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破产,我在国外认识的那些富二代们的生活


原来这位大帅哥还是服装设计师。
我看两个人都走到了桌子前,我以为没有我什么事了,一个人东张西望的到处看。忽然我看到墙边的一个小台子的后面还竖着一只衣服架子,有一条中国旗袍挂在上面。旗袍上手工缝制的钻石星星点点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突出来的钻石,这才看到这套紫里透红的缎子长旗袍前面缝着的钻石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钻石的颜色随着光谱中的赤橙黄绿表蓝紫都在光线折射的过程中闪射出来。其实旗袍并不特别,特别的就是这朵玫瑰,窄一看是钻石本身的颜色,可是走近了看却是七彩变幻莫测的颜色。
我一发现这颜色的神奇之处,就更想看个究竟了,一个人在旗袍前,一会蹲下,一会弯下,一会儿再站起来,欣赏着由窗外的阳光照耀下旗袍产生的效果。早就忘记了刚才安斯尔对我的不待见,不由自主在嘴里惊叹地说:“安斯尔先生,这是你设计的吗?太神奇了!”
两个男人也许正在讨论合约中的条款,头碰头地看着桌子上的一份合约。我的话让两个人都抬起头来。
安斯尔看着我的手正抚摸着旗袍上的钻石,他一个箭步走上来,把我的手打掉:“don’t touch!(不要碰)”
我的手被他打这么一下,马上缩了回来,可能是缩得太急了,胳臂肘一下打翻了台面上一瓶什么颜料,这颜料一点没浪费地全部都喷溅在墙上和架上的衣服上,瞬间,那条刚才还紫红色缎子旗袍的前襟上从左肩上到右下摆都星星点点洒满了黑不黑,灰不灰的颜色。
刹时间,我如木偶一样呆在那里,手还保持着刚才缩回来的样子。而米弘源伸着两只手仿佛是要救出那个被我的莽撞搞得乱七八糟的旗袍。而安斯尔的样子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先是震惊,接下来是气愤,用手指着我,点了再点,嘴巴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他跺了一下脚,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珍藏品一样的难过。他回过头去用颤抖的手去抚摸那件他心爱的旗袍,从上到下把旗袍看了一遍,再从上到下又看了一遍。
我终于从被吓傻的最初的震惊中惊醒过不,颤抖着声音说:“对……对不起,对不起安斯尔先生,都是我的错,我会赔……赔的……”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4 18:08:03 +0800 CST  

