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00本我读过的书




​解放碑几成重庆代名词。很少有人去考究它本是抗战纪功碑,初名“精神堡垒”。

历史的定义权,从来都掌握在军政强人和文墨骚客手里,包括谁才是“中流砥柱”。一根柱子,多种表述,对于我等小市民,“解放碑”不过是市井繁华地,地陪任务达成处。





那些过往的南北豪客,“坐下来就是一座码头”,哪怕分不清解放碑和朝天门之所在,丝毫影响不了他们打望这片花花江山,也做上一回主人的欲望与决心。









iiiiiiiiii



天津土著的自带幽默感,几乎要以一埠匹敌东北三省了。这种自嘲式豁达,黑色式幽默,跟它千百年被征服史下的沉淀分不开,也算得乡粹之一种。

重庆名人故居多,天津也是。

这国的军政大员,如果在天津没个把旧居故居,都不太好意思向往青史留名吧。

若把北京(北平)比为政治的中心大舞台,那天津就是各大戏班候场的VIP包间,看似下野或落魄的军头政客们,是有多珍惜这津门别院:西北望京,东南望洋,进则逐鹿中原,退亦海阔天空。

这天津城,一面是市井与世无争的碌碌,一面是深宅大院,咬牙切齿的仇恨、尔虞我诈的阴谋,返场的渴望、复辟的念想,相对的背叛、绝对的忠诚…….混杂出一股特殊的诡异气味,影影绰绰仿佛能看到李鸿章、袁世凯、段祺瑞、黎元洪、张作霖、张学良、爱新觉罗·溥仪…….

一座被军阀官僚驾驭的城市,自然也会培育出保守的民风。

九十年代后半叶,伴随改开的深入,国企下岗潮和农民工进城将大量适龄女青年推向了第三产业(又称无烟产业),从沈阳到深圳,从太原到昆明,喷浓烟的烟囱少了,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多了,街角小发廊按摩屋挂出的暧昧红灯,似乎成为全国通用的大保健服务信号。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19:54:09 +0800 CST  

天津一度黯然失色,辜负了十里洋场的浑名。

“一个都没找到,” 90年代末,一位从天津出差回来的哥们儿神情沮丧地说。

媒体圈儿有个不太严谨的说法:天津,一座没有新闻的城市。

2010年前后我在环球时报英文版工作过一段时间,所在部门以采写热点、敏感事件见长。其中一位同事是本科小师弟,很不适应编辑部节奏,负面新闻他是不理睬的,他受的教育是,政府是强大正直的,和政府过不去的,比如访民,应该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后来他考上了海关公务员,如释重负地离职了。

嗯,小伙子天津的。

不论蓟县大火还是滨海新区爆炸事故,在一线调查采访的,得有一大半是来自其它城市的同行,尤其是北京,本地记者在重大“负面”新闻事件中,较真儿的少而又少,大概更重要的任务是配合有关部门写好“通稿”,而外地跑突发或者做调查的记者,包括很多老司机,一入津门即迷航,仿若遭遇了新闻百慕大。

倒也有一份活跃的报纸——《今晚报》,主要的征象是其官微左得地动山摇,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批斗“公知”、活捉“五纵人员”上。



为帝吧出征煽风点火





参与抵制龙应台北京讲座的社会活动








大陆终会开放报禁。真到了那一天,很担心《今晚报》的官微编辑会罢工以示抗议,抗议无效后恐怕会选择投奔朝鲜中央通讯社。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19:54:43 +0800 CST  

​我这行文风格啊,拉拉杂杂,形散,神也散。

还是欣赏一下高人笔力。

描绘天津的文字很多,这篇散文当居天下第一。





此文于恬淡中感知风雷,虽洗炼亦觉厚重,假庄严真幽默,神乎其技哉!近似天人合一。

这与作者籍贯廊坊,负笈石家庄、定居北京城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我一直认为,京津就是燕赵下的两颗蛋,扯得最好的,必须河北人。

