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监控里的斯坎儿迷糊而且乖巧。
他就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一样，懒洋洋地打开了《亲热天堂》。
“他真的除了跟在大蛇丸身后就看了一个星期的亲热天堂。”
白绝表示不能理解。
84
在第二个星期，斯坎儿开始频繁的外出。
有的时候是猫咖啡馆，有的时候是花店，有的时候是酒吧。
“那根本就是无所事事的日常。”黑绝吐槽。
等等——！
斯坎儿从咖啡馆离开不久，卫生间里出来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影，尽管有点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来——宇智波鼬！
85
可以收网了。
86
斯坎儿被按在墙上。
这绝不是第一次他被人这样打招呼，但绝对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压迫感——那是危险靠近时才有的反应。
褐发的omega没有挣扎，他知道挣扎只会激起alpha的征服欲。
“卡卡西，别来无恙。”
被压坏的声带一旦不用愉快的语气说话，就会让人觉得阴沉，月之眼的首领看着自己的猎物还是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就觉得没由来的愤怒。
乖乖地做一个omega不好吗？
为了木叶死过一次还要死第二次吗？
那个压榨人所有价值的地方有什么好？那种黑暗的体系有什么好维护的？
这样的木叶，值得你为之去死？！
值得你深陷险境，被一个alpha像案板的鱼肉一样按在墙上？！
87
alpha的信息素彻彻底底地包裹住了他。
是甜的。

88
要在分化成omega那一天，卡卡西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麻烦的发情期，意味着面对alpha时会处于天然的弱势，意味着他不得不花出更多的时间去克服omega的本能。
但是成为omega从来不意味着
卡卡西会变成一个无力的弱者。
幼小的卡卡西安慰他金头发的老师，真的像太阳啊，卡卡西迷迷糊糊地想，他不懂命运为什么要把这些加诸给自己。
可是他知道他只能走下去。
无论多迷茫，无论多痛苦，也无论多孤独，他要用带土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95
卡卡西艰难的翻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抑制剂，还有消除信息素味道的喷剂。
他没有去城南，而是城北。
他一早就知道这是鸢的局，他也只能将计就计，把月之眼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城南，而实际上他和鼬在私下里已经确定天藏被关在城北的地下仓库。
96
仓库的门打开了。
大和在黑暗中感觉那个人走近他，卡卡西解开蒙眼的布料，用钥匙打开了锁链。
“前…前辈…”
大和的声音在颤抖。
“嗨嗨。”满身是血的卡卡西虚弱地笑笑，“好久不见，天藏。”
97
“前辈这些年到底去哪了？”
卡卡西在大和背上含糊不清地回答：“执行卧底任务，天藏，你动作要快点，月之眼的人恐怕不久就要过来了。”
一开始解开锁链以后天藏就抱着自己又哭又笑，直到自己提醒他碰到伤口了以及这里很危险天藏才放开自己——这算是被自己假死吓到了吗？
已经经历过一场恶战以及发情期还没结束的卡卡西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打斗了。
天藏看了一眼仓库外的七横八竖的尸体，深深的觉得前辈真是一个了不起的beta。
98
土哥（笑）：我也这样觉得。
99
“嗨，鼬。”卡卡西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把天藏带回去，你和止水的卧底任务结束了。鸢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前辈呢？”
“那卡卡西桑？”
被两个人死死盯着，卡卡西有点为难地解释：“嘛，我不能回木叶，如果木叶拥有两份芯片和初代目的话，其他国家会坐不住的，那绝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更何况他还要扰乱月之眼的视线，让天藏他们安全地回到木叶。
100
“你也真的舍得把三个小辈骗到城南做饵。”宇智波鼬叹息，“卡卡西桑。”
卡卡西说：“嘛，鼬，对孩子们多一点信心嘛。况且止水不是去接应他们了。我的身份不便向三个孩子暴露，拜托你帮忙隐瞒了。”
“卡卡西桑，你想过佐助的感受吗？”
“那鼬，你想过佐助的感受吗？”
101
竭尽所能给你对的，不管你想不想要。
102
“真是绝情啊。”

110
粗粗地躲过一波攻击，鸣人在蹿上车的时候还不忘抱怨：“33，你仇人好多的说！”
“闭嘴吧你！”在车子发动的声音里，银发omega斥责，发情期会让omega敏感爱哭，或者，暴躁。
很不幸，银发omega是后者。
“去酒店。”卡卡西指挥，“你得知道天藏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不是我说！大和队长明明…”
在卡卡西宛如看傻子的眼神里，鸣人悻悻的闭了嘴。
卡卡西老师真凶啊我说。
伪装学是一门艺术，而鸣人明显需要进修，哦，是重修。
111
在鸣人认知里卡卡西是个beta。
所以在卡卡西掏出抑制剂的时候，鸣人被惊吓到了：“老师交了女朋友吗！？”
如果不是给女朋友带，那个beta会随身带抑制剂的说！
卡卡西撸起袖子给自己注射了一管抑制剂。
鸣人世界观又一次碎掉了。
卡卡西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是这样。鸣人？不要发呆！”
112
在鸣人发现卡卡西是omega不久，他又发现卡卡西已经被标记了。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鸣人的世界观再再次受到了打击。
113
“不是我说！老师的alpha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不管老师！他真的爱老师吗我说！”
卡卡西：……
重伤的佐助：……
被骗的带土：……
“嘛。”卡卡西说，“标记其实是个意外，等过段时间我会处理掉的。”
“他强迫老师了！？”
“嘛，不算。”卡卡西说，第一次是他高估了佐助，仓促之间只记得佐助是自己的学生，却忘了佐助也是一个alpha，只要是alpha面对一个发情的omega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第二次，只能是说他引诱了带土。
114
而他在看向带土的时候。
带土在看向琳。

115
“放松一点。”
酒吧炫目的灯光中，某无良银发说，一脱去了斯坎儿的伪装，他分分钟带起了与他相依为命多年的口罩。
鸣人：“明明33的口罩才奇怪吧我说！”
“那你也应该放松下来。”卡卡西微笑，“随时随地融入人群，是杀手的必要素质之一。”
