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饭》天涯文学连载中

第四十一章
一路的高速还算平坦,只是越到后来,山路越多,来回的盘山路晃的张策从梦中醒来。揉揉眼睛,看看两旁的路,已经被群山和绿树所包围,由于有的地方地势较低,所以汇集了大量的雾气,离远一看,神秘莫测。难怪云南的蛊术特别盛行,也是一方水土一方巫术啊。
也不知道子怡那边怎么样了?临行前自己给她发的微信她懂了没有?会不会按着自己提示的去做呢?想着想着,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北京
“宝城公司代表的飞机今天下午三点左右降落”李薇薇站在子轩的办公桌前汇报着接待的行程,子杰和子怡分别在对面的椅子上仔细的边听边记。
“车安排的怎么样?酒店都安排好了,都是按着您要求进行的。”
“你们俩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子轩很得意自己的接待安排,扭头问子怡子杰。
“姐我跟二姐坐哪个车?”子杰低眉顺眼的问
“跟我坐一个啊,咱们一起去的襄阳当然一起去接项目公司的人了。”子轩犹如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你呢老二?”子轩又问子怡
“我没什么想法,接待的事全听大姐的”子怡有自己的打算,现在这个情况即使跟着大姐抢着出接待的风头也没什么用,反正这种项目最出彩的时候总是介绍方案的时候,只要最后方案做的漂亮,子轩即使现在蹦的再欢最后也一样是为自己做嫁衣。
“嗯那行,都先回去吧,下午出发之前李薇薇会通知你们的”
几个人出了办公室,子杰绕过墙角,停留了一下,看二姐下楼回分公司了,又偷偷的回到了子轩的办公室“大姐,嘿嘿嘿”
“猴崽子,你干啥又?”子轩拿这个弟弟真是没办法
“想跟你说点事呗”子杰关上了门
下午,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李薇薇拿着鲜花在第一排,后面是子轩、子怡、子杰。等了好一会,郭瑞和小金从出口出来,子轩一捅李薇薇,李薇薇会意,立刻上前把花送到郭瑞的手里,并接过郭瑞的行李“郭总您好,我叫李薇薇,这次负责您在北京这边的一切行程,有事您随时跟我说就行。”李薇薇用最简单的话介绍了自己。
“郭总,可把你们盼来了。”子轩上前跟郭瑞握手
“刘总啊,你可把我给想坏了。这不,公司那边有点棘手的事,处理完我立刻就过来了,今天咱们得好好喝几杯哦”郭瑞握上了手就不松开了
“来来来,郭总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妹妹,叫刘子怡,这是我弟弟,刘子杰。这是郭总。”子轩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没硬要挣脱郭瑞的手,而是相反用力捏了一下,好像很暧昧的样子,然后趁着介绍的机会顺势把手递给了弟弟子杰。子杰伸出手,跟郭瑞握了一下。这一切在外人看不出来,但是经过却没逃出子怡的眼镜,在自已跟郭瑞握手的时候只是用拇指露出了四指的指尖,轻轻的沾了一下就把手缩了回去。
郭瑞倒是无所谓,笑呵呵的“这是我们小金,你们都见过了吧”
“见过见过,我们在襄阳全是金总照顾呢”子杰也很会说话
随后大家又寒暄了几句,一起上了金域置业的车,离开了机场,路上大家谁都没提项目的事,李薇薇沿途讲解着北京的景观建筑,中间参杂着建筑的各种趣闻,虽然有点堵车,时间很长,但是大家嘻嘻哈哈的也算是过得感觉比较快。五点多了才到颐和安缦酒店。
。“郭总,我这想着您来背景,一定得享受一下北京的特色,就给您定了这个酒店,它这出去就是颐和园东门,完全是仿照旧时宫廷的园林设计的,当时老佛爷在颐和园的时候,有不少高官富商来觐见老佛爷时候的贵宾下榻所,这个酒店都有一比一的仿建房间,我们刘总的意思也是想图个好意头,让您的生意做到老佛爷身上。”李薇薇口吐妙莲的引领着一行人往酒店里走。
子轩笑呵呵的走在李薇薇身后,旁边的郭瑞也不停的左看看右看看“不错,这不错”
子杰跟小金也是有说有笑,子怡突然觉得自己在这种场合里如果没有姐姐还是个人物,姐姐一出现,立刻就成了褪了毛的凤凰。
到了前台,李薇薇帮忙办理了入住,几个人就在大厅等着,郭金二人进了房间收拾自己物品。晚上吃饭喝酒,一夜无话。
云南文山
“老弟,老弟”张策被人轻轻推醒,四下张望,车已经停了,外面的天还没黑,但是明显见到火烧云,看样子也是到了半晚时分。
“到了吗?闵哥”
“到了啊,你先把行李放到宾馆,然后咱们吃饭,今天太晚了,到老家还得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而且乡下地方没有宾馆,咱们一会吃口饭,明天一早就去,你看成吗?”闵哲边说,边往下拎张策的行李箱。
“行啊,听大哥的”说实话张策也是真累了,别看在车上睡了几次,但是根本不解乏,反而越睡越累。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22 19:17:00 +0800 CST  
第四十二章
吃过了晚饭,张策回到自己房间,刚要洗簌睡觉,电话响了“哥,到云南了吗?”
“刚到地方,在云南呢”
“哦哦,那就好,我这也是刚回家,下午宝城的人来了,李薇薇全程安排的,整的挺好,流程也顺利”
“那不错啊,你大姐的接待肯定是没问题,况且李薇薇是她的得力干将,不会出乱子的,你那个方案怎么样了?”
“已经做完了,唉,自从毕业以后就没这么认真搞过专业了,不过自我感觉还成”子杰透露着自信。
“做完了就好,给你父亲看了吗”
“还没呢,再等等不着急”
“哦哦,这个你自己把握就行”子杰的一点小心思张策太清楚了,只不过不想揭穿他
“那哥你先睡吧,这边你放心,有我呢”子杰的公司,想给张策点假期简直是易如反掌。
挂断电话,张策又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3901,秃顶,黑鹰,骨折,蛇,铁棒”六个词已经见到了三个,应该可以确定这条线路是对的,那么后面都是代表了什么呢?张策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外面的鸟叫就把张策吵醒了,他匆匆洗了一把脸,换了身衣服,下楼走了一圈。文山这地方并不大,几面都是山,但是风景秀美,空气要远比北京的雾霾强出万倍。绕着宾馆这条街走回来,正看到闵哲夫妇二人的车停在宾馆门口,一见张策从路口走过来,姜红先从车上下来一边招手一边喊“张老弟,张老弟”
“这呢”张策也招手回应
“昨天睡的怎么样?”闵哲问
“挺好挺好,鸟语花香的”其实睡的一点都不好
“那咱们去吃点饭去,然后就启程”
“好啊,咱们吃点米线吧,刚才我路过了几家看着都挺好”张策最喜欢吃的就是面条一类的东西
“那行,我带你吃全文山最好吃的米线”
几个人也没开车,步行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来到一家米线店“文山米线”
张策看了想,这名字倒是言简意赅,把主题和地点说的一清二楚。走进了店铺,他发现云南的米线做法,其实跟北方的面条基本一样,放上牛肉,然后浇上老汤,只不过里面不是面条,而是米线,就这么点差别。
三个人每人一碗,吃到嘴里,米线这个滑就别提了。口感确实不错,一点不像北方所谓的米线,白白粗粗的一大根,完全就是食用胶做的东西。
吃过之后,三人启程,张策看了一下太阳,车辆行驶的方向是偏西南的方向,出了文山市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周围的房子越来越少,山越来越高,树林茂密,雾气弥漫。由于文山的地势较高,明显能够感觉到,开始的时候周围雾气较少,但是快到姜红老家,周围已经到处是山雾围绕。
又开了大概二十分钟,车子拐进山区的一条林间小路,两边竹林中的竹子都有碗口粗细,一根挨着一根非常的密集,一眼看不见尽头,听姜红说,如果第一次进来竹林,往里面走大概十分钟就会迷路。看样子也是差不多。
经过了一阵的泥泞颠簸,张策好像骑马一般被颠到了一户吊脚楼前“到了张老弟”闵哲说
“你等会啊哥,我先下去吐一会,哪有洗手间?”这顿颠,张策感觉五脏六腑已经翻江倒海,下车还没等到洗手间就直奔竹林,扶着一棵竹树开吐了。
看着张策被晃的这个样子,闵哲夫妇捂着嘴乐,这在城市里走惯了平路的人一来到乡下马上就不行了。姜红从屋子里拿来一杯水递给张策,张策接过来漱了漱口“不好意思啊,这刚吃完饭,一晃就都出来了哈哈”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这边刚过来的人也是这样。来来来,张老弟赶紧进屋”说着,姜红在头前领路,几个人进了房子。
一进大门,正对面就是十块红色大镜框镶嵌的牌位挂在墙上,都是金子红底,正中是最大的一块方形镜框,上写“天地君亲师位”,两侧是“烛影结成福寿花,香烟铸就平安字”,最上的横幅是“祖德家功”,在神案的最下面,如果不注意看不到,还有一方小的牌位,张策想来应该是供奉当方土地的。
屋内墙壁有些发黑,应该是常年潮湿而发霉导致的。左侧是一排竹椅,右侧是竹榻,很明显的有些老旧。
“老弟你先坐着喝口水”姜红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张策
“姐你不用忙活,阿姨在哪呢?我想先看看。”张策接过姜红递来的水,放在茶几上。
“在里屋呢,要不你先歇会吧”姜红有些不好意思,这大夫刚来,都给晃荡吐了,马上就要看病,实在是于心不忍。
“没事,没事,咱们先看看阿姨的情况再说”
“那行,在里屋呢,跟我来吧”姜红带着张策从右侧的角门走出来大厅,饶到后面的房间。离着房间还有几步的距离,就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张策再次感到恶心,但是碍于就在病人房间门口,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即使这样,张策依然不自主的捂住了口鼻。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23 17:00:00 +0800 CST  
第四十三章
姜红拉开了房间门,由于前面大厅的房子比较高,中间只有天井,挡住了光线,所以显得这间屋子很黑,在加上墙的个别地方开始长了霉,更显得室内昏暗。在门的左前方是一张床,床的四周是四根竹棍,撑着一个蚊帐。
张策走到床边,听到蚊帐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不停的呻吟,那声音沙哑中夹杂着呵呵的痰卡在嗓子中间的声音,让人听着非常不舒服。闵哲掀开蚊帐“妈,我请了个大夫来给你看病。”
“又请大夫?我这药吃的够多了,可不能吃药了。”从蚊帐里一个头发稀落,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脸伸了出来,因为太过枯瘦,乍一看好像干尸一般。
“这次不一样,张大夫是家里祖传的,肯定能治好”闵哲说
“哪次都这么说,哪次都没用”老太太在床上伸出一只枯干的手
“张老弟,不好意思啊,我妈年纪大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姜红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张策真是不想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但是进了屋子还捂着鼻子确实不礼貌。“阿姨,我能看看你的肚子吗?”张策问
“能能”没等老太太回答,姜红抢着上前撩开了老太太的衣服。张策一看吓了一跳,这肚子,好像是怀孕马上要生的样子,太大了。
张策看了看屋子里面的摆设,没有任何东西能发出这么大的味道,而且从掀开蚊帐开始的那一刻明显能感到,这股味道就是从老太太身上传来的。这让张策更加确定了这是什么病。“姜大姐,咱们出去吧”
到了门外,张策跟姜红和闵哲说“大姐,你家里面有肉吗?”
