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Ⅱ》2013年我被苗女下了聚血蛊,从此走上另类的人生路

我满腹的疑问,却不知道找谁来帮我解答,过了一会儿,马尾少女小妖突然气呼呼地抓着一个东西,摔在地下,冲着堂兄陆左吼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好了吧?我承认,是我弄丢了臭屁猫,那好,我去找回来就是了!”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离开了院子,而陆左想要去拦她,手伸到了一半,却终究没有喊出口。
他任那马尾少女气冲冲地离去,最终没有挽留,而是气冲冲地走进了竹楼这边儿来。
他应该是朝着我旁边的房间走去的,路过门口的时候,瞧见了我,显得十分诧异,说啊,陆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张了张嘴,想要跟他解释这些,然而陆左却没有时间理我,朝着我摆了摆手,说你等一下啊,我有点要紧事处理,回头找你聊。
他说罢,直接走了过去。
我知道他现在是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时间来理会我这种闲杂人等,不过还是好奇地走出了门口。
我刚刚走了几步,听到隔壁的竹堂里传来了陆左埋怨的声音:“你瞧瞧,脾气是越来越大,一点儿也不可爱了。你说我批评得有错么?明明答应我会照看好这儿的,结果都没有跟我商量,就私自离开,害我以为这儿有两人轮守,事情应该不大,就离开了。最后呢,搞得虎皮猫大人的凤凰蛋都不见了……”
他抱怨了一番,而萧克明则劝他,说你消消气,你知道小妖突然不见,是去了哪儿不?
陆左余怒未消,说哪儿啊?不管去哪儿,都应该跟我商量不是?
萧克明叹了一口气,说小毒物,你越活越回去了,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懂女人心——昨天是糖糖的祭日,小妖是去拜祭她的……
听到这话,陆左“啊”的一声,讶异了许久,方才说:“就算是这样,也要跟人讲一声嘛。”
说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气势却降了几分。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0 13:07:00 +0800 CST  
萧克明哈哈一笑,似乎拍了陆左一下,然后说你就得了吧,事情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来么,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别人惦记咱们这凤凰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管小妖在不在,都会下手的,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陆左叹了一口气,说唉,到底是谁在这背后捣鬼啊?你说说,咱到底得罪了谁?
萧克明惊讶地大喊,说我的天,我记得你只是伤到了经脉,没有伤到脑子啊,怎么好像失忆了一样?我们两个人行走江湖七年,结下的仇敌林林总总,借你一双手,你都数不过来,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话?
陆左说不是,我说有能力算计我们的人,这世界上还有几个?
萧克明说这世上藏龙卧虎,你以为天山一战之后,就算是完结了?你忘记了,寄放在黔阳局招待所大院的悠悠是如何死的么?许鸣重新入主邪灵,海外势力涌动纷纷,总局那里又诸多变数……兄弟,你在这儿避世养伤,怎么知道外界的混乱啊?
陆左说那你觉得,这件事情,我二叔是不是凶手?
萧克明说不知道,从种种迹象来看,他的确有很大的嫌疑,不过越是如此,越不像——我们跟你二叔接触,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他若是包藏祸心,我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陆左沉重地说:“若是真的包藏祸心,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他似乎想要表达什么,突然间语气一转,变得严厉起来:“谁在外面,自己进来,别让我逼你!”
我一愣,知道他听出了我在外面,不由得一阵尴尬,缓步走到门口来,瞧见堂兄陆左和青衣道士萧克明坐在竹堂的座椅上,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说什么,来解释我刚才偷听的行为。
好在那萧克明哈哈一笑,朝着我招手,示意我进来,然后说:“你不会连你堂弟都不认识了吧?”
我走到两人跟前来,萧克明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老弟找你有事,不过瞧见你气冲冲的模样,也不敢打扰,但是他真的很急,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谈一谈的好。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0 13:12:00 +0800 CST  
陆左虽然为凤凰蛋丢失的事情着急上火,不过瞧见我进来,也不好摆脸色,问我怎么了?
我摸了摸鼻子,略微尴尬地说:“左哥,我听他们说你是苗疆蛊王,所以有件事情想求你帮下忙。”
陆左说你有事直讲,咱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我说我被人下蛊了。
陆左一愣,说不会吧,咱这一带还有人敢随意下蛊,我是不是听错了啊?
我苦笑,说不是这里,我在广南那便给人下的,要不是小妖姑娘凑巧路过,说不定我就已经一命呜呼,不在人世了呢。
陆左睁开眼,有些不相信地说:“怎么又跟小妖扯上关系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在旁边的萧克明出来打圆场,一边笑,一边把事情的经过给陆左讲了一遍。

不过这哥们讲解的重点并不在于蛊毒之上,而是在那大巴艳遇,而且还添油加醋,听得我无地自容,脸羞得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左听完了他的叙述,似笑非笑地说陆言,我感觉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怎么这会这么莽撞?
