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盗墓,是盗回生命的本意——《盗天心》

第三章 猫鬼

我送颜妍到她住宿的楼下便往回走。
街上的灯光泛黄却始终把地上的雪照的莹白,那种白白的有点不自然。
冷风把雪花灌进我的袖口和领口,清冽的空气刺激着我的皮肤,我哆嗦着走到一个路灯下,掏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点上一根,吸了几口,看了一眼四周。
空荡荡的街角没有半点人影,此时的雪大朵的下着,我的视力范围却仍能发现一幢破屋底下一直花猫正敏捷的从屋顶上跃下,起先我还没发现,但四周还是太寂静,仿佛正是它的脚步声惊动了我。
那花猫似乎也发现了我似得,突然掉过脑袋,眼睛骨溜溜的打转死死的看着我。
我骨子里生气一种寒意,那眼神分明憎恶,一只眼泛着幽幽蓝光,另一只则是绿色,平坦的脸部像及一张人脸。我这才意识到这张脸出奇的大,对于一只猫来说,至少我意识里没有见过脸这么大的猫。
那猫忽然弓起身子,前爪深深扣入雪地,大脸始终朝着我,长长的猫须像一支支利箭水平立起,眼睛里的精光暴涨。
我忙的扔下烟头,心里暗骂:妈呀,莫不是碰上成精的波斯猫了。平时波斯猫温驯慵懒,哪里有这种阵仗。我目光斜视了旁边的角落,在屋檐底下发现一辆绿色垃圾车,上面放着一个扫把,幸好没有被白雪覆盖,我想也不想,一个转身把扫把夺入手中,回头一看,却忽的怔住。
眼前白茫茫一片,哪里还有那猫的影子。我心里还是紧张,向前走了几步,确认那猫不在那了。我才放下防备,一面又觉的好笑。
但还没等我笑出来,喵地一声,不知从身后的哪个角落想起,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脏差点跳到了嗓子眼。我猛的回头就是一扫帚。可身后哪有那猫的影子。
不一会儿声音又响起,我能感觉到就在不远的地方那对蓝绿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冷汗大湿了我的衣服。我嘴里骂了句:“妈的,今天是碰到什么鬼煞了!”
话音未落,猫叫声先开始细小的逐渐变得尖锐刺耳的从四面八方想起,我下意识扔下扫帚捂住了耳朵。一瞬间,雪地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逐渐的也越来越大。我再看时四周已围了一圈的猫,每一只都一模一样,一张张大脸毫无生机,只有那双色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眼光。
它们是疯了么!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2 13:27:00 +0800 CST  
我心里打了个突。
我在这附近住了几年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大脸波斯猫,而且会攻击人。但是就算是攻击人也得有个理由吧,大晚上的这些猫不去睡觉就等着围攻我?
我脑袋不停的转着,它们也正一步一步的逼近。
着一定不是正常现象!
我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清醒: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个人从来不迷信,可我知道凡事必有起因。更何况这几天的事情就不寻常。
我脑袋里像跑马灯一样转着,画面闪现在眼前,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老人!
我心里大叫了起来。
如果说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就只有他了!我这样想着,一摸口袋,那张名片!我忙不迭的掏出那张名片,也不知怎的,难道是我的汗水把名片打湿了?那名片上的字迹竟然都一个个晕开,完全变得黑乎乎的一团,以现代打印技术来讲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我手心的汗渍越来越多。
圈子已经越来越小了,距离我不到3米的距离。
我也想不了那么多,把名片扔到了一边,冲地上抓起了扫帚,心想:妈的,拼了!我就不信被几只猫个办了!就这么想着人也壮了几分胆色,大喊了一声,举着扫帚,瞄准了一个口子就冲了过去,一阵横扫。
说也奇怪,我跑出了一阵,那些猫却自动让出了一个口子,并且疯狂似的一只只像我身后飞冲,简直是非洲大草原上掠夺食物的狮子。
我本想一跑了之,但我实在好奇身后有着怎样的“食物”我回过头,凄厉的猫惨叫声此起彼伏,竟然真的像是在争抢食物!只是我还没有看到是什么样的食物。
几分钟过去,其惨状不毫亚于古战场的惨烈,雪白的雪地里已经是血肉横飞,将雪染成刺目的猩红。我哪见过这么凶悍的猫战,腿脚一软差点没有倒在雪地里。
只见其中一只被咬断腿的猫,似乎没有丝毫的痛苦感,张开大嘴,嘴巴里两颗森森白牙咬伤另一只猫的脸部,就这一下另一只猫的竟大脸咬掉一半,脑髓流了一地,可半点没有停顿,半残的嘴巴竟又以奇快的速度直接攻击了对方的腹部,用力一扯!
