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all邪】敢问吴小三爷可曾许配人家?

一吻毕,吴邪觉得脖子都要断了。
“这样挺好。”张起灵舔了一口吴邪嘴角,摁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好个屁。
吴邪没发表对这种表借正经之名实则暗耍流氓的行径的评价,只是抹抹嘴想着闷油瓶用不止一个世纪堆砌起来的脸皮果然是非他所能匹敌的没羞没躁。
刚才亲的有点上火,一个默契的对眼之后两个人搂着滚上了床。
从这天开始,吴邪果真正式开始了戒烟大业,监行官张起灵尽职尽责地监督且协助着他。
两天后胖子拖着行李捂着眼睛毅然决然地北上回京了。
胖子内心咆哮:嫌胖爷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也用不着这样啊!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4-11-17 00:32:00 +0800 CST  
平安夜,俗称群魔乱舞之夜。
在这个夜晚,美利坚人民或者英格兰人民或者等等等国家高喊Jesus放开喉咙嚎哈利路亚的人民永远不会知道,在大洋彼岸的天朝,有一群比他们更加疯狂的人们。
各家有孩子的都抱好了啊~

黎簇从胖子抓起麦克之后就摸出一早准备好的耳塞塞上了耳朵,这时候正一边悠哉悠哉地啃着苹果,一边暗夸无比机智的自己简直帅毙。
吴邪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翘着腿喝啤酒,黑瞎子张起灵解雨臣王盟苳老板还有那个张什么客,再加上那位潘爷和蓝袍藏人都围绕着吴邪坐。至于他,就可怜巴巴地被这群辈分大他不知道多少的前辈们挤到了角角上。
这群里一半多人都是因着和吴邪的关系才能聚到一起,要是平日里打了照面,估计连看一眼都嫌多。
黎簇看张起灵就是这样的,另外捎带上黑瞎子和解雨臣。不过这会儿又加了一个苳老板。
苳老板是新面孔,高大帅气的一个年轻男人,虽说年轻,但道上“千里草”的称号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吴邪左边的张大爷显然是有些排斥这样嘈杂的环境,一坐下就闭了眼打瞌睡。而那位苳老板似乎和吴邪交情不浅的样子,聊得异常投机还在越挨越近,从他这角度看几乎都快亲上了。被抢了位置的黑瞎子解雨臣虽然不动声色,但也能看出来脸色不大对头。不知道名字的蓝袍藏人和张什么客倒是挺对盘,不时聊上几句。
哦不对,应该说坐在这里的没一个和吴邪交情浅。
胖子拉了潘子扯了破锣嗓对飙起了好汉歌,雄浑威武的前奏响起时张起灵终于睁了眼,看见旁边和苳老板谈得正欢的吴邪不由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勾住吴邪腰往自己这里拖了拖,然后干脆自己一闭眼,靠他身上睡去了。吴邪无法,只能由着这位祖宗怎么高兴怎么来。
大概是喜欢一个人便最稀罕他,觉着他什么都好,像块大街上人人都能觊觎的发光的宝贝疙瘩。黎簇莫名觉得除了胖子潘子周围一圈都是来抢吴邪的。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情敌啊~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加上他自己还真是八个,黎簇的心情只能用简单粗暴的我操两字来形容。
说实话黑瞎子和解雨臣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被那姓苳的占去了吴邪身边的位置本来就不痛快,又看着张起灵光明正大的搂了吴邪手脚黏黏糊糊的不安分,心更塞,偏还只能自己压着。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4-12-25 00:27:00 +0800 CST  
至于张海客和蓝袍藏人,是真的躺着也中枪,他俩单纯是应吴老板之邀来联络联络感情。王盟则更无辜,他是当年终奖跟着来玩的。
吴邪给张起灵披上自己的大衣,心说这人怎么睡了十年还是这么能睡。
包间内暗涌不息,也就那么几个人全身心放在了飙歌上。
黎簇啃完最后一口苹果,牙磕在核儿上觉得有些酸。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4-12-25 00:28:00 +0800 CST  
“吴邪!吴邪!小狗爷!”
“小狗爷我爱你——!”
“吴小狗来我怀里!跟哥走吧!”
铁艺栅栏之外,狂热的女人们呐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她们每个人纤细的身材熙熙攘攘挤在一起,像一团掺了酵母的面团,还在膨胀着不断扩大规模。
上世纪,一部出自名家南派生之手的《老九门》成就了叱咤演艺界风云三十年的一代明星大腕,更成就了两位一夜崛起、神话般的影帝级人物,从此这部剧中的角色也成为了他们的代号——大佛爷与狗五爷。
转回气氛热烈的姑娘们跟前儿,她们口中大声呼喊着的,那个让她们为之疯狂的小狗爷,正是狗五的孙子吴邪。如今,他是九门续作《盗墓笔记》作者南派生钦点的主演,孙子承了祖父的事业,又将在同一剧中“碰头”。一台戏,两辈人,不可不说因缘这事巧的很。
“你们好。”吴邪被墨镜遮去一半的脸上露出个笑容,向她们友好地挥了挥手。
粉丝们瞬间狂热,活像一锅将熟的饺子争先恐后地浮上水面像要拼命变成气球飞上天。
吴邪抓紧时间给几个小姑娘签了名后便在保镖掩护下钻进车子,盗笔发布会入场时间就要到了,他确实挺赶。不想这车里除了司机和他,竟然还有另外一人。
“你怎么来了?”吴邪见了他显然是开心的,脱掉外套向那人凑得更近了一些。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吴邪爷爷的挚友张大佛爷的关门弟子张起灵,吴邪的地下男友。还是盗墓里饰另一男主的当红大腕儿。
越发是巧字才能形容出的妙。
张起灵搂住了向他挪近的吴邪的腰,手暧昧地摩挲了几下,开口道:“想和你一起去,就来找你。”
“想爷了直说。”吴邪扭身亲了那挺嫩的脸蛋一口,顺道拍掉腰上那只手:“影响不好。”
司机很想说小狗爷您这一下子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影响,他想想还是咽了。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4-12-30 00:30:00 +0800 CST  
久违的痴汉系列=n=
三、
黑眼镜手机里有许多吴邪的照片,当然,吴邪本人并不知道。
这些放在加密相册里的照片并不是什么大尺度见不得人的艳照,相反还纯洁的很,几乎都是些吴邪的侧面照,本人一次都没对着镜头,显然都是黑眼镜在吴邪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摸拍的。
照片中吴邪的侧脸说不上多漂亮多颠倒众生,但也轮廓秀致眉眼干净,唇角或勾或平有他自己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但黑眼镜拍摄的重点其实是吴邪的脖子,那条优美细致的曲线。
白皙柔软的颈部皮肤泛着光泽,喉结处的突起把本该平直的颈线拉成一道诱人的波浪线,细细长长的延伸到锁骨,一半裸露在外,一半贴着衣领被掩入看不见的地方,平白添了许多诱惑。
最脆弱的地方白净柔软,漂亮又勾人。
黑眼镜舌尖舔过右侧的犬齿,几乎压抑不住把那人扣住狠狠在他脖子上咬出两个窟窿的想法。
吴邪,吴邪。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1-06 23:30:00 +0800 CST  
吴皇吾皇,我要为你唱女皇。
有生之年,扒掉吴总西装裤 (:3▓▒别傻了鸭梨吴总所有西装裤都跟我姓 (:3▓▒


