瞳。”
紫原瞥了一眼“要射了吗？”
黑子有些紧张地瞪着屏幕“黄濑君的程序真的万无一失吗？”虚拟场景里的水真的可以产生实体化的攻击效果？
青峰冲着绿间比了个OK的手势，一声闷响。
一直在观察通讯器的绿间点头“很好，我已经能收到外面的信号了。”
虚拟的场景以他们所在位置为起点，像褪色的相片一样慢慢地散去露出训练场本来的模样。
黄濑的电脑在滴的一声连接上信号“咦，这信号出什么问题了？”虚拟的平面图本来是红色，现在全部变成绿色区域，电脑显然连接成功，已连接上学校所有的入水管道。
所有的水枪口已经全部准备就续。
黄濑大叫一声“靠，怎么突然间连上外面的信号。”
“会怎么样？”黑子被他叫得紧张起来。
“那水是真的。”黄濑脸都绿了。
“真就真呗，反正被水击中不会死。”
黑子的探测器也因为接受到外部信号而出现清楚的图像。“你们快看那是谁！！停止，赶紧让程序停下来！”赤司的脸出现在屏幕的一角。
黄濑也急了，“小绿间有后备方案。”他用力敲下了激活键。
一阵山崩地裂的响动。
赤司上将让儿子还是回到训练场参加完比赛，他是这样说的。“就算是稳赢也起码要看完对方哭的样子再走。”
赤司答应了，他通过特别的通道切入场景。
突然间无数的水喷射向他，万箭齐发。
如果有一天有人问赤司，你是怎么死的，他一定会回答，1、被笨蛋队员气死；2、被笨蛋队员连累死。
不怕神一样的队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至理名言究竟是谁发明的。
赤司征十郎说，如果让我知道是谁说的，我TM非抽死他不可。
赤司上将：那一天绝对是学校建校以来最大的灾难！
绿间和青峰着到黄濑、黑子、紫原以不要命的速度向他们所在的位子狂奔而来，他们的脸也绿了。
只有一小半是因为三个人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更多的是因为后面唏哩哗啦铺天盖地的水流，以及卷杂在浪花里被水冲跑的敌人和自己人。那落花流水的绝不是出师未捷的眼泪根本就是死不瞑目的怨念。
“小绿间，你的后备方案究竟是什么？”黄濑哆哆嗦嗦的问。
绿间很淡定地看他一眼“是摧毁这里所有的管道的程序，我准备万不得以时用这一招解决对手。”
只是没想到对手被解决的同时，队长也被一并解决。
“现在应该怎么办？”黄濑眼泪乱飚。
绿间给他一个坚决果断的背影，迈开双腿“废话，当然是赶紧跑！！”
黄濑、青峰、黑子、紫原：哇哇哇哇哇！！！！
虚拟场景已经完全消失，整个训练场被巨大的水流给卷袭。
比赛因为突发事故而改变方向，最后只能以队员“存活”人数来决定胜负。赤司是这么要求的，他说无论如何也要分出胜负来。
相田丽子队，全灭。
赤司征十郎队，一人阵亡，那个人的名字正好叫赤司征十郎。
输的未射一枪，赢的也不光彩。
黄濑极其佩服小赤司，死都死了还要爬出来分个高下，而且还死得那么销魂那么光彩，虽然对方队员也是。输赢就真那么重要吗？
胡乱吐槽的结果是差点被赤司扔来的一把剪刀射中。吓得黄濑不敢追问小赤司是不是学习到了哆啦A梦藏东西的技能，把剪刀藏在胖次里会不会有血光之灾之类的。
这次事故被定性突发性地下水管破裂，幸无人员伤亡。
黄濑读到这句轻描淡写的新闻时，立刻将唾弃之情表现在脸上“是谁写的新闻这么省。”
青峰也跟着说“就是就是，明明那么轰轰烈烈。”
“是我，你有意见吗？”赤司没好气地抬眼扫过他。
黄濑马上换上谄媚的笑脸，他哈哈傻笑两声“我就说怎么写得这么好，文采华丽，词句优美。”
赤司的眼神不能称为瞧，根本就是剐。
“赤司，你跟上面反映了装备的事故没？”绿间问。
赤司的动作略一迟疑，他随即嗯了一声“当然有，学校回复是升级后没有对每个学员的装备进行复核，所以才有了漏掉的事故发生，每年升级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只是正好被我们遇上。”有些事他心知肚明，只是碍着身份不能说破。父亲也承诺不再插手。“请你们不要在学校里提这个漏洞，会引起学员的恐慌。”
