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魂有个约会

白冰看到我一副一头雾水的样子,给我解释了起来。原来,瞬间现场和瞬间记忆两词均源于日本。瞬间现场是指据说当一个人在极端痛苦中死去以后会有残留的意念留在人间一直重复着那个惨死的过程例如一个被火烧死的人能从瞬间现场那里看到他被火烧直至死亡的惨状。而通过一个冤魂曾经留下的怨念法力磁场可以得知当时冤魂的情况即为瞬间记忆。一般来说瞬间现场可以永久存留不会被磨灭而瞬间记忆只有三十天期限。
小日本的东西,听起来总是有点怪怪的,不过这个瞬间现场的感觉倒是跟有些鬼在死后需要重复上演自己死时候的情景有些像,应该算是一种伪科学的解释吧,不过这也没辙,谁让现在都崇尚“科学”呢,不给自己戴个科学的帽子,真的是什么都不好混呢。
突然,一个念头从我的脑海里闪过,会不会这位伍校长就是杀死尹雪的凶手!?伍校长年纪大了,如果想把尹雪吊死必然比较困难,但是饱学的他能想出用动滑轮这个方法来真的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可能这个老头非常的喜欢尹雪,现在那些校长们不是经常因为女学生的事情上头条么?在尹雪死了之后,他千方百计的弄到了尹雪的头颅,塑化以后保存在自己家里,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并且因为怕别人发现所以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书房。
再然后,因为出了我这件事,他被白冰拽进了本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进去的女生宿舍楼,在那里碰到了游荡着的尹雪的鬼魂,尹雪的鬼魂看到了杀害自己的凶手,然后尾随他回家吓死了他……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7:03:38 +0800 CST  
“喂,你不要瞎说,我爸爸可不是那种人!”我把我想到的事情和白冰说了一下,一直在一边安慰母亲的伍占超立刻跳出来抗议,“我爸从教四十多年,一直恪守职业道德,从来都没有跟女学生传过什么绯闻,你们可不要乱说,否则我会去法院告你们诽谤!”
“去法院告我?你还是算了吧,这只是我们的一个侦查方向罢了,而且这么去推理,还不是因为你这货,我要不认识你,也许还不会去这么考虑呢。”这里正烦躁呢,这货还跑出来捣乱,他借着老头子的名义都布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学生了。
白冰干脆都懒得搭理伍占超,直接让手下去调查伍校长的交际情况了。下午三点钟,一份基本的调查结果送到了白冰的手上,令人惊讶的是这位伍校长的业余生活真的是乏善可陈。学校和小区的门卫都表示伍校长是个很有礼貌的人,每天出入的时候都会跟他们打招呼,也正因为这个,他们对伍校长的生活规律印象比较深刻。伍校长在学校口碑很好,做事从不拖拉,基本上每天放学后十分钟左右就会离开学校,再过二十分钟会进入别墅区,鲜少有特殊情况,而在休息日,伍校长多半都会泡在学校图书馆或者市图书馆,而他老婆也表示,伍校长除了有事出差之外每天晚上都会在家里休息,他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看着这份资料,我和白冰都不由得咋了咂舌,这位老校长的生活作风也太干净了吧,照资料上说的,他还真是连带女学生开房的时间都没有。可是这么一位刻板的老学究又是被什么吓死的呢?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7:06:15 +0800 CST  
“喂,我说蛤蟆,你们噶哈呢,怎么出来也不喊我一声啊。”就在我和白冰皱眉的时候,一个满是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扭头一看,我去,那五大三粗的身子,满脸的络腮胡子,装逼的大黑眼镜子,不是瞎子是谁!?
瞎子这货睡醒了之后没找着我,也没给我打电话,就直奔警局找白冰去了,好像我不在他身边就必定是跟白冰约会去了一样,结果到了警局,他们告诉瞎子我和白冰都在这边的现场,他就溜达过来了。门口的那几个警察对我们两个也是比较熟悉的了,没拦他,直接让丫上来了。
白冰先是把大概情况给瞎子讲了一遍,然后又感叹了一声,要是有人懂得看瞬间现场就好了。唉,真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看书看傻了,晚上招魂来问不是也一样么。可是谁知道白冰刚叹息完,瞎子就一拍大腿,“这有毛好遗憾的啊,不就是看个瞬间现场么?我会啊!”