吴皇吾皇

最近,金万堂正忙着写一本书,叫做攻略吴小狗的一百种方法。
起因是三叔在圈里放出的一句话,被众多有志青年奉为真理,更有甚者将其立为毕生追求励志格言,设成开机问候语。
其实真理就八个字:“得沙海邪者得天下。”
金万堂作为一个奸商,一个一笑露出那颗金光闪闪的大金牙都会被周围警察同志重点盯稍的奸商,自然是不能放过这里边儿潜藏的巨大商机。
觊觎天下的人当然不会少,都想跪倒在邪总西装裤下挥泪求包。
一跪倒,二扒掉。
但外界都传疯了,说沙海邪蛇精任性变神经, 酷帅狂拽念佛经。可不是一束花巧克力就能追到手,更不是一般人能拿得下压得住的主儿。
于是立志得邪总抢天下的青年们当机立断,请求外援。游戏玩儿多了,干什么都是搜攻略。
果然不出他所料,此书一成,哄抢者众。
金万堂数钱数的合不拢嘴,金牙闪闪的光芒都耀眼了许多。
解雨臣黑瞎子皆对其嗤之以鼻。
解当家依旧帝都杭城两地儿转,隔三差五就来吴邪这里交流交流,带一堆吴邪爱吃的桂花雪片糕和八宝金丝糕。不动声色地继续他一贯的柔情攻势,获吴邪一级五星好评:“小花你比我妈都我妈。”
黑瞎子依旧他的吊儿郎当范儿,总在吴邪去外地办事时好巧不巧的碰头,顺便帮帮忙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偶尔揩个小油拍个小照。他觉着自己耐心够多,肯定有一天小三爷会发现瞎子的好,主动投怀送抱。
黎簇表面上哼哼哈哈好像不感兴趣的样子,但第二天手里就捧了本缩印版掌中宝。
黎簇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没兴趣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里边儿真有什么秘籍呢?那不让别人平白捡了便宜?老板的西装裤不好拿下,只有机智的小爷我能扒。
不愧是皇城根儿底下教养出来的四有青年,脑子转的贼溜儿快心思九曲十八弯。
但吴邪始终淡淡的,对他们几个明显与旁人不同,却也没到中意的份儿上。坐在他常坐的黄花梨木椅里叠起两条长腿,西裤裤腿下露出一截白细的脚脖子,悠悠地晃。也不管这几下嘚瑟又勾了几个人的魂儿。
在胖子眼里什么风云争霸夺天下算个鸡巴,摆到眼跟前儿都不带看一眼的玩意儿,哪里比得上自家水灵灵的云彩。潘子早就给自己定了位,一枪在手天下我有,护着三爷小三爷平安就好,其余的都是扯淡别跟爷磨叽。
他们俩心里最敞亮,吴邪心里装了人,自然容不下其他的。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1-07 23:27:00 +0800 CST  
众人为了摘下吴邪这朵高岭之花绞尽脑汁的时候,张起灵完成了党和三叔托付的守门任务,功成之后,邪总亲自率着迎亲(划掉)人马,接了人吹吹打打(划掉)荣归故里。
解雨臣黑瞎子梦过无数次,黎簇扬言只有自个儿能扒下的西装裤只有自个儿能解的皮腰带,张大组长回来第一天就扒了解了。
店门锁了灯关了,吴邪在常坐的花梨木椅上被扒了解了干干干。张起灵攒了好几年的子子孙孙喂饱了他下边的那张嘴,含都含不住的顺着腿根流啊流。
两个人从外厅到楼上,从床上到窗下,一晚上惊天动地。
高岭之花?那得看对谁。
那么些人哭着喊着做梦都想扒的西装裤,在张起灵手里裤扣都坏了。
黎簇和王盟一早来到店里报到,他一踏进店里就看到了那遗留下来的惨烈战场,感觉心被人攥住了似的,钝钝的疼。
那条他肖想很久的西装裤,裹着吴邪笔直的两条大长腿的西装裤,就那么皱巴巴的躺在脚下。
从一开始,老板就不是解雨臣的,也不是黑瞎子的,更不能是他的。
再怎么争取,他也只能仰头看看老板西装裤下露出的那截白的像大宝的脚脖子。
王盟倒很淡定,拉了如霜打茄子呆呆的黎簇扭头就走,还贴心的锁了门。
不过他月底还是被扣了工资,王盟哭天抢地要人权求解释,吴邪敲敲后腰轻飘飘道:“反锁大门企图饿死老板,扣这么点儿算法外开恩了。”
如果说他家老板以前不过是抠了点儿的周扒皮,那王盟觉得现在的老板,就是升级版2.0的黄世仁。
“小哥,我这店面破你以后悠着点儿,换个门麻烦的很。”吴邪诚恳道。
“没关系,我可以把青铜门搬来给你换上。”张起灵淡淡道。
果然是登对儿的,说话都一水儿的地主架势。王盟一面任劳任怨抹桌子一面腹诽。
后来?
后来金万堂的万金堂让人一锅端了,领头的全是曾经买过书让他狠狠发了笔横财的有志青年。
邪总的西装裤全姓张了,天下也姓张了,兜里毛爷爷也没了,就算曾经四有现在也三无了,琢磨着怎么也得捞回点儿什么。
更可气的是《攻略吴小狗的一百种方法》翻到最后,夹缝里竟然标了行小字:
要得吴皇,你得姓张。
一琢磨,干脆端了金牙老头儿出出气也算。
黎簇很意外地在人群里发现了戴口罩的解雨臣和黑瞎子,这俩人带的人不少,家伙也最多。
原来在老板的事儿上,他们都防着那个万一,最后却没一个能防得住。

