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命为你
（十四）
再醒过来，外面还是繁星点点。
祁棣把小黑龙抱在怀里，站起身。
眼角的红印已经隐退，双手也完好如初，祁棣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
“好困。”祁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黑龙，再度打了个哈欠。
“我之前怎么了来着？”祁棣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记不起来，也就算了。
小黑龙看了她一眼，随后蜷缩成一个小球，翅膀包裹着自己，呼噜呼噜睡了过去。
“嗯……想睡又不想睡。”祁棣歪头，看着损坏的家具。
“这些是我弄的？啊，好吧，得去重新买了。”
睁眼等到天明，祁棣看着小黑龙醒来，轻轻摆弄着它前肢的小爪子，随后柔声问“你要吃什么吗？”
小黑龙眯着眼，哼了两声，随后摇了摇头。
“好吧。”祁棣有种小小的失落。
她停下手，看着小黑龙，说“你的能量很像父亲啊”心里有一种猜测，随后她又否决了，“怎么可能，你不会是他。”
“父亲啊，他真的很温柔呢。”
祁棣有些落寞，“可惜他的温柔从不曾施舍我。”
小黑龙看着她。
“父亲有很多事要忙，他总是让我乖乖的，等他回来再陪我玩，我就在无间域等他。”
“可是等啊等，等到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却一直没来，”祁棣回想，“无间域的很多人都说他不会来了，我不信。有一天我决定去找父亲，到了外面，却发现外面全都变了样。”
“我有些迷茫，但更害怕父亲忘记我。我问了很多人，走错了很多路，但好在最终找到了父亲。”
“有很多人围着父亲，我站在远处都能看到父亲在笑。他给每个人发了颗糖，并且给了一个拥抱，我想上前，却发现他们站在的地方有结界，我根本进不去。”
“很多人高高兴兴地跑出来，有人注意到我，问我为什么不进去，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看我不回答，也就绕道走了，毕竟我们不熟，对吧？”祁棣自嘲地说。
“到最后父亲也出来了，他看到我，嘴角的笑都拉了下来，抿成了一条直线。父亲问我为什么要出来，我如实回答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我一块糖，”
“那糖真甜啊，甜到我在暗无天日的无间域所有的怨念一消而散。”祁棣眼睛有些发酸，食指一抹，满是泪水。
愣了一下，祁棣突然笑了，“你看，明明我说过要忘了你啊。”
“我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的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心痛。”泪水打湿了衣襟，祁棣像情绪失控了一样，抱着小黑龙痛哭。
“明明，明明我也很需要啊，哪怕是一个笑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祁棣近乎疯狂地低吼。
小黑龙身体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它舔了舔祁棣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
好一会，祁棣才平静下来，她收拾了下自己，带着小黑龙出了房门。
天师府还是天师府，不过少了意中人的天师府已经不是祁棣呆的地方。
她也没管府里的下人，出了府去了自己的私宅。
钟临曦在老天师府住了下来，她听着管家的汇报，问“…她走了？”
“是的，在您走后的第四天祁大人也走了。”管家问，“您看，府中现无人，这些仆人的去处？”
“这样，府里的仆人还是照常工作，每月结算再加一点给他们，薛管家，辛苦你了。”钟临曦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不幸苦不幸苦，那无事，老薛我就走了。”薛管家笑呵呵道。
“嗯。”
薛管家走后，钟临曦有些失神，她看着手中包装好的信，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故意的……”
“亓。”钟临曦唤道。
“属下在。”亓半跪在她面前。
“去查查阿祁的去处。”钟临曦吩咐道。
“是。”亓领命退下。
钟临曦走到后院，看着亭子里悠哉悠哉喝茶的钟霄云，默默不语。
阿祁……希望你不是不告而别。
钟临曦杠在长廊，看着院内盛开的桃花树，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又叹了口气，她走到钟霄云边上坐下，为自己倒了壶茶。
“父亲。”钟临曦觉得自己的心还没有静下来，她看着钟霄云道。
“何事？”钟霄云早就注意到了钟临曦，不过看到自家女儿万年不变的冷漠脸第一次染上了愁绪，不由得有些好奇，但为了企图保持自己在女儿面前的形象，硬生生地憋住了，他淡淡地说。
钟临曦看了他一眼，也没揭穿他，直接问“祖父以前是不是有什么遗憾？”
“遗憾？你怎么好奇这事了？”钟霄云失望，还以为钟临曦要袒露秘密呢。
“你别管。”钟临曦选择拒绝回答。
“哼。”我还不告诉你了呢。
看着钟霄云又拾起茶杯，钟临曦直接站起，“你不说我可以去母亲那。”
“唉！别呀，回来回来。”钟霄云赶紧放下茶杯，站起身抓住作势要走的钟临曦。
“快说。”钟临曦不客气地说。
钟霄云瞪了她一眼，心里暗骂。
“要说你祖父有什么遗憾的，还真有那么一件。”钟霄云想了想，说。
钟临曦抬眼，示意他继续。
“我记得，那时候你祖父喝了很多酒，醉得不成样子，回来以后就紧抱着一个画像说了很多话”钟霄云说，“那画像我没有看到，倒是听到了他许多忏悔的话，还一直说着‘对不起’，我那时候耐不住好奇去问了你祖母，得知了一件很惊讶的事。”
“嗯。”钟临曦说，“继续。”
“原来那老头子还没和你祖母成婚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位男子，两人是真的两情相悦，不过因为你祖父是独苗，必须为天师一派传宗接代，所以不得已与那男子分离，娶了你祖母，”
再醒过来，外面还是繁星点点。
祁棣把小黑龙抱在怀里，站起身。
眼角的红印已经隐退，双手也完好如初，祁棣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
“好困。”祁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黑龙，再度打了个哈欠。
“我之前怎么了来着？”祁棣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记不起来，也就算了。
小黑龙看了她一眼，随后蜷缩成一个小球，翅膀包裹着自己，呼噜呼噜睡了过去。
“嗯……想睡又不想睡。”祁棣歪头，看着损坏的家具。
“这些是我弄的？啊，好吧，得去重新买了。”
睁眼等到天明，祁棣看着小黑龙醒来，轻轻摆弄着它前肢的小爪子，随后柔声问“你要吃什么吗？”
小黑龙眯着眼，哼了两声，随后摇了摇头。
“好吧。”祁棣有种小小的失落。
她停下手，看着小黑龙，说“你的能量很像父亲啊”心里有一种猜测，随后她又否决了，“怎么可能，你不会是他。”
“父亲啊，他真的很温柔呢。”
祁棣有些落寞，“可惜他的温柔从不曾施舍我。”
小黑龙看着她。
“父亲有很多事要忙，他总是让我乖乖的，等他回来再陪我玩，我就在无间域等他。”
“可是等啊等，等到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却一直没来，”祁棣回想，“无间域的很多人都说他不会来了，我不信。有一天我决定去找父亲，到了外面，却发现外面全都变了样。”
