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改变(all27)十年后的纲出没

云雀人气好高啊,遥遥领先,亏我还刻意忘了给他写台词。

狱寺比骸多一票呢,蓝波和山本平手。

……大哥好可怜。

如果我再加个纲会不会不一样呢?

投票继续哦,最好在这层往下走,不然不好统计了。

就酱。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07-07 16:04:00 +0800 CST  
下章就要去【地狱】了,没错,就是这么迅速。

因为作者最近得了一种没有27出场就会浑身不舒服的病,所以守护者瓦里安这些人在准备阶段做了些什么事我们就愉快地快·进·跳·过好了!

嗯,其实我也消失了不短的时间对吧,原因就是……

我前几天出去旅游了。

好死不死还跑到横店去晒·太·阳!顺便看了那里的“明清宫苑”,在那里的一个叫“满汉全席”的馆里发现了一点有趣的小东西,我还拍了照片回来,大家一起来感受一下……






嗯,肯定是我想多了……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07-21 22:07:00 +0800 CST  
投票结束了。


嗯,果然云雀遥遥领先啊,好嘞,既然这样……


我就花大笔墨虐虐跟着云雀的那个27好了~~~~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要虐守护者了吗?那当然喽,不过我果然还是最喜欢27喽~~~


哈哈,敬请期待~~~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07-21 22:19:00 +0800 CST  
“这样啊,大概的我都明白了,真是极限谢谢啦。”
了平与好心的路人告别,沿着宽阔的马路向前走。

六个完全独立的世界,善恶的划分,听起来真是一个很不错的管理体系。

了平摸了摸口袋里的石头,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他苏醒的地方是一个繁华的商业街,刚才的人告诉他,这里是个十分平凡的地方。

“或者说,极限的是一个十分接近现世的地方。”
了平想。

在这里,社会体系划分得很明确,甚至还有货币体系。

完全就是换个地方从头体验生活。

所以了平的当务之急,估计就是要找个住的,以及能够混口饭吃的地方。

要不然,他就会是个街头流浪汉了。

了平一路看过来,街道上的商店,店里的商品和原来的那个世界都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有各个厂家的商标。

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世界。

了平觉得,在这里找到沢田的可能性很大。

因为他也是一个同样希望平凡的人,却注定了有一个不平凡的人生。

了平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他看到一家店面门口上挂着的显眼的招牌。

“Vongola”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07-26 12:09:00 +0800 CST  
如果将其他几个人的出生地比作新手村的话,那么骸则是直接掉进了Boss的巢穴。


若不是多年在战场上培养出的警惕意识,他估计都没机会在这个世界睁开眼。

周围是没有阳光的黑森林,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阴森可怖,古老的树藤纠缠在一起,透过墨绿色的树叶只能勉强看到天空,却也是完全的黑夜。

如果仅仅是这样,骸根本不会把这景色放在眼里,但现在的情况比这要糟糕得多。

他早已被一大堆甲壳虫包围了,比起一个正常体型的人来说,这些虫子就是一座座小山,围成一圈说是遮天蔽日也不为过,更恶心的是他们个个刀枪不入,骸的攻击在它们的硬壳上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骸心情已经很差了,在其中一直虫子向他的方向以一种滑稽的姿势高速移动过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指环上的火焰。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点燃火焰的瞬间,那些虫子同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一起冲了过来。

轮回眼中的数字变成了“一”,骸放出了他最擅长的幻术,但是那些虫子完全不管不顾,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前赴后继地越聚越多。

很快骸便发现,他的攻击被这些虫子无差别地无视了,除了能暂时挡住他们的路,没能达到任何别的效果。

更让他惊怒的是,他释放的火焰完全被那些虫子吸收了,反而使那些虫子更加地兴奋。

“喂喂,开什么玩笑……”
骸已经头冒冷汗了。
“这些家伙,是吃死气焰长大的吗?”

眼看虫子又围攻过来,骸感到无比头疼,既然拿它们没办法,他也只能选择战略性撤退。

只是片刻,骸便后悔他刚刚点燃火焰的举动了,黑森林里的虫子发现了食物,不管多远都拼了命地往这边赶,导致骸一路上多次被围堵,跑着跑着又回到了原地。

“还没完没了了!”
骸的火气也上来了,举起手准备再次点火,跟他们拼命。

然而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一个光点突然从不远处的树丛中飞了出来,掉落在骸和那些虫子之间。

骸没来得及细看掉在他眼前的是个什么,但他还是立刻选择后退远离。

他的行为明显是正确的,因为那个光点在落地的瞬间剧烈地闪了一下,然后猛地爆开。

“轰——”

这个疑似手榴弹的东西爆出了极为强烈的火光,连头顶密密麻麻的枝叶也被炸开了一大片,近处的虫子首当其冲,在那火光中一点点化为飞灰。

这火光似乎是这些虫子的天敌,周围刚才一直对骸穷追不舍的虫子一个个以和来时差不多的速度飞快地逃离,头也不回。

看来他们在生命和食物中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前者。

骸惊讶地看着这些虫子眨眼便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不由感叹这‘手榴弹’的威力。

但更令他动容的是,这‘手榴弹’所爆出的火焰,是明亮的橙红色。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
一个男孩的声音从手榴弹投出的方向传来。
“快点过来啊!”

骸看向那边晃动的灌木,犹豫了几秒,便也走进了那片树丛,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全身都被黑色袍子包裹住的人。

从身高来看,估计是个孩子。

那小孩看骸走过来,转身就往树丛深处跑去,骸只能跟上。

“你是刚到这里的吧。”
还没等骸发问,孩子就自顾自地说。
“那些虫子是这个世界的‘清道夫’,专门处置垃圾。”

“什么垃圾?”
骸问,他对这些以死气焰为食的恶心虫子十分感兴趣。

“自然就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了。”
孩子说,抬起头看向他。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生前做尽了坏事,死有余辜的大恶人才会来的。”

骸也看向他,觉得好笑。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你这样的年龄,似乎做不了什么大事吧?”

孩子轻蔑地“哼”了一声。
“可别小看人。”
他说。
“这里,可没几个善类。”

“那你为什么还会帮我?”
骸笑着问,语气里颇有些嘲笑的意味。

孩子不说话了,埋头在前面赶路。

骸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记得这个孩子的面孔,准确来说,他不久前才刚刚见过他。

这个小孩是赫尔普斯,那个自大而无知的小子。

骸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他注意到,小赫尔普斯的脖子上,有一道深灰色的痕迹,很是显眼。

“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骸问。

小赫尔普斯似乎咬了咬牙。

“这个世界的人,身上都会留下死时所受的致命伤的痕迹。”
他说。
“没有实质的伤口,但是却有伤疤,附着在皮肤上。”

“都是这么难看的样子?”
骸一副嫌弃的口吻。

小孩回头瞪了他一眼。

“伤口的颜色是根据你生前的情况决定的。”
孩子说。
“生前犯下的罪越多,伤疤的颜色就会越深。”

“哼,这么说,罪孽最深的人,他的伤疤就是黑色的了?”
骸反问。

小赫尔普斯顿了顿。
“我不知道,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那样的人。”

骸嘲笑了一声,小孩又瞪了他一眼。
“别得意!你身上肯定也有!”

骸笑得更开心了。

很抱歉,我和你们可不一样。

“喂,小子。”
又走了一段路,骸开口。
“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赫尔普斯瞥了他一眼,骸能肯定他从中看到了鄙视。

“我们的根据地。”
小孩不情不愿地说。

“哦?原来还有组织的啊。”
骸一脸笑意。
“那么,你刚刚那个‘杀虫剂’就是他们研究出来的喽?”

小赫尔普斯的脚步一顿。

“那个东西,只有Boss才有。”
他说,语气里含有一丝怨恨。
“他不肯告诉我们制作的方法,只是每几天会分发几个。”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竟然会用在一个外人身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骸说着,对他们Boss这种做法没有感到什么不满。

这很正常,就像是每个黑手党首领那样,有了强大武器或是机密情报的家伙们都喜欢以此作为要挟,来达到扩张自己势力的目的。

更何况,是这种在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东西。

小孩咬住了嘴唇,明显更加不快了。

“这是Boss的规定。”
小赫尔普斯说。
“如果能带一个人回到根据地,就能有所奖励。”

“哦,原来如此,还真是有心机。”
骸冷笑。
“那么除了你这个组织,还有其他的势力吗?”

“当然有。”
小赫尔普斯一脸淡然。
“只不过,能研制出克制那些虫子的武器的人,只有我们Boss而已。”

骸一挑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会会这个Boss了。

不管那橙色的火焰是不是死气焰,既然只有这一个人拥有这种力量,那么六道骸就没有不去利用一下的道理。

“到了。”
小孩突然说。

骸抬头看过去,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山脚,放眼望去满是简陋的土房子,骸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平民窟,直到更远的地方,才是几栋高大的水泥建筑,还挺有近代欧洲建筑的风格。

很明显,这里的等级分化十分严重。

“哼,又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骸不知为何感到极端地排斥。

他不由地想,如果是彭格列的话,会怎么做?

