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老公

“怎么了?”一股凉气靠了过来,程恪清越的声音附在我耳边,低低的问了一句。

“没事。”我下意识的就把手机放在了兜里,说道:“垃圾广告。”

程恪桃花大眼闪烁了一下:“好,你说,我就信。”

我一愣:“那,我骗你怎么办?”

“骗我,就说明还在乎我。”程恪桃花大眼里像是弥漫过了一股风雪:“我最怕的,是你连骗也懒得骗我。”

这话说的凄楚,让人微微心疼,像是被扎了一针,出了一管子血。

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的话,我在哪里听过?

“叮……”才把手机塞进兜里,它就又不甘寂寞的响了起来,这次拿出来,是我妈的电话,她和我爸前几天出国旅游去了,现在漫游话费应该很贵,奇怪,我妈那个精打细算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直接打过来?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18:17:00 +0800 CST  
我接了,只听我妈的声音里鼻音重重的,像是哭过了:“陆荞,你在哪呢?”

我心虚,哪敢把自己查大姨妈的事情说出来:“在外面,溜达呢……妈,您怎么啦?是不是又跟我爸吵架了?您上次不是还说打是亲骂是爱喜欢不来用脚踹吗?这次是不是我爸占了上风啊!”

“臭孩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妈说道:“你爸有惹你妈的本事吗?你也太看得起那个老东西了。”

我心一下就紧了:“那,出什么事了?”

“你二舅妈刚打了电话来,”我妈重重的抽了一下鼻子:“你二舅家的表妹露露,没了……”

“什么?”我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兜脑的淋下来,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声音忍不住也大了起来,引得旁边的人全侧目看着我,可我也顾不上了:“露露不是才大学毕业吗?怎么会没了?妈,您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18:24:00 +0800 CST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早颤了,像是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谁不想是错了?可是那孩子……真没了,你赶紧先回姥姥家去,我和你爸,也会尽快回去的。”

“这怎么可能……”我忙问道:“怎么没的?”

“那孩子一时想不开,喝了农药……”我妈重重的擦了擦鼻涕,嗓子发哑:“别问那么多了,亲戚们全到了,你也快点,姥姥家那边人口不多,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正需要人手,你赶紧去,该给钱给钱,该出力出力。”

想不开?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的电话,只觉得手一直在颤。

姥姥家是不算近,我也确实很久没回去了,但露露是在玉宁上的大学,所以我们一直有联系,她说毕业后要留在玉宁工作,我还邀她到时候一起住来着,怎么短短一段时间没消息,她会自杀?

“姥姥家在哪里?”程恪早听见了,脸色冷峻下来:“我陪你回去。”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19:07:00 +0800 CST  
“在城郊,叫潭深镇。”我心乱如麻的答道:“地方小,也许你不知道。”

程恪的桃花大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潭深镇………”

“嗯?”我拧起眉头来:“怎么了?”

“就跟景德镇出瓷器,苏州出桂花糖一样。”程恪说道:“潭深镇,出养鬼师。”

“什么?”我愣住了:“我怎么不知道?”

“天下这么大,哪能什么都知道。”程恪微微一笑:“我知道就够了。”

程恪这么一说,脑海里面,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的久远记忆忽然像是走马灯的画片一样, 一篇一篇的翻动了起来,多少年,没去姥姥家了……

小学的时候,偶尔暑假会过去姥姥家里住,但是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了村里,有很多城里没有的禁忌。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19:12:00 +0800 CST  
晚上九点之后不许出门,上厕所的时候不许抬头,村子里有人结婚的时候,不许孕妇和属龙的人参加,睡觉的时候,鞋子头部一定要对着门口……

而且那里的人,病了从来不去医院,而是用奇怪的偏方医治。

比如有一次我病了,高烧不退,看什么东西都跟万花筒一样,却没人送我去看医生,是姥姥拿着一根针,一边喃喃说着什么,一边挑破了我胸口,挤出了很多黑血,之后,就好了。

小时候不觉得怎么样,只认为什么都理所当然,以为就是老人的忌讳多,现在程恪这一提,莫名其妙的,我背后发起了凉!

原来我自己,竟然离着养鬼师这个神秘的职业,那样近?

那,我姥姥一家难道也……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19:29:00 +0800 CST  
无论如何,因为露露,也还是一定要回去的,坐在车上,我望着车窗外面飞快流溯过去的风景,脑子里也飞快流溯了旧时光的记忆。

我记得潭深镇后面的大山,大山上有野杏子和野桑葚,我和露露一起去摘,那野桑葚的汁水掉在衣裳上就洗不掉,为着这个,还挨了骂。

明明我比较大,可是被姥姥骂的,却总是露露:“你姐是城里来的,哪知道这么多?你天天山上来山上去的,就不知道吭一声?”