金万堂环顾一圈自己像被鬼子扫荡过的小摊子,欲哭无泪。
这年头世道乱了,秃子都会骗人了……
金万堂摇摇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再看见那个撺掇他的张秃子非得揍得他连爹娘都不认识。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1-07 23:28:00 +0800 CST  
你点的簇邪……结合了lo的370点梗@花花9712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1-07 23:47:00 +0800 CST  
算是上一个的后续/平行时空/另一个世界的鸭梨和吴总/有OOC

“老板,”王盟苦着张脸推门进来:“那个学生仔又来了。”
“老板你说句话呗,这么天天下去总不是个事儿啊,今早我去买菜都听见隔壁大妈准备报警告他扰民了。”
“老板!”王盟很无奈,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果然他家老板耳朵眼儿里又塞着无线耳机。
“我听得见。”吴邪拿掉耳机,波澜不惊道:“让他唱,进局子里教育个几天说不准就自个儿死心了。”
王盟一脸菜色,心道我的个亲娘七舅姥爷今年是没看黄历冲撞了哪路神仙啊……
黎簇抱着从自家的旧弦琴,准时准点出现在吴邪家楼下,没完没了地放开喉咙唱歌。
他是藏族人,天生就一副歌手的好嗓子,音域辽阔歌声高亢。他唱着藏族先辈一代代传下来的缠绵情歌儿,歌词听不懂,调子却干净悠扬,声音里包含的情意热烈又直白。
说实在的真的不难听,但他从傍晚上班族下班大爷大妈开灶做饭开始一直唱到大半夜夜深人静会周公,更别说还连着好些天儿,谁受得了。
他这么执着地表达爱意,却只因为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男人。
吴邪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真是做好事儿给自己找麻烦。
他不过是碰巧救了那小子一次,之前有过数面之缘,谁成想那小子就黏上他了。非要缠着他一遍遍说我中意你,胡言乱语什么之前你要了那个没嘴的闷葫芦这一次你一定得要我。
吴邪模模糊糊竟也觉得他说的这些莫名熟悉,他想他肯定是让这小男孩儿缠晕了头。
惹不起还躲不起?黎簇一个在校大学生,躲着他不碰面还不行?
吴邪不信邪,可黎簇还就是不知打哪来的神通广大的孙猴子,硬是找到了他的住处。他怕招吴邪讨厌,也不截人,就是天天在楼下唱歌,抬头望着三楼吴邪家的窗口。
他希望他是罗密欧,日复一日的歌唱,最后等来朱丽叶拉开窗子,对他抛下爱情的橄榄枝。
吴邪是个男人,不能和女人放一块儿比较,但在黎簇眼里,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总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黑黑的杏眼,白白的皮肤,粉粉的嘴唇,不浓也不淡,长长的腿细细的脚脖子,偏巧就勾了十八岁的黎簇的魂儿。
依黎簇以往的性格,其实他不是会天天风雨无阻唱情歌盼情郎的人,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以前就是太不长脑子才让吴邪被人抢去了。于是他沉下心,好好地思量,拼命想把一颗心掏出来摆到吴邪眼前给他看。
但吴邪从没理过他。
吴邪是成年人,他非常明白跟个心智尚未成熟觉得天大地大爱情最大的未成年人讲道理分析利害屁用没有,所以他打算就这么晾着他,免得一来二去因爱生恨就不好了。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1-11 00:25:00 +0800 CST  
就在王盟打算舍老板求清净的又一天晚上,歌声却突然断了。
这不对呀?还没到11点呢。
楼上的大爷大妈们纷纷探出头去望楼下,脑袋里还有吴邪的一个。
但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个抱着弦琴执拗唱歌的藏族小伙儿。
吴邪关上窗户,怔了一会儿,想他可别出什么意外让条子找过来以为自己是嫌疑人才好。
一连几天,黎簇人没有再出现,他的歌声也没有再响起来。
这是最好的结果,吴邪按着太阳穴想。
大爷大妈们晨练时都念叨这小伙子,碰上吴邪也跟他念叨,说突然没了那孩子唱歌反而觉得不习惯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过来唱。
吴邪嗯嗯哈哈的应着,一双杏眼下边儿两抹青。
这些日子他莫名其妙的睡不着,在厨房窗前的台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夜。
什么人能夜夜听着一把爱慕的嗓子在耳边歌唱无动于衷?吴邪本来以为他能。
但现在,现在他却坐在黎簇常在的那里,一个人睡不着觉地吹凉凉夜风。
“吴……吴邪?”
