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不是博弈。
只是起始便输。


闲的没事儿练手找灵感之作。
很快完结。

给自己留一楼。
其实就是证明我还活着。
只是没有灵感了。
写点儿不一样的找找感觉。√

纸笔提词，香沁满屋。金笼里锢着鸟儿，不曾鸣一声。
指尖轻叩墨块，于砚。文息深长，淡然余香。
广袖过宽。他怕擦花了字。便一手挽了衣袖，一手落笔。
鬓挽青云，眉分新月。发若长柳，皓腕凝霜。
纸上是十分秀气的两字：一别。

是什么呢。
一别两地，一别两秋，一别两忘，一别两清。

他桎梏踌躇。反复思量，最终还是写了二字：两宽。

屋内炉香刺鼻。
他开了窗子。
枝头结霜。天依旧晴朗，云散八方。
他趴在窗上，侧耳静听。风声徐徐，卷起秋叶，如瀑长发散在榻上。柳汀兰拿起一缕，缠于指尖。

倏然，门被人推开了。
那是个小丫鬟，手上还端着茶盘。
“郡王。”
柳汀兰点头示意。

她将茶盘摆在桌上，用顺带的口吻道：“那位醒了。”
柳汀兰对着窗的身影微微一怔，明显悸动。他感觉眼中隐隐湿润，只好微阖。
皓腕轻伸窗外，冷并非刺骨。
指尖寒得发颤，似乎落了什么。

仿佛霜雪。
恍若寒露。
叹息。

柳汀兰细声轻喃：“醒了？”
小丫鬟应答道：“醒了。”

未停片刻，他便从榻上而下，赤足落地，双手微红。
小丫鬟惊得连忙给他披上狐裘。
柳汀兰全然不顾，忙至书桌前，对着那还未干透的四字看了又看。
一阵轻笑。
他静静地将纸撕成几段。
几许心安。

寡言。
一时沉默。

柳汀兰经不住思量，开口道：
“我能去看她么。”
他的嗓音细软，但还是受了风寒的样子，有些沉闷。
小丫鬟哪里做的了这个主：“我…并不知晓。”
柳汀兰望着她言：“那…她有说，我不能去看她么。”
语气几分恳切。
她摇了摇头。

柳汀兰的脸上一下就带着笑了。
他拨开门帘，欲往别院去。
“哎…郡王！”小丫鬟大喊一声。

那双银靴就在榻边放着。

银月长袍，衣着湖蓝，若现潋滟波光，素雅，黯然。赤足，寒霜满地。
他头上仅有一只木钗，左腕戴着绿镯。
风起，冷风从脖颈拂去。

他咳嗽了两声。

到了别院处，柳汀兰发现自己衣着散乱，发也被风吹的贴在衣上，脸上。
可他没有办法再顾自己是否好看了。
他深吸一口气。
轻推房门。

何天青已经醒了。
她一腿伸着，一腿蜷起，坐卧床上。面色不好。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是一个习武之人。
那人头发高束，眉横凤眼，一缕碎发从耳鬓垂下，几分潇洒，担得起一声堂堂。
不过满面疲惫罢了。

柳汀兰站的很远，就怔着看她。
想走上前刚迈出一步，但又驻足了。

何天青没看他一眼，她知道来者是谁。
沉默良久，何天青开口：“我昏迷了多久。”

“二十一日。”柳汀兰的声音不大，润润的。不过她听的很清楚。

一室无言良久。

何天青轻笑几声。
只道了一句：“你好大胆子。”

屋内燃着炭火，几缕微香。
柳汀兰挽了挽头发，朝着她一步一步走去。
跣足轻红。

他距何天青依旧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好像是有什么约束似的。
半晌。
他道：

“我不要你死。”

何天青听了这话，气的拿起茶杯就向他砸去。
杯子在他脚底砸裂，碎片划伤了他的脚。

柳汀兰全身颤了一下。

“何家七十三口人满门抄斩。余我一人独活。”
“只因你不要我死？”
何天青走上前攥住他衣口，一把将他抛在一旁。

柳汀兰自小身子不好，根本经不住这一摔。
他跌倒在地，浑身酸软。又被这一下磕破了手腕。
疼的红了眼眶。

何天青把头偏了过去，不再看他。

柳汀兰扶着地，缓缓起身，眼睛一直望着她。
又道了一遍：

“我不要你死。”

