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日记》太平道张角后裔，一个会巫术的道士传奇
【正文】腿给你打断
“叶寒叶寒，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聂致友看卢丹薇挨着我坐，还一直亲热的跟我说话，想要撮合一把。
潘博文看了看我，这次他没有再自作主张。卢丹薇也期待的看着我。
“咳咳，今年我去了关州市，交了个女朋友……她家是汉中郡的！”
卢丹薇傻眼了，幽怨的看着我不说话了。
聂致友无奈的看了卢丹薇一眼，连忙转移话题：“这是好事呀！咱们几个里面率先有人找到对象了，其他人也赶紧的！来，走一个。”
霍冠军恼怒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今天我抢尽了他的风头，举起杯闷了一口。
喝了口酒，我起身上厕所，周子轩也跟了上来。
“这霍冠军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以为他是谁？”
“哎？子轩，都是老同学，他这两年是傲了些！不好相与以后咱们跟他少来往就是了！”
周子轩依旧愤愤不平，见我这么表态了，也不好再往下说，转而又笑道：“那你跟卢丹薇打算怎么着呢？你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么漂亮的女人倒追你，你就不动心？”
“唉！我能怎么着！我对她可真是没感觉！话说女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呀！上学那会儿，我一身的破旧衣服，几个月不洗头不洗澡，邋里邋遢的，她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
周子轩扎好皮带，道：“可能这就叫缘分吧！缘分这东西可不讲你本身怎样！有的人残疾聋哑，偏偏有正常温柔贤淑的老婆，有的人四肢健全高大帅气，月薪十几万有车有房，可就是遇不见好女人……”
“哟呵，周子轩，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很有哲理呀！”
“唉！”周子轩叹了口气，道，“经历的多了，自然什么都懂了！算了，不提也罢！”
卧槽，周子轩这几年是不是经历了爱恨情仇的事呀！
出得厕所，我去前台，问包间一桌子菜多少钱。
“五百！”
“我先给你1000，等下可能还要点菜，等我们出来再找零！”
我又点了个红烧茄龙和拍黄瓜。
那边包间里霍冠军正跟聂致友说起部队里的故事。
“俺部队有个兵，那懒得不行，跑个操呼歇的跟啥上，跟不上队伍。班长罚他跑，他躺地上装死狗，说啥都不跑！班长说因为你一个人罚全部人跑圈！结果，那家伙还是无动于衷。这要不是俺班长拦着，俺几个战友都想揍他一顿！最后上边指导员领导过来轮番给他上政治课，他还是不跑！最后部队某办法，全国通报批评，按逃兵论处……”
逃兵，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不能享受部分公民待遇，低人一等，实名公开个人信息，户口本上永久注明『拒服兵役』，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
“是呀！你要是受不了苦不去参军就行了……”聂致友顺着霍冠军的话往下接。
“说的不就是这么！咱国家说是义务兵役制，实际上现在当兵还是靠主动报名参军！受不了苦不用去，去了不好好当兵！你这又不是身体有病跑不了步……哎，这事没法说！谁知道人家脑子里咋想的。”
聂致友笑道：“对了，霍冠军，恁那部队新兵有顺拐的吗？”
霍冠军笑道：“有啊，听俺班长说，哪一年连队都有那一两个顺拐的！”
“来，你看这个！”聂致友掏出手机给他看一个军训时一个学生走路顺拐的视频，笑道，“你说这样的搁恁部队能矫正过来吧！”
霍冠军仰头大笑：“这孩子没救了，搁部队也训练不过来！”
我们几个也聊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正聊着呢，服务员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走，说他们要清理房间打扫卫生……
卧槽，这不明着撵人吗？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霍冠军当即就怒了，站起身来要闹，说话也难听了！
“叫恁老板给我过来！我带朋友过来吃饭，他就这样跟我弄嘞？”
偏偏那服务员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冷冰冰的说：“老板不在，吃了饭就赶紧走！别搁这耽误俺做生意！”
霍冠军当即抄起空酒瓶子狠狠摔在地上。看那意思，若不是服务员是个女的，他当场就要揍人了！
其他几个人连忙起身，潘博文也拦下霍冠军，劝他别闹事。
“冠军，这大过年的，你跟个服务员一般见识！”
“大过年的她跟我弄这事！不叫我心里舒坦了，她也别想舒坦！”
杨大海史松林他们面面相觑，饭店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可他们也不想跟着霍冠军闹下去。几个人都不是爱惹事的主。
“行了，这长城饭店这么对待顾客，这么不会做生意，以后也别想有啥人！咱以后不来了！”
霍冠军估计也盘算大过年的要真跟长城饭店大闹一场，人家不一定过不好年，自己肯定过不好年。于是就在潘博文的劝说下，愤愤不平的走了。
出了长城饭店，我提议去KTV唱歌，大家伙没意见。
“去八角楼吧，我知道那边有一家KTV！离这也不远，咱走两步就过去了！”聂致友提议道。
那就去了！这几天疫情不那么严重，县城KTV照常营业。
霍冠军兀自有些不爽，我要了两包烟，会抽烟不会抽烟都点上，霍冠军抽了一只，笑道：“叶寒，你这当道士的也抽烟呀？”
“嗨！我也是瞎抽，这不是过年了吗，得有个气氛！”
“冠军，别生气了，你看刚才在饭店我录了视频，发抖音快手上了，给他曝光……这不是这几天咱陈州的事老是上热搜么！必须得弄他！”聂致友拿过手机笑嘻嘻地说道。
霍冠军大笑道：“致友啊，还是你会来事啊！”
前几天村民匿名举报工厂污染被打脑损伤案已经出结果了！涉事工厂关闭，内鬼环保局执法中队队长也被纪委处分，移交司法机关，被打村民也得到了赔偿……
杨大海唱了三个小子的成名曲《青春修炼手册》。嘿嘿，网上80后90后的一直有人黑这个组合，说他们是掏粪男孩。不过随着这两年组合成员的发展，四字男孩成了影视男神，被不少上了年纪的人圈粉。掏粪男孩成为历史。
霍冠军感觉不过瘾，又点了一堆啤酒来喝，唱着我们都听不懂的粤语歌，跟聂致友玩的很嗨！
轮番唱了几个小时，依旧热情不减，史松林点了一首《青花瓷》来场。一看大屏幕上出现了老歌手周杰伦，霍冠军调侃道：“松林，你咋唱这么老的歌呀，唱的啥都听不清！”
“我以前跟我大堂哥来KTV唱过，我感觉这首歌不赖呀！”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掩盖了结局……』身旁的卢丹薇也抢过麦克风跟着唱了起来。
这算什么，唱给我听么？
一曲唱完，卢丹薇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卢丹薇的呼叫声。
我和霍冠军立刻站起身出去看情况。这一看，肺都气炸了。走廊里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小子正抓着卢丹薇的手，对她动手动脚。
霍冠军两步冲上去，一拳在他脸上来了一下子。那边房间里出来一个人，似乎是跟被打的小子一伙的，一见同伴被打，他朝房间喊了一声，七八个年轻小伙冲了出来，不由分说朝我们打了过来。
我连忙把卢丹薇护在身后。平常我练过打过，搏过命，这场面我不怵。霍冠军在部队上动手的机会比我多，也是吃不了亏。不过一群人打我们两个，的确有招架不住的地方，很快我们就被压着打了。
我下手重，怕把人打出个好歹来，都是朝肉厚的地方下手。一帮人打成一团，我后腰也被人来了一捶，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
这又不是你死我活，我没敢下死手，打得很是憋屈。还好还好，卢丹薇到房间去叫人，潘博文周子轩他们几个也跑出来了，一见我和霍冠军被人围殴，也顾不上谁看谁不顺眼了，一致对外就对了。
很快形势逆转，对方七八个人被打趴下。那个调戏卢丹薇的小子被霍冠军的那一拳打清醒了不少，居然还敢朝我们放狠话：“在桐邱县敢打我，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都给我等死吧……”
霍冠军头上肿了个包，他怨毒的冲过去狠狠地在那小子的小腿上跺了一脚。
“我叫你狂！”
“咔！”一声清脆而又沉闷的声响。
倒在地上的那小子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们都傻眼了！这算什么事？大过年的打群架就算离谱了，你把人腿打折啥意思。
“快跑！”我大喊一声，拉着吓傻的几个人冲KTV。外面天已经黑了。
“先去长城饭店开车！回去再说！”
我们几人快走几步冲进了长城饭店。
“大海，你开我的车带周子轩、潘博文、卢丹薇向东离开城区，绕路回家！万一遇见警察就说他们调戏卢丹薇，其他的说不知道，后续我来处理。跟家人先不要说，回头我给你电话。松林、致友、冠军，咱们开一辆车！”
“叶寒叶寒，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聂致友看卢丹薇挨着我坐，还一直亲热的跟我说话，想要撮合一把。
潘博文看了看我，这次他没有再自作主张。卢丹薇也期待的看着我。
“咳咳，今年我去了关州市，交了个女朋友……她家是汉中郡的！”
卢丹薇傻眼了，幽怨的看着我不说话了。
聂致友无奈的看了卢丹薇一眼，连忙转移话题：“这是好事呀！咱们几个里面率先有人找到对象了，其他人也赶紧的！来，走一个。”
霍冠军恼怒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今天我抢尽了他的风头，举起杯闷了一口。
喝了口酒，我起身上厕所，周子轩也跟了上来。
“这霍冠军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以为他是谁？”
“哎？子轩，都是老同学，他这两年是傲了些！不好相与以后咱们跟他少来往就是了！”
周子轩依旧愤愤不平，见我这么表态了，也不好再往下说，转而又笑道：“那你跟卢丹薇打算怎么着呢？你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么漂亮的女人倒追你，你就不动心？”
“唉！我能怎么着！我对她可真是没感觉！话说女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呀！上学那会儿，我一身的破旧衣服，几个月不洗头不洗澡，邋里邋遢的，她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
周子轩扎好皮带，道：“可能这就叫缘分吧！缘分这东西可不讲你本身怎样！有的人残疾聋哑，偏偏有正常温柔贤淑的老婆，有的人四肢健全高大帅气，月薪十几万有车有房，可就是遇不见好女人……”
“哟呵，周子轩，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很有哲理呀！”
“唉！”周子轩叹了口气，道，“经历的多了，自然什么都懂了！算了，不提也罢！”
卧槽，周子轩这几年是不是经历了爱恨情仇的事呀！
出得厕所，我去前台，问包间一桌子菜多少钱。
“五百！”
“我先给你1000，等下可能还要点菜，等我们出来再找零！”
我又点了个红烧茄龙和拍黄瓜。
那边包间里霍冠军正跟聂致友说起部队里的故事。
“俺部队有个兵，那懒得不行，跑个操呼歇的跟啥上，跟不上队伍。班长罚他跑，他躺地上装死狗，说啥都不跑！班长说因为你一个人罚全部人跑圈！结果，那家伙还是无动于衷。这要不是俺班长拦着，俺几个战友都想揍他一顿！最后上边指导员领导过来轮番给他上政治课，他还是不跑！最后部队某办法，全国通报批评，按逃兵论处……”
逃兵，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不能享受部分公民待遇，低人一等，实名公开个人信息，户口本上永久注明『拒服兵役』，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
“是呀！你要是受不了苦不去参军就行了……”聂致友顺着霍冠军的话往下接。
“说的不就是这么！咱国家说是义务兵役制，实际上现在当兵还是靠主动报名参军！受不了苦不用去，去了不好好当兵！你这又不是身体有病跑不了步……哎，这事没法说！谁知道人家脑子里咋想的。”
聂致友笑道：“对了，霍冠军，恁那部队新兵有顺拐的吗？”
霍冠军笑道：“有啊，听俺班长说，哪一年连队都有那一两个顺拐的！”
“来，你看这个！”聂致友掏出手机给他看一个军训时一个学生走路顺拐的视频，笑道，“你说这样的搁恁部队能矫正过来吧！”
霍冠军仰头大笑：“这孩子没救了，搁部队也训练不过来！”
我们几个也聊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正聊着呢，服务员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走，说他们要清理房间打扫卫生……
卧槽，这不明着撵人吗？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霍冠军当即就怒了，站起身来要闹，说话也难听了！
“叫恁老板给我过来！我带朋友过来吃饭，他就这样跟我弄嘞？”
偏偏那服务员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冷冰冰的说：“老板不在，吃了饭就赶紧走！别搁这耽误俺做生意！”
霍冠军当即抄起空酒瓶子狠狠摔在地上。看那意思，若不是服务员是个女的，他当场就要揍人了！
其他几个人连忙起身，潘博文也拦下霍冠军，劝他别闹事。
“冠军，这大过年的，你跟个服务员一般见识！”
“大过年的她跟我弄这事！不叫我心里舒坦了，她也别想舒坦！”
杨大海史松林他们面面相觑，饭店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可他们也不想跟着霍冠军闹下去。几个人都不是爱惹事的主。
“行了，这长城饭店这么对待顾客，这么不会做生意，以后也别想有啥人！咱以后不来了！”
霍冠军估计也盘算大过年的要真跟长城饭店大闹一场，人家不一定过不好年，自己肯定过不好年。于是就在潘博文的劝说下，愤愤不平的走了。
出了长城饭店，我提议去KTV唱歌，大家伙没意见。
“去八角楼吧，我知道那边有一家KTV！离这也不远，咱走两步就过去了！”聂致友提议道。
那就去了！这几天疫情不那么严重，县城KTV照常营业。
霍冠军兀自有些不爽，我要了两包烟，会抽烟不会抽烟都点上，霍冠军抽了一只，笑道：“叶寒，你这当道士的也抽烟呀？”
“嗨！我也是瞎抽，这不是过年了吗，得有个气氛！”
“冠军，别生气了，你看刚才在饭店我录了视频，发抖音快手上了，给他曝光……这不是这几天咱陈州的事老是上热搜么！必须得弄他！”聂致友拿过手机笑嘻嘻地说道。
霍冠军大笑道：“致友啊，还是你会来事啊！”
前几天村民匿名举报工厂污染被打脑损伤案已经出结果了！涉事工厂关闭，内鬼环保局执法中队队长也被纪委处分，移交司法机关，被打村民也得到了赔偿……
杨大海唱了三个小子的成名曲《青春修炼手册》。嘿嘿，网上80后90后的一直有人黑这个组合，说他们是掏粪男孩。不过随着这两年组合成员的发展，四字男孩成了影视男神，被不少上了年纪的人圈粉。掏粪男孩成为历史。
霍冠军感觉不过瘾，又点了一堆啤酒来喝，唱着我们都听不懂的粤语歌，跟聂致友玩的很嗨！
轮番唱了几个小时，依旧热情不减，史松林点了一首《青花瓷》来场。一看大屏幕上出现了老歌手周杰伦，霍冠军调侃道：“松林，你咋唱这么老的歌呀，唱的啥都听不清！”
“我以前跟我大堂哥来KTV唱过，我感觉这首歌不赖呀！”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掩盖了结局……』身旁的卢丹薇也抢过麦克风跟着唱了起来。
这算什么，唱给我听么？
一曲唱完，卢丹薇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卢丹薇的呼叫声。
我和霍冠军立刻站起身出去看情况。这一看，肺都气炸了。走廊里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小子正抓着卢丹薇的手，对她动手动脚。
霍冠军两步冲上去，一拳在他脸上来了一下子。那边房间里出来一个人，似乎是跟被打的小子一伙的，一见同伴被打，他朝房间喊了一声，七八个年轻小伙冲了出来，不由分说朝我们打了过来。
我连忙把卢丹薇护在身后。平常我练过打过，搏过命，这场面我不怵。霍冠军在部队上动手的机会比我多，也是吃不了亏。不过一群人打我们两个，的确有招架不住的地方，很快我们就被压着打了。
我下手重，怕把人打出个好歹来，都是朝肉厚的地方下手。一帮人打成一团，我后腰也被人来了一捶，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
这又不是你死我活，我没敢下死手，打得很是憋屈。还好还好，卢丹薇到房间去叫人，潘博文周子轩他们几个也跑出来了，一见我和霍冠军被人围殴，也顾不上谁看谁不顺眼了，一致对外就对了。
很快形势逆转，对方七八个人被打趴下。那个调戏卢丹薇的小子被霍冠军的那一拳打清醒了不少，居然还敢朝我们放狠话：“在桐邱县敢打我，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都给我等死吧……”
霍冠军头上肿了个包，他怨毒的冲过去狠狠地在那小子的小腿上跺了一脚。
“我叫你狂！”
“咔！”一声清脆而又沉闷的声响。
倒在地上的那小子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们都傻眼了！这算什么事？大过年的打群架就算离谱了，你把人腿打折啥意思。
“快跑！”我大喊一声，拉着吓傻的几个人冲KTV。外面天已经黑了。
“先去长城饭店开车！回去再说！”
我们几人快走几步冲进了长城饭店。
“大海，你开我的车带周子轩、潘博文、卢丹薇向东离开城区，绕路回家！万一遇见警察就说他们调戏卢丹薇，其他的说不知道，后续我来处理。跟家人先不要说，回头我给你电话。松林、致友、冠军，咱们开一辆车！”
【正文】流油水
杨大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开车带几人先走了。
霍冠军这时候虽然依旧认为自己没做错，但知道事情闹大了，有些走神。
“冠军，你受伤了，我来开车，把钥匙给我！”
“你喝那么多酒……”
“我要说我喝酒不会醉你信吗？就这点酒，还不够我漱口的！”
我抢过车钥匙，坐在了驾驶位，霍冠军也不再犹豫，其他几人也都上车。向南走，到人工湖，绕田间小路进入南边的农村，然后再折返向北，把聂致友和史松林先送回家，我开车去霍冠军家。
我给杨大海打电话，问他到家了吗，他说人都送到家了！他在雾烟山等我。
“都到家就好！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
挂上电话，霍冠军幽幽道：“你能处理？叶寒，你以为你是谁？”
“我就是我！我说我会处理好，我就会处理好！不过这事还需要你爸当个中间人，由他出面，我才好办事！”
“哼！说到最后，不还得靠俺爸！恁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孩子的腿是我打断的，我自己扛！”
我也怒了：“你扛个屁！人家腿断了！很大几率是以后是瘸子，致人伤残，花钱托关系都搞不定！你想坐几年牢吗？哼！”
我打电话给苏小小。
“喂，小小，我这边出了个情况，可能需要律师团队！”
“叶先生您说！”
“我跟几个朋友在KTV唱歌，有个小子调戏我们一起的一个女孩，被我打了，然后我们各自的朋友打了群架，把对方一个小子腿打折了！”
“好的，我立刻召集法务部接手这件事！”
“好，你先准备着！我这边如果能私了那最好，如果不能私了，就请法务部介入！”
挂上电话，霍冠军皱着眉问道：“你在跟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她欠了我人情，他们公司法务部养着一大堆律师，在关州市打官司，还从没有输过！”
到了霍冠军家，霍冠军还拉不下面子跟他爸说情况。
“这事跑不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解决还能获得主动权！”
霍冠军也多少慌了神了，直接跟他爸说了情况。
“爸，我在县城，把一个人的腿打断了！”
“啥？你的脸咋肿了，又跟人打架了！”霍冠军的爸爸有些懵。
“我把一个人的腿打断了！”
霍冠军的爸爸当即石化！愣了半晌，忽然扬起手要打。
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叔，现在不是打骂冠军的时候，眼下是先想办法解决问题！”
霍冠军爸爸带着哭腔道：“解决个屁啊！叫人的腿打断了，不赔个几十万能下来！这小败家子儿……”他气急了又要打。
很奇怪哦！在陈州农村，打架把人打伤了，人们根本就没有能逃脱警察追捕的侥幸心理，都是积极托关系『认领案件』，到警察局备案（自首），约定私了。私了不成，才走司法程序，都不用警察专门出来查案。当然了，人命案另说！
没有侥幸心理！或许是农村人对官方根深蒂固的敬畏，才造就了这种现象！
“是有人调戏我们一个女同学，这次不是霍冠军主动惹事！”
“不是主动惹事又咋着？”霍冠军爸爸瘫坐在椅子上。
是啊，把人腿打断了，无论因为什么，都不占理。
“这事，我能处理！只需要霍叔帮忙牵个线搭个桥！要是处理的好，不用花一分钱？”
霍冠军爸爸不以为然，很明显是压根就不相信我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能耐。
我笑了笑，道：“对方意图强奸，我们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占着法理！我身后有几十位资深律师组成的团队，走司法程序我们占优势，是不是防卫过当由我们说了算！还有最后一条，我朋友打算以我的名义在桐邱县投资一千万……”
霍冠军爸爸这才正眼看我，不过依旧是充满怀疑。我说的话是不是能解决问题，他这做生意的小老板有自己的判断。问题是说话的人，我才跟他的儿子一般大……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叔，事情已经这样了，无论怎么做也不会更严重了！不如试一试！”
霍冠军爸爸愁了半晌，吧嗒吧嗒抽了好几支烟，终于答应了。
“好吧！咱们试一试！你刚才说的让我牵线搭桥，是找『流油水』吧！”
“对！就是他！”『流油水』是桐邱县的头面人物，本名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只知道他姓刘，人脉相当广，县里各级官员，三教九流，他都有结交。农村人一有事情，大都会托人找他帮忙平事，给好处费或者承他人情。巅峰时期，他曾经放下豪言：除了人命官司，其他什么事我都能给你摆平！
『流油水』，是妥妥的桐邱县杜月笙！这种人有好几个，但他是最出名最厉害的一个！
事不宜迟，霍冠军爸爸立刻给『流油水』村的朋友打电话，说有事要请他帮忙，那边满口答应了。
“艳梅，你现在就带着冠军去他舅家，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之前，他哪都不能去！”霍冠军爸爸跟早已吓呆了的媳妇说道。
霍冠军不甘的点了点头。
“现在就走吧，我得先回去一趟，把我的车开上……里面有我们这次谈判的筹码！”
四人坐车去了雾烟山，我找杨大海拿了车钥匙，霍冠军爸爸跟我坐一辆车，那辆奔驰直接开往霍冠军舅舅家。
流油水家在城郊三环外，一个叫做许岗的村子。霍大叔叫上村里打过电话的朋友，准备了礼物去拜访流油水。
天不早了，村里很安静，灯光也很少，但流油水家却灯火辉煌。
敲门，先跟一个年轻的门房塞钱，说情况，然后等着。这流油水家完全就是一副古代宰相做派。
门房去通报，片刻即回，退了名剌，冷冰冰的说：“天太晚了，俺叔爷睡了！”
“小兄弟，麻烦你帮忙叫一下刘先生！实在是火烧眉毛了！”霍冠军的爸爸又给门房塞了厚厚的一沓钞票。
那门房接了，却没动身！脸色没刚才冰冷了，换上了一副笑脸，道：“霍老板，不是我不叫我叔爷，实在是你这件事太大了！我跟您透个底，那个被打断腿的小子，是县里交警队队长的儿子……这事摊着官面上的人物，我叔爷也帮不上忙！”
“啊？交警队队长的儿子？霍冠军这个丧门星，真是……”霍老板绝望了，民不与官斗，可不是一句空话！县里交警队队长在郡里官场算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谁都瞧不起他，可在这小小的县城里，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门房打算关门，我用手推住，道：“最后一个请求，我想求刘先生赐予知县大人的电话！”
门房看在钱的份上，苦口婆心的说：“小伙子，没用！这事你们不占理，后台又没有他们硬！找知县大人也没用！交警队长是知县大人手下的官。知县大人没理由为着你个外人难为部下！”
“如果我在桐邱县投资一千万办公司呢？”
门房变了脸色，冷笑道：“小子，你口气比我叔爷还大！一千万？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张口就来！吹牛皮谁不会？”
我打开汽车后备箱，里面露出一大堆百元大钞。
“光这里就有五百万，剩下的在卡上！要不要现在跟我去银行取款机那看看我卡里余额！”
门房也吓了一跳，看了看我，想了想，道：“你们等着，我拼着挨骂，叫醒叔爷问问！”
过了十分钟门房出来了，说叔爷醒了，答应见我们。
进得院子，走进堂屋，又引进西屋，一个瘦瘦的看起来很有精神的老人，正在看着一盘象棋发呆。这房间墙上挂着字画，书架上摆满了书，我一眼就看到了最显眼位置的《曾国藩家书》《西游记》和《菜根谭》
“叔爷，人来了！”
老人抬起头，摆出一脸微笑，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
“唉！人老了就是少觉……”
门房见怪不怪，流油水拆他台他也只是一笑置之，转身出去了。
“你们的事我知道了！刚才二通说你打算找知县大人，投资一千万？”流油水温吞吞的看着我笑道。
“是的！”
“呵呵，以巨额投资来迫使知县大人表态，的确是一个办法！但你想过没有，就算知县大人以势压人，可交警队队长的儿子腿被打瘸，连屁都不放一个就服软了，他的面子放哪里？县里的官员会不会因为此事跟知县大人离心离德？”
杨大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开车带几人先走了。
霍冠军这时候虽然依旧认为自己没做错，但知道事情闹大了，有些走神。
“冠军，你受伤了，我来开车，把钥匙给我！”
“你喝那么多酒……”
“我要说我喝酒不会醉你信吗？就这点酒，还不够我漱口的！”
我抢过车钥匙，坐在了驾驶位，霍冠军也不再犹豫，其他几人也都上车。向南走，到人工湖，绕田间小路进入南边的农村，然后再折返向北，把聂致友和史松林先送回家，我开车去霍冠军家。
我给杨大海打电话，问他到家了吗，他说人都送到家了！他在雾烟山等我。
“都到家就好！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
挂上电话，霍冠军幽幽道：“你能处理？叶寒，你以为你是谁？”
“我就是我！我说我会处理好，我就会处理好！不过这事还需要你爸当个中间人，由他出面，我才好办事！”
“哼！说到最后，不还得靠俺爸！恁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孩子的腿是我打断的，我自己扛！”
我也怒了：“你扛个屁！人家腿断了！很大几率是以后是瘸子，致人伤残，花钱托关系都搞不定！你想坐几年牢吗？哼！”
我打电话给苏小小。
“喂，小小，我这边出了个情况，可能需要律师团队！”
“叶先生您说！”
“我跟几个朋友在KTV唱歌，有个小子调戏我们一起的一个女孩，被我打了，然后我们各自的朋友打了群架，把对方一个小子腿打折了！”
“好的，我立刻召集法务部接手这件事！”
“好，你先准备着！我这边如果能私了那最好，如果不能私了，就请法务部介入！”
挂上电话，霍冠军皱着眉问道：“你在跟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她欠了我人情，他们公司法务部养着一大堆律师，在关州市打官司，还从没有输过！”
到了霍冠军家，霍冠军还拉不下面子跟他爸说情况。
“这事跑不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解决还能获得主动权！”
霍冠军也多少慌了神了，直接跟他爸说了情况。
“爸，我在县城，把一个人的腿打断了！”
“啥？你的脸咋肿了，又跟人打架了！”霍冠军的爸爸有些懵。
“我把一个人的腿打断了！”
霍冠军的爸爸当即石化！愣了半晌，忽然扬起手要打。
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叔，现在不是打骂冠军的时候，眼下是先想办法解决问题！”
霍冠军爸爸带着哭腔道：“解决个屁啊！叫人的腿打断了，不赔个几十万能下来！这小败家子儿……”他气急了又要打。
很奇怪哦！在陈州农村，打架把人打伤了，人们根本就没有能逃脱警察追捕的侥幸心理，都是积极托关系『认领案件』，到警察局备案（自首），约定私了。私了不成，才走司法程序，都不用警察专门出来查案。当然了，人命案另说！
没有侥幸心理！或许是农村人对官方根深蒂固的敬畏，才造就了这种现象！
“是有人调戏我们一个女同学，这次不是霍冠军主动惹事！”
“不是主动惹事又咋着？”霍冠军爸爸瘫坐在椅子上。
是啊，把人腿打断了，无论因为什么，都不占理。
“这事，我能处理！只需要霍叔帮忙牵个线搭个桥！要是处理的好，不用花一分钱？”
霍冠军爸爸不以为然，很明显是压根就不相信我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能耐。
我笑了笑，道：“对方意图强奸，我们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占着法理！我身后有几十位资深律师组成的团队，走司法程序我们占优势，是不是防卫过当由我们说了算！还有最后一条，我朋友打算以我的名义在桐邱县投资一千万……”
霍冠军爸爸这才正眼看我，不过依旧是充满怀疑。我说的话是不是能解决问题，他这做生意的小老板有自己的判断。问题是说话的人，我才跟他的儿子一般大……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叔，事情已经这样了，无论怎么做也不会更严重了！不如试一试！”