当然这条理由最重要——作者是我同学。

iiiiiiiiii

​要说天津之尴,一定离不开河北之尬。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叹千年河北,似乎永远为奴。

明成祖朱棣还是燕王时,由此地起兵南下夺位,后命名“天津”,即天子渡口之意。

燕赵大地,多的是壮丽名域:霸州、雄县、威县、安国、保定……名头虽壮,不过拜天子所赐,京畿名器,顶多算皇家后院。

热察直冀边民为拱卫帝都,多少年都活得跟孙子似的。北京开会,河北“戒严”,北京污染,河北停工,北京看不上的工业、惹人烦的脏乱市场,咋办?迁到河北。

甚至决定不了自己家乡的称谓。

直隶、热河、察哈尔这些旧省名,让河北这地界儿百年间出现过近十个“省会城市”,保定、承德、张北、宣化、张家口…….包括曾经的直隶省会天津,“河北省会石家庄”的称呼,不过是最新beta版,有效期有多长,挺难说。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19:55:10 +0800 CST  

行政区划的朝令夕改,会造成很多常识性误解。

能想象一位零零后的高三学生,喜欢成都生活安逸,尤其地势平坦,到处共享单车,他的高考志愿填了川外——四川外国语大学并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唉。

有错落于山城重庆的四川外国语大学和四川美院,也有定居在天津的河北工业大学。

连河北大学这样似乎应该扎根石家庄的高校,原名天津工商大学、津沽大学,即使搬离天津,也没入石家庄,定址于直隶前省会保定。

iiiiiiiiii

​津渝两地,除了行政区划的诸多bug, 这对姊妹城,亦为官僚是非地,官生颇为诡异崎岖。

渝督薄与代署津督黄先后被削藩,朝野震动。两地警队一哥的位置,亦如针毡。津门武爷长顺不说,红都哪止一倒霉的护士长王立军哟,还有何爷挺、朱爷明国等好几爷子,市局所在“黄龙路555号”,多次被直捣,风水也是差到了家。

历朝历代的渝州人民虽然摆不脱被豪杰枭雄驱驰奴役之宿命,但亦每每给对方挖下了大坑。
远有蒙哥大汗归命钓鱼城,近有中正校长痛失中原九鼎,今有……………………

脚趾头都快用上了。

重庆陪都时,传说有两大不祥之地:渣滓洞、白公馆。
红都以来,亦有两大不祥地:提督府所处黄龙路、总督府所在曾家岩。
民谚有曰:直捣黄龙路,接踵增加挨。 ​





坊间唱到:

沉舟侧畔奇帆过,最后黄的是兴国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19:55:36 +0800 CST  
天津人飘过,大爆炸俺可是亲历,离俺家就两公里多,爆炸转天,我天津卫的电视台在播韩剧。。。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19:56:06 +0800 CST  
与其驱赶低端人口,不如效仿大清让官员告老还乡



这两天,一个新鲜名词刺激了几乎所有人的神经:低端人口。为政府出谋献策的专家提出,要靠政策清理低端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低端人口一词立马引起网络热议。

那么什么是低端人口?是按收入分还是按智商分?是按工作性质分还是按有无住房分?专家没有给出具体的定义,但是,似乎除了官员巨贾以外的所有人都有点人心惶惶,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低端人口。我的朋友,著名律师刘晓原就跟我说:“我这么多年在北京没买房,我肯定是低端人口了。”像刘晓原这样的全国知名律师都觉得自己是低端人口,那么,在北京没买房的所有媒体人、公司白领也都觉得自己是低端人口了吧。那么,那些做小买卖的,送快递的,送外卖的、乃至某些政府里的临时工是不是也是低端人口?




