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参记者》-----一名“非传统”记者颠覆你三观的采访实录

我满眼满嘴满耳朵全都是土,而且耳朵里除了爆炸冲击后的剧烈“嗡嗡”耳鸣声以外什么也听不见,这种感觉之糟糕,仅次于跟尤琦在一起车子触雷外加被直升机用火箭弹炸的那两次。
“噗——呸——”五人中第一个有反应的还是虎牙,他动了动嘴唇将嘴巴里的土渣吐了出来,然后抖了抖脑袋,一用力,将压在身上的土墙残害甩掉,幸亏这土墙不算厚,要砸在身上挺疼但不至于产生太大的伤害,要不然就凭刚才拿一下,我们不被炸死也得被活活砸死。
“我X你妈的——”张楠锋也反应了过来,他是一边骂着一边吐掉嘴里的土,然后对虎牙说:
“兄弟,先把他们的灯打爆!”
“所见略同!”虎牙说。
随后二人趴在土屋的残骸之中对准前面的灯光就开始一一“点名”,随着枪声的起落,对面的强光灯被当即打爆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两三盏则估计是害怕再被打爆,就突然关闭。
照明状态瞬间恢复到了正常,双眼的刺痛慢慢消退,之后又适应了好一阵子,我才能正常视物。
而就刚才露的那一手而言,虎张这两个人从还没突破常人生理的角度讲,那真是太厉害了,这样强的灯光虽然在黑夜中会极其显眼,但要在几十米的距离上面对着它而且是这睁眼瞄准其开枪,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别看没有把所有灯全部打爆,射击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但那是在强光的影响下,倘若换了一般人,恐怕连眼睛都睁不开,更不用提打爆其中几个,或者说在突发情况下二人刚刚从被土墙掩埋的状态中恢复,又面对强光还能做到这样,已经极其不易了。
我曾经去跟访特种部队狙击手集训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他们有一个项目,就是在全黑的状态突然被强光直射双眼5秒钟,接着在端枪射击50外的目标,5秒钟内,5个目标至少命中其中3个才算及格,4个则是优秀,全部命中为满分,我还尝试了一下,100米卧姿精度射这种最基础的射击训练科目中能把5发子弹打出50满环的我,在这种环境下,别说打中目标,什么也看不见,最终弄了个“大鸭蛋”,也就是零分,一个都没击中。
那还是在明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训练状态下,而这可是拿命去拼的实战!
“咱们在山坡跟树林里的人呢?”我终于抽出个空来问了一句。
“估计都够呛了,他们开进到这里之前,肯定先把这两个据点给拔掉了,咱们能不能撑过今晚,一得拼命,而得看有没有这个运气了。”虎牙说。
“你赶紧去把村里还有武器的男人都找出来,分散在各家各户,做好打巷战的准备,告诉他们,千万别在往外跑了,现在外面肯定已经被他们给占满了,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张楠锋对村长大女婿说。
本来两人是语言不通的,这么复杂的表达内容没有范小雨的翻译,平时肯定是无法准确传达到位,但现在张楠锋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他竟然就听懂了个大概,看来人在危机环境下的理解能力也会有所增加。
对方还在集中优势火力对村里进行猛烈打击,接连不断的爆炸让整个地面都在震颤,因为房屋被击中而伤亡不断的村民开始哭喊,在这个时间里,枪声、炮声、大人叫孩子闹的声音全部混杂在了一起,虎牙与张楠锋当即分开,以前沿被炸毁的房屋残骸为掩体,打上十几发子弹就换一个地方,以二人的力量,要拼命跟对面不知道有多少的敌人进行对射。
我开始有点纳闷儿,心想为什么他们只是射击而不直接进攻呢?害怕村子里有埋伏?还是之前被打怕了?如果只有步兵的话,把他们引进来倒也好,可以抵消他们的远程火力优势,可在我听见“哗啦啦”的金属摩擦声时,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一紧,对于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这是坦克履带的声音!
如果有坦克参与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轻武器对坦克基本无效,我们手里的确有不少反坦克武器,都是从前两次战斗中,特别是第二次缴获的,其中有69-1式火箭筒、RPG-7火箭筒、RPG-2火箭筒以及那两门74式与SPG-9型无后坐力炮,只要对方的坦克不是太先进,这些武器近距离对付装甲目标还是够用的,可为了发扬它们的射程与火力,在缴获之后就把它们全部部署在了山坡与树林这两个村外的据点上,现在据点很显然已经失守了,那就意味着我们仅存的反坦克武器也一起损失掉了,村里只有少数十几条枪,要是坦克开进来,难道要用弓箭跟长矛去对付这些钢铁怪兽?再加上对方哪怕只有一点点最基础的步坦协同作战常识,那巷战对于我们来说,就几乎是等于找死。
心存着一丝侥幸,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坦克,可事实却是残酷的:当我透过各种残骸的缝隙,用不离身的望远镜一看时,可以看到不下三个有炮塔,有底盘,且炮塔为鹅卵形轮廓的庞然大物正在隆隆的开过来,那一根根因为开炮后还有点发红,在黑夜中很容易看到的炮管就矗立在外,看来刚才向这边开炮的里面就有它们,只是刚才它们没动,再加上其它的噪音太大,导致我没听见履带声而已,而现在对面没有直接进攻的原因也并不是为了害怕有埋伏,而是在填埋村前挖好的那条反坦克壕,是这条壕沟挡住了他们,为我们的准备赢取了不多,却十分宝贵的时间。
对方的炮击非常密集,明显不是这三门坦克炮就可以发出的,还有其它火炮,我听过声音判断,其中以迫击炮为主,数量不少于10门上下,貌似还有榴弹炮,但不确定,可有些爆炸我听起来不是迫击炮或榴弹炮的弹药所能产生的,那种爆炸的声音相对清脆,穿透力不强,但威力却极大,一发命中就能把一座完整的二层土楼给炸个粉碎,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可碍于距离与是在晚上,完全看不清楚,最后只好作罢。
不过除了这些,最让我惊奇的是,天上居然还有无人机!
当然了,不是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这种高端武器不是“圣地青年党”这样的地方军阀武装能玩儿得转的,是类似大疆的8轴垂直起降无人机,这些无人机上闪烁着或红或绿的灯光,大部分是用于侦查,但也有的有攻击性,在无人机的下面挂着自动霰弹枪,向下开火,火力密度虽然不高,可在头顶上飞着这玩意儿,着实是感觉讨厌。
对面打过来的火力十分精准,好像别看是在夜里,但十分明白要打哪些地方,两个据点被拔掉不说,他们还在前几轮射击中就把村口几个临时设置的火力点也全部摧毁,而且不仅在填埋反坦克壕,更在此之前把反单兵陷阱也都给处理掉了,这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预感我们的具体部署遭到了泄露。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18 18:46:24 +0800 CST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更一下正文中多次提到的武装皮卡车,这种低技术含量的武器常出现在世界各个战乱国家和地区,作为当地非正规武装的主要载具武器,其中组合更是五花八门,基本可以装到皮卡车上并能使用的武器什么都有,楼主这里就找出四个比较典型的来给各位看官看一下:
图1为装小口径高炮的皮卡车。
图2为装无后坐力炮的皮卡车。
图3为装高平两用射机枪的皮卡车。
图4为将武装直升机上火箭发射巢拆下来装车当简易“自行火箭炮”的皮卡车。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19 03:11:16 +0800 CST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19 03:11:34 +0800 CST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的时候,我眼下能做的,就是跟杨壮各自拿着自己的手枪,猫着腰在村里冒着炮火乱窜,到处组织人手准备做巷战抵抗。
“啊——”一声惨叫从我的耳麦中传来,这个耳麦是出发前配备的那个,我、张楠锋、杨专访、范小雨都有,后来虎牙来了他把他所携带的耳麦频道与我们调到一起,在我们五人之中的公共频道里,可以互相通话,而这声叫肯定也就是我们五人里的一人发出的。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跟杨壮都没事,那出事的应该就是奋战在第一线的虎牙或者是张楠锋了。
“怎么了?谁出情况了?”我在耳麦里问道。
“我中弹了,大家注意!对方有高手!是个狙击手!这枪打的太刁钻了,不是武装分子能干的,应该是雇佣兵!重复!大家都提高警惕!”张楠锋的声音再次传来,透过话筒的喘息声,我都能感受到他伤的不轻。
“我也看到了,方位估计在9点钟方向,老哥,你伤到哪儿了?”虎牙问。
“我右肋中弹,估计至少有一根肋骨骨折,打我的那家伙看见了我躲在墙后,想穿墙杀我,幸亏有墙挡了一下,把子弹的大部分动能给泄掉并偏转了一下弹道,让它擦着过去了,要是结结实实打上,我就得‘交代’在这里。”张楠锋说。
“老哥你先别动,我现在就去找你,你现在还能打吗?记者,现在不说也不行了,赶紧给维和部队那边发求救信号,让他们能有多快就有多快赶过来!我这边也联系小姐去!”虎牙先对张楠锋说,后对我说。
“我还行,就是射击精度估计受点影响。”张楠锋说
“已经发了,我在炮击开始的时候发出去的,维和部队那边只是回了一个尽快,现在要得到支援的话,要么顶住,要么撤。
还有,要是找尤小姐的话,这不合适吧?”我回道,这对这时候几乎帮不上任何忙的我来说,我很着急,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同时心说社长这个老小子,说什么我们遇到危险呼叫支援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在看这说来就来哪有这么容易。
“那行,一会儿你当我的观察手,咱们俩前出到村外,尽量把对方的火力从村子里引出来,一边牵制他们,一边找机会把打你的那个货给收拾掉!