呵,这当然不可能。

骸立刻反驳了自己。

那个人,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罪。

小赫尔普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跟我来吧,还要带你去见Boss。”
小孩说着,走在前面。
“关于这个世界剩下的事,Boss会告诉你。”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07-26 12:09:00 +0800 CST  
云雀觉得,眼前这一幕真是熟悉而怀念。

初中的孩子们放了学,三五成群地往校门外走去。

云雀从不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力。

这所学校在现世已经消失了,他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

不管是建筑格局还是新旧的程度,都与云雀记忆里的并盛中学一模一样。

绝不会是他的错觉。

站在学校的天台上,透过边缘的防护网,将整个学校尽收眼底,这是并盛中学的风纪委最爱做的事。

如今,同一个人,以不同的年龄与身份,在另一个世界里,又一次做出了同样的事。

云雀一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这一刻却也胡思乱想了点什么。

也许更多的,只是他的回忆。

学校里的人很快就走得差不多了,黄昏下的校园,只有几个留下来值日的学生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云雀将脖子上的石头摘下放入口袋,走下了天台。

并盛中学,并盛市。

现实中被毁灭的城市,在这里还完完整整地保留着。

那么,沢田纲吉,是不是也在这里呢?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07-26 12:10:00 +0800 CST  
哦,终于到【地狱】喽!


由于大哥人气太低,那个世界我就完全略写了,狱寺和云雀的世界则是真心不能透露太多。

27下章就出场了,大家来猜猜27会在哪个世界出现吧!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07-26 12:12:00 +0800 CST  
Part 49
傍晚的学校失去了学生们带来的活力,随着夕阳一起,一点点陷入沉寂,在夜晚静静地等待下一个黎明的来临。

云雀顺着教学楼的楼梯往下走,将每一层都走遍,像是在用自己的步伐丈量这所只存在于他记忆里的学校。

也许这样做并没有意义,他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又像是在寻找,或是在等待什么。

“哐当——”

突如其来的的一声巨响将云雀从回忆中惊醒,像是水桶被踢翻的声音。

云雀看了看窗外,夕阳已经有一半落到了地平线以下,这种时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有人留在学校里的了。

没有半点犹豫,云雀改变了方向,朝发出声音的那间教室走去。

似乎是从走廊顶头的教室传来的,随着距离的拉近,云雀又听到了不少桌子移动的摩擦声,或是椅子被撞倒的噪音。

等云雀走到教室门口,里面又是一声响,然后安静了下来。

云雀伸手扶上门把,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

“呼啦——”

拉开门,云雀终于看清了门内的景象。

靠近教室后排的地带几乎是一片狼藉,水桶里的脏水撒了一地,桌椅也摆放得乱七八糟,还有几个可怜的椅子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原本蹲在桌椅后面的男孩猛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门口后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生怕与门口的人对视。

“对,对不起……我很快就弄完……”
褐发的男孩唯唯诺诺地说着,低头盯着脚下湿漉漉的地面,愣了半晌,最后泄了气一样垮下了肩膀。

云雀迈步走近那个男孩。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问。

男孩被惊醒,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扭头看向身后,对上了云雀的目光。

风纪委的目光从来就和亲和搭不上边,自然而然地,已是惊弓之鸟的男孩又一次受到了惊吓,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赶快低下了头。

“……嗯……只是打扫……而已……”

男孩小心翼翼地说,目光飘忽。

“其他人呢?”
云雀接着问。

男孩把头压得更低了。

“他们……因为有事……所以先回去了……”

云雀皱眉,不难猜到那些学生是抱着怎样幸灾乐祸的心态说出“我有事先回,打扫就拜托你了”这样的话的。

正是因为男孩这样软弱的性格,又不受他人待见的无能,才使他成为集体欺负的对象。

云雀二话不说,在男孩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一把拿走了他手里的拖把,也不管脏乱的地面,把那些卫生器具全部扔进教室后的橱柜,转身拉着男孩就往门外走。

“咦?等,等一下啊!”
男孩一路被云雀拉着往外走。
“我,我还没弄完……”

“那你还想弄到什么时候?”
云雀头也不回地打断他的话。
“你被他们拜托了多久了?”

两个人的脚步声回响在寂静的走廊,明显是两个不同的频率。

男孩沉默了挺长时间,似乎是很认真地在回忆。

云雀拉着男孩,在校门口停下了脚步。站在这个熟悉的位置,云雀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这里的确与他所熟悉的学校是一模一样的,却还是有根本性的不同。

这里可不是他的故乡。

“喂。”
云雀突然说。
“你住哪?”

男孩被吓了一跳,吞吞吐吐地。
“嗯……在东区……”

云雀在并盛市可没有听过这样的区域划分。

“带路。”
他很是理所当然地命令。

男孩缩了缩脖子,迟疑地走在前面。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路上没有人,路边的房屋的窗户里透出一些灯光。

明明应该是很温馨的情景,云雀心底却始终有一层无法忽视的阴霾。

走在前面的男孩几次偷偷回头看向他,想开口,最后却还是憋了回去。

云雀想不通这情景的违和感来自哪里,回过神来便对上了男孩小心翼翼的目光,男孩顿时吓得把头转过去了。

云雀觉得好笑。
“你想说什么?”

男孩的背影明显抖了一下,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头来。

“那个……先生……”
孩子的声音都是带颤音的。

“云雀恭弥,我的名字。”
他说。

男孩愣了一下,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那,云雀先生是……刚来到这里吗?”
男孩不确定地问。

云雀对男孩的反应感到了好奇。
“怎么?”

“不,不,并没有……”
男孩还是那副胆怯的样子。
“只是……刚来到这里的人……一般,是不记得自己过去的事的啊……?”

男孩小声地自言自语,似乎想不通这种情况。

“哦?”
云雀一挑眉。
“那你呢?”

孩子沉默了。

“我……还没有名字。”
他说。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

孩子的声音里满是无措,云雀微微皱起了眉。

“后来,奶奶收留了我。”
男孩接着说。
“但是奶奶告诉我,在这里,名字是很重要的,它象征着他人对你的认可。奶奶还说,她不能给我名字。”

男孩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就在几天前,奶奶的时间到了。她离开了。”

云雀听着,没有接话,他从不擅长这种事。

男孩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回头看向云雀。

“嗯……云雀先生……接下来想怎么办?”

云雀看着他。
“我去你那住。”

男孩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云雀。

“怎么?不行?”
云雀以他一贯发号施令地语气问,听起来更像是质问。

“不不,并没有。”
男孩慌忙摇头。

“只是……一般刚来到这里的人,都要去市中心那里去登记的。”
男孩抿了抿嘴唇。
“这就意味着你接受他们的帮助,并且为他们效力。”

云雀微眯起了眼。
“为什么需要帮助?”

“因为,这里所有的资源都是由各个组织掌控的。”
男孩说。
“他们会按时给我们分配一些物资……却也不是人人都能满足。”

男孩低下头。

“我……并不是次次都能领到物资,所以……”

他抬头看向云雀。

“我想,以云雀先生的能力,肯定能得到更多的物资,所以云雀先生完全没必要……”

打断他的是云雀的一声冷哼。

“你是说,有人借此统治着这里?”
云雀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屑。
“真是好胆量。”

“云,云雀先生……?”
男孩感到对方的不快,又害怕起来。

好在云雀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头看向男孩。
“带我去你那里。”

“哎?但,但是……”

“无所谓。”
云雀冷冷地打断他。

男孩颤了一下,低头走在前面继续带路。

云雀看着男孩褐色的短发,熟悉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却都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如果我说,我能给你名字呢?”
云雀说。

男孩僵在了原地,慢慢回过头,吃惊地望向他。

“哎?”

——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11-17 11:56:00 +0800 CST  
“还真是和平啊。”
蓝波抱着怀里熟睡的孩子,享受着头顶温暖的阳光,不由感叹道。

然后,他便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

蓝波被这冷飕飕的笑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阳光的暖意顿时不见了踪影。

“和平?呵呵呵……”
她的话语带些明显的嘲笑。
“那种东西可不存在哦。”

蓝波回过头,看到他身后的树荫下,一个黑衣服的女人正看向他这边,掩面微笑。

“不管怎么说,这里可是【地狱】啊。”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着极为刺耳,女鬼似的带起阵阵阴风。

她身上是中世纪欧洲女人才穿的A字裙,戴着黑色的蕾丝手套,黑色的礼帽,装饰着黑色的花朵与羽毛,手中举着一把小巧的公主伞。

黑色,全部都是黑色,甚至包括那女人的头发和她脸上薄薄的一层黑纱。

站在浓密的树荫下,那女人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她发声,蓝波也绝对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你是谁?”
蓝波皱起了眉,收紧了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非常诡异,虽然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敌意或威胁,但蓝波就是下意识地不想与她接触。

“呵呵呵……明智的选择。”
女人似是赞扬地点点头。
“可别轻易相信别人哦,游戏太早结束就没有意思了不是?”

