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背叛者 (主尊礼猿)

(接上文)





夜幕降临的时刻,太阳隐去了所有夺目的光亮开始变得柔软,在层层叠叠的云层的软化下渐渐和透着熹微的暮色混合在一起。天际的深色逐层脱落成眼前浅金色的光晕,卷起的微风抚过脸颊也不再有那些寒冷的粗糙的触感,温柔的风在耳畔吟唱成歌,房檐下长满了青色铜锈的铃铛叮当作响。被人们点起的一盏又一盏晶莹剔透的花灯接连亮起,直到最后蔓延成一片璀璨的光的海洋温暖而夺目的徜徉。巧夺天工的匠人将夏日的天河偷取一两抹剪影,绘制成今夜长灯的形状,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安静的发酵,深吸一口后的垂涎与闲庭散步的悠然,所谓大干一场后的舒心的闲适也不过如此。




伏见猿比古穿着不符合自己风格的衣服站在喧嚣的人群中,远远地望着时雨正认真的朝室长还有尊先生他们解释着为什么自己不出现的原因,话还没说完,十束哥就跳了出来,那样的神情似乎是在抱怨吧,还有道明寺和日高两个人信心爆棚的握拳,这样的姿势真的是蠢毕了好么。似乎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伏见拉下脸上的狐狸面具,朝人多的地方走去,目之所见到处都是流光溢彩的模样。他像一尾逆游而上的鱼,长长的散开在身后的衣摆是鱼尾在空气中划出他行走的模样,为了不让熟人轻易的认出自己,他刻意的纠正了自己的走姿,就这么走着,似乎走出了好远好远,又似乎根本没有走出几步,眼前灯影蹁跹人影绰绰,这是一条他尚未走到尽头的路。




“第一名。”




伏见觉得自己的手被牵住了,紧紧地,他回头隔着面具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手中还拿着红色玻璃珠对着自己脸的少女,轻轻揭开了脸上的面具,有些无奈的半蹲下来,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啧,利用异能是作弊吧。”




安娜认真的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好奇伸手戳了戳猿比古的脸,“没有作弊,不想别人第一。”安娜扭头朝人群中看了看,又回过头来,“尊和多多良也不行。”




“好你是第一行了吧。”伏见一副敷衍的口气,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安娜,“喏,要跟好,去吃丸子烧。”




“要红红的。”安娜补充着,她扬起自己白净的小脸看着伏见伸手重新为自己戴上面具,“猿比古,好看。”




两个红色的身影一大一小的融入了人群中,时雨站在距离他们的不远处微微一笑,“看来少爷真的是很喜欢安娜小姐呢,草薙先生。”




“以前在我们赤组的时候,安娜也很关注小伏见,别看安娜只是个孩子,可是有些事上也格外的固执。”草薙出云一副头疼的样子,确实是挺头疼的,多多良一开始就打算能利用小安娜的异能帮尊第一个找到小伏见,没想到反而被知道了心声的安娜领错了方向将两个想要捡便宜的家伙仍在后头后一个人跑过来,“安娜酱很喜欢红色,所以今天小伏见的衣服也算很对她的审美和胃口才这么固执的要当第一名吧。”


时雨微微扭头,看着草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很喜欢红色?”




草薙点点头,“因为喜欢红色,所以这个款式的红色洋服买了很多,恨不得天天都穿在身上,咦,时雨你……”等草薙摆出一副身为麻麻要和对方推心置腹的交流一下养孩子心得的样子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难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时雨又一次紧张起来陷入了沉思,刚想尝试着问问对方怎么了的时候却见时雨急匆匆的向自己道过谦后跑开了。不明所以的草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继续跟上了自家两个小孩子的步伐。


————————————荤割线——————————


【呐,时雨,我在兔子爷爷那里见到了一个穿着红色洋服的漂亮小姐姐,她长得可好看了,她说她最喜欢红色了,只会穿红色的裙子,Niki说我长大后是要选新娘的,我们就选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姐姐好不好】




【你以为我想做伏见家的女主人么,谁知道见了鬼的那个人会对红色裙子有格外的偏好,如果不是意外的礼服被弄脏,我又怎么会在换了国常路家准备的红色礼服后在花园中遇见去见国常路大人的你们,最后因为一条红色的裙子被送到伏见家当巫女成为那个人的预备新娘】




不可能,这不可能,那年少爷他只有六岁,他和安娜小姐差不多错了八岁,那个时候安娜小姐还没有出生,怎么可能,不,不对,太巧合的事情一定不是偶然,难道还有其他人在背后私自谋划这件事?到底是谁,知道少爷那年失踪的事情只有自己和老爷,就连少爷本身的记忆都被黄金之王以为了保护受到重大精神刺激的少爷也一并抹去了,老爷已经去世了,怎么可能,难道……




时雨一口气冲到了山脚下的行馆,就站在被伏见家遗弃后任其自生自灭的国常路石长姬独自一人居住的荒凉小院中。在奔跑的过程中,那晚被自己强行移植咒印的女子充满怨恨的话还在自己耳畔回荡着,而此刻,时雨站在门外,却有那么几分踌躇。




如果说,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某个幕后黑手的算计中发生的话,时雨忍不住打了个寒蝉,他从头到尾都感到了一种近乎寒冷的惧意。就像是能够推演算计的神明一般,从最开始就知道少爷会辗转在两个氏族之中,而后稍加利用某些人力在雾隐等人的身边推波助澜便有了伏见家这种自导自演将少爷召回的剧情,然后很快就有了提前安排好的人和知根知底的预备新娘接触盗走墨玦,误导自己甚至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墨玦和少爷之间的联系上,自己和少爷联手灭了那个困住历代血祭墨玦伏见家家主生魂的阴阳阵,天真的以为这样摧毁了与墨玦相关的联系就已经万事大吉,那么,对方到底想要什么呢。




“将军哦,这么在敌人面前发呆可是很危险呢,时雨。”




时雨全身僵硬起来,他握紧了双手,“是你的王策划了这所有的一切么,可是,我并不认为新上任的绿之王会有这样的聪明才智,御芍神紫。”




“时雨,太过聪明的人可是活得不长久呢,不过,这么快就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你确实超过了我们的预料。”御芍神紫反转了下手中得刀,“先说好,我并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而且,未来将会站在同一战线的我们,提前结怨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他收回了架在时雨颈部的过,归刀入鞘。




“所以说,一切都是你们在背后捣鬼。”时雨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御芍神紫摇头微笑,将食指按压在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确实具体的事情由我们的人来执行,但是,我们也不过做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罢了,不过,看在我的王对你很是赞赏的份上,我可以稍微的给你一点提示哦,但愿这点提示可以让你稍微的放松下来。”




时雨认真的盯着御芍神紫一眼不眨,生怕哪怕是对于对方的肢体语言也不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死去的人,想要从死亡的桎梏中解脱,从地狱中爬回来,那么,除却他本身就具有的强大的能够滋润生命的绿色力量之外,还需要什么能引导他从死亡的迷梦中醒过来?”