她一脸不耐 ，双手紧握。

柳汀兰缓缓阖眼，轻喃：

“我等你平西川，等你进爵位，等你结梁王，等你图谋反。”
“就是等不到你的信。”

他的嘴角干裂，眼也是红的。
窗外的雪很凉。
淡到人心里。

“你说过要同我成亲。”

柳汀兰的口吻平静。
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

而何天青却笑了。

“我还真当郡王聪慧，应该懂我心意。”
“不想你真是糊涂。”
她皱了眉头，甩了长衫。直坐于轿椅上，翘起了腿。

“当初欲与你成亲，不过是你同那‘圣上’交好，拿你作人质也未尝不可。却不想‘圣上’待你也不过如此。”
“你身体孱弱，也不见得才思敏捷。一不能文，二不能武。”
“分明累赘。”

柳汀兰低着头。
不再出声。
地上也凉。他觉得好像不算太冷。
他的眸子清澈，双目含情似的望着。

何天青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她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身为郡王，整日哭哭啼啼，困于小情小爱，亏你有男儿之身，却不行男儿之事，不展雄图，不认霸业。”何天青的声音越说越哑。
压抑的令他心里闷的难受。

他张口，声音黯然：
“你不喜欢女红，不愿遵三从四德，不爱穿裙衣。又何苦逼我做什么枭雄。”他紧蹙双眉，被迫抬起的下巴，使得他的后颈酸痛。
何天青气的牙都打颤。
她反手将他扔到床上，扯开衣裙就往他的臀尖打去。

柳汀兰出身名门，从小未哪里挨过什么打。后臀双双只挨了两下，便红了一片。凝脂肌肤布上红润，实在嫣然。
何天青无心赏景，只想给他一个教训。

柳汀兰在挨第一下时就疼的轻唤，他甚至不知为何要责臀罚他。
她不愿活，也不想想他。
换做别人，自己明明是救命恩人。到了她，却跟仇敌似的。之前挨骂默不作声也就罢了。现今不过是还了一句嘴，她就如此恼火。哪里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何天青本就是个在外征战的虎将，手劲儿大的出奇，臀瓣就顺着她的巴掌乱颤，像炙烤似的痛。

他本就受不住这疼，加之心里一片委屈，只得哭嚷。

门外的丫鬟小厮听到郡王的哭喊声，都来瞧个事非。
结果推门一看，全都傻了眼。

自家郡王正被人按在床上，“啪啪”的打着屁股。

何天青看到来人后，也未见收敛 ，只咬牙道了一句：“传杖。”

众人都愣着。不知是个什么理儿。
柳汀兰一阵啜泣道：“她要打，你们由她打便是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他转头又扑到被褥中哭了。

家丁们都很无语。

“传杖。”何天青又朝他微翘的臀上扇了一掌。
柳汀兰一阵哀嚎。

仆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拿还是不该拿。
何天青开口：“你既要同我成亲，那我就算这王府的半个家主。”

“难不成…连传杖的权利都没有么？”


柳汀兰臀尖轻颤，生怕她又一掌落下。
她轻嗤一声，只觉得这男子未免太过矫情。


不久，便有人带家规上来了。
他们当然知道郡王受不住大杖，所以没抬春凳，更没传行刑的家仆。只拿来一块檀木板子呈给何天青。
何天青自然知道这是用来哄人的。
不过她也不戳破。
只将板子搁在他的臀上。吓得柳汀兰全身冰凉。


她命人退下。
上了板子。
柳汀兰缩了缩屁股。

板子和手掌确实不一样。
那板子很薄，打到肉上是脆生生的。
柳汀兰咬着袖子痛呼。

其实那两团嫩肉不过红肿，未起硬块。何天青到底也没有使劲。她倒怕把这个娇柔的郡王给打坏了。
只是他不怎么争气，太怕疼而已。
当何天青的板子再落下的时候，他终于转过身去，跪撅在床，抱住板子不放。

“疼…”
柳汀兰蹙着眉看她，好不委屈。

何天青全然不顾，扯了他的胳膊，就将他按到自己腿上，力道更大了。
柳汀兰柔柔的蜷在她的腿上，除了哭之外，倒没有其他的反应。

她把板子搁在一边，把他撂回床上，那圆润的屁股肿了好几圈。
何天青只道：“若你依旧不听劝告，我行我素，下次，接着板子伺候。”