不得不说,瞎子这一趟东北之行真的是收获不少。看瞬间现场这个,就是在东北那边跟同行学的。其实所谓的看瞬间现场是我们中国民间一种名叫“看水碗”的法术演化出来的,被小日本的一些修行者改良了一下,用来看冤死者死亡时候的瞬间现场。
当初东北沦陷的时候,有一些小日本儿的修行者也到了东三省,跟当地的马家仙儿起过冲突,小日本虽然军事实力强大,但是玩阴阳法术方面,给咱中国人提鞋都不配,双方交火了几次,日本修行者团队全军覆没,领队更是被东北那边的马家仙儿给活捉了,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思想,他们要求那个日本领队把他会的所有法术都供了出来,其中就包括这个实用性还算不错的看瞬间现场的法术。鲁迅先生怎么说的来着,好东西,咱就要拿来,因为实用性强这个法术很快就流传开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7:08:00 +0800 CST  
废话不多说,瞎子让人找一个铜盆,另外火速赶往乌山火葬场取来一把骨灰。不要怀疑为什么能从火葬场直接取来骨灰,其实火葬这东西有的时候挺不厚道的,那一炉子烧出来给你往盒子里一装就完了,谁有闲心去给你整理那些落底的灰,不给你把别人家的骨头装到你的盒子里就不错了,找点骨灰对火葬场的人来说那都不叫事。
瞎子让人把铜盆里面装满水,然后让无关的人都退出了书房,把那把骨灰洒进铜盆里,然后蹲在地上两只手扶着铜盆两边开始念咒。随着咒语的念诵,铜盆里的水渐渐变黑,然后,一个画面逐渐浮现在了水面上。画面中的书房没有开灯,只有朦胧的月光,伍校长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的就是尹雪的头颅,他的手在已经塑化的头颅上轻轻的抚摸着,那动作非常的温柔,就好像是在抚摸情人的面颊,可惜的是铜盆里画面的位置是在伍校长的后上方,我们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不然一些事情推测起来会更加的轻松。
“这个伍校长的胆子还真的是挺大的,大半夜的,黑着灯在书房玩死人头,不过这么大的胆子怎么是被吓死的啊,搞不懂。你们说他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恋尸癖?”看到伍校长那略有些变态的举动,白冰忍不住吐起槽来。
瞎子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我赶忙制止白冰的废话,瞎子现在是在集中精神做法,如果被打断了,想再来一次估计就难了,毕竟瞎子也不是啥法力高深的大师。
忽然,画面变成了一片白腻腻的颜色,书房和老校长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张嘴,画面又变了,白色似乎在移动,渐渐的,上下两个方向都出现了大片的红色,看上去就好像三明治似的。我的心猛然一动,这要是给那片白色上面加个肚脐眼,似乎很像是穿着露脐装的尹雪啊。一股寒意从后脊梁爬了上来,没有肚脐眼,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就是尹雪的后腰!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7:19:23 +0800 CST  
果然,随着画面中那个三明治离水面越来越远,我清楚的看到了无头女鬼尹雪的背影。可惜了,这女孩的身材真的是好的没话说的那种。无头女鬼渐渐的飘落在地上,站在伍校长的椅子后面,而伍校长却没有丝毫察觉,依旧在那里抚摸着尹雪的人头。画面中,无头女鬼伸手在伍校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伍校长猛地把椅子转了过来,借着朦胧的光芒,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面颊上有两条反光的痕迹,难道说老头当时在哭?
不过,让我最惊讶的是伍校长回过头来看到无头女鬼的时候并没有露出应有的恐惧神色,相反的,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他居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甚至站起身子想要去拥抱无头女鬼。我勒个去的,这算是怎么回事!?人鬼情未了?看到这里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位伍校长绝对和尹雪有关系,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那种关系!
