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延长考】惜流年（服部X土方）
抽到的题目是：
人类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这两个词里：“等待”和“希望”。
——大仲马
为了切题才起了这个名字，请相信内容和题目完全没有关系【并不
我真的很想完结再发但是怕活动截止所以先一更占坑【喂
CP是服部全藏X土方十四郎
CP是服部全藏X土方十四郎
CP是服部全藏X土方十四郎
↑↑↑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遍
人类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这两个词里：“等待”和“希望”。
——大仲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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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是服部全藏X土方十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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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快，服部甚至还没有动手，新源就哭喊着把自己近日来为一桥派所提供的资金和物资数目交待了个一干二净，这其间固然有着对于忍者手段的恐惧，但不得不说，一直盯着他的各处要害看的鬼副长才是促使他崩溃的直接原因——鬼之副长的名头，拿来止小儿夜啼那是屡试不爽的。
“嘿，果然还是叫上你比较节省时间。”确认没有任何遗漏，服部全藏将新源敲昏，踢到一边。
“越是贪财的人就越怕死，尤其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土方冷冷地看了那个一桥派重臣最后一眼，转头问服部，“出什么事了？”
半年来没有任何御庭番众复起的蛛丝马迹，土方也只能保守地猜测忍者们为了不至于太过张扬而蛰伏了起来，近日里一桥派陆续有人发生意外，也多少验证了土方的猜想。虽然德川茂茂不像是会命令御庭番众使用暗杀政敌这种手段的人，但御庭番众首领的独来独往自作主张也不是什么新闻，看起来低调无害倍受痔疮困扰的金发青年实际上也是精通杀人技巧被冠以摩利支天之名的忍者之神，这些事仅作推断便也足够。
真选组与御庭番众本就是名义上的盟友，再加上土方本人与服部全藏的私交，使得这层关系更加牢固。所以在收到山崎的报告后，土方得知半年不见的服部全藏突然出现，立刻就意识到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匆匆启用了原先的一条联络线路，果然收到了服部的留言。
“一桥派要动手了。”服部全藏没怎么兜圈子就直接揭开了当前需要面对的雪上加霜的严重形势。
听到对方严肃的口气，土方忽然觉得背脊窜上来一股寒意，但同时，他深青色的瞳孔也微微放大了。
“政变？不，不可能，政变的话一桥派并没有大义的名份，只会被打为窃国乱党……至于其它方法成功率也并不高……所以果然还是暗杀吗？如果茂茂公出现了意外，有着德川血脉的一桥庆喜成为将军也并非不可想象……”一瞬间考虑到多个可能性并逐一否决，也算是早有预料，所以土方很快就开始进行更进一步的思考，“如果是连你都会感到棘手的敌人，那么天道众果然已经按捺不住打算直接插手了，虽然还为时过早，难道是奈落？”
从刚才新源和也交代的巨量物资流向和物资种类，不难猜到这此次一桥派可谓是准备充足，其中最让土方在意的，则是很明显只有宇宙飞船才会使用的能量转换器的分解模组，并且为数不少。粗略计算的话，这批物资足可以支持10艘战船在大气层内进行一周的高强度战斗或者一个月的远距离巡航，无论是战力和机动性，都已经可以和松平总长下辖的战舰媲美。
果然是在评估了倾城之战时警察厅所调集的战力后才做出的针对性的布置，不管是数量还是补给都做了充足的准备。
“或许应该建议松平老爷子，让将军立刻秘密转移……”土方沉吟着，抬眼打算征询御庭番众首领的意思，却发现对方有些心不在焉，“喂，服部？”
“嗯？”服部回神，凌乱的额发下看不到眼神，但看起来像是拉回了注意力。
尽管对土方的评价已经很高，但服部仍然觉得之前低估了他对于当前局势的判断能力。或许是天生的野心使然，也可能是为了给真选组留一条后路，土方对于江户城内的大小动态都能有着敏锐的认知。细节上虽然还不够完美，但是能判断出天道众的暗中出手，无疑是给真选组增加了一份料敌机先的把握。
——正确的预判，作为盟友的话，确实非常可靠。
——————————————————
TBC
——————————————————————
“不要胡闹了近藤桑！！”
屋子里并不热，但土方大口喘着气，觉得口干舌燥。
就在昨夜，针对将军德川茂茂的暗杀如期而至，将军喝茶的杯子上发现了致命的毒药，所幸御庭番众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江户城内的戒备等级骤然拔高，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真选组、御徒众和巡齤警们的身影。松平片栗虎紧急召集真选组局长、副长以及御庭番众的猿飞菖蒲进入警齤察厅议事，尽管会议期间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影武者闹得一团乱，但将军撤离江户的计划好歹是布置了下去。
——德川茂茂和澄夜公主一行人将藏在幕府的御用飞船上前往京都，江户城内、海路向北及陆路向西均为影武者诱饵，除了真正的将军所行的路线外，其余和土方之前的考量基本一致。
原本一切都按照土方的计算进行，没想到近藤突然吵着也要加入陆路一组，几乎是瞬间土方就已经吼了出来。陆路的风险，他早就评估过很多次了，如果留在江户的影武者暴露了诱饵的身份，那么陆路的人马陷入的将是绝境。