他小声啜泣。没有反驳。
“听清楚了么。”
柳汀兰全身一紧：
“清楚了。”

她没有再打，转身准备走了。
柳汀兰看她迈步，心里一顿，手不受控制的扯住了她的衣袖。
何天青转头看他。

他怯怯道：
“你打了我…就不要再讨厌我了……”
何天青一怔。


“好么。”
他的眼睛很清澈，或许是流过泪，眸中恍若有星光。

她沉默了。
但还是将他的手甩开。

柳汀兰连忙拉住了她。
眼神恳切。

又重复了一遍：

“好么。”

何天青皱了皱眉，向前去了。
连头也没回。

柳汀兰的衣裙已经被撕烂了，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还没有鞋履。
他刚从床上下去，就跌倒在地。
身后火烧似的疼。
他就跟在她后面，全然不顾。

屋外雪下大了。
他每走一步都觉得生疼。
可是何天青是不会等他的。

他追过去，到了她的身后。
何天青回头看他。
这人衣衫不整，似乎都透着风， 双手僵直，睫毛上还结了霜。
她朝下打量。
只见他赤足踏雪，浑身冰凉。

再不管何天青有多么不喜欢柳汀兰，看着他这个样子，又怎么能狠得下心肠随他乱来。

“你怎么……”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让我跟着你罢…”
柳汀兰又对着她笑了。

“说什么疯话！”
何天青将他抱起，往屋里走。
他就缩在她怀里，也不阖眼。

“我害怕你走。”
柳汀兰一直喃喃。

何天青将被子给他盖上。就要找人来侍奉他。
但是他就不要，他就要拉着她。
何天青顿时感觉到他手掌的冰凉。

“我能不能不等你了。我不想再等你了。”
他轻声道。

何天青叹了口气：“我从未让你等我。”

这句话让柳汀兰湿了眼眶：
“我不想等你，是因为你一直都不回来。”

“我怎么等你都不回来。”

他把头偏了过去：

“你讨厌我。”

何天青勾结梁王谋反，本是顺风顺水，皇上对梁王可谓是十分信任。若不是安王暗中谏言，根本落不得如此结局。
而这个安王，便是郡王的亲哥哥。

她不信郡王对此事半点儿不知，也不信此人对自己真的有情。
戚戚切切的人本就反感无比。更何况又是满嘴痴言的他。
像个倌儿似的。

不过柳汀兰今日的确令她有所改观。
毕竟是个对你有情的人。

有谁能够无肆的伤害对自己有情的人呢。
至少何天青是不行的。

她给柳汀兰掖了掖被角。
轻言：
“养好了身子。再谈其他罢。”

炉中余香袅袅，桌上泡着新茶。雪依旧冰凉。
屋内暖了一片。

今天就更这么多。
尽量这几天完结。√

光透着初雪，照进了窗子。
他朦胧的睁眼，又被刺得阖上了。
或许是第二日，臀上的痛更为显著了。
他扶着床榻，缓缓行走。床脚摆着一套新衣。
是狐绒的。
低头。
只见银靴也被人拿了过来。

桌上摆着一些干果蜜饯。
柳汀兰寻了一面镜子。他将亵裤剥下，两瓣双丘被揍得高肿，柳汀兰别着身子朝后看，整个人滑稽的令他羞红了脸。
他一手轻轻抚过臀尖，疼的嘶了一声。
心里不得埋怨起来。
他柳郡王常被人以“姿容极妍”尽称，哪里被如此粗俗的对待过。而她却偏像块榆木疙瘩，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柳汀兰捧着红的同蜜桃儿似的臀，无奈叹息。

可自己偏生就喜欢这榆木疙瘩。
他正准备将亵裤提上，就听到有来者的脚步声了。
柳汀兰想赶紧理好，却耐不住臀尖的钝痛，哼出了声。

何天青一掀开帘子，就瞧见他蹩脚的站姿和裸露在外的玉臀，只觉得疑惑。
而柳汀兰则是耳根羞红一路染上了面颊。

“你来做什么。”
他赶紧将上身的衣裙抛下，遮住后面。

何天青沉默，继而开口：

“你若觉得身后疼痛不忍提，我帮你也无妨。”