霍冠军爸爸愁了半晌，吧嗒吧嗒抽了好几支烟，终于答应了。
“好吧！咱们试一试！你刚才说的让我牵线搭桥，是找『流油水』吧！”
“对！就是他！”『流油水』是桐邱县的头面人物，本名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只知道他姓刘，人脉相当广，县里各级官员，三教九流，他都有结交。农村人一有事情，大都会托人找他帮忙平事，给好处费或者承他人情。巅峰时期，他曾经放下豪言：除了人命官司，其他什么事我都能给你摆平！
『流油水』，是妥妥的桐邱县杜月笙！这种人有好几个，但他是最出名最厉害的一个！
事不宜迟，霍冠军爸爸立刻给『流油水』村的朋友打电话，说有事要请他帮忙，那边满口答应了。
“艳梅，你现在就带着冠军去他舅家，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之前，他哪都不能去！”霍冠军爸爸跟早已吓呆了的媳妇说道。
霍冠军不甘的点了点头。
“现在就走吧，我得先回去一趟，把我的车开上……里面有我们这次谈判的筹码！”
四人坐车去了雾烟山，我找杨大海拿了车钥匙，霍冠军爸爸跟我坐一辆车，那辆奔驰直接开往霍冠军舅舅家。
流油水家在城郊三环外，一个叫做许岗的村子。霍大叔叫上村里打过电话的朋友，准备了礼物去拜访流油水。
天不早了，村里很安静，灯光也很少，但流油水家却灯火辉煌。
敲门，先跟一个年轻的门房塞钱，说情况，然后等着。这流油水家完全就是一副古代宰相做派。
门房去通报，片刻即回，退了名剌，冷冰冰的说：“天太晚了，俺叔爷睡了！”
“小兄弟，麻烦你帮忙叫一下刘先生！实在是火烧眉毛了！”霍冠军的爸爸又给门房塞了厚厚的一沓钞票。
那门房接了，却没动身！脸色没刚才冰冷了，换上了一副笑脸，道：“霍老板，不是我不叫我叔爷，实在是你这件事太大了！我跟您透个底，那个被打断腿的小子，是县里交警队队长的儿子……这事摊着官面上的人物，我叔爷也帮不上忙！”
“啊？交警队队长的儿子？霍冠军这个丧门星，真是……”霍老板绝望了，民不与官斗，可不是一句空话！县里交警队队长在郡里官场算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谁都瞧不起他，可在这小小的县城里，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门房打算关门，我用手推住，道：“最后一个请求，我想求刘先生赐予知县大人的电话！”
门房看在钱的份上，苦口婆心的说：“小伙子，没用！这事你们不占理，后台又没有他们硬！找知县大人也没用！交警队长是知县大人手下的官。知县大人没理由为着你个外人难为部下！”
“如果我在桐邱县投资一千万办公司呢？”
门房变了脸色，冷笑道：“小子，你口气比我叔爷还大！一千万？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张口就来！吹牛皮谁不会？”
我打开汽车后备箱，里面露出一大堆百元大钞。
“光这里就有五百万，剩下的在卡上！要不要现在跟我去银行取款机那看看我卡里余额！”
门房也吓了一跳，看了看我，想了想，道：“你们等着，我拼着挨骂，叫醒叔爷问问！”
过了十分钟门房出来了，说叔爷醒了，答应见我们。
进得院子，走进堂屋，又引进西屋，一个瘦瘦的看起来很有精神的老人，正在看着一盘象棋发呆。这房间墙上挂着字画，书架上摆满了书，我一眼就看到了最显眼位置的《曾国藩家书》《西游记》和《菜根谭》
“叔爷，人来了！”
老人抬起头，摆出一脸微笑，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
“唉！人老了就是少觉……”
门房见怪不怪，流油水拆他台他也只是一笑置之，转身出去了。
“你们的事我知道了！刚才二通说你打算找知县大人，投资一千万？”流油水温吞吞的看着我笑道。
“是的！”
“呵呵，以巨额投资来迫使知县大人表态，的确是一个办法！但你想过没有，就算知县大人以势压人，可交警队队长的儿子腿被打瘸，连屁都不放一个就服软了，他的面子放哪里？县里的官员会不会因为此事跟知县大人离心离德？”
【正文】人老成精
“那刘老先生的意思是？”
“难办啊！要顾全交警队长的面子，可他儿子瘸了，这面子已经丢了……”
“我有办法不让他儿子成为瘸子！”
“你是医生？那小子可是粉碎性骨折？”
“我不是医生，我是道士！我有特殊能力！”
“哦？”流油水眼睛一亮，道，“原来是位小道长啊！不知道你在哪座山修行啊？”
“不远，就在本地的雾烟山！”
“好吧，都是乡里乡亲的，既然小道长发话了，我就拼着老脸试试吧！”流油水忽然就松口了。
什么？他就这么答应了？太容易了吧！
“知县大人的电话是131……”
“既然劳动了刘老先生出山，我必须给您老把筹码做足了！”
流油水很意外，很感兴趣的说：“这个我倒要听听！”
我看了眼霍冠军的爸爸，道：“霍叔，要不你回避一下！”
霍冠军的爸爸现在就想着能帮儿子解决问题了，也顾不上面子了，现在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就听我的了。他转身去了隔壁的堂屋。
“我在关州市有一处度假村园林，郡里的官员经常在园子里开会、接待客人……”
流油水玩味的看着我。
我自信道：“我知道这不算什么，一个高档点的会所而已！可是，关州知府欠我一个人情，关州市西四环开发是我一力促成的！调任京师决策层的原河阴郡郭刺史，也欠我一个人情！拼背景的话，陈州地区谁都拼不过我！”
流油水点了点头，看样子似乎不太信。
“我有一家公司！公司规模不大，但公司有个法务部，养着上百位经验丰富的律师！那小子意图强奸我一个女同学，我们是见义勇为，腿断了只能是误伤！这要走司法程序，我是稳操胜券！”
流油水听完我说的话，笑道：“小道长，我看你也才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这话说出去，怕没人信吧！”
我心里一慌，这流油水还真是点到了我的死穴上：年纪太轻！说话没分量，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他并没有一口回绝，我感觉有门，于是放低姿态请教道：“刘老先生的意思是？”
“你什么时候去的关州？”
“今年五月！”
“有跟官员的合照吗？”
“郭刺史没有！河阴郡现任刘刺史，布政使田大人，关州知府康大人，我都有！”
“你有开公司的证据吗？”
“有！”
“发给我一份，我的微信是……”
他这么一弄，我反倒心里没底了。
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流油水道：“放心，有了这些，这件事基本就成了！”
“最后一个问题，刘老先生为什么要帮我？”
“呵呵，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你只要知道我在帮你就行了！”
“好吧！我听老先生的！”
流油水先是给知县大人打了个电话，说有人要投资一千万在桐邱县办厂，约个时间见面。
然后流油水直接给交警队队长打电话，开免提。说行凶者找到了，但是是他惹不起的人，而且事情起因是因为他儿子，劝他和解！
对方暴怒，完全不听。
流油水并不急，慢慢往下说，一环接一环，层层施压，不时抛出重磅炸弹，到后来我都感觉是我在给交警队长机会，是我做事低调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一通话说下来……最后弄得交警队长精神都快崩溃了。
人都说人老成精，老奸巨猾，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还真有人能把说话玩成一门艺术！不行，回头我一定要重读《战国策》，把纵横家的学说好好研究一下。
“刘先生，你该不会是唬我吧？”
“这种事我敢唬你吗？我立了几十年的招牌，因为这件小事，就砸了不要了吗？”
“那我儿子这腿就瘸了？面子就让人踩地上了？以后还怎么在桐邱县城混？”
“当然不是！这边他们请了个神医，专门治骨伤，保证你儿子以后走路好好的。到时候再给你家道歉，赔点钱！你的面子不就回来了……你儿子在哪，腿上钉钢板了吗，没钉的话赶快回来，这事推迟不得！”
“万一治不好呢？”
“那你是打算死磕了？”
对方不说话！
“听我的，人家是大人物，不愿跟人结仇，而不是怕跟人结仇！你要是听不进去，这事我不管了！到时候赔了面子丢了职位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吧，我听刘先生的！”
“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带神医过去给你儿子治病！他娘的，你小子居然跟我生分了，买了新房都不跟我说一声……”
“那刘老先生的意思是？”
“难办啊！要顾全交警队长的面子，可他儿子瘸了，这面子已经丢了……”
“我有办法不让他儿子成为瘸子！”
“你是医生？那小子可是粉碎性骨折？”
“我不是医生，我是道士！我有特殊能力！”
“哦？”流油水眼睛一亮，道，“原来是位小道长啊！不知道你在哪座山修行啊？”
“不远，就在本地的雾烟山！”
“好吧，都是乡里乡亲的，既然小道长发话了，我就拼着老脸试试吧！”流油水忽然就松口了。
什么？他就这么答应了？太容易了吧！
“知县大人的电话是131……”
“既然劳动了刘老先生出山，我必须给您老把筹码做足了！”
流油水很意外，很感兴趣的说：“这个我倒要听听！”
我看了眼霍冠军的爸爸，道：“霍叔，要不你回避一下！”
霍冠军的爸爸现在就想着能帮儿子解决问题了，也顾不上面子了，现在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就听我的了。他转身去了隔壁的堂屋。
“我在关州市有一处度假村园林，郡里的官员经常在园子里开会、接待客人……”
流油水玩味的看着我。
我自信道：“我知道这不算什么，一个高档点的会所而已！可是，关州知府欠我一个人情，关州市西四环开发是我一力促成的！调任京师决策层的原河阴郡郭刺史，也欠我一个人情！拼背景的话，陈州地区谁都拼不过我！”
流油水点了点头，看样子似乎不太信。
“我有一家公司！公司规模不大，但公司有个法务部，养着上百位经验丰富的律师！那小子意图强奸我一个女同学，我们是见义勇为，腿断了只能是误伤！这要走司法程序，我是稳操胜券！”
流油水听完我说的话，笑道：“小道长，我看你也才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这话说出去，怕没人信吧！”
我心里一慌，这流油水还真是点到了我的死穴上：年纪太轻！说话没分量，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他并没有一口回绝，我感觉有门，于是放低姿态请教道：“刘老先生的意思是？”
“你什么时候去的关州？”
“今年五月！”
“有跟官员的合照吗？”
“郭刺史没有！河阴郡现任刘刺史，布政使田大人，关州知府康大人，我都有！”
“你有开公司的证据吗？”
“有！”
“发给我一份，我的微信是……”
他这么一弄，我反倒心里没底了。
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流油水道：“放心，有了这些，这件事基本就成了！”
“最后一个问题，刘老先生为什么要帮我？”
“呵呵，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你只要知道我在帮你就行了！”
“好吧！我听老先生的！”
流油水先是给知县大人打了个电话，说有人要投资一千万在桐邱县办厂，约个时间见面。
然后流油水直接给交警队队长打电话，开免提。说行凶者找到了，但是是他惹不起的人，而且事情起因是因为他儿子，劝他和解！
对方暴怒，完全不听。
流油水并不急，慢慢往下说，一环接一环，层层施压，不时抛出重磅炸弹，到后来我都感觉是我在给交警队长机会，是我做事低调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一通话说下来……最后弄得交警队长精神都快崩溃了。
人都说人老成精，老奸巨猾，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还真有人能把说话玩成一门艺术！不行，回头我一定要重读《战国策》，把纵横家的学说好好研究一下。
“刘先生，你该不会是唬我吧？”
“这种事我敢唬你吗？我立了几十年的招牌，因为这件小事，就砸了不要了吗？”
“那我儿子这腿就瘸了？面子就让人踩地上了？以后还怎么在桐邱县城混？”
“当然不是！这边他们请了个神医，专门治骨伤，保证你儿子以后走路好好的。到时候再给你家道歉，赔点钱！你的面子不就回来了……你儿子在哪，腿上钉钢板了吗，没钉的话赶快回来，这事推迟不得！”
“万一治不好呢？”
“那你是打算死磕了？”
对方不说话！
“听我的，人家是大人物，不愿跟人结仇，而不是怕跟人结仇！你要是听不进去，这事我不管了！到时候赔了面子丢了职位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吧，我听刘先生的！”
“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带神医过去给你儿子治病！他娘的，你小子居然跟我生分了，买了新房都不跟我说一声……”
【正文】彪悍
出得房间，霍冠军的爸爸焦灼的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看这桌子上烟灰缸里有十几个烟头，堂屋里烟雾缭绕的，他刚才真是愁坏了！
我点了点头，道：“有刘老先生办事滴水不漏，霍叔放心！现在刘老先生要带我去一趟交警队队长家，可能天亮才回来，霍叔要不你先在刘先生家歇歇！”
“不，我跟你们一起去！”
“霍叔，不是我不敬长辈，实在是今晚这事，你还是不去的好！等我们把事办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少不得还要请您出面善后！”
“没事，我给你们当司机！”
唉！
可怜天下父母心！霍冠军这败家子，有个好爹。
十分钟后，车到了交警队队长家的小区。霍老板在车里没上去，我和流油水上门。
是个一脸横肉的中年人开的门，此人久在官场，颇有些不怒自威。不过他一见流油水，连忙放低姿态请进门。
“刘先生，这……这就是你找的医生？”交警队长一见我这么年轻，当即撂脸子了。眼睛里的狐疑之色越发深了。
流油水并不生气，而是朝我看了一眼。
我自信道：“有志不在年高！年前我在关州市治过一位病人，全身上下二十三处粉碎性骨折，没俩月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哼，你小子胆挺肥呀！跑到我面前吹牛皮来了？”交警队长当即就要发飚。
我立刻扯开衣领，露出脖子胸口的恐怖伤疤，冷笑一声道：“有人割断了我的颈动脉，还在我心脏上捅了两刀，这样了我都能把自己治好了，区区粉碎性骨折又算啥！中队长要不要验验我这伤疤是不是画上去的？”
“哼！”交警队长还真的上手在我我伤疤伤捏了捏。
流油水一直冷眼旁观，见交警队长验伤后露出疑惑之色，他开口了：“杜三，这位神医的水平你验也验了，是打算拖到你儿子的腿彻底没救才甘心吗？”
这杜三队长虽然依旧对我怀疑，可也知道不能耽误儿子伤情了！带我去了他儿子房间。
“睿泽的伤重，医院研究了一下，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正打算动保守的手术，我一接到刘先生的电话，就带他回来了！”
这小子昏迷不醒，脸上带着一层细汗。
我撩起被子，看到了这个叫睿泽的小子的情况。
他的小腿中间肿的老高，那一片肿起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乌紫色。
我伸出手悬在骨折的位置，闭上眼睛开启内视，用心感受小腿内部的情况。小腿骨骨折那里，断成了三块……
睁开眼睛，我在隔着皮肤感受了几块骨片的大概位置，忽然动手，咔咔几下，昏迷中的杜睿泽惨叫一声坐了起来。
杜三中暴怒的吼了一声瞪我一眼，又紧张的去看儿子的情况。
“骨头已经接上了！”我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对杜三说，“这包药粉取一半，用白酒冲服。”
“这是什么？”
“铜末！”
“什么，金银铜铁的铜？你逗我呢？”
“《本草纲目》矿物纲有载，自然铜可治骨折，散血、止痛、消肿！中队长要不要查一下医书？”其实根本不是《本草纲目》记载，而是另外一本医书，只不过《本草纲目》知名度更广。
杜三将信将疑，还是找来家里的一瓶茅台酒，叫醒了儿子，给他灌了下去。
“啊！是你！”杜睿泽看清了我的脸，又看了看身旁的老爹，忽然有些惊恐，拉着他爹的胳膊说：“爸，就是他带一帮人打的我，他怎么在咱们家里？”
“我想起来了，那个KTV的监控里带头打我儿子的就是你！”杜三怒极反笑，“没想到你还敢冒充医生到我家里来！”
流油水干咳一声，淡漠的说：“杜三，我是看你爹的面子，才大半夜的跑一趟的，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这么辛苦过……我特么的还不是为了你！”说到这，流油水已经怒了，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嗓门。不过很快平复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你非要出这口恶气，我没意见，但动手之前，最好写好遗书……话已至此，这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杜三脸色数变，仿佛是在儿子面前放不下面子，就在流油水缓缓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他的脸抽搐了一下，喊道：“刘先生，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我靠，这流油水太牛逼了！一介平民敢威胁公务员，还咋唬的把人拿捏得死死的，简直是偶像啊！
“爸，他……”杜睿泽喊了一声，又偷偷看了我一眼。
杜三挤出一副笑脸道：“睿泽，这位小朋友是给你看病的，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可得好好亲近亲近！”
杜睿泽是啥出身？毕竟是耳濡目染十几年，就算纨绔点，也栋些官场的潜规则，他知道老爹不能为自己出头了，只能不甘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我叫杜睿泽，哥哥你怎么称呼？”
“我叫叶寒……行了杜大叔，您跟老先生先去休息吧！我给睿泽按摩导气，扎几针帮忙疏通气血……争取不耽误他开学！”
杜三听了有些吃惊，现在离寒假开学也就二十天左右……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这也是杜三迟迟不愿和解的原因，腿瘸了没法上学，学校里不定怎么在背后传谣呢！
“按摩可能要很久，中间不要过来打扰！”
流油水不待杜三发话，扯着他就直往外走，顺便带上了门。
“嘿嘿，睿泽，你恨我吗？”
“寒哥，我……我哪敢呀！”杜睿泽脸上发慌，差点没哭出来。
“不敢？就是心里还是恨我喽……我看你是纨绔太久了，欠揍！”说着我闪电般一拳朝他脸上打去，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人晕倒了好办事！
老样子，通灵关联符！我在床上盘好腿，开始输送五行罡气修复杜睿泽的伤！
咦？我怎么感觉这次修复的效果要快！睁开眼睛一看，杜睿泽断腿的地方，已经彻底消肿，看起来跟周围的皮肤完全没什么两样！这才十分钟呀，要在以前，这种修复消肿，都是以小时计算的！
难道，这是我最近修炼《云麈玄荧》的结果？乖乖，这修炼效果简直就是一日千里！
嗯，也不知道五行罡气对骨头的恢复有没有效果！刚才我可是把牛皮吹出去了，寒假开学前把他的腿弄好，正发愁怎么圆谎呢！
出得房间，霍冠军的爸爸焦灼的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看这桌子上烟灰缸里有十几个烟头，堂屋里烟雾缭绕的，他刚才真是愁坏了！
我点了点头，道：“有刘老先生办事滴水不漏，霍叔放心！现在刘老先生要带我去一趟交警队队长家，可能天亮才回来，霍叔要不你先在刘先生家歇歇！”
“不，我跟你们一起去！”
“霍叔，不是我不敬长辈，实在是今晚这事，你还是不去的好！等我们把事办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少不得还要请您出面善后！”
“没事，我给你们当司机！”
唉！
可怜天下父母心！霍冠军这败家子，有个好爹。
十分钟后，车到了交警队队长家的小区。霍老板在车里没上去，我和流油水上门。
是个一脸横肉的中年人开的门，此人久在官场，颇有些不怒自威。不过他一见流油水，连忙放低姿态请进门。
“刘先生，这……这就是你找的医生？”交警队长一见我这么年轻，当即撂脸子了。眼睛里的狐疑之色越发深了。
流油水并不生气，而是朝我看了一眼。
我自信道：“有志不在年高！年前我在关州市治过一位病人，全身上下二十三处粉碎性骨折，没俩月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哼，你小子胆挺肥呀！跑到我面前吹牛皮来了？”交警队长当即就要发飚。
我立刻扯开衣领，露出脖子胸口的恐怖伤疤，冷笑一声道：“有人割断了我的颈动脉，还在我心脏上捅了两刀，这样了我都能把自己治好了，区区粉碎性骨折又算啥！中队长要不要验验我这伤疤是不是画上去的？”
“哼！”交警队长还真的上手在我我伤疤伤捏了捏。
流油水一直冷眼旁观，见交警队长验伤后露出疑惑之色，他开口了：“杜三，这位神医的水平你验也验了，是打算拖到你儿子的腿彻底没救才甘心吗？”
这杜三队长虽然依旧对我怀疑，可也知道不能耽误儿子伤情了！带我去了他儿子房间。
“睿泽的伤重，医院研究了一下，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正打算动保守的手术，我一接到刘先生的电话，就带他回来了！”
这小子昏迷不醒，脸上带着一层细汗。
我撩起被子，看到了这个叫睿泽的小子的情况。
他的小腿中间肿的老高，那一片肿起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乌紫色。
我伸出手悬在骨折的位置，闭上眼睛开启内视，用心感受小腿内部的情况。小腿骨骨折那里，断成了三块……
睁开眼睛，我在隔着皮肤感受了几块骨片的大概位置，忽然动手，咔咔几下，昏迷中的杜睿泽惨叫一声坐了起来。
杜三中暴怒的吼了一声瞪我一眼，又紧张的去看儿子的情况。
“骨头已经接上了！”我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对杜三说，“这包药粉取一半，用白酒冲服。”
“这是什么？”
“铜末！”
“什么，金银铜铁的铜？你逗我呢？”
“《本草纲目》矿物纲有载，自然铜可治骨折，散血、止痛、消肿！中队长要不要查一下医书？”其实根本不是《本草纲目》记载，而是另外一本医书，只不过《本草纲目》知名度更广。
杜三将信将疑，还是找来家里的一瓶茅台酒，叫醒了儿子，给他灌了下去。
“啊！是你！”杜睿泽看清了我的脸，又看了看身旁的老爹，忽然有些惊恐，拉着他爹的胳膊说：“爸，就是他带一帮人打的我，他怎么在咱们家里？”
“我想起来了，那个KTV的监控里带头打我儿子的就是你！”杜三怒极反笑，“没想到你还敢冒充医生到我家里来！”
流油水干咳一声，淡漠的说：“杜三，我是看你爹的面子，才大半夜的跑一趟的，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这么辛苦过……我特么的还不是为了你！”说到这，流油水已经怒了，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嗓门。不过很快平复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你非要出这口恶气，我没意见，但动手之前，最好写好遗书……话已至此，这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杜三脸色数变，仿佛是在儿子面前放不下面子，就在流油水缓缓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他的脸抽搐了一下，喊道：“刘先生，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我靠，这流油水太牛逼了！一介平民敢威胁公务员，还咋唬的把人拿捏得死死的，简直是偶像啊！
“爸，他……”杜睿泽喊了一声，又偷偷看了我一眼。
杜三挤出一副笑脸道：“睿泽，这位小朋友是给你看病的，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可得好好亲近亲近！”
杜睿泽是啥出身？毕竟是耳濡目染十几年，就算纨绔点，也栋些官场的潜规则，他知道老爹不能为自己出头了，只能不甘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我叫杜睿泽，哥哥你怎么称呼？”
“我叫叶寒……行了杜大叔，您跟老先生先去休息吧！我给睿泽按摩导气，扎几针帮忙疏通气血……争取不耽误他开学！”
杜三听了有些吃惊，现在离寒假开学也就二十天左右……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这也是杜三迟迟不愿和解的原因，腿瘸了没法上学，学校里不定怎么在背后传谣呢！
“按摩可能要很久，中间不要过来打扰！”
流油水不待杜三发话，扯着他就直往外走，顺便带上了门。
“嘿嘿，睿泽，你恨我吗？”
“寒哥，我……我哪敢呀！”杜睿泽脸上发慌，差点没哭出来。
“不敢？就是心里还是恨我喽……我看你是纨绔太久了，欠揍！”说着我闪电般一拳朝他脸上打去，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人晕倒了好办事！
老样子，通灵关联符！我在床上盘好腿，开始输送五行罡气修复杜睿泽的伤！
咦？我怎么感觉这次修复的效果要快！睁开眼睛一看，杜睿泽断腿的地方，已经彻底消肿，看起来跟周围的皮肤完全没什么两样！这才十分钟呀，要在以前，这种修复消肿，都是以小时计算的！
难道，这是我最近修炼《云麈玄荧》的结果？乖乖，这修炼效果简直就是一日千里！
嗯，也不知道五行罡气对骨头的恢复有没有效果！刚才我可是把牛皮吹出去了，寒假开学前把他的腿弄好，正发愁怎么圆谎呢！
【正文】有钱，真的是大爷
2021年2月8日 星期一 晴
天亮了，我睁开眼。经过一夜的努力，杜睿泽的腿，基本上没问题了。不过，离下地走路还远着呢！
我拍醒这小子，说：“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
杜睿泽睁开眼一见到我的脸，立刻伸手护住脑袋：“寒哥，寒哥别打我！我服您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昨晚是给你疗伤，需要你昏睡过去！”切，这小子身板可不怎么样，半夜里磨牙磨的我静不下心来！
我打开门，见杜三正坐在客厅抽烟，流油水大概在哪个房间休息。
“叶，叶寒，睿泽他……”杜三虽然依旧看我不顺眼，可现在有流油水这尊大神的加持，他不敢对我如何如何。
“情况稳定了，杜大叔去看看吧！”
杜三连忙冲进房间，看儿子的情况。
被子掀开，小腿骨折处的皮肤完好如初，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要知道，昨晚杜睿泽的腿可是肿的吓人呢……
“睿泽，来，试试动动脚指头！”
杜三担心的对我说：“叶寒，这昨天还骨折呢，现在就……能行吗？”
我笑了笑说：“我疗伤的效果你也看到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杜睿泽，尝试着扭了扭脚趾，居然真的动起来了！
“好，恢复的很顺利，一切正常！这几天就先在床上不要乱动了！”
“叶寒……谢，谢谢你！”杜三终于还是开口道谢了。
“这没什么！那包药粉晚上再给睿泽喝一次！”
“好好好！呃，叶寒，饭我老婆做好了，咱们吃饭吧！”
出得房间，一个保养很，好珠光宝气的女人正在往桌子上端饭，脸上挂着一副刻薄的傲气。流油水也适时的从隔壁房间里出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刘先生，您老坐！叶寒，你也坐呀！”
饭菜很精致，皮蛋瘦肉粥加绵软的馒头，还有两盘清淡小炒。流油水没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的喝粥夹菜。
“对了，叶寒，上午先别忙着走了，咱们亲近亲近！”
我看了眼流油水，这老家伙眼皮都没抬，悠悠道：“这恐怕不行，今天上午知县大人约了叶寒，商量投资办厂的事……”
“投资办厂？谁投资办厂……该不会是？叶寒，是你要投资吗？”
“嗯！我打算先在桐邱县投资一千万小钱玩玩，做些民俗产品啥的！”
“啊？一千万？”
“怎么？太少了吗？要不回头我让下边的人再加一个亿……”
“噢！不少不少！”杜三连忙应声，假客气变成了真客气。
这应该是桐邱县官场潜规则，对于在本县的投资商，各级官员都要保驾护航！因为这关乎阖县所有官员的政绩，没有任何官员敢违逆！
投资商只要不是被曝光做出天怒人怨的事，官方一般都不怎么管，还完全配合！这是桐邱县官方根据县里的先天劣势不得不定下的吸引投资优厚环境。
当然了，这是饮鸩止渴！
县里主政者知道这一点，本心里也想改变现状，但现实情况是桐邱县积弊难返，官员又缺乏魄力，所以混日子捞钱的居多。而有魄力改变桐邱县产业结构的官员，都是精明强干之辈，这些人在官场上都是宝贝，如果不是运气太差，都早早的提拔上去了，根本就轮不到『发配』到这小小的桐邱县来治政。
桐邱县，想要破局，很难很难！
吃完饭，杜三还亲自送我们下楼，搬了两箱好酒给我。
临上车，流油水嘱咐道：“这两天，会有人上门道歉！你看怎么安排他们能有面子！给多少礼物都照收，象征性的拿他几万块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人叶寒打算让他当自己公司总经理的，你们别闹太僵！”
“好好好，我都听刘先生的！”
霍老板忧愁的不行，又是一夜没睡，疲惫不堪。开车出了小区，他连忙问道：“叶寒，事情办的如何了？”
“有刘老先生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
霍老板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欣慰的说：“叶寒，你是我家的恩人啊！回头我再专程去雾烟山拜会！”