中国的专家总是能说出让人大跌眼镜的话,且不说将国民划成三六九等是不是违宪,也不说他们这样说将无产阶级先锋队置于何处?单是阶层歧视这点,就会让官方很尴尬。怎么着?打仗时需要士兵,老百姓就是革命战士;需要粮食的时候,老百姓就是老乡;当城市需要建设的时候,老百姓叫建设者……,当老百姓奉献完青春和血汗后,却换来一句:“你们是低端人群,请主动离开城市……”

老百姓都离开城市了,只剩下你们这些专家,剩下你们这些精英,你们吃什么,喝什么?你们上厕所都自己清理?你们看老婆看腻了,想找个夜总会放松一下,结果进去了,全是你们这些精英的老婆,你们愿意?城市的运转,一分钟都没法离开“低端人口”吧。

近期北京完成了一系列针对外来人口的清理,有的村子甚至要求外来人口按月交钱,而且每月交两千。除此之外,政府各部门也在采取各种措施清理小商铺,工商税务卫生环保天天查,导致这些小商铺无法经营只好关门。还有二环内地下室不让住人,大红门搬迁清退零售人员1.5万人,外来人取暖费为47元每平米等等,清理外来人口的措施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然而,城市干净了,但相应的也导致服务成本提高了。北京这种办法有用吗?暂时看是有用的,但从长远看是不可持续的。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19:58:34 +0800 CST  

众所周知,北京近些年发展过于迅速,城市盲目发展,缺乏长远的规划,城市功能大而全,导致交通拥堵,人口膨胀,“城市病”严重。有关部门想了很多办法,但是都收效甚微。这次北京清理外来人口的举措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比较荒唐的一种做法。

其实,控制北京人口靠堵靠拦靠赶,不如采取纾解的办法。虽说现在在搞什么雄安新区,让那里承担某些首都功能,但是,那里什么时候能建成,建成以后效果如何都是个未知数。那么,现在怎么做?其实我有一个能立马见效的办法:效法大清,让省部级以上退休干部告老还乡。

大家知道,从明朝起,为缓解京师人口压力,明朝政府采取的是劝返外籍流民,整治关厢,严控占籍京城,具体措施就不说了。到了明朝,外来人口还是向北京拥,清政府首先对长期居住在北京的外来人口实行严格控制,按流寓人口编定保甲。租住民房的客民,必须有切实可靠的保人,也就是今天所谓的以房管人。其次就是遣散流民回原籍。雍正初年提出“就食京师流民,清查口数,资送回籍”,此后又规定:“闲散游荡,立宜摈逐。惟候补、候造之人,读书之人,贸易生理之人,方可听其在北京居住。”但是,乾隆中期之后,清政府限制直省人口占籍京师的政策明显改变,逐步放松了对流民的驱逐,也就造成了流民在京谋取职业、占籍北京外城的机会。当时,除京畿移民之外,来自山东、山西以至南京等地的谋生者颇多。

在清政府允许百姓进入京师谋生的同时,为了控制人口,他们采取了一个重大举措:限制致仕官员胥吏寄籍京城,鼓励返乡养老。康熙中期规定,凡京官革职、休致、解任,严催起程。至于各部院衙门书吏,五年役满考职后,即严催回籍;若潜匿京城或私自来京均要问罪,遂成为一项制度。清朝退休制度规定,年满60岁的官员即可退休。退休官员一般均回原籍养老,仅有少数高级官员可留住京城,但不少人不愿离京返乡。如,广西临桂(今桂林)人陈宏谋奉调进京历任吏部尚书、工部尚书、协办大学士,最后官至东阁大学士,于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因病且年事已高辞官,但想留在京城久居。乾隆皇帝亲自劝其返乡,并设酒席为其饯行,同时令其回乡所经过之处地方官员要在20里内料理护行。陈宏谋深感皇恩浩荡,10日后带着家眷及佣人30余口返乡。乾隆帝此举使不少退职、辞职官员打消了留京久居的念头,纷纷离京返乡。这些出自政治原因的政策,同样减缓了京师城市人口的机械增长。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19:58:58 +0800 CST  


