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华佗》--中医小说,讲述鬼神莫测的岐黄之术

牛车到了跟前,女子颤悠悠的下了车,冷眼看着叶源和邬生白两人,奇奇怪怪的问了一句话:“你们两人的谈话方才我都听到了。既然都是大夫,那么谁的医术更高明呢?”
邬生白和叶源都不发一语。紫衣女子又说道:“是你们的医术高呢?还是华佗、张仲景的医术高呢?可是医术再高又有何用,也治不好我的病!”

邬生白心中念道:“这女子好大的排场,定生于官宦人家。难道和荆州牧刘表或者是江东孙权有干系不成?我此番南下,就是为了东山再起,此女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紫衣女子叹了一口气,又悠悠说道:“不过为了那人,我必须要找到一位名医才成。你们两人在医术上谁更高明的话,就跟着我走吧!届时要想什么赏赐都成!”

邬生白心中认定,此女的身份定然非同寻常,于是大声说道:“笑话、笑话。医者仁心!古今欲行医于天下者,先治其身;欲治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精其术。在下邬生白以救天下万民为己任,又怎会为了什么赏赐?”
邬生白这几句话震耳发聩,正气凛然,旁人无不拍手叫好。女子却自言自语嘀咕道:“我爹说过,天下人所想的无非名利二字,这老头不为利,就是为了名。哎,如今和爹爹闹翻了,要给他名的话,这点就难办了!”

自从紫衣女子来后,小商便盯着她发呆,叶源迷惑问道:“小商,你在看什么呢?”
“姐姐长的好漂亮啊!她发髻上的银钗娘好像也有一个。阿爹,到了钟家村后,我让娘给你看那个银钗哈。”
女童的声音虽小,紫衣女子却听到了耳里,秀眉不由微蹙起来:“咦,这发钗不是寻常之物,她的娘亲怎么也会有?”

叶源同样楞了一下,小商的娘就是自己最亲近的女人,可是为何脑海里会一片空白?更可怕的是,当他要细细回忆的时候,脑袋便会剧痛,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1 09:50:00 +0800 CST  
第七章 藤黄克毒
定了定心神,叶源心中寻思,听邬生白所言,小商所说的那些姨娘,都是歌姬的名字,难道我的娘子也是歌姬不成?眼前的女子和小商的娘有同样的发钗,难道说她也是歌姬不成?
心头有太多的疑问,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不过小商想要的东西,也就是叶源想要的东西。他指了指紫衣女子头上的发钗问道:“小商,那个发钗你想要吗?爹给你弄过来。”

“不想要!娘亲说过不是阿爹和娘亲的东西,不能要!”
紫衣女子冷冷的看着叶源,问道:“你医术好像还不错,跟着我如何?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叶源也不答话,径直走了过去。
女子见到叶源走了过来,怒问道:“登徒子,你要干什么?”身旁的保镖唰唰地拔出了佩刀,亮出了白刃。谁知叶源却看也没看女子一眼,只是来到了拉车的黄牛面前。
兵荒马乱的日子,马匹都被兵士抢走了,能有一头黄牛拉车已然十分难得。叶源摸了摸牛头,自顾自地说着:“这头牛头部方正,鼻镜肉红,牛角短而四蹄长,应当是秦川牛。”

“咦”女子诧异地点了点头。这头牛确实是在关中秦川买的,没想到这大夫也有识牛之术,难道他是个兽医不成?
“只可惜……”叶源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牛耳说道:“此牛日渐消瘦、精神倦怠、被毛蓬松、皮紧毛竖、拱背夹尾、颈部颤抖;耳朵和四肢发凉,眼睛赤黄,眼泡肿胀,流泪不止,食欲也不佳了!”
紫衣女子又点了点头,这头黄牛她早想换掉了,只是一路兵荒马乱,找不到合适替的牛马代替。

“这样吧!”叶源说道:“若是我的医术侥幸胜过邬大夫,这头黄牛就送给在下如何?”
众人一下噗嗤笑了起来。邬生白高风亮节,叶源却贪得无厌,两人还未出手,在医德上便已高下立判。

“好。”紫衣女子点头道:“我就喜欢心直口快的人,只要你医术更高明,那么到了江陵后,这头黄牛就送给你好了。”女子又转向了邬生白:“老大夫,你又想要什么呢?”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2 12:08:00 +0800 CST  
邬生白轻捋胡须,志得意满,钱财虽然好,可是他稀罕的东西却不是这个。此番若是能教训叶源那小子,定能扬名天下,说不定连华佗也不如自己。心中盘算一番后,邬生白回道:“姑娘想必也看出来了,那黄牛快不行了,更别说拉着你去江陵城了。这样好了!若是在下的医术侥幸高过叶大夫,那么老夫也不要什么。只希望叶大夫能权当黄牛三日,拉着牛车带着姑娘去江陵城。各位觉得如何呢?”