“嗨！霍叔客气了！我跟冠军是老同学，还分什么彼此。再说了，这事我也有责任！什么拜会不拜会的，有事您吩咐我一声就行了！对了，你把消息跟冠军说一声吧！这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他老在亲戚家住着。”
“哦，是是是！”霍老板拿出手机，忽然又丢在一旁，恨恨的道：“这小子欠收拾！让他先难受几天！就当给他个教训，省的他整天给我惹事！”
流油水闭目养神，轻声道：“小霍啊，刚才我跟交警队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不会怪我吧！”
“刘老先生是在帮我说话呢，我哪能不知好歹！”
呵呵，霍老板这种生意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流油水跟杜三最后说的话，明显是威胁他不要为难霍老板。
一路上，我也给潘博文周子轩卢丹薇他们发消息，说对方同意和解，善后的事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让他们放心。
给卢丹薇的消息里有一句：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给无双发视频解释昨晚没有给她联系的原因。
我让霍老板在县城先找个地方补觉，流油水则跟我去见知县大人。
知县办公楼外，我见到了四十来岁的女知县秦中红。
我之前查过她的资料，她是临县人，这些年在陈州府里任职，还曾经在桐邱县当过县丞。一年前，原桐邱知县因感觉罪孽深重逃脱不了制裁，选择主动自首。之后继任者走马灯似的换了好几位。直到20天前，秦中红正式接任桐邱县知县一职。
听网上的传闻，秦中红的作风存在严重问题，公器私用、生活腐化、长期租住高档酒店、收黑钱……
传言不知真假，不过她要是真这样，对我反而是有利无害。
秦知县带领县里大小官员以最高规格热情的接待了我……和流油水。
待看清了我的脸，秦知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猜呀，要不是流油水在边上，她就负气走了！
唉！太年轻是原罪！
“知县大人，这位小朋友叫叶寒，这两年在关州市发展，赚钱了想反哺家乡！叶寒，这就是本县的知县大人，秦中红！”
“你好，秦大人！”我主动伸出了手。
秦中红有些不自然的跟我握了握手。
“叶……叶先生也是本地人？”
“是呀！我是城西李集乡人，雾烟山的老道士是我师父！”
“你是，道士？”秦中红看了眼我的发髻。
“呵呵，道士做生意违法的吗？”
秦中红言不由衷的说：“不违法不违法！欢迎欢迎！”
那边，流油水朝一位官员使了使眼色，带他走向了我的汽车。
这边，秦中红让一位官员强给我说起县里的投资政策……嗯，这官员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背书！
那边，去跟流油水看我汽车的官员兴奋的跑回来了，低声在秦中红耳边说了几句。秦中红立刻堆出笑脸，邀我去办公楼里坐，奉上极品好茶，详细的给我讲解县里的投资政策、环境、优势！
流油水打了个哈欠，说有些乏了，先走了不用管他，让我们继续谈。
这老头，总是在合适的时机说合适的话，总是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离开的时候离开。没事的时候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仿佛没什么存在感，但实际上存在感又超强。
《菜根谭》里有句话，叫做『鹰立如睡，虎行似病，这是取人噬人的手段也』。流油水，就是这种人！
我和秦知县起身送了送他，秦知县特地安排一辆车送他回去。然后坐下来继续谈。
其实，秦中红比我急！她上任没几天，桐邱县就出了『村民匿名举报工厂污染反被打脑损伤』的事，还在网上上了热搜，搞得她是焦头烂额！接着又有辅警打砸奶茶店事件在网上爆出……
就像我之前预想的那样，投资一千万，真的可以在桐邱县横着走了！
我也说了我的投资方向和要求，秦中红一听不是污染严重的企业，更加欢喜，满口答应了，还吩咐下边人帮我收集桐邱县各个乡镇的民俗艺术品，供我选择。
“民俗艺术品我是打算销往海外的，各乡镇都要办收购点，集中到县城，再统一运往港口！这就需要一些厂房仓库……”
“这都不是问题，厂房的事我来派人安排，要是谁敢从中作梗，你直接打我电话，我收拾他！”秦中红说着，冷着脸环视周围的官员，厉声道，“都听到了吗！”
一帮官员纷纷点头应和表决心！
“太感谢秦大人和各位大人了！过了年我就立刻安排人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
双方都很高兴，中午还留我吃了饭。怕我对县城不熟，还特地开车带我介绍县城的各个园区和……风景。
天快黑的时候，秦永红说他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让县丞大人陪我，临走还给了我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桐邱县的县丞是个四十多岁的谢顶大叔，叫做穆战辉。他努力的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正派模样，只是城府不够深，没能把面相给遮掩起来。
找地方吃了饭，穆县丞笑呵呵的说要带我去体验一下桐邱县的夜生活。
我苦笑道：“哎？穆大人，我有个女朋友，正奸情火热呢，她还每天查岗……”
穆战辉没有坚持，而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道：“了解了解！年轻人嘛！那我就不打扰叶寒你的好事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穆大人太客气了！我自己能开车！”
“那行！我就不留你了！有什么难事尽管跟我提，投资的事，县官方全力配合！”
2021年2月8日 星期一 晴
天亮了，我睁开眼。经过一夜的努力，杜睿泽的腿，基本上没问题了。不过，离下地走路还远着呢！
我拍醒这小子，说：“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
杜睿泽睁开眼一见到我的脸，立刻伸手护住脑袋：“寒哥，寒哥别打我！我服您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昨晚是给你疗伤，需要你昏睡过去！”切，这小子身板可不怎么样，半夜里磨牙磨的我静不下心来！
我打开门，见杜三正坐在客厅抽烟，流油水大概在哪个房间休息。
“叶，叶寒，睿泽他……”杜三虽然依旧看我不顺眼，可现在有流油水这尊大神的加持，他不敢对我如何如何。
“情况稳定了，杜大叔去看看吧！”
杜三连忙冲进房间，看儿子的情况。
被子掀开，小腿骨折处的皮肤完好如初，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要知道，昨晚杜睿泽的腿可是肿的吓人呢……
“睿泽，来，试试动动脚指头！”
杜三担心的对我说：“叶寒，这昨天还骨折呢，现在就……能行吗？”
我笑了笑说：“我疗伤的效果你也看到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杜睿泽，尝试着扭了扭脚趾，居然真的动起来了！
“好，恢复的很顺利，一切正常！这几天就先在床上不要乱动了！”
“叶寒……谢，谢谢你！”杜三终于还是开口道谢了。
“这没什么！那包药粉晚上再给睿泽喝一次！”
“好好好！呃，叶寒，饭我老婆做好了，咱们吃饭吧！”
出得房间，一个保养很，好珠光宝气的女人正在往桌子上端饭，脸上挂着一副刻薄的傲气。流油水也适时的从隔壁房间里出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刘先生，您老坐！叶寒，你也坐呀！”
饭菜很精致，皮蛋瘦肉粥加绵软的馒头，还有两盘清淡小炒。流油水没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的喝粥夹菜。
“对了，叶寒，上午先别忙着走了，咱们亲近亲近！”
我看了眼流油水，这老家伙眼皮都没抬，悠悠道：“这恐怕不行，今天上午知县大人约了叶寒，商量投资办厂的事……”
“投资办厂？谁投资办厂……该不会是？叶寒，是你要投资吗？”
“嗯！我打算先在桐邱县投资一千万小钱玩玩，做些民俗产品啥的！”
“啊？一千万？”
“怎么？太少了吗？要不回头我让下边的人再加一个亿……”
“噢！不少不少！”杜三连忙应声，假客气变成了真客气。
这应该是桐邱县官场潜规则，对于在本县的投资商，各级官员都要保驾护航！因为这关乎阖县所有官员的政绩，没有任何官员敢违逆！
投资商只要不是被曝光做出天怒人怨的事，官方一般都不怎么管，还完全配合！这是桐邱县官方根据县里的先天劣势不得不定下的吸引投资优厚环境。
当然了，这是饮鸩止渴！
县里主政者知道这一点，本心里也想改变现状，但现实情况是桐邱县积弊难返，官员又缺乏魄力，所以混日子捞钱的居多。而有魄力改变桐邱县产业结构的官员，都是精明强干之辈，这些人在官场上都是宝贝，如果不是运气太差，都早早的提拔上去了，根本就轮不到『发配』到这小小的桐邱县来治政。
桐邱县，想要破局，很难很难！
吃完饭，杜三还亲自送我们下楼，搬了两箱好酒给我。
临上车，流油水嘱咐道：“这两天，会有人上门道歉！你看怎么安排他们能有面子！给多少礼物都照收，象征性的拿他几万块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人叶寒打算让他当自己公司总经理的，你们别闹太僵！”
“好好好，我都听刘先生的！”
霍老板忧愁的不行，又是一夜没睡，疲惫不堪。开车出了小区，他连忙问道：“叶寒，事情办的如何了？”
“有刘老先生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
霍老板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欣慰的说：“叶寒，你是我家的恩人啊！回头我再专程去雾烟山拜会！”
“嗨！霍叔客气了！我跟冠军是老同学，还分什么彼此。再说了，这事我也有责任！什么拜会不拜会的，有事您吩咐我一声就行了！对了，你把消息跟冠军说一声吧！这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他老在亲戚家住着。”
“哦，是是是！”霍老板拿出手机，忽然又丢在一旁，恨恨的道：“这小子欠收拾！让他先难受几天！就当给他个教训，省的他整天给我惹事！”
流油水闭目养神，轻声道：“小霍啊，刚才我跟交警队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不会怪我吧！”
“刘老先生是在帮我说话呢，我哪能不知好歹！”
呵呵，霍老板这种生意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流油水跟杜三最后说的话，明显是威胁他不要为难霍老板。
一路上，我也给潘博文周子轩卢丹薇他们发消息，说对方同意和解，善后的事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让他们放心。
给卢丹薇的消息里有一句：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给无双发视频解释昨晚没有给她联系的原因。
我让霍老板在县城先找个地方补觉，流油水则跟我去见知县大人。
知县办公楼外，我见到了四十来岁的女知县秦中红。
我之前查过她的资料，她是临县人，这些年在陈州府里任职，还曾经在桐邱县当过县丞。一年前，原桐邱知县因感觉罪孽深重逃脱不了制裁，选择主动自首。之后继任者走马灯似的换了好几位。直到20天前，秦中红正式接任桐邱县知县一职。
听网上的传闻，秦中红的作风存在严重问题，公器私用、生活腐化、长期租住高档酒店、收黑钱……
传言不知真假，不过她要是真这样，对我反而是有利无害。
秦知县带领县里大小官员以最高规格热情的接待了我……和流油水。
待看清了我的脸，秦知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猜呀，要不是流油水在边上，她就负气走了！
唉！太年轻是原罪！
“知县大人，这位小朋友叫叶寒，这两年在关州市发展，赚钱了想反哺家乡！叶寒，这就是本县的知县大人，秦中红！”
“你好，秦大人！”我主动伸出了手。
秦中红有些不自然的跟我握了握手。
“叶……叶先生也是本地人？”
“是呀！我是城西李集乡人，雾烟山的老道士是我师父！”
“你是，道士？”秦中红看了眼我的发髻。
“呵呵，道士做生意违法的吗？”
秦中红言不由衷的说：“不违法不违法！欢迎欢迎！”
那边，流油水朝一位官员使了使眼色，带他走向了我的汽车。
这边，秦中红让一位官员强给我说起县里的投资政策……嗯，这官员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背书！
那边，去跟流油水看我汽车的官员兴奋的跑回来了，低声在秦中红耳边说了几句。秦中红立刻堆出笑脸，邀我去办公楼里坐，奉上极品好茶，详细的给我讲解县里的投资政策、环境、优势！
流油水打了个哈欠，说有些乏了，先走了不用管他，让我们继续谈。
这老头，总是在合适的时机说合适的话，总是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离开的时候离开。没事的时候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仿佛没什么存在感，但实际上存在感又超强。
《菜根谭》里有句话，叫做『鹰立如睡，虎行似病，这是取人噬人的手段也』。流油水，就是这种人！
我和秦知县起身送了送他，秦知县特地安排一辆车送他回去。然后坐下来继续谈。
其实，秦中红比我急！她上任没几天，桐邱县就出了『村民匿名举报工厂污染反被打脑损伤』的事，还在网上上了热搜，搞得她是焦头烂额！接着又有辅警打砸奶茶店事件在网上爆出……
就像我之前预想的那样，投资一千万，真的可以在桐邱县横着走了！
我也说了我的投资方向和要求，秦中红一听不是污染严重的企业，更加欢喜，满口答应了，还吩咐下边人帮我收集桐邱县各个乡镇的民俗艺术品，供我选择。
“民俗艺术品我是打算销往海外的，各乡镇都要办收购点，集中到县城，再统一运往港口！这就需要一些厂房仓库……”
“这都不是问题，厂房的事我来派人安排，要是谁敢从中作梗，你直接打我电话，我收拾他！”秦中红说着，冷着脸环视周围的官员，厉声道，“都听到了吗！”
一帮官员纷纷点头应和表决心！
“太感谢秦大人和各位大人了！过了年我就立刻安排人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
双方都很高兴，中午还留我吃了饭。怕我对县城不熟，还特地开车带我介绍县城的各个园区和……风景。
天快黑的时候，秦永红说他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让县丞大人陪我，临走还给了我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桐邱县的县丞是个四十多岁的谢顶大叔，叫做穆战辉。他努力的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正派模样，只是城府不够深，没能把面相给遮掩起来。
找地方吃了饭，穆县丞笑呵呵的说要带我去体验一下桐邱县的夜生活。
我苦笑道：“哎？穆大人，我有个女朋友，正奸情火热呢，她还每天查岗……”
穆战辉没有坚持，而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道：“了解了解！年轻人嘛！那我就不打扰叶寒你的好事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穆大人太客气了！我自己能开车！”
“那行！我就不留你了！有什么难事尽管跟我提，投资的事，县官方全力配合！”
【正文】还人情
我开车先去了流油水家。这次那叫二通的门房没拦我，直接放我进门了。
这次我来，是答谢他帮忙调解『打断腿』事件和为我引荐知县大人的！
“刘老先生，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您老收下！”
我取出一个木盒放在茶几上，顺手打开了，里面是一颗闪着淡绿色荧光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就是黄河白蛇操纵的妖怪蛟龙精老巢的那颗！消灭白蛇后我下水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被我打捞上来了。夜明珠这东西，有人说价值连城，也有人说这就是会发光的石头一文不值。关键是识不识货，有没有人谁愿意花钱买来收藏！
流油水大概知道夜明珠的价值！或者是能从我的口气里猜到夜明珠的价值！不过他明显对这块石头没兴趣，伸手把盖子盖上，往外推了一下，微笑道：“这件事！我不收钱！”
“也行！刘老先生的人情，我记下了！他日若有用的上我的时候，只管言语一声！”
“呵呵，我也不要你的人情！我什么都不要！”
我纳闷了，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还爽快的答应帮我，图什么？
要说结善缘吧？可他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啊！万一人家不吃他这一套，他的金字招牌可就砸了！
“这两天你就会明白的！”流油水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
从流油水家出来，我开车去了交警队队长杜三家，要继续『按摩扎针』。这次杜三对我非常客气，他老婆真真假假脸色也好看了些。奉上茶水点心，就识趣的关门出去了。
杜睿泽这小子正倚着床头坐着，有些怕怕的看着我。
“寒哥……”
我打开了手机，给卢丹薇发视频，很快就接通了。
“丹薇，我说过要给你交代的！”说着我调转摄像头角度，把杜睿泽搞出镜，笑眯眯的说道：“睿泽呀！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非礼我女朋友，你说吧，该怎么办？”
“寒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么样！”杜睿泽一副伸头挨宰的样子
“道歉啊！你的眼力劲呢？”
“噢，嫂子，对不起！我不是人，我醉酒犯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卢丹薇的脸色有些难看，听杜睿泽叫她『嫂子』，有些开心，但还是不愿正视他。
“睿泽啊！你得拿出诚意啊！”
“寒哥，你说的诚意是指？”
“是指……”我猛的一拳朝他脸上打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晕了过去，“是指你的脸要快速撞向我的拳头！”
卢丹薇忽然捂嘴笑了。
就这还不算，我伸手噼噼啪啪在杜睿泽脸上狠狠打了几十个耳光。
“丹薇，解气不！”
卢丹薇看着我，有些娇羞的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先就这！要是感觉还不解气，咱们明天再揍他！”
“不用了，不用了！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一个县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咱们可不能得理不饶人！”
“好吧！我听你的！天色不早了，你先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挂了电话，接着给杜睿泽这小子疗伤。嗯，实际上贴了通灵关联符修炼《云麈玄荧》，是不耽误给他疗伤的。我在这里，实际上就是换个地方修炼。
2021年2月9日 星期二 晴
一大早我叫醒了杜睿泽，这小子哭丧着脸说：“寒哥，别打我，有啥事你直说行吗？”
“什么打你？现在咱们可是朋友，我怎么会打你呢！哦，你说昨晚啊，昨晚是给你疗伤需要，我的按摩针灸手法比较特别，病人必须先昏睡过去才好施展！所以，我就……”
“啊？必须昏睡过去！你该不会是……”杜睿泽惊恐的掀开被子，见身上穿着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喂，睿泽，你小子忒邪恶了吧，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杜睿泽苦着脸说：“寒哥你早说呀！按摩针灸要先睡过去我提前吃几片安眠药不就行了，还用得着你动手……”
“呃，我忘了这一茬了……”
开车回家，把事情前因后果跟师父说了一下。
师父似乎很明白，点了下头，不耐烦的说道：“你还在这干什么，去贴对子去！”
“哦哦！”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陈州地区俗语『二十八，贴花花』春联、门画、对子，一般就是今天贴。
李集乡街上逢二五八有会，今天二十八，有集市。我揭了对子，买些鲜蔬菜和鸡鸭鱼肉回来。
记得小时候，师父是自己买红纸裁出来，用毛笔写吉祥话。这两年师父也不写了，图省事直接给钱让我去买对子。
下午两三点，有人来拜山门。
嗯？是流油水！他身后，有个年轻人还提着礼物。
我连忙迎上去，道：“刘老先生，有什么事你知会一声我就去了，怎么还能劳您亲自跑一趟！”
流油水笑了笑说：“叶寒啊，这次我不是来找你的！老道爷在吗？”
“我师父在的！”
哦！我明白了，八成是这老头欠我师父人情，知道我的身份后，就想着借这事还师父人情！
怪不得他不要报酬还不让我承他的情呢！这次来，估计就是跟我师父说这事表功！
真是人精！
我接过礼物，烧水泡茶，和小光侍立在师父身侧。
流油水果然是在跟师父说这事。
“哈哈，叶寒还真是有急智有气魄呢！我在他这个年纪可少了这份魄力！老道爷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呀！”哎呀，我从来不知道，六七十的老头也能有这种谄媚的笑。
师父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嘴上却轻飘飘的说了句：“哼，初生牛犊不怕虎，顾前不顾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连忙低头低声称是。
“咦，老道爷，这位小娃娃是……”流油水看了眼小光。
我开车先去了流油水家。这次那叫二通的门房没拦我，直接放我进门了。
这次我来，是答谢他帮忙调解『打断腿』事件和为我引荐知县大人的！
“刘老先生，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您老收下！”
我取出一个木盒放在茶几上，顺手打开了，里面是一颗闪着淡绿色荧光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就是黄河白蛇操纵的妖怪蛟龙精老巢的那颗！消灭白蛇后我下水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被我打捞上来了。夜明珠这东西，有人说价值连城，也有人说这就是会发光的石头一文不值。关键是识不识货，有没有人谁愿意花钱买来收藏！
流油水大概知道夜明珠的价值！或者是能从我的口气里猜到夜明珠的价值！不过他明显对这块石头没兴趣，伸手把盖子盖上，往外推了一下，微笑道：“这件事！我不收钱！”
“也行！刘老先生的人情，我记下了！他日若有用的上我的时候，只管言语一声！”
“呵呵，我也不要你的人情！我什么都不要！”
我纳闷了，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还爽快的答应帮我，图什么？
要说结善缘吧？可他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啊！万一人家不吃他这一套，他的金字招牌可就砸了！
“这两天你就会明白的！”流油水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
从流油水家出来，我开车去了交警队队长杜三家，要继续『按摩扎针』。这次杜三对我非常客气，他老婆真真假假脸色也好看了些。奉上茶水点心，就识趣的关门出去了。
杜睿泽这小子正倚着床头坐着，有些怕怕的看着我。
“寒哥……”
我打开了手机，给卢丹薇发视频，很快就接通了。
“丹薇，我说过要给你交代的！”说着我调转摄像头角度，把杜睿泽搞出镜，笑眯眯的说道：“睿泽呀！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非礼我女朋友，你说吧，该怎么办？”
“寒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么样！”杜睿泽一副伸头挨宰的样子
“道歉啊！你的眼力劲呢？”
“噢，嫂子，对不起！我不是人，我醉酒犯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卢丹薇的脸色有些难看，听杜睿泽叫她『嫂子』，有些开心，但还是不愿正视他。
“睿泽啊！你得拿出诚意啊！”
“寒哥，你说的诚意是指？”
“是指……”我猛的一拳朝他脸上打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晕了过去，“是指你的脸要快速撞向我的拳头！”
卢丹薇忽然捂嘴笑了。
就这还不算，我伸手噼噼啪啪在杜睿泽脸上狠狠打了几十个耳光。
“丹薇，解气不！”
卢丹薇看着我，有些娇羞的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先就这！要是感觉还不解气，咱们明天再揍他！”
“不用了，不用了！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一个县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咱们可不能得理不饶人！”
“好吧！我听你的！天色不早了，你先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挂了电话，接着给杜睿泽这小子疗伤。嗯，实际上贴了通灵关联符修炼《云麈玄荧》，是不耽误给他疗伤的。我在这里，实际上就是换个地方修炼。
2021年2月9日 星期二 晴
一大早我叫醒了杜睿泽，这小子哭丧着脸说：“寒哥，别打我，有啥事你直说行吗？”
“什么打你？现在咱们可是朋友，我怎么会打你呢！哦，你说昨晚啊，昨晚是给你疗伤需要，我的按摩针灸手法比较特别，病人必须先昏睡过去才好施展！所以，我就……”
“啊？必须昏睡过去！你该不会是……”杜睿泽惊恐的掀开被子，见身上穿着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喂，睿泽，你小子忒邪恶了吧，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杜睿泽苦着脸说：“寒哥你早说呀！按摩针灸要先睡过去我提前吃几片安眠药不就行了，还用得着你动手……”
“呃，我忘了这一茬了……”
开车回家，把事情前因后果跟师父说了一下。
师父似乎很明白，点了下头，不耐烦的说道：“你还在这干什么，去贴对子去！”
“哦哦！”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陈州地区俗语『二十八，贴花花』春联、门画、对子，一般就是今天贴。
李集乡街上逢二五八有会，今天二十八，有集市。我揭了对子，买些鲜蔬菜和鸡鸭鱼肉回来。
记得小时候，师父是自己买红纸裁出来，用毛笔写吉祥话。这两年师父也不写了，图省事直接给钱让我去买对子。
下午两三点，有人来拜山门。
嗯？是流油水！他身后，有个年轻人还提着礼物。
我连忙迎上去，道：“刘老先生，有什么事你知会一声我就去了，怎么还能劳您亲自跑一趟！”
流油水笑了笑说：“叶寒啊，这次我不是来找你的！老道爷在吗？”
“我师父在的！”
哦！我明白了，八成是这老头欠我师父人情，知道我的身份后，就想着借这事还师父人情！
怪不得他不要报酬还不让我承他的情呢！这次来，估计就是跟我师父说这事表功！
真是人精！
我接过礼物，烧水泡茶，和小光侍立在师父身侧。
流油水果然是在跟师父说这事。
“哈哈，叶寒还真是有急智有气魄呢！我在他这个年纪可少了这份魄力！老道爷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呀！”哎呀，我从来不知道，六七十的老头也能有这种谄媚的笑。
师父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嘴上却轻飘飘的说了句：“哼，初生牛犊不怕虎，顾前不顾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连忙低头低声称是。
“咦，老道爷，这位小娃娃是……”流油水看了眼小光。
【正文】被抓
师父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骄傲的说：“这是我徒孙！嘿嘿，我这雾烟山也算人丁兴旺呢！叶寒这小子，最近正张罗着重修雾烟山呢！罢了罢了，我老了，随年轻人去折腾吧！”
“哦？重修雾烟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作为长辈必须玉成此事，我个人捐资10万，还望老道爷不要拒绝！”
师父看了我一眼，道：“刘施主都这么说了，叶寒你看着办吧！”
“是，师父！谢谢老先生了，修庙功德碑上我会刻上您的名字！”
晚上我又去了交警队队长杜三家。这回杜睿泽早早吞了安眠药睡了！
我正修炼呢，忽然手机响了，是潘博文打来的。
“喂，叶寒，出事了！我爸被抓了！你得帮帮我……”潘博文焦急的说。
“别着急别着急，慢慢说！”
潘博文条理清晰的说了情况。
原来，今天吃过晚饭，潘鸿生跟村里的人打麻将，手气好，赢了万把块。就刚刚，莫名其妙就有警察上门抓赌，把人带走了。
很明显，这是输钱的人心里不爽举报的！
“我妈跟我姨夫打电话……哦，就是霍冠军他爸。想让他托关系把人先捞出来！我姨夫说冠军把人腿打断的事他今天去道歉了，在一众头面人物面前露了相，实在是帮不上忙！然后他提到了你，说现在在桐邱县你面子比他面子大……”
“嗯！情况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问这事，你别担心啊！”
挂上电话我想了想，决定跟县丞穆战辉打电话。虽然开门叫杜三帮忙，也能解决问题，但那句话怎么说的，『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找他帮忙就欠他人情，以后不定怎么给我出幺蛾子呢！找县丞大人就不一样了，我是投资商，他本来就有义务配合我。
