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翠对饮】【原创】醉春风（还珠二改写）
永琪听出弦外之音，头皮就是一麻，怎么就偏偏叫她捡了去？以小燕子的聪明，绝对会想到点儿什么关联。这还是其次，她一定会怪自己，不该隐瞒她的。
他向四面八方张望着，表面是在警惕可能埋伏的刺客，其实……
“其实你不用装了，你这只狐狸那么狡猾，能想不到我会问你吗？”小燕子揪住永琪，让他把脑袋转过来，盯着他眼睛。“说吧，为什么你之前都没说过，你也有这个珠子？还有，为什么我们有一样的珠子啊！”
小燕子会有此问，除了事情蹊跷，还有之前一个懂行的人说的。他说这种珠子其实叫做神农石，传闻本来是一对精通医术药理的夫妻，用上百种草药，泡着养大的。至于怎么能把石头养大，也许是个传言，也许是真的有秘诀。不过，这种珠子，在一些药典上可是都提到过，说是一对儿的，而且，只有那种心意想通的相爱之人，以经年的“气”养着，才能引出两珠的“默契”。
那人当时还说奇怪，这珠子质地，跟书上记载一样，可是，颜色实在是诡异。以至于他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错认了。
“其实你不用装了，你这只狐狸那么狡猾，能想不到我会问你吗？”小燕子揪住永琪，让他把脑袋转过来，盯着他眼睛。“说吧，为什么你之前都没说过，你也有这个珠子？还有，为什么我们有一样的珠子啊！”
小燕子会有此问，除了事情蹊跷，还有之前一个懂行的人说的。他说这种珠子其实叫做神农石，传闻本来是一对精通医术药理的夫妻，用上百种草药，泡着养大的。至于怎么能把石头养大，也许是个传言，也许是真的有秘诀。不过，这种珠子，在一些药典上可是都提到过，说是一对儿的，而且，只有那种心意想通的相爱之人，以经年的“气”养着，才能引出两珠的“默契”。
那人当时还说奇怪，这珠子质地，跟书上记载一样，可是，颜色实在是诡异。以至于他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错认了。
“你怎么想的，就是怎样咯！”永琪想来想去，如此回答她道。侧头，就见小燕子瞪圆了眼睛，本来就大大的眼睛，现在变得更大。他又是好笑，又是感慨，要解释这样的事情，真奇怪！
小燕子眼睛又眨巴了几下，一向灵光的头脑变成了一堆浆糊。什么叫她怎么想的就是怎样啊，那个珠子是相爱之人佩戴，才能引出奇异能耐的诶……等等等等！相，相相爱之人！
小燕子不小心嚷出来，舌头一痛，居然是自己牙齿咬了上去。她哇呀叫了一声，眼泪花子都疼出来了。吓得永琪赶紧过来瞧看，她又连忙伸手，按住永琪肩膀，让他不能靠近：“站住站住，站在这儿！”
永琪莫名，心急她是不是受伤了。他想瞧瞧，又不想吓着小燕子，站在那儿干着急：“小燕子，你没伤着吧？”
“废话，本姑奶奶——”小燕子说了半句，发现口齿不那么灵活，打住了。
永琪愣了片刻，会意：“笨燕子，哪有人自己咬自己的？”
还不都是你害的！小燕子委屈又恼怒，扫了他一眼，见永琪“缩了缩脖子”来示弱，才心情好点，却免不了又瞪人：“你不说你有未婚妻么？这珠子不小心掉我这里的吧？”
小燕子眼睛又眨巴了几下，一向灵光的头脑变成了一堆浆糊。什么叫她怎么想的就是怎样啊，那个珠子是相爱之人佩戴，才能引出奇异能耐的诶……等等等等！相，相相爱之人！
小燕子不小心嚷出来，舌头一痛，居然是自己牙齿咬了上去。她哇呀叫了一声，眼泪花子都疼出来了。吓得永琪赶紧过来瞧看，她又连忙伸手，按住永琪肩膀，让他不能靠近：“站住站住，站在这儿！”
永琪莫名，心急她是不是受伤了。他想瞧瞧，又不想吓着小燕子，站在那儿干着急：“小燕子，你没伤着吧？”
“废话，本姑奶奶——”小燕子说了半句，发现口齿不那么灵活，打住了。