“生魂,不过怎么可能。”时雨几乎尖叫出声,“除非,除非老爷他提前能够知道自己何时死去可是他并没有预言……”时雨突然不说话了,预言之力,所有的王者中能够有预言之力的只有无色之王三轮一言,而曾经的老爷确实是三轮大人家为数不多的座上宾。




等时雨回过神的时候,御芍神紫已经背对着他准备离开了,对方朝他潇洒的挥手,“再见啦,时雨,那个女人留着还有用我就先带走了,反正你家少爷也不喜欢她,哦,对了,你在诓Homra那群脑袋不灵光的家伙的时候编的理由正好歪打正着的蒙对了,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去把墨玦偷回来的,毕竟,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了,这么事关猿比古的重要物件还是放在自己的手中比较安全啊。”




大朵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炸裂,绽开,星星点点艳丽光芒在人眼中开放再以一种落寞的姿态凋谢,它的美在于一瞬,是永恒却也不过瞬间,因为稍纵即逝所以人们才格外的珍惜欣赏这样的美丽。诗人将烟花比作短暂美好的人生,平凡人将它们的美当做烘托节日气氛的存在印刻在记忆中,却没有人说的清楚它们本身被创造被盛开在夜空中的心情是怎样的。时雨抬头,站在院落中看着山顶炸开的烟花,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近似于落寞的复杂感情,如果自己没有办法好好的筹划少爷的未来的话,那么,名为伏见仁希的在灰烬中死灰复燃的火光或许会熔化了少爷头顶这片安谧。他忧心忡忡地转身,在那片令所有人都微笑的美景中背过身去,一步步走进黑暗中,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他的脚步,可以让他留恋,他要做的还有很多。




无声的叹息,飘摇的风吹出一口轻柔,吹散了烟花燃烧过后仍旧垂死挣扎在天空的一缕青烟。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3-20 18:27:00 +0800 CST  
解释层,以下是可以确定的事实
1.雾隐长老领了便当,伏西米成了名义上的家主,伏见家的老旧势力虽然被削弱依然还在,伏见今后会跟着室长回Scepter4,时雨会留下来替他打理伏见家,和那群老不死的斗智斗勇
2.时雨是在本单元有着单元主角光环的人,所以,在他从背后拼命突破自己的禁制捅了雾隐长老一刀致其死亡的情节中,主角光环发生作用,并没有挂掉
3.小伏见曾经失踪过,后来是仁希粑粑带回来的,小伏见经历过某些大事件,黄金兔子爷爷以小孩子受到的精神刺激太大所以对小伏见的某些记忆做了洗白修改,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伏见对小时候的仁希粑粑只有坏的记忆没有好的记忆的主要原因

以下是要补充的事实
1.关于伏见选新娘的情节是这样的,六岁的小伏见某天失踪,出门玩了一圈之后回家痴汉的告诉时雨,自己在兔子爷爷家遇见了一个因为太喜欢红色所以只穿着红色洋服的漂酿姐姐,以后可以选她当我的新娘之类的……后来,年幼的石长姬小姑凉在兔子爷爷那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礼服,有人给她一条红色的裙子换上后被脸盲的小伏见认错了人,然后悲剧了……
2.伏见和时雨两个人其实谁都没有完全的掌握真相,他们俩都以为只要破坏了因为用术法血祭困在阴阳阵法中的往届生魂,就能破坏墨玦的功效,然后皆大欢喜了,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所以,时雨接下来还有的忙,不过会以重要配角的身份为伏西米布置安排了
3.时雨不会让伏见知道仁希会复活的事情,因为他比较清楚那样做的话会让伏西米活在恐慌中,师姐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时雨不会信任他,但是,时雨会相信仁希粑粑。时雨诓骗出云麻麻说墨玦和伽具都坠剑有关事实上不过是他个人通过石板和墨玦之间有关联而不确定的一种推测,但是没有想到他蒙对了……囧……
4.最后烟花的描写,就是时雨的宿命,没办法更改,楼主已经决定这样设定时雨宝宝的结局了。所以,如果大家觉得不适的话,请见谅
以上,关于小伏见说的那个小姐姐到底是不是安娜,或者墨玦到底有个什么鬼用,仁希粑粑是不是所有一切的策划者之类的问题,请期待下文,下个主题单元会正式以Niki为主角,文笔拙略,希望大家见谅,食用愉快哦,亲们,今天我废话格外多,稍后还会写一下楼楼自己心中的时雨的形象吧,嘻嘻。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3-20 18:47:00 +0800 CST  
我发现了,我今天真的是废话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吧,最近确实是事多又累,太啰嗦的话大家请多担待
一直个人认为伏见小的时候一定很孤独,有个喜欢捉弄他的Niki,还有从小就超乎别的孩子聪明又过分敏感的感觉,所以,小伏见估计是很孤单的长大的,私心觉得让他一个人去对抗命运什么之类的太孤单的话身为亲妈我好心疼,于是,就有了时雨这个人物的诞生。
时雨的设定很苏,聪明透顶,毫无畏惧,武力爆表,绝对服从,单纯从伏见的角度出发来看待这个世界,丝毫没有自我意识的一个人,这样的人很厉害,很危险,他是伏见的刀,是剑,没有自我感情,没有自我意识,就算再优秀也逃不过自身的可悲。
时雨是伏西米重要的人,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杀胚也好,危险的存在也好,他获得了伏西米的原谅,成为了伏西米重要的人,这也算是他的幸福。
时雨其实很矛盾,他知道伏西米所能经历的一切,但是却无法去帮助伏西米摆脱。他会对八田说,我小看的只有你,来表达自己对这种因为对方无意间伤害了伏西米的行为产生的厌恶和抵触,却不会告诉八妹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不会考虑如何帮伏西米摆脱这些,那是我侍奉的主人,我无权干涉他的选择,他会这么坚信着,来说服自己。所以,在对待不管是尊哥还是宗像上,对方在他的眼中都是与自己主人关系很近的可以利用的实力强大的存在,而不会考虑我的主人跟谁在一起比较合适,我会站在谁的那边,他们怎样都无所谓,不影响少爷就好。即便是最后知道绿之氏族会对尊哥出手,他也不会阻挡,在他的心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或许像出云麻麻这样的典型的守护者的角色会在今后给时雨一些启发,甚至是改变吧。
楼楼我确实很喜欢时雨,毕竟掺杂了三次元的个人想法呢,我也想,能够找到一个信仰,做她(他)的剑,不过倒不会像伏西米对礼司那样,冷静的看待王,我倒希望做个脑残粉属下,嘿嘿。
这次大更之后或许要稍久点才能越了,蟹蟹大家喜欢哦~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3-20 19:57:00 +0800 CST  
父猿篇正式开始,好吧,我更得不多,但是毕竟是更了,真是忙到哭啊,请不要嫌弃,这周六周日会努力抽时间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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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逐渐分出了层次来,远处的深绿色,紧接着青色,最后是灼烧眼底的红色,干巴巴的色调拧去了水色,他睁大自己的眼睛,目之所及是一片颓然的废败和荒凉。




风是干枯的,吹出了一片又一片滚烫的热浪,紧贴在自己裸露在衣衫外的皮肤上,汗水还没有来得及从鼻尖滚落就被炙烤到毫无踪迹。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他这么告诫着自己,除非电影里那些无聊的灾难片所描绘的末日场景能够勉强与他眼前看见的景物能够有一两分的相似外,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眼前的惨状相媲美。脚下坑坑洼洼的废墟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脚,选择怎么样的一个方向走出去,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他知道的,双足所履之地并非什么普通的道路,他站在一座坍塌的废墟之上,除却已经碎成粉末的砖块还有断裂的钢筋外,埋藏其中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断臂残肢。




坍塌的一切挟裹着烟尘将受难者的鲜血包裹,无数人的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连带着惊叫与呼救一同湮没在炸裂声中,几乎没有人能活下来,绝望与死寂占领着这里支配着一切。他分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却能清楚的在心里知道,莫名其妙产生的抗拒心里迫使他不去低下头,可他亦不知道该如何退出这场荒谬的梦境。