我给萧克明曲解得无语了,也不打算解释,苦笑着说唉,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陆左跟别人一样,也伸手过来搭我的脉,不过他明显比别人要熟练许多,只是轻轻搭了一下,就放开了,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三根银针来,分别刺在了我双眉之中的印堂处、胸口中间以及左腰的位置。
他刺得极快,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银针就扎到了我的皮肤里去。
我不觉得痛,只是感觉到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翻腾一般,咕噜噜直叫唤,过了一会儿,那三根银针就在不断的晃动,尾端颤抖不已。
只有我额头的那一根,显得没有那般迅捷。
陆左看完,手一伸,三根银针瞬间消失不见,而他则叹了一口气,说陆言,事情有点儿复杂。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0 13:16:00 +0800 CST  
我听他这口气,顿时就是心一沉,说没事,你说吧,我什么都能够接受得了。
陆左点头,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叫做聚血蛊,我在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其实是有见过的,据说是一种十分邪恶的蛊术,它与别的蛊毒不同的,是用人命作为提炼物,而传说中要练成此蛊,需要集齐十八个具有苗蛊血脉的人,寓意其实是想要召唤出千年以前的某种蛊灵,用来继承断代的蛊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之前根本没有提过这聚血蛊的事情,然而他却说了个八九不离十,这简直是太厉害了。
我激动地问那我可有救?
陆左苦笑,说聚血蛊听说是一种十分强大的灵蛊,尽管不能与本命金蚕蛊这种超凡于世间的东西相提并论,但是在蛊毒排行榜上,绝对是除了蛊胎之外,一等一的存在。
他顿了一下,摇头说道:“若是肥虫子还在,此事并不算难,然而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连我这个号称苗疆蛊王的堂兄也没有办法?
我整颗心沉落谷底,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又说了一句:“但这世上,却有一人可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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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0 13:2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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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中已然是很焦急了,因为不管是马尾少女小妖,还是朵朵、青衣道士萧克明和省局干部杨操,他们都告诉我,说我堂兄陆左能够帮我解蛊。
在他们的心中,陆左应该是这一领域里最大的权威,如果连他都不行,估计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谁能够帮我了。
这些话语让我心中充满了希望,所以才会这般患得患失。
然而当陆左真正站在我的面前时,他却告诉我,说若是以前,那个劳什子肥虫子在的时候,他或许还有手段,但是现在,此时此刻,他却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心情沉落了谷底,问他这世上还有谁能救我?
陆左抿了抿嘴,给我解释道:“我分别在你的上、中、下三处丹田之内插入银针试探,其中中下两处,震荡不休,唯有上丹田受扰略轻,你应该知道——下丹田,藏精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你的生殖遗传系统和身体控制,皆已经被那聚血蛊同化,唯有意识存留,换句话说,此时此刻的你,除了CPU,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经报废了……”
拿电脑比喻,还真的是一个有趣的话儿,不过,他不就是在说我行尸走肉,无药可救了么?
陆左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点了点头,说对的,若是只有一处受损,我或许可以用金石之术、配以蛊术,帮你慢慢调养,三五年,或许可以帮你恢复以前的身体,但是此时此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这身体已经烂完了,我实在无法下手。
我听到,直接就哭了,说左哥,咱好歹是亲戚,能抢救的话,还是不要放弃治疗我啊。
陆左哈哈一笑,说阿言,你别急啊,我这里是没条件、也没时间帮你弄,一会儿我就要跟老萧出去追查虎皮猫大人下落去了,带着你也不方便,但是你放心,我会找人帮你,把这身体修复好的——至于那聚血蛊,简单地剥离,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你等等啊,嗯,容我想想……
他似乎在考虑什么,旁边的萧克明笑了,说小毒物,你莫非是想起收徒弟了?
陆左有些头疼,说我现在一屁股的麻烦,实在有些不方便,要不然你把我这堂弟给收了?实话跟你讲,我堂弟经历跟我差不多,这些年来也一直扎扎实实的,人很不错……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0 13:36:00 +0800 CST  
萧克明摇头,说我茅山修道,讲究的是童子功,自小修行方才能有大用,像他这样的,实在走不出来,反倒是你那旁门左道,还有可能扬名立万。
茅山?
瞧他穿着青衣道袍,难道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
真的假的?
陆左还在犹豫,而萧克明又劝,说哎呀,你就别想了,当年清水江流一门三杰,许邦贵、许映愚、许映智,何等佳话?再有黄门双雄黄天望、黄公望,也是牛逼哄哄,如果你把你堂弟给带出道,清水江流的陆左、陆言,我相信绝对能够超越那帮乱七八糟的家伙,你身边也多一个帮手不是?
听到萧克明的极力推荐,我堂兄陆左终于动心了,回过头来,对我说道:“陆言,你可愿拜在我门下,成为我清水江流、敦寨苗蛊的弟子?”
什么,堂兄收徒?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旁边的萧克明可比我还急,冲着我挤眉弄眼,说你傻逼啊,赶紧答应了,你别看小毒物现在病病殃殃的,去年的时候他可是天下无敌呢!赶紧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焦急,不过也知道是在为我好,慌忙点头,说好,好——呃,左哥,我现在是不是要磕头拜师啊?