“才没有这种奇怪的素质呢我说！”
“嘘——。”
月之眼的人来了，染成白发的人在城市里越来越多，卡卡西并不担心自己会惹眼，他给鸣人比了个手势两人从一开始就定好的路线离开了。
116
“他们暂时应该追不上来了我说。”
鸣人一边说，一边看自己的老师，发情期里的omega混混沌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omega为了保持清明不得不又注射了一管抑制剂。
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老师这样频繁注射抑制剂没关系吗？
“嘛，等我发情期结束也就不用这样东躲西藏了。”银发omega在alpha面前讨论起发情期来没有一点害羞，他用的语气和平常无异，好像omega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身份，和猎犬之类代号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鸣人也不得不承认，要把老师看成柔柔软软的omega太难了，毕竟柔柔软软的omega可不会扭断人的脖子的说。
117
可是
我还是想守护老师。
118
“卡卡西33，用抑制剂对身体不好吧我说。”
卡卡西想要注射抑制剂的手顿了一下，金发青年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已经从那个冒冒失失的孩子变成了尽管冒失但是可靠的青年，他还记得第一次抱那个小家伙时候的感受，同样是孩子的他觉得怀里的家伙软软的一团，眼睛是和水门老师一模一样的天蓝。
“嘛。”卡卡西看了他一眼，“发情期用抑制剂不是天经地义吗。”
119
“可是卡卡西老师，我昨天不小心把你剩下的抑制剂打碎了的说…你手里那支是葡萄糖。”
金发青年微笑着张开手臂。
120
卡卡西：……
121
卡卡西笑得眉眼弯弯，从携带的包里翻出药瓶：“鸣人，你难道会以为我没有备用的吗？”
只是口服，很甜。
但优点是不会被某个冒失的家伙打碎。
123
小狐狸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

124
一个月后。
“你该回木叶了。”卡卡西对着身后金色的小尾巴说，“不然老师他们可是会担心的。”
“我答应过佐助一定会把老师带回去的说！”
“嘛。”卡卡西懒散地翻了两页亲热天堂，他根本就没有关注鸣人的抗议，“你回去记得帮我要一份有自来也大人签名的典藏版亲热天堂。”
“喂！我说33，我不是小孩子了！”
卡卡西放下书，笑弯了眼睛：“老师当然知道。所以鸣人就不要任性了好吧？”
“可恶！长大和带老师回去有什么关系我说！”
“嗨嗨。”卡卡西摊手。
125
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鸣人：TAT。
126
“我说，那些追杀老师的人根本就还在，老师就这样把我赶回去，是不信任我吗？”金发青年懊恼，“我说了我会保护老师的！”
卡卡西瞳孔紧缩。
他扑倒鸣人，带着青年在地上滚了两圈，子弹打碎了玻璃，擦着胳膊飞过。
“是角都。”卡卡西看到了对面大楼同楼层持枪的人影，角都特征不是太明显，但是他旁边那个奇装异服咋咋呼呼的飞段倒是明显的很。
“唔——”
“我说33你怎么了？！”
青年的脸庞满是担忧，卡卡西捂着不知道为什么疼痛的腹部，抽了一口气：“没事…我们得马上离开。”
127
那绝对是一场刺激的逃杀。
银发omega罕见地用了枪，除非难缠的对手，omega绝不用枪，鸣人曾经以为是omega的枪法拿不出手，今天他终于见识到omega的枪法不比佐助的差。
等他们终于甩开角都和飞段的时候。
鸣人才发觉omega握着枪的手在发抖，额头冒出的冷汗打湿了头发：“老师？！”
128
他摸到了血。
血浸湿了车的坐垫，而卡卡西身上，没有伤口。
鸣人颤抖地看向omega的下身，裤子深色的布料被血染成更深沉的颜色。
129
今夜，没有月亮。

130
“卡卡西被带回木叶了，带土桑。”
黑绝笑笑：“我知道有个消息你一定会想知道，逃亡路上，卡卡西桑流掉了一个孩子。”
131
……
……
……
是…
他和他…
孩子…？
132
少年握枪的手指在颤抖。
血色在少女的胸口一点一点晕染开来。
“卡卡西…”
眼前闪过无数散乱的画面：少女微笑着的脸，递过来的医疗包，脸颊飞起的红晕，以及最后挚友的叮嘱——卡卡西，琳，就拜托你了。
地狱。
是地狱。
是血红色的地狱。
133
卡卡西茫然地盯了一会雪白的床单，没有血的颜色，每次扣动扳机他都会想起琳——那个用所有美好的形容词形容都不过分的女孩。
“33！”
“卡卡西！”
“老师！”
卡卡西看见了自己的三个学生，金发的满脸懊悔，黑发的神色复杂，粉发的努力忍着不流泪。
“嘛，老师不是好好的嘛。”
134
“老师，”粉头发的姑娘怯懦地动着唇，“你知道…”
135
卡卡西愣了一下。
随后他弯起嘴角，安抚地拍了拍小樱的肩：“小樱，老师没事。”
女孩子在他的怀里崩溃失声。
那注定是一个不受祝福的孩子。
是意外。
属于他最好的命运，就是不用去拥抱这个残酷的世界。
是幸运，也是不幸。
对所有人而言，这都是最好的结局。

136
“嘛，鸣人，不用这么紧张老师。”卡卡西对于寸步不离自己的学生表示头疼。
“佐助在家里做饭的说！我一定要看住老师！万一老师跑掉了怎么办我说！”
卡卡西深深地思考了一下鸣人的贤值，他要是想走，鸣人完全拦不住好吗。
“老师如果不告而别很过分的好吗？”鸣人好像知道卡卡西在想什么，“我和小樱也就算了，老师让佐助怎么办我说！佐助一定会被全木叶笑话，alpha竟然被自己的omega抛弃了！”
“嘛，那只是个意外…”
“才不是意外呢我说！”鸣人意外地激动起来，“佐助他喜欢老师！那种心情老师真的感受不到吗我说！还要用意外这种拙劣的借口，不肯直视佐助的心情，这样的老师，真的很糟糕啊我说！”
鸣人深吸了一口气：“佐助他信任老师，喜欢老师，一直都是。而老师，也一直对佐助不同吧，老师一直比喜欢我更喜欢佐助的说。”
“鸣人…”
137
“我也想要老师更多的注视我，你懂我在说什么吧，老师。我喜欢老师，想和老师在一起，是和佐助一样的心情。如果老师真的尊重我和佐助的话，就不要无视这份心情了我说！不要再拿什么还是孩子，都是意外，是ao本能这种借口来搪塞了我说，因为这样真的很让人伤心啊。”
鸣人顿了顿：“佐助和我都已经长大了的说，我们才不是那种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小孩子，至于ao本能，老师你真的觉得我和佐助会被本能迷惑吗我说！真是太过分了！我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想说的是，就算没有回应，这份心情也希望得到正视啊我说！”
卡卡西被说的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嘛，鸣人说的对，是老师错了。不过老师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偏心，”银发omega笑弯了眼睛，“我也一直在注视着鸣人君呢，以老师的身份。”
被小孩子教育了呢。
呀，还真是长大了。

138