绿间哦了一声。
“还有，你们几个。”赤司严厉地扫过他的队员。
目光所及的人员个个菊花一紧。
“谁要是再敢从内裤里掏出东西，我就乱枪射死他！！”
黄濑战战兢兢地举手发问“那上厕所可以吗？”
青峰哆哆嗦嗦地追问一句“那上床的时候可以吗？”
赤司：我！！
奇迹世代是什么？后来赤司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答：就是奇葩的另一种说法而以。

第二十四章
“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场训练，明天也就是9月1日早上八点我们就将随军前往盖亚。请大家把握好最后一次练习的机会。”赤司正色宣布。“第一场大辉对战凉太，让我看看你们最强的实力。”他又道“你们给我听好了，在出发之前绝对不许再出任何事故，否则——”
青峰试了几次也没启动，气得大叫“黄濑，你又随便改老子的口令。”
“小青峰，新的口令是黄濑很帅！”黄濑轻快的声音接入通讯器。
“黄濑，老子要宰了你！”
“口令错误，请重新输入。”
赤司头上青筋跳起“我说了如果再出任何事故，我就……”
通讯器里传来黄濑的笑声。“小青峰，我设了错误限制，如果超过上限你会……”
这是青峰听到最后的声音了，因为战神自动开舱门将他从座位上弹射出去。
“青仔你好，青仔再见。”紫原慢条斯理地剥开一根美味棒塞进嘴里，毫无同情心可言。
“到底是谁教给他操纵机甲的本事？”黑子仰望了化身天边流星的青峰君，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在通讯器全部开通的情况下，授人以渔的罪魁祸首队长大人按着额头将沉默进行到底。黑子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今天是小青峰的生日，我想放个烟花给他惊喜。”
“于是你就将青峰君当烟花放出去了？”黑子嘴角一抽。
“还在我的射程之内，要不要击落？”绿间调整了射击的角度。
“算了，既然今天是大辉的生日，我送他的礼物是饶他不死。”赤司淡然的声线传来。
黑子：总觉得赤司君和绿间君知道些什么。
青峰直到晚上才回学校，衣衫破烂。
“青峰君是掉进野狗堆了吗？”黑子嫌他臭。
“饥渴的青仔是和野狗交配了吗？”紫原嫌其带来的视觉和嗅觉效果严重影响食欲。
青峰却没有暴打黄濑一顿，反而哼着小曲去洗澡换衣服。
“这……其实是野狗交配了他？”黑子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
黄濑凑过去低声问“怎么样？我设定的长度准不准？”
“简直分毫不差。”青峰嘿嘿笑。
黄濑松口气“幸好，我真怕误差值导致你被射到墙上。”
紫原：“把青仔射到墙上难道不应该是青仔爸爸的工作？”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黑子忍不住问“难道是青峰君告别老处男的成人礼？”他看看表“那速度未免太神速。”
“是啊，太神速了。”黄濑也道“你不是说写真集很难买到要排队？”
“你们闹这么大圈就是为了买写真集？”赤司的声音让青峰和黄濑吓一大跳。
“那个……其实只是顺便……”青峰哈哈傻笑企图瞒天过海鱼目混珠。他拿胳膊肘拐了黄濑一下，示意他说点什么。
“听说今天是你的祭日，不对，是生日，所以刚才赤司说了饶你不死，你就老实招了，否则，”绿间顿了一顿，他绝对不是有意恐吓，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生日可能真的会变祭日。”
“当真饶不死？” 青峰犹豫一下，还是不放心，“君无戏言？”
赤司眉一挑，青峰马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这个，传说中限量发售的极品Omega的荷尔蒙。”青峰献宝似地拿出一个小手指大小的玻璃瓶。