“哈……哈,如此甚好、甚好!”众人都大笑起来,有些人还“哞哞”的大叫起来。紫衣女子也抿嘴偷笑,道:“这法子好是好,就是不知道叶大夫愿不愿意答应?”
叶源低声道:“这法子倒也公平,如若我输了,定会做黄牛。”
“好,只要你医术比那老头高明,当下我就把这只黄牛送给你。”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叶源和邬生白既然定下了赌约,众人自然兴致更浓。邬生白对围观之人抱拳说道:“劳烦各位都给老夫做个见证。叶大夫说,薛将军的病至少要七日才好,可是老夫却认为只需要一剂药,用不了一个时辰,薛将军就会药到病除。不如我两就以此打赌,谁在最短的时辰内治好了薛将军的怪病,就算谁赢了如何?”
“这样倒也公平”叶源点了点头。
“好!”围观的人也吼出了声。
“那叶源老弟,我两谁先来呢?”

“在下没有把握在一个时辰治好薛将军的病,邬大夫你先请。”
“那在下献丑了”邬生白成竹在胸,把手中的藤黄掂量了下,以他行医几十年的经验看,手中的藤黄刚好有五钱。这藤黄本是毒物,使用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分量上差不得分毫。

如若真比医术,叶源对上邬生白,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是要比对毒性掌握的话,叶源却有几分自信。邬生白用藤黄入药,本是正途。可是不知为何,叶源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就是这一丝疑问,让他下定决心,要和邬生白斗上一斗。
不多时,邬生白支起了一口铁锅,又在里面注入了半锅清水,接着把一块豆腐浸没在了清水中。

“那老大夫怎么在煮豆腐?”诸人诧异的当口,邬生白又把藤黄小心翼翼拿了出来,用三根指头轻轻夹住,慢慢的插到了豆腐里面。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后,邬生白生起了小火,须臾,锅中的水开始沸腾了。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2 12:09:00 +0800 CST  
邬生白医术高超,叶源不由的点了点头,藤黄药性猛烈。如果直接入药的话,薛平的身子定然承受不了。此时他把藤黄放到豆腐之中,让藤黄的药性慢慢渗入柔软豆腐里,让豆腐中和藤黄的毒性,如此一来,药性就不会那么凶猛,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怪不得能当年太医院的药丞。

少顷,藤黄受热后开始散于豆腐之中,豆腐的颜色慢慢从白色变成了亮晶晶的黄铜色。围观之人也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由拍手叫好。
待到豆腐通体透亮、白里透黄后,邬生白又牵来了一只黑山羊。刀光一闪,白刃刺向了羊脖,滚热的羊血喷涌而出,都流进入了早已准备好的木盆中。接满羊血,邬生白又用木瓢小心翼翼的把羊血舀入锅内。

众人伸长了脖子,锅中黄铜色的豆腐和红色的羊血泾渭分明,如同战场上尚未交锋的两方军士一般。此时邬生白又从布囊里取出了黄连,弄成粉末后,撒到了铁锅里。慢慢的羊血和豆腐开始融合起来。如此这般反复七次之后,豆腐已然变成了白里透黄、黄里透红的古怪颜色。

叶源对邬生白又多了几分敬畏,黑羊血有止血、祛瘀、解毒的功效。用它和藤黄中和,再以豆腐作为药引,确实是鬼斧神工的一副良药,只不过好像还有哪点不对。
一炷香的光景后,豆腐汤终于做成了。不少人已经认定邬生白要获胜了,都等着看叶源的笑话。

“哎”叶源叹了一口气对邬生白说道:“药是好药,汤是好汤!邬大夫果然医术高明,不过真的已经万无一失了吗?”