“佐助。”
黑发青年扯出僵硬的笑：“先吃饭吧。”
宇智波家的餐桌上讲究食不言，卡卡西多次想说话都被青年低头吃饭的姿态给堵回去了。
“佐助…”
“我先洗碗。”青年慌乱地收拾餐桌，好像一刻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忍受这种气氛。
“佐助你…”
“鸣人找我有事，你早点睡。”
卡卡西抓住他想要从衣架上取大衣的手，青年尴尬地笑笑：“不要再劝我回医院，我的伤好了，我哥有止水陪着，我…”
“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些。”
卡卡西盯着青年颤抖的肩，年轻的alpha用力的抱住他，他能感受到湿热的液体浸湿了领口。
“卡卡西，我知道。”
139
我只是不想听。
140
“我不记得我教过你逃避，佐助。”
青年只是把他搂得更紧。
灯光晃的卡卡西眼睛酸涩：“嗨嗨，请松开，佐助。”
回答他的，是青年发疯一样咬上他后颈的腺体。
“我不会放开的，卡卡西。”
141
“我说！关我什么事啊！明明是你装可怜没有用，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的说！”
“某个打直球当场被拒绝的吊车尾没资格嘲笑我！”
小樱一拳打在桌子上：“请、鸣、人、君、和、佐助、君、不、要、吵、好、吗？”
柱间：“是在说旗木家那个小孩吗？omega只要怀孕就不会乱跑了啊www。”
佐助：……
鸣人：……
小樱：……
扉间：……
“不要教坏小孩子啊大哥！”
今天的扉间大大依旧在纠结着大哥的教育问题。
142
还有你的omega不就是带球跑的吗！（不）
143
“二代目，您找我？”
“我已经看过了你递上来的资料，这些资料都非常地重要，大哥的意思是希望你留在木叶，毕竟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是我并不希望你留在木叶。”扉间从文件中抬头，“你是个聪明孩子，omega的身份注定你在外会有不便，老夫希望这个手术能帮到你。”
“嘛，那就多谢二代目了。”
144
卡卡西身上佐助信息素的味道消失了，连带着那个陌alpha的信息素。二代目和鸣人他们保证，这只是一个去除标记的手术，并且不会对银发omega身体有任何的伤害。
事实看起来也是如此。
鸣人能很纯粹地闻到清冽的苦味，并不难闻，尽管卡卡西的笑容让他发毛。
“鸣人，这是老师这周请你吃的第二顿拉面了。”
“老师到底要说什么啊我说，不要再那样笑了，很吓人的说！”
“嘛。”卡卡西弯了弯唇角，“有一天鸣人君喜欢的女孩子也会像今天这样陪鸣人君吃一辈子拉面，女孩子一定是很温柔的，鸣人可一定要好好对人家。”
“我都说了我最喜欢老师了！”
“嘛，鸣人，人一辈子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对吧。”卡卡西看着他，“你总会遇到的。”
你更爱的，比我更好的。
145
“你要走了？”
青年抱臂看着他。
卡卡西微笑：“嘛，佐助，听起来你是在抱怨我和你告别。”
“我没有！”被曲解了意思的青年噎了一下，“明明是…”
146
我厌恶告别，厌恶的是离别本身。
更加厌恶的是，我没有立场留住你。

147
旗木卡卡西的人生充满了悲剧色彩。
尽管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
与其说旗木卡卡西对于命运总是逆来顺受，不如说是命运弄人，总在旗木卡卡西完全绝望的时候给予光明，又在其后将光明收走。
不论是父亲，是带土，是琳，还是第七班。
卡卡西对此只能苦笑。
或者命运对卡卡西总是温柔的，尽管命运多舛，往事不堪，还活下去不该活下去的都离开，只有他还在拥抱这个世界。
世界是美好的吗？
卡卡西一定会回答你，是的。
阳光之下是阴影，他在阴影之中行走，阴影里是世界丑恶与罪孽，这样的世界是美好的？
是的，那些苦难那些折磨，让稀薄的温暖变得弥足珍贵，正是因为我见证了黑暗，我才真切的明白，世界的可爱。
黑与白相伴而生，幸福与痛苦如影随形，绝望与希望寸步不离，有多幸福就有多痛苦，反之，有多痛苦就有多幸福。
我与命运抗争的方式，就是去热爱这个世界。
148
你的痛苦，不是你怨恨的理由。
149
卡卡西在黑巷里见到那个男人，迷乱的灯光胡乱的打在脸上，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他看见角落里有一对情侣在拥吻，透着赤裸的情欲味道，邻桌的一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开始争吵，酒液和碎玻璃还有血液在地上混合成一滩，肮脏，不洁，灰暗地带。
而酒吧的驻场歌手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唱。
卡卡西也不得不说，唱的可真够烂的。
歌手很高，块头很大，古铜色的手臂上纹着“铁”字，结实的肌肉几乎要撑破工字背心，他看起来和周围堕落的人群不一样，嗯，怎么说呢，卡卡西思筹，透着一股鲜亮感。
150
黑巷很危险。
是一种不受管制的危险。
年轻漂亮的omega被告诫不要在独身一个人前往黑巷，无论白天还是晚上。
卡卡西推拒递过来的酒杯，腰间的枪尽管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动用，但是起到了良好威胁作用。
alpha们大声地抱怨银发omega的冷淡，却在银发omega手指抚过枪时选择了沉默，omega的笑容很甜，眼睛会弯成好看的弧度，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美好的气息。
是个上好的猎物。
“猎物”眯起眼睛，天青色瞳孔里是一闪而过的锐利。
151
“卡卡西，呦。”
“嗨嗨，八尾桑。”卡卡西有些苦恼地笑笑，“我来是想告诉你，十尾计划启动了。”
152
“卡卡西，这是很重要的事。”
麻醉剂慢慢失效，痛觉神经重新开始工作，卡卡西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把视线聚焦在白发男人的脸上。
“十尾计划启动了，水之国在私下里接触了月之眼，至少我知道有四枚芯片落在月之眼手里。”
卡卡西动了动唇，却发现现在的他没办法说话。
“不用着急，你是我看好的后辈，大哥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自从那个宇智波离开以后他就不肯好好治疗——不说这个了，听着，如果大哥去世，便只有芯片能拼凑出那份实验结果，这份实验结果非常危险，无论落在谁的手里。”
“……”
“你要做的，就是毁掉它。”
“二…代…”
“好了卡卡西，手术非常成功，你自由了。”
153
左手臂在一抽一抽的痛，这样的话打斗就有点不方便了，幸好月之眼的追杀已经告一段落，他能做什么呢？卡卡西面无表情地想，二代目想让他做什么呢？
一个背后没有势力，身份完全暴露的omega，在十尾计划中到底能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除了去告诫那些已知的芯片携带者，目前卡卡西什么也做不了，芯片的携带者有的是普通人，有的是大家子弟，甚至有的连身份都不明。