大家看看,清政府这个办法好不好?我不知道现在滞留在北京的省部级高官有多少,但我相信,加上他们家属,服务人员,绝对不是小数字。他们在北京占据的资源绝对是庞大的,尤其是他们的车辆数量也绝对让人咋舌。就不要说他们占用的医疗资源、教育资源及其他资源了。占用资源还是小事,各地官员要经常找他们办事,那就要千里迢迢地进京,于是,又造成北京交通进一步拥堵,宾馆资源紧张。还有,很多各种协会、会议,经常请这些人去站台,又催生了灰色的会议经济,造成了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所以说,这些退休的省部级退休官员住在北京,可谓是弊多利少。

如果让他们告老还乡呢?这就好处多多了。一,他们回乡,服务人员也跟着回去,北京人口至少会减少几十万,车子少了,交通拥堵状况立马缓解;二,他们回乡,北京的某些高端住宅就会处于过剩状态,房价就会有所下降;三,他们回乡,北京的某些医疗资源,尤其是高干病房就不会长期被占用,医疗资源就会被释放;四,他们回乡,经常来京看望他们的地方官员就不回来北京了,这会进一步舒缓北京的交通;第五,他们回乡,北京的某些以会议经济生存的类似卢俊卿那种协会就生存不下去了,这些协会的人员就会分散到各个省市去,也会进一步疏散北京人口;第六,带动地方发展。他们回乡了,地方为了他们的健康,会建医院吧?修路吧?整治环境吧?这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吗?第七,最重要,他们回乡了,会起到整治吏制的效果。现在的地方官员目无法治,为所欲为,甚至欺男霸女,使得老百姓民不聊生。如果这些省部级官员回乡养老,那些官员还敢乱来吗?如果老百姓去找退休高管告状,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处理,但是一个电话就能让让恶吏丢官,客观上起到纪委的作用,这不是好事吗?第八,促进地方就业。他们回乡了,吃穿住行需要有人服务吧,来看望他们的客人也需要有住的地方有吃的地方吧,这些不都是新的经济增长点?第九,会让地方的美女增加,现在,美女都跑到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去了,农村里长得像点样子的年轻女人根本看不到,如果高官回去了,美女也会回去,农村男青年找对象的质量也会提高吧?......

总之,效法大清的退休官员告老还乡制度,不仅可以环境北京人口压力,还可以带动地方经济,拉动内需,好处多多,建议有关部门重视天佑的建议,如果可行,也算是天佑为经济和改革做出来贡献吧。有这么大的贡献,大家还不感谢我,给我发点奖金?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19:59:29 +0800 CST  
来看看什么叫强硬外交!

1985年,因援助协议未谈妥,冈比亚威胁“三天之内”占领整个苏联。

1995年,因贸易协定问题谈崩了,冈比亚威胁“以远征军横扫欧洲大陆”,随后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联合以人权问题为由制裁冈比亚。

2000年,冈比亚爆发反政府游行示威,政府军使用机枪扫射游行人群,有一部分抗议人士逃入美国大使馆。冈比亚政府军遂紧追闯入美领馆,抓捕示威人员,甚至开枪击毙了一些抗议人士。冈比亚政府军殴打了美领馆的工作人员,顺手还抢劫了这座大使馆。不知什么原因,美国捏着鼻子忍了,只是对冈比亚提出制裁,关闭了使领馆。

2002年,冈比亚威胁“如若美国不放弃制裁,冈比亚将组成远征军踏平北美大陆”,美国随后降低了与冈比亚的外交级别。

2012年,冈比亚威胁说“要协助台湾军队在24小时之内完成对中国大陆的全面军事占领”,中国大陆强烈谴责冈比亚政府“不合时宜的幼稚言论”,但是没有后续动作。

2013年11月14日,冈比亚宣布基于国家战略利益,与台湾断交,并威胁“3小时内攻占台北”。但后来冈比亚也并未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因此成为少数既没有与台湾建交,亦没有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的国家之一。

