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世之门》——大学生易凡在上古蛮荒神话中的离奇遭遇

奇怪的事

我叫易大民。

我今天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件发生在我身边的千真万确的怪事。我能来这里,是因为我儿子易凡曾经说过,网络上隐藏着各种各样的才能杰出之辈,不管有多古怪的问题传上来,都能得到各种匪夷所思的答案,虽然有些纯属恶趣味的搞笑,但也不乏真知灼见。哎,这件事的主角其实是易凡,只是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打字,便由我代劳。

我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家住陕西某市一个偏远的小镇,是秦岭山区贫穷落后的小村落,村里大大小小算下来,也只三百来口人,大都住着低矮单薄的土房子。一年下来也没有几个外人来临,看不见一辆汽车,与外面花天酒地的生活完全与世隔绝。不过与外面快节奏式的生活方式相比,这里倒也算得上是平静舒适。

今年易凡刚上大一,这天我寻思着自己还要供他三年,家里交他学费欠下的债也该还了,就打算最近出去当民工。呵呵,这麽多年下来,忙时收庄稼,闲时农民工,累是累一点,不过都习惯了,真让我闲下来,反而难受,况且有了易大学生,我的日子啊,也就有了盼头。

那是2016年4月8号,我一大早用两个大水泥袋子装了褥子、铺盖及生活用品,前几天我和村里易凡的几个叔伯已经约好,明天就去西安务工。行李收拾妥当之后,闲着无事,行至村后山沟里,准备把地里的庄稼再收拾收拾,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有些活计不收拾妥当了怎行,顺便把那个废弃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拨下来,让老婆给缝一缝,当做工作服,工地上老板给发的新工作服就省下了。

当时我刚走到自家地畔,看地里的小麦长的正自茁壮,心头喜悦,这时易凡的电话回来了,说他退学了,想下海做生意,现在人正在北京火车站,今晚八点出发,到西安的火车票。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3 11:14:05 +0800 CST  
易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爸!您别难过,我这样做真是有原因的,回去给您一说,保证您乐的合不拢嘴。至于是什么事,我现在先卖个关子,不给您说了。我给您打电话有两个原因,一是好长时间没给您打电话了,想您了,给您报个平安;二是这事情还真得回家跟您商量商量,您这两天就在家里,哪都别去,我回去跟您一说,您就什么都想通了,到时我想回去上学您都不让了……”

“放屁,你能有什么好事,天上不会掉馅饼。你小子入世不深,别让人把你骗了。”

“唉!你老是不相信我,我做什么都不如你的眼。这件事可是万无一失的好事,好多同学都干成了的,人家跟我关系好,才跟我说的,一般人根本不告诉他……电话里一时跟你说不清楚,我回去慢慢跟你聊,你放心,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好了,好了,不聊了,等我到家了再说,挂了啊。”

我还想再说,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唉,现在想来,哪怕当时他要干什么,我就让他直接去干,也比回来弄成这样的结果强。

西安自然是去不成的了,当天我思来想去的,心中难安,到晚上,婉转的跟易凡他妈也把这件事提了一提。他妈当时就坐不住了,三番五次的要给易凡打电话,都被我挡住了,反正就要回来了,到时再跟他谈也不迟,况且易凡现在肯定在火车上,一个人在外,就不要让他分心了。再说,他是先退学,买火车票,要上车了,才给我打电话,典型的先斩后奏,心态如此坚决,打电话说那几句根本无济于事。

第二天,也就是那件事情发生的日子。那天天还没亮我就在床~上寻思,易凡明天也该回来了,家里怎么也得收拾收拾,早上两人早早的吃完了饭,准备去后山林中崖边挖点黄土,把院子里一个没用的土坑填填。

我和老婆去村里的水渠打了几桶水,锁了门,拉着木头车去村后取黄土。忙前忙后的一早上,现在都十点了。

我家往南三四十米,经过两户人家,是村中唯一一条东西方向的主干道。朝西是去往村后林中的,一条六十多度的陡坡,拉着木头车是很不容易走,每次都是我在前面拉,老婆在后面推。朝东是去往外面世界,下坡路,我们站在高处可以看得很远。

走到这里正要上坡,易凡妈无意中往坡下一看,端详半晌,忽然道:“大民你看,坡下那两个人,有一个好像是易凡。”

这婆娘又犯浑了,我怒道:“你做梦都在想着易凡,真是想儿子想疯了,看谁都是你儿子,他明天才回来。”刚说完这话便暗道一声惭愧,我太傻了,说这话不是自己骂自己吗,“看谁都是你儿子”,要是真有那么多儿子,我头上肯定绿油油了。说完之后,因她提了这个话头,便也往后一看,只见坡下五百米处,果然有两个人影,正一摇一晃的往上走,其中一个还真像是易凡。