“住口,你赔得起吗?那是他的梦……”米弘源在边上厉声嚷了一句,伸出手来就向我的脸上轮过来,可是那手还没有打下来,就被安斯尔抓住:“亨利,住手!”
他一步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抱住我,使劲,再使劲……说了句“云小姐,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的安琪儿……”
我被他这么一抱,刹时间傻掉了。这都是什么情况啊?人都说艺术家是疯子,我看这些时尚界的名人也是疯子。这都是哪跟哪啊?我扎着两只手,向米弘源求救……
米先生终于也从刚才的混乱中清醒过来,他上前使劲扒开安斯尔抱着我的臂膀:“安斯尔,安斯尔,冷静,冷静,你再使劲,云梦雅要被你抱死了……”
安斯尔仿佛这才从梦中醒来,急忙松开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云小姐,我太激动了,我忘记了你是一个中国女孩,中国人不可以抱得这么紧的……”他有点语无伦次了。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危险好像解除了。他好像不那么生气了。可是我和米弘源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还没有完,安斯尔忽然对着天花板大声地喊了一声:“雅琳……我做到了……”他的声音之大,把外面窗台上落的鸟都惊飞了,声音在房间的空中回响。门一下从外面打开,“安斯尔,发生了什么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漂亮的亚裔女人,苗条的身材身上穿着一件中国旗袍,一头短发剪成了利落干练的发型,略高的颧骨,一双凤眼很大很妩媚。我看到她一怔……因为感觉很眼熟,很亲切。我搜肠刮肚的在脑子中把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见过的亚裔女人都想了一遍,终于想起了这个女人的相貌太像一个人了,一个我最熟悉不过的人。那就是我的母亲,江雅琳。
慢着,江雅琳!我母亲的名字,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安斯尔嘴里喊的就是这么一句话“雅琳,我做到了。”
他嘴里的雅琳是谁?或者我听的不准确?洋人说中国的时候都是吐字不清的。也许他认识的某个人和我母亲同名?或者我没有听清楚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艳琳?燕玲?反正也就是个发音而已。他绝对不可能认识我母亲,而这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不过,看安斯尔的表情现在不是生气,而是很激动。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4 18:08:28 +0800 CST  
周一过得好吗?走过路过来问个好!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5 15:59:57 +0800 CST  
他再次走到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使劲地抖动着:“云小姐,你就是我的幸运安琪儿。来签约。”说着他并没有松开拉着我的手,走到了桌子前。
米弘源上去一把打掉他的手:“签约就签约,别拉拉扯扯的,成个什么样子?”安斯尔毫不在意米弘源说什么,坐到自己的位置,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合约推到我的面前。
我有点受宠若惊,回头看了看米弘源,他点了点头哼笑一声:“还真是傻人有傻福,云梦雅,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他敲击一下桌子上的合约,“还犹豫什么?快签,免得这小子一会变了主意。”当然这些话,米弘源都是说的英文。安斯尔听到他的话,不置可否地又崇了崇肩,把合约又往我眼前推了一下。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拿起笔就要签字,慢,好像还有什么事要说。于是我放下笔,正色对安斯尔说:“安斯尔先生,谢谢你肯给我这个机会,可是我要事先和你说好。我是一个学生,现在是放假期间,等到下个学期开学的时候,我要回到学校去上课,所以,我只能在业余时间里来公司上班。或者我会把我的课程尽量安排在一周的两三天里都上课完,然后周末和另外两天都到公司来可以吗?”
安斯尔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又看一看米弘源,摊开两只手。我明白,他把这个问题回答的权利交给了米弘源。
米先生也就是踌躇几秒钟,马上说:“签吧,重要的是你加入了这个公司,至于是全日工和半日工都可以带商量。”
我松了一口气,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可以自己赚钱了,可以真正的自己养活自己了。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拼命地控制着,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米弘源在这份合约的某一页上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安斯尔把合约交给了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的短发亚裔女人:“莫尼卡,把这份文件处理一下。保证即日生效。”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莫尼卡的眼神里看我的样子一点也不友好。她接过文件,在转身之前指了一下墙角的旗袍:“安斯尔先生,这个旗袍要我拿去处理一下吧?”她有意无意的眼睛飘得我,这回我看清楚了,那眼神里绝对是怨恨。
我心里又紧张起来,记得在车上米弘源说的一句话:“你要小心,他的助手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难道这位干练的女人就是他的助手?
没容我想下去,安斯尔说话了:“别动,这可是云小姐的杰作,你不觉得现在这件旗袍有了灵魂了吗?”
灵魂?一件旗袍竟然会有灵魂?不是出鬼了吗?我看着墙角的旗袍,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安斯尔也许是忽然心血来潮,把旗袍从衣架上取下来,递交到莫尼卡的手里:“去换上,我看一看下个星期的米二少的新品发布会是不是可以把这件加进去。”
莫尼卡的脸上一阵的惊喜,激动的接过旗袍走进了角落边上的一个小门里。我也很期待,这件神奇的衣服如果真的穿在人的身上那才叫有了灵魂呢。正想把这个想法和米弘源说一下,一转头米弘源的脸阴得就快要下雨了。他上前一把拉过我的手:“走,我们走,别耽误了人家的好事。”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5 17:31:02 +0800 CST  
安斯尔好像忽然警醒过来,上前拦住米弘源:“亨利,不要这样,你再讨厌二少爷他还是姓米,你不想认他,可他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吧?”
“我没想改变什么,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你去帮他,那就不要和我提起这事。既然你说这款旗袍是我的女人的杰作,就不要让这件旗袍去参加他的发布会!”说罢,气哼哼地站在门边。
我跟在他身后,手还被他拉着,走出不是,站也不是,那场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正在这里,莫尼卡已经换上了旗袍走了出来。
她激动的小瓜子脸有点红潮,兴冲冲地站在安斯尔的面前。说实话,那件旗袍穿在她的身上真的是糟蹋了安斯尔的才华。
好好一件旗袍她愣是给穿成了道袍。旗袍太长了,她不得不提起来才能走路,可是谁见过穿旗袍走路的中国女人是提着下摆的呢?而且旗袍的前胸皱折很多,说白了,就是莫尼卡的胸“没料”。
我没有说话,米弘源反而平静下来了。可能他看出来这件作品虽然挂在架子上精美得无与伦比,可是真的穿在模特的身上却变得平淡无奇了。他释然了,冷笑一声:“去他的新品发布会,也就是这个水平吧。你们去吧,我们要走了。可惜了我的梦雅那么巧妙的杰作了。”这一套话说的,活脱脱一个醋罐子。而且他一口一个“我的女人”“我的云雅”好像我和他的关系有多亲密似地。可是我又怎么能当着那几个人的面反驳他?
我借转身的机会,甩开他拉着我的手,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安斯尔叫了一声:“等等。云小姐,你不是已经签约成了我们公司的模特儿了吗?”
我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安斯尔老板,有什么吩咐你就说吧。”我心里已有准备了,既然已经签约成了他旗下的员工,怎么能不服他的安排呢。
“我现在请求你去试穿这件你自己的杰作。”
“不好吧?这件你已经指定了莫尼卡试穿了。我不能夺人所爱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莫尼卡绝非善良之辈。
“你没有看到这件不适合她吗?”安斯尔用手势指挥着莫尼卡快点把旗袍脱下来。
莫尼卡一扭身,甩了一下衣角,生气地去更衣了。
我回头看一看米弘源,他点了点头,好像脸色不那么难看了。
莫尼卡出来的时候,一看就是故意的,把那件精美的艺术品在手里揉成了一个小团,都是皱折。我拿过来就要往里面去换。米弘源拉住我,取过了旗袍,放到宽大的台子上用手抚平,还翻来复去看了一遍。还好,除了那些皱折外,并没有破损。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5 17:31:22 +0800 CST  
我看了莫尼卡一眼,心里有几分的疑惑。忽然想起我母亲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善良单纯的人永远也猜不出有心机的人的心思。劝你,最好不要去猜。”我看着莫尼卡把刚才我签好名的合约放进一个夹子里,出了门。不知怎么我的心里如有刺扎了在那里一样。
我有点愰惚地拿着米弘源舒平了的旗袍走进了角落的小门里,原来这是一间很宽敞的衣帽间,里面除了有几套男人的服装外,还有几十套件长长短短的女式衣裙,这所有的一切都做工精美,样式时尚。我一时间有点看呆了。只听到外面米弘源喊了一句:“好了吗?”
“好了,就来了。”我费力地从后面把拉链拉好。再把我的长发挽到头顶上用皮筋扎了个美人髻,就走了出来。
还没等我走到镜子前,就听到安斯尔“哇呜,Amazing(神奇)”
意外的结果
我一头雾水地也走到了镜子前来看,哇噻,难怪安斯尔说神奇,我也觉得不仅神奇,而是震惊。因为身上的这件旗袍就像是为我量身订做的一样合身,无论是肥瘦还是长短,都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一位神人,把我的尺码告诉了安斯尔,他才制作出这么可体的精美旗袍。
那朵用钻石缝制的玫瑰花随着窗外日光的照耀,反射着奇异的光。而刚才我的“涂鸦”之作,从左肩头一直洋洋洒洒拖到了右下角,仿佛是一道闪电带着风中的彩云直奔玫瑰花而去,半遮半掩却是分外的和谐。
“亨利,你知道吗?这件旗袍自从制作完成之后,就一直挂在这里,我从没有过想让模特儿穿出去展示给观众的想法。那是因为我一直觉得‘她’还差点什么没有完成,‘她’应该更完美。可是我又说不出到底差在哪里。所以我就一直挂在那里,至少有……”安斯尔看我一眼,把伸出来的手指放下,“算了,这故事太长了,也不适合在云小姐面前说。有机会吧。”
说着他继续围着我看过前面,看后面,看过了肩头再看下摆。我知道他的眼睛并没有看我这个穿着衣服的人,而是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旗袍,不,不应该说是旗袍,而绝对应该说这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终于他转到了我的身前,指着我从左上到右下喷洒的颜料:“亨利,你看这一笔,就是你们中国人说什么‘画龙点睛’,有了云小姐的杰作,你是不是觉得这件旗袍已经有了灵魂?”
米弘源此刻正从镜子里看着我,他的眼神真勾勾地从我的肩膀一直看到玫瑰花的最下面的一个花瓣。
最后他好像有点怀疑的又围着我身前身后转了一圈,指着安斯尔的脸问:“安斯尔,难道你之前就见过云梦雅?要不你怎么知道她的SIZE(尺码)”
“亨利,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认识云小姐?除非她早就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个人?”
安斯尔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坏笑。
果然不出所料,米弘源上去就给了他一拳:“你说话有点根据,小心隔墙有耳,让林凤听到了,她可要找你要人的!”
“老大,你就饶了我吧,我可惹不起你的那位千金大小姐。”他说着把米弘源拉到窗户那边两个人嘀咕了半天,米弘源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你刚才喊的‘雅琳’就是她啊!那我得再去好好看一看。”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5 17:32:10 +0800 CST  
说着他又跑到我身边仔细地看起来,他的神态也与安斯尔一样,就是欣赏一件艺术品。
到了最后,他终于去看安斯尔了:“安斯尔,你承认这件旗袍是我带来的云小姐为你点的‘睛’?也是我的人为你当的模特儿吧!”
安斯尔点了点头“嗯哼……”(这是洋人用英文腔调在鼻子里哼的一种表示赞同的声音。后边的哼发音向上挑。)
“那我就要指定这件旗袍和这个模特儿,将成为我的宣传画中的最耀眼的那一张。我要把这张照片挂在对面的屏幕墙上。”他走到窗口指着对面的那座大楼上巨大的广告屏幕。
“还有,关于为我的产品代言,非她莫属。”
不等安斯尔再说话,说着他对门外喊一声:“阿深,进来。”
不知道何时阿深抱着手提包已等在门外了。听到老板的叫声才进来先问候一声:“安先生好。”
“把合约拿出来,我要和安斯尔再签一份。”两个男人又凑到桌子前,研究起合约来了。我悄悄把身上的钻石旗袍脱了下来,重新挂在衣架上。想着刚才那一瞬间安斯尔的反常行为“雅琳,我做到了!”他和这位雅琳难道有一个承诺?雅琳,一个和我妈同名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看着桌子前两个英俊的男人,我不由自主地笑了,洋人其实更浪漫,也更直接。他们爱就是爱,爱得狂热,爱得彻底。也许这旗袍背后就是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我不禁对安斯尔这个人产生了深厚了兴趣。
我傻看着挂好的旗袍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米弘源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云梦雅,想什么呢?笑得挺开心啊!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这碗饭好端的,有你哭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几分的担心,就没心没肺地说:“放心吧,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哼,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这一行的水有多深……不过也好,无知者无畏……”他深邃的眼睛意味深长地又看了我一眼,但是那眼神只是一闪而过,马上转向等着的阿深说了句,“送我们去棕榈树,安斯尔带上你的莫尼卡,你订了位吧?”
我望着他的背景,在心里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半句“无知者无畏,无欲者无求……米大神人,我的欲求可是很‘无限’哟……但是你真的是我借以达到彼岸的‘桥梁’吗?”
看官,不要想歪了,我说的欲求可不是你想的那个。而是我心中的对于人生,对于事业,对于我19岁生日那天我和妈妈的电话说的那些事情的一个答题。而这个答题现在已经成为支撑我必须好好地在G国过日子的一个强大的动力。这是后话了。
话说对于米弘源的吃饭的邀请,好像安大帅哥不是很情愿去。
他从桌面的图纸堆里抬起头对米弘源摇了摇头,“我真不习惯你们华人这个样子,天天就是吃,喝,玩……”
“不去?那算了,我找别人!”米弘源拉起我的手,就往门外走。
安斯尔急忙抓起一件外套,跟在后面:“不来白不来,白来谁不来。”这中国通,俏皮话说的还挺溜。
一开门,看到莫尼卡正在垃圾桶边上忙着清理碎纸机里的纸屑,听到门响好像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用身体挡着后面的垃圾桶。我的心画了一个问号:“紧张什么?难道做了坏事?”
安斯尔走过她的时候,眼睛看都没看她“走,跟我们去棕榈树。”
莫尼卡,急忙答应着:“好的,安先生。”兴奋地小脸上显现出红晕。我下意识回头瞅了一眼垃圾桶,再看她的眼睛。果然,她的眼神正和我的对上,那一抹寒冷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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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5 17:35:12 +0800 CST  