土方的抗议很快就被近藤和松平双重压制了下去，作为以防万一的后手，御庭番众会在外围布置第二层警卫，身为藏匿功夫一流的忍者集团，可以轻易地将大部分的兵力隐藏起来，既不会暴露他们真正的意图，也能够提供足够的保卫力量。作为明面上的战力，只有土方一个人的话，即便御徒众的人数众多，说服力终归是有些不足。更何况，留在江户城中的影武者在穿帮之前，陆路那边还算是安全。
最终土方也只能勉强点头另寻它法，作为交换，冲田总悟将秘密潜入御用船，在暗处护卫德川茂茂、澄夜公主和六转武藏一行。
将军的撤离涉及方方面面，本不是三两天就能准备好的事，好在这次是秘密行动，轻装简行以速度为先，再加上没有太多的时间进行准备，他们几乎是立刻出发。
临行的时候，土方注意到，在整个作战计划里，服部全藏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提及。
听到真选组副长问及御庭番众首领的时候，正准备前去对御庭番众下达命令的猿飞菖蒲露出惊讶而戒备的表情。
“半年前召集令下达的时候，他没有回应。”眼镜女忍简单地说，没有更多解释就转身走了，只留下一瞬间面色苍白的真选组副长。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出发前，土方尝试联络服部全藏，短暂的忙音后，他就在手机里听到御庭番众首领的声音，那边的风声很大，像是在飞船甲板上，服部的声音被气流搅得断断续续，语气倒是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如同重磅炸齤弹，让土方心里瞬间就冒上了一股本能的杀气。
“并没有那么难以理解吧，也就是说，虽然御庭番众被重新召集，但是这里面并不包括御庭番众的首领。”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哪边的？！”
除了杀机以外，还另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情绪蔓延上来——刚刚收到山崎退的消息，江户城内的一桥庆喜也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正在抢救，复杂的事态昭示着一桥派幕后的势力已经迫不及待打算亲自动手，而这种对代言人浑不在意的态度并不像天道众一贯以来的手笔。如果服部全藏不是以御庭番众首领的身份介入，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呢？
面对土方尖锐的质问，服部全藏只是顿了顿，就给出了答复：“哪一边？我当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忍者本来就是为了钱财利益出卖身手的人，毫无忠义可言，合作了那么多次，你应该是最清楚这一点的吧。早就说过了，这么适合忍者的舞台，不大闹一场的话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听着这满不在乎的口吻，土方却突然冷静下来：“你在暗示什么？”
“不要胡闹了近藤桑！！”
屋子里并不热，但土方大口喘着气，觉得口干舌燥。
就在昨夜，针对将军德川茂茂的暗杀如期而至，将军喝茶的杯子上发现了致命的毒药，所幸御庭番众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江户城内的戒备等级骤然拔高，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真选组、御徒众和巡齤警们的身影。松平片栗虎紧急召集真选组局长、副长以及御庭番众的猿飞菖蒲进入警齤察厅议事，尽管会议期间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影武者闹得一团乱，但将军撤离江户的计划好歹是布置了下去。
——德川茂茂和澄夜公主一行人将藏在幕府的御用飞船上前往京都，江户城内、海路向北及陆路向西均为影武者诱饵，除了真正的将军所行的路线外，其余和土方之前的考量基本一致。
原本一切都按照土方的计算进行，没想到近藤突然吵着也要加入陆路一组，几乎是瞬间土方就已经吼了出来。陆路的风险，他早就评估过很多次了，如果留在江户的影武者暴露了诱饵的身份，那么陆路的人马陷入的将是绝境。
土方的抗议很快就被近藤和松平双重压制了下去，作为以防万一的后手，御庭番众会在外围布置第二层警卫，身为藏匿功夫一流的忍者集团，可以轻易地将大部分的兵力隐藏起来，既不会暴露他们真正的意图，也能够提供足够的保卫力量。作为明面上的战力，只有土方一个人的话，即便御徒众的人数众多，说服力终归是有些不足。更何况，留在江户城中的影武者在穿帮之前，陆路那边还算是安全。
最终土方也只能勉强点头另寻它法，作为交换，冲田总悟将秘密潜入御用船，在暗处护卫德川茂茂、澄夜公主和六转武藏一行。
将军的撤离涉及方方面面，本不是三两天就能准备好的事，好在这次是秘密行动，轻装简行以速度为先，再加上没有太多的时间进行准备，他们几乎是立刻出发。
临行的时候，土方注意到，在整个作战计划里，服部全藏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提及。
听到真选组副长问及御庭番众首领的时候，正准备前去对御庭番众下达命令的猿飞菖蒲露出惊讶而戒备的表情。
“半年前召集令下达的时候，他没有回应。”眼镜女忍简单地说，没有更多解释就转身走了，只留下一瞬间面色苍白的真选组副长。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出发前，土方尝试联络服部全藏，短暂的忙音后，他就在手机里听到御庭番众首领的声音，那边的风声很大，像是在飞船甲板上，服部的声音被气流搅得断断续续，语气倒是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如同重磅炸齤弹，让土方心里瞬间就冒上了一股本能的杀气。
“并没有那么难以理解吧，也就是说，虽然御庭番众被重新召集，但是这里面并不包括御庭番众的首领。”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哪边的？！”