无头女鬼就那么任由伍校长抱着,老头抱着它,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脸上反射的光芒在流动,应该是依旧在不停的流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那颗人头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两只眼睛里放射出两道骇人的绿光。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无头女鬼一把推开了伍校长,把老头推回到椅子上,然后扬起一只手狠狠的插进了伍校长的心口,伍校长的面容顿时扭曲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看那口型,他似乎是在问“为什么”。可是无头女鬼显然没有回答他的打算,手一抽,从伍校长的心口抽了出来,没有任何血花飞溅的场面,甚至伍校长的衣服都是完好的,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女鬼从伍校长的身体里抽出了一团散发着白色光芒的东西,然后用两只手狠狠的把那团白光撕碎。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7:39:17 +0800 CST  
此时的伍校长已经变成了我们看到他尸体时候的姿势,而那个无头女鬼在把那些飞散的白光吸收进自己的身体之后,把伍校长的转椅转了回去,让他变成了面对桌子的样子,然后伸出手在桌子上那颗绝美的头颅上轻轻拍了两下。随着那两下轻拍,人头眼中的绿光渐渐的散去,双眼再次合上。做完这一切之后,无头女鬼的身影渐渐的融入了地面,消失不见了。
瞎子松开了铜盆,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诡异,正情况过于诡异了。之前我还琢磨是伍校长做了什么对不起尹雪的事情,或者干脆就是他杀了尹雪,所以无头女鬼来找他讨命,可是看伍校长看到无头女鬼时候那副模样,根本就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何止不心虚,明知道对方是鬼,还敢上去拥抱对方,这已经不是一句不心虚可以概括的了,要知道很多人在头七回魂那晚见到自家至亲的人回魂都会吓得半死不敢亲近,伍校长能这么做就说明他和尹雪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
另外就是临死前他那句“为什么”那个口型我看的非常的清楚,绝对不会错,伍校长问的应该是无头女鬼为什么要杀他,那就是说在他的心里,尹雪根本就没有杀他的理由。
“你们说,那个无头女鬼真的是尹雪么?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她不把自己的头带走呢?”第一个开口的,是白冰,她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我没有想到的。对啊,头,如果无头女鬼真的是尹雪,她为什么不带走自己的头呢?
无头鬼,可以说是和吊死鬼水鬼一样家喻户晓的鬼类,我们在看小说或者电视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一个脖子上空空如也的家伙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还我头来”的恐怖叫声。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11:04 +0800 CST  
封建王朝时期的无头鬼比较多,因为那时候有很多被砍头的罪犯,很多有家人收尸的罪犯死后其家属都会取回头颅和尸身,请皮匠来给缝合在一起下葬,以保全尸。可是有一些罪犯的尸体是无人收敛的,还有少部分是被官府判了死后不准全尸下葬的,这类死者通常就很容易变成到处找脑袋的无头鬼。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战死沙场杀气过重的军魂,一般的人如果不能全尸下葬阴间是不收的,必须寻回自己丢失的肢体才能赶往阴司报道,不然哪来的那么多“还我头来”去轮回,再长一个就好了。
这个无头女鬼自然也是属于肢体不全不能投胎的那种,不然也没必要在人间游荡了,而且在它杀伍校长之前,那颗人头分明睁开眼睛冒出凶光,这应该表示着人头和鬼体还是有联系的,那么为什么它只是在人头上拍了两下,甚至都没有把自己的头捧起来好好看看呢?恐怕伍校长对那颗头的珍惜程度都要超过它吧。
现在看来,莫非……
“我觉得,这个杀了伍校长的无头女鬼,很可能是个冒牌货!”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桌旁,双手捧起了那颗早已失去生命的美丽头颅。不得不说,这个名叫尹雪的女孩真的很美,丝毫不逊于田甜,此时此刻她的双眼微微闭着,显得格外的恬静诱人。这样一个女孩,换做是我,也会动心的吧。
就在这时候,两只纤细的小手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捂在了我的眼睛上,小手冰凉,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那应该是小诗的手。小诗最近都不爱理我,但是关键时候她是不会看着我受难而不管的,现在她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呢?我突然发现,小诗的手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样,虽然捂在我的眼睛上,却并不影响我看东西。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14:11 +0800 CST  
小诗是要让我看什么么?我扭开头想去看看屋子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是冥冥中却又有一股力量把我的头给扭了回来,正对着尹雪的人头。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刚刚看着还无比恬静的人头现在满脸都是凶厉之色,双眉倒竖,美丽的眼睛微微睁开,外眼角向上翘,好像狐狸的眼睛一样,半露的眸子里闪烁着骇人的青绿色光芒。两只眼睛下面,各有一道黑色的印痕,漆黑的阴煞之气正在不停的向空气中散逸。
我的手,有点抖,即使是在那个恶心的土肥原龟三脸上我都没看到过如此骇人的表情,那不是凶恶,而是一种深入灵魂深处的怨毒!