“靠，你冒这么大险跑出去就为这个？”黄濑拍了自己的额头一记“你真是当老处男的命。出都出去了肯定是一不做二不休，哪知你居然浪费时间和金钱去买这种纯粹YY的玩意。”
青峰愣了半天才拍自己的头“我真的是猪脑袋，这么简单的事我居然没想到。”
“买个充气娃娃都比买这种强。”紫原见不是吃的就完全没兴趣。
“把你买的东西拿来看看。”绿间比较有兴趣。“是黑市上买的？”
“不行，不能闻，万一你闻了以后发情怎么办。”
“放心，发情也不会看上你。”绿间的毒舌让青峰猛翻白眼。
“让我鉴定一下，我带着过滤器，不容易被影响到。”黄濑自告奋勇。
青峰迟疑了一下，考虑到黄濑帮的忙，就拿递过去给他，再三叮嘱“纯度很高，别吸入太多，恐怕过滤器也顶不住。”
“这不是纯正的Omega气味，顶多哄哄像小青峰这样的Aho。”黄濑闻了闻，皱眉。
“你怎么知道？”
“我十岁时我爸带我去一个伯伯家，据说是科研世家，他们家走出只猫都有博士水平，从化学到遗传学全有建树，是联盟一级保护对象。他们的孩子在八岁时发表的生物学方面的论文就被星球科学研究会评为A级。”
青峰拧他的脸“说重点！”
黑子：听起来好像是绿间君的家吧。
在黑子认识的人里，貌似只有绿间的家族能达到这种水平。他带着疑问看了绿间一眼，绿间不置可否。
“我在他们家的实验室看到一串人工合成Omega气味的公式还有成分表。”黄濑嘿嘿两声“我回家后照着配了一份，放进我姐房间，然后反锁门，我通过摄像头看她怎么发情。”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想，丫的，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非抽死他不可。
“后来呢？”青峰其实想问你姐抽你没。
“她发完情就拉了三天肚子，听说那个公式是那个伯伯的天才儿子推算出来的，还有缺陷，是不完全版。”黄濑满脸遗憾是怎么回事。“我其实很想再试验一把完全版，可我爸发誓说如果他再带我去那个伯伯家他就跟我姓。”
绿间推推眼镜，看黄濑的眼神相当复杂。那个公式有五十行，成分表也有三十行，你十岁时居然看一眼就能记住，而且还调配出来，我该说你是祸害还是天才？
赤司想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早知道那次看到你姐把你和食材一起放进锅里煮，就不该把你从锅里捞起来。
黑子：就算你爸跟你姓……那也还是姓黄濑吧。
“你想说的重点是什么？”紫原忍不住。
“重点是这个味道跟我以前配出的不完全版极为相似，不知道会不会腹泻。如果小青峰因为拉肚子不能去前线，会成为学校建校以来最大的笑料。”
绿间二话不说，从黄濑耳朵上揪下耳环别在自己身上然后也闻了荷尔蒙“确实是人造的，绝不是你说的纯天然提取，黄濑说得有一点不对，这个不是初代版，但也不算完全版，不会引起腹泻的症状，我也听说过黑市有人靠卖这个牟利，但是没想到还真有白痴上当。”
黄濑捂着耳朵被揪痛的地方，“小青峰上当了，估计这个价钱可以够你买一个真人版的Omega了。”
青峰愤愤不平“混蛋，敢骗我，我找他们去，黄濑，再把我发射出去一次。”
黄濑嘴角一抽，他偷偷瞥了赤司面无表情的脸一眼“小青峰，我觉得让你爸把你射墙上比再发射一次容易得多，要不你重新考虑一下？”边对青峰使眼色。
“记得下次选个在真太郎射程范围外的距离，我已经授权给真太郎，下次直接击落，不必客气。”赤司慢慢悠悠开口。
“超出小绿间射程会到达哪里？”黄濑偷偷问绿间。
绿间斜睨他一眼“海里。”补充“保证进入鲨鱼密集区域。”
这是黄濑第一次俯视外太空的神秘世界。
一望无际虚空，看不到尽头。
尽头是什么？死亡？永恒的寂寞还是天堂？
星辰仿佛缀在锦缎上的珍珠，绚丽夺目。银河系烟波浩渺壮丽无边，盖亚也好要塞也罢，哪怕是被称为最强机甲战队的他们，显得如此微缈不足道。他想像过无数次这座宇宙雄关的威武不可一世，结果在广袤无垠的银河里，他们的地球以及地球外的盖亚不过恒河沙砾。
