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写给自己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13:41:57 +0800 CST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13:42:04 +0800 CST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13:42:57 +0800 CST  
@保持童心31707 2018-08-14 16:27:09
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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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21:17:48 +0800 CST  
今天忙碌的事情记录



上午做葡萄酒,快中午的时候到县城给大儿子快递无花果,回来找家族的侄子秀卿,爻了一卦,说了会儿话。快两点回家来吃午饭。

下午摘了核桃,摘了花椒,拔掉了西红柿棵,剪了冬瓜没有瓜的蔓,还到西边豆地里除草,我没有除草,而是把油葵根弄完了,先行回到家把院子南墙外的瓜蔓也弄了弄,看不见瓜的蔓去了一部分。

蚊子很厉害,当他锄完豆地的草回到家赶紧洗澡。

二黑给送来蔓菁籽,上次种的蔓菁出苗很好,只是被虫子吃的干干净净,一棵都没有剩,蹲地上细看只剩一个小橛橛。

还送来萝卜籽,他拿了点葡萄给二黑。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21:58:51 +0800 CST  
闲记邻居



昨天他看见全利的老三回来了,和婷妮的儿媳妇说了会儿话,听见老三说:“猪卖了狗卖了。就这样吧”

婷妮的大儿子强,现在住进去了。据说是收了拐海林4000块钱帮忙解决海林闺女女婿想离婚的事儿,强去了两次教训拐海林的闺女女婿,结果把胳膊给打折了。人家把强告了。

拐海林的女婿要十万块钱才算了。强不拿出不来。

这强过日子对于邻居来说,很是让人讨厌。喂着六七只狗,狗咬街,咬人,还断不了跑出来。

强有两处半宅基地,一个在我北屋后边,一个隔着巷子门对门。我北屋后边的院子是老院子没有人住,砌了好多猪圈喂猪,猪粪臭的不得了。

强本人也属于地痞流氓一类的人,强的两个儿子偷偷摸摸手长胳膊短。

婷妮本人有些公共汽车,瞎话连篇。

比如前天拿着锁子钥匙来叫他看:哥哥,你看这锁子开不开,不知道哪把钥匙是。

他接过来锁子钥匙,看看锁孔,挑出一把钥匙开开了,对婷妮说:“你看这锁子的槽,你试验的钥匙槽都不对,这把钥匙就开这把锁子。”

婷妮接过锁子,他问:“恁种的胡萝卜出来没有?”

婷妮说:“XX给的萝卜籽是沉的,不出,我找了去又给我两袋新籽,沉籽不出你去找他叫他从给你两袋。”

当看见婷妮儿媳妇,他问:“恁胡萝卜又种了一回?头一回种的没出?”

婷妮儿媳妇香菊说:“就种了一回,出的慢。”

他对我说:“你说婷妮给我说瞎话干啥?掏屁股漏谎的。”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4 22:24:58 +0800 CST  
@伍雪柳 2018-08-14 23:23:54
好帖子 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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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日常记录,是个爱好罢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5 05:54:58 +0800 CST  
@kingsha90 2018-08-14 23:24:58
楼主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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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空就更新。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5 05:55:22 +0800 CST  
不知道为什么拉稀,也不肚子痛。他问我:“都吃什么了导致拉肚子?”

“可能吃水果吃的吧?”

一句搪塞的话,我还是不知道因为吃了什么而这样。我想少吃点可能会好,肠胃里的东西拉完了就会不拉了吧?拉的次数也不太多,一天三四次。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5 06:07:34 +0800 CST  
8月8日苏洲粮库也失火,这是已经近来发生火灾的第六家,特色ZF:你们给人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一,是不是中国的粮食局已经腐败透顶?
二,粮库内的粮食是个虚数?
三,高科技管理的粮库,怎么能火烧?
四,各级地方官员,是不是饭桶?

以上是转载。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也是时尚,潮流吧?有钱人往外跑,不能忘记公私合营和打土豪分田地。当官本事大的当裸官。开人大会回驿站开完就走。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5 06:12:07 +0800 CST  
多余嫂子的福气



昨天下午,我剪着不结瓜的疯长瓜蔓,他去二黑家拿二黑许诺的红心萝卜籽,里外绿的火锅萝卜籽,还有象牙白萝卜籽,当然只是要一点点就好,多了没地种,再说也吃不了那么多萝卜。

他在这个村里出生这个村成长,上三辈下一辈的人都很熟,到谁家就会闲扯唠着说话,待的会儿可长了。

回来后对我说:“二黑去间萝卜了,他老婆春景在家,我说:好多年没来过恁家了,还是满圈在这儿住的时候我来过恁家,说话不及多少年过去了,满圈也死了几年啦。

春景说:满圈死了四五年啦,他二小子也死了四年了,俺滑家街的人说了,多余还是有福气。

我大吃一惊,心想:男人死了,二小子死了,多余有啥福气?问:多余有啥福气?