比普京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个时代很奇怪,大国因为顾虑重重而显得软弱,小国却因为肆无忌惮而显得强悍!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俾斯麦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8-31 20:00:17 +0800 CST  
1949年,乔治·奥威尔发表了惊世骇俗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巧的是,这本书刚出版的时候老舍正在美国,恰巧看到了这本奇书。但是老舍看完这本书后有点不屑,觉得《1984》只是一个阴暗的架空故事。他是这样评价《1984》的:“最近一个英国人写了一本书,叫做《1958年的英国》(书名都记错了),那一本小说是描写英国共产化了以后的情形的。照那位作者说,在未来一点自由都没有,即使你在家里写日记,政府都能用无线电给探查出来。一个人要反抗,给捉去弄死了。全书就是充满了这样的惊险的幻想,充满了阴森的谣言... ...”1966年8月24的凌晨,带着对人世绝望的舒庆春,来到了离积水潭很近的太平湖,荷花在水面迎风摇曳,水边长满芦苇,时而有叫不上名字的水鸟从苇丛中飞起。在这个沉静的夜晚,他将自己一步一步沉入这个寄托着他无数童年回忆的地方。老舍亲自验证了他不屑一顾的1984到来时什么样子。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1 12:43:31 +0800 CST  
好好吃饭

在好几年前,我所在的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位年轻的男同事,三十出头,猝死了。平时是部门里的精兵强将,某天生了病还去上班,终于挺不住了提前回家,到家后自己吃了点药卧床休息。他母亲在厨房做好了饭去唤他起来吃饭,发现已经叫不醒了。当时家中还有他稚龄的孩子。
后续事宜就不多加细述了,种种悲泣,漫长的纷争,到最后更加悲剧的结局。于公我不能多言,于私那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只记得那段时间大家忽然都不怎么热衷于加班了,整个公司弥漫着一种近乎于为谁辛苦为谁忙的了悟感。

当时许多女同事都被派去轮番陪伴安抚那两位丧子的老人,我也是其中一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和悲凉,让我一次次红了眼眶,回到自己家中也是长吁短叹,夜不能寐。
而留在我脑海中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微小的画面,在第三天我忽然发现厨房里水槽里还堆着那天未清理的锅碗,灶上还有一锅早已凝固的面食--同事是西北人,老母亲当天给他做的就是家乡风味的烩面。我闷声不响的卷起袖子,把锅碗洗净归位,那锅已经不太能看出样子的晚餐,被我倒入了垃圾筒。
这件事情过去了很久,有时我在厨房做着饭,守着灶台的饭菜等着某人回家时,会忽然想起那锅糊成一团的、没有被母亲的孩子所享用到的面食。心里有一种对于无常的恐惧,对于日常种种普通的珍重。
余生会有多长,我们谁也无法预料,最后只能去告诉自己: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然后,和身边所珍惜的人,好好吃每一顿饭。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1 20:18:50 +0800 CST  
17岁公安厅副厅长,不知道现在孩子脑袋里想什么?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07:37 +0800 CST  

我认为改革开放后提倡的土地出让制,18亿亩红线等等土地制度都是典型的穷怕了的思维,就是总以为把人圈在鸽子笼里,就能增加耕地,提高土地利用效率。结果现在发现最值钱的不是地里的庄稼,而是住在房子里的人。而人被圈在鸽子笼里面是要憋出病的。比如现在自闭症病人增加,各类宅男宅女流行,近视率全球领先,不喜欢运动,国民身体素质不断走下坡路,甚至包括里约奥运还在提的国内运动场太少都是这一政策的后果。醒醒吧,人才是最宝贵的,而人不应该被关在石屎森林里促狭度日。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09:19 +0800 CST  
奥茨越来越走不动了,越来越成为朋友们的负担,而不再是什么帮手。一天中午,气温达到零下四十度,他们不得不放慢走路的速度。不幸的奥茨不仅感觉到,而且心里也明白,这样下去,他会给朋友们带来厄运,于是作好最后的准备。他向负责科学研究的威尔逊要了十片吸啡,以便在必要时加快结束自己。