按照要求，他们登上盖亚第一件事是驾驶机甲进入外太空空间无重状态，熟悉在完全无引力的情况下驾驶与作战。跟在学校接受训练的模拟状态完全不同。
宇宙像一个没有底的空洞，他们并不知道一脚踩空会不会掉进地狱最底层。
黄濑才发现掌心紧张出冷汗，他不禁想小赤司是否会有害怕和恐惧的情绪。
通讯器接入，绿间的影像传送过来“我把双子座的幸运物放到你的座位下面。”
黄濑咦了一声，伸手一摸，真的找到一个没有开封的避孕套“这是什么？我的幸运物？”
“哦，拿错了，那个应该是青峰放的，他做好随时脱处的准备。”
黄濑再摸，找到一包零食，想都不想他也知道是谁的“为什么都藏在我的座位下面？”
“因为只有你的座位下是空的，我的幸运物也放在里面，你别弄坏了。”
黄濑噗嗤一笑，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小绿间要把我也变成哆啦A梦吗？”
“显然不是，哆啦A梦是从口袋里拿，你是屁股下面。”

黄濑摸出一个急救包“这是谁的？”
“赤司。”
他黑线，为什么连小赤司也……
继续摸，翻出一本书。“我猜是小黑子的。”
找到一个小小的黑色匣子“这是什么？”
“我的幸运物，请不要随便打开，万一爆炸会毁掉半个地球。”
黄濑：靠，谁会拿能量核当幸运物，不愧是多啦A梦。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东西会放在我座位下面？
“我的幸运物能保护我不被炸飞吗？”
“能，你的幸运物是高性能稳定剂，我全塞在盒子里。”
“哆啦A梦你真幽默！”因为赤司不许他们把东西放在胖次里，大家就重新找地方藏？
“幽默是什么？”
赤司淡然的声线接进来时，黄濑已经忘记紧张是什么了，他光顾着吐槽为什么自己驾驶座下是空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它是空的除了他，为什么大家都会把喜欢莫名其妙的奇怪物品塞进来，为什么会有能量核炸弹和稳定剂这种奇葩的幸运物组合。
“我已经能掌握平衡，大家状态如何？”赤司问。
其他人都回答很好，只有黄濑吼道“好个P，你们赶紧把你们稀奇古怪的爱好物拿走，尤其是小绿间你个恐怖版机器猫，还有小青峰你这个色情狂，尼玛哪有外出打仗带着避孕套的，你要跟Warm族交配产卵吗？小黑子你就算看一万本存在感强化手册也不可能由气态变成固态。”
一阵鸦雀无声后，赤司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凉太，我忘了告诉你，现在是六线联通状态。”
“黄濑！”
“黄濑君！”
“黄濑凉太！”
黄濑嘴角猛抽，“大家好，大家再见。”哼着小调关掉通讯器。
盖亚集中了联盟最顶尖科技，无论是构造还是现代化程度都非地球上的建造水平可以比拟。“盖亚是一座环形走廊其实它是活动的要塞，我们会根据受攻击的情况调整盖亚的核心区域的方位。”盖亚的指挥官向他们介绍“五十年前它诞生于天才的摇篮，也就是绿间家族的科学家之手，不可否认，它是联盟近代史上最伟大的发明。盖亚是希腊神话中大地之母的名字，也是这种环形走廊的名字，它就像母亲一样保护着我们的星球。从今天起，你们就要像爱自己的母亲一样爱这里，并以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它。”
“是。”所有的士兵整齐响亮地回答。
赤司所带领的队并没有马上被分到深渊要塞，因为是新人，他们被留暂时派往Nyx黑夜，Nyx是三大要塞里遇敌相对较少的地区。即使如此，他们每天都能看见死亡的士兵被抬回来，能找回残缺的尸首已经是万幸，绝大多数都是葬身虫腹。开始还兔死狐悲，天天看人就会麻木。赤司说：战场上生与死本就是稀疏平常的事，如何让自己在残酷的战场活下去是比击败敌人更难的题目。
黄濑说：幸好我们有小赤司。
