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快递——八一八这几年送快递见过的怪异包裹

想到这里,我翻了翻橱子,从里头拿出几床被子盖在身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我仿佛梦到自己躺在床上,但是挂在房内的牛仔裤突然着了火。
我以为只是普通火灾,便起床摸起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一下泼了过去。
但是这牛仔裤着火后背灭了之后,厨房内的水桶及衣橱里的衣物也无故着火,接下来每隔几分钟,屋内的物品便接二连三地无故着火,着了十几次。
我这下睡不着了,赶紧起身,发现屋里目前烧得最严重的是床褥,床褥的一角全被烧毁。最诡异的还是火被浇熄了还会再次无故着火,其他被烧的物品还有衣物、书籍、塑胶椅等。
起了怪了,谁在我屋里点火?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屋内飘出一股很难闻的烧焦味,然后又有一股浓郁的香味取代了那烧焦味。

于是我循着香味找过去,瞧见角落里居然放着了许多的香炉,难道起火事件是因这些香炉没被安置妥当?
谁这么无聊给我屋里放了这么多香炉?

正这样想着,怎知屋子里的物品烧得更厉害,每隔几分钟就无故着火一次,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宣示着心中的不满。
闫家居然还有鬼敢进来放火?我站在屋里,仔细观察屋里的气场,想看看是否有鬼气。就在我盯着看的时候,墙上的电源插座居然也无缘无故冒出火焰,像是一个喷火器似的。
这个时候,我有点感觉不出到底这是梦还是真。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突然,屋里的床褥又开始着火,不消片刻,衣橱的抽屉内冒出浓烟,置放在抽屉内的东西无故燃烧起来。接着洗手间内又传出一股难闻的烧焦味,洗手间里有一把塑胶浴椅的其中一角已被成熔浆,缓缓地滴在地上。

诡异气氛环绕屋内,我突然感到头皮发麻,身上毛发全都竖了起来,很不自在,于是我立即念咒拈诀,霍然让自己冲破梦境,醒了过来。
然而在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听到屋里有十分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特别微弱,但是我依然听到了,于是眯着眼睛往门口一瞧,居然有一个黑衣人从外头悄悄摸了进来,慢慢走到桌子前放着玄天剑的地方。
我心中咯噔一下,看到他伸出手,摸到玄天剑,立即一把抓在手里。
偷剑贼!
我立即醒了过来,翻身起来,也没多想,一下便冲了过去,想要给他后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一击。
正在这时,那人却感觉到了我的偷袭,干脆立即抓了玄天剑就跑。我立即窜过去拦住他,两厢僵持间,我感觉对方冲着我丢出一把暗器,便闪身一躲,却不慎还是被其中一个划伤了,手背传来微微的刺疼感。
然而黑暗中也看不清那是什么暗器,可此时黑衣人已经冲出屋外了。
我也顾不上别的,立即追了上去。
对方脚步轻盈,这一跑就是许久,跑出了闫家老宅,直到一处郊外,才停了下来。
黑衣人停下,我也停了下来。
但这个时候,我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瞧见四周围上来一群似曾相识的黑衣人。
鬼蜮杀手!我吃惊不小。
这时,那个蒙面人也缓缓转过头来,摘下面罩。
鬼蜮杀手们次第点燃手中的火把。火光一亮,我立即看清了蒙面人的脸。
“厉姐姐!“我吃惊不小。
“韩笑?!怎么是你?!“没想到厉笙歌比我更吃惊。
“你为什么偷玄天剑?!“我皱眉道:”周围这些人,是不是鬼蜮的人?!“
就在我俩互相愣神儿的时候,我身后脚步声四起,貌似一群人赶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也是惊呆了。闫至阳,闫云晓,闫弈城三兄弟带了一群人过来,仿佛是来约架的。看到这里我顿时晕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厉笙歌的惊讶让我奇怪,大家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也让我很是茫然。
此时,两拨人对峙而立,剑拔弩张!
第四百四十六章 爱的人已反目(下)

”原来勾结鬼蜮组织的根本不是我二哥,而是厉笙歌!“闫弈城冷冷说道。

陈清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师父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闫弈城一听这话,立即怂了,闭嘴不言。

陈清姿气呼呼地走到厉笙歌跟前,说道:”师父,我信你,不过你身边的这些人——真的是鬼蜮的杀手么?“

厉笙歌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话,只是看着赶来的一群人,冷笑道:”我总算明白了,你们几个真是好算计,居然联合起来骗我,引我入局。“

我一头雾水,看着将要撕逼的两拨人,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都晕了!“

闫云晓走出人群,说道:”不好意思韩笑,我们提前没有告诉你来龙去脉。“

”那就现在说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眉道。

闫云晓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原来闫云晓跟闫弈城俩人听了闫至阳的话,对厉笙歌也起了怀疑。厉笙歌虽然修为也不浅,但是对比闫云晓依然还是略逊了许多。

闫云晓趁其不备使用天心通,看出厉笙歌居然跟鬼蜮做交易,不由大吃一惊。而厉笙歌在鬼蜮里也安插了自己的手下,而且也是个头目。

由于这人为了配合厉笙歌的偷剑计划早就潜藏在闫家附近,闫至阳跟闫弈城便趁着大家不注意,夜半时分去抓了那人来控制起来。

为了详细知道厉笙歌的计划,闫至阳假装病情反复,便诓骗了厉笙歌来给他看病。

为了让厉笙歌放松警惕,闫至阳便讲起俩人旧时相恋的事情,厉笙歌一时放松警惕,便被闫至阳以读心术看出其心思与计划。然而闫至阳这心机婊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藏起心思,继续装病号。

于是当晚厉笙歌一偷剑成功,这群人便跟着我追了出来。

闫云晓解释到这里,我这才明白。然而,却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便愣在原地,呆了半晌。

不只是我,仿佛厉笙歌也有些愕然,但是她的神情维持没多久,便冷淡了下来。

一时间我们两拨人都有些沉默,因为我们都无言以对。

天色很黑,无月无星。一阵阵冷风吹来,火把的火焰跳跃不定,映在所有人的脸上,映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

我看了看冷漠的厉笙歌,又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嘴唇上连血色都没有的闫至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努力回忆着睡梦梦醒到现在的情况,总觉得这一切晕乎乎的,梦里自己也是在折腾,甚至有点像是坐船一样晕头转向的,仿佛一直在晃动。

可醒来之后,显示更让我觉得崩溃。

闫至阳走出人群,跟厉笙歌对面而站。

我站在俩人之间顿觉亚历山大,于是默默退到一旁,看着他们俩。

闫弈城想要上前扶着闫至阳,闫至阳摆了摆手。

厉笙歌冷冷看着他,俩人四目相对。

”我们之间,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闫至阳似是感叹,又似是伤感地问道。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18 03:19:00 +0800 CST  
”这件事你不要问我,问你自己。“厉笙歌冷冷地说道,声音顿了顿,再开口间,声音则有些发颤:”你何曾有一刻真心喜欢过我?从你骗我去雪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会找机会复仇。“
第四百四十六章 爱的人已反目(下)

”原来勾结鬼蜮组织的根本不是我二哥,而是厉笙歌!“闫弈城冷冷说道。

陈清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师父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闫弈城一听这话,立即怂了,闭嘴不言。

陈清姿气呼呼地走到厉笙歌跟前,说道:”师父,我信你,不过你身边的这些人——真的是鬼蜮的杀手么?“

厉笙歌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话,只是看着赶来的一群人,冷笑道:”我总算明白了,你们几个真是好算计,居然联合起来骗我,引我入局。“

我一头雾水,看着将要撕逼的两拨人,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都晕了!“

闫云晓走出人群,说道:”不好意思韩笑,我们提前没有告诉你来龙去脉。“

”那就现在说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眉道。

闫云晓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原来闫云晓跟闫弈城俩人听了闫至阳的话,对厉笙歌也起了怀疑。厉笙歌虽然修为也不浅,但是对比闫云晓依然还是略逊了许多。

闫云晓趁其不备使用天心通,看出厉笙歌居然跟鬼蜮做交易,不由大吃一惊。而厉笙歌在鬼蜮里也安插了自己的手下,而且也是个头目。

由于这人为了配合厉笙歌的偷剑计划早就潜藏在闫家附近,闫至阳跟闫弈城便趁着大家不注意,夜半时分去抓了那人来控制起来。

为了详细知道厉笙歌的计划,闫至阳假装病情反复,便诓骗了厉笙歌来给他看病。

为了让厉笙歌放松警惕,闫至阳便讲起俩人旧时相恋的事情,厉笙歌一时放松警惕,便被闫至阳以读心术看出其心思与计划。然而闫至阳这心机婊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藏起心思,继续装病号。

于是当晚厉笙歌一偷剑成功,这群人便跟着我追了出来。

闫云晓解释到这里,我这才明白。然而,却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便愣在原地,呆了半晌。

不只是我,仿佛厉笙歌也有些愕然,但是她的神情维持没多久,便冷淡了下来。

一时间我们两拨人都有些沉默,因为我们都无言以对。

天色很黑,无月无星。一阵阵冷风吹来,火把的火焰跳跃不定,映在所有人的脸上,映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

我看了看冷漠的厉笙歌,又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嘴唇上连血色都没有的闫至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努力回忆着睡梦梦醒到现在的情况,总觉得这一切晕乎乎的,梦里自己也是在折腾,甚至有点像是坐船一样晕头转向的,仿佛一直在晃动。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18 03:20:00 +0800 CST  
可醒来之后,显示更让我觉得崩溃。

闫至阳走出人群,跟厉笙歌对面而站。

我站在俩人之间顿觉亚历山大,于是默默退到一旁,看着他们俩。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18 03:20:00 +0800 CST  
闫弈城想要上前扶着闫至阳,闫至阳摆了摆手。

厉笙歌冷冷看着他,俩人四目相对。

”我们之间,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闫至阳似是感叹,又似是伤感地问道。

”这件事你不要问我,问你自己。“厉笙歌冷冷地说道,声音顿了顿,再开口间,声音则有些发颤:”你何曾有一刻真心喜欢过我?从你骗我去雪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会找机会复仇。“

“所以这阵子你是一直在跟我演戏?”闫至阳问道。

“没错,你让我觉得恶心。”厉笙歌冷笑道:“你不也是在跟我演戏?”

闫至阳叹道,神色有些黯然:“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恨我。”

厉笙歌冷笑一声:“今天你们这个意思是,要把我跟这些人一网打尽了?”

闫至阳没说话,陈清姿则在一旁冷哼道:“师父,如果他们敢动手,我就跟他们拼了!”

我无语地抚了抚额头,伸手想将她拽过来:“你跟着搀和什么。”

陈清姿一把甩开我的手,冷笑道:“我师父可不是鬼蜮组织的人,她想对付的无非就是闫至阳这个渣男,本来就是,你们说我师父不是好人,闫至阳当年做的事儿就是什么好事?!有谁来责罚过他?!”

陈清姿这句话倒是让大家都无力反驳,一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

“不管怎么样,这次也是跟鬼蜮有关。”闫弈城说道:“应该上报给国家,通知四大家族的族长。”

陈清姿啐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我——”闫弈城看着她,闭上嘴。

厉笙歌走到闫至阳跟前,冷笑道:“怎么,今天想把我当成鬼蜮的人,一起灭掉?”