刚走到楼下大厅,就看到落地式的玻璃窗前人们争先恐后往外看着,就连前台的接待小姐都伸长脖子看着外面。
安斯尔上前两步问前台:“怎么回事?没叫保安?”
前台小姐一看是老板出来了,吐了吐舌头:“老板,我……是……哎呀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斯尔皱着眉头,和莫尼卡一起先走出了门。我很好奇,也想出门去看了看。可是被米弘源拉住:“不应该你看的,就不要看,古人云非礼勿视……”他的话还没有落音,安斯尔已经回到门里面:“亨利,是你的麻烦来了……”说着他一摊手,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那我和莫尼卡先去棕榈树等你们了。”
“等下,把云梦雅也带走。”米弘源嘱咐我,“跟安斯尔先去餐厅等我。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不要乱看乱说话。走吧。”
“我跟他又不熟,还是跟你一起吧,你放心,我不说话!”直觉告诉我,门外的“麻烦”与我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我走了,怎么能知道我这两天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大神”,都说古代有宫斗,现代有宅斗,办公室有硝烟,当然全世界都一样。我既然生活在这么一个俗不可耐的时代,也免不了成为某种斗争的交点。谁让我一只落配的凤凰想要往高枝上飞呢。
于是我坚持不走。就跟在米弘源的后面,他犹豫一下才重重点了点头,:“也好,早死早脱生。你别后悔。”
旋转的玻璃门一打开,我竟然倒抽一口气。
长枪短炮的摄像机,照相机,话筒,录音笔一股脑都向米弘源伸来。已经见过这种阵势,我也不在乎了。神情淡然地跟在米弘源的后面。只是我今天浑上下毫无色彩地站在那些人面前。那几个记者中也许就有今天早上在我家外面埋伏的人。
他们可能以为我就是恰巧同时出来的人而已。根本没人理我。我也正好假装没事人似的,走过了那些记者,躲到边上看热闹的人群中准备来个“坐山观虎斗”。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26:50 +0800 CST  