或者他应该着手去毁掉他能接触到的芯片。
别逗了。
卡卡西抽了口气，揭开衣服时候碰到了左臂肿胀的血块，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抹祛疤膏的时候，卡卡西想起二代目的叮嘱——最好是能把所有芯片都毁掉，一片两片是没有用的，时间长了实验结果依旧会被拼凑出来。
——可是实验结果既然存在就不会消失，它依旧会被后人研制…
——我们也想改革，卡卡西，不过，不是以这样激进的方式。
154
带土。

155
“笨Ⅰ蛋吊车尾！”
“混Ⅰ蛋卡卡西！”
白毛冷冷地把头转到一旁哼了一声，黑毛也不甘示弱死死瞪着他。
“你们又在吵架了。”
少女无奈又温柔地笑笑。
“琳！”黑毛脸红了一下，然后大声辩解，“明明是卡卡西的错！他还不道歉！昨天明明起琳你的生日，卡卡西那个家伙竟然没有参加！琳你…”
“带土。”琳有点生气地制止他说下去，“卡卡西已经和我说过生日快乐了，而且也送了我礼物。”
“可琳你等了他那么久！明明开心的日子却那么难过！难道不是卡卡西的错！”
卡卡西敛下眸子，硬邦邦地说：“无聊。”
“喂！卡卡西，你说什么！”
“闭嘴！”看着银发男孩离去的身影，少女忍不住斥责，“卡卡西君昨天出任务回来受了伤！带土君这样说就太过分了，要知道是纲手姐姐硬要卡卡西住院的。”
156
“……”
“……”
“……”
仔卡卡西停下了脚步：“有话快说，跟了一路你很烦。”
被白毛恶劣语气呛住的黑毛下意识的想要反呛，却又意识到自己是来道歉的而不得不咽下去：“笨卡…卡卡西，对不起…你的伤好点了吗…”
大概是道歉找到了点感觉，黑毛的声音大了，底气也足了：“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一定要出任务？水门老师也是，为什么不去和三代说？还有…我…我保护不了笨卡卡还错怪了笨卡卡…”
“不关水门老师的事，和****车尾更没有关系！”眼看某个黑毛吊车尾要哭了，白毛有些头疼，“该死！都说了是我自己要去的！你哭什么！”
“呜…”黑毛一把抱住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以后一定会保护笨卡卡的！旗木叔叔是英雄，因为旗木叔叔的事而归罪于笨卡卡的木叶是错的！我一定会成为火影改变木叶的！那个时候…”
“大话精，你压到我伤口了。”
“笨蛋卡卡西！你不信我吗？！”
“如果某人不是科科垫底了酷爱迟到的吊车尾我也许会信。”
“混Ⅰ蛋！”
白毛的耳朵红了。
157
呐，带土，借给我点勇气吧。

158
鸣人的贤值有六，佐助的贤值有七，他们两贤值加起来贤值总共有十三，可是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是没能留住卡卡西。
柱间认为这不怪他们。
他作为一个贤十，所有贤的技能点全点在挚友身上，可挚友还是跑了，一年后把一个贤二的包子扔在木叶基地，柱间也想不明白。
千手家和宇智波结盟了，木叶建立起来了，他是alpha他是omega，挚友不用承担族长的责任，外加“酒后”怀了自己的孩子。
挚友怎么会还想离开？
一切都按他所想的发展，挚友为什么还要离开。
他以为他会和挚友在一起，生两三个孩子，在把木叶交给扉间后过平淡又幸福的日子。
159
扉间聚聚在路过的时候打断了鸣人和佐助的自怨自艾：“是老夫让旗木家的小孩离开木叶的。”
“什么？！”
“我说，二代目！？”
160
“你们真的觉得在大局面前那孩子会选择感情？”扉间面无表情，“如果真的想让卡卡西早点回来，颓废是没有任何用的。”
161
“你还真是什么都可以利用啊，扉间。”
“大哥，你没有立场说这些，你和宇智波斑创造了木叶，最后束缚的是我，木叶不是我的理想，你和宇智波斑都想得太简单了，尤其是宇智波斑。”
“你对斑斑有偏见。”
几十年前，他错手命中了他的爱人。
黑头发的青年血染上了自己的衣服，他看到青年的笑。
“扉间…”
宇智波一族的体质特殊，除了亲人接受其他人的移植都有可能出现致命的排异反应。
半个月后，他看见本该失明宇智波斑目光清明地出现在两家结盟的会议。
我为什么不恨他？！
我为什么不能恨他？！
如果不是因为宇智波斑！泉奈根本不可能死！
162
如果不是我死了话，哥哥根本不可能会移植我的眼角膜，你也知道如果失明了的话，我只懂得用武力镇压的傻哥哥处境会有多危险。
不过，扉间，死在你手里是我的愿望。
毕竟，宇智波和千手是死敌。
你我，也是死敌。

163
卡卡西曾手把手教佐助千鸟。
卡卡西的手指是纤长的，并不女气，但是却说不出的细腻好看，与木叶的其他杀手来说都是过分的白。
小孩子都是有好奇心的。
所以他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双好看的过分的手，而是企图“不小心”碰掉卡卡西的口罩。
“嘛，佐助君在干嘛？”
第七次躲过小孩子企图抓下口罩的手，卡卡西难得地皱了眉，“练习要专心啊，佐助君。”
小孩子别扭地转过头：“一天到晚开小差的颓废大叔没资格说我！”
”嗨嗨。”卡卡西摊手，露出了一个笑，“那认真勤奋的佐助君可不可以听大叔的话好好练习呢？”
又来了，那种笑容，假死了！
卡卡西是个弱者。
佐助在大蛇丸向他抛出邀约的时候这样想，他给不了我想要的力量，没有力量我就没办法去掌控命运。
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回到了木叶。
那是比力量很重要的东西，守护同伴的心。
鸣人大次次地给了他一拳，小樱抱着他留下了眼泪，而他看到不远处的卡卡西，笑弯了眼睛。
“假死了…”
“我说佐助你说什么啊？啊！卡卡西老师！”
银发杀手只是挥了挥手：“欢迎回家，老师还有任务没有汇报，佐助就交给小樱和鸣人了哦。”
“什么嘛！老师真过分啊我说！”
164
我一定会带你回来的，卡卡西。
毕竟是你告诉我，木叶是我们的家。
165
前一个月是风平浪静的，可是这半个月就不一样了，是二代目把三尾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卡卡西拉低了帽沿。
于情于理卡卡西都该为二代目走的这步棋叫好，但是偏偏在这个关头兜联系上了他，说当初他带来的那个女孩从沉睡中苏醒了，卡卡西不会放心把那个姑娘留在大蛇丸那里，那个变态太危险了。
“你来了，卡卡西桑。”
大蛇丸从一堆试剂中抬起头，宛如毒蛇的目光舔过卡卡西的脸，“反水是不是很令人愉快呢？”
“别这样，大蛇丸桑，雇佣兵只会被自己驱使。”卡卡西摆摆手，“别把我们的关系说的那么牢固而高尚。”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凭着我们肮脏而卑劣的关系，我会轻易把那个女孩交给你？”
“嘛，大概是因为大蛇丸桑，是个高尚的人吧。”
大蛇丸：……
166
大蛇丸咽不下这口气.JPG
167
“我很欣赏你，卡卡西桑。”大蛇丸这样说，“我是个坏人，但是看你这么可怜还是忍不住想要帮帮你，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
他最后说：“谢谢您。”
大蛇丸是真心想要帮他的，卡卡西知道，无论背后有怎样的目的，至少大蛇丸这些年来，对他不错。他是真的想让他忘记木叶，成为真正的斯坎儿。
可是对于卡卡西来说，忘记不是解脱。
是折磨。

168
“卡卡西…”