陆左起身,说你跟我来。
我不敢拒绝,跟着他,穿过了一个通道,来到竹楼后面的一处厅堂中,瞧见这里是个灵堂的布置,大大小小的神龛之上,摆放着许多灵牌,中间间隔着一些婴儿臂粗的蜡烛。
烛火星星点点,陆左凝望着诸多灵牌,平静地说道:“跪下。”
我慌忙跪倒在了神龛前的蒲团上,而陆左则双手抱拳,朝着神龛上面的诸多灵牌深深一鞠,朗声说道:“清水江流,敦寨苗蛊的列祖列宗在上,晋平县大敦子镇亮司村人陆言,生性坚强,又逢劫难,为了让他得以存活,徒儿陆左今日收他为徒,在此祭告列位祖先。”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0 13:46:00 +0800 CST  
他三拜,而我则依着模样,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此事关乎于性命,我不敢偷奸耍滑,硬是磕得额头发肿,而再抬头的时候,瞧见堂兄陆左笑吟吟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规矩,不过也算机灵,转过身来,又朝着他磕头。
我不知道磕几个,于是就一直磕下去,好在三个过后,他伸手把我给扶了起来,拉出了灵堂,这才笑着拍我肩膀,说别这么紧张,咱们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没有那么多封建的讲究,刚才让你在列祖列宗面前祭拜呢,是尊重一个传统而已。总之呢,就是我教你本事,你学就是,咱以前该咋地就咋地,知道不?
我有些犹豫,说按理说,我应该叫你师父的。
陆左哈哈一笑,呸了一口,说得了,老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是我堂弟,又叫我师父,那咱们岂不是差辈了?别这么麻烦,老子也是个没师父的人,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这时萧克明大踏步走过来,指着陆左说:“你别在这里指桑骂槐啊,老子就有师父,咋地了,不服啊?”
陆左无奈地笑,说我要是有陶真人那么一个大腿抱,真不介意磕上一百个头。
萧克明得意地哈哈大笑,而这时那胖乎乎的妹子二春匆匆跑了进来,告诉陆左,说小妖姑娘跟朵朵讲了几句话,两个人也是不欢而散,然后小妖姑娘说要独自一人去找虎皮猫大人,于是就走了……
陆左刚才还意气风发,此刻立刻苦起了脸皮来,说唉,这小妮子脾气越来越大了,真麻烦啊,老萧你说我该怎么办?
萧克明嘻嘻笑,说追女孩子嘛,就得这样翻来覆去,抓心挠肝的,才有趣嘛……
陆左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而后是对这胖姑娘说道:“二春,这是我刚收的徒弟,你认识的;阿言啊,这个是你大师姐,我收的第一个徒弟,另外我还有一个记名弟子,你算是第三个。”
我赶忙朝着这体重超过我两倍的姑娘恭声喊道:“大师姐你好。”
二春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小子,居然能够拜入我们清水江流门下,有前途哦,以后师姐罩着你,放心。
旁边的陆左脸都黑了,说你能罩着他很忙啊,你有那功夫,能给我少吃点,多减肥不?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0 14:05:00 +0800 CST  
二春被自家师父的一句话噎得没有一点儿脾气,低头打了一下饱嗝,陆左无奈地说道:“行了,你去房间里面,拷份资料出来,拿给你师弟。”
二春踩着竹地板离去,吱呀吱呀,让人感觉好像这竹楼有些经受不住她那重量一般。
我瞧见陆左跟二春之间打诨插科,并不严肃,心中多少也有些放心了,毕竟这些年来一直把他当做堂兄,骤然成了我师父,如果要讲究有些礼节章法,就是在有些太过别扭了。
这边事情处置妥当,陆左和萧克明还有事情要商量,我不敢打扰,于是告退,回到了我先前待着的那个房间,没一会儿,吱呀吱呀的声音传来,二春走了进来,丢了个U盘给我,说小师弟,这里面有俺们敦寨苗蛊的宝典“镇压山峦十二法门”,是PDF文档的,你回头找个智能手机拷进去,没事自己多学一学……
我捏着手上那个做工粗糙的U盘,顿时就傻了眼。
等等,不是说修行秘籍都是什么发黄的线装本么,你不要告诉我这里面就是我以后要学习的东西吧?
怎么感觉好像是做安利或者传销的时候,分发的资料档案啊?
我脑门磕得直疼,咱能不能隆重一点,一个U盘就给我打发了,这也太让人觉得不靠谱了吧?
我一阵无语,想着我这回狼狈回家,啥都没有,二春听到这话,又走开了去,回来的时候,扔了一个半碎屏的安卓机给我,说那你先凑合着用吧。
陆左这竹屋里没有什么电子产品,我只有去镇子上的网吧弄,等我把U盘的数据转移妥当,返回的时候,发现陆左和萧克明,以及朵朵早就离开了这里,整个房子里,只有我那刚刚认下的大师姐,在厨房里啃着蹄膀,满嘴流油。
等等,什么情况,说好的帮我解蛊呢,怎么你们人都不见了?
***********今天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0 14:14:00 +0800 CST  
我从镇子上的网吧拷完资料回来,结果发现人都走没影儿了,顿时就是一阵蛋疼。
你想想,我这刚刚拜过师,三叩六拜不说了,还指望着师父能够帮着将这蛊给解开,至少也带着我行走天涯,增长见识一下,却不曾想连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不见人影了。
除了留了一破手机和里面的资料给我,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端着一大盆蹄膀猛啃的大师姐。

你说说,这让我如何开心得起来?