打电话给穆战辉，说我新公司的董事长被警察抓了。穆战辉并没有打包票，而是小心的问是怎么回事。
“这不过年了吗，在家里打牌，被村里的死对头老赖告黑状，说参与赌博……这都哪跟哪的事！打个双升也能被抓走？我真要考虑一下咱桐邱县的投资环境了！”
我的话漏洞百出，以穆战辉的水平，当然明白我是在扯谎！人肯定是参与了赌博才会被抓的！可是村里赌博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他犯不着跟我这个金主过不去。
“叶先生你别急，这事我马上办！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了，你……那个董事长叫什么名字？”
“潘鸿生，李集乡潘家的！”
“好，五分钟后我给你回复！”
果然，五分钟后穆战辉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查清了，乡里警务室刚弄明白，这潘鸿生是清白的！下边的辅警立功心切才办下错事……
这边刚挂电话，我就给潘博文打过去了。
“博文，俺叔回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我爸打电话说警察正开车送他回来呢……叶寒你太厉害了！”
“行了行了，这会儿这么晚了俺叔回来恁先睡吧！明个我过去！”
“中中！”
2021年2月10日 星期三 晴
一大早，我叫来杜三，让杜睿泽试试腿能动不。
杜三有些担心，但看我自信的样子，没有阻拦。
杜睿泽先是活动了一下脚腕，感觉没有问题，这才抬了抬腿，居然真抬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
杜睿泽神奇的笑了笑说：“感觉不错，就是那里还隐隐有些痛，不过不影响了！”
“好了，按照这个进度，正月初十之前，应该就能下地走路了！在这之前，还是得安安稳稳的躺床上！饮食上不必特别对待，家常便饭就行！”
“好好好！”
在杜三家吃了饭，又说了会儿话，拉拉关系，说过年了家里忙，没什么大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开车去了潘家，正好看见潘鸿生在街上跟人闲聊，板着脸似乎在跟谁别扭。
“潘叔！”我按下了车窗打招呼。
“呀，叶寒过来了！走走走，回家回家！”
潘鸿生摆了摆手，招呼我先回家，他自己快走两步跟上。
到了家里，潘鸿生夫妇给我摆酒，招呼潘博文作陪。
“潘叔，你这就见外了！”
“什么见外了，要是没有你出面说和，这个年我算是在拘留所里过了！”
喝了两杯酒，潘鸿生说起了闲话。
原来刚刚路上说话那人，就是举报他的那个！警察送他回来时就跟他交底了！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
潘鸿生无权无势，刚放回来自然不能再找人家去打架，于是当着那人的面指桑骂槐，大骂举报他赌博的人。那人还只能乖乖听骂，潘鸿生也算出了口恶气。
赌资什么的，抓他的时候就没收了！我这一通电话，警务室放人了，本来上头安排没收的钱要还回来的。潘鸿生看得出警务室不大愿意吃进去的再吐出来，干脆光棍的拒绝了，说民警们春节期间加班加点维持治安，辛苦了，就当支援几包烟了！警务室也不好一分不退，捡了两千块硬塞给他了。
于是，皆大欢喜，警务室还专门派车送他回来。
潘鸿生带的赌资本就只有几百块，那一万多都是赢别人的！就当是过路的财神！
师父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骄傲的说：“这是我徒孙！嘿嘿，我这雾烟山也算人丁兴旺呢！叶寒这小子，最近正张罗着重修雾烟山呢！罢了罢了，我老了，随年轻人去折腾吧！”
“哦？重修雾烟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作为长辈必须玉成此事，我个人捐资10万，还望老道爷不要拒绝！”
师父看了我一眼，道：“刘施主都这么说了，叶寒你看着办吧！”
“是，师父！谢谢老先生了，修庙功德碑上我会刻上您的名字！”
晚上我又去了交警队队长杜三家。这回杜睿泽早早吞了安眠药睡了！
我正修炼呢，忽然手机响了，是潘博文打来的。
“喂，叶寒，出事了！我爸被抓了！你得帮帮我……”潘博文焦急的说。
“别着急别着急，慢慢说！”
潘博文条理清晰的说了情况。
原来，今天吃过晚饭，潘鸿生跟村里的人打麻将，手气好，赢了万把块。就刚刚，莫名其妙就有警察上门抓赌，把人带走了。
很明显，这是输钱的人心里不爽举报的！
“我妈跟我姨夫打电话……哦，就是霍冠军他爸。想让他托关系把人先捞出来！我姨夫说冠军把人腿打断的事他今天去道歉了，在一众头面人物面前露了相，实在是帮不上忙！然后他提到了你，说现在在桐邱县你面子比他面子大……”
“嗯！情况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问这事，你别担心啊！”
挂上电话我想了想，决定跟县丞穆战辉打电话。虽然开门叫杜三帮忙，也能解决问题，但那句话怎么说的，『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找他帮忙就欠他人情，以后不定怎么给我出幺蛾子呢！找县丞大人就不一样了，我是投资商，他本来就有义务配合我。
打电话给穆战辉，说我新公司的董事长被警察抓了。穆战辉并没有打包票，而是小心的问是怎么回事。
“这不过年了吗，在家里打牌，被村里的死对头老赖告黑状，说参与赌博……这都哪跟哪的事！打个双升也能被抓走？我真要考虑一下咱桐邱县的投资环境了！”
我的话漏洞百出，以穆战辉的水平，当然明白我是在扯谎！人肯定是参与了赌博才会被抓的！可是村里赌博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他犯不着跟我这个金主过不去。
“叶先生你别急，这事我马上办！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了，你……那个董事长叫什么名字？”
“潘鸿生，李集乡潘家的！”
“好，五分钟后我给你回复！”
果然，五分钟后穆战辉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查清了，乡里警务室刚弄明白，这潘鸿生是清白的！下边的辅警立功心切才办下错事……
这边刚挂电话，我就给潘博文打过去了。
“博文，俺叔回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我爸打电话说警察正开车送他回来呢……叶寒你太厉害了！”
“行了行了，这会儿这么晚了俺叔回来恁先睡吧！明个我过去！”
“中中！”
2021年2月10日 星期三 晴
一大早，我叫来杜三，让杜睿泽试试腿能动不。
杜三有些担心，但看我自信的样子，没有阻拦。
杜睿泽先是活动了一下脚腕，感觉没有问题，这才抬了抬腿，居然真抬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
杜睿泽神奇的笑了笑说：“感觉不错，就是那里还隐隐有些痛，不过不影响了！”
“好了，按照这个进度，正月初十之前，应该就能下地走路了！在这之前，还是得安安稳稳的躺床上！饮食上不必特别对待，家常便饭就行！”
“好好好！”
在杜三家吃了饭，又说了会儿话，拉拉关系，说过年了家里忙，没什么大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开车去了潘家，正好看见潘鸿生在街上跟人闲聊，板着脸似乎在跟谁别扭。
“潘叔！”我按下了车窗打招呼。
“呀，叶寒过来了！走走走，回家回家！”
潘鸿生摆了摆手，招呼我先回家，他自己快走两步跟上。
到了家里，潘鸿生夫妇给我摆酒，招呼潘博文作陪。
“潘叔，你这就见外了！”
“什么见外了，要是没有你出面说和，这个年我算是在拘留所里过了！”
喝了两杯酒，潘鸿生说起了闲话。
原来刚刚路上说话那人，就是举报他的那个！警察送他回来时就跟他交底了！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
潘鸿生无权无势，刚放回来自然不能再找人家去打架，于是当着那人的面指桑骂槐，大骂举报他赌博的人。那人还只能乖乖听骂，潘鸿生也算出了口恶气。
赌资什么的，抓他的时候就没收了！我这一通电话，警务室放人了，本来上头安排没收的钱要还回来的。潘鸿生看得出警务室不大愿意吃进去的再吐出来，干脆光棍的拒绝了，说民警们春节期间加班加点维持治安，辛苦了，就当支援几包烟了！警务室也不好一分不退，捡了两千块硬塞给他了。
于是，皆大欢喜，警务室还专门派车送他回来。
潘鸿生带的赌资本就只有几百块，那一万多都是赢别人的！就当是过路的财神！
【正文】拉人入伙
潘叔，过了年您有什么安排吗？”
潘鸿生听我这么一问，笑着说：“还没想好干啥！朔方郡的生意黄了，这大半年都没恢复过来……”
“哦，这样啊！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就是有些说不出口。”
“哎呀，就你跟博文的交情，咱爷俩的关系，有啥事只管说！”
“嗯，好吧！那我就说了……过了年我打算在桐邱县投资一千万办个公司，想请您做公司董事长……”
“啊？”我这一说，潘博文一家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叶，叶寒，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呀？”潘鸿生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说。
“呃……我也没算过！反正够花了！”
杜韦湘拍了一下潘鸿生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应该是不让他逼问我的财务状况。
“哦哦，够用就行，够用就行！你刚才怎么说？让我当公司董事长？这……”潘鸿生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潘叔，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你看这过了年我打算给家里盖新房！可您也知道，我家的房是关乎宗教，上头可能有限制！这不是怕大小官员使绊子嘛，就干脆投资办厂让一帮官员供着我……可我是道士，身份摆在这里，不大方便做公司董事长！潘叔，你在我心中就如父亲一般，这事你可一定要帮我呀！”
潘鸿生想了几秒，才想明白『我家盖新房』的意思是重修雾烟山。
他沉吟半晌，道：“叶寒啊，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办公司的事我啥都不懂啊！闹笑话是小事，平白糟践了你的钱就太对不起人了……”
“嗨，这不叫事！咱赔的起，我的主要目的还是家里盖新房！再说了，我在关州市也挂了半年董事长的职务呢！你看我也就初中毕业，像是懂怎么办公司的人吗？咱们不懂，可以雇人呀！潘叔你放心，管理方面的人我来找，您就坐办公室把个方向，别让手下人办事跟咱老家人起冲突，没事的时候，出去拉拉关系，这就行了！”
潘鸿生有些意动了，就是面子上还过不去。
我见他犹豫，起身朝他行大礼。他吓得跳起来道：“叶寒，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潘叔，我从小没有父母，师父又对我不怎么管，也就您和婶子对我最好了！这次实在没办法了，请您一定要帮帮我……”
潘鸿生还待犹豫，杜韦湘拉了拉他的胳膊说：“你弄啥嘞呀！孩子一片心意，你就答应了呗！大过年的……”
有了台阶，潘鸿生一咬牙说：“行，我也不矫情了，叶寒，这事我应你了！”
“谢谢潘叔，谢谢潘叔！”我这才笑着起身。
继续喝酒吃菜，快到中午的时候，霍冠军的爸爸打来电话。
“叶寒，夜儿个我领冠军去交警队队长那道歉。交警队队长当着好些人的面骂了我一顿，说让我回去凑钱，要想和解，拿二十万出来！钱凑不齐不算完，我钱都准备好了，看那杜队长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没拿出来……结果刚才他又给我打电话，说钱不用拿了！”
“哈哈，霍叔，人前讹你钱就是杜队长要个面子。光道歉不收钱这是提前就说好的！你不用担心杜队长再找你的麻烦了，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杜三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跟他说不要钱了，就是想给霍老板添点堵，吓唬吓唬他！总之是不能让他那么容易过关。
“哦，我刚刚还吃不透交警队长的意思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唉，叶寒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以后有用得着老叔的地方，说一声！”
“哎，您这么说，我还真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你说！”
“那天从杜队长家出来，流油水说你是我公司的总经理，这本来是想让杜队长不敢拿捏你，但我也有这个意思！我打算在桐邱县投资，您应该听说了，刚才我已经跟潘博文的爸爸说好了，由他当公司的董事长！至于这总经理一职，我想请您帮忙撑起来！”
“好吧！我答应你！”霍老板一副认命的口气。
“霍叔你别误会！您家里的生意该做做！在不耽误您家里生意的前提下，有时间了，帮公司拉拉关系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有了我公司总经理的身份，他自己的生意能更好做些。
“没啥不好意思的！都是乡里乡亲的……”
挂上电话，潘鸿生又道：“叶寒，俺老挑（霍冠军爸爸）人面上关系比我熟，冠军的事博文也跟我说了，既然你跟俺老挑关系不错，要不这董事长还是叫他干吧！”
“潘叔，账不是这么算的！我跟您的关系可比跟霍叔近的多，也亲的多！就这一点，这公司董事长的职位还得您来做！”
“……那行吧！我听你的！”
晚上，照例去杜三家。正修炼呢，手机响了，是郑元济打来的！
潘叔，过了年您有什么安排吗？”
潘鸿生听我这么一问，笑着说：“还没想好干啥！朔方郡的生意黄了，这大半年都没恢复过来……”
“哦，这样啊！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就是有些说不出口。”
“哎呀，就你跟博文的交情，咱爷俩的关系，有啥事只管说！”
“嗯，好吧！那我就说了……过了年我打算在桐邱县投资一千万办个公司，想请您做公司董事长……”
“啊？”我这一说，潘博文一家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叶，叶寒，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呀？”潘鸿生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的说。
“呃……我也没算过！反正够花了！”
杜韦湘拍了一下潘鸿生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应该是不让他逼问我的财务状况。
“哦哦，够用就行，够用就行！你刚才怎么说？让我当公司董事长？这……”潘鸿生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潘叔，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你看这过了年我打算给家里盖新房！可您也知道，我家的房是关乎宗教，上头可能有限制！这不是怕大小官员使绊子嘛，就干脆投资办厂让一帮官员供着我……可我是道士，身份摆在这里，不大方便做公司董事长！潘叔，你在我心中就如父亲一般，这事你可一定要帮我呀！”
潘鸿生想了几秒，才想明白『我家盖新房』的意思是重修雾烟山。
他沉吟半晌，道：“叶寒啊，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办公司的事我啥都不懂啊！闹笑话是小事，平白糟践了你的钱就太对不起人了……”
“嗨，这不叫事！咱赔的起，我的主要目的还是家里盖新房！再说了，我在关州市也挂了半年董事长的职务呢！你看我也就初中毕业，像是懂怎么办公司的人吗？咱们不懂，可以雇人呀！潘叔你放心，管理方面的人我来找，您就坐办公室把个方向，别让手下人办事跟咱老家人起冲突，没事的时候，出去拉拉关系，这就行了！”
潘鸿生有些意动了，就是面子上还过不去。
我见他犹豫，起身朝他行大礼。他吓得跳起来道：“叶寒，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潘叔，我从小没有父母，师父又对我不怎么管，也就您和婶子对我最好了！这次实在没办法了，请您一定要帮帮我……”
潘鸿生还待犹豫，杜韦湘拉了拉他的胳膊说：“你弄啥嘞呀！孩子一片心意，你就答应了呗！大过年的……”
有了台阶，潘鸿生一咬牙说：“行，我也不矫情了，叶寒，这事我应你了！”
“谢谢潘叔，谢谢潘叔！”我这才笑着起身。
继续喝酒吃菜，快到中午的时候，霍冠军的爸爸打来电话。
“叶寒，夜儿个我领冠军去交警队队长那道歉。交警队队长当着好些人的面骂了我一顿，说让我回去凑钱，要想和解，拿二十万出来！钱凑不齐不算完，我钱都准备好了，看那杜队长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没拿出来……结果刚才他又给我打电话，说钱不用拿了！”
“哈哈，霍叔，人前讹你钱就是杜队长要个面子。光道歉不收钱这是提前就说好的！你不用担心杜队长再找你的麻烦了，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杜三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跟他说不要钱了，就是想给霍老板添点堵，吓唬吓唬他！总之是不能让他那么容易过关。
“哦，我刚刚还吃不透交警队长的意思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唉，叶寒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以后有用得着老叔的地方，说一声！”
“哎，您这么说，我还真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你说！”
“那天从杜队长家出来，流油水说你是我公司的总经理，这本来是想让杜队长不敢拿捏你，但我也有这个意思！我打算在桐邱县投资，您应该听说了，刚才我已经跟潘博文的爸爸说好了，由他当公司的董事长！至于这总经理一职，我想请您帮忙撑起来！”
“好吧！我答应你！”霍老板一副认命的口气。
“霍叔你别误会！您家里的生意该做做！在不耽误您家里生意的前提下，有时间了，帮公司拉拉关系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有了我公司总经理的身份，他自己的生意能更好做些。
“没啥不好意思的！都是乡里乡亲的……”
挂上电话，潘鸿生又道：“叶寒，俺老挑（霍冠军爸爸）人面上关系比我熟，冠军的事博文也跟我说了，既然你跟俺老挑关系不错，要不这董事长还是叫他干吧！”
“潘叔，账不是这么算的！我跟您的关系可比跟霍叔近的多，也亲的多！就这一点，这公司董事长的职位还得您来做！”
“……那行吧！我听你的！”
晚上，照例去杜三家。正修炼呢，手机响了，是郑元济打来的！
【正文】除夕
“叶寒，我有个事，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请你帮我参详一下！”
拿不定主意？这富二代做事还用得着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当初我那块翡翠，几千万说买就买了！还有什么事是是能让他拿不定主意的？
“先说说吧！”
“是李月，她哭着找我复合……”
嗯？那个作天作地的女人还会服软？
“这事，你该跟你爸妈商量呀！”
郑元济苦笑道：“这事我爸让我自己拿主意！”
“那你就自己拿主意呗！”
“我这不是拿不定主意吗？毕竟，我要是答应复合，我爸妈面上可就不好看了！可是我跟李月好了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站在郑瑜的角度来看，当然是不希望他们复合，要不当初郑元济失恋派对上也不会说那么一句『男人做事下定了决心就不要后悔』。之所以问我，也是因为李月砸烂的翡翠是从我这买的。
“我不能代你做决定！你就想想你们复合的好处和坏处！复合后李月如果依旧跟以前一样你该怎么办，或者她完全顺服于你变得跟那帮走富二代路子的女孩一样，你又该怎么办……路是自己走的！你要好好选！”男人之间劝和不劝分，但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你，叶寒！”
2021年2月11日 星期四 除夕
卢丹薇约我出来，说是感谢我帮她出了口气，要请我吃饭。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毕竟是老同学了，没法装直男装的太过分。
下午四点多，我开车到雾烟山，该包饺子了。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呀！晚上还要不要吃饺子！快点和面包饺子去！”
我嘿嘿一笑，打水去包饺子。
幸亏，幸亏饺子馅是昨天就盘好了，半斤五花肉，加一个煮烂的白萝卜剁碎，配上生姜葱花和香料。这是陈州地区经典的饺子馅，吃起来口齿生香，又不容易腻。
我擀皮，师父教小光包饺子。
这边，跟无双开视频，有说有笑直播包饺子。
无双的闺蜜陶晴天也在，跟我打了招呼。我不想跟她多说，应付两句，交给了师父。
无双陪着小心跟师父见礼。师父对无双倒是很温和！然后，开始揭我的短。说什么小时候跟人打架被人家长堵着山门骂了，偷人家西瓜被抓啦，光屁股在将军殿拉屎然后将军殿就被雷劈啦，偷偷看色情书刊啦，借同学的图书不还啦……
“师父，哪有您老这么损徒弟的！”
“嘿嘿，徒弟，不就是拿来损的吗！你师爷当初还命我们一帮徒弟们都跑出去教唆百姓玩命呢……”
“师父，这话可说不得！”我心里暗暗发苦，这种事能乱说吗！要让旁人听去，那就是妥妥的邪&教分子，要判刑的！
咦，师爷不止师父一个徒弟？其他支派哪去了？我都没听师父提起过，也从没有见过有同门来往。呃，柳开一系不算。
莫不是……他们都被官方剿灭了！我太平道，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呀！
无双也感觉有些尴尬，转移话题：“师伯，我给您买的羊毛衫穿了吗，还成吗？”
“行，我未来媳妇儿买的，哪有不行的？天冷下雪那几天，我可是暖在身上，更是暖在心里！你这媳妇太孝顺了！我就认你了！以后叶寒这小子要是敢始乱终弃，你跟我说，我打不死他！”
媳妇儿这个词，在陈州地区，可以指自己的老婆，也可以指自己的儿媳妇，需要根据具体的语境判断。呃……
饺子包的差不多了，尬聊也结束了。
饺子煮好了，按照往年的习俗，除夕晚饭前是要放一挂鞭炮的。只是今年……河阴郡以放鞭炮污染空气为名，全郡禁止然放鞭炮。本来人民日报发文说，地方官方不宜禁止燃放鞭炮。可是河阴郡是桐邱县的放大版，也存在着严重的先天劣势，不得已吸收了特别多污染严重的企业，空气质量差能咋滴？当然是甩锅燃放鞭炮、焚烧秸秆了！总不能把那些在本土投资办企业的金主给干掉吧！那以后谁还来河阴郡投资？
所以，面对人民日报提的建议，河阴郡说：你是慷他人之慨，我不接受你的建议！
这时候，山下万家灯火，却静悄悄的，没人敢放鞭炮。
于是，雾烟山豆腐观，三个老爷们儿，在昏暗的白炽灯下，对着几碗饺子大快朵颐……
“小光，饺子好吃吗？”
“好吃好吃！这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好吃的饭了！”小光也不嫌烫，嘴里嚼着饺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吃过晚饭，师父就坐在屋里看那个黑白电视。这电视还是木头壳的老古董，像个微波炉，顶上扎着两根超级古老的伸缩天线，换台还是得手动拨……这电视机据说有三十年了，比我年纪大的多，是当年善信当做贵重礼物送的。
嗯，现在还能看，就是雪花有点重，需要拨动天线接收信号。就两个电视台，陈州电视台和桐邱电视台。
看着桐邱县新闻上说的那什么走访困难户，官员基层送温暖，官方各个部门开会……都是些假的不能再假的面子工程。没办法，只能窝在桐邱县的官员，就这点能耐！要是这都不做，估计新闻内容都凑不齐。
看春晚，这是师父除夕夜的保留项目。一到除夕，所有电视台都转播春晚。以前我是陪师父一起看春晚的，山上也没啥娱乐项目，春晚我是每年都看，风风火火，热热闹闹的。
可是今年的春晚，开场歌舞太闹腾了些，主持人的妆容太妖异了，都没有那些充当背板的小哥哥小姐姐可爱，我看的是直打哈欠！
“小光，你陪爷爷看，我先去睡了！”
除夕不炼功，我倒头就睡，然后收到了窦瑞心的新年祝福……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耳边传来远远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睁眼一看手机，刚好零点。
这一阵响，仿佛成了榜样，后边也噼噼啪啪有人跟着点起了鞭炮。放鞭炮的禁令，在这半夜里，成了一纸空文。
当然了，县官方事先没收了所有超市门店的鞭炮存货，现在村里放的鞭炮都是以前准备的，声势并不浩大，跟往年比差的远呢！嘿嘿，说是谁家放鞭炮就拘留谁罚谁款！可是大半夜的，你能立刻找出是谁家放炮的？而且放鞭炮的多了，法不责众！再加上人民日报撑腰……
村长什么的基层官员，也不想大过年的跟自己村的乡亲为难，不想跟自己为难！所以，就假装没听见！要是上头真追问起来，就说是隔壁村放的！推诿扯皮，这是基本功！
然后，卢丹薇发的拜年信息就到了！随后李文婧发来拜年视频，苏小小发来的拜年视频，王贝贝发来拜年视频，石芳芳发来拜年视频……
得，有了手机，除夕夜别想好好睡觉了！
林金行打电话给我，说新年快乐。
“有病啊！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叶寒，我有个事，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请你帮我参详一下！”
拿不定主意？这富二代做事还用得着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当初我那块翡翠，几千万说买就买了！还有什么事是是能让他拿不定主意的？
“先说说吧！”
“是李月，她哭着找我复合……”
嗯？那个作天作地的女人还会服软？
“这事，你该跟你爸妈商量呀！”
郑元济苦笑道：“这事我爸让我自己拿主意！”
“那你就自己拿主意呗！”
“我这不是拿不定主意吗？毕竟，我要是答应复合，我爸妈面上可就不好看了！可是我跟李月好了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站在郑瑜的角度来看，当然是不希望他们复合，要不当初郑元济失恋派对上也不会说那么一句『男人做事下定了决心就不要后悔』。之所以问我，也是因为李月砸烂的翡翠是从我这买的。
“我不能代你做决定！你就想想你们复合的好处和坏处！复合后李月如果依旧跟以前一样你该怎么办，或者她完全顺服于你变得跟那帮走富二代路子的女孩一样，你又该怎么办……路是自己走的！你要好好选！”男人之间劝和不劝分，但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你，叶寒！”
2021年2月11日 星期四 除夕
卢丹薇约我出来，说是感谢我帮她出了口气，要请我吃饭。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毕竟是老同学了，没法装直男装的太过分。
下午四点多，我开车到雾烟山，该包饺子了。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呀！晚上还要不要吃饺子！快点和面包饺子去！”
我嘿嘿一笑，打水去包饺子。
幸亏，幸亏饺子馅是昨天就盘好了，半斤五花肉，加一个煮烂的白萝卜剁碎，配上生姜葱花和香料。这是陈州地区经典的饺子馅，吃起来口齿生香，又不容易腻。
我擀皮，师父教小光包饺子。
这边，跟无双开视频，有说有笑直播包饺子。
无双的闺蜜陶晴天也在，跟我打了招呼。我不想跟她多说，应付两句，交给了师父。
无双陪着小心跟师父见礼。师父对无双倒是很温和！然后，开始揭我的短。说什么小时候跟人打架被人家长堵着山门骂了，偷人家西瓜被抓啦，光屁股在将军殿拉屎然后将军殿就被雷劈啦，偷偷看色情书刊啦，借同学的图书不还啦……
“师父，哪有您老这么损徒弟的！”
“嘿嘿，徒弟，不就是拿来损的吗！你师爷当初还命我们一帮徒弟们都跑出去教唆百姓玩命呢……”
“师父，这话可说不得！”我心里暗暗发苦，这种事能乱说吗！要让旁人听去，那就是妥妥的邪&教分子，要判刑的！
咦，师爷不止师父一个徒弟？其他支派哪去了？我都没听师父提起过，也从没有见过有同门来往。呃，柳开一系不算。
莫不是……他们都被官方剿灭了！我太平道，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呀！
无双也感觉有些尴尬，转移话题：“师伯，我给您买的羊毛衫穿了吗，还成吗？”
“行，我未来媳妇儿买的，哪有不行的？天冷下雪那几天，我可是暖在身上，更是暖在心里！你这媳妇太孝顺了！我就认你了！以后叶寒这小子要是敢始乱终弃，你跟我说，我打不死他！”
媳妇儿这个词，在陈州地区，可以指自己的老婆，也可以指自己的儿媳妇，需要根据具体的语境判断。呃……
饺子包的差不多了，尬聊也结束了。
饺子煮好了，按照往年的习俗，除夕晚饭前是要放一挂鞭炮的。只是今年……河阴郡以放鞭炮污染空气为名，全郡禁止然放鞭炮。本来人民日报发文说，地方官方不宜禁止燃放鞭炮。可是河阴郡是桐邱县的放大版，也存在着严重的先天劣势，不得已吸收了特别多污染严重的企业，空气质量差能咋滴？当然是甩锅燃放鞭炮、焚烧秸秆了！总不能把那些在本土投资办企业的金主给干掉吧！那以后谁还来河阴郡投资？
所以，面对人民日报提的建议，河阴郡说：你是慷他人之慨，我不接受你的建议！
这时候，山下万家灯火，却静悄悄的，没人敢放鞭炮。
于是，雾烟山豆腐观，三个老爷们儿，在昏暗的白炽灯下，对着几碗饺子大快朵颐……
“小光，饺子好吃吗？”