你动作也够快的,不过撤退肯定是不行,必须顶住。小姐那边没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有你,她不管谁也不能不管你!”虎牙还是先对张楠锋说,后对我说。
“好。”张楠锋回道。
“你先别打!真要需要联系尤小姐,我去给她说,我不想麻烦她!”我说。
“呃——行吧,那我暂时先不说,不过也是,尤家在非洲这边的人马主要集中在南非跟北非,这里是中非,要及时赶到的难度也的确太大了。
先不说了,眼下拖住他们才是正事!”虎牙说。
之后我是看不见两人怎么碰头并配合作战的,但我能从耳麦的公共频道里听见他俩的对话,这些对话夹在在枪炮与爆炸声中,让我感觉好像他俩随时都有可能永远消失在一片耳麦被摧毁的噪音之中。
而他俩出去之后,对村子里的射击果然就减弱了很多,往外看能看到对面的各种轻重武器有半数以上都调转了枪口对准5点钟方向在进行覆盖射击,我估计这二位现在就大概在那个位置,他俩正在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式牵制大批敌人。

(十七)“煤气罐火炮”
这也是将狙击手的最大意义之一发挥了出来,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不仅仅是枪法好就行,枪法好可以对敌人构成最直接的杀伤,这一点虎牙已经几乎做到了极致,而这只是战术层面的,在战役层面,狙击手可以进行重点对象的“斩首行动”,迟滞地方大部队的进攻,甚至能以一人之力对战役进程产生相当的影响。
在僵持作战中,狙击手的存在还可以大范围限制对方的活动范围,比如说敌方知道对面有狙击手,其有生力量就不敢在危险范围内活动,这样可以有效降低敌方各种活动的实施效率,严重一些甚至能让敌方陷入到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中去,历史上的那些著名狙击手,都起到过类似的作用。
而在复杂地形的进攻或行军途中,狙击手的存在则能让对方疲于应付而放慢行军速度,像之前提到过的芬兰“白色死神”西蒙.海耶,他在苏芬战争中最常攻击的对象就是苏军的运输车队,有时候他甚至能一个人将一支几十人的运输队全歼在山路上,而对方到死都不知道是被杀的。
能做到这一点的前提,就是必须善于隐藏,隐藏对于狙击手来说,其重要性不亚于射击技能,在有些时候,甚至要高于射击技能,因为只有让敌方知道你的存在而又找不到你的时候,这才是让他们最恐惧的,这种恐惧造成的战果,在特定环境下往往超过了直接射杀敌方士兵。
有一部很有名的越战题材电影,叫做《全金属外壳》,该片中有一个片段,是说美军一个连队执行进攻任务中遭到了越军狙击手的射击,然后就展开了各种寻找、打击以及来来回回的折腾,其实最后这个狙击手直到被击毙,也仅仅是杀死了两名美军士兵而已,但她(影片中的这名狙击手是个女人)所起到的作用,或者说让美军所产生的损失,就远远不止是阵亡两名士兵这么简单的了。
而这个女人其实严格来说都不能算是狙击手,因为她所使用的武器跟狙击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支我国产的56式自动步枪。
在真实的抗美援越战争中,美军也经常被一个或几个潜伏在附近高地上的越南狙击手打的是焦头烂额,使用各种轻重火力对狙击手可能藏身的地方进行无差别火力覆盖后,有的奏效了,而有的则没有奏效,类似的情况在号称二战后最为惨烈的巷战,既第二次车臣战争中的格罗兹尼攻防战时也频繁发生。
在这些时候,狙击手的作用就已经超脱了直接杀伤敌方有生力量的范畴。
总而言之,这种狙击手以较小的代价让敌方付出大量精力,消耗大量物力而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的战术,就是狙击手在战役层面所起到的主要作用。
在施行的过程中,能多多的杀伤敌方的有生力量自然更好,如果不行,那就以骚扰为主。
而现在的虎牙与张楠锋,起到的就是这种作用。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19 18:13:27 +0800 CST  
只是对于外面的那群“圣地青年党”武装来说,让他们更头疼的是虎牙这种人,以击杀敌方为最高目标,所以他在作为主射手的情况下除了起到骚扰作用外,还大量的杀伤他们的人员,在最高峰的时期,甚至逼迫已经快把反坦克壕填满的敌方大部队给逼迫整体调转进攻方向,去对付他俩。
如此一来,村子里的压力就瞬间小得多的多了,可他俩那边以区区二人之力要正面应对千军万马,即便对方整体水平不高,但那压力有多大,是完全可想而知的。
开始还能从耳麦里听见一两声二人的对话,到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除了枪炮声以外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我知道他俩为了跟敌方周旋,一直在不停的转换射击阵地,转换阵地就得玩命的跑,这一跑,就是整整一夜!这对体力的消耗与考验,不言自明!
但是对面那个神出鬼没打上张楠锋的狙击手却没有再次出现。
虎牙与张楠锋拼了老命,勉勉强强保住了村子的一夜安全,把时间拖到了红日东升,中非的天亮的很早,等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之上的时候,他俩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小路回到村中,我们一见面,我便问:
“你们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虎牙摆摆手意思是没事,然后张楠锋捂着伤口说:
“对面暂时停火了,他们被我们俩‘遛’了整整一夜,也累的够呛,眼下正在休息;这是个好机会,告诉村长,让他组织人手把妇女儿童先转移出去,男人殿后。
顺便转达一下我的歉意,没法帮他们把村子守住了,还给他们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村长就在旁边,范小雨翻译过后,村长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什么,随后范小雨对我们翻译道:
“他说女人跟孩子可以走,但男人不会走,我们要留下来与自己的家园共存亡,这里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他还说要我们不要自责,他感谢我们让他知道了尊严的意义。”
突然之间,一种悲壮感油然而生,以前常看各种史诗故事中誓与城池共存亡的内容,每每看到关键时刻,都不自觉的坐正身子,顿觉热血沸腾,眼下的情况竟让让我产生了这种感觉,虽然这不是什么城池,而只是一座小村落,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家园,我却想为它舍命一搏,思绪到了这里,我接过话头,对范小雨说:
“帮我告诉村长,妇女跟儿童走后,我要做一场战前动员!”
范小雨一时间没明白我要做什么“战前动员”,反应了一会儿,估计是想到我要干什么了,反问道:
“你确定吗?”
“确定。”我用力点了点头,随后说。
范小雨也点头回应了一下我,然后就把我的意思转达了过去,村长可能不理解什么叫“战前动员”,但起码知道我是有话对留下的所有人说,便也没多说其它,就答应了。
这事得抓紧时间,因为敌方修整完毕之后有可能在任何时间从新发动进攻,除了留下必要的侦查人员时刻紧盯着对面的动向以及十余人组织老弱妇孺撤退之外,其余人,全部集中到了村中心的那个最高建筑物旁,我跟范小雨一左一右站在前面的一个高大石台上,我扬起手高声道:
“父老乡亲们,看看外面吧!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生们正在进犯你们的家园,谁家没有兄弟姐妹?谁家没有锅碗瓢盆?谁家没有田宅屋舍?这都是你们通过辛勤劳动得来的成果,可他们却要生生的抢走!他们要蹂躏你们的亲人,还要夺走你们的一切,你们答不答应?!”
范小雨站在一旁,这段话我说一句,她翻译一句,等我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这五六百名留下来要和“圣地青年党”血汗到底的精壮汉子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呼同一句土语,我听不懂其中含义,范小雨对我说,他们喊的意思是“不答应!”
我又说:
“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就要他们死!非洲虽大,却已没有一步可以用来后退,没有尊严的苟活,在光荣的战死面前一文不值!
今天,是注定决战的日子!拿出你们的血性,跟他们拼了!拼了!”
这次众人的情绪更加激动,一起高呼土语中的“拼了”一词,当着数百人的面这样慷慨激昂的发表动员演说,我这又是第一次,看着他们的士气被调动起来了,我更是热血翻腾,最后紧握双拳,高呼道:
“血战到底!”