他们陪着这个病人又艰难地走了一天路程。然后这个不幸的人自己要求他们将他留在睡袋里,把自己的命运和他们的命运分开来。但他们坚决拒绝了这个主意,尽管他们都清楚,这样做无疑会减轻大家的负担。于是病人只好用冻伤了的双脚踉踉跄跄地又走了若干公里,一直走到宿夜的营地。他和他们一起睡到第二天早晨。清早起来,他们朝外一看,外面是狂吼怒号的暴风雪。

奥茨突然站起身来,对朋友们说:“我要到外边去走走,可能要多呆一些时候。”其余的人不禁战栗起来。谁都知道,在这种天气下到外面去走一圈意味着什么。但是谁也不敢说一句阻拦他的话,也没有一个人敢伸出手去向他握别。他们大家只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感觉到:劳伦斯·奥茨——这个英国皇家禁卫军的骑兵上尉正像一个英雄似的向死神走去。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14:38 +0800 CST  
有哪些嵌套了好几层逻辑的经典故事?







华裔数学家陶哲轩讲的一个故事:

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住着1000名岛民。在这1000名岛民中,有100人眼睛是红色的,剩余900人的眼睛是蓝色的。岛民们信奉着一种奇怪的宗教,并且共同遵守着这种宗教中一些奇怪的规定:

1)每个人都不可以知道自己眼睛的颜色,也不可以和别人谈及这个话题(但可以看到别人眼睛的颜色);

2)如果一个人不幸知道了自己眼睛的颜色,他必须于第二天正午时分在岛中的小广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杀。

虽然有着这种奇怪的宗教规定,但由于大家都不会谈及这个话题,再加上岛上也没有镜子,许多年来岛民们倒也一直过着平静而快乐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名红色眼睛的外来者造访了这座小岛。

这名外来者受到了岛民的热情款待,在岛上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在外来者离开小岛的那一天,所有的岛民都聚集在了小广场和他告别。外来者感谢了岛民们对他的款待,告诉他们自己度过了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在最后,他说:

“尤其让我开心的是,没想到在这么遥远的小岛上也能遇到和我一样红色眼睛的人。”

这句话让现场的空气立刻凝固了起来。岛民们收起了笑容,开始心事重重地互相打量着对方。

外来者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告诉岛民们任何新的信息,他们每个人本来就知道岛上有红色眼睛的人啊!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16:31 +0800 CST  

这让他减轻了不少负罪感。带着这种想法,外来者和岛民们愉快地挥手告别,扬帆远去。

在外来者离开小岛100天后,岛上100名红色眼睛的岛民一起来到了小广场上,在这一天的正午时分集体自杀了。

==========想看推理过程的请继续往下读==========

我们从最简单的情况开始,逐步推导到复杂的情况。

首先假设岛上只有一个红眼睛的人。这是最简单的情况,因为这个人一个红眼睛也看不到,所以立刻就会知道外来者口中说的红眼睛就是自己。

接下来考虑岛上有两个红眼睛的情况。

好,假设这两个红眼睛是A和B。在听到外来者的话后,他们四周一看,每个人都只看到一个红眼睛(A看到B,B看到A)。他们两个都会看着对方,心想:“这个可怜的倒霉蛋,明天中午就要自杀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中午,A和B都等着对方自杀,却发现这一天没人自杀。于是,他们明白了唯一的可能性:自己也是红眼睛!所以对方在等着自己自杀!

所以,有两个红眼睛的情况下,他们会在外来者离开2天后一起自杀。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17:00 +0800 CST  

举个例子吧:

在一个办公室里,老板有两个秘书,每个都跟老板有一腿,但每个人只知道自己这一腿。

这是状态一。

好了,老板有一天,当着两个人的面说,你们俩至少有一个跟我有一腿。

这是状态二。

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两个状态截然不同吧?虽然看起来,老板没带来什么新的信息,每个人本来就知道至少有一个人跟老板有一腿。但是在状态二下这两个秘书会怎么想呢?她们会想:“靠,如果另外一个人跟老板是清白的,那她就一定知道我跟老板有一腿!”