吴邪扭头,见那个看着精明又看着傻乎乎的毛头小子惊喜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弦琴都哐当掉在了地上。
毛头小子冲过来把他搂进怀里,他的胸口热热的,还带着奔跑后的一层湿汗。
吴邪迟疑了一下,也伸手回抱了这个毛头小子。
“你去哪了?”吴邪听见他咚咚咚咚像擂鼓的心跳,感觉有些好笑。
“有个星探看中我,要发掘我去唱歌当明星。我没答应,她不死心追了我好多天。”黎簇终于没忍住,亲了亲吴邪发凉的脸:“你愿意要我了对不对?”
“……算是吧。”吴邪低声道。
黎簇开心地收紧双臂,庆幸自己回来的是时候,正好能给吴邪提供一个温暖的拥抱。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1-11 00:25:00 +0800 CST  
八、
解雨臣艰难地从站台熙攘的人群中挤出来回到车厢,身上的名牌西装皱巴巴灰扑扑,皮鞋鞋面多了几个土印子,再也看不出它们摆在橱窗里时贵得掉渣儿的身价。
“就买到一盒面。”他无奈地笑笑,把那盒有点儿变形的康师博桶面放到桌上。
吴邪合上手机,看见他这副落魄大佬的形容想说什么又咽了,一语不发地捧了面起身去茶水间。回来的时候口袋里多了一袋辣鸭脖和两只大白梨。
“跟那边儿的朋友买了点儿,这顿大概能对付一下。”
面泡的差不多了,吴邪给对面推过去,自己拆开那袋辣鸭脖叼了一只在嘴里嚼。
解雨臣展开叉子揭开盖,一瞬间升腾进鼻子里的食物气味让他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尽管很饿,但不论怎样他都对这种方便食品毫无好感,胡乱塞了几口就停了手,又推到吴邪面前。
“何必呢?”吴邪缓缓搅着面,这一口气叹得像在自言自语。
解雨臣看着他在氤氲热气中显得有些模糊的面容,没有说话。
“这件事本来是和你无关的。”吴邪心里泛着酸楚,他低下头不太想看对面那人。在他印象里小花永远该是漂亮的从容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远远离开了他的家他的责任,一身狼狈地坐在这样简陋的列车上。
吴邪看不得他这样受苦,更何况缘由是在自己身上。
“一路上这样的话你对我说了五次,这是第六次。”解雨臣漫不经心道,“你再这么说就是把我当外人,我真跟你翻脸。”
吴邪明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却还是欲言又止。
解雨臣看他一脸凝重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儿,顺手拿走了辣鸭脖去啃:“不过是自求所想要的罢了,你实在用不着揣着那些愧疚,憋的自己难受。”
吴邪沉默着吃完了剩下的泡面,面太辣,他又拿了个梨子。
梨是雪花梨,清甜可口汁水饱满,解雨臣看着吴邪被辣的更加红润的嘴唇贴在梨子上一口一口,自己也有点儿想吃。
“给我吃一口。”他伸手。
吴邪指指手边,示意那儿还有一个。
解雨臣不依,伸着的手去抓他的手腕:“我要你那个。”
“不分,”吴邪往后躲了躲,态度很坚决,“不分。梨能分吗?”
解雨臣一愣,笑了:“不能分。”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1-18 18:28:00 +0800 CST  
四、
大婚之后的早晨,吴邪迷糊中将醒未醒。
有人轻轻把他的左脚从被窝里挪出来,突然降下来的温度让他觉得不舒服,动了动就要从那人手里缩回脚。
另一只手覆上来暖和了不少,吴邪不再挣动,由着人摆弄。
一个温凉的物事贴上皮肤,吴邪被激得一抖,终于舍得撑起眼皮看上一眼。
张起灵坐在床尾,手里抓着他的脚踝,脚腕上多了个似乎是玉质的玩意儿。
“你醒的倒早。”吴邪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慵懒睡意和放开喉咙叫了半宿的低哑。他坐起身后脸立刻绿了,使用过度的那地方一觉醒来疼实了,连带着被子滑下去露出的满脖子满胸口的牙印吻痕也刺疼刺疼的,全身上下没一处舒坦。
张起灵嗯了一声,从旁边拎了件单衣披在吴邪肩上。
吴邪屈起腿摸了摸那只套在脚腕上的玉环,挑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触手感觉润泽细腻,是顶上乘的羊脂玉,碎一件就少一件的好东西。
“张家族长传下来的,”张起灵淡淡道:“现在该给你。”
吴邪的脚脖子白细,突出的骨骼线条很赏心悦目,被温润的玉环映衬着说不出的好看。
吴邪心道这怎么跟给狗拴项圈儿似的,张家人的喜好真他娘别致。
吴邪脚掌不宽,但也不见得细到能平安穿过这么个玉环的程度。他一边打量,一边随口问这玩意儿是怎么扣上去的。
张起灵只道有锁,却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由着吴邪左摸右敲仔细捣鼓也不讲明白。
吴邪琢磨半天无果只能放弃,十分的不痛快,不轻不重敲了张族长一拳:“你还真他娘的敢把我当狗拴。”
“你爷爷是吴老狗,你可不就是吴小狗么。”张起灵不躲不避接了这一拳头,难得脸上有个笑影儿的去调侃谁。