那人影更近了,看得更加清楚,明明白白正是这小子,另一个却不认识。

易凡大老远的就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易凡妈笑呵呵的应了一声,都合不拢口了。

老实说我也挺高兴的,但当时不能表露出来,免得他看轻了这事的严重性,到最后害了他,怒喝一声:“你个臭小子,不好好上学,整天净给我添乱。”一段时间没见,这小子又长高了,一身绿色的迷彩服,更显得英姿挺拔,浓眉朗目,唇如涂丹,坚挺的鼻头,一个字“帅”。不过毕竟是我自己儿子,自己夸起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帅”我从来只在心里说。

另一个人是一个死胖子(不过“死”我也肯定只在心里说,待会直接叫他胖子就行了),戴一副墨镜,留一头长毛,笔挺的黑西装也掩饰不住凸出来的大肚子。我想,你个死胖子长这这么丑,也不害臊,整天还跟我儿子呆在一起,难道是甘心当我儿子旁边的绿叶,那么看在这个份上我就忍了,承认你是我儿子的小弟。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3 14:04:00 +0800 CST  
易凡听到父亲发怒,正要辩解,不料旁边围上来一群村里的乡亲们。自易凡走入村中时,便有一些村民远远站着观望,此刻认了出来,还能不一拥而上,嘘寒问暖,顺便打探饭后谈资的军情。易凡无奈,只得七大婶、八大姨的一一应付了。也有人打探那黑胖子的底细,易凡一句,是我同学,揭过去了。

我和易凡妈也不能去村后挖土了,待易凡应付妥当,便一同回向家中。

到家打开门,还没坐下来,我便迫不及待地问:“说吧,什么情况。”当时我才懒得跟他客套呢,心里寻思着待会要是一言不合,非得打他一顿出气不可,他这事把我的计划全乱套了,整天净没事瞎折腾。

易凡没接腔,拉过那胖子道:“爸,这是我同学阿赖。”我朝那胖子笑笑,点点头。

那黑胖子的墨镜早摘了,满脸笑容的道:“叔叔好。”其实他笑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恶。

易凡妈这时也把茶水端了过来,我也顺势招呼两人坐了下来。

易凡喝口水,缓缓道:“爸!您别急,听我慢慢给您说,我有3个同学在去年北京合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意十分火爆,从开店到现在只一个季度,就已经挣了小15万。现在他们把店里的盈利全都投资新开一家店,比这一家的地段还要好,将来挣钱肯定不是问题……”

我大喝一声:“说正题,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易凡声音也高了:“我这不正要说吗。只是他们现在急缺3万块钱,那三个同学平时跟我关系特好,想让我把这三万块钱出了,入股分红。你现在是不是想问这跟我退学有什么关系?因为这家店里面急缺一个管理人员,而我们都在上学,最后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让我把学退了,进去当老板。这样一来,咱们虽然只出了3万,跟他们相比出的非常少,但是为了补偿我退学的损失,咱们可以拿到40%的股份。”

我道:“我不同意。”

易凡道:“为什么?”

阿赖接过话头道:“叔叔,您放心,我们这个是绝对没问题的,我们和易凡都是关系非常好的同学,想一起踏踏实实的搞点事业……”这胖子的口才居然如此给力,从家庭前景、社会结构、毕业就职等各个方面,讲述了大学生创业的辛苦,机遇的难得,以及这件事情如何如何靠谱,等等,只把我说的哑口无言。

我瞅了一眼那黑胖子,暗想在外人跟前有些事多有不便,就压低声音对易凡道:“你给我进来。”起身去了里屋。

易凡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我不理他,径直往里屋走去。

易凡无奈,只得跟了进来。

黑胖子坐外面不动神色的喝茶。

我悄声对易凡道:“你傻啊!这种好事别人抢都来不及,会专门过来找你,能轮到你,里面肯定有隐藏的阴谋。而且还要放弃学业,这代价太大了。”

易凡倒不避讳外面的黑胖子,高声道:“爸,我知道你有顾虑。你不了解的是,这几个同学真的跟我非常要好,这次这事情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咱家穷,要帮助咱们。学业也没事,我业余时间完全可以自学。况且在里面做管理,学到的肯定是更有用的,在学校也学不到的知识,我最看重的是这一点,倒不是能挣多少钱。爸,机不可失啊,要不抓紧了,以后再想找这样一个机会可就难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又走了出去,我只得跟了出来。

我面色阴沉,还待再说,易凡又转身道抢先道:“爸,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主意已定,什么都不会变了,你好好回味回味。”

易凡心道,得给老爸单独留点时间,让他好好思量思量,眼光四周一转,瞥见和泥的水缸装满了水,又瞥见院子里的木头车,什么都明白了,说道:“爸,那你先慢慢想想,我给咱家拉黄土去。”

我忙道:“不用,不用,等会我自己去吧。”