“什么?”
蓝波没听懂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只觉得莫名其妙。

“呐,你知道吗?”
那女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指,冲他晃了晃。
“这个所谓的【地狱】啊,与‘现实世界’那里并没有本质区别哦。”

女人的尾音恶劣地上扬,不停地笑。

“这里的人啊,只不过是被激发出了内心深处的恶欲罢了,抛弃顾虑和伪装,他们能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哦。”

女人又是一串笑声,那种犯嗲的声音堪称精神污染。

“这里的人们被剔除了一切善良理性,只会保留最黑暗的内心本质,又或者说,最糟糕的那部分性格呢。”

“你想想,如果没有了约束,满是我行我素人类的社会,会乱成什么样呢?”

蓝波恍惚地看着树影下的女人,她似乎抬起了头,让他看到了一只纯黑的瞳孔。

占满了全部眼眶的黑色。

“那样的话,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地狱】了吗?”

女人刺耳的笑声充斥着他的大脑,蓝波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接受了对方的理论。

“不过呢,确实会有没什么欲求的人类存在呢。”

女人可惜地摇了摇头。

“所以这里才会分成六个世界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女人微笑着抿唇,竖起涂着黑色指甲油的食指,轻轻地压在自己黑色的嘴唇上。

“所以啊,这里可没有什么‘和平’啊,‘安全’啊,之类的形容词哦。”

女人的笑声无限放大,蓝波感到一阵眩晕。

“那么,你们所寻找的那个人,又会保留怎样丑陋的个性呢?”

“呵呵呵……”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11-17 11:57:00 +0800 CST  
像是突然从室内走到室外,明晃晃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

蓝波的视线是模糊地,脑子里乱成一团,止不住地隐隐作痛,他不得不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希望能缓解一下这种恶心的感觉。

“你,你没事吧?很难受吗?”
一个女孩的声音穿入耳中,比起刚刚那个女鬼来说简直就是天籁。

“嗯……”
蓝波努力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使自己清醒一些,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眼前一块比较鲜艳的色块是一个女孩身上的衣服。

蓝波再次摇头,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好心的女孩,刚想道个谢什么的,结果他一张嘴,就再没法闭上了。

女孩似乎也被他受到惊吓的神情吓到了,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嗯……我怎么了吗?”

“呃?啊,不,不,没什么,我,我没事,谢,谢谢……”
蓝波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打结了,他无法想象是不是这个世界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惊喜。

“是吗?我看到你一直站在太阳下面发呆,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
女孩担忧地看着他。
“你真的没事吗?小心点啊,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我,我没事……”
蓝波尽量平静地说。
“我只是……有点收到惊吓而已……”

“嗯?你该不会是才来到这里吧?”
女孩像是终于找到关键了一样,两手一拍,展开一个可爱的笑容。
“没关系的,这里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哦。”

“啊,嗯。”
蓝波有点不知所措。

“小春!你在这里啊。”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传到两人的耳中,产生了不一样的反应。

“啊,京子!这里有需要帮助的人!”
蓝波面前的女孩回过身去,冲那边跑过来的女孩大幅度地挥手。

蓝波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心率却怎么也慢不下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拉了一下,赶忙低下头,看到了自己怀里的那个孩子。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昏迷不醒的孩子此时紧紧地抓住了蓝波的衣襟,扭头看向一边,露出的半边面孔上满是恐惧的神情。

蓝波一惊,顺着孩子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路边的一棵大树,繁茂的枝叶在道路上投下一片浓厚的阴影。

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蓝波又一次感到浑身发冷,他慢慢抱紧了孩子,他能感到孩子明显的颤抖。

是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呃……真是谢谢你们了。”
蓝波被两个女孩夹在中间,总算是从之前那种不对头的境况中恢复回来了。

“这没什么,毕竟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怕得要命呢。”
小春吐了吐舌头。
“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却还好好地站在这里,这情节真是有够跌宕起伏的。”

“别那么夸张,最多就是搞不清状况罢了。”
京子微笑着补充。
“多亏了阿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阿姨?”
蓝波有点好奇。

“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阿姨真的是位特别和善的女性。”
京子歪了歪脑袋。

“哦……这样啊……”
蓝波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个女孩都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与她们在“现实”中失踪的时间吻合。

在这么年轻的时候结束生命,不得不令人感到惋惜。

“嗯……我冒昧地问一下……”
蓝波左右看了看她们。
“你们的名字……?”

“哦对,刚来的人是记不得自己的名字的。”
小春像是才想起来一样以拳击掌,调皮地冲蓝波眨眨眼。
“我们的名字是阿姨给取的,当然,我们也有加入我们自己的意见。”

“……这也行?”
蓝波惊呆了,原来她们对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吗?

“待会儿可以让阿姨帮你取一个,或者你也可以自己想一个?”
京子提议。

“呃……我自己取好了。”
蓝波当然不能说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哎……这样啊。”
小春看起来似乎有点失望,但立刻又打起了精神。
“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蓝波见小春指着自己怀里的孩子,突然想起来这个女孩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

“为什么他要缠着绷带?受伤了吗?不对啊,到这里以后伤口都会消失的,虽然必定会留疤。”
小春撇撇嘴,伸手想摸摸孩子的脑袋。

孩子吓了一跳,往蓝波怀里一缩,伸手抱住了监护人的脖子,脸埋在对方肩窝处死活不肯再抬头。

“抱歉啊,这孩子很怕生。”
蓝波拍了拍孩子的脊背,冲小春歉意地说。

小春笑了笑,没在意。

蓝波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孩子的背,有些出神。

从到这里开始,他就一直是抱着这个孩子的,说实话他也有点累了。

突然出现的两个女孩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他非常期待能在这里找到更多的“熟人”。

以及,他最想见的人。

这是最适合他的世界了,蓝波想。

“啊,到了。”
小春突然说,把蓝波从沉思中唤醒。

眼前是一栋再普通不过的居民楼,简单的二层木质小屋,让蓝波不由地怀念。

“阿姨,我们回来了!”
京子敲了敲门,蓝波有些疑惑她们为什么没有钥匙。

“啊啦,是京子吗?真是好久没来了啊。”

年轻女性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蓝波愣住了,女性的声音唤起了心底的记忆,似乎只要他一闭眼就能回想起他们热热闹闹聚在一起的日子。

即使,那段记忆也和他一样,失去了十多年。

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女性有着一张永不显老的美丽面孔,温和地笑着,在看到他时微微一愣,随即一拍手,灿烂地笑了起来。

“呀!原来是有新成员加入啊!”

女性与那人极为相似的笑脸印在眼中,蓝波感到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明明,是连做梦都办不到的事情了。

本以为,他已经在这十年里,令自己变得足够冷血了……

结果,他还是蠢透了。

他张了张嘴,不受控制地吐出了那个称呼。

“奈奈妈妈……”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11-17 11:57:00 +0800 CST  
他低头看着脚边被冻成冰块的半截手臂,落在一边的枪械,那边抱着断臂哭号的年轻人,以及周围人略带惊讶的神情,还有老赫尔普斯难看的脸色。

山本笑了,他的笑声不再是十年前的爽朗,略微低沉的声线让他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冷笑。

“哈哈哈,看来我不小心闯了个祸呢。”
他说着,随手一挥,甩掉了刀刃上的血液。

“你是想与赫尔普斯为敌吗?”
老人沉着脸,那种愤恨的表情像是不相信自己手下会有不听话的人。

真是自信得令山本发笑。

而他也确实是一直在笑着的。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这人随性惯了,不会服从他以外人的命令呢。更何况……”
山本利落地收起竹刀背在身后,往后撤了一步。
“你难不成认为,我会把你那可笑的‘赫尔普斯’家族放在眼里吗?”