我和露露都知道姥姥也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没存心跟我们为难。

那会儿真好……

后来,也忘记了为什么原因,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小镇子上了。

露露她,究竟为什么想不开?明明,是那样一个开朗爱笑的孩子……这样想着,在车窗外面灌进来那暖熏熏的风里,我流下了眼泪来。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19:32:00 +0800 CST  
程恪把我的头拨到了他肩膀上,声音沉沉的:“很多事情,生死有命。”

我没有开口,闭上了眼睛,程恪冰冷修长的手指擦掉了我的眼泪,昏昏沉沉的,我跌进了梦里。

像是一片猩红的残阳之中,露露叫着笑着,往被残阳染红的麦田里面跑,我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可是,半人高的麦田里忽然拔地而起了许多惨白的手臂,把露露拖了进去!

“姐!姐!”露露的呼叫声凄厉,我不顾一切,跑到了麦田里要救她,可是,拨来拨去,什么也找不到!系以鸟弟。

忽然脚下一凉,一只手从地下伸出来,握住了我的脚腕!

一声尖叫憋在了嗓子里面,猛地睁开眼睛,身上一阵发冷,原来,是早陷在了程恪的怀里。

程恪长长的睫毛在夕阳下闪动着,桃花大眼璀璨的像是映出了一场梦:“做噩梦了?我在,我一直都在。”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19:57:00 +0800 CST  
我第一次,对程恪的存在,产生了一种“幸好”的感觉。

又被糖衣炮弹砸中了吧。我这么意志不坚定的人,真是活该被砸中,不,砸死也活该。

可是露露的事情一浮上了心头,我就又觉得沉重压人,没有心情多想了,车也已经转过了一大片荒凉的柳树林子,到了一个土坡下面,停下了。

这条路缓缓的通上去,偌大的土坡上只有一个土不土洋不洋,风格称得上城乡结合的三层小楼,小楼门口挂着招魂幡,门上拴着白花,我打听好了,就是二舅家。

我和程恪下了车,这会已经跟梦里一样,是残阳如血的时候,柳树林子的枝干在落日余晖里被风吹的群魔乱舞,像是一只只要伸出去抓人的怪手。

非常明显,这里,弥漫着在小区鬼宅,和蜡像馆里相似的厚重阴气,而且,比那两个地方还要深重,简直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程恪的神色,倒是居然有些动容,连步伐,居然也是轻车熟路的。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0:12:00 +0800 CST  
“你,是不是来过这里?”我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程恪望着那高高的土坡,皱起了英挺的眉头:“很多事情过去太久,记不得。”

到了坡上,我刚要敲门,心有灵犀似的,几根枯槁的手指头从门缝里一拉,那漆成了血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我心里一个突,一张惨白的脸正扑在我眼前,是个中年妇女,一脑袋蓬头,两只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嘴上却还是猩红的,声音十分粗哑,盯着我和程恪,还带着点神经质似的防备:“你们是谁?要干嘛?”

我愣了一愣,不禁吓了一跳,不仔细看还真没看出来,这……不是当年最喜欢打扮的二舅妈吗?

二舅妈当年堪称是潭深镇的一枝花,可是现在……岁月无情。

我往后退了退,答道:“二舅妈,我是陆荞。”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0:24:00 +0800 CST  
“陆荞?”二舅妈盯着我,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眉花眼笑的让我猝不及防:“你是陆荞啊?多少年没见了,成了大姑娘了!”

“是啊,”我点了点头,有点悲从中来:“我应该勤来几次的,露露她这一次跟我们天人永隔,实在是……”

“这是谁啊?”二舅妈好像根本没听见我的话,到时看到了程恪。

“我叫程恪。”程恪十分有礼的点了点头:“是陆荞的男朋友。”

“哎呀,原来是男朋友?可是帅,帅!”二舅妈一张抹布似的脸这又左摇右晃的瞧起了程恪来;“好啊,好……嘿嘿嘿……”

我疑惑了起来,二舅妈现如今身瘦骨嶙峋的身体总手舞足蹈似的,不知道哪里,透出来一股子异样来,死了自己的女儿,明明该痛不欲生的,怎么我看着她,还像是眼角眉梢,带着点喜色。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0:45:00 +0800 CST  
简直像是打击受的太大,精神错乱了。