“我有些迷茫，但更害怕父亲忘记我。我问了很多人，走错了很多路，但好在最终找到了父亲。”
“有很多人围着父亲，我站在远处都能看到父亲在笑。他给每个人发了颗糖，并且给了一个拥抱，我想上前，却发现他们站在的地方有结界，我根本进不去。”
“很多人高高兴兴地跑出来，有人注意到我，问我为什么不进去，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看我不回答，也就绕道走了，毕竟我们不熟，对吧？”祁棣自嘲地说。
“到最后父亲也出来了，他看到我，嘴角的笑都拉了下来，抿成了一条直线。父亲问我为什么要出来，我如实回答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我一块糖，”
“那糖真甜啊，甜到我在暗无天日的无间域所有的怨念一消而散。”祁棣眼睛有些发酸，食指一抹，满是泪水。
愣了一下，祁棣突然笑了，“你看，明明我说过要忘了你啊。”
“我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的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心痛。”泪水打湿了衣襟，祁棣像情绪失控了一样，抱着小黑龙痛哭。
“明明，明明我也很需要啊，哪怕是一个笑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祁棣近乎疯狂地低吼。
小黑龙身体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它舔了舔祁棣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
好一会，祁棣才平静下来，她收拾了下自己，带着小黑龙出了房门。
天师府还是天师府，不过少了意中人的天师府已经不是祁棣呆的地方。
她也没管府里的下人，出了府去了自己的私宅。
钟临曦在老天师府住了下来，她听着管家的汇报，问“…她走了？”
“是的，在您走后的第四天祁大人也走了。”管家问，“您看，府中现无人，这些仆人的去处？”
“这样，府里的仆人还是照常工作，每月结算再加一点给他们，薛管家，辛苦你了。”钟临曦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不幸苦不幸苦，那无事，老薛我就走了。”薛管家笑呵呵道。
“嗯。”
薛管家走后，钟临曦有些失神，她看着手中包装好的信，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故意的……”
“亓。”钟临曦唤道。
“属下在。”亓半跪在她面前。
“去查查阿祁的去处。”钟临曦吩咐道。
“是。”亓领命退下。
钟临曦走到后院，看着亭子里悠哉悠哉喝茶的钟霄云，默默不语。
阿祁……希望你不是不告而别。
钟临曦杠在长廊，看着院内盛开的桃花树，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又叹了口气，她走到钟霄云边上坐下，为自己倒了壶茶。
“父亲。”钟临曦觉得自己的心还没有静下来，她看着钟霄云道。
“何事？”钟霄云早就注意到了钟临曦，不过看到自家女儿万年不变的冷漠脸第一次染上了愁绪，不由得有些好奇，但为了企图保持自己在女儿面前的形象，硬生生地憋住了，他淡淡地说。
钟临曦看了他一眼，也没揭穿他，直接问“祖父以前是不是有什么遗憾？”
“遗憾？你怎么好奇这事了？”钟霄云失望，还以为钟临曦要袒露秘密呢。
“你别管。”钟临曦选择拒绝回答。
“哼。”我还不告诉你了呢。
看着钟霄云又拾起茶杯，钟临曦直接站起，“你不说我可以去母亲那。”
“唉！别呀，回来回来。”钟霄云赶紧放下茶杯，站起身抓住作势要走的钟临曦。
“快说。”钟临曦不客气地说。
钟霄云瞪了她一眼，心里暗骂。
“要说你祖父有什么遗憾的，还真有那么一件。”钟霄云想了想，说。
钟临曦抬眼，示意他继续。
“我记得，那时候你祖父喝了很多酒，醉得不成样子，回来以后就紧抱着一个画像说了很多话”钟霄云说，“那画像我没有看到，倒是听到了他许多忏悔的话，还一直说着‘对不起’，我那时候耐不住好奇去问了你祖母，得知了一件很惊讶的事。”
“嗯。”钟临曦说，“继续。”
“原来那老头子还没和你祖母成婚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位男子，两人是真的两情相悦，不过因为你祖父是独苗，必须为天师一派传宗接代，所以不得已与那男子分离，娶了你祖母，”
“后来啊……嗯，我想想，哦！后来老头子终于有勇气去见那位，却发现他早已经死了，听周围的人说，那个男人一直在等一人，最后郁郁而终。后来老头子似乎受刺激挺重的，整日酒坛不离身，直到你和延铭诞生，才慢慢收敛。”
钟霄云讲完了，有些感慨。而钟临曦则垂眸不语。
“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钟临曦坐着沉思片刻，抬头说。
“嗯，去吧，对了，延铭后天就回来了。”钟霄云挥了挥手，继续喝茶。
“知道了。”听到钟延铭要回来，钟临曦脚步微顿，淡淡地应了一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钟临曦拿出棋盘，一边摆棋一边说“言，陪我下几局。”
蓝光一闪，一位穿浅蓝色衣袍的女子出现，“好。”
几回厮杀，言放下棋子，认真地对钟临曦说“曦，你的心乱了。”
钟临曦苦笑一声，“是啊，是吧。”
钟霄云讲完了，有些感慨。而钟临曦则垂眸不语。
“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钟临曦坐着沉思片刻，抬头说。
“嗯，去吧，对了，延铭后天就回来了。”钟霄云挥了挥手，继续喝茶。
“知道了。”听到钟延铭要回来，钟临曦脚步微顿，淡淡地应了一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钟临曦拿出棋盘，一边摆棋一边说“言，陪我下几局。”
蓝光一闪，一位穿浅蓝色衣袍的女子出现，“好。”
几回厮杀，言放下棋子，认真地对钟临曦说“曦，你的心乱了。”
钟临曦苦笑一声，“是啊，是吧。”
（十五）
“……虽然作为历代天师的守护灵，要帮主人清除一切影响到主人的因素，”言纠结地说，“但是，每一届的主人却并不开心。理智上，我该去斩杀的，私人感情上，我又不愿意干扰到你。”
“言……”钟临曦唤道。
“我在。”
“我知道我对阿祁心动了，可是，同时我还肩负着天师府的责任和使命，我……不得不放弃。”钟临曦痛苦地捂住头。
“那也不一定，比如说，除了我，守护灵还有諾。”言试着触碰钟临曦，安抚她。
世人皆知天师知万事，懂万理，无所不能，维护天下苍生之性命是其责，却不知天师一脉真正的职责是惩戒。
惩治罪恶，惩治一切违反天道的因外之物。
天师一脉从太古流传下来，每一代都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可能是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他们也渐渐隐退，逐不被人所知。
直到魔族与人类的大战爆发，他们才站了出来，力挽狂澜。
天师子辈幼年时便会降生守护灵，这些拥有守护灵的人将是以后天师一脉的领导人。虽说这层身份受万人尊敬，却也无形中增了许多枷锁。
顾及苍生，便要小家顾大家，懂得取舍。
钟临曦活得洒脱，却也躲不过命运的安排。所以在她自己察觉到自己的情感时，多年的理智占了上风，拒接了祁棣。
“我注定是要嫁给皇家人，不是吗？”钟临曦掩面。
“我知道。”言也有些难过。
“或许真的有后天伴生呢？”言试探着说。
“……”
“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难道还忘不掉这点吗，我们，终只能是普通的朋友。”钟临曦看着言，脸上的绝决让言倍感心疼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一步错，步步错，再到后来已经难以挽回。