易凡哪里肯听,几个大步迈出院子,去拉木头车。黑胖子也道:“叔叔,我和易凡一起去。”迈着小碎步,抖着一身肥肉,犹如皮球似地滚出去了。

两人一个拉,一个推,顷刻之间去得远了。

易凡这么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唉,我真恨我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去。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没啦。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3 18:01:00 +0800 CST  
易凡小时候把这事不知干了有多少次,轻车熟路,两人又都是年轻力壮,风风火火的上了村后山坡。此时正当初春,路两旁尽是小麦、油菜子等农作物,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易凡久别重逢,欣赏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田地中也有不少村民在务农,或蹲或站,在一望无际的嫩绿色中格外醒目。村子不大,村中之人大都相识,易凡久未回家,这时见了那些村中长辈都一一遥遥打了声招呼。

土坡上来是一片颇平坦的田地,再前行半里,进入一片长满洋槐树的密林。这时节树叶正渐渐长出,还未完全长大,实是嫩得不像话,染得整个树林一片浅绿,正是充满生机的初春景象。易凡拉着车行走其间,只见树下的青草也自泥土中冒了个头出来,还只是极嫩的小草苗。

二人沿着林中曲曲折折的小径,行有20分钟,被一高崖阻住去路,易凡道:“到了。”

阿赖抬头一看,不由一声惊叹,只见这座高崖全是由细密、澄黄的土层构成,如此不含一丝杂质,便是在黄土高原来说,也是不常见的,崖顶还长着一些过冬时枯死的野草枝杆,早春临近,草根部位已焕发出绿色的生命。

易凡自小在这里长大,知道这座高崖只是山体的一面而已,这座山体大致成为一个正方体,边长约莫五百米。以自然之力形成这样规矩的方正形状其实颇不正常,这倒像有点像是人工所为,只是此处地理偏僻,绝无现代大型机械,而人体之力绝无可能有此能力,也无必要去干这件事,这座山体到底是如何形成,倒也是一件奇事。山体对着易凡这一侧已被挖得千疮百孔,这是村民长年累月在此取土之故。

此处地质甚少黄土,只有这座山体上有,周围山上均是沙石,至于外面田地里的土壤,则是黑的,显然这座山的土质与周围地质差异极大,显得极不正常,易凡将此事对阿赖说了,阿赖讶声道:“这一块方方正正的黄土山倒奇怪。”

易凡笑道:“黄土高原有黄土也没什么稀奇,只是我们村后这一块很特殊,它与周围的地质绝不相同。我曾仔细考察过,这周围甚至有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一旁沙石,一旁黄土,绝无过渡成分。从地质学的角度考虑,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我上学期间翻了大量的地质资料,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当年我之所以能选择地质专业,也是因为这件从小到大一直困惑着我的事情。”

阿赖笑道:“会不会像陨石一样,天外飞来的?”

易凡道:“这一方巨土绝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我曾仔细测量过,它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正方体,咱们面前的崖壁其实只是其中的一个面。要是天外来物,以此物冲击地球时的巨大惯性,岂能保持如此规矩的形状,纵然是对抗空气摩擦,以黄土的柔嫩质地,恐怕也烧的不成模样。”

阿赖惊讶道:“这真是人力难测,难道真是神仙移过来的。”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4 09:54:00 +0800 CST  
易凡哈哈大笑道:“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你还满脑子的鬼神论。要相信科学嘛,总有一天这个难题会被我解开的,其实我们觉得神秘难测,纯粹只是因为不懂。若是有一天明白了其中内情,也许就会觉得不过如此……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咱们快干活吧。”说着走到木头车边,往车厢里一望,惊叫一声:“啊哟,咱两个急匆匆的赶来,连铁锹都没拿,这下怎么取土。”

阿赖埋怨道:“那完了,总不成又得跑回去一趟吧。”他转头四周一扫,忽然眼前一亮,钻到那些长年累月挖掘所造成的窑洞中,捧起脸盆那么大一块黄土,扔了出来叫道:“哈哈,不用铁锹也行,这里有好多别人挖剩下的,快来取。”

易凡进去一看,窑洞底部果真有几块硕大的黄土块,虽少了点,但等下再到别的地方找一找,没准就能凑够一车呢。两人将这几块黄土一一搬进车中,易凡朝车中一张,还不到半车,拉这麽点回去,等于是白来了,说道:“太少了,咱们去林中找几根树干当撬棍,再撬点。”

树林中全是多刺的洋槐树,但并不高大,因为这是浅山,人们常年砍伐。两人挑了两棵手臂粗细的,小心翼翼的去掉刺,折了下来,成两根一米长的撬棍,一头成斜尖状。

撬棍自然不如铁锹好用,只能在崖壁上找那些大大小小的裂缝,伸进去撬。黑胖子这一顿折腾,额头虚汗直冒,但看易凡干得起劲,也不好意思叫苦,只有咬牙苦撑。易凡叫他休息一会,他也不答应。

过不多久,黑胖子苦撑也不行了,耍滑头溜进窑洞中。他心道,再搞一块就休息休息吧,也差不多够了,目光四周一转,瞧见一块似乎很是松动,鼓起勇气,举着大棒,当当当就是一顿狠砸。