“有啊,肉肯定有啊”
“那好,去拿一斤来,另外准备一碗水,还有一片安眠药。”
“安眠药?”闵哲有点不明所以
“对,安眠药,给阿姨吃下去。”张策很坚决
“这....”闵哲有点犹豫,看了看旁边的姜红,姜红也犹豫了半天,点点头。闵哲一咬牙,扭身出去,上了汽车,驶向镇里药房。
东西准备齐全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张策把那块肉放在猪圈的猪粪里放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拿出来,那股腥臭味就不要提了,大家都用布捂在了嘴上。
“姐,你现在进屋,把安眠药给大姨吃上。”
“好”姜红答应了一声,按照张策说的,给老太太吃了药。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姜红又进屋看了看,老太太睡着了“张老弟,我妈睡着了”
张策听到姜红的喊声,推门进了屋子,走到床边,摇晃了老太太几下,看老太太完全没有反应,点了点头。回身出了房间,走到外面,把那一堆肉拿了进来,霎时间屋子里充满了腥臭味,呛得姜红夫妻二人一直憋气,喘口气都得把头伸出门口。张策则把老太太的头侧着摆在床边,脸冲外,用手使劲按了一下老太太的两腮。老太太把的嘴被这么一按,自然张开,腥臭的腐肉放在床边。
做完这些事,张策走出了房间,示意姜红夫妇也一起出来,把门窗关严,屋子里密不透风。三人透过窗户向屋内看,由于光线昏暗,老太太又睡的很沉,长时间疾病折磨后枯瘦没有血色的脸,再加上侧卧张着嘴冲向窗户,让人看上去感觉非常恐怖。
“张兄弟,这是干啥嘞?”闵哲问
“嘘,别说话,就看着”张策说
“看什么?”闵哲问
“看阿姨的脸”张策话的声音突然有点阴森
闵哲打了个冷战,但是还是跟张策一样向室内看去。
“张老弟,说实话,我怎么越看越害怕呢?到底看啥呀?”姜红的声音明显有些胆寒
“姐,别说话,你就看就好了”张策再次打断了姜红的问话
这下,在这个昏暗的小院里,鸦雀无声,静的的吓人。几个人只能相互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就是怀着恐惧的心理,隔着玻璃看着屋内的枯瘦的脸。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往前走着,姜红看着窗户玻璃上的反光,正好能见到天井当院的环境,就这样自己的视线来回的在身后的天井院和昏暗室内张嘴侧卧的老妈之间来回切换。
突然,张策拍了姜红一下,把姜红吓了一个冷战,浑身的白毛汗全部立了起来。
“看!”
张策一指,姜红夫妇两个人顺着张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老太太的嘴越张越大,最后张到了常人无法撑开的地步,整个脸极端扭曲,恐怖异常,但是老太太明显还在熟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嘴已经达到快要撑开状态。
由于屋内的光线实在太暗,姜红和闵哲只能把脸贴在玻璃上,用力的向老太太的嘴上看,想看看清楚,到底老太太的脸为什么诡异的扭曲成了这个样子。就在这时,只见从老太太嘴里伸出了一个白色三角形的东西,上面滑滑的,布满了粘液,这个白色三角越伸越大,慢慢的,大家发现,这不是三角,而是一个像蛇一样的脑袋,上面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是眼睛,下面一张嘴,两排非常细小又密集的牙齿。
这个像蛇一样白色的大虫一点一点的从老太太嘴中涌动而出,向着床边的那一堆腥臭的腐肉爬去。由于腐肉离床距离比较远,大虫向前试探着够了几次,都没能够到,只好继续向前爬,最后只留下尾巴紧紧钩住老太太嘴边。然后伸出舌头,来回的舔舐那块腥臭的肉。这下看清了,这是一条将近两尺长,白色好像蛇一样的大虫,于蛇不太一样的地方是只有一只眼睛,黝黑锃亮的长在头顶。
姜红夫妇二人目瞪口呆,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张策看罢,轻轻的脱下衣服,伏在手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突然一脚蹬开房门,一个箭步窜进屋子,两步就到了床边,用衣服裹住虫头,使劲一拽。这虫被张策从老太太口中拽出。“快用布堵住阿姨的嘴”张策回头冲着门外喊。
闵哲毕竟是个男人,虽说也被眼前的事情吓得险些尿了裤子,但还是冲屋外跑了进来,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袖子口团成团塞进了老太太的嘴里。
这下张策可没了后顾之忧,把自己衣服一兜,形成一个布包,再用袖子一系,把大虫牢牢的困在了布包当中。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24 20:32:00 +0800 CST  
第四十四章
即使这样,张策抓着衣服做成的布袋口可里面的大虫还是不停的来回蠕动,想起来都让人汗毛发立“姜姐别站着,赶紧把盐罐子拿过来!”张策连续喊了几遍,姜红才反应过来,跑到厨房把陶土做的老式盐罐子拿过来。
张策小心翼翼的给布袋露出点口,对着盐罐子的口。只感觉两手一空,知道大虫钻进了罐子。随后用一个红色布包好的软沙袋堵住了罐口。
“姐,你去把灶火点着”
“唉!”姜红现在也没个主意,满脑袋一片空白,张策让干啥就干
“姐夫!你可以把老太太的嘴放开了,用水喷她的脸把她喷醒。”张策回头又对闵哲说
闵哲听后,把衣服袖子从老太太的嘴里拽了出来,然后用手轻轻的把老太太的嘴恢复到位,又去外面的水缸里舀来了一瓢水,含在嘴里冲着老太太一喷,不大一会老太太发出了呻吟声“哎呦,哎呦”
“张兄弟,我妈醒了”闵哲喊
“你照顾她就行了,这边我跟姐处理”张策回答后,用手压住盐罐子的口,冲着厨房走去。
“火生好了吗姐?”张策问
“好了”
“上面的锅拿下来!”
姜红把灶台上的大锅费了好大劲抬下来后,张策向灶台里看了看,不不是特别旺但是已经可以了,又回头看看周围,正见到墙角一块大青石。他把盐罐子放到灶台火后,跑到青石旁,拿起青石,返回来,压在盐罐子的口处。一系列动作非常迅速,等刚压上大石,之间盐罐子开始猛烈的晃动,可见里面的大虫正在受到火盐的折磨。
这时,闵哲也从里屋出来,看张策和姜红正对着灶台口往里面看就问“怎么样?啥东西那是?”
“是一条大虫,算是蛊术的一种。不过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我把它放在盐罐子里然后由火淬炼,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了。”张策没有回头看闵哲,而是一直盯着灶口里面的动静。
“蛊?怎么会被下蛊呢?”姜红听完后很迷糊
“云南这边蛊术很多的,你们是不是得罪谁了?而且看这蛊虫的大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张策略加思考后回答道
“我妈待人很好的,也不会得罪谁啊”姜红更加纳闷了
“你说能不能是要收我们这块地的人做的?”闵哲突然说
“不能吧?他们都是大老板,还用这手段?再说了不是有雷总帮我们说话做主吗?”姜红说
“雷总?是不是胖胖的,长得有点像香港导演王晶”张策突然想到澳门时候带走了李悦的那个姓雷的胖子。
“是有点胖,但是不知道王晶是谁,我这有他的照片”姜红边说边把手机掏了出来。调出了照片。
张策接过手机,这是一张在姜红老家门前,老太太跟一个胖胖的老板模样的人的合影,那个老板赫然就是当时澳门的雷总。“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你们有这个雷总的电话吗?”
“是年初拍的,我跟老闵我俩不总回来,都是在昆明做地接导游,雷总跟我妈经常来往,具体他的事得问我妈。”姜红回答
“好,一会我问问阿姨”张策回答了一声,想着老太太也要休息一阵,就把精力放在了灶口上。眼见火一点点熄灭,直到最后没了火星,几个人用炉钩子把盐罐子从灶火的土灰中勾了出来。摸一摸,罐壁还是很烫,姜红从里屋找来一副手套,张策带上后,拿掉了上的青石,三个人往里面看去。.
长虫被火盐靠成了干干黑黑的一长条,就好像是雨天过后晒干的蚯蚓。看罢,张策又再次把青石盖上,告诉闵哲“哥你捧着这个罐子,到这个房子的西南角挖坑埋进去就行了。过了四十九天就随便了。”
闵哲照着张策说的,拿起坛子走出了宅子。姜红陪着张策回到老太太住的屋子,还没进屋俩人就捂住了鼻子,因为不通风,刚才的腥臭肉味已经充斥了整个屋子,现在开了门,冲门而出的全是这股子味道,让人无法忍受。姜红不好意思让张策进去,自己先进屋把腐肉拿了出来扔到垃圾箱里。又开窗户放了好一阵,张策也真是没有必要非得现在进屋,但是好在还没往屋里走,俩人看到老太太已经自己穿上鞋从屋子里扶着墙走了出来。看样子老太太已经有一段没见到阳光了,刚一出门,两眼眯成一条缝,又用手挡住头顶的阳光。
“这个小伙子真有能耐啊,刚才给我吃的药,我睡了一觉,现在好多,就是嘴的两侧挂钩疼”老太太出门就说
“妈你不知道,你….”姜红刚要把刚才的事情说给老太太听就被张策给拦住了。
“阿姨,这算什么啊,正好家里处理过这样的病人,所以知道吃什么药对症而已,你不用太往心里去。”张策把话头接了过来
“对了,你好好养养,很快就好了。另外阿姨啊,我想问你点事。”张策现在最关心的是雷总的事情
“行啊,想问什么就问,咱们去前屋说,我这好一阵没出来走走了”看得出来,老太太也真是在那个小黑屋憋坏了。
到了前堂屋里,老太太坐在主位,几个人分别坐在侧座。
“阿姨,你认识这个人吗”张策拿出来刚才姜红给他看的那张老太太跟雷总的合影
“哦,这不是雷总吗”老太太回答
“阿姨,现在能联系到这个人吗?我有个朋友现在联系不上了,最后一次见面是跟着这个雷总一起来到云南了。”张策着急的问
“哎呀,雷总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我这也有病,头一个半月之前他还来看过我,跟我说要去给我找大夫,等他回来,我这病就好了。后来也没回来过啊。”老太太说
张策听后,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一个半月前正是他去澳门找李悦的时候,看来这个雷总也知道眼前这个老太太的病不是普通的胃胀气,找李悦说明他也清楚这个蛊术。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25 19:04:00 +0800 CST  
第四十五章
但是为什么回到云南却没有来给老太太治病呢?“阿姨,你跟这个雷总是什么关系?”张策想从两个人的关系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要说雷总话可就长了,我们这个寨子这不要动迁吗,本来是雷总他们公司想要收这块地,但是不知道从哪来了个地产商,他们想横插一杠子。但是雷总毕竟是坐地户,跟市里的关系也硬,而且跟我们这些村民的关系好,开出的动迁条件也好,我是这个村子动迁的负责人,所以跟村民商量,大家都觉得雷总还是不错的。那签协议都希望跟雷总这边签。后来听说雷总家里就出事了,他们家一共兄弟姐妹五个人。今年大年三十的时候,雷总最小的弟弟喝完了酒,回家睡觉,半夜想要吐,一口没吐出来,呕吐物卡在嗓子眼,憋死了。直到正月初五,全家找这个人,手机也不接,家里也没人回答,最后找了个开锁了,一进屋,整个人都臭了。要说他这个老弟弟吧,平时也听气人的,游手好闲就是喝大酒,一没钱了就找雷总去要。雷总就得给他,不然他就在雷总公司使劲的耍,谁都没辙。他死了吧,从我们外人这看,雷家算是少了个祸害。”说着老太太喝了口水。
接着说“然后紧接着阴历的2月份,雷总的二妹妹跟孩子也突然失去联系了,就硬是找不到人了。要说他这个二妹妹,也够呛,之前不知道练了什么功了,成天的就说自己成仙了,能去给人治病了,要出马。以前有个工作单位,但是后来这种精神状态也上不了班了,就给她也整回家了。这下可好,她一没钱花了不像雷总的老弟弟一样去公司闹,在家楼下的院子里就喊,我大哥是银行行长,是大贪污犯。雷总的大哥是我们文山的银行行长,雷总也是政府里面的,后来下海经商,所以不说是我们这的首富吧,但是也算是大户了,方方面面的关系都挺吃得开。她妹妹总这么喊,周围邻居有跟他们家不错的就跟雷总的大哥讲,他大哥就得来给这个半疯的妹妹钱。这下虽然失踪了,但是大家也不是很担心,毕竟本身就是半个精神病,以前也有过这个情况,出走一段时间就又回来了。可是在三月份的时候,刑警队突然就给他打电话,说在文山到昆明的高速公路上发现了两具无名女尸,身上一丝不挂。活活被人打死的,上面从嘴里一直到胸部里面的食道,满满登登的被人塞进了手纸,后面屁股的肠子里,也是用手纸塞到快到腰的部位。”
“塞手纸干什么呢?”张策问
“怕两头通气活过来啊!”老太太说
“太可怕了,什么人这么大仇啊?”张策说
“可不是嘛!雷总听了就赶快开车到了刑警队认尸,一看真就是自己的二妹妹。全家人哭成了一片啊。当时雷总就觉得这些事来的太巧了,不这么简单,跟他大哥就说了,谁知道他大哥说啥也不信邪。平安过了俩月,这不今年的阴历五月份嘛,有一天下午,雷总的大哥在银行自己的办公室听着两个副行长给汇报工作,他平时最怕空调,空调冷风一大,胃就疼,所以屋子里面从来不开空调,听着汇报就热,想要去开窗户。银行的窗户是向外推的那种,他们办公室的窗台都是大理石的,雷家老大当时穿的又是丝的袜子,踩着大理石窗台脚一滑,重心就压在窗户上了,人加上半扇窗户连着窗框一起掉下了楼了。”
“几楼啊?”
