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童养媳,我们成年了也不能圆房,因为她灵魂里有个男人

有这么一句话: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世上也没整整齐齐同生同长的林,只不过树多了,它便成了林。
而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
我姓木,很稀少的姓氏,一听便是个主角才有的姓氏,可奇葩的是我爷爷给我起的名:荣富,木荣富。这全因我是一个标准的八零后,1984年9月9日下午4时出生于大兴安岭地区的一个小镇子里,生我的那家姓林,可我偏偏姓木。那个年代刚脱离了老一辈如“马建国”等高大上的名字,但全民奔小康的浓厚情绪却不得不让我的名字更接地气。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01:47 +0800 CST  
我出生时镇子里的卫生所只有一个抠脚大汉。城镇医疗改革,老一辈的乡村赤脚医生上下打点,混了个去市里培训的机会,回来便开始大包大揽起卫生所的生意。我父亲并不信任这个猥琐男,所以特地请来了镇子里最有名的稳婆给我接生。
这个小老太太有些小傲娇,来接生时也打着保票跟我父亲说“准当的很”,事物自然也在她的指挥下准备妥当,娴熟的开始接生,原本的确是一切顺利,但是我刚露出脑瓜壳,稳婆看到我的第一眼,她几十年的经验便全被遗忘掉了,跟一个大姑娘似得手足无措,手也抖得厉害,念叨着咋会生出来一个紫色的娃娃,便说什么也不肯过手,逃也似得出了屋子,门口我父亲和爷爷阻拦了一阵,却奈何老稳婆过于执拗,一直喊着晦气,屋内我母亲虚弱的说了一句让她走吧,这稳婆连半句抱歉也不曾说,便逃也似得出了院子。父子二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半路再去找其他稳婆已是不妥。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03:00 +0800 CST  
当时镇子上的人都迷信得很,即使早已经过了人血馒头可以治肺痨的时日,但碰到一些婚丧嫁娶添新丁这类的大事,当中若是碰到一些怪事,还是会被认做大兴安岭之神降下的诅咒,尤其像我这种生下来全身紫的发黑的怪胎,更是有传言会把厄运带给第一个接触的人,可以说我的出现吓傻了那接生婆,这一辈子的接生经历怕是也没遇见过我这样的特殊情况,若是说谁家孩子生下来便缺胳膊少腿天生夭折,还可以被稳婆接受,她还会不收分文宽慰产妇一家,可我这种,给再多钱,你再厉害我也不给你接生。
而我也的确带来了厄运,可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是我的母亲啊!真的像传言一样,我的诅咒转到了母亲身上。由于稳婆当时不肯给我接生,耽误了时间,最后是家里老人周妈帮忙,周妈五十有余却无一子嗣,根本没有接生经验,倒也不是说没有孩子就不会接生,但是周妈自丫头时便来到我家做事,向来是照顾我父亲,做饭洗衣等杂事,这接生的事二人倒真是两眼一抹黑,最后我的母亲仅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将我产下,而也因此耽误了太多时间,生下我后便一直体虚,月子没做完便去世了。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04:00 +0800 CST  
我落生之后,身体紫色丝毫不减,虚弱异常,后来听周妈说,当时我家的堂屋是一直亮着灯的,屋子里我爷爷和父亲始终站着讨论,窗子上人影闪烁,周妈曾担心我的情况,因为我生下来也异常虚弱,自始至终没有哭声,同时她也好奇这爷俩在探讨什么,便想来偷听,可是靠近却听不清一个字,心里虽说奇怪但几十年的规矩行事也没有让她打算去做更加鲁莽的事情,直到我满月了整个院子才恢复正常。