病床上的女子苍白而瘦弱，朝他无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卡卡西紧紧地抱住她，阳光从窗子外流泄而下。
“不要哭，卡卡西，你可是个大英雄呢。”
“琳…”
“都说了不要哭了。”
女子的声带沙哑，带着久不说话的生疏感，可是她的话语温暖，她就是光本身。
169
“卡卡西……”
“不要说话，琳，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少年看着少女，水之国的实验室的结构错综复杂，这导致两个人能勉强避开搜查的人。
“卡卡西，三尾芯片里被种植了控制系统。”
气喘吁吁的少女甩开他的手，“你还不明白吗？水之国是故意的！”
“琳！我答应了带土一定会保护你！等回到木叶……”
“卡卡西，我不是被托付的物件。”少女握住他持枪的手，对准自己的心脏，“我也有我自己的信仰，我也想保护你们，卡卡西，请正视我的愿望吧。”
少女扣动了板机。
170
水之国高层不明白，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
那是因为，守护同伴的心。
那是因为，从带土死去那一刻就宣告死亡的爱情。
171
琳很奇怪。
这三个月她和卡卡西一直在搬家，在前一个月卡卡西说过不了多久木叶就会把她接回去，而在以后两个月卡卡西绝口不提回木叶的事。
卡卡西陆陆续续地和她讲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比如卡卡西加入了暗部，如今在执行一个任务。
“暗部有的任务比较黑暗，做起来的确比较棘手，不过琳放心，我一直都在好好照顾自己。”
比如老师已经是四代火影，和师母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鸣人那家伙和带土小时候一模一样，都是很暖的性子，嘛，别这么看我，琳，我不是口嫌体直，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带土。”
又比如，带土还活着，成为了一个奇怪组织的首领。
“琳，如今你在，我很肯定我们能让带土回来。什么？带土喜欢我？别开玩笑了，琳。”
琳没有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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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
卡卡西压低了声音，“你受伤了？”
他能闻到浅淡的血腥味，戴口罩也是因为太过灵敏的鼻子，他知道木叶的局势从两个月之前就开始乱了，导火索是初代目的去世，宇智波和团藏两股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二代三代和老师都忙的焦头烂额。
“听着，卡卡西，不要回木叶，不要相信任何人，你被木叶通缉了。”凯深深地望着自己唯一的对手，他痛恨自己的无力，“二代目昨天去世了，四代三代被掣肘，现在木叶是团藏掌控。”
“那你呢，凯？”
“我要回木叶，四代大人与我们的同期还需要我，卡卡西？”
“？”
“你是我永远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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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
卡卡西匆忙地进来。
在他们离开不久，那层楼突然爆炸起了火。
“卡卡西？”
卡卡西难得地抽了烟，从楼房里蹿出的橘色火焰在他瞳孔里跳动，是根的人，跟在凯身后来的，凯在对话的时候已经给予了提示，表示自己被胁迫了，团藏已经把木叶控制到这种地步了吗？那么老师师母呢？鸣人佐助还有小樱呢？
“嘛，琳，就是这样，我们被根追杀了。”
女孩眼睛瞪的大大的。
“害怕吗？”卡卡西笑着问她。
“当然不。如果有同伴在，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说的也是。”卡卡西笑弯了眼睛，“那么，逃亡，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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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琳会在那个时候经历发情期。
卡卡西的应急药箱里有储备的抑制剂，甜甜的口味琳吃过以后说还可以。
但是omega的发情期意味着虚弱。
本就沉睡了十几年的女孩身体并不好，更遑论说是在发情期了。卡卡西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并不能完全保护好琳，也许，带土……
月之眼在目前来说的确比木叶更安全。
“琳，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你愿意去劝带土吗？”
等琳终于度过了发情期的时候，卡卡西把琳送到了月之眼的一个据点附近，在带土发现琳时，暗处的卡卡西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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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是个野心家，卡卡西早知道这回事，这事稀松平常，就像鸣人是个热血，佐助是个傲娇一样，年少时他也想咔嚓一刀图个干净，毕竟那人看他的眼神活像个猥琐的变态，长大后远知道事情不是手起刀落那么简单，背后牵扯的东西千丝万缕。
就像你杀掉一个体制的蛀虫，也是破坏体制的一种。卡卡西年少时有万人莫挡我一人的个人主义，钻牛角尖的时候很少会考虑事情的后果，年长的卡卡西犹如变了一个人，做事全都大局为先，同伴为先，好像他卡卡西就是句末的那个句号，加上完美，不加上依旧读起来是个句子。
团藏不是自己野蛮生长起来，而是被木叶体制纵容起来的。独裁就是容易滋生腐败，领导者再英明民主也没有什么用。当然，阴暗面是必要的，这才是团藏能走到今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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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还是要留给年轻人。
卡卡西看着团藏中枪倒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持枪的手，犹如看喜剧默片，他还没有开枪呢！
这算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
那个大义的杀手中枪了？