“十楼!家人到了的时候一看,脑袋都摔瘪进去了,脑浆子全在外面,太惨了!雷总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就昏倒了!这才半年不到,家里面兄弟姐妹一共五个,现在都快死绝户了,谁能不伤心啊。现在就剩雷总和她大姐了,他是雷家现在唯一的男人了,他觉得这事太诡异了就找了我来问米。”
“阿姨,你会问米?”张策突然眼睛一亮
“是呀,可是自打他来问过我之后我就啥都看不见了。说来也真是奇怪啊!”
“哦哦,您接着说”
“好好,雷总来找我问米,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知道我这都是农村,他们雷家基本都在室内,我这本来也不管那么多事所以就给他看了。当时他跟我说的时候就说他的老弟弟没了,我还真信了,谁知道水碗一开,米往里一打,吓了我一跳,那是三个死人头在碗里晃荡啊!太吓人了,尤其是他大哥的脸,当天晚上我都没敢睡觉啊!我就问雷总‘你这也不是一个人啊,这不三个脑袋在里面晃荡呢嘛?’
雷总就说‘哎呀大姨啊,你要不是看出来我就不会给你说了,我们家摊上大事了!’他就把他们家这半年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听了之后,他就问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就在水碗里面给看,发现他家的祖坟东南角那里一大团黑气。就跟他说,让他到祖坟的东南角去挖,看看能挖出什么东西来”
“他去了吗?”姜红也是听得出神,等不及的问
“去了啊!”
“挖出来什么了?”几个人的眼睛都盯在老太太那满脸的皱纹上。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26 18:53:00 +0800 CST  
第四十六章
“挖出来一根牛的骨头,红蓝的线圈了整整一层!”老太太说
“牛骨头,红蓝线?”姜红搞不清楚
“是呀,就是那么一个东西。”
“阿姨,雷总的大哥是什么时候发生这个事的?”张策问
“大概是下午三点多吧”
“哦,我明白了,他这个东西不是你们云南的,是东北一脉出来的厌法。一环扣一环的,每个人死亡的时间都是往‘下面’拽人的时辰。一个拽一个,直到死绝户为止。有的时候就连出殡帮忙的人都会被牵扯进去,这是最毒的厌法了。”
“我看水碗里面没有这么多的东西,就是看到坟的黑气,所以让他们起出来了,难道我这病跟他们老雷家死的时间也有关系?”阿姨这时候才知道还怕
“阿姨,你也是管了他们家的闲事,所以才有这个病的,但是跟他家的那个时辰没有关系。”
“我这也是好心啊,怎么就成了管闲事了?”老太太有点不爱听
“各人因果不同,要是你能力强,左右都能处理好,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没有处理好,别说阴性的东西,就连人为什么要给他下厌你都不清楚,怎么说就行呢?这好像街边上两个人打仗,你是好心过去拉架,可是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帮忙,不挨打才怪。”
老太太听了不说话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阿姨,那后来呢?”
“后来雷总就来过问我,说能不能看到是谁给下的东西。我打米看了,但是从那之后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接着就开始肚子疼,胀。姜红他们带着我到昆明的大医院去看,也看不出个什么事来,加上自己又看不了东西,这病才总也不好。雷总前几个月来了一次,说要帮我找个大夫,能给我治,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老太太回忆道
“阿姨,你会看水碗我就跟你直说了,你是中蛊了,刚才你吃的是安眠药,在睡着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蛊虫给调出来了。但是阿姨,你得注意了,吃东西啥的一定要注意了。你回忆回忆,得病之前有没有吃过别人家东西?”
“我中蛊了?不能啊,这个村子我太清楚了,根本没有会下的。但是吃了什么东西我是真记不得了,而且你也知道,看水碗别人给送吃喝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嗯也是,不过刚才你说坟茔下东西这事,和给你下蛊这事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那就是说这个人最起码也应该是一个北方人,或者去过北方才行。阿姨你再想想你们村子里有没有北方人或者去过北方的?”
“北方来的?没有!都是从小就在这里的。有其是现在这个时代,我们这的年轻人都出去到大城市了,哪还会有人从大城市到我们这来啊?”
“唉?那就怪了,雷总怎么会被北方的下厌给祸害了?而且明显你被下蛊是同一个人做的?”这让张策百思不得其解。
“先不管这个了,阿姨,我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那个雷总的联络方式?”
“我这有他的电话。你等着,我给你找出来。”老太太进屋去拿了电话本,找到雷总的电话,递给了张策。
张策接过电话本,可是让他注意的不是老太太指的雷总电话,而是其中一个被茶水给弄脏的一页,茶水印迹赫然就是一只老鹰,而在这个鹰形茶水印的下面是一个自己被水弄模糊了的姓名和电话号码“阿姨,这个是谁?”张策指着
“他啊?他是我们村原来的村长,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他们家的祖上还跟雷总家有过一段渊源。这个村长姓田,叫田鹏鸣。他的太爷爷跟雷总的太奶奶,他们两个在成年之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田家当时在咱们这个村子里很有钱,是个大户,家里为了让他更有出息,就让他出去念大书。听老一辈人说走之前,两个人就私定了终身了。但是因为雷总太奶奶家欠雷家的债,加上雷家也有点势力,说是当时国民政府里面有当官的亲戚,所以就把她给娶回了家。那时候稍微平整点的地都被大户给占了,所以雷总太奶奶家只能在山里开荒种地。这快地自然就成了雷家的。谁知道田家少爷过了几年回来了,发现自己心爱的人被雷家给娶走了,当时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在雷总太奶奶家的那块地的一棵树上吊死了。雷总太奶奶当时也非常伤心,可是已经有了孩子,她也只能接受现实。谁知道这时候,雷总太爷爷在外出去省城的时候,被山上落下的大石头给压死了。两家同时死了人,都要找坟地。巧的是两家找的风水先生,却都恰巧看上了雷总太奶奶家的这块地。这下可好,就开始争上了。就为了这块地,听说当时还打死过人,最后雷总家动用了国民政府里的关系,把这块地给弄到了手。”
“那么说这个电话就是他们田家的后人的?”
“是的!田鹏鸣就是他们的后人。不过田村长是我们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没有到过北方啊,跟你说的那个人不一样啊!”老太太有了点疑问
“是呀,这是个问题。要不这样,阿姨你能不能带着我去田村长家看看,我见见这个村长怎么样?”张策问
“今天也有点晚了,他家也近,出了路拐几个弯就到了。咱们明天去。”老太太说
“行,阿姨,你这病也刚好,休息一下也来得及。”张策一想也是,那么大一条蛊虫刚从肚子里出来,还不得缓一缓啊,也就同意了。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27 19:15:00 +0800 CST  
四十七章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带着张策几个人出了门,往田鹏鸣家走去。其实寨子也不大,从家出来往西走千八百米,再想右一拐第三家就是老田家。张策一看以前确实是个大户人家,大门是石砌吊脚门楼,正中上面是石刻雕花的彩绘纹饰,由于年代比较久远,整个宅子透出一股岁月的痕迹。里面正房对面的三滴水照壁,左右稍矮,高度一致,吊脚形态,大小对称,好像一座牌楼,上面题字“吉祥之家”。单凭这个,就知道田家在以前有多么的富裕。但是能看得出,照壁的破旧失修很明白的表现出这个家已经落寞到了一定程度。
老太太率先进了田家,进了大门就开始喊“田村长!田村长!”见没人回答,回头冲着张策他们笑笑“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田村长,田…..”下一声还没喊出来,老太太愣在了正屋门前。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白色的跨栏背心,蓝布工作服裤子,一双解放鞋,蹲在门槛上,满眼血丝的盯着照壁墙的左上吊脚,身子前后不停的晃着,嘴里翻来覆去的好像在说这什么。
“阿姨,这个就是田村长?”
“是啊,上个月见到他还好好的,这是咋了呢?”老太太自己也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摸不到头脑。
闵哲慢慢的走到前面,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到田村长的脸前,想要听听他说的是什么,可是由于田村长的声音太小,他只能再往前面凑了凑,还是听不清,田村长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眼睛盯着照壁的左上角,身子前后不停的晃着。闵哲的耳朵都快贴在了田村长的嘴了,突然田村长抱住闵哲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疼得闵哲“啊”的一声向后一挣,耳朵被咬掉一块肉,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姜红一看自己老公被咬掉了半个耳朵,吓得堆坐在地下,只顾着呜呜的哭。
张策一个箭步窜到前面,抱住田村长的身子,防止他继续上前咬人。可是这个动作基本是多余的,因为田村长咬完人后又退回到原来的地方,恢复成之前的姿势,说着好像是一样的话。
其实张策也想知道这个半疯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一来怕凑到跟前会一样被咬,二来闵哲现在伤势挺重,急需治疗。只能一狠心,拉着闵哲等人往回走,发动了汽车,向文山市内开去。
忙活了一天,闵哲由于被送到医院及时,所以没有大碍。在这期间,张策突然想到,田村长虽然说话他们听不清,但是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照壁墙的左面吊脚的地方,难道那里有什么东西?想到这,他跟老太太和姜红说了一声,要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就独自一人开车向老寨驶去。
北京金域置业会议室
“郭总,这位是我们顾问公司的刘子怡,刘总,也是我的妹妹。这次贵公司的策划方案全权由刘总做的。我这个妹妹啊,上学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高才生。相信这次的方案您一定会满意的。”子轩在会议开始之前给郭瑞介绍子怡
“刘总确实也是才貌双全啊。跟你这个姐姐不相上下,不相上下。哈哈哈”
“那是啊,当时在大学,我这妹妹可是校花呢”子轩话里有话
“郭总,您看我们这个会,什么时候开始?”子怡把话接了过来,她实在是不想再听这帮人假模假样的寒暄了。
郭瑞一听,子怡这么说,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脸一沉“那就开始吧”
子怡打开自己做的ppt开始讲解宝城项目的方案规划。整个讲解将近20分钟,郭瑞一句话没说,面沉似水的在这听着。听到最后,子怡讲解完毕,郭瑞说“刘总啊,这就是你们公司的方案?这么长时间,我也经常跟你姐姐沟通,这个方案第一没有考虑到我们襄阳的经济层次,第二未来我们这个项目将会对整个襄阳经济的发展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这都没有说,让我们怎么跟政府谈?”
“郭总,我刚才在方案里已经针对您说的这两项做了详细的论述,您是不是......”
“那刘总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认真听了?”郭瑞摆出臭无赖的架势
“不不不,郭总看您说的,我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子轩出来打圆场
“刘总,我这是看你的面子还在这里听,不然我早就走了。这个方案肯定是不行了,不用说了。要么你们明天上午十点前给我一个新的方案,要么我就走人。正好,明天早上我们董事长要来,跟一个朋友谈点事,顺路看看我们这个项目,我这关都过不了,行不行你们到时候自己看吧。”说完郭瑞起身就要走。
子轩紧跟着出了会议室。留下子怡自己在空荡荡的房间,好半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么多天来日以继夜的赶工做出来的方案,那个郭瑞明显连听都没听,就说不行。太委屈了。哭了好久,子怡突然想起张策临走时候说的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是不是自己真的走上了不该走的路呢?子怡第一次开始怀疑了自己。但是瞬间就被所谓的自尊拉了回来,都说有志者事竟成,人定胜天。只要我努力,就不相信不行!