我母亲的离世以及我的异状成为我在镇子里被人嫌弃的原因,生下来就克死母亲,这样的娃娃是不被兴安岭之王所喜爱的,在稳婆的添油加醋下,封建迷信的风气在这偏远镇子燃起了一把新火,全镇子都知道我家生了个怪胎。假如放到当下,即使还是在我那种小小的镇子里,这种新生儿出现青紫色,接生的大夫也能一眼就能看出是新生儿心脏病的症状,或许这样的话在我出生时便早早治疗,也就不会有这段神秘离奇的故事了,我有时也认为没有这段故事反倒会更好一些。
打我落地,便失去了我的至亲,没有了母爱,也没有得到邻里乡亲的认可,我记事起,便是孤独的,当然我也有爱我的家人,由于自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爷爷说怕我夜里被山野妖精给抓走,给我理发的时候特意留了条小辫子,这条辫子一直掖在我脖领里,只有比较亲近的人才见过,每天清晨爷爷叫我起床,给我梳头,每次梳头都会在我辫子上抹一些油脂,我问过爷爷抹的是什么,他说是发油,能让发质更好,我纳闷这也没什么用啊,但是也不反感,挺清凉的,便听由爷爷的话了。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05:00 +0800 CST  
因为我所在的镇子在山脚下,离汉族的镇子不远,那时还有供销社,所以经常需要用上山打来的猎物去汉族镇子里卖了来换购油盐线头等生活必需品,所以是个用汉语多过鄂伦春语的地方,而我家又是后来这里的,自然对于鄂伦春语不是很熟悉,但是我们这刚出生的孩子都需要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给起个鄂伦春语的乳名,镇子里对我的避讳我家里人都知道,也就没必要去讨那个嫌了,同时我爷爷也是镇长,由他起名也并无问题,便给我起了个小名叫西克腾,寓意我能精精神神,聪明敏捷。
我爷爷本名林伯,正所谓伯仲叔季,我爷爷是他那一辈的老大,所以叫做林伯,在我家他也是一家之主。镇子里的晚辈向长辈也通常称呼做伯伯大伯,所以不管男女老少,见到我爷爷都称他一声“林伯”。我爷爷带着那时还是娃娃的我父亲来到这个镇子后,便定下规矩,家里新生的孩子一律改姓为木,所以我也有了一个霸道总裁的名字:木荣富。
至于我父亲,我只知道他叫林无右,爷爷跟我说是希望林家没人能出其右的意思,望子成龙罢了。巧的是林无右却成了木,反倒与本家断了联系,独自来东北闯荡,我爷爷说我和我父亲有着巨大的差异,我父亲出生时诸事顺利,甚至连1960年大饥荒的几年都避了过去,而我生下来便是灾星,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我和父亲二人即使连唯一的共同点打小便没有母爱都有些不同,我的母亲去世,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奶奶仍然在世。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06:00 +0800 CST  
也不知道我刚出生的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按周妈的话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已经就是一口气吊着了,连哭都没有,可能哭了的话便会因一口气上不来而夭折,但是我满月后反倒越长越强壮,既没有死去,也没有虚弱的如邻家女子一般。
我单纯的以为我会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就像大家小时候纠结自己大了是去清华还是去北大当个科学家。我向往着在这大兴安岭之中狩猎、捕鱼、抓野鸡、打狍子,哪怕没有朋友,甚至得不到镇子中同乡的认可,也可以充实的过完一生。但心灵上的孤独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我能感觉到所有动物于我都有种熟悉的感觉,模模糊糊中觉得他们对我有所敬畏,我以为是我天生力气大的原因,2岁就能把家里造的鸡飞狗跳,拎着土狗后腿满院子跑,以至于全镇子的狗一见我都吓得跟脑血栓似得浑身发抖,这些儿时回忆让我多了些欢乐,少了点寂寞。