说到这一句时,这些汉子们竟然模仿者我的中文发音,一起喊出了“血战到底”这四个字,虽然发音很生硬,但能分辨的出来。
战前动员的仪式性很强,做完之后还得干真刀真枪的准备,我扭头把这些对虎牙与张楠锋说了,他们俩便开始了最后决战的部署,在下来之后,张楠锋对我说:
“记者同志,看不出来,你还是块当政委的材料。”
“就是一时兴起,即兴发挥而已。”我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19 18:20:31 +0800 CST  
值此危急时刻,这些闲话当然是少说为妙,我们转身就各自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了最后的战斗准备中去,我拿着望远镜经过好一番观察,也终于发现了昨晚那种爆炸声既不像迫击炮也不像榴弹炮的火力到底是什么了,居然是4门“煤气罐炮”,这种是种什么炮呢?顾名思义,该炮的弹丸不是传统兵工厂里生产的制式炮弹,而是一个个民用煤气罐改装的“手工炮弹”。
不过煤气罐归煤气罐,连装的可不是煤气,毕竟煤气虽然易燃易爆,但纯气体的爆炸威力还是远远比不上固体颗粒的军用装药的,而这种炮之所以使用煤气罐作为炮弹,只是利用了它的外壳,因为煤气罐通体短粗,内部装满爆炸物时可以装的药量比常见的各种口径炮弹要多的多的多,而且这里用的煤气罐可不是居民楼里做饭用的5公斤、15公斤之类的小煤气罐,而是至少50公斤标准的大型煤气罐,以其为例,它的内部可以装50攻击左右的液化天然气,加上罐体总重则在95-100公斤上下,但如果把里面的天然气放出,换成高能炸药的话,压实了最少能翻倍,达到100公斤以上,还有更加“变态”的把则2-3个煤气罐用气体切割器给切开,再从断口出焊接在一起,这样里面装满了就能装200-300公斤的高能炸药,一旦发射出去命中目标,那产生的爆炸力是极其恐怖的。
不夸张的说,300公斤装药的煤气罐炮弹,能在硬度处于平均值的黄土地面上打出一个接近标准游泳池的弹坑来,威力已经明显超过了250公斤级的航空炸弹,接近500公斤级的水平。
不过只有装药那肯定是不行的,煤气罐的顶部要设计有最起码的引爆装置,也就是机械式碰炸引信,这东西的技术含量并不高,很多动手能力强的相关领域技工就可以自己制作出来。
除此之外,为了维持炮弹发射出去后最起码的精度,弹体的尾部还会用无缝钢管焊接上一个简单的弹翼,用来维持飞行时的稳定性。
发射工具上则还是使用无缝钢管,标准没有限定,就以可以容纳炮弹尾翼的直径为标准,在底部装好发射药,在发射时将整个制作完毕的弹丸装进去之后,并保持底部与炮口的密闭性,防止炸膛和打偏,这两种后果,后者还好说,前者要是发生了,就凭这弹丸的破坏力,那基本上这四周近百米之内的人基本是谁也别想活了。
在实战经验方面,该类火炮最大放异彩的地方就是叙利亚战场,政府军与反政府军在作战时,后者因为缺乏重武器,就尝尝利用手头所拥有的民用零散材料改装武器,其中最让政府军头疼的,便是这种煤气罐火炮,在很多战例中,大装药的煤气罐炮弹在直接命中后甚至能将一栋6层高的居民楼整个炸塌,这种攻坚破坏力,的确不是一般中小口径火炮所能比拟的,因为这种出众的实战效果,此类火炮也被叙利亚当地的各方交战力量起了一个很直白的外号,叫做“地狱大炮”
有些反政府武装还“别出心裁”的将这类火炮的发射装置安装在车辆上将其变为“自行火炮”,比如将发射管焊接在装载机的铲斗上,用装载机的巨大重量来抵消发射时的后坐力,在各种视频中,反政府武装多次声称他们制作这类火炮时最喜欢的底盘就是徐工机械生产的5吨级装载机,以及莱阳钢管厂生产的无缝钢管,因为不仅便宜量足,关键是性能还好。
他们得到这些装载机与无缝钢管的渠道通常是以“工程机械”、“建筑材料”等名头进口而来的。
这种火炮的优点总结上述可以归纳为造价低廉,原材料唾手可得,技术含量很低,往往经过几次上手之后,普通平民就可以熟练掌握,非常适合人员整体素质低下的武装组织使用,比如叙利亚的反政府武装和眼下的“圣地青年党”武装。
但话说回来,它的缺点也是非常突出的,其中最明显的有三点,一是射程太近,最大射程一般不超过500米,这个距离对于巷战来说还能凑合一下,要对于野战来说,基本就是自杀,能把火炮推到这个距离上去打,那战局基本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二是精度太差,500米的最大射程时其弹丸横向偏差往往已经能超过100米以上,这种精度打一座大楼都有点吃力,对付小型点状目标根本没办法,如果是机动目标,那除了采用短时间内发射大量弹丸,凭借着巨大的爆炸威力覆盖目标可能机动的所有范围这种“笨办法”以外,也是一点辙都没有。三是安全性太差,前面说过,这种火炮那基本都是自制武器,标准参差不齐,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有标准,这样一来那安全隐患也就自然到处都是了,作为非常危险的大当量爆炸物,一旦出现点问题,那差不多都是要命的事情,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灰飞烟灭的那种。
总而言之,这种性质上类似于一战时期各国为了突破以堑壕为核心的防御体系而发明的各类超短身管,超大口径的“臼炮”在运用与原理上都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只是制作上没法相提并论,对于军事力量强大的国家及其它武装来说,肯定是不会用这种武器的,但凡是装备序列里冒出这种东西的,那不是盘踞一方的非政府军阀,就是反政府的游击武装或恐怖组织,像这个“圣地青年党”就是个典型。
言归正传,我看到4门这样的煤气罐火炮,口径都大的吓人,地面上的炮弹里有单个煤气罐的,也有2个的、3个的,甚至还有两枚5个的,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金属糖葫芦”,连接不同罐体的那一节一节的焊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明显。
此时我心情先是很沉重,后又有些轻松,沉重是因为昨晚的大威力爆炸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这玩意儿打出来的煤气罐炮弹造成的,而一发炸碎一座土屋这对于它来说不算什么,看来打的还是单罐体炮弹,估计是因为更大因为弹丸太重而导致射程太近,装更多的发射药精度没保证也不安全,所以想要保证打得准且安全的情况下,就得推到跟前来发射,而前面有反坦克壕挡着,他们暂时过不来,那么这就意味着如果反坦克壕被填平了,那我们在面对坦克进村之前,还要面对3个乃至是5个串联在一起的“超级煤气罐炮弹”的轮番攻击,别的不说,就这样的炮弹,三五枚下去,这大半个村子就得都被炸成一堆瓦砾,我们如果不走,那就得落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19 18:23:21 +0800 CST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更一下正文中提到的“煤气罐火炮”,关于此炮的简介,在正文中已经说的都差不多了,这里就不再赘述,直接上图:
图1为“煤气罐火炮”的发射瞬间,这张图中可以清晰看到前面飞出去的那个带着自制稳定尾翼的“煤气罐炮弹”。
图2为正在为“煤气罐火炮”装弹的叙利亚反对派武装分子。
图3、4则为“煤气罐炮弹”的特写,这就可以比较全面的看到该类炮弹的大致结构了。
另外,这里纠正一下正文中的一个说法:“煤气罐火炮”不是全都用大型煤气罐,也有用家用小型的,比如图中的这些都是(要不然图2中的武装分子也无法单人装弹,而图3中其与人体的比例也能看出来),不过使用大型煤气罐的则是主力,只是大型弹跟串联弹的图找了半天实在是没找到,各位看官就凑合着看一下吧。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0 02:16:03 +0800 CST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0 02:16:23 +0800 CST  
轻松的是这玩意堆在一起这么明显,我能看到的各种大小不同的“煤气罐炮弹”如小山包一样堆在一起的起码就有几十枚,以虎牙与张楠锋的军事素质,用曳光穿甲弹或穿甲燃烧弹对这些暴露在外的炮弹进行射击,将其引爆,那可就“热闹了”,不仅解除了炮 击的威胁,还能让他们自己制造的炮弹把自己“炸上天”。
我想到这个想法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虎牙与张楠锋,告诉他们。
随后我便拿出耳麦,将这话说给了两人,可等到的却是“一盆冷水”,张楠锋先说:
“记者,这事我们俩何尝没想到过,但实际上没有那么简单,昨天晚上我们出去,打了一夜几乎都是在疲于奔命,除了我俩牵制,消耗他们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俩被盯上了,要不然只是对付那些武装分子的话,我俩随便跑跑就行,也用不着没完没了的跑的这么累,当时对面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他整晚都在压制我俩,想找机会把我俩干掉,幸亏这附近的遮蔽物多,再加上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这才没让他得手,打伤我的应该也是这个王八蛋。
而且他好像有很高的指挥权,所有武装分子都在配合他的行动,根据他的指示火力覆盖我俩的藏身区,想用火力逼我们现身然后再击毙我们。
这么说吧,我们射击的机会并不多,而且他动作太快了,再加上武装分子的射击干扰,根本没法精确定位他在哪里,只能被他压着打,昨晚折腾到天亮,我俩节省着弹药,一共击毙了几十名武装分子,这已经做的相当艰难了。
不过好在他们把精力都放在了我们的身上,村子那边的压力就小了,这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还有,记者,你现在看到的那些‘煤气罐炮弹’其实都是些空的,露出来的那4门炮一晚上也根本没有发射过,这帮人非常狡猾,你想到的这事,他们早就想到了,把这种易爆物品这样明显的对方在外面,就是想引我们开火,然后以此定位并干掉我们,就跟狙击战中在掩体后面伸出一个假人头来是一个性质的行为,只是这个更逼真,因为用的是真家伙。
而那些发射出来的实弹,则根据我俩的观察,都隐藏他们在外面临时挖出来的大型散兵坑里,挖的深度很大,形状上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坑,都是上窄下宽的正三角,在下面运送弹药,除非是在最后装弹的那一刻,否则全程都不会暴露,根本没有射击的机会。
其实按照我的猜测,那些炮其实也是在散兵坑里射击,从装弹到开火完全不露出来,就是防着我们俩,而你看到的那4门,应该跟堆在外面的‘空壳炮弹’一样,都是‘做样子’当诱饵给我们看的,真要去打那玩意儿,就上当了。
不过那些空炮跟空弹也不是没有意义,他们不会精力充沛到现做完全不同的假炮跟假炮弹来糊弄我们,在散兵坑里射击的那些,级别、配置应该与地面上露出来的都一样。”虎牙说。
“啊?这样说他们也太‘鸡贼’了吧?而且能压制住你俩的人,那得多厉害啊?”我说。
“这很正常,从山坡和树林这两个据点无声无息的就失守来看,对面指挥这场战斗的人,跑不了就是此人,以他的军事素养,搞出这些‘花活’来,没什么可意外的。
不过要说他能压制我们俩,那我也不服这个气,他凭的无非是有下面一大堆武装分子当炮灰配合他,外加有装着红外摄像机和轻武器的无人机在头顶上转,这个你应该也看见了,这些无人机好几次我俩叫这些玩意儿发现后又差点被打伤,昨晚一次打下来三架,可他们至少还有四五十架,跟苍蝇似的‘嗡嗡’满天飞,根据现在已掌握的情况来判断,他们能在我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隐蔽端了山坡和树林的两个据点,除了这个人的指挥水平较高之外,他们手里的这些无人机作为远距离侦查、作战平台,也起到了关键作用,甚至都不用上人,侦查和武装的无人机配合起来就能清空里面为数不多的留守村民。
所以我们疲于应付这些就浪费了大多数精力,如果没有这些,当面锣对面鼓的对着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张楠锋说。
“这人的技战术风格我感觉有点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是从哪里见过,可直觉告诉我我跟他不是第一次交手了。”虎牙说。
“那看来打对方弹药堆放点的方法是行不通了,居然挖正三角形状的临时地下掩体来躲避狙击手的打击,看来这家伙肚子里是有点干货的......
如此说来,那咱们只能硬拼了?”我说。
“差不多,但还是不能蛮干,最好还是用老办法:以退为进,先弱势一点,把他们引进来,然后让他们的火力优势无法发挥,再在村子里以巷战的方式尽量歼灭他们,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们承受不了伤亡,自行撤退。”虎牙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0 17:11:48 +0800 CST  
(十八)巷战
“对了,记者同志,我记得在临出发前,可是说过救援力量可以随时到达来着,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张楠锋问。
“这事我也纳闷儿呢,兴许是那19路寻找病原体的人马也不轻松,或者是碰上其它什么更棘手的事情了,暂时来不了吧。”我没有把那个让人“闹心”的回复说给张楠锋,而是如此回答,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实际情况还真叫我说对了,而且比我应付张楠锋的说法更加严重。
“那反正是得靠自己了。”张楠锋说。
跟他俩通完话,我又在村子里大街小巷的转了转,这个村子不小,主要道路有两条,呈十字形,在村中央靠前的位置有一个十足路口,而房舍之间的小道就多了去了,在这其中转悠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堪称惊喜的发现,那就是这个村子里居然有挖地道的习惯!