春景说:俺这街里的人算着,二小子烧死多余不落个八九万块钱?怎么也够她花的,七十的人了能花多少钱,不是有福气吗?

我说:去支书家里,多余的兄弟和大儿在支书家,多余叫她兄弟替她打官司,想要回该给她的钱,到法院里,法官说:赔偿书上你摁着手印,就是你同意把你那份钱赠给你孙子或者是儿媳妇了。多余说没那个意思,是儿媳妇说你摁了手印就给咱钱了,她把手印摁了,儿媳妇拿着钱走啦。”

写到这儿给他读读我写的对不对,他说对着呢,因为多余不识字。看!在农村里,认为有八九万块钱就够花,是有福气的了。

听到这儿觉得莫名其妙的悲哀。

满圈和他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尤其是在说成份的年代,家庭成份好的满圈总是护着他,一天到晚长到一块儿似得,结婚后也是来往很多,抱着孩子溜达着串门,自从有了第二个孩子才串门少了。

多余的姥姥和二黑家是邻居,老太太没有儿子,满圈就给多余的姥姥挑水吃,给她养老。老太太的房子就给了满圈,满圈盖这边的房子住在老太太的家里。后来这边的房子盖好后搬过来,就把多余姥姥的房子卖掉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5 06:54:37 +0800 CST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五日星期三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




丈夫开车把我送到大妹小区里,我下车,他掉头回单元的家。找东西后去办事情,然后回村里的家。
我不要他等到第二天拉着我回去,也不要他和我一块儿伺候我妈,我妈重复着说:“你别给我端汤,穿着个背心,这儿拍拍那儿挠挠,多臭多脏。”

我提着买的两个包子算午饭,八点半进大妹家门,两个包子是不够我两顿吃的,只是卖馒头的还没有出摊呢。不想沾大妹的光,下午再买吧。

陪伴妈妈坐到这会儿,伺候她躺下、来电脑这儿写几个字,我喜欢平常,平淡的记录,想记录成电影一般我也不会,只是留下我走过时光的片段印迹。只不过躺下有十分钟就起来吃午饭了。

进门到卧室,坐沙发上与妈妈并排,母女俩四目相对,妈妈诉苦一样问:“妮儿,你说我咋着过哎?”

截断妈妈的话回答:“你过的不赖,每天都有孩子们守着你,想吃啥你说;有人给你做。这还不行么?”

妈妈打断我:“你听我说哎?就这样死也不死,光活也活不成的,不能走不能动。”

我又打断她的话说:“妈,别像这样说,别说你这么大年纪不能想咋着就咋着,谁都不能想咋着就咋着。成天问你咋着活?就这样活着挺好,能出气就是活着的。

给妈妈举例子:谁活的好?你认识多余,我对你说多余吧,男人死了,小儿子死了,大儿子为弟弟的烧死跑了一个多月,所有的赔偿款都叫弟媳拿走了,打了回子官司,法官说你摁了手印,等于把你那份款赠予给孙子或者儿媳妇了,你想想,大儿媳妇能高兴?费了回子劲,婆婆自己养,我见多余大早起就去锄地。

满囤被葫芦蜂蛰的脸肿的不像样,一晚上不能睡。问江志我还活着没有。

说二黑媳妇七十的人了还做玩具挣钱。

最后说妈妈:你说不能过,主要是跟年轻时你自己能动比较。实际上活着就没有好过的时候,你想想我爸爸,到提干的时候因为成份被调查,调查完了没事儿,提干也过去了。

老毛在位二十七年搞了无数次运动,一搞运动我爸爸就吓得小鸡子一样,几个成份不好的躲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就是现在也一样,小孩子愿意玩手机,大人不叫,学校不叫,有的孩子不服管,玩的眼睛不行,近视。

年轻人成家立业,上班紧紧张张,生活中上有老下有小,好过吗?

