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为、为什么尖叫？

其实一直想酝酿大吵架，无奈…某雪真的不会写啊…基本上…现实里，不会和人吵架的

第七十二章


贵人是谁，永琪和小燕子都没心思去想。反正京中的人，都是他们要避免见到的，两人回到小院子里，见到箫剑，将路上所见告诉箫剑和柳红等人时，众人也都认为，既然京中有了“贵人”前来，这一日大家还是避开点儿好，小燕子虽不情愿，也只好放弃了今日就出门卖艺的打算。瞪了大家一眼，撇着嘴：“都快坐着吃饭了，你们还想这个想那个的。也不知那个人什么时候能走，我们要一直等下去吗？”


“什么坐着吃饭？”箫剑听不懂，柳青柳红更茫然。


永琪摇着头笑道：“你又来了，‘坐吃山空’这个成语重点根本不是坐着吃饭！”小燕子吐了吐舌头，冲他皱着鼻子，重重哼了一声：“反正这四个字四个字的话，我就是学不会嘛，你们能听懂不就成了？你不要转话题，我们后面怎么办呢？东西都租来了！”


箫剑舞着一把长刀，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那个‘贵人’总不可能在这儿一直待下去吧？等他走了咱们再说。我们身上还有些银子，这几天的生活不会太困难。再不行了，李白不是说‘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么？咱们身上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周转一下也不怕的。”对于那个卖艺，他还是有些不认同的，毕竟是个行走江湖的大侠，形同乞讨似的向人要银子，也有点儿不适应。


小燕子少数服从多数，撅着嘴回房去跟金锁嘀嘀咕咕地说笑了。

还是会主更凌霄啦，这边的瓶颈没突破呢。就是刚刚凌霄小卡了下而已。。。现在，继续中

荒废了一上午，午饭后小燕子又坐不住了：“唉，好不容易出了那个回忆城，咱们为什么还要关在家里啊！这个院子里有几棵树、几盆花、几个鸟笼、几根柴火我都清清楚楚，有什么好玩儿的！”金锁也怏怏的，她想着她家小姐，也想要出去走走。不过箫剑刚刚出门去打探“贵人”为何人了，他们只好在院子里呆着。本来呢，没有个指望，安安心心呆在家中倒是不会心急，眼下有了个盼头，却不知何时才能心愿得偿地出去玩，却是太煎熬了！


永琪捂着耳朵，懒洋洋趴在桌子上想心事，那个蔡捕头的事儿，让他总放心不下。原来这蔡捕头学名为蔡靖之，其父亲曾为洛阳地方上一名县令，在蔡靖之不到十岁时过世了。蔡靖之与寡母相依为命，求助于叔父及族人，却因其祖父就是蔡家庶出子孙，到这时关系更为疏远，受尽了白眼，还几乎无处安身。后来他母亲病了，蔡靖之为了给母亲治病，自己学了医术，到山中采药给母亲疗病。为了筹集更多医费，能给母亲请个好大夫来看看，小小年纪，就仗着初学了几招功夫，跑去山中捉蛇、猎虎来卖，几次差点因此丧命。后来永琪无意中得知此事，觉得这人孝心可嘉，便顺手帮了一把。不料今日真的见到此人，却是这等情景。

小燕子突然蹦了起来，她听到外头有她哥哥的脚步声。闷头冲出去一看，果然箫剑正往屋子走来，一手提着箫，一手拿着剑，后头还跟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

“嗯……”小燕子拨开垂到前面的辫子，想着什么。永琪也在一旁“嘶”一声，盯着那个少年，怎么这么眼熟？

小燕子戳了戳永琪的胳膊：“你觉不觉得……”永琪点了点头：“很眼熟是不是？”

“啊？”小燕子眨眨眼，什么很眼熟？她望了永琪一眼，永琪也正惊讶地看她，似乎意识到两人思路往不同方向走了。他问道：“你是想说什么？”

“哦，我是在想，我哥哥长得这么俊，不知道有没有人追他，或者，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呢？”小燕子果然跟他想到了不同的方向。永琪向天翻了个白眼，小燕子瞅见了，赶了一句：“你别忘了，他可是我哥哥哦！”

“那又如何？反正总有缘分至的。”永琪说到，却见小燕子突然红了脸，不知在想什么心思。他盯了小燕子一会儿，突然抽了口气，对啊！箫剑可是小燕子她家哥哥，哪有哥哥未娶，妹妹先嫁人的？

嘿嘿：佛曰不可说

徐扬笑道：“小的哪敢一个人跑走？是二少爷来河南任官，小的就随他一块来了。”