子怡用力的晃了晃头,走到洗手间,用凉水狠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说“我行的!”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28 20:49:00 +0800 CST  
第四十八章
云南文山
张策开到姜红老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山中的夜晚本来就万籁寂静,不时的传出各种鸟兽的叫声。车在没有路灯的寨子里慢慢开着,停在田家老宅门口。宅子大门依然四场打开,看来真是没什么人进出。
“田村长,田村长!”张策小着声音,站在门口喊。里面没有回声。他打开了手机当作手电照亮。刹那见,漆黑的四周有了亮光,但是由于手机的光线有限,只有微微的蓝色照在前方,映到白色的照壁墙上,增添的是无穷的诡异。这让人不禁想到白天时田村长搂住闵哲脖子咬下半个耳朵的恐怖场景。
突然,张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转身从大门又走了出去,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开始在村头的马路上低着头左瞅瞅右看看,最后在一棵大树下面捡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在手里颠一颠,感觉还挺合手,拎在手上,返回到田家老宅。
迈进大门的门栏,对面是三滴水照壁,张策从左侧进到当院,看了一圈,在正房的小屋里亮着灯,但是窗户上拉着窗帘,隔着窗帘看到一个人的黑影,手里拿着像是菜刀的东西,把手举起来,又放下,举起来,又放下。在砍什么东西。夜里太静了,隔着窗户,听见屋里好像是剁什么的声音。张策蹑手蹑脚的往正屋的窗户跟下面走,想要看看两扇窗帘的中间会不会有缝能看到屋子里的情景。
到了窗根下面,张策把脸贴在玻璃上,还真找到一个缝隙,他眯着一个眼睛,用另一个眼睛往屋里看。他没注意,就在他的身后,一个黑影也在慢慢的向他逼近。这个黑影的脚步太轻了,好像根本没有重量。以至于站在张策的身后,他一点都没有发现。
张策透过缝隙终于看清了屋子里面的情景,那是一个穿着白底红花衬衫的女人,留着披肩发,背对着窗子,看不到脸。手里拿着菜刀,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剁着肉馅。就在这时,后面的人猛的拍了张策的肩膀,这下把张策吓的浑身发麻,好半天没缓过劲来。好在黑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问“你谁呀?”
张策一听是人说话,立刻恢复了理智“你谁呀?”右手握紧了棍子,随时准备对着他狠狠的来一下。
“我谁?我还问你呢?你哪的啊?半夜三更上我家来扒窗根!”黑影这么一喊,当院的灯亮了,屋里女人喊“咋了?”
在院子的灯下,张策看清了,来人是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大概30岁左右,穿着军队的老式迷彩服,脚下一双满是泥巴的黄胶鞋。这时,从屋子里赶出来了一个女人,看穿着就是刚才剁肉馅的那位“这谁呀?”女人也问
张策一看这个情况,明显是人家的主人啊,非常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兄弟,我跟你解释一下啊,我说寨子东边姜红他们家的亲戚,我叫张策。白天,姜红家我阿姨带着我来找田村长问点事,我那妹夫闵哲进院就被田村长给咬了,半个耳朵都被咬掉了。现在还在文山市医院呢。当时我们走的着急,想着给我妹夫治病,就没顾得上田村长。这不我安顿好妹夫了,就赶紧开车回来看看田村长有没有事。”
“哦,我说下地干活回来看院子里全是血,我爹嘴上也都是血呢。开始我还以为谁来给我爹打了呢,刚才给他洗的时候才发现,他嘴上没伤,这都是别人的血。姜姐家我姐夫我们可熟了,就是他们现在在昆明,回来的也少,我这总也见不到他们。谁成想还让我爹给咬了。现在没事吧?怎么咬的啊?”男人问
“我这不想跟田村长打听点事嘛,白天我们来,看田村长在你这门口蹲着,嘴里面说的啥我们也听不清楚,姐夫就像离着近点能听清,就凑过去了,一到跟前就被田村长给咬伤了。”
“嗨,姐夫也是的,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爹前些日子突然就疯了。成天叨叨咕咕的也不知道说的是啥。来来来,进屋,进屋说。我媳妇给我做饺子,你吃饭没?一起吃点。”
“我吃完了,这都十点了你们还没吃饭啊?”
“没有,这不回来了净打对我爹呢嘛,他那衣服上的血啊啥的,我刚给洗完。”
“老爷子睡了?”张策问
“没有,他自打疯了之后,一宿一宿的不睡觉啊,就是谁着那么一句话,别说你们,连我也听不懂啊。你离他太紧了,他不是掐脖子就是上嘴咬。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你说他不咬你们才怪。”
“那田村长到底是怎么发病的啊?”张策问道
“哎呀,要说我爹这病啊,说他发的突然也算突然,说他有先兆吧,也有点先兆。这得从一年前说起。”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29 20:23:00 +0800 CST  
第四十九章
“那时候从外地来了个地产商,说是看上村里这块地了,想要跟政府沟通拿下来。我爹那时候还是村长,市里面就让我爹去跟这个开发商见面,两边谈的还都不错。我记得那个开发商到我们村里来过几次。说是考察。当时是我媳妇给做的饭,就在我家吃的。我看那人挺有钱,开的车也不错。后来我爹因为这地经常跟他在一起。”田家儿子说
“这个房地产商是不是北方人?”张策问
“是的,你见过?”
“没有,我猜的。你接着说”
“嗯,是北方人,听说是东北那边来的。以前一直在河南一代做生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上我们这块地了,说啥都要在这地上搞开发。其实要我说,咱们寨子的地也没有那么好,大山中间的,虽说有个小镇子,但是也毕竟是山区嘛,干嘛非得要搞这块地呢?前些日子,我们村里的雷家也想要买这块地搞开发,两边就闹上了,说是还要打官司。后来也不咋了,这雷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开始时候他们家还想瞒着,但是文山就这么大个地方,哪能瞒得住啊?四村八林都知道这事。挺邪性的。大家都说雷家的坟头不够硬,担不住这么大的财。可是我爹那天吃饭的时候说这都是报应。我也不知道为啥是报应。反正我家老爷子一天也是神叨的。早先的时候我奶奶祖籍也在东北,所以我看我爹跟那个开发商聊的还挺投缘,这下好了,上个月开发商彻底把咱们村的地给整到手了,我爹却突然疯了。也不咋的了。成天的叨咕着一句话,还没人能听得懂。”田家儿子说话间露出为难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对田村长突然发疯的事情有些想法。
“老弟,看你说话的意思,是不是有点什么事你觉得奇怪的?”张策问道
“嗯,确实。与其说我爹疯的突然倒不如说我爹这病来的奇怪,他头天睡觉的时候还挺好呢,还在屋里喊我,跟我聊了半宿,回忆我妈生前的事,又说了很多家里老一辈的趣闻。还交代我家里的房契啊,钱啊都在哪放着。当天晚上我困的都不行了,一点多才回房睡觉。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他房间着他,他没在房间,我以为他去地里了,就跟我媳妇也到地里干活,谁知道他没在那,当时我也没多想,老人家嘛,又不指着他干多少活,平时他也是这一趟那一趟的走。谁知道晚上了,他也没回来,我们就有点着急了,等到半夜了,东北那个开发商把他给送回来了,当时他晕晕乎乎的,一身酒气,那人说他喝多了,就帮我一起把我爹扶进正屋了,临走的时候跟我说照顾好我爹,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还破天荒的给我留了张名片。”
“名片?能让我看看吗?”张策突然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又模模糊糊的不是很确定。
“给,就这张。”田家儿子把开发商的名片从正堂抽屉里找出来,递给了张策。
张策看了看,这是一张设计讲究的名片,格力地产有限公司---徐鹏!
“老兄,你接着说。”张策看完后用手机拍了张照片,还给了田家儿子。
“当天晚上还行,就是我爹在他屋吭叽,然后第二天就这样了。”说着,用嘴冲着田村长的屋子方向一努。
“嗯,这倒是有点奇怪,就喝了顿酒,第二天就疯了?”张策来回在手中把玩着盘龙纹扇骨的扇子,脑袋里面飞速的转着,可是依然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算,我爹不能就这么疯了,我得问问到底咋回事啊。我就给徐总打电话,问他我爹当天晚上有啥异常没。徐总开车就从市里赶来了,过来看看我爹,然后就说当天啥事都没有,就是跟我爹谈村民搬迁的事,谈着谈着就喝多了。当时还好好的,谁知道我爹第二天就这样了。还问我当天晚上有啥异常没?”
“这些话都挺正常啊,也没什么的,你怎么就觉得奇怪呢?”张策不明白
“嗯,我也说不好。因为之前这个徐总我也见过两次,但是这次跟他见面感觉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田家儿子挠着脑袋回忆着
“哪里不一样?”张策赶紧追问
“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上,感觉跟之前不一样。”田家儿子翻来覆去的就只是说着这句话。但是总也没说个子午卯酉出来。
随后又接着说“然后最近也是,这个徐总自从我爹有病了就经常来我家,说是看我爹,但是每次来在我爹的屋子里呆不了多长时间就出来,然后就在我家前后的溜达,人家也是好心我也不能往出撵他不是,但是不撵他我还真不舒服,你说家里总有个外人来回的晃荡谁能好受?他们公司来谈拆迁的人哪家都去谈了,就到我们家这,这个徐总说他自己处理。可是也没跟我们谈拆迁到底能给多少钱的事。你说怪不怪?”
“恩,确实挺怪的,那这个徐总说没说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张策问
“没有啊,三天两头就过来,然后就在这跟我东拉西扯的也不说正事,要不就抱着我儿子出来进去的玩。开始我还怕他把我儿子给拐走了,后来看每次都平平安安的给送回来,现在也就不太计较了。老兄,你说他是不是看上我家这个宅子了?”
“恩,也有这个可能,你家确实是个老宅子,但是这种老宅子我看你们村里有好几个啊,虽然没有你家的大,但是他为什么对你家的这个情有独钟呢?”张策回答后,又起身站在门口,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了看整个田家老宅的院落。可还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又回身坐下。
“说的就是啊,要不我怎么说奇怪呢。最奇怪的是,前些日子我媳妇有病了,急性阑尾炎,你也知道,村里人没几个钱,他听村东头的老杨说了,立刻就到医院去,甩手就给了我三万块钱。我就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俺媳妇了?”田家儿子一脸正经的说。
张策看了看他媳妇的长相,差点没乐出来,长得那叫一个丑,要说这个徐总再怎么口味浓重也不会动这个歪脑筋。但是田家儿子说的这些事情又确实有些蹊跷,却都摸不到头绪。“老弟,我问你,你最近见没见到这个女人?”张策从手机里调出了李悦的照片,递给田家儿子。
接过照片,田家儿子看了看,摇摇头“没见过。”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6-30 20:37:00 +0800 CST  
第五十章
张策失望的收回手机,距离李悦给他发信息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了,她到底怎么样了,虽说现在距离李悦的线索越来越近,可是只要一天没见到人张策的这个心就放不下来。“老弟,我想麻烦你个事,下次这个徐总再过来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我想见见他。”说着,张策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递给了对方。
田家儿子接过电话,放在抽屉里“其实不用,明天他就过来。你要想见他明天来就成了。”
“那行,明天我过来。这也挺晚了,我就不耽误你跟弟妹了,明天我再来。”说完张策起身告辞,田家儿子送张策出了大堂。无意间张策向照壁的左上角瞟了一眼,他突然发现在照壁的左上角有一块深色的印记,这与白色的照壁墙显得很不符。他停住了脚步,眼睛盯着那块印记,走向照壁。由于印记位置太高,张策回头问田家儿子“老弟,你这有梯子吗?”
“有啊,梯子怎么没有?”田家儿子回答,转身进了里屋,搬出一把梯子。
张策把梯子架好,搭在照壁墙上,用手压一压,看看还挺稳,就准备上墙看个究竟。刚迈上一阶,只听侧屋的房间木门“吱嘎”一声,田村长的房门开了。这声音在寂静的山中夜晚格外刺耳,三个人同时向房间方向看去。虽然院子里亮着灯,可却照不到里屋,房间里面黑洞洞的一片。此时谁都没说话,好像相互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从那漆黑的房门里,慢慢的探出了田村长的脸,血红的眼睛,凌乱的白发,高突的颧骨,还有嘴里嘟嘟囔囔的话,都让人感觉异常的恐怖。
从门走出的田村长,整个腰低到快和地面平行的程度,但是脸却是仰着探出了黑洞洞的房间,虽然没有像白天一样前后晃荡,但是这一步一哈腰,脸却仰到天上的姿势,配在这白族的古宅更加阴森。
张策把梯子上那一阶的脚拿了下来,不自觉的向后退去,退在了田家儿子的后面“老弟,你爹这是?”
“我,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晚上这样。”显然田家儿子真是第一次看到田村长这个样子,他也开始往后退。反倒是田家儿媳妇,走到前面去“跌,你咋还不睡啊?”
