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处的女俘

@召2018 2018-02-10 11:15:59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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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等待出版。谢谢关注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2-12 08:52: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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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3-05 14:50:09 +0800 CST  
加代听完这段话的翻译,沉默了,但还是半信半疑。
阿廖沙不敢懈怠,必须给她们洗好脑,灌好迷魂汤,不然容易生变,也许鸡飞蛋打,众多的美女自己享用不成,弄不好还会丧命的。阿廖沙看话说的差不多了,就让姑娘们上车继续赶路。姑娘们悲痛欲绝,哭哭啼啼地上了车。
在卡车上,朴日爱悄悄地问百惠:“护士长,他说我们的国家被炸没了,能是真的吗?”她已经忘记了她原本是另有祖国的。
“唉,很有可能啊!日本把美国珍珠港都给炸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卡车拉着姑娘们继续在寒风中前行。天渐渐黑了,阿廖沙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拼命地一直往北开,又过了两个小时,阿廖沙估计已经远离人烟一百多里了,但是还不够,车还在继续北行。卡车又走了两个小时,大概离大本营有四五百里,离慕达镇也得有一百五六里以上,他才把心放下来。大山里的冬天黑的早,不到四点就黑了,他们已走了很长的夜路,姑娘们早已饥肠辘辘,冻得发抖。
他们都很疲倦,又冷又饿。毕奇卡问他:“哎,伙计,咱们到底去哪啊?停下来歇一歇烤烤火,吃点东西吧!”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开他的车。
他心里并没有平静,他边开车边观察着地形,在寻找他需要的地方。又开了有二十多里路,他借着月亮和雪光,看到远处有一处不高的山峰,周围森林茂密,又窝风向阳,山岗西面还有一大片雪白而又平坦的空地——那是结了冰的湖,被大雪遮盖了。他心里一阵激动,这不就是我们可以生存享乐的天堂吗?这里有山有水的,上哪找这样的好地方!他决定不再走了,也不去边境地区了,也许边境地区防范的更严密,反而更危险。再走下去也许就错过了这个难得的好地方,今生就赌这一把,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我要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创造一个奇迹!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建成一个乐园,繁育出一个种群!
他主意已定,惶惑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了。他七拐八拐,把卡车开下冰雪覆盖的山路——其实也算不上山路,只是树木稀疏可容卡车行进的丛林。看样子雪化之后车子肯定开不进来了。但他还是尽力往前开,开了二三里地之后,直到车被大树挡住,卡车开不动了为止。
第四章 东方伊甸园
半个月亮斜挂在天上,朦胧的雪光里,茂密森林周围显得深邃而神秘。
阿廖沙把卡车停下来,从卡车上跳到地下,笑嘻嘻的,像到家了一样,显得很兴奋,一下变得轻松了。他把枪甩到背后,左脚踩在一棵巨大的倒木上,用棉手套抽打一下黑皮靴上的灰尘,然后直起腰,对卡车上的女俘说道:“姑娘们,下车吧,活动一下你们的手脚,睁开你们智慧的眼睛,看一看这美丽的世界,这里就是我们未来的家园,要知道,我们不是上帝的弃儿,他老人家给我们关上一扇门,又给我们开了一扇窗,万能的上帝给我们一个伊甸园,哈哈,从此一切苦难都结束了,你们听懂了吗?伊——甸——园,是东方的伊甸园!是人间最美好最幸福的地方。”说完,他像陀螺一样,转了一圈,用手指着周围,非常得意。他让百惠翻译他的话。
百惠翻译完,他接着说:“这里,你们看到了什么?姑娘们,展开你想象的翅膀吧!过几天就会出现一处乡间别墅,再过几个月,这里就会出现一个美丽的小村庄。万顷大森林在保护你们,春天各种美丽的鲜花就会簇拥着你们,无尽的走兽和山珍供你们享用。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你们会爱上这儿的,让你离开都会舍不得。西面还有一个漂亮的湖,我们就叫它加利利湖吧,它可是圣经中提到的湖,是神圣的湖呢,会给我们带来好运。看到那两座小山峰了吗?那就是弥萨山,也是一座神山,它也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和幸福的,在这里我们是安全的,无限的快乐在等待我们,哈哈!”他眉飞色舞的描绘着,然后在胸前画一个十字“感谢慈悲的上帝!”