“算了，不讲这些了。言，你对妖神有什么了解。”钟临曦僵硬地转移话题。
“知道很多，”言顺着钟临曦的话继续走，“太古时期，在我诞生之前，他的恶名已经是威名四海了，而与他齐名的，是无间域的主人，那是一个神秘的人，没人知道他的真身，这个暂且不提。”
“妖神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总想夺得‘最高位’，却总是被无间域的主人阻挡，说起来，他们俩虽都是恶名赫赫，却是一对宿敌呢。夺得不成的妖神恼羞成怒，就对周边的其他神下手，后来似乎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被主神击败，囚禁在一方天地。”
“妖神有一把魔剑，名吞噬，如其名，可吞噬万物，嗯，除了无间域那位的紫荆。妖神的底下有四大妖使，各善其能，是他的得力助手。”
“说起来，妖神自身的实力深不可测，传闻他每一次出手往往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曦你想对付他，胜算不大。”
“那怎么办。”钟临曦皱眉。
“除非找到无间域的主人，或者他的剑，”言无奈摊手，“但这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等等，既然妖神都出现了，那她是不是……”言突然说。
“谁？”钟临曦疑惑。
“黑龙。”言说。
“她怎么了？”
“你们人类灭了他的种族与手下，”言凝重地说，“还斩断了她的一只龙角。”
“这么多仇加起来，灭你们一百遍都解决不了她的怒火。”
“那还，真是麻烦。”钟临曦呢喃道。
“岂止是麻烦啊，黑龙要是和妖神联合起来我们就完了。”言一脸绝望。
“她不还没有出现吗。”钟临曦倒不慌。
“一切皆有可能啊曦！”言有些牙痒痒。
“……虽然作为历代天师的守护灵，要帮主人清除一切影响到主人的因素，”言纠结地说，“但是，每一届的主人却并不开心。理智上，我该去斩杀的，私人感情上，我又不愿意干扰到你。”
“言……”钟临曦唤道。
“我在。”
“我知道我对阿祁心动了，可是，同时我还肩负着天师府的责任和使命，我……不得不放弃。”钟临曦痛苦地捂住头。
“那也不一定，比如说，除了我，守护灵还有諾。”言试着触碰钟临曦，安抚她。
世人皆知天师知万事，懂万理，无所不能，维护天下苍生之性命是其责，却不知天师一脉真正的职责是惩戒。
惩治罪恶，惩治一切违反天道的因外之物。
天师一脉从太古流传下来，每一代都兢兢业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可能是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他们也渐渐隐退，逐不被人所知。
直到魔族与人类的大战爆发，他们才站了出来，力挽狂澜。
天师子辈幼年时便会降生守护灵，这些拥有守护灵的人将是以后天师一脉的领导人。虽说这层身份受万人尊敬，却也无形中增了许多枷锁。
顾及苍生，便要小家顾大家，懂得取舍。
钟临曦活得洒脱，却也躲不过命运的安排。所以在她自己察觉到自己的情感时，多年的理智占了上风，拒接了祁棣。
“我注定是要嫁给皇家人，不是吗？”钟临曦掩面。
“我知道。”言也有些难过。
“或许真的有后天伴生呢？”言试探着说。
“……”
“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难道还忘不掉这点吗，我们，终只能是普通的朋友。”钟临曦看着言，脸上的绝决让言倍感心疼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一步错，步步错，再到后来已经难以挽回。
“算了，不讲这些了。言，你对妖神有什么了解。”钟临曦僵硬地转移话题。
“知道很多，”言顺着钟临曦的话继续走，“太古时期，在我诞生之前，他的恶名已经是威名四海了，而与他齐名的，是无间域的主人，那是一个神秘的人，没人知道他的真身，这个暂且不提。”
“妖神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总想夺得‘最高位’，却总是被无间域的主人阻挡，说起来，他们俩虽都是恶名赫赫，却是一对宿敌呢。夺得不成的妖神恼羞成怒，就对周边的其他神下手，后来似乎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被主神击败，囚禁在一方天地。”
“妖神有一把魔剑，名吞噬，如其名，可吞噬万物，嗯，除了无间域那位的紫荆。妖神的底下有四大妖使，各善其能，是他的得力助手。”
“说起来，妖神自身的实力深不可测，传闻他每一次出手往往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曦你想对付他，胜算不大。”
“那怎么办。”钟临曦皱眉。
“除非找到无间域的主人，或者他的剑，”言无奈摊手，“但这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等等，既然妖神都出现了，那她是不是……”言突然说。
“谁？”钟临曦疑惑。
“黑龙。”言说。
“她怎么了？”
“你们人类灭了他的种族与手下，”言凝重地说，“还斩断了她的一只龙角。”
“这么多仇加起来，灭你们一百遍都解决不了她的怒火。”
“那还，真是麻烦。”钟临曦呢喃道。
“岂止是麻烦啊，黑龙要是和妖神联合起来我们就完了。”言一脸绝望。
“她不还没有出现吗。”钟临曦倒不慌。
“一切皆有可能啊曦！”言有些牙痒痒。
“……你看到了吗？”钟临曦问。
“什么？”
“黑龙。”
“没有。”言对钟临曦突然无厘头的话表示不懂。
“所以你慌什么。”钟临曦清冷的眸子看着言。
无言以对。
“那好吧，曦你好好呆着吧。”言耸肩，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钟临曦体内。
静静坐在原地，手摆弄着棋子，看着窗外飘过的一片桃花瓣，钟临曦拿出自己的无咎剑，取下白帕，轻轻擦拭。
“小姐，老爷让您去大堂。”外面传来舒管家的声音。
“知道了。”钟临曦专注于自己的剑，看着剑锋折射出的光泽，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走出房间，路过桃花树，钟临曦轻叹一声。
就让那多余的感情，随风消散吧。
到达前院的时候，一家人已经齐了。
钟临曦像往常一样，站在顾夫人身边，没有任何表情。而了解她的顾夫人，却发现了她的不同。
不留痕迹地捏捏钟临曦的手，顾夫人低声问“怎么了曦儿，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的，母亲。”钟临曦微微摇头。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说。”没有强求，顾夫人不再多说。
“谢谢。”钟临曦轻轻地说。
此刻钟霄云身居首位，家主的威压弥漫开来。
大堂很安静，像在等什么人。
不负所望，而人未知声先到，“哈哈，我猜猜，所有人应该在大堂等着我，对吧，父亲？”
钟霄云瞬间黑了脸，“逆子！”
“逆子不逆子的，你叫了那么多年了，我都免疫了好吧。”钟延铭哈哈大笑，迈进大堂。
钟延铭样子像极了钟霄云，不过身上是一股子风流气，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好啊！你私自出去这么多年，让你爹娘担心不说，还让你妹妹顶着本该是你上的天师之位，让她受苦受累，现在还敢和我叫板，皮痒痒了是不是？！”钟霄云不怒反笑，用力锤了下座椅把手。
清晰的破裂声，在场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嘿嘿嘿，那个……我不是回来了吗。”钟延铭讪讪一笑，极其心虚，特别是对钟临曦。