我脑补着各种血腥的画面,奇怪的是这些画面明明就在我眼前发生。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2 15:18:00 +0800 CST  
可也就在这时,一声尖锐刺耳的铃铛声响起。像是帝王般的呼哧,上一刻还在血战的群猫,竟然都停了下来,一个个毛发喷张,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只只退到 另一边。
二我也终于细细看清,那混乱的中央是一张模糊的名片!我心里不禁又打了个突!那老人果然有问题!不会真是。。。。。。我不敢往下想。
我拔腿就想走,可脚就像罐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而铃铛声也越来越近。我明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就见幽幽白雪中一团白色影子,如不是我极力分辨,况且这身影巨大,我可能根本不会发现它。等我真的看清了,还是不免吓了一跳:
一只浑身全白,个头巨大几乎是成年藏獒的体积的白猫踱着步子慢慢走过来,眼睛一蓝一黄,像是两颗宝石镶在那张平整的大脸上。脖子上系着两个黄铜色大铃铛,发出声音的正是这两个大铃铛。
也不知怎的,一声凄厉的猫叫,一只花那张猫突然冲向前一口把名片叼如嘴里,生生吞了下去。情况突变,余猫像炸开锅了一样疯狂起来,纷纷冲像那花猫。就在这时,那白猫一个跃身而起,速度像闪电一般,半空中又如离弦之箭一样猛地扎下,巨爪一把抓住那花猫,张开血盆大口将整只花猫一口吞下,咀嚼了一阵,咽入腹中。群猫也停了下来,似乎变成一队队列阵了的士兵。
我的腿突然又有了力气,拔腿就跑。本以为那花猫被吃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哪知才跑出几步,那群花猫已当先追来,白猫则是不慌不忙更在后面,似乎正等着它底下这群士兵猎取它的猎物。
我也有些懵了,按我刚才的思路,那老人是这一切怪异事情的源头,可我身上唯一与他有关的就只有他的那张名片了。难道不是?
我身形还算矫健,可猫的速度究竟比我还要快,没多久已有一只跑到我的脚前头,我看也不看,一脚踢去,生生把它踢开,可后面的猫就在我换脚的时间已经有几只飞奔而起朝我身上扑来。
我本能的用扫把乱劈,花猫被我劈中掉入雪地,可下一个瞬间竟又像突然被赋予了神秘力量,能量爆满的从雪地上弹起。
以我此刻的体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迟早会被它们这种车轮战给撂倒了。难道我这辈子的下场就是给这些夜猫做了饲料?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2 17:24:00 +0800 CST  
很快我的脸上已经多了好几道口子,迎着风雪火辣辣的疼。我只好一只手护住头部,一只手挥舞着扫帚,一双脚则不停轮换着往外踹,一时间几声凄厉的惨叫,有几只花猫被我踹中。我想是生命威胁下的本能,力气竟然也想象不到的大,有几只已被我踢飞,趴在地上起不来。
只是我厚厚的衣服竟也被猫爪撕开,有几道已经划入衣服底下的皮肤,而且我的体力也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而一边那白猫正蓄势待发的盯着我,只待我一个松懈就会飞扑上来,把我撕碎。已它的体格这些自然都不在话下。
我浑身热汗,却脊背发凉,一股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右手终于也没了力气,扫帚脱手落下,后退一软,整个人跌入雪地,眼中最后的余光:一只只散发着凄厉目光,毛发竖立,獠牙森森的巨脸恶兽向我扑来。而那蛰伏的白猫也终于挣开了枷锁一样奋力一跃。
我已能预见我即将的惨死。可我不能明白,这一切的遭遇。
就在我倒地那一刻,脑袋似乎撞到一块深藏雪地的一块硬物,先是一阵恶痛,紧接着耳鸣,整个脑袋感觉血往上涌,双目也瞬间失明。甚至连身体四肢都失去了知觉。
我在想,它们现在正在吃我的身体罢?
时间漫长的像是要从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到健康的走完一声,我备受着死亡的煎熬,我知道我一定在流眼泪,只是我已感觉不到眼泪的存在。
这麽久过去了,我死了吗?