闫至阳沉默半晌,说道:“你走吧。”

“二哥!”闫弈城喊道。

“有你什么事儿啊?!”陈清姿啐道。

闫弈城又无奈地闭上嘴。

厉笙歌冷笑道:“你居然肯放我走?”

“看在你真心对小寒的份儿上。”闫至阳说道:“我放你走。”

“好啊。”厉笙歌冷笑道:“你别后悔。”

说着,厉笙歌正要走,陈清姿则喊住她:“师父,我呢?!”

厉笙歌回头看了看她,说道:“你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跟我走,我不勉强你。”

厉笙歌看着她,又回头看了看我,犹豫半晌,还是没跟厉笙歌走。

厉笙歌笑了笑,走到闫至阳跟前,冷冷说道:“今生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晚上闹腾这么一场,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厉笙歌见了我为什么那么惊讶,她为什么要偷玄天剑,就算她要对付闫至阳,到我房里偷这玩意儿,还把我带到这地方来干啥?

这些都让我有点头晕,着实不懂厉笙歌在想什么。

厉笙歌跟闫至阳这一鼓捣,气氛尴尬又怪异,厉笙歌走后,她的那群手下也没被为难,闫家的人将他们也放走了。

回去路上,大家都没说话。等到了闫家,我忍不住将闫弈城拽到一旁,问道:“今晚怎么回事,厉姐姐看到我之后,跟见了鬼一样。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她要偷玄天剑?”

“这一切只是个计谋。”闫弈城说道:“我跟大哥二哥设计的。”

“毛线?你仔细跟我说说,什么东西,感觉你们是背着我算计我吧?!我怎么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我问道。

“其实,这事儿确实有内情。“闫弈城说道,突然捂了下自己的胳膊,口里丝丝抽了几声凉气。

”你受伤了?“我问道。

”嗯,皮外伤,没事。“说着,闫弈城卷起衬衫长袖。我瞧见一道血口出现在他的胳膊上。

”你怎么会受伤,今天也没动手啊,光比比去了。“我疑惑地问道。

“这件事要从头说起。“闫弈城笑了笑,说道:”你起来的时候没发现,其实你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在我的房间里么?“

”什么??“我吃惊道:”不可能吧——“但是仔细一想,我却也想不起来是不是这样。因为起来的时候本就天色很黑,闫家的客房都差不多样子。再者,我住的地方跟闫至阳住的房间本来也没多远,我出门又那么匆忙,压根就没注意这些细节。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18 03:20:00 +0800 CST  
”其实你被我们暗中抬到了我的房间,你的房间里躺着的是我。”闫弈城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觉得厉笙歌会对你下手,偷走玄天剑,所以就调换了。没想到她还真下了手,给我下了迷药,幸好我有所防备,但是还用了好一阵子才彻底醒了过来。”

“我有点晕。”我说道:“你跟我说说,到底你们打了什么算盘?”