再次提起我的家庭,我爷爷是一个光头男子,威武雄壮,夏日里头皮刮得锃亮,冬日里黑色的貂皮帽子闪闪发光。将近二十年前,他带着我的父亲以及家里的郭叔周妈等人来到了这个偏远镇子,刚来时备受排挤,只有老镇长一家接受我们这一家,说是镇长,按当时的叫法“屯长”或许更贴切些,等到熟悉了,便发觉我爷爷很好相处,而且都佩服我爷爷,因为他能知道哪里能有最肥的猎物,种什么能得到兴安岭之王的庇护,得一年好收成,因为他的到来,让那镇子在最难熬的几年有了同地区最快的起色,现在即使他并非鄂伦春族,也能得到了镇子里各家各户的认可了。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07:00 +0800 CST  
那时候的人们普遍早婚,所以我出生时我爷爷也才有40多岁,正是男人最金贵的年纪,虽然镇子里比他岁数大的汉子、枪法比他好的猎手多了去了,可老镇长退去了,他却被推选为镇长,带领人们致富。我的出生让镇子里人们对我家的态度有些犹豫,备受猜疑的林伯应该也不是很好受,但是他的光头仍旧像黑夜里的篝火一样耀眼而坚定,带给我庇护的同时也给予了我温暖。
母亲的离世让父亲悲痛,我刚满月他便从家走了,中间即使家中出现变故他也不曾现身,直到最后我离开家乡他都不曾回来。但我知道他是挂念我的,这便是后话了。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08:00 +0800 CST  
有时候当别人问起你儿时记住了什么,可能有些不常见的远房亲戚没有记住,但是儿时的玩伴却忘不了,机缘够的话一辈子的朋友发小;缘分使然也可能让你二人从此再也不见,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我出生的镇子里孩子并不少,可我力气有些大,也掌握不太好,经常打的他们不要不要的,并且我爷爷是镇长,我又是个标志性的灾星,他们家长便经常叮嘱他们不要和我玩,甚至很直接的当着我面便拉着他们孩子的耳朵,嘀嘀咕咕的唠叨着,我便一直孤零零的坐门墩看着他们,心虽说又冷又揪,但也只能这样看着他们夏天捞鱼,冬天堆雪。而我只能拽着爷爷的裤子,跟他玩一些小孩子的游戏,爷爷却乐此不疲的哄着我。一直到我快三岁的时候家里换了个邻居,是一个猥琐但却壮实的汉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是个不足周岁刚断奶的小男孩。
他家两口人刚来到这里,也经历了和我家差不多的境遇,只有我爷爷同他家走动,而我婴儿时期的各种玩意也正好送给这位单亲父亲,我爷爷和那个猥琐汉子似乎早就熟络,两家走动的越来越密集,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中间偶尔还会有个大胖子叔叔来到我家,特别高,我家的饭是由周妈做的,自家的米,山珍少不了,香到不行,而这位叔叔又特别能吃,来一次我家便会热闹许久,厨房也热闹孩子也热闹。我爷爷从没有过冷淡,向来都是带着笑容表示欢迎,随着那个孩子与我的成长,我二人也成为了儿时最好的玩伴。
说起这家人,班姓,也很奇特,汉子叫班九,我们一直叫他斑鸠大爷,他也不生气,对我格外疼爱,经常表演一些小魔术,给我做个小木剑什么的,特别逼真,有时候也给我们讲讲王侯将相的故事,他最爱讲的就是国史,一讲就不顾我和班哲爱不爱听,讲到我俩睡着了才擦擦嘴边的唾沫。而他带来的那个孩子叫班哲,白白净净的漂亮极了,长的比村里的女娃都秀气,柳叶弯眉,小巧的鼻子,唯独就是说话持着一口标准的东北大茬子味,完美的一个表面“白帅美”内心顶配屌丝选手。
我后来叫他小白脸,仗着年龄力气都比他大命令他做我的小跟班,他也一口一个老大老大的叫着。本来这小子也有不服,因为他爸班九与我爷爷以兄弟相称,小白脸就让我和他叫叔,我一套平时用的降狗霸王拳就把他打的不行了,当时就给我跪了。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09:00 +0800 CST  