没人解答我的答案,我苦笑,虽然我已没了表情,剩下的只不过是这寒冷冬夜一个惨死幽灵的臆想。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2 18:05:00 +0800 CST  
我不是宿命论者,而此时我的一生,也许正在嘲讽的印证这个命题。
我的宿命绝不该是被一群夜猫害死!
但是,如果不是宿命,谁的人生该终结在一场'猫患'?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爷爷。
爷爷的一生足够平凡,可他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活出自己的风采,眼下这个希望也终于破灭了。可我也忽然体会到,我活在这世上终归有所“责任”的。我并不是作为单一的个体活在这世上。我有我不可磨灭的牵绊,而这些牵绊并不因为死亡而烟消云散。
我忽然从绝望的意识里燃起一丝丝的希望。我的“意识”用尽“全力"想要重新夺回并控制我的身体。我“满头大汗”的“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而畔嗡嗡的耳鸣声竟然渐渐微弱,我大喜。我还没死!我能渐渐听到外界的声音了。起先还很嘈杂,后来渐渐有些清晰了。似乎有什么声响正按某种规律在传播着。我继续发力。可伴随着我浑身上下的痛楚感也越来越清晰明了,渐渐撕心裂肺。
我终于忍受不了,“挥舞”着“拳头”猛烈的捶打在雪地,“身体”也扭曲成一团。我的视野依旧一片黑暗。
也不知过去多久,我终于冷静了下来,身体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耳畔像剥茧一样一层一层剥落似的,终于那声音清晰了。
钟声!
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可一遍一遍刺激我耳膜的,在我二十几年的阅历里面,我唯一能对这种声音做我认为最准确命名的就是钟声了。
所谓的钟声是寺庙里面那种大钟的声音。我来到这个城市七八年了,从来不知道我所在的区域有寺庙。纵使真的有我所知道的寺庙,也不该是半夜敲响寺里的钟声——这又不是姑苏城里的寒山寺?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2 18:16:00 +0800 CST  
我理性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我真的死了,来到了传说中的阎王殿?我苦笑着。
意识里控制四肢坐了起来。我摸了摸脑袋,黏糊糊的是血。这触感太过真实。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视力也渐渐恢复,终于能微弱的看到一些东西了。
而我的眼前渐渐出现的已不是刚刚鹅毛大雪的场景,而是一片浓雾,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我能确认我还在刚才那个地方。因为我掉落在我手旁的扫帚被我摸到,我身体下面还是那片湿冷的雪地,甚至于鲜红的血印,以及目力所能看见的几只猫的尸体,还有一只已经奄奄一息,正哀怨的看着我,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凄厉,似乎只剩下对于死亡的无限哀伤。
发生了什么事?
耳畔的钟声不绝。我分辨了一下方向,似乎是从街道的一端传过来的。钟声洪远,这大半夜的,竟然没有人被吵醒?我已然分辨不出我所在世界的真实性。我索性把它当做了灵魂出窍来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我摸索着从雪地上站了起来,一片奇怪的景观出现在我眼前,我脑袋以下是一层厚厚的“乌云”,我整个颈部以下都埋在这堆“乌云”里,钟声也忽然消失了。
天空依然在飘着雪!鹅毛大雪!