第四百四十七章 游园惊梦(上)
“没什么啊,就是我跟你换了房间,为了保护你跟玄天剑。”闫弈城说道:“可虽然我有防备,还是被这女人的迷烟迷晕了。不过这女人居然偷了二哥的弓箭,想把这事儿嫁祸给二哥!”“你受伤了,我也受伤了。”说着,我抬起手背给他看了看:“你看我的伤。”
“这,你这伤口不像是二哥的弓箭所伤啊。”闫弈城说道,神色有些疑惑:“奇怪,难道有两个人分别偷袭了我们?”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儿有问题,便说道:“你想想,为什么还有一个人掺和进来,这个人是什么目的,这说明除了厉姐姐之外,还有一个人居心叵测!”
闫弈城盯着我,说道:“你不会怀疑我二哥吧?”
“不是,身形不像是闫至阳。”我回忆道:“虽然那天晚上太晚,我看不清那人是谁,但是我跟闫至阳相处这么久,早就对他的身影动作十分熟悉,那个人不是闫至阳。”
“又一个伪装者?”闫弈城皱了皱眉,说道:“可剩下的人里,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干这种事。会不会是厉笙歌的手下?”
“也不太可能吧。你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鬼防御,一般人可进不来。”我说道:“厉姐姐的手下我见过一部分,貌似没什么特别牛逼的高手。”
“那这还真没法猜测。”闫弈城看着我的擦伤说道:“你身上的伤口也看不出像是什么暗器所伤。”
我好笑地说道:“你身上的伤口就确定是闫至阳的弓箭造成的?你又不是法医,怎么就知道这伤口一定是弓箭,而不是别的利器?”
“当然能确定,我醒来开灯的时候,在地上找到了弓箭的箭头。你觉得我二哥如果袭击你的话,会直接用自己的武器这么笨么?所以我才觉得昨晚那人袭击我就是在嫁祸。可你这——”闫弈城问道:“你在屋里找到过什么暗器之类的没有?”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们俩赶紧往我的卧室赶过去。本来是觉得这阵子是不是早有人把“物证”给处理掉了,但是,进门之后,还真在屋里找到了一样东西:特么一块石头。
石头??我跟闫弈城都挺愕然。如果不是这石头上沾染了血迹,我俩都不会相信居然有人会丢石头来杀人或者伤人的,这跟瘪三打架拍板砖有啥区别,太搞笑了吧?
我的隔壁就是闫至阳,另一边儿是空房子,没人住。
于是我去到闫至阳的房间,问他有没有在出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人从我房里先跑出来。
闫至阳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天我身体不好,精神不济,也没注意外头什么动静。”
“奇怪了,那晚上的黑衣人是谁,他引我出去干什么呢?”我不解地问道。
“也许是让你也受点伤,不让厉笙歌陷害人的计谋成功?”闫弈城说道。
“那也不对啊。”我说道:“他这行为是陷害了谁?压根没什么陷害不陷害,因为厉姐姐的谋划你们早就看出来了。看出来之后,也就不存在害怕什么陷害之类——哦不对,她的计划只有你们仨知道,那这件事肯定不是你们干的。可这会是谁呢?还有人看穿了厉姐姐的计划,所以——不想她陷害成功?”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许是这个人知道厉笙歌的计划,也看到了我们的计划,他是想来掺和一把,不让我们的计划成功。”闫弈城皱眉道:“可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做。不让我们的计划成功——是帮厉笙歌?可也没看出他最终起了什么作用。”
我心想,不是没起作用,倒是让我多想了。厉姐姐固然可能是想偷剑,看那架势,不知是不是还想引出闫至阳,用鬼蜮组织的人杀了他。
然而鬼蜮的手下被闫家兄弟控制了,所以后半部分计划没实现。
想了半天,我们也没确定另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帮厉笙歌没体现出来,也不是参与了三兄弟计划的人。这个人的目的,现在唯一起到的作用是,让我对这件事起了猜忌。
外人不可能进入闫家做这些,因为闫家早就设了防备。所以一定是在闫家的这些人干的。
然而,闫家人不会跟闫家兄弟对着干。那就是我们中的几个人了。
陈清姿,宋溶月,老道,干脆面君【这个不太可能,因为我看到的是人,不是鬼扮的】,可这三人都不太可能是假装黑衣人的人。
想来想去,我觉得脑袋疼,也就干脆放弃了。
由于闫家兄弟考虑得比较周全,玄天剑也仿造了赝品,所以厉笙歌带走的是假的玄天剑,真的依旧在我这儿。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18 03:21:00 +0800 CST  
神器没啥问题,也就放心了。闫至阳身体经过一晚上折腾,也是迟迟没有恢复,我们几个干脆在闫家住了下来,一则等候闫至阳身体康复,二则等待四大家族的耳目去寻鬼蜮余党的下落,包括重伤的陆行云。
然而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陆行云的下落。陆家那边的消息依然是老爷子在闭关,不多过问这些。一时间,这江湖世道上寂静得很,让人有些不习惯。
陈清姿因为厉笙歌的事情,跟我们也有微妙的抵触感。对于这个,最沮丧的估计是闫弈城这小子。
然而日子得继续过,生活依然继续。闫至阳到底身体底子好,过了一阵子,也便养好了,恢复如常。
小寒由于没人照顾,便被接回了闫家老家。大概是跟随厉笙歌久了,有点习惯厉姐姐,便问我们,厉姐姐去哪儿了。
小孩子跟前自然不能说一些血腥的事儿,于是闫至阳告诉他,厉姐姐思念故乡,回四川了。
因为小子太聪明,早熟,要是给他编造个童话故事说,厉姐姐回天上去了或者变成蝴蝶飞走了,那也太坑了。
小寒果然聪明,发现我们态度似乎不太对劲,便不再多问。
住家里没多久,小寒这货便深得二大爷喜爱,居然没多久就开始成了二大爷的关门弟子,亲自教读书写字各种功夫。
小家伙聪明得很,几乎过目不忘。二大爷时常将这小娃带在身旁,这回我们倒是省事儿了。
闫至阳康复之后,我打算跟着他去西塘,继续我们的生意,毕竟不能为了鬼蜮的事儿而忘了本分。或者说起码得赚钱维持生计。由于闫云晓也回来了,一时间也没安排他什么事,毕竟在外许久,没有接手过家里的事情,二大爷让他先休息一阵子再说,倒是留了闫弈城在老家。
闫云晓于是跟宋溶月干脆跟我们来了西塘。
而且陆行云败走之后,龙脉再次安定,倒也没再起什么怪事。
陈清姿由于厉笙歌的缘故,总是跟我们有罅隙,听说我要去西塘,立即跟着老道去了苏州,不想跟我们一路。我劝了许久也没搭理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闫至阳去了西塘。然而我们刚到没几天,便接到一桩“生意”,苏州一户人家的女儿在去了一趟新买的别墅之后,便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天天在家无缘无故地哭泣。
由于这女孩神思晃荡如得了病一样,整日里说胡话,也没去上大学了,只能在家呆着。
精神科医生看过,说是受了什么刺激。然而她家里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女孩正常前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去家里新买的别墅一趟。
回来之后,就成了这痴傻的模样。家里人也请过跳大神的,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由于这户人家给的报酬多,我们四个也便去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游园惊梦(中)
这户人家姓谢,姑娘叫谢琳。等去了谢家之后,我们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许久不见的岳黎姐。
明日便是中秋,今天阳光晴好。我们到谢家住的别墅,正巧看到岳黎居然站在院子里。
岳黎依然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依然端庄秀丽如旧
由于没想到会见到岳黎,我们几个都呆了下。
我想起闫云晓跟岳黎的关系,再看看宋溶月,感觉有点别扭。仨人也是愣了愣,便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一时间气氛十分怪异。
想起在闫家老家的时候,二大爷就提过这事儿,暗示闫云晓跟宋溶月分手,因为“人尸殊途”,这话说的也挺难听。
不过闫云晓也没当回事。这下红颜知己也来了,这咋整。
宋溶月也是愣了一下。倒是岳黎先打破了沉默,笑道:“你们来了。这是我表姐家里。一时间我想不到请谁帮忙,就让人通知至阳了。”
闫云晓点了点头:“具体怎么回事?”
“你们先进去看看吧。”岳黎叹道。
我们沿着装饰得精致漂亮的庭院走到别墅房子跟前,打量了一下这小别墅,欧式别墅,很精致,庭院里种满了花草。
我心想这家看起来挺有钱啊,别墅住着,还要再买一套。而且听说新别墅还在风景区附近,那地方更贵。
进门之后,一个中年妇人迎了上来,脸色憔悴。一听我们是来帮她女儿的,立即热情地将我们带进屋里。
小姑娘住在二楼,卧室打扮得跟公主寝宫一样。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前方,一副呆傻的模样。
姑娘五官长得很漂亮,但是可能也忧思成疾,脸色苍白憔悴。
“到底怎么回事?”闫至阳问那女人。
“我们也不知道,就是前几天,我们家买了一座别墅,比这个大,还是个中国风的,原来的主人是个画家,但是那画家买了之后也没怎么住,常年住在国外,现在已经移民了,就想把那别墅处理了,卖给我们。”谢妈妈说道:“我们去看了,觉得园子设计得很好,正好我女儿学古典乐的,说喜欢那个园子,可以在里头请一些同学来聚会,一起玩,弹琴唱曲什么的,也不会影响邻居。我们这才买了下来。结果我女儿就特别喜欢那地方,园子修缮的时候,她也去看,可不知怎么,那之后就有点疯疯傻傻的了。”
“你女儿脖子上戴着的麒麟?”闫云晓突然问道。
他一问话,我立即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着的玉麒麟。玉石通透,看起来是快好玉。
“这个啊,是她姨妈给的,就是我表妹,岳黎。”说着,她指了指站在我们身后的岳黎。
岳黎笑了笑,对闫云晓说道:“是你当年送我的,说是可以避邪保平安,一般的邪祟不敢侵入,我便送给小琳先用着。”
闫云晓笑了笑:“对,我倒是忘了这事儿了。”
宋溶月看了看俩人,冷哼一声。我心中暗中乐呵,看来女人无论活了多少岁【这宋溶月怎么说也是活了几百年了吧】,小心眼的吃醋性情是改不了了。
然而闫家兄弟八成都有这本事,勾搭女孩天生的。
“大哥,你觉得她这情况是怎么回事?”闫至阳问道。
“一般来说,女孩无缘无故疯疯傻傻多半是两个原因。第一是:被无良的人硬是给偷去了生辰八字,配了冥婚。第二是:冲撞了邪祟。”闫云晓说道。
“冥婚?”谢妈妈说道:“这个我是知道的,配冥婚不得是死去的人么?我家孩子还没事啊。”
“对,但是也有人想故意害死这个女孩。”闫云晓说道:“那玉麒麟上被我施过法,能护住人的神魂,所以女孩的生魂仍然在,只是心智已经不太行了。得尽快找到问题根源。”
配冥婚的说法倒是挺有一套。据说未婚女子死去之后无人供奉,会变成厉鬼,所以必须给其配阴婚。这种习俗在江浙乃至台湾一带尤其流行,配冥婚在那一地带也被称为“娶神主”,乡间的做法把一个红包扔在地上,如果有男人去捡,那么你就中招了,命硬的可能会在死后才多了一个小老婆,但是,命格不行的就完蛋了,估计早早就回阴间跟老婆在一起了。
哪怕男子已婚,仍然可以这么干,甚至还要把这个“阴妻”看待为原配,把长子过继给她之类的。当然很多不屑于这么干的大户人家也会出丰厚的嫁妆去聘个女婿什么的,就跟我们的上门女婿一样。
男方是亡者的情况很多时候发生在已经定亲的两方,新郎在成婚之前死亡,女的仍然嫁过去,和亡夫牌位成亲,称为“望门寡” 或者 “幽嫁”或者‘ 幽贞’。
至于双方都是亡者的,就是网上之前流传的两个死者穿着清装成婚那个照片 ,称为搭骨尸,男女两家又称为骨尸亲。相亲的时候是把两人的牌位放到椅子上,前面立一个小旗子,如果旗子动了,就代表双方互相认可,就可以进入结婚流程了。
古代用双方牌位拜堂,后来又改用照片拜堂,当然最后是有一个“起棺合葬'这么一个过程,但是确实是没有把两人遗体这么摆出来的。然而可怕的是这个在近代甚至现代都衍生出很多犯罪,比如偷女尸,谋杀后卖女尸甚至杀女卖给人家当阴妻的情况都有。也许这回谢琳姑娘是被人看上了。
然而事情却并非我们想的那样,问了半天,谢妈妈说谢琳的生辰八字没有外人知道,就连岳黎也不知道。只有他们夫妇知道。
闫至阳说,那说明这情况就只有后者了,谢琳是冲撞了邪祟,而且这东西十分流弊,就连闫云晓的法术都没彻底搞定。
商量了片刻,闫至阳想到一个办法。明天晚上是中秋之夜,我们商量就去那个新别墅里,举行拜月仪式。
古代拜月,多半是为了祈求风调雨顺,而明晚我们进行的,则是在月光下看看邪祟的原形。
越是牛逼的邪祟,越喜欢满月月色,因为月光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我们喜欢阳光一样【具体例子请见《新白娘子传奇》,大白小青姐俩儿没事儿就喜欢吸点月光】。月色越好,便越能吸引出邪祟来。
而且农历八月十五,也就是中秋节那天晚上,很多未出嫁的女孩子,在某种祭祀仪式的帮助下,也可以灵魂出壳到阴间,去探访已经故去的亲人,也就是说,这个时节适合灵魂出来溜达溜达。
如果要进行拜月仪式,首先要做的是拜神,即在院子里摆上香案和神位,烧香点烛,女孩子要先沐浴。然后开始把头扑在桌子上,额头对准桌面,但身体不能有接触。
旁边要有女孩子的亲人守着,守着的一般是母亲。也有一些邻居呆着,但要很安静。
根据闫至阳的说法,谢妈妈立即去准备了。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18 03:21:00 +0800 CST  
不好意思,把这个给忘了,明天继续更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18 03:22:00 +0800 CST  
她出去之后,我们本打算去客厅等着,这时候,却听到谢琳说话了:“那个婆婆把她们带进了花园里,花园里全都是花,但这些花都有单独的花盆。这些花,是代表活在阳间的人,活在世上的每个人,在阴间都相应的都有一盆代表自己的花,而去世的人则没有。我想去看看他的花。”
这一段话过去之后,刚要迈步出去的闫至阳停了下来,霍然转身看着谢琳。
然而谢琳此时又不说话了,依然愣愣地看着前方。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解地问道。
岳黎说道:“都是一些胡言乱语。她这几天都是在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可能真是撞邪了。”
闫云晓却说道:“不对,她说的是真的,在阴间,有的花长得很茂盛,叶子也很绿;而有的花则长得稀疏,叶子也枯黄,阴间的花就是对应了阳间的人。花长得茂盛的,现实中活在世上的那个人身体就是很好,家庭和事业都不错,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疾病和灾难的;而花长得稀疏,叶子枯黄的,现实中的那个人就真的就是身体有恙,生活上也多有厄运。这种说法也存在,而且有些走阴的,也说起过这种事。”
“这可还行?阴间的花园还能种阳间人的生命之花?”我无语地问道:“不是说地府有什么生死簿么?”
“生死簿这只是古代的传说而已,实际上没有这个东西。倒是听说过阴间有个阳寿花园,管理这花园的是个老婆婆。这花园里的花代表人世间的每一个人。有些人想要自己未来健康无病,便请走阴先生去阴间的时候,多送礼物给婆婆,多说好话等等,要恳求婆婆把那些长得不好的花照顾好,那样的话,活在世上的那个人才会少些疾病,少些灾难。如此等等,只要付给走阴先生要求的价格,他们便会一一照办。”闫至阳说道。
闫至阳说,走阴先生也可以根据“客户”的吩咐,在那位婆婆的带领下,见到别人要求见的,一些已经去世的亲人,可以知道这些人的亲人在阴间过得怎么样,缺少什么,房子破了没有,有没有钱花等等的事。去世的亲人有什么话要对阳间的亲人说也可以通过走阴先生传递。
“难道是她的灵魂进入了阴间没有回来?”我低声道。
闫至阳说道:“不像是。灵魂进入阴间的普通人,整个过程也最多只能十几分钟,而且身体一直都是在颤抖状态下的,有的会大汗淋漓。否则他们的灵魂就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会少几魂几魄的。但是谢琳挺平静,灵魂还是在肉身里的。”
到底如何,也得等中秋节晚上再说。
商定完毕,我们本想走,但是看到岳黎,闫云晓便让我们先离开,自己跟岳黎说几句话再走。
宋溶月看了看他们,没有多说,便直接离开了。
闫至阳也退去了院子门外等着。我由于好奇,便偷偷站在院门口听,然而也没听到什么,看俩人的神色,貌似是闫云晓委婉地告诉她,自己并没把她当恋人,只是当成红颜知己而已云云。
因为我看到岳黎脸上的失落。
交代完后,闫云晓往门外走出来。
我抬眼望着远处的岳黎,看到她在庭院里的影子,居然觉得有些孤单。
“走吧,你发什么愣?”闫至阳问道。
“哦没事。”我看着闫云晓走在前头,看着他走了一段路,才对闫至阳说道:“你说,岳黎姐以后会咋样?”
闫至阳问道:“你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我哪儿知道。能怎么样,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
“说不好,你想想啊,你伤了厉姐姐的心,她现在变成一个怪里怪气的人。”我说道:“那你大哥伤了岳姐的心,嗯——”
闫至阳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指责我咯?”
“对。”我说道:“你这人不错,但是在这方面,你们闫家的人都挺垃圾。”
第四百四十九章 游园惊梦(下)
闫至阳居然没有反驳,只是点头道:“对,你说的也是。”
我瞧着他也不反对,便也没了捉弄他的兴趣,只好闭嘴作罢。我们约定中秋节的晚上来一次拜月追魂仪式,便各自去准备了。
转眼到了中秋节,这家里团圆的日子却要跟几个陌生人一起过,感觉还真有点奇怪。
我们几个在谢家汇合之后,大家提着一大包东西往谢家的新别墅走过去。
等走过去一看,我不由感叹这家到底是土豪,这别墅买的比原先他们家住的那个还要大。
但是跟之前谢家的那个别墅风格不同,这大的别墅是个中国风的,古典小园林,景致错落有致。
如果不是安装了电灯什么的,我还以为自己是穿越了。
我们将拜月的东西放在地上,我跟着闫至阳布置仪式现场,总觉得有点好笑,感觉很是儿戏一般。
这种仪式相当古老,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家所知道的是貂蝉拜月,后来沿袭下来,就是祈求丰收,来年风调雨顺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求月亮将邪祟给召唤出来显形的。
无论如何,试试看吧。于是我们摆好了香案。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0 02:13:00 +0800 CST  
闫云晓比闫至阳更为了解这个仪式,于是便亲自上阵,扶着谢琳在桌子前保持那奇怪的姿势跪地,跪在圆月下。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着月色,瞧见那一轮圆月在今夜相当饱满圆润。清冷的光辉洒了下来,洒在园林里。一阵秋虫鸣叫声响起,四下里一片静谧。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0 02:14:00 +0800 CST  
我实在看不出这园子有什么不对劲,至少可以确定没什么鬼之类的东西。
那么女孩身上的邪祟从何而来呢?
我疑惑的时候,闫云晓便已经开始了念咒作法。
跟以往的法坛不同,以前如果有鬼魂邪祟之类的东西,我能感觉到周围的阴风。可现在,今晚,则什么都没有。
只有月光似乎像是瀑布水流一样,汩汩地灌注下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月色流泻而下,我慢慢看到谢琳头顶似乎出现一道不算清晰的图案。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图像问道。
谢琳头上的图形是闪着光的,仔细看,倒是很像一只古代发簪。
等那图像慢慢清晰,我看到那发簪貌似点翠,更偏于清朝女子的发饰。
“发簪,古代的发簪。”闫至阳说道。
此时,闫云晓收了法术,对谢妈妈说道:“你家女儿,最近买过或者获赠过一只古代发簪没有?”
“哦,她倒不是买过,也没有别人送她。只是上次来这园子的时候,捡到过一只发簪。”谢妈妈回忆道:“可我当时没放在心上,看她喜欢也没过问,让她自己收着了。”
此时,谢琳突然睡了过去,就像是突然被催眠了一样。岳黎跟谢妈妈将她扶到一旁的躺椅上。
闫至阳说道:“大哥,你说这簪子会是怎么回事,邪祟厉鬼附着在上头?”
“还不知道,可我觉得不像。这东西虽然像是阴司的玩意儿,但是并没有厉鬼附着。”闫云晓说道:“我们得看看这簪子再说。”
于是闫至阳对谢妈妈说,我们想看看簪子,让她去谢琳房间取来。
谢妈妈于是开车回去了,没多会儿,果然将那簪子取了回来。
谢琳看起来很喜欢这簪子,还为这簪子做了个保存的木匣子。
打开之后,里头果然是一只清朝的点翠首饰,但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可我看到这首饰之后,却有些讶异:这东西我见过!
灵异事件调查局有一些灵异档案,灵异档案里有许多关于国家灵异事件,或者灵异物件的资料等东西。
其中一个档案,便是有这个点翠钗子。这钗子倒是有些来历。
清朝时期,故宫西六宫是清代后宫妃嫔的住处,包括储秀宫、翊坤宫、永寿宫、咸福宫、长春宫和太极殿。慈禧大半生居住在西六宫。那里曾经发生过很多诡异的事,也留存着许多屈死的冤魂,都已无从考证。
大家都知道故宫对外开放的其实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不对外开放的。具体原因民众们不知道,我们这种特殊部门却很明白。因为晚上故宫是另一个所在,阴魂留存的地方。夜晚的故宫,有人看到过奇怪的小兽,据说是镇兽,有人看到过宫女太监;反正传言很多,而相传五点,是故宫关门清客的时间。民间说法也对,那个钟点是故宫阴气最重的时刻。所以到了五点故宫就清场。
据说现在清场都用狼狗,近年来很多喜爱探鬼楼的小团体,都没有成功进入夜晚故宫的。故宫总面积达72万多平方米,目前的非开放区将近四十万平方米。这些地方,等于是阴阳间的分界,是阴间幽魂游荡的地方。
子夜时分冤死宫中的孤魂便出来游荡,西六宫的小夹道,有专门掐脖子的女鬼。据说刚解放时,在故宫过夜的人经常会神秘消失。或者有人说过,在夏天下大雨打雷的天气时,看到墙上有影子,是一个女人弯腰去拿什么东西。还有,在夜里两三点时,会常有人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而东筒子夹道是故宫各种传说中最负盛名的阴阳道。有关阴阳道的传说有各种版本,所谓阴阳道是指明月高挂的夜里,在长长的夹道地面上呈现一阴一阳两个界面,传说鬼虽是在夜里出来,但会躲着人走。人走阳道鬼就走阴道,人走阴道鬼就走阳道。但是人如果一脚踩阳道一脚踩阴道,或是踩着中线走路,那鬼就没有地方走,一百步就会把人撞个跟斗。
据说八十年代初的一天,有个住在宫里十三排宿舍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小伙,他跟人聊起阴阳道时,十二万分不相信,这人个头虽不高,但长得粗壮结实,皮肤黝黑,据说一顿饭能吃八个馒头,外加一小盆米饭。
为了证实他不信邪,他拍胸脯说当晚要走阴阳道,任谁劝也不听。第二天一早,大家问他昨晚阴阳道走得如何?本来是开玩笑,谁想小伙子竟然说:哥几个千万别提这事了,甭说走,我以后连提也不敢提了!这小伙子说话时脸色煞白,浑身哆嗦。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有事,就赶忙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他昨天傍晚做饭在院里淘米时,忽听耳边有人说:听说你要走阴阳道啊?他回头一看,没人!小伙子以为是听岔了,就又接着低头淘米时,可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是你要走阴阳道吗?
这回,小伙子吓得他妈呀一声,扔了淘米盆就跑到了屋里,他老妈连跑带颠地去旁院喊来的邻居,大家没亲眼见过,谁也说不好是真是假,只好一起帮忙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散了。大伙听完这人的话,还以为他是害怕,不敢去走所以找理由搪塞,所以还特意去找当时住在他们十三排的人去问,结果知道的人纷纷都予以证实,还说这小伙当时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从此以后,这个小伙的身体越来越糟,饭量也大减,百病缠身。
在午门里边马道的两侧以前是厕所,每边都各分男女间,以供开放期间观众使用,到了闭馆封门时,这两个厕所也就会关闭。一天夜里,警备队像往常一样巡逻,两人一组。从西边十八槐、断魂桥往南夜巡的两个人是甲和乙。这两人打着手电筒慢悠悠的巡逻,像往常一样,边走边唠,突然,眼尖的巡逻者在手电的光晕下恍惚间看见前方往午门的拐角处晃动着一个人影。
两人猛然紧张起来,赶紧向那人追去,走近看去,两人都看出来,这人是同事丙,甲对乙说,丙不是在午门东值夜吗?怎么跑这来?甲嘘了一声,示意悄悄跟着丙。只见丙先生慢慢的走着,好像并没有发现后面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然后一转身,就进了厕所。
甲和乙一看觉得很奇怪,这厕所本应该上锁的,但是现在却开着门。到了门口再一看,更奇怪了,这丙是男的,怎么进的是女厕所呢?
俩人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准备进去抓他个现形。于是二人悄悄跟了进去,一间一间地找了一圈,居然都没看见丙,俩人就在厕所喊:出来吧,别藏了,我们看见你啦!
然而这一阵子过去之后,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二人奇了怪,难道是看错了?不可能俩人都看错。于是他们俩又出来到旁边的男厕所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人。
俩人满腹狐疑地继续沿着线路往午门东巡夜。转过午门东边的弯道,远远地看见丙在小红房子里正喝茶呢,俩人于是赶紧走了过去,想好好问问他干吗要溜进女厕,丙听两人一说这事,矢口否认,并赶紧叫来队长,警备队队长派人再去检查,并跟甲乙俩人说:你们俩来时我刚刚从这里走,丙确实哪也没去!
四个人立时安静下来,这时电话响了,再去检查的人报告说:两个厕所都锁的好好的,没有事。几人正愣神间,只听砰砰砰的敲窗声又响了起来,大家往外一看,两个虚幻的人影越走越远,却见那正是甲跟乙。
而那晚上之后,甲乙丙三个人便生了一场怪病死了。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0 02:14:00 +0800 CST  
这个案子是登上了国家灵异事件调查局档案的,说是东筒子夹道确实是阴阳道。资料上说,阴阳道也有钥匙,钥匙就是那点翠钗子,原本钗子藏在故宫某处机要的阁楼里,也是由巡夜的人看守的。三人死了之后,钥匙也便丢了,但是很少有人能进故宫丢东西的,而且并未留下任何线索,因此这件事也便让灵异事件调查局记录在案。
可一个连国家特工都没寻找到的钗子,居然被小姑娘给捡到了,这也太奇怪了。
第四百五十章 观灵术