老人不出意料地变了脸色,那咬牙切齿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可笑。

山本在下一秒便跳到了凹陷的地面,靠近了那簇火焰,真实的暖意传过来,直达到心底。

男孩橙色的瞳孔戒备地望着他,但他没时间解释了,因为老人已经下达了命令。

山本尽量避开伤口,将失去行动能力的男孩抱在怀里,在那些人扣下扳机的瞬间离开了地面。

等对面高地上的人发现目标已经冲到近前时,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甚至没能躲开,燃着冰蓝色火焰的利刃贴着身体划过,他们早已失去了意识。

山本没在意脚边破碎的冰块,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男孩,不想让他看到这些场面。

身后的追兵被他甩下了一大截,但他们还不是绝对安全。

山本这时候有些苦恼了,他还是太冲动了,也没想想自己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又往前跑了一段路,男孩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前面往左。”

男孩的嗓音有点沙哑,也非常虚弱,山本差点没听到,毫不犹豫地选择向左。

那双纤细手掌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了,额头上的却没有,虽然微弱了很多,却是确实存在的。

男孩一直在给他指路,身后的追兵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山本没有减速,直到男孩让他停下。

他们到达了巷子的尽头,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男孩让山本把他放下,山本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二人合力搬开了地面上的一块钢板,露出了底下漆黑的地道。

山本跟着跳了下去,扶了一把差点跌倒的孩子,然后回头把钢板放好。

这里似乎是一处下水道,脚下是淹到脚踝的污水,山本见男孩走得费劲,伸手想帮他一把,却被躲开了。

男孩的伤并不重,却是耗尽了体力,估计是尽力躲闪造成的。

也是,这个世界,可不能太轻易地相信别人。

山本收回了自己僵在空中的手。

这么一想,带着初次见面的人回到自己的藏身之处已经算是莽撞的了。

说不定也是别无选择。

山本摇了摇头,继续往里走。

他们的脚步在水声的帮助下传出去很远,在空旷的管道里撞出回声,山本觉得这并不是好兆头。

直到他听到管道的另一头传出了声音。

像是有什么在水面上滑行,又像是高速行驶的车辆冲过积水的路面。

但是山本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有人利用火焰推动力贴着水面飞过的声音。

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抹火光,在黑暗的环境中异常的显眼,另一个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熄灭手上的火焰落地,慌忙地跑了过来。

似乎是见到了要等的人,受伤的男孩终于放松了神经,差点跌倒在地,被赶来的孩子接住了,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

那个孩子确认了怀里的人的伤势,确定不致命后,抬起头,眼神不善地看着后面的山本。

山本相信自己的眼神也和善不到哪里去。

新来的孩子与原本的男孩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这个孩子至始至终面无表情,除了跑过来时眼里隐隐的慌张外,就只有现在明显得过分的敌意。

山本盯着他的额头上色泽更深的橙红色火焰,以及他腰上绑着的一对镶着红蓝宝石的匕首,微微眯起了眼睛。

受伤的男孩动了动,偏过头来,抓住了那个孩子的手腕。

“他救了我。”
他的声音比起之前更加虚弱了,孩子听到后,立刻收回了视线,小心地架起男孩,尽可能快地往他来时的方向走去,再没回头看一眼。

山本深吸一口气,想使自己平静下来,但这并不是太容易的。

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

他这么想着,看到前面像双生子一般互相扶持的两个人,心境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5-11-20 13:42:00 +0800 CST  
棺材里空气不好,我要来诈个尸。

由于这次时间真是隔太久了,我自己也把前文忘得差不多了,一直想自己重头看一遍,结果看了个开头就看不下去了(妈的这都写了些啥玩意儿×)

回顾了一下得知吧里很早就禁止背叛文的产出了,这让我在要不要挖坟的念头中徘徊了很久,很久……

刚完成的这一章质量还是不怎么样,不知为何与我当初设定好的走向有些不同,我本来想改回来的,结果发现无从下手,莫名有种角色们自己带动故事在往下走的错觉(细思恐极)这故事还能讲得下去吗?

总之,我估计大家也都忘了,之前也答应过读者们要弄个剧情梳理,于是就乘此机会弄一下,也好拯救我的逻辑。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6-07-04 23:01:00 +0800 CST  
整个故事大部分都是在十年后,也就是发生了【背叛】的时间线。
另一个则是【十年前】时间线故事一开始的主视角。

【背叛时间线】上的27一开始继承了Vongola,两年后大家为他举办了一场16岁生日聚会,用一个复古相机为平时难得遇见的人拍了张照(相机的一个零件是一块【恶魔之心】这使得被拍照的人都会出意外)
原版27也是这时候复活的(故意在白兰的眼线留下了踪迹,想让他们产生误会,结果守护者不买账,倒是让不小心听到的27误会了)
然后就是【厄运之夜】,所谓的原版27跑出来干掉了照片上除了27以外的所有人,最后被27反杀下地狱(原版27利用【恶魔之心】召唤出来的骷髅只有彩虹之子能够杀死,于是27与复仇者做交易,解除七人的诅咒,从那时起彩虹之子的能力对27而言全部无效,27只剩下十年的寿命)
后来CTW研制成功(27→270),中途270带领守护者灭了赫尔普斯一家,690在那家继承人身上发现了一块【恶魔之心】(由于它对亡灵的影响是致命的,所以从这时候开始D就被控制了,“路西法”开始通过D去控制更多的人)
【背叛】开始,270调查原因,发现他们这个时空被“路西法”下了封印,被孤立了(【十年前】的蓝波无法和他们这个时空的交换,其他世界的100也无法获得这边的信息)直到十年前的27被意外打中与他交换,因强行破开封印交换了一部分灵魂碎片(这部分碎片引导27在Arcadia找回自我,又在【战后休整】那里被690察觉)
Arcadia岛的中央也有一颗【恶魔之心】,这使得它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吞噬一切来访者(27他们发现并第一次去岛上侦查的经历文里没有提及,估计也不会写到了,除非放番外)
那边的尤尼预测到了被交换过来的十年前27的未来,告诉的被改变的守护者去截杀,再次被传送的蓝波见证了270的死亡。
然后【十年前】的守护者和27得知了【背叛时间线】发生的事,27决定去那里解决问题(最后启动CTW要用到七三方的大空于是27又和七三方定协议同意他暂时使用,被吸走了大半的生命力)
由于CTW造成时空错乱(罪魁祸首是“路西法”)复仇者要对Vongola进行审判,270又一个人扛下了,让27去送死(【战后休整】时期27的灵魂和270那部分碎片逐渐融合,记忆开始混乱,有时候270能直接控制27的身体,由于270做了交易彩虹之子的能力对他不管用,所以这时候Reborn的读心术就失效了,并开始怀疑27是否变成了270,也在怀疑270是不是还活着)
而在十年前守护者们回到【十年前】后,发现【厄运之夜】里死亡的人全部失踪了,其实就是被送去了【地狱】(还包括几个原创人物)
27和270都死后,“路西法”还觉得不过瘾,把27的灵魂撕成多份散在她创造的每一个世界,并把最虚弱的一片扔回了十年前守护者所在的时空,由尤尼预知到,再由守护者发现。【背叛时间线】也把270留下的讯息和他们那边三块【恶魔之心】弄过来,【背叛时间线】就完全崩塌了,【背叛】过的守护者们也都死了。
于是这边的守护者们从小赫尔普斯那里抢来了剩下的两块,弗兰弄到的一块,通过法阵被分散分别去了【地狱】六个世界,每个世界都见到了27的灵魂碎片。

再往下就是剧透了,包括270和27死前见到的“白色独角兽”,“路西法”,【地狱】里每个守护者遇到的27,大结局等等,想知道的说一声,我下次更的时候全部告诉你们。

另外这一段还有什么不明白或错误的统统说出来,我看我还应付得了不。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6-07-04 23:05:00 +0800 CST  
——

云雀推开房门,看到那个孩子正背对着自己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心无旁骛。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云雀刻意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贴近了男孩的书桌,利用身高优势从上方看下去,发现他正在一个方格本上不断重复着写一串字符,前一页已经被填满了,可写出来的字迹还是歪歪扭扭的,完全是照着样子画,似乎从来就没写过字。

“你在干什么?”
云雀这才慢悠悠地出声,恶趣味地看着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慌慌张张地想把本子合起来,结果被笔戳到手背,又不小心撕破了练习本的几页纸,这才终于把本子合上了,回过头来看到罪魁祸首,涨红了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这位成年人还装作无辜的样子接着问。

孩子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又不敢抱怨,只能嘟着嘴表示不满,手上还想偷偷把本子藏起来。但是云雀没想放过他,轻松把本子捞到手,灵活地翻开,发现不管哪一页都是一样的内容。

“云,云雀先生!请还给我!”男孩急了,立刻站了起来,又犹豫着不敢抢,只能看着对方像阅读一般看着自己的练习本。

“这就是你练习的成果?”云雀把书页翻到最后一页有字迹的地方,翻过来给他看,小动物果不其然又红了脸。

“我过去都没怎么写过字……”男孩低下头,也为此感到有些羞愧。

云雀看着纸张上满目的“沢田纲吉”字样,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怎么也下不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用类似于责问的语气说道。

孩子不安地绞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我记性不是很好,我怕我会忘记,所以就……”他顿了顿,脸红得不像样,最后反而豁出去似的提高了音量,“因为是很重要的啊!”