小燕子更是高兴万分，捉着他的手就忘了放掉。永琪咳嗽一声，徐扬原本还觉得被格格拉着手，挺幸运的。听到这一声，惊觉地赶紧抽手，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就听永琪问道：“尔泰放了外任？几时的事儿？”


“就这阵子的啊！”徐扬说着，情绪就略略有些低落了，又不好表现太明显，只好转过头向柳红等人也问好。永琪可是心里叹了口气，挺抱歉的，本来皇阿玛早已有意，让尔泰到礼部去磨练磨练，往后也好早早进官场做个帮手。如今大约也是被他们几个连累，才突然改了方向，把他扔得远远的了。这河南虽然也是要郡，但比起京官儿来，自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没有呀。。。永琪和小燕子在家里无聊中，等箫剑消息，好出去玩儿嘛~然后箫剑回来，带了个小跟班儿

没有，就福家一小厮，打酱油的

呃，这个应该不是重点吧~对于永琪更不是啦

永琪一合掌：“难怪我们这么顺利，我说呢！周申死了，怎么地头上都没什么动静？梁成闻那边也没派人出来。原来，尔泰过来了？”又一皱眉，似乎也说不通。他本以为所谓的贵人就是尔泰，可是，河防守备不过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尔泰又很明显是被皇阿玛踢出京城来，不受重视了的，怎会有如此大的魄力，还让蔡大人他们如此看重，特意前去迎接呢？


徐扬点头，随着几个人一起进了屋子，道：“二少爷是刚刚才到的，一道来的，还有去年金榜题名，得了个魁首的闵大人。皇上传话，说周申周大人治河无功，但之前平乱出了力，要将他调到西面去，让闵大人接任他的知府职位。您也知道，闵大人家里三代状元，六代魁首、探花，又有钱又有权的，加上和四阿哥谈得来，娶了四福晋的表妹为妻，这里的蔡大人啊，对他是礼遇得很。二少爷也只好跟着去吃洗尘宴了，一路还嘀咕，这闵大人太磨叽呢。”


“那你们怎么遇上的？”永琪看看徐扬，又看箫剑。


箫剑悠闲吃茶，小燕子对这些官场故事没什么兴趣，急着想出门玩儿，已拉着金锁在商量要上哪儿玩了。徐扬便又说道：“二少爷都坐不住，小的就更坐不住了。那个县令家里，俗气得离谱，礼数又多，那哪儿是吃酒，完全在折腾人么！而且……咳，小的闲烦，抽了个空就溜出来，在街上逛着。正巧见到了箫大侠，小的以前奉二少爷的命，去会宾楼走动的时候，曾见过箫大侠跟五少爷坐在一块儿过。就过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找见五少爷了！”

发现1937楼真的漏了一段：

“五少爷！”跟着箫剑来的小厮喊道，跑上来打了个千儿，看得箫剑直扶额，叹京中规矩如此繁复！永琪对着那个小厮看了又看，小燕子也眨着眼睛围着他转圈圈。小厮起来笑道：“两位不认得小的了？”把手上的水囊打开，倒水往脸上抹了一把，再仰起头时，永琪和小燕子一起恍然悟道：“你是徐扬？”小厮挤着满脸笑点头，小燕子冲过去就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来了？福大人福晋他们呢？他们好吗？还有尔泰，你不是一直跟着他做跟班的跟班儿，怎么一个人跑来洛阳了？”

她一手拉着永琪，一手扯着徐扬，一起扯出了门，金锁和柳红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箫剑无奈地摇头，他这个妹妹，果然是个会磨人的，一刻也闲不住！搁不住担心，也随出了门来，几个人一起往洛阳最繁华的街市跑去。


“这个洛阳，果然是个繁阜之地！”永琪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也抛开顾虑，左右张望着。“我对这儿可是向往已久，可是，一直没机会来瞧瞧。”


“小燕子，你走慢点儿。这儿人这么多，小心等下走散了，或者被什么撞到了。”箫剑紧走几步，提醒一直往前冲的小燕子，这丫头逛个街也匆匆忙忙的，一点儿没女孩儿的样子。也不知那么性急做什么。小燕子闻言把手一摆：“哥！我都十七八岁了，又不是个小孩子，你还担心我走散了不能回家啊？”说完才不管他们几个大男人怎么苦笑，又和柳红、金锁去看女孩儿家喜欢的小玩意了。