等我六岁那年,他也四岁了,我俩正是孩子最遭人嫌的年纪,有了点力气就开始躁动起来,有天他问起我当年打倒他的那套拳法,我很豪气的带领他去打镇子里的土狗,作战的目标是一条大狼狗,乌七八黑的,我上去就是一顿小擒拿和炮拳,结果这狗毫无反抗,甚至还嘚嘚瑟瑟的应和一两声,摇摇尾巴。
我回头看向班哲,这小子又给我跪了,惊叹道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一套连招简直是人间绝学啊。这还不过瘾,硬要上来试验试验学习成果。
我不好阻拦,来就来吧,实践也是证明“真理”的最佳方式,小白脸一冲动上来就一个直拳打这狼狗鼻子上了,结果把狗给打急眼了,愣了一下就作势要咬班哲,龇牙咧嘴的。我眼看着要咬上了,心想这可坏了,赶紧大喊一声:“住口!”当时听班哲他爸讲书讲多了,这喊出来都文绉绉的,按理说对一动物尤其是对这种不知道还剩多少狼狗血统的中华田园狼狗喊人话,能鸟你?我立马就后悔了,这要是咬上了,小白脸了这小子不就下不了炕了,那约好的明天上山掏野鸡蛋烤着吃找谁去啊。
没想到的是这土狗真停下来了,哈巴哈巴的摇着尾巴跑回来坐在我前面,我都愣了,一看可能刚刚班哲打的确实有点过了,狗眼珠子里都有眼泪了,把狗都打哭了。再一扭头看到班哲也吓哭了,说啥也不过来了,哭的稀里哗啦的自己回家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摸摸这土狗的鼻子,自己一人屁颠屁颠回家了,心说这不嘚瑟么,一下弄哭俩,后来费好大劲才哄好小白脸,说起当时的事,后反劲的他问我:“老大,那狗当时咋没咬你呢,你是不是狗王啊?”我当时也急眼了:“你骂谁呢,我哪知道,可能你当时太使劲了吧。”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10:00 +0800 CST  
这小子还不服,反问我:“我还能有你使劲?你可拉倒吧。”
“我根本没使劲,从小你爸没告诉你不许虐待动物啊!”我也回呛他。因为这个,我俩又打了一仗,我再次使用降狗拳把他打得他爹都不认识了,小白脸都急眼了:“我不认你当老大了,你打我都比打狗连贯。”
可我二人不知道这是我体质特殊的原因,正所谓土豪靠科技,而我靠变异,这便是“真理”。至于小白脸这个穷屌丝只能眼巴巴看着我耍威风,他安心的做个跟班了。后来我上最近的小学去上学了,天天班哲都会坐在他家门槛上等着我,小学的课程少,我放学早,第一天爷爷接我回来,我看见班哲孤零零的坐在那,配上那秀气的面容,心一下就软了,班哲看见我也兴奋的如同脱缰的野驴一般,上来就把我卡住了:“哎呀我去,老大你可回来了,你是不造啊,我今天等你等得屎都没拉好,还被我爹给揍了。”
我听着这浓浓的大茬子味,心里那点温存又消失殆尽,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你为啥被你爸打了啊?”
小白脸盯着我认真得说:“你没听懂吗,我拉屎都没拉好,所以被我爹揍了!”我就纳闷了这俩事有什么关联吗?班哲说道:“我怕你回来看不到我,我在我家门口拉的呗,咋这么笨呢!”我也是被他气乐了,后来让写作文,题目我的好朋友,我写的就是他,结果老师把我也揍了。我后来总感觉老师可能把我天赋打没了,不然早就加满技能成名作家了。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11:00 +0800 CST  
时光荏苒,我都上学三年了,小白脸也要上一年级了。也就是那年入冬季节,从小学放学回家,眼看着就要下雪了,便快跑了两步,从小我便能跑能蹦的,一点没有心脏病的模样,从不知累,也熟悉回家的路了,便不用我爷爷或者家里郭叔接了,今天到家时看见我爷爷盯着这天眉头紧锁:“今年冬天,对山里面来说可是个灾年啊。”我年纪小读书少,也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偶尔从家里的牲畜身上可以察觉到它们都有一种紧张的情绪。
当然这种事根本不是我所关注的,我只关心各个季节有什么好玩的,但是要让我说东北最好玩的季节,那莫过于这寒冬腊月了。毕竟那时候还黑白电视,有的再穷点的还用收音机,一天到晚收不到几个台,哪有堆雪人打雪仗来的痛快。