“别!”张策还没等喊出来后面的话,就见田村长速度极快的伸出了自己两只干枯的手,死死的抓住了田家儿媳妇的胳膊,顺势往下一拉,就像抓了一个没有重量的东西一样,把田家儿媳妇按倒在地,上前奔着脖子就要下嘴。好在张策有心理准备,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在了田村长的肩膀上,这一口咬空了。
田家儿子看事情不好,也抛过来,从身后抱住田村长,饶是这个膀大腰圆,一身嘎达肉的乡下汉子,也没有拉开瘦小枯干的小老头。张策也过来帮忙,两个人改变姿势,一人抱住一个胳膊,拼了命的向后拉。田村长这时喉咙里发出了好像狼叫一样的声音,这声音尖响无比,霎时划破夜空。同时田村长的身子以超高的频率不停的左右晃动,想要以此来挣脱两个人的束缚。
外人看来,这两个壮年去拼命拉拽一个满头白发瘦小枯干的小老头,却难以制服,这简直是十分可笑的事情。但是却真的坚持了十几分钟,依然僵持不下。从田村长手下挣脱的田家儿媳妇此时也站了起来,不知道在哪把张策刚才拿的那根木棍捡了起来,照着田村长的脑袋就要打。张策见了大喊“别打,进屋去把盐拿来!在找些红绳子!”
田家儿媳妇听了,赶紧扔下棍子,跑到屋里厨房,拿出盐罐子,问“怎么办?就拿着?”
“往他嘴里倒!”张策喊
田家儿媳妇上去按住田村长头,从罐子里抓了一把盐,趁着田村长仰天长啸的时候把这一把盐全都塞进了田村长的嘴里。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团缝衣服用的红线“这个呢?”
张策一看差点哭出来“没有粗点的吗?这玩意能绑人吗?”
“那咋办?”田家儿媳问
“我兜里有,去我兜里拿!”张策此时的表情比田村长还要难看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01 19:42:00 +0800 CST  
第五十一章
等田家儿媳妇把红绳拿过来,这俩人已经累的不行,就快被田村长挣脱了。张策抓住绳子的一头,另一头甩给田家儿子,俩人合力把田村长的胳膊绑住,拴在了宅子的柱子上。田村长这时发出了嗷嗷的叫声。张策怕他咬到舌头,从屋里找出一块抹布,团成个团,塞进了田村长的嘴里。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了。
田家儿子也跟着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的老爹,不知如何是好。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坐了好久,直到天都亮了,田村长刚刚稳定下来。接连一天一夜的折腾,张策已经筋疲力尽,躺在田家床上睡着了。
正在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有人推他“大哥,大哥。”
张策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眼前一个细高挑,大概一米八左右的各自,戴着金边眼镜,瘦瘦的长的好像一只螳螂。上身穿着T恤衫,整齐的掖到裤子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张策吧嗒吧嗒嘴,实在搞不清现在是这个什么情况,努力的把心神从刚才的混沌中拉回到现实。“这位是?”
“大哥,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徐总。徐总,这位是村头姜红他们家的亲戚。”田家儿子介绍道
“你是姜红他们家的亲戚?”徐总问
“恩,我是他表哥。”
“哦,挺你的口音好像东北人啊。”
“是,我沈阳的。徐总好像也是北方人啊”
“对,我北京人,这不村里这个项目嘛,现在是半个云南人喽”徐总打着哈哈,回头看了看田家儿子。
“哦,难怪听口音这么亲切呢哈哈”张策也应承着,同时找机会想打听一下李悦的事。
“张先生,听说昨天田大哥突然又犯病了,差点把弟妹给咬了?”
“是呀,谁知道这田村长是怎么回事,这不嘛,我跟老弟一宿都没睡,轮班看着他。要不也不至于困得到现在还没醒明白。”张策揉着眼睛,说实话,自己是真没清醒过来。
“嗯,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田这样也有一段日子了,过几天我联系个医院,给他送过去,这样一来对他的病有帮助,二来咱们家里人也安全一点。我听说昨天您家姐夫的耳朵都被咬坏了,这还了得?医药费您别担心,我这都给你出了。”徐总听起来还挺仗义。
“哎呀,这到时候看吧,想不到徐总是这么仗义的人。真是北方人的性格啊。”
“哪的话,都是自己家的事嘛。”说着,徐总摸了摸田家儿子的头
这一刹那,张策愣住了,田家儿子愣住了。徐总突然也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过格,赶紧打了个哈哈“嗨,我跟老田咱们是相见恨晚,再说了,老田发病头一天也是跟我喝酒了,不然可能也不会病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一家人这是什么啊?哈哈哈”
“是是是,徐总说的对”田家儿子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对啊。徐总您公司打算怎么开发这块地啊?”张策转了个话题。
“哦哦,我们打算把这些老一点的宅子都保存下来,剩下的近代的都给它推平了,盖楼,让村民都住上楼房。”
“那雷家祖坟拿块地呢?徐总有打算吗?”张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徐总始料不及
“那哪是他家的?”徐总不假思索的接了这么一句,但是马上觉得有点不对,立刻改口“那是村里的地,我们公司买的时候也包括他们这块地,但是由于地点有点偏,所以眼下还没规划,但是用还是肯定要用的。”
几句话,张策突然心里隐约的有了些想法,但是又不确定是什么,他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不管怎么说,张策打消了向徐总询问李悦下落的想法。
接下来,大家又无关紧要的东拉西扯了一阵,张策起身告辞。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这个子杰,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来晚了?”子怡急得直发牢骚。
“他来能怎么样?你有那个心好好想想你的方案得了,净操些没用的心。”子轩瞪了子怡一眼。
这时郭瑞喊了一声“安总!”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出口,只见郭瑞低着头哈着腰,一路小跑,到了出口,接过一个年近五十妇女的行李,显然这个妇女就是郭瑞口中的董事长。安董事长带着墨镜,一看就有着很强的气场,很自然的把行李交给了郭瑞。“董事长,这位是金域置业的刘子轩,刘总。这位是刘子怡,是子轩总的妹妹。”
安董事长跟几位礼貌性的打了招呼,问“郭总,我们怎么安排的?”
“是这样董事长,刘总他们本来安排今天展示方案的,我就想如果您时间来得及是不是也听听,下午您那边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到时候送您过去。”
“嗯,我这里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刘总,您这边方便吗?”安董事长问
“我们没问题的董事长,那咱们就先上车,先去酒店,您休息一下,咱们就准备谈方案的事情?”
“不用了,按照您这边的安排,直接谈方案吧。我也是旁听,主要还是郭总把关。”
“那好。咱们就按董事长说的办”子轩一招手,公司的车开了过来“子怡,你给子杰打电话告诉他不用来机场了,直接去公司吧。”
“好的大姐”子怡答应了一声,拨通了子杰的电话“喂?子杰,人接到了,别来机场了,直接回公司做方案。对了,你在哪呢?怎么还不来?”
“啊呀二姐,别说了,我睡过时间了,昨天喝多了。”电话那头的子杰一个劲的拍大腿。
“没出息的东西,赶紧去公司吧”子怡一听更生气了。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02 20:51:00 +0800 CST  
第五十二章
一行人驱车来到金域置业大厦会议室,会场显然已经布置完毕。安董事长坐在主位,旁边是郭瑞,刘家的姐妹俩陪在旁边。“刘总,咱们可以开始吗?”
“好好,子怡,开始吧”子轩对着自已说
“好的”子怡离开座位,打开投影上的ppt开始讲解着重新修改的方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等子怡讲完,大家把目光全都投向安董事长。
这个五十岁的妇女好像一尊塑像,面无表情。扭头看看郭瑞“郭总说吧”
郭瑞在子怡介绍方案的整个过程中都在观察着旁边这个董事长的表情,虽然在别人看起来,董事长的表情从来没变过,但是对于郭瑞来说这张老K脸却是信息无限“我觉得整个方案跟我们第一次看的基本没什么本质改动,最关键的是没有跟我们公司的实际情况相互结合,这是最大的问题。当然,我们也看到了贵公司合作的诚意,但是方案是硬性指标,核心的东西不行,那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不然刘总,我们安董事长现在也在,您这边还有没有其他方案,我们一起看一下?董事长,您说呢?”
“嗯,郭总的想法我也赞同,刘总您这边还有其他方案吗?”安董事长问道
“我们确实还有一个方案,但是做这个方案的人现在还没到,所以...”子轩刚说到这会议室的门推开了,子杰大汗淋漓的跑步进来,狼狈不堪。在场的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董事长,我们做方案的人来了。”子轩一看子杰来了,介绍道,随后又小声的说“你干嘛去了,这么狼狈”
“我这不是堵车吗,从堵车的地方跑过来的。”
“赶紧,要看你方案呢!”
子杰赶紧捋捋头发,跟着子轩来到安董事长的跟前,子轩介绍“董事长,这是另一个方案的负责人,刘子杰。子杰,这是安董事长。”
“你是?”安董事长一看子杰,两眼放光“你是救我儿子那个小伙子?”
“哎呀,这不是大姨吗?你儿子咋样了?”子杰一眼也认出来,这不就是去武当山途中车祸男人的老妈么。
“好!好多了,现在就是在家养病了,其他的啥事没有了!后来我还想你们能给我打电话要点酬谢啥的呢,谁知道你们也没联系我,我一直忙活着我儿子的事,这不,来北京请个专家过去再给看看嘛。哎呀,小伙子,啊不!刘总,我得怎么感谢你啊。”
“阿姨,看你说的,感谢啥呀,我这不是跟咱家那兄弟有缘嘛。不然也赶不上!”俩人一来二去的,站在当场拉上了家常。看的全屋子的人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就这么听着。后俩还是子轩眼睛毒,大致一听就搞清楚了基本情况,看来是这个弟弟无意之中救了董事长的儿子。这可真是天赐的良机啊。
“安董事长,您看这真是有缘分啊!要不你跟我弟弟先回酒店聊?然后这也方便了,方案随时让我弟弟给你介绍。”子轩随弯就弯的说
“行,郭瑞啊,你把刘总做的方案带着,我们先回酒店,下午我跟李院长见面之后,晚上请刘总吃饭。今天这顿谁都别跟我争,必须我请!今天太开心了。刘总啊,你就是我的贵人!”
郭瑞多明白事啊,一看董事长前所未有的状态,立刻就清楚了,这个叫刘子杰的刘总必然会拿下这个项目,至于方案,其实就是一个说法,只要大致过得去,其他的可以后续再改进的。“好好!董事长您放心,方案这边我来看,您就跟刘总他们开开心心的聚,晚上的饭店我安排,到时候我让司机来接你们。”
安总点点头,拉着子杰的手一起离开了会议室。子怡跟着人群的后面,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一来自己耗尽心血的方案,当众被客户给否定了两次,而且都是彻底否定的,这无疑不是对自己专业能力的一种打击,二来从今天大姐在客户询问备选方案的时候,一下子就提出了子杰方案的情况来看,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子杰的这套方案,甚至可能是她安排的这个备选,并且自己对此一无所知,这不是暗地下绊子了,而是明目张胆的骑在头上拉屎。更可气的是自己最看不起的这个窝囊废弟弟,平时觉得他不是家里爸爸亲生的,自己总是让着他,谁知道,本来跟他没关系的顾问公司,他却来横插一杠子,偷偷的做起了备选方案,这简直是憋气憋到极点了。可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也只能接受,不然又有什么办法呢?命运好像特别的眷顾别人,而对自己总是要差上那么一点。
云南文山
张策在医院探望闵哲之后,从病房出来,靠在墙上,想了一会,掏出手机“沈哥吗?对,我是张策,我在云南,对。有个事现在挺棘手,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一会我把人名和照片发给你,你帮我摸摸他的底。是,挺着急,麻烦了。”
挂断电话,打开短信,输入了人名徐鹏,还有照片,收件人名上显示的是国家安全局老沈。
发完了信息,张策转身进了病房对着老太太说“阿姨,雷家祖坟的位置在哪您知道吗?”