在范小雨的帮助下我询问了一下村长,他给我的答案是这里的地道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这里常年饱受匪患的侵扰,挨家挨户都或大或小的挖出这样的“微型人防工事”来做避难所之用,主要是在他们来村子里劫掠索要财物的时候让妇女儿童躲进里面,男人被抓走大不了是去当壮丁,可适龄女性要是被抓走,那下场是什么不言自明,而把她们藏进去,即便这帮人进村来搜,搜不到人也就没有办法,只能走,随便杀人他们也不愿意干,毕竟还得指望着这里“纳税”。
另一个作用就是储存食物,因为这里的自然条件太过干燥,绝大多数食物放在外面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的风化,为了防止这一现象,能让食物保持原样的时间稍微久一点,放到地道里以及地下储藏空间里的效果就会比较好,能把风化时间延后好几倍。
在熟悉了这些地道的结构之后,我脑袋里当即便浮现出一个充满红色气息的词来:“地道战”。
如果在诱敌深入之后把所有力量全部埋伏在地道里,那这将拉近双方战斗距离以及增加巷战的突然性有很大的好处,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去吸引他们。
我也想过能不能把人全部集中在地道里,利用地下工事抵挡诸如“煤气罐火炮”这样大威力武器的面杀伤,但想了想不行,一来是即便躲过去了,那地标建筑全被粉碎,这村子也就不用要了,假设如此,那还不如让全村的人直接跑掉来的干净,既然要留在这里,那就得利用这些建筑物,尽量保存它们并击败入侵者,二来是地道的出入口只有少部分在屋外,大部分都在屋内,如果房屋都被摧毁炸成瓦砾,那出入口自然也就被掩埋了,那样造成的后果不仅仅是被动,甚至是自掘坟墓。
所以我认为地道可以利用,但不能把“宝”全押在这里。
想罢之后,我把这些想法就给王虎与张楠锋说了,又拜托范小雨转达给了村长,前两者同意我的意见,认为可以,而后者就更不用说了,对于村长来说,奋战到底是他以及整个“扎加村”的唯一选择,也是唯一出路。
确定好作战方案,那就是执行,这将是“扎加村保卫战”的最后一战。
等打起来了,用秦阔的那句话说,就是:
“杀一个够本儿,杀俩赚一个。”
具体部署起来很简单,就两步,第一步将人员分散在主要的建筑物内,其中持枪者在前,弓箭手在后,最后才是长矛手,每个人都配备了必要的冷兵器,做好应对一旦发生肉搏战的准备。
第二步则是全体进入房屋、地道之中,没有命令,谁也不能开火。
等这一切做完,那时间就已经到了正当午时,对面也有了动静,这帮家伙估计在折腾一夜后又休息了一上午,缓过点精神来,准备从新发动进攻。
反坦克壕、反单兵陷阱都已经被填平,对于他们来说,进攻的障碍已经完全被清除干净,只是担心再遭到伏击,在正式进攻之前,他们派出无人机在村子上空进行了反反复复的侦查,我揣摩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炮击,想了想昨晚炮击也只是打掉了村口的几栋土屋之外也没再攻击其它建筑,可能除了“煤气罐火炮”的有效射程不足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进来劫掠财物与生活物资,如果全炸了,那对于他们来说,从本质上讲,除了徒增了大量伤亡与消耗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
因为事先将所有人都部署进了房屋以及地道的深处,从地表上看,整个村子是一片死寂,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偶尔能听见几声鸡叫以外就没有其它声音了,可能是多次侦查的确没发现有什么危险源,对面终于再次放松了警惕,开始派人往里进,只要他们一进来,这场“关门打狗”式的决战马上就会开始。
这地道设计的十分科学,除了拥有独立的通风口以外,还有观察孔以及通话孔,每家每户之间的地道都有通话孔相连,这样对着孔说话,对面就能听的清清楚楚,再加上我们手里的耳麦,勉强可以维持全部守村人马的统一联络与指挥。
通过观察孔,看到“圣地青年党”的武装分子开始小心翼翼,等走到村中央位置时还平安无事,就大摇大摆起来的样子,虎牙在耳麦里说:
“开始吧。”
几声“打”的声音前后脚喊了出来,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信号”,客观条件的限制不可能让范小雨去挨个翻译,所以不必让村民们听懂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只要明白听见这个字,就要开干,这就可以了。
随后持枪的这一部分将地道的观察孔、房屋的窗户等所有能伸出枪的地方都作为射击孔,对准还在街上晃悠的武装分子便展开了射击,平心而论,他们的枪法的确不敢恭维,这一顿打击毙击伤上的人数并算特别理想,可突如其来的激烈枪声则吓得这些武装分子纷纷往就近的屋里跑,以做躲避。
接下来就是贴身的白刃战了,原本藏在地道与屋子里的村民们在虎牙与张楠锋、村长大女婿及二儿子等人的带领下从各个出入口中钻出,使用手中的武器开始先对躲进屋里的武装分子进行歼灭,对方在措手不及之下很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或是灶台或是床下或是水缸里突然伸出的长矛给刺穿了身体,使用弓箭的则或爬上屋顶,或突然从屋中冲出,拉开软弓代替枪械对还在街上的武装分子展开射杀,这些人经过短暂的反应,随即进行反击,双方由此也就在村子里展开了混战。
通过观察孔,我还看到在戈壁出现了一幕村民利用“挑帘战”的方式击毙武装分子的战例,这个战例中一个武装分子端着枪忙三火四的跑进来,想进里屋但又不敢,就轻轻的伸手去拨过来里屋门前开着门的门帘,结果刚刚把门帘拨开一条缝隙,躲在那边门框跟前久候多时的这名村民就狠狠的将手中的长矛刺了出去,当即刺穿了这名武装分子的胸膛。
类似的战术在抗日战争时期经常被用于在屋内击杀日寇,还被总结进了游击战的各类战术中去,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活生生的战例,我琢磨着是村民本来就会?这也不像是捕猎的技巧啊?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我聊起此事方得知,这是张楠锋在战前教给他们的。
再说我自己这边,我与杨壮在一起,把范小雨安置在地道里不让他出来,随后我俩在挑帘战杀死那名武装分子之后,便拿着手枪背这长矛也杀将出去,虎牙应该是看到我了,他在耳麦里喊道:
“记者,你给我回去!”
我心说我为什么要回去?转念一想,明白了,他的使命是尤琦派来保护我的,我参与这种事情他当然不愿意,但出都出来了,那里还有再回去的道理,再回去与懦夫又有何异?
再说这场混战,我俩冲出来后,迎面就碰上三个黑人武装分子。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0 17:29:15 +0800 CST  
跟着我们冲出来的还有三名村民,而这三个武装分子的反应不慢,看到我们五个后立即端枪射击,杨壮反应更快,推了我一把,同时自己也卧倒下去,我俩双双倒在了右边一面位于房子前面相当于院墙的半截土墙的后面,这仨人的子弹打死了一名跟在我俩后面的三名村民的一名,打伤了另外一名,还有一名则为了躲避跑到了院子正门左面的土墙背后,接着这三人就端着枪就开始没头没脑的对着我们这里射击,虽然一枪也没打中,但压制效果还是很明显的,那谁也不敢抬头。
被压制急眼的杨壮拿着自己手枪的同时竟然一伸手,抢过了我的手枪,然后半蹲起身子,把两只手伸到墙外也是一通无脑射击,一直打到两把手枪的子弹都打没了,我听对面没有动静,抬头去看,发现对方也是打没子弹,我心说这算怎么回事啊?直线距离不到10米,4个人互射,打没了子弹谁也没打着谁,其场景又应了那句“菜鸟互啄”的描述。
我此时从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就是不能让他们换好子弹,得冲出去跟他们打近战,他们三个都拿着自动步枪,即便是“菜鸟互啄”,我们这边也“啄”不过他们。
而除了我与杨壮之外,再加上那名跑到左侧土墙下躲起来的村民,如果能一起上,那就是三对三,人数相当,但介于他们手里的枪,这种情况下要做的就是借住突然性的优势,不给他们再次开火射击的机会。
这些想法一瞬即逝,我看到他们三个证手忙脚乱的换弹匣,感觉时间上来得及,就想提醒他一声,以白刃战结束战斗,结果这次他比在中心医院里动作还快,动起手来那是真不含糊,我还没说话,他已经将背后的长矛甩了下来,并一步跨过土墙杀到了那三人的近前。
这一战中我也见识到了杨壮的战斗力,他的军事素质肯定不行,毕竟没有相关经历,但他身高体壮,打架不要命,下手又黑又狠的特点在这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的招数都是典型的“打架派”,什么叫“打架派”?就是无招无式,纯粹是打架打多了积攒下来的实战经验,首先把长矛往前狠狠的一刺,矛头当即便“噗”的一声,刺入到了三人中的最右边者的腹部中,随后往外一拔,直接将那人的肠子都带了出来,转过矛头接着就去刺第二个人,可有了前面的缓冲,这人有了准备,把还没装好子弹的枪往旁边一挥,这就挡开了杨壮的长矛,我自然不能看着,也拿出长矛跟他一起,和这两个人展开了对峙。
而那名村民竟然吓得不敢出来,就蹲在墙角里看着我们,到了后来我也就不怨他了,因为我听村长说他其实只有14岁,这是个在国内还应该上着初中的年纪,哪里碰上过这种场面,平心而论,能做到跟着我们冲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肉搏战考验的就是三大项:心理素质、反应能力以及体力,刚才一通乱开枪我没看清楚,现在看明白了,这俩黑人武装分子里有一个体格极其魁梧,那样子就像一只银背大猩猩,这家伙先动的手,他把手里的步枪当棒子用,也是没有任何章法,完全是凭着一股蛮力往死里砸,而且是直奔我而来,我拿长矛且战且退招架了几下,就被震的手腕生疼,最后一下直接将我的长矛给打断并震飞了,我一下子就成了手无寸铁,那有武器都打不过更别说没有了。
而打不过那就得动起来,我开始围着院子到处跑,那家伙就在后面追,心里盼着杨壮能赶快解决掉他的那个对手过来帮忙,要不然我就得完蛋。
在跑的过程中,我用余光看到杨壮拿着长矛跟那个武装分子正在互搏,一时间分不出胜负来,心里有点起急,结果因为走神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这下摔了个狗啃屎,后面那个黑壮汉便追了上来,用枪托一头对准我就要砸。
我本能用力一翻身,闪开了第一下,然后伸手从地上胡乱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只抓到了一把地上的沙土,情急之下往上用力一扬,正好洒了他个满头满脸,趁着这人眯了眼睛的这个机会,我就地爬了起来,然后扑将上去,接着体重与冲击速度带起来的力量,把这人撞到在地,随即骑到了他的身上,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左手攥住拳头狠狠的往他脸上打。
可打了没有三拳,这人腰上一用力,竟然把我给掀翻了下去,按理说这个姿势,在体重与力量相差不是太大的情况下,被压住的那人是很难直接翻身的,而这人之所以能只用蛮力就把我甩开,原因无外,就是因为他太强壮了,我跟他的体格差距太大,在南苏丹这种大部分都营养不良的地方,能生长出这么大块头的本地人,也真是少见。
随后事态急剧恶化,这次变成了我被他骑在了身下,他抡起好似茶缸一样打的拳头就要打,要是打中了,那不用多了,就一拳,我这张脸就得被打成“花瓜”,可眼下除了抬起双手尽量护住脸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便双手交叉遮住面部,呲着牙准备“迎接”马上就到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可几秒钟过去了,没有人打我,反而是我身上的压力有所减小,睁开眼透过双臂的缝隙一看,却看见这个黑壮汉正被一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勒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壮!