吴邪感觉心口受到了一记重击。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1-18 18:29:00 +0800 CST  
“说了我这两天查账,没空。”吴邪捏捏眉心觉得有点儿烦,头也不抬地道。
黎簇疑惑地盯着他,查账的日子明明不是这几天,为什么要骗他?这几天究竟忙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即便撒个拙劣的谎吴邪也不愿意说?
“我不管,反正你得对我负责。”黎簇啪地把通知单拍在桌上,推到吴邪面前。说罢不再和他废话,转身出去买晚饭。
黎簇很不安。
他隐隐觉得吴邪最近不对劲,给他的感觉和以往那种气定神闲带点儿神经质不一样了,但到底怎么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但是吴邪绝对不会让他的家长会没人开,只是出现在黎簇学校里的人由黑瞎子代替了。黎簇的班主任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太太,看见一身黑的黎簇家长进来时鼻梁上的眼镜差点儿没摔下去。
“哎哟您就是老师吧,我是黎簇的叔叔。您好您好。”黑瞎子热情地抓住班主任的手,“上次来的是孩子的婶婶,回去可劲儿跟我夸您有责任心,对孩子特别关心,辛苦您了。”
班主任看着憔悴但记忆力很好,她清楚记得上次来家长会的是个十分有气质且令人过目难忘的年轻男人……他半途有事走了,后脚接替他的黑西装男人也说自己是黎簇叔叔,前脚走的是孩子婶婶。
班主任怜爱的看了看黎簇,突然明白了这孩子三天两头无故缺勤也不能算是他的错。
而黎簇冷眼看着黑瞎子人模狗样的和班主任套近乎,只想撕了他那张嘴。
后来黎簇见到跟个野人似的张起灵,终于知道吴邪那些天在干什么了。
给他接正牌儿“叔叔”回家。
黎簇的房间离吴邪的不远,有什么动静听得挺清楚。
之后他张嘴就喊张起灵叔叔。结果挨了黑瞎子脑瓜崩儿说你叫他爷爷都不为过,不能乱辈分。
黎簇笑说那怎么行,那吴邪我还不得叫奶奶?他没那么老。
一句话气死了黑瞎子。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2-09 23:11:00 +0800 CST  
解雨臣从很多年前开始,养成了一个习惯。
这个习惯,解雨臣七岁的小孙子解棠尔都知道。
他爷爷每年都会在某一天独自出去一趟,直到第二天夜深人静才披星戴月地归来,不惊动任何人。而奶奶也不会多言,临街的院门只是虚掩着,破例的没有上锁。
解棠尔自小就养在解雨臣身边,习惯了爷爷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的黏着,他曾经哭闹着要在那天跟爷爷出门,但一向疼他的爷爷只是哄两句,然后不容置疑地把他交给奶奶。
解棠尔年纪小心眼儿却多,他发现特殊的那一天从来不固定。后来他大了些,才知道那是按农历算的三月初五。
他渐渐长大,渐渐从旁人的闲谈中得知了一些琐碎的片段,这些片段拼凑起来,是关于爷爷和另一个人的旧事。
那个人叫吴邪。
解雨臣每年总要聚几次的那些人里,没人姓吴。解棠尔大概明白了爷爷每年独自出远门的缘由。
解棠尔曾替奶奶难过。奶奶在他记忆中总是温婉地笑着,没有过多言语,隐约是上个世纪名门闺秀的风范。
吴邪,这个从未谋面的人,占据了爷爷的心,夺走了应该属于奶奶的心。解棠尔讨厌这个人,甚至是憎恨的。
草色青青,杨柳依依,这一年的三月初五又要到了。
而图们江边与西南藏地,依旧是青山长白,满眼春日融融都化不去的雪。
过去的事情像散在了江上清风里,又像融入了山间明月中,过去的人沉眠在终年封冻的冰雪下,一心等待着生前未能等来的不归人。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
傍晚的霞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宣纸上,解雨臣微弯着腰执笔泼墨,运笔畅如流水,他写得一手劲峭凛然的瘦金体。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离吴邪又近了些。
解雨臣收好笔砚就出了门,去侍候他一院子的花花草草。与外面的车水马龙只有数墙之隔,却是难得的闹中取静。
已经十岁的解棠尔推开书房的门,他手里举着坏了的风车,要找爷爷修。但他没看到爷爷,只看到了红木桌上墨迹未干的宣纸。
一阵微风进窗,吹着纸上的字缓缓起伏飘动。
最上面的一张上写了五个大字:老来多健忘。
解棠尔猜测着,或许是爷爷已经放下了。
随后进来的他的奶奶对着那五个字静默了良久,缓缓叹出一口气。那一声叹息和她脸上些微的疲倦,让解棠尔有些迷惑,为什么奶奶不高兴。
解棠尔很久以后才明白了他的奶奶为什么发出那一声叹息。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2-12 22:08:00 +0800 CST  
情人节特刊之带你走近不一样的瓶邪