“好吃好吃！这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好吃的饭了！”小光也不嫌烫，嘴里嚼着饺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吃过晚饭，师父就坐在屋里看那个黑白电视。这电视还是木头壳的老古董，像个微波炉，顶上扎着两根超级古老的伸缩天线，换台还是得手动拨……这电视机据说有三十年了，比我年纪大的多，是当年善信当做贵重礼物送的。
嗯，现在还能看，就是雪花有点重，需要拨动天线接收信号。就两个电视台，陈州电视台和桐邱电视台。
看着桐邱县新闻上说的那什么走访困难户，官员基层送温暖，官方各个部门开会……都是些假的不能再假的面子工程。没办法，只能窝在桐邱县的官员，就这点能耐！要是这都不做，估计新闻内容都凑不齐。
看春晚，这是师父除夕夜的保留项目。一到除夕，所有电视台都转播春晚。以前我是陪师父一起看春晚的，山上也没啥娱乐项目，春晚我是每年都看，风风火火，热热闹闹的。
可是今年的春晚，开场歌舞太闹腾了些，主持人的妆容太妖异了，都没有那些充当背板的小哥哥小姐姐可爱，我看的是直打哈欠！
“小光，你陪爷爷看，我先去睡了！”
除夕不炼功，我倒头就睡，然后收到了窦瑞心的新年祝福……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耳边传来远远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睁眼一看手机，刚好零点。
这一阵响，仿佛成了榜样，后边也噼噼啪啪有人跟着点起了鞭炮。放鞭炮的禁令，在这半夜里，成了一纸空文。
当然了，县官方事先没收了所有超市门店的鞭炮存货，现在村里放的鞭炮都是以前准备的，声势并不浩大，跟往年比差的远呢！嘿嘿，说是谁家放鞭炮就拘留谁罚谁款！可是大半夜的，你能立刻找出是谁家放炮的？而且放鞭炮的多了，法不责众！再加上人民日报撑腰……
村长什么的基层官员，也不想大过年的跟自己村的乡亲为难，不想跟自己为难！所以，就假装没听见！要是上头真追问起来，就说是隔壁村放的！推诿扯皮，这是基本功！
然后，卢丹薇发的拜年信息就到了！随后李文婧发来拜年视频，苏小小发来的拜年视频，王贝贝发来拜年视频，石芳芳发来拜年视频……
得，有了手机，除夕夜别想好好睡觉了！
林金行打电话给我，说新年快乐。
“有病啊！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正文】年初一
2021年2月12日 星期五 晴
早上我起床煮饺子，这边手机消息响个不停，在关州市的朋友们都给我发视频拜年，杨铁庚、张小鹏、郑瑜、严建国朱百川、贾斌、韩文定、冯广陵、倒栽葱……一个接一个，忙的我差点把饺子都煮烂了。
招呼师父和小光起床吃饺子，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疑惑的问道：“师父，往年除夕你都会给我吃一颗太平丹，今年不用吃吗？”
这太平丹，我是从小吃到大，每年除夕师父都会给我吃一颗。说是能压制我命里的火！
“今年你找了那些个外丹炉鼎，其中更是有几个这年头难遇的绝品！你的气色很好，不用吃了……今年！”师父自顾自的咬热乎乎的饺子，头也不抬的说。
我一听师父这么说，脸不由得一阵发热：“师父，您老这都看出来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
正吃着呢，山门外开超市的青山哥端了两碗饺子上来。
这是陈州本地习俗，血缘近的，年初一晚辈要给长辈送饺子。比如，潘博文的爷爷兄弟三个，那么，潘博文家就要在初一早上给三位爷爷家各送一碗煮熟的饺子！再远一些的，就不送了！
青山哥跟师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他家开超市，靠着雾烟山赚钱，就作为晚辈给师父送饺子。
吃了饺子，我给小光发红包，师父也塞了10块钱给小光。然后，师父牵着小光的手，说下山李集街上转转，往我要车钥匙。
“师父，您有驾照呀！”我边掏钥匙，边好奇的问道。
“你玩的这些都是当年我玩剩下的！我拿驾照的时候，你还是条虫子呢……”说着亮出了他的驾照。
乖乖，师父的驾龄都快四十年了！
“师父，您多少年没开车了，现在汽车都是自动档的！”
“都一样！”
师父和小光坐在车里，左看右看，没有动。
“师父，这车不用插钥匙，按那里，自动启动自动熄火。没离合器，挂档就会走，踩油门就跑得快，松油门就慢慢跑……”
“去，就你多嘴！滚蛋！”师父恼羞成怒，然后车就蹿了出去。村子里的公路窄，路那边就是一条沟，眼看车就要开沟里了，猛然来了个急刹车，师父和小光脸都贴到前挡风玻璃上了。
“系安全带啊！”师父没回头，稳稳的倒车调好角度，开着车上路了。
我没出去，就在家里，打电话拜年。
无双的父母我是要拜年的，给无双和她弟弟发红包。河阴郡布政使田常有，关州知府康大人我也是要问候一声的，他们日理万机忙的不可开交，微信发消息就行。其他的，像军人世家李老爷子、慧成、房朋、王平和一众道门师叔师兄，我要挨个打电话发视频拜年问候的。
慧成说还是待在观音禅寺，过年一切从简，寺庙不对外开放，吃些斋菜素饺子。房朋在瑶台山庄修炼，石芳芳没有回家，而是选择留在瑶台山庄跟员工们一起过年。房朋吃的是……豆腐渣馅的饺子。对，就是磨豆腐滤下来的豆渣。
房朋说，几十年前，有一年很穷，宫观里没吃的，不得不用豆腐渣当馅来包饺子。当时饿极了，感觉这豆腐渣馅饺子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后来吃了那么多各种山珍海味的素馅饺子，再也没有当年的味道了！于是今年石芳芳问他想吃什么馅饺子时，他说想吃豆腐渣……安排！
快到中午了，互相拜年才告一段落。今年雾烟山特别冷清，大年初一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游玩上香，山门外超市也是连香烛黄纸都没有摆出来。
要在往年大年初一，雾烟山上虽然说不上人山人海，但人流也是络绎不绝。一到这时候，师父还要在神殿里值守，替善信们向神仙拜求赐福、许愿，一次收费5块。师父的祈福词土味特别重，听了那些年师父给善信祈福许愿的词，我自己都感觉师父就是信口胡诌的，就是妥妥的神棍！
中午吃过饭，我教小光学剪纸。
剪纸这东西，实际上就是用剪刀和红纸剪出镂空图案，算是另一种方式的『作画』。基本上北方所有地区的民间都会剪纸。至于剪的质量如何，题材够不够新颖，造型够不有逼真，剪出来的够不够精美，那另说……我上小学时，有个女老师过元旦是教过剪纸，我是跟她学的。
嗯，基础的剪纸，就是把红纸对折，或者再对折，然后下剪刀，剪出“囍”字，蝴蝶，或者牡丹花。再精美的，像『福』『禄』『寿』这种左右不对称的字和图案，我是无能为力了……
小光对剪纸很感兴趣，在我的指导下，在牡丹花的基础上，又挖四个桃心，增彩不少！
天快黑的时候，我提前做好了饭，跟师父说晚上我要跟朋友喝酒。
“哼！你这小子可不孝顺啊！在外边花天酒地，也不知道给师父买酒！”
“啊？师父你喝酒啊！早说啊，昨晚我以为您老不喝酒，就没提酒的事！早知道这样，昨晚怎么说我也得陪您老喝点！”我掏出几瓶五粮液，这是那什么海王三姐妹道歉时送的，“师父，要不现在我陪你喝几杯！”
“滚吧！假模假样的！”师父抓起一瓶五粮液，拧开盖子灌了一口，赶苍蝇似的朝我挥挥手。
我开车去了霍冠军家，这是霍老板主持的酒席，还叫上了聚会那天的几个小伙计。
周子轩跟我打电话，说他看不惯霍冠军的做派，不想去。
“打架就打架呗！咱们占着理呢！可谁像他那么不知轻重，把人打趴下了再……这次要不是你，他铁定要破家坐牢！咱们也跟着过不好年！”
这事，估计潘博文跟他们说了，是我出面解决的。
“唉！这样吧，要是你晚上没事，还是去一趟吧！就当给我个面子！以后你不想跟他来往了，我绝不再勉强！”
“好吧！”
我接上了杨大海潘博文周子轩，去了霍冠军家。
今天卢丹薇也来了，我们一帮人为了她打架，她终究是要表示感谢的！
霍冠军经历这次大变，似乎成长了许多。不过性格一时之间还改不了。
我们这几个人，霍冠军冲动，杨大海内向，潘博文灵动，周子轩沉稳，聂致友洒脱，卢丹薇贤淑，史松林守拙。各有各的性格，能凑在一起，也算不易。
霍老板热情的给我们上菜摆酒，招呼我们吃喝。
聂致友负责点酒，这家伙也不知参加过多少酒局了，倒个酒还一套一套的说辞。杨大海说高中的课业重不喝酒，聂致友也不勉强，就给他倒了茶。
卢丹薇见聂致友照顾她，只倒了一点酒压杯底，一把抢过酒瓶给自己满上，举起酒杯，道：“这第一杯酒，我敬你们！这次你们是为了救我，才大过年的担惊受怕！多的不说了，小妹先干为敬！”
我靠，一次性杯子满满一杯酒，她一仰脖子，直接干了，我们都没来得及拦一下。
放下杯子她捂着嘴，脸上当时就红了，泪也下来了。
“丹薇，这酒都是慢慢喝的！你恁急弄啥！”聂致友连忙给她倒了杯水。
我看她难受的样子，连忙上去左手握住她的手腕，右手按在她头顶。片刻之间水雾蒸腾，酒味四溢……
卢丹薇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我感觉她体内的就排出的也差不多了，就收了功。
“叶寒，你……你真的会那什么法术？”聂致友激动的说。
“嗨，哪有那么神奇，这就是一养生的小手段！来来来，喝酒！”
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聂致友又问道：“叶寒，上次我也没问你，听博文说你是在关州发展，在那边弄啥嘞呀！”
“哈哈，我是道士，当然是给人捉鬼驱邪，看看风水，祈福啥的！”
“捉鬼？真有鬼呀！跟那电视上演的茅山道士一样？”
“没那么夸张！鬼也就是灵魂！用唯物主义的理论来说，人是由物质和意识组成的。所谓的鬼魂，就是人的身体死亡之后，意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消散，这种情况十分少见的！捉鬼就是把这『意识』送到该它去的地方！”
杨大海潘博文和周子轩点了点头，史松林聂致友他们听的莫名其妙！唉，哲学课是高中政治里提到的，这几个没上过高中的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唯物主义。呃，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是借了别人的高中课本自修的！
“那鬼魂该去的地方……”
“哎？大过年的不说这个了，晦气！我看你戴的手链，这是貔貅吧！”
聂致友伸出手腕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妈给我买的！”
“这个，可不兴戴呀……貔貅是只吃不拉聚财的神兽，你这根绳子弄得貔貅前后通透，后面开了孔，达不到聚财的目的！”
“是吗？”
“来来来，取下来，把这个戴上！”
我递给聂致友一个正确造型的翡翠貔貅手链。
“每个人都有啊！这是雾烟山开年大放送，都开光辟邪的！”我拿出几个不同造型手链吊坠分给几人。
给霍冠军的是一个降魔杵吊坠，杨大海的是黄水晶玉蝉吊坠，潘博文的是水晶球手链，周子轩的是紫金葫芦吊坠，史松林的是镶金的狼牙吊坠！
聂致友满口笑道：“听博文说你在关州做大生意，富得流油，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说着把手链戴上了！
其他几人见聂致友带头收了，也都拿了。
卢丹薇的，是一个黄金的平安牌。他嫌太贵重，不想收，但见聂致友一直朝她使眼色，还是收下了。
“叶寒，别愣着了，你给俺妹戴上吧！”聂致友，是卢丹薇的姑表哥。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朝我投来暧昧的笑容。
我讪讪的站起身，给娇羞的卢丹薇戴上了平安牌。
霍冠军利落的把吊坠挂脖子上，一言不发的倒满酒，端起酒杯起身，淡淡道：“叶寒，我爸跟我说了，这件事多亏你，才能摆平！我敬你一杯！”
虽然他眼中还带着不情愿，但这家伙平时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臭脾气，能让他不顾面子说软话，实属不易。
“见外了见外了！”我连忙也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他的杯沿，不自觉的低了我两分。
他一饮而尽，我也干了。
“来来来，吃菜吃菜！”
聂致友会控场，尽捡些轻松的话题聊，再加上霍老板在一旁招呼着，一场酒喝的也算尽兴，没起什么风波！
2021年2月12日 星期五 晴
早上我起床煮饺子，这边手机消息响个不停，在关州市的朋友们都给我发视频拜年，杨铁庚、张小鹏、郑瑜、严建国朱百川、贾斌、韩文定、冯广陵、倒栽葱……一个接一个，忙的我差点把饺子都煮烂了。
招呼师父和小光起床吃饺子，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疑惑的问道：“师父，往年除夕你都会给我吃一颗太平丹，今年不用吃吗？”
这太平丹，我是从小吃到大，每年除夕师父都会给我吃一颗。说是能压制我命里的火！
“今年你找了那些个外丹炉鼎，其中更是有几个这年头难遇的绝品！你的气色很好，不用吃了……今年！”师父自顾自的咬热乎乎的饺子，头也不抬的说。
我一听师父这么说，脸不由得一阵发热：“师父，您老这都看出来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
正吃着呢，山门外开超市的青山哥端了两碗饺子上来。
这是陈州本地习俗，血缘近的，年初一晚辈要给长辈送饺子。比如，潘博文的爷爷兄弟三个，那么，潘博文家就要在初一早上给三位爷爷家各送一碗煮熟的饺子！再远一些的，就不送了！
青山哥跟师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他家开超市，靠着雾烟山赚钱，就作为晚辈给师父送饺子。
吃了饺子，我给小光发红包，师父也塞了10块钱给小光。然后，师父牵着小光的手，说下山李集街上转转，往我要车钥匙。
“师父，您有驾照呀！”我边掏钥匙，边好奇的问道。
“你玩的这些都是当年我玩剩下的！我拿驾照的时候，你还是条虫子呢……”说着亮出了他的驾照。
乖乖，师父的驾龄都快四十年了！
“师父，您多少年没开车了，现在汽车都是自动档的！”
“都一样！”
师父和小光坐在车里，左看右看，没有动。
“师父，这车不用插钥匙，按那里，自动启动自动熄火。没离合器，挂档就会走，踩油门就跑得快，松油门就慢慢跑……”
“去，就你多嘴！滚蛋！”师父恼羞成怒，然后车就蹿了出去。村子里的公路窄，路那边就是一条沟，眼看车就要开沟里了，猛然来了个急刹车，师父和小光脸都贴到前挡风玻璃上了。
“系安全带啊！”师父没回头，稳稳的倒车调好角度，开着车上路了。
我没出去，就在家里，打电话拜年。
无双的父母我是要拜年的，给无双和她弟弟发红包。河阴郡布政使田常有，关州知府康大人我也是要问候一声的，他们日理万机忙的不可开交，微信发消息就行。其他的，像军人世家李老爷子、慧成、房朋、王平和一众道门师叔师兄，我要挨个打电话发视频拜年问候的。
慧成说还是待在观音禅寺，过年一切从简，寺庙不对外开放，吃些斋菜素饺子。房朋在瑶台山庄修炼，石芳芳没有回家，而是选择留在瑶台山庄跟员工们一起过年。房朋吃的是……豆腐渣馅的饺子。对，就是磨豆腐滤下来的豆渣。
房朋说，几十年前，有一年很穷，宫观里没吃的，不得不用豆腐渣当馅来包饺子。当时饿极了，感觉这豆腐渣馅饺子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后来吃了那么多各种山珍海味的素馅饺子，再也没有当年的味道了！于是今年石芳芳问他想吃什么馅饺子时，他说想吃豆腐渣……安排！
快到中午了，互相拜年才告一段落。今年雾烟山特别冷清，大年初一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游玩上香，山门外超市也是连香烛黄纸都没有摆出来。
要在往年大年初一，雾烟山上虽然说不上人山人海，但人流也是络绎不绝。一到这时候，师父还要在神殿里值守，替善信们向神仙拜求赐福、许愿，一次收费5块。师父的祈福词土味特别重，听了那些年师父给善信祈福许愿的词，我自己都感觉师父就是信口胡诌的，就是妥妥的神棍！
中午吃过饭，我教小光学剪纸。
剪纸这东西，实际上就是用剪刀和红纸剪出镂空图案，算是另一种方式的『作画』。基本上北方所有地区的民间都会剪纸。至于剪的质量如何，题材够不够新颖，造型够不有逼真，剪出来的够不够精美，那另说……我上小学时，有个女老师过元旦是教过剪纸，我是跟她学的。
嗯，基础的剪纸，就是把红纸对折，或者再对折，然后下剪刀，剪出“囍”字，蝴蝶，或者牡丹花。再精美的，像『福』『禄』『寿』这种左右不对称的字和图案，我是无能为力了……
小光对剪纸很感兴趣，在我的指导下，在牡丹花的基础上，又挖四个桃心，增彩不少！
天快黑的时候，我提前做好了饭，跟师父说晚上我要跟朋友喝酒。
“哼！你这小子可不孝顺啊！在外边花天酒地，也不知道给师父买酒！”
“啊？师父你喝酒啊！早说啊，昨晚我以为您老不喝酒，就没提酒的事！早知道这样，昨晚怎么说我也得陪您老喝点！”我掏出几瓶五粮液，这是那什么海王三姐妹道歉时送的，“师父，要不现在我陪你喝几杯！”
“滚吧！假模假样的！”师父抓起一瓶五粮液，拧开盖子灌了一口，赶苍蝇似的朝我挥挥手。
我开车去了霍冠军家，这是霍老板主持的酒席，还叫上了聚会那天的几个小伙计。
周子轩跟我打电话，说他看不惯霍冠军的做派，不想去。
“打架就打架呗！咱们占着理呢！可谁像他那么不知轻重，把人打趴下了再……这次要不是你，他铁定要破家坐牢！咱们也跟着过不好年！”
这事，估计潘博文跟他们说了，是我出面解决的。
“唉！这样吧，要是你晚上没事，还是去一趟吧！就当给我个面子！以后你不想跟他来往了，我绝不再勉强！”
“好吧！”
我接上了杨大海潘博文周子轩，去了霍冠军家。
今天卢丹薇也来了，我们一帮人为了她打架，她终究是要表示感谢的！
霍冠军经历这次大变，似乎成长了许多。不过性格一时之间还改不了。
我们这几个人，霍冠军冲动，杨大海内向，潘博文灵动，周子轩沉稳，聂致友洒脱，卢丹薇贤淑，史松林守拙。各有各的性格，能凑在一起，也算不易。
霍老板热情的给我们上菜摆酒，招呼我们吃喝。
聂致友负责点酒，这家伙也不知参加过多少酒局了，倒个酒还一套一套的说辞。杨大海说高中的课业重不喝酒，聂致友也不勉强，就给他倒了茶。
卢丹薇见聂致友照顾她，只倒了一点酒压杯底，一把抢过酒瓶给自己满上，举起酒杯，道：“这第一杯酒，我敬你们！这次你们是为了救我，才大过年的担惊受怕！多的不说了，小妹先干为敬！”
我靠，一次性杯子满满一杯酒，她一仰脖子，直接干了，我们都没来得及拦一下。
放下杯子她捂着嘴，脸上当时就红了，泪也下来了。
“丹薇，这酒都是慢慢喝的！你恁急弄啥！”聂致友连忙给她倒了杯水。
我看她难受的样子，连忙上去左手握住她的手腕，右手按在她头顶。片刻之间水雾蒸腾，酒味四溢……
卢丹薇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我感觉她体内的就排出的也差不多了，就收了功。
“叶寒，你……你真的会那什么法术？”聂致友激动的说。
“嗨，哪有那么神奇，这就是一养生的小手段！来来来，喝酒！”
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聂致友又问道：“叶寒，上次我也没问你，听博文说你是在关州发展，在那边弄啥嘞呀！”
“哈哈，我是道士，当然是给人捉鬼驱邪，看看风水，祈福啥的！”
“捉鬼？真有鬼呀！跟那电视上演的茅山道士一样？”
“没那么夸张！鬼也就是灵魂！用唯物主义的理论来说，人是由物质和意识组成的。所谓的鬼魂，就是人的身体死亡之后，意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消散，这种情况十分少见的！捉鬼就是把这『意识』送到该它去的地方！”
杨大海潘博文和周子轩点了点头，史松林聂致友他们听的莫名其妙！唉，哲学课是高中政治里提到的，这几个没上过高中的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唯物主义。呃，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是借了别人的高中课本自修的！
“那鬼魂该去的地方……”
“哎？大过年的不说这个了，晦气！我看你戴的手链，这是貔貅吧！”
聂致友伸出手腕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妈给我买的！”
“这个，可不兴戴呀……貔貅是只吃不拉聚财的神兽，你这根绳子弄得貔貅前后通透，后面开了孔，达不到聚财的目的！”
“是吗？”
“来来来，取下来，把这个戴上！”
我递给聂致友一个正确造型的翡翠貔貅手链。
“每个人都有啊！这是雾烟山开年大放送，都开光辟邪的！”我拿出几个不同造型手链吊坠分给几人。
给霍冠军的是一个降魔杵吊坠，杨大海的是黄水晶玉蝉吊坠，潘博文的是水晶球手链，周子轩的是紫金葫芦吊坠，史松林的是镶金的狼牙吊坠！
聂致友满口笑道：“听博文说你在关州做大生意，富得流油，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说着把手链戴上了！
其他几人见聂致友带头收了，也都拿了。
卢丹薇的，是一个黄金的平安牌。他嫌太贵重，不想收，但见聂致友一直朝她使眼色，还是收下了。
“叶寒，别愣着了，你给俺妹戴上吧！”聂致友，是卢丹薇的姑表哥。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朝我投来暧昧的笑容。
我讪讪的站起身，给娇羞的卢丹薇戴上了平安牌。
霍冠军利落的把吊坠挂脖子上，一言不发的倒满酒，端起酒杯起身，淡淡道：“叶寒，我爸跟我说了，这件事多亏你，才能摆平！我敬你一杯！”
虽然他眼中还带着不情愿，但这家伙平时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臭脾气，能让他不顾面子说软话，实属不易。
“见外了见外了！”我连忙也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他的杯沿，不自觉的低了我两分。
他一饮而尽，我也干了。
“来来来，吃菜吃菜！”
聂致友会控场，尽捡些轻松的话题聊，再加上霍老板在一旁招呼着，一场酒喝的也算尽兴，没起什么风波！
【正文】大年初二
2021年2月13日 星期六 晴
今天大年初二，是走亲戚的日子。别人都走亲戚，我们雾烟山三个老爷们没地方走亲戚。本来以我跟潘博文的关系，去他家走一趟也行。可是人家也要走亲戚，也要待客，我去了不成样子。
以前，大年初二的时候，师父都是玩琴棋书画。去年就是自己跟自己下围棋。
我的围棋，也就是个初学者的水平，懂个基本规则。师父闭着眼落子，都能把我杀得片甲不留。
玩围棋是需要天赋的，而且二十岁之前如果开悟了，那棋艺就无可限量。若是二十岁仍然规规矩矩，那以后无论再学多少年，也难成大师！
道门说的对！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教小光玩象棋！
象棋就是破局，不在于吃多少子，而在于你能把对方将死！你为了将死对方每走一步，能把对方下一步的棋路算准。对方走一步，你知道他要干啥。这就算象棋入门了！
如果能算准两步，那就是高手了，如果能算准三步，那就是大师。如果你不算对方棋路，也不算自己的棋路，随心所欲，那你就是……臭棋篓子！
下午，大杨村的一个老鳏夫来找师父『摆方』。
“叶寒，给恁根生叔买烟去！”
“有有有！”我掏出一盒华子，拆开递给根生叔，又给师父递一根，“师父，您要抽不？”
师父接了，根生叔笑着看了师父一眼，用打火机给他点上，这才给自己点烟。
我把烟放在旁边，在地上画五横五纵类似围棋的『摆方』棋盘。
摆方，是陈州地区民间娱乐活动，随时随地可以玩，棋子取材更是简单，木棍，砖头渣都可当棋子。玩法也很简单，有点像五子棋，在有限的25个落子点能摆出三个、四个、五个斜着相连的直线，或者四子成一方、五子或纵或横的直线之后，可以多一个或两个的落子机会。落子点摆满后，双方根据自己的形势，各子先拿掉对方一个子，使棋局活起来。然后根据棋局形势和自己的策略移动棋子，摆出前面的图案，就可去掉对方的棋子，直到对方溃败无力翻盘……
师父跟他摆方，我教小光烧开水，泡茶。
两个老头就在盘古殿神像前摆方，杀得你来我往，各有胜负。
根生叔是入赘到大杨村的，没有子女，老婆去时候没有再娶，给公婆养老送终后，一个人过日子，喂了十几只羊，有二亩地，日子过得也还凑合。
过年期间，人家都走亲戚，他就来找师父摆方……
我也曾问过师父，咋没想着给我娶个师娘。师父只是瞪我一眼，没说话，等我离开后，听到师父叹了口气。
今年师父跟我说的话多了些，根据说话内容，我猜测师父年轻时是师命难违，闹腾着……那啥！干的是杀头的买卖，为了不连累人家姑娘，就干脆不娶了！
估计师爷和我那一众师叔师伯都被逮起来毙了，师父一个漏网之鱼，对那啥事业的心也淡了，就清心寡欲在雾烟山修炼。
晚上，我又去了杜三家，给杜睿泽『按摩』『扎针』。小年轻就是好，恢复的快！这两天没见，我感觉他的骨头生长迅速……当然了，也可能是我五行罡气的作用。
2021年2月13日 星期六 晴
今天大年初二，是走亲戚的日子。别人都走亲戚，我们雾烟山三个老爷们没地方走亲戚。本来以我跟潘博文的关系，去他家走一趟也行。可是人家也要走亲戚，也要待客，我去了不成样子。
以前，大年初二的时候，师父都是玩琴棋书画。去年就是自己跟自己下围棋。
我的围棋，也就是个初学者的水平，懂个基本规则。师父闭着眼落子，都能把我杀得片甲不留。
玩围棋是需要天赋的，而且二十岁之前如果开悟了，那棋艺就无可限量。若是二十岁仍然规规矩矩，那以后无论再学多少年，也难成大师！
道门说的对！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教小光玩象棋！
象棋就是破局，不在于吃多少子，而在于你能把对方将死！你为了将死对方每走一步，能把对方下一步的棋路算准。对方走一步，你知道他要干啥。这就算象棋入门了！
如果能算准两步，那就是高手了，如果能算准三步，那就是大师。如果你不算对方棋路，也不算自己的棋路，随心所欲，那你就是……臭棋篓子！
下午，大杨村的一个老鳏夫来找师父『摆方』。
“叶寒，给恁根生叔买烟去！”
“有有有！”我掏出一盒华子，拆开递给根生叔，又给师父递一根，“师父，您要抽不？”
师父接了，根生叔笑着看了师父一眼，用打火机给他点上，这才给自己点烟。
我把烟放在旁边，在地上画五横五纵类似围棋的『摆方』棋盘。
摆方，是陈州地区民间娱乐活动，随时随地可以玩，棋子取材更是简单，木棍，砖头渣都可当棋子。玩法也很简单，有点像五子棋，在有限的25个落子点能摆出三个、四个、五个斜着相连的直线，或者四子成一方、五子或纵或横的直线之后，可以多一个或两个的落子机会。落子点摆满后，双方根据自己的形势，各子先拿掉对方一个子，使棋局活起来。然后根据棋局形势和自己的策略移动棋子，摆出前面的图案，就可去掉对方的棋子，直到对方溃败无力翻盘……
师父跟他摆方，我教小光烧开水，泡茶。
两个老头就在盘古殿神像前摆方，杀得你来我往，各有胜负。
根生叔是入赘到大杨村的，没有子女，老婆去时候没有再娶，给公婆养老送终后，一个人过日子，喂了十几只羊，有二亩地，日子过得也还凑合。
过年期间，人家都走亲戚，他就来找师父摆方……
我也曾问过师父，咋没想着给我娶个师娘。师父只是瞪我一眼，没说话，等我离开后，听到师父叹了口气。
今年师父跟我说的话多了些，根据说话内容，我猜测师父年轻时是师命难违，闹腾着……那啥！干的是杀头的买卖，为了不连累人家姑娘，就干脆不娶了！
估计师爷和我那一众师叔师伯都被逮起来毙了，师父一个漏网之鱼，对那啥事业的心也淡了，就清心寡欲在雾烟山修炼。
晚上，我又去了杜三家，给杜睿泽『按摩』『扎针』。小年轻就是好，恢复的快！这两天没见，我感觉他的骨头生长迅速……当然了，也可能是我五行罡气的作用。
【正文】情人节闲话桐邱县丧葬文化
2021年2月14日 星期日 晴转小雨
今天是所谓西方的情人节，这个节日在国内已经渗透太久，约定成俗了！我是早准备好了，网上找接跑腿单的人给无双那边送玫瑰花、送巧克力、送口红化妆品、送首饰……
刚到家，师父正跟一个年轻人说话，一见我回来，板起脸对我说：“翟村有人来请，你跟他去一趟做场超度法会！”
嗯？这大过年的，做什么超度法会？
我也顾不上问了，回屋收拾了东西，就跟着年轻人去了。
车上，他跟我说了情况。
“俺（堂）哥年前刚结婚，夜儿个是头一年走亲戚，酒喝多了，回来就睡了，天黑时，人已经不行了……”
唉！这叫什么事呀！前些年农村老出饮酒过量造成死亡的这档子事，后来国家重视，立法禁止劝酒，喝酒过量死亡的，同一酒桌的人有连带责任。这两年情况好多了，农村也很少再逼酒了！没想到啊，还是有那个别的村子个别人死性不改！
“大过年的，俺叔是想着早点办事早点埋了！这不是俺哥突然就没有了吗，媳妇又年纪轻轻的，怕走的不甘心，所以请道爷过去……”
这关乎两家的利益，劝酒逼酒的肯定是女方不出五服的血亲，这事有的官司打了。
这不是我操心的事，我也管不了，我能做的就是去做超度法事！
到了这家，尸体正打算入殓。
按照早些年桐邱县的丧葬习俗，正常情况下，老年人都早早给自己准备了棺材，寿衣。一旦到了时辰人要不行，家人会着急忙慌的去请附近两个胆大心细的忠厚街坊，跑着进家，给将死或已死但四肢还未完全僵化的老人穿寿衣，因为身体一僵，寿衣就不那么容易穿进去了！
夏天的话，为防止尸臭会早早的给死人入殓，村里有学识辈分又高的人场面人……其实就是乡绅，来指挥这家人将尸体安放进棺材里。一般尸体下方会按北斗七星的位置，放上七个硬币或者铜钱。其他的，农村没那么讲究。
接着是盖上棺盖，在正堂停灵，晚上会有人在棺材旁睡觉，叫守灵。死后第七天，会有血缘相近又懂礼法的乡绅，来带领孝子贤孙灵前磕头哭灵。午饭后，棺材抬到街道上，孝子贤孙披麻戴孝哭一通，将扎纸房子院子等器物放在棺材顶上，或者血亲晚辈拿着，在逝者的长子扛幡带领下，随十来个彪形大汉抬棺材去上午打（挖）好的墓穴。安放棺材，再哭一通，烧纸扎，往墓穴填土，起坟头，把幡插坟前……
不过，这些年在外工作的年轻干不得太重的体力活，老一辈又死的死老的老。现在村里一死人，能抬棺的人都凑不齐，待客也是靠半拉村子过来帮忙张罗，孝子贤孙不够还得拉血亲较近的平辈来凑！懂丧葬礼节的乡绅更是基本死绝，所以埋人，就一切从简了！
现在人一死，先装水晶棺（实际上是大号冰柜），出殡那天才入殓，七颗钱币是要放的，扎纸也有，其他的，像什么抬棺入墓穴，都改由丧葬公司用拖拉机拉的改装架子来运输。
什么？火化？尸体火化就强制执行了一段时间，因为墓地要花钱买，死者要求跟祖坟埋一块等原因，民间还是习惯性的把骨灰装棺材埋祖坟……
所以桐邱县依旧流行土葬，火化什么的慢慢就没人那么做了，直接埋多省事！官方也怕惹众怒，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青壮年突然死亡，横死之人更是要尽快入殓，又赶上过年，一切从简从快，头天死，第二天就要埋！昨晚人不行了，昨晚就开始做棺材，也不求什么用多厚多好的料，尽快做出来才是正事！为这事连夜敲门买木料都是可以的。
棺材早上就做好了，这会儿正在刷油漆。
我问死者父亲有一元硬币没有，找几个来！他有些不耐烦，翻箱倒柜找了一把，我数了七枚，顾不上按北斗七星排位，直接就把硬币丢进去棺材里，几个中年人连忙把尸体抬入棺材，等我做法事！