“叶大夫不必为老夫操心了,你就安心拉车吧!”邬生白端着藤黄羊血豆腐走到了薛平的面前,正色问道:“将军腹痛难忍,是因为体内有毒虫作祟。这碗藤黄羊血豆腐汤虽毒,可是我已经用豆腐和羊血综合,毒性受到了克制。它的毒性只能杀死体内毒中,却不会对将军的身体有所损害……”话到这里,邬生白又瞥了一眼叶源,道:“不过叶大夫认为这碗汤可能会要了阁下的性命,将军可要考虑好了。要不要喝下这碗药汤?老夫是不会勉强你的。”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2 12:09:00 +0800 CST  
有些冷清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2 21:25:00 +0800 CST  
第八章 银钗刺腹
陈登对于薛平来说如同再生父母一般。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不会放弃。此时又怎会拒绝这豆腐汤呢?他接过了药碗,却又看了叶源一眼。

叶源明白薛平心中在想些什么,低声说道:“将军救了在下一命,在下自然也会救你一命,你安心喝汤吧,如若真的有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薛平点了点头,一闭眼,一仰头,药汤一饮而尽。

薛平喝下药汤,众人都在观察他的变化。叶源却走到紫衣女子的面前,开口说道:“姑娘,能否把头上的发钗借给鄙人一下?”
“为什么要借给你?”紫衣女子家中虽然有无数珍宝,但是这把发钗却意义非凡,不到

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借给旁人的。
叶源盯着女子的面容,眼珠一动不动,似乎在想着什么。女子怒斥道:“你在看些什么?”

叶源也不动气,悠悠地说了几句:“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姑娘如今和那只拉车的老黄牛一样,食欲不振 ,身轻体弱,恐怕是因为伤肝、伤脾的缘由吧!”

伤肝是因为动怒,伤脾是因为多思,叶源的话正中女子心事。
女子沉思的当口,叶源又道:“只要姑娘把发钗借给在下,那么叶某就告诉你一个有用的法子,可解相思之苦,相恨之痛!”

“真的?”紫衣女子依旧迟疑,小商在一旁帮腔说道:“姐姐这么漂亮,就把钗子借给阿爹用一下嘛!阿爹说话算话,一定会把发钗还给你的。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姐姐啦,许昌城里那么多漂亮的姐姐都比不过你。”

紫衣女子虽然天生丽姿,但是自小到大却没有什么人这样当面夸奖过她,心中顿觉欢喜,喃喃说道:“姐姐生病了,变瘦了,不好看了!”

“姐姐瘦了也好看,胖了也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紫衣女子心中一喜,走过来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商?”
“为什么要叫小商呢?”

“宫、商、角、徵、羽。在娘亲家,小商还有四个伙伴,都是女孩子。小商排行第二,就被娘亲和姨娘们叫做小商了。”
“这名字真好听,小商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长大定会迷死许多男人的。”

“姐姐才迷人呢!姐姐最好看了,和娘亲一样好看。”
小商虽然是个孩子,但是比起她那冷漠不近人情的阿爹来说,在人情世故方面强多了。紫衣女子从怀中摸出了一包桂花糖,又拔下了头上的发钗。
“这包桂花糖可好吃了,姐姐给你了!这个发钗你也收下吧!”

“谢谢姐姐”小商左手拿过了桂花糖,塞到了口中,咯吱咯吱咀嚼起来。右手接过了发钗,把它交到了叶源手中。紫衣女子所用的发钗,乃是巧匠用纯银打造而成。一般的小老百姓家,是万万买不起的。最古怪的是发钗上镶嵌着一只玉雕的寒蝉,似乎有其深意。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4 12:22:00 +0800 CST  
那一头,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知道薛平喝下药汤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多时,薛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乱叫。忽然间,他满脸涨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来。

就当所有人心悬吼间的时候,薛平张开了口,哇的一声开始呕吐,一只只大小不一、红头乌身的怪虫都从口中吐了出来。薛平越吐越多,脸色却越来越好。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叶源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里琢磨着:“难道我方才的顾虑是多余的?”
经过一番折腾,薛平的怪病已然好了许多,略事休息了一会,他走到了邬生白的面前,拱手谢道:“大恩不言谢,药丞以后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邬生白轻捋胡须,连忙说道:“将军免礼了,老朽已然不是什么药丞了。”
众人不由高声叫好,就连紫衣女子对邬生白也是青眼有加,只有叶源在默默的计数“一、二、三……”,当他数到七的时候。薛平全身猛的颤抖,右脚一下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流,张口欲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忽然间,大叫了一声,瘫倒在地。邬生白哪里料到有如此变故,急忙解开薛平上衣,在他肚皮上面有一条虫形的肚纹,似有毒虫还在体内没有吐出,正在不停的翻滚窜动。

邬生白一下愣住了,口中喃喃自语道:“五钱的藤黄,药量应该够了!为何还有毒虫没被杀死?”沉思了一下,邬生白又说道:“将军你再忍个一时半刻,我再去配一点药汤!”
薛平呜呜了两声,口中吐出的却全是白沫。叶源走了上前,对邬生白说道:“等你配好药汤,阎王早就拿人了。”
“那要如何是好?”