他没有走动,可是眼前的景色却在飞快的流动,他推了推眼眶上的眼镜,在这片绝望和荒芜之地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带着兔子面具,穿着金色衣服的非时院的兔子们围成了一个圈,短小的兔子尾巴在微微发抖,其实说他们整个人都在发颤比较合适。他没有动,朝前看着,原本不好的视力此刻却莫名其妙地变得格外清晰。




这群非时院的兔子们围着一个将死不堪的狼狈男人,他半趴在地上,唇角朝外溢出血沫证明着对方还有呼吸,苟延残喘的样子,还真是难看啊,伏见这么想着。对方弓起来的身体满身都是血,他一只手撑着地,勉强抬起头,血染红的眼眸里尽是凛冽的杀意,对方轻佻的勾勾唇角,而伏见与他对视的那一眼几乎吓得要尖叫出声。




他不会忘记那双眼睛的主人的,死都不会,那双眼,血色的虹膜,倒影过自己无数次哭泣的样子,笑嘻嘻的从来都是带着趣味的恶意与轻佻的,属于伏见仁希的眼眸。




对方张张嘴,上唇与下唇轻轻相碰,不知道是对那些非时院的家伙们说了些什么,距离太远,伏见听不清楚,也无法读懂对方的唇语。他呆在原地愣神,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可是在转身的瞬间,身后的空间变成了不断旋转着的漩涡,一下子把他吸到了某个充斥满血腥味道的狭小拥挤的空间里。




该死,伏见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却始终无法动弹,连睁开眼睛这样微小的力气都没有,他试图移动自己的脑袋,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低落在自己的眼睑上,灼烧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怀里抱着的是我的儿子,除非我死,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带走他】




那个人的声音似乎很远,却有好像离自己很近,伏见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正经的说话,刚想讥讽对方一番,自己所存在的空间坍塌掉了,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他张口却有血涌进自己的口中,这不是自己的,这是那个男人的……




“Niki……”




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一声尖叫出声,几乎是本能的去叫那个名字,猝不及然的从梦魇中醒来,伏见一个麻利的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抹了抹头顶冰冷的汗滴,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脑袋上的血管紧张到恨不得自己马上就爆开。他扭头看了看放在床头的中端机,不过凌晨四点多而已,伏见伸手拿起那只马克杯,轻抿了一口里面凉冰冰的水,试图压下自己不平静的内心。




已经从伏见家回来四个多月了,随着开始逐渐回暖的天气,睡眠质量有所下降的伏见总是很怨念,常常就像这样,做了不记得的噩梦,在睁眼的瞬间就忘掉,但入骨的恐惧却是真实存在的。再躺下的时候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焦躁的伏见将脸贴在冰凉的杯子上,试图舒缓下自己烦躁的内心。




冰凉的水顺着喉部轻轻下滑,尚未抵达胃部,伏见像是提前预见了什么样,猛然从床上跳起来拉开卧室的门就朝着卫生间跑去,刚跑到马桶前面,胃部里升腾起来的一阵猛烈的痛,伏见张开嘴,干呕了一声,便将胃里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梦中残余的灼烧感悉数留在了胃部,刚吐出了些秽物,针扎的刺痛让伏见忍不住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吃坏肚子了么,他无声的嘲笑了下自己,想习惯性啧嘴,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做这样的事。




【好疼】




伏见强忍着疼痛,想站起来,却没有丁点的力气,最后只能重新坐到地上,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痛到翻江倒海的胃部,迷迷糊糊想,夏天天亮的早,再忍忍或许就过去了,等到不疼的时候再……




就这么想着,他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胃部的疼痛很大程度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放在枕边的终端机嗡嗡的响着,屏幕上不停的闪着幽蓝的光。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4-12 22:44:00 +0800 CST  
今晚总算把周末该更新的文赶出来了,当楼主接到周日要从早上九点上课上到晚上九点的消息时,内心是懵逼的,请给我一根鞋带让我上吊算了……呜呜呜……接下来是投票环节,请问接下来想看尊猿场合的回复1,看礼猿场合的回复2,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写了才能均衡CP了……看

民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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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不过已经被人细心的包好了,少女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伤口处经人处理过的地方,充斥着药的苦味,她皱了皱眉头,刚想伸手支着沙发起身,一眼看到搁置在桌子上属于自己的中端机。上面粉红色的兔子挂饰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了,少女不假思索伸手就将终端机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似乎是自己的动静过大,楼上咚咚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有着柔软金发的青年笑嘻嘻的跑了下来,歪着脑袋冲着少女微微一笑,“你醒了啊,伤口怎么样了呢?今天早晨那会可真是吓了我们一跳,你是在找小八田么,他去给你买药了,女孩子要是留疤了会很在意的吧。”




少女在对方一连串连珠炮式的询问下最终选择了轻声道谢之后低下了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内心过渡紧张,她悄悄伸手握紧了披在身上的毯子,有些杂乱的棕发披在身后。面对对方这样的反应,一向好客热情的十束多多良并不觉得为难,只当是这个被美咲救回来的女孩子有些害羞罢了。




“呐呐呐,听小八田说你们是以前国中时候的好朋友,我叫你大贝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这次真是好险啊,要不是昨晚上有人提议想要通宵庆祝下,大半夜这么晚就算你找到的地方也……”十束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女脸色并不是很好,于是很知趣的住了口,“总之,你在我们Homra很安全啦,我们会保护你的哦,哦呀,King你也醒了啊,抱歉,今天早上没有草莓牛奶喽,安娜用来招待我们的新客人了,据说是小八田的国中同学。”




刚睡醒的周防尊揉了揉脑袋,低沉的啊了一声算是答应,懒洋洋的腔调里硬是被十束听出了某种不满的意味,少女抬头飞快的瞟了对方一眼,随即轻轻将放在自己眼前茶几上的草莓牛奶轻轻伸手推了出去。




“什么嘛,King又在无意间吓到小女生了。”十束面对眼前的这一幕打趣到,“你不要害怕,我们的King可是好人呐,不过,小八田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话,不想告诉我们的也可以告诉他。”




少女棕色的眼眸黯了黯,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那个时钟,已经是早上八点了,距离昨晚被人追杀,自己跑到Homra来求救已经差不多五个小时了,不能再等了。她将目光从石英钟的光滑表面上挪回了眼前笑的正看好的青年的脸,鼓足了勇气一般开口问道,“请问,小美咲他联系上猿比古了么?”




“唉?”十束怔了怔,挠着自己后脑勺微显尴尬地笑着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毕竟当时小八田把你救回来没说两句话你就晕倒了,稍后等……”




十束的话还没说完,叮咚一声,门口的铃铛因为外面的人推门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十束前辈,我们回来了,那家伙呢?咦,大贝你醒了啊,伤……伤怎么样,你是惹什么麻烦了么,怎么大半夜还有人追着你打,你……”




大贝阿耶听见八田美咲的声音整个人犹如绷紧神经的兔子,立刻从沙发上裹着毯子跳了下去,径直冲到八田面前,连带跟在八田身后一起去采购的草薙出云都被吓了一跳。




“阿耶我问你,联系上他了么?”大贝阿耶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八田美咲,“阿耶我昏倒前拜托你的事,小美咲你做的怎么样了?”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开始微妙起来,周防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可是耳朵里没有放过空气那些让他很是在意的字眼,借着跟八田一起去买药的草薙在路上早就从八田美咲口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套出了个大概——




