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翠对饮】【原创】醉春风（还珠二改写）
永琪笑了笑，不以为然：“几十年如一日的，为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忙碌。放在从前还不懂事，也许会去追逐的。不过被这冰雪里一冻，倒是清醒不少，又想起这几年来，看到许多京中人的分分合合，喜怒悲欢。忽而狂喜高升，转眼就因这样那样缘故丢了性命。一家里头，父子，夫妻，兄弟，姊妹之间，竟然看不到几分相扶相持的真心。反而需要互相提防，互相攀比。这种日子，我想我真的已经过够了。相比之下，倒是觉得老洪夫妇，还有其他这里人的平平淡淡，相濡以沫的生活，虽然需要自己劳作，生活得不那么富裕，但是，还是比较让我羡慕。”
小燕子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勉强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你不想做皇帝啊。”
小燕子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勉强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你不想做皇帝啊。”
永琪笑道：“这种事本来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与其把自己固定在这条线上什么也得不到，还不如和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去试试看平淡些，或是多彩些的生活。”
“想要相守的人？”小燕子的嘴巴不自觉又嘟了起来，“上次你说过你已经有要娶的人了吧？那一定是京城里很漂亮的大家小姐，你不想做皇帝，说不准人家还想做皇后呢！”
皇后……永琪忍不住眨了下眼睛，幻想着小燕子穿上皇后的衣服，和他站在一起。不这么想也就罢了，一想起来，他眼前就浮现出穿着端庄衣裳，满处爬啊跳啊的皇后。这脸后来才变成是小燕子的，最开始大约是形象跳跃太大，一时间来不及调整，还成了当今皇后的。这么停了一刻，他撑不住地把刚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十分狼狈的咳嗽和收拾着。
“喂喂喂，你这是干嘛？”小燕子莫名其妙地看他难得的失态样子。
永琪笑得停不住：“我在想，我刚刚不小心，想到了一只穿着皇后礼服的猴儿。而且你知道的，皇后娘娘一向端庄严肃，这一想到她上窜下跳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想要相守的人？”小燕子的嘴巴不自觉又嘟了起来，“上次你说过你已经有要娶的人了吧？那一定是京城里很漂亮的大家小姐，你不想做皇帝，说不准人家还想做皇后呢！”
皇后……永琪忍不住眨了下眼睛，幻想着小燕子穿上皇后的衣服，和他站在一起。不这么想也就罢了，一想起来，他眼前就浮现出穿着端庄衣裳，满处爬啊跳啊的皇后。这脸后来才变成是小燕子的，最开始大约是形象跳跃太大，一时间来不及调整，还成了当今皇后的。这么停了一刻，他撑不住地把刚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十分狼狈的咳嗽和收拾着。
“喂喂喂，你这是干嘛？”小燕子莫名其妙地看他难得的失态样子。
永琪笑得停不住：“我在想，我刚刚不小心，想到了一只穿着皇后礼服的猴儿。而且你知道的，皇后娘娘一向端庄严肃，这一想到她上窜下跳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小燕子好笑地瞪人：“人家姑娘得罪你了？你把人家比成猴儿！能做皇子媳妇的人，肯定是琴棋书画什么都会，还会刺绣啊什么的啊！怎么可能是猴儿，你的话太重了吧！”
永琪对着她“大吐苦水”，忍着笑说道：“不是我把她比成猴儿，实际上是她本身就像只猴儿一样。从早到晚一刻也停不下来的，说话、跳来跳去，惹出一大堆的大大小小的麻烦，让别人来收拾。刺绣这种活儿，她就做过一次，结果手上弄出几十个针眼儿，最后还是弄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布。至于琴棋书画一类啊……”他笑得眉眼更弯了，他也不能再说更多的了，一说出来，小燕子肯定就能猜到点什么了。
