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语》(悬疑探险X幻)

@镇魂青年 2019-07-28 21:37:35
雨哥幸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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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帅哥么么哒~~~~~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04 13:30:08 +0800 CST  
@卡尔克萨的守望者 2019-07-29 15:50:52
(´・ω・`)期待更新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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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涯名不错哦!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04 13:32:42 +0800 CST  
索镰和刀疤汉子大惊,矿奴已死伤过半,根本无法再跟大老沙的匪兵对抗了。但他们还是当机立断,让人守住北墙的大门和破洞,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待矿奴们一撤进北墙,索镰和刀疤汉子立刻开了火,将大老沙的匪兵阻击在墙外。顺水娃在撤退中右胸中弹,鲜血浸透了衣衫,满面羞惭地将弟兄们交给索镰和刀疤汉子指挥。

阿米终于在人群中见到了南茉和画妹子,少不了一番感慨和欣喜,只是大敌当前,不知能否逃出这场劫难。

两派矿奴联手据守北墙,人员伤亡极其惨重,大老沙随时都可能破墙而入。溃逃的矿匪一听大老沙回来了,纠集在南墙外展开反扑。矿奴一时腹背受敌,情势急转直下。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04 13:34:31 +0800 CST  
就在此时,天坑里的夜半鬼叫如期而至,且比平时更猛烈,更震撼,更恐怖,就像一浪浪隐形的洪流,将矿奴和匪众无情地吞噬。魔怪的啸叫就在耳畔激荡,震得他们耳膜生疼,肝胆欲裂。魔怪的脚步从身边重重踩过,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浩荡的阴风暴烈地刮过,几乎将他们的衣衫撕碎,甚至要揭去他们裸露的皮肤。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种诡异的力量,一种霸道得要摧毁有形世界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没有人能够抗拒,更没有人可以逃脱!

很多矿奴和土匪都被当场吓死,或是被受惊的人畜践踏而亡。矿奴们不得已放弃北墙,在夺人心魄的怪异声浪中没命地奔逃。

这时候又有一阵唱经声冲天而起,原来是索镰端坐在一块巨石上,手结驱魔印,迎着声浪和人潮放声吟唱。唱经声高亢无比,仿佛幻化成无数的手印,护住了惊惶逃命的人群。然而魔怪势大,依旧向前狼奔豕突,横冲直撞。

突然,南茉脱离了狂奔的人潮,跃上一块崖壁凸岩,朝着无形的惊涛骇浪高喊:“阿里塔巴!阿里塔巴!阿里塔巴——”

魔怪之势越发汹涌,但南茉伫立岩顶毫无惧色,长发和裙摆随风飘扬,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面旗帜。

“阿里塔巴!阿里塔巴!阿里塔巴——”

没人知道南茉在做什么,像召唤,也像寻找。更没人知道她喊的是什么,也许是一个名字,亦或是一句咒语。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04 13:38:32 +0800 CST  
不知为什么,涛天的声浪忽然松缓下来,就像风暴过后余威渐消。然而人们并未发觉,仍然不顾一切地在裂谷中逃窜。

“南茉,快跑啊!”

阿米大叫一声,和铁头一起蹦上凸岩,不由分说将南茉拽了下来,拉着她拼命追上画妹子等人。大家逃出南面谷口,消失在茫茫的戈壁暗夜。

一场惊心动魄的暴动和逃亡就这样过去了。天坑裂谷好似被洪水摧残过,只剩下一片狼藉。当一轮红日跃升东天,戈壁又恢复了往日苍凉死寂的模样。

南谷口以东大约十多里的一处石漠上,阿米抱着小金子坐在两峰卧地的骆驼中间,身边是南茉、画妹子、顺水娃和铁头。大风虽比夜间小了许多,但依然扫起豆粒大的石子儿,雨点一样打在他们身上。

不远处,索镰和刀疤汉子面朝天坑盘坐,看起来像两尊沧桑的石雕,口中念念有词连绵不断,眼中的光芒动人心魄。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04 14:01:39 +0800 CST  
谢谢各位捧场,恕不能一一回复啦~~~
台风过境,受影响地方大家出门注意安全哈。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11 17:57:11 +0800 CST  
那刀疤汉子正是天坑第一大矿奴帮的首领左刀。终于,他结束口中的祷念,疲惫地站起来,长叹一声道:“我们本是好心,却害死了那么多人!”

索镰也站起来说:“人各有命,皆由天定,你就别再自责了。只是功亏一篑,没有抓住该抓的人,白白吃了这么多苦头!”

左刀说:“他可能死了,也可能逃了。但无论如何,我们得回去找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索镰摇头道:“土匪们就在附近,万一碰上就走不脱了。”

“不怕,就是死,也要抓住那家伙!”