因为昨晚酒吧里年轻的氏族成员们原本打算玩个通宵,可是在半夜三点左右大家都有些喝的微醺的时候,出门打算抽根烟吹吹风醒酒的坂东在街口看见了几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绿头盔的青年骑着摩托在追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少女,Homra成员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等将人救下来的时候,八田才发现原来这是以前国中时期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大贝阿耶——与其说关系好,倒不如说是之前小八田提到过的,三人行中,小伏见疑似喜欢的女孩子吧。




先抛开这纷扰恼人的头绪不说,大半夜的被不良青年追逐着,又恰好跑到Homra的边界,草薙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太神经过敏,免得影响大局,可是,这些东西就是从伏见家回来之后的后遗症,那趟有些糟心的旅行多少留下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尽管是大贝阿耶,但是似乎是多年不见,八田依然有些害羞的脸红起来,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过,一提起猴子那家伙,尤其是在尊哥大家他们面前,八田有点小别扭,既害怕尊哥因为想起来猴子叛变的事情生气,又害怕?反正他也说不出来那些纠结的感觉,好像尊哥并没有太对猴子的事情生气,自己也……




“那个,那个,我有给那家伙打电话啦,可是猴子他一直都不接,还不理我,可能那家伙……”




看着对方唯唯诺诺不肯一口气将话说出来的样子,大贝阿耶心里一直憋的一团火迅速被对方此刻躲闪的表情和言语所点燃,尽管知道八田不是那种知情不报或者会故意在背后使坏的家伙,但是万一呢,万一他还为着猿比古离开赤之王他们的事情生气所以故意……想到这里,大贝突然用力地一把扯过美咲的衣领,对方没有丝毫的防备,被她用力的一扯,差点没摔倒……




“喂,大贝,你这家伙你这是在干嘛啊,你伤还没好,你发神经?你……”八田刚想挣扎便被对方一把推向了墙墙面,勉强伸手撑住了才没让自己摔倒,他抬头,眼前是十束用来挂照片的那面墙。




大贝阿耶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扫了一眼正欲发作朝自己大声嚷嚷的八田,目光上下打量着这面墙。




“阿耶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看到这面墙上的照片的时候才觉得,阿耶我应该是没有错的。”大贝盯着其中照片的某一张认真的看着,“小美咲啊,我一直都很讨厌你,真的,明明是大贝我最先认识猿比古那家伙,为什么,他看见的反而是你,他跟着你一起胡闹,一起辍学,所以阿耶我不甘心啊。”




大贝伸手指向在那张唯一有着猿比古影像的照片,扭头看向了八田,看着对方渐渐有变冷趋势的暖橙色眼眸,“他不快乐,那家伙,我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所以是从骨子里都开始坏掉了吧,腐烂起来,呵……”少女眯起了自己的眼眸,“阿耶我啊,就是在那个时候,受到了绿之王的委托,想尽办法把猿比古从你的身边挑拨开,没想到你这个笨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当了,现在还在怨恨着猿比古吧,就知道像你这样的笨蛋是没办法理解这么难的事……”




阻止大贝说下去的是擦着她耳边而去连带着空气都震得发响的一掌,而这一掌万幸没有打在她的身上,反而嵌进了她身后的墙上,大贝被对方这一下吓得腿软,浑身发颤的坐到了地上。周防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你做的。”声音里的压抑和怒气带来的恐惧让大贝连抬头看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King。”十束试图轻轻拉了下周防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火,不要太生气。




草薙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就知道,最麻烦的不过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可是偏偏……他伸手拍了拍还在一脸震惊,没有回过神来的八田美咲,将小八田往自己身后拉去,尊是真的生气了,尽管他一直都知道伏见是注定离开的,可是当初连他自己都忽略的导火索突然出现在面前,恐怕哪怕是尊,也可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吧。




更何况,对方的态度也着实让人不舒服,果然和小伏见流着相似血液的小家伙,表达方式……




“我调了昨天晚上路口隐蔽摄像头的录像,那些追着你不放的,是绿之氏族的人吧,既然你曾经是他们之中的一员,那么你这么慌张地还弄得满身是伤的跑到Homra来向小八田求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你让他联系小伏见,是他们要对小伏见做些什么么?说出来吧,我们会帮忙的。”




草薙朝面前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少女伸出手,大贝勉强抬头看了一眼草薙,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压抑了一个晚上的不安、惊惧、后怕甚至是悔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草薙看着大声哭泣的少女,无奈的摇摇脑袋,十束连忙递上纸巾,周防尊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向了沙发处,重新坐下,闭上眼睛,似乎对眼前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重新开启了闭目养神模式。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4-15 23:56:00 +0800 CST  
所以迄今为止尊哥7票室长7票你们让我咋麽选呢……所以……以明早六点为截止吧~虽然不知道亲们看到看不到,如果明天六点前没法做出最终的话楼主我就自己抓阄写了当然有小天使投出这么关键的一票最好~米娜桑nite~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4-17 23:17:00 +0800 CST  
亲们╭(╯3╰)╮除去重复的投票的话,楼主打算写礼猿了……摸摸喜欢尊猿的亲们,要相信番外会有的糖会有的吐便当也会有的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4-18 12:40:00 +0800 CST  
今天是礼猿日,喜欢礼猿的小伙伴们今天一定是一整天都要被甜晕的节奏,hhh,恩啊,我也来凑热闹给礼猿撒糖了,今天或许会双更也不一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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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了。”




“请放心,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身穿着青色制服的青年站在病房前表情严肃的接着电话,隔着眼前透明的玻璃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透明输液管里的药剂源源不断的注入他的体内。伏见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没有了往日发胶的固定,灰蓝色的头发柔软的散在枕头上,叛逆期喜欢闹别扭的孩子褪去了自己平日张牙舞爪的伪装,看起来干净而安详。宗像礼司这么观察着对方,并为自己心中突然冒起来的想法窃笑着。




【伏见君也不过是个孩子啊】




宗像收好自己手中的终端机,在将要踏进伏见的病房的时候,心里泛起一种类似于酸涩在悄悄膨胀的感觉。不过是个孩子,可这个世界的法则便是如此,不会因为你本不该如此而怜悯而特别关照你,其实伏见君他自己并不清楚,现在能够这样褪去所有伪装和棱角好好的睡一觉也是属于人生莫大的幸福之一吧。药物是冰凉的,宗像站在伏见病床前,伸手轻轻去碰触输液软瓶中的液体,用自己的手背来感受里面的温度,指尖轻轻沿着软管递送药物的方向下滑着—直到伏见的手背,宗像礼司眨眨眼睛,伸出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轻轻地带着自己的温度手背微微弓起,在伏见手上扎着针头和绑着胶带的位置上形成一个用来聚暖的外壳,尽可能的为对方聚拢些温暖。




【或许,这样药物在进入身体内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了】




在生活上完全是个天然呆的宗像礼司完全没有意识到还有暖手袋这么个方便又快捷的选择,在伏见完完全全沉睡的这段期间,他把自己当成了个可以用来很贴心又能够自动调节温度的热源,并没有跟时刻能够散发热量的周防那种野蛮人较真的意思,只是伏见君或许会比较喜欢这种温度,仅此而已。他认真的想着,反而觉得这样坐着有些无聊,开始腾出另外一只手去小心的摆弄伏见柔软的头发,以此来缓解自己为了来看护生病的伏见君而失去了拼拼图乐趣所带来的无聊。




不过,似乎玩弄伏见君的头发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宗像先是伸出自己纤长的手指将伏见散落在耳际的碎发归复原位,然后伸手夹起对方一侧稍长的刘海伸手卷起来在自己的指尖打着转。伏见君的头发很软,像是小动物的皮毛一样轻软,宗像现在很遗憾自己没有带皮筋和蝴蝶结来,把伏见君额前碍眼的刘海用好看的青色蝴蝶结炸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在宗像礼司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眼睛。宗像立刻闪电般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并且腾出一只手撑起自己的下巴,摆出一副无所事事无聊的样子。