一、藏羚羊瓶×人类邪
吴邪啧了一声,烦躁地一扬手把失灵的指南针扔了出去。
“什么鬼地方。”他揉揉头发叹了口气,还是走两步弯腰又把那个小玩意儿捡了回来。
五个小时之前,吴邪还和胖子一起跟着向导,向草原深处进军。途中停下来休息时吴邪捧了相机兴冲冲地去拍草地上那些色彩缤纷的高原点地梅,接着又发现了连片的多刺绿绒蒿和四裂红景天,不知不觉中走得越来越远。等他直起腰来四下环顾,早已看不到胖子的人影。
前一刻还美丽可爱的点地梅,现在却像围成了无形但坚实的篱笆,如同黑夜中的五光十色迷惑了喜光的黄羊,将他密不透风地圈了起来。
身上的通讯设备没了信号,能够辨别方向的指南针也指望不上,连天空都带了丝丝暗色不复湛蓝的明亮,似乎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屋漏偏逢连夜雨,草原上一眼望出去秃的连棵大点儿的树都没,上哪躲雨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背包还在身上。吴邪不再四处乱窜试图走出这块诡异的区域,他决定安静地等待。
吴邪躺在塑料布上,身下是柔软多汁的青草,闭眼能感受到微风吹过带,撇开遇到的一系列诡异事情不谈,实际上还是挺惬意。
连续五个小时奔走寻找带来的疲惫紧张这时完全侵袭了神智,眼皮越来越沉重,吴邪没能抵挡住,渐渐放松地睡去了。
一只藏羚羊凑过来,四只蹄子轻巧地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藏羚羊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吴邪的脸。它静静地凝视着他,幽深黑眸中的神色几乎同人一样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梦中一片漆黑,吴邪依然走不出这片草原。
实际上吴邪因为国地摄影师的职业每年都会来西藏采稿,怎么也算得上熟悉,所以才敢独自行动。但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他也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去年他来时,其实也有一段不太平常的经历。只不过碰上的不是这些怪力乱神,而是偷猎者。
黄羊和一部分藏羚羊生性喜光,偷猎着抓住这一特点专门在黑夜里点亮汽车大灯吸引它们前来,而周围等待它们的只有黑洞洞的枪口和偷猎者永无休止的贪欲。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2-15 17:43:00 +0800 CST  
吴邪夜里睡不着起来溜达,却正好目睹了一场发生在帐篷不远处的血腥盛宴。幸好那群偷猎者并不是实打实的亡命之徒,他和胖子向导三人合力救下了一部分野生羚羊。
其中有只健壮的雄性藏羚羊,它那一对生得漂亮匀称的角能继续生机勃勃地长高,是吴邪手臂挨了一枪才换回来的。
除了那对角,让吴邪记忆深刻的还有它的眼睛。漆黑,深邃,点点的亮光像囊括了整个宇宙的浩淼星辰在里边,注视的久了,甚至能看到天河在缓缓流动。
就好像日升月沉,整个世界都在它眼中。
这双眼睛几乎成了吴邪挥之不去的梦魇,而这次在梦境中吴邪并没有被眼睛注视的感觉。掩藏一切的黑色褪去,他看到一个人站在迷雾尽头,只把模糊的背影留给他。
吴邪呼喊了一声什么,那人慢慢转过身来——
“吴邪,醒醒。”有人轻轻拍他的脸。
“嗯……胖子?”吴邪困倦的双眼睁到一半又闭了回去,翻了个身躲开那双手,“不起不起,还困着。”
那双手锲而不舍地追过来,改拍为摸。
迷迷糊糊中吴邪突然觉得不对,胖子多会儿叫他起床是这么温柔地拍脸而不是一记神清气爽脚扫过来了?
他几乎是立马就被完全吓醒了。
“你是谁!”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挺俊但绝对不熟悉的脸,可他注视自己的眼睛……
竟然和梦中的一模一样。吴邪认得出来。
覆在身上的人一愣,稍微抬了抬身体,“你不认识我?”
吴邪才发现他二位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忙坐起来拉开距离。他的确是认识面前年轻男人的眼睛,但这双眼睛的主人应当是那只漂亮的藏羚羊而不是一个人。所以他摇了摇头,带了些警惕。
那人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我是张起灵。”