除了杀机以外，还另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情绪蔓延上来——刚刚收到山崎退的消息，江户城内的一桥庆喜也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正在抢救，复杂的事态昭示着一桥派幕后的势力已经迫不及待打算亲自动手，而这种对代言人浑不在意的态度并不像天道众一贯以来的手笔。如果服部全藏不是以御庭番众首领的身份介入，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呢？
面对土方尖锐的质问，服部全藏只是顿了顿，就给出了答复：“哪一边？我当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忍者本来就是为了钱财利益出卖身手的人，毫无忠义可言，合作了那么多次，你应该是最清楚这一点的吧。早就说过了，这么适合忍者的舞台，不大闹一场的话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听着这满不在乎的口吻，土方却突然冷静下来：“你在暗示什么？”
∑(っ °Д °;)っ已经过去两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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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忍者之神几乎是暴怒着揪住影丸的衣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每个字都仿佛在喉管中燃烧。不知是由于失血过多还是伤势的原因，他浑身发抖。
“我拒绝。那么想死的话随便去外面找个地方，不要让我——该死的……这种念头趁早给我剁碎了统统丢进马桶冲走！”
下巴还在一跳一跳地疼痛，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扭打，烛火早就摔落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服部的脸颊肿起，手臂上的伤口也重新裂开，蜿蜒的红色顺着手臂触目惊心流淌而下，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
他直直盯着影武者的脸，那张和德川茂茂一模一样的脸，俊秀的眉，清澈的双眼，端正的容貌，此时此刻却带了几分忧郁和焦躁。
——那不是会出现在德川茂茂脸上的神情，但服部依然感到一阵恍惚。
“必须由你亲自动手。”影丸抓住服部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腕，力道大得近乎要将它折断，他不甘示弱地低吼着，透过忍者散乱的额发看进那双钢铁色的瞳仁*，“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相信你。”
服部松开了影丸的领口，淡金色的头发落下，将忍者的双眼遮得严严实实，怒火的狰狞和难以置信的神色从他的脸上迅速褪去，几秒钟之内他的表情就重新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苍白。影丸依然抓着他的手腕，服部抽了抽手臂，没能挣开。
“别做多余的事。”
忍者之神的声音低沉近乎耳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
“你知道这不是。”
影丸的反驳几乎接上服部的尾音，没有半点犹豫。
为了问鼎将军之位的这一天，一桥派已经觊觎了很多年。但是德川定定的倒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样庞大的政治势力就此灰飞烟灭，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阴影就那样被破除干净。以至于所有人都在忙于瓜分空出来的资源，金钱、武器、人员，还有权力，所有这一切是如此诱人，以至于众人一时间无暇他顾，也无力他顾。
一桥派也不例外。
失去了德川定定的血腥手段，幕府将军的现状，就如同群兽环伺的软弱羔羊。但是，先出手的一方不一定能够享受丰美的血肉，反而很有可能在下一瞬间就被周围虎视眈眈的猛兽撕裂分食。
一桥派有野心。
所有人都有野心。
正是为了令势力充实，增加筹码，在未来的争夺中抢占先手，夜兔们的飞船才会出现在伊贺上空炮轰忍者之国。一桥的授意正是如此，在完全的准备之前，面对着“将军”这个最大的诱饵，哪怕已经要被权力的饥饿感吞噬殆尽，也没有任何一方会轻举妄动。
德川茂茂是一名优秀的君主，却不是一名优秀的政客。他年轻，有理想，性格温和，又不乏魄力，对这个国家充满着热情和信心。如果德川定定没有如此过早就倒台，假以时日愈加成熟的德川茂茂一定能够成为一名称职的统治者——服部从来都不怀疑这一点——但如今，年轻的将军还缺乏足够保护自己的刀刃与獠牙。
这一切都还太早，德川定定遗留下的强敌环饲构成压倒性的不利局面，留在江户城的话，无疑是将自身置于最大的杀机之中。
唯有提前发动的“暗杀”会令暗中窥伺筹措力量的所有势力措手不及，摩利支天的实力再加上前御庭番众首领的身份，足以令服部全藏有充分把握将德川茂茂从江户城中劫出。循着敌人们失措间留下的间隙，护送将军离开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已经摆脱了德川定定的桎梏的德川茂茂一定能够靠着自己的领袖魅力集结起真正的忠诚部下，重返江户，真正建立所有人能够自由生活的国度。
——但是，这计划的破绽太明显了。
影武者觉得仿佛一桶冰水从头顶浇落，连身体最深处都已经被寒冷浸透，他的手指颤抖，几乎握不住忍者的手腕。
“即便抢到了一两天的时间差，也很有限。要想平安护送将军出城，一定需要有人断后。你打算孤身一人迎战他们所有吗？”
你会死的，全藏。