“小妹，你看大哥我出去带回了什么。”见没人回答，钟延铭讨好地向钟临曦说。
一边说一边从空间拿出一把剑，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言惊讶出声。
当然，只有钟临曦听得到。
“我先前不是说，说打败黑龙，哦不妖神的方法有两种吗，这把剑就是紫荆啊！”言激动到无语轮次。
“紫荆？”钟临曦看着剑，“这把生了锈的剑真的是紫荆？”
“真的，没骗你！”言肯定的说。
而此刻，钟延铭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酸涩的手，叫苦不迭。
“小妹，小妹，你这是惩罚我吗，你好歹也接着啊，很重……啊不重的。”钟延铭说。
钟临曦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放在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钟延铭松了口气，看向钟霄云，这下，他可理直气壮多了。
“臭……”
“站一边去！”钟霄云不客气地打断他，直接一道灵力毫不留情地拍飞。
“司熠来啦。”钟霄云走了下去，对着另一来人笑吟吟地说。
“伯父。”商司熠抱拳行礼。
“你终于回来了，这样曦儿也有伴了。”钟霄云欣慰地拍拍商司熠的肩膀。
闻言，商司熠看向钟临曦。
“什么？”
“黑龙。”
“没有。”言对钟临曦突然无厘头的话表示不懂。
“所以你慌什么。”钟临曦清冷的眸子看着言。
无言以对。
“那好吧，曦你好好呆着吧。”言耸肩，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钟临曦体内。
静静坐在原地，手摆弄着棋子，看着窗外飘过的一片桃花瓣，钟临曦拿出自己的无咎剑，取下白帕，轻轻擦拭。
“小姐，老爷让您去大堂。”外面传来舒管家的声音。
“知道了。”钟临曦专注于自己的剑，看着剑锋折射出的光泽，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走出房间，路过桃花树，钟临曦轻叹一声。
就让那多余的感情，随风消散吧。
到达前院的时候，一家人已经齐了。
钟临曦像往常一样，站在顾夫人身边，没有任何表情。而了解她的顾夫人，却发现了她的不同。
不留痕迹地捏捏钟临曦的手，顾夫人低声问“怎么了曦儿，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的，母亲。”钟临曦微微摇头。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说。”没有强求，顾夫人不再多说。
“谢谢。”钟临曦轻轻地说。
此刻钟霄云身居首位，家主的威压弥漫开来。
大堂很安静，像在等什么人。
不负所望，而人未知声先到，“哈哈，我猜猜，所有人应该在大堂等着我，对吧，父亲？”
钟霄云瞬间黑了脸，“逆子！”
“逆子不逆子的，你叫了那么多年了，我都免疫了好吧。”钟延铭哈哈大笑，迈进大堂。
钟延铭样子像极了钟霄云，不过身上是一股子风流气，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好啊！你私自出去这么多年，让你爹娘担心不说，还让你妹妹顶着本该是你上的天师之位，让她受苦受累，现在还敢和我叫板，皮痒痒了是不是？！”钟霄云不怒反笑，用力锤了下座椅把手。
清晰的破裂声，在场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嘿嘿嘿，那个……我不是回来了吗。”钟延铭讪讪一笑，极其心虚，特别是对钟临曦。
“小妹，你看大哥我出去带回了什么。”见没人回答，钟延铭讨好地向钟临曦说。
一边说一边从空间拿出一把剑，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言惊讶出声。
当然，只有钟临曦听得到。
“我先前不是说，说打败黑龙，哦不妖神的方法有两种吗，这把剑就是紫荆啊！”言激动到无语轮次。
“紫荆？”钟临曦看着剑，“这把生了锈的剑真的是紫荆？”
“真的，没骗你！”言肯定的说。
而此刻，钟延铭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酸涩的手，叫苦不迭。
“小妹，小妹，你这是惩罚我吗，你好歹也接着啊，很重……啊不重的。”钟延铭说。
钟临曦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放在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钟延铭松了口气，看向钟霄云，这下，他可理直气壮多了。
“臭……”
“站一边去！”钟霄云不客气地打断他，直接一道灵力毫不留情地拍飞。
“司熠来啦。”钟霄云走了下去，对着另一来人笑吟吟地说。
“伯父。”商司熠抱拳行礼。
“你终于回来了，这样曦儿也有伴了。”钟霄云欣慰地拍拍商司熠的肩膀。
闻言，商司熠看向钟临曦。
（十六）
四目相对，钟临曦在商司熠眼里看到了与祁棣一样的温柔与爱意——只不过商司熠的爱意更露骨。
当然，他也有露骨的机会，毕竟老祖指定了，“若生女，与龙婚”不是吗？
可是……看着父亲与商司熠交谈胜欢，钟临曦微不可查地露出一丝失落，果然，没人知道。
“也不重要了……”钟临曦摩挲着手，垂眸低叹。
若说祁棣，她还能面不改色地拒绝，可是面对商司熠，她是迷茫的，这种迷茫直到今天她还没能分得清，到底只是好感多一些呢？还是真正的喜欢呢？
算了，只要父母喜欢就好。
“天色不早了，司熠你就在这借府休息吧。”钟霄云充满深意地看了眼钟临曦。
被看者心里毫无波澜。
“走了走了！终于要散了，哈哈！”钟延铭第一个带头。
“走个……臭小子，随我去一趟书房！”钟霄云精准地拽住钟延铭的耳朵，拉着他疾步走了。
人就这么缓缓散了，大堂内只剩下钟临曦和商司熠。
“阿曦，你不打算带着我逛逛么。”商司熠笑得一脸宠溺。
钟临曦软下态度，说“好。”
天黑下来的京城已经很少有店铺开着，一道黑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若不仔细观察，那慢悠悠的步伐，让他与天色融为一体。而偶尔路过的巡位队，也像没有看见他一般，擦肩而过。
“哈哈哈哈……原来已经变了这么多了么，真是好奇啊，你会怎么做呢？”嘶哑的声音诡异地回荡在四周。
“总之，风雨欲来，好戏将至，本尊及看即可。”
第二日，祁棣曦醒来，睡眼惺忪。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睡觉了，”祁棣摸摸怀里的小黑龙，“而且，还离不开你了呢。”
“唉……”祁棣看着院内的桃花树，轻轻笑了，“我这一天，六成在昏睡，三成在做事，另外一成用来承受痛苦，都没有时间想她了呢。”
“唧唧吼～”小黑龙拍拍她的手，嘴里拼凑出一声低吼。
浅褐色的龙眸充满敌意地看着某处，小黑龙不停叫唤。
“好了，我知道了。”祁棣摸摸它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
“阁下不请自来，有何旨意啊？”祁棣笑道。
从暗处走出一人，他面无表情地向祁棣行礼，后说“祁大人无事便好，在下不过小小人物，先行告退。”
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的心虚。
“等等，来都来了，听也听到了不该听的，你还能安然回去？”祁棣笑呵呵地说。一股带着煞气的威压压在来人身上。
闷哼一声，亓被迫半跪在地上，直冒冷汗。
“念你是阿曦派来的，就留你一命。”祁棣温柔地笑着，在亓眼里，就像恶魔展开了微笑。
“不过这段记忆你得留下。”手指一点，亓一阵恍惚，记忆空白间，祁棣“温柔”地把他丢了出去。
“真难过，不能去看她。”祁棣佯装惋惜。
“小黑龙，我总觉得就算已经恢复过来，我的记忆还是混乱的，你知道吗？”祁棣捏着小黑龙的小爪子，说。