明白了吗?老板这一句话看起来没有新的信息,但其实是有的。

在博弈论里,如果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是大家的共有知识(Mutual Knowledge)。但每一个人不一定知道别人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如果所有的人不但知道一件事情,并且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是大家的公共知识(Common Knowledge)。

那个外来者所做的,就是把一件共有知识变成了公共知识。

在两个红眼人的情况下,外来人带来的是一个一阶的公共知识:A知道B知道岛上有红眼人。

三个红眼人的情况下,外来人带来的是一个二阶的公共知识:A知道B知道C知道岛上有红眼人。


⋯⋯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18:00 +0800 CST  


这时我们只能依靠数学、相信数学。人脑想不出来的情况,用数学可以推理出来。你试着想象一下20维空间,肯定想象不出来。但我们用数学可以描述20维空间,很容易,很直观。

总之,在100个红眼人的情况下,外来者带来了一个99阶的公共知识,导致大家开始链式反应。这个99阶的公共知识是“A1知道A2知道A3知道……知道A100知道岛上有红眼人”。

如果还不相信,可以看维基百科这个词条,里面举的就是这个例子:

Common knowledge (logic)

如果你看完这个词条还是觉得错了,你可以给维基百科管理员写信,告诉他这个词条错了,然后试着让他把这个词条改了。

答主的解释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还看不懂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但其实也不用纠结,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有这种逻辑推理能力。如果你最后能想通并从中获得一些乐趣,那是最好不过。如果最后没想通,也无所谓!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19:32 +0800 CST  
《死镜——B/B》--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邀请了法国大批评家罗朗·巴尔特到他隐居的乡间别墅来帮助他解决一个“具有巨大文学批评重要性的理论问题”。巴尔特如约在下午五时到达,双方互致仰慕相见恨晚之情后,博尔赫斯请巴尔特看他刚写好的一篇小说。说是其主题是文学与现实,写作与批评之间的复杂关系。他想听听巴尔特的反应,因为巴尔特作为当代文学批评大师,他的反应必然是最理想的。


于是巴尔特坐下来读小说。小说中说:博尔赫斯邀请巴尔特到他的乡间别墅来阅读这篇小说,但是博尔赫斯已经在房间里安放了定时炸弹,定在下午六时爆炸,准备在巴尔特刚读完小说时就把他炸死。


这里,巴尔特不由得抬起头来朝钟看,是五点四十分,于是他继续读下去。博尔赫斯的小说中写到巴尔特果然应约前来,但是两人会见后,博尔赫斯与巴尔特发生了理论上的争论,博尔赫斯认为小说世界与现实世界有关,巴尔特从符号学立场坚持认为无关,博尔赫斯就让他读小说。


当巴尔特快读到底时,他抬头看到时钟正是5点57分,这时他发现博尔赫斯不在屋内,他从一面镜子中看到博尔赫斯在门外,紧张地看着他。巴尔特有点不安,但又想小说只是小说,认真未免荒唐,于是继续读那篇小说的结尾,该结尾写道巴尔特不相信此小说,甚至看到博尔赫斯离开房子也不知警觉,而是继续读下去,直到时钟敲六下,炸弹爆炸。


这时时钟正敲六点,炸弹爆炸了,巴尔特被炸死。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20:18 +0800 CST  
天堂地狱选择问题. . .

当你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有两扇门的奇怪的房间,每个门前有一个守卫,墙上有一则提示:一扇门会带你去极乐世界,一扇门将带你去地狱。守卫知道门通往哪里,但是其中一个只会说谎话,一个只会说真话。

问:你只有跟他们其中一人提问一次的机会,你会怎么说才能让自己得到救赎?
楼主 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发布于 2017-09-02 20:20:46 +0800 CST  

楼主:烽火戏诸侯陈烽火

字数:1060067

发表时间:2014-05-25 18: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07 15:49:10 +0800 CST

评论数:574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