叶源扬了扬手中的寒蝉银钗说道:“用这个!”
“这怎么行?胸前、背后不可扎针,用针灸之法的话太为危险,何况银钗比银针更加粗大,也更加凶险!”

“难道邬药丞还有其它法子不成?再说在下根本不是针灸刺穴?”
邬生白一下也糊涂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叶源看了一眼痛不欲生的薛平,轻声问道:“薛将军,你若是相信在下的话,就点了下头!”

薛平虽然疼痛难忍,还是笃定了点了下头。叶源蹲下了身,在薛平肚子上摸了一下,隔着肚子,一下子捏住了那条还在窜动的毒虫。不等旁人反映过来,叶源银钗猛地刺下,扑哧一声刺进了肚皮之中。薛平哇地一声大叫了起来,口中吐出了许多污物,脑袋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4 12:22:00 +0800 CST  
“薛平死了?”众人都愣住了。邬生白探了探薛平的鼻息,他鼻息虽弱,但已平缓有力。肚皮之上也没有毒虫挣扎的迹象。

一炷香后,薛平悠悠地醒了过来,气若游丝地说道:“多谢叶大夫了。”
诸人不明就里,就连邬生白也是一头雾水。叶源问道:“ 邬大夫,你用的藤黄分量是多少?”

“有五钱。”
“不够,需一两才行!”叶源摇了摇头。
“为何要一两?一个月前,在新野城外,遇到的也是毒虫症,在下只用五钱藤黄便药到病除了。”

“可是药丞漏算了一招!”
“漏算了?”邬生白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4 12:23:00 +0800 CST  
第九章 马贼突袭
叶源又道:“薛将军体内的毒虫来自于知府陈登。三年前陈登体内毒虫虽被华佗被杀过一次,只可惜没有杀尽。这蛰伏三年的毒虫如今再次发作,毒性就比一般毒虫厉害一倍。薛将军体内这最后一条毒虫,恰恰就是从陈登体内而来的母虫,故而五钱藤黄是杀不死的!方才情急之下,我只能用银钗直接刺死毒虫,凶险之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邬生白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暗暗悔恨方才的疏忽。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的太医竟然败给了一个不知名的草头医生,此时此刻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进去。

叶源又看了看薛平,说道:“将军,你向邬药丞再要点泻药,等毒虫排出体外后,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再造之恩,他日相见,薛某必当涌泉相报。”
叶源冷言道:“没什么谢不谢的,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如今两清,各不相欠了。今日之后,你我就当是路人吧!”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5 15:40:00 +0800 CST  
围观的流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按理说薛平大病得治,靠的是邬生白和叶源两人的合力。可是谁的医术更厉害呢?谁又更甚一筹呢?虽说各有见解,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认为叶源赢了这场赌斗。更有些宵小之人开始哈哈大笑,对邬生白和太医院嘲笑起来。
薛平歇息了一下,站起身来,正要拜谢邬生白,邬生白却侧过了身子,想要离开。
“药丞慢走,若不是药丞用药杀死其它毒虫,在下的病也不会好的!”
邬生白反手丢过来一包草药,道:“这是火麻仁做成的泻药,热水煎服即可。老夫无能,竟让太医院受辱!羞愧!羞愧!”

薛平朝叶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点好话。叶源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邬生白苦笑了下,说道:“多谢将军好意了,在下告辞了。”当他走到叶源身前时,忽然转过了身。“阁下对药物毒性的掌握确实高人一等,不过难道叶大夫不知道自己已然风邪入脑,内热难散,得了头风之症了吗?”
叶源身子微微晃了晃,邬生白又说道:“你体内余毒未尽,又有头风之症,如不急早医治的话,熬不过年关了!”
叶源心中一惊,自从土熏疗伤之后,他的脑袋确实越来越疼,记性也越来越差,邬生白所言非虚。

“多谢邬大夫提醒,他日若是邬大夫身患重症,在下也会提醒你的!”
“哼!”叶源这人不可理喻。邬生白碰了一鼻子灰,咬牙切齿,心中更气,说道:“那叶大夫只有自求多福了。头风症极难医治,普天之下除了华佗、张仲景两位神医外,我看是无人能治了,在下告辞了!”