左刀说罢,转身走到众人身边,弯腰查看顺水娃的伤势。

顺水娃伤得很重,脸上挂着羞惭,吃力道:“都怪我,都怪我!”

左刀安慰道:“想开些,这都是天意。”

画妹子祈望着左刀和索镰,说:“你们能不能救救他?”

两个人神情肃穆,谁都没有应声。他们知道顺水娃失血过多,且胸前伤口已经溃烂,在孤立无援的戈壁滩上只能等死。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11 18:00:18 +0800 CST  
画妹子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紧紧抱住了顺水娃。她怎能想到,自东天山不辞而别,她和顺水娃会以这种方式邂逅。她也才知道,顺水娃完全是为了她,才以命相搏发起暴动。这个草莽汉子爱过她,也恨过她,但他对她的情意,已经不能用爱恨来衡量了。

左刀说:“我们还有事,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你们有骆驼,有水,应该可以走出戈壁。往北是哈密,往南是大海道,往东是敦煌,怎么走你们自己选吧。”

索镰叮嘱道:“附近还有很多流散的土匪,你们要多加小心!”说完,躬身打了个合掌礼。

阿米忽然想起什么,忙问:“老爷爷,你是不是神仙喇嘛?”

索镰和左刀一愣,都没想到阿米会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问。

索镰再次合掌,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他真在昆仑山吗?怎么才能找到他?”

索镰又是一笑,什么都没说,和左刀一起往北去了。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11 18:03:01 +0800 CST  
画妹子对阿米一丧脸,气道:“别想那些没用的,先想想怎么活命吧!”

阿米伸了伸舌头,嘿嘿一笑。

南茉鄙夷地瞪了画妹子一眼,说:“我们怎么活命关你屁事!”

画妹子呛道:“我说的是阿米!你的死活还真不关我啥事儿!”

顺水娃强打精神,劝两个女人别吵架,说:“先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我建议立刻往西绕过天坑,再向北到哈密去,一分钟都不要耽搁。阿米想去找什么喇嘛,也只能先活着走出戈壁再说了。”

大家知道顺水娃说话的分量,二话不说就准备动身。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人声,十多个矿奴正朝这边跑来,其中几个手里还拿着枪。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呼啦啦将阿米等人围了起来。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11 18:06:28 +0800 CST  
阿米硬着头皮说:“各位大哥幸苦了,想跟我们一块儿走吗?”

对方半天都没人搭话,有的打量骆驼,有的打量女人。

顺水娃见来者不善,挣扎着站起来,按住腰间的手枪,道:“一起走,好说!”

一个秃老头撇嘴道:“你还走得动吗?少不得拖累大伙啊。”

阿米气道:“放屁,要不是我们老大,你们能逃出天坑吗?”

秃老头呸了一口,道:“现在我才是老大!”

顺水娃道:“你想怎样?”

有人笑喊:“借你们的东西用一用!”

喊声刚落,那伙人就扑上来抢夺骆驼和水囊。

顺水娃拼尽浑身力气拔枪怒射,冲在最前面的两个矿奴应声倒下。

与此同时秃老头的枪也响了,子弹射中了顺水娃的胸膛。

画妹子惊叫一声扶住顺水娃,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阿米破口大骂:“你们不是人,比土匪还土匪!”

铁头跟在矿奴身后祈求道:“求求你们,给我们留点水吧!”

可这帮人已经变成了魔鬼,哪里还听得见别人的叫骂和哀求。他们闷头抢了水囊和枪械,牵着骆驼嘻嘻哈哈向西走了。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11 18:15:09 +0800 CST  
顺水娃躺在地上,胸前的枪眼已经流不出更多的血来。四个人围着他,满心的愤怒和绝望。阿米想起顺水娃的种种好处,不禁哭成了泪人儿。

顺水娃伸手轻抚画妹子的脸庞,极度虚弱地说:“妹子,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跟我上东天山,可我......不怪你!”

画妹子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可曾......真的......爱过......我......?”

画妹子下意识地松开手,将视线从顺水娃的脸上挪开。她想起了松原君,想起他们在奈良的春天留下的誓言。如果没有松原君,她也许会给顺水娃点点头。

顺水娃无力地垂下胳膊,目光定格在无限高远的天空。蓝天很干净,白云很柔软,天空还是年少轻狂时记忆里的模样,可他却已经匆忙走完了这一生,最后连一句善意的谎言都得不到。

大家都知道,顺水娃已经带着遗憾走了。

阿米失声痛哭,埋怨画妹子道:“他问你爱不爱她,你就点个头哄哄他,又能咋样啊?”