箫剑如今是了解永琪的心情了，她这个妹妹，天生一副乐观心肠，什么事儿也不会耽误她的贪玩。偏偏又长得一副可爱容貌，目光干净，人也正直，让人想气都气不起来。他懒得追几个姑娘，由着她们嘻嘻哈哈地看簪子，挑胭脂。虽然现下她们躲藏着追兵，女孩儿的天性却是不改的。箫剑放慢了脚步，诧异道：“小燕子居然也爱这些个东西，倒是想不到的。”


永琪好笑：“她也是个女孩儿家，自然爱这些物件的。只不过脾气上么，确实有些男孩儿气。”他眼睛盯着小燕子的手，那只手还拉着徐扬的手呢，虽然徐扬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还生得一张娃娃脸，看着跟小孩儿似的。他却依旧有些泛酸，可也不愿打扰小燕子逃亡路上，难得的故友重逢的快乐。

箫剑打量了他一眼，他跟小燕子一样，都慢慢地感觉到，永琪常常挂着的笑意，其实总有细微区别的。抱着胳膊笑道：“我倒是觉得，她该把高兴匀一些出来给你。果然师父说得没错，他收了个闷葫芦徒弟。”


“什么？”永琪心里正泛酸，听到开头，还以为箫剑察觉自己在“吃醋”，而后又觉得不像了，转头问他，末了还挑了挑眉头，“那是小的时候，师父给我的评语。现在，我能跟小燕子在一块儿，还有你们这堆朋友，我已经很久没做‘闷葫芦’了。”


箫剑翻了个白眼，永琪最擅长的不是做闷葫芦，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个饱学之人，难道也学了小燕子的毛病，曲解别人语意不成？我说的‘闷’，并非不爱说话之‘闷’，而是……不爱说真心话，把真心话都塞进葫芦里埋起来之‘闷’！”


永琪把目光从小燕子身上彻底转开，好似很迷惑。箫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手向他袖子上抓去！永琪一惊，连忙往后撤开，然而此时箫剑不想惊动太多人，但又势在必得，出手半点儿也没留情面，永琪避之不及，还是叫他逮住了手，箫剑把他袖子往上一扯，两道刀伤顿时现在眼前。永琪乍出一身冷汗，眼见小燕子被这边惊动，要转头看，连忙把袖子拉回了原位。

这个么。。。。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小燕子刚刚听见奇怪声音，好似有人打架。一转头过来，却寻不见打架的人，迷惑地掏了掏耳朵，是她听错了么？永琪趁机挤到她和徐扬中间，徐扬早就察觉出不妙，这会儿顺势就缩手，冲着永琪嘿嘿傻笑。永琪可管不上他的傻样儿，看着小燕子手里拿着的发簪，问道：“你喜欢这个？”

小燕子的确很喜欢这枚发簪，银白的簪身，簪头只简单地缀上两颗漂亮淡蓝珠子，虽然比不上宫中的那些做工精细，也没有镶金子，可是简简单单的，又大方又别致。但是，她都没敢问价，眼下他们这一大帮人要吃要喝，后面也许还要住宿。哪有闲钱来买饰物装点自己？看了看簪子，就摇了摇头，还把簪子放了回去。反正，她对这些饰物从来只是一时看看，往往戴不了两天，不是刮坏了，就是丢了上头的珠子，因此，也不把它放在心上。

小燕子丢下簪子，且和金锁她们去前面看胭脂，以做排解。永琪看着她背影一会儿，与小摊摊主说了三四句话，得摊主点头后，瞅了小燕子不注意的空儿，一闪便没了影儿。

“当当当当！”锣声喧天，立刻吸引了小燕子的兴趣。她扔下手里的胭脂盒子，循声看了眼，拔腿就跑了过去，边跑还边嚷着：“哇！好像有人卖艺啊！”箫剑等人连忙追上，徐扬左右一看不见永琪，挠了挠头，转目四处望着，但见一家当铺旗幡下，永琪正站在那儿，仰头看着旗幡犹豫着什么。

他想了想，就站在原地等着，看着永琪走进了当铺，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皇子进当铺，大概也是天下奇闻了吧？看着样子，难道还是去当物件儿的？幸好自家少爷没来，也幸好皇上看不到！想到这儿，徐扬又挠了挠头，吐舌头，京中盛传五阿哥谋逆，伙着新疆来的异族公主谋害皇上，还放跑了那位香妃娘娘。所以皇上才下旨让他去諴亲王府，还有人说，皇上有心除了五阿哥！这些传闻绘声绘色，连自家出来的娘娘，都吓得什么似的，还怕大少爷也与此事有关。大人和福晋对外头也都怕得说了不认大少爷，只是二少爷一直拗着脾气，说五阿哥不可能做个谋逆子臣，一直拗到被皇上一气之下，扔来了河南做个小官儿。