我走到饭桌前来,坐下,问二春陆左他们去了哪儿,二春摆摆手,说半个小时之间,得到一个消息,养鸡专业户在湘湖省的怀化出现过,他们已经赶过去了。
我们这儿跟湘湖省的怀化靖州交界,开车过去的话,只用几个小时,显然他们也是临时接到消息,匆匆离开的。
我心中稍微安了一些,问师父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二春挥着油乎乎的手,说你放心,师父把你交给我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去滇南,再然后出国去缅甸,找师父的老情人,她那里有治你的虫池——都安排好了的,你就别急赤白脸的了。
我听见原来陆左临走之前,已经给我安排好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对了,什么老情人,说来听一听。
人一轻松,难免就有些八卦,而二春显然也是燃烧着熊熊八卦之魂的女子,左右一看,然后嘿嘿笑了起来,先招呼我,说你吃饭了没有,我做的这红烧蹄膀可是一绝,温火煨烂,煮了整整一天,你要不要尝一尝?
她招呼着,我低头一看,只见桌子上摆了一不锈钢盆盛着的红烧蹄膀,里面十几只猪蹄膀红油滴嫩,香气扑鼻,显然是费了一番心思。
我推脱不过,肚子里也有些饥饿,毫不客气地抓起了一个来咬,入口香浓,肉嫩烂,口感好,油而不腻,酱香扑鼻,味道实在不错,不由得一口又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二春瞧见我吃得香甜爽口,也笑了,一边吃,一边跟我讲,说咱这师父啊,可是世间少有的人杰,既无师承,又无人脉,赤手空拳,却打下偌大的名气来,江湖之上,他疤脸怪客的名号十分响亮,无数成名的魔头都败在了他和杂毛小道的手下,而他们更是在去年的天山一战中震惊世界;但凡是修行中人,无不知左道二人的名头,你说厉害不厉害……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1 15:40:00 +0800 CST  
我诧异,说不会吧,我堂兄陆左居然这般厉害?
二春夸张地挥着手,高声说道:“岂止是厉害,我跟你讲,师父受伤之前,天山大战的那个时候,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拯救了世界。那个时候的他,真的是天下无敌有木有?”
吹牛的吧?
她前面说的话语我还有些将信将疑,后面的话就完全无视了,不过也不直接点明,一边啃着蹄膀,一边问道:“你说的杂毛小道,应该就是萧克明那青衣道士吧,为什么叫他杂毛小道?”
二春鬼鬼祟祟地跟我说:“这是咱师父给他取的外号——他叫俺们师父‘小毒物’,师父明面上叫他‘老萧’,背地里却叫‘杂毛小道’。这是他们的叫法啊,咱们可不行,杂毛小道现在可是茅山宗的掌教真人,在当今江湖之上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那可是无数人为之仰望的存在呢……”
什么,那青衣道人是茅山道士的总扛把子?
是不是真的哦?
我回想起那个一见如故、抓着我谈南方风月的青衣道人,尽管对他的平易近人和一直帮我说好话这事儿十分感激,但是却终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茅山宗?

若真的有,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道士么,怎么会是一个资深狼友属性的轻浮道人呢?
听完二春的吹嘘,我决定对她的话语作一定的保留,不敢全部相信。
想了想,我笑着说他们两个感情真好,叫法也独特,不过给人的感觉好基哦,你觉得呢?
听到我的话,二春的两眼就冒光,一拍大腿,说太对了,你也发现了对不对,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两个人从认识开始,已经有六年时间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块儿,生死相依,尽管师父红粉知己好像很多,但是真正在一起的,却没有一个,目前好像在沾点儿边的小妖姑娘,怎么看都感觉像是在玩过家家,你说说,他们两个不会是真的有问题吧?
呃……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1 15:45:00 +0800 CST  
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咱两个都是陆左的徒弟,有必要这么诋毁自家师父么?
再说了,就算是,那也是师父的性别取向,你至于这么激动么?
我决定不再追究这些细节,免得谈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时候传到陆左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对了,毕竟我跟二春不一样,她心宽体胖,什么都好说,我的小命,现在可还是捏在我这堂兄的手上呢。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问起了即将去拜访的地方。
二春告诉我,说我们去的地方,是白河苗蛊,从滇南红河迁徙到缅甸境内的,现在的掌事人叫做李雪瑞。

师父以前救过她的性命,后来拜了白河苗蛊的大神为师,就算是出道了。她跟咱师父呢,说是兄妹之情,其实我瞧得出来,她对咱师父一直念念不忘呢,我感觉要不是小妖姑娘,说不定两人就成一对儿了。
我想了想,问说他们两个的关系咋样,不会因爱生恨,最后闹得很僵吧?
二春似乎瞧出了我的想法,哈哈一笑,说你放心,人雪瑞可是大家闺秀,哪有那么小肚鸡肠,不会的,你过去,她一定竭尽所能地帮你治病的,没问题。
她拍着胸脯打包票,虽然我对这个满口跑火车的大师姐不是那么的信任,但多少也还是安了点心。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结果一大盆的蹄膀给我们啃得不剩一个,满地残骨,二春用油腻腻的手掌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呀,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大肚汉啊,以后师父应该不会就骂我一个人费粮食了。不过你这么能吃,那得早说啊,害我都没有吃饱……
等等,二春同志,你是猪么,你至少有吃了十个以上的蹄膀,怎么可能还没饱?