永琪对着她“大吐苦水”，忍着笑说道：“不是我把她比成猴儿，实际上是她本身就像只猴儿一样。从早到晚一刻也停不下来的，说话、跳来跳去，惹出一大堆的大大小小的麻烦，让别人来收拾。刺绣这种活儿，她就做过一次，结果手上弄出几十个针眼儿，最后还是弄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布。至于琴棋书画一类啊……”他笑得眉眼更弯了，他也不能再说更多的了，一说出来，小燕子肯定就能猜到点什么了。
小燕子眯起了眼睛：“喂喂喂，这么背着人说人短长，不是你们男人说的，君子的做法吧？人家可是姑娘家哦！这个世上，跟我一样讨厌做精细事儿的姑娘不多的，你确定你的那位是这样么？”
永琪忍笑，他哪里是背着人说人短长？分明是当着人直言，只不过面前的人不知道而已。
“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就是她在面前，自己也会说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家伙，一点也不适合做什么皇后，皇祖母从见这面开始，就总说这往后要是做了皇子福晋，或是亲王福晋一类，可就真的太精彩了。人家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咱们娶了只猴儿在宫里，成天鸡飞狗跳的。”
永琪忍笑，他哪里是背着人说人短长？分明是当着人直言，只不过面前的人不知道而已。
“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就是她在面前，自己也会说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家伙，一点也不适合做什么皇后，皇祖母从见这面开始，就总说这往后要是做了皇子福晋，或是亲王福晋一类，可就真的太精彩了。人家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咱们娶了只猴儿在宫里，成天鸡飞狗跳的。”
永琪好笑地看着小燕子撅起了嘴，这丫头还没听懂他的意有所指呢，果然是个笨燕子。不过难得她会为了自己吃醋，他还想说点什么逗一逗她，却被小吉打断了：“五阿哥，格格！外头，外头！”
外头怎的？
永琪和小燕子抢出去一看，只见那冰雪渐融的北面，一片彩光乍然悬空。说不清有几种颜色相合，只觉得光彩绚烂，夺目丧魄。仿佛那是有生命之物，或者里头藏着仙境，叫人只恨不得能踏入里头，却又遗憾触之不得。
外头怎的？
永琪和小燕子抢出去一看，只见那冰雪渐融的北面，一片彩光乍然悬空。说不清有几种颜色相合，只觉得光彩绚烂，夺目丧魄。仿佛那是有生命之物，或者里头藏着仙境，叫人只恨不得能踏入里头，却又遗憾触之不得。
“这个光，怎么这么奇怪啊？”小燕子看得恨不得去摸一摸，太漂亮了！就算她在宫里见过的，太后宫里那块最漂亮的水晶首饰，也不能和这个相比呢。最令她惊奇的是那蓝色的光芒，银色罩在上头的，如同一条玉带，横在天上，延伸得不知道有几千万里的感觉呢！她简直形容不出这种令她差点窒息的美好，也形容不出这光芒有多么的好。可是，她就是无法把视线从拿上头挪转，实在是……太漂亮了！
永琪也是诧异了好久，才想起曾读过的一段文字：“记得有书上说，在天下最北的地方，有一位叫做烛龙的长蛇，红色的身子，这蛇每到春分时，都会睁开眼睛，然后不用寝食睡眠地俯看着大地上……”
“我才不信呢！我可没看见什么蛇。”小燕子把手搭了个凉棚，哪里有蛇？再说，蛇那东西那么吓人，这么好看的光，怎么是条蛇变出来的？
永琪笑道：“我也不信，也有人说，黄帝——上古时那位明君，也是在有这样光芒的时候出生的。不过，我也看过两本圣祖时留下的西洋书，似乎洋人觉得这个又有些缘故。不过现在，咱们也不可能弄明白这光哪来的……”如果有办法，他倒是想去探一探，可天那么高，那么遥远，他又怎么碰触得到？
永琪也是诧异了好久，才想起曾读过的一段文字：“记得有书上说，在天下最北的地方，有一位叫做烛龙的长蛇，红色的身子，这蛇每到春分时，都会睁开眼睛，然后不用寝食睡眠地俯看着大地上……”
“我才不信呢！我可没看见什么蛇。”小燕子把手搭了个凉棚，哪里有蛇？再说，蛇那东西那么吓人，这么好看的光，怎么是条蛇变出来的？
永琪笑道：“我也不信，也有人说，黄帝——上古时那位明君，也是在有这样光芒的时候出生的。不过，我也看过两本圣祖时留下的西洋书，似乎洋人觉得这个又有些缘故。不过现在，咱们也不可能弄明白这光哪来的……”如果有办法，他倒是想去探一探，可天那么高，那么遥远，他又怎么碰触得到？