“哦呀,伏见君你醒了啊。”宗像‘惊喜’的看着逐渐醒来的伏见,微微勾起唇角,“现在感觉如何,这就是因为天热而放纵自己吃坏肚子的下场。”




稍稍缓过神的伏见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弄清了现在的状况后,将目光挪向了自己扎着针的手上,在沉默了两秒钟后,伏见打算往回撤回自己有些僵直的手,但是对方丝毫没有自觉一般,依然坚定不移的罩在对方的手背上,丝毫不肯让步。




“室长,您这是?”因为生病,伏见的声音多少有些少气无力。




“暖热药物,这样输进伏见君的体内的时候或许就没那么凉了,有什么不对么,伏见君。”




“啧……您不知道可以向护士要一个暖手袋的么。”




“……”




“……”




“伏见君,实际上,我身为王,并不是不知道那种东西的。”宗像礼司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层白亮的光闪的伏见有些发麻,“只是,暖手袋的温度太过高了,进入体内的药物只要跟伏见君的体温差不多温度就可以了,你有什么异议么,伏见君。”




伏见看了眼一本正经的宗像,微微扭过头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示这个话题的终结,被捂着就捂着吧,反正也没有别人看见,伏见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自己被对方罩着的右手,也许是宗像捂的时间过长,手心里的暖意落在医用胶带与皮肤沾粘的地方,有点痒。




“那室长是为什么知道我晕倒了。”伏见的声音微微有些刻意的压低,“不会又是您的某些恶趣味吧。”伏见的话中另有所指,天知道,当他第一天搬进S4的单人宿舍的时候,花了多少时间拆掉了遍布满屋的隐形摄像头。




【不愧是伏见君,毫不留情的拆穿呢】宗像给了对方一个赞许的微笑,“不过,我自认为,与其全天被一群戴着短毛尾巴的黄金兔子们监视会更乐意被关心下属的上司好好关心呢,是吧,伏见君。”




伏见叹口气,摆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于是也不再去纠结监控的问题,心里面默默打算下次直接黑过去好了,免得再有这样的麻烦,“啧,室长,我一个人可以,请您快去工作吧。”他别扭的想要给对方一个后背,却无奈抽不出自己的手,最后干脆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只露出一丁点翘起来的头发。




“伏见君总是这么啰嗦,而且又不通情理呢。”宗像口中这么说着,不过想想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故,他本来也就打算等到伏见君能够安全的醒来后再离开,而现在,宗像微笑着站起身,“那么,我去工作了,请伏见君好好的照顾自己。”




伏见将自己缩在被子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哦,对了,伏见君,我留下了道明寺君来照顾伏见君,伏见君不管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道明寺君提,那么,就先告辞了伏见君。”




窝在被子里的伏见听着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微微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此刻,宗像礼司的身影正在渐渐消失在伏见的眼眶中,反而是站在门外的秋山和他身后几个记不清名字的隶属于原先秋山所在的小队成员引起了伏见的注意,一行几个人站在门口,大有严守这里的架势。




啧,是发生什么了么。




这么想着,伏见伸手去摸枕边的终端机,找了半天之后却发现中端并不在病房这里,或许是室长把自己带来的时候落在宿舍了吧。伏见有些百无聊赖的拿起病房里的电视遥控器,随意的打开了电视想来打发下无聊的时间,在调到某个新闻直播的时候,伏见有些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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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绑架袭击是针对正在进行全国顶尖企业家交流大会的成员发动的。”淡岛世理看到匆忙抵达现场的宗像礼司连忙赶过去,站在自己王的身侧,将事情悉数报告给宗像,“总理那边来了信函,要求我们务必严惩此次的恶劣行为,并且保证人质的安全,毕竟,被劫持的这些企业家们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国|家的经济资源和命脉。”
宗像接过淡岛送来的资料,稍稍翻过几页后,将东西递给对方,“伏见君的母亲也在其中么?”




“哎?”淡岛有些诧异对方会这么问,“是,根据资料显示,伏见君的母亲,伏见木佐女士是这个大会的发起人之一,目前和其他几个负责人一样被单独劫持在聚会的贵宾休息间里。”




“淡岛君,几个小时前,Homra的成员八田美咲在街头救下了一位从绑架中艰难脱身的少女,根据查证,少女是伏见君的堂妹兼国中时期的好友,大贝阿耶,当然,这个少女还有个曾经与众不同的身份—绿之王比水流的氏族。所以,现在这场由异能者策划的劫持,似乎看上去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宗像礼司看了一眼淡岛,“解救方案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但是,对于那位伏见木佐夫人,请务必将她留到最后,绿之王如此大动干戈,想必是知道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




“了解。”




青色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贸然出现在天空中,青色的光芒照亮了天际的每个角落,宗像礼司抬头,看着头顶这把高悬的剑,自信而优雅地踏出前进的步伐。他知道,那个只肯躲在暗处的家伙正在偷偷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青色的光芒必将照亮他常年躲藏在暗地中窥视的眼眸,除却自信之外更有隐隐宣战的意味。




处心积虑的想要肆意利用别人的人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尽管之前确实有让对方小小地得逞的地方,可是,尽管来吧,绿之王,你身为王的气度也不过如此,因为诱拐伏见君的计划失败所以就要闹出更大的动静来折腾,可是,真遗憾。




伏见君是Scepter4的人,这一点,是你从一开始就就已经注定的彻头彻尾的失败。青色的圣域铺天盖地的展开,宗像看着身着青色制服的成员们一个接一个按照计划朝着被异能者控制的建筑物中有条不紊的奔去,目光落在某个方向,紫色的眼眸中满是沉思。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4-24 13:27:00 +0800 CST  
觉得自家伏见君口嫌体正直很可爱的室长今天也是觉得自己挖掘了伏见君不得了的萌点……

49
【你始终都是一个人,唯有这点,始终没有办法改变】


这句话在伏见的大脑中盘旋了很久,久远而逐渐模糊的记忆让他忘记了是谁曾对他这么说过,在什么样的场合,用何种的语气来告诉他的,但是,这句话始终存在着,鲜活的,像是被夏日阳光透析过滤后的世界,瞪大眼睛看到的是鲜明的世界与眼瞳里泛起的酸楚。


始终都是一个人,孤独的出生,再到孤独的死去,墙角不知名的野花开了又落,没有人会在乎它的颜色和香气,阳光雨露向万物坦露自己的慷慨的时刻,它或许努力地舒展枝叶渴求着一丝一分的光和露,可是努力是渺小的,抵不过他们所要眷顾着草木的万分之一。八田美咲出现的时候,伏见曾一度忘却过,但当他彻底告别了那个失落的小世界之后,这句话几乎成了烙在心底里致命的魔咒,逃脱不开。


他一点都不想承认,没想起这些心里就很难过的事实,被孤独慢慢泡的肿大膨胀的心任谁轻轻触碰便会留下惨白的印记,下意识的抗拒和远离试图亲近他的人,几乎已经成了活着的本能。


【反正早晚一天要离开,又是何必这么麻烦】


他站在巷口弯下腰轻轻的喘着气,他体力一贯不好,更何况刚才费了好大的劲才甩开那些绿之氏族和一直缠着自己问东问西喋喋不休的道明寺安迪。室长在离开前在他的被子中留下了足够他使用的匕首,前来作为看护的那几名S4小队队员中不常见的几张生面孔和身上散发着的不属于S4成员的感觉——只有道明寺那个反应弧过长的家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管是谁看一眼都能知道那不是自己人好吧。故意放些老鼠进来,又安排道明寺来做看护,留下匕首给自己防身是小看自己还是又想利用自己知道些什么机密情报来和压制在头顶的黄金之王博弈,不管怎么看,室长今天又是心情愉悦的下了一盘漂亮的棋吧。


啧,又是麻烦事么?