雪花一片一片打在我脑袋上,打在“乌云”上,竟然也没有掉到地上,渐渐的薄薄一层扑在“乌云'上面,不远处的楼屋大厦冰冷的水泥建筑依然一幢幢矗立,仿佛就是这一层的“乌云"明显的把世界分成了两个世界。
我试着把双手举过头顶,我能看到我的双手!我像一个“真实”的存在。我脑海里收刮起无尽的想象。从《山海经》到《搜神记》甚至《小飞侠》,《爱丽丝梦游仙境》。
我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试探性的蹲下身体,把脑袋重新埋入“乌云”。
咚--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2 20:39:00 +0800 CST  
洪亮的钟声忽而猛烈刺激着我的耳膜,钟声又回来了,我又回到了浓雾的世界。
这个时候我内心本能的产生一种想法:我该试着离开这里,回到我住的地方,盖上被子睡个觉,也许一觉醒来,世界"又回到了正常。
可这钟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老而神秘,我竟有些着迷,一颗心惴惴不安,似乎有一个世界的窗口摆在我面前,无论是幻想也好,真实也好,千百年来也许只有我遇见,所以也只有我才有机会去打开它。
一阵激烈的挣扎过后,我选择了后者,并迈开了脚步循着声音往前。
我走了一阵,没有发现其他活着的大脸猫,一路上只遇到几只残破不全的猫尸。其他的竟然都已消失不见。
我又摸索了一阵,渐渐已来到钟声传来的那一条街道口,我把头从"乌云”里钻了出来,我脑袋一凉一层厚积的雪被我顶在脑袋上,体温迅速的溶解着雪,化成冰水顺着我的脖子流进我的衣服里,我打了个寒战,忙拨开了积雪。远处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这浓雾似乎真的没有尽头似的。
然而我也能感觉出来钟声越发的近了,离我应该不远了。
我继续前行了一段,忽然发现了一个刚才就让我疑惑的问题,虽然很慢,但是,是的,那钟声在移动。准确的说应该是“钟'在移动。
就在我抬头的那一阵,那钟声又弱化了一些。我明白我必须加快速度,这样才能最终“捕获”钟声。
我开始小心的慢跑,但是还是不免碰到路上的杂物,障碍物。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2 21:20:00 +0800 CST  
也就在我变的又要快速前行,又要小心翼翼的阶段。像是忽然抽离了一般,我的眼前忽然的一亮,“乌云'被我猛地抛在了脑后。我看清了眼前的路——白茫茫的一片两米宽的雪地正与我奔跑的街道十字相交。不远处一块路牌赫然矗立——云海路。
我冷不着的一惊,颜妍就住在这条路的一边,也正是我刚才走过的路。而它的名字似乎也在预示着什么,这一切发生的太超乎寻常了。
我募地侧身。
我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观。
我身前巨型白猫打头,昂首挺胸的正往我这个方向走来,俨然是一名正气高贵的首领,这时我也才发现白猫肚子下面并非全白而是有两圈拳头大小的黑斑,我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这黑斑藏在腹部底下如果不是靠近也绝难发现,它有些像是字体,又有些像是图案,本来我还想是不是今天见到的那张残页上的字体,但两者比较章法似乎不一样,联系性不大,不过也难排除跟那个是一个系统里面的文字,毕竟那样的文字我也是今天头一遭见到。我想把它拍下来回去找颜妍研究一下,可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应该是刚才与大脸猫激斗的时候掉在雪地里了,只是这个时候也不好回去找了。
只见白猫后面那一大群花猫也一个个戾气全无,和善的迈着小步子,跟大街上主人抱在怀里慵懒的家猫别无二至,眼珠着滴溜溜的娇嫩的似乎快要流去眼泪,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悯,跟刚才恶魔般的脸孔简直天壤之别。这一支队伍正往街道的尽头——一片虚无处走去
它们要去哪里?还是那虚无处就是它们的终点?我看着那空洞的一片,像一个口袋,细小的开口内无限延伸。我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惆怅,那惆怅是一种被击倒而无力的惆怅。那像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宇宙,你绝不知它的尽头,也绝不知它的时间。你不知它由何而起,你也不知它由何而终,你只不过是茫茫宇宙边缘的一只蜉蝣,沧海之一粟。你穷尽一生的时间与空间只不过是它茫茫星海里的一粒沙尘沙尘,风吹即散。那是你永无法可知的世界——未知。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18:29:00 +0800 CST  
我压抑着回过头,我那虚无处似乎有某种魔力,一个不留神就会把我吸食进去,化作虚无,这才发现我已是一身冷汗,心悸不止。本能的我还想躲回去,可大脸猫谁也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也就呆住在那里。
都说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这些猫可比女人转化的还快。
虽然从被大脸猫袭击开始到现在,唯一支撑我理解的是我丰富的想象力,但我脑袋里还保留着意思理智。我想找出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和理解这种变化。
控制!
我惊愕于也理解于我的解答!