老了更别说,连喘气都喘不顺当。

人活着就别想好。要不然怎么会有活受罪这一说。”

妈妈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又说:“像我这样在皇宫里就好了。”

我告诉妈妈:“皇宫里因为权力有儿子杀爹的,有爹杀儿子的。你看见电视上的画面好,那是艺术再现。”

妈妈转了话题:“我好几年没看过电视了。”

认真的对妈妈说:“你看不懂电视,给你讲着你也记不住谁是谁。不看也好,省心,俺村里还不到七十岁的全利媳妇就不看电视,她看不懂。”

妈妈沉默着,一上午问我几次:“儿子怎么杀他爹啊?叫啥?对他爹说:我要杀你?”

“电视上演的有这种事儿,叫啥我也记不得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6 14:29:25 +0800 CST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五日星期三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




马上十九点了,大妹夫准备做晚饭,我出去买了一块钱的馒头。

上午大妹说下午给妈妈洗洗头,洗头得躺着,需要两个人,一个人托住妈妈的头,倒水换水,一个人洗。我说知道,给俺婆婆洗过头。

结果妈妈坐起来洗头的事儿搁浅了。刚刚把妈妈架到沙发上坐下,妈妈说:“坐下就尿了。我看见纸尿垫上阴浸的印迹了。

不想喊大妹与大妹夫,就叫妈妈侧躺在枕头上想试试能否从屁股下撤出纸尿垫。大妹夫走过来说:“我把老太太拉起来你赶紧换。”

我换着,纸尿垫小,大妹夫着急说:“拿个大点儿快点,老太太站不住啦。”

当换好纸尿垫让妈妈坐下,我拿起来用剪刀把湿的纸尿垫剪去,同时说:“妹妹说天天洗还骚气,这一个劲儿的尿能不骚气啊。”

大妹夫:“洗洗总是好点,要不洗更骚气。”

我说:“反正在尿窝里倒腾不能不骚气。”

他还是有话说,我腻歪,直说:“不跟你叨叨。”

我的意思是这样尿床臊气是不必说的。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6 14:37:39 +0800 CST  
还说昨天上午



听见钥匙入锁孔的声音,那细碎的脚步声知道小妹妹来了,从通道处看了我一眼直奔二姐的主卧,那里大妹坐着马扎正给妈妈缝裤腿。手针把旧秋裤做的裤腿合缝处锁边。

咋咋呼呼的小妹大声说:“哎呦,还网什么边儿啊,不知道穿几天哩。”

我大妹道:“那也不能叫这边毛乎着哎?”

看小妹一屁股坐在二姐旁边的椅子上,大声带气的喊着:“恁见过这样的人啊!气死我了,今天晚上回来我得跟他吵一架!”

二姐平和的问:“咋了?”

“昨天晚上尿盆有点儿漏,我去卫生间拿尿盆,两个痰盂都找不到了,不用说他给扔出去啦!穷贱种!那儿放俩痰盂也碍着你了?要是晚上解手不用尿盆也算!”

大妹没有抬头,劝解的口吻:“能不是放的地方他嫌乱,挨墙靠根放规矩就好了,恁那口子好干净。”

小妹的手一扑甩:“哪儿啊!我放那旮旯哩,他那样的人就趁家里穷的啥都没有才好哩!你没见我买的一箱肥皂放的好好的,他给拿到放垃圾的地方,我说他哩,他说我想找个好地方放的。我说你别管我的事儿!”

大妹道:“你跟他吵吵啥吔?他有心脏病。”

妈妈一定是听不见两个小闺女说的啥,她凑我耳边说:“那裙子一百多块钱买的。”

我点点头说:好看。小妹奔六的年岁,短发有些乍蓬,发色不亮,给人的感觉:发质毛糙干硬。小妹不是大脸盘,肤色不如大妹白皙。一双吊梢眼,粗粗些许腆肚鼓腹的腰身挺直,在大姐我的眼里小妹天不怕地不怕,说话干脆秒杀。一件长款圆领连衣裙,玫瑰红底儿,下摆处满是牡丹花。走起来飘逸的很。

大声小气的学说了两遍扔痰盂的话,发誓一样:“晚上回来他去买;不买就到卫生间解手!这会儿买一个搪瓷痰盂敢得二十块钱!那穷贱种的样儿见不得家里有东西!”