对于吃货来说,冬天大雪封山,各种动物都会囤积一些脂肪来过冬,那秋膘贴的,个顶个肥,山下的人都会馋这荤腥。但是这贴秋膘的过程对今年山里的动物来说有些格外艰难,事出有因,也是今年年头不太好,收成不行,既然质不行就靠量来堆,地便显得有些不够用,就有人自作主张开山种地,借着引子就组织了一伙人上山打榛鸡雪兔啥的,结果那一年明显感觉山上空荡荡的,山上的食物链也有些乱了,好在目前没有出现什么情况,这些猎手也就心安理得的嚼着山珍美味。
山上食物的确是不够用了,便真的会让一些小动物,在这里或许说是野味更为合适,下山来寻找食物,所以家家户户也都在门口院子撒好了苞米粒等小杂粮,也准备好了各种套子和笼子,几天下来,基本都能有些野鸡因为贪吃而入网,那时候的东北还可以说是乘着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末班车,再过几年农业化严重,耕地更加不够用,私自上山开荒,乱用农药化肥,偷盗木材愈加泛滥,更难以见到成片的野鸡和鱼群了。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12:00 +0800 CST  
也就是这几天中最阴沉的时候,上午太阳升起来还阴着天,镇上的一小户人家来了只看似是大白老鼠的动物,当时只有这家女人在家,赶巧了,出来想要取点柴火煤块啥的,快到饭点了,给自己男人做口饭,突然看见院子里多了个白色毛球,那时候还没下雪,黑土地上趴着个白色的东西对比特别强烈,一眼就看见了。
这女人感觉挺奇怪的,这山上倒是有紫貂,可是那小东西机灵着呢,活半辈子了也没见过几面啊,更何况这白色的貂就更没看到过了,你要是说黄皮子倒是见过不少,但是也都轰走了,心想这可新鲜,要是逮住了,光这雪白儿的毛皮出去一卖,换个小一百块钱还不轻轻松松,那时候地少钱实,种地一年也赚不了几百块钱。要是运气好一棒子打死,那一张好皮子给家里添个小型家用电器也不是没可能。
这“白貂”看见这户人家的女主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拱手作揖,这女主人楞了一下,纳闷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是来求吃的,她也大致猜出了原因,今年这上山打猎的就有她家男人,那野鸡狍子啥的可没少往家拿,犹豫再三,从屋子里切了了块大拇指大小的肉,扔了过去。
假如当时给的肉多,怕是这白貂就叼走吃了,但是这女人太抠门,只给了一小块,这白貂也是饿过劲了,看见这应该是熟肉,五花三层的,直接就抓起来吃了,并没看到这女人戏谑的眼神。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12:00 +0800 CST  
说起老鼠药,现在卖的多半都被耗子当药丸吃了,但是当时那个年代,假货可太少了,那一丁点肉里便有老鼠药,量不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而且怕这小白貂吃出来,这婆娘还故意碾碎一些,寒冷的天气下这白貂的鼻子也不是说绝对好使,而且这肉的五香味也让这块肉在白貂眼里完美无缺。
肉里的药毒性是足够的,没等白貂吃完这拇指大小的肉,便有些反应了,白貂扔下了手里的肉,想跑可是后腿不自然的蹬了蹬,发现已经跑不动了,意识到无法逃脱的同时牙便咬向了自己身上的皮毛,这婆娘尖锐的叫道:“你这畜生!”急冲冲的过来顺手抓个柴火棍子打在了白貂的小脑壳上,一下没打死,这白貂还在咬,但明显是有气无力,等第二下打下去了,可能是脖子断了,终于不再撕扯自己的毛皮了,这婆娘不解气,照着脑袋又打了一下,或许是怕自己再打下去更会坏了这硕果仅存的皮子,把棍子一扔,拍拍手不打了。
这婆娘愤恨的看向这小白貂,一刹那打了个激灵,呆住了,她从这黑豆般大小的眼睛中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以为它没死,细一看才看到这白貂是死透了,可是皮子已不再完整,不光是咬烂的部位在流血,她发现这白貂耳朵眼睛嘴都在流血,感慨一句这药可真好使,今后还得再买一点,毒死这帮老鼠崽子,省的浪费俺家粮食。