门口两边有一道剪得整整齐齐的矮树,一个身材姣好面容精致的女人双手环胸站在那道道的绿色植物旁边。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模特儿,而且还是一个在B城著名的模特儿。因为对面高高的大楼最显眼的地方,巨大的广告屏幕墙上,反复播放着的就是这个女人代言的米氏上一季的广告。
她的脸这会可没有广告上那么明媚,而是阴沉的快要下雨了。看到米弘源出来,她冷笑一下:“哟,米大神人,几天没见春风得意哟。可是你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米弘源看到她,脸色淡然,眉头微皱,眼睛看我正常往人群边上走去,他这才走近她身边“莲芝,有账我们去我的办公室算,而不是在这里,对了,不是听说你准备结婚了吗?”
“结婚?和谁结婚?和你吗?”叫莲芝的女人看样子跟米弘源很熟,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说了句极具挑衅性的话。
“别胡说,你怎么能瞧得起我这么老的男人呢?二少爷不是已经向你求婚了吗?怎么是他忘记了?还是你变卦了?”
“米老板,我听说你来和新的代言人签定合约的?那我呢?我怎么办?我的青春,我的年华,我最美好的岁月都贡献给米氏了,我在这里做了11年,为了你们公司,我不敢结婚,不敢生孩子,甚至连吃饭都要受限制。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工作到12年我就可以拿到终生的津贴。米老板,就差这一年了,就差一年我就可以拿到公司给我的特别待遇了。你怎么过河拆桥?就在这最后的一年换人了?”她把手伸合十在额前,拜了又拜:“米老板,我求你了,看在林凤的面子上,我求不要和我解约……我家里还有一个需要透析的妈妈。”
说着她不顾形像地哭泣起来,那些记者当然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从各个角度,各个方位近距离捕捉着莲芝最丑的那些瞬间。
米弘源听着莲芝说话的时候,他只是低着头,没有什么动作,可是脸上却越来越黑。
这一刻,他才用用指着那些记者说,“各位记者,你们应该是有点职业道德的媒体,你们要报导的应该是企业或者个人正面的形象,如果一味的去挖人家的隐私,那和狗仔队有什么两样?”说到这里,他眼睛的一凌,“把你们的家伙都给我收回去!我米大神人可不是只说说而已!今天你们拍摄到的一切,我都不希望在杂志上,或者报纸上看到。否则我保证,绝对让你们报社或者杂志社关门大吉。到时候哭的可不是你一个人。”他最后这名话说得声色俱厉,神情严肃。有些但小的记者开始往后退,还有一些记者放下了手里的摄像机,只是拿着一只话筒伸在他的面前。
他趁机对阿深使了个眼色,阿深大声的打电话,“警察局吗?我要报案,有人在…闹事…对就在WAFK门前。对,快点来!”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27:20 +0800 CST  