伏见摆弄着趁着道明寺的终端,自己被室长送来的时候终端落在了宿舍里,刚才那群一点没耐性的老鼠们贸然冲自己动手的时候,道明寺那个脑子少了根筋的笨蛋大嚷着有人要刺杀伏见先生便护在了自己的身前,尽管碍事,但也确实给了自己可趁之机——顺手将对方的终端顺走,最后在那个笨蛋冲着自己问东问西发现终端机不翼而飞慌忙找东西的时候顺利溜走。伏见摆弄了几下道明寺的终端机,密码很好解,无外乎他喜欢的那几个动漫的男女主角名字和生日的组合,光看看他给自己佩剑起的名字和终端机解锁的壁纸就知道了。雾隐去世不过几个月的光景,连半年都不到,就有人忍不住了,伏见其实不太明白,伏见家家主的命就真的那么值钱么,像伏见仁希那样的人渣到走在路上可能会随时被人捅一刀,最后把自己折腾死,就是有天大的用处也发挥不出来吧。


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血统,儿子尚未大长成人便迫不及待的杀死父亲以来博取可能获利的最大概率,伏见家也好,国常路家也好,完全将这样恶劣的行为冠上家族传承的美名,自己如今被黄金之王这样滴水不漏地保护着,但也有天也会穷追不舍地杀掉自己,这样的觉悟自己还是有的。可是,不甘心。伏见飞快的摆弄着道明寺的终端机的双手那么稍稍停顿了下,此刻他正在试图通过破解情报部从内网发布给特务队成员的作战情报来对室长进行对位,或许,也正是这样的不甘心让他不由自主的愿意被宗像驱使,哪怕是一眼就能看透的——利用。


企业家交流大会?伏见伸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年头的异能者们都是闲得发慌到抢银行都觉得索然无味干脆直接去枪能赚钱的家伙了么。他朝前走了几步,胃部隐隐传来的刺痛和那股已经消退的又重新有死灰复燃趋势的灼烧感迫使他停住了脚步,伏见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方才在情急之下扯掉的输液针头后遗留下的一片淤青,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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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钱么,你们要多少我给你们多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伏见木佐此刻有些疲惫的看着自己一个又一个几分钟前还意气风发的同僚们此刻或是趴在地上求饶莫名的开始觉得心累,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平日里保养颇好的皮肤在强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透亮。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个专门看着他们的异能者,似乎是因为身为女士的原因所以没有像其他的男性同僚们被反绑着手蹲在地上而是被专人看管着。她百无聊赖的依靠在墙边,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在刚才变故发生的瞬间慌乱中刮花了她不久前刚做好的酒红色指甲,真是可惜啊,她这么想着。


慌乱的脚步声传来,木佐警惕的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是外面发生了变故,还是救援的人已经到了?大门被咣当一声用力地推开,连带着玻璃一并发出巨大的震颤,鬼知道这个进来的家伙是心里怀了多大的怒火,不过在木佐的认知中,人往往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愤怒,发火,她微翘起唇角,像是在期待着一场有意思的歌剧拉开帷幕一样。自伏见木佐还尚未被冠上伏见之姓的时候,作为从小能跟伏见仁希那种天生的恶魔友好共处的玩伴,她早就清楚地了解自己与别的正常少女身上所拥有的本质不同。


【我只是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寻找乐趣,而你,但凡能成为乐趣的部分都能愉悦你,你和我本质上是同一类人不是么】


她还记得那家伙对自己下这样判断时得意洋洋的表情,确实,木佐很清晰的知道她自己不大属于正常人的那个范围内。没有人能比她更喜欢人类这种生物了,品味别人各式各样的情绪,挖掘出来那些光鲜亮丽外表下的肮脏污秽,正是因为格外享受这些她才会喜欢人类。在这一点上就连仁希都表示甘拜下风。什么毁灭男人是她的兴趣,这样的风言风语在她听起来连用作笑料都觉得有些劣质,难以下咽。一个无聊而纯粹的主妇在茶米油盐的日子里除了抱怨与那些一边嘴上冠冕堂皇的说着尊重女性实质上脑子里装满了传统父系社会残存着淤泥污秽的男人相比,就显得兴趣盎然了,与其说是毁灭,倒不如说碾碎这样的家伙更让自己提的起兴趣啊。


木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朝自己大呼小叫的家伙,脸上淡然的表情没有变化半分。


“你的儿子,是Scepter4的NO.3吧,你快去和他们对话,叫他们现在停止进攻,否则就……”对方的双手卡在木佐的脖颈间,只要他稍稍一用力,这骄傲的天鹅便在他的手中扭曲变形。


伏见木佐用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伏见猿比古后,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NO.3么,升职倒是挺快的。”她毫无惧色的伸手拨开眼前的碍事的刘海,“你说的是那个人的儿子,确实,我生了他可是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别的关系,把我带出去,他顶多会毫不犹豫的……”


啪,伏见木佐的话没说完整个脑袋就被对方鲁莽而气愤地按在了墙上,痛,她倒抽了口气,对方手部的重压迫使她无法抬头。


“别跟我废话,那是你儿子就够了,谁知道那是不是你故意的,带走。”


一阵粗暴的拉力将木佐狠狠的推了出去,她勉强站稳了身形,先是整了整被弄乱的头发和衣服,然后躲开了小喽啰推搡自己的手,“我自己走。”她不高兴地瞪了一眼对方,忍不住在心里嗤笑。


【愚蠢是致命的缺点,那个孩子,要真的是他的话,绝对不会……】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5-07 18: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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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室的气氛此刻有些诡异的微妙,距离劫持者们架着那位名叫伏见木佐的女士并要求S4的NO.3前来谈判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就在这么紧张的关头,不久前才从混乱的椿门出来找到他们的伏见先生正穿着一身便服无聊的坐在会议室中转着手中的圆珠笔,丝毫没有将外面的紧张局面放在心上。


“伏见君。”宗像礼司看向方才找过来的时候满脸藏不住的烦躁的伏见,“你。”


“室长,现在椿门那边的潜入者已经被抓到了,就等着您回去好好审问,这边的事情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吧,啧。”说话间,圆珠笔在他的指尖转的飞快。伏见很是烦躁,尤其是当他出现在现场看到对方拿着那个女人当人质来要挟自己前去对话的时候,他费尽心机替宗像礼司考虑的事情到头来却像是个笑话,啧,伏见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您在等什么。”


“伏见。”淡岛的声音里含着多少几分斥责的味道,“那毕竟是……”