永琪愣了片刻，会意：“笨燕子，哪有人自己咬自己的？”
还不都是你害的！小燕子委屈又恼怒，扫了他一眼，见永琪“缩了缩脖子”来示弱，才心情好点，却免不了又瞪人：“你不说你有未婚妻么？这珠子不小心掉我这里的吧？”
永琪心道，这小丫头，分明什么都知道了，眼睛比星辰还明亮呢，偏要故意询问。他伸手要捏小燕子鼻子，被小燕子躲开，叹了口气道：“唉！这世上就有一种人，自己也有责任的事情，非要扯着别人，生别人的气。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非要别人来告诉，谁说她直率的？真想数数她心，恐怕也有七窍吧！”
“怎么‘她’也有错了？”小燕子不服气道，这事分明是永琪故意不说，还说什么他有未婚妻，害的她……害得她！哎呀，她干嘛要这么烦啊，永琪有没有未婚妻，关……关她什么事，反正……反正，她也失忆了，曾经有过什么经历，也都不记得了！
“怎么‘她’也有错了？”小燕子不服气道，这事分明是永琪故意不说，还说什么他有未婚妻，害的她……害得她！哎呀，她干嘛要这么烦啊，永琪有没有未婚妻，关……关她什么事，反正……反正，她也失忆了，曾经有过什么经历，也都不记得了！
“谁叫她中计，失去记忆了呢？否则我难道觉得这样瞒着好玩？还不是怕吓着了她？”永琪盯着天上黑黑的云，不自在地说道。除了这个以外，其实他也不想让小燕子心中有负担，“让”自己“动心”，那样得来的爱恋与婚姻，又有什么意义？此外，不得不说，他还有一点“玩心”，想要试试自己能否让小燕子，在失忆之后，真正的，再度地喜欢上自个儿。
九十八
小燕子觉得脸上烫的快烧起来了，想起她这阵子，破天荒地为了个“人”，而辗转不安。吃也没什么胃口，睡也全是梦。小燕子不记得前事，但能想象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这样的矛盾与纠结，对自己来说，一定很少体会！这个人，这个人，他不直接说明就算了，还故意给她说有什么未婚妻，真是不可原谅，下来一道雷——啊，还是……
小燕子正想着不能诅咒永琪被雷惩罚，就见夜空被一道无比耀眼的光亮扯破。紧接而来的，是小燕子想了一半又收回的雷声！这情形太过应景，小燕子一时竟被吓住，脚步都不知怎么迈出了。
小燕子觉得脸上烫的快烧起来了，想起她这阵子，破天荒地为了个“人”，而辗转不安。吃也没什么胃口，睡也全是梦。小燕子不记得前事，但能想象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这样的矛盾与纠结，对自己来说，一定很少体会！这个人，这个人，他不直接说明就算了，还故意给她说有什么未婚妻，真是不可原谅，下来一道雷——啊，还是……
小燕子正想着不能诅咒永琪被雷惩罚，就见夜空被一道无比耀眼的光亮扯破。紧接而来的，是小燕子想了一半又收回的雷声！这情形太过应景，小燕子一时竟被吓住，脚步都不知怎么迈出了。
永琪拉着她的手，往前跑去，一边吹了声口哨，把在不远处吃草溜达的马儿唤出，飞身骑上：“小燕子，你该不会是雷婆吧？就算要招雷，把自己也劈了岂非笑话？”
小燕子稀里糊涂地坐在了永琪身前，和他共用一匹马儿。她脸上全是雨水，听这话后一问，才知道竟然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把话给说出来了！她气得只想缝住自己的嘴，怎么就那么快呢？不光有丢人的嫌疑，还丢到了他面前，真是！再看自己坐骑，正一个劲儿甩着尾巴，时不时还打个响鼻，眼神斥责着她坐别“马”背上的行为。
这荒山野岭的，非但不见人家，连个人影也没有。此时要回镇子里去，也是不可能的。俩人惶然四顾，小燕子眼尖地瞧见一个山洞，伸手一指：“那里那里！”