已经不想再无意义地重复这种无法传达到的言语了。影丸的脸上流露出真真切切的哀伤和愤怒，他猛得又是一拳揍向了沉默着的忍者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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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忍者之神几乎是暴怒着揪住影丸的衣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每个字都仿佛在喉管中燃烧。不知是由于失血过多还是伤势的原因，他浑身发抖。
“我拒绝。那么想死的话随便去外面找个地方，不要让我——该死的……这种念头趁早给我剁碎了统统丢进马桶冲走！”
下巴还在一跳一跳地疼痛，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扭打，烛火早就摔落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服部的脸颊肿起，手臂上的伤口也重新裂开，蜿蜒的红色顺着手臂触目惊心流淌而下，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
他直直盯着影武者的脸，那张和德川茂茂一模一样的脸，俊秀的眉，清澈的双眼，端正的容貌，此时此刻却带了几分忧郁和焦躁。
——那不是会出现在德川茂茂脸上的神情，但服部依然感到一阵恍惚。
“必须由你亲自动手。”影丸抓住服部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腕，力道大得近乎要将它折断，他不甘示弱地低吼着，透过忍者散乱的额发看进那双钢铁色的瞳仁*，“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相信你。”
服部松开了影丸的领口，淡金色的头发落下，将忍者的双眼遮得严严实实，怒火的狰狞和难以置信的神色从他的脸上迅速褪去，几秒钟之内他的表情就重新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苍白。影丸依然抓着他的手腕，服部抽了抽手臂，没能挣开。
“别做多余的事。”
忍者之神的声音低沉近乎耳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
“你知道这不是。”
影丸的反驳几乎接上服部的尾音，没有半点犹豫。
为了问鼎将军之位的这一天，一桥派已经觊觎了很多年。但是德川定定的倒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样庞大的政治势力就此灰飞烟灭，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阴影就那样被破除干净。以至于所有人都在忙于瓜分空出来的资源，金钱、武器、人员，还有权力，所有这一切是如此诱人，以至于众人一时间无暇他顾，也无力他顾。
一桥派也不例外。
失去了德川定定的血腥手段，幕府将军的现状，就如同群兽环伺的软弱羔羊。但是，先出手的一方不一定能够享受丰美的血肉，反而很有可能在下一瞬间就被周围虎视眈眈的猛兽撕裂分食。
一桥派有野心。
所有人都有野心。
正是为了令势力充实，增加筹码，在未来的争夺中抢占先手，夜兔们的飞船才会出现在伊贺上空炮轰忍者之国。一桥的授意正是如此，在完全的准备之前，面对着“将军”这个最大的诱饵，哪怕已经要被权力的饥饿感吞噬殆尽，也没有任何一方会轻举妄动。
德川茂茂是一名优秀的君主，却不是一名优秀的政客。他年轻，有理想，性格温和，又不乏魄力，对这个国家充满着热情和信心。如果德川定定没有如此过早就倒台，假以时日愈加成熟的德川茂茂一定能够成为一名称职的统治者——服部从来都不怀疑这一点——但如今，年轻的将军还缺乏足够保护自己的刀刃与獠牙。
这一切都还太早，德川定定遗留下的强敌环饲构成压倒性的不利局面，留在江户城的话，无疑是将自身置于最大的杀机之中。
唯有提前发动的“暗杀”会令暗中窥伺筹措力量的所有势力措手不及，摩利支天的实力再加上前御庭番众首领的身份，足以令服部全藏有充分把握将德川茂茂从江户城中劫出。循着敌人们失措间留下的间隙，护送将军离开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已经摆脱了德川定定的桎梏的德川茂茂一定能够靠着自己的领袖魅力集结起真正的忠诚部下，重返江户，真正建立所有人能够自由生活的国度。
——但是，这计划的破绽太明显了。
影武者觉得仿佛一桶冰水从头顶浇落，连身体最深处都已经被寒冷浸透，他的手指颤抖，几乎握不住忍者的手腕。
“即便抢到了一两天的时间差，也很有限。要想平安护送将军出城，一定需要有人断后。你打算孤身一人迎战他们所有吗？”
你会死的，全藏。
已经不想再无意义地重复这种无法传达到的言语了。影丸的脸上流露出真真切切的哀伤和愤怒，他猛得又是一拳揍向了沉默着的忍者之神。
我本来想一口气写到完结的但是果然卡了！！——————————————————
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这样啊。
土方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扬起一个凶狠的笑容，松开了夹住村麻纱的手指，妖刀的锋刃无声无息切入了地面。
然后，他握住服部拿刀手腕的那只手突然发力，半截竹刀那细密的竹刺对着土方自己的颈侧直插了下去。
他死死地看进服部全藏的双眼，视线不曾有一瞬离开。
“！——”
因为疼痛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血自忍者的指缝间一滴一滴落下，那锋利的尖端刺破肌肤，直指脆弱的心脏。
——影武者握着忍刀对准自己的胸口刺下，却在最后一刻被强行制止。
忍者流着血的手掌挡在影武者的胸口，攥住忍刀锋刃的手没有丝毫放松，任由黑沉的金属深深楔入手指掌心。
就在影丸咬牙用力打算抹消这最后一毫距离的时候，服部抬膝狠狠撞击了影丸的腹部，趁他短暂脱力的瞬间将忍刀抢下。