“二舅妈,露露究竟是为什么想不开……”我还没说完,二舅妈先十分热络的抓牢了我的手,把我往里面拖:“你先进来,我的儿……”

我没有办法,只好跟了进去,程恪随在了我后面,好整以暇的观望着这个小院儿。

进了院子以后,左侧是一个厢房,那厢房安着一道铁门,只开了一条缝,我赫然发现,那缝隙后面,正藏着一双眼睛,在骨碌碌的往外看。

“逼崽子,起开,”二舅妈也顺着我的眼光看到了那一双眼睛,上去往铁门上就是一脚,一声低低的惨叫之后,那眼睛就消失在大铁门后面的阴影里面了。

“那是谁?”我赶紧说道:“二舅妈,您会不会踢到了他了?”

“你别管。”二舅妈瞧得出来十分兴奋,风风火火的拉我进去,两排黄牙沾了猩红了唇膏印子,还对我笑:“惦记你呀,好久不来了,我心头想的很……”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1:35:00 +0800 CST  
日头已经快沉下去了,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这小楼的院子里面,一口偌大的棺材当当正正的搁在了院子中心,像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之中的巨兽。

棺材头上却挂着偌大一个五彩缎子花,不知道是个甚么新式丧葬讲究。

一众人正寂然无声的围在了大棺材附近,有的站着有的蹲着,像是一尊尊塑像一样,想必是来帮忙的亲戚们。

可是我扫视了一遍,发现这些个来忙活事儿的亲戚,我居然一个也不认识,而且他们身上穿的衣服……

简直怪异的可以,是丧服的白麻料子,却系成了喜服的大百花款式。

那些亲戚一个个全死死的盯着我,只剩下眼睛是活动的,像是想用眼神在我脸上扎几个窟窿似的,让人后心一阵发凉。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1:52:00 +0800 CST  
我只好跟他们点点头,顺便问道:“二舅妈,我姥姥姥爷和大舅他们一家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二舅妈猛地胡乱笑起来,像是根本没听见我在问什么。

我心里越来越别扭了。

回头看看程恪,程恪一双凛冽的眼睛,落在了大棺材上面。

棺材前面摆着香案,那香案上搁着整整齐齐的祭品和清香,前面还堆着整整齐齐的黄纸。

露露的一张黑白照片正放在棺材头上,两只杏核眼笑的弯弯的,酒窝也若隐若现,明明是一个这样年轻的小姑娘, 怎么就会想不开呢!

丧葬的仪式,好歹我还记得一点,点上了黄纸,放在了烧火盆里面,给露露行了礼,因为死者为大,我虽然是她表姐,也是跪在了香案前面,默默的流了眼泪。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2:06:00 +0800 CST  
家乡风俗,吊唁的人没有死者家人搀扶,是不能起来的,我跪了半晌,才想起了这件事情,可是回头再找二舅妈,却发现二舅妈不见了。

“诶?”我有点发愣,二舅妈去哪儿了?

程恪早把我拉了起来:“哭多了伤眼睛。”

我犹豫了一下,就算二舅妈不来搀扶我,别的亲戚也不应该这样视若无睹的,可是他们还是冷着眼睛,看笑话似的看着我。

甚至,还有忍不住了似的,“扑哧”笑了一声。

这种氛围,哪里像是个葬礼呢?

不对劲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拿出了手机,想给姥姥家打一个电话,可是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拿下手机,才发现信号那一栏, 居然什么也没有!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2:08:00 +0800 CST  
什么年代了,不至于还有覆盖不到移动信号的地方啊!

我叹了口气,一转脸,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老太太正坐在棺材旁边,一身花里胡哨的唐装,花白头发,红光满面,看上去挺富态的,正在拿了供桌上的水果,剥香蕉吃香蕉, 一边吃一边吧唧嘴,穿着黑布鞋的两只脚,还在悠然自得的晃悠着。

人没下葬,供品吃不得,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忌讳。

我估计这种不拘小节的老太太一般面慈心软,我就搭讪着过去了:“姥姥,我是露露的表姐,从玉宁过来的,不常回老家,亲戚们不是特别熟,失礼的地方您别见怪,不知道您是哪家的亲戚?我想问问关于露露的事情。”

那个老太太望着我,笑出了一口的整齐的有点虚假的大白牙:“我不是你们家亲戚哟,我是来给喜事帮忙的,嘿嘿嘿。”

“喜事?”我一下子就愣了,明明是葬礼,怎么成了喜事了?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2:09:00 +0800 CST  
程恪拖我过来,说道:“陆荞,这里葬礼的规格,你不知道吧?”