永琪便带着她，催马奔向那个山洞。小燕子下马就钻进去，永琪拽住她，按坐在洞口：“在这等等，我进去瞧瞧。”
小燕子眨眨眼，看着永琪掏出火石，水淋淋的自然没法用的。他便将剑抽出来，提在手上往里头探路。小燕子明白过来，他是怕有野兽虫蛇！她望着永琪被淹没在黑暗里的背影，心中一热，转转眼珠，就冒雨走出山洞，在附近转了一圈。
永琪回头不见小燕子，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出去寻找，她已回来，手上还抱着一堆木头。永琪又是惊喜又是担心：“大半夜呢，就是找东西，也等我一块去啊！”
小燕子稀里糊涂地坐在了永琪身前，和他共用一匹马儿。她脸上全是雨水，听这话后一问，才知道竟然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把话给说出来了！她气得只想缝住自己的嘴，怎么就那么快呢？不光有丢人的嫌疑，还丢到了他面前，真是！再看自己坐骑，正一个劲儿甩着尾巴，时不时还打个响鼻，眼神斥责着她坐别“马”背上的行为。
这荒山野岭的，非但不见人家，连个人影也没有。此时要回镇子里去，也是不可能的。俩人惶然四顾，小燕子眼尖地瞧见一个山洞，伸手一指：“那里那里！”
永琪便带着她，催马奔向那个山洞。小燕子下马就钻进去，永琪拽住她，按坐在洞口：“在这等等，我进去瞧瞧。”
小燕子眨眨眼，看着永琪掏出火石，水淋淋的自然没法用的。他便将剑抽出来，提在手上往里头探路。小燕子明白过来，他是怕有野兽虫蛇！她望着永琪被淹没在黑暗里的背影，心中一热，转转眼珠，就冒雨走出山洞，在附近转了一圈。
永琪回头不见小燕子，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出去寻找，她已回来，手上还抱着一堆木头。永琪又是惊喜又是担心：“大半夜呢，就是找东西，也等我一块去啊！”
“去！我又不是你那个大家闺秀未婚妻，没那么娇滴滴的。”小燕子瞥了他一眼，却不经意带上三分笑意。
永琪笑道：“你已明知真相，怎么还要翻旧帐？大不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不该逗你的。这样你可能消气了？”这事儿不管如何，也确是自己给她开了玩笑，永琪不介意放低身段道歉。而且，一到了小燕子面前，那些身段啊，地位啊，规矩呀，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虚无！
小燕子眼珠儿看向头顶，给他一个白眼：“生不生气，要看你的表现……啊，啊嚏！”
永琪笑道：“你已明知真相，怎么还要翻旧帐？大不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不该逗你的。这样你可能消气了？”这事儿不管如何，也确是自己给她开了玩笑，永琪不介意放低身段道歉。而且，一到了小燕子面前，那些身段啊，地位啊，规矩呀，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虚无！
小燕子眼珠儿看向头顶，给他一个白眼：“生不生气，要看你的表现……啊，啊嚏！”
“看你，果然受寒了吧？本来身子就不够壮实，还毛毛燥燥一刻也等不得人。”永琪忙拉她坐下，从身上翻翻找找，找出一小节火折子，引燃了小燕子不知从哪儿扒拉回来的枯木。星星之火，很快就聚成了火堆。永琪外衣也是湿透，中衣还好，便放在火边烤干一些，递给小燕子。
小燕子别扭：“什么？”
永琪把衣服塞她手上：“换上吧，你外头那件袄子，一时半会干不了，这么会生病的。”
小燕子别扭：“什么？”
永琪把衣服塞她手上：“换上吧，你外头那件袄子，一时半会干不了，这么会生病的。”