一顿饭,让我对这师姐的饭量有着充足的认识,回想起来,我之所以这么能吃,可能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独自里面那条聚血蛊吧。
我体内空空如也,那胃都缺了半边,之所以感觉不到疼痛,全部都是聚血蛊的麻醉作用。
所以我吸收的营养,恐怕也都是聚血蛊的需求吧?
当夜我就休息在陆左的竹园里面,房间挨着二春的,这竹楼看着高雅洁净,但其实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强,我这师姐饭量好,睡得也香,刚刚入夜就躺下了,呼噜声从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
一开始我还不曾觉得,跟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她的呼噜声跟过火车一样,震天响,激烈的时候,感觉整个竹楼都在跟着她而颤动。
呼噜噜、呼噜噜……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1 15:52:00 +0800 CST  
哎呀我的天,二春师姐你确定你真的是一女的么,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人形狗熊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对着师姐还是充满了敬意,不敢打搅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用刚买的电话卡可怜的流量下载了一个PDF文本阅读器,然后把U盘导入的资料放进去,仔细地阅读起来。
这PDF文本其实全部都是复印件,第一页是书名,名曰“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共有十二部分,分别为坛蘸、布道、巫医、育蛊、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固体。

全书都是用繁体字抄写,中间穿插了许多潦草的笔记、图录和心得体验,以及一些见闻杂感。
里面的内容,很多都很深奥,我大部分都看得并不明白,左右翻了一遍,挑了一些见闻杂感读过,大概知道这本资料是一个叫做山阁佬的人写的,而备注的部分,则是另外一个。
好像叫做洛十八。
我不确定。
俗话说得好,读书使人好梦,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去,次日醒来,二春敲响了我的房门,叫我吃了丰盛的早餐,然后将竹园用一把锁给封住,然后和我一起坐上了前往县城的大巴。
我们接下来的将要做的,是前往滇南的边境,然后道缅甸境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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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1 15:57:00 +0800 CST  
*********第二更*********
我和二春师姐一路折腾,终于到了滇南边境。
一路上我都在用那碎屏手机在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起初看的时候,晦涩难懂,我只能勉强瞧一些见闻杂感之类的东西,增长见识,然而后来我听二春说俺们师父,也就是我堂兄陆左,当年可就是靠着通读全本,最终才成为了世人敬仰的高手,心中有些痒痒,又听见二春这脑子里缺根弦的胖丫头开口就能够背诵出来,而且倒背如流,于是也就下了狠功夫。
有的东西,真的是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当真正深入到里面的内容,将里面的语言结构,化作真正的理解时,我方才感觉到这十二法门的深奥。
这每一卷中,都是微言大义,非穷极精力而不能理解,我看第一遍的时候,感觉像是迷信,第二遍的时候则觉得是神话,第三、第四遍,几乎是跪着看完的,发现无论是原著,还是备注,都是牛波伊得让人冷汗淋漓,止不住地直哆嗦。
我堂兄陆左真的是自学成才,靠着这一本十二法门成就的一身本事么?
这也太牛波伊了吧?
一路上我除了学习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之外,就是听二春跟我谈及陆左的八卦花边,讲起他和杂毛小道两人携手共闯江湖的事情,有的我觉得是真的,有的则半信半疑,还有一些完全就感觉实在吹波伊。
不过不管怎么样,堂兄陆左在我的脑海里,形象已经开始越来越丰满了,也让我晓得,原来我一直以为不过是发点小财的他,那是一根多粗的大腿。
与此同时,我还知道了这个世间居然有那么多奇人异事,什么传说中的三大修行圣地,什么全国道教协会,曾经的三大顶尖修行道门,人人喊打的邪派教会,负责统筹管理工作的宗教局,还有一个个宛如恒星一般闪耀天空的名字,天下十大,邪灵巨头,国府高手……
二春在修行上面,并不是什么厉害的高手,但是她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性子愣,记性强,十二法门她能够倒背如流,而且对于八卦新闻、江湖杂事,她简直就是一个江湖百晓生。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1 16:04:00 +0800 CST  
跟着二春这一路,我倒是学了很多,不知不觉,对这个世界也就有了一些初步的印象。
二春告诉我,说我们这回要去的地方,叫做寨黎苗村,是以前白河苗族迁徙到东南亚的时候,定居的地方,村子里有一个神婆,叫做蚩丽妹,那可是大大的传奇人物,当年蚩丽妹年方二十,北上寻根,一路上连续挑战当年的同族,三十六峒,居然给他破了那么个十七八路的,厉害得飞起。

后来要不是碰上了当时被称之为“最天才”的蛊王洛十八,说不定就无人可挡了呢。
而我们要找的雪瑞,则是蚩丽妹的徒弟,衣钵弟子。
我好奇,问二春,说我们清水江流,咱这一辈里,不是说有三个么,除了你和我,还有谁呢?