影武者护住腹部跌落在地，痛苦地喘息着，胸口的衣料晕染出一片红色。忍者之神则保持着紧紧握着忍刀的姿势，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月色愈发地明亮起来，透过紧闭的纸门在地面投下灰白的朦胧光斑，衬得阴影角落里更加地晦暗不明。
和隐藏在厚实发丝下看不出情绪的双眼不同，服部的脸颊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嘴角僵硬地抿起，下巴瑟缩着大口喘息，那样子像是有些不知所措。然而随着月光照亮影丸那张和德川茂茂一模一样的脸后，仿佛被什么刺激到，服部全藏猛地扑了过去，以与重伤患的身份完全不相称的敏捷动作，将影丸身上携带隐藏的所有武器都一股脑翻了出来，苦无、手里剑和不知名的细小武器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接着，影丸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忍者以毫不客气的力道揍了他的脸。
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他没想着活下来。
或者说，作为棋子的职责而言，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服部全藏贯彻地更加彻底。
一直以来，服部全藏总是会给认识他的人两个印象。
其一，是绝对的自信。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对于自身技巧的锻炼和磨砺已经确实地达至摩利支天之境，简直是骄傲到近乎傲慢的地步。
其二，则是难以捉摸。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猿飞等人，也很难真正了解他脑子里的想法。
秉持着无人知晓的信条，游走在善恶之间，哪怕是在忍者之国伊贺也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比如当年不发一言就离开伊贺去搭救被俘的影丸，比如从老头子手中接过早已解散的御庭番众的首领位置，比如状似甘于平凡的披萨外卖小哥的工作，比如明知死亡预言还是执意救下天眼少女。
他不惧怕死亡，因为忍者本就要在黑暗中与死亡起舞。
他也不苛求信任，因为忍者只忠实于自己，哪怕是雇主都有可能被倒戈一击。
他更不在乎他人的言论，落魄潦倒的前首领也好，狡诈反复毫无信誉的忍者也好，暗杀将军的天下第一的大罪人也好，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他都会欣然接受。
他瞒着德川家族向一桥派宣誓效忠，奔波往复收服伊贺忍众，为了所谓的将军暗杀计划蛰伏隐忍，获得足够充分和有效的情报信息。只要德川茂茂成功离开江户城，服部全藏能够确保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拖延那些后知后觉的追兵至少两天。
百地乱破的表态更是让伊贺忍众起了内讧的隐患，无法全力执行一桥派的暗杀计划。伊贺位于将军自陆路前往京都的必经之路，在一桥的计划中，这些数量巨大精擅搜索和暗杀的忍者是用于围堵逃跑将军的重要棋子，百地的暗中倒戈也就意味着一桥派的武装出现了危险的间隙，这之间的时间差足以令鬼兵队和夜兔无法及时参与到追猎和截杀的战场中来。只要行动够快，将军可以安然抵达京都。
原本这才是服部全藏的计划。
但是影丸的突兀出现却让这计划押上了沉重的筹码，影武者的性命足以以假乱真，而哪怕敌人只有短暂的时间相信了暗杀计划的成功，一桥派的全部精力就会放在了江户城内部的争权夺利，追兵的数量就会大为减少。
对于德川茂茂来说，结果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服部全藏却有了存活下来的机会。
——所以是谎言。
——服部很清楚影丸的话语中那未曾说出的，或者说被刻意隐瞒的部分。
——对于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来说，影武者的计策只能瞒过几天罢了，这并不是足以让影丸赌上性命的理由。
——影丸要救的，不仅仅是德川茂茂。
——还有服部全藏。
或者说，作为棋子的职责而言，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服部全藏贯彻地更加彻底。
一直以来，服部全藏总是会给认识他的人两个印象。
其一，是绝对的自信。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对于自身技巧的锻炼和磨砺已经确实地达至摩利支天之境，简直是骄傲到近乎傲慢的地步。
其二，则是难以捉摸。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猿飞等人，也很难真正了解他脑子里的想法。
秉持着无人知晓的信条，游走在善恶之间，哪怕是在忍者之国伊贺也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比如当年不发一言就离开伊贺去搭救被俘的影丸，比如从老头子手中接过早已解散的御庭番众的首领位置，比如状似甘于平凡的披萨外卖小哥的工作，比如明知死亡预言还是执意救下天眼少女。
他不惧怕死亡，因为忍者本就要在黑暗中与死亡起舞。
他也不苛求信任，因为忍者只忠实于自己，哪怕是雇主都有可能被倒戈一击。
他更不在乎他人的言论，落魄潦倒的前首领也好，狡诈反复毫无信誉的忍者也好，暗杀将军的天下第一的大罪人也好，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他都会欣然接受。
他瞒着德川家族向一桥派宣誓效忠，奔波往复收服伊贺忍众，为了所谓的将军暗杀计划蛰伏隐忍，获得足够充分和有效的情报信息。只要德川茂茂成功离开江户城，服部全藏能够确保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拖延那些后知后觉的追兵至少两天。