然而当我联系了宁思之后,问这钗子是不是有什么邪咒之类,宁思说,钗子早就遗失了,但是没什么邪咒,不过是因为它本身是一把钥匙,只要在阴气很重的地方就能打开阴间之门,估计是小女孩谢琳的生魂勿入阴间了。

这个可以根据观灵术判断出来。观灵术的流传久远,起源难以考证,但从其旧称观落阴来看,在起始之初,这门法术可能先是为了与已逝亲友之亡灵会面沟通之用。由于与其它降灵、牵亡的法术最大不同在于是由当事者本人生魂前往灵界,因此在进入灵界后多半不是立即见到意欲会见的亡灵,而是有其或长或短的过程和路程,在行经的路程中必然会有各种景象与见闻。所以生魂误入阴间,也便会被这些景象所吸引,或者迷惑了心智,被留在了那里出不来。观灵术中表明,除了阴间的十九个关卡及关卡与关卡之间的路程景观,进入灵界者还可在八角亭、亡魂山、酆都市、六角庄其至天界及地狱或枉死城中与亡故亲友会面。同时也可顺道或专程前往六角庄附近的本命花园、本命树林及元神宫查看自己或代查他人的元神的运势。

如果按照谢琳本身所言,八成是去探了本命花丛,而且没能回来。说起本命花丛,还是要从六角庄说起。六角庄是酆都市郊的一个村庄,村中住有在亡魂山待满一年再迁居至此的自由亡灵,附近则有本命花园、本命树园及元神宫。

其中本命花园实际上就是阴间的国际大花园,这花园之大,品种之多,花色之美都是冠绝群伦的,详细数字不清楚,但怎么着都得跟阳间的人对应吧。但是跟我们想象的不同,宁思说根据观灵术调查,这花园是专门为女性所建。

只要阳世多添一口女孩儿,本命花丛就多添一株花儿,也就是每一株花就代表了阳间一位小女孩、小姐、妈妈或奶奶,年纪越轻花朵就月娇嫩,所以含苞待放的、盛开的、即将凋零的都有,至于品种是按阳间的身份地位来分别,譬如达官显要,巨商大贾的夫人,则多半是玫瑰、玉兰、郁金香、牡丹。

贞洁清高,在学术艺术方面有成就的如女博士、教授等多为菊花、水仙、兰花、荷花、紫罗兰、虞美人。
如果是番红、月见、牵牛、夹竹桃则在阳间将是特种行业的从业人员,妖艳以美色惑人而红透半边天的交际花应非罂粟花莫属,至于昙花那将是才高八斗、命薄如纸的才女,可惜生不永年,只应天上有,不宜落凡尘。

那么其它的香堇、蔷薇、海棠、凤仙、茉莉、金盏、石竹、百合等等则代表了大多数平凡的女性。这里的每一株花,就是阳间每一位女性的本命元神。从每一株花的特性可看出该女子的性格,生长的情形可判断她的身体健康,自然以欣欣向荣者为佳,如果有些干枯、营养不良、甚至有病虫害,则这位女孩或者女人在阳间必然有病痛缠身,如果狂蜂浪蝶绕之不去,则可能在阳间有了多角的感情纠纷。

有些走阴先生借着观灵术探花树丛,可以帮身体不顺的人从调理花或树当中得以改善。

更流弊的走阴先生可以通过探生命花与生命树、元神宫进而改运,或者移花换斗,这样可以生男生女随心所欲。久病缠身或妇人不孕或生女不生男可施此术,察看花丛及元神宫,予以调整灵验异常。男士有疾或万事不顺,可施此术看树丛及元神宫。