“奇怪啊，为什么我老是对自己提出的东西否定呢？”
四目相对，钟临曦在商司熠眼里看到了与祁棣一样的温柔与爱意——只不过商司熠的爱意更露骨。
当然，他也有露骨的机会，毕竟老祖指定了，“若生女，与龙婚”不是吗？
可是……看着父亲与商司熠交谈胜欢，钟临曦微不可查地露出一丝失落，果然，没人知道。
“也不重要了……”钟临曦摩挲着手，垂眸低叹。
若说祁棣，她还能面不改色地拒绝，可是面对商司熠，她是迷茫的，这种迷茫直到今天她还没能分得清，到底只是好感多一些呢？还是真正的喜欢呢？
算了，只要父母喜欢就好。
“天色不早了，司熠你就在这借府休息吧。”钟霄云充满深意地看了眼钟临曦。
被看者心里毫无波澜。
“走了走了！终于要散了，哈哈！”钟延铭第一个带头。
“走个……臭小子，随我去一趟书房！”钟霄云精准地拽住钟延铭的耳朵，拉着他疾步走了。
人就这么缓缓散了，大堂内只剩下钟临曦和商司熠。
“阿曦，你不打算带着我逛逛么。”商司熠笑得一脸宠溺。
钟临曦软下态度，说“好。”
天黑下来的京城已经很少有店铺开着，一道黑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若不仔细观察，那慢悠悠的步伐，让他与天色融为一体。而偶尔路过的巡位队，也像没有看见他一般，擦肩而过。
“哈哈哈哈……原来已经变了这么多了么，真是好奇啊，你会怎么做呢？”嘶哑的声音诡异地回荡在四周。
“总之，风雨欲来，好戏将至，本尊及看即可。”
第二日，祁棣曦醒来，睡眼惺忪。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睡觉了，”祁棣摸摸怀里的小黑龙，“而且，还离不开你了呢。”
“唉……”祁棣看着院内的桃花树，轻轻笑了，“我这一天，六成在昏睡，三成在做事，另外一成用来承受痛苦，都没有时间想她了呢。”
“唧唧吼～”小黑龙拍拍她的手，嘴里拼凑出一声低吼。
浅褐色的龙眸充满敌意地看着某处，小黑龙不停叫唤。
“好了，我知道了。”祁棣摸摸它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
“阁下不请自来，有何旨意啊？”祁棣笑道。
从暗处走出一人，他面无表情地向祁棣行礼，后说“祁大人无事便好，在下不过小小人物，先行告退。”
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的心虚。
“等等，来都来了，听也听到了不该听的，你还能安然回去？”祁棣笑呵呵地说。一股带着煞气的威压压在来人身上。
闷哼一声，亓被迫半跪在地上，直冒冷汗。
“念你是阿曦派来的，就留你一命。”祁棣温柔地笑着，在亓眼里，就像恶魔展开了微笑。
“不过这段记忆你得留下。”手指一点，亓一阵恍惚，记忆空白间，祁棣“温柔”地把他丢了出去。
“真难过，不能去看她。”祁棣佯装惋惜。
“小黑龙，我总觉得就算已经恢复过来，我的记忆还是混乱的，你知道吗？”祁棣捏着小黑龙的小爪子，说。
“奇怪啊，为什么我老是对自己提出的东西否定呢？”
“她在那？”钟临曦放下笔，看着亓。
“是。”
负手看着信纸上的内容，钟临曦说“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那里，是城南。”钟临曦喃喃道。
“城南长年治安要比其他地方混乱，她又是怎么住到那的。”钟临曦并不想去查祁棣的底细。
“哎呀，曦，你写完没，等你老久了。”言在一旁催促。
“急什么。”钟临曦重新执笔，续下内容。
差人送去，钟临曦眼前一变，进入到了言的伴生空间。
“试试，看看它能认你为主吗。”言兴致盎然地指着高台的锈剑。
“……”钟临曦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不会成功。
不过还是上前，依着言的指导试一试。
“滴一滴你的心头血到紫荆凹槽处，随后运用灵力与它的剑灵沟通。”言说。
“既然滴了血，为何还要……”
“因为它是紫荆啊，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能做到？**。”言送了钟临曦一个白眼。
“胆子肥了。”钟临曦淡淡地说。
言缩了缩脑袋，讨好地向钟临曦笑笑。
钟临曦不再管她，见滴上血后紫荆没有任何反应，逐动用灵力。
瞬间，一股强大的排斥感袭来，她直接被震退了一尺的距离。
吐出一大口血，钟临曦脚步有些不稳。
“是谁，在打扰吾的休眠！”充满威严的声音传出，紫荆剑悬浮在空中，剑身微微颤抖，似白色的雾气席卷，在其中间，形成了一双紫色的眼睛，如今正怒眸凝视着钟临曦。
霎时间，钟临曦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主人的气息？！”剑灵问。
“我……不知道。”钟临曦艰难地说。
“哼，小辈，就凭你主人这点实力，还想契约我，”剑灵转向言，冷声道，“不要以为吾如今受伤就奈何不了你。”
“前辈，此举也是迫不得已，”言低垂着头，不敢看剑灵的那双眼睛，“妖神来犯，只有借助您和尊上才能击退这场浩劫。”
剑灵沉默下来。
“吾的主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位，不要再把主意打在吾身上。”
“可是，可是……”言有些不甘心。
“吾不会与你的主人契约，但吾允许你们借用吾三次力量，不过，不一定吾的力量能帮助到你们。”剑灵知道自己主人与妖神的恩怨，深思熟虑片刻，它说。
“谢谢前辈！”言大喜。
剑灵没有再说什么，回到紫荆剑里，再次陷入了沉睡。
“曦，真是太好了！”言直到威压全部散去，这才蹦蹦跳跳地来到钟临曦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它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身上有它主人的气息？”钟临曦皱眉说。
“欸？！你不说我还没注意，是哦，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前辈主人的气息？”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只是意外吧，你之前去过那么多地方，说不定哪时候碰巧沾上了一点。”言毫不在意地说。
“是吧。”钟临曦倒是有些在意，但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也就作罢了。
“现在大问题解决了，该解决小问题了。”压在心头上的问题解决了，言一下子欢快不少。
“什么。”钟临曦也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
“我就知道你忘了，嘻嘻，”言笑道，“封龙域啊，这种秘境里的东西都是大陆上可遇不可求的，说不定还有大能的传承呢。”
“这样一说，我倒记起来了，是该准备准备。”钟临曦思考。
“是。”
负手看着信纸上的内容，钟临曦说“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那里，是城南。”钟临曦喃喃道。
“城南长年治安要比其他地方混乱，她又是怎么住到那的。”钟临曦并不想去查祁棣的底细。
“哎呀，曦，你写完没，等你老久了。”言在一旁催促。
“急什么。”钟临曦重新执笔，续下内容。
差人送去，钟临曦眼前一变，进入到了言的伴生空间。
“试试，看看它能认你为主吗。”言兴致盎然地指着高台的锈剑。
“……”钟临曦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不会成功。
不过还是上前，依着言的指导试一试。
“滴一滴你的心头血到紫荆凹槽处，随后运用灵力与它的剑灵沟通。”言说。
“既然滴了血，为何还要……”
“因为它是紫荆啊，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能做到？**。”言送了钟临曦一个白眼。