那块黄土松动地越来越厉害,终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块。崖壁上黄土掉落后的凹槽里居然有一个拳头大的孔洞。黑胖子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撬棍伸了进去,利用杠杆原理,上一撬,下一撬,左一撬,右一撬,黄土块成片成片的往下掉,不一刻,搞了好大一堆。

这一顿鼓搞,只把窑洞中弄的黄烟弥漫,黑胖子成了黄胖子,大老板成了农民工,但他心中喜悦,也不理会这些,朝洞外喊道:“易凡,别搞了,够了,我这有好多,快进来捡。”

易凡跑进来一看,只见满地的黄土,喜道:“阿赖,真有你的,搞这麽多啊,平时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就是当农民的料,你说你没事当什么老板!咦,你撬了一个大洞。”原来那拳头大的孔洞,经他一顿乱撬,已变做脸盆般大小的黑黝黝洞口。

黄胖子转头朝崖壁一望,愕然道:“唉,还真是,我都没注意。怎么?有个大洞很奇怪吗?”

易凡不答,走到洞口,双手撑着崖壁,脸孔朝里张望,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拿起撬棍又扒又撬,黄胖子也赶过来帮忙,更多的黄土被扒了下来,不一会儿,这洞口已能容一人猫着腰进去。

阿赖兴奋莫名的大叫:“易凡!我们是不是挖到什么宝藏啦,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发财啦。”说着把撬棍往地上一扔,连爬带滚的就要往进钻,深怕易凡抢在他的前头。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4 15:04:00 +0800 CST  
易凡赶忙一把拉住他:“别,现在千万进不得,这里不知多少年没通风了,待里面的秽气散尽了再说。再说里面究竟是福是祸难以预料,必须做好了安全防护措施,”说到这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最起码,也得先做两个火把啊,里面黑咕隆咚的,有宝贝你也看不见,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有好事还怕没你的份?”黄胖子立时醒悟:“对对对,你说的对,你看我一着急,什么都不顾了。”

这附近尽是枯草、干枝,两个简易火把说话间就做好了。阿赖也带着打火机,点燃之后,当先钻进去。易凡跟在后面。易凡虽说刚才一直安慰胖子,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他心里也没底,这里是他们这村祖祖辈辈挖土之地,此前从未出现过异状。进去之后,两人感觉浑身一阵阴冷,空气吸起来也是凉飕飕的,二人不敢怠慢,在洞口停了几分钟,确认毫无异样,才向里进发。

洞仍然不大,二人需要猫着腰才能钻进,更低处需要趴着才能通过,一路曲曲折折,蜿蜒不休,行有三十米,豁然开朗,来到一个极大的洞穴。炬光如豆,只照脚下三寸,更远处均是黑咕隆咚的一片,也不知有多大。

易凡心想:“在这里迷路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下吩咐阿赖先沿着洞壁查探一番,便是在里面迷路了,也能顺着墙壁摸回来,二人这一转身,火光照到光滑的洞壁上,那满壁的字迹便显露了出来。只见整个山壁密密麻麻尽是文字,皆为亮金色所书,目光所见之处,没有一处地方闲置。而此时那山崖的质地,也不再是黄土了,成为一种暗青色的材料,倒像是某种金属,到底是什么金属,二人又说不上来。

二人见此都是高兴异常,均想,有字那就好办了,总能弄清这事的原委,但一阵端详下来,两人不由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这些字竟一个也不识,一个个便如蝌蚪一般,来去弯延、纵横交错,简直比世界上最复杂的文字还要难懂。

阿赖正作没理会处,看易凡又对这些字端详半晌,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你认识这些字吗?”

易凡不答,沉吟半晌,才道:“我也不识!不过这些痕迹与其说是文字,倒不如说是依某种规律刻得极其复杂的纹路,要说是什么,我觉得跟我们经常见的电路板差不多。”

二人一路走进,放眼望去,满壁尽是这种东西,密密麻麻看的人头也大了,此外别无他物。约莫半个小时,二人沿着洞壁转了一圈,回到了进来的洞口边,知道这洞穴呈圆形,此外并无其他出口。

胖子有些气妥,易凡笑道:“没准中间还真有些好东西呢。”拉着他的手一同前往中央而去,二人刚才已探明没有潜在威胁,此刻胆子便大了许多,前行不远,被一大鼎阻住了去路,大鼎后是一座充满古朴之意的祭台。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4 18:42:00 +0800 CST  
阿赖一声欢呼,跃到了大鼎旁边,喜道:“发财了,这可是个大宝贝啊,也不知能卖多少钱。”说完“啪”的一声,蒲扇般的大手对着大鼎大力一拍,就像拍自家养的狗一样随意,也不怕亵渎了这神物。那空鼎发出一阵嗡嗡声,在这空旷的环境下听来直如惊雷一样。