然而去那花丛跟一般的阴间地方不一样。这花丛去了,所见之景象有绝对的临场感。例如在那地方,你经过山林小径或是一条清泉小溪,如果用手去摸摸看,你的感觉是真的摸到坚硬的山壁和冷水。更有趣的是如果在路边有水果树的话,你可以亲自动手摘下水果享受一番,这时视觉、触觉、嗅觉、味觉都有。

甚至这些感觉却是非常真实,可以感觉到和风吹过、有虫鸣鸟叫的乐音、有花香,由于太逼真,这人恐怕已经身在灵界而不自知。

看来这女孩子是留在了花丛没回来,生魂被拘留在了那儿,或者自己留恋在那地方。

于是我们商量完毕,决定也学着走阴先生去走一遭。

虽然我们不是专业的走阴先生,但是进阴曹地府不算是什么牛逼的事儿,反正跟着谢星河也去了一趟了。

我们在园子里走了一遭,询问了一下谢妈妈这园子是什么来历,当年总得有个来历说法吧,看这园林,肯定是早就留下来的了。这是画家自己设计的呢,还是那画家祖上的房产。

谢妈妈说,这园林买的时候倒是问过,画家说,这是祖上的房产,说是最早是清朝时候建造的。当时这地方原本是荒地,还有一座拱桥,如今已经收在园子里了。

说着,谢妈妈指了指远处一座拱桥跟水潭。

我往远处一看,瞧见院子里的拱桥也挺有趣,旁边种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

“说起来,那簪子也是从拱桥那边捡来的。”谢妈妈说道。

“我们过去看看。”说着,闫至阳招呼我们走过去。



我们走到那拱桥跟前,发现这桥也只有三、四米左右。走在桥的中段的时候,闫至阳停了下来。

我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看到桥另一端十几米处有一棵很高大的梧桐树。停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脚下桥面上一阵冷飕飕的感觉扑来,好像是踩在了冰块上。在桥上站了一会儿都感觉阴风阵阵,手上疙瘩起了一大片。

“闫至阳,你有没有觉得这桥有点阴森森的?”我问道。

“对,我想,这桥下面应该就是一个鬼门关,所以阴气极重,也不知是谁将钗子丢在桥上,这回鬼门关打开了,女孩就回不来了。”闫至阳说着,举着手中的钗子,对准月光去看。一道寒光流淌过发钗。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0 02:14:00 +0800 CST  
我们四个站在桥上,准备看看到底这钗怎么才能开了这阴阳界。

果然没多久,周围景色起了变化。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而此时我们看到树上坐着一个女的,身穿白色的衣服,竟然把头拿下来放在腿上用梳子梳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

而这棵树上面还贴满了画符,猛然听到那大树下有唱戏的声音。

声音不错,可如果是从一个人头嘴里唱出来,那就诡异了。

我知道这是一下子从园子里直通入了阴阳界。

没有用钗做钥匙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园子里真实的场景。而有了这钗,看到的则是院子里另一番景象了。

看来清朝时候,这个院子里也挺热闹,估计这女的可能是园子的主人,死了之后阴魂不灭,依然徘徊在院子里。可看她的死状,可不像是自然死亡,估计是被人杀了埋尸在这古树下面。

然而我们现在没空管这些闲事儿,可能那女鬼也不想招惹我们,大家便就此相安无事地擦身而过。

这次下阴间也跟往常差不多,经过地府大门,依然看到那一连串的红色飘灯。

四下里黑沉沉一片。如果这一大片红灯笼放在青天白日下,那会显得很喜庆。可放在这儿,四处一片黑沉沉,衬托灿烂浮灯,这诡异的反差感,足以让人心中发毛。

一路循着过去,果然很快找到了那本命花丛。这花丛本有个花婆婆来看守,并无他人。

我们步入这一片花田之后,简直如进入世外桃源的仙境一般,清泉花香,果然是逼真得很,跟在阳间一样。

在花丛里寻找的时候,并未见到谢琳的生魂,倒是往里走,走到本命树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姑娘站在树下,那侧影,跟谢琳十分相似。

阴间的本命花丛,是代表世间的女性,树木则是男人。

于是我立即往前走,一把拉住谢琳,喊道:“谢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啊?”

谢琳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你是?——有点面熟,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你是谁了。”

我捉摸着谢琳的生魂保留了她的阳间的记忆,所以隐约认识我的长相。但是由于生魂囚禁在此,她的魂魄是正常的。所以说话是正常的。

“你被困在这儿,却不记得回家,我是带你回去的。”我笑道。

谢琳似乎很茫然:“被困在这儿?”

“这是阴间。”我说道:“而你并没死。”

谢琳愕然道:“谁说我死了,什么阴间,这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第四百五十一章 阴谋

“你是在这儿呆久了呆傻了吧?”我笑道:“赶紧跟我走,你妈等你回家吃饭呢。”

要解释明白太麻烦,于是我干脆拽着谢琳就跑。

谢琳一听不乐意了,死命想要挣脱我的手往后跑:“你有病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这才是我的家!!”

“这是阴曹地府!”我怒道:“难道你想死吗?!”

“花伯伯,云哥!有人要带我走!”谢琳冲着那树林大喊道:“救命啊!”

云哥,还特么云中歌呢。

闫至阳等人也很是诧异,本想带谢琳走,却见这货始终不肯跟我们走,也便一时愣在当地。

我也下意识地松开手,就见谢琳往那丛林里跑了过去。

我们四个立即追了上去。宋溶月此时说道:“我们如果在这地方闹出什么乱子,怕是地府那群烦人的鬼会不依不饶。等回去的话,就麻烦了。”

“你也有怕麻烦的时候啊。”我笑道。活了上千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宋溶月蹙眉道。

我们跟着谢琳一路跑进了那林子。结果进了树林之后,我惊讶地发现这林中居然还有一处小茅屋,大概是花公公住的地方。

看守花丛的叫花婆,看守这林子的估计是男的,叫花公,还没想到这地方居然跟阳间的风光如此相似,只是住在这儿的是鬼不是人罢了。

谢琳这一喊,茅屋里顿时出来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留着长发的少年。

我盯着老头一看,这老头长得慈眉善目,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了。

可值得注意的是老头身旁的少年人。这少年穿得跟老头同时代的衣服,白色汉服,眉目如画。然而,他的长相却让人吃惊不小——这男的居然长得跟陆行云一模一样!

“陆行云??”我吃惊道。

其余几人看到那少年,也都愣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花公喝道,随即端详了我们一番,疑惑地说道:”你们是活人,不是阴灵?这地方除了走阴先生之外,别的活人不能随意逗留!”

“老大爷,您这忒不实诚了,您这不就是留着一个活人的魂魄么?”我看着陆行云问道:“这人没死吧?”

难怪刚才谢琳喊云哥,说的还真是陆行云。

“他早就是个死人了。”花公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这儿缺帮手,我还想要他留在这儿呢。”

“死人?”我吃惊地看着他,那眉目五官,果然是陆行云的样子,但是眼神澄净,一点不像陆行云那深藏不露或者刻意隐藏的眼神。

“难道你不是陆行云?”我走到那少年跟前看了看,最后突然想起陆行云给我们倒茶的时候,左手手背上有一点黑痣。于是我立即上前抓住少年的手,撩起袖子一看,我去,这少年手上也有一颗黑痣!

那少年有些愕然,一下子抽回手,皱眉道:“你干什么呢?”

“你是不是叫陆行云,你本名叫什么呢?”我问道。

“我确实叫陆行云,你怎么知道?”少年茫然地问道。

“你,你今年多大?”我端详着他,但是看样他虽然是陆行云的眉眼样貌,却显得比他年轻了许多,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

“十九岁。”陆行云茫然地问道:“不,确切地说,我十九岁死的,得了场急病。”

“你是山东陆家的孩子?”闫云晓走到他跟前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大哥叫陆青川?”

“对,你们认识我大哥?”陆行云说道,叹息一声:“在这儿也感觉不到岁月,算来也是——十年过去了么?”

“原来,你早就死了!”我吃惊道。

这事情的变化让我们有点犯晕。

聊了一会儿,总算是捋顺了来龙去脉。原来这个陆行云才是真正的陆家小少爷陆行云,这个陆行云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但是他怎么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倒是让我们听了很意外,说是一直身体康健,只是十九岁的时候出去玩了一趟,回去之后就开始生病,没等大夫到,居然魂魄离体,没多久就到了这阴阳之间。

可奇葩的是,鬼差并不接收他,说他阳寿未尽,并不应该魂魄离体突然暴病而亡。但是,陆行云却也回不来阳间,怎么走都没走出这黄泉路。

回不来,也不能去投胎【因为不符合规矩】,每天只能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这儿。

后来花公觉得这娃死得不明不白很可怜,便将陆行云的魂魄给带了过来,让他有个归处。

听到这里,我十分无语。如果是陆行云死了,那么现在那个又是谁?

我们思量半晌,闫至阳说,如果真正的陆行云早就死了,那可能现在那个是夺了陆行云的肉身的人活在陆家。也就是说,那是个冒牌货,可问题是,那人是谁。

陆老爷子并非从小看着陆行云长大,这陆行云本来就是小三生的,虽然后来三儿死了,陆行云认祖归宗,但是那时候——貌似正是陆行云十八九岁的时候,那之前他也没怎么跟陆行云呆在一起,估计是真的没看出异常。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0 02:18:00 +0800 CST  
虽然震惊,但是我依然记得来的目的,便将手中的钗子给谢琳看,问她是否见过这东西。

谢琳愕然道:“这东西,我好像也见到过。”

我问道:“你这生魂离体也不过几天的功夫,怎么好像投胎了一样,记不住很多阳间的事情?”

此时,那花公冷哼一声,指了指外头的花丛:“这姑娘的本命花是玫瑰,但是——这本命花就算是精心打理,也经常生虫,她本身这一生就是多灾多难,时常徘徊阴阳间。能记住阴阳间事情的人,都是命硬康健的人。而她么,体弱多病,自然经常出现各种问题。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那这钗呢?”我问道:“只是谢琳你自己捡走的东西么?在你家院子里?”

谢琳说道:“这是我遇到云哥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是哪个云哥啊,是阳间的还是阴间的?”我无奈地问道。

“阳间?”谢琳茫然地看着我们。

“对,你好好想想,你原来是苏州人,你家还买了一座带着小园林的别墅。别墅里有一座拱桥,还有一棵百年大树,是梧桐。”我说道。

“梧桐,梧桐……”谢琳喃喃自语道,貌似是在费劲地回忆。没多会儿,我瞧见她蹙起眉头,说道:“不行,我一想这些就头疼。”

“现在你是生魂,如果过了一阵子你还不能回去身体里,那就会变成死灵。”闫至阳说道:“想想你在阳间还有亲友,还有同学,还有没完成的事情,难道你就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么?你这一定是被人害成这样,只怕给你这钗的人,就是害你的人。”

“不可能,这东西是云哥给我的,只是我在来的路上遗失了。”谢琳神色有些恍惚,但是随即坚持说道:“对,我清楚记得就是云哥送我的。”

于是我看向一旁的“陆行云”。

陆行云耸了耸肩:“不是我,倒是谢琳,来了就拉住我说,她是来找我的,可我不记得以前认识她。”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0 02:18:00 +0800 CST  
“得了,这说明这钗子是假货陆行云送你的。”我说道:“可她为什么送你呢?”