“胆子肥了。”钟临曦淡淡地说。
言缩了缩脑袋，讨好地向钟临曦笑笑。
钟临曦不再管她，见滴上血后紫荆没有任何反应，逐动用灵力。
瞬间，一股强大的排斥感袭来，她直接被震退了一尺的距离。
吐出一大口血，钟临曦脚步有些不稳。
“是谁，在打扰吾的休眠！”充满威严的声音传出，紫荆剑悬浮在空中，剑身微微颤抖，似白色的雾气席卷，在其中间，形成了一双紫色的眼睛，如今正怒眸凝视着钟临曦。
霎时间，钟临曦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主人的气息？！”剑灵问。
“我……不知道。”钟临曦艰难地说。
“哼，小辈，就凭你主人这点实力，还想契约我，”剑灵转向言，冷声道，“不要以为吾如今受伤就奈何不了你。”
“前辈，此举也是迫不得已，”言低垂着头，不敢看剑灵的那双眼睛，“妖神来犯，只有借助您和尊上才能击退这场浩劫。”
剑灵沉默下来。
“吾的主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位，不要再把主意打在吾身上。”
“可是，可是……”言有些不甘心。
“吾不会与你的主人契约，但吾允许你们借用吾三次力量，不过，不一定吾的力量能帮助到你们。”剑灵知道自己主人与妖神的恩怨，深思熟虑片刻，它说。
“谢谢前辈！”言大喜。
剑灵没有再说什么，回到紫荆剑里，再次陷入了沉睡。
“曦，真是太好了！”言直到威压全部散去，这才蹦蹦跳跳地来到钟临曦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它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身上有它主人的气息？”钟临曦皱眉说。
“欸？！你不说我还没注意，是哦，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前辈主人的气息？”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只是意外吧，你之前去过那么多地方，说不定哪时候碰巧沾上了一点。”言毫不在意地说。
“是吧。”钟临曦倒是有些在意，但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也就作罢了。
“现在大问题解决了，该解决小问题了。”压在心头上的问题解决了，言一下子欢快不少。
“什么。”钟临曦也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
“我就知道你忘了，嘻嘻，”言笑道，“封龙域啊，这种秘境里的东西都是大陆上可遇不可求的，说不定还有大能的传承呢。”
“这样一说，我倒记起来了，是该准备准备。”钟临曦思考。
（十七）
半月下来，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祁棣看着气势汹汹来到自己府内的故人，抱着小黑龙躺在躺椅上，不予理睬。
“喂喂！祁棣你有听到我在说话吗？”身着锦袍的男子不满地说。
“听到了，花小公子。”祁棣眯着眼，慵懒地回答。
“啊啊啊——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却这样对我，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花千夜几欲挠头，对祁棣的态度气得不行。
“朋友？”祁棣忽然恍惚了一下，眼前闪过一段画面。
“对啊，大人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我不信，一直在找你，”花千夜有些哀伤，不过下一秒又变得无比愤怒，“结果你居然躲在这里，都不来找我！害的我，我……”
“你什么？”祁棣歪头问。
“哎呀，总之就是找你受了很多苦，你得赔偿我。”花千夜有意把话题往其他地方引。
祁棣也没继续问，接过话题，她说“怎么赔偿你？”
花千夜眼睛一转，笑道“你请我去醉仙楼吃一顿。”
醉仙楼里的菜是出了名的贵，看我不吃穷你，哼。花千夜狠狠地想。
祁棣意味不明的笑了，她爽快地说“好！”
“答应了，这么快？”花千夜有些疑惑，“快说，你是不是又在想着什么坑我的计划！”
“花小公子，不是你让我请的么。”祁棣无奈地说。
花千夜看祁棣的神情不像作假，暗暗高兴。
“那走吧！你长大后的样子真是变了好的呀，要不是你身上挂着我送的玉佩，我还真认不出你呢……”
两人渐行渐远。身后，钟临曦出现在府外门口。
“果然。”钟临曦蔚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了然。
“曦，她既然是祁府的人，应该知道祁府是怎么被灭的吧。”言说。
“她如果要说，早就对我说了。”钟临曦淡淡地说。
“唉，好吧，你要跟上去吗？”言问。
“不跟，”钟临曦拿过飘在眼前的桃花瓣，嘴角勾起，“但可以偶遇。”
镇国将军的嫡子，花千夜么。
进到醉仙楼里，花千夜直接点了一间包厢，拉着祁棣就去到二楼。
“你倒是轻车熟路的。”祁棣刻意走得很慢，看着花千夜迫切的样子，挑眉笑道。
“那当然。”花千夜见扯不动祁棣，自己也降下速度。
领路的侍女没有讲话，对两人的速度也没有提出任何不满。
这时祁棣忽然停步，侧身看着身后的人，她笑着说“阿曦～”
钟临曦面不改色，淡淡点头。
“阿曦和我们一起嘛。”祁棣见钟临曦要走，一把抓住钟临曦的手腕。
钟临曦看着她。
“好嘛～”祁棣撒娇道。
一旁的花千夜瞬间石化，这，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祁棣吗，他没看错吧。
揉揉眼，花千夜看向钟临曦，又是一惊，天……天师大人啊！
“阿曦，你要是有约的话我可以跟去的～”祁棣也不管花千夜了，满心都是眼前人。
小黑龙扑哧着翅膀，头颅高高扬起，龙眸充满审视地看着钟临曦，随后绕着祁棣转了一圈，站在她的肩上，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祁棣拍了拍它的头，见两人都带着诧异看着自己的动作，明白了只有自己才能看见小黑龙。
“阿曦，你觉得怎么样？”祁棣问。
钟临曦望了一眼躲得远远的花千夜，开口道“走吧。”
“好。”眉开眼笑。祁棣轻轻拉着钟临曦的手，带着她走。
半月下来，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祁棣看着气势汹汹来到自己府内的故人，抱着小黑龙躺在躺椅上，不予理睬。
“喂喂！祁棣你有听到我在说话吗？”身着锦袍的男子不满地说。
“听到了，花小公子。”祁棣眯着眼，慵懒地回答。
“啊啊啊——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却这样对我，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花千夜几欲挠头，对祁棣的态度气得不行。
“朋友？”祁棣忽然恍惚了一下，眼前闪过一段画面。
“对啊，大人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我不信，一直在找你，”花千夜有些哀伤，不过下一秒又变得无比愤怒，“结果你居然躲在这里，都不来找我！害的我，我……”
“你什么？”祁棣歪头问。
“哎呀，总之就是找你受了很多苦，你得赔偿我。”花千夜有意把话题往其他地方引。
祁棣也没继续问，接过话题，她说“怎么赔偿你？”
花千夜眼睛一转，笑道“你请我去醉仙楼吃一顿。”
醉仙楼里的菜是出了名的贵，看我不吃穷你，哼。花千夜狠狠地想。
祁棣意味不明的笑了，她爽快地说“好！”
“答应了，这么快？”花千夜有些疑惑，“快说，你是不是又在想着什么坑我的计划！”
“花小公子，不是你让我请的么。”祁棣无奈地说。
花千夜看祁棣的神情不像作假，暗暗高兴。
“那走吧！你长大后的样子真是变了好的呀，要不是你身上挂着我送的玉佩，我还真认不出你呢……”