在赤司的领导下他们每战必胜，从无败绩，更没有伤亡。他们队名声大噪，被战地的兵士称为奇迹世代，赤司在军中的地位前所未有的高，军阶比他高的将领也愿意专程来向他请教作战方案。因为他们的支援和赤司的指挥，要塞的伤亡率直线下降。
黄濑见赤司很晚还在研究作战方案，禁不住问“小赤司我们一直在打胜仗，为什么你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赤司按了按太阳穴，抬起疲惫的双眼“凉太，从不轻敌是我不败的关键。这么多战士的命都和我们系在一起，我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葬送他们年轻的生命。”
黄濑倒了咖啡轻轻放在赤司手边，然后托着下巴一直看着他“小赤司最棒了。”他喜欢这样的赤司，连专注的眼神也喜欢。
奇迹世代成员的军阶被一提再提，不久后他们全体调往第一要塞，深渊。
深渊是三座要塞里最大火力最猛的，地理位置较靠近潘多拉区外的堤丰要塞。同时它也是被Warm族袭击最多的。要塞外几乎全是破碎的机甲和Alpha战士的残骸。清理飞船隔天就能扫出一大堆的尸骨，根本就分不出是谁的。虽然久有耳闻，但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仍然让人遍体生寒。
“在太空待了半年，我快无聊到长草了。”青峰擦擦头发上的汗珠，他比在学校时更强壮成熟，黝黑的肌肉隐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他驾驶着战神所向披靡，他不止是队里的王牌更是要塞最强的战士。

“小青峰杀掉的Warm数量又比我多。”黄濑不甘心“明天再比，一定超过你。”
青峰翻翻白眼“你除了哭的次数比我多还有什么胜得了我？”
黄濑哼哼两声，对青峰做个鬼脸“被小赤司罚的次数也比你多。”
“笨蛋。”青峰又气又好笑，他忍不住伸手去把黄濑的宝贝头发揉成鸟巢状。
紫原啃着他的美味棒。零食是黄濑托家里人运来的，黄濑家每年要向前线运送大量的物资，黄濑要求父亲的运输飞船经常带些零食，才让紫原没有战死沙场却饿死在外太空（紫原语）。随物资船队一起运来的还有绿间一年份的幸运物、自助料理机以及小麻衣写真。
警报乍响。
“一级警报一级警报，有大批Warm来袭，各单元做好防御措施，机甲战队准备出击。敌人有大量的进化者一号，请大家小心迎敌。”
赤司大步踏进更衣室“你们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马上就好。”黄濑赶紧穿衣服。
“未来三小时有宇宙风暴，我们要在三小时内解决敌人返回要塞。”黑子提醒大家。
在太空作战很容易让人忽视流逝的时间。黑子和青峰合力解决掉一只进化者一号。黑子神使上的探测器开始报警。
他马上开启六线链接状态告诉大家：宇宙风暴比预测时间提前了。五分钟之后到达我们这里，放射性离子的强度非常大可能会对通讯造成影响。
“你们跟紧我。”赤司声音有些焦急“被风暴的放射性离子击中，再强的机甲外壳也会有损伤，回要塞已经来不及，我们只有想别的办法躲避。”
“不好，赤司君，离我们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出现巨大的虫洞……”黑子的声音被一段尖锐噪音撕扯开来。
黄濑正在与一个进化者作战，突然觉得自己像被猛力吸进一个窄口的玻璃瓶，玻璃瓶温度奇高还带有高速旋转搅拌功能，即使受过专门训练，他仍然有强烈的呕吐感。
轰隆一响，机甲和他一起被大力甩向地面，速度快得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受到剧烈撞击让他短时间内陷入晕厥。
“凉太。”
“黄濑。”
谁在叫他。脸上被喷了凉凉的水雾。
他勉强睁开眼睛，淡红色的天空在他眼里扭曲成一个螺旋，他只好又闭上眼睛。
绿间扶着他慢慢坐起来“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不用担心。”