这婆娘也没当回事,抓着白貂的长尾巴就挂在了房子外墙上,窃喜着今年能多吃不少糖块,便拿了些柴火回屋子做起了饭,哼着小曲回屋等起了自家男人。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14:00 +0800 CST  
新年新人新书,书名原定为《我的萨满童养媳》,后觉不妥改为《乱世玲珑》,望各位监督,使我与你们共同完成此书,以下为序:
我有一挚友,《汉书》班固之后人,看透世道险恶,只为八面玲珑。
我有一养媳,契丹公主现亡魂,踏遍万世红尘,只求九骨玲珑。
我有一颗心,七窍缺失难生还,承尽乱世薄命,只存七窍玲珑。
这世间是否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平淡无奇,待我推心置腹,讲诉这乱世的险恶需要用多少人心来祭奠,而在你身边究竟有哪些发生过的故事却无法忆起。
看我们这些被诅咒的“幸运儿”又是如何扭转乾坤,救赎命运。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1 23:16:00 +0800 CST  
这婆娘的男人是个农民,地地道道,老实巴交,偶尔有邻居叫上才会上个山打个猎,不说是不杀生的善人,但是也自小受老一辈农民猎人的教导,懂得尊重大自然的规律,不会因为一时贪念便盲目的打猎开荒,今天这一回家,便看见门口蹲着几只黄皮子,嘀嘀咕咕的模样。
男子快跑两步,使劲的跺着脚,嘴里乌拉乌拉的喊,把它们撵跑了,这男的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些鬼东西跟在门口打斗地主似得,有点邪门。推开门一看,他有点近视,看不太清,往自家新瓦房一打眼,什么时候贴的对联?咋还只贴了半边,眯眼一细看,嘭的一声手里拎的半兜子土豆掉地上了,这哪里是对联,分明是只红色的鼬啊。
缓过来劲的时候感觉不妙,快过年了谁会把这不吉祥的东西挂自家屋子前,这不是缺大德了吗!再说他从没得罪过谁,这门口那些黄皮子怕也是被这个引来的吧,说不定哪天犯倒霉都不知道是谁惹来的。
赶忙喊道:“媳妇儿!快出来!”
喊了两遍他媳妇嗑着瓜子出来了,喳喳道:“喊啥玩意,出去一上午就弄了半兜子土豆啊,还扔地上了,你啥意思啊!日子还过不过了,你说这家要是没我操持着不都得喝西北风去啊。”
男子看到他媳妇的样子干着急,骂道:“瞎老娘们,你是不是比我还近视,自己回头看看,你他妈成天在家干呆着还能让人把这玩意挂咱家门前。”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2 11:56:00 +0800 CST  
他媳妇还美呢,说道:“你说我逮到的那只白貂吧,那是我挂着的,今年可有酒糖吃了,娶我你美屁了吧。”
“我美你大爷,我娶你时候咋没发现你白红不分呢,你自己个回头看看,那是白色吗!”老爷们气坏了,小时候怕父母,大了怕媳妇,今天也顾不得了,嘴也把不住开始骂起来。
这婆娘一回头,心里也咯噔一下,我明明打死的是白貂,这咋变红貂了呢?把瓜子一扔,过去拿了下来,丢院子的地上了,大大咧咧的说:“没有事儿,那是血染得,我上午刚打死的。”
汉子感觉不靠谱,走上前跪着看了一眼,用手摸了摸它肚子,更加恼火,爬起来就打了媳妇一巴掌。骂道:“你个败家娘们,这是个带崽的。”
他媳妇捂住脸,眼泪说来就来,抽抽搭搭的喊道:“王八蛋,带崽的咋了,我他妈还带崽了呢,你敢打我,呜呜,当年你娶我时候咋跟三孙子似得,现在牛气了,知道我没人要了,敢扇我了是吧,行,你们梁家这后啊,我是不要了。”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2 11:57:00 +0800 CST  
“媳妇儿你有了?啥时候的事啊!”这汉子气一下子就消了,立马唯唯诺诺的问道,谄媚的往前凑。“媳妇儿,你看这外面这么冷,你咋不多穿点呢,乖啊,赶紧回屋,我错了啊,我给你弄猪肉炖粉条去啊。”
女人耍着性子连哭带闹,好一番折腾两人才回屋子,汉子还问:“媳妇儿啊,怀几个月了,找谁看的啊,哪天带你上城里好好看看呗,媳妇,别生气了,我刚刚山炮了。猪肉炖粉条里面加不加酸菜啊!”