喊叫过气也消了一样,声音回归平常,给二姐要妈妈的身份证,给二姐一张刚洗出来妈妈的照片,说去给妈妈办一个残疾证,看能否领一份残疾人的补助。

大妹说:“人家要是来看,先教给妈妈说不能动。”

我说了句:“好像二三级残疾有补助。那天在中医院见有人办理。”

小妹看看时间:“我先去医院,回头就到接仔仔的时候了,俺大姑子说晌午饭有馒头和饼不用蒸大米饭了,我说蒸点儿吧,看孩子吃不吃哩。”说着站起来拿起一个盛饼干的小盒子给二姐说:“俺儿媳妇给仔仔一盒这样的饼干,叫带到幼儿园和小朋友分享,趁她看不见倒出来一半,我不像她那样教育孩子,分享?!谁跟咱分享了?我教育俺仔仔:谁给你东西你给谁,不给你东西的不要叫他吃你的!”

妈妈见小闺女要走的样子问:“她来咋来了?”

嫌妈妈耳朵背敷衍了事的说了句:“想在医院给你争取个不能走的钱。”

大妹夫从客厅走过来,伸展四肢:“该做饭了,看诗词也累。”走到我妈跟前问:“老太太;想吃点啥吔?”

我妈摇摇头说:“不饿,啥也不想吃。”

大妹夫笑着说:“啥也不想吃能活着那是当神仙哩。看瘦的。”

我搭讪一句:“人啊,光干啥也累,活着就得活动,像他二叔九十一了学画画,给了一本自己画画印的书。”

小妹脸朝我这儿喊一样说:“不说多给几本,到时候买破烂多卖几毛钱!”

听着不顺耳却不会反驳,只是表达自己:“没想卖破烂。”

小妹的话跟机关枪一样:“要那有啥用,不能跟张大千的画一样值钱!”

我还是很平静地表述:“反正我不会卖破烂。孩子们卖不卖我就管不着了。”

说不上为什么,十天半个月不和小妹说句话,说话就不痛快。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6 17:12:51 +0800 CST  
二〇一八年八月十六日上午六点整




醒来有十几分钟了,睡醒后浑身轴棒棒的好不舒服。

想:有僵尸的说法,那是死人,僵尸是不是有我这样的感觉?呵呵!还真不知道,只感觉自己这样就是僵尸吧?

想起一首诗,很模糊,只好百度一下:诗的名字是虞美人,听雨,作者蒋捷,宋朝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我想自己少年时,虽然身体不是那么健康,但也非常好动,跑跑跳跳好似使不尽的力量,只有睡着的时候安稳。

壮年时工作着精力充沛,活儿抢着干,看别人忙碌总觉得慢似得。

而今呢,鬓已星星也,连听雨的的力气也愿意省却,即便死过去一夜了,醒来浑身的关节都那般僵硬,微痛,肌肉酸乎乎的不舒服,只能是起来轻微的活动,犹如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立秋一周多时日,真是妈妈说的:立秋的风凉嗖嗖,绸子麻布衣裳柜里丢。

晚上睡觉不用开空调。

风吹树叶也是飒飒的音,不似春夏的风声有柔和之感。

飒飒二字总是牵出有旧景在脑海里:三十多年前,初冬时节,西北风从太行山上下来直接灌入县城的东西街道。年轻的我骑着自行车,车子的前大梁上坐着二小儿,我教给小儿:“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清丽的女音,稚嫩的童声,把这对风声的形容,作者黄巢的咏菊全诗植入孩子的脑海。并对儿子说青帝是管花的神。

女人我,总是这样把自己唯一会的一些东西在忙碌中,和儿女在一起的时候说给孩子,以致儿女在学校里被老师赞曰: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为此我高兴。

他成天对我说:“俺娘说:立秋后洗小白菜,那水都钻骨头的凉。”

节气,犹如分水岭,还像九寨沟的空气,朝阳的一面焦热,背阴的一面就寒凉,因为那儿不远处就是终年不化的雪山。

人的年纪,也像节气,到了这个年岁,感觉一年一个样。

妈妈咳嗽我去看,还睡着,把屁股底下的小褥子拿开。妈妈醒来,问:“你站着干啥?”