等等，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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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可以。”躲在地下室暗阁的卡卡西小声夸赞，“大义凛然，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再等十分钟团藏就会离开根？那个时候再下手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不用想也知道根现在一定已经戒严，搜查的人至少不小于两队，被抓住连他这个无辜卷入的中年人都要交代进去。
“卡卡西，我疼…”
“忍着。”无良杀手冷漠地说，“一会还得把子弹取出来，叫出声咱俩全完了。”
卡卡西就不明白佐助刺杀为什么这么没有计划，连应该带的医疗包都没有带，受伤了怎么办？躲藏的时候喝西北风吗？
还有，如果他们发现是佐助，让团藏的残部拿老师他们怎么办？
“卡卡西…”佐助扯他的衣角，“我和鸣人…计划了，鸣人去木叶救四代他们…我负责拖住团藏…你不用…担心…”
佐助没告诉卡卡西，他做的本就是必死的准备。
如果被抓住，他会引燃炸弹，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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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彼此腰间摸到炸弹的时候都变了脸色。
“卡卡西！”
“佐助！”
两人同时低声吼对方。
最后卡卡西投降：“嘛，抵消，抵消。小孩子年纪轻轻以后就不要做这种事了。”
佐助却还在用吃人的眼光瞪着他。
卡卡西心想，咱俩的考虑一模一样，你也别这么看我，我都不计较大好青年年纪轻轻要玩死无葬身之地，你还生气我一个中年大叔为信仰组织献身？
最后小年轻苍白的脸色打动了他。
卡卡西只好好言劝哄：“你看我还带着行军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的，你先让老师把子弹取出来，血流多了会有味道的。”
“哼。”
孩子到底是惯不得，商讨未果的卡卡西，一把撕开佐助的上衣，匕首割开弹孔，用镊子把子弹夹了出来。
疼极了的佐助一口咬在卡卡西的左手腕。
“嘛，你也真敢咬，不怕老师手一抖误伤。”
“医疗包里不带麻醉剂的人会手抖？”佐助冷笑，“冷血卡卡西连死都不怕，怎么会在这么小的疼痛下手抖？”
“嘛。”卡卡西笑了，“你这孩子真不可爱。”
大抵是卡卡西笑得太过美好，佐助别扭地别过脸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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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把自己的感动收回去。
“我不想再吃这个味道的压缩饼干了。”
卡卡西一边嚼着葱香味的压缩饼干一边指着被佐助嫌弃的奶油味：“是吗，可是小樱说这味道卖的最好，况且我所知的宇智波全都是嗜甜如命。”
“你大概是已经忘了十年前是谁拉着我的手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佐助最喜欢番茄讨厌甜食了，旗、木、卡卡、西。”
“啊，原来鸣人君这么说过。”
卡卡西把怀里的行军包抱得更紧。
很好，卡卡西。
佐助恨恨地嚼着奶油味的压缩饼干。
卡卡西递给他一瓶水，佐助看着卡卡西干裂的唇没有接，“水都留给我有意思吗，卡卡西，我可不想等到时候突围，还要照顾一个老弱病残。”
“我们这里没有老弱，只有病残，那就是你，宇智波佐助同学。”
好，很好，佐助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揪着卡卡西的领子，唇对唇把水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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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
卡卡西式死鱼眼嫌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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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的。”
佐助满意的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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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鸣人：好好刺杀，不要谈情说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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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
真的是琳！
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琳！
“带土，你都盯了我三个小时了。”野原琳微笑着捏碎了杯子，“这很让人发毛的好吗？”
在月之眼这段时间，野原琳迅速地养好了身子。
带土：QAQ
“琳…”
“我在。”野原琳微笑。
“琳，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野原琳继续微笑。
“琳，我以为你死了。”
“我不是好好的吗。”野原琳微笑开始僵硬。
“琳，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现在我不是在你面前吗。”野原琳微笑出现裂缝。
“琳，伤口还会痛吗？”
“不会。”野原琳笑容开始崩塌。
“琳…”
“够了！”野原琳拍桌，“一天三遍问，你就不想问一下卡卡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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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
卡卡西？