邬生白不顾薛平劝阻,气鼓鼓地走了,他和叶源的梁子越结越深了。叶源也没有想到,今日得罪了气量狭小的邬生白,它日就惹出了偌大一个祸端。
小半个时辰后,薛平体内排出一条红虫,身子也没有疼痛感。此时顾不得身体疲弱,急忙拜别了叶源,马不停蹄的驶向了广陵城。

叶源看着薛平远去的背影,把银钗擦了擦,走到紫衣女子面前。岂料女子却秀眉微蹙,一脸鄙夷地说道:“这么污浊的东西,我不要寒蝉钗了,你拿着吧!”
叶源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问道:“你真的不要了?”
“哼,不要了。”

“好”叶源转身把寒蝉钗交给了身旁的小商。小商看了看寒蝉钗,又看了看紫衣女子,道:“姐姐,我娘亲也有这样一根银钗,小商看到银钗就想起了娘。不过你放心,小商只是看看而已,明天就把银钗洗干净,还给你。”
女子虽对小商有好感,对叶源却厌烦透顶。方才叶源明明可以用银针一类的东西扎死毒虫,可是却偏偏选择了寒蝉钗,这分明是另有所图。最可气的是叶源的眼睛还盯着拉车的黄牛不放。

“看什么看?本姑娘说过的话自然算数,黄牛到了江陵后自然就送给你。”
“去江陵?”叶源一下子愣住了,虽然头疼异常,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一个强烈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去“夏口钟家村”。

秋风袭来,叶源脑袋隐隐生痛,难以清晰地记起往事,按此情形发展下去,兴许再过几日他就连女儿也忘了。不过眼下首先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看看了黄牛,还不死心,又说道:“方才姑娘说过,当下就把黄牛送给在下,而不是去江陵之后!”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5 15:41:00 +0800 CST  
“我是说过当下,可是不是这会的当下,而是去江陵之后的当下,反正有很多当下的。”
叶源心知,天下间最难的事就是和女子讲道理,不过他心中却打定主意一定要得到那只黄牛。女子眼见叶源唯利是图,十分难缠,于是连忙催促着身边的保镖,道:“我们快走,天下这么大。就找不到别的大夫了吗?”

叶源正想上前阻拦,大地却开始震动起来,不远处扬起了黄尘,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不多时,无数黄影挥舞着马刀,从尘雾中一跃而出,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打头的男子头缠黄巾、凶神恶煞,手握长刀,左眼眉骨处还有一条寸长刀疤,在他的身旁跟随着同样头缠黄巾的彪形大汉。

流民中有人眼尖,开始凄厉的尖叫起来:“唉呀妈呀,黄巾贼来了,大伙快逃命啊!”听到黄巾贼几个字,所有人就像见了阎王爷一样,吓得腿都软了。天下人皆知黄巾贼军纪败坏,无恶不作。如果说落在曹军手里还有活命的可能话,那么落在黄巾马贼的手里就是必死无疑了。

领头的马贼,勒住了马头,怒眉一扬,大喝一声道:“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走,谁敢随意走动的话,定然乱刀砍死!”
有几名流民不听呵斥,拔腿狂逃,却被快马赶上,但见刀光一闪,鲜血喷射而出,顿时身首异处。

小商哪里见过如此血腥场面,藏在叶源的身后哇哇大哭。
贼首骑着黑马,绕着场子耀武扬威的转了一圈,看到牛车上的紫衣女子后,顿住了身形,对着身后大喝一声道:“找到了,快把公子请出来。”

旋踵,官道上响起了滴滴答答的唢呐声,一队迎亲的队伍,举着大旗,打着锣鼓,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队伍之中,最显眼的是一位弱冠男子,他身披红袍,胸带红花,跨下是一匹神采奕奕的枣红马。新郎身后,是一辆接新娘的马车,整个队伍的排场甚是惹人耳目。只可惜新郎面容憔悴,两眼无神,时不时的还要咳嗽几声,似是身染重病。

紫衣女子惊恐万分,好像认识这群马贼一样,慌乱之际竟然啪的一声瘫坐在了牛车上,口中喃喃自语道:“糟了,这群恶人怎么追来了?”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5 15:41:00 +0800 CST  
第十章 红信迟来
贼首扫视了一下众人,道:“今日乃是小儿成婚的大喜日子,老夫不想杀人。汝等若是乖乖的呆在原地,便可保住小命,如若想闹事的话,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说罢,大刀一挥,身旁枯树应声而倒。

流民们晓得黄巾贼的厉害,哪里敢乱动,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贼首朝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便有几名马贼窜出,走向了瘫坐在牛车上的女子。女子身旁的保镖都是她变卖首饰请来的流民,有一人正欲举刀迎敌,就有一只利箭破空而至,嗖地一下便穿胸而过。其他人等见机不妙,刚想抽身逃跑,就被其它马贼拍马撵上,一刀一个,杀得干干净净。