现在农村很少有人做法事！要不是人太少，我真打算亮亮我的功夫，给村民们开开眼，广而告之一下我道门的法事……
法事短促，我念了几遍经文，死者父亲悲戚而又焦急的走过来说：“小道爷，可以了吧！”
“哦！可以了！可以了！”
“这次有劳小道爷了！”死者父亲塞给我一个白纸包，转身招呼丧葬公司的人抬着油漆还未干透的棺材去墓地……
丧葬公司，说是公司，实际上就是某个村的一家子。他们家不忌讳做死人生意，不挑日子，不挑死者家属，有活就干。他们跟歌舞团、响器班的都有联系，关键时刻能帮主家找团。
他们也印名片来传播扩展业务，后来感觉给人递名片有咒人家里死人的嫌疑，就改成在各村村头村尾各大要道电线杆上贴广告了！
呃……据说关州市周边县的农村，家里死人了，有请歌舞队跳脱&衣舞搞荤场面的习俗！陈州地区比较保守，表演歌舞杂技魔术小节目是有的，那啥，是不能接受的！
一家子没人理会我了，看样子是不打算留我吃中午饭了……好像也没人打算开车送我回去！我敢肯定，师父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才支使我过来的！
得，自己走回去吧！
白包里，是两百块钱！不要误会，这就是辛苦费！死者父亲着急忙着下葬，不是为了掩盖什么，而就只是想要早点入土为安！毕竟，这是横死……
2021年2月14日 星期日 晴转小雨
今天是所谓西方的情人节，这个节日在国内已经渗透太久，约定成俗了！我是早准备好了，网上找接跑腿单的人给无双那边送玫瑰花、送巧克力、送口红化妆品、送首饰……
刚到家，师父正跟一个年轻人说话，一见我回来，板起脸对我说：“翟村有人来请，你跟他去一趟做场超度法会！”
嗯？这大过年的，做什么超度法会？
我也顾不上问了，回屋收拾了东西，就跟着年轻人去了。
车上，他跟我说了情况。
“俺（堂）哥年前刚结婚，夜儿个是头一年走亲戚，酒喝多了，回来就睡了，天黑时，人已经不行了……”
唉！这叫什么事呀！前些年农村老出饮酒过量造成死亡的这档子事，后来国家重视，立法禁止劝酒，喝酒过量死亡的，同一酒桌的人有连带责任。这两年情况好多了，农村也很少再逼酒了！没想到啊，还是有那个别的村子个别人死性不改！
“大过年的，俺叔是想着早点办事早点埋了！这不是俺哥突然就没有了吗，媳妇又年纪轻轻的，怕走的不甘心，所以请道爷过去……”
这关乎两家的利益，劝酒逼酒的肯定是女方不出五服的血亲，这事有的官司打了。
这不是我操心的事，我也管不了，我能做的就是去做超度法事！
到了这家，尸体正打算入殓。
按照早些年桐邱县的丧葬习俗，正常情况下，老年人都早早给自己准备了棺材，寿衣。一旦到了时辰人要不行，家人会着急忙慌的去请附近两个胆大心细的忠厚街坊，跑着进家，给将死或已死但四肢还未完全僵化的老人穿寿衣，因为身体一僵，寿衣就不那么容易穿进去了！
夏天的话，为防止尸臭会早早的给死人入殓，村里有学识辈分又高的人场面人……其实就是乡绅，来指挥这家人将尸体安放进棺材里。一般尸体下方会按北斗七星的位置，放上七个硬币或者铜钱。其他的，农村没那么讲究。
接着是盖上棺盖，在正堂停灵，晚上会有人在棺材旁睡觉，叫守灵。死后第七天，会有血缘相近又懂礼法的乡绅，来带领孝子贤孙灵前磕头哭灵。午饭后，棺材抬到街道上，孝子贤孙披麻戴孝哭一通，将扎纸房子院子等器物放在棺材顶上，或者血亲晚辈拿着，在逝者的长子扛幡带领下，随十来个彪形大汉抬棺材去上午打（挖）好的墓穴。安放棺材，再哭一通，烧纸扎，往墓穴填土，起坟头，把幡插坟前……
不过，这些年在外工作的年轻干不得太重的体力活，老一辈又死的死老的老。现在村里一死人，能抬棺的人都凑不齐，待客也是靠半拉村子过来帮忙张罗，孝子贤孙不够还得拉血亲较近的平辈来凑！懂丧葬礼节的乡绅更是基本死绝，所以埋人，就一切从简了！
现在人一死，先装水晶棺（实际上是大号冰柜），出殡那天才入殓，七颗钱币是要放的，扎纸也有，其他的，像什么抬棺入墓穴，都改由丧葬公司用拖拉机拉的改装架子来运输。
什么？火化？尸体火化就强制执行了一段时间，因为墓地要花钱买，死者要求跟祖坟埋一块等原因，民间还是习惯性的把骨灰装棺材埋祖坟……
所以桐邱县依旧流行土葬，火化什么的慢慢就没人那么做了，直接埋多省事！官方也怕惹众怒，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青壮年突然死亡，横死之人更是要尽快入殓，又赶上过年，一切从简从快，头天死，第二天就要埋！昨晚人不行了，昨晚就开始做棺材，也不求什么用多厚多好的料，尽快做出来才是正事！为这事连夜敲门买木料都是可以的。
棺材早上就做好了，这会儿正在刷油漆。
我问死者父亲有一元硬币没有，找几个来！他有些不耐烦，翻箱倒柜找了一把，我数了七枚，顾不上按北斗七星排位，直接就把硬币丢进去棺材里，几个中年人连忙把尸体抬入棺材，等我做法事！
现在农村很少有人做法事！要不是人太少，我真打算亮亮我的功夫，给村民们开开眼，广而告之一下我道门的法事……
法事短促，我念了几遍经文，死者父亲悲戚而又焦急的走过来说：“小道爷，可以了吧！”
“哦！可以了！可以了！”
“这次有劳小道爷了！”死者父亲塞给我一个白纸包，转身招呼丧葬公司的人抬着油漆还未干透的棺材去墓地……
丧葬公司，说是公司，实际上就是某个村的一家子。他们家不忌讳做死人生意，不挑日子，不挑死者家属，有活就干。他们跟歌舞团、响器班的都有联系，关键时刻能帮主家找团。
他们也印名片来传播扩展业务，后来感觉给人递名片有咒人家里死人的嫌疑，就改成在各村村头村尾各大要道电线杆上贴广告了！
呃……据说关州市周边县的农村，家里死人了，有请歌舞队跳脱&衣舞搞荤场面的习俗！陈州地区比较保守，表演歌舞杂技魔术小节目是有的，那啥，是不能接受的！
一家子没人理会我了，看样子是不打算留我吃中午饭了……好像也没人打算开车送我回去！我敢肯定，师父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才支使我过来的！
得，自己走回去吧！
白包里，是两百块钱！不要误会，这就是辛苦费！死者父亲着急忙着下葬，不是为了掩盖什么，而就只是想要早点入土为安！毕竟，这是横死……
【正文】游玩
2021年2月15 初五 晴
我跟师父去县城人工湖附近玩。人工湖其实就是桐邱县的人民公园，因为整个公园都是围绕这个人工湖存在的，所以人们习惯称之为人工湖。
公园里人不少，附近的车位都停满了，我不得不把车停到靠近桐邱县大理寺附近。
过年了，这边可真热闹，小情侣，父母孩子，都在这边玩？湖里有几只黑色野鸭子，小道上有短腿柯基和八哥犬在跑，那个亭子的石凳上，还有一对少年男女在……打闹着写作业！
转了会儿我们去人工湖南边的游乐场……其实，游乐场就是个烂尾商业区，一圈的房子门面都租不出去，据说只有过年这些天，里面的小广场才会有类似庙会的场面。
里面的游戏很设备很多，水弹打气球，碰碰车，鬼屋，海盗船，套圈，钓金鱼，旋转木马、网红吊桥、低配版过山车……
在小光的央求下，师父去玩用枪打气球。呃，师父气定神闲的开枪，都不带瞄准的，二十发子弹打破二十个气球，赢了一个超级大的毛绒玩偶。玩套圈，乌龟，兔子，鹦鹉，水晶白菜，无人机……看得老板都快吐血了。
“哎呀！不玩了，没挑战性……”师父把手里剩下的几个圈丢给老板，抱起套中的东西走了。
然后是带小光玩碰碰车，去鬼屋，走八卦阵，玩网红秋千……师父说啥也不玩海盗船和过山车，也不知是不是害怕这些个玩意儿。
那边有人牵了头深棕色的骆驼，还摆了两只蓝色威武的雄孔雀，给合影拍照，一次30块。小光兴奋的去跟孔雀合影。
那头骆驼丑死了，翻鼻子，歪扭的老牙外露，还半身褪毛……
嗯，瑶台山庄也可以养几只孔雀玩玩！
正打算带师父和小光去看电影，手机有了动静，是苏小小派的人到桐邱县了。
“你们在哪？”
“在火车站！”
“师父，我有些事要做，你跟小光继续玩，回头我来接你们！”我给了师父两万块现金先花着。
师父正拉着小光玩砸金蛋游戏，根本就没工夫理我。
人工湖离火车站不远，还是八车道的宽路，关键是路上还没什么车，我开车都能飚到120码。这火车站能通高铁，只是现在私家车多了，顺风车也多，火车站成了摆设，相当相当冷清，平时都没啥人……
人接到了，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女孩就是年前给苏小小开车的李素云。
“老板好！我叫杨光辉！”李素云跟几人事先说了，为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率先笑着跟我握手。
几个人的情绪不高，被苏小小从关州市发配到不入流的县城，心里哪会好受。
一番寒暄之后，我带他们去吃饭。嗯，就选在人工湖附近的『明月餐厅』。
点了几个菜，我寒暄几句，我开始跟他们说起桐邱县的情况。
“我对你们要求不多，这第一点：你们需要实地考察收录本地的民间工艺品样本，设计出既符合本土风格，又富有美感能让外界接受的民俗产品，交给我来审核！第二点，你们自己寻找某些工艺品的原材料渠道，质检、仓管……这些也要做好！明天我会带你们认识一下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就有一条，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量不要跟本地人起争执，有不同意见，跟董事长和总经理说，让他们想办法协商调解！”呵呵，没董事会就董事长的叫了！
菜上来了，工作就先不谈了，招呼吃菜，说些桐邱县的民俗文化历史和本土笑话。
桐邱县古时曾经被郑国统治过一段时间，至今城北还有郑国遗址雕陵岗。北宋理学家程颢曾在这里开设书院讲学。大明朝出了位刑部尚书和一位姓李的复古派大文豪。闯贼曾攻破县城，劫掠三日毁城而去。清朝咸丰同治时期，这里是与捻匪（捻军，捻子）交战的第一线，曾组织团练剿捻，修筑土坯长城围堵捻子。民国时出了一位大将军，因坚持抗日还涉及政治纠纷被委员长枪毙。建国后被国朝所尊敬，桐邱县有大将军的纪念馆，还有以大将军名字命名的酒店、道路。
村民匿名举报被殴打事件，我没跟他们提，省的他们有了骄横之心！
嗯，这里的海蜇头很有味道，鹌鹑变蛋吃着也颇有一番滋味。烤羊排……跟大部分地方的烧烤都一样，油太大，吃着容易腻！
我给了杨光辉他们提前在本县著名的中汇大酒店预定了房间。据说房子还不好订呢，因为……酒店住了不少本地离了婚的女人！娘家人和嫂子弟媳妇因为各种原因，不让住家里过年，只好住酒店了！
浮躁的时代，毒鸡汤的洗脑，外部势力挑唆男女关系对立，造就了离婚了居高不下。太多太多的男女为了所谓的高光说法，就这么草率的离了，后果只能自己承受。
“我给你转了5万，这是公司福利，你们下午晚上可以在县城娱乐娱乐！明天正式开工，上午见公司领导，下午见官方领导！我师父还在等我，就先走一步了！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
小光，居然带师父去了电影院看电影。小光有手机，用扫码支付买了票，去看哪吒重生了！
这会儿正在人民公园放风筝！
下午四点半，我送师父和小光回去，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杜三家，给那个谁施法恢复。
2021年2月15 初五 晴
我跟师父去县城人工湖附近玩。人工湖其实就是桐邱县的人民公园，因为整个公园都是围绕这个人工湖存在的，所以人们习惯称之为人工湖。
公园里人不少，附近的车位都停满了，我不得不把车停到靠近桐邱县大理寺附近。
过年了，这边可真热闹，小情侣，父母孩子，都在这边玩？湖里有几只黑色野鸭子，小道上有短腿柯基和八哥犬在跑，那个亭子的石凳上，还有一对少年男女在……打闹着写作业！
转了会儿我们去人工湖南边的游乐场……其实，游乐场就是个烂尾商业区，一圈的房子门面都租不出去，据说只有过年这些天，里面的小广场才会有类似庙会的场面。
里面的游戏很设备很多，水弹打气球，碰碰车，鬼屋，海盗船，套圈，钓金鱼，旋转木马、网红吊桥、低配版过山车……
在小光的央求下，师父去玩用枪打气球。呃，师父气定神闲的开枪，都不带瞄准的，二十发子弹打破二十个气球，赢了一个超级大的毛绒玩偶。玩套圈，乌龟，兔子，鹦鹉，水晶白菜，无人机……看得老板都快吐血了。
“哎呀！不玩了，没挑战性……”师父把手里剩下的几个圈丢给老板，抱起套中的东西走了。
然后是带小光玩碰碰车，去鬼屋，走八卦阵，玩网红秋千……师父说啥也不玩海盗船和过山车，也不知是不是害怕这些个玩意儿。
那边有人牵了头深棕色的骆驼，还摆了两只蓝色威武的雄孔雀，给合影拍照，一次30块。小光兴奋的去跟孔雀合影。
那头骆驼丑死了，翻鼻子，歪扭的老牙外露，还半身褪毛……
嗯，瑶台山庄也可以养几只孔雀玩玩！
正打算带师父和小光去看电影，手机有了动静，是苏小小派的人到桐邱县了。
“你们在哪？”
“在火车站！”
“师父，我有些事要做，你跟小光继续玩，回头我来接你们！”我给了师父两万块现金先花着。
师父正拉着小光玩砸金蛋游戏，根本就没工夫理我。
人工湖离火车站不远，还是八车道的宽路，关键是路上还没什么车，我开车都能飚到120码。这火车站能通高铁，只是现在私家车多了，顺风车也多，火车站成了摆设，相当相当冷清，平时都没啥人……
人接到了，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女孩就是年前给苏小小开车的李素云。
“老板好！我叫杨光辉！”李素云跟几人事先说了，为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率先笑着跟我握手。
几个人的情绪不高，被苏小小从关州市发配到不入流的县城，心里哪会好受。
一番寒暄之后，我带他们去吃饭。嗯，就选在人工湖附近的『明月餐厅』。
点了几个菜，我寒暄几句，我开始跟他们说起桐邱县的情况。
“我对你们要求不多，这第一点：你们需要实地考察收录本地的民间工艺品样本，设计出既符合本土风格，又富有美感能让外界接受的民俗产品，交给我来审核！第二点，你们自己寻找某些工艺品的原材料渠道，质检、仓管……这些也要做好！明天我会带你们认识一下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就有一条，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量不要跟本地人起争执，有不同意见，跟董事长和总经理说，让他们想办法协商调解！”呵呵，没董事会就董事长的叫了！
菜上来了，工作就先不谈了，招呼吃菜，说些桐邱县的民俗文化历史和本土笑话。
桐邱县古时曾经被郑国统治过一段时间，至今城北还有郑国遗址雕陵岗。北宋理学家程颢曾在这里开设书院讲学。大明朝出了位刑部尚书和一位姓李的复古派大文豪。闯贼曾攻破县城，劫掠三日毁城而去。清朝咸丰同治时期，这里是与捻匪（捻军，捻子）交战的第一线，曾组织团练剿捻，修筑土坯长城围堵捻子。民国时出了一位大将军，因坚持抗日还涉及政治纠纷被委员长枪毙。建国后被国朝所尊敬，桐邱县有大将军的纪念馆，还有以大将军名字命名的酒店、道路。
村民匿名举报被殴打事件，我没跟他们提，省的他们有了骄横之心！
嗯，这里的海蜇头很有味道，鹌鹑变蛋吃着也颇有一番滋味。烤羊排……跟大部分地方的烧烤都一样，油太大，吃着容易腻！
我给了杨光辉他们提前在本县著名的中汇大酒店预定了房间。据说房子还不好订呢，因为……酒店住了不少本地离了婚的女人！娘家人和嫂子弟媳妇因为各种原因，不让住家里过年，只好住酒店了！
浮躁的时代，毒鸡汤的洗脑，外部势力挑唆男女关系对立，造就了离婚了居高不下。太多太多的男女为了所谓的高光说法，就这么草率的离了，后果只能自己承受。
“我给你转了5万，这是公司福利，你们下午晚上可以在县城娱乐娱乐！明天正式开工，上午见公司领导，下午见官方领导！我师父还在等我，就先走一步了！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
小光，居然带师父去了电影院看电影。小光有手机，用扫码支付买了票，去看哪吒重生了！
这会儿正在人民公园放风筝！
下午四点半，我送师父和小光回去，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杜三家，给那个谁施法恢复。
【正文】谈生意
2021年2月17日 星期三 晴
今天一早，我带杨光辉的团队去了潘博文家，介绍他们跟潘鸿生和霍金海（霍冠军爸爸）认识，说下办厂的具体方式和各自分工，彼此说出要求以及各自底线，做到心里都有数。
双方初次见面，都比较拘谨，全说客套话了！
“杨经理，咱公司的潘董和霍总都是前辈！虽说是一直在农村发展，但人情世故那是相当通透的，多听听他们的话没坏处。你们也别心气太傲，有事多向他们请教，在农村场面上的事，年轻人真不如前辈稳当！事情做好了，各种奖金福利少不了，保证比你们在关州市赚的多得多！”
双方再次客套，谦让几句。潘鸿生说起了办厂细节，这也是提前打好腹稿的！暂定用半个月的时间，到各乡镇各村实地考察，搜寻可用的民俗工艺品，择其优者二次加工，设计出既符合本土特色，又更能吸引海外人眼球的产品。先暂定以李集乡作为试点，总结经验和教训，这样数月或者半年后，可以把成功经验复制到其他乡镇建立据点。
到晚上，摆酒席，喝酒打屁，醉醺醺的，我开车把他们几个送回了县城酒店。
车里，我对几人说道：“产品质量、仓管、财务之类的是你们强项，一定要把好关！但要记住，潘董霍总是你们的上级，要保持必要的尊敬！这么说吧，潘董在我心中就如亲生父亲一样，霍总就是我亲叔叔！”
杨光辉几人点了点头，脸上虽有醉态，但眼神异常清醒。
“要是潘董他们越界呢……”
“李素云，别说了！”杨光辉连连朝她使眼色。
“说，让她说！”
李素云拢了拢头发，盯着我道：“要是潘总他们越界，插手人事、财务，甚至质检工作，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笑了笑道：“灵活一点！产品质量是公司盈利的保障，不容商量！其他的，你们……看着办！这么大人了，人情世故应该也学的差不多了！”
我不敢给他们尚方宝剑，就怕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养成目中无人蛮横无理的性子。
送他们回酒店，我又去杜睿泽家修炼。
2021年2月18日 星期四
从杜三家出来，我打电话给流油水，说今天我的人要跟知县大人商讨办厂的具体细节，看他有没有时间一起。
老头笑着说：“叶寒你心里有没忘了我就好，这些场面上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过年这几天我正跟儿孙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呢！跟知县大人谈生意的事，老头子我就不去煞风景了！”
我今天跟知县大人谈生意，之所以要请流油水，这是个礼数问题，表示我不忘本。当然了，他要是不愿去也没啥，我表达的意思是到了就行！
会面地点定在了将军路的龙瑞酒店。
潘鸿生和霍金海准时到了，杨光辉带他团队的人也到了。我跟秦中红知县和一众大小官员介绍了一下几人，商谈进一步的工作。
昨天功课做的好，说到了点子上，具体实施方案都拿出来了，官方一帮人很是满意。
秦知县面上美得不要不要的！
公司名称就叫『太平民俗工艺发展有限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办公地点设在县城北部的怡园，附近就是桐邱县规划的产业园区，公司在这里租了一个仓库。李集乡设一个收购点。
公司初步的模式是：跟村民签订合同，公司提供设计好的产品样本和原料，村民负责照着制作民俗工艺品，采用计件制，基本上要让熟练工一天能收入150块左右，最高不高于200块。后期模式采取村民包工包料制公司收购制。后一种模式，村民要比单纯的做工计件收入高10%－20%
当然了，这个公司虽然是为了我修雾烟山打掩护，但也是要赚钱的，会根据海外市场的情况公司会做出适当调整，宣布淡季和旺季，适当增加或减少产出。
销路好说，瑶台山庄合作对象一抓一大把，林金行也在墨西哥开发市场，到时候还可以把产品出口到欧美市场非洲市场。只要产品质量好，不发生重大国际纠纷引发经济制裁，就有的赚！营销……有的是法子！
他们相谈甚欢，各自敬酒，我也陪着喝了几杯！秦知县这下是彻底放心了！对我是赞不绝口，借着酒劲跟我吐苦水，把年前村民匿名举报被打脑损伤案件的涉事公司涉事公务员大骂了一顿。
我也不知道这老女人是不是指桑骂槐！反正她的意思肯定是让我不要学那家公司，尽量少给她找麻烦！
估计那家涉事公司，风头过后还会继续开业！当然了，要象征性的做些污染改造设施！毕竟是投资商，知县大人要真把人一棍子打死，对投资环境很不利的！
晚上，继续到杜睿泽那修炼。
2021年2月19日 星期五 晴
杜睿泽的骨头，长得差不多了，我让他试着走了两步，他兴奋的说没问题了，一点都不痛，跟以前完全一样，甚至感觉比以前状态还好！
杜三夫妇欣喜不已，终于可以底气十足的对外宣布儿子的腿只是扭伤，就这让人家赔了二十万……面子就算完全捡回来了！
“躺下！不经我的允许不许乱动！今天，不要走路！晚上我再给你最后按摩扎针一次，明天再躺一天，后天就可以走路了！记住，是走路！别想着跑，也别想着喝酒！而且，三个月内必须禁欲，连想都不能想！记住我的话，哪一句都不是废话！”
杜睿泽苦着一张脸。
“听见了没！叶寒是为你好！”杜三吼了儿子一句。
“听见了！我……唉！”杜睿泽难过的不行。
出了杜三家，卢丹薇问我有事没，说想请我看电影，她说明天她就要去外地打工了。
这个嘛，要是不去，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
2021年2月17日 星期三 晴
今天一早，我带杨光辉的团队去了潘博文家，介绍他们跟潘鸿生和霍金海（霍冠军爸爸）认识，说下办厂的具体方式和各自分工，彼此说出要求以及各自底线，做到心里都有数。
双方初次见面，都比较拘谨，全说客套话了！
“杨经理，咱公司的潘董和霍总都是前辈！虽说是一直在农村发展，但人情世故那是相当通透的，多听听他们的话没坏处。你们也别心气太傲，有事多向他们请教，在农村场面上的事，年轻人真不如前辈稳当！事情做好了，各种奖金福利少不了，保证比你们在关州市赚的多得多！”
双方再次客套，谦让几句。潘鸿生说起了办厂细节，这也是提前打好腹稿的！暂定用半个月的时间，到各乡镇各村实地考察，搜寻可用的民俗工艺品，择其优者二次加工，设计出既符合本土特色，又更能吸引海外人眼球的产品。先暂定以李集乡作为试点，总结经验和教训，这样数月或者半年后，可以把成功经验复制到其他乡镇建立据点。
到晚上，摆酒席，喝酒打屁，醉醺醺的，我开车把他们几个送回了县城酒店。
车里，我对几人说道：“产品质量、仓管、财务之类的是你们强项，一定要把好关！但要记住，潘董霍总是你们的上级，要保持必要的尊敬！这么说吧，潘董在我心中就如亲生父亲一样，霍总就是我亲叔叔！”
杨光辉几人点了点头，脸上虽有醉态，但眼神异常清醒。
“要是潘董他们越界呢……”
“李素云，别说了！”杨光辉连连朝她使眼色。
“说，让她说！”
李素云拢了拢头发，盯着我道：“要是潘总他们越界，插手人事、财务，甚至质检工作，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笑了笑道：“灵活一点！产品质量是公司盈利的保障，不容商量！其他的，你们……看着办！这么大人了，人情世故应该也学的差不多了！”
我不敢给他们尚方宝剑，就怕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养成目中无人蛮横无理的性子。
送他们回酒店，我又去杜睿泽家修炼。
2021年2月18日 星期四
从杜三家出来，我打电话给流油水，说今天我的人要跟知县大人商讨办厂的具体细节，看他有没有时间一起。
老头笑着说：“叶寒你心里有没忘了我就好，这些场面上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过年这几天我正跟儿孙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呢！跟知县大人谈生意的事，老头子我就不去煞风景了！”
我今天跟知县大人谈生意，之所以要请流油水，这是个礼数问题，表示我不忘本。当然了，他要是不愿去也没啥，我表达的意思是到了就行！
会面地点定在了将军路的龙瑞酒店。
潘鸿生和霍金海准时到了，杨光辉带他团队的人也到了。我跟秦中红知县和一众大小官员介绍了一下几人，商谈进一步的工作。
昨天功课做的好，说到了点子上，具体实施方案都拿出来了，官方一帮人很是满意。
秦知县面上美得不要不要的！
公司名称就叫『太平民俗工艺发展有限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办公地点设在县城北部的怡园，附近就是桐邱县规划的产业园区，公司在这里租了一个仓库。李集乡设一个收购点。
公司初步的模式是：跟村民签订合同，公司提供设计好的产品样本和原料，村民负责照着制作民俗工艺品，采用计件制，基本上要让熟练工一天能收入150块左右，最高不高于200块。后期模式采取村民包工包料制公司收购制。后一种模式，村民要比单纯的做工计件收入高10%－20%
当然了，这个公司虽然是为了我修雾烟山打掩护，但也是要赚钱的，会根据海外市场的情况公司会做出适当调整，宣布淡季和旺季，适当增加或减少产出。
销路好说，瑶台山庄合作对象一抓一大把，林金行也在墨西哥开发市场，到时候还可以把产品出口到欧美市场非洲市场。只要产品质量好，不发生重大国际纠纷引发经济制裁，就有的赚！营销……有的是法子！
他们相谈甚欢，各自敬酒，我也陪着喝了几杯！秦知县这下是彻底放心了！对我是赞不绝口，借着酒劲跟我吐苦水，把年前村民匿名举报被打脑损伤案件的涉事公司涉事公务员大骂了一顿。
我也不知道这老女人是不是指桑骂槐！反正她的意思肯定是让我不要学那家公司，尽量少给她找麻烦！
估计那家涉事公司，风头过后还会继续开业！当然了，要象征性的做些污染改造设施！毕竟是投资商，知县大人要真把人一棍子打死，对投资环境很不利的！
晚上，继续到杜睿泽那修炼。
2021年2月19日 星期五 晴
杜睿泽的骨头，长得差不多了，我让他试着走了两步，他兴奋的说没问题了，一点都不痛，跟以前完全一样，甚至感觉比以前状态还好！
杜三夫妇欣喜不已，终于可以底气十足的对外宣布儿子的腿只是扭伤，就这让人家赔了二十万……面子就算完全捡回来了！
“躺下！不经我的允许不许乱动！今天，不要走路！晚上我再给你最后按摩扎针一次，明天再躺一天，后天就可以走路了！记住，是走路！别想着跑，也别想着喝酒！而且，三个月内必须禁欲，连想都不能想！记住我的话，哪一句都不是废话！”
杜睿泽苦着一张脸。
“听见了没！叶寒是为你好！”杜三吼了儿子一句。
“听见了！我……唉！”杜睿泽难过的不行。
出了杜三家，卢丹薇问我有事没，说想请我看电影，她说明天她就要去外地打工了。
这个嘛，要是不去，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
【正文】看电影
约在人工湖见面。人工湖游玩的人已经没有前几日多了。春假假期结束，人们陆续外出工作了，小小县城民生经济凋敝，留不住几个年轻人。
卢丹薇说要跟同村的人去电子厂上班。
要不要给她在我新公司安排一个职务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瞬间被我否了！这事我能安排，但她肯定不会同意去！说出来徒惹尴尬。
春节期间我们见过几面，也交流过，面对现在的我，她不自觉的有种自卑感！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了，她的心智也比当初上学时的怀春少女成熟了很多……
或许在城市里，人们都愿意跟有钱人交朋友，女孩们也都想找个条件优渥的对象！但农村的女孩，特别是学历低的农村女孩，都有自知之明，大部分人找对象只找门当户对的！交朋友也是交跟自己家世差不多的！避免别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转了一会儿，我们去玩套圈，我的水平跟师父比差远了，也就套住了两个近处的小小的毛绒玩具，没有空手而归！
她想坐摩天轮，我不想去！那玩意儿在关州市坐一次就够了！那就是个冬天冷夏天热的闷罐子，坐上去傻乎乎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坐过的二逼自媒体人吹捧坐摩天轮浪漫来着！
“我们去看电影吧！”我提议道。
“好啊！”卢丹薇手里握着我套圈套来的毛绒玩具，朝我微微一笑。只是她的笑容里，带着三分满足，三分凄凉，三分伤感，外加一分认命。看得让人心疼。
人工湖附近有就有个电影院，就是昨天我和秦知县会面的龙瑞酒店。酒店集泳池、休闲娱乐、住宿于一体。五层有个小一点的电影院。
电影票我是早早买好了，就是那部唐人街探案系列的电影。
买了奶茶和爆米花，坐在了最后一排观影！
人不是很多，上座大概三分之一。网上说这部电影不咋样，但要我说，人家就是一部喜剧贺岁的爆米花电影，你不能对它太苛求了！
看看再说！故事开头，小鲜肉侦探的父亲让数银行来往的人，然后被抓了！
我笑着对卢丹薇说：“这是他抢银行让儿子帮忙踩点……”
随着故事剧情的推进，我也好奇起来，这个主线的密室杀人案，的确有些让人猜不透！
不过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因为，我来之前查过资料。确切的说，我是看过关于这部电影的百度百科，里面重要角色的简介里，明明白白的说出了凶手就是那个日本黑帮老大的女儿，她是嫁祸给自己亲爹……而上一部埋下的终极大黑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演员简介里也说到了几个组织成员！
这部电影的剧组导演主演再三在媒体上请求看过电影的人不要剧透，然而百度百科这么大一个平台，就堂而皇之的在背后插了他们一刀……
我能怎样？当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卢丹薇一起猜接下来的电影剧情。然后，情节有些喧宾夺主，把凶杀案边缘化了，转而把重点放在寻找匿名的侦探……看的我是倍感失落，还以为他们把密室杀人案忘记了呢。
后来又出现几个开豪车的中二青年跟追杀主角的黑帮小弟打架，还有油腻大叔突然多了个徒弟……这看的我和卢丹薇莫名其妙，这几个人是哪来的？这么生硬的入境，却理所当然的就出现在电影里了？
呃，我只好跟卢丹薇猜测，这些个乱入的角色，应该是电视剧版里的人物……
电影结束了，没有期待的那么好，但观影期间也笑了，这就行了！剧情空不空洞我是懒得管，这类电影本来就是快餐，没必要看两遍的！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从龙瑞酒店出来，我送她回家。然后再去杜三家，给杜睿泽做最后一次『按摩针灸』。
这小子今天没吃安眠药，睁着眼睛苦着脸问我：“大哥，你说的禁欲三个月，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你下床走路就不错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以为是说着玩的！肾主骨，骨生髓，髓生血，血养筋。你的骨头是长好了，骨髓可没那么容易恢复！而骨髓恢复正是需要肾气润养，你要是一乱来，哪怕只是脑子里生了邪念，就会导致肾气下流，不能周济骨髓，极有可能就此落下病根！要是以后阴天下雨疼痛你可别怨我！”