记者们一轰而散。
这个当口,米弘源对我一挥手,马上打开了阿深早就停在边上的车上了去。阿深也把莲芝拖了进车。车窗子都贴了黑膜,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是怎么样。没等记者反映过来,阿深的车已开出了WAFK,融进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在车上米弘源一言未发,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我的手被他紧紧地拉着,我几次想挣脱,也没能挣脱掉。
莲芝到了这个时候,刚才的气势一点也不见了。她早就停止了哭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就等着子弹穿透脑袋的那一刻。
“去绿野仙踪”阿深的车一转弯,就向郊外的别墅区开去。这一片地区云梦雅还真认识,因为这一片都是有钱人家的豪宅,所以她的私立女子高中就在再往前走的日不落大道的尽头,那是一边湖水和山色同在的区域。
“绿野仙踪,好别致的名字……”我实在是感觉太沉闷了,没话找话的自语道。
“闭上你的嘴!”米弘源一声低吼,我马上没电了。暗自又骂了自己一顿:“云梦雅,不是说好了,不多说话,说话之前要考虑一下吗?怎么忘记了?”
车子一个漂亮的转弯,前面就是一条两边都是梧桐树的大道,在大道的尽头有一道气派堂皇的雕花栅栏门。弧形的大门上方真有四个用绿色植物拼成的字,我又忍不住了,双手轻轻合掌,小声说“太美了”
“路边停车……”又是厉声低喝,阿森往边上一靠,车猛然停下来。米弘源冷冷说了句:“下去!这一次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希望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告诉他,少挑拨离间!我没有他那么不要脸。下去!”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27:46 +0800 CST  

他并没有说让谁下去,我惊诧地看他一眼,原来不是说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副驾驶位置上莲芝低着的头。
莲芝没有动,长叹了一下,猛然回过头来:“弘源,你真的忘记了我们曾经有过的那……”
“住口,我劝你把那些往事忘记得干干净净。自从你选择了二少爷那天起,我和你只是一种关系,那就是公司管事的和广告代言人的关系!更何况广告公司的事我不管。如今你被人替下去,你应该感谢林凤!是她的手推动了这一切的发生。”
莲芝伤心地抽泣着,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莲芝鼻子囔囔的,眼睛里写着疑问。
“你去问你的好闺蜜吧。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米乐天说了句之后,喊了一句“阿深……”
老板的声音有一种不可违抗的命令。阿森打开车门转到另外一侧打开门:“孙小姐,请下车!”说着他上手把莲芝半抱半拉地从座位上弄到路边的树下。
刚要回到驾驶室,大铁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跑出来:“大少爷,大少爷,老爷请你进去!”
米弘源的神情一怔,眼睛一瞪:“我没时间!”
跑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哭丧着脸:“大少爷,求你不要为难我了。老爷和太太都说了,如果请不进去你,我就要被罚的。”
米弘源脸上的神情略有缓和,一摆手,阿深明白,急忙把车开了进去。我从车窗了看到莲芝哭喊着在大门外叫着:“带上我……”
米弘源没有理会,眼睛闭着,两腮又鼓动了起来。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30:09 +0800 CST  

车子在里面就开了不到两分钟就到了一座城堡前。我奇怪,城堡并不在门口,里面的人是怎么知道大门口的情况呢。
没容我想明白,米弘源已打开了我这边的车门。
“下车!”
“我就不下了吧,你是回家见自己的父母,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进去了在边上呆着挺尴尬的。”我最怕的是种场面,真心不想下去。
“什么人?你就是我的新品代言人,见见董事长有什么,今后这样的场面多着呢。你躲得了今天,能躲得了永远吗?”
“你看我今天是穿着这个样子……”我指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裙,上下都是休闲款,鞋子还是一双平跟的软皮鞋。
“又不是丑媳妇见公婆,你怕什么?拍平面广告的有粉丝就行,其它的都不重要。走……”他又来拉我的手了。
我不想在他家的院子里被他拉着手,让他们家人加深误会。再说本来上次我被林凤陷害他们家可能就以为我是米弘源外面找的情人了。如果再加深这种印象,情况会更糟糕。
我假装腿麻了,用手按了几下,借机脱离开他的手。
这个时候我可不能被他们家人看扁了,再说又不是靠着他才拿到这份工作的。这个想法刚从心头冒出,我就反问了一句自己:“真的不是靠他?难道我真有这个好运气?”
唉,如果米弘源不待见我,谁又会主动把这样的大好机会给我呢?实际上我不得不说米弘源还真是我的贵人。正视了这个事实,我长叹一声,“好吧,我跟你去。”
城堡的大厅里天花板很高,水晶吊灯从高处垂下来,显得整个厅里灯火通明。米董事长正坐在沙发上,边上是一个丰腴时髦的美妇人,打橫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士,20多岁,眉眼活脱脱是小号的米弘源。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美妇人哼了一声:“回来了,阿娟,泡茶。”边上的侍女下去了。我把两只手扭在前面,眼睛扫视一下在座的人,清声说了句:“董事长好,大家好。”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30:34 +0800 CST  