保镖们都死了,牛车上的女子强打着精神,盯着贼首的眼睛,厉声呵斥道:“张赤,你好大的胆子!如此乱来,就不怕丞相追究吗?”
“丞相,哈……哈”张赤哈哈大笑起来,道:“如玉姑娘,你又来诓骗老夫了!许昌城里哪里有什么叫做‘一日曲’的歌姬?”
“难道他都知道了?”女子的心沉了下来。

张赤,出生于黄巾军,后归顺于曹操,成为曹操部将。只可惜十几年前,他放纵手下徐州屠城,为天下人所不齿,被贬为了屯田监军。
张赤本就过惯了烧杀掳掠的日子,又怎忍受了农夫的生活。没过几年,便带着手下出走,占山为王,过着打家劫舍的生活。

前些日子,他的儿子张果得了肺病,咳嗽不止,虽然请了不少大夫,但都束手无策。到了最后,张赤想到了冲喜的法子,便带着马贼下山,在大道上抓住了一名过路的女子,这就是如今坐在牛车上的曲如玉。

曲如玉被掳到山寨后,眼见凌辱将至,便拔下头上寒蝉钗呵斥道:“我是许昌城内的歌姬曲如玉,人称‘一日曲’,深得曹丞相喜欢,这个发钗就是丞相所赠的信物。你们胆敢侮辱我的话,他日丞相知道,尔等定会人头不保!”

张赤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杀人不眨眼的曹操还是有几分顾忌。狐疑之下,他一边把曲如玉关进了大牢,一边派手下人去许昌城里打探消息。七日后,许昌回信,曹操所宠信的歌姬中,没有一人叫曲如玉这个名字的。不仅如此,前些日子还有歌姬勾结郎中作乱,想毒杀曹操。曹丞相一气之下,把城中所有的歌姬杀得七零八落了。

张赤得知这个消息,大为高兴,更猜测曲如玉也是逃难的歌姬。竟然如此,就更没什么可顾忌的。谁知当他安排曲如玉和儿子成亲的当口,曲如玉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大牢里溜走了。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7 09:55:00 +0800 CST  
张赤当了许久的山大王,哪里能吞下这口气,当日就带着手下追下山来。如今冤家路窄,在这里又碰面了,曲如玉惊诧之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商对曲如玉一直有好感,如今情势也是焦急万分,她摇了下叶源的手臂,轻声说道:“阿爹,你想想法子救救姐姐吧!”

谁知叶源却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呆呆愣在了原地,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点反应也没有。最不解的是眼眶之中隐隐的还有泪珠在打转。对于叶源来说,歌姬、杀戮、曹操,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他盯着曲如玉泪眼婆娑的眼睛,这双眼睛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不舍,此情此景好像在哪里发生过一样。

秋风袭来,叶源脑袋隐隐生痛,忽然间脑海里浮现出了往日的景象。那是一间典雅的厅堂,房间的正中端坐着一代枭雄曹操,两侧坐满了文臣武将。曹操拍了一下手,便有数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鱼贯而入,开始翩翩起舞。最让人惊叹的是,在舞者的身后,还有一名姿态优雅的歌姬,她一边抚着瑶琴,一边吟唱着曹操刚写出的诗词《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歌姬的声音是如此的婉转动听,人们仿佛在歌声中看到了跳到大海化成鸟儿的精卫。歌姬的身影是如此的美妙,那翠玉的手指抚弄着琴弦,仿佛就是月光在拨弄澎湃的海水。然而可惜的是,歌姬的眼中是一片迷茫,她即看不到外界的景象,也看到恋人的模样。

大堂中的所有人都沉迷于歌姬优美的歌声之中,曹操闭上了眼睛,合着旋律轻轻的打着节拍。
女子虽然唱的是曹操大气磅礴的诗歌,但是隐隐又有一股哀伤之意,即像是对恋人的倾诉,又像是对世人的告别。一曲唱完,余音绕梁不坠,群臣不知肉香,所有人都沉迷其中,不愿苏醒过来。俄而,四周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丞相曹操大为高兴,把美酒赏赐给了歌女。

歌女接过了美酒,轻轻闻了闻,眼中忽然有了泪珠在打转,她抬起了头,听着周遭的声音,似乎是在寻找某人。就当歌姬要和曹丞相把美酒一饮而尽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窜出,打落了女子手中的酒杯。浓香的美酒溅落在地,冒着扑哧扑哧的气泡。