我也终于想起来它们是什么了。
《隋书·外戚传·独孤陁》上有记载:“ 陁 婢 徐阿尼 言,本从 陁 母家来,常事猫鬼。每以子日夜祀之。言子者鼠也。其猫鬼每杀人者,所死家财物潜移於畜猫鬼家。 陁 尝从家中索酒,其妻曰:‘无钱可酤。’ 陁 因谓 阿尼 曰:‘可令猫鬼向 越公 家,使我足钱也。’ 阿尼 便呪之归。”
说的是隋朝独孤皇后异母弟独孤陀家中丫头徐阿尼蓄养猫鬼杀人取财的故事。
另《隋书·后妃传·文献独孤皇后》记载:“后异母弟 陀 ,以猫鬼巫蛊,呪诅於后,坐当死。”
说的是隋朝开皇十八年,独孤皇后病危,有名见识颇广的御医诊病,发现病由,告诉隋文帝杨坚,皇后遭人施了猫鬼。隋文帝立马就想到了独孤陀,隋文帝早有听说独孤陀驱使丫鬟徐阿尼用猫鬼杀人取财的事,当时只以为是荒诞无稽之谈。现在想来确实可以,便命人审理此案。
结果还真审出问题来。顺藤摸瓜找出了替独孤陀杀人取财的婢女徐阿尼,正是独孤陀命令婢女徐阿尼放猫鬼到皇后的住所,害人取财。按律本当处死,但由于独孤皇后的弟弟求情,最终独孤陀被贬为庶人,不久郁郁而死,猫鬼也就消失了。
它们就是猫鬼!——又称猫蛊。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18:42:00 +0800 CST  
它们都是被召唤的猫的亡灵。而我正出于它们所制造的幻境!
我目光一转,朝向街道尾端端。
三条灰白的影子正缓缓前行。
一个瘦弱的身形道袍似的装扮手里执着一面白帆,一边两名身形巨大的壮汉光着上身抬着一面半人高的青铜古钟,古钟底下耷拉着一条长长的猫尾,正是这只猫趴在铜钟中央铁链锁住的一个大铁球上,随着壮汉们的走动起伏撞击着铜钟。像是一支前行的军队。
我心里实在难以平静下来。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驱使这些猫鬼。
我小心的趁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躲进"乌云”里。
可也就在这时我身体或者我的感官也说不定,能明显的感觉出“乌云”已产生了某种变化。像是好几股气流在交缠波动,一时间竟像是在暗流汹涌的海里。
我脑袋飞快的转着:这些人驱使猫鬼肯定有不可高人之目的,特意要杀人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可是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难道是取财?绝也不可能仅仅是取财这个局限,可能是取任何的东西。
我的思绪也就停在这里。
变化史料不及。我的脚底身畔忽的像是有什么“游'过去,刚开始还很稀疏,渐渐密集了起来。难道是他们发现我了?又驱使猫鬼来杀我?我忙的摆开阵势,正前方一股气流袭来,我想也不想赤手往前一扑,奋力一把抓住了一样东西,可手感不像是猫,我在手里的东西竟像是一撮头发,我确定不是猫毛,猫的猫绝没有这么长,一切都在一瞬间,那事物一阵剧烈的摆动,忽然直接撞到我的胸口,我胸口一闷差点吐出血来,像是被一面铜锤撞击,我整个人竟一下被甩开,这东西竟如此力大无穷。还没等我站稳它已又发动袭来。我自认这个时候只得溜了,便躲开朝一个方向跑去,不经意间右手摸到一个滑溜溜的身体,我猛的收回了手。
鱼?
那分明是鱼的身体!
我已来不及思考。忽的小腿处一痛,像是一股强劲的电流直击我的心脏。我"啊'地一声惨叫了出来。同时我也听到铜钟声越来越密集,不知道是在警示着什么,又或者是其他?紧接着我也听到了猫凄厉的叫声,像是发生了一场恶劣的混战。
随着我的一声惨叫,整个世界似乎崩塌,"乌云'拔地而起翻涌出去,头顶的积雪翻江倒下,像是一场风暴,一场海啸。天翻地覆。一切似乎都回到了鸿蒙之初的混沌。
募地,我后脑被闷声一击,一痛,整个人昏迷过去,再也没有意识。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19:18:00 +0800 CST  
第四章 心理病

一切似乎变得无比痛快,仿佛所有关乎想象的狂魔终于在此刻变得清净。
早上6点半,窗台一扇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的,清晨的第一丝阳光正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窗外的雪已停,却早已是纯白的一片世界。晨风清凌和缓,吹动半掩的卡其色窗帘。
窗台底下是一张白色书桌。书桌上放置两个文件栏。里面却都放的是书。有《周易》也有《契科夫短篇小说选》某武侠杂志一摞。甚至还有首藤瓜于的《脑男》,劳伦斯布洛克的《自以为是的贼》丹布朗的《地狱》,东野圭吾《变身》其他还有一本《中华诗词鉴赏》。
文件栏前是一台银幕亮着光的白色电脑,白色的电脑黑色的键盘,电脑里正传出一阵音乐:一首男女对唱的歌曲《爱在末日前》。一曲终了,音乐又响起,播放栏的一项正是单曲循环,音乐声量不大,但清晨的宁静还是让它充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电脑前一本铜板纸的《山海经》正摊开着。清风正随时撩开书页的一脚,翻覆着。彩印却素描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异兽,也不知过去多久,被翻开的一页赫然是几个墨迹的大字:“握紧刀锋!”神似古龙的书法!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19:21:00 +0800 CST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了一眼我所熟悉的周遭的一切。我披上了一件灰色外套,从床上下来,揉了揉鼻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一瘸一拐的走到窗户前关拢了窗户。然后坐到了书桌前的电脑椅上,发呆了将近5分钟。