柳汀兰闻此言，蹙起眉看她，险些羞出泪。
她的额头略有细汗，衣裳也单薄，碎发有些干，能瞧出是被汗打湿贴在脸上，后又被这寒风吹打干净。
想必是刚从武场练完回来。

竟连件披风都不穿，也不怕受风寒。
柳汀兰在心中念叨着。

何天青见他半天不应，怕是害羞不敢说话。便走到他身前。
柳汀兰倒有些怯，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将他锢在胳膊下，圈起纤腰，剥开衣裙瞧了瞧，发现伤势确实不重。只是这郡王娇气，没受过疼，也受不住。

她冷言道：“你若觉得疼，便不用穿这亵裤了。衣裙厚，别人也瞧不出。”
说罢，便将挂在他脚腕的蚕丝绸丢在了一边。

顺道又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柳汀兰娇柔的叫了两声。
“郡王既然愿做个女子，便也得守些女子的本分。这赤足可是大忌，你难道不知？叫人拿了鞋履，也不见你穿。”
“不成体统。”
她把他放了下去。

柳汀兰委屈的揉了揉身后，便去穿了银靴。

“我一会儿要去寻一个故人，你整日呆在王府，没病也闷出病了。”

她拿起桌上的蜜饯，吃了两个：
“过会儿把那狐裘披上，出去走走。”

他过去乖乖披上了狐裘，还像征求意见似的歪着脑袋瞧她。
柳汀兰整个人在绒衣里面显得小小的，眼睛又清澈的闪，让人瞧了实在……

实在动心。

何天青别过头去，不知从哪儿带出个汤媪来。
塞在他手里。

“天寒，这个你拿着。”
她给他留了个背影，前行了几步，最后，还是留了一句话：

“不要以为我对你已无芥蒂，不过是你的伤该由我负责。”

说罢，便不回头的走了。


柳汀兰拿着汤媪的手暖暖的。

一个时辰后。
府外。
何天青已站了许久，才见他裹得严实的出来。

柳汀兰出门次数屈指可数，每回至少四人抬轿。可今日，倒没有轿子在外恭候他。

他对着何天青又不敢问缘由。
只怔怔地等。
何天青开口：
“我平日习惯骑马，见你有伤在身，想必也骑不了马。路途不远，三里外的碧溪潭。”

“步行吗…”
柳汀兰弱弱的问了一句。

“什么不行？”她回。

柳汀兰低着头没再说话了。

臀尖没了亵裤的保护，蹭在软滑的衣裙上，每走一步都觉得太糟糕了。
也正因如此，后臀显得更圆润更挺翘。
他捧着汤媪跟在何天青的身后。
腿也酸，屁股也痛。
还不能出声。
要不然肯定会被她嫌弃。

好不容易才让她对自己好那么一点点。
他鼓足了气，迈着步子走了起来。

何天青道：“若你觉得累了，周围有许多茶馆，可以找一家歇息。”
柳汀兰连忙开口：“那找一家歇息罢。”
她轻笑几声。
柳汀兰的脸又红了。

茶馆的人并不多。
楼中都有隔间。

他们要了一间雅室。
门牌写上写着二字：弄梅。

环顾四周。
旁边是用檀木做的隔板，茶香宜人。
中间镂空，雕了一只兰花，十分别致。每个隔间除了小桌外，还有翠竹作为摆置，帘子靛青。

何天青要了两碗茶和一些茶点。
柳汀兰只站在一旁，好不奇怪。

“何必如此拘谨。坐。”
她道。

柳汀兰又蹙起眉头看她。
何天青才想起他身后有伤的事。
她让柳汀兰趴在自己膝上，将衣摆掀开，又看了看。
柳汀兰把脸埋在了衣袖里。
何天青将几种茶叶捣碎，在他臀尖处敷了一会儿。

身后清凉一片，舒服了不少。
他感觉如此。
“四溢茶香及不住，袅娜香潇玉满怀。何将军好兴致啊。”
只见一个公子打扮的人，手持折扇而入，满含笑意。

何天青早把他的衣裙放下，扬了扬嘴角：“不想你我如此有缘，我正要去寻你。在此遇见，倒少费了不少工夫。”

来者正是梁王的恩师，也是他的幕僚——容素先生。

容素进宫做太傅时，梁王不过十七。
她足足比梁王大了五岁，是当朝第一位女丞相。
梁王本是太子，后遭人陷害被废。当今天子魏王不过是一枚牵制的棋。何天青来见她，也是商量对策。