百地乱破的表态更是让伊贺忍众起了内讧的隐患，无法全力执行一桥派的暗杀计划。伊贺位于将军自陆路前往京都的必经之路，在一桥的计划中，这些数量巨大精擅搜索和暗杀的忍者是用于围堵逃跑将军的重要棋子，百地的暗中倒戈也就意味着一桥派的武装出现了危险的间隙，这之间的时间差足以令鬼兵队和夜兔无法及时参与到追猎和截杀的战场中来。只要行动够快，将军可以安然抵达京都。
原本这才是服部全藏的计划。
但是影丸的突兀出现却让这计划押上了沉重的筹码，影武者的性命足以以假乱真，而哪怕敌人只有短暂的时间相信了暗杀计划的成功，一桥派的全部精力就会放在了江户城内部的争权夺利，追兵的数量就会大为减少。
对于德川茂茂来说，结果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服部全藏却有了存活下来的机会。
——所以是谎言。
——服部很清楚影丸的话语中那未曾说出的，或者说被刻意隐瞒的部分。
——对于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来说，影武者的计策只能瞒过几天罢了，这并不是足以让影丸赌上性命的理由。
——影丸要救的，不仅仅是德川茂茂。
——还有服部全藏。
·
“他是个笨蛋。”
真选组道场里，服部全藏无力地倚着墙壁靠坐着。愈发明亮的月光从高处的一排窗孔中照射进来，在飞舞着灰尘的空气中照射出淡银色的光柱。忍者仰起头，出神一样地看着半空中仿佛实质化的月光，像是自言自语般，语气平静。
不远处，原本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土方也坐了起来，他的脸颊还泛着激烈战斗后的潮红，汗水沿着脖颈滚落进剑道服的衣领，潮湿黏腻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扯了扯领口，深青色的眸子看向墙壁边的服部，然后又游移开去，一脸的漫不经心。并且，完全没有要对自己刚才的自杀式行为作解释的意思。
“啊，你也一样。”
“没错。”
出乎意料的，忍者以自嘲的口气和预想外的答案回应了土方。
某种意义上来说，之前的杀气腾腾和剑拔弩张的氛围无疑已经缓和了许多，但是这种涵义不明的对话还是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不适应。
服部全藏收回了抬起的视线。
土方十四郎撇了撇嘴角，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兜圈子说话的方式是政客的专长，虽然御庭番众首领和真选组副长也并不是对政治一无所知，但是这种绕来绕去的说话方式对于习惯了刀光剑影的武士和忍者来说，还是不属于“正常说话”的范畴。
但两个人现时还无法做到，更不可能做到彻底坦诚。
无论是出于身份，还是立场，他们都需要为许多人的生命负责。诸如信口开河或者口无遮拦之类的形容词，已经与他们绝缘很久了。
只要还有余裕，就会习惯性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并用若无其事的言语与面具进行伪装。
在这一点上两个人倒是出奇地一致，并且，彼此心知肚明。
所以才干脆先打一架，把对方揍个半死再说么？
听起来真是有够蠢的。
——不过，口遁什么的，不是主角的话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分分钟会被打脸。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言论混进来了。
“他是个笨蛋。”
真选组道场里，服部全藏无力地倚着墙壁靠坐着。愈发明亮的月光从高处的一排窗孔中照射进来，在飞舞着灰尘的空气中照射出淡银色的光柱。忍者仰起头，出神一样地看着半空中仿佛实质化的月光，像是自言自语般，语气平静。
不远处，原本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土方也坐了起来，他的脸颊还泛着激烈战斗后的潮红，汗水沿着脖颈滚落进剑道服的衣领，潮湿黏腻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扯了扯领口，深青色的眸子看向墙壁边的服部，然后又游移开去，一脸的漫不经心。并且，完全没有要对自己刚才的自杀式行为作解释的意思。
“啊，你也一样。”
“没错。”
出乎意料的，忍者以自嘲的口气和预想外的答案回应了土方。
某种意义上来说，之前的杀气腾腾和剑拔弩张的氛围无疑已经缓和了许多，但是这种涵义不明的对话还是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不适应。
服部全藏收回了抬起的视线。
土方十四郎撇了撇嘴角，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兜圈子说话的方式是政客的专长，虽然御庭番众首领和真选组副长也并不是对政治一无所知，但是这种绕来绕去的说话方式对于习惯了刀光剑影的武士和忍者来说，还是不属于“正常说话”的范畴。
但两个人现时还无法做到，更不可能做到彻底坦诚。
无论是出于身份，还是立场，他们都需要为许多人的生命负责。诸如信口开河或者口无遮拦之类的形容词，已经与他们绝缘很久了。
只要还有余裕，就会习惯性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并用若无其事的言语与面具进行伪装。
在这一点上两个人倒是出奇地一致，并且，彼此心知肚明。
所以才干脆先打一架，把对方揍个半死再说么？
听起来真是有够蠢的。
——不过，口遁什么的，不是主角的话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分分钟会被打脸。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言论混进来了。
不。
与其说是寻死，不如说是不在意。
既然是影丸牺牲自己保护下来的性命，那么，如何在之后的战场最大限度地发挥棋子的作用才是最应该去考虑的事。
他不会故意去送死，但如果死亡无可避免，他也会坦然接受。
而事实也是如此，他几次迈入必死的绝境，却又几次被拖离死神驾前。
无论是在飞船上陷入重围的时候，还是摩利支天像前被鬼兵队和夜兔前后夹击的时候，又或者天道众的坐舰从天而降的时候。