二春说那人在臧边,按入门的时间,其实他应该是老大,不过当时师父并没有收他当徒弟,只是记一个名;我是没有见过,不过朵朵却认识的。
我这师姐,有事没事就说什么苗疆三十六峒,我就对应着翻看十二法门之中的育蛊一卷,发现这才是整个法门里最厚的一卷,里面讲解了所谓蛊毒的由来。
蛊毒这东西,大体分为两种,一种叫做药蛊,一种叫做灵蛊。
何为药蛊?
这是一种通过各种毒物调配,有主有次,最后揉炼成一种粉末状或者别的形状的药物,配合巫蛊降头之法,用来害人的手法——当然,也有人用这种东西来救人,正所谓救人害人,一念之间。
至于灵蛊,则与药蛊有很大的不同,虽然大家的方法都差不多,都是采用自然界铁的规律“弱肉强食”,来优胜劣汰,但是这种蛊虫最终会存活下来一只,虽然这一只在经过种种拼搏、培育和咒怨之后,已然变了形态,但是却还是一种生命物,生而有灵,故而谓之灵蛊。
但灵蛊与灵蛊之间,又有许多不同,因为有的根本不受控制,狂躁凶残,有的则只能听得懂最简单的指令,而真正优秀的,则是那种拥有自我意识,宛如人一般智力的灵蛊。
更加强大的,甚至还能够变成灵体,化作虚无,譬如金蚕蛊。
当然,每一种蛊虫的炼制,都是一条漫长的道路,特别是文章里面特别点出的这些,更是如此,因为这涉及到材料、天时地利,甚至是运气的成分。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1 16:09:00 +0800 CST  
有的养蛊人,穷极一辈子的时间和精力,也未必能够炼制出一条灵蛊来。
我在十二法门的育蛊一卷中,瞧见了聚血蛊的名字。
根据书里面的记载,聚血蛊据说是三大修行圣地中最为阴森恐怖和神秘的苗疆万毒窟压箱绝学,传闻中聚血蛊汇聚的,并非是普通的血脉,而是拥有千年前耶朗大联盟最强势时期的十八祭祀血脉,而如果能够聚齐这血脉,炼制成聚血蛊,并且将其掌控,那么灵蛊的主人将有可能觉醒出苗疆一脉的终极秘密。
传说中苗疆万毒窟的崛起,就是第一代主人拥有了血脉觉醒的聚血蛊。
后来无数人效仿当年的万毒窟主人,在苗疆之地大肆布行巫蛊之术,无数生灵涂炭,使得动乱连连,一直到了元末明初以及明末清初两次改朝换代的时候,中原道门组织全力,配合王朝力量,进行了规模庞大的清缴,方才将这毒瘤给清除,至今无人提及。
而在后来的几百年里,也从来没有人听闻有炼制成功过觉醒的聚血蛊。
就连这十二法门里,原著者山阁老也不过都是揣测和引经据典的传闻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制法和解法。
看完过后,我方才知道这聚血蛊的牛波伊之处。
如果能够拥有此物,我或许真的能够翻身农奴把歌唱,然而问题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我并非是灵蛊的主人,我此刻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育蛊的鼎炉而已。
打个比方,我就是鸡蛋的蛋壳,而不是吃鸡蛋的人,这才是我的悲哀之处。
人生最倒霉的,不过如此。
而更倒霉的,是我们到达边境城市的时候,被告知最近缅甸的北方政局不稳,相关签证都不能办理,让我们暂时不要前往缅甸境内。
这事儿让人头疼,一打听,才知道包括克钦、果敢、佤邦等在内的缅北,整个战略态势将仍是大战不打、小战不断、和和打打、长期割据,最近果敢王彭家声又在闹腾,跟政府军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还弄得咱们这边风声鹤唳,不得安宁。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1 16:21:00 +0800 CST  
我平日里也喜欢读书看报,所以对这边的政局其实是有一部分了解的,知道现在的缅北反抗力量,其实有很多都是华人,有些是当年的国民党残部,有的是七十年代越境过去的知青,当地大部分也都是华人。
说起来,很多国内的激进人士觉得这些都是咱自己人,应该支持,但其实国家在缅甸有很多利益,比如石油管道之类的,所以只能保持中立,甚至支持缅甸政府军的态度。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在报纸新闻上面看到的,具体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总之我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如何出境的问题。
我这边着急,毫无头绪,然而二春却并不慌张,而是直接搭车,返回了滇南的省会春城,拨通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就有车子过来接我们,带着我们到了一处大院里去。
有一个满脸微笑的男人过来接待了我们,当得知我是陆左新收的徒弟时,高兴地跟我握手,说你运气真好,居然能够被陆左看上。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余佳源,刚刚调到滇南这边来工作,不过有什么事情,应该都可以帮忙。
二春跟这余佳源很熟,直接把我们的困难跟他讲明。
他听过之后,表示没有问题,让我们提供证件,他叫人帮我们提供特殊的通行证。
通行证很快就办了下来,余佳源很忙,不过当天晚上还是请我们吃了一顿饭,并且帮着我们安排了食宿,十分的周到,等他离开之后,我小声问二春,说这人到底是谁啊,这么热情?