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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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在逃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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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鸣人：卡卡西老师的白月光态度极其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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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桑，咔桑，还有三代大叔。”鸣人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大宅周围的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大和队长也集合了没有叛变的暗部。团藏的时代，要结束了。”
“鸣人…”
“哆桑，我有话要说。”
四代有些迷茫地看过去。
“我喜欢卡卡西老师的说！哆桑一定要支持我。”青年的眼里是无可撼动的坚毅，“为了木叶和卡卡西老师，这一战我绝不会放弃的。”
三代鼓掌。
玖辛奈说：“你哆桑可不只是你哆桑，还是卡卡西的老师的说，绝不会因为你的心意就罔顾卡卡西的意愿，如果卡卡西不幸福的话，咔桑第一个放不过你的说！”
鸣人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咔桑，对我多一点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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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带土：报告！有人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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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回到木叶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在鸣人的连连追问下，才含糊不清地说出事情经过，大抵是躲藏三天后的突围太出人意料，他和卡卡西没有什么阻碍就轻松的离开了根，卡卡西同样出其不意轻松地敲晕了他。
他再一次被卡卡西轻车熟路地坑了。
鸣人愉悦地表示，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着手规整木叶吧，这样等卡卡西老师回来，就不用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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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omega被带到带土面前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不是上次发情期的那种不好，而是真真正正的不好。
右手臂软软地垂在一边，银发的头发被血和汗沾染的一缕一缕，露出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腹部的伤口被绑带胡乱缠着，瞳孔涣散地盯着前方。
角都对此的解释是，卡卡西太让人放心不下了，如果放任他昏迷还要担心他什么时候醒来，还不如让这个硬骨头的alpha，不omega醒着。
迪达拉尤自愤愤地想要给卡卡西来上两下，却被蝎拦住。
“蝎旦那你干什么！他差点就毁了八尾芯片！我的艺术也被他侮辱了！”
“蝎是为你好。”角都讽刺地用烟指了指带土，“看老大这个要吃人的眼神，杀了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卡卡西总是狼狈的。
但卡卡西从未这样狼狈过。
带土找回理智的第一句话，他自己都觉得冷酷无情：“八尾还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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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卡西通知十尾计划开始的时候，雷之国的影就立即强硬的把弟弟身体里的芯片取了出来。
奇拉比表示多此一举。
雷影拍着自己弟弟的肩：“就算月之眼的人要来抢八尾，也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八尾不重要，反正木叶的人也不会放任十尾计划真正实现。”
八尾芯片在转移的过程中真的被抢了。
木叶的人，准确地说是卡卡西一个人，竟然也真的单枪匹马的对上了月之眼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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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
卡卡西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孩提时他追逐卡卡西，卡卡西是他的对手，是可恶又冷淡的天才，是琳喜欢的人。
年少时他关注卡卡西，卡卡西是没有守护好琳的废Ⅰ物，他一边快意卡卡西过得痛苦被悔恨缠绕，又一边气愤卡卡西的自我折磨。
他一直在告诉自己。
卡卡西亲手杀了琳。
就算卡卡西是无辜的，但他手上沾满了琳的鲜血，是卡卡西没有守护好琳。如果死掉的是卡卡西就好了，他甚至这样想过，没有琳的世界是地狱，没有卡卡西的世界仍然是那个世界。反正活下来的卡卡西也没有人在乎，总是拖着一身伤疲惫地缩在床上，比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还不如。
他知道他是在无理取闹，如果死掉的是卡卡西，那将是另一个地狱，四年前卡卡西“死掉”那场爆炸，早已经告诉了他。
他无非是不想承认，他清楚洞悉的心事。
他无非是无法面对，他亲手犯下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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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这个体制是错误的，因为它让琳死去。”
还让你痛苦。
“我谁也不是，因为我没有守护好琳，”
也没有守护好你。
“大辣鸡，真是废Ⅰ物。”
卡卡西，我喜欢你。