“那还用问,不就是为了引她的生魂在阴间么。”宋溶月在一旁说道。

“可陆行云在落败的时候,没事儿还去勾搭个小姑娘,这不是他的风格。”我说道。

此时,闫云晓的脸色变了:“不好,我们怕是中计了。谢琳是岳黎的侄女,陆行云知道我们认识的话,也许是拿着这个引我们来阴间,恐怕也是阴谋。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第四百五十二章 归来

我们想带着谢琳走,然而她却并不想走,于是我便跟她在花丛树林间拉扯。

之后我觉得拉着一个姑娘不太好看,便下意识地一松手,结果谢琳却狠劲儿撞了我一把,我没防备她有这一招,而且阴阳两界是不一样的,活人男女有力气大小之分,但是在阴间却是一样的,而且有些吊炸天的道行高的女鬼有可能比男人都流弊多了。

结果我便被推得摔了一跤,正好跌入那花丛里。

我觉得后背一疼,貌似是压坏了什么花,回头一看,惨,一株蔷薇被我给压倒了。

“这——”我头皮发麻,想起这本命花对应阳间的女性,心想我这一下,会不会真的把阳间的一个女孩儿给害死了?

“谁在这儿闹事?!”立即有人高喊道。我循声望去,瞧见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从花丛里的茅屋走了出来。

花婆?

“对不起啊婆婆,”我尴尬地笑了笑:“这花丛里的花被我压坏了一枝。”

“压坏了花?!”花婆一听这个,立即怒道:“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花都对应着阳间的女孩子,你压坏一只,那就是害死了阳间一个女孩子!”

我立即紧张起来:“害死?不至于吧婆婆。”

“你看看这花!”花婆怒道,指着地上倒地折断枝叶的蔷薇:“这么严重的损伤,怎么好弥补!”

我尴尬地问道:“那要怎么办?”

“留下来帮我照顾这花,直到它完全长好了为止!”花婆怒道。

“留下来?!”我一听这话,不由问道:“这——这花要是完全长好的话,需要多久啊?”

“也不多,三个月吧。”花婆冷冷说道。

“三个月??”我吃惊道:“这么长时间——”

“这是最短的,怎么,你想在这儿呆个一年半载?!”花婆婆冷冷问道。

我一听这话,回头看了看闫至阳,就见他对我使了个眼色,于是我立即一把拉起谢琳,便拽着她往外跑。

这回也不管乐不乐意了,我跟闫至阳架着她往外拽着跑,然而当我们穿过本命花丛的时候,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处一模一样的花丛,望不到边际。

我们跑了一阵子,却见四下里没个出路,眼见着有条道路,没多久路口又被花丛堵死了。

到最后哪儿都是花丛,一点分不出东西南北。

我停下来,见闫至阳等人也停了下来。

“这也不是办法,一直跑下去也找不到出路。”我张望了半晌说道。

此时,也看不到花公花婆了。想起陆行云那阴魂,有点后悔没怎么问清楚他这到底咋回事。

第一次觉得满眼的繁花有些让人说不出的心烦。

而且这些花也跟阳间的花朵一样,各有各的香气,交互在一起,熏得人头晕脑胀。

这时候我顿时想起了花千骨那除草剂的血液,只需轻轻一滴,方圆百里花草全杀。

宋溶月此时怒道:“我就不信了,这些花草能拦住我们的去路!”

说着,我瞧见她伸手抽出那把凶剑,对着那花丛一顿砍杀。然而让人吃惊的是,花丛被砍之后,立即又长了出来,而且长得更高,最后居然到了我们的腰间。

闫云晓立即拦住她,说道:“这些花不是阳间的花,根本砍不死,不如让韩笑的封灵契来试试。”

说到封灵契,我倒是心头一动。这也是许久没用了,现在试试看能不能行。

于是我念咒拈诀,抽出封灵契,将封灵契展开。

此时,我们眼前突然出现两只怪物,长了四只角,像是山羊的模样。应该说这算是我见过的山海经神兽里最正常的一种,长得跟普通的山羊一样,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奇葩的特征。

想到这里,我想到山海经里对此有过解释,说这神兽名叫土蝼,是传说中一种吃人的山羊,这东西曾经记载在《山海经西山经》。

据说,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有一种神兽就是土蝼。这玩意虽然看起来是山羊,但是却吃人。

然而现在看来,山羊就是山羊,依然是喜欢吃草的。比如现在,召唤出土蝼神兽之后,这货便开始啃食周围的花丛。

这两只土蝼简直如割草机一般,没多会儿,就将所有的花都给吃了下去。

其实吞入土蝼嘴里的花,没多会儿便化成了粉末从嘴边散落下来。

可见这本就是花婆的幻术,想必也只是想困住我们,并不想真的要我们的命。

假的花丛都被土蝼消灭,我们便立即从路口冲了出去。

从本命花丛这方向跑出去后,便是我们来的时候那条黄泉路。

然而正当我们要出地府大门的时候,突然一群鬼差从四面涌了上来,拦住我们,喝道:“什么人胆敢在这儿闹事?!”

我一听,心想糟了,刚才只顾着脱身,那封灵契的道法金光肯定是惊扰了地府里的鬼差,大鬼小鬼们如今立即围了过来。

这一下子一群鬼将我们给拦在地府门口。此时,地表震动,地动山摇,突然有闪电亮起在地府门外。

“怎么回事?”我吃惊道,再看围困我们的鬼差们仿佛也是十分震惊,纷纷看着门外。

“有人在用禁术阵法,封住阴阳路。”闫至阳说道:“看来有人知道我们进了地府,并且不想让我们出来。”

“管他是谁,闯出去再说。”宋溶月说道:“迟了就真的封了路,我们可就进退维谷了!”

说着,宋溶月率先抽剑冲了出去,对准那鬼群大开杀戒。

凡间的刀剑杀不了鬼怪,但是宋溶月带着的是凶剑,剑身上满是凶煞之气。

这凶煞气冲入鬼群里,却让鬼差们着实倒退了一段路。

我们趁着鬼差们退开的时机,赶紧冲了出去。

前路被阵法封住,那原本与阳间土路很相似的路面突然尘土飞扬,一段段路面就像地震一样,被一段段震塌,玄幻大片也一样在我们跟前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我后背发寒,不知道从这儿摔下去是不是就会如跳楼一样粉身碎骨。

闫云晓看罢,便摸出一张道符,念咒捻诀,将道符于空中一丢,一道如桥面一样的黄缎立即铺展于跟前。我们从那缎面上跑过去,刚踏入彼端的路面,这道符便被从深渊里突然蹿出来的烈焰给吞噬烧掉。

我们回头一看,却见宋溶月并未跟来,远远看去,她似乎正跟鬼差打斗纠缠,一道红衣在那黑漆漆的背景里十分显眼。

“溶月!”闫云晓喊道:“快过来!”

然而这话音刚落,我们脚下泥土纷纷落下,怕是过一阵子这路面又要塌陷。

我心中着急,闫至阳拽着我一路后退,闫云晓也只好退后,频频回头去看宋溶月。然而这时候我们也顾不上她,便赶紧退出阴阳路,往那来时路上赶过去。

再度到了那棵长着百年大树的桥边,闫至阳将那钗子给取了出来。

我跟闫云晓带着谢琳的生魂,一路十分小心。为了让她乖乖跟着来,闫至阳给她身上贴了道符,封了五感。现在等于像是木偶娃娃一般。

只见闫至阳将那钗子取出来,念咒捻诀。只见一道银色波光从前至后流淌而过,周围的景色一变,我们再度回到那别墅桥边。

一切如来的时候一样。我松了口气,转身看谢琳的生魂,毫发无损。

此时,岳黎跟谢妈妈依然等在月光下。而这时候,月色已经黯淡,似乎天色要发亮了。

“你们回来了!”岳黎迎了上来:“怎么样,不对,宋姑娘呢?”

听岳黎这么一喊,我不由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岳黎倒是挺注意宋溶月。可我们这一次是要下地府寻谢琳的生魂,她居然不先问问侄女的事儿如何,倒是先注意到了宋溶月,女人啊。
第四百五十三章 陷害

闫云晓听她这样问,也有点担心宋溶月,便将谢琳的生魂教给闫至阳。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0 02:18:00 +0800 CST  
我瞧见闫至阳去给谢琳作法附魂的时候,却瞧见桥上人影一闪,宋溶月也回来了。

然而此次恐怕是被阵法给伤到了,竟然身上脸上多处伤痕,气色也十分地差。

闫云晓吃惊地上前去扶住她:“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不知道是谁在我们来时路上设了阵法,我差点儿没出来。”宋溶月低声道,转眼咳出一口血来。

闫云晓赶紧扶着她坐到一旁去,我则见岳黎的脸色十分难看。

谢琳原本便无什么大碍,生魂归体后便恢复正常,只是依然有些意识不清。

宋溶月伤得不轻,看着她的样子,我心想我们幸亏是早走了一步,否则现在也是非死即伤。

闫云晓将她抱起,借了谢家的住处,直接让她在里屋里休息。

谢妈妈为了感谢我们,便连夜让家里的佣人送来被褥衣服等等。

我们几个,连同岳黎,也便休息在了这儿。

宋溶月体质“特殊”,用药治病当然也不能跟凡人相同。于是闫云晓不知用了什么秘术,给她疗了伤。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宋溶月的状态稳定了一些,闫云晓也便出来,有些劳累,回屋休息。

为了防止再有变故,我跟闫至阳准备换班看着。闫至阳先去睡了,我则跟岳黎在屋里陪着受伤沉睡的宋溶月。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0 02:19:00 +0800 CST  
http://bbs.tianya.cn/post-16-1216377-1.shtml新帖子,以后可能不写鬼神了,多半会写悬疑刑侦类,谢谢大家一路支持哦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3 03:43:00 +0800 CST  
由于到地府一游,我全身都觉得冷,躺在被褥上的时候,慢慢有了暖意,我也就慢慢地开始犯困。

迷迷糊糊里,我仿佛感觉到自己走出门去,往一片旷野里散步。

而我感觉走去的地方荒凉空旷,只有棵神树,神树下是一个小祠堂。我觉得祠堂有些奇怪,便走到祠堂里去查看。

然而,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砰地一声,木门被关上了。外面传来了一群人的嬉笑声,但是细听下来,那声音却如鬼叫一般凄厉。

回头一看,只见祠堂内供奉的是鹿角狮,很奇怪的动物。

突然我感觉胸口一闷,祠堂里的温度让人想打寒。这地方——难道是聚阴地?

在这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外头一闪而过。

我立即开门出去,却瞧见这女人背对着我,抱着一个襁褓。想必是怀里有婴儿。

最容易成阴气就是婴儿,难道这个人要用未出生却成形夭折了的婴孩魂进行炼阴?