“具体地方我不太知道,但是当时老一辈说抢地最后打死人的地方,我大概知道。”
“那您能带我去一趟看看吗?因为我妹妹的事很多线索都指向了这块地,所以我得去看看。”
一旁的姜红听了说“哎呀,不用我妈领着,我带你去就成,小时候我们经常去那边的地玩,说的挺邪乎,其实也没啥,就是半山腰的一个块空地。”
“那就更好了,阿姨这大病初愈,我还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大姐您要是能认识咱们走一趟就是最佳的方案了。”这也是张策最希望看到的,毕竟老人家年纪大,攀山越岭的实在难为人,何况闵哲这半个耳朵还没着落呢,要是老太太再有点意外可真是担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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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03 19:13:00 +0800 CST  

第五十三章
说走就走,张策看了看背包里的东西,七星剑,一些简单的符箓,红绳,朱砂等等的东西都差不多了,跟着姜红一起下了楼。姜红开车,张策也借着这个机会向椅背上靠了靠,想整理一下思路。
大致的方向还是去姜红老家的路程,只不过还没到村口的时候,车就向东南方的一个小岔路口开了进去。这条路显然不是经常走的大路,所以没有铺板油路面,前些天刚刚下过雨,所以走起来坑坑洼洼的全是泥。这种路,张策即使想好好的思考也根本不给机会,两个人就好像骑马一样,左右横晃上下颠簸。大约开进小路能有二十分钟左右,在一个急转弯处,姜红一脚急刹车停了下来。张策的脑袋差点磕在前挡风玻璃上。
定下神了,向前看去,一辆牧马人停在前面的竹林中,挡住了前面的路。“姐你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张策说
推开车门,张策挑着干的地下了车,一步一跳的向前面的车走去。到了跟前,扒着车窗向里面看,车子已经熄火了,窗户紧闭,又拽了拽车门,车门也是锁的。围着车走了几圈,张策发现车身没有走过泥泞地带之后甩上的泥,反倒是好像因为前几天的大雨,整个车身被冲刷的很干净。这说明车已经在这里停了好长时间了,最起码也是下雨之前停在这里的。那是谁的车呢?
“姐~姐~”张策回头向姜红喊
“咋了?”姜红把头从车里探出来
“你下来看看,这车”
姜红熄火,从车里出来,走到张策跟前。虽然是白天,但是这竹林高耸入云,遮天蔽日,再加上前些天刚下完雨,本身就带着一股子凉气“怎么了?”
“姐,这车你认识不?”
“这牌子好像是雷总的,他开了一个这种吉普车”姜红隐约有点印象
“看这样子这车已经在这停了好几天了,你看,车上连个泥点子都没有,再看看我们的车,这一路过来,都要成泥车了。所以,最近的时间,这车也得是下雨之前听到这的”张策说
听张策说到这,姜红想起来田村长的咬自己老公的场景,一下子鸡皮嘎达就起了一层“老弟啊,你这么说太吓人了,谁能到这荒山野岭的一呆就是一个星期不走啊?在说这条路只有一个终点,就是雷家的祖坟,大多数人都不会来的。
“那就肯定是雷总的车了,这一定没错了。我们往里走。”张策显得有点兴奋
“走?还得走进去至少半个小时才能到呢!”姜红有点打退堂鼓
“没事的姐,你带路,咱俩一起,别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也很快就到了。”
“不会出事吧?”姜红心有余悸
“怕什么啊,不是由我呢嘛”张策一挺胸脯
说实话,姜红还真有点不放心他,张策长得本来就瘦,再加上常年窥探天机,气血不足,苍白的脸色好像一个病人,这要真遇到个坏人,还值不定谁保护谁呢。不过碍于面子,姜红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一声,在前面带路往林中走去。
云南的山都是原始的树林,从未经过人工改造,所以什么动物都有,走在其中,各种山猫野兽的叫声此起彼伏,再加上树木高大,阳光透不进来,地气出不去,导致瘴气重重。
二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是一个林间小路的岔路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姜红走到这里站住了。
“怎么了姐?”张策问
“哎?好奇怪啊,我记得它这条路只有一条啊,直通雷家祖坟的,怎么什么时候修了这条路了?”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记错了?应该是走哪边的?”张策问
“不会啊,全村子都知道,只有这一条路啊。什么时候修的两条路呢?要不真是我记错了?那就顺着刚才来的这一条路,咱们走左边。”
“行,我跟着你”张策跟着姜红走上左边的路
俩人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眼前又是一条岔路,还是左右两边,路的尽头看不到,因为两条路上都是瘴气遮目,根本看不清路上的情景。“这回呢姐”
“这回?这回按理说也应该是只有一条路啊,怎么还是这样呢?那还是走左边吧!”
“姐!你等等,你确定原来就只有一条路吗?”张策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现在也不确认了。”姜红开始怀疑自己
“那行,咱们听你的”张策也无可奈何,俩人继续想左侧的路走去。又过了大概一小时,眼前还是一条岔路口。姜红没有多想,继续向左侧的岔路口走去。张策一把拉住了姜红的手腕子“姐,你不看看路吗?”
“啊?看路?就是左边啊!”姜红现在的话语已经非常肯定,但是张策发现她的眼神开始游离。“不好!”张策反应过来,这是鬼打墙。还好自己进山之前在左脚的脚脖子上戴了一根红绳,不然这阴气顺着左脚心进入身体,自己也得交代到这里!想不到刚进山就着了道!看来这次真不能掉以轻心!
张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根三棱针,抓着姜红的右手,照着中指一扎,然后猛劲挤压伤口,挤出了几滴黑血。然后从包里拿出瓶矿泉水,左手三山诀,托住瓶子,念了几句咒语,含在嘴里,向姜红的脸上一喷,登时,姜红两眼放光,好像睡过刚醒一样。“老弟,干嘛呢?喷我一脸!”
“姐啊,咱们鬼打墙了!”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04 19:23:00 +0800 CST  
第五十四章
“啥墙?”显然姜红还没搞清当下的状况
“鬼打墙!哎呀,回头再跟你说。”张策一看她这一脸迷茫真是懒得跟她说
张策看看眼前的两条岔路,又抬头看看太阳,完全看不到了,只能看到白蒙蒙的雾气。看来真是遇到强劲的对手了。张策摇摇头,把背包放下。让姜红站在自己身前,毕竟现在一切辨明方向的东西都已经没了用处,只能以中年女子为中阴,中阴为南,告诉她闭上眼睛。
然后张策倒退九步,丈量了一下距离感觉差不多能走得开后,左手拇指掐住中指第三个指节,一狠心,咬破中指,中指竖起,其余手指紧扣拇指。右手剑指沾上左手中指血,自己也闭上眼睛,对着前面姜红的方向,在空中虚画横纵一共九下,四下竖画,五下横画,每画一下,嘴里大声喊着一字,一共九个字,连成一道咒语:“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随后,张策闭着眼睛向着自己的正后方撤出一步,开始分别向右前坤位,左下震位,正前巽位,右后中五,右后乾位,正前兑位,左下艮位,右上离位依次迈步而进,当最后走到离位的时候,跟姜红正好面对面相对而立。这时张策用手试探着找到姜红位置,上去就一个巴掌,打的姜红“嗷”的一声睁开眼睛。
“你干啥?”显然姜红生气了
“没事姐,你别生气。破这个鬼打墙得这么做,你看!”张策一指,姜红回头一看,两条路变成了一条路。两侧杂草重生,中间大片地已经被俩人来回踩的成了一片大的空场。
姜红一下就被吓的坐在了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明明是两条路啊!”
“姐,这是鬼打墙,但是咱们今天这种不常见,一般都是晚上半夜才会出现这个情况,现在是白天,还能用林中的瘴气布阵弄出鬼打墙的一定是个高人,看来有人不希望其他人进到雷家祖坟啊。”
“那我们回去吧,这样太吓人了。老人总说晚上有鬼打墙,我都不相信。我是唯物主义者啊,世界上哪有鬼啊?这东西不是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吗?”姜红坐在地上压根就没打算起来。
“姐姐啊,你也不动脑想一下,信则有不信则无,这话是啥意思?不就是说,我要相信了,这东西就存在,我如果不相信,这东西就不存在吗?这话本身就是最最唯心的人说的啊!一个事物哪能是因为你的相信和不相信来决定它的存在和不存在的呢?再说了,啥是唯物啥是唯心?说个‘唯’就已经是错了,唯是只以一个标准去衡量所有的事物,这是什么观念?对于不同事物的衡量标准是完全不同的。就像给小孩子喂奶粉,说明书上说要一比三配比水和奶粉,但是孩子的体制是不同的啊,你八斤四两的孩子跟五斤四两的孩子都按照这一个比例去冲配奶粉,那孩子能吃饱吗?还不得能吃的孩子,就略微的多加些奶粉,让冲出来的奶稠一些,这样孩子才能吃饱吗?这跟做粥是同一个道理。所以标准是要因地制宜的改变的。二十年前有钱人的标准和现在有钱人的标准一样吗?那时候叫万元户,有一万块钱就算有钱人了,现在你有一百万都是贫困户。”
“行行行,你别说了,姐听不进去这么多大道理,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别的我不信!”姜红本能的在脑袋里面屏蔽她的逻辑维度理解不了的观念。
张策只好笑笑,结束了刚才的话“你现在回去我也找不到他家祖坟啊。”
“好找,就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只要不是再遇到鬼打墙,就只有这一条路!你自己去吧,我回车上等你!”姜红说完,扶着旁边的一棵大树站了起来,一步一拐的往来时的路走去。张策没有拦着她,毕竟人家没有义务非得给你带到地方,再说前面遇到什么事情现在还不知道,多了这么一个所谓的唯物论也真是碍手碍脚。
张策刚要抬腿,突然发现刚才姜红坐的位置好像有一个大石头,难怪她往回走的时候是一瘸一拐的,估计就是刚才吓坐下时候被这块大石头给咯的。张策走过去,拨开地上的杂草,发现这是一块青砖,有半截埋在土里,另外的半截漏在外面。
青砖上全是泥土,显然埋进去有一段时间了,张策用手拨开了一部分表面上的泥,隐约的可以看到在砖的表面有些人工雕刻的痕迹,好像是一副图案,但是由于上面的泥太多了,没法看清。张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开始挖这块砖旁边的土,虽然埋进地里挺深,但是毕竟刚下过雨,还是很好挖的。
没多久,整块砖就被挖了出来,张策从土里取出了青砖,用背包里的矿泉水冲洗上面的泥土,不一会,一副鬼头符的图案清晰的显现出来。张策吓得失手把青砖扔在了地上。
鬼头符的传承非常稀少,多数参杂在‘三才八卦阵’中使用,作用非常大,具有扭转乾坤的效果。鬼头符的高人有一方法是用鬼头符搬运钱财物品,更高者会在风水上调取其它人家地理气运,转为自家运气。张策之前只在师父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过鬼头符的一些大概,看过几个鬼头符的图纹,当时师父留下一句话,一旦出师遇到用鬼头符的,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要结上恶缘,不然麻烦的很。今天见到这块青砖上的符头,张策马上不知所措了。
从刚才大白天就见鬼打墙的阵势上看,对方一定是个高手,而且这块方砖已经清楚的告诉张策,那个不是鬼打墙,而是三才八卦阵。自己冒冒失失的用了奇门中四纵五横法,算是撞大运蒙上了。刚才用这个法门的时候,自己还觉得破鬼打墙有点大材小用,可是如果不是这个法门,而用了其他力量小一点的方法的话,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进入‘三才八卦阵’的更深一层阵路中而无法转出。
‘三才八卦阵’本身就是分为天地人三才,加上八方中五,一共十二层阵路,每一层只要你的力量跟他相比比他弱,或者不对等的话,就会被误导进入更深的一层阵路当中,最后永远也走不出来,外人看来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而自己则在自己的脑海当中不听的打转。
想到这,张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走出了‘三才八卦阵’还是依然处在阵中,而且陷入更深的一层“人阵”!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05 16:57:00 +0800 CST  
第五十五章
但是古人留下的东西,对于‘三才八卦阵’的记载实在太少了,张策现在也是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辨别自己到底是在阵法的幻境之中,还是已经彻底出了阵路。
他想了一会,干脆坐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能冷静啊。天越来越黑,阴气越来越重,真要是到了晚上就更不好办了。唉,真是越来越乱。不得已,他开始默念心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到了这句,张策突然眼前一亮,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哪个是真的呢?无所谓真假!每个人都是以假为真,最后假就真的变成了真的。关键是不分别。面临什么就是什么。师父当时也说过,什么东西都有个限度,你越触碰它,越挑衅它,它就越有力量,就想水,越是搅和它,想让他平静下来,它就越乱。如果慢慢的等他过了那个限度,自然也就消失殆尽。
想到这,张策面带微笑的慢慢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背包,向着前面的路走去。
两侧的树林越走越深,其实也不算密集,但是一眼向深望去,没有边际,除了一条好像是人踩过的小路之外别无它途。张策顺着这条路向前走,耳边不时有啄木鸟用嘴敲打树木的啪啪声,有叫不出来名字的动物的叫声。越走,他觉得后背越凉,一阵阵的冷风从脚踝吹向上面,直到脖子后面的风池穴。
“不好!”张策暗道,赶紧从包里拿出一根红绳系到脖子上。这条红绳是经过坛城祭炼过的,其实红绳本身就有隔绝的作用,古人说随礼,给钱都是要用红包包住,为的就是隔绝自己的运气,防止因为随礼给钱而把运气好传递给别人。收礼的人用红包接,也是为了防止别人的坏运气传递过来。而经过法坛祭炼过的红绳,则除了隔绝之外,更是有驱除外邪的作用。最早民间治疗一些会窜的疮疥之类的东西,为了防止它扩散,都是在病灶的边际用红绳系住。
而阴邪,虽然看不到,但是它是具有特征的,阳为动,为暖;阴主静,为寒。所以阴邪大多是伴随着湿寒的感觉。当然不是一遇到湿寒就是鬼道或者阴邪,但是张策此时所在的环境,不用说,一定就是。
系上红绳,张策从背包里拿出一根香,用打火机点燃之后,口中默念护身咒,香头冲下,在脚下画了一个圈,然后每个脚的位置画了个十字,双脚踩上,再把香尾冲下,手捧堆土,把香插在土堆上,紧闭双眼,默念咒语: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颂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驭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一声声的咒语,句句首尾相接,他的周围开始逐渐凝聚雾气,感觉越来越冷。
“师兄~师兄~”冷到不行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本能的睁开眼睛,就在前方的林子里,缓缓走过一人,穿着白色的T恤衫,灰色棉麻裤子,俏皮的脸,这不是李悦吗?