美妇人上下打量我一遍,“老爷,你说的就是这个跳芭蕾舞走T台的那个?果然年轻。”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哟,这姑娘可真年轻,就从这嫰得出水的皮肤上就看出来了。”
米董事长对美妇人一瞪眼“富尔珍!你别给我打差,坐一边去,我有话问老大。”
富尔珍撇嘴泱泱回到沙发上坐下来,还在上下打量着我。我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了。
紧接着米董事长的话就更让我难堪了。他劈头就问米弘源:“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可以和她这么出双入对,影响不好,快点把她打发走。”
“我本就是花两个钱找她来玩玩而已,谁想到你给我找的好儿媳妇的人选一手把她推上了台,就让她在那样情况下亮相了!结果你了也知道了,这事能怪到我头上?现在我的公司因为她的代言订货量增加百分之三十。我的销售商就认她。所以有什么话,干脆说在当面。”
米弘源就站在那儿,没有坐下来的意思,阿娟端的来茶就只好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
米董事长听了这话一怔,转过头去对尔珍说“你说说这个林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敢来在你面前告状!”
“那还不是弘源根本不理她,从来不约会她,上个星期她过生日,弘源连点表示都没有。她才来找我诉苦的。”富尔珍眼睛翻了一眼弘源。
“我听说你去了WAFK”为她修改了你的新品代言人?怎么样?合约签了?”米老爷的话头一转让我和米弘源都震惊一下。
“哼,你的眼线还真挺尽责!那边的墨迹还没干,你这边都知道了。是的,已经签定了合约,她从今天开始,已经是WAFK的终身合约模特儿,而我已经和安斯尔签定了她为我的新品代言。从下月一日天始广告上线”米弘源的脸一黑,干脆利落地全盘托出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
米老爷眼睛瞪得老大,额头上青筋暴跳:“什么?你竟敢先斩后奏?反了你了。”他一使劲,把手里的茶杯“啪”地摔下去,只听“怦”地一声,茶几上的玻璃面和茶杯都粉碎。一地的玻璃碎粒,热茶到处都是。
美妇人急忙跳起来:“这怎么说的,老大,你这一年都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把你爸爸气成这个样子。真是的。”
米弘源的脸更难看,脸颊两边都鼓起一包,我一直没敢说话,偷偷看着米弘源的双手都握成了拳头。空气好紧张。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31:03 +0800 CST  

坐在那里的年轻人站起来,扶着米老爷:“爸爸,不要生气了。一定是大哥对人家云小姐承诺什么了,不好收拾,才答应给人家小姑娘一个交待的。是不是大哥?”他回头一脸幸灾乐祸地问米弘源。
米弘源眼睛使劲瞪他一眼,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还好意思叫我大哥?我问你为什么挑拨莲芝去找我闹!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她解约了?她本是你们国内公司的代言人,与我这个国际公司有何相干?难不成你又要充当一次收拾我的烂摊子的人?怎么?你现在已经厌烦了莲芝?又想换人?”
美妇人一听这话,马上跳起来,“老大,你怎么说你弟弟的?当初是你死皮赖脸追求人家莲芝的,人家莲芝不喜欢你,喜欢上了我们弘业的。今天你这么说话,是不是还对莲芝没死心吧?那好啊,弘业,你就把莲芝让给你哥哥吧,省得哥俩为一个女人争来争去的。让外人笑话。反正 你哥他也不喜欢林凤。”
说完她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弘业,这姑娘妈挺喜欢的,比莲芝强多了,如果你也看好了,要不就留下?不用去工作了。就留在我们家里养着。”说着她拉着我的手,就要往米弘业手中递去。
我一看这什么跟什么啊?转头去瞪米弘源,心下骂他:“就赖你,我说不进来,你偏让我进来,你们家庭的纠纷与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就是我的‘小人’”心里骂完了,又觉得不对,除了这件事,他还是算是我的贵人的。至少口袋里的几百欧元都是他给我的。一想到钱,又想到了下周要交的租金。我……还是先顾眼前的吧。
想一想,一个主意涌上了心头,其实后来证明这个主意差点害死了乔木森和我自己。但是当时紧急情况下就冲出了口:“阿姨,我有男朋友了,他家和我家是一个城市的,他在LMU大学上学的。我们好了一年多了。”说着我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礼貌地说了声:“董事长,米老板,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要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我狠狠瞪一眼脸黑得如灰炭一样的米弘源,向城堡大门走去。
我一回身愣住了,所有人随着我的眼睛都看到莲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站在门口,刚才米弘业他妈妈富尔珍和米弘源的对话她一定是全都听到了。只见她一步一步地走到米弘业面前:“弘业,你真的是不想要我了吗?难道你就不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离开你大哥,你就会和我结婚,永远爱我。一晃都三年了。对结婚的事,你不提不念,怎么?现在你玩厌了,想换人了?”
说着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上来就是左右打了我两个嘴巴:“怪不得林凤说你是妖精,先是来破坏她和米家大少爷的婚姻,现在又登堂入室来引诱我的男人。可惜啊,林凤是大家闺秀,不会打人。可我就是个穷人家的女儿,我从小就是被打大的。我怕谁?我今天打你个不要脸的。”她说着不管不顾地上来就用双手抓住我的头发撕打。
我一边往后退缩着,一边大喊着:“米弘源,都是是害我的……”我这一喊,其米弘源才上前把我们拉开。
我的头发被莲芝抓掉了好几缕,牙也出血了,脸上肿得涨红着。我气得大哭起来,一伸手指着米弘源:“你……从今天起离我的生活远点。我再也不想做什么代言人……”我转身往外跑去。还没等跑到门口,只听见后面米弘业开口便骂:“吴莲芝,你个贱人,竟敢又吃回头草?是你回去勾引我大哥的?”我一回头正看到他站起来,穿着皮鞋的脚上去就踹吴莲芝一脚,正正好好踹到肚子上。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31:52 +0800 CST  