想到这里,我立即冲了出去。

那人果然是背对着我将一只婴儿尸体埋了下去。

然而这时,那人回过头来,看着祠堂方向。这女人的样子,赫然是谢琳!但是,她却穿着一身古装,让人不明所以。

我一时间不知我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便跟着那黑衣女孩子,也就是谢琳走过去。

只见她走到山下一个村子里,进了一户农家。

我瞧见她跟这户人家的男人说了几句话,貌似是村子里一直谣传说这家家里闹鬼,说他媳妇儿不孝顺婆婆,儿子又懦弱胆小管不了自己媳妇儿虐待老人。所以老人死后咽不下这口恶气不得安息前来讨命,弄的周围的村民天一黑就紧闭门窗恐慌了好一阵。

事情的发生还要从这户人家的老娘病故时说起。那时候还没过头七家里就莫名其妙的怪事连连。比如下葬的前三天需要有人守灵,但唯独轮到这家的媳妇儿守灵的时候原本点着的白蜡却无故乱摇起来,不只火苗忽明忽暗,就连整根蜡身也跟着摆动。

堂屋里先是一片死般的安静,随后摇曳的烛光竟忽然熄灭。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屋子中央摆放的棺材开始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接着就是一阵类似指甲用力抓挠木板的咔咔声,先是慢慢的轻轻的随后速度加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儿媳妇见状再也呆不下去,挪着僵硬的双脚到门口用尽全力拉开门撒腿就跑到院外头求救。周围的几户人家都被她的喊叫声吵醒跑出来瞅,她男人也出来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难看。扶住女人低声劝着她赶紧进屋,却被女人一巴掌打在脸上。

然而村里人并不相信,于是没人愿意搭理她,便都纷纷回去继续睡觉。然而离奇的事还没完,下葬当天送葬路上装着老太太的棺材上拴紧的木棍无缘无故就掉了三次,吓得抬棺的人因此险些从山坡滚下去。好不容易到了埋葬的地方,棺材却怎么也放不进那挖好的坟坑里,最后又将坑挖大了一圈才下了葬。

听到这里,谢琳说道:“你这婆婆无非是阴魂不散,我已经用炼阴术吸取你们村子的阴气邪气,你们并不需要害怕,几天过后,也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然而村民们半信半疑。之后这事发生没几天,村里就突然来了个和尚打扮的人,敲着木鱼念经。

原来这是那媳妇儿请来的高僧,嘴上说是为老太太诵经超度,其实她就是想找个道行高的人压住自己的婆婆。就这样,和尚让他们上山找来野桃树的树枝,挑出长短粗细相近的十根,用刀子削成尖头的桃木桩,过了头七的第二天天不亮就去插到老太太的坟头周围,没特别的情况一定不要拔掉。

故事到此还没结束,没几天后,这户人家邻院的女人因为家里没人去山上给园里的果树苗上肥,腿脚不好的她只得一个人上去干活。经过这老太太的坟头时,不偏不斜正被坟上立着的木桩子绊倒。

这一绊着实让她心生不满,一气之下顾不得这是谁家的坟顺势就把那十根桃木桩都拔了出来扔到旁边,然后又一瘸一拐的往园子走去。

等她傍晚从山上回来走到桥头时,却吃惊地发现,附近几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全部倒下没了气息…

慢慢地,像是死亡诅咒一般,村子里的人相继而去,最后阴气便成了那炼阴术的肥料,炼成了一只鬼婴,跟在谢琳左右。

然而,多行不义必自毙,带着鬼婴的谢琳没几年便被一个道法同行给打败,丧生于滇西附近。

而打扮谢琳的人,居然是陆行云。

这居然是谢琳跟陆行云前世今生的联系!

我看到这里已然是万分惊讶。

而此时画面一转,出现了滇西的一个偏远山村。

貌似这是民国后期,仿佛刚刚结束八年抗战。

滇西这附近已经人口死伤殆尽,广袤的土地上依稀没有几家人家。

时值寒冬腊月又遇连绵阴雨,虽然没有下雪天气却看着也十分寒冷,只见阴魅的天空下依稀有几个人抬着一个用门板做成的简易担架,在崎岖的山路上急驰,说是急驰半天也前进不了几步,原因除了雨后路滑之外更主要的是担架上抬着一个难产的孕妇,受不了浑身痛苦的她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让本已悲凉的大地更加增添了几分凄凉。

他们貌似是来自前面大坝子村的村民,张家媳妇因为难产正在被送往十几公里以外的乡村诊所。

突然前进的担架在一课大松树下的一块大岩石旁停了下来,担架上悲惨的呼叫也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哭天喊地的嚎叫,让刚刚喘过气来的山谷顿时又陷入了悲伤的氛围。难产的孕妇居然死在了当地。

半天的功夫村里人闻信赶来就地起架建起了简易灵堂。这是因为当地人有个风俗,非正常死亡的人哪里去世,就在哪里建灵堂。第二天草草埋葬了了事,只有那岩石边上的点点血依然存在。

貌似过了一阵子,这件事已经淡入了尘烟。但是一遇到天阴下雨却没有人肯从哪里通过,遇到急事不得不过的也是绕道而行。

一日正赶上半月一次的赶乡街,一大早大坝村的村民们就相约到了几十公里外的乡镇上赶集,当然少不了游手好闲的单身汉冯宽,认识冯宽的都知道他好吃懒做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不说,还偷鸡摸狗,今天逮了张家的鸡明天牵了李家的羊,村里人对他恨之入骨苦又拿他没有办法,而昨夜他又偷了谁家的手镯准备到乡里赶集兑钱攒赌本。

午饭过后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整个大地顿时进入了昏暗,市集一会儿就散去了,大坝村的村民们便相约一起绕道回村去了,只有冯宽一人还在镇上馆子里大吃大喝,酒足饭饱之后天空更加阴沉下来,这时,冯宽意识到再不回去就要摸夜路了,于是才拖着蹒跚的步子打着酒嗝往回赶去。

路上除他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当他正准备走过那段山路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原因很简单,村民都是绕道回去的,如果他绕道回去天黑前肯定到不了家,如果不绕道——那这地方死过人。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冯宽在酒的作用下决定通过这段山路直接走回去,他想应当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他烂命一条也不怕,于是大着胆子迈开了步伐。其实再胆大的一个人走这样的山路也会心虚,他也不例外,只见一阵阴风吹过来,他浑身打了个寒战,不过他马上又放下心来,因为刚转过那道弯,一眼就望见了那棵松树那块岩石,那里什么都没有,因此脚步也就加快了起来。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3 03:45:00 +0800 CST  
但是走了几十步他就后悔了,随着离那块岩石越来越近,他似乎看见岩石旁边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但不十分确定,他壮了胆子又前进了几步,再看仔细的时候,发现岩石后面确实有一个人露出半个身子弯着头在整理什么,确定是人后他加快了步伐,当他离那块岩石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景象也更加清晰了起来。

那人背对着他弯腰在做着什么,他大着胆子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顿时打了个寒颤汗毛也竖了起来,本想掉头回去,但想想还得绕路走,再说天色以晚什么时候才能到家,从而又打消了念头。

最后冯宽还是壮着胆子又前进了几步,当他再看一眼的时候彻底的后悔了,那人虽然背对着他但披头散发着实恐怖,接下来的一幕差点没让他昏死过去:

当他走近离那人才几步远的时候,一切也清晰了起来,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披头散发,依稀露出的眼睛目光呆板,冯宽意识到不好,满腔的白酒顿时化作冷汗冒了出来,因为那张煞白的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见那人转过身来之后满腔肠肚尽撒在地,冯宽顿时差点倒地。潜意识中想撒腿就跑,可腿哪听使唤,他用尽了吃奶的力终于挪动了步伐,立马连滚带爬冲了出去,潜意识中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人双手提起撒满一地的肠肚追他而来……到家之后,他大病一场一命呜呼了。看到这里我有些头疼,今晚到底做了什么梦?

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说法,死人的血在月亏时月亮照射下会成精,所以出来害人。于是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却见那死人血精突然变成谢琳的脸冲我扑过来!
我立即打了个机灵,却见一身白色道袍的陆行云突然自天而降,念咒捻诀,将那“谢琳”收入手中法器里。

“你我两世的缘分,却没想到你总是在害人。下一世,我度你为人,好好转世投胎去吧!”陆行云念道。

卧槽——我在一旁看得很无语。原本我怀疑陆行云借着岳黎跟闫云晓的关系引我们入圈套进阵法,让我们在阴阳路上就死在那儿回不来。

现在看来这事儿跟岳黎应该没什么关系,倒是谢琳本身就跟陆行云前世认识,陆行云这才想起来利用她?然而想来好像也是牵强。

这场梦扰得我头疼,迷迷糊糊地,我也便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瞧见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了,估计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

我低头看了一眼,居然见自己抓着那钗子睡着了,难怪做了些奇奇怪怪的前世今生的噩梦。

记得这钗子是闫云晓放在宋溶月这桌子上的。想起屋里睡着的宋溶月跟岳黎,我转过头看向床边。

只见岳黎貌似也醒了,正附身在宋溶月床前,手中居然举着一道符咒,想要贴到宋溶月脸上似的。
第四百五十四章 陷害(中)

我看到岳黎的动作,心中一惊。难道她是想弄死宋溶月?

她怎么会有道符?想到这里,我本想上前阻止,但是转念一想,又暂时停了动作,想看看岳黎到底是想干什么。

如果她真要用这道符害宋溶月,我也不能干看着,必然得阻止。

然而岳黎将这道符捏在手中,犹豫半晌,并未下手去贴。就在这时候,岳黎突然将道符收回,团成一团,丢到一旁去了。

我瞧见她转身要走,便干脆站起身来,挡在她跟前。

岳黎似乎也吓了一跳,惊讶半晌,说道:“你醒了啊。”

我绕到他身后,将地上团成一团的道符捡起来,却见这居然是一张烈焰符,等于贴上之后,就算不用特定的咒语,这道道符也是会自动燃烧,将宋溶月活活烧死。

就宋溶月受了内伤这惨样,估计也扛不住这道符的烈焰焚情。

“你这是要杀了宋溶月?”我吃惊地问道。

岳黎并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想起仨人的关系,也有些无语:“就算你不喜欢宋溶月,也不至于杀了她吧?”

岳黎低声道:“我这不是没下手么。其实我也不想下手——”

说到这里,她便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陆行云你认识么?”我问道。

岳黎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我倒是偶然间听过一次,但是我并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我有些惊讶:“那你的符咒哪儿来的?”

“这道符——是闫伯父给我的。”岳黎低声道。

“闫,二大爷?”我问道。

岳黎点了点头。我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自在。二大爷不喜欢宋溶月,我们都知道。但是居然为了这个想杀人,也就太过分了吧。当然,对于二大爷来说,宋溶月也不算是人类,只是处之而后快的怪物僵尸王。

这会儿,岳黎才突然反应了过来,拉住我低声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云晓。其实我也不想干这种事,但是伯父说,如果我不杀了她,她后来如果人性消退,就会害了闫家,出去害人。我,我也是一时头脑发热,才答应这种事。其实,闫伯父也是担心罢了。”

我苦笑半晌,心想这种事我也没法管,权当没发生什么得了。

此时,岳黎突然说道:“对了,说起陆行云——我好像也不是只听过一次。”

“是不是闫伯父他们说的?”我问道。

“不是。是谢琳。”岳黎说道:“我听她说胡话的时候提过一两次,我在想,是不是她的病就是陆行云什么的导致的,你们也不是一直在找这个人么?”