“真不是因为我冒犯了嫂子的缘故？”
“去去去，龌龊！”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干晕了！
2021年2月20日 星期六 晴
我叫来杜三，再次重申杜睿泽禁欲的重要性！同时警告他不要把我给他短期内治好骨伤的事说出去。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这是杜三家的丑事，要说出去也是丢脸，他当然满口答应。不过却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按理说辛苦治病不就是传名吗？
“这事太过匪夷所思！说出去徒遭人质疑！万一有人信以为真，都跑来找我治骨折，我哪还有时间修炼……”
约在人工湖见面。人工湖游玩的人已经没有前几日多了。春假假期结束，人们陆续外出工作了，小小县城民生经济凋敝，留不住几个年轻人。
卢丹薇说要跟同村的人去电子厂上班。
要不要给她在我新公司安排一个职务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瞬间被我否了！这事我能安排，但她肯定不会同意去！说出来徒惹尴尬。
春节期间我们见过几面，也交流过，面对现在的我，她不自觉的有种自卑感！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了，她的心智也比当初上学时的怀春少女成熟了很多……
或许在城市里，人们都愿意跟有钱人交朋友，女孩们也都想找个条件优渥的对象！但农村的女孩，特别是学历低的农村女孩，都有自知之明，大部分人找对象只找门当户对的！交朋友也是交跟自己家世差不多的！避免别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转了一会儿，我们去玩套圈，我的水平跟师父比差远了，也就套住了两个近处的小小的毛绒玩具，没有空手而归！
她想坐摩天轮，我不想去！那玩意儿在关州市坐一次就够了！那就是个冬天冷夏天热的闷罐子，坐上去傻乎乎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坐过的二逼自媒体人吹捧坐摩天轮浪漫来着！
“我们去看电影吧！”我提议道。
“好啊！”卢丹薇手里握着我套圈套来的毛绒玩具，朝我微微一笑。只是她的笑容里，带着三分满足，三分凄凉，三分伤感，外加一分认命。看得让人心疼。
人工湖附近有就有个电影院，就是昨天我和秦知县会面的龙瑞酒店。酒店集泳池、休闲娱乐、住宿于一体。五层有个小一点的电影院。
电影票我是早早买好了，就是那部唐人街探案系列的电影。
买了奶茶和爆米花，坐在了最后一排观影！
人不是很多，上座大概三分之一。网上说这部电影不咋样，但要我说，人家就是一部喜剧贺岁的爆米花电影，你不能对它太苛求了！
看看再说！故事开头，小鲜肉侦探的父亲让数银行来往的人，然后被抓了！
我笑着对卢丹薇说：“这是他抢银行让儿子帮忙踩点……”
随着故事剧情的推进，我也好奇起来，这个主线的密室杀人案，的确有些让人猜不透！
不过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因为，我来之前查过资料。确切的说，我是看过关于这部电影的百度百科，里面重要角色的简介里，明明白白的说出了凶手就是那个日本黑帮老大的女儿，她是嫁祸给自己亲爹……而上一部埋下的终极大黑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演员简介里也说到了几个组织成员！
这部电影的剧组导演主演再三在媒体上请求看过电影的人不要剧透，然而百度百科这么大一个平台，就堂而皇之的在背后插了他们一刀……
我能怎样？当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卢丹薇一起猜接下来的电影剧情。然后，情节有些喧宾夺主，把凶杀案边缘化了，转而把重点放在寻找匿名的侦探……看的我是倍感失落，还以为他们把密室杀人案忘记了呢。
后来又出现几个开豪车的中二青年跟追杀主角的黑帮小弟打架，还有油腻大叔突然多了个徒弟……这看的我和卢丹薇莫名其妙，这几个人是哪来的？这么生硬的入境，却理所当然的就出现在电影里了？
呃，我只好跟卢丹薇猜测，这些个乱入的角色，应该是电视剧版里的人物……
电影结束了，没有期待的那么好，但观影期间也笑了，这就行了！剧情空不空洞我是懒得管，这类电影本来就是快餐，没必要看两遍的！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从龙瑞酒店出来，我送她回家。然后再去杜三家，给杜睿泽做最后一次『按摩针灸』。
这小子今天没吃安眠药，睁着眼睛苦着脸问我：“大哥，你说的禁欲三个月，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你下床走路就不错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以为是说着玩的！肾主骨，骨生髓，髓生血，血养筋。你的骨头是长好了，骨髓可没那么容易恢复！而骨髓恢复正是需要肾气润养，你要是一乱来，哪怕只是脑子里生了邪念，就会导致肾气下流，不能周济骨髓，极有可能就此落下病根！要是以后阴天下雨疼痛你可别怨我！”
“真不是因为我冒犯了嫂子的缘故？”
“去去去，龌龊！”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干晕了！
2021年2月20日 星期六 晴
我叫来杜三，再次重申杜睿泽禁欲的重要性！同时警告他不要把我给他短期内治好骨伤的事说出去。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这是杜三家的丑事，要说出去也是丢脸，他当然满口答应。不过却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按理说辛苦治病不就是传名吗？
“这事太过匪夷所思！说出去徒遭人质疑！万一有人信以为真，都跑来找我治骨折，我哪还有时间修炼……”
昨晚由吞两次帖子……再发一次
【正文】姨妈断十月
回到雾烟山，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正在跟师父说话。
“老道爷，我这儿媳妇……有十个月没来月事了！医院检查好几次都说不是怀孕了，后来做彩超啥的说是内分泌失调，吃了好些药也不见好！我是想请老道爷看看能不能治……”
“大妹子，你来我这，你媳妇知道吗？”
“这事我没有给她说，她是信主的……我就想着老道爷写个药方，回去给她熬药喝！”
师父笑了笑说：“大妹子，我会的是中医！中医讲的是一人一方！症状一样的，病因可能不一样，用药也不一样！我这没见到人，可不敢乱开药方！”
老太太有些茫然，问道：“那咋办？”
师父看了看我。
“婶儿，要不我跟你回去看看，你就说我是您娘家的远房侄儿！”我取出鸭舌帽戴上。
老太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父，仿佛在质疑我的治病能力。
“婶儿，您放心，我就是去看看情况，了解病因，然后回来跟我师父说情况！还是我师父来开方子！”
“这样……行吗？”
“行！”
我开车载老太太回家，他家是离雾烟山不远的韭菜园村。就是县里曾经鼓吹全国韭菜种子九成出自韭菜园村的那个村子。
老规矩，老太太跟媳妇说我是她的娘家侄儿，叫媳妇做饭款待我。吃饭时闲聊问我在哪里上学，我说我是学中医的，在关州市医学院上学！
吃完饭老太太支开儿子，看了看旁边正给我沏茶的儿媳妇，支支吾吾的说：“小凤，你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
“妈……”那叫小凤的儿媳妇也就二十来岁，显然不愿意让我瞧病。老太太也不敢紧逼，朝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
她执意不让看，我也只能再想法子。然而，她趁着老太太低头想辙的功夫，居然笑着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去，这什么鬼？谁说信基督教的人感情专一来着？
“老表，交女朋友了吗？”
我干笑一声说：“交了一个！”
“妈，你不是说今个蒸馍吗？渣头面我泡好了，这面还是你和吧！我和面老是不宣（蓬松）！”
老太太应了一声，起身走出去前又给我使了眼色。
“老表，先加个微信吧！以后联系也方便！”小凤待老太太出了客厅去厨房，满面春色的要我扫她二维码。
“咳咳，嫂子，我没有微信，只有企鹅号！”
我不敢拒绝，小凤是信基督教的，说不定看过《圣经》里约瑟拒绝女主人求爱而被女主人诬陷的桥段，万一他学了去……我就说不清了。
关键是我只有一个微信号，朋友圈发布的内容会暴露身份的。
“这样啊，那加企鹅号吧！我的企鹅号是****……”
加了企鹅号，我趁着话头说：“嫂子，我刚听俺姑说你……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吧！”
“唉！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医院都治不好！”
“哎？就当是给我个实习的机会！医院不管用，说不定中医就对症了呢？”
小凤有些不好意思，在我的再三劝说下，伸出了右手。我舒了口气，伸手去搭脉，却见她手指忽然伸直，暧昧的触碰了一下我的手腕，还朝我笑了笑。
我假装没感觉到，闭上眼睛给她把脉。
“嫂子，你平时是不是胸口肋巴骨经常胀、闷？”
“是呀！还真神了你！”
“有肿块吗？”
“好像有！就左边肋骨这有个，刺疼下不去手！”小凤伸手去撩衣服给我看。
“不用不用！”我连忙制止了。
她顺势住手了，却双目勾魂的挑逗道：“老表，要不你给我按摩推拿试试？”
我没接话，转而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她的舌苔暗淡，甚至还有紫斑，脸色也很是萎黄。
“你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有没有长期服用过什么药？”
“嗯……好像是以前我得了重感冒，吊瓶挂了一星期，天天吃药！感冒好了之后就这样了！”
“你的情况基本我已经确定了！这是因为过量服用消炎药引起的！消炎药药性苦寒，大量服用会引发气虚，气虚则血淤，从而造成肿胀……严重的可引发经血不下！”
“老表你说的太准了！我就是好长时间没来……没来大姨妈了！我这病该怎么治呀？”小凤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紧张的问道。
我连忙挣脱她的手，说：“中医我只学了一年，不敢贸然开方子，我需要请教一下我的老师！这样吧，我先回去，晚上我就把方子发给嫂子！”
必须得走了，在这里待着每分钟都是煎熬。
“这样啊！再坐会儿呗，时间还早呢！”她这话明显是客套话了。
“不了不了，早点把药方弄出来才是正事！”
我一说要走，那老太太也两手沾面的出来，客套的挽留。
“姑，我就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我朝老太太点了点头，意思是已经诊断过了。
开车回到雾烟山，我把情况跟师父说了，师父手一伸，我连忙递上了纸笔。
“滚蛋！你小子什么时候见过我用这种笔写字！磨墨去！”
唉！这老头，又要显摆他那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我乖乖的找来笔墨纸砚，一边磨墨一边心里暗自想道：老头大概是一时之间没想出合适的药方，借我磨墨的功夫想方子呢！
谁知师父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了一个方子。我拿起来一看，写的什么柴胡、黄芩、五灵脂、枳实、当归、生地黄、大黄、桃仁、红花……等十来味药。
这好像是破血的方子。
“师父，这药吃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气虚血瘀引发的月事断绝，服药之后当然是喷血了……下面！”
咳咳……没想到师父也会说荤话。
我把方子通过企鹅号发给了小凤，叮嘱她尽快去县里中药房抓药，还让她熬好药先不要喝，跟我说一下。
晚上，小凤通过企鹅号给我发视频电话，说是药熬好了！
我说：“这药，需要一盅白酒和半杯童子尿作药引子……”
小凤尴尬不已招呼老公去搞童子尿，正好她家隔壁就有个还在吃奶的孩子，把了一会儿，小孩子尿了半杯出来！
药喝过之后，我又说：“药效快的话，明早月事就会来，最慢也迟不过三天！月事回归初次量可能比较大，要有个心理准备！记住，月事来了就停药，我再给你换另外一个方子！”
晚上，我在房间里修炼，我感觉……那颗黄河白蛇的内丹，似乎在冲击封印。
不怕了，师父传授我的《云麈玄荧》其中一个重要的章节，讲的就是炼化外丹之法。
2021年2月21日 晴
早上练拳，吃过饭继续练。中午的时候，小凤给我发来消息，说月事来了，量大的超乎想象，吓得她还以为是大出血呢！现在已经没事了，身上也轻松了许多，也不胸闷了！
我把后续温和一点的补中益气的方子发给了她。
“这药连服三天，每天早晚一次！三天之后停药！平时注意营养均衡，尽量少吃消炎药！”
“那这还用不用……小孩的尿了！”
“这个药方，就不用童子尿了，白酒也不用！药煎好了趁热喝就行！”
【正文】姨妈断十月
回到雾烟山，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正在跟师父说话。
“老道爷，我这儿媳妇……有十个月没来月事了！医院检查好几次都说不是怀孕了，后来做彩超啥的说是内分泌失调，吃了好些药也不见好！我是想请老道爷看看能不能治……”
“大妹子，你来我这，你媳妇知道吗？”
“这事我没有给她说，她是信主的……我就想着老道爷写个药方，回去给她熬药喝！”
师父笑了笑说：“大妹子，我会的是中医！中医讲的是一人一方！症状一样的，病因可能不一样，用药也不一样！我这没见到人，可不敢乱开药方！”
老太太有些茫然，问道：“那咋办？”
师父看了看我。
“婶儿，要不我跟你回去看看，你就说我是您娘家的远房侄儿！”我取出鸭舌帽戴上。
老太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父，仿佛在质疑我的治病能力。
“婶儿，您放心，我就是去看看情况，了解病因，然后回来跟我师父说情况！还是我师父来开方子！”
“这样……行吗？”
“行！”
我开车载老太太回家，他家是离雾烟山不远的韭菜园村。就是县里曾经鼓吹全国韭菜种子九成出自韭菜园村的那个村子。
老规矩，老太太跟媳妇说我是她的娘家侄儿，叫媳妇做饭款待我。吃饭时闲聊问我在哪里上学，我说我是学中医的，在关州市医学院上学！
吃完饭老太太支开儿子，看了看旁边正给我沏茶的儿媳妇，支支吾吾的说：“小凤，你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
“妈……”那叫小凤的儿媳妇也就二十来岁，显然不愿意让我瞧病。老太太也不敢紧逼，朝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
她执意不让看，我也只能再想法子。然而，她趁着老太太低头想辙的功夫，居然笑着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去，这什么鬼？谁说信基督教的人感情专一来着？
“老表，交女朋友了吗？”
我干笑一声说：“交了一个！”
“妈，你不是说今个蒸馍吗？渣头面我泡好了，这面还是你和吧！我和面老是不宣（蓬松）！”
老太太应了一声，起身走出去前又给我使了眼色。
“老表，先加个微信吧！以后联系也方便！”小凤待老太太出了客厅去厨房，满面春色的要我扫她二维码。
“咳咳，嫂子，我没有微信，只有企鹅号！”
我不敢拒绝，小凤是信基督教的，说不定看过《圣经》里约瑟拒绝女主人求爱而被女主人诬陷的桥段，万一他学了去……我就说不清了。
关键是我只有一个微信号，朋友圈发布的内容会暴露身份的。
“这样啊，那加企鹅号吧！我的企鹅号是****……”
加了企鹅号，我趁着话头说：“嫂子，我刚听俺姑说你……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吧！”
“唉！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医院都治不好！”
“哎？就当是给我个实习的机会！医院不管用，说不定中医就对症了呢？”
小凤有些不好意思，在我的再三劝说下，伸出了右手。我舒了口气，伸手去搭脉，却见她手指忽然伸直，暧昧的触碰了一下我的手腕，还朝我笑了笑。
我假装没感觉到，闭上眼睛给她把脉。
“嫂子，你平时是不是胸口肋巴骨经常胀、闷？”
“是呀！还真神了你！”
“有肿块吗？”
“好像有！就左边肋骨这有个，刺疼下不去手！”小凤伸手去撩衣服给我看。
“不用不用！”我连忙制止了。
她顺势住手了，却双目勾魂的挑逗道：“老表，要不你给我按摩推拿试试？”
我没接话，转而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她的舌苔暗淡，甚至还有紫斑，脸色也很是萎黄。
“你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有没有长期服用过什么药？”
“嗯……好像是以前我得了重感冒，吊瓶挂了一星期，天天吃药！感冒好了之后就这样了！”
“你的情况基本我已经确定了！这是因为过量服用消炎药引起的！消炎药药性苦寒，大量服用会引发气虚，气虚则血淤，从而造成肿胀……严重的可引发经血不下！”
“老表你说的太准了！我就是好长时间没来……没来大姨妈了！我这病该怎么治呀？”小凤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紧张的问道。
我连忙挣脱她的手，说：“中医我只学了一年，不敢贸然开方子，我需要请教一下我的老师！这样吧，我先回去，晚上我就把方子发给嫂子！”
必须得走了，在这里待着每分钟都是煎熬。
“这样啊！再坐会儿呗，时间还早呢！”她这话明显是客套话了。
“不了不了，早点把药方弄出来才是正事！”
我一说要走，那老太太也两手沾面的出来，客套的挽留。
“姑，我就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我朝老太太点了点头，意思是已经诊断过了。
开车回到雾烟山，我把情况跟师父说了，师父手一伸，我连忙递上了纸笔。
“滚蛋！你小子什么时候见过我用这种笔写字！磨墨去！”
唉！这老头，又要显摆他那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我乖乖的找来笔墨纸砚，一边磨墨一边心里暗自想道：老头大概是一时之间没想出合适的药方，借我磨墨的功夫想方子呢！
谁知师父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了一个方子。我拿起来一看，写的什么柴胡、黄芩、五灵脂、枳实、当归、生地黄、大黄、桃仁、红花……等十来味药。
这好像是破血的方子。
“师父，这药吃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气虚血瘀引发的月事断绝，服药之后当然是喷血了……下面！”
咳咳……没想到师父也会说荤话。
我把方子通过企鹅号发给了小凤，叮嘱她尽快去县里中药房抓药，还让她熬好药先不要喝，跟我说一下。
晚上，小凤通过企鹅号给我发视频电话，说是药熬好了！
我说：“这药，需要一盅白酒和半杯童子尿作药引子……”
小凤尴尬不已招呼老公去搞童子尿，正好她家隔壁就有个还在吃奶的孩子，把了一会儿，小孩子尿了半杯出来！
药喝过之后，我又说：“药效快的话，明早月事就会来，最慢也迟不过三天！月事回归初次量可能比较大，要有个心理准备！记住，月事来了就停药，我再给你换另外一个方子！”
晚上，我在房间里修炼，我感觉……那颗黄河白蛇的内丹，似乎在冲击封印。
不怕了，师父传授我的《云麈玄荧》其中一个重要的章节，讲的就是炼化外丹之法。
2021年2月21日 晴
早上练拳，吃过饭继续练。中午的时候，小凤给我发来消息，说月事来了，量大的超乎想象，吓得她还以为是大出血呢！现在已经没事了，身上也轻松了许多，也不胸闷了！
我把后续温和一点的补中益气的方子发给了她。
“这药连服三天，每天早晚一次！三天之后停药！平时注意营养均衡，尽量少吃消炎药！”
“那这还用不用……小孩的尿了！”
“这个药方，就不用童子尿了，白酒也不用！药煎好了趁热喝就行！”
【正文】校园游
下午我去找周子轩，想去当年上学的初中看看。
初中的名字叫『李集乡初级中学』，周子轩所在雁周村，与这所初中只隔了一条国道。
这所学校始建于1996年，据说之前是一座植物园，因为经营不善逐渐处于半废弃状态，之后用作建学校。大部分学校建在乱葬岗上，这是国内约定成俗的规矩。这所中学『应该』也不例外。学校地皮东边一两百米的地方，就是我们一帮小子偷西瓜累的聂致友被抓那个地方，抗战胜利前夕曾发生过一场激战，日军、伪军、游击队的尸体都就近埋葬，具体的埋葬地点应该就是学校地下。只不过建国后平整土地改为耕地，改革开放后，这块地皮被投资商改造成植物园，后来才建学校。最初，学校叫做『李集乡第一中学』
本来，李集乡街上有所初中，但这所学校建成之后，李集乡街上的初中反而叫做『二中』了。大部分优质生源都来一中上学，二中成了候补。不过这些年，学校领导可能感觉『第一中学』这个名字太狂了，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换了招牌，改为了『李集乡初级中学』
“咱这初中的朱校长，两年前被李集街上的私立中学高薪挖走了，现在是张镇红校长！”
周子轩说的我知道，李集乡本来有一所高中，大概四五年前被砍（裁撤）了！至此，整个桐邱县只有四所正经高中：县高中、县直高中、城郊高中、镰岗乡高中……李集乡高中被砍之后，原址重新装修，改造成了一所私立初中。据说这所新学校招不到太多学生，根本不能与公立初中相提并论。这朱校长去了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我也听潘博文说起过，自从私立中学正式招生以来，李集一中的暑假假期就严重缩水，都是提前半个月开学，上了一段时间错开开学高峰期，再选择给学生调休假期……为了争抢生源，李集一中也真是拼了！。
每个学校都有每个学校的传说。听毕业后又回来任教的学长们说学校的各种狗血往事：什么某个女生在校期间怀孕啦！什么某个老师身体有隐疾啦！什么某个老师十来年没变样不显老啦！什么某年学生家长骑摩托车带人来闹事，摩托车被校长命初三男生抬到三楼扔下来啦！什么某个老师被学生打啦！什么一群坏小子偷偷在厕所抽烟啦！什么某个老师教学水平很高却捞不着正式编制啦！什么某个初三女生晚上偷看涩涩小说被班主任发现全班通报批评啦！什么某个女班长气量窄经常把自己气得肚子疼啦！什么某个男生被雁周村的地头蛇学生拉厕所打耳光啦……
总之，这些个初中校园传说，丝毫不亚于无双她们高中校园的传说。不过，好多都是以前的传说，我们零零后整体性格相对温和一些，像打老师这种出格的事，我们还做不出来！
“周子轩，我记得九年级时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被你们村的那几个小子打！当时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吗？”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我跟周子轩说着话，路西边是小花园，东边是大操场。
周子轩听我提起这事居然幽幽的笑了：“那次的事我还真知道，那个男生说我们村某个男孩留长发长得像个娘们，然后被那几个人拉到厕所，耳光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招呼！那个男生被吓懵了，只记得抹眼泪辩解，都忘了什么是反抗！结果后来才闹明白，是我们村那几小子认错人了！他们跟那个男生说了对不起，还说以后在学校我们罩着你了！谁敢欺负你就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揍他……”
咳咳！这道歉说的……除了你们本地地头蛇，谁还敢这么狠的欺负人家！
现在学校还没开学，空荡荡的。李集一中有四栋三层的楼，主干道两侧坐北朝南两栋作为教学楼，东西两栋作为教师办公室和宿舍。教学楼后面，是一排排的红砖红瓦房，这就是学生宿舍，当年我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外边一下雨，宿舍里被子上可能就淋小雨！等我们毕业了，一栋四层的学生宿舍楼建好入住了……
旗杆后面两侧的榜栏里，还贴着优秀学生和优秀教师的照片。当年，我也是作为拔尖生上过『光荣榜』的。呃……学校就起了这个容易产生歧义的名字。现在榜栏里的学生我是都不认识，教师的照片我却能认得大半。那个姓周的教语文的女老师，还是那副样子，听以前的学长说，她十来年几乎没变样。还有位姓潘的教政治课的女老师，简直逆生长，比以前还年轻！还有位姓许的男数学老师，照相闭眼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再有那位教师世家姓张的女几何老师，看起来这些年憔悴苍老了很多！
顺着主干道往后走，两边的砖墙上，贴着各种大标语：温、良、恭、俭、让和仁、义、礼、智、信。
学校最后面，是两家食堂。提起学校的食堂，那真是一言难尽。仿佛全国所有的学校食堂都逃不开一个魔咒：难吃！
现在网上都说打饭阿姨手抖，在我看来，手抖都不是大问题，无法忍受的是饭菜难吃和卫生问题。有时候馒头不熟，有时候粥是夹生的……那饭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就没有刚刚好的！肉包子里全是粉丝，素包子里总是有一股尘土味，胡辣汤回回带股糊味从无例外！一到夏天，那算完了！食堂餐桌永远是一股杀虫剂的味道，就这，饭菜里也总是动不动被强行加料，吃着吃着忽然翻出一只死苍蝇，你恶心不恶心……
据某位学长他们村一个来学校食堂当帮工的叔叔说：当年食堂遇上学校领导检查，刚好看到旁边一个大盆里的包子馅里有几颗泡的变大的老鼠屎。领导脸色一变，质问说：“这是咋回事？”食堂老板面色纠结，肉疼的对旁边两个年轻帮厨吼道：“倒了！”两个帮厨看了看学校领导，又看了看食堂老板，没有动。食堂老板脸色难看的挥了挥手说：“赶快！”那两个帮厨抬着一满盆包子馅出去了！等检查过后，食堂老板急忙问帮厨：“包子馅呢？”帮厨一愣，说：“你不是让倒了吗，我们倒了呀！”食堂老板气急败坏地说：“我说让你们倒你们就倒呀？那可是四五十斤肉馅！你们不会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放那，学校领导检查完了，把老鼠屎铲出去接着用啊……”
年轻人不懂事喽！
反正呢，我感觉学校的老鼠，都比学生肥！
另外，据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学长说：当年食堂做饭还是用煤，而学校过周末是周六上午上完半天课才放学回家的。学长他们几个周六不想再上那半天课了！于是早自习起的很早，偷偷接了几桶水，跑到食堂煤炉子那里，把水泼了进去……结果，早自习没上完，校长紧急发布放学命令：早自习结束后学生们各回各家过周末，学校不再准备早餐！
这几个调皮的学长，居然还真逼得学校提前半天放学！
转了一圈，我看到了学校的理发店。哎哟，想起以前的事我就想笑。当年我刚上七年级，莫名奇妙头上就长了虱子，又一两个月没洗头没理发，那次在理发店剪头发，老板用篦子从我头上刮下来数十只虱子……
学校的厕所还是旱厕，还是依旧臭气熏天。然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当年周子轩跟聂致友和一帮小子经常偷偷在厕所抽烟。还记得那年不知道是哪个坏小子在小便池里丢了一页涩涩画面的图片，然后班里的男生动不动就上课期间跟老师说要上厕所，实际上哪那么多屎尿，就是想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单独偷看几眼……后来那页图片被清厕所的大爷给扫走了，有个男生还在宿舍咒骂来着！
教学楼前的花坛，种着一种类似于罂粟的花，好像叫什么虞美人！每到花季，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男生吃过晚饭拿着英语课本在花坛小路上大声朗读英语段落，说是培养语感！我们都认为这种人脑子有问题，不过话说回来，有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癫狂般学习的魄力，我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虞美人花开，五颜六色，非常漂亮。但在漂亮的花朵之下，却是残忍的厮杀。好像有两年，花径之中，总有一大群一大群的蚂蚁相互厮杀，也不知道是争领地还是啥的，反正就是杀得尸横遍野！本来我们还以为蚂蚁是搞联谊出来玩的，结果没几天满地的蚂蚁渣渣，都不动了……
正走着呢，我手机传来消息提示声！
下午我去找周子轩，想去当年上学的初中看看。
初中的名字叫『李集乡初级中学』，周子轩所在雁周村，与这所初中只隔了一条国道。
这所学校始建于1996年，据说之前是一座植物园，因为经营不善逐渐处于半废弃状态，之后用作建学校。大部分学校建在乱葬岗上，这是国内约定成俗的规矩。这所中学『应该』也不例外。学校地皮东边一两百米的地方，就是我们一帮小子偷西瓜累的聂致友被抓那个地方，抗战胜利前夕曾发生过一场激战，日军、伪军、游击队的尸体都就近埋葬，具体的埋葬地点应该就是学校地下。只不过建国后平整土地改为耕地，改革开放后，这块地皮被投资商改造成植物园，后来才建学校。最初，学校叫做『李集乡第一中学』
本来，李集乡街上有所初中，但这所学校建成之后，李集乡街上的初中反而叫做『二中』了。大部分优质生源都来一中上学，二中成了候补。不过这些年，学校领导可能感觉『第一中学』这个名字太狂了，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换了招牌，改为了『李集乡初级中学』
“咱这初中的朱校长，两年前被李集街上的私立中学高薪挖走了，现在是张镇红校长！”
周子轩说的我知道，李集乡本来有一所高中，大概四五年前被砍（裁撤）了！至此，整个桐邱县只有四所正经高中：县高中、县直高中、城郊高中、镰岗乡高中……李集乡高中被砍之后，原址重新装修，改造成了一所私立初中。据说这所新学校招不到太多学生，根本不能与公立初中相提并论。这朱校长去了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我也听潘博文说起过，自从私立中学正式招生以来，李集一中的暑假假期就严重缩水，都是提前半个月开学，上了一段时间错开开学高峰期，再选择给学生调休假期……为了争抢生源，李集一中也真是拼了！。