他媳妇还不满意:“有什么有了,谁有了,你自己生去吧,我才不给你家带种呢!加酸菜。”
两人也不管这地上的土豆和貂了,闹闹哄哄得刚进屋子,今年这大兴安岭的第一场雪便下了下来,格外的大,没一会地上便是一片白茫茫。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2 11:58:00 +0800 CST  
男人也是下午吃完饭哄好媳妇儿才想起来门口还有些事没解决呢,出门一看,积雪已经有一层了,从墙边拿起扫帚往丢红貂的地方走去,找了半天发现这雪地上根本就没有凸起,以为自己近视的缘故,便拿扫帚扫去院子里的积雪,可仍旧没有露出那只貂。男人暗想不对,就是扔这了,赶忙都扫了遍,土豆找到了,可那红貂还是没有找到,只不过院子里他媳妇打死这貂的地方有些血迹能证明着它的存在。
汉子顿时就发愁了,并不是愁这貂的古怪。而是这怎么和媳妇说啊,好不容易才哄好了,这又得发脾气了,得了,今晚烧点水给媳妇烫烫脚吧。
门外这雪啊,一下就是一夜,男人刚扫过的地方,又铺上了一层雪被。
第二天是周六,我起了个早,今天不用上学心情好,看见郭叔在院子里扫雪,打了声招呼,昨天下了一夜的雪,门前这雪被郭叔扫到一堆,那时候烧煤少,我家院子里还都是那种老青砖,雪显得特别白,我一看这感情好,堆雪人必备啊。赶忙往屋子外跑,打算叫隔壁班哲来堆雪人,郭叔就喊我:“别可哪跑了,马上开饭了,你周妈给你蒸的豆包,昨天晚上刚包的。”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2 11:59:00 +0800 CST  
我应了声好嘞,同时也打算喊班哲来吃豆包,那个吃货只要有吃的绝对第一个赶到,蹦到门口看见有个中年男子在我爷爷面前哭,我心想这老爷们也太孬了,多大的人了还哭呢,心里有些好奇得往隔壁跑去,边跑遍喊:“小白脸,上我家吃豆包了!”
我喊他来吃饭的时候,屋子里从来都是秒回我,班哲喊道:“来啦!”
我在门口等了没一会,班哲和他父亲班九一起出来的,我打了声招呼:“班大爷!我家新蒸的豆包,我来喊您和班哲。”
班九手里拿着个雷锋帽,戴在我脑袋上,让我和班哲先去吃,他找我爷爷说点事。我一看班哲也戴着一个一样的帽子,班九大爷手艺巧我们都知道,和他那猥琐劲一点都不合。
班哲显得很激动,拽着我就跑:“快点的,吃完豆包带你玩好玩的去。”我被他拖着跑了几步,离班九大爷他们远了些我才说:“先等会,我感觉他们商量着什么好玩的事,刚刚我看那个男的都哭了。”我顺手一指那边我爷爷三人,我爷爷正在安慰那个汉子,而班哲的父亲似乎有些生气。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2 12:00:00 +0800 CST  
班哲一听,能让一个东北汉子哭成大姑娘的事可没有多少,他在豆包和偷听之间考虑了许久,跟我说:“老大,你先听着,反正我也听不清,我去给你拿豆包去。”我也感觉这主意不错,就连我都听得不是很清晰,他这满脑子豆沙馅更白扯了,我二人便明确分工,我继续躲在大门后面听着三人的谈论。
三个大人根本没考虑我听不听的问题,继续议论着,我就听见班九喊:“我早就说你们今年开荒不懂个尺寸,你也是,馋的连黄皮子都敢算计啊!”我爷爷瞪了班九一眼,跟哭鼻子的男人说道:“小梁,你也别着急,这事还没到最后一步,你家是在镇子北面吗,走吧,咱们去你家看一眼。”
被称作小梁的男子也不哭了,领着我爷爷二人往镇子北面走,我看几人要走,便着急跟上去,因为我是个路痴,只知道我家门口对着的是北面,但是这几位大人只要一拐弯我就懵了,但是班哲还没回来,我也不敢抛下他先走,便回头看了一眼,见这班哲嘴里塞着一个豆包,一手拿着两三个,浑身冒着热气就在那跑,我上前迎了一步,从他手里接过来俩豆包,说道:“我就吃俩,剩下都是你的。”
楼主 东伯候  发布于 2016-01-02 12:01:00 +0800 CST  

楼主:东伯候

字数:7908

发表时间:2016-01-02 07:01:4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4 19:17:45 +0800 CST

评论数:7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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