杨壮此时满手满脸都是血,他手里不知道拿了一截什么玩意,正在用他勒住这个黑壮汉,一边勒一边往后拖,最后将这人硬硬的从我身上拖开了,接着便是两人双双倒地,杨壮在后面还死死的勒住他。
这个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场使出吃奶力气的较力,杨壮本来力量就不小,他在起了杀心,发了狠用出的力道下想勒死个普通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这样,待我从地上爬起来时,那个黑壮汉已经在一番有劲儿没处使的挣扎之后被杨壮给勒死了,那段拿在他手中的柔性物体甚至都已经勒进了黑壮汉的脖子中。
杨壮喘了好半天气,才把那具因为机械性窒息而眼睛突出在外的尸体给推开,然后站起来给我说:
“哎呦我X,可累死我了。”
“你拿什么勒死的他?”我问。
“啊?那人的肠子。”杨壮说,说完还指了指地上那具第一个被他用长矛刺死的武装分子的尸体。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0 17:40:08 +0800 CST  
楼主又来更新了,今天更新一下关于“挑帘战”的一点图片及资料。
具体介绍没什么太多可说的,总而言之,这就是利用“门后打闷棍”的视线盲区原理,以先下手为强作为制胜手段的打法。
不过有一点楼主想借这个机会说一下,就是关于“挑帘战”的一个误区;在楼主以前参与过的很多讨论中,很多人对此战术嗤之以鼻,认为它都不能称之为“战术”,适应巷战的说法到了现代战争中也不能再成立,其实这样的理解在楼主看来是很肤浅的,比如,该战术并不是指具体的某种特定环境,而是指的一大类环境,比如不是说非得站在有帘子的门后面,用刺刀或者是长矛之类的尖锐物体出其不意的将另一面的敌人给捅死,这才叫“挑帘战”,而是只要是利用墙壁、门窗拐角等结构,在敌人进入或经过时,狠狠的来上一下,这都可以归入“挑帘战”的范畴,即便是到了CQB概念流行的现代,这个战术也丝毫不过时,可以说“挑帘战”是CQB中防御类战术里非常行之有效的一项,甚至还能说它是CQB在这个领域上的“远祖”。
最简单的就是防御方在屋子里以上述条件埋伏进攻方时,利用对方的视线盲区,突然猛烈射击,在近距离上杀伤对手,这也是“挑帘战”的一种,只是把冷兵器换成了热兵器而已。
图1就是相关截图,“视线盲区”是关键,不管是躲在帘子后面,还是门后面、墙后面,都是为了创造这个条件为下一步的攻击成功奠定基础。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1 03:04:03 +0800 CST  
好了,今天的图就更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1 03:04:20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1 18:09:15 +0800 CST  
“你真牛X。”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形容他的话来了,就来了这么一句。
而杨壮虽然战胜了第二个武装分子(要不然也不会来支援我),但他的长矛也已经在战斗中损坏到无法使用了,不过有这三人的枪在这里,不愁没有武器,我跟他一边捡枪装子弹一边说:
“你以后看准了人再打,刚才要是不瞎开枪的话,可能也不至于打的这么狼狈。”
“我那不是着急吗,再说了,又不是白打了,挨拳头总比挨枪子儿要好吧?”杨壮表示“不服”的说。
“行行行,不跟你争这些没用的,咱俩就以这面墙为掩体,打那帮狗日的!”我把这支56式自动步枪的枪栓拉好后蹲在矮墙下对他说。
随后我俩便躲在墙后拿着枪对准街上的武装分子就展开射击,杨壮的枪法我还真有点担心,担心他在一通乱打之下伤到自己人,毕竟那56式自动步枪本来就不好控制,不是射击高手很难驾驭的了,像我这样在跟访特种部队时打过95式与95-1式自动步枪100米卧姿精度射这种射击训练中最基础实弹科目的“菜鸟”,那拿着这枪得万分小心才行,除了对自己射击技术心里有数以外,之前说过,这街上的人是出于混战状态,敌我交错,根本就没有明确的战线,而且人与人之间的位置也是在不断变换的,如此一来,即便很多目标距离自己并不远,真要去打的难度,对于我俩来说,却也是不小。
其中村长大女婿就在我的左前方不远处,这会儿他正以1人之力对抗4名武装分子,在他的手里,拿着一张软弓,只见他抽弓搭箭,拉开就射,在仅仅数米的距离上一箭就射穿了当面一人的前额,简直就是拿弓箭当手枪用,而这支箭是他之前就准备好的,现在射出去之后再想搭第二支已经来不及了,另外三人一个作势要开枪,另外两个的枪上装了刺刀,正要往他身上刺,我一看这不能再犹豫了,端起步枪对面持枪者“套”入准星中心,然后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击中了他的后背,随即身子一震向前栽倒,但是这人趴在地上还没死,杨壮对着他直接来了个长点射,一口气打出去6-7发子弹,其中至少5发直接命中了那人,这个身上被打了至少6枪的武装分子是彻底死了。
这个功夫下,因为形势混乱,所以另外端着刺刀的两人也没意识到我俩在开枪,而是已经对他展开了左右夹攻,幸亏我看出来这两个家伙并不会什么有效的拼刺技术,完全是拿着刺刀瞎戳,如果换了《死亡之海》一篇中如薛勇那样经受过系统拼刺训练的拼刺高手,这村长大女婿的身上现在最少也得被捅上几个前后通透的窟窿了。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常年与野兽搏斗的职业猎人,这位村长大女婿的格斗技术还是很有两下子的,他的打法也明显带有强烈的捕猎技巧特点,最惊险的一幕是左边一人用刺刀去捅,他侧身闪开,右边的紧随其后又到了,他竟伸左手硬在空中截住了刺向自己的刺刀,然后往前一跟步,挥动右手的猎刀,一刀就削断了右边武装分子的喉咙,当即便是鲜血如柱,这人瘫倒在地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而左边那个则被他用脚一踹,踢中了小腹,这人吃痛身子往前一弓,他把刚刚从右边倒地者喉咙中拔出来猎刀再次挥舞起来直接往他的头扎,这一刀用的力道那是十足的大,因为我清楚地看见,至少30厘米长的刀身,整个全部刺穿颅骨,扎进了这名武装分子的脑袋中,这样的伤害比刚才削开喉咙还来的致命,大脑遭到外力破话,此人连坑都没吭一声,就往旁边一歪,死了个彻底。
不过刚才捏住刺刀的一下,也让村长大女婿的手受伤不轻,隔着这段距离,我都能依稀看见他手指上那又宽又深,深可及骨的割伤正在向外留着不断流的鲜血。
而至于街道上的其他人,每一个都在奋勇厮杀,打的难解难分,但形势还在不断恶化,因为我们这边的人是有限的,可对方则在不断增兵,一波又一波的敌方援军赶了上来,放眼一看,满眼都是3打1甚至是5打1的场景,有些猎人作战勇敢,悍勇无比,还能在人数劣势下支撑一会儿,但更多的是一对一都毫无胜算的村民,他们在被优势敌人包围后,基本上都是在一两个回合内就会或被枪杀,或被刺刀捅死,或被枪托砸死。
在激烈的肉搏战中,我还能听见稀疏的枪声,循着枪声去看,看到虎牙与张楠锋正在房顶上射击,一个打远处,一个打近处,打远处的是打远处的敌方援兵,打近处的是打街上正在攻击村民的武装分子。
在我端起望远镜去观察敌方援军数量时,忽然看到村外远处一棵树上在强烈阳光的直射之下有一道闪光,这道闪光我很熟悉,一个答案瞬间闪过,随后我想也不想,拿起耳麦就向正冲着那个方向射击的虎牙喊道:
“在3点钟方向的树上!有狙击手!”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1 18:16:18 +0800 CST  
(十九)绝处逢生
如果我没猜错,那道闪光应该是狙击手光学瞄准镜被阳光照到后的反光,这也是狙击手暴露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现代狙击手往往都会往瞄准镜上安装迷彩遮光网,既不会影响观察,又不会因此而暴露,这个出现这种问题,要么他是个水平不高的“低手”,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要么就是作为一个高手在这种低水平的战斗环境里打习惯了,有些松懈大意,比如没想到这里能用得上这种辅助装备,所以压根儿就没准备。
“看到了!”虎牙回道,随即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便完成了调转枪口、瞄准、射击的一系列动作,也是与此同时,对面的枪也响了,两颗互相射击对方的子弹脱膛而出,接着对面的树上就重重的摔下来一个人,只是这人动作太快,我还没看清任何细节,就见他一手拎着枪,另一边身体则好似不听使唤了一样,跟手臂一起向下耷拉着,可即便如此,他扔能以化作一道黑影的速度从树旁一闪而过,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消失不见了,看这个动作,此人明显不是之前猜测的可能性中的“低手”,而大几率是昨天晚上一直跟虎张二人对打的那个雇佣兵狙击高手!