每个学校都有每个学校的传说。听毕业后又回来任教的学长们说学校的各种狗血往事：什么某个女生在校期间怀孕啦！什么某个老师身体有隐疾啦！什么某个老师十来年没变样不显老啦！什么某年学生家长骑摩托车带人来闹事，摩托车被校长命初三男生抬到三楼扔下来啦！什么某个老师被学生打啦！什么一群坏小子偷偷在厕所抽烟啦！什么某个老师教学水平很高却捞不着正式编制啦！什么某个初三女生晚上偷看涩涩小说被班主任发现全班通报批评啦！什么某个女班长气量窄经常把自己气得肚子疼啦！什么某个男生被雁周村的地头蛇学生拉厕所打耳光啦……
总之，这些个初中校园传说，丝毫不亚于无双她们高中校园的传说。不过，好多都是以前的传说，我们零零后整体性格相对温和一些，像打老师这种出格的事，我们还做不出来！
“周子轩，我记得九年级时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被你们村的那几个小子打！当时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吗？”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我跟周子轩说着话，路西边是小花园，东边是大操场。
周子轩听我提起这事居然幽幽的笑了：“那次的事我还真知道，那个男生说我们村某个男孩留长发长得像个娘们，然后被那几个人拉到厕所，耳光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招呼！那个男生被吓懵了，只记得抹眼泪辩解，都忘了什么是反抗！结果后来才闹明白，是我们村那几小子认错人了！他们跟那个男生说了对不起，还说以后在学校我们罩着你了！谁敢欺负你就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揍他……”
咳咳！这道歉说的……除了你们本地地头蛇，谁还敢这么狠的欺负人家！
现在学校还没开学，空荡荡的。李集一中有四栋三层的楼，主干道两侧坐北朝南两栋作为教学楼，东西两栋作为教师办公室和宿舍。教学楼后面，是一排排的红砖红瓦房，这就是学生宿舍，当年我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外边一下雨，宿舍里被子上可能就淋小雨！等我们毕业了，一栋四层的学生宿舍楼建好入住了……
旗杆后面两侧的榜栏里，还贴着优秀学生和优秀教师的照片。当年，我也是作为拔尖生上过『光荣榜』的。呃……学校就起了这个容易产生歧义的名字。现在榜栏里的学生我是都不认识，教师的照片我却能认得大半。那个姓周的教语文的女老师，还是那副样子，听以前的学长说，她十来年几乎没变样。还有位姓潘的教政治课的女老师，简直逆生长，比以前还年轻！还有位姓许的男数学老师，照相闭眼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再有那位教师世家姓张的女几何老师，看起来这些年憔悴苍老了很多！
顺着主干道往后走，两边的砖墙上，贴着各种大标语：温、良、恭、俭、让和仁、义、礼、智、信。
学校最后面，是两家食堂。提起学校的食堂，那真是一言难尽。仿佛全国所有的学校食堂都逃不开一个魔咒：难吃！
现在网上都说打饭阿姨手抖，在我看来，手抖都不是大问题，无法忍受的是饭菜难吃和卫生问题。有时候馒头不熟，有时候粥是夹生的……那饭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就没有刚刚好的！肉包子里全是粉丝，素包子里总是有一股尘土味，胡辣汤回回带股糊味从无例外！一到夏天，那算完了！食堂餐桌永远是一股杀虫剂的味道，就这，饭菜里也总是动不动被强行加料，吃着吃着忽然翻出一只死苍蝇，你恶心不恶心……
据某位学长他们村一个来学校食堂当帮工的叔叔说：当年食堂遇上学校领导检查，刚好看到旁边一个大盆里的包子馅里有几颗泡的变大的老鼠屎。领导脸色一变，质问说：“这是咋回事？”食堂老板面色纠结，肉疼的对旁边两个年轻帮厨吼道：“倒了！”两个帮厨看了看学校领导，又看了看食堂老板，没有动。食堂老板脸色难看的挥了挥手说：“赶快！”那两个帮厨抬着一满盆包子馅出去了！等检查过后，食堂老板急忙问帮厨：“包子馅呢？”帮厨一愣，说：“你不是让倒了吗，我们倒了呀！”食堂老板气急败坏地说：“我说让你们倒你们就倒呀？那可是四五十斤肉馅！你们不会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放那，学校领导检查完了，把老鼠屎铲出去接着用啊……”
年轻人不懂事喽！
反正呢，我感觉学校的老鼠，都比学生肥！
另外，据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学长说：当年食堂做饭还是用煤，而学校过周末是周六上午上完半天课才放学回家的。学长他们几个周六不想再上那半天课了！于是早自习起的很早，偷偷接了几桶水，跑到食堂煤炉子那里，把水泼了进去……结果，早自习没上完，校长紧急发布放学命令：早自习结束后学生们各回各家过周末，学校不再准备早餐！
这几个调皮的学长，居然还真逼得学校提前半天放学！
转了一圈，我看到了学校的理发店。哎哟，想起以前的事我就想笑。当年我刚上七年级，莫名奇妙头上就长了虱子，又一两个月没洗头没理发，那次在理发店剪头发，老板用篦子从我头上刮下来数十只虱子……
学校的厕所还是旱厕，还是依旧臭气熏天。然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当年周子轩跟聂致友和一帮小子经常偷偷在厕所抽烟。还记得那年不知道是哪个坏小子在小便池里丢了一页涩涩画面的图片，然后班里的男生动不动就上课期间跟老师说要上厕所，实际上哪那么多屎尿，就是想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单独偷看几眼……后来那页图片被清厕所的大爷给扫走了，有个男生还在宿舍咒骂来着！
教学楼前的花坛，种着一种类似于罂粟的花，好像叫什么虞美人！每到花季，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男生吃过晚饭拿着英语课本在花坛小路上大声朗读英语段落，说是培养语感！我们都认为这种人脑子有问题，不过话说回来，有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癫狂般学习的魄力，我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虞美人花开，五颜六色，非常漂亮。但在漂亮的花朵之下，却是残忍的厮杀。好像有两年，花径之中，总有一大群一大群的蚂蚁相互厮杀，也不知道是争领地还是啥的，反正就是杀得尸横遍野！本来我们还以为蚂蚁是搞联谊出来玩的，结果没几天满地的蚂蚁渣渣，都不动了……
正走着呢，我手机传来消息提示声！
【正文】修雾烟山
是一个建筑团队总经理发来的消息，就是设计修建关州观音禅寺的那个团队。说是已经到桐邱县了，正在赶往城西雾烟山！
正事要紧，我和周子轩匆匆出了学校，开车回了雾烟山。
很快，那个建筑团队的人来了！
“李工，这么早就开工啦，我还以为要等到过了正月十五呢！”
总经理叫李文涛，岭南郡人，一直在北方搞建筑，说话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
一番寒暄之后，李文涛带领几个收下拿上仪器，勘察地势地貌。
两个小时后，勘察结束。
李文涛说：“老板，你是打算建几座大殿？”
“最好能把原来的大殿都包括进来！”
“这个嘛……”
“哎，这天都快黑了，先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开车到李集乡街上，国道靠东300米的一个路口，有一家叫做『农家菜馆』的饭店，这是周子轩曾经强烈推荐的。年都快过完了，因为离李集街上有些远，显得很冷清。
要了一个包间，好烟好茶先伺候着，慢慢上菜。
“老板啊，这雾烟山地势狭小，地皮也只有那么大。原来的宫殿设计，已经算是把地势优势发挥到极致了……”
嗯？就那破不拉几，逼仄难行的几座大殿，就算把地势优势发挥到极致啦？
“李工，想想办法！钱不是问题！”
李文涛斟酌了一下说：“要想宫殿建的气派，还把原来的大殿都重修，那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扩大地皮！”
听到这我皱了皱眉！陈州是河阴郡耕地面积最大的地市，是国家重要的粮仓，耕地面积是严管的。想当年陈州知府想要在陈州郊区建一座飞机场，也绕不开耕地，不得不靠平坟来抠抠嗖嗖腾挪来玩数字游戏。
虽然，这些年粮食价格一直上不去，种地不赚钱甚至赔钱，不少农村人把地皮租给别人种经济树木，隔壁二十里铺甚至还租出去数百亩用来建光伏发电站。但是，毕竟是『租』，而如果雾烟山扩大地皮占用耕地，那就是永久性的了！这件事可不小，县里应该会卖我几分面子，大概率会同意，可也免不了付出代价。
“需要扩大多少地皮，填土造山的工程质量有没有保证？”
李文涛笑了：“我们做工程的，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刚才在山上我也勘察过土质了！雾烟山是直立黄土，填土造山完全可行！就比如咱们这边的鸡西高速，那就是完全用黄土为基础修的！工程上是没有问题的！至于需要多少地皮，我估计至少需要7000平米，也就是差不多10亩多一点！”
我靠，也就10亩？你还真敢说啊！雾烟山现在占地面积，也就不到30亩的样子……
“老板，既然你这是重修，当然是应该修的气派些！如果就按现在的地皮来修，各个大殿建出来还是很逼仄……”
这话，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哄我多掏钱把工程办的大些？
“嗯！那行吧！我这就向知县大人提申请！建筑上的事我也不懂，回头我会找个委托团队，你们聊！在此之前就麻烦李工先设计一下图纸了！”
李工当即愣了，干笑两声，说：“没问题，没问题！”
回头，我给秦知县打电话：“秦大人，我太平公司的叶寒呀！”
“哦，叶寒呀，找我什么事吗？是不是下边人不配合，你跟我说，我弄死他们！”
“呃……秦大人，各级领导对公司都很配合！我想跟您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家想盖房子！”
“盖房子？那盖呗……哦，噢！叶寒你可真是调皮呀！你是说想重修雾烟山吧！”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秦大人！”
“想修就修吧，宗教局我跟他们打招呼，回头你去报备一下就行了！”
“好！就是修雾烟山需要……”
“叶寒，你可千万别想让官方出钱帮你修！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不是不是！秦大人误会了！我家盖房哪有让官方出钱的道理！我的意思是雾烟山地皮太小，能不能请官方划几亩地皮！”
“这个嘛……”
“我打算再投资一百万，来治理桐邱县的水质污染问题！”
“嗯！叶寒你可真是实业家呀！对桐邱县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那行，就这么说！回头我让公司的人去拜访秦大人，商讨一下具体的方案！”
2021年2月22日 晴
上午，我去了县城公司的办公室，给了潘鸿生100万，装进一个黑色旅行袋里。
“潘叔，这是要给秦知县送礼！等下你跟霍叔打电话看他这会儿忙不，你们一块去！”
“叶寒，给知县大人送礼，因为啥事啊，送礼用得着送这么多？”潘鸿生看了袋子里这么多现金，眼睛都直了！
“修道观呀！要占用山下十来亩地！事关宗教，这事需要知县大人先松口了……潘叔，这些钱我打的名义是治理水质污染！去了就说两句我要治理水污染的事，然后侃大山，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提！”
“中啊！哈哈，叶寒啊，你是越来越会弄事了！”潘鸿生给霍金海打电话，说是可以去一趟。
潘鸿生出去买了两件礼物，小心的撕开包装，把里面的纸杯酸奶拿出来，拆掉多余的纸壳，把现金一沓一沓的放进去，然后重包装好！
这是最古老的送钱方法之一，千百年来人们都用烂了！但不得不说，这招的确很实用，表面上挑不出错来！
晚上，潘鸿生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去送礼物时，几次朝知县大人使眼色，知县大人点头了！临走时，知县大人说官方对民间的宗教活动场所修建是支持的……
就这一句话，就值100万！
支持修建宗教场所！信仰自由嘛！至少明面上口号是这么喊的！要想口号变成现实，就需要付出一些东西了！前几年陈州好几个县的农村基督教聚会，为的就是募捐修建大教堂！当时官方是默许的！
官方态度是默许了！征召地皮的事还得我自己来搞定，从附近村民手中买地！
理论上来说，耕地是国家的，村民只有耕种权，也可以租出去让别人经营。但事实上，还是存在私下买卖的情况，官方对这种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2021年2月23日 阴
买地的事我托人说成了，不过，这冬麦再有三个月就成熟了，应该收了最后一茬麦子再动工。再说了，好多事情我还没安排好，修雾烟山的事没那么迫切！
我给韩文定打电话，问他在桐邱县周边有没有相熟的工程队，我需10万方黄土。
韩文定问我干啥，我说修雾烟山道观！韩文定当即来了兴趣，表示要捐资五百万。
“咳咳，韩总，这雾烟山豆腐观是子孙庙，又不是十方丛林，盖几间房子主要还是我自己掏钱的，您要是有心捐个万把块意思意思就行了！”
“哦？噢！看来是我喧宾夺主了！既然叶道长这么说了，这样吧，我捐五十万希望功德碑上留我一个名字……道长可不能再拒绝了，不然就是要跟我绝交！”
“好吧！”
然后，这呼呼啦啦一大帮在关州有交集的商人给我打电话，争相说要捐资支持我重修雾烟山。就连那几个富二代，也都表示了心意。
这好意没法拒绝，都收下了，但我定了捐资最高不能超过50万……然后，我一下午就收到了六七百万块！
嗯，这附近农村要不要募捐呢？
募！收到多少是一回事，募不募捐是另一回事！我要用另外一种方式跟知县大人『哭穷』
宗教局那边同意了修雾烟山的申请，对我各村募捐也没有异议。于是，开整
是一个建筑团队总经理发来的消息，就是设计修建关州观音禅寺的那个团队。说是已经到桐邱县了，正在赶往城西雾烟山！
正事要紧，我和周子轩匆匆出了学校，开车回了雾烟山。
很快，那个建筑团队的人来了！
“李工，这么早就开工啦，我还以为要等到过了正月十五呢！”
总经理叫李文涛，岭南郡人，一直在北方搞建筑，说话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
一番寒暄之后，李文涛带领几个收下拿上仪器，勘察地势地貌。
两个小时后，勘察结束。
李文涛说：“老板，你是打算建几座大殿？”
“最好能把原来的大殿都包括进来！”
“这个嘛……”
“哎，这天都快黑了，先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开车到李集乡街上，国道靠东300米的一个路口，有一家叫做『农家菜馆』的饭店，这是周子轩曾经强烈推荐的。年都快过完了，因为离李集街上有些远，显得很冷清。
要了一个包间，好烟好茶先伺候着，慢慢上菜。
“老板啊，这雾烟山地势狭小，地皮也只有那么大。原来的宫殿设计，已经算是把地势优势发挥到极致了……”
嗯？就那破不拉几，逼仄难行的几座大殿，就算把地势优势发挥到极致啦？
“李工，想想办法！钱不是问题！”
李文涛斟酌了一下说：“要想宫殿建的气派，还把原来的大殿都重修，那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扩大地皮！”
听到这我皱了皱眉！陈州是河阴郡耕地面积最大的地市，是国家重要的粮仓，耕地面积是严管的。想当年陈州知府想要在陈州郊区建一座飞机场，也绕不开耕地，不得不靠平坟来抠抠嗖嗖腾挪来玩数字游戏。
虽然，这些年粮食价格一直上不去，种地不赚钱甚至赔钱，不少农村人把地皮租给别人种经济树木，隔壁二十里铺甚至还租出去数百亩用来建光伏发电站。但是，毕竟是『租』，而如果雾烟山扩大地皮占用耕地，那就是永久性的了！这件事可不小，县里应该会卖我几分面子，大概率会同意，可也免不了付出代价。
“需要扩大多少地皮，填土造山的工程质量有没有保证？”
李文涛笑了：“我们做工程的，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刚才在山上我也勘察过土质了！雾烟山是直立黄土，填土造山完全可行！就比如咱们这边的鸡西高速，那就是完全用黄土为基础修的！工程上是没有问题的！至于需要多少地皮，我估计至少需要7000平米，也就是差不多10亩多一点！”
我靠，也就10亩？你还真敢说啊！雾烟山现在占地面积，也就不到30亩的样子……
“老板，既然你这是重修，当然是应该修的气派些！如果就按现在的地皮来修，各个大殿建出来还是很逼仄……”
这话，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哄我多掏钱把工程办的大些？
“嗯！那行吧！我这就向知县大人提申请！建筑上的事我也不懂，回头我会找个委托团队，你们聊！在此之前就麻烦李工先设计一下图纸了！”
李工当即愣了，干笑两声，说：“没问题，没问题！”
回头，我给秦知县打电话：“秦大人，我太平公司的叶寒呀！”
“哦，叶寒呀，找我什么事吗？是不是下边人不配合，你跟我说，我弄死他们！”
“呃……秦大人，各级领导对公司都很配合！我想跟您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家想盖房子！”
“盖房子？那盖呗……哦，噢！叶寒你可真是调皮呀！你是说想重修雾烟山吧！”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秦大人！”
“想修就修吧，宗教局我跟他们打招呼，回头你去报备一下就行了！”
“好！就是修雾烟山需要……”
“叶寒，你可千万别想让官方出钱帮你修！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不是不是！秦大人误会了！我家盖房哪有让官方出钱的道理！我的意思是雾烟山地皮太小，能不能请官方划几亩地皮！”
“这个嘛……”
“我打算再投资一百万，来治理桐邱县的水质污染问题！”
“嗯！叶寒你可真是实业家呀！对桐邱县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那行，就这么说！回头我让公司的人去拜访秦大人，商讨一下具体的方案！”
2021年2月22日 晴
上午，我去了县城公司的办公室，给了潘鸿生100万，装进一个黑色旅行袋里。
“潘叔，这是要给秦知县送礼！等下你跟霍叔打电话看他这会儿忙不，你们一块去！”
“叶寒，给知县大人送礼，因为啥事啊，送礼用得着送这么多？”潘鸿生看了袋子里这么多现金，眼睛都直了！
“修道观呀！要占用山下十来亩地！事关宗教，这事需要知县大人先松口了……潘叔，这些钱我打的名义是治理水质污染！去了就说两句我要治理水污染的事，然后侃大山，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提！”
“中啊！哈哈，叶寒啊，你是越来越会弄事了！”潘鸿生给霍金海打电话，说是可以去一趟。
潘鸿生出去买了两件礼物，小心的撕开包装，把里面的纸杯酸奶拿出来，拆掉多余的纸壳，把现金一沓一沓的放进去，然后重包装好！
这是最古老的送钱方法之一，千百年来人们都用烂了！但不得不说，这招的确很实用，表面上挑不出错来！
晚上，潘鸿生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去送礼物时，几次朝知县大人使眼色，知县大人点头了！临走时，知县大人说官方对民间的宗教活动场所修建是支持的……
就这一句话，就值100万！
支持修建宗教场所！信仰自由嘛！至少明面上口号是这么喊的！要想口号变成现实，就需要付出一些东西了！前几年陈州好几个县的农村基督教聚会，为的就是募捐修建大教堂！当时官方是默许的！
官方态度是默许了！征召地皮的事还得我自己来搞定，从附近村民手中买地！
理论上来说，耕地是国家的，村民只有耕种权，也可以租出去让别人经营。但事实上，还是存在私下买卖的情况，官方对这种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2021年2月23日 阴
买地的事我托人说成了，不过，这冬麦再有三个月就成熟了，应该收了最后一茬麦子再动工。再说了，好多事情我还没安排好，修雾烟山的事没那么迫切！
我给韩文定打电话，问他在桐邱县周边有没有相熟的工程队，我需10万方黄土。
韩文定问我干啥，我说修雾烟山道观！韩文定当即来了兴趣，表示要捐资五百万。
“咳咳，韩总，这雾烟山豆腐观是子孙庙，又不是十方丛林，盖几间房子主要还是我自己掏钱的，您要是有心捐个万把块意思意思就行了！”
“哦？噢！看来是我喧宾夺主了！既然叶道长这么说了，这样吧，我捐五十万希望功德碑上留我一个名字……道长可不能再拒绝了，不然就是要跟我绝交！”
“好吧！”
然后，这呼呼啦啦一大帮在关州有交集的商人给我打电话，争相说要捐资支持我重修雾烟山。就连那几个富二代，也都表示了心意。
这好意没法拒绝，都收下了，但我定了捐资最高不能超过50万……然后，我一下午就收到了六七百万块！
嗯，这附近农村要不要募捐呢？
募！收到多少是一回事，募不募捐是另一回事！我要用另外一种方式跟知县大人『哭穷』
宗教局那边同意了修雾烟山的申请，对我各村募捐也没有异议。于是，开整
【正文】婆媳
2021年2月24星期三 阵雨
韩文定派了一个团队过来，专门跟李文涛他们商谈修建道观的细节。我则跑遍整个李集乡，跟各村的村官打招呼，说雾烟山要重修，打算在民间募捐……就跟他们说这事是秦知县点头了的！
不为别的，就为村干部不会干涉募捐！
疫情是基本过去了，但上面还没有宣布雾烟山解封，大规模的善信聚集不现实！所以我找人给我和师父拍了一段视频，说雾烟山要重修，希望得到广大善信的支持，捐资100元以上，就可以在功德碑上留名！视频在各村设立的募捐点轮番播出。
这事村长村官是不能参与的，村里的大喇叭也不能广播，这是官方坚持无神论的底线。不过这难不倒我，我找到各村信道虔诚的善信，以及各村相熟的巫觋，来主持募捐活动！
当然了，套路是少不了的！难以展开场面的村子，我会找几个在村里有头有脸的善信，给他们2000，让他们捐1000，另外1000就当好处费了！以此来鼓励怂恿其他善信捐钱……不过大部分善信是不愿拿这个钱的，一分不留，原封不动全捐了回来！
这两天我在温习《道德经》《太平经》等道门经典，因为正月十五，我要跟师父去仙源县太清宫接受传度。
按照道门的规矩和相关法律，接受传度人需要像宗教局备案，在师父的指引下，到有实力举行传度科仪的宫观举行传度仪式。
宗教局我是跑了好几趟了！都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一点也不假。官越大，越会顾忌吃相，而下边的小吏，索取就是半公开了。我在霍金海的指点下，以钱开道，一路畅行无阻。工作人员甚至还主动提醒我各种注意事项。
下午，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来山上，请我师父帮忙。
呃，是婆媳关系的事！她的婆婆十分强势，结婚后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么多年都没给过好脸色。
啧啧，现在可不比以前！我是听说过好多夫妻都是因为婆媳关系或者女婿跟丈母娘关系恶化而离婚的！这年头，男女都由着性子，跟对方家里长辈不和，就少来往，还不行就离婚！但农村毕竟不是城里，好多传统思想还是有生存空间的！
“俺婆子年前得癌症死了！我想着终于熬出头了！结果她阴魂不散，过年那几天我天天做梦梦见她，她在梦里还数落我，说我做饭不好吃，不会带孩子，对俺老公关心不够……老道爷，你说这日子咋过呀？”
女人抹了抹眼泪，摇头叹息道：“我就是想请老道爷帮帮忙，看能不能让俺婆子不再骚扰我！”
师父捻着乌黑发亮的胡须，想了想说：“我给你画几道符吧！”
女人连忙点头！
我取出黄纸和朱砂笔摆在案上，师父表情凝重的抓起笔，左手掐指诀，口中念咒语，一口气喷在朱砂笔头上，随即在黄纸上飞快的画起来。
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师父转瞬间已经画好了三张符。
师父画符的时候表情坚毅，衣衫飘逸，透着一股浩然正气，真如老神仙一般！师父仙风道骨的演示，看的我是崇拜不已！那女人也面露崇拜之色，仿佛哪怕师父不用朱砂就用手指在黄纸上随便画几下，都具有驱鬼辟邪的神力！
“三道符，今晚睡觉之前烧掉一道，先跟你婆婆说几句好话，让她别待家里！然后警告她，如果再骚扰你们家，我就亲自下山去擒拿她！三道符连续三天晚上睡觉之前烧掉！”
女人跪在地上给师父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双手接过符，嘴里连连道谢。
“老道爷，那个我给多少香油钱合适呢！”
师父和蔼的一笑，说：“给多少都行！就是个心意！要是手头紧，就给个30块吧！”
“微信可以吗？”
师父笑了笑没说话。
咳咳，跑来道观请帮忙，都不提前准备的吗？弄得现在场面尴尬至极
我硬着头皮掏出手机，调出收款二维码。
女人给我转了30块，再次对师父千恩万谢，这才下山了。
以前，我跟师父学习接人待物，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面对的人，性格也是多种多样。豪爽的、小气的、执拗的、说话好听的、傻儿吧唧的、装傻充楞的、人精似鬼的、虚情假意的……
面对普通村民，师父做事就算半卖半送，收钱从来没超过100块，有时候善信买一笼包子一碗胡辣汤，请吃顿家常饭，就算报酬了……当然了，对于一看就是大富豪的那类人，师父也是会敲竹杠的，对方开价不到位，师父就不给好脸色看，就那干瞪眼不松口！
像这女人的情况，好些年没遇到过了！反而是媳妇脾气大，性子懒，整天跟婆婆打架，抓破婆婆脸之类的事更多些！
2021年2月24星期三 阵雨
韩文定派了一个团队过来，专门跟李文涛他们商谈修建道观的细节。我则跑遍整个李集乡，跟各村的村官打招呼，说雾烟山要重修，打算在民间募捐……就跟他们说这事是秦知县点头了的！
不为别的，就为村干部不会干涉募捐！
疫情是基本过去了，但上面还没有宣布雾烟山解封，大规模的善信聚集不现实！所以我找人给我和师父拍了一段视频，说雾烟山要重修，希望得到广大善信的支持，捐资100元以上，就可以在功德碑上留名！视频在各村设立的募捐点轮番播出。
这事村长村官是不能参与的，村里的大喇叭也不能广播，这是官方坚持无神论的底线。不过这难不倒我，我找到各村信道虔诚的善信，以及各村相熟的巫觋，来主持募捐活动！
当然了，套路是少不了的！难以展开场面的村子，我会找几个在村里有头有脸的善信，给他们2000，让他们捐1000，另外1000就当好处费了！以此来鼓励怂恿其他善信捐钱……不过大部分善信是不愿拿这个钱的，一分不留，原封不动全捐了回来！
这两天我在温习《道德经》《太平经》等道门经典，因为正月十五，我要跟师父去仙源县太清宫接受传度。
按照道门的规矩和相关法律，接受传度人需要像宗教局备案，在师父的指引下，到有实力举行传度科仪的宫观举行传度仪式。
宗教局我是跑了好几趟了！都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一点也不假。官越大，越会顾忌吃相，而下边的小吏，索取就是半公开了。我在霍金海的指点下，以钱开道，一路畅行无阻。工作人员甚至还主动提醒我各种注意事项。
下午，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来山上，请我师父帮忙。
呃，是婆媳关系的事！她的婆婆十分强势，结婚后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么多年都没给过好脸色。
啧啧，现在可不比以前！我是听说过好多夫妻都是因为婆媳关系或者女婿跟丈母娘关系恶化而离婚的！这年头，男女都由着性子，跟对方家里长辈不和，就少来往，还不行就离婚！但农村毕竟不是城里，好多传统思想还是有生存空间的！
“俺婆子年前得癌症死了！我想着终于熬出头了！结果她阴魂不散，过年那几天我天天做梦梦见她，她在梦里还数落我，说我做饭不好吃，不会带孩子，对俺老公关心不够……老道爷，你说这日子咋过呀？”
女人抹了抹眼泪，摇头叹息道：“我就是想请老道爷帮帮忙，看能不能让俺婆子不再骚扰我！”
师父捻着乌黑发亮的胡须，想了想说：“我给你画几道符吧！”
女人连忙点头！
我取出黄纸和朱砂笔摆在案上，师父表情凝重的抓起笔，左手掐指诀，口中念咒语，一口气喷在朱砂笔头上，随即在黄纸上飞快的画起来。
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师父转瞬间已经画好了三张符。
师父画符的时候表情坚毅，衣衫飘逸，透着一股浩然正气，真如老神仙一般！师父仙风道骨的演示，看的我是崇拜不已！那女人也面露崇拜之色，仿佛哪怕师父不用朱砂就用手指在黄纸上随便画几下，都具有驱鬼辟邪的神力！
“三道符，今晚睡觉之前烧掉一道，先跟你婆婆说几句好话，让她别待家里！然后警告她，如果再骚扰你们家，我就亲自下山去擒拿她！三道符连续三天晚上睡觉之前烧掉！”
女人跪在地上给师父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双手接过符，嘴里连连道谢。
“老道爷，那个我给多少香油钱合适呢！”
师父和蔼的一笑，说：“给多少都行！就是个心意！要是手头紧，就给个30块吧！”
“微信可以吗？”
师父笑了笑没说话。
咳咳，跑来道观请帮忙，都不提前准备的吗？弄得现在场面尴尬至极
我硬着头皮掏出手机，调出收款二维码。
女人给我转了30块，再次对师父千恩万谢，这才下山了。
以前，我跟师父学习接人待物，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面对的人，性格也是多种多样。豪爽的、小气的、执拗的、说话好听的、傻儿吧唧的、装傻充楞的、人精似鬼的、虚情假意的……
面对普通村民，师父做事就算半卖半送，收钱从来没超过100块，有时候善信买一笼包子一碗胡辣汤，请吃顿家常饭，就算报酬了……当然了，对于一看就是大富豪的那类人，师父也是会敲竹杠的，对方开价不到位，师父就不给好脸色看，就那干瞪眼不松口！
像这女人的情况，好些年没遇到过了！反而是媳妇脾气大，性子懒，整天跟婆婆打架，抓破婆婆脸之类的事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