歌姬不顾一切的抱住了突然闯入的男子,摸着他熟悉的脸庞,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气息,一脸死而无憾的神情。“叶郎,你这是何苦呢?怎么那么傻?你就要成功了!”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7 09:55:00 +0800 CST  
“你喝的是毒酒!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喝,堂上那人也不会喝的!”
“跟我走”男子一把抱住盲女,向后撒了一把毒雾,开始狂奔,身后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厮杀声……

悲伤的往事总会被刻意的忘记,又会不经意的想起,叶源眼眶中默默流出的眼泪。小商又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阿爹你怎么哭了?你救救那个姐姐好吗!姐姐是个好人,她给我糖吃!”

女儿的呼喊声终于把叶源从往事中拉回,他抬起头了头,正好对视着曲如玉惊慌无助的眼神。眼前的曲如玉,他的模样和盲女虽然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但是那种恍然无助的神情却拨乱了心弦。也就在此刻,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下这个女人。

深吸了一口气,叶源朝马贼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就当马贼们亮出马刀要把他砍成两半的时候,叶源发疯似的狂笑起来。
张赤举起了手臂,制住了莽撞的手下,对这叶源怒吼道:“大胆狂徒,你在笑什么?”
叶源瞅了一眼张赤,又看看了病怏怏的张果,接着手指着曲如玉,说道:“你儿子要娶她吗?哈……哈!”叶源的笑声依旧不止。

张赤强忍怒气,问道:“我儿子娶她有何不可?”
叶源沉声道:“如果你们张家不想绝后的话,就娶她吧!”
“大胆鼠辈,你在说什么?”张赤手握刀柄:“如若你不说个道道来,老子就把你脑袋割下来下酒!”

“阁下没有看到吗?这名女子面色枯黄、身体枯瘦,如若叶某没有猜测的话,她的红信已然许久不来了!”

“什么?”一旁的曲如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叶源的话确实道出了她身体的隐疾。叶源又大踏步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曲如玉的身旁,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怒伤肝,思伤脾!姑娘,你的心里面住着一位忘不了的负心人。所以每日茶不思饭不想!这段日子来,你恐怕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吧!”

“嗯……”曲如玉扭捏的点了点头,不解的又问道:“可是这和我的……有关吗?”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7 09:5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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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7 15:04: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脚上毒疮
叶源正色道:“姑娘,你可知女子所吃的东西是经过五脏六腑经过代谢以后,剩余的气血才能下注胞宫,月事才能以时下!可是你吃的东西分量最多只够活命之用!哪里还能补气血、引葵水?依我看来,若你还是这样,不出一个月,红信将绝,以后再难有子嗣!还有一点最为关键,近日万万不能行房,若不然还有性命之忧。”

“真的!”曲如玉眼中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张赤一边摸着右腿的腿肚,一边皱眉沉思。眼前这位郎中,虽说年岁不大,但是医术却不可小觑,断不能就这么宰了他。“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个女人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近日也不能圆房?”

“叶某何须骗你?”叶源继续说道:“在许昌城中,这样的病症我已然见过不下百次!曲姑娘这两个月都要静养,并用药膳调理身体,否则以后难有子嗣。”

叶源的话让张赤踌躇了起来,有一位见多识广的马贼走到张赤的身旁,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张赤一边仔细聆听,一边不住点头,他看着叶源又问道:“你就是叶源?是那个许昌城里只给歌姬看病的郎中?曹丞相悬赏百两黄金要捉拿的钦犯?”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马贼都是视财如命的匪徒,如果叶源应了声,就相当于把自己放到了刀口下。

叶源直视着张赤咄咄逼人的目光,没有犹豫,笃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在下正是叶源。”
听到此话,马贼立马欢呼起来,在他们眼中,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不是叶源,而是一堆金光闪闪的黄金。

张赤制止了手下的狂呼,他又摸了摸自己小腿肚子,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多时,张赤大笑道:“不碍事!无论如何,今天这门婚事一定要成!曲如玉这丫头即使不能生育又怎样?我儿子以后难道不能再纳几个妾吗?只要婚事成了,我儿子的病好了,那么她以后能不能下蛋又有什么干系?”

方才曲如玉以为会有转机,当下心又凉了。叶源却鄙夷说道:“哈……哈,笑话,笑话!令郎的病会好?你不妨听听他的咳嗽声!惜哉!惜哉!”
张赤怒喝道:“大胆狂徒!就不怕老子宰了你?”