规格?我小时候也见过办葬礼的,甚至还和露露,跟刚才那个老太太一样,一起偷吃过葬礼上面的点心,印象虽然是没法特别清楚,可大致,也就应该是这么个样子吧?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来了,潭深镇是有一个风俗,那就是,未婚的男女,如果离世,家里一般是不举办葬礼的,因为没成家,就还只能算是小孩子,根本没有资格葬入祖坟,而是要跟夭折的小孩子一样,葬在了十字路口,送他们往生,根本不会像在这里一样,大操大办,请了这么多帮忙的人!

何况,在村子里,自杀根本是一种罪孽,自杀而死的人,根本不能再跟生身父母见面,就该下葬的,所以露露的这个盛大葬礼,根本不符合潭深镇的规矩!

那些以为早就消散在漫漫岁月里面的尘封记忆,也不知为什么,今天像突然解开了面纱,在我心里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我转过了头,再看那个老太太,这才发现了,她身上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唐装,而是一身寿衣!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2:12:00 +0800 CST  
残阳下,任何东西的影子,都被拉成了长长的一片,唯独那老太太悬空离地三尺的脚尖,是没有影子的。

我身上一阵恶寒,怪不得,她当着这么多人,吃死人的供品,原来……

“姐……”一个清清甜甜的声音近在耳畔的响了起来:“你来了?”

我愣住了,那,正是露露的声音。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8 22:14:00 +0800 CST  
第35章:棺材开盖


与这个声音一起,夕阳在天际消失了最后的一丝血色,天完全的昏沉了下来,许多的星星也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像是在阴冷的眨动着眼睛。

我回过头。看见露露正站在门口,一双杏子眼直勾勾的望着我。

“露露……”我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她脸色是苍白。面容也枯槁,可是,她真的是露露!

露露不是死了吗?难道。我看见的,是露露眷恋在这里的鬼魂?

程恪冷森森的盯着露露,没说什么。

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样子,露露的表情也怔怔的:“姐,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怎么可能会想得到,给葬礼上的死者打电话!

“呀,陆荞也来了?”说话间。二舅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穿着一身有点过时的黑色西装,面容消瘦,脸色蜡黄,说话有点有气无力的:“咱们多少年没见了,要不是露露,二舅都认不出来了!从玉宁到这里,这一路可够远的,快进去休息吧,没吃饭呢?”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9 15:18:00 +0800 CST  
“二舅?”我的脑子彻底的乱了:“这是怎么回事?露露……没事?”

“没事。”露露说道:“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知道自己跟程恪在一起之后,有了别人没有的那种眼睛,所以赶紧把眼睛投到了露露的脚底下。露露脚底下,确实有影子!

“可是……”我艰难的张了嘴:“我怎么听说,你有事想不开……”

“哦,姐,你说那件事情呀?”露露一张口,那白白的牙齿居然像是在暗夜之中闪着寒光:“我是喝了农药。可是现在命大,活过来了。”

“是呀。”二舅颤巍巍的摸了摸露露的头,说道:“你看,连棺材都买来啦!但是这丫头命大,躺在灵床上面,居然慢慢的就会动了,过不了一会儿, 就能喝水了,当时在医院里,大夫说,洗胃都没用了,让回家准备后事,她喝的百草枯,肯定不能行了,你看,净胡咧咧!”

我盯着露露,觉得她除了气色不好之外,剩下居然真的看不出什么异常!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9 15:20:00 +0800 CST  
露露也看出来我有点不信似的,挺热络的拉住了我的手,说道:“姐,我怪想你的。”

我感觉得出来,露露的手跟程恪的手完全不一样,是温温热热的!

眼泪一下子就决堤而出,我抱住了露露:“你没事就好,吓死姐了,真好……真好……只是虚惊一场……怪不得,刚才看见了二舅妈,她完全不像是死了女儿一样,倒是高高兴兴的,我终于能体会,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了!真是高兴都能高兴疯了!”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口,露露居然一下子把我推开了,刚才有些沉滞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惊骇来:“姐,你说,你看见我妈了?”

我让露露这个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是啊,我一回来,就看见二舅妈了,二舅妈看上去还挺高兴的,一开始我还纳闷呢,家里明明出了这种事,谁知道原来……”

“那……你看见她上哪儿去了?”二舅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她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楼主 轩辕妙琳  发布于 2015-12-09 15:26:00 +0800 CST  

楼主:轩辕妙琳

字数:2253

发表时间:2015-11-26 00:12:5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16 22:58:12 +0800 CST

评论数:155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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