“那个女人是那家伙的妻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伏见站起来,打算朝外面走去,“室长你真正关心的事情应该在椿门那边,时间耽搁地久了道明寺那个笨蛋可能不会拿到您想要的结果的。”伏见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宗像双手相交拖住自己的下巴,看着伏见此刻的反应确实觉得对方有些火气了。从接到草薙电话开始,他大概已经明白了潜伏在暗处依旧没有死心的比水流大致的计划,一面故意绑架了大贝阿耶却又让对方在得知了自己要同时对伏见木佐和伏见猿比古的关键情报后将人刻意放出。当然为了计划的真实性小姑娘吃了不少苦头,再通过这样传递出来的消息一面测试周防尊的反应另一面借草薙的口来告诉自己——如果真的将伏见君放在S4基地里有危险,逼迫自己不得不将伏见君带在身边,然后呢,自导自演地演出这么一出绑架伏见君生母的戏码。宗像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绿之王并非什么喜好母子情深大戏的观众,那么让伏见君看着丝毫没有感情羁绊的血亲死去,这样会达到什么的目的呢?比水流又可以从中获取什么样的利益?宗像有些头疼,尽管黄金之王已经告诉过自己一部分关于伏见家族还有伏见君的事情,可是对方显然只是告诉了自己一个模糊的轮廓,却没有可以填充其中内容的碎片,这样的一副拼图,是宗像能够接触到的最难的拼图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信心可以拼出所有事情的全部。


“伏见君。”宗像放下了自己的手,平摊到桌子上,“伏见君是Scepter4的NO.3,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而我们Scepter4则是受到政府委托来管理异能者。作为Scepter4的一员,我认为,不管被劫持的那方是谁,伏见君都有义务去交涉。”


伏见瞥了眼宗像,冷哼出声,他站起来将椅子弄得哗啦直响,“室长您这样说,我自然是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不过。”他烦躁地伸手去抓自己锁骨下的那块伤疤,“室长,在你们的眼里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少年别过脸,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他一半的表情,“如果您是像我想的那样的话,我,还真是失……”


“伏见木佐,那位生下了你的夫人,那位将监护权让给我利用我的好奇心以及王权者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将伏见君保护下来的夫人,今天或许会死。”宗像站了起来,他看着少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下,“很抱歉,从一开始我就收到了绿之王比水流要对你们母子下手的消息,所以才会刻意将匕首留给伏见君。”


伏见愣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去,“室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


宗像坦然对上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那汪湖蓝色终于开始有了些变化,“木佐夫人的死亡似乎是可以预见的,尽管我不太清楚绿之王比水流究竟想要从你这里获取什么,也不懂对方为何这么执着于伏见君。或许是聪明的伏见君在某些方面误解我了,可是,这才是事实,你明白了么。”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像凝固了一样,宗像望着伏见脸上由惊诧到不可思议再到慢慢归于平日的冷漠,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日高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不好了,室长,伏见先生,劫持者的情绪很不稳定,已经打算开始对人质动……”


日高还没报告完,伏见一转身变推开了日高走了出去,慌张的日高朝着宗像鞠了一躬赶紧跟上了伏见。


“室长,您这么说,真的好么。”淡岛担忧地看着伏见有些泛着怒气的背影,“伏见他未必会相信室长你的话的。”更何况您是为了刺激伏见才这么胡说的。


宗像伸手推了推眼镜,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长舒了一口气,“伏见君的脚步动了。”


“什么?”淡岛对于上司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不理解。


“伏见君不是会表达的那种人。”宗像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所以行动上往往会比较诚实,在我说话刺激伏见君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转动了脚步。尽管我确实不太懂伏见君对自己的母亲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但是我知道,伏见君是不会让绿之王随心所欲的。这也是伏见君为数不多的格外执着的部分。”


很可爱,宗像在心里感叹着。


这样的伏见让他想起了那天清晨,在自己和周防之间,少年混混沌沌的大脑来不及处理过于巨大的信息量,反而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迈出了脚步。


果然不管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唯有这一点,是自己觉得最可爱最中意的部分。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5-07 18:37:00 +0800 CST  
说件事,楼主电脑崩盘了,之前码的字不见了,所以内心也是崩溃的,三次元发生了楼主最害怕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内心阴郁,更新时间不定,结局走向也不定了,所以,很抱歉,今天的更新可能会晦涩难懂,请戳解释层。