易凡也是大喜过望,对着大鼎一阵端详,只见此鼎为青铜打造,年深日久,遍布厚厚一层青绿色的锈斑,鼎身刻满了异兽、云朵、花纹,三足而立的鼎足则是三条威猛霸恶的盘龙,巨爪向上托举将鼎身托起,龙口大张,露出满口锋利的獠牙,好似随时准备冲出来择人筮咬一般。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5 10:09:00 +0800 CST  
整个巨鼎古香古色,充满蛮荒气息的凝重之感。易凡看了半晌,叹道:“我们这里是古老的青铜器之乡,从来不缺少古董,不过这般奇特之物我之前还从没见过,看此鼎的外形,厚重古朴,必是一件古老之极的异宝,一出世便是举国皆惊。呵呵,你想拿这个卖钱,那可是死罪。”阿赖哈哈一笑:“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这大鼎只怕少说也有数千年的历史,却还是完整无暇,只是表面有些许铜锈绿斑。此地为黄土高原腹地,终年雨水稀少,干燥凉爽,宜于储存,这东西保持如此之好,固然环境适宜功不可没,但恐怕更多的还是因为此物特异,材料大非寻常,不能以常理揣测。二人不禁又是一阵赞叹。

大鼎后面是一座祭台,是由玄武岩做成,浑身雕满细密的花纹、祥云、异兽,也是一件古色生香的异宝,二人一见更是赞不绝口。祭台中心竟铺有一副太极双鱼图,黑白分明,似乎是直接在祭台上雕刻而成。这其中可透着古怪,祭台自古以来都是放祭品之地,难道这幅太极图是祭品?那又是祭献给谁?谁又是献祭者?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5 10:10:00 +0800 CST  
二人均上前查看,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不一刻,阿赖焦躁起来,伸手在上面轻轻一摸,发现有一丝晃动,激动道:“这太极图原来是活动的,能拿起来。”说着把指甲抠进边缘的小~缝中,想将太极图抠起来。

易凡内心 隐隐有一丝不安,想阻止阿赖,却哪里来得及。不过这太极图摸着有一丝晃动,他揭了半天,却毫无进展,想是下面有机括相连。

阿赖忙前忙后的,心里一急,脚下一个趔趄,伸手在祭台上一扶,不偏不倚,正按在太极图正中,只听“喀嚓”一声,那太极图陷下去一寸。

阿赖见此,哈哈大笑,说道:“易凡,原来这东西不是往起揭的,是往下按的,你看我搞好了。”

易凡在旁边只看的心惊肉跳,又不好说他,见他乐不可支,再也忍耐不住,问道:“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你知道按下去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

“你一问三不知,你还搞?”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才搞啊。”

“唉。好大的雷啊,雷焦我了。俺服了you。”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5 10:10:00 +0800 CST  
这时,那祭台中咯咯咕咕的机括声不断响起,太极图继续下沉,剩下一个幽深的孔洞。接着整个山洞突然震了一下,便如地震一般。两人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阿赖的火把灭了。然后机括声此起彼伏的在山洞各处响起,良久良久,只把二人吓得惊慌失措,也不知这许多机括藏在哪里,更不知会出现什么变故。

这一番变动,直把二人惊得脸上变色,相对骇然。

易凡看着阿赖紧张的脸庞,心道:“纵然是阿赖这样神经大条的人,也知道有什么惊变要发生了,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咦!等等,阿赖的火把灭了,我们相距如此之远,我怎会看到他的脸?”

只见阿赖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指着洞顶,惊慌失措的大叫:“易凡,你快看,萤火虫,我们头顶有萤火虫,好多的萤火虫。”

此时轻微的余震一直持续不断,易凡摇摇晃晃的抬头一看,那幽深的洞顶果真不知何时聚集着无数的萤火虫,不住的盘旋飞舞,煞是好看,只是对二人来说却徒增了对神秘未知的恐怖,那因萤虫微光显露出来的洞顶竟也刻满了神秘的纹路。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5 15:01:00 +0800 CST  
过了一会,洞顶的萤火虫越来越多,犹如成片成片的烟花在绽放,易凡心道:“我家附近从来鲜有萤火虫,要说这些虫子从来不出去找食,打死我也不信。这山洞中又有什么吃的,能养活这许多虫子。”

忽听阿赖又尖声大叫:“不是萤火虫,不是萤火虫!易凡,这不是萤火虫。”声音中有无法掩饰的颤抖与恐怖。

易凡暗道,这小子脑子有病吧,这满山洞如此之多的飞来去的光点,不是荧火虫,还能是什么?就算不是荧火虫,不是就不是,你又怕个什么劲?瞧你吓得,没准都尿裤子了吧。

这时四周的洞壁上竟也有零星的萤火虫在飞舞,阿赖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不住的挥手去打,整个人陷入癫狂。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5 15:01:00 +0800 CST  
易凡心中突地一跳:“这小子又在闯祸,别又搞出什么乱子来。”赶忙过去阻止,刚跑出三步,又想:“这小子的行为怎么如此怪异,可与平时太不一样了,山洞中到底有什么有古怪?怎么令人性情如此大变。”这时洞中的震动更加大了,连站立也是不易,易凡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阿赖跟前,朝墙上一看,愣住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萤火虫。