画妹子摆摆手,示意阿米别再说下去。一句谎言,死了的人不会记得,活着的人却要负疚一生。所以她必须冷血如冰,必须铁石心肠。

“帮他垒个坟吧!”画妹子默哀许久才开口说话。

因为这里是风化的石原,根本不可能挖出墓坑来,他们就捡来黑色砾石压在死者身上,勉强堆成一个坟头,然后集体鞠躬行礼,算是最后的告别。

接下来的问题是,他们如何才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活着走出千里戈壁。

铁头说,他们没有骆驼和水,不可能走到哈密,更不可能走到敦煌,唯一的出路是向南走到大海道,只要能在大海道等到来往的商队,就可以得到救济,往西回到吐鲁番。而此去大海道不过一百多里,比到哈密和敦煌近得多,成功的把握也最大。

四个人走投无路,只能横下一条心朝南进发,向着茫茫死地寻找活路去了。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11 18:34:37 +0800 CST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11 18:40:25 +0800 CST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8-11 18:41:05 +0800 CST  
有些日子没来,感谢朋友们的捧场。
@卡尔克萨的守望者 @东方未明大魔王 @ty_路人甲286 @天水沉心 @bonjov @liuliusix 等等......

也感谢 @ty_老谭234, 以前也有朋友们提到过直升机的问题,我打算以后会做出修正,在此一并谢过了。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9-06 11:21:46 +0800 CST  
天气晴明,能见度好,只见苍茫大地向南倾斜,前方的戈壁山丘绵延,砾野千里,目力所及的远方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型山脉,蚯蚓一般游动在重重烟波之中。

“看,昆仑山!”阿米兴奋地叫了起来。

“那是库鲁克塔格,昆仑山还有十万八千里呢。”铁头说。

阿米说:“我想去昆仑山,你知道咋走吗?”

“远得要命,你去那儿做什么?”

“带南茉去看病呀。”

“昆仑山大着呢,山头多得数也数不清,你们去昆仑山哪里看病呢?”

阿米和南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答不上来。

铁头又问:“南茉你得了啥病啊?”

南茉烦道:“唉呀,我啥病关你屁事儿?”

铁头噎住了,没料到这小姑娘脾气好大,把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画妹子心里有气,拉着铁头走到了前头,小声道:“她不但有病,还病得不轻呢。”

南茉没听清画妹子的嘟哝,跟着阿米吃力地走在后面。他们脚下石子儿发出沉重的沙沙声,衬得四野越发空旷静寂。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9-06 11:25:08 +0800 CST  
从天坑暴动到现在,快要绷断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下来,他们也才有机会聊起天坑的事情。阿米和铁头对天坑魔怪耿耿于怀,很想知道那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为啥会从坑里跑出来,为啥会有无形而可怕的力量,又为啥会忽然之间烟消云散,是不是老喇嘛的经声和南茉的喊声化解了它们的威力。这些问题就像大风卷起的小石子儿,一股脑地甩到了南茉头上。

南茉依然不喜欢这个话题,只说可能是地狱里的鬼妖借着天坑跑了出来,被老喇嘛唱经压了回去,没什么大惊小怪,她喊几声就是想帮帮老喇嘛而已。阿米和铁头将信将疑,都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南茉闪烁其词,一定有所隐瞒。可她既然不愿明说,就不好意思缠问下去。

此后他们很少说话,像四只孤独的蚂蚁,在广袤的戈壁上跋涉了两天。南茉体力差走得慢,时常会远远地落在后面。阿米要背南茉,可她嫌阿米身上有臭味儿,死活不让他背。阿米觉得很没面子,忍不住和南茉吵了几嘴。小金子也从阿米怀里探出脑袋,气呼呼地冲南茉呲牙。

画妹子大老远听见了,笑话阿米道:“人家不领情,你还厚着脸皮往上贴?连小金子都看不过眼了呢。”

南茉反唇相讥:“你总想跳出来蹦跶几下,跟小猴子一样沉不住气。”

阿米和铁头哈哈大笑。画妹子说不过南茉,又不想认输,只得说:“走出大戈壁靠的是腿脚,嘴皮子好有屁用?”

南茉一听,更不会让阿米背她,累得几乎要在地上爬行。画妹子见南茉的惨状,脸上挂满幸灾乐祸的笑容。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9-06 11:29:25 +0800 CST  
这一路忽冷忽热,饥渴交迫,艰辛得如同在地狱中穿行。没有食物,只分吃了半条牛皮带,渴得实在受不了,就去舔石头上凝结的白霜。最难过的是夜里降温,他们只能躲在风蚀的浅洞里,垒起石块挡住洞口,然后挤在一处彼此取暖。即便是这样,身体也险些被冻僵,早上爬出洞口时,连腿都伸不直了。加之戈壁地形复杂,沟壑、台地、山丘、沙坑、石原无穷尽地反复出现,稍不留意就会弄错方向,害他们走了不少冤枉路。他们只能白天靠日头引路,晚上用猎户座的腰带三星修正方向。