50
时间总是流逝地太快,让人来不及重逢就要立刻分别。伏见木佐隔着重重的人群望向那个站在人群之外手足无措地透过人群望着自己的少年,表情呆滞,反应迟钝。
呵。木佐在心中暗笑,这不应该是出现在这个孩子脸上的表情的,她知道的那个猿比古应该是智商超群能力卓越的天才,感情淡漠,而现在。她还没来得及笑出声,颈部破裂的血管呼哧呼哧地冒出血泡疼得她连再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时间不多了,她想趁着这些许的时间好好看看他。
木佐从来都没有好好地看过猿比古,除了他出生的那次,仁希戏谑地笑着抱着那团粉红色的团子递给自己看,多丑啊,像只猴子一样。婴儿小小的,肉球一样的手紧紧地攒成一团,他不哭也不闹偶尔睁开一只眼眸来看这个世界,以致于直到他的另一只眼完全睁开前,自己认为这个小家伙会是一只独眼龙。诞下继承人就意味着自己拥有了能够离开那个遍地充满污秽的旧式家族,也就意味着那个家伙或许不久就要死掉了。木佐没有办法体会仁希当时那种有些兴奋的心情,尽管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恶意满满,可是他在伸手抱着个孩子时忍不住上翘的唇角是瞒不过木佐的。
“你来抱抱我的小猴子。”
仁希笑嘻嘻地将孩子塞进木佐怀里,看似不负责任粗鲁的举动却在无意中用绿色力量轻轻护住他湿漉漉地贴着黑发的小脑袋,木佐伸出一只手托住小家伙的脑袋,忍不住嘲笑对方,“你有了个好玩的玩具么?最好别玩坏了,就这么一只。”
仁希无所谓地耸耸肩摊摊手,表示对这个说法并没有任何异议,他翘着腿坐在木佐对面的凳子上,歪着脑袋,旋即一笑,“我说,你在怕什么。”
“哈?”木佐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怀里的小东西摔到地上,她抬头,认真地盯着仁希,一字一顿地说“你什么意思。”
“你在害怕。”仁希毫不在乎地戏谑一笑,他甚至吹了吹口哨,“你每天都盯着挂在窗口的晴天娃娃看,却不肯看他一眼,你会盯着每一个抱过他的人的手看,却从来不主动抱他,你拒绝给他喂奶却在抱他的时候下意识地往自己胸口处送,你在怕什么,木佐。这不都是你常用的观察人的伎俩么。”
“……”
木佐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却自觉这样凶狠的眼神对这家伙没有任何杀伤力,只得伸手搂住怀里柔软的婴儿默默地看他。
仁希走过去,伸手轻轻触碰着婴儿的脸,一一将他小巧的眉眼指给她看,“他的眉毛很浅哈哈哈,简直像是出场的时候没有上色的劣质品一样。皱巴巴的脸皮像个老年猴子松弛后的皮肤一样,真是太丑了,你从哪生出来这么个小鬼。”
她沿着对方所指的地方细细地看去,一点点,对方的指尖勾出一个轮廓,最后停留在眼眸处。
“一点都不像我,这是我儿子么,不会是你在酒吧里随便招来的,嘶”木佐用力地伸手在对方腰上上的软肉狠狠拧了一把,这才阻止仁希说出更过分的话,“只有眼睛好看,蓝色的,像你。”
木佐昏昏沉沉地从记忆中将思绪拉回来,一阵剧烈的抢夺,她被人辗转着从医护人员的手中拉扯到另一个怀抱里,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染红了对方的白色的衬衣,她抬头,对上那双隐藏在黑框眼睛后的海蓝色眼眸。
“不许死,你不能死,你还没有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伏见猿比古死命地抱着怀里的女人,话卡在喉咙中一半他却问不出来,他问不出来为什么在刚才的那个瞬间这个从来不肯向自己施舍目光的高傲女人会推开自己,挡在自己面前。
木佐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她除了那一次,确实好久都没有认真地看过这孩子了,就算只是当初在病房里的匆匆一瞥,她便知道他在赤之王那里过的不快活,真是的,明明是自己和仁希这种人的孩子,却活的不快活。
她用力地抬起手,颤抖着指尖从下眼睑处抚摸着他的眼睛,仁希说过,这对眼睛很好看,蓝色的,像自己。如果这是最后的时间的话,最起码,要好好地看他一次。
“你……”伏见猿比古惊诧地看着对方的反应,对方的手冰冷而轻柔蜻蜓点水般略过自己的眼眸很快无力地垂下。此刻,他的大脑甚至无法正常运行,他想知道她要干什么,可是她的手却无力地垂了下去。伏见瞪大了自己的眼眸,茫然无措地望向四周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最后定格在低着脑袋的道明寺身上。
“伏见先生。”加茂实在不忍心告诉这样的少年,其实他怀里的人已经没有救了,他生怕此刻被盯着的道明寺会说出什么骇人的话来,“伏见先生,请您。”
伏见猿比古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她闭上眼睛安静地不像话,看上去温柔而满足,伏见意识到了属于她的即将来临的死亡,这个女人活着的时候是不会朝自己展现这样的一面的,见识到这一面的应该是她爱的某人,但是一定不会是他,不会是仁希,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恨他们的。泄了气的伏见随手将方才还视若珍宝的女人交给一旁的医护人员,满手鲜血地拨开围观在自己身旁的S4成员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直到有个挡路的家伙不识趣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伏见君。”
在对方的呼唤中伏见猿比古抬起头,看向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青年,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着自己满身的颤抖,对方深紫色眼眸中的情绪他看不懂也不想懂。
“伏见君。”宗像礼司试图轻呼着对方的名字来唤起对方的理智,他伸手尝试着伸手去触摸对方,“伏见君,我没有预料到……”
伏见抬头定定的看向宗像礼司,对方眼中空洞的眼神看的宗像心中发憷,他噤声不言,此刻他无话可说却只得伸手想要抱住他,哪怕是片刻也……
宗像的指尖尚未触碰到少年颤抖着的身体,对方突然爆发的动作却吓得宗像没有反应过来,伏见在即将被对方碰触的时候突然迎了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宗像没能看清对方的动作但是极快的速度和腰间重量的减轻与天狼星拔出摩擦剑鞘的声音让他认清了自己佩剑被夺这么一个事实。他慌忙三步并两步的超前追去,却没能伸手拦住对方,伏见手中的天狼星同时冒出赤色和青色两种火焰,两股火焰化成一股夺目的光朝着伏见木佐的位置直直劈过去,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到连宗像都没有办法来得及阻止。
【周防,你干的好事】
宗像在心中埋怨着,眼前的少年离自己不过一步之遥却无法触及,带着两色火焰的天狼星在砍刀什么之后咣当一声落了地,随即,弥漫开的绿色烟雾模糊了宗像的视线,他试图超前一步,拨开那些弥漫在眼前的烟雾,却看到了另一番镜像。
“你不要阻止我,我要杀了他。”女人尖利愤怒的声音几乎要刺破宗像的耳膜,愤怒中却带着绝望还有些许的熟悉。
“你特么真的是疯的没救了。”陌生男人愠怒的声音,“你下的去手么!”
“那也好过让他被那群家伙活生生毁掉好。”是伏见木佐的声音,这次宗像礼司确定了,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可我们没办法,我们没办法啊,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们这样的怪物,仁希你告诉我,我们这样的怪物为什么会生出来这样正常的孩子。”
烟雾随着声音一起散尽,眼前的世界开始明朗起来,宗像打量着团聚在一起的下属们,多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
“室长。”淡岛转身,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惊喜过望却担忧的复杂表情,宗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位向来谨慎得力的属下能够露出如此表情。
“伏见……”
“伏见夫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刚才好险,大家都以为她已经不行了。”本想问问伏见君情况如何的宗像面对属下这样的汇报有些愣,但是淡岛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王的异常,她变得有些为难起来“只是室长。”
宗像弯腰捡起掉落在自己的脚边的天狼星,“淡岛君,你方才看到了什么麽,请如实告知我。”
“是。”对于这样的要求,尽管觉得好奇,但淡岛依然一五一十的报告了起来,“方才室长您突然紧急拔刀,劈坏了伏见夫人手边的魔方,然后绿色烟雾弥漫出来,榎本检测到那个瞬间有陌生的威丝曼差值出现。”
宗像大致已经确定了那团绿色烟雾里有问题,他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怀疑自己所见存在着不合理的地方的淡岛,有些急躁地开口打断了对方的报告,“那么淡岛君,伏见君在哪呢。”
淡岛伸手,朝眼前围成了一圈的S4特务队成员们指了指,识趣的弁财和五岛退让开,以便宗像能看清被围在众人包围中的道明寺?宗像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确实是没看错,坐在中央的道明寺君没有形象也狼狈到了一种境界,可是他怀里有个团子一样大的软乎乎的东西在闹腾着,大声尖叫着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是个小男孩,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一副黑框眼镜格外滑稽,有几分伏见君的感觉。
似乎是感受到了被打量着的目光,小东西手脚并用地爬出了道明寺的怀中,还使坏地故意踩了对方的手。迷你版的伏见君抬头盯着宗像礼司看了两眼又回过头来看了身边一群不认识的家伙,最后重新跳回了道明寺的怀里,哇地一声扯着响亮的嗓门哭了起来。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道蠢寺你个混蛋也敢骗我,他戴着辣么丑的眼镜怎么可能是青之王,羽张叔叔呢,羽张叔叔呢,我要羽张叔叔,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找Niki,你们这群坏人,我Papa可可厉害了,他会让迦具都把你们都烧了,你们这群穿着冒牌制服的家伙们,烧了,都烧了!!!!”
憋足了劲的哭喊几乎要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炸毁,道明寺只得一边安慰着这个说着他们不懂的话却赖在自己怀中哭的要断气的小孩子,唯独宗像站在几米之外安静的看着哭闹的小家伙,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某种悲伤的意味。
十九岁的伏见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伏见君,宗像不敢去推测,但是眼前这个不停地哭闹着嘴中念叨着先代王权者名字的小伏见君,却让身为王者站在高处的他感到了一种近乎压抑到喘不过气的悲伤。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5-15 22:50:00 +0800 CST  
解释层:1 木佐麻麻替伏见挡了致命一击,几乎要死了,没有描述出来是因为描述好的部分被吞掉,现在楼主的心情和耐心都不足,不负责任了,对不起
2.宗像拦不住伏见,是因为伏见那个时候下意识用的周防印刻在他身上的力量,突然输出可以和王本身的力量媲美,所以,宗像才会在心里吐槽周防干的好事,伏见动作太快,除了宗像看清没人看清还有一点也不排除烟雾里有给人产生幻觉的效用,但是王不会受到干扰
3.烟雾里出现的对话只有宗像听到了,至于突然出现的魔方和劈开魔方后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是伏笔,后文会写到
4·威丝曼差值是Niki的
5.穿越而来的五岁小伏见和大伏见在空间上置换了,至于为啥他会黏着道明寺把道明寺当熟人,那是因为他把道明寺当道明寺他爹了,道明寺父亲是羽张时期的S4成员
6.小伏见的每句话都是虐点,父猿章会高虐,包括先代的王权者们……我虐给你们看啊……
以上……

楼主 宁故不相忘  发布于 2016-05-15 23:01:00 +0800 CST  

楼主:宁故不相忘

字数:179089

发表时间:2015-11-09 05: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22 04:22:37 +0800 CST

评论数:203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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