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被带到鬼王面前的时候，不出意外鬼先生和青龙甚至朱雀圣使幽姬都在，脸上也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笑容。
鬼王自鬼厉一进这个门就挥手屏退左右，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鬼王迟迟不开口，鬼厉也就不说话，自己寻了个常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倒了杯茶，等着他们主动打破沉默。
鬼王见到他的这份气度，心里倒是不恼，反而对他生起了一份欣赏：“碧瑶的性格，居然没有一起跟过来，看来她真的很听你的话……”
“碧瑶……一向很懂事！”鬼厉嘴角上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连身上的杀气也减淡了不少，看得青龙暗自咋舌，毕竟在定海庄也算是并肩作战过，鬼厉的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他是看在眼里的，比他们这些魔教中人还要狠上三分，可是现在这幅情状分明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鬼王心中也是点了点头，对鬼厉的话却是暗笑一声：“碧瑶这丫头，也就只有你会说她性子好了！平时发作起来谁的话都不肯听，唯独对你言听计从，看来在她心里你的地位比我这个当爹的还要重啊！”
“那是因为她知道，我会很快回去。”鬼厉低头一笑，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得意，鬼王和青龙等人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却有些发堵。

连带着鬼王的声音都冷了下来：“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也很有胆识，不过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杀你？不要忘了，在你昏迷受伤之前，我几乎要杀了你！”
“不是几乎，我知道，要是没有碧瑶，必定要丧命在宗主手下的。”鬼厉淡淡一笑，整个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鬼王更是霍然色变：“既然如此，你还敢过来？你就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宗主不会的，宗主行事不是拖沓的人，既然第一次有机会的时候您选择放过我，我相信以后便也不会如此了！”
鬼王眉头一皱，青龙见状便轻喝道：“张小凡，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宗主可不是玉阳子那种酒囊饭袋，可以任你自作聪明！”

冒个泡证明我没有失踪

鬼厉眉头一挑，不意青龙竟然会这么说，虽然他明面上是在斥责自己，实则在提醒自己鬼王并不是玉阳子之流可以相提并论的，哪怕是鬼先生或者幽姬青龙都是远在孟骥之上的，尤其自己深入鬼王宗腹地，这景况绝不能和在定海庄的情形相论。
虽然知道青龙大抵是看在碧瑶的面子上才会有这么一句提示，可是还是让鬼厉出乎意料，心中略微感激记下了这一笔，面上却是不显：“炼血堂已然破败，如今魔教中数得上的不过鬼王宗、万毒门、合欢派、长生堂，话虽如此，其实万毒门不过仗着毒蛊之术的旁门左道，合欢派又向来不在乎这些名声显山露水，长生堂更是外强中干，尤其玉阳子自从败在青云门手下更是不复昔日声望，现在是鬼王宗一家独大，如今鬼王宗的宗主军师甚至魔教的两位圣使也都在，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放肆吧！”
鬼厉虽然这么说，可是鬼王并未在他脸上看到任何畏惧，他只是微微笑着，垂目低头。可他低头的样子，更像因大雪骤雨而微弯的竹子，虽谦，却无卑。
弯身只是为了抖落雪雨，并非因为对雪雨的畏惧。
鬼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向见惯了青年俊彦眼高于顶的碧瑶唯独会对他另眼相看。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出色的年轻人，若非立场不同，也许他真的会选择招他为婿，可是现在，他表现得越出色却只会让他越忌惮。现在的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没能在一开始的时候杀了他，如今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在想要下手就难了。
感受到来自鬼王的杀机，鬼厉也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宗主想要对我动手？”
青龙眼神微变，鬼王却是点头微笑：“你很聪明啊！”
“因为曾经有很多人都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这样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到最后，他们都死了……”
鬼厉暗含杀气的话让鬼王眉头一皱，幽姬也是不满地看向他，青龙更是不满地喝骂出声：“张小凡，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在鬼王宗动手不成？”
“那也要我有这个本事，还要狠得下这个心才行！”鬼厉自嘲一笑，“全盛时期的我尚且不是鬼王宗的对手，如今的我不仅元气大伤，面对鬼王宗这个庞然大物根本毫无反手之力，即便真有这个能耐，这里是碧瑶的家，宗主更是碧瑶的父亲，我难道还能与您动手不成？”
“听你的意思，是想要为了碧瑶选择退让吗？”
鬼王皮笑肉不笑，而鬼厉何尝不是有自己的主意：“我知道宗主忌惮我，现在说再多也不可能信任我，我也不奢望能让你现在就相信我，我只是希望宗主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反对我和碧瑶，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来证明我的心意。”
“那你凭什么要求我给你这段时间？要知道，我可是想要杀了你的！你又凭什么要求我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交到你的手上？”
鬼王说出这话，其实已经杀意涌动，鬼先生也是暗地摇头，还以为这个张小凡有何过人之处，原来到头来还是为情所困，难免让他有所失望，连看在碧瑶面上对鬼厉暗中关注的幽姬和青龙也皱起来眉头。
鬼厉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只是微微一笑：“从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着如何才能够让你不反对我和碧瑶来往，想来想去……”
“怎么，你以为是要用你和碧瑶的感情来感动我？”鬼王嘲讽一笑，鬼厉摇了摇头：“我知道宗主对夫人用情至深，时隔多年依旧对夫人念念不忘，我相信宗主是个性情中人，可是我更明白你是鬼王宗的宗主，即便如何用情，也不可能为了情而选择牺牲自己的宏图霸业。当年你不会为了男女之情放弃霸业，今日你也不会为了父女之情放弃江山，所以我今天是来和你谈个交易的。”
鬼王脸色愈发难看，眼神阴沉的好像在看死人一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逼出一句话：“那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交易？全身上下，除了你在滴血洞得到的天书，还有什么是我看得上的？张小凡，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现在的鬼王几乎处于暴动边缘，小痴的死一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他的逆鳞，鬼王宗里再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即便是碧瑶也因为心结不愿再回忆，现在却被鬼厉提起，还借以暗讽他的冷血无情，叫他怎能不怒不气？若非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恐怕他已经忍不住一掌毙了鬼厉了，绕是如此，他也已经在心中给鬼厉判了死刑了。
青龙和幽姬噤若寒蝉，鬼先生却是目露异色，唯独鬼厉却好似浑然不觉：“滴血洞内的天书已经在我体内，贸然取出对我有所损失，尤其我现在身体尚未恢复……”
青龙不耐烦地冷笑一声：“张小凡，你可知道若不是碧瑶阻拦，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宗主就可以取走你体内的天书，还轮得到你……”
“可是，我可以用另一卷天书作为条件！”