第三天,他们一上午才走了不到二十里,最后都瘫倒在一条枯河沟里,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库鲁克塔格已然不远,戈壁地貌也有了变化,细沙越来越多,间或能看见几株针茅和披碱草。令人振奋的是,前方沙地上零星出现了一些兽骨,说明这里有野生动物出没,说不准可以找到水源。

阿米捡了一块黄羊骨砸碎,找出一枚带尖的骨茬,把大家脚上的水泡都挑破了。南茉怕疼,死活不肯。阿米说,水泡不挑就走不了路,走不了路就得让他背。南茉想了想阿米身上的味道,还是咬牙挑了水泡。

接下来的路程更加艰难,脚板上的肉垫仿佛都磨没了,每走一步就像骨头直接戳在石头上,疼得入骨钻心。戈壁上又刮起了大风,风阻迫使他们手拉着手,否则寸步难行。他们脸和手上的皮肤都被吹皲裂了,就连破烂的衣服都起了一层细细的绒毛,真像古书里说的,在漫天风沙之中,人如柳絮车如纸,一切都是那么脆弱不堪。

终于,他们趔趄着来到一条冲刷谷地的北缘,沙砾中散落着驼粪、兽骨、陶片和火堆的灰烬,由东南撒向西北,连成一条灰蛇之线。放眼谷内,丛生着一些枯黄的耐旱灌木和野草,各种动物蹄印隐现其间。

铁头沙哑地喊:“大海道到啦,大海道到啦!”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9-06 11:30:56 +0800 CST  
谢谢@天外飞云裳 @天水沉心 @卡尔克萨的守望者 等朋友的支持,恕我不能一一谢过了。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9-21 12:11:33 +0800 CST  
大海道是古丝绸之路上的一条支路,是吐鲁番和敦煌之间的直线捷径,比从哈密绕行节省一千里路程,只是得穿过大海般浩瀚无涯的戈壁荒漠,路途极其艰辛。《西州图经》记载:“出柳中县界,东南向沙州一千三百六十里。常流沙,人行迷误,有泉井咸苦,无草。行旅负水担粮,履践沙石,往来困弊。”《西域图记》也说:“自高昌东南去瓜州一千三百里,并沙碛,乏水草,人难行,四面茫茫,道路不可准记。若大雪即不得行,兼有魑魅,以是商贾往来,多取伊吾路。” 但因脚程缩短一半,即便是行路艰险,走大海道的也大有人在。

铁头说对了,这里的确是大海道的一部分。所谓大海道,其实是一个泛指,就是吐鲁番和敦煌之间一条近似直线的通行区域,宽约数里或十数里不等,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道路。铁头说大海道到了,也只是到了来往驼队的大致路线而已。

阿米他们也都激动万分,但喉咙干涩喊不出声来。谁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驼粪和兽骨这种平素不待见的脏东西,在戈壁绝境中居然预示着生机和希望。

阿米和铁头走下谷地,在沙地上寻到一些浅坑,那都是旅人找水留下的痕迹。铁头在几个浅坑里各挖了几下,沙子很干燥,不像有水的样子。他又跟着黄羊蹄印走进草丛,看到黄羊用蹄子刨的浅窝,挖下去就有浑水渗出。

“有水啦,有水啦!”铁头和阿米开心地大叫起来。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9-21 12:14:54 +0800 CST  
南茉和画妹子飞也似地跑过来,看到水就像看到了救星。但那水又苦又咸,估计连黄羊都不会喝。若是有人渴极了喝下去,反而会加速内脏衰竭。阿米用棉衣兜住沙子,将咸水过滤了一下,但仍旧苦涩难饮。他们空欢喜一场,情绪一落千丈。

四个人见天色将晚,就在谷岸边找了一个背风的凹处,又备了些夜里取暖的驼粪和枯草。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救命的驼队经过。

画妹子说,人在无水的情况下只能坚持三天,就算他们舔过夜霜,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万一在一两天内见不到驼队,他们肯定就完蛋了。问题是,谁能保证这两天一定会有驼队经过?

画妹子的问题令大家不安,寒风中立刻有了不祥的气息。他们不想去埋怨谁,因为早就明白这是一场赌局,既然押了注就该愿赌服输。

阿米说:“世道太平时,走大海道的商队会多一些,可现在到处都在打仗,难说还有多少驼队和马帮啊。不如沿大海道往吐鲁番方向走,能遇到人最好,要是遇不到也不至于在这里等死。”
楼主 小雨康桥  发布于 2019-09-21 12:16:37 +0800 CST  

楼主:小雨康桥

字数:104393

发表时间:2019-03-01 20:18:5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2:59:53 +0800 CST

评论数:4200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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