所以，皇上看到五阿哥当东西，是不是会心疼徐扬不知，只知道，虽然大人跟福晋嚷着不认大少爷，这回还是让他们偷偷拿了银子，想法子捎给大少爷去，还留了书信交给他们。徐扬叹了口气，现在只巴望着事儿早点水落石出，不过话说回来，他一直搞不懂，如果五阿哥是被栽赃，为何不留在京中等着辩解，要跑出来，坐实了自己的“做贼心虚”呢？

“嗯……”徐扬探着头，看着里头跟人讲话的永琪，再看看身边那个摊主包起的发簪，隐隐地有了些想法。

小燕子在箫剑、柳青柳红合力帮助之下，往人群里钻啊钻，挤到最里头抬头一看，只见人群中间一片空地上头，叠着十来个椅子。最上面那个，离地至少有四个人那么高。

小燕子把头再抬高一些，惊得瞪圆了眼睛，指着最上头的一个小身影：“呀！你看，那儿居然有个小孩子！她居然敢在那么高的地方倒立？真是太大胆、太厉害了。同样是卖艺，这个比咱们可强多了！”金锁贴着柳青站着，被他护着避开人群拥挤，习惯了照顾别人的她，现在也慢慢习惯了被人照顾着。她的眼睛几乎和小燕子瞪得一样大了，说道：“是啊是啊！看样子还很小呢，她都不怕吗？那个椅子可不是屋顶，我看着危危险险，好像随时都会倒似的！”

柳青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这些把式肯定都是练了无数次的，你就放宽了心吧。别看椅子小，像她这么放，却是很稳定的。”

“哦……”金锁点点头，继续和小燕子一起看小姑娘的表演。

“丫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开来，他们才注意到椅子旁边还站着个中年男人。小燕子打量着那人，这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吗？

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叠碗，往那空中一扔。人群里一片惊呼中，小女孩儿腿一伸，把碗立在了脚尖。小燕子忍不住连连拍掌，那小女孩儿腿上用力往上一踢，碗又一次飞起，这次落到了小女孩儿的脑袋上。

第七十四章











一个，两个，三个……被叫作“丫头”的小女孩的动作越来越险，很多围观之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金锁更是吓得张着嘴，手抓着柳青的衣袖子，在她看来，爬到那么高已经是件很值得害怕的事儿了，更何况还要常常单脚站着，另一只脚去勾碗！


“呀！”小燕子突然叫了起来，金锁紧接着也叫了一声。随即，只听见“哐啷”“哐啷”地一片响，“丫头”接碗的腿歪了几寸，紧接着身体也一歪，四五个碗一起从半空掉下来，一个个摔成了粉碎！最糟糕的，是丫头危危险险平衡着身体时，底下的中年吼了一声，道是：“臭丫头！你找死！”吓得那九、十岁的小孩子面色一白，一下子忘了自己处于险境，噼里啪啦地连人带椅子，一起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小燕子愣了一会，就想腾身救人，却觉眼前突然一花，一件东西直扑自己的手心。她本能地顺手一抓，耽搁了这一会儿，就见一道人影腾到半空，将那“丫头”一把抓住，然后在空中旋了一圈，不等她从眼花缭乱里缓过神来，那人已带着小丫头落到了地上！

“藤琴！”小燕子看清了来人后，喊道。这是他们约定的称呼，永琪这个名字毕竟特殊，于是他们说好了，一旦到了外头，就改口称他的“别号”。这个别号熟悉的人不多，只是小燕子每次喊，都会觉得别扭，也太“文绉绉”了点而已。别说她别扭了，就是永琪，每次陡然听到这个别号，也会不自觉地别扭一阵，无奈，永琪也好，筠亭也罢，都是天下皆知的事儿。保不齐就被哪个“大人”“小人”给听了去，识破他们的身份，招来祸患。


不过，也难为了小燕子能记住。永琪看着扑上来的小燕子，无奈地想着，教她习惯喊这个别号，可是费了一番功夫。这个连大街上都敢不避忌地抓着自己，嚷着笑着说他救下了“丫头”的粗心小燕子！


小燕子手里捏着永琪抛给她的一串糖葫芦，她刚才就想着买了，就是被热闹一搅，忘了这岔子。永琪见她要冲过去救人，就怕她毛毛躁躁，最后救不到人反而弄得自己摔跤受伤，顺手就丢给她，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时人也救下来了，小燕子心也放下来了，举起糖葫芦放到嘴边，一口叼下一个酸酸的冰糖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