我怔怔看着眼前的墨色的“握紧刀锋”四个大字。仿佛它在提醒着我什么。
是的,我很清醒。我所有的记忆在醒的那一刻已与昨晚的那一刻无缝链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安好的出现在我租住的房间里。但毋庸置疑这绝不可能是我的幻想,我摸到的窗户,我触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19:27:00 +0800 CST  
其实也不能算安好,至少我的脖子我的脑袋还是闷沉沉的痛着,我左脚小腿也仍是火辣辣的疼着,这都提醒我,昨夜那个漫长的黑夜绝不会是我漫长真实里的一个出走的幻想。
是谁送我回来的?那个人怎么知道我的住所。什么人袭击了我?是袭击的人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还是他/她有其他的目的。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我坐在书桌前呆坐不知道多久,直到我腰背发麻,想起昨晚的经历冒冷汗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我这才留意到书桌的一角放着一台黑色的手机,那是我昨晚丢失的手机。竟然也被送了回来。那个救我的人竟然能如此从容不迫?在那种情境下?
我忙拿起手机,解开了屏锁。手机里电话,信息各项都没有未接或是未读。苏菲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又试着拨打了她的号码。服务号码不在服务区。
我的担心越来越严重。终于我拨打了她父亲的电话。我是一个不善于跟长辈沟通和交际的人,至于为什么会有苏菲父亲的电话,还是那时苏菲父亲苏连圣在外地经商,苏菲到这个城市念大学,又一次联系不到苏菲,通过各种方式最终找到了我,那个时候出于礼貌也就储存了对方的号码,之后也有过为数不多的一些联系,最主要的也还是关于了解一些苏菲的状况,但也从此看的出来,苏菲与父亲的关系不是很亲近。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20:50:00 +0800 CST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我无奈挂掉了电话。
我开始拨打第二个电话,很快电话接通。
“颜妍,是我。”
对方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似乎还没有睡醒。
“昨晚你那边还好么?”我试探性的问。
“怎么了?”声音依旧模糊。
“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问。
“奇怪的事?”
“没有。”
“我回家就睡下了,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
我又问了一些问题,然后挂了电话。我其实只是抱着一点点希望打的电话。毕竟昨晚的那些事都发生在云海路,而颜妍就住在哪里。
我打了第三个电话:是一个报社的朋友,小时候的玩伴。目的当然也是了解关于昨晚事件的一些信息。然而对方的回复令人有些失望,似乎并没有做相关的采访或者是报道。
我又打开了网页浏览了一下本地的一些新闻事件。并没有任何报道。
但我想昨晚的那些事必定会留下猫鬼的尸体,打斗的痕迹,以现在发达的新闻网络及民间的新闻能力,必定马上就会有新闻出来报道了。但是结果却是没有。
我决定要回到云海路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在这之前我还需去做一些事情。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21:03:00 +0800 CST  
我换了衣服,来到了一楼房东的住所。
我租住的地方是一个五层的外观偏旧的小楼房,内部似乎近年有重新装修过,显得很新。我住在二楼的第一个房间。整栋楼房只有七八个住户,相较其他显得出租房的火热程度显得非常冷清。但似乎房东也没有要努力招租的意思。因此自从我一年前租住下来到现在仍是一样的光景。
我敲开了房东的门。
一个看起来二十二三岁穿着睡衣却似乎一点睡意没有的年轻女性探出脑袋,友好的微笑着。但是随即冷冽的寒气灌入,她缩了缩脖子。
相反站在门口的我正被房间里空调温热的气流以及夹带着的香气扑打在我脸上。
我尴尬的笑道:“云姐,我有点事请你帮忙。”
当然我叫她云姐似乎把她叫得老了,但实际算起来她要比我大个两三岁。小区保安小哥也叫她云姐,所以住户们不管年级大小都习惯叫她云姐,她也乐于被这么叫。慢慢也就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只称谓云姐。
云姐就是我们的房东。其实谁都想不明白她年级轻轻为何老早的安逸现状做起一单不是很有前途的买卖——房东。但我是知道云姐有另外一个身份——作家。