而从反应上看,他明显是被打伤了,从他与虎牙几乎同时开枪的时间上来看,他也是刚刚上树不久,要不然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开火,如果我晚发现一会儿,他俩中就极有可能会有一个遭到毒手,换句话说,我发现他并提醒虎牙的时间是刚刚好,但我来不及为我的及时发现感到庆幸,因为当我再转头去看他俩的时候,他俩也被击伤,而且情况相当不乐观。
我的话提醒了虎牙,同时也提醒了张楠锋,他也看到了树上的狙击手,他没有向虎牙一样举枪射击,而是在对面枪响的一瞬间,将身子顶出去,挡在了虎牙身前,而这颗应该原本是射向虎牙心脏的子弹先击中了他的左臂,然后由于弹道偏转,没有打中后面虎牙的心脏,而是携带者巨大的动能将其左边腋下的皮肉撕开了一条口子,然后向后飞去。
我不知道张楠锋的动作有没有导致虎牙打偏,但如果没有张楠锋的动作,虎牙极有可能会被打爆心脏而死。
只是对方的子弹初速如此之快,张楠锋是如何反应过来的我一直没想通,后来我问过他,他的答案是这是一个射手的直觉,就是凭着直觉扑出去挡的那一枪。
但他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中弹的左臂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被打了一个小小的枪眼,而是被当场打断了!
一条胳膊就这么飞了出去,如此巨大的为了能因为一条手臂就发生十多厘米的弹道偏移,这里面也有两人所传的短袖战术背心虽然没有插板,但拥有较强防弹能力,相当于软式防弹衣有关,无法弹头的巨大冲击力,可却让它从心脏的落点偏离到了腋下,也正是因为此,救了虎牙一名,不论是什么领域,顶级高手之间的较量,基本都是细节决定生死,对于狙击手来说,亦是如此。
现在的张楠锋,左臂只剩下了肩膀一点点,其余部分子弹打断,手臂飞出去数米远,落在了房顶的一角。
虎牙见状大喊了一声“老哥!”,也不顾自己腋下的那道深长伤口,扶起由于冲击力而被带倒了的张楠锋,我也赶紧在耳麦中说:
“你们怎么样了?!”
“老哥,你坚持住,我带你下去包扎伤口!”虎牙没有回我,而是如此说。
随后他便连拖带背,把张楠锋一路弄下了土屋,我跟杨壮招呼他俩来这里,并在路上用手中的自动步枪给他俩提供掩护,等到了地方把张楠锋往地上一放,这伤口太触目惊心了,巨大的动能撕裂皮肉,击碎了骨骼,露在残次不齐断口外面的那节臂骨头部更是不仅断裂,还有一条从中间向上延伸的巨大裂缝,也就是说,即便是残存的这一小段臂骨也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而完全裂开了;而那条已经没有血色断臂还在虎牙的手里拿着,张楠锋则因为失血过多,与断臂一样,满脸成了灰白色。
“怎么一枪能打出这么严重的伤来?!什么枪打的?!”我问。
“听枪声以及看创口的断面,估计是8.6毫米,也就是0.338英寸弹药打的,7.62毫米的子弹即便是全威力的也打不出这种效果来,8.6毫米子弹的枪口动能已经接近老式12.7毫米的大口径机枪子弹了,直接命中别说是胳膊,就是大腿也能直接打飞。”虎牙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一次性注射器,注射器里封着满满一管红色的液体,他用嘴撕开密封袋,拔掉前面的隔离针帽,随后针头向下就给张楠锋扎了下去,并将里面的红色液体全部注射了进去,很神奇的是,这阵打上后本来血流不止的伤口迅速就止住血了,我以为这是尤家开发的“SF”药物,一问才知道,这是一种战地液体快速止血剂,可通过“人血小板”封堵静脉甚至是动脉的大出血,对严重的战创伤有很好的急救效果。
可仅仅是止住血了那没用,没有输血,没有抗感染治疗,张楠锋的生命仍然危在旦夕。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情况紧随其后,我们还没有个怎么进一步处理张楠锋伤口的办法,一阵物体在空中飞行滑坡空气的尖锐呼啸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我抬头一看,就见几个黑乎乎的椭圆状物体朝着我们的方向就飞了过来。
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大装药量的“煤气罐炮弹”!
我察觉到了,虎牙也察觉到了,他喊了句:
“往井里跳!”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1 18:27:31 +0800 CST  
在我们的旁边,有一口院子里的井,这井的井口大小将将就就能容纳一个身体尺寸处于平均水平的成年男人竖着跳下去,但这个情况下,可没有时间去“摆造型”了。
他第一个把张楠锋给掀进了井里,而我则紧随其后,也被他推了下去,根据后来的情况,第三个下来的应该是他自己,最后一个则是杨壮,估计是杨壮体重太大,不好弄,才最后一个下来的,而且也正是由于体形原因,我们三个都落到了井底,杨壮却卡在了中间,左右挪动了好半天才落下来。
另外一个关键就是好在“煤气罐炮弹”的飞行初速本来就非常低,发射这种大质量弹丸就更低了,这才给了我们跳井逃命的几秒钟。
而杨壮说是挪动下来的,也可以说是被震下来的,因为在我看见“煤气罐炮弹”的时候,它们已经在天上飞着了,那初速再慢,也有个每秒近百米,等杨壮跳下去被卡主的那一瞬间,炮弹也就落地了,剧烈的爆炸让我们在井里都感觉到一阵犹如小型地震般的震颤,幸亏这井不深,要不然掉下来也得摔死,同时也幸亏这井是口小底大,能将将就就容下我们四个大男人贴身站在里面,否则那就得面临要“叠罗汉”的结果。
杨壮掉下来怎么把我们仨给砸了个眼冒金星这先不说,就说外面的震动是一波接着一波,听起来这一口气至少发射了几十枚大重量的“煤气罐炮弹”,我用手指塞住耳朵以抵御剧烈的爆炸声,然后低着头紧闭双眼,防止从井口被冲击波掀到井中如“瀑布”一般的灰尘迷了眼睛,就这样一直等了大约5分钟左右,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满满的抬起头看看他们三个,上半身沾满的灰尘已经让他们跟泥塑一般,我自己肯定也差不多,啐了几口唾沫把嘴唇上的土腥吐掉,我第一个开口说:
“快看看这伤口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村子估计是保不住了,你们帮我出去,再给我一支枪,我还能拖住他们一会儿,你们带上小雨,快点走......咳咳。”张楠锋说。
“要走一起走!你们都在这里呆着,我上去看看!”虎牙说。
“怎么好好的就开炮了啊?那外面可还是有他们的自己人呢,这么一打,不全完蛋了?”杨壮说。
“开始没开炮那是因为他们还想进来抢东西,后来我打伤了对面那个狙击手,这家伙恼羞成怒了,才下令炮击的,如果是这样,那他肯定定就是这支武装分子的指挥官了。
至于这里还有他们的自己人,那下令的这个人才会在乎,这些黑人对于他们这种高级职业雇佣兵而言,连炮灰都不是,死了就死了。”虎牙一边回答,一边甩了甩枪身上的水,随后把它背到背上,这就准备手脚并用,贴着井壁爬上去。
在我军的作战部队中,都练过怎么抓着避雷针、排水管以及踩墙垛爬楼,像他所在的“剔骨刀”,那是作战部队中的顶尖精锐,这种技能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再基础不过的了,所以他爬上去的速度给我的视觉感觉是好像我比自由落体时掉下来的速度还快,这种水平,真是已经不能用“厉害”两个字来形容了。
虎牙曾经为了不拖累我与尤琦,独自一人留在深沟之中面对死亡,要不是玄圣及时出现,他现在就已经不在了,再加上他以前的经历,也许他对张楠锋刚才那番话有更多的体会,如果换了我,我可能会劝慰一番,然后表达同生共死的决心等等,但他不一样,他除了说了一句“要走一起走”之外,根本没给张楠锋继续多说的机会,就爬上井口了,这防止的就是张楠锋不同意,再出现类似我与尤琦跟他之间那样的情况,这也是我说他有更多体会的原因。
而他爬上井口之后随即便有枪声响起,看来外面的武装分子在炮击后立即就投入了步兵,想一鼓作气占领村子,其实也没什么好占领的了,就刚才那样的爆炸,估计现在外面已经全是一片废墟。
枪声从最开始的零星,变的逐渐激烈起来,我能听出这里有虎牙那支战斗步枪的枪声,也有对面各种诸如56式、AKM、PKM之类枪械的枪声,尤其是前者很好分辨,因为口径特殊,所以枪声相当有特点。
从声音上判断,虎牙刚刚露头就和敌人遭遇了,我对他的军事素质是一万个放心,但他现在出去免不了是敌众我寡,没有任何配合之下,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指望来一会儿再来救我们,那希望就太渺茫了。
围绕在井口附近的交火声持续了三分多钟,属于虎牙的特殊枪声突然戛然而止,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负伤甚至是有生命危险,便在耳麦里询问:
“虎牙,虎牙!你听得见吗?你没事吧?”
“我没子弹了,我得想办法抢把枪去——”虎牙的声音从耳麦中响起,我刚感觉稍稍心安,又是一声爆炸,这声音好似一个闷雷,我知道,这是无后坐力炮发射的特有声音,紧接着虎牙又说话了,他说:
“我也不行了,刚才脚下慢了点,被弹片在身上打了四五个窟窿,妈的我没死在‘太平会’的手里,居然死在这里,真是阴沟翻船,记者,你一定要保重,别让小姐伤心!”