莲芝捂住肚子倒在地上,米弘业上去对着她的后腰又是两脚,嘴里还骂着:“谁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野种,少到我这来装可怜。去死吧……”
米老爷看到儿子踢莲芝开始就假装咳嗽离开了客厅,富尔珍端着茶杯一边用嘴吹着茶叶,一边看着她儿子恶狠狠地下脚。
米弘源双手握着拳头咬着牙站在那儿发愣……我收头一紧:“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还真是见死不救啊!”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两步走回到莲芝正在翻滚的身体边,拼出力气,使劲推了米弘业一把:“你还是人不?她好歹是你爱过的人,还怀着你的孩子呢。”虽然莲芝打得我的脸上还辣辣地疼着,但是善良的驱使我不能不出手。
他们可能谁也没想到我能站在莲芝这一边,都愣住了。米弘业被我推了个踉跄,先是一怔,紧接着上来就给我一个耳光:“你蒂妈的敢管老子的事?”
这一耳光打得很重,我当时就觉得嘴里发腥,有血从嘴角流出来。
这“啪”的一声,才算打醒了米弘源,他如疯狂的狮子,跃上去把抓住他弟弟的手:“我告诉你,你打你的女人我管不了!打死了是你的事。可是你不可以打我的女人。”
“怎么?终于承认她是你的女人了?好啊,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去。我们家的事从此不用你管。以后你们永远也别回来。”他指着大门对米弘源吼着。
米弘源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们走,以后我永远也不会进这个大门。”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32:19 +0800 CST  

我从他的手里挣扎出来:“莲芝她流血了……”
大家都顺着我的手向地上看去,莲芝的身下已经流出缕缕的鲜血,污染了实木的地板,她已经昏了过去。
富尔珍站起来,尖声喊着:“快点把她弄走,在家里流这个东西好晦气……快啊。”米弘源咬着牙拿出手机打了急救车。
阿娟和几个女人把莲芝抬到一张席子上等着救护车的到来。米弘源拉起我的手臂连扯带拖把我拉出了城堡。大门外阿深一看我们出来了急忙打开了车门。
我们坐的车刚转过头,急救车已经到了。
我这才长舒一口气,把胸腔中的浊气都吐了下去。今天这几幕又让我对富人圈这些事感觉到看不透。这都是怎么了?
忽然我的电话响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米雪儿,她说下午给我预约了好几个客人,这会都快傍晚了。”我没接电话,翻了翻来电显示,我的天啊,都有十几个电话了,其中只有两个没有人斪号码,但是留言显示是沙沙的号。其余的都是米雪儿的。
米弘源抢过我的电话,回拨过去,劈头就说:“记住,你再给云梦雅打一次电话,我带人砸了你的夜上海!”说完,他把电话狠狠地扔到车里面的地上,又上去踩了几脚,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对阿森说:“去棕榈树,看看安斯尔这小子宰了我多少钱。”
“不阿森,请送我回家。”我眼睛死盯着阿深的后背说。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32:50 +0800 CST  

阿深没有理我,继续往前开着。
我低头拾起脚下支离破碎的手机碎片,把其中的电话卡取出来,装到自己的包包里,一抬头发现车已经回到市区,可并不是回我家的方向。
“阿深大哥,求你送我回家!”阿深一怔。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米弘源。他没有听到米大神人的命令,只好对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继续开。
我厉声喊了句:“米大老板,我本就是你花两个钱找来玩玩的而已,如今你的钱已付过了,我的台也出完了,我们现在两清了,请你放我回家!如果你不让他送我回去,我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说着我真的打开了车门。
“停车!”米弘源一声恶吼,阿深急停在靠边点的位置。后面的车没想到我们的车这么急就停,差点撞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气下起了大雨,外面风雨交加,我没管那个,打开车门就向沿着路边的人行道跑去。
后面的米弘源也从车里跳出来,匆匆从后车箱抽出一把大雨伞追我来了。
我明知道从这里跑回家里是不可能的,可是那个时刻我只是想拼命的跑得离米弘源远一些才安全。
在雨水流淌的路上奔跑着,我这才觉得脸上有点刺痛。我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合着嘴角流出的鲜血都一股脑地流了下去。忽然一根被大风吹掉下来的枯树枝跘了我一下,我毫无准备地倒在地上,双手重重地触到人行道边的石头上,只觉得一阵剧痛,整个都缩起来。
足足有十几钞,我的手腕疼痛得我只好一点一点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我的腿磕破了,黑色的长袜子膝盖处破了一个大洞,皮磕破了一大块,血正流着。
风还在吹着,雨更大了,天已渐渐黑了下来,我咬着牙想站起身来,忽然觉得雨停了,一抬头才发现,米弘源正撑着伞站在我的头上面。他伸出手来拉我。我再一咬牙,使劲站起来,打掉他的手,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
他急了,大喊一声:“你长的是牛心啊?怎么一点不会转弯?我当他们的面能怎么说?”说罢,他扔掉雨伞,把我橫抱起来,正好阿深的车也到了,他跳下来打开了后门,让米弘源把我扔上了后座,他也挤了进去:“阿深,把门锁好,去医院……”
阿深一路的狂奔,不到十分钟,已经到了医院。米弘源抱起我,往大门里走去。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48:03 +0800 CST  