小燕子的眼睛眨啊眨的，光芒在幽深山洞中，映着火光。
永琪别过脸，她忽闪忽闪的目光叫他莫名心虚。想起方才看着她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勾勒出的身段，所生出的绮念，便觉抱歉。可眼睛转开了，脑海里还萦绕着她的笑脸，她的眼神，以及方才强迫自己忘掉的她的模样。他觉得自己逾礼且混蛋，尤其是对上小燕子率真单纯的模样时。然而，他无法遏制心中的某些遐思，他们已指婚快一年了，这一年中，他每日都期待着婚期的到来，期待着与她结为连理的那一刻！
永琪别过脸，她忽闪忽闪的目光叫他莫名心虚。想起方才看着她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勾勒出的身段，所生出的绮念，便觉抱歉。可眼睛转开了，脑海里还萦绕着她的笑脸，她的眼神，以及方才强迫自己忘掉的她的模样。他觉得自己逾礼且混蛋，尤其是对上小燕子率真单纯的模样时。然而，他无法遏制心中的某些遐思，他们已指婚快一年了，这一年中，他每日都期待着婚期的到来，期待着与她结为连理的那一刻！
小燕子其实是想问，自己穿走了他的衣服，他要怎么办。可话到了嘴边，又莫名地想起他俩的“关系”，话就讲不出口了。恐怕没人能想到，失忆了的小燕子，心思倒是多转了一两圈，面红耳赤地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听到他的话后，才回了神。而永琪看她还没有换衣服，有些着急，这样下去非得生病不可！他便站起来，走向山洞洞口，让小燕子好放心些。才走了两步，衣角就被牵住。永琪回头，只听小燕子咕哝了一句：“就是换袄子么……，你出去淋雨呀？呃，到时候病了，不是还得我来照顾你啊？”
永琪愣怔了会儿，面对着墙壁，盯着那上头跳动的火光。火光中融着一个身影，这是他预料不及的。那身影窈窕修长，在光影的法术下，比本人尚有几分修饰。永琪只瞧了一眼，就慌忙转过视线，用其它事情堵住思想封住耳朵，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闻的夫子教诲。
然而，他不免有些埋怨起京中那些碍事、多事之人。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给永珹两拳，如果不是他的搅和，没准儿自己与小燕子，早已修成正果，成为眷属了呢？又何须一个懵懂，对过往半知半解半迷糊；一个则明明是情根深种，却不得不一路对她保持着距离，小心地隐藏一切可能引起猜疑的语句，最后还叫她生气？
“喂！”小燕子唤了一声，摇回了永琪的魂魄。永琪回头，才发觉方才怨念过重，以至于果然不再胡思乱想。而现在，再对上小燕子那双映着火光的眼眸，那对格外耀眼的黑珍珠，对他而言，引出的更多的是怜惜与关切，怕她冷，怕她生病。这一来，倒也是真的，洗净了心魂了。
然而，他不免有些埋怨起京中那些碍事、多事之人。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给永珹两拳，如果不是他的搅和，没准儿自己与小燕子，早已修成正果，成为眷属了呢？又何须一个懵懂，对过往半知半解半迷糊；一个则明明是情根深种，却不得不一路对她保持着距离，小心地隐藏一切可能引起猜疑的语句，最后还叫她生气？
“喂！”小燕子唤了一声，摇回了永琪的魂魄。永琪回头，才发觉方才怨念过重，以至于果然不再胡思乱想。而现在，再对上小燕子那双映着火光的眼眸，那对格外耀眼的黑珍珠，对他而言，引出的更多的是怜惜与关切，怕她冷，怕她生病。这一来，倒也是真的，洗净了心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