“天空怎么还是螺旋状的。”他偷偷眯着眼看。
“这个星球的天空本来就是这样。”绿间解释。整个天空像血海里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谁也不知道漩涡中心有些什么，而他们置身在一大片看不到头的垃圾场上。不知道赤司和绿间这些有洁癖的人怎么忍受不断传来的恶臭。
“这个星球？我们难道不是在地球？”黄濑一跃而起。“我们掉在垃圾星球上了？小青峰和小紫原穿越成拾破烂的？”
放眼望去，全是飞行器和机器的残骸，青峰挽着衣袖和裤腿在残骸里不知刨些什么，闻言，回过头来对他呲牙。紫原也剐他一眼。
“这里是warm主星，我们被虫洞吸进来的，这里大概是Warm族的废旧场。”赤司道“真太郎，赶紧把哲也弄醒。”
绿间啪啪两下拍在黑子的脸颊上，黑子哎哟了一声，就开始呕吐。赤司没心情吐槽真太郎的区别对待。
“我就说这些飞船看着好眼熟。”黄濑喃喃自语。“小赤司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现在在废弃的飞船离寻找可以利用的资源，看能不能拼出一辆飞船。凉太，你去弄点东西把我们的机甲藏起来，虽然目前为止我没有见到巡逻的飞船飞往这块区域，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暴露比较好。”
黄濑马上去收集些破旧但质地轻软的材料覆盖在机甲上“这是什么做的？好轻。”
“Warm蜕下来的皮。”紫原的回答恶心到黄濑，他对着那些材料半天伸不出手。
“别听紫原的，它们是Warm族飞船内的隔热层，飞船损坏后它就脱落出来。”绿间道。
“没想到Warm主星上的气候和环境与地球这么接近。”黄濑吸口气，空气并无异常。
“所以Warm才想要占领地球，它们的进化方向就是适应地球环境。它们因为数量庞大，所以它们主星的资源快要被榨干，在它们漫长的进化史里，它们的扩张一般是以生存为目的，也就是寻找新家园……这些在理论课上应该学过，你上课干什么去了？”绿间很无奈。
“补其他没听讲的课去了。”黄濑理所当然的回答让绿间嘴角直抽。
“我们没有水和食物，在这里撑不了多久。”赤司比较忧虑。
“不是说环境和地球很像，那总能找到吃的。”青峰抱着一个推进器走过来。
“Warm把能吃的生物全部吃光后，它们就开始吃自己的同类，它们食物链最底层的是一种蠕虫，数量大，足够它们食用，你要是敢吃也可以，高蛋白。”绿间对于这两个Aho实在无语。
青峰作出一个反胃的表情。“战神的推进器在这里了。”两行泪，他的宝贝小龙虾。
“把它装到敦找到到飞船上。”赤司命令。“改造好了之后仍然需要Warm族的动力，机甲的能量核不能直接用于飞船，我们恐怕要出去一趟把救援飞船劫持过来。”
六个人钻进旧飞船，商量如何把救援飞船引来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也没有动力，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磨损生命。“去救援飞船上改变飞船的路线，黑子会用这架飞船发出求救信号，在救援飞船的行程里强制加入通往废弃区的路线。”
然而在完全没有任何机甲防护的情况下，Warm族散发出来的伪荷尔蒙气味是Alpha的致命敌人。这绝对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任务，深入敌穴，就算完成任务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
“我们之中可能会有人牺牲。”赤司用一种沉沉的口吻陈述这个可预见的事实。“先毛遂自荐，如果没有人肯去我们就采取抽签的方式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