如今她无牵无挂。
再加上有个郡王做后盾，自然也算好事。

“梁王未死，此事你可知？”
容素问她。

“听说被‘圣上’幽禁。”
何天青回道。

郡王倒一脸吃惊。
原来梁王未死。
不过也没出声就是了。

“说是幽禁，实则……”
她抿了一口茶。
“实则在我府中。”

何天青先是一怔，然后颔首道：“这么说，‘圣上’在帮我们？”
“我曾教过他些时日。他本就是小孩心性，哪里懂什么皇位之争，若不是摄政王胁迫，怕也不会有此事。”

郡王对这件事深有感触。

“那下一步，你当如何。”何天青问。
“不如何，看看其他人的情况再说。”她又开始喝茶了。
“不过你倒命大，逃过斩首后，怎么和郡王在一起了。”容素笑得狡黠。

柳汀兰听到她这么说，倒不知道怎么回了。耳朵又红了起来。

“你别乱想。我可没与他在一起。”何天青不认，也没再说话了。
容素听了这话笑了：“我曾经就觉得这柳郡王花容月貌的让人垂怜，你若不喜欢他，叫他跟了我如何？”

此言一出，他们二人皆是一惊。

柳汀兰可没直面的接受过谁人的爱慕，眼睛望着何天青许久，不知道往哪边儿转。

何天青冷哼一声：“你这风流的毛病得改改，你家梁王还在府里盼你回去呢。”
“梁王哪里有郡王好看，他的性子太倔太拗，郡王一向温柔如水，我待他一定好，你大可放心。”

柳汀兰紧张的手都不知该如何放了，怯怯的躲在她身后。
何天青只当他是害羞心悸。

“你若想跟她走，尽管跟去。”她低着声音道。
柳汀兰也不作声。就低着头攥着她的衣袖。

“你这么粗鲁，他哪里敢出声。”容素笑了。
“我记得你不是喜欢同你一并征战沙场的男儿么。”
何天青没有应她。

容素倒也不尴尬，转头同柳郡王道：

“我不强求你，你可以考虑考虑。”
她将扇子打开，上面正巧画着一朵兰花。

“这把扇子与你有缘，就赠你如何？”容素笑得迷人。
柳汀兰刚要摇头，却被何天青打断了。

“拿着罢。”
她道。

柳汀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何天青。见她也不瞧自己，就怯怯的伸手，把扇子拿着了。小声说了句：“谢谢。”
风波过后，他们各自上路。
何天青的状态一直不好。

之前，她是有意无意的跟着柳汀兰的节奏，所以柳汀兰不算吃力。
可现在她却不等了。
走的越来越快，柳郡王有些跟不上了。

“将军。”
他软软地叫了一声。
何天青就好似没听见似的，愈走愈快。
他连忙要追，结果就被一块石头绊倒，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下，胳膊生疼。

何天青听见动静，回头就看见他倒在雪地里，一片狼藉。

她硬把他拽了起来，找了棵树把他按在上面，连亵裤都不用剥，掀起裙摆就上手揍。

柳汀兰的臀就在冰天雪地里露着，冻得起鸡皮疙瘩，但还没觉得有多冷，就被那手掌收拾的一片火辣。
何天青将他腰间的那把扇子拿了起来，用着扇柄就往屁股上面敲，疼得他直叫唤。
脸上是涕泗横流。

“你为什么打我……”他哭喊着问。
不问还好，一问何天青下手更重，却不作声回答。
柳郡王痛的尖叫，嗓音细，引得不少人来看。

这个地方穷乡僻壤，都是些农户。
大伙儿又以为是谁家开始揍媳妇了。
听这声响，就觉得皮肉真嫩。

柳汀兰又羞又疼，哭的嗓子都哑了，只连连告饶：“我错了…你别打了……我错了…啊…疼…”

“…我再也不摔倒了……”他哭的厉害。
何天青听了这话只是无奈。

看着好不容易消肿的臀又红了一片儿，有的肉还泛白，她就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她把衣摆放下，将柳汀兰背了起来就往前走。
柳汀兰双手环着她的脖子，眼泪像流不完似的，他故意往她的背上蹭。
委屈的要命。

何天青觉得这个小郡王实在好笑，她故意板起脸道：“等着罢，回去再收拾你。”


柳汀兰听了这话，眼泪更止不住了。
哭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