小诗的手缩了回去,我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把那颗头放回书桌上,我的牙齿却依旧在不停的打着架。好久没有了,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恐惧了,还好,还好尹雪怨恨的对象不是我,否则根本不用她下手,那种恨意恐怕都能杀人了。
“蛤蟆,你怎么了?”瞎子看到我不对劲儿,赶忙过来扶住我,“我去,你小子到底怎么了,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没事,我没事,吓得,吓得……”我不是什么死要面子的人,哪怕白冰在也一样,因为死要面子会造成一些很严重的后果,比如说,伍校长的老婆顾及老头子的名誉,在我们来之前把这颗头藏起来,那对我们调查这件事就会造成很大的障碍。
“吓得?这么一个美女能把你吓成那样?你别告诉我我睡着之后你跟她上过床。”瞎子看了一眼那个人头,“看来你小子的品味还真不错,漂亮妞啊。唉,不对啊,我说,你又不是没跟女尸睡过,干嘛这么大反应啊。”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22:27 +0800 CST  
“瞎子你能正经点不!”瞎子的冷笑话没给我带来半点笑的感觉,“你说你丫的去趟东北,回来以后就整天女人女人的,你特么能整点别的不!”
“能!”瞎子板起脸来做出了一副很严肃很正经的样子,“你妹。”
“滚!”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腾,蛤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白冰突然发飙了,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我和瞎子都愣了一下,我们俩打闹那是经常的事情,白冰这是咋了,难道是因为瞎子说……唉,别乱想别乱想,不可能的。
我用手在脑门上拍了几下,示意自己清醒一点,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小诗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看到尹雪的脸变得非常的狰狞,两只眼睛里全都是怨恨。”
“怨恨?”白冰看了看依旧坐在转椅上的伍校长,又看了看地上的水盆,“刚才你说那个杀死伍校长的无头女鬼可能是冒牌货,那么,如果尹雪的眼睛里全是怨恨的话,她怨恨的到底是伍校长还是那个冒充她的家伙呢?”白冰突然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根据卷宗上的记载,尹雪平时穿衣服比较保守,那天是因为接了个演出的活儿才穿成那样的,你们说会不会我们看到的其中一个无头女鬼其实并不是尹雪,而是那天跟她同台演出却又同样被害的人!?”
“这……”我和瞎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异口同声的给了白冰一个答案——“太扯了吧!”
……
所谓世事无常,两个小时之后,那件我们认为“太扯了吧”的事情居然被落实了。我真心有些无语。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26:29 +0800 CST  
恶婆娘绝对是个想干就干的女人,没半句废话,直接打电话让市局和各个分居都把卷宗调出来查两年前中秋节有没有发生过女性被斩首的案件,结果还真的有一起。
那起案子的受害者名叫钱雪竹,是江东市艺校的学生两年前的中秋节,她还真的是跟尹雪参与了同一场促销性质的商业演出,演出服是举办方为几个舞蹈演员量身定做的,所以演出结束后就干脆送给了几位演员。在演出结束之后,独自返校的她在半路上遭遇歹徒,被拖进路边的小树林里先奸后杀。凶手杀人之后,还用利器砍下了她的脑袋,根据现场留下的血迹判断,人头是被扔进了附近的河沟里,至今都没有找到。
按理说,同一场演出之后死掉的两个人,又都是断了头,应该建立关联案件档案并案侦破,可是这两件案子的受害人尸体的情况实在是差距很大。尹雪的尸体可以说很干净,除了掉落到地上时候造成的一些擦伤外没有什么其他伤痕,更没有性侵的迹象。而钱雪竹的尸体上不但有性侵的痕迹,还有多处淤青和抓痕,尤其是胸部、臀部和大腿内侧等敏感部位。另外,尹雪所在的江东大学位于江东市中部偏北,钱雪竹的死亡地点位于江东市南部,这两个地点即使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四十分钟的车程,而经过法医鉴定,这两个女孩的死亡时间间隔不足半个小时。
不过,必须注意的一点是钱雪竹的身高是165厘米,而尹雪的身高则是166厘米,而她们胸部的罩杯也相差无几……也就是说,砍掉脑袋光看身子的话,除了之前仔细研究过她们身体的人外,旁人根本没办法区分出来哪个是尹雪哪个是钱雪竹!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28:55 +0800 CST  
“这个钱雪竹的案子破了没有?”我有点兴奋起来了,如果是钱雪竹的话,她的鬼魂倒真的有可能去给尹雪捣乱。她们俩同台演出,相互之间必然是认识的,根据档案上的调查记录显示,钱雪竹生前是个虚荣而且善妒的女孩,她的身材和尹雪相仿但是相貌却要逊于尹雪,再加上江东大学也是国内幽冥的重点院校,她则只是一个普通的艺校生,羡慕嫉妒恨恐怕是少不了的吧。