“你上哪去了?我这顿找,怎么手机一直打不通?”张策问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你靠近点!”李悦在对面猛然站住,对着张策招手。张策起身刚要迈步,脖子上的红绳一紧,张策瞬间清醒过来,这是幻觉!赶忙又重新坐下,接着念诵,而后又有好多的声音,近的就在耳旁,远的则在三五米远处,喊名字的喊,骂娘的骂娘,张策一概不管,闭目专心念咒。刚一开始,心浮气躁,整个咒音都漂浮不定。大概五分钟左右,气息逐渐沉稳下来,耳边的声音也渐渐少了,最后一片寂静,从他的整个身上放出金光护住身体。再睁开眼,张策发现身边的路没有了,又回到了刚才跟姜红地方,姜红脸冲下,趴自己身边,左右周围,全是脚印。看来自己刚才真是进入了‘人阵’!要不是这金光咒的威力巨大,乃是道家万咒之王,护体驱邪最是有效,真是没法破阵出局,就算是这样能破了这个“三才八卦阵”也是真是实在的巧合。要不是自己感到有阴邪鬼道想要通过风池进入自己身体的话,也不会请出金光咒来制敌。
“姐,姐”张策推了推身边晕倒的姜红。没有反应“姐~姐”有用力推了推,还是没有反映。张策有点着急,他不知道在阵中的姜红会遇到什么样的境像,会不会一直走不出来。情急之下,张策把翻了过来。
可是当姜红翻身过来,张策一看姜红的脸,“啊”的一声,吓得倒退了两步,坐在当场!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06 16:59:00 +0800 CST  
第五十六章
翻过来的姜红脸色乌青,还有一块块的尸斑,整个眼镜成青白色,直勾勾的对着自己。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这一次次的各种境界全都是‘三才八卦阵’的各层阵路。对着眼前不知真假的死尸,张策挠起了头,到底怎么做能够出阵呢?现在的情况是每次自己运用法术对治境界的时候,自己就向更深的一层进入。但是所谓的三才八卦阵各种阵路其实是在人脑中的幻象。
为什么会产生幻象?佛家说人们的所见所听,全都是因为共业所感。这话最浅层的理解就是相同频率的东西会产生共振,不同频率的东西就凑不到一起。那么看到这些东西说明自己与幻象的频率相同,而且越用法术这个维度的东西,就越会更深一层进入阵路,这就可以得出结论,幻象的共振点是来自于法术。那么怎么才能避开幻象的维度呢?只有一个不会道法的人,她用她的思维角度去看到眼前的一切。
他抬头看看西下的太阳,自己嘴里叨咕着“所见非真!所见非真啊!”,眼见的都不是真的,耳听的也不是真的,甚至身体触觉所感也不是真的,但是却真真切切的见到,听到,感觉到。自己一遍遍走的路其实都是自己在大脑里面来回的打转。怎么办啊?天就快要黑了,再不想办法出阵,自己会加速陷入阵眼,到时候根本出不去了。
突然,张策意识到,眼前的死尸肯定不是姜红本人,那么姜红在哪?如果自己现在在别人看来是个行尸走肉,或者晕倒在地,那看到自己的人会是什么样子?毕竟从刚才的情况分析,三才八卦阵只对有法术的人有作用,那么姜红现在应该还是清醒的,也就是说自己的肉身此刻应该还是安全的。看来想要出阵只能靠姜红了。现在不能再折腾任何事了。
想到这,张策开始慢慢的稳定下来,闲着无事,左右观察着阵境中的景色,其实也不错,山河秀美,夕阳西下。如果不是眼前这个满脸尸斑的家伙,倒是可以沏上一壶茶,好好的游玩一番。这时,前方听到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张策顺着声音向着河水走去,拨开膝盖高的野草,眼前出现一条河。
这条河清澈见底,估摸着也就刚过脚踝,可是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听到河水的生意呢?凭着自己打坐的经验,张策知道,一定是现在的肉身边上有水声,刺激到自己才会在幻境中看到河流。他蹲下身子,用手撩了几把水到脸上“嘿,感觉还挺真!”自己苦笑了一下。真?会不会是肉身上有人往自己的脸上倒了水,所以才有自己幻境中的撩水呢?想到这,张策擦了擦脸,原地坐下,开始闭上眼睛,细心体会脸上的感觉,还真的是这样,整个脸上的水虽然擦干了,但是依然有水蒸发时的凉爽感觉。这个感觉太真切了,而且越来越清晰。慢慢的,他开始觉得有水珠从脸上滚落的感觉,凉凉的,痒痒的。突然,自己的左脚大拇指猛的一疼“哎呀我天啊,疼死我了”张策睁开眼睛,感觉眼睛被水糊住了,用手一抹,竟然满脸的水珠蹭了一手。
眼前模模糊糊的,一个黑影,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眼下张策只关心自己的左脚大拇脚指头,钻心一样的疼“怎么回事?”
“老弟啊,你都把姐给吓死了,这都快一下午了,开始的时候你是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什么东西,然后就在这坐着,眼睛直勾勾的冲着前面看,身子还前后的晃,后来两个眼睛全是血丝。我就想起来之前的田村长了,刚才去车里取了瓶矿泉水,刚回来,你上来就掐我脖子,还要咬我,我就把水都泼你脸上了,这你才安静下来,可是我害怕啊,一回身,把边上的那个大青石给碰掉了,把你脚趾头给砸了,对不住啊”姜红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道
张策因为脚趾头太疼了,也没注意听她说的细节,赶紧脱鞋看看脚,不看不要紧,整个左脚的大拇脚指头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一看就是骨折了。张策赶紧从旁边的地上找了两块大小合适的扁平石头,咬着牙把拇指掰回到正常的形态,算是对正的骨头,然后用两块石头上下夹住,又把鞋带解下来捆绑结实。
看着自己的脚,一下子张策明白了,临行时推演出的奇门遁甲结果里面说的骨折,原来是要用这种手段拉自己出“三才八卦阵”啊!看来师父说的没错,人生一切都是“命由天定,不用巧设机关”。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07 18:52:00 +0800 CST  
第五十七章
即使这样,看来往前的路到底还是走不下去了。一来是天已经黑了,现在进去太过危险,大白天的一个阵法就已经让张策折了一个脚趾头,如果晚上进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二来这十指连心啊,就现在这个情况再硬往里面走也是徒劳,根本动不了。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由姜红搀扶着张策回到车上,开回到姜红老家。进了家门,张策在小屋的房间里躺下,不一会,姜红端了一碗热汤面进来。接过面条,张策狼吞虎咽,这辈子可能吃的最香的也不过这一碗面了。
俩人边吃,边讲起白天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老弟啊,还是你有能耐,你这自己就把自己给的中邪给治好了,你看田村长,还疯疯癫癫的呢。”
“姐啊,我有什么能耐啊?我也差点跟他一样了!咱们可不敢贪天之功啊,我这是冥冥之中有老天庇佑,你碰掉了石头砸坏了我的脚趾头,不然,哪还有我在这吃这热乎乎的汤面啊。”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问问,怎么我砸了你的脚趾头,就治好了你的中邪呢?”姜红听得越来越迷糊。
“人体呢,是秉承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而生的,白天的时候,人成阴性,晚上的时候人成阳性。但是总体来说,人活着根本的原动力还是阳气。那道家所谓的周天循环,这个阳气始从哪里开始的?就是左脚的大母脚趾头,所以你看佛家的白骨观,观想的时候从哪里开始?就是从这个左脚的拇指开始,观想有一个白色的两点,是从拇指的趾骨发出,最后亮变全身的白骨。本质就是通过有意和无意的结合来催动人体阳气的生发。今天我为什么会进入幻境?主要原因是自己逻辑维度和行为方式都是跟阵法的频率相互共振,所以才会有着道,但是在幻境当中,自己又没办法调动阳气的升腾,最后只能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而左脚拇指被你一砸断,那一瞬间阳气的冲出力量是非常大的,把我从阵法的幻境中拉了出来,其实也就是把思维的频率用强大的力量拉回到一个正常人的频率当中,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着道,而你没有的原因。”
“哦,我大概明白了。但是老弟,这就有问题了,按照你这么说,你中邪是因为你会法术,我没有中邪是因为我不会,是不是这个意思?”
“嗯,没错!”
“那田村长为什么也会中邪?难不成他也会法术?”姜红问道
就是这句话,张策猛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对呀!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田村长之所以着道,说明他也会法术。并且他也去过三才八卦阵,换句话说,他也去了雷家祖坟!但是雷家祖坟到底有什么,让这么多人都一定要去呢?而且,雷家之前被下了厌,说明有人已经进去过,进去的人既然能下厌,就说明也会法术。可是会法术的人又一定会着道被八卦阵给困住。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的命题啊!
张策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而且越想越乱,他用力的搓了搓脸,想要从新屡顺思路。
首先如果这个人进去了,说明八卦阵被破了,那今天自己也就不会着道。但是今天八卦阵明显没有被破,这就确认了八卦阵的有效,这就推出了这个人没进去。
而如果这个人没进去,那么厌又不可能下在雷家祖坟的地里。这又说明这个人进去了。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进去的人不会下厌,但是不会下厌进去了也没有用啊,那厌又是谁下的呢?
还有,姜红老妈的蛊虫到底是谁下的?
眼下已知的条件来看,田村长一定是会法术了。不然他不会着道,这是唯一可以确认的事情。但是明显,他没有进入到雷家祖坟就着了道,所以可以排除下厌的人是他。看来一切的一切还得从田村长着手。
“不对,不对啊!”张策突然又想到“田村长是跟着徐总出去,据说还喝多了酒,回来才疯的。那就是说,徐总应该知道田村长不是疯了,而是在雷家祖坟的外面着了道才对。可为什么徐总要瞒着这件事呢?难道只是单纯的怕田家人怪罪吗?徐总又要去雷家祖坟干什么呢?”