十尾计划要实现了，我会给你，给琳，一个完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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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想去摸自己的左臂，但是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卡卡西来说太有难度了。
角都说：“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
“嘛…角都…”
“如果你是想问你身体的三尾，昨天它已经被取出去了，你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角都讽刺，“就差漩涡家小鬼身体里那一枚了。”
“是这样吗…”
卡卡西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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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带土过来的时候，卡卡西逃避一样地闭上了眼睛。死一样的沉默过后，带土爬上床抱住了他。
他抱得小心翼翼，因为怕碰到卡卡西身上的伤口，但那是不可避免的，他没有听到卡卡西小声的呼痛，只看见了卡卡西苍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
“卡卡西…”
沉默半响后，卡卡西说：“带土…停止十尾计划好吗？琳还活着，这个世界…”
琳活着，带土对这个世界就是有期冀的，带土没有失去重要的东西，还可以从新开始，只要他明白过来就不会选择这种毁灭式的改革方式。
”卡卡西。”带土心底突然泛出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涩感，“那个孩子呢？”
卡卡西愣了一会才明白带土在说什么。
带土在卡卡西眼神里明白那个孩子对卡卡西意味着什么，一次任务里稀松平常的受伤，一道不值得在意的伤口，一个还没有意识到拥有就失去的意外礼物。
他难以相信：“卡卡西…那可是…我们的孩子…”
“带土，那只是个意外，相信我，你会有其他的孩子。”
是个意外。
卡卡西说那是个意外。
卡卡西意外地打碎了他的面具，意外的哭了，意外的邀请他，而他意外的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卡卡西，在把卡卡西伤的遍体鳞伤以后，这可真够操Ⅰ蛋的。
“我回不去了，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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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
带土强忍心中的酸涩，捂住卡卡西的眼睛，卡卡西轻颤的睫毛划过手掌心，他艰难地开口：“卡卡西，睡吧…”
银发omega很瘦，因为皮肤白的要命，所以伤疤与淤青都很显眼，带土小心地避开伤口去亲吻那些伤疤，不带任何情欲的味道，他的眼泪毫无知觉砸下，温热的泪水让卡卡西也忍不住难过起来，这种无知觉的温馨气氛，让卡卡西回想起童年。
他唯一称得上幸福的时光。
父亲的大手揉过他的头，笑眯眯地问他在学校的一天怎么样，他努力语气平淡地提起今天的体术比赛，却没发现自己语气里全是满满的求表扬，父亲理所当然说卡卡西好棒今天做了秋刀鱼，家里的帕克一直在等着他们回去。
“好疼…”
“什么？”带土看向卡卡西，泪水划下卡卡西的脸颊，银发的omega无意识地死咬着唇。
父亲，好疼。
“才不疼呢！不就是不小心摔了一次吗！”小白团子看着给自己细心上药的父亲低声说，“只是破了一点皮…”
旗木朔茂温柔的笑弯了眼睛。
父亲，好疼…
父亲的坟墓旁边是帕克小小的坟墓，小小的少年拖着满身伤缩在地板上入眠。月光照下来，能看到那地板上有浅淡的旧时血迹。
那是父亲最后的气息。
197
一旦脱离了危险，身体被压抑的本能就会重新出现。带土阻止了要看卡卡西的琳，理由是卡卡西已经濒临发情期了。
琳试图和带土争论：“我知道，但是卡卡西是一个omega，我比你要更适合照顾他，带土，你可是个alpha。”
带土反驳：“但我是笨卡卡的alpha。”
“我可从来没从卡卡西身上闻到过你的信息素。”琳一针见血的指出，“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带土，尽管你喜欢卡卡西，但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哈？琳，相信我，我真的是卡卡西的alpha，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而且，我准备了抑制剂，如果卡卡西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他。”
“alpha可没有什么可信度。”琳有点生气了，“带土，你这是在赌，万一你控制不住本能呢？”
“alpha照顾自己发情期的omega不是天经地义吗？”
琳放弃了争论。
198
卡卡西的发情期并没有来。
提心吊胆的琳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琳又开始紧张起来，因为卡卡西安慰她，带土什么也不会做，就算带土做出什么也不要紧，因为他既不会有发情期，也不会被标记，更不要说怀孕了。
”卡卡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琳试图证明卡卡西说的是错的，“你明明是个omega。”
“二代目的手术。”卡卡西拍拍琳的肩，“这样在外面做事的确方便一点。”
199
琳：心累。
200
卡卡西从来没有放弃过说服带土，就像带土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卡卡西的监管，除了琳没有人能去探望卡卡西，而卡卡西的的活动范围只有一间屋子。
最开始带土来的时候卡卡西还在执着于劝说带土，在卡卡西看来，琳还活着，带土没有理由再执着于十尾计划。
他说带土是他的英雄。
他说只要带土回头一切都还在。
他说十尾计划是虚无缥缈的，而琳是真切存在的。
而带土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到最后卡卡西也沉默了。
卡卡西艰难地开口：“带土…这是你的梦想吗…”
“……”
“带土，对不起。”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道歉，他对着带土笑笑，“你一直是我的英雄。”
201
我只希望一切结束的时候，你可以不那么痛苦。
这个世界毕竟还是有琳在的，带土。

心力交瘁，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