“没有,钱雪竹的案子虽然提取到了凶手的DNA样本,但是在没有明确嫌疑人的情况下没办法进行比对,到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破。”白冰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于警察来说,破不了案,是一种耻辱。
“不是说命案必破么?怎么到现在还没破?”钱雪竹的命案看起来远没尹雪的这么复杂,应该是一起很普通的强奸杀人案。
“命案必破也只是个说法而已,实在破不了又有什么办法,当时钱雪竹走的那条路很偏僻,白天都没什么人走,更别说晚上了,那附近方圆一里地之内连个监控探头都没有,凶手如果是流窜作案的话,根本没地方抓去,只能等他在别的地方犯案以后对犯罪手法进行对照,以及根据他自己的供述来关联定罪。”白冰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命案必破这口号挺坑人的,为了这个,不知道弄出了多少冤假错案,有的地方甚至会抓精神病人来顶缸,我倒是希望这破口号早点被砸了。”
白冰说到冤假错案,我不由自主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之前在查苏晓的案子时,那个被冤枉的司机大哥还等着我去拯救呢,结果我特么都给忘干净了。“白冰,你还记得苏晓那个灵车司机不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31:58 +0800 CST  
白冰没好气的瞟了我一眼,“你还记得他呢?等你蛤蟆大仙想起来了,估计那个倒霉的司机尸首都凉了。事情结束后第二天,我就向省厅做了汇报,毛大师出面由省厅进行协调干预,那个倒霉的司机早就无罪释放了。”一直坐在旁边闷头看卷宗的瞎子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用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看着我们两个,“蛤蟆,兄弟一直以为咱们哥儿俩才是天生一对的好搭档,没想到啊,我这才出门几天啊,你俩说话我就已经开始听不懂了,唉,我还是专心勾搭我的东北大妞去吧。”
“切!”我和白冰很是默契的送给了瞎子两根中指。
不知道是不是跟白冰说的一样,我有衰男的潜质,反正现在的事情真心是越来越复杂,而且想来硬的都不行,只能一步步抽丝剥茧的搞下去了。目前的第一个突破口,就是钱雪竹的案子,因为之前给和她同台的女生做过笔录,那几个人还能联系到,白冰负责带人去询问那几个女生两名死者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之类的,而我和瞎子则在法医小权的陪同下赶往钱雪竹尸体被发现的那个地方,看看时隔两年之后还能不能从阴倌的手段中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喏,就在这片小树林里。”晚上九点多,法医小权带着我和瞎子到了城南一处僻静的小树林,真不知道当时那个名叫钱雪竹的女死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地方距离她就读的江东市艺校至少还有三里地。“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死者为什么会到这地方来?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感觉奇怪,不过我们后来调查过了,钱雪竹这个女生私生活不怎么检点,她在学校有一个家里很有钱的男朋友,但是暗地里还跟另外一个男生相好,案发当晚,钱雪竹就是约了那个暗地里相好的男生在这里幽会,结果那男生临时有事来的稍晚了些,只看到了钱雪竹的尸体。”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35:01 +0800 CST  
小权一边说着,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我说蛤蟆,这地方似乎有古怪啊,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咱们一样。”瞎子的眼睛左右看着,低声对我说。
“不会吧瞎子,咱又不是江户川衰男,还能走到哪里都遇到鬼啊?”我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装牛眼泪的小瓶子,往自己的眼皮上抹了一点,抬头左右看看,却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鬼?这里就是因为没鬼才然我感到奇怪,你看看这周围的树,全都是槐树,阴气聚拢的都快凝成瘴气了,怎么可能这么干净?这走了半天了,我连一个小鬼都还没有看到呢。”
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被称作五阴树,起阳宅的时候都很忌讳,尤其是槐树,木中之鬼阴气最重,就像瞎子说的那样,遍地槐树的地方,没有鬼才是怪事。
“到了,就是这里。”小权在一颗略有些歪斜的树旁停了下来,“当时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我看看周围的景物,又回忆了一下看到的档案,却丝毫不觉得有哪里对的上号。“小权,你确定是这里没错?”