【待续】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2-15 17:44:00 +0800 CST  
谨贺新年
带你走近不一样的瓶邪www

算计
藏羚羊哥×人类邪

一、
吴邪啧了一声,烦躁地一扬手把指南针扔了出去。
“干,什么鬼地方。”他揉揉头发叹了口气,还是走两步弯腰又把那个小玩意儿捡了回来。
五个小时之前,吴邪还和胖子一起跟着向导,向草原深处进军。途中停下来休息时吴邪捧了相机兴冲冲地去拍草地上那些开得热闹的高原点地梅,接着又发现了连片的多刺绿绒蒿和四裂红景天,不知不觉中走得越来越远。
四五只藏羚羊在远处观望一阵,悄无声息地跑走了。
而吴邪整个人一头扎在灌木丛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它们。等他直起腰来四下环顾,早已看不到胖子的人影。
身上的通讯设备没了信号,能够辨别方向的指南针也指望不上,连天空都带了丝丝暗色不复湛蓝的明亮,似乎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屋漏偏逢连夜雨,草原上一眼望出去光的像个秃瓢,连棵大点儿的树都没,上哪躲去。
前一刻还美丽可爱的点地梅,现在却像围成了无形但坚实的篱笆,如同黑夜中的五光十色迷惑了喜光的黄羊,将他密不透风地圈了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背包还在身上。吴邪折腾了一阵后不再四处乱窜试图走出这块诡异的区域,他决定保存体力,安静地等待。
吴邪躺在塑料布上,身下是柔软多汁的青草,闭眼能感受到微风吹过带,撇开遇到的一系列诡异事情不谈,实际上还是挺惬意。
连续五个小时奔走寻找带来的疲惫紧张这时完全侵袭了神智,眼皮越来越沉重。吴邪没能抵挡住如潮水般的睡意,渐渐放松睡去了。
一只藏羚羊凑过来,四只蹄子轻巧地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藏羚羊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吴邪的脸。它静静地凝视着他,幽深黑眸中的神色几乎同人一样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2-18 23:27:00 +0800 CST  
二、
梦中一片漆黑,吴邪依然走不出这片草原。
实际上吴邪因为国地摄影师的职业每年都会来西藏采稿,怎么也算得上熟悉,所以才敢独自行动。但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他也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去年他来时,其实也有一段不太平常的经历。只不过碰上的不是这些怪力乱神,而是偷猎者。
黄羊和一部分藏羚羊生性喜光,偷猎的不法分子抓住这一特点,专门在黑夜里点亮汽车大灯吸引它们前来,而周围等待它们的只有黑洞洞的枪口和偷猎人永无休止的贪欲。
碰巧吴邪夜里睡不着出来溜达,却正好目睹了一场发生在帐篷不远处的血腥屠杀。幸好那群偷猎者并不是实打实的亡命之徒,他和胖子向导三人合力还是救下了一部分野生动物。
其中有只健壮的雄性藏羚羊,它那一对生得漂亮匀称的角能继续像绿油油的小树苗一样长高,是吴邪手臂挨了一枪子儿才换回来的。
除了那对长长的角,让吴邪记忆深刻的还有它的眼睛。漆黑,深邃,点点的亮光像囊括了整个宇宙的浩淼星辰在里边,注视的久了,甚至会觉得要陷进去。
就好像日升月沉,整个世界都在它眼中。
藏羚羊离开之前,回过头静静凝视了吴邪好一阵子,才迈动强健的四肢慢慢消失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向导多吉对吴邪说,那是它在记住他的样子。藏羚羊是有灵性的草原精灵,有合适的机会,它们是会前去报恩的。
那双专注的眼睛几乎成了吴邪挥之不去的梦魇。
而这次在梦境中吴邪并没有被注视的感觉,掩藏一切的黑色褪去,他看到一个人站在迷雾尽头,只把模糊的背影留给他。
梦中的他呼喊了一声什么,那人慢慢转过身来。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2-18 23:28:00 +0800 CST  
三、
“吴邪,醒醒。”有人轻轻拍他的脸。
“嗯……胖子?”吴邪困倦的双眼睁到一半又闭了回去,翻了个身躲开那双手,“不起不起,小爷爷还困着。”
那双手锲而不舍地追过来,改拍为摸。
等等。
我操,胖子多会儿叫起床是这么温柔地拍脸不是一记神清气爽脚踹过来了?
吴邪几乎是立马就被吓醒了。
“你是谁!”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得挺俊但绝对不熟悉的年轻小哥,身上穿着绣有奇怪花纹的蓝色藏袍,正不错珠儿地看着他。
可他注视自己的眼睛……竟然和成了他梦魇的那对一模一样。吴邪认得出来。
覆在身上的人一愣,稍微抬了抬身体:“你不认识我?”
吴邪才发现他二位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忙坐起来拉开距离。他的确是认识面前这人的眼睛,但这双眼睛的主人应当是那只漂亮的藏羚羊而不是一个人。所以他摇了摇头,带了些警惕。
那人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我是张起灵。我们见过。”
自称张起灵的男人头上,立着两支漂亮匀称的长长尖角,带着一些微弯的弧度,像两张未拉开的弓。
吴邪张大了嘴,然后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摸了摸。张起灵微低了头,温顺地给他摸,低垂的睫毛真的像藏羚羊一样又长又密。
他娘的,不是粘的啊。
“去年,你这里流了血。”张起灵垂下眼睛,隔着衣服轻轻抚过吴邪的右边上臂。那里曾经被猎枪中射出的钢珠伤的鲜血淋漓。
吴邪颤抖了一下,他盯着张起灵被睫毛遮去一半的深黑眼瞳,心竟然像被人攥在手里一般,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
每晚他们在梦中两厢对视,那双眼睛他实在太过熟悉,像黑洞一样勾着他的魂魄。吴邪不能不相信,张起灵就是他救过的那只藏羚羊。
只有传奇话本里才会有的事儿在自己面前发生了,吴邪尚在呆愣,张起灵却再次一语惊得他差点趴下。
张起灵淡淡道:“我是来娶你的。”
老子是你救命恩人啊你他娘竟然要强抢民男!我跟你一样是带把儿的不能给你生小羊!这不符合自然科学规律!
脑海里各种想法飘来飘去飘来飘去飘来飘去……末了吴邪回过味儿来,憋出一句:“原来是你把我困住的!”
张起灵点头,承认得极其爽快:“我的族群掌握了一些秘术,和其他普通的藏羚羊不太一样。”
光是你变成这幅样子就足以证明你不普通了……再加点儿什么屌炸天的秘技也不奇怪,你跟我说你其实是羊力大仙我都信。还有你直接对我交底儿真的没问题?
吴邪欲哭无泪,心想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嘴上道:“你们不是讲究报恩吗?就这样报?”
这根本是报复!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2-18 23:29:00 +0800 CST  
张起灵没回答,他顿了顿,说起了另一件事:“你命里注定会有一次大劫,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时间就在今天。”
“我做了结界把你隐藏起来,然后放出准备好的替身代替了你去受劫。”他很浅地笑了一下,“现在你平安了,吴邪。”
吴邪一时间被庞杂的信息量砸得头脑微有些转不开,虽然觉得有些虚幻,但他没有怀疑张起灵的话,潜意识里他已经完全相信了。
在五星红旗下接受了二十来年马克思唯物主义论教育到头却被唯心主义打倒,吴邪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过去的政治老师。不过张起灵竟然真是来救他命的,他曲解人家的善意了。
“呃……那真是谢谢了。”吴邪讪讪道。停了一下他又想起张起灵那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个你刚才说什么来娶我,肯定是我听错了吧哈哈哈……”
“你没听错。”
吴邪那点儿侥幸心理落空了。
“张家族人喝下某个人的血,就代表已经成亲了。”张起灵面不改色地偷换概念,反正吴邪什么都不知道,绑定人要紧。“你受伤时,我舔过你的血。”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吴邪觉得头大:“你们族人都这么死脑筋?我是男的,不可能给你生小羊,你们野生动物不都很注重繁衍吗?你得想好……”
张起灵摇摇头,凑近吴邪,直视着他道:“那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愿意吗?”
吴邪和那双强势又带着期盼的眼睛对视着,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心早已背叛自己,刻上了这双囊括整道天河的眼睛。
“……好。”