云雀看着那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名字,想起自己过去有在类似的练习本封面上看到过,笔迹和如今没有多大区别。

他合上本子,扔还给了男孩:“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这里已经不是云雀记忆里的并盛市了,却不妨碍他按照自己的意愿清除掉城市中的污点,再次将主导权掌握在手中。

刚拥有了名字的孩子原本只是住在城市脏乱街道上的一处救济房内,这种地方自然无法让无法无天的委员长满意,于是云雀在当天跟着小动物去“救济点”领取物资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地给了那些地头蛇一个小教训,等周边贫民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再把剩下的全部占为己有。

有了第一步,接下来的路就更好走了。云雀的行为在贫民窟没产生什么影响,毕竟底层人民只要能吃饱就算万幸了,至于其他的——什么人控制着这片区域,掌权者是否换了人——很少会有人有闲心去注意。

不过统治者对类似的消息非常在意,几次派人来巡查,结果全被涂得五颜六色地赶了出去。他们还因此断了贫民窟的资源供应,可云雀早已把周边区域的资源也一样纳入自己的狩猎范围,等那些人意识到这次的反抗力量不容小觑的时候,云雀早已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并盛大部分区域早已不在他们控制范围内了。

作为被迫观摩了委员长实力崛起的无辜贫民,男孩原以为云雀很快就会离开贫民窟,谁知他走是走了,但是没走多久又回来了一次,并把他带去了城市,按约定给他起了个名字。

【沢田纲吉】。不知道为什么,男孩对这几个音节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他过去经常听到一样。

从那时起他便跟着云雀住进了城市里的别墅,导致这位乡下男孩好长一段时间坐立不安,什么也不敢碰。云雀先生对他一直很好,虽然语言上总有种压迫感,但所有需求都会满足,时不时还会被拽去坐在一个房间里陪同发个半天的呆。主要是因为云雀一言不发,而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奇怪的是,虽然云雀给了他名字,可从来没那么叫过他,更多的称呼是“小动物”,还有的时候就直接用“喂”来拉回他的注意力。

“明天又要去学校了……”沢田纲吉在把本子收起来的时候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你不想去学校?”还没离开的云雀当然听到了这句话。

男孩明显没料到对方的耳朵这么灵,赶紧摇头反驳:“不是!不是不想去学校,只是……”最后他还是吞吞吐吐地没有说下去,反而换了个话题,“云雀先生,明天……我自己去学校吧。”

“怎么?”云雀反问。

“老是麻烦草壁先生也不好……反正也不是太远,我早点走应该来得及。”小动物唯唯诺诺地说。

“你确定你起得来?”云雀听后一挑眉。

沢田纲吉似乎也想起了前几天困难的起床经历,发现自己的废柴体质完全指望不上。但和面对同学们的眼光比起来,光是迟到似乎还容易承受一些。

“果然还是我自己走吧。”孩子最后做出了决定,“迟到的话,也是我个人的责任呢。”

第二天沢田纲吉果不其然地起迟了,跑出门的时候肯定是来不及了,但他还是坚持自己走路,和出来送他的草壁告别后一路小跑去了学校。

“东区北区一切正常,居民支持率也在九成以上,剩下一成保持中立。”草壁正在例行汇报,但今天的委员长似乎比往日更加心不在焉。

草壁虽然被选为二把手,却也很难摸清对方的性子,就连平凡至此的自己为何会被选上这个职务也是个迷。

“今天沢田纲吉是自己走的?”看起来是在发呆的云雀突然问。

“呃?是的。”草壁愣了一下才回答,“您交代过如果他坚持就答应他,所以……”

“为什么他会这么要求?”云雀打断了草壁的解释,自顾自地问了一句,微微皱眉。

草壁立刻就明白了云雀的疑惑,稍微犹豫了片刻,不清楚是不是该把情况说出来。

“沢田先生在学校一直受到同学的排挤,这种现象在被接到这里之后就更加严重了。”草壁认为还是把信息传达到位比较好,“估计他也是因此感到苦恼吧。”

“哦?”云雀听后眯起了眼睛,“果然是弱小的草食动物,竟然还想着群聚。”

草壁又愣住了,他果然还是无法理解云雀的思维方式。不过他也不需要理解了,因为委员长已经做出了决定:“今晚去接他。”

“好的,我去安排。”草壁反应很迅速,毕竟这种事他或者手下去都可以完成。

“不。”云雀又一次打断了他,“我亲自去。”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6-07-18 18:00:00 +0800 CST  
Part 54
废墟下的一处洞穴,为了舒适而改造得金碧辉煌,像是一个豪华的老鼠洞。一个男人坐在高处的一张躺椅上,惬意地合眼休憩,旁边站着一个侍女,自以为拥有了整个王国。

就在这时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到高台下方,大叫着:“老大!我们的物资……那个人又……”

座位上的男人没什么反应,手指微微地抖了一下,慢悠悠地开口:“真是,一个小孩儿你们都搞不定,简直白养你们了。”那人说着,从侍女手里的托盘中拿了块水果扔进嘴里,“他这次又偷走了多少?”

“……全部……”手下哭丧着脸,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什么?”老大听到这话猛地睁眼坐了起来,一手重重地砸在座椅扶手上,满脸怒容,“****!你们是睡着了吗?”

“可,可是,他这次不是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用长刀的家伙!”手下结结巴巴地解释,“他们太厉害了!我们完全对付不了!”

“别想找借口!”老大还在气头上,“那也不过是两个人而已!你们十几个人竟然还保不了那么多物资?”

男人破口大骂,下人颤颤巍巍地不敢反驳,知道自己这次得不到善终。毕竟在他们这里,没用的东西肯定是要扔掉的。

“哎呀,真是好大的火气。”一个甜得腻人的声音飘过来,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粘稠。

老大顿时停下了辱骂,惊疑不定地看着大厅里突然出现的黑衣女人,穿着黑色的长裙,带着黑色的蕾丝手套,黑色的太阳帽别着黑色的花朵和羽毛,即使在室内也打着一把黑色的太阳伞,整个人就像是一片阴影。

“……你是什么人?”老大审视着女人,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这里怎么会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女人“咯咯”地笑着,声音有些刺耳,“不过你猜不到也没关系。要知道,我可是你们的幸运女神呢!”

男人只是盯着她。不清楚对方的来历和目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对方可是总有悄无声息侵入他们巢穴的能力。

“哎呀,别用这么火热的目光看着我嘛,即使看不到脸也能被我的魅力所吸引吗?你们男人真是经受不住诱惑。”女人还是笑得那么难听,就连说出的话都让人莫名其妙。

老大也没明白她的意思,或者说不知道她从何来的自信,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不过我这次来可不是给你欣赏的,我带了好东西给你。”女人自顾自地往下说,“你不是一直想除掉那个经常偷你们物资的老鼠吗?正好我也想,不过自己动手实在太掉价了,所以我来吧我的宠物借给你,去把那三个毁尸灭迹吧!”

大厅里只有女人甜腻的嗓音在回响,老大这回但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的宠物?”男人反问,最先关注得自然是自身能得到的好处,“它能帮到我?”

“当然!我说的话还会有假?”女人又笑了起来,随手一挥,一片黑影从她手中飞出,落在她脚前的地面上缩成一团。

老大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黑影里爬出来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狗,黑黑的一小团,连眼睛都还没睁开,被亮光刺激得“呜呜”直叫,费力地爬来爬去想找块地方躲开灯光。

“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宠物?”老大顿时爆发出笑声,就连一直在旁边偷看的下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姑娘,你身材是不错,不过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方式来吸引注意力实在太不安全了,要是换个脾气爆点的早就弄死你了!”