“不会错的,因为这案子是我参加工作以后跟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小权说着,用脚在地上的枯枝败叶里画出一个人形的圈,“当时尸体倒卧的位置大概就在这里。”
瞎子掏出了罗盘,在小权画出的圈附近勘测了起来。
小权走到那棵槐树前,在树身上轻轻拍了拍,“浩哥,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之前你和白队你们经历的案子我也听说了一些,但是有些东西,我一时还接受不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49:19 +0800 CST  
“什么事,你说吧,就当是咱们闲聊。”我走到小权身边,抽出一根烟递给他。这个小权跟我们接触不算多,不过我却知道他是白冰最看好的一位法医,听人说在私下里他对白冰还有点意思,不知道他要跟我谈的是不是白冰的事情。
“嗯,那浩哥你要替我保密。”小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在检查这具尸体的时候,从她的生殖器中提取到了凶手的体液,但是当时是半夜,我没有连夜做检验,而是第二天才做的,虽然提取出了凶手的DNA样本,但是那些体液已经发生了很严重的腐败,当时我没有经验,以为是我拖延时间造成的,没有敢向上面报告,只把DNA样本交了上去,另外女尸的指甲缝里也提取出一些肉丝,腐败程度却很轻微,我对照了两份样品的DNA,确定那两份样品是来自于同一个个体。”小权点着手里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现在,我怀疑那件事并不是人做的。”
“来自于同一个人,但是腐败程度不一样?”我疑惑了,这是什么原因,如果是尸类的鬼怪做的,那么腐败程度应该相同才对。除非……我突然想到了当初在火葬场那具铜甲白凶,浑身上下铜皮铁骨,如果是它的话,那皮肉的腐败程度低也好理解啊,体液那玩意儿终究是液体,产生了之后并不会因为阴气的充盈而坚硬无比达到抗腐败的作用,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并不难理解。等等!铜甲白凶!
我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抹冷汗,我和瞎子这次来是为了寻找死者的线索的,所以并没带很多攻击性的东西,就连我的妙法千五村正也不在,毕竟,谁也不可能带着一把那样的长刀满大街乱跑啊。
“瞎子!赶紧撤!这里可能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脚边的枯枝败叶中钻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我的脚踝把我狠命向后一拽,我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腐败草木的那股阴湿味道立刻冲进了我的鼻腔。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19:58:19 +0800 CST  
紧接着,在我的脖子两侧又冒出了两只手,死死的扣住了我的后脖颈子把我往地下拽去。
“我*!怪不得罗盘反应这么怪!这里根本就是养尸地!”不远处,瞎子的怒骂声传了过来,想必他也遭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朴茨”一声刀子入肉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一个冰凉锐利的东西贴上了我脖子上的皮肤,然后又撤了开去,紧接着是一阵筋肉破裂的难听声音,我愕然的发现一边脖子上的力道松了,紧接着又是一阵筋肉断裂的声音,“浩哥,起来!”是小权,这小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拽住我的后衣领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扭头一看,小权的手上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摸摸脖子,两只手齐腕而断,依旧搭在我后脖子上,想来,是刚刚小权用手术刀直接插进两只鬼手的骨缝,把它们给剔了下来。
“我说小伙儿,你可以啊。”把那两只鬼手从后脖子上拽下来,随手从腰包里取出一小盒摔炮,对着脚下的鬼手就是一个。“砰”的一声爆响,赤硝乱舞间,鬼手就好像碰到硫酸一样冒起了泡泡,地下似乎传来一声沉闷的惨叫声,然后那只手飞快的缩了回去。
“浩哥,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手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我刚才看到它们突然冒出来,就用手术刀卸了它的骨缝,可是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啊?”小权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慌,死人他见多了,可是这么诡异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是僵尸或者行尸之类的东西,别担心,就一两个的话,你浩哥分分钟解决它。”我给小权打着气,“瞎子!你那里怎么样!?”暂时脱离了危险,我冲着那边的瞎子喊了一嗓子,随手扔出两个摔炮,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小权脚踝的两只鬼手也给炸了回去。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20:05:02 +0800 CST  
“我没事!”瞎子应了一声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并没有我这样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可是他手上那个据说很贵的桃木罗盘上却是沾满了绿色的脓液,想来是刚刚用这家伙顺手收拾了几个鬼爪子。
可是,瞎子的这句“我没事”还没有落地,一只只死尸的手爪破土而出,居然像荒草一样布满了我们周围i所有的空间。那一只只手爪有的看上去好像活人的一样,有的却是皮包着骨头,有的干脆就是腐烂不堪还往外爬着蛆虫。
“我去,这特么是有人在养尸!”瞎子一路踮着脚尖连蹦带跳的窜到我身边,“蛤蟆,赶紧走,这里特么有古怪!”