永琪侧首，小燕子正沐浴在那七彩的奇光之中，原本七分的貌，现在变成了十分的迷人。尤其是她的眼底里，也染上了七彩之光，宛如两颗大大的黑曜石，又如两汪清澈的泉水。很奇怪啊，明明黑黝黝的，可他就是觉得更像是清澈泉水，映着那七彩的光芒，以及山树的影子。只是……他忽然有些不甘，小燕子的眼睛只记得那些个死物，她的眼里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这是多么的霸道和无理？可是，可惜心中存满了爱意的人，是寻不到太多的理智和分寸的。
这是多么的霸道和无理？可是，可惜心中存满了爱意的人，是寻不到太多的理智和分寸的。
小燕子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好奇道：“我以前跟你很熟是吧？那你那位未过门的媳妇，我是不是见过呀？到底长什么样？”她不是完全不在意心头的郁闷了，而是她天生不喜欢把自己关在心情不好的笼子里。所以，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觉得有意思的地方了。
她不郁闷了，永琪却有些了。莫非自己看错了小燕子的心思？也对，她都忘掉自个儿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又找回从前的爱恋呢？
小燕子见他不说话，拿食指在他脸上戳啊戳：“喂，干嘛不理我啊！”
她不郁闷了，永琪却有些了。莫非自己看错了小燕子的心思？也对，她都忘掉自个儿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又找回从前的爱恋呢？
小燕子见他不说话，拿食指在他脸上戳啊戳：“喂，干嘛不理我啊！”
永琪被她手指间刺了两下，脸上微痛，心却猛跳。小燕子不知他们本是爱恋已深，有了婚约的一对儿。离别多日，永琪再度和她相遇，早就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亲亲近近地说些别后思念，好一解这么久以来的相思。
当然，永琪虽然心中猛跳，想的也仅止于此。对于这个迷糊燕子，永琪无论如何，也不愿唐突她的。而此时，他就是这个愿望也不敢为现实。也只好管住自己的手，总是离她三步的距离。他之前思念得太多，现在，生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小燕子吓跑了。
倒是小燕子，她什么也不知道，自然又自然地“动手动脚”，浑不知这样，只是加重了永琪心中的微痛与烦躁。
而永琪，就是再怎样烦躁，也不舍得对着单纯如斯的小燕子发作。他能做的，只有退开一点，拉开俩人的距离。
当然，永琪虽然心中猛跳，想的也仅止于此。对于这个迷糊燕子，永琪无论如何，也不愿唐突她的。而此时，他就是这个愿望也不敢为现实。也只好管住自己的手，总是离她三步的距离。他之前思念得太多，现在，生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小燕子吓跑了。
倒是小燕子，她什么也不知道，自然又自然地“动手动脚”，浑不知这样，只是加重了永琪心中的微痛与烦躁。
而永琪，就是再怎样烦躁，也不舍得对着单纯如斯的小燕子发作。他能做的，只有退开一点，拉开俩人的距离。
小燕子不知情由，莫名添了烦恼，本来很自然的动作，好像多了尴尬。她皱皱眉，心想，怎么这五阿哥这么在意小节呢？又一想，哦！他有心上人未婚妻了，看来，是为了这个反感别人太近了吧？这样也是个不错的人啦，只是——真是好奇又好奇呀，谁让他这么喜欢呢？
永琪就见她眼睛闪啊闪闪啊闪，懒得叫人喜欢之外，还觉得挺气人的。这丫头，怎么就傻乎乎叫人偷走了记忆的呢？叫自己好不容易见了她，想说几句贴心的话，听她说几句贴心的话都不行！
永琪就见她眼睛闪啊闪闪啊闪，懒得叫人喜欢之外，还觉得挺气人的。这丫头，怎么就傻乎乎叫人偷走了记忆的呢？叫自己好不容易见了她，想说几句贴心的话，听她说几句贴心的话都不行！
广寒宫娥舞清秋，龙王殿主酌明月。仙客花开芬芳至，白鸽展翅福瑞携。 中秋国庆双节之际，发个帖子送上祝福。祝所有永燕吧的童鞋们，双节快乐，天天开心！
不过再想一想，幸而只被偷了记忆，人大体上还好好的。而且箫剑说给她把脉的大夫说，她血气养得也好了，从前那些小毛病，也在这两年的宫中生活里。好了不少了。如此一想，失忆就失忆吧，只是他自个儿有点相思无处诉的苦恼，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嗯，就是如此！
九十七