二春告诉我,说他是有关部门的人,有个仇家,后来是师父帮着他报了仇,所以对咱们一直都很客气。
我点了点头,说这人真不错,感觉挺大的官儿,对咱们都还这么热情。
有着余佳源的安排,我们就不用长途穿行,而是直接乘飞机前往缅甸的仰光,然后又一路转行,到了缅甸与泰国的边境城市大其力。
***********今天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0-31 16:26:00 +0800 CST  
大其力是缅甸与泰国交接的边境城市,富有着强烈的异域风情,对于像我这样从来没有出过国的土包子来说,简直是哪儿都瞧不够,到处都看得眼花。
在布鱼的安排下,大其力有人过来接应我们。
那是一个黑瘦的汉子,原籍是滇南人,在大其力这边做中国的百货批发生意,做得挺大的。

他开车送我们出城,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父亲是七十年代过来的知青,自己是在大其力长大的,但刚刚从国内回来,他娶了一个十分美丽的中国太太,只可惜她重病缠身,最终还是故去了。

他在国内睹物思人,待不下去,后来又因为国内有需求,就主动回到了这里来。
聊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跟二春聊天的时候,说起了我堂兄陆左的名字,他突然插嘴,告诉我们,他认识我堂兄。
不但认识我堂兄,而且还认识杂毛小道。
从他的口中,我们听到了当年陆左和杂毛小道就曾经到过大其力,而且还被人追杀的故事,据这个叫做老廖的男人告诉我们,当时的时候,整个缅甸和泰国的道上都在通缉他们俩,政府也在找他们麻烦。
这意外的消息,让我和二春都赶到十分惊讶,没想到我堂兄陆左的足迹,居然还踏足过这里,而且还会有他的熟人在。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儿是他“老情人”的地盘嘛。
寨黎苗村位于茫茫的热带雨林之中,不通道路,只能步行前往,不过好在老廖前几年一直都在做联络员的工作,对路途也十分熟悉,又有那位叫做余佳源的领导帮忙安排,所以自然带着我们前往。
车行到道路尽头,就被寄放在一个村子里,老廖带着我们进了山林里。
一路行,道路漫长,不过有着老廖在旁边跟我们聊天讲话,倒也并不算寂寞,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那雨林里的蚊子实在烦人,嗡嗡叫个不停,还围着我们转悠。
老廖让我们涂上防止蚊虫和蛇蚁的药物,不过却给二春拒绝了。
他坚持了许久,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再言。
他似乎想等着瞧我们的笑话,不过那蚊子虽然一直围着我们嗡嗡转悠,但最终还是不敢靠近而来。
我看向了二春,她得意地笑了,指了指我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之所以没有被那蚊虫眷顾,是因为我肚子里面的聚血蛊,散发着太过于强大的气息,而至于她,则是自有手段。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1-01 13:27:00 +0800 CST  
身为苗疆蛊王陆左的徒弟,如果还能够被蚊子困扰,那就实在是有些太丢人了。
我们在林子里走了小半天,双脚走得疲乏,我已经累瘫过好几回,到了后来,二春嫌我实在是太拖累速度,于是就把我给扛在了肩膀上来,一路背了过去。
对于她的帮助,我十二分的不情愿,然而我发现这师姐别的没有,一股子力气,简直是让人无法抗拒。
她背着我,就好像扛着一件包袱皮,不费吹灰之力。
瞧见旁边老廖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些低落。
太丢脸了。
不过正是有着二春的鼎力出手,我们并没有在路上耽搁太久的时间,赶在了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寨黎苗村附近的一个水潭边来。
二春把我放了下来,趴在水潭边猛喝了一通水,然后拿出了带来的大饼啃了起来。
她倒是好胃口,不过我们却都累得没有食欲。
在水潭边休整了一会儿,我们再往村子的方向走去,没想到走了不到百米,突然有人把我们给拦住了。
拦住我们的,总共有四人,穿着紧身的衣服,一水的壮汉,这个时候向导老廖慌忙上去沟通——因为来之前的时候,他告诉我们,说这热带雨林里,有各种各样、不同种族的人,每个族群的生活习性都不一样,稍微冒犯一些,人家就敢冲你动刀子。
除此之外,这一代还有许多毒枭和军火掮客,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为了我们的安全,一切都让他这地头蛇来处理。
向导老廖上前去,用缅甸语跟人家沟通,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理睬,只是挥手,让我们退后。
他似乎又用了泰语和一种我们不懂的少数民族语言。
依旧行不通。
瞧见老廖抓耳挠腮的着急样,二春终于忍不住了,叉着腰骂道:“好狗不挡路,荒郊野岭的,你们这是想干啥,准备开人肉包子铺么?”
她是西川人,川音浓厚,没想到那些人倒是听懂了中文,冲着我们说道:“我们老大在这里办事,无关人等,还请离开。”
老廖一听,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来,问什么意思,你们老大是谁?
刚才说话的人瞪了他一眼,说管得着么你?
老廖这人向来都是和气生财,别人骂他,他也不恼,只是嘿嘿笑,说咱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在前面办事,我们绕着走就是了,何必这样?再说了,咱们都是华人,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有必要这么霸道么?
他说着话,还向前走去,结果那几人直接摸出了长短刀具来,指着我们,说谁跟你特么的血浓于水啊,听不懂人话么?滚!