“哼,既然来了,不好好招待你们一下,怎么行呢?”树林上空突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老头的声音。“文叔?你个老王八犊子!给我滚出来!”那把声音,我怎么会听不出来。就是文西亚那个老王八蛋。
“哼,年轻人,脾气可不要那么大,这次可不是我找事,是你们找上我的,我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和你的朋友却是一次次的来坏我们的好事,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么!”文叔的声音非常的飘忽。
“老杂毛,你特么别给老子扯淡了!还井水不犯河水,田甜难道不是你们派出来的么?好在田甜迷途知返,没有继续跟你们这帮王八蛋同流合污!一群丧尽天良的东西,有本事你就给我出来!”我一脚踹断了一条在脚边挥舞的手臂,“说!钱雪竹是不是你杀的!”“钱雪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这种事情么?尸魂入土,万变无常,异法驱灵,急急如律令!起!”随着文叔的咒语,小树林里砰砰连声,一具具或干瘪或腐烂的活尸从地下探出头来,然后用两条胳膊拼命的往外爬。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20:12:48 +0800 CST  

“别特么愣着了,还不赶紧走,等着别人来抬你啊!”瞎子狂吼了一声一路上疯狂的丢着摔炮冲到了我们的身边,一脚把一个爬出来一半的活尸吹了个后仰,拉着小权的手就跑。这小子可是白冰借给我们的,要是出个好歹的还真不好跟白冰交代。
我也往地上扔了几个摔炮,把那些拦路的活尸炸的东倒西歪,可是刚跑出去没有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砰”的一声,抬头一看,瞎子捂着脑门,不停地后退,看那脚步,似乎被什么东西撞晕了,要不是有小权拽着他估计他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赶忙向前紧赶了几步,刚刚视线被树挡住了,没有看到瞎子撞上了什么,可是现在看到了那东西,我却愣住了,两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字眼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烟屁!?”
蛤蟆的真名并不叫蛤蟆,瞎子的真名也并不叫瞎子,烟屁的真名自然也不叫烟屁。烟屁,和我还有瞎子一样,是三号胡同的老住户。他的本名叫严辟疆,本是个很霸气的名字,可是在我们嘴里就慢慢的变了味儿。男孩嘛,在一起也喜欢攀比一些东西,比如说裤裆里那玩意儿。说起来,烟屁这小子个子不高,没有瞎子那种五大三粗的样子,不过身子也很健硕,可是他那玩意儿却是出奇的短小,每次一起上厕所放水的时候我们都会笑他,说他那玩意儿跟烟屁一样大小,久而久之,严辟疆就成了烟屁。
当然,好兄弟在一起,这些损人的绰号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三个,一直是三号胡同里的铁三角。说起来,这个烟屁啊,也是个好色的家伙,不过他跟我不一样,我呢,有一张爹妈给的脸,泡妞上床祸害姑娘是我的拿手好戏,之前说过了,跟我好过的女人,都有一个加强连了,可是烟屁不一样,他高中时候疯狂的追他们班上那个长得也不怎么样的刘小花,最后也算是抱得女人归吧。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20:15:39 +0800 CST  
两个人你侬我侬了多半个学期,终于决定从男孩女孩变成男人女人。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们第二天就分手了,并且刘小花再也没拿正眼看过烟屁。后来有一天烟屁在我家上网,玩贴吧,走的时候没注销帐号,我随手翻了翻,发现他在一个名为《你一生中被女人伤的最深的一句话是什么》的帖子里写了一个回复,内容很简单——亲爱的,你进来了?