夕阳西下的时候，碧瑶已经被鬼王派的人拦在门外快一个时辰了。
“滚开，都给本少主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本少主不客气了！”碧瑶看着跪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人怒喝道，他们奉鬼王的命令阻拦她进去，却又不敢和她动手，只能做人肉盾牌，碧瑶但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也不敢还击，完全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碧瑶反倒不好发作了，偏偏有担心鬼厉的安危，只能在这里发脾气，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夕阳西下的时候，碧瑶已经被鬼王派的人拦在门外快一个时辰了。
“滚开，都给本少主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本少主不客气了！”碧瑶看着跪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人怒喝道，他们奉鬼王的命令阻拦她进去，却又不敢和她动手，只能做人肉盾牌，碧瑶但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也不敢还击，完全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碧瑶反倒不好发作了，偏偏有担心鬼厉的安危，只能在这里发脾气，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我警告你们，要是再不给我让开的话，信不信我要了你们的命！”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深，碧瑶心中越发焦灼，更加没有耐性了，她早说过鬼厉只要一个时辰不回来就坐不住了，实际上她已经耐着性子在房间里煎熬了两个时辰，可是始终不见鬼厉的身影，叫她如何能不担心呢？又被这群人拦在这里许多时间，身为魔教妖女一直藏在骨子里的妖气和杀气也有被激发出来的迹象了。
谁知道这群人听到碧瑶的话，哪怕吓得两腿哆嗦冷汗直冒还是不敢让开一步：“少主恕罪，属下自然不敢违抗您的命令，但是宗主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去，违者杀无赦——”
“好啊，打量着你们眼里只有我爹这个宗主，就完全不把我这个少主放在眼里了是吗？看来真的是我平时太好说话了是吗？”说着碧瑶的眼里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杀意，“哪怕现在鬼王宗是由我爹做主，我也不是任你们这群人摆弄的！”念随意动，碧瑶戴在手上的伤心花已经散发出淡淡的白光，似乎就在下一刻就要动手了。
纤手一扬，距离碧瑶最近的两个鬼王宗弟子已经被打飞到空中，落出去七八丈远才掉落在地上，眼耳口鼻都有血丝渗出来，看上去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看到这幅情形在场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素日里碧瑶虽然性情顽劣千娇万宠，可是生性善良为人也随和，从来不曾在鬼王宗里耍过鬼王宗的少主的威风，还曾有人在私下开玩笑说她根本不像个魔教妖女，反倒像是个大家闺秀，一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位众人眼里娇宠的少主不是他们以为的温驯的绵羊，而是一只在平日里藏敛着利爪一到关键时刻就展露峥嵘的狮子。