我说:“躺的累。”说罢轻轻的扭转身子俩胳膊晃悠,妈妈说给我盖盖?我盖好来这儿打字。

也是伺候妈妈才引起幻觉,总是听着妈妈喊我,再回去看,还闭着眼哪。是我的动静使妈妈睁开眼问:“我你干啥去了?”我回话看电脑。
给妈妈拉拉枕头让她躺的舒服。

到现在有半个钟头了。

第四次看妈妈,妈妈指指身后说:“睡呗?”又说:“做啥饭?”

告诉妈妈:“光睡累得慌,都还睡哩,没有人做饭。”

大妹夫起来,我说:“你不出去转悠了?”他告诉我下雨了。隔着窗户看地面是湿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怨不得这么凉爽。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6 18:03:31 +0800 CST  
老两口


我笑眯眯的看着老头问:“我好看吗?”

他也笑眯眯地看着我问:“说假话还是说真话?”

“先说假话吧。”

他笑言:“小品里的台词给你。”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6 18:21:25 +0800 CST  
我七七年生下女儿,大姑子来带了几个馒头,和二斤挂面,对我说家里有四两红糖我给你拿过来,可是?没有一粒红糖的我到了也没有见到大姑子说的四两红糖。丈夫说:“一定是姐姐家没有红糖了。”

说完孩子三天的时候爸爸来了,看见没有红糖就写了张条子,叫女婿到所在供销社买了二斤红糖。

我父亲是二十里地外供销社主任。所以写个条子能买到红糖。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人家有糖的。鸡蛋都要换盐吃。

以上文字是在于公瑾贴子里的回复。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6 20:35:39 +0800 CST  
八月十五日二十点二十



妈妈过这个夏天是不穿裤子的,(因为好尿裤子再加上有导尿管)除了躺着就是两个人架到床东边一米远靠东墙的沙发上坐着,引流管和导尿管的提绳挂在椅子背上,那椅子确切的说是个能坐下大便的椅子,椅子面上的窟窿是我挖出来。

往椅子面上放一块板,板上放碗让妈妈自行吃饭。

现在椅子上的两碗汤都凉透了还没喝,柔声催促妈妈:“喝汤吧?喝了我收拾碗。都凉啦。”

妈妈点头嗯一声。随后说:“我不待见喝热的。”

看着妈妈的脸:“你的身体不赖,要是我像你这样吃冷食喝凉饭恐怕得光闹肚子。”

妈妈坐着弯成一个C字,想起来头几年妈妈说:“我到老了不能像你爸爸一样佝偻着,现在?”

陪伴妈妈坐着也累,使劲儿朝上伸胳膊,然后坐直了脊梁。妈妈看我,慢慢地说:“我不能像你那样坐着了。”她低垂的头轻轻摇动:“不能。”妈妈用手抓一下我的手腕,开口:“看你这手腕跟男人似得。”

我笑了笑:“现在你的手腕细了,想想你六十多岁还抱着外孙女在北戴河跑呢,六十多岁还站在桌子上擦房梁檩条。那时候你的手腕不能这么细。我的手腕要跟你现在的手腕一样恐怕不能伺候你了。”

陪伴妈妈不能干坐着,没话找话给妈妈说小妹家事:PP的婆婆说:我老了没有自己的家啦,不愿意这样轮着住,也想有个像恁这样的家,我小妹和JH谁也不接腔。评论给妈妈听:谁愿意叫她总住在自己家?

妈妈傻傻的两只眼看着我问:“JH给你说的?”

“我啥时候见过JH?听大妹说的。”正说此话我听见小妹夫的声音,对妈妈说JH来了,妈妈瞪这深眼窝发灰极其亮的双眸说:“叫我问问他。”妈妈手指头厾点着地面:“这房子是JH的钱买的?”

我长叹一口气皱眉说:“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房子是你二闺女和女婿买的,我小妹的房子是是我小妹和JH买的。”

妈妈问:“JH走啦?”
“没有,在那儿看电视呢。”
妈妈说:“你也去看电视吧。”
我又在电脑上写下几个字。

听见JH跟我妈说话我走过去,妈妈一个劲儿的重复:恁娘愿意住恁这样的房子?叫孩子们轮流来她家伺候她?