从那以后,烟屁再也不去追女人了,虽然他依旧好色。高中毕业之后,烟屁没有去上大学,而是继承他老爹的手艺做了一个木匠。要说如今的世道,找一个真正的好木匠比找一个清官的难度低不了多少,以前人们家里的那些木器需要找木匠来做,现在全都机械化生产了,不过木匠这个行业并没有因此而没落,反而变得更加的高端,因为那些有钱人是不会满足于自己家里摆着的都是和其他人家一样的流水线出来的家具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纯手工的东西,这也让烟屁赚了个盆满钵满。
有了钱,自然有不少姑娘看上了烟屁,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也多了起来,可是烟屁一个都没应下,他说他再也不想找女朋友了,有刘小花一个,就已经足够了。想发泄了,他就花钱去找那些婊子。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失足妇女。我问他有免费的妞不要,干嘛去找花钱的,他只是白了我一眼跟我说:白天不知道夜的黑,找个免费的,你还得伺候她,找个花钱的,你就是大爷,就算她不爽,也得给你装出一副爽的样子来。
对于烟屁的逻辑,我无法苟同,不过我也没想着去反驳,毕竟做一个我这样的风流浪子是需要资本的,最多就是上厕所的时候跟瞎子一起盯着他的小烟屁观望一下,然后叮嘱他记得带上TT,别搞个烂菜花什么的回来,否则小烟屁就要变成烟花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20:22:19 +0800 CST  
没心没肺的日子,总是过的快乐而安逸,但是,突然有那么一天,烟屁失踪了,他的家人报了案,通过我老爸的关系,发动了一次全城范围的大搜查,结果,烟屁没有找到,倒是刘小花带着一个男人到公安局投案自首了。
男人是刘小花的男朋友,她说她那天去给一个好姐妹过生日,她们在迪吧蹦了半晚上,天气热,穿的就很清凉,小短裙,露脐装,结果回家的路上刚好碰到了干活回来的烟屁。那天烟屁刚给城里一户人家打完一套上号的家具,吃喝完了溜达着回家。
不知道是这些年的屈辱作祟,还是刘小花穿的太过清凉,亦或是酒壮怂人胆,扛着斧子的烟屁一把把刘小花推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准备跟她再续前缘。这时候,刘小花的男朋友刚好出来接她,看到烟屁把刘小花推进了巷子,就冲上来和烟屁厮打了起来。他一个学生哪有烟屁这个成天干体力活的木匠力气大,很快就落了下风,情急之间,掏出防身的水果刀,在烟屁的身上捅了几刀,然后就拽着刘小花跑了。
警察在刘小花指认的现场找到了一些血迹,可是警察们把那一片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烟屁的人或者尸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时隔两年了,我和瞎子,居然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下和我们的好兄弟烟屁重逢了,这究竟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残忍呢?
此时的烟屁,身上穿的衣服早已是破破烂烂的布条,精赤着的身子并没有什么腐烂的迹象,而是带着一种淡淡的乌青色。两只眼睛虽然睁着,却没有半点神采,原本利落的板寸已经变成了披肩发,只不过都是干巴巴稻草一样的。而他那一身长年做体力活儿锻炼出来的肌肉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扎眼。另外,烟屁的一只手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扛在肩膀上,而那根没有烂掉的皮带上,居然挂着一颗木乃伊一般的人头。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20:34:30 +0800 CST  
“烟屁!你,你特么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虽然知道我不可能得到他的回答,可是我还是问了出来。
“哼哼哼哼,沈浩,你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他被人捅了,被他前女友的男朋友捅死了,只不过,我在那些警察之前找到了他,这小子的身体,除了那玩意儿小点以外,真的很棒,是绝佳的素材,本来我打算等今年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那天把这群尸奴秘密的带走,可是你们三个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闯到这里来,就你一个门外汉来也就罢了,张秦那小子也来了,这养尸地在行家眼里是藏不住的,那就说不得了,今天就让你们的好兄弟,送你们上路吧!”文叔的声音现在听起来非常的恶心。
“老杂毛!你特么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我不把你老王八羔子打成烂茄子我特么跟你姓!”愤怒,冲破脑门的愤怒,可是这种愤怒却无处着力,那老王八羔子居然连面都不敢露。
“嗬……”一只刚刚从土里钻出来的活尸用他那干瘪的爪子抓住了我的裤腿,一副准备顺杆上的样子。
“嗬你妹啊!我嗬你全家!嗬你十八辈祖宗!”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那个不知死活的活尸疯狂的砸了下去,“砰”“砰”“砰”“砰”“砰”脑浆飞溅,脑袋整个被砸扁,可是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我的眼珠子应该已经红了吧,我特么就是在发泄,把那个该死的活尸当作文叔那个老杂毛在发泄!
“好了!蛤蟆!别发疯了,你就是把它砸成人渣也没用!”瞎子从背后抱住我,把我从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胖拖开。我却不停的挥舞着石头,不停的挣扎,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挣扎什么,可是我就是想发疯,或者说……我不想和昔日的兄弟生死相搏,哪怕,能晚那么一秒钟……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9-01-17 20:42:05 +0800 CST  

楼主:豪牌

字数:743077

发表时间:2018-12-29 04:25:5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1 20:51:1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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