站在跟前,易凡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不断从墙上的纹路中飞出小小的白色光点,毫无生命特征,要说像什么,最像生火时飘飞而出的火星,只是更加炽亮,经久不灭,刚才离得远,他还以为是萤火虫。

这时山壁上的光点更加多了,盘旋飞舞,整个山洞一片明亮,连地上也开始有零星光点飘出,易凡抬头一看,顶上的光点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已无存身之处,慢慢朝下面压来,给二人一种难以言状的压迫感,便如满天的银河突然出现在这小小的山洞中一般。此时整个山洞如海啸中的孤船一般,摇的人天南地北也分不清了。

易凡知道巨变即将发生,生死存亡就在这一时三刻,再也不能多待,大喝一声:“阿赖,快走。”

二人一路跌爬滚摔,也不知遭了多少磨难,到最后反而如睁眼瞎子一般,只急得团团乱转,横冲直撞,彻底迷失了方向。什么?你要问此时洞中即已明亮如昼,怎还会迷路?

他二人即已错失良机,到最后放眼望去,四周尽是密密麻麻的光点,炽亮一片。这成千上万的光点,只照的双眼生花,好似整座山洞均被这火星似的光点填满了,一点紧紧着挨一点,更无丝毫缝隙,直至充满了整座山洞。他二人既已淹没其中,连来路也分不清楚,怎能逃走。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5 15:02:00 +0800 CST  
易凡和阿赖拉着木头车去后山之后,我便一直在家思量他说的这件事情,当真是思虑万千,只愁得我坐也坐不住,进进出出的没地方呆。

过不多久,我想这两小子也该回来了,那就出去接他们一程,到时再好好开导开导,从屋里来到到院子,往墙角一看,就只想骂娘,两柄铁锹整整齐齐的靠在墙边,敢情他俩是准备用手挖土啊。不过又一想,也好,我还有好多问题要跟俩人询问询问,那就顺便给他们送铁锹去。

我扛着俩铁锹上了坡,人这心中一有事,走得再快都觉得慢,不过这路毕竟不是很远,十多分钟后,眼看着就要到树林中了。忽然整个大地猛地震了一下,我毫没防备,头一歪,差点栽进旁边的水渠中,好悬没稳住身形,不过有一柄铁锹结结实实的在我头上拍了一下,登时起一个大包,可要痛死了我。

然后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的,整个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震颤,就在我一边摸着头,一边纳闷的时候,李大彪从旁边的麦地里奔了出来,冲我大吼:“易大明!你个傻~逼,愣在这干啥,地震了,快回家救你老婆。”然后头也不回的奔向村中。

“哦。”我答应一声,又慌慌张张的往回跑,没跑几步,猛然醒悟,大骂:“李大彪,你才是傻~逼,我老婆这麽大个人,这事要搞不定,回去我抽死她。我儿子在山里,那才是真危险。”

又折转身往这边跑,这一转身,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你一辈子也猜不到。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5 19:27:00 +0800 CST  
白光,大~片大~片的白光,从林中迸射~出来。当时正是中午,阳光猛烈,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山后林中的光芒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一万倍。这时候地面也震得好强,旁边渠中的水跟开了锅一样。

那白光越来越亮,到最后猛然一闪,仿佛整个世界都处于那白光之中了,闪得我什么也看不见,就像谁在我眼前放了十万瓦的大灯泡,可真要弄瞎了我的眼。

过了好大一会,等到我视力恢复过来,急急跑到林中一看,我们祖祖辈辈挖的那方黄土,已经不翼而飞,原地只有一个数百米深的大坑。

易凡也就这麽没啦。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5 19:28:00 +0800 CST  
易凡只记得后来那些光点越来越多,只看到一片亮白的耀眼,比在黑暗中更像个瞎子,只好闭紧了双目,至少避免了双目的刺痛,万幸这些光点没有温度,并未使他受到灼伤。

这时山洞已摇的不能站人了,他紧紧拉着阿赖的手(此时分散了就再也找不到对方),朝自己认定的方向跌跌撞撞的爬去,忽然山洞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天地颠倒,易凡顿时失去平衡,拉着阿赖的手也松开了,翻来覆去一阵滚动,就此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易凡被一阵颠簸摇醒,迷迷糊糊觉得好像身在什么动物的背上,摸到身下又长又软的绒毛,温暖的大床无异,腰间捆一根粗绳,想是跟下面的动物相连,使自己不至跌落,心道:“难道是爸爸拉了家里的黄牛,来驮我回去吗?”