我回忆了一下在阴间的时候看到谢琳跟陆行云真正魂魄的事情,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回头看了看宋溶月依然睡着,便跟岳黎从屋里出来,走到院子里。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

闫云晓两人也都已经睡醒起床了。

想起谢琳的事,我们决定闫云晓留在这儿看着宋溶月,我跟闫至阳便离开这别墅去往谢家看看谢琳的情况。

到了谢家之后,发现谢琳已经恢复正常,但是问她是不是还记得陆行云,谢琳便摇头说记不得了。再问地府的事情,这姑娘也是一问三不知。

闫至阳借机在她屋里转了转,却在书桌上看到一个画本。

闫至阳拿起来随便翻了翻,我也走过去瞧了瞧,居然看到了那发钗的素描。闫至阳想了想,走到谢琳跟前,问道:“这个发钗,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是——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谢琳叹道。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3 03:45:00 +0800 CST  
我心想八成是假的陆行云送给她的,但是由于生魂离体这一阵子,谢琳的记忆混乱,她便不记得这阵子的事情了。

我将闫至阳拽出屋外,说道:“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被陆行云牵着鼻子走,怎么也得想个办法引出他来,否则这也太被动了。这次我们在地府被暗算,估计也是这货下的黑手。看来,他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踪?可问题是我们四个人的踪迹,也只有咱们四个知道,还有闫家的人。你家不会有内奸吧?陆行云估计也不会有那个本事,派人跟着我们,而不被我们发现。”

闫至阳沉默半晌,说道:“岳黎跟我大哥的关系,不少人也都知道。虽然大哥没什么表示,但是二伯曾经提过,希望她做我们大嫂。也许陆行云是知道她在我们之间,所以这才设计谢琳,让我们被困在地府。”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便对闫至阳说了岳黎的行为:“岳黎姐真的不懂道法么?”

这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之前闫至阳告诉过我,岳黎只是普通女子一名,不懂道法,家里是世代做生意的。她开的茶馆以前也是闫家的“情报站”,然而有了闫家的保护,才没人敢去找麻烦闹事。

可在这个鬼蜮组织跟四大家族大撕逼的时候,岳黎似乎一直也没受到影响,更无人去打扰,好好地开着店,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

四大家族的地盘都有人去闹事,她那居然无人问津?如果说鬼蜮觉得她没有价值,那也不可能。二大爷公开宣布过,希望岳黎当他儿媳妇。其次,闫云晓还曾经把封灵契放她那保管,说明岳黎跟闫家的关系也不浅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岳黎的身份倒是有了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岳黎姐?”闫至阳愣了愣:“她不懂道法,只是个普通商人。”

“可那烈焰符咒,得需要懂道法的人来使用,才能有效果。”我冷哼道:“别告诉我你们闫家的符咒这么叼,随便什么人一贴,都有效果,那简直是易燃易爆物了。”

“岳黎懂道法?”闫至阳愣了愣,就此沉默下来。

我端详着他的神色,觉得闫至阳也有些奇怪。

就算是岳黎懂点道法,他这神情也不对,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闫至阳,你在想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没事,一些陈年旧事。”闫至阳半晌后回过神儿来说道:“这件事你先别跟大哥讲,现在抓住陆行云才是首当其冲的,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我点头同意,却觉得闫至阳这神态有些奇怪。

解决了谢琳的事情,我们便想返回西塘去。经过了一天休息,宋溶月也似乎恢复了一些元气。

离开之际,我收拾行囊之时,干脆面君跑了过来,低声道:“闫至阳在跟岳黎密谈,你要不要去听听?”

“什么?”我惊讶地问道:“什么叫密谈,而且他俩有啥好密谈的。”

“真的,咱们不是住谢家别墅么,他们特意跑到最后那重没修整的院子里,躲在假山后头说话,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干脆面君说道。

“闫大哥知道么?”我想了想,问道。

干脆面君说道:“他在前院收拾东西,跟谢琳妈妈说话呢。你说,闫至阳跟岳黎有什么好说的,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不想我们知道。”

“你怎么看到俩人在后院密谈?既然看到了,也没听到什么吗?”我问道。

干脆面君说道:“闫至阳是高手,我靠近了当然就被他发现了。至于说的什么,我倒是听不太清楚,什么四大家族,什么宣吉阁之类的玩意。可我从来没听过这东西。”

“宣吉阁?”我皱眉道:“你确定你听对了?这都什么鬼。而且岳黎——跟闫至阳聊四大家族干什么,她也不是这行当的人。”

干脆面君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我从多年前就一直想知道答案了。”

“什么疑问?”我问道。

“除了鬼蜮之外,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一股势力在潜藏着?这股势力,是不是还跟四大家族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干脆面君问道。
第四百五十五章 陷害(下)

“另一股势力跟四大家族有关?”我失笑道:“四大家族本就很流弊了,还需要自己建什么组织么?”

干脆面君冷笑道:“你以为猎灵局为什么存在?如果国家真的信任四大家族,满可以让四大家族的人参与猎灵局,或者让四大家族的人作为猎灵局的特工加入猎灵局。然而,我听说这种先例并没有。”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3 03:46:00 +0800 CST  
“不是说国家照顾四大家族,觉得他们就是‘江湖人’,不想干预人家的内部事务,给于充分的权利,所以才没有将四大家族跟猎灵局混淆一起么?”我问道。

干脆面君冷哼道:“如果真正信任的话,会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么?”

我想了想,这倒也是。四大家族跟猎灵局等的局面就是有点怪异。虽然宁思这类也是跟四大家族有所关系,但是毕竟不是高层,也不是直接出于四大家族。而且她毕竟不是真的宁思,是个复制人,说到底,跟四大家族没什么关系,关系也都是表面上的。

想到这里我有些愕然,同时觉得干脆面君的话有些道理。

其实鬼蜮组织的存在,猎灵局也是知道的,虽然也予以打击,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打击鬼蜮的主力都是四大家族的人,而不是猎灵局。

猎灵局跟灵调局貌似无非就是跟着喊打喊杀,出个小力,也没出什么大的作为。看来,猎灵局等国家部门跟四大家族其实也是维持了很玄妙的关系,半是合作,半是制衡。

想通了这点,我不由心中一动。如果是这样,倒是还真难以说清楚这些事情。

干脆面君提到宣吉阁,我便有些诧异,便联系了老道,问宣吉阁的事儿他是否知道。

然而老道却说,他没听过这东西。

这倒是让我对干脆面君的话有了些怀疑。老道都没听过的地方,是否真的存在?

还有那晚上模仿厉笙歌伤了我的人,到底是谁?始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由于这边事情办完了,我们也便离开苏州,回到西塘之后,闫云晓将我们喊来一起开了个小会。闫云晓说,我们也不能总等着挨打,陆行云没抓到,结果始终在我们左右给我们下绊子,这得想办法除了他去,否则鬼蜮组织余孽不灭,我们也难以安生。

我有些好奇,闫家调查这么久,也没找到陆行云的详细下落,凭着我们这几个,怎么能找到呢?

闫云晓则说,自己在鬼蜮组织这么多年,虽然不是陆行云那么叼的地位,但是也算接近于高层,知道鬼蜮的几个比较隐蔽的藏身之处。

如今,想要找到陆行云灭之,就要到这几个地方查查看。闫家的探子跟眼线已经找遍了这些地方,如今闫云晓跟我们商量,是否要去这地方一起看看。

虽然说陆行云怕这些地方闫云晓也知道,然而他也无处可躲,只能藏在这些地方的某处。

而最近闫家的眼线送来了比较确切的消息:这几日陆行云到了四川一处山谷,藏身于一个小村子里,名为小坝村。

这村子正对面是两座大山,地势隐蔽险要。

既然有了确定的地址,我们便打算就此去看看。于是,我跟闫云晓,宋溶月与闫至阳再度出发,同时通报了四大家族赶来增援,然而一次去的人不能太多,否则陆行云必有察觉。

出发之前,我联络过老道跟陈清姿,问是否要跟着去。然而老道跟陈清姿一并拒绝。

老道常常拒绝我的邀请,倒也不奇怪。

陈清姿一听闫至阳同去,立即断然拒绝。于是我们只有这四个人再度踏上征途。

一路无话,等到了小坝村之后,果然看到它是个被两座大山围绕其中的村子。

右边那座山的四分之三高处,有一个形状极其像人的一个大石头,目测应有二三十吨,像是驼背,又像是背着背篓,而现在这石人已经没有了头。据说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这石头就已经被斩头了,打听了村民后,说是这石头应该是在80年代中期被毁了,目前只留下没有头的身体,直矗在半山顶。

石人的附近有个洞,洞口上面是悬崖笔直到山顶。石人加上洞,这地方的人一辈一辈的称之为石人洞。

石人洞也有传说,说是很久前一个妇人在下雨天背着背篓来到山上采药,正好遇到变天,打雷,闪电,一道霹雳下来,居然就把她劈成石头。

石人左侧的山脚下是一条河的发源地,名叫龙洞,一般出水的地方即是龙头所在,如果是井,称为龙眼。

龙头的地方不能住人,当年政府准备在这开发旅游,不久之后被叫永久停止开发,因为河的下游是十多个村寨,要把龙头开发成旅游景点,那不相当于踩着下游几百户人的龙头么。

据说,在80年代,石人对面的小坝村经常发生火灾,期间曾烧掉半个村子四五次。村长在群众的哭诉下,请了一位风水先生到村子后面的山顶上看山体风水。罗盘对着的正前方,就是石人洞。

风水师示意是石人在作怪。村长组织了十几个年轻力壮五大三粗的男子扛着棒槌,敲了几天才把石人的头给敲下来,石人的头瞬间掉下,砸在山上,撞击起来的灰尘,始终托不住几顿重的巨大石头,如同陨石陨落般蔚为壮观,声音从山顶直降山谷。

从此之后,石人不再像石人,村子也平安无事了。然而巧合的是,这石头人好像还有一只手也被打断了。只剩下背上的背篓。

石人洞里,夏天的时候,植物长的很茂盛,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由于害怕有虫子跟毒蛇,村里人从没去过,传说洞洞的上方悬崖上生有一株草,名叫莟灵草,洞里有一条眼镜蛇,蛇主要是看护草,一旦发现草要被药农采摘,蛇立刻顺着悬崖的石头缝爬出,驱赶敌人。

然而,这些半真半假的传言果然是让村民们对这石头人跟山洞敬而远之,闫云晓说,这地方其实住过鬼蜮组织的余党。

我们在远处往山体上一看,卧槽,这石头洞在半山腰的高度,隐约可见。然而如果我们从隐蔽的小路走上去,白天容易被上头的人发现。于是准备晚上进去看看。

想来陆行云被逼退到这地方,下场也是蛮惨。

于是我们决定晚上再上山看看。

在附近藏匿行迹观察一天,没有见到石人洞里有什么人进出。
楼主 孙铭苑  发布于 2015-12-23 03:46:00 +0800 CST  

楼主:孙铭苑

字数:1388397

发表时间:2015-03-30 01:26:0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7-12 23:59:3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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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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