我一听他这么说,那心一下子就全凉了,再要说话时,那边已经完全没了反应,这是他把耳麦给关了,以他的性格,估计他要玩儿命,这次难道真要就这样死了吗?我这么想但心还不死,拼命的仰起头,徒劳的望着井口,好似一只井底之蛙,再努力寻求着任何一个可以救命的稻草,结果等到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从井口上探出了一个脑袋,然后是两个、三个,这三张面孔都是典型的黑非洲黑人,再从头顶的无标志自制军帽作为分辨,很明显,这三个人是“圣地青年党”的武装分子,我们被发现了,躲在这里等到他们走再爬出来逃跑的这条最后退路也没有了,如果我们被抓上去,等待我们的除了惨不忍睹的死亡以外,别无其他。
而看到我们的黑人武装分子也大叫起来,叫的是土语,我听不懂,但口气中充满了兴奋,好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但是他们并不着急把我们弄上去,过了不多会儿,一个白人出现,探头看了看我们,很显然这是名雇佣兵,然后他不着急把我们弄上去,而竟然是很恶趣味的拿着旁边的瓦砾石块往井里扔,看着我们三个狼狈抬着手遮挡打下来的瓦砾时的狼狈相,他站在井口放声大笑,好像再看马戏团的小丑。
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本人又叫上了旁边至少4名黑人武装分子,对准井口里开始撒尿!然后上面又是一阵狂笑。
妈的,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跟你们拼了!
我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工具刀,然后就想爬上去,即便中途被打死,那也好过这样。
他们看我往上爬,竟然一时间停止了扔石头和撒尿,就这么一脸恶趣味的看着我,等我马上就要爬到顶的时候,那个白人雇佣兵一步跨上高出地面半米左右的井台,然后对准我的脸就是一脚,当即就把我给踹了下去,脸上被军靴硬跟结结实实踢中和掉落后又摔一次的剧痛那就不用说了,看到我的狼狈相,他们又是一阵得意的大小。
之后等这几个人笑完了,又开始往里倾倒一种液体,这次不是尿,我闻了闻,竟然是汽油!看来他们想在这井里把我们活活烧死......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我如是想。
但就在从井口灌下的汽油已经把我们头顶和肩膀都浇湿了的时候,外面忽的又有枪炮声响起,之所以说是“枪炮声”,是因为我竟一时间无法分辨开火的这个东西是枪还是炮,声音非常特别,不是我所熟知的任何一种武器,借着我本能抬头去声音传来的上方望,看到的是这几个刚才还猖狂到用尿来羞辱我们的家伙被那股火力打成了粉碎,甚至有一张应该是人腮部的整块皮肉在遭到击碎后飞到了井中!
这是虎牙做的吗?不像,以他刚才的状态,这时候是死是活都很难说,哪里来的这种翻盘的力量?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片刻之后,一根绳子从天而降,顺着井口被扔了下来,紧接着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操着一口标准的中文普通话说道:
“抓住绳子,我拉你们上来!一块抓住,省点时间!”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我几乎是处于本能的发问:
“你是谁?”
“我是你们叫来的援军!”井外的声音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1 18:41:35 +0800 CST  
(二十)一个人的援军
既然如此,那没别的可说了,由于张楠锋重伤在身,又只有一条手臂,虚弱异常,所以除了我跟杨壮将绳头系在了他的腰上,把他的残臂绑在一起,剩下的就是我俩紧紧抓住绳子,做完这些,我喊了句:
“好了!”之后,上面的人开始发力,令我惊奇的是,这股拉我们上去的力量异常的巨大,中间没有任何停顿,是一口气拉上来的,按理说如果是人力,那即便是很多人同时发力,中间也得有倒手时的停顿才对,除非是绞盘一类的机械力,可我又没听见绞盘运作的声音,而等我们被拽上井口的时候,我也有了答案:
这个拉我们上来的这股力量还真的只是一个人发出来的!这是那位好汉竟有如此神力?!不过在我看清他是谁之后,这个惊讶也就消失了,不仅不惊讶,还感觉理所应当,因为此人身形魁梧伟岸,结实到好似一截铁塔戳在那里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感与震慑力!那张刀削的脸庞上双目露着杀气,他不是别人,居然是漆六桐!
而虎牙此时正灰头土脸的用枪当拐棍支撑着身体,站在他的身边,看到我们上来了,他居然笑道:
“记者,我身上这些伤口,全部完美的避开了要害,打中的都不是致命处,小姐说的没错,跟着你,苦头是不少吃,但怎么也死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从外貌上看,虎牙伤的的确并不重,他那些没有打到要害的伤也都自己包扎好了,看他状态如此,我也就放下心来。
漆六桐看见我了,说道:
“好久不见,每次见到你,都是在‘非正常状态’下。”
而对于他俩的话,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苦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虎牙认不认识漆六桐我不好说,但肯定是听说过,毕竟尤琦知道有这么一号高手,那现场除了我以外,杨壮跟张楠锋不认识漆六桐,杨壮看到只有他后,左右摆头看了好一番,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时,有点诧异的说:
“不是说援军来了吗?在哪儿呢?那帮狗日的往我脸上尿尿,我还想这跟上援军干翻他们报仇去呢啊!”
“我就是援军,援军就是我;仇,一会儿我替你们报,还有什么疑问吗?”漆六桐说。
“援军就一个人?!这是在逗我们吗?!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到井里面躲着去保险一点。”杨壮说着,就作势往井里看,我知道他这不可能再跳回到井里去,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想不通为什么期盼已久的救援力量来了之后居然只有一个人,如果我不了解漆六桐的话,那我肯定也想不通,但我知道他的能力,所以就没有这个疑问了,同时我还得给他讲明白。
我先是踢了杨壮一脚,然后说:
“他一个人就能顶上一支军队,等下你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并不夸张,因为除了漆六桐本人是个“万人敌”之外,他可不是赤手空拳来的,他这身装备我在这上一眼下一眼的观察中也看出来了些许端倪。
这是一支身管长度起码在1.2米左右,口径在23-25毫米之间,没有制退器也没有退壳舱的武器,除此之外,它还与其背后一个跟书包大小相似的矩形体用三根大拇指粗细的线路相连。
以我的知识储备,这个矩形物体应该是一块储电设备,而他手里拿的这个玩意儿,估计是一门小口径电磁机关炮!
不过这套武器系统很特别的地方是它的身管包括发射机构以及背后的供电装置以及输电线路,外层都在一种厚重复合材料的包裹之下,看起来有些笨重,我对这个特点的第一反应是这难道是散热装置?为了防止发射速度过快以及电池供电功率过载导致系统过热停机或者是损坏?在紧随其后的战斗中,我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不过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说,一会儿再讲。
话说回来,当年在上海看“灵调科”使用拼接后长达1.5米的电磁轨道枪打高伯君时以为这是“灵调科”的“独门利器”,想不到“第零局”也有,而且看起来更加生猛,也难怪,以“第零局”的实力,“灵调科”有的硬件,他们没有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比起高伯君那事,技术又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发展,有这种幅度的进步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方才我在井里听见那种奇怪的枪炮声将井口附近的雇佣兵和武装分子打碎的火力,其来源,也大差不差就是它了。
话说回来,杨壮被我说的又从新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身高跟他差不多,但比他强壮不止一个量级,穿着可根据环境而实时变色的纳米迷彩服的大汉,然后说了句:
“是有那么点意思,看着跟‘终结者’似的。”
“他可比‘终结者’厉害。”我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2 17:30:33 +0800 CST  
而漆六桐对于我俩的对话就跟没听见一样,期间除了观察了一下我们三个的情况以外,就暂时把武器放到一边,检查了一下张楠锋的伤口,说:
“村子的南面还没有被摧毁,你们先到哪里找一个比安全的地方把他安置一下,记得多给他喝水,其他人我能救的都已经救出来了,也都在村南面,你们去了应该就会碰见他们。
现在对面的‘圣地青年党’还没走,我去去就来。”
“你干什么去?”我问。
“给你们报仇。”漆六桐扭过来半张脸面无表情的说。
这话说完,他从新提起那门看着就至少得有上百公斤重的电磁机关炮朝着村外走去,而村北部的确已经在刚才的炮击中的确已经化为齑粉,而虎牙、杨壮以及我,我们三个人协力把张楠锋带到村十字路口以南损坏程度还不算严重的部分,有人见是我们来了,遂出来帮忙,当我在帮忙的人群里看见范小雨时,这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了。
众人把我们迎进了屋子里,这个屋就是村中心的那个面积最大,高度最高的公共建筑,它由于位于中心点,所以炮击时没有波及到它,现在一进来,屋里“呜呜泱泱”全是人,这些都是在刚才那场惨烈巷战以及炮击中幸存的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伤,那个惨相就别提了,在这里我还看见了重伤的村长,以及村长的大女婿,经过询问得知,村长的二儿子已经在战斗中牺牲了,他本人也被爆炸产生的碎石击中了后腰而遭到了重创,无法站立,只能躺着。
有些话我想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索性不说了,简单的安慰了几句,我站在门口,因为没有了前面建筑物的阻挡,再加上这里的地势本来就是全村的最高点,所以我用望远镜一直能看到接近天地相接处的景物,这样一来,就非常方便我去观察漆六桐的行动。