老大还在笑,女人却没在意他的话,反而蹲下身揉了揉小奶狗的脑袋,说了些什么,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不过你确实让我丢了面子,不补偿一下实在说不过去。正好女人在这个地方也算是稀有物种,你就留下来吧,做个床伴倒是不错。”老大看着女人把小狗抱在怀里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吗?”女人的声音第一次没有了笑意,冷下来之后反倒好听了不少,“但是我啊,一直很讨厌被嘲笑啊。”

老大好笑地看着她,实在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黑衣裙的女人慢慢抬起了头,却依旧看不到她的面孔:“而且我……再也不要忍受这样的恶心的嘲笑了。”

下一秒,大厅里突然响起一声闷响,像是埋在厚厚海绵层下点燃的爆竹,被阻隔了爆炸声。高处座子上男人的身体在同一瞬间被炸得粉碎,大片的碎肉末四散开来,涂红了大片墙壁地面,旁边被溅了一身的侍女爆发出尖叫,手下也被吓蒙了。

“真是的,这么没眼色,就连炸的烟火也不怎么好看,完全没用嘛。”女人又嗲声嗲气地抱怨起来,毫不在意自己身边已经被全副武装的人围满了。

她怀里的小奶狗抽着鼻子抬起头来,又“呜呜”地叫了。

“嗯?怎么了?”女人低下头,关切地询问着自己的小宠物,听小狗又叫了两声后,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啊,你饿了吧?也难怪,这么久没吃东西了,刚才那下味道也够重的。”

她放开手臂,把小黑狗轻轻地放到了地上,推着他往前人群的方向走了几步,温柔地哄着:“那就开动吧,这里的全部都可以哦!刻耳柏洛斯。”

——

“已经可以起来了吗?”山本见纲坐了起来,想伸手去扶,被推开了。

“没关系,我清楚自己的身体。”纲回答,熟练地解下身上的绷带,接过山本递来的药物。

他看起来的确不需要帮助。想到这一点的山本不觉有点心疼,大概是因为现在的纲只有十六岁的样子。在这里,如果不想与那些疯子同流合污,就必然要在污秽的夹缝中寻求另类的存活方式。

山本的视线落在了男孩背上,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附着在脊背的皮肤上,是完全的黑色,像是一条蜈蚣,丑陋可怖。那是刀伤,山本非常清楚这一点,他知道男孩胸前也有一道同样的痕迹,显眼得不像话。

“这个疤痕……是怎么回事?”山本静默了片刻突然问。

纲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没有立刻回答。山本从他的沉默中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敏感性,改变主意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但纲在他补救前开口了。

“是罪证。”他说,“每个人身上都有。生前犯下的罪有多重,伤疤的颜色就有多深。”

山本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但紧接着就是恼怒。

“这是谁的判断?”他的嗓音有些沉闷。

“没有谁。”纲说着套上衣服,遮住了伤疤,“这不过是一个规则。”

男孩站起身来,却站不稳地往前倒去,山本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纲的手臂扶住他,一下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小心点,你的伤还没好。”山本不敢放手,拉着他坐回到简易床边,担心地看着纲惨白的脸色,“别勉强。”

纲捂着额头没有回答,似乎难受得厉害。就在这时,庇护所外突然传来几声规律的敲击声。那是他们设定的暗号。角落里用于伪装的挡板被推开,另一个男孩抱着一个纸盒走进来,额头上暗橙色的火焰就没有熄灭过。

“怎么了?”言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纲,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盒子走了过来,伸手搭上纲的肩膀帮着支撑他的体重,但很快就被纲推开了。

“我没事。”纲摇摇头,脸色还是很难看。但他不想再讨论自己身体的问题,抬头看向言,“都整理好了吗?”

“……还有一些。”言沉默了一下,还是顺着纲的问题回答了下去,神色没有变化,似乎并不在意,“剩下的我藏在了另外的地方。”

听到言的回答纲明显愣了一下,他看到墙角处堆满的箱子,那已经比他们过去所拥有的都要多了。

“你们这次偷了多少?”他轻声问,神色有些惊讶。

“全部。”言面无表情地回答,“也许用‘抢’更合适。”

纲听后皱起了眉:“这样不会激怒他们吗?与任何人为敌都是对我们的不利。”

“那是因为我们实力不够。”言毫不在意地说,冲山本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家伙还是蛮好用的。”

听到言的评价山本有些哭笑不得,分不清是赞扬还是嘲讽,因为这两个孩子的戒心实在太强了。

纲回过头,恰巧看到了山本脸上的苦笑。

“谢谢。”男孩说。

“不客气。”山本回以他一贯的笑容。

但是这样的客套实在太别扭了,虽然所谓的熟络也只存在于他十年前的记忆里。

言看倒了那边两人的互动,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真的没事吗?还觉得头晕?”

“不,已经没事了。”纲依旧只是摇头,第二次尝试站了起来。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7-07-11 13:35:00 +0800 CST  
但是这一次带来的不仅仅是眩晕,还有不间断的刺痛。纲这次一点声音都没有就直接倒头栽了下去,被面前的言眼疾手快接住了。

“纲?”言喊了一声同伴的名字,抱紧了对方的身体,一手覆上纲的额头,他感受到男孩不正常的低体温,自己的手心里也满是冷汗。

“怎么回事?”山本控制不住地叫了出来,也急忙靠近检查纲的情况,可惜的是他对医学的知识面实在不够格。

“我不知道……”言第一次乱了阵脚,火焰开始摇晃。他只能抱着纲的身体不敢放手,手臂甚至有些发抖。

“……让他躺下,快点!”山本也没好到哪儿去,但十年来的历练让他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持镇定。他的确不清楚在男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只能用最常规的方式作出应急处理。

纲的情况一看就很不乐观,体温迅速降低,皮肤失去了所有血色,像是所有血液和热量都被挤压在了左胸口那一小块血肉里,生命力被强行抽离,在瞬间就只剩一具尸体。

已经死去的人还能再死第二次吗?山本没有空余去思考这样无聊的问题,他只觉自己的心脏也在那一瞬间跟着男孩淡薄的脉搏一起停止了跳动了活力,恶魔似乎很希望他亲眼目睹一遍他的死亡。

但更恶劣的是,路西法明显不想让她的乐趣这么快消失,纲的症状是瞬时的,在言的手指搭在他脖颈处几秒钟后,这具身体似乎又慢慢运转了起来。男孩重新睁开了眼睛,像是死机后重启的电脑,过了几分钟才得以对焦,浑身肌肉都是僵硬的,连转个头都很费力。

“……还好吗?”言晚了几秒才开口,声带从刚才开始就被扯紧了一般,音调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纲也没好多少,声音微不可闻,似乎承受着极大痛苦一样眉头紧锁,说完几句话后就再开不了口,却比刚才那副半死不活样子好了不少。

山本所在距离有点远,却一眼就看到了纲小臂皮肤上逐渐浮现的青黑色斑纹,隐约是一个飞鸟的图案。

“那是什么?”他指了出来,大概也想赶紧说些什么让自己冷静下来。

言也很快看到了那个纹身,脸色立刻变得更差了,似乎他的火焰也是以愤怒为燃料的一样。

“是毒。”作为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之一,言很快就认了出来,“昴斯家族惯用的卑鄙伎俩。”

的确是没什么水准的方法,彭格列就从不屑于背地里使坏。山本皱眉,他看到纲的呼吸恢复了平稳,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有些意识不清,却还是尽力睁着眼睛,但大概也看不清什么了。

他正好望向了山本的方向,和他们新来的合作者对上了视线,用的是身为守护者时的山本发过誓永不再见的眼神。

“知道他们的根据地在哪吗?最近的一处就行。”他看向言,那簇火焰和一模一样的面孔奇迹般地让他冷静了下来,“告诉我,我去找解药。”

言猛地回过头,眼中尽是恼怒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开什么玩笑?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的人?又怎么保证你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出卖我们?”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成年人的山本许久没有尝到这样恼火的滋味了,“纲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连这都不赌,你还敢说自己在乎他?”

“这是慢性毒,在纹身成型的这段时间里有的是机会去找解药!”言似乎受到了刺激,也提高了音量,却欲盖弥彰,“我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做出可能葬送我们藏身处的决定!说到底他本就不该带你回来!若不是你……”

“你在说谎。”反而冷静下来的山本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你明明和我一样不想看到他如此痛苦。”

言咬牙闭了嘴,只因为对方说中了。

“……我没事。”纲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伸出手拉住了床边言的衣袖,费力地撑起了上半身,“没必要冒这个险,最坏结果也不过是……”

“闭嘴!”言几乎是吼叫着打断了他,回身将人又按回了床板上,似乎极度恐惧从对方口中听到那样的词汇,“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出现在这里?别想又丢下我一个人!”