“最后一次，给我让开，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最多，我会在事后好生安葬你们，不至于让你们暴尸荒野！”
碧瑶的话里透着森寒的杀气，那摄人的气势逼得鬼王宗的门徒不自觉后退，碧瑶的嘴角掀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正欲上前，那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黑影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缓缓走了出来。
碧瑶呼吸一紧，脚步也顿了下来，颇有些不敢置信。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虽然点着灯火但因为间隔太远，根本看不分明，是以碧瑶一瞬间根本看不清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蓦然觉得这幅场景似曾相识，不期然间突然想起了十岁时候在那个漆黑的山洞里，饿得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的时候，有一个少年提着一盏橘黄色的灯，扔给自己一个包子。
渐渐地，那个黑色的影子和记忆中少年的身影渐渐重叠，碧瑶觉得自己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记忆也开始混乱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难道说……”那次在溪边，她和林惊羽谈过以后，一直以为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就是他，从未有过怀疑，却一直忽略掉了张小凡也是草庙村的人……
鬼厉光看着外面的情形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头一痛，走到了碧瑶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碧瑶，我们回去吧！”
“傻子，我饿了……”碧瑶抬眼怔怔看着鬼厉，“我想吃你做的包子了！”

真的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这么长时间。

“什么，你为了我把在定海庄得到的天书交给我爹了？”碧瑶一听说鬼厉居然把在定海庄历尽千辛万苦才从玉阳子手中得到的定海珠才避过青云门弟子的耳目得到的天书如此轻易交给了鬼王，惊得手上的筷子都掉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鬼厉，“为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必问，碧瑶心中也清楚答案，可是还是难以相信，只是为了她吗？甚至不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和她在一起一个月时间——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鬼厉握住碧瑶的手，轻轻笑道：“碧瑶，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青云门鬼王宗，什么兽神，什么天书，即便离我再近我也不放在眼里，我真真切切想要把握的只有一个人。一卷天书算什么？纵然是五卷天书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屑一顾！”
“亏我还在我爹面前说了你那么多好话，原来你到头来还是一个傻子，还是一个比傻子还要傻的天字第一号大傻子！”碧瑶的眼眸中有星光闪烁，可是心底的暖流涌动流淌过四肢百骸，“傻子，大傻子……”说着双手握成粉拳轻轻捶着鬼厉的胸膛，鬼厉自然而然地握住碧瑶的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烛光摇曳下，两人相依相偎的影子被拉长映在窗棂上，格外缠绵。

在房外，鬼王看着窗户上映着的影子，眸色深沉如夜，显得变幻莫测，声音沉稳：“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宗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青龙跟随鬼王多年，自问对他的行事作风也颇有了解，可是这短短几日鬼王反复的行为实在叫他摸不着头脑。
“嗯？”
鬼王神色平静，漠然地看着青龙，那种漠然，似乎是一点不在乎，又似乎是因为觉得理所当然：“青龙，你不觉得你最近的话太多了吗？”话中隐约透出些许不耐。
青龙被鬼王的眼神扫过，虽然只是一眼，却觉得被寒风扫过，通身凛冽，当下单膝跪地告罪道：“宗主恕罪，属下……属下只是……”
“你只是太过疼惜碧瑶，舍不得让她伤心罢了！”鬼厉轻轻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没有追究你的过失！起来吧！”
听到鬼王亲口说，青龙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多谢宗主！”眼底却是意料之中的释然。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妥协，是吗？”鬼王转过身逼视着青龙，好像要看破青龙心底的秘密，“从定海庄你就一直因为碧瑶的缘故与张小凡携手，在带碧瑶回来的路上也故意拖慢行程为他创造机会，白日里的时候还故意给他提示……青龙，你是我鬼王宗的圣使，什么时候却帮着青云门的人了？”

“属下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想过和青云门的人走在一起……属下只是……舍不得……”青龙感慨道，“属下曾经亲眼见过幽姬的下场，实在不忍心碧瑶步上她的后尘。碧瑶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连我都会心存怜惜，何况还是宗主的亲生女儿……”
“你的心思我何尝不懂？连你都舍不得，难道我舍得让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受苦吗？可是我鬼王宗的人已经被青云门的人负过一次，我绝不可能让我的女儿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这样说着，鬼王眼底划过一丝寒意。
青龙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求饶道：“宗主，我和张小凡虽然接触不深，但是他对碧瑶的感情我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他对碧瑶绝不会万剑一那般……”
“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能够得到你如此的评价，看来这张小凡果然是不简单啊！”听到青龙的话鬼王非但没有释然，反而越发觉得张小凡此人危险，否则短短时日，竟能得到青龙和碧瑶两人的认可。
想碧瑶自小在鬼王宗长大，见过多少少年英才都是不屑一顾，唯独对张小凡另眼相看。她倒也罢了，毕竟只是养在鬼王宗，江湖阅历太浅。
可是青龙不同，身为魔教圣使，见惯人心险恶江湖风浪，居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得到他的真心认可，虽然只是看在碧瑶的面子上，还是让鬼王不得不升起十分的提防。