看到我在看,虎牙与杨壮以及范小雨也过来了,张楠锋则留给村民们照顾,反正就在我们身后,真需要我们上手的地方,转身回去就是,只是我们没有一个是学医,除了语言相通以外,基本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望远镜中的画面那就相当精彩了,这漆六桐本身厉害先不说,他手中的武器实在是犀利至极,那电磁炮初速极快,又没有后坐力,连续发射时就不会产生炮体的震动,所以射击精度异常之高,它在漆六桐的手里边走边打,一上来就对对面的3辆T-54A型中型坦克来了个“挨个点名”,以前陈归鸿给我说过,那支对付高伯君的电磁轨道枪,2000米的穿甲深度超过了200毫米,足以在正面对付轻中型装甲目标,在侧后面对付重型装甲目标,而漆六桐这个已经从枪升级到了小口径火炮,而且还是自动发射的,穿透力比打高伯君那个只强不弱,这就让它具备了从正面对付一些战后一代甚至是二代坦克的能力,比如面前的T-54。
T-54的前装甲最厚处的物理厚度为203毫米,加上装甲倾角带来的“加成”,其等效厚度大约在240毫米左右,这个厚度的装甲在面对二战末期的各类穿甲弹以及20世纪50年代的大部分穿甲弹时都是十分强悍的,但在这门口径只有区区二十几毫米的电磁机关炮跟前,基本就是“如若无物”,那一枚枚带着一抹蓝光的弹丸在击中炮塔之后泛出点点金属之间高速碰撞后的火花之后,后者就被轻易的击穿了,随后便引起了弹药殉爆,这穿深显然远远超过了200毫米这个数值,拿去当很多战后二代坦克的主炮用也都绰绰有余。
当然,在威力之下,最恐怖的还是它是全自动射击的,虽然射速并不是很快,但那也比单发射击快多了,漆六桐一动手,就连着打出去了6发弹丸,在这3辆坦克上很平均的每一辆正面“平摊”了两枚,然后这三辆坦克就在瞬间被打成了三个炮塔飞出去几十米远的“大火盆”。
只是最后一辆中弹的坦克在临完蛋之前还开了一炮,炮弹在漆六桐的身边3米以内爆炸,看效果应该是一枚100毫米榴弹,如果这是个像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就T-54主炮榴弹的那个威力,足以将人炸成一堆指甲盖大小的碎片,但漆六桐却好似只是身边爆了一个炮仗一样,别说受伤,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穿透四溅的土灰与沙石,他继续保持着刚才的步频一边开火一边前进;我不知道他的迷彩服与身上的武器装备会不会因此而受损,但他本人,从我的视角里来看,的确是毫无发无损。
他的防御力,给我的感觉是比之前在上海见到他时更加强大了。
而且我还发现他出动之后眼睛上多了一个类似眼罩的东西,仔细观察后才明白那是一个防弹用的护目镜,也许子弹能稍稍威胁到他的地方也就有眼睛了,好比当初他遭到数支95式自动步枪近距离扫射时只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一样。
3辆坦克的被毁,让对面一大帮武装分子大骇不已,而这个过程之短,短到了他们都没来得及开火的地步,这样说来,那辆最后还放了一炮的T-54,反应速度还算是快的。
可能是发现进攻自己的只有一个人时,武装分子们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然后便有人组织活力企图射杀漆六桐,但以他们手中武器的威力,打在他的身上全部是在“挠痒痒”,我亲眼看见起码几十支自动武器集火射击,形成了一条“粗壮”的火舌,全部打在漆六桐的身上,但这些甚至都没能让他放慢一下脚步。
子弹打在上面,还产生了跳弹,弹头向着四面八方乱飞,但没有一颗能伤到他。
这下武装分子可吓坏了,这些人的本质只是一帮本地的土人,这让他们虽然残暴,但整体思维还是非常原始的,脑袋里充满了一大堆原始崇拜色彩浓厚的愚昧思想,这导致他们看到一个用子弹打不死的人在慢慢靠近时认为这是一个上天排下来惩罚自己的神灵。
而这话若放回到4000年以前倒也不过分,因为那个上古时代,漆六桐这种“四维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2 17:38:07 +0800 CST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这么想的,那是因为在战后有不止一个对方的战俘用惊恐无比的口气这样说过。
话还是说现在,其实别说是这些愚昧的土人,就是换了我们这些所谓的“文明世界的人”,那如果在战场见到一个用枪打不死的目标,其心理要遭到多么重的冲击是可以想象的,这就跟一战时期的索姆河战役一样,坦克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士兵们发现原本可以杀死一切的机枪打在这个铁家伙身上除了火星四溅以外则完全屁用没有,于是乎就崩溃了,而眼下这帮土人出人的武装分子,也是这个心理和反应,他们看到只有一个人,但犹如怪物一样向前推进的漆六桐,其中一些心理素质差的,已经扔下枪抱头鼠窜的转身跑掉了。
不过总有胆子大,不信邪以及见过大场面,心理素质过硬的,比如那些被“圣地青年党”高层用买卖血钻雇佣来的国际职业雇佣兵,这帮人自然也看见了漆六桐,其中一人操起一支大口径狙击步枪,趴在一对沙袋组成的掩体上瞄准就打,我心里一惊,因为我分辨的出那是一支M82型反器材狙击步枪,这枪在轻武器界名气甚大,口径12.7毫米,虽然当今其性能早已算不上顶尖,但那再怎么说也是一支可以打穿BMP-1这种轻型装甲目标的武器,起码其威力不是武装分子手里那些发射中口径中间威力步枪弹和中口径全威力步枪弹的轻武器能比的。
还没等我的担心有个什么结果,对面就已经开枪了,硕大的12.7毫米子弹直挺挺的打在了漆六桐的脑门儿上,这下漆六桐的脚步停了一下,但仅仅也只是停了一下,甚至都没有让他的脑袋以及身子向后仰一下,而他本人,则在短暂的停顿之后,随即继续开火继续前进,而在此开火的第一下,就是把刚才开枪的那名雇佣兵给打成了一团血雾,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随后又有火箭筒与无后坐力炮发起了攻击,这下不仅没给漆六桐造成什么伤害,还间接的给他创造了一个“表演”的舞台——
不管是前者发射的火箭弹,还是后者发射的炮弹,间接命中的,漆六桐全部直接无视,就像无视那枚100毫米坦克炮榴弹一样,而如果可能直接命中身体的,则被他毫无例外的,一一躲开!
是的,就是带着一身上百公斤重的武器装备,然后闪转腾挪,让那些原本眼看着能直接击中目标的弹药,全部打空!
这下武装分子就更承受不了了,又有一大批人被吓跑,但这些人跑出去的不多,因为他们其中的大部分都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漆六桐手中的电磁机关炮给无情的轰杀掉了。
也许是为了做最后的努力,还没跑的武装分子在雇佣兵的指挥下,集中了手头所有的“煤气罐火炮”,全部发射至少3罐,多则5罐的大质量“煤气罐炮弹”,意图炸死漆六桐,按理说,亲眼目睹漆六桐可以躲开火箭弹与无后坐力炮炮弹画面的他们,肯定知道这种飞行速度犹如“蜗牛”一样的“煤气罐炮弹”根本不可能直接命中他,即便他原地站着不动,以这类火炮的精度都够呛,更何况他的躲闪能力是如此的惊人。
不过依然这么做我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是除了这样做以外也没别的办法了,这是他们手头威力最为强大的武器了,二来是4门齐射,那同时像一个狭小地域抛射出去总质量数以吨计的爆炸物,这个覆盖面积,应该是可以覆盖漆六桐可能躲闪的路径与范围的,而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也不能确定,起码我猜他们是这么想的。
而漆六桐的做法更绝,刚刚发射出来不久,还在天上飞的“煤气罐炮弹”被他把手中的电磁机关炮炮口往上一调,然后又是一轮“挨个点名”,只是这次是一发一个,3发电磁炮弹击落3发“煤气罐炮弹”,而且全部是在对方还没有飞到最高点的时候就已经被击中并引爆了,在空中炸出了连成一片的“爆炸云”。
远隔几百米,那剧烈的震荡感仍然极其明显,甚至耳膜还有些发疼,地面的颤抖亦能让人脚底发麻。
不过对面发射过来的可是4发,漆六桐偏偏只击落了3发,另外一发却没打,这绝对不是他的能力问题,他要想打早就将其一起全部干掉了,我前脚还猜不出他想干什么,而后脚他就用更加令人震惊的方式将这场属于他个人的“表演”推向了最高潮——
只见漆六桐眼看着最后那枚5罐联装的“煤气罐炮弹”飞过了弹道的最高点,已经开始往下落,他却把手里提着的电磁机关炮往旁边一放,并随后卸下了背后的矩形物体,然后腾出了双手,接着双腿微微弯曲,摆出了一个蓄力准备起跳的姿势,最后等到那枚“煤气罐炮弹”距离地面还有不到20米左右的时候,双腿骤然发力,然后整个人就像离弦之箭一样从原地蹦了起来,那速度我目测绝对要比这枚“煤气罐炮弹”飞的还要快!
然后他在我们这边以及对面的武装分子等敌我双方一大堆人的众目睽睽之下,用双手凌空接住了“煤气罐炮弹”!
不仅是接住,他的身体还在往上飞,一直飞到距离地面大约50米左右的位置才渐渐停下,而他在这个过程中就这么双手夹住这枚炮弹,在身体飞到最高点的那一瞬间,将双臂高高举起,然后以一个篮球中大灌篮的姿势将手中的炮弹以一个斜线扔了下去!
因为扔的太远,我无法确定他具体扔的是哪里,但我知道,那扔的肯定是对面武装分子的阵地,同样,这枚炮弹被他扔下去的速度可比用“煤气罐火炮”发射的速度还快了不少,刹那之后,炮弹落地,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不是一声,是一阵!也就是连成一片的一串巨响!
即便刚才那枚“煤气罐炮弹”的装药量非常惊人,爆炸威力也极大,但也不可能产生这种连成一串的响动,而且放眼望去,爆炸的波及面已经几乎将对面的整个阵地该覆盖住了,同时还有大量的沙石泥土被炸上了天,这种现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漆六桐把这枚叫他半路截下来的炮弹给扔进了对方储存“煤气罐炮弹”以及其它弹药的临时地下工事中,然后前者爆炸引爆了后者!
我不知道那是有多少爆炸物在此时前后爆炸,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总量是十分惊人的,由于连锁爆炸产生的威力太过惊人,导致对面阵地上竟然因此升腾起来一个装药化学反应后产生的蘑菇云,远远望去,就好像那里刚刚引爆了一枚战术核弹头一样。
战斗打到了这个程度,那后面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漆六桐落地之后继续拎着他的电磁机关炮,把腿慢没跑了的武装分子给杀了个鸡犬不剩,仅以一人之力,就扳回了之前已经完全处于崩溃边缘的战局。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19-06-22 17:47:16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2380352

发表时间:2018-06-13 03:53:1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25 22:08:54 +0800 CST

评论数:6094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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