纲听到他的话愣了神,或许还有身体不适的原因,不再尝试说什么,乖乖躺了回去。

山本不由皱眉,眼前这位的态度和过去真是判若两人,但他现在没心情去计较这些,除去那孩子身体里莫名其妙的毒素才是当务之急,也是这里所有人的共识。

“……我能照顾好自己。”纲明白言在担忧什么,即使知道对方现在听不进他的话,纲还是说了出来。

“时间有限。”山本抬起头,似乎能透过地下室天花板看到天色,“若是你不能提供帮助,那我只能一个人去找了。”

言看了一眼纲手臂上逐渐成型的刺青,抿紧的嘴唇毫无血色,终于下了决定。

“我会叫犬他们来。”他对纲说完,回头看向来历不明的合作者,“我和你一起去。”

“犬?”听到了熟悉称呼的山本不由追问了一句,但言明显不想回答他,率先走向避难所的出口。

纲闭上了眼睛,毒素对他体能的消耗十分可观,大概已经失去了意识。山本顾不上多想,紧跟在言身后,回到了远比底下更黑暗的地表世界。

——

云雀恭弥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抱着自己的信念一意孤行,更是喜欢将他管辖范围内的人全部整顿纠正,创造出对他而言最为舒适的生存环境。委员长可从来不会为了外物改变自己。

从轿车上下来时毫无悬念地接收到了所有学生的瞩目,他现在的身份就像是军阀混战中新诞生的一个政党,而那些反应迟钝的**没给他带来哪怕一点的麻烦,现在也只能自以为是地躲在自己的领地里监视他,忌惮又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并盛的势力一点点壮大。

云雀对自己的手段有着绝对的自信,这种事对他而言早已轻车熟路,清掉周边的垃圾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次要的,或者说兴趣使然,而他真正的目的按理来说已经达成,却也成了他的计划中最大的不定因素。

他在学校教室里遇到的那个孩子毫无疑问就是沢田纲吉,但给他的感觉却和记忆里的相差太多,也许是相隔了十年之久使他记忆模糊。那孩子的相貌还是在校时的男孩没错,可那种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的感觉让云雀没由来地烦躁。

云雀来接人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早就过了放学的时间,他要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厌恶等待的云雀当即步入校园,最终在教学楼后的围墙边找到了被几个高年级围堵的小动物。

按照云雀的规矩,他毫不留情地咬杀了这群有贼心没贼胆的不良少年,还很良心地给他们留了一口气,然后拎起墙角下瑟瑟发抖的兔子离开了学校。

返程的路途中纲吉一直缩在角落里,和云雀最大限度地拉开了距离,保持着那份惊惧怎么也放松不下来。这幅样子让委员长心情更差了。

“你在怕什么?”云雀刚一开口,那一头的孩子就被吓得跳起来,意识到是在和自己说话后抖得更厉害了。

“对,对不起,云雀先生。”纲吉先是不管不顾地道歉了一通,整张脸都是煞白的,“又给您添麻烦了,本想着放学后就能回去,谁知道他们会在今天又……”

云雀一皱眉,注意着他神色的男孩立马噤声了:“他们一直这么做?为什么不说?”

纲吉揪着自己的衣服,看样子都快被吓哭了:“我……能得到云雀先生的帮助就已经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可以的话,我不想再成为累赘……”

云雀突然意识到他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了,他面前的这个沢田纲吉实在是太过怯懦。过去的他在自己面前确实也经常战战兢兢的样子,但那孩子绝不会胆小到这个地步,更不会屈服于那样恶意的捉弄。

如此看来,他的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云雀想通,瞥了一眼身边低着头的男孩,又发挥了云的随性临时变更计划。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学校了。”他一点不在乎当事人的想法发号施令。

纲吉果不其然被吓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要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唯唯诺诺地重新低下头,希望自己能溶解于空气。

作为驾驶员的草壁清晰地感受到了后排尴尬的氛围,纠结了半晌还是没有插嘴。他身为旁观者没有插足的余地却看得很清楚,虽然原因不是很清楚,但云雀确实非常在乎他带回来的这个孩子,不仅给了名字还恨不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但他的表达方式太过独特,估计没人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更何况这孩子内心还非常敏感。

草壁忍不住想要叹气,就连周边那些势力都发现了这个叫沢田纲吉的孩子对委员长的影响力,当事人却还是这副模样,真不知道他都快脑补成什么样了。但是想让云雀表露感情什么的真是想想都可怕,只能希望他们能早点明白对方的心意吧,草壁无奈地想着,将轿车开进了他们住所的车库。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7-07-11 13:38:00 +0800 CST  
我当初就应该在标题上标注“坑,慎入”的!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拜托你们当没看见我好不好?我只是想把这篇完结而已!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7-07-11 13:38:00 +0800 CST  
Part 55
在彭格列十代的六名守护者之中,狱寺隼人也许不是最精于算计的,却肯定是做事最有规划的一位。在来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世界里之前他就有了一定的猜想和安排,却在来到这里后不久便被全盘推翻。

本来被他认定为最难的寻人部分全部被简略了,就像是有人把他直接扔到了距离那人最近的地方,而他还差点错过了。

若真是有人暗中操纵,也只能是那个被称作“路西法”的无聊家伙,可她做出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好处呢?

然而找到人并不是最终目的,他们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虽然狱寺很想跟他的十代目一起生活,但这个世界不是他们的归宿,他们是必定要回去的。

于是狱寺依旧按照计划扩大了自己的探索范围,想从更多的人更远的地方得到更充分的消息,进而推测出回去的办法,而这片区域的圆心必然就是他最初醒来的这座山,不管跑多远,他每天都必然是要回来一趟的。

又是一天的一无所获后,狱寺如往常一般回到了他们的小屋,却没有看到人。他猜测那两个孩子是进了林子,于是抱着可能碰上,即使碰不上也可以帮忙捕猎的心态进了树林,却意外在山间的水潭里看到了其中一个孩子。

他的十代目卷起了裤腿站在瀑布冲出的水池里,弯腰在水里摸索着什么。可能是天气炎热的原因,男孩脱掉了上衣,用白色的头巾包起了自己的长发,露出了晒得发红的脊背,完全不像是有常年劳作的人,手脚也瘦得像枯枝,从额头上的汗水就能看出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狱寺心头一紧,赶紧跑到水潭边,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十代目,你在这里做什么?快点上来吧!”

专心致志的男孩被他这一声喊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银发的青年,双手也急忙离开了水面,神色似乎有些慌张。

“狱寺君?你回来了?”男孩眼神飘忽,过了一会儿才露出笑容,眉宇间却还是收紧的,“没什么,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抓条鱼……但果然还是不行啊。”

“是吗……”狱寺有些庆幸对方没注意到他的称呼,又有点奇怪他的反应,却也没有深思,“鱼的话我可以帮你捉,你先上来吧,这样晒下去你的身体也撑不住吧。”

“啊……嗯。”十代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从了狱寺的建议,往岸边走来。

就在他转身的时刻,胸前的皮肤都暴露在了空气里。狱寺一眼便看到了男孩胸口的印记,霎时变了脸色。

那块黑色乍一看很像是污渍或胎记,但过于深刻的颜色使得它在男孩苍白的皮肤上格外突出,像是往雪白的墙壁上砸上一块淤泥,泥点四溅开来形成的图案,还有一些不自然的筋脉浮现在皮肤之上,形成了一个抽象的疤痕。

但是狱寺一眼就看出来了,即使被层层的黑色掩盖,但那分明就是枪伤,并且从位置看来,枪手的手法十分老道,子弹穿过了肋骨的间隙绝直奔心脏,绝对是一枪致命的。

男孩突然意识到了狱寺的视线,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胸口的伤疤,急忙上岸套上了外套。狱寺这才回神,表情却僵硬得像是带了面具。他一下就猜到了那个伤疤的由来,那绝对是“路西法”的娱乐项目之一。

“抱,抱歉,我本来没想瞒着你的。”先道歉的反而是十代目,男孩低下了头,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不安,“除了我以外从没有人带着黑色的伤疤,他们都说颜色越深意味生前的罪越深,所以我……”

“不,该道歉的是我,失礼了。”狱寺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的怒火快点熄灭。他当然意识到了男孩的失落,这道疤痕必然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创伤,忍不住想要安慰,想要告诉他一切,但是理智狠狠地勒住了他,“请别在意,这不是你的原因,您没有错。”

还在系扣子的男孩一愣,抬起头来,却只能看到青年的侧脸。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这么笃定地说他没错,就算是从一开始就选择陪着他的尤恩大概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毕竟一切的证据都指明了他无法置身事外。

“您只是有些特别而已,正因如此我才会在这里。”狱寺将视线转向他,眼中再没有迷茫,“我一定会带您离开这里,平安地回到我们的世界!”

“……什么?”男孩没听懂。他肯定听不懂,但是狱寺的态度影响到了他,“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吗?”

“是的,我知道。”狱寺说,重新取回了他对待十代目时才有的严谨态度,“很抱歉现在还无法向您说明,但请您相信我,我所做的事绝不会对您不利。”

“相信”这个词刺到了男孩心底,他呆呆地望着眼前毕恭毕敬的银发青年,无意识地绞紧了手指,咬住了下嘴唇。他从一开始便察觉到了狱寺对他态度的不同,并且一直压抑着。他原本以为狱寺是受村民之托来杀死他,他无所谓,或者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应该这么做。

但狱寺却突然说出了“相信”这种话,男孩顿时无所适从起来,他虽然不知道狱寺想要做什么,但肯定不会是杀死他的。十代目心底有欣喜也有失望,他不明白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被尊敬的价值。

“别担心,您只是忘记了而已。”狱寺以单膝跪地的姿势降低了重心,使得自己的视线要低于对方。他摸着自己手指上最重要的那枚指环,念出了自己没有机会说出的誓言,“无论发生什么事,狱寺隼人都在您的身侧——只要您需要,就尽管吩咐吧。”

十代目看着狱寺牵起了自己的手,在手背上落下礼节性的一吻,头脑里一片混乱。他想问,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想问他是不是知道生前的事,是不是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他最终只是说出了一个细枝末节,无关紧要的小疑问。

“你……相信我吗?”十代目问。

“是。”守护者回答,“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将无条件相信,以彭格列之名起誓。”

“但是,我……”无端交出全部信任是非常危险的事,男孩不知怎么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却还没来得及告诉对方,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喂!你在干什么?放开他!”尤恩突然从树丛里跳了出来,气急败坏地跑到近前,拍开两人握着的手,把十代目挡在身后,“我就知道你这人不安好心!现在立刻,从我们的山上滚下去!”