JH的脸有点儿尴尬。妈妈看看我又说:“你姐姐说没有见过你,这不是来啦?JH来了就来看看我。”

JH说:“有时候我在站上不回来。”

妈妈给小闺女女婿说:“俺那老头子死得早,振亚说看我是个正经劲儿,孩子们都小你都拉拔大了,我不拉拔大怎么着?要不是这些孩子我早嫁主子走了。”

JH坐床边我坐沙发,二人带笑听着。我小声说:“孩子们小啥?连最小的外孙女都会走了。”JH只是笑。

妈妈说我脚疼,指着JH的脚说:“你并不是也脚疼?脚疼的都哭。”

JH脱了鞋对我说:“我这大脚指头这儿逛烧。”

我小声说:“老了光说没影儿的话。”二十一点四十,小妹夫走了。

两个妹妹出去走走还没有回来。妈妈还在坐着,只是坐的姿势是个C字,头和膝盖是没有连接的开口。

我问妈妈喝水不?她摇摇头。
问喝奶不?她摇摇头说不喝。
我说:我把胆汁开一下你喝了吧?
妈妈说话:“等晓雅来了说叫我喝我就喝。”看来妈妈听二闺女的。

看妈妈的样子,都坐不住了,她还是不说躺下,我一趟趟走动,倒了尿,在妈妈跟前坐会儿来电脑前连连看会儿。

十点多大妹敲门,回来后喝了胆汁,喝了两袋羊粉冲的奶,看了看插引流管的刀口,冲洗了屁股躺下的时候近0点,妈妈哼哼着说心口难受,要盖棉花的东西,我把小褥子给妈妈盖上。

啥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听见客厅里的落地钟打三下。亦可能那是睡了会儿醒来听到的。反正是伺候妈妈休息不好。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6 21:59:17 +0800 CST  
记录非我的文字



昨天大妹接听电话,那会儿小妹在二姐家,二姐接听电话,小妹问:“谁的电话?”从对话里听出来是表弟,下定语:“把永盛工程机械配件经销处的章盖一个就行了。”

大妹给堂弟说:“不涉及税务局的事儿吧?涉及税务不行,哦?盖章证明收入,那门市没撤,你上网搜搜?”

电话继续着,大妹说:“搜到了,迎宾路上的门市,法人代表是我,电话号码你问艳玲。你妹妹知道。过来吧,啥时候都行”

小妹大声报了电话号码。

挂断电话,大妹对小妹说:“他说给大妮在西安买了套房付了首付,剩下的大妮付,大荔买了套房他两口子全付,给二妮留着,还盘算着买个门市。小山买房就开了好几个收入证明,这章能盖。”

今日早晨,电话把大妹从床上叫起来,大妹夫开门孝恩走进来说:“打电话没接我就敲门。”

大妹夫:“章JH拿过来了。”

妈妈问谁来了,我对妈妈学说孝恩买房的事儿。妈妈问:“你给恁孩子啥?”

心里立时想到自己:我是你的孩子,妈妈你给了我什么?除了咒骂我,就是好话待见我,还没有离开就说走啥哎?啥时候还来?尤其想问妈妈:你给孩子啥?

嘴边现成的反问没有说出口,一贯养成的路径依赖症使我光考虑对方:觉得妈妈是老人,怕冲撞妈妈。假使不是妈妈这样说,依赖症也会使我不会辩驳。

只是说了句:我一个月两千块钱几乎都给了孩子们。

妈妈还问:他怎么那么多钱?

“年轻。”

短短的三两分钟,我对妈妈说孝恩走了。没有人看一眼我的妈妈,也是妈妈自己造成的。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6 22:33:18 +0800 CST  
昨夜女儿的电话



昨夜女儿打电话,告诉我:“嫂子说无花果都烂了,就剩十几个,想给我送,我说嫂子别送了恁吃吧。”

女儿告诉父母:“他(指女婿)小舅死了,听孩子爷爷奶奶说是周一死的,听说他舅舅去村里找他姐姐,,俺公婆搬到城里住了,家里人找了两天,后来听说XX地方有个人躺着哪,大舅家人赶过去一看就是他,送到医院也没有救活。”

他问女儿:“自己吃饭还是跟别人伙着?”

“跟弟兄们伙着,嫂子还多少有怨言,小儿麻癖后遗症。”

“有六十么?”

“六十二了。”

“死了死了吧,一辈子也没有个媳妇。”

女儿说:“俺婆婆还说该给他拆洗被褥,还有衣服该收拾。”

她爸爸:“这别结记了。”
楼主 春江沐雨  发布于 2018-08-17 06:10:00 +0800 CST  

楼主:春江沐雨

字数:389084

发表时间:2018-01-01 16:20:0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1 14:10:07 +0800 CST

评论数:351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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