四、
胖子看到吴邪领着一个蓝袍小哥走回来的时候,嘴张的能塞下三个大白梨。
“天真,我都给你念往生咒了,你就安息吧。”胖子擦擦眼角的水,闭上眼继续捻动手里的佛珠。
“念你奶奶个腿儿,我活的好好的你咒我呢!”吴邪哭笑不得,一脚踹过去。
胖子挨了一脚的地方结结实实疼开了,他腾地跳起来,脸上满是吃惊和狂喜:“我眼见你掉进那天坑里……我操!你真的没死?”
吴邪拍拍他,笃定道:“真的,你看我还喘气儿呢。”
胖子一天之内大悲大喜情绪起伏的太厉害,缓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吴邪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小声道:“哎天真,你这怎么还带回个小白脸儿来?”
张起灵站在吴邪身后,不动声色地给某个方向使个眼色。
那一边的张海客立即示意扛着花轿待命的一干人等稍安勿躁,等族长发话。
死胖子怎么总是胡说八道,吴邪咳嗽两声道:“去你娘的什么小白脸儿,就是他救了我。”
“到底怎么回事儿之后再跟你详细说,这位是张起灵,我的……”吴邪斟酌一下,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男票。”

楼主 黑色的闷油瓶子  发布于 2015-02-18 23:29:00 +0800 CST  

楼主:黑色的闷油瓶子

字数:79858

发表时间:2014-06-09 00: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6-22 19:36:44 +0800 CST

评论数:191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