两人渐行渐远。身后，钟临曦出现在府外门口。
“果然。”钟临曦蔚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了然。
“曦，她既然是祁府的人，应该知道祁府是怎么被灭的吧。”言说。
“她如果要说，早就对我说了。”钟临曦淡淡地说。
“唉，好吧，你要跟上去吗？”言问。
“不跟，”钟临曦拿过飘在眼前的桃花瓣，嘴角勾起，“但可以偶遇。”
镇国将军的嫡子，花千夜么。
进到醉仙楼里，花千夜直接点了一间包厢，拉着祁棣就去到二楼。
“你倒是轻车熟路的。”祁棣刻意走得很慢，看着花千夜迫切的样子，挑眉笑道。
“那当然。”花千夜见扯不动祁棣，自己也降下速度。
领路的侍女没有讲话，对两人的速度也没有提出任何不满。
这时祁棣忽然停步，侧身看着身后的人，她笑着说“阿曦～”
钟临曦面不改色，淡淡点头。
“阿曦和我们一起嘛。”祁棣见钟临曦要走，一把抓住钟临曦的手腕。
钟临曦看着她。
“好嘛～”祁棣撒娇道。
一旁的花千夜瞬间石化，这，这真的是他认识的祁棣吗，他没看错吧。
揉揉眼，花千夜看向钟临曦，又是一惊，天……天师大人啊！
“阿曦，你要是有约的话我可以跟去的～”祁棣也不管花千夜了，满心都是眼前人。
小黑龙扑哧着翅膀，头颅高高扬起，龙眸充满审视地看着钟临曦，随后绕着祁棣转了一圈，站在她的肩上，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祁棣拍了拍它的头，见两人都带着诧异看着自己的动作，明白了只有自己才能看见小黑龙。
“阿曦，你觉得怎么样？”祁棣问。
钟临曦望了一眼躲得远远的花千夜，开口道“走吧。”
“好。”眉开眼笑。祁棣轻轻拉着钟临曦的手，带着她走。
“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看看。”祁棣挨着钟临曦，兴致勃勃地说。
“好。”钟临曦轻轻地笑了，手自然地摸摸祁棣的头。
祁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钟临曦的眼神充满了欢喜。
两人对面的花千夜瑟瑟发抖。
“……喂，你们，能不能顾忌下我。”花千夜弱弱地说。
祁棣扭头看他，“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啊。”
花千夜觉得祁棣看自己的眼神简直恐怖，“哦……”
“阿曦，你如果有约的话，需不需要让人来这？”祁棣问。
“你介意么，毕竟是主人。”钟临曦说。
“不介意的。”只要对你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我就叫她来了。”钟临曦笑意深了一些。
“嗯嗯。”
钟临曦取出一块通讯令，当着祁棣的面与人交谈了几句。
“唔，菜来了。”祁棣歪头看着侍女把菜品摆在桌上。
不过半时，客人来了。
言装模作样地与钟临曦寒暄几句，后热情地想与祁棣交谈。
不由的，祁棣的笑容淡了几分。
花千夜察觉到了，他不留痕迹地抓住言，强迫性地让她坐下后，坐直身体，两耳不闻窗外事。
钟临曦看见了，心里也有点不喜，对言的态度也冷漠了一些。
莫名其妙被针对的言一脸懵逼。
“好。”钟临曦轻轻地笑了，手自然地摸摸祁棣的头。
祁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钟临曦的眼神充满了欢喜。
两人对面的花千夜瑟瑟发抖。
“……喂，你们，能不能顾忌下我。”花千夜弱弱地说。
祁棣扭头看他，“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啊。”
花千夜觉得祁棣看自己的眼神简直恐怖，“哦……”
“阿曦，你如果有约的话，需不需要让人来这？”祁棣问。
“你介意么，毕竟是主人。”钟临曦说。
“不介意的。”只要对你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我就叫她来了。”钟临曦笑意深了一些。
“嗯嗯。”
钟临曦取出一块通讯令，当着祁棣的面与人交谈了几句。
“唔，菜来了。”祁棣歪头看着侍女把菜品摆在桌上。
不过半时，客人来了。
言装模作样地与钟临曦寒暄几句，后热情地想与祁棣交谈。
不由的，祁棣的笑容淡了几分。
花千夜察觉到了，他不留痕迹地抓住言，强迫性地让她坐下后，坐直身体，两耳不闻窗外事。
钟临曦看见了，心里也有点不喜，对言的态度也冷漠了一些。
莫名其妙被针对的言一脸懵逼。
祁棣若有所思地看了言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小声对钟临曦说“我可以和她单独谈谈吗？”
钟临曦思量片刻，说“可以。”说完，她在心里给言报备一声，免得她不小心露出马脚。
“欧拉，欧拉，我嘴可严的。”言轻笑回答。
这时，祁棣站起了身，向言走去，“您好，我能和你聊聊吗？”
异常礼貌。
言也站起身，勾唇笑道“荣幸至极。”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钟临曦看着她们离去，随后看向花千夜。
“花将军的儿子，花千夜对么？”钟临曦这一刻，气场全开。
花千夜简直如坐针毡。
“是…是。”花千夜觉得就这么一会，自己已经汗湿全身。
“你没必要紧张，我又不是要拷问你。”钟临曦淡淡的说。
祖宗诶，你不是要拷问我那为什么要这么严肃，我真的很怕诶。花千夜心里泪流满面。
“好。”深吸一口气，花千夜规规矩矩地坐好，等待钟临曦发问。
看着花千夜如临大敌的样子，钟临曦有些不解，不都告诉他不要紧张了吗。
等了半天没等到钟临曦讲话，花千夜偷瞄了她一眼，试探着说“天…天师大人，您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有。”没了下文。
你倒是问啊！！祁棣，我的好祁棣，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受不住了啊！！花千夜再一次泪流满面，他严重怀疑，祁棣是被逼迫出他之前所看到的那副样子的。
钟临曦是不知道花千夜此刻想法的，她现在听着言传接过来的话，心情复杂。
钟临曦思量片刻，说“可以。”说完，她在心里给言报备一声，免得她不小心露出马脚。
“欧拉，欧拉，我嘴可严的。”言轻笑回答。
这时，祁棣站起了身，向言走去，“您好，我能和你聊聊吗？”
异常礼貌。
言也站起身，勾唇笑道“荣幸至极。”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钟临曦看着她们离去，随后看向花千夜。
“花将军的儿子，花千夜对么？”钟临曦这一刻，气场全开。
花千夜简直如坐针毡。
“是…是。”花千夜觉得就这么一会，自己已经汗湿全身。
“你没必要紧张，我又不是要拷问你。”钟临曦淡淡的说。
祖宗诶，你不是要拷问我那为什么要这么严肃，我真的很怕诶。花千夜心里泪流满面。
“好。”深吸一口气，花千夜规规矩矩地坐好，等待钟临曦发问。
看着花千夜如临大敌的样子，钟临曦有些不解，不都告诉他不要紧张了吗。
等了半天没等到钟临曦讲话，花千夜偷瞄了她一眼，试探着说“天…天师大人，您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有。”没了下文。
你倒是问啊！！祁棣，我的好祁棣，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受不住了啊！！花千夜再一次泪流满面，他严重怀疑，祁棣是被逼迫出他之前所看到的那副样子的。
钟临曦是不知道花千夜此刻想法的，她现在听着言传接过来的话，心情复杂。
（十八）
祁棣见言关好门，扫了眼身后的长廊，她抬手设下一道结界。
言平静地看着祁棣，心里暗暗诧异，她竟一点也察觉不到祁棣的实力。
“我也不遮遮掩掩了，说吧，你到底是谁，接近她又有何目的？”祁棣眯着眼，危险开问。
“我当然是曦的好朋友，接近她么，因为她优秀啊，你不也是这样吗？”言笑着回答。