第一次是猿飞菖蒲及时赶到，第二次是勉强拖延时间到万事屋参战，第三次则是松平片栗虎率领真选组以绝对武力的姿态出现。
啊啊，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诅咒了。
特别是最后一次，尽管德川茂茂露出意料之中的坚定笑容，但真的见到以孤注一掷姿态出现在战场上的真选组时，服部全藏还是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悸动——
“为什么？”服部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的时候真选组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当然是为了威慑一桥派。”土方没有任何思索的样子，回答得很流利，“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一个陷阱？那当然，我啊，也是个相当疯狂的赌徒，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当然要把所有的筹码押上才对。”
但是，真选组的效忠对象是德川幕府。
在废刀令的当下，能够让他们作为一名武士而活着的，就只有幕府将军了。
在明知天道众打算扶植新的将军代理人的情况下，还如此大张旗鼓地站在被追杀而狼狈逃窜的德川茂茂一边，这并不是什么高胜算的选择。
伊贺一战之后，将军派所有明里暗里的势力全部暴露，伊贺忍者由于内耗，藤林彻底一蹶不振，三大家族仅剩两支支撑。真选组在江户城中被各大势力彻底孤立，成为众矢之的。近藤勋、土方十四郎和几个重要的番队长整日处在德川喜喜和见回组的威胁中，举步维艰。
——他们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
真选组与一桥派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只要德川茂茂还活着，也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说为什么押在我这边？”
“一定要说理由的话，效忠于茂茂公当然是真选组大将做出的决定，不过……”
黑发男人将烟头捻灭在地面，翻手支地半坐起身，直直对上忍者投射过来的探究视线。
服部额前的头发因为汗湿黏在脸上，发丝的缝隙间露出的铁灰色瞳孔带着毫不掩饰的疑问与困惑。
然后土方咧开嘴角，满意地看着服部全藏肿起的眼角和带着青紫的下巴，笑得邪气。
“不像这样揍你一顿，我会很不爽的啊。”
与其说是寻死，不如说是不在意。
既然是影丸牺牲自己保护下来的性命，那么，如何在之后的战场最大限度地发挥棋子的作用才是最应该去考虑的事。
他不会故意去送死，但如果死亡无可避免，他也会坦然接受。
而事实也是如此，他几次迈入必死的绝境，却又几次被拖离死神驾前。
无论是在飞船上陷入重围的时候，还是摩利支天像前被鬼兵队和夜兔前后夹击的时候，又或者天道众的坐舰从天而降的时候。
第一次是猿飞菖蒲及时赶到，第二次是勉强拖延时间到万事屋参战，第三次则是松平片栗虎率领真选组以绝对武力的姿态出现。
啊啊，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诅咒了。
特别是最后一次，尽管德川茂茂露出意料之中的坚定笑容，但真的见到以孤注一掷姿态出现在战场上的真选组时，服部全藏还是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悸动——
“为什么？”服部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的时候真选组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当然是为了威慑一桥派。”土方没有任何思索的样子，回答得很流利，“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一个陷阱？那当然，我啊，也是个相当疯狂的赌徒，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当然要把所有的筹码押上才对。”
但是，真选组的效忠对象是德川幕府。
在废刀令的当下，能够让他们作为一名武士而活着的，就只有幕府将军了。
在明知天道众打算扶植新的将军代理人的情况下，还如此大张旗鼓地站在被追杀而狼狈逃窜的德川茂茂一边，这并不是什么高胜算的选择。
伊贺一战之后，将军派所有明里暗里的势力全部暴露，伊贺忍者由于内耗，藤林彻底一蹶不振，三大家族仅剩两支支撑。真选组在江户城中被各大势力彻底孤立，成为众矢之的。近藤勋、土方十四郎和几个重要的番队长整日处在德川喜喜和见回组的威胁中，举步维艰。
——他们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
真选组与一桥派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只要德川茂茂还活着，也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所以说为什么押在我这边？”
“一定要说理由的话，效忠于茂茂公当然是真选组大将做出的决定，不过……”
黑发男人将烟头捻灭在地面，翻手支地半坐起身，直直对上忍者投射过来的探究视线。
服部额前的头发因为汗湿黏在脸上，发丝的缝隙间露出的铁灰色瞳孔带着毫不掩饰的疑问与困惑。
然后土方咧开嘴角，满意地看着服部全藏肿起的眼角和带着青紫的下巴，笑得邪气。
“不像这样揍你一顿，我会很不爽的啊。”
·
是……这样？
忍者之神先是愣了愣，随后捂住眼睛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到肩膀都在颤抖。
什么嘛——
结果还是这种绕圈子的说话方式。
明明是难得的善意，却非要用恶劣满满的方式来表达。
完全升不起感激的心情啊，这样的言语。
不过，倒是意外地让人安心。
土方侧头看着发笑的忍者，也哼笑了几声单手撑地站起身来，他走到一边拔出插在地面的村麻纱收刀回鞘，重新叼了一根烟在嘴上点燃。