对方亮出了凶器,老廖立刻就怂了,退了好几步,回过头来,对我们低声说道:“对方是过江猛龙,看不清什么来路,我们还是别招惹了,先回去,回头再想办法。”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1-01 13:32:00 +0800 CST  
他怂了,二春却没有那么容易退缩,她走上了前来,冲着他们说道:“你们什么意思,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那人眉头一挑,冲着二春骂道:“你个死肥婆,再唧唧歪歪,信不信弄死你?”
我靠!
二春一脚跺地,怒气冲冲地骂道:“老娘这辈子,最恨人叫我肥婆了,而且还是死肥婆;你特么的有本事,就过来咬我啊,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对方四人之中,另外一个人突然笑了,说真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啊,反正也是闲着无聊,拿你个死肥婆开刀玩玩。
他狞笑着,就朝着二春冲了上来。
那人足有一米九高,身材魁梧,绝对的凶猛大汉,而二春呢,才一米六多一点儿,浑身都是肥肉,我担心她吃亏,冲着她大喊,说二春你赶紧跑,别跟他……
咚!
我话儿还没有说完呢,那个朝着二春冲过来的大汉就直接跌倒在地,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二春一脚踩在了身上,惨叫一声,再无声息。
什么情况?
我刚才根本就没有瞧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瞧见那汉子挥拳朝着二春的脸上揍来,二春好像闪了一下,紧接着一拳擂在了那人的胃部。
就这么轻轻一拳,那汉子就直不楞登地倒了下去,实在是让人为之侧目。
大哥,你不会是瓷娃娃做的吧?
咋这么不经事呢?
不光是我,其余几人都一阵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朝着二春冲了过来,而当着我的面,这个绝对的吃货师姐表现出了强悍的手段来,不但灵活地闪过了这些人的拳脚,而且还恰到好处地击中了对方的弱点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四个大汉,都被二春给撂倒在地,没有一个能再翻起来。
我吓得扑棱乱跳的心这才安稳了一下,又慌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来,去试探这些人的鼻息。
我害怕他们被二春给打死了。
好在手摸过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有呼吸的,我松了一口气,而二春则在哈哈大笑,说你别逗了,真的以为我会下死手啊?老娘到现在,可还没有杀过人呢,老纯洁了。
我笑了,连忙奉承,说师姐你老厉害了,杠杠的。
二春得意了一番,这才收敛起了,对我说道:“有人在寨黎苗村的外围布防,说明里面一定有事情发生,不知道是谁,居然吃了豹子胆,敢招惹白河苗蛊,我们去看看。”
她说得严肃,我们不敢停留,匆匆朝着前方走去。
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我们终于瞧见了林子尽头的田地,还有高高低低的吊脚楼和黑瓦,二春带着我们一路向前,走到一处地方的时候,她突然举起了手,让我们都隐藏在了角落。
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想要问起,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许鸣,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是不会跟你们合作的,你走吧!”
***********第一更**********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1-01 13:37:00 +0800 CST  
***********第二更************
我一愣,看了二春一眼,她将中指伸到了嘴唇上,嘘了一声,然后双手开始结印,不知道是准备干什么。
我瞧见二春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就只有蹲在草丛中,竖起耳朵来。
那边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雪瑞,你不要这样,咱好歹是亲戚,有什么事情,咱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嘛,对不?你说说,我千里迢迢过来看你,你不至于连屋都不让我进,一口水都不给喝不是?”
雪瑞?
那个女的,难道就是我们准备找的人?
我听得更仔细了,侧耳倾听,女人说道:“许鸣,尽管你披着李致远的皮囊,都改变不了你是许鸣的事实。许鸣,你走吧,我师父说过,不为难你,但是也请你不要太嚣张了,你有灵界那老婆子撑腰,但不一定是万能的,总有一天,你会被你自己的野心给害死的!”
许鸣已然不甘心,说:“雪瑞,你之所以不答应,是不是因为陆左?”
雪瑞:“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许鸣:“雪瑞,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呢?陆左那个负心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听我说,他现在脑子里,只有那个小妖精,你这样等待,是没有任何结果的!”
雪瑞:“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情,与陆左无关,也与你无关!”
许鸣:“雪瑞,你醒一醒吧,实话告诉你,据我所知,陆左这个家伙别看着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处处留情。他之前有一个女朋友,叫做黄菲,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就不认账了,害得那女生不得不辞去工作,远走他乡,独自带着女儿过活;另外他还跟日本神道教圣女有一腿子,据说加藤家族的小主人,就是他的野种!你别傻了,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等待!”
雪瑞:“你别说了,给我滚,我不想听这些!”
许鸣:“雪瑞,我跟你说,之前的邪灵教早就没有了,我现在之所以创立新教,就是为了帮助那些饱受正道欺负的旁门,你是白河苗蛊现在的执掌者,也是唯一能够挑战陆左地位的人,如果你能够加入,那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的”!
雪瑞:“呵呵,许鸣,你以为就凭你和秦伯,还有台湾的那点儿支持,收拢些残余势力,就能够与中原道门相抗衡么?不自量力!”
楼主 南无袈裟理科佛  发布于 2015-11-01 13:49:00 +0800 CST  

楼主:南无袈裟理科佛

字数:4262245

发表时间:2015-10-25 07:43:1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02 15:08:28 +0800 CST

评论数:3422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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