沉默片刻，祁棣也笑了，不过这笑，着实阴冷，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呵呵，是啊，那么让我来猜猜吧。”祁棣抱胸，浅褐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红芒。
“身为灵体，却可以凝聚实体，你定然是那时期的人；再者你能存活到今天，没有人员辅助是不可能的事，你又和阿曦如此亲密，想来，你就是天师一族的守护灵，諾或者言吧。”祁棣慢条斯理地说完，没有错过言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言警惕道。
这就是变相的肯定了，祁棣得到了答复，心情愉悦。
“偶然看到一本古书记载。”祁棣自然不可能说实话。
言倒是没有怀疑，况且她观察祁棣的神情也发现不了什么。
“既然你知道，那你接近曦的目的是什么？”言冷声道。
“我要是有异心的话，你还能见到我吗？”祁棣反问。
言这才放松下来，她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说“你也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了，接下来我问些，没问题吧。”
“请说。”祁棣说。
“祁府是怎么灭的。”言目光灼灼地看着祁棣。
一上来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呀。祁棣笑容不变，说“我灭的。”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激荡了两个人的心。
“你？！”
“不用骂我什么，”祁棣撑开手，“他们既然可以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那么我为何不能奋起反抗呢？”
“……”言理解不了祁棣的感受。
“世间，有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也有我这种卑落尘埃的人，”祁棣竖起食指抵在唇边，“你们在高位受人敬仰，而我，在底下倍受欺凌。”
“不要用你们的道德约束我，因为我已经不正常了啊。”祁棣歪头，眼角红印若隐若现。
小黑龙低啸一声，舔舐着祁棣的侧脸。
“你……”言看着祁棣，后退了一小步。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祁棣说。
“没有……了。”言咬舌。嘶！说错了。
“那么，请回吧。”祁棣施施然行上一礼。
手一摆，结界碎裂，祁棣看着言发呆的模样，率先走回包厢。
“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祁棣走到原位坐下，对钟临曦说。
“没事，她在外面呆着凉快。”钟临曦失神地说。
“好。”祁棣温柔地回答。
“菜都冷了，重新再上一桌吧。”祁棣招来侍女，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马上就有人来收拾一桌子的冷菜。
花千夜坐得屁股都麻了的时候，终于看见了祁棣。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救星啊！！心里活动超级丰富的花千夜简直要把祁棣当神来拜。
“阿祁……”钟临曦主动握住祁棣的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余下一声轻叹。
“嗯？”祁棣疑惑又带着点欣喜地看着钟临曦。
“没什么。”钟临曦说着，松开了手。
祁棣立刻反握上去，钟临曦象征性地挣扎了片刻，便任由祁棣握着。
祁棣见言关好门，扫了眼身后的长廊，她抬手设下一道结界。
言平静地看着祁棣，心里暗暗诧异，她竟一点也察觉不到祁棣的实力。
“我也不遮遮掩掩了，说吧，你到底是谁，接近她又有何目的？”祁棣眯着眼，危险开问。
“我当然是曦的好朋友，接近她么，因为她优秀啊，你不也是这样吗？”言笑着回答。
沉默片刻，祁棣也笑了，不过这笑，着实阴冷，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呵呵，是啊，那么让我来猜猜吧。”祁棣抱胸，浅褐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红芒。
“身为灵体，却可以凝聚实体，你定然是那时期的人；再者你能存活到今天，没有人员辅助是不可能的事，你又和阿曦如此亲密，想来，你就是天师一族的守护灵，諾或者言吧。”祁棣慢条斯理地说完，没有错过言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言警惕道。
这就是变相的肯定了，祁棣得到了答复，心情愉悦。
“偶然看到一本古书记载。”祁棣自然不可能说实话。
言倒是没有怀疑，况且她观察祁棣的神情也发现不了什么。
“既然你知道，那你接近曦的目的是什么？”言冷声道。
“我要是有异心的话，你还能见到我吗？”祁棣反问。
言这才放松下来，她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说“你也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了，接下来我问些，没问题吧。”
“请说。”祁棣说。
“祁府是怎么灭的。”言目光灼灼地看着祁棣。
一上来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呀。祁棣笑容不变，说“我灭的。”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激荡了两个人的心。
“你？！”
“不用骂我什么，”祁棣撑开手，“他们既然可以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那么我为何不能奋起反抗呢？”
“……”言理解不了祁棣的感受。
“世间，有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也有我这种卑落尘埃的人，”祁棣竖起食指抵在唇边，“你们在高位受人敬仰，而我，在底下倍受欺凌。”
“不要用你们的道德约束我，因为我已经不正常了啊。”祁棣歪头，眼角红印若隐若现。
小黑龙低啸一声，舔舐着祁棣的侧脸。
“你……”言看着祁棣，后退了一小步。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祁棣说。
“没有……了。”言咬舌。嘶！说错了。
“那么，请回吧。”祁棣施施然行上一礼。
手一摆，结界碎裂，祁棣看着言发呆的模样，率先走回包厢。
“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祁棣走到原位坐下，对钟临曦说。
“没事，她在外面呆着凉快。”钟临曦失神地说。
“好。”祁棣温柔地回答。
“菜都冷了，重新再上一桌吧。”祁棣招来侍女，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马上就有人来收拾一桌子的冷菜。
花千夜坐得屁股都麻了的时候，终于看见了祁棣。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救星啊！！心里活动超级丰富的花千夜简直要把祁棣当神来拜。
“阿祁……”钟临曦主动握住祁棣的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余下一声轻叹。
“嗯？”祁棣疑惑又带着点欣喜地看着钟临曦。
“没什么。”钟临曦说着，松开了手。
祁棣立刻反握上去，钟临曦象征性地挣扎了片刻，便任由祁棣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