医院急诊室正是交接班的时候,人不多。我到了诊室门口,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下来:“我不用你管,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可没钱看医生,这里的医院都贵死了。
我转身向外走走去。
米弘源长臂一伸,把我勾回到他的怀里:“傻瓜,你的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你想变成维纳斯?笨……”说着抱着我几步就进了急诊室。
医生先看了一眼我的脸,马上急了:“脸是被他打的?你这个女人属牛的?都家暴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一门心思跟他过?”他抬头看了一眼米弘源:“你还是男人吗?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难道你们中国人都这样?”他低下头边写着什么,边叨唠着。
“医生,你说什么呢?我,她……不是…我的…”
“什么不是?刚才那男人也说不是那女人的丈夫,可是那女人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差点孩子就保不住了。我真不明白你们中国人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女人。”难道他说的是莲芝和米弘业?
我刚要张嘴反驳一句,医生又开始说话了:“这位先生,你看看,你老婆的皮肤多娇嫩,你打得这么狠,皮肤有好几条破损划伤的地方,可千万不可以沾水,要用一种特别药膏,否则会留下疤痕。”G国人的严谨和认真是世界上出名的。虽然他嘴里对眼前的“丈夫”万分的厌恶,可还是给了面子,开了药。
接下来,医生又为我的手开了张X扫描的单子。
米弘源抢过了药单和扫描单子去交了费,我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下:“就得让你出钱!,谁让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呢。”
扫描的结果还真挺严重,我的手腕竟然有了一道裂缝,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毕竟伤筋动骨了。要住院一个星期观察,消了肿才可以出院。
“我不住院,我要去赚钱,我下个星期就要交房租,如果交不上就会被房东赶出来。”我挣扎着往外走。虽然手疼得让我恨不得把这只手剁下去。和手疼比起来,脸上的疼和腿上的伤口都不重要了。
“你真是条倔牛,怎么就这么不转弯?就你这样子,到哪去上班啊?”米弘源没好气地把我抱进了VIP病房。回头对阿深说:“你去夜上海,把那个沙沙找来,今天晚上就说要出台。明天再说其它的。”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48:33 +0800 CST  

我一听说他要把沙沙找来,这才高兴了点,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再坚持我要回家了。
B城的医院VIP病房还真不是盖的,比国内的高干病房还好呢,除了有独立卫生间以外,还有一个小客厅和小厨房,病房里出有另外一张床,可能是陪护住的。
我躲进了卫生间里胡乱冲洗了一下,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之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我仿佛回到家里看到了妈妈,她见到我就哭了:“女儿,妈要走了,以后你一定要争气,好好学本事,早点拿到大学文凭。妈妈等不到那一天了。你要有出息,有能力,一定要找出谁是幕后操纵的黑手,他把你爸爸害了……云家东山再起就靠你了。”我大声喊着:“妈妈,你要去哪里?我要和你一起……”猛然醒来,原来又是一场梦。
“怎么了?你要和谁在一起?”对面床上一个人影从床上猛然坐起来,黑暗中我能听出来是米弘源。
他啪地一下打开了灯,我被灯光晃到了眼睛,忘记了自己的手,习惯地用受伤的手挡了一下,“咝”这会手更疼了。我动了一下,想翻个身,不小心又碰到腿,又是一声咝。米弘源走到我身边,从边上的小暖瓶中倒出一小杯水,用嘴吹了吹,递到我面前:“喝点水,是不是很疼?要不吃一片止痛药?”
我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没回去?不是找了沙沙姐吗?她没来?”
“睡觉吧,等明天你醒了她就会来陪你。我已经给她辞职了。她也不适合在那里工作。”
“你也让她辞职了?她好像挺需要钱的,那她怎么办?”我转头到处也看不到沙沙的影子。
米弘源走过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是发烧了吧?”他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试一下:“糟糕,真发烧了。你等着。”
他一阵风似的出去了,一会儿又和医生回来了。医生用听诊器给我听了听脑部,再试一试体温。“多喝水,如果体温不超过39度,就不要叫我。”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虚弱地对米弘源说了句:“天太晚了,你回去吧。这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室影响不好。你走吧……”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6 00:48:59 +0800 CST  

我仿佛是在干涸的沙漠里行走,大太阳当头照着,口渴得我嗓子就要冒烟了…哪里有水啊…如果此刻有一条河就好了……忽然我感觉到手臂有一丝丝水清凉地流过,舒适而凉爽,我喊了一声“快给我点水……”我睁开眼睛一时忘记了自己在哪里。
“你醒了?来!坐起来,先喝口水,我帮你擦擦脸,饿了吧?”是沙沙姐温暖的美眸笑着在我的眼前。她正在用一条温凉的湿毛巾帮我擦手臂呢。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又忘记了自己的手,一阵剧痛传来,我噤不住又“咝”了两声。
沙沙嗔怪地说:“小心点,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愣。”
喝了口水,我总算觉得好一些了。急忙拉过沙沙姐说:
“沙沙姐,你来了真好。我一点也不喜欢米大神人在这里住着,他……”我想一想,不知道是说米弘源什么好,其实他并没有什么真的让我讨厌的。只是一想到一个并不熟悉的大男人住在和我一个空间里,还被医生误会成了家庭施暴的“丈夫”,我就更不自在了。
“他怎么了?我告诉你,在这个城市里谁不认识华人首富米家的大公子啊?哪个女人不想得到他的青睐?可是那些女人想够都够不到米大神人,你却被他这么重视,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重视什么啊!”我抢过沙沙姐的话头,她哪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心直口快地把昨天在米家城堡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我看到沙沙的脸一会变成涨红的,又会又变得惨白。我以为昨天在米家发生的事吓到了她,或者莲芝的遭遇震惊了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后,才想起来问她:“沙沙姐,听米大神人说他为你辞职了?那以后他给你安排了什么事吗?”
“他有什么权利安排我的生活?”沙沙姐冷笑一下。我立马觉得她说得对,当时就重重点了点头:“是啊,他又不是你的家人,凭什么让他来安排你的生活。”
沙沙姐的脸有点涨红,“哼,有钱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可是我倒是觉得谁搅进他们的生活,那才叫改变命运成了霉运呢。”
楼主 安娜PARKER  发布于 2017-09-27 00:14:41 +0800 CST  

楼主:安娜PARKER

字数:218999

发表时间:2017-09-19 23:34:5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8 16:56:35 +0800 CST

评论数:119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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