来，大家再帮我回忆一下，现实的人知道须弥幻境的事情吗？

抱歉，抱歉，抱歉，最近真的是忘记这里了，今天在这里立下flag，今天晚上肯定更，明天晚上也一定更。

“你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呢！”青龙摇头笑道，若溪却是得理不饶人：“要不是你惹我生气抢我的东西吃，我怎么会气得被噎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害得我这么惨就算了，居然还不思悔改，还敢说自己没错？！”
“可见无炎平日里说你麻烦不是无中生有，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要是换了我恐怕也要头疼了！”青龙才说了一句就看见若溪又是张牙舞爪地要扑过来，立刻习惯性地往后一退。
若溪见一击不中还想再试，可是若溪的身手和青龙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根本沾不上青龙的一片衣角，只能悻悻罢手：“你来我这里干嘛？诚心戏弄我看我笑话吗？！现在把我耍够了可以走了吧？！”
青龙见若溪动了真火，这才告饶道，“知道你现在无聊，我特地跑来找你的，又有热闹可看了！”
一句话瞬间若溪精神起来：“热闹？！什么热闹啊？！”
“青云门的人又来了，这次无炎不在，不去看看？！”
话未落下，青龙便看见若溪一阵烟似的跑了出去，轻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就可以离开幻境了

实在不是若溪幸灾乐祸，鬼厉自从上次清醒不过多久又昏迷了过去，之后不久秦无炎又被鬼王神神秘秘叫过去说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野狗离开了鬼王宗，也不知道去往何处。
要知道若溪其实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孤女，要不是因为和鬼厉萍水相逢又有一身医术根本不可能留在鬼王宗，更别说奉为上宾养尊处优了。
饶是如此，她在鬼王宗也是显得格格不入，除了青龙幽姬也就只有秦无炎和野狗比较熟悉了，可是因为鬼王的一道命令调遣走了秦无炎两人，幽姬又要照顾碧瑶，青龙还要帮忙鬼王处理宗内事务，弄得若溪只能在鬼王宗终日无所事事，只能凭借着青云门三不五时前来闹事才能打发时间。
话说青云门自从上次被鬼厉大闹一场早已经是大不如前了，又经死亡沼泽一役，更是元气大伤，加上焚香谷、天音寺都是虎视眈眈，早已经是疲于奔命力不从心了，万般无奈之下竟想起找寻外援，但是正道门派无不对青云门正道之首的位置心存遐想，一旦显出疲态肯定会被趁势吞并，如今的青云门可是再也禁不起半点波折了。

万般无奈之下，竟有人想起了鬼厉，毕竟与青云门也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情，与青云门渊源深厚，又是修为高深，竟也不失为一个极佳的选择。陆雪琪又口口声声怀了鬼厉的骨肉，更让他们认定了可以以情动人，将鬼厉拉拢回了青云门，三不五时来鬼王宗寻鬼厉。如今的鬼厉又是昏迷不醒，反倒成了若溪这小半年来消磨时光的娱乐方式，。
“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若溪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隔多远就已经听见了门外的喧杂声，恰好碰上了经过的幽姬。幽姬摇头轻笑一声：“听说陆雪琪已经快要临盆了，居然还敢来鬼王宗闹事，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当初对鬼厉哥哥和碧瑶姐姐那么残忍，现在居然还有脸面来找鬼厉哥哥说旧情，所谓的正道第一门派不外如是，简直比魔教还要厚颜无耻！”若溪话音未落，却听到鬼王宗外惨叫一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和幽姬面面相觑：“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此时，却看见一个鬼王宗弟子着急忙慌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落在幽姬和若溪眼里更加大惑不解：“出了什么事了？”
“朱雀圣使……大事不好……青云门的陆雪琪……要生了……”那鬼王宗的弟子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喘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若溪愣了一愣倒是笑出了声：“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生？那好啊，等陆雪琪的孩子生下来，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诬赖鬼厉哥哥！”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幽姬白了若溪一眼，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在死亡沼泽若溪的所作所为，若溪却是不以为意：“谁让那个女人恬不知耻，一直打鬼厉哥哥的主意还破坏了碧瑶姐姐还阳，如今我不过是小惩大诫。谁想得到她居然变本加厉，居然敢想把脏水泼到鬼王宗身上，还联合了青云门在江湖上四处散布谣言，把鬼厉哥哥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说来也是可笑，青云门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也会相信陆雪琪肚子里的孩子会是鬼厉的！如今只等陆雪琪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更能狠狠扇青云门一巴掌！”尾随而至的青龙冷笑一声，脸上尽是看好戏的表情。
“鱼怪的孽种，谁知道是孩子还是什么怪物呢？！”

现在收集群众意见，大家对于青云门想要看到什么样的结局，可以具体到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