我毕竟是做卖书这一行的,云姐对外虽然不是很出名的作家,但在本地的小圈子里还算是有些影响力。我之所以到这里入住,也完全是因为在这个行业里有认识到,才了解她有出租房子,最后才住到这里的。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21:13:00 +0800 CST  
“好的,进来说吧。”云姐显然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冷。
我进了房间。就看到客厅里茶几上面正对着我的电脑屏幕上一个打开的文档上密密麻麻的宋体字。鼠标指针正在最后一个字后面不停闪动着。我有些放下心来。这也正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云姐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花边眼镜,笑道:”赶稿子,写了一个晚上了。”说着边示意我坐下,边喝 了一口咖啡。
“云姐,我能看一下今天凌晨2点以后的监控么?”我直接切入主题。
云姐本还一边忙着整理她的稿子,此时抬起头有些诧异,便放下手头的事关心问道:“怎么了么?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了笑,故意缓和气氛道:“也没有其他事。就是昨晚我在酒吧喝醉了,有人把我送回来,但是落下东西了,想看一下是什么人送我回来的,好把东西还他。”这个理由是我下楼之前就准备好的。不过我还是不习惯撒谎,但还是尽量掩饰过去,当然我也知道我的解释存在一些漏洞。
我还没等云姐反应过来,就紧接着问道:“我两点钟回来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和我一起进来的人?我有意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监视器屏幕?
云姐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道:“2点没有人进来。”她犹豫了一下又说:“事实上,凌晨这段时间都没人进来。”
云姐就住在一楼大门口旁边,进来只要一有声响她是能够立刻发现的。
我马上道:“我醉了,只是推论大概是两点左右,也许更早,也许是你没有注意。”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21:19:00 +0800 CST  
云姐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可能吧。那个点,正犯困。”我有些侥幸。
“你自己去看吧。”云姐指着监视器显示屏。
我的计划达成了。我之所以要这样说,当然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情绝非三言两语也绝非人能所相信的,另外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扩散,在找到真相之前。
云姐继续忙碌着她的稿子。而我来到显示屏前很快找到了监控的存档,快进的看着2点以后的监控。只是越看到后来,我先是灰心,后又是惊恐——我竟没有找到我回来时的监控!而这绝对不可能发生!
但事实摆在那里。
我往更早的时间段找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显示我在凌晨这一段时间有从外面回来。我摸着后脑勺的疤痕,错愕的看着发光的银幕。
“找到了么?”云姐一边忙着一边问。
我含含糊糊的应了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银幕里的画面快速的向前走着。
我正发着呆,银幕里一个深暗的身影忽然从画面里走过。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马上滑动了鼠标,倒退了回去,定格下画面。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画面。
银幕里一个昏黄灯光照亮的楼梯拐角处一张压低的侧脸快要掠过镜头,走出画面,他穿了件黑色竖领风衣,大半张脸几乎埋在领子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样貌。短碎却有些凌乱的头发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线索。而画面定格的一刹那,他的左手正扶着衣领,似乎有意躲避什么。
但是我浑身上下自从遇见“它”起就有预感告诉我,我一定认得此人。对他我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这种熟悉就隐藏在画面的某一个细小的角落,直等到我发现它。
我来不及细想,迅速的截下了画面片段,下载到了u盘。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21:48:00 +0800 CST  
云姐似乎也刚好忙完,便抬头看着我道:“最近这一片地区似乎不太安定,一个人不要在外太晚了。”
我点了点头。扬起手里的u盘道:“我找到人了,已经截好了视频。”然后便要告辞离开。
这时,云姐却道:“对了,昨晚有人来找过你,我想起来了。”
“找我?”我有些讶异,但随即心里咯噔一下——苏菲?!