——应该有好好传达到了吧。
——信任，又或者其它的什么。
他并不奢求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武士道。
自己也同样不会去迎合对方的忍者信条。
身份、个性、立场，甚至两个人誓死守护之物也不尽相同。
但是——
他们是能够相互信任的同伴。
这个念头在两个人心中前所未有地被确信了。
纵使江户的形势还是处于随时崩坏的边缘，纵使彼此永远不可能坦诚相见。
他依然可以追随自己的大将安心向前。
土方知道，这场豪赌，终是他赢了。
是……这样？
忍者之神先是愣了愣，随后捂住眼睛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到肩膀都在颤抖。
什么嘛——
结果还是这种绕圈子的说话方式。
明明是难得的善意，却非要用恶劣满满的方式来表达。
完全升不起感激的心情啊，这样的言语。
不过，倒是意外地让人安心。
土方侧头看着发笑的忍者，也哼笑了几声单手撑地站起身来，他走到一边拔出插在地面的村麻纱收刀回鞘，重新叼了一根烟在嘴上点燃。
——应该有好好传达到了吧。
——信任，又或者其它的什么。
他并不奢求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武士道。
自己也同样不会去迎合对方的忍者信条。
身份、个性、立场，甚至两个人誓死守护之物也不尽相同。
但是——
他们是能够相互信任的同伴。
这个念头在两个人心中前所未有地被确信了。
纵使江户的形势还是处于随时崩坏的边缘，纵使彼此永远不可能坦诚相见。
他依然可以追随自己的大将安心向前。
土方知道，这场豪赌，终是他赢了。
第二天一大早，真选组屯所果然因为一片狼藉的道场而鸡飞狗跳了一阵。
土方百无聊赖地靠在门廊，一边看着队士们神情紧张跑来跑去搜查所谓的“闯入者”，一边翻看山崎递上的情报和公文。
迅速处理完后，土方撑着酸吅软的身体打算再去洗把脸，却在看到山崎递过的东西后僵住了。
——那是一个外形温润的白瓷酒瓶。
——是昨晚服部全藏带过来的东西。
“斋藤队长让我把这个交给您，他一早已经出发去医院执勤了。”副长直属密探突然吞吞吐吐起来，眼神左看右看，就是不敢与土方直视，“他还说……昨晚他睡得太死，连日记都没来得及写。”
“……知道了，”真选组副长神情自若地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轻轻晃了晃——貌似还有小半瓶酒，“还有事么？”
山崎退抬头瞄了瞄天空，阳光明媚，又看了看树冠，没有一丝风。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好冷。
“没没没没没事了！我也去执勤了！”双吅腿并拢一个标准的立正，后知后觉的监察密探不等鬼副长发话，转头落荒而逃。
看到山崎退跑远，土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刻换了咬牙切齿，甚至慢慢染上一层红晕。他低头掂了掂瓷瓶，神色阴晴不定，站了好久才转身打算进屋。
“轰！”
房门炸开了。
“土方混吅蛋你居然在工作时间喝酒！无视局中法度就快点切腹把副长的宝座让出来吧！”
年轻的一番队长中气十足地扛着冒烟的火箭炮冲过来，身后是一连串的“十四小心！”“队长住手啊！”“副长你不要紧吧！”的惊叫。
真选组乱糟糟的一天又开始了呢。
屋顶上，淡金发色的忍者笑了笑，起身掠向远方的围墙。
太阳刚刚升起。
【END】
土方百无聊赖地靠在门廊，一边看着队士们神情紧张跑来跑去搜查所谓的“闯入者”，一边翻看山崎递上的情报和公文。
迅速处理完后，土方撑着酸吅软的身体打算再去洗把脸，却在看到山崎递过的东西后僵住了。
——那是一个外形温润的白瓷酒瓶。
——是昨晚服部全藏带过来的东西。
“斋藤队长让我把这个交给您，他一早已经出发去医院执勤了。”副长直属密探突然吞吞吐吐起来，眼神左看右看，就是不敢与土方直视，“他还说……昨晚他睡得太死，连日记都没来得及写。”
“……知道了，”真选组副长神情自若地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轻轻晃了晃——貌似还有小半瓶酒，“还有事么？”
山崎退抬头瞄了瞄天空，阳光明媚，又看了看树冠，没有一丝风。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好冷。
“没没没没没事了！我也去执勤了！”双吅腿并拢一个标准的立正，后知后觉的监察密探不等鬼副长发话，转头落荒而逃。
看到山崎退跑远，土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刻换了咬牙切齿，甚至慢慢染上一层红晕。他低头掂了掂瓷瓶，神色阴晴不定，站了好久才转身打算进屋。
“轰！”
房门炸开了。
“土方混吅蛋你居然在工作时间喝酒！无视局中法度就快点切腹把副长的宝座让出来吧！”
年轻的一番队长中气十足地扛着冒烟的火箭炮冲过来，身后是一连串的“十四小心！”“队长住手啊！”“副长你不要紧吧！”的惊叫。
真选组乱糟糟的一天又开始了呢。
屋顶上，淡金发色的忍者笑了笑，起身掠向远方的围墙。
太阳刚刚升起。
【END】
101楼被吞掉了额……@丁冬小溪
终哥视角的内侦调查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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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O日，半夜时，道场里发出声响，我便去查看Z。
最近总有训练器械损坏，按理说以现有的训练强度来说不应这么快就需要维修。或许有人私自挪用这些器械用于其它用途Z。
队内训练有固定的时刻表，在其它时间使用道场的人都是应该肃清的对象，一个都不能放过Z。
我……什么都没看见Z。
【这页被撕毁的日记后来在真选组的垃圾桶里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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