“等等!不是……”十代目想劝阻,但对面的狱寺似乎被触动了什么机关,竟然和小孩子较起劲来。

“哈?该离开的是你吧?”狱寺一眯眼,尤恩立刻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十代目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就该让一边去!”

“咦?狱寺君?”这突如其来的反差把十代目吓得不轻,要不是对方很快恢复了正常,他都得怀疑这人是不是被掉了包。

狱寺“啧”了一声,无视了尤恩的大呼小叫,冲两个孩子挥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弄今天的晚饭,天黑后就别再往外跑了。”

“好,好的。”长发的男孩赶紧应了一声,拽着自己的朋友往回走,直到看不见人尤恩才消停。

“他跟你说了什么?要是我没来那家伙是不是还想做什么?我就说大人不能留!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什么德行!”尤恩义愤填膺,嘀嘀咕咕地直抱怨。

十代目没有回应他,埋头走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狱寺之前说过的话。伤疤的位置很疼,他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我想相信他。”十代目说。

尤恩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旁边的人,也看到了对方脸上认真的神情,于是他也没办法说什么了。

“……好吧……随便你……”尤恩嘟着嘴,“可别等到被骗后再哭啊!”

十代目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说他是“恶魔”,他信了。因为一直在欺瞒的人,其实是他。他隐瞒了太多,也骗了唯一愿意亲近他的人。他不想这么做,可他控制不住。

他是“恶魔”,无法坦白的“恶魔”。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7-07-11 18:47:00 +0800 CST  
六道骸觉得自己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路西法”的恶趣味,把一个雾属性的人丢到一个以雾属性火焰为食的怪物世界,足以让他们绝望到怀疑人生。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无计可施,毕竟他们都是在未觉醒火焰时就开始战斗了,而这其中战斗经验最为丰富的估计就是六道骸了。

无论有无火焰的帮助,幻术都是六道的拿手好戏,而在这个对幻术师了解甚微的世界里,他的能力几乎无往不利。

而他想要查明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保命手段,于是他摸清了他们Boss的行动规律,在某一天跟踪了收留他的这个男人,偷偷溜进了那人的工作室。

看这设备肯定是制作什么东西的没错了,可除了这位Boss以外就没有第二个人,难不成这Boss是要自己一个人全权负责吗?也真是够有责任心的啊。

六道骸冷笑一声,静静地等待着那人的动作,他倒是要看看这“秘密武器”到底是怎么个制作法。

抱着看好戏心态的六道没想到,Boss的第一个动作就打破了他的冷静。

那人抬起一只手,金橙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跳动。没有指环或手套作为媒介,火焰就这么顺着他手上的皮肤燃烧起来,艳丽得像是孔雀的尾羽。

六道沉着脸,目睹着那人将火焰送进机器,随着机械的运转被装进一个个小巧的匣子,再通过流水线运出来。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靠着他的火焰进行的。

六道骸这下可以肯定他被解围时的感觉了,小赫尔普斯扔出的匣子里爆发出的就是这人的火焰,独属于沢田纲吉刻写在灵魂上的火焰,强大,温暖,包容,足以成为对抗一切黑暗与丑恶的唯一武器。

这就是答案。清道夫食用的是罪恶的灵魂,而污秽的灵魂绝对无法拥有这样纯净的信念。在这个恶心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与光明对立的,本该维持黑吃黑现状的地方却偏偏出现了一个例外,一个足以颠覆一切,却又可能会被轻松吞噬的例外。

这样一来就没有躲藏的必要了。骸走出阴影,在那人身后现身。但是Boss专心地供应着火焰,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你该不会是想用自己的火焰,在这个世界制造出太阳吧?”骸用他惯有的嘲讽语气说,“还真是舍己为人的伟大情怀啊。”

Boss被惊扰,回头便看到了身后好整以暇的幸存者,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敌意,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因为那层面具的存在,骸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但肯定不会是欢迎的。他注意到Boss苍白的脸色和他刚来那天一样虚弱,不难想象对方几乎是将所有精力都花费在了这些武器身上。

“把这件事公开不是更好吗?”骸笑着说,“这样一来大家都会意识到这里有位救世主,你不就可以吸纳更多的手下,就算是建立一个统一王国也不会有什么困难吧?所有人都会忍不住来巴结你的。”

Boss似乎是皱了皱眉,面具下的目光消失了。

“无意义。”他看着身后的巨大机械说,“我只是在尝试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个世界已经从根源腐坏了,崩塌也是迟早得事。”

“哦?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嘛?”骸歪过头,“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像个圣人一样救济天下苍生呢?何不躲到一边,安静地目睹这个世界的崩塌呢?”

“我并不喜欢坐以待毙。”Boss平静地对他说,“我想要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因而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和一定的地位。也许你会认为我在痴人说梦,但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骸一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身为原住民的灵魂会自发想要离开这个世界,该说不愧是总能出乎他意料的彭格列吗?

“这就太好了,真没想到我们的目的竟然一致。”骸笑眯眯地应对Boss的审视,语气欢快,“说到底我也只是个被卷进来的倒霉人,既然你也有一样的想法,为何我们不能合作呢?你也见识到了我的能力吧?这可是世上独一无二,没有破解办法的招式哦~要不要来利用一下呢?”

面具上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他,那人没有说话,但骸有说服他的信心。不管是烂好人的彭格列还是谨慎入微的彭格列,他都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何况他总喜欢把人往好处想。

“我知道了。”Boss回答,“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缘由,但既然目的一样的确可以暂时合作——而且你已经发现了武器的秘密。”

“我喜欢干脆的人。”骸赞赏地拍了拍手,“那么作为同伙的第一个请求——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或者告诉我你的名字?”

Boss顿了一下,大概还没摸透骸的脾性:“抱歉,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面具只是一种保险,而我还没有名字。更何况我还无法信任你。”

“kufufufu……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伤人啊。”骸脸上带笑,很难区分他到底是不是在说谎,“一向喜欢无条件信任的烂好人彭格列终于学会怀疑人了,作为守护者我到底该不该高兴呢?”

就算隔着面具,骸也猜得到那人正在皱眉,房间的大门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打开,独眼的女孩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看到骸时果不其然愣住了,随后便显出了敌意,却在攻击前被Boss拦下。

“他暂且是我们的同伴,不用担心。”Boss说,“有什么事吗?库洛姆。”

“是,Boss。”女孩听话地收回了杀气,看得骸眼皮直跳,“刚才有受到消息,西边的保留区传闻出现了一个女人,知道离开【地狱】的方法。”

不详的预感灵验了啊。骸耸耸肩,看向这里的主人:“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们该怎么办啊,Boss?”

没想到男人转过头,改为盯着他看,六道骸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寒气:“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对‘路西法’发誓,我可是一心想着回去,没有半点想要害你的心思哦!”

然而Boss还是看了他半晌,对这番说辞不置可否,转而走出了工作室。

“无论如何,我都有必要去见见她。”Boss路过库洛姆身边,冲女孩点了点头,“走吧。”

“呀嘞呀嘞,我这是被排斥了吗?”骸无奈地摇摇头,轻松地跟上了前面两人的步伐,“等到要和‘路西法’玩游戏的时候,你可别忘了叫上我啊!”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7-07-11 18:47:00 +0800 CST  
怕我自己又断更,唯一的办法就是缩短每章的内容,好让我的畏惧心理别那么强,也别太无聊。要知道我就“更不更,发不发”这个问题纠结了大半个月啊!再往后就有可能变成现码现发了,希望我这次不会再断……

不对,据说那些声称“绝不弃坑”的人80%都弃了,那我肯定要立个反flag。

我弃坑了!真的!我不会再更这篇了!绝对不会!趁现在赶紧取关吧!

楼主 紫仙珊  发布于 2017-07-11 18:48:00 +0800 CST  

楼主:紫仙珊

字数:117644

发表时间:2012-02-02 04:5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07 13:39:14 +0800 CST

评论数:544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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