“她有留下什么话么?她到哪里去了?”我忙问。
云姐自然看出我的焦急,也变得严肃起来:“那个男人没有说去哪。”
“男人?”那自然不是苏菲。
“我让他留下联系电话,他把话头岔开了,没有留。”云姐继续说着,似乎有些担忧。
“他见你不在就走了。只是。。。。。。”云姐犹豫了一下,然后道:“这个人不简单。门口装着摄像头,他竟然躲开了,摄像头没有拍到他!”
云姐的话让我有些吃惊。云姐是写小说的人,心思缜密,必然对这男人产生了怀疑,所以去查看了监控,那男人竟然躲开了监控的拍摄,巧妙的与云姐对上了话。
云姐安全意识很强,除了进门及走道装了监控,而且有些破旧的房子却装了一个高级 的磁卡感应铁门,外来者没有磁卡需做登记并与当事人确认才能拜访。
那男人来找我的时候,我正遇到猫鬼,手机掉了,云姐没有联系上我,就隔着铁门与对方聊了几句。对方不多久就走了。
我为了缓解气氛,笑道:“云姐想太多了,他可能只是刚好站到了监控盲区。”自然也为了减少云姐不必要的疑虑。当然毋庸置疑我的想法跟云姐一样,我这么说的目的是出于我不愿因为这些奇怪的事情让本来安定的人,事,环境,也被它破坏。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4 22:11:00 +0800 CST  
云姐点了点头道:“也许吧。”“但还是要小心。”云姐又强调。
反倒还让我有些猜疑起来。云姐虽然有些十分保守的想法,但绝不是啰嗦的人。我微笑着点头。走出了房间。
我虽然拿到了截取的视频,但是如果我认不出这个男人是谁,那么一切也都毫无意义。可是眼下我碰到的怪事太多,我竟一件也理不出头绪,这种压迫感令我有些招架不住,加之昨晚身体负伤,一时间竟然晕倒在了门口。
等我有意识,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间。
医院里雪白的墙壁,倒是让我透了口气。我看了一眼桌上堆放的东西,有一些水果我猜应该是云姐买的。我跟云姐虽然不算熟络,但是相处起来都有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融洽。还有一个看起来快要冷掉的盒饭,我看了一下菜色,苦笑了起来,看来张弗如也来过了。
暖黄的阳光穿过窗台倾斜着把房间分为冷暖的两色系。我看着空荡房间里白色桌上的东西有些想发笑。但我的笑容随即被桌上另一样东西给打断了。
白瓷高口的瓷瓶里插着几株纯白的百合花,花瓣上凝结着水珠,似乎有人刚刚给它浇水。一如初晨,白色花瓣上凝结的露珠。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不是医院里常规的布置的花,这是那个叫苏菲的女人放在这里的!白百合向来是这个女人最喜欢的花,不论她到了哪一个城市,她必然要把这种花带到那里去。记得那时她开过玩笑:“如果我死,必然以花瓣为棺枝干为椁,每年忌辰你需携百合来祭。"
我挣扎着要下床。病房的门也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医生走到了我的病床前。手里拿了一个病历夹,医生习惯性的把病历夹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抽了张椅子坐到了我的对面。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9 19:57:00 +0800 CST  
我的一切举动也就被打断了。
“医生,我应该康复了吧。”我随口问道。
医生的神情很复杂,他沉默了约莫5秒钟,回答到:“康复了。”我点了点头。“不过。。。。。。张先生您的病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暂时还不能出院。”医生神情凝重地说道。
“还要住院?”我有些疑惑,我晕倒不过就是连日疲乏,心力交瘁?
"是的!“医生很肯定的回答了我。
“为什么?”我反问。
“在您昏迷十几天的过程中......”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怔在那里了。但是我能肯定医生没有必要骗我,那么我昏迷不是我所想的一天而是十几天了,。我瞄了一眼病历夹,上面潦草凌乱的字迹让我看不出任何端倪。
“医生我这是什么病?”我意识到我的病情可能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是心病!”医生沉默之后用迟疑的声音说道!
“心病?”在我的理解范围内,我不确定心病足以让我昏迷十几天。
“事实上,张先生,我是一名心理医生!”医生看着我说道。
我暗自苦笑,我本来是要看心理医生的,不过我没有想到我是在这种情况下。
楼主 风残夜孤雨  发布于 2015-11-09 20:05:00 +0800 CST  

楼主:风残夜孤雨

字数:217132

发表时间:2015-10-20 23:05: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2-31 09:10: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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