他迷迷糊糊地问道:“爸爸,是你吗。”难受之极,眼睛都不想睁开。但并无人答应,他又叫了几声,均是无人理睬,纳闷中睁开眼睛一看,但见眼前一片漆黑,心道,怎么天都黑了,随即醒悟,只怕是那明亮的光线使自己暂时性失明了,一阵左思右想,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6 14:23:00 +0800 CST  
又不知过了多久,易凡被一阵粗犷而嘹亮的兽吼声惊醒,一睁眼,便被强烈的光线刺的微眯,然后看到的,便是高大茂密的树木遥遥伸向天空,心道:“怎么我还在森林中,不过这树木好巨大,比我村后的大多了。”他感觉一颠一颠,自知还是在那动物背上仰天躺着,不禁扭头朝前一看,这一看不禁愣住了,哪里有什么黄牛,身下的分明是一只黄皮黑纹的不知什么怪兽。缠在腰间的哪是什么绳索,而是那巨兽粗~壮有力的尾巴,显然自己已成了被捕获的猎物。

易凡惊讶的张大了口,不知自己身在何地,放眼望去,只见四周密林如荫,绿意嫣然,是一座极其原始的森林,但自己到底在哪里,却半点头绪也无,也不知驮着自己的是一只什么动物。

这异兽有差不多村中驯养的黄牛大小,甚是雄壮,偶一回头能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满口獠牙,一望便知是凶恶的食肉动物。它一条巨尾缠在易凡腰间,紧紧地将他固定在自己背上,也不知它要去向何方,此刻尚不知背上的易凡已醒。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6 14:24:00 +0800 CST  
易凡吓得呆了,脑中更是一片迷茫,但此刻也无暇多想,只怕那巨兽回到洞~穴之时,便是自己毙命之刻。当下急急寻思脱身之策,可一时三刻哪里能想到什么办法,更不敢挣扎,否则那巨兽察觉了发起狠来,立时就能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滑向死亡的深渊。

这林中巨木参天,巨兽在其中窜来窜去,易凡一路放眼望去,逃生的契机没有找到,却看到了数不清的动物如,狐、豹、狼、野猪、犀牛、象、马……等等。易凡正自诧异,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生态居然保存得如此之好,忽听头顶一声鸟儿的鸣叫,接着便如炸开了锅一样,数也数不清的各种鸟类叫声在上方响成了一片,期间夹杂着千百声同时响起的扑翅声,多得数不清的各种鸟类在树冠中飞来飞去,直吵得人震耳欲聋。

行了不久,巨木渐少,漫山遍野都是藤蔓类植物的世界,放眼皆是绿色,易凡在这里才真是呆住了。

高大的食草龙成群结队,凶猛的霸王龙,鲜艳的红龙,灵活的绿龙、鱼龙、蛇颈龙、沧龙、翼手龙,天上远远近近飞着数不清的翼龙,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都在悠闲地吃草、渡步、飞翔,这里怎出现了传说中的动物?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而像狐、豹、象、马之类哺乳动物与恐龙之类却绝不是同一时期的生物,两者在地球上的出现时间相差之久,更是远之极矣,真可说是不可同日而语。此刻怎地同时出现在这里?这已颠覆了易凡的认知能力。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6 14:24:00 +0800 CST  
易凡只感到对未知的恐怖,自己明明在村后挖土,怎会到了这里,想了一阵,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不管在哪里,都要尽力使自己过得好好的就行了。

易凡原本认为那捉住自己的巨兽如此巨大,肯定在林中横着走都可以了,不料见了这些更加巨大的生物,比小猫还要乖巧,比老鼠还要胆小,只见它在藤蔓中躲躲藏藏,远远地避着别的生物,实难想象这巨大的凶兽竟有这样的时候。

易凡看了一阵,计上心来,要是让这巨兽如此安安稳稳把自己驮回去,那就死定了,你不是怕事吗,那就偏让你出事。不一会巨兽钻至一堆巨大茂密的金银花藤蔓下面,这藤蔓好长,一直延伸到远处,一头霸王龙恰好趴在上面打鼾。

易凡伸脚勾着那藤蔓的根部一阵拉扯,这劲力顺着藤蔓传到霸王龙身子底下。霸王龙整日就是与同伴搏斗或是捕食,对周围的异常可是十分敏感,所以当然感觉到了,但也许它今天休假,对这种事情不想多理,只朝这边扫了一眼,就无下文。

易凡哪肯干休,心道:“你今天不加班,我可就要死了。”顺手抓起藤蔓上的一枚小石块,砸了过去。

这一下也许砸痛它了,也许打扰了它的好梦,硕大的头颅闪电般转过来,目光四处搜寻。

那只傻兽还在缩头缩脑的迈着小猫步前行,双方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霸王龙的领地与威风岂能轻易践踏。老虎的屁~股固然摸不得,霸王龙的脑袋难道就能摸得?