初春了的漠河，有了几处能称得上是路的小径，供山上人下山，去城里采买。借着这条路，陈杰要回府衙，永琪等人，也决定同日返京。
初春了的漠河，有了几处能称得上是路的小径，供山上人下山，去城里采买。借着这条路，陈杰要回府衙，永琪等人，也决定同日返京。
陈杰是个文官，骑马比一般文官略好，但也到底是个文官。永琪见他走得小心翼翼，就也放慢速度，不然以陈杰之多礼，八成又得硬着头皮赶上来。这官儿还算清廉，能力也不错，永琪私心里他窝在这里都屈才了。但昨日跟他提及保举之事，陈杰很是不愿。说是一来妻儿已在这里了，二来富贵复杂之处，他也觉累得慌。永琪见他十分坚持，只好作罢。不过陈杰这些天的帮助，他是感佩于心了！
小燕子可受不了慢吞吞的，而且，最近跟永琪呆在一个“空气”里头，她就老难受了。简直是远了人家眯着眼，用目光控诉她的疏远。近了呢，那狐狸又自己别扭走开。
他这到底是干嘛啦，还有，闹得她都开始怀疑，那个未婚妻到底在不在了。如果有未婚妻的话，永琪干嘛总是拉着她说笑玩呢？以他的性格，以及永琪直觉，应该不是个脚踩两只船的讨厌鬼啊！
可是，如果没有未婚妻的话，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不管是面对自个儿，还是山上的那些见了他就脸红，道别时险些哭了一片的大小姑娘们，他又总不肯稍微靠近一些。便是偶尔不小心接近了，他也自己退开。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啦！
小燕子如此这般别扭了一场，跟着走了几步，就把马儿肚子一夹：“你们这是骑马呢还是骑驴子呀！慢死了，我去跑会儿，前面等你们！”
他这到底是干嘛啦，还有，闹得她都开始怀疑，那个未婚妻到底在不在了。如果有未婚妻的话，永琪干嘛总是拉着她说笑玩呢？以他的性格，以及永琪直觉，应该不是个脚踩两只船的讨厌鬼啊！
可是，如果没有未婚妻的话，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不管是面对自个儿，还是山上的那些见了他就脸红，道别时险些哭了一片的大小姑娘们，他又总不肯稍微靠近一些。便是偶尔不小心接近了，他也自己退开。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啦！
小燕子如此这般别扭了一场，跟着走了几步，就把马儿肚子一夹：“你们这是骑马呢还是骑驴子呀！慢死了，我去跑会儿，前面等你们！”
永琪赶忙提醒：“小燕子，山上雪才化，路不好走的。你别横冲直撞的，一会儿摔……”
他没说完这句话，因为才说到这里时，就听到“哎呀”一声，小燕子惊呼着，座下马儿刚才蹄子打滑，一下子带着她一块儿滑了下去。永琪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催马上前去帮忙。不料小燕子前面地上恰躺着一颗石头，马儿惊慌奔跑之中，一脚踩在了那石头上。那石头也是，底下一侧圆滚滚的，很是不稳。马儿一踩，石头就跟着歪过去，马儿被这一绊，下一步就落了空，整个身体往下头倾倒过去！
“哇啊！”小燕子紧闭着眼睛，手往空中乱抓。可是哪有能让她抓住，保持平衡的东西啊？四周空荡荡的。她就觉得自己身体，跟一支箭似的，一下飞了出去，往那陡峭的山路上摔下去。这底下都是大小石头，这一摔，还不疼死了啊！
永琪怎能容她受伤，当即施展轻功飞扑过去，也顾不得地上冰冷，岩石坚硬。硬是抢先往地上一滚，挡在了小燕子和地面之间，两手一抬，将小燕子接在怀中。
他没说完这句话，因为才说到这里时，就听到“哎呀”一声，小燕子惊呼着，座下马儿刚才蹄子打滑，一下子带着她一块儿滑了下去。永琪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催马上前去帮忙。不料小燕子前面地上恰躺着一颗石头，马儿惊慌奔跑之中，一脚踩在了那石头上。那石头也是，底下一侧圆滚滚的，很是不稳。马儿一踩，石头就跟着歪过去，马儿被这一绊，下一步就落了空，整个身体往下头倾倒过去！
“哇啊！”小燕子紧闭着眼睛，手往空中乱抓。可是哪有能让她抓住，保持平衡的东西啊？四周空荡荡的。她就觉得自己身体，跟一支箭似的，一下飞了出去，往那陡峭的山路上摔下去。这底下都是大小石头，这一摔，还不疼死了啊！
永琪怎能容她受伤，当即施展轻功飞扑过去，也顾不得地上冰冷，岩石坚硬。硬是抢先往地上一滚，挡在了小燕子和地面之间，两手一抬，将小燕子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