叶源嗤鼻道:“令郎的咳嗽声,于肺部浑然而出,到喉部时又戛然而止。由此观之,他的心经、肺经、胆经三经都已损伤!这是内有热毒盘踞不出,外有湿毒随风入体之状。”
张赤眉毛一扬,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8 09:38:00 +0800 CST  
道:“那又如何?”
“心经、胆经伤了是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肺经伤了是因为邪风入体、受了风寒的缘故;令郎的脸上还有一些尚未褪去的瘀痕。依我看来,令郎定是坠马引发的怪病!发病的日子应该在夏末秋初。”

叶源话方说完,张赤、张果还有众马贼都愣住了。两个月前,冷暖交替的黄昏时分,张果外出做事,一阵腥风之后,山林里有猛虎跃出。张果坐骑受到惊下,因而跌落马下。自此之后,他就落下了病根,开始不停地咳嗽。这两个月来,张赤请了不少大夫,可是儿子的病非但不见好,反而原来越重。最近许昌城中又出了大事,不知为何,许多郎中都被抓了过去,据说连神医华佗也被人押到了城中。如今方圆几百里都没有好大夫,无可奈何之下,他才想到了冲喜的法子。

心中盘思了一会,张赤又问道:“你可救得了我儿子?”
四周又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等着叶源的回话。如果他能救下张果,那么曲如玉等人就有了生机。
叶源眼睛直直地盯着张果,就像一名断人生死的判官,半响之后,他摇了摇头,道:“晚了!令郎的肺部已然腐烂不堪,没有药物可以救他了!”

“什么?”张赤勃然大怒,脸色涨得通红。他本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什么时候受过这
种戏弄? 怒喝道:“你这样说难道不怕死吗?”
“在下说的乃是实情,即使换做华佗、张仲景两位神医,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实情!哈哈!”张赤反而狂笑起来,他夹紧了马腹,朝叶源走了过来。叶源知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只是并未退缩,反而站在了原地,高高抬起了头,一动不动。

小商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哭一声,便朝叶源跑了过去。曲如玉急忙伸出双臂,把小商揽入了怀中。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曲如玉也知道叶源这人做事往往出人意表,不可以常理喻之。他既然这么做,自然留有后手的。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8 09:38:00 +0800 CST  
夕阳如血,把张赤高举的马刀映成血红色。他怒眼圆瞪,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儿子到底有救没有救?”

叶源瞟了一眼悬在头顶上的长刀,冷笑了一声道:“让我说一万次也一样,你儿子——没救了!”
“那你就去陪他吧!”张赤马刀一挥,就朝叶源脑袋砍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叶源突然又说道:“他没救,你还有救!”

“你说什么?”张赤硬生生停下了手中长刀,那锋利的刀刃离叶源的脑门不到一寸的距离。
“阁下右脚有疾,若不及早医治,说不定比你儿子死的还早!”
张赤脸上露出了阴晴不定的神色,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阁下右脚没绑绑腿,还有一股药膏的味道。”
“即使我脚上有疾,又怎会伤及性命?”
“每种药材都有其特殊的味道,你腿上敷的膏药不是去血化瘀的药物的药味,而是祛热解毒的药材的味道。也就是说你的小腿不是外伤,而是内疮!内疮之症,极难医治,只要下药有所闪失,性命定然难保!”

叶源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张赤收起了马刀,在旁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下了马背。他挽起了裤腿,一个硕大的毒疮露了出来。
“你过来看看,若是说的有半分差错,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张赤脚上的毒疮是紫黑色的,叶源轻轻按了一下,却没有脓血流出,整个毒疮硬邦邦的,如同冬天冻住的冰块一样,一点弹性也没有,也没有一般毒疮那种恶臭的味道。
叶源又搭了下张赤的脉搏,不由皱起眉头:“伤后成瘀,瘀久化脓,里毒内火,断是内疮没错了!只不过这里面有些古怪。”
“如何古怪了!”

“你腿上的毒包,应当是两个月前发作的,初始时如杏仁般大小,接着就会变成了梨子般大小,轻轻一按就会疼痛难忍,还有脓水流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番模样?”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8 09:39:00 +0800 CST  
写到现在,成我独角戏了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8 15:07:00 +0800 CST  
@冷澈清秋 2016-01-28 15:56:00
楼主,我一直在看,不要弃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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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楼主 龙玄策  发布于 2016-01-28 16:08:00 +0800 CST  

楼主:龙玄策

字数:530

发表时间:2016-01-13 23:51:0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11 02:10:45 +0800 CST

评论数:123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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