霸王龙怒吼一声,露出上下两排锋利的牙齿,硕大的龙头恐怖而狰狞,一看就有着异常惊人的咬合力。它瞬间从地上弹起,易凡看见两只巨大的后腿,无怪有如此惊人的弹跳力。

接着大地便是一阵抖动,那霸王龙张牙舞爪的奔跑过来,如地震一般,直冲巨兽而来,看这气势瞬间就能将它撕碎。

谨慎是动物的本性,但绝不怕事,那巨兽也大吼一声,迎头撞了上去。易凡趁机从巨兽身上翻下来,躲进旁边的藤蔓中。

巨兽绝不是傻~瓜,知道和霸王龙比起冲撞力来,简直就是找死。待两只动物撞上之际,巨兽势头一歪,直朝霸王龙肚子底下扎去,那柔软而致命的腹部,才是它的所取之处,忽然臀~部一痛,整个身子凌空而起。

易凡看见霸王龙头部一低,咬中巨兽的尾部脊骨处,直将它叼了起来,一阵左右甩动,想要撕下一片肉。巨兽那大耗牛般的身躯和霸王龙比起来,直如大狗面前的小猫一样。

兽虎身在空中,前爪一阵乱抓乱扯,忽的抱住了霸王龙的脖子,张开大口狠狠地咬在上面。霸王龙扑地而滚,想要凭借身体上的优势将它压死在下面。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6 14:25:00 +0800 CST  
两只动物抱成一团,在山坡上的藤蔓中翻翻滚滚,不时有愤怒的咆哮声传出。

不一刻,这边的藤蔓,便被两只动物搞得一片狼藉。

漫山遍野的巨龙,受了这惊扰,似乎有些慌乱。

忽然一只小小的红龙朝这边奔了过来,红红尖尖的脑袋伸进藤蔓中东张西望,然后突然一个转身,扬起尾巴,拉了一泡屎,撒丫子跑了。易凡纵然身处险境,碰见了这样的事,却也不由好笑,敢情这家伙上厕所来了,没想到龙还挺讲卫生啊,不随地大小~便。

易凡爬在藤蔓中笑了一阵,心道,既然摆脱了这只巨兽,那就该为接下来的打算做准备了,最起码也要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弄清这是什么地方。不过这漫山皆是异兽,可真得小心了,不然又落入什么动物手中,到想要脱身却不一定有现在这样的好运气。想到这里觉得旧烦虽去,又添新恼,重重叹了一口气。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6 18:28:00 +0800 CST  
这一叹气不要紧,没想到旁边也有人跟着重重叹了一口气,易凡大惊失色,心道:“旁边还有一个人?怎地观察我这麽久才肯出声,他到底是何居心。”心惊之下四处察看。

此时易凡身处金银花的藤蔓下面,这些枝条从主杆四周垂下来,便如一把倒扣的伞一般,将易凡包围在其中,总共四平米左右,周围均被垂下的藤蔓遮挡,枝叶茂密,阳光照不进来,甚是凉爽,虽说不如外面那般敞亮,可却也十分清楚,毫无视线死角,哪里又有半个人影。而他刚才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就在他身边左近,绝无可能远离,这可真是奇怪了。

他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你在哪里?”

那声音也道:“你是谁,你在哪里?”真真切切,犹如在耳边一样,但周围哪有半个人影。

易凡惊恐更甚,想要再找一遍,但四周光线明亮,一眼窥其全貌,更无大的遮蔽之物,实是毫无藏人之处,想找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他忍不住又问:“你是谁,你到底在哪?”

那声音也道:“你是谁,你到底在哪?”

易凡大叫一声:“你给我出来。”

那声音也大叫一声:“你给我出来。”

这时听得多了,易凡听出声音来自左侧方向,扭头朝那边寻去,但仍是毫无找寻之处,不过心中想道,只要你肯一直学我说话,我就一定能把你找到,当下沉住了气,缓缓道:“哈哈,我看到你了。”暗中想到,没准能把它诈出来。

那声音又道:“哈哈,我看到你了。”

但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不过易凡倒听出声音是从这边地上传出,爬了过来,盯着地面仔细找寻,却只看见各种枯枝烂叶,看了一阵,实与别处无丝毫异处,不过心中却肯定,离那东西只有更加近了,又问了一句:“是你吗?”双眼紧盯地面,注意着地上的每一样物事。

那声音又道:“是……。”不等它说完,易凡听得声音来自右耳边,右手闪电般抓去,抓到一根快要腐烂的树枝般的东西,只听声音兀自从这东西中传出“……你吗?”

森林中腐烂的树枝可是毫不稀奇之物,任何一颗树下都有一大堆,想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会说话的腐烂树枝,易凡听都没听说过。
楼主 牧清笛  发布于 2016-12-26 18:29:00 +0800 CST  

楼主:牧清笛

字数:385397

发表时间:2016-12-23 19:14: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26 16:11:37 +0800 CST

评论数:2980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