看来只有明天再去田家一趟,用同样砸脚趾头的办法把田村长从阵里拉出来,问问情况。想着想着,张策实在是太累了,哪怕是脚趾头上不时地传来钻心的疼,也一瞬间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
这一觉睡得可真好啊,张策翻个身,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09 14:37:00 +0800 CST  
第五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
这一觉睡得可真好啊,张策翻个身,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起来后,坐在床边,好半天才醒明白,前后左右的转动着脖子,这几天太累了,尤其是刚在三才八卦阵里面受了呢么大的罪,整个头疼的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出了门,来到水缸的旁边,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脸。看见姜红在厨房。
“姐”
姜红从厨房里探过了头“起来了啊?正好,我刚做的饭,你先吃,我去镇上,去看看你姐夫。”
“行,你去吧,也不知道姐夫怎么样了。不用管我了。”
姜红答应了一声,收拾收拾,开车走了。
张策从卧室找出了一根姜红妈妈用的拐杖,左脚趿拉个拖鞋,一瘸一拐的向村头的田村长家走去。到了地方,大门依然是四场大开的,他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回答,直接就走进去,毕竟有了上次的那一夜惊情,跟田家的儿子,儿媳妇都很熟了。
“老弟,在家没?”半天没人回答
“老弟!”还是没人答应,看来这两口子又出去干活了。
张策转身进了照壁墙,一眼看到田村长还是老样子,好像个猴子一样蹲在家门前的台阶上,嘴里叨叨咕咕,只不过这次身上多了条绳子,,一头系在腰上,一头系在门口的大木头柱子上,估计也是因为上次晚上咬人的事情,田家儿子怕他再出事,所以用绳子拴住他。张策怕真要是用东西砸田村长的脚趾头,如果家里有人在的话还真不怎么好办,别的不说,用东西砸自己爹的脚,谁会高兴啊。所以没有管蹲着的老田,而是挨着屋子转悠,确认没有什么人在,他又回到田村长的面前。老田依然是两眼直勾勾,冲着照壁的左上角呆呆的看着。
张策看了看照壁,那块深色的斑迹依然还在。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呢?等一会一定要看个清楚。他回过身,左右看了看,还真没有合适的石头,其实这个事,锤子最好,但是这田家的干活工具放在哪谁知道啊。好半天,他发现自己手里拿的这跟拐杖还是很有用处的,拐杖的头正好像个锤子头一样,而且,因为拐杖够长,方便自己离得远一点实施“犯罪”。
想到这,他倒提拐杖,拐把在前,手握棍尾,找了找角度。
其实这件事对于田村长来说很容易实施,因为老田现在已经不穿鞋了,估计是病到这个程度,家人已经放弃给他穿鞋了。张策慢慢的把拐杖伸到老田左脚拇指的位置,一定要一击即中,不然这家伙又发起疯来,别的不说,想再砸中可就不容易了。
他对准了田村长的左脚拇指,轻轻的举起拐杖,右手猛地一用力“嘿”!
只听啪的一声,再来就是田村长鬼哭狼嚎的惨叫。张策才不在意老田是不是好像疯狗一样拽着绳子啪啪作响的冲着自己,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刚才的目标,好家伙!不单单大拇指,就连边上的二脚趾也没有幸免于难,瞬间就灌满了血,不大一会,整个脚趾全部成了黑紫色。张策高兴的直拍手。但是随即又被现实一下子打入谷底。
正常出阵的人应该清醒过来,可是田村长却依然像疯了一样要扑向张策。这一下把他弄得不知所措,因为通过自己的判断,虽然整件事情的逻辑还是捋顺不清,但是田村长被三才八卦震迷了心智这是百分之百确定的,可眼前的这个结果,明显就把自己唯一能确定的东西也给否定了,这无异于要把所有的一切推倒重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把拐杖往边上一扔,一屁股坐在田村长的对面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个疯狂的老头。双眼通红,眼窝深陷,眼眶青黑,嘴里嘟嘟囔囔,各方面完全没有变化,怎么回事呢?唉?不对,好像嘴里说的有变化,比之前清晰了很多,说的是什么?张策站起来,先看了看绳子的最远距离,感觉没有本咬耳朵的危险,才凑过去,仔细听,听了好半天还是听不清。他掏出了手机,调到录音的位置,把手机举到田村长的嘴边很近的位置,录了大概能有五分钟,听起来说的都是同一句话,就结束了录音。
随后,从墙根下面把梯子举起来,搬到照壁墙下,把拐杖放到地上,一步一拐的慢慢往照壁上面趴。到梯子一般的时候,下面的田村长突然安静了下来,冲着张策嘿嘿的笑,笑得人大白天都直起鸡皮嘎达。如果他还是向上次一样疯狂的要过来攻击自己,张策倒觉得很正常,但是这种诡异的笑,让张策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要继续向上去。
考虑了好久,老田一直在下面笑,最后张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扭头继续上,到了照壁的左上角,距离看到的那个深色斑迹越来越近,他看得越清楚,那不是黑色斑迹,而是一副符图,棕褐色,具体是用什么东西画上去的看不出来,但从这幅图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是一幅鬼头符。
“奶奶的,又是鬼头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策现在一看到这种东西就肝儿颤。但是这个符图与上次看到的三才八卦阵的符图不同,整个符胆里面是一幅画,一个小鬼样子的黑色图案,手里拿着一根好像棍子一样的东西,单腿着地,表情是笑的。这跟梯子下面的老田那嘿嘿的笑声在同时出现,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在符胆小鬼下面是一个跟它相反,头朝下,脚朝上,只不过是下面的小鬼没有拿任何东西,而且脸是哭相,在右侧是一个类似云纹的图,只不过该图从云纹中间伸出两条触角,分别连接着上下两个小鬼的肚子。张策用手机把这幅图拍下,然后慢慢的从梯子上退了下来。回头看看田村长,还是嘿嘿的冲着自己笑,笑得声音比哭还难听。
“你自己在这笑吧”张策用力搓搓两个胳膊上起的鸡皮嘎达,捡起拐杖,瘸着出了田家老宅。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10 16:46:00 +0800 CST  
第五十九章
一路上虽然距离不远,也就只有百八十米,张策却走的很慢,从手机中调出那张符图,仔细的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符呢?
突然,电话响了,吓的他手机差一点就扔出去。这谁呀?“喂?你好,沈哥。对对,我还在云南。是的。好,嗯,嗯。明白了。谢谢沈哥,到北京了我请你喝酒。哈哈,好,再见。”
挂断电话,张策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拐杖放到一边。刚才是北京的老沈来的电话,之前托他查的徐总资料已经告诉张策了,徐总很干净,就是普通的一个商人。这点张策想到了,可是徐总,老田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事情?以至于知道老田内情的徐总闭口不言呢?田村长嘴里稍微清楚但是又听不明白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姜红家方向来了一辆车停到宅子门口,是姜红的车,看来他们回来了,张策手扶着边上的大树,站了起来,拐着走到门口,姜红妈妈先下的车,
“回来了阿姨”张策上前打招呼
“回来了,你怎么样了小张,脚坏了还一直帮着看房子”老太太还挺通情达理
“我没事,养一阵子就好了,大哥怎么样了?”张策又对着刚下车的闵哲说
“好多了,就是还疼,但是哪能不疼啊,就剩半个耳朵了”闵哲倒是挺开朗,还拿自己打趣。大家前前后后的进了房子。到了正屋,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张策说“我刚才又去了一趟田村长家,这次田村长嘟囔的话跟上次我们去的时候好像不太一样,但是我还是听不清,我用手机录下来了,咱们一起听听。”
说完张策拿出手机,放到最大音量,播放器里丝丝拉拉的,然手就是田村长的声音,一生接着一声,话都是同样的话,只不过是不停的重复着。
“确实是清楚了很多”闵哲说
“别说话!”老太太阻止了闵哲的话,拿起了手机,把扩音器放在自己耳朵边上,过了好一会,老太太一脸狐疑的看着众人。
“听到啥了?”张策着急的问
“是呀妈,听出来是啥了吗”姜红也问
“嗯,不知道我听的对不对,这话太怪了,讲不通啊。”
“哎呀,你急死我们了,他说的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田鹏鸣你害我!”老太太说
听完老太太的话,几个人都愣在当场,“不可能,不可能,哪有自己说自己害自己的?”闵哲捂着耳朵,呲牙咧嘴的说
“是呀,会不会听错了?”张策也觉得奇怪
老太太没理他们,再次把手机拿起来,放到耳朵旁边,仔细的听。这次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自觉的不再出生,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老太太。屋子里只有手机喇叭里田村长那尖锐又阴森的声音。
由于老太太之前说过这句话,所以几个人在听的时候也用这句话去对照,发现,越听越是那么回事。真的就是这句“田鹏鸣,你害我!”
老太太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看看几个人,几个人也相互看看对方“没错!”
“哎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田村长已经疯了,疯了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呢?”姜红倒是想的比较简单,大家干嘛要琢磨一个疯子说的话啊?
“姐,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记得我被迷三才八卦阵吧?状态跟田村长一模一样,当时是你把我脚指头给弄断了,才出的阵。今天我想用同样的方法去把老田给鼓捣出阵,好问问我师妹的事,谁知道砸了他的脚指头,他没有任何反映,只有这句话说的清楚了,这说明这句话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可是这线索是什么意思呢?”
“是呀,哪有自己骂自己的?”老太太也不清楚
“对了阿姨,我这有一幅图,是从田家照壁墙上拍下来的,你给看看,认不认识?”张策又从手机里找出照片
“这不是符吗?看着太眼熟了,在哪我好像见过!对了!我在给雷家看水碗的时候,有过一次显像,当时出的就是这样的符,但是里面的符胆好像不一样!”老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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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11 15:52:00 +0800 CST  
第六十章
“这是鬼头符,现在会的人不多了。阿姨你好好想想,能确定是在水碗中见到的吗?”张策问
“嗯,这个我能肯定的,因为雷家的事太玄了,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哦,那么说田家这个符,雷家祖坟,还有雷家祖坟中的厌都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这个人是谁呢?看来现在能解开这个迷的只有徐总了”张策自言自语
几个人正说到这,就听见院门被人拍的啪啪直响。
“谁呀?”姜红一边回应着,一边去开门。是村干部带着两个人,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姜红啊,在家呢?你家老太婆在不在啊?”村干部问道
“赵会计啊,找我妈?有事嘛?”姜红没有让他们进屋的意思,其实她心里清楚,这是来谈拆迁的。
“是呀,这不徐总买了咱们村这块地嘛,现在给的政策好啊,如果早搬迁会多拿钱的。这是好事,我赶紧第一个来跟你家老太婆说,别晚了拿不到钱。”赵会计笑嘻嘻的看着姜红
“这位是?”谁都没注意,张策从屋里出来,站在姜红身边
“这是村里的赵会计,这几位是徐总的员工,是来谈拆迁的。”姜红介绍着
“哦哦,正好,几位,我还想跟你徐总聊聊呢,省的我给他打电话了,徐总在村里吗?”
“徐总啊,在田村长家呢”其中一个员工回答
“那好,你们去走别的家吧,咱家的事我单独跟徐总聊”张策语气中透露着不容质疑,说完,张策走出了门,用身体把几个人推了出去。
到了田家,张策用拐杖敲了两下门,自己走了进去。绕过照壁,只见徐总抱着田家的小孙子蹲在柱子下面逗孩子玩,田村长两眼通红,好像立刻就要扑过去咬死徐总的样子,一个劲的挣缠在腰上的绳子。
张策靠在照壁墙边,看着这个场景,有点恍惚,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却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现在一切都陷入了僵局,为今之计只有打草惊蛇,才能引蛇出洞。想到这,张策咬咬牙,拎着拐杖走到徐总跟前。
“田村长!”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楚
“嗯?”徐总一回头,应了一声。
这一声回应之后,在场的两个人全都没了声音,张策笑眯眯的看着徐总,徐总的眼睛里开始是惊恐,随后则是慢慢的嗔恨,但是转瞬即过,又回复了常态。“原来是张老弟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看这老田,一声一声的,喊得我这耳朵都不好使了。”
“没听清啊?那我再喊一声,田村长!你就别跟我在这装了!大家都是老中医,别开那没用的偏方了。”
“张兄弟,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徐总的表情已经非常不自然了,甚至鼻尖开始慢慢的出汗。
“夺舍!这回够清楚吗?”张策决定亮出底牌
“你,你!你到底是谁?”徐总瞪大了眼镜看着张策
“老兄,你不用着急,你也不用怕,你夺舍不夺舍我不管,也没那个心情,我之所以来跟你说透这个事,是想请你帮我个忙!随后我就回我的老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么样?”其实现在张策也是紧张的要命,不管怎么说,今天的谈话就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是挤走了原来徐总的灵魂,夺过其身体的田村长,而那个发了疯的田村长身体里,藏着的其实是徐总的灵魂。
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张策就能知道,鬼头符的传人,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那就是眼前换了身体的田村长。这种鬼头符传人的法力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就从三才八卦阵上就能看得出,张策根本不是对手,所以现在只能是吓唬吓唬他,只要知道了李悦的下落,其他的可不是自己能够管的了的,再说了,各人有各人的因果,谁遭遇什么事情都是天注定的,也是自己的业障。
楼主 無用斋  发布于 2016-07-12 16:53:00 +0800 CST  

楼主:無用斋

字数:216687

发表时间:2016-05-21 06:32: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9-16 11:31: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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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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