月光下,他的影子和人一起手舞足蹈,让女俘们感到云里雾里,琢磨不透。在这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怎么可能活下去啊?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阿廖沙似乎忘记了,森林是野兽和百鸟的家,它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它们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会极力反抗入侵者的。
百惠翻译了,并没把他所有的话都翻译到位,有些话她觉得是疯话。她们不信什么上帝,她们只信佛主。
急性子的加奈子瞪着眯缝眼看着阿廖沙,轻声说:“你好像感冒发烧了,说起胡话了,我可以给你打一针吗?”加奈子揶揄的话百惠当然没敢翻译,阿廖沙觉得她有什么疑问。
他眨着眼,把棉帽子往脑后推了推,对着姑娘们高声说道:“我是上帝的使者,为了你们,我放弃了祖国,永别了亲人,也不要当什么胜利者,我要当你们的保护神,从今以后,我只和你们在一起,对付来自俄罗斯的、中国的和世界各国的威胁,我要用智慧和生命保护你们,我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你们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你们的困苦就是我的困苦,姑娘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哦,毕奇卡是我的好兄弟,他也会帮助你们爱你们的,是吧,兄弟?”他拍着毕奇卡的肩膀说着。毕奇卡一脸愠怒,点着了一颗烟,他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
百惠哇啦哇啦地认真的翻译了阿廖沙这段话。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5-11 09:48:45 +0800 CST  
毕奇卡张大了嘴巴,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他很害怕,他在说什么啊?这个恶棍疯了吗?他习惯地用右手猛地一拳砸在车门上,“嗷”的一声,他立刻疼地跳了起来,他忘记了左手掌受了伤。他实在忍不住了,愤怒地质问阿廖沙:“喂,伙计,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他说俄语,别的女俘们当然听不懂,只有百惠大致能听明白。阿廖沙恶狠狠地盯着他,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对他说:“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必须是真的明白吗?现在情况很复杂,我们最需要的是和平,我的智慧就是大家的福音,你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嗯?这很重要,我们必须暂时安顿下来,不然大家都得冻死,被敌人消灭!做为军人,你不知道怎么做吗?我们要团结一心,渡过难关,然后再想办法!”他抖了抖手中的枪,语气强硬,不容反驳。
毕奇卡眨了眨眼,沉默下来。他知道违拗这个恶棍会有什么下场,他暂时不能和他争执,更不能来硬的,只能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女俘们被阿廖沙一个个的从车上拉下来,她们像木偶一样任其摆布。姑娘们心乱如麻,不知怎样才好,无所适从。她们中没有人吱声,只听到有人在低声啜泣。
阿廖沙面带笑容,亲手把绑在女俘手上的细绳子解下,把大绳子使劲扔到卡车上,让女俘们活动一下腰肢。他觉得这里很安全,紧张的心情很快放松下来。他在近处拣起一段干树枝,放在地上,然后又拣一根。然后示意姑娘们,指向周围,让她们也去拣干树枝。他又下意识地把肩上的步枪摘下来。事已至此,女俘们只能服从,明哲保身。百惠先走到附近,拣了一根细木棍,然后大家都开始行动,不大功夫,就捡了很大一堆干柴。阿廖沙用干树叶等物点燃了熊熊篝火。他让女俘们围在篝火旁,大家伸出双手,凑近篝火贪婪的烤着,就差没进火里了。她们她们烤完前胸烤后背,不断地旋转着,慢慢地恢复了青春的活力。亏着及时停车点着篝火,再不在身体里增加些热量她们就都会冻死的。不过,前胸后背的烤,烤的是挺热乎,但是大多数人的手脚和鼻子耳朵都开始痒了,不得不一个劲的揉、挠。脸也开始反烧了,这是冻伤的前兆。
姑娘们不停的往火堆里添着干柴,此时她们希望大火永不熄灭,看着熊熊燃烧的火,觉得是那么亲,觉得火苗会幻化出无数的希望,会让她们穿越到过去,重温和亲人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此时她们觉得,有了火,这里也是无比温暖和幸福的。
此时,温暖的篝火给每个人的脸和身子镀上一层光辉,也给每个人身后留下晃动着的长长的阴影。阿廖沙满面笑容,往日凶神恶煞的面孔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他微笑着给每人开了一个午餐肉罐头,一个大列巴。她们用火烤着大列巴又用钢盔烧起了雪水。开水稍微凉些时,他灌满了军用水壶,然后让姑娘们喝,她们的血几乎都要冻的凝固了,因缺水而变得粘稠了。她们渴极了,每个人都喝了很多热水,以此来补充血液和能量。
此时的熊熊烈火,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把他们体内凝固了的能量活化起来,让他们的情绪高涨起来。她们望着火,觉得火是那么美妙,那么迷人。她们看着树枝,在火堆里逐渐燃起来,又逐渐变成火炭,变成灰,然后消失。
阿廖沙的兴致及好,他让大家拉起手,围着篝火跳,拍手打着拍子,他唱起了苏联歌曲《山楂树》。他想让大家血液活起来,尽量不要冻伤,这是在长期的军旅生涯中积累的常识。这小子歌唱的还不赖,是个不错的男中音。他有些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好像在开一个快乐的篝火晚会。周围稠密的大树好像观众,那棵棵白桦好像风度翩翩的绅士,等待最恰当的时机步入舞池,邀请心仪的姑娘跳舞。
姑娘们没有唱,也没有跳。但是有了温暖的篝火,有了饱腹的食物,情绪也好多了。
阿廖沙让大家多捡些干柴,好让篝火生生不息。他悄悄地告诉毕奇卡,提高警惕,看住她们,别出了意外。
后来,能歌善舞的藤田纪香和舞蹈演员秋津真美不由自主的想要拍手附和,但是很快意识到,她们的处境是尴尬和无奈的。于是,重归于丧国丧家和身陷狼口的悲痛和绝望之中。加代对大家她说:“别忘了,我们是战俘,不是这里的客人,这可不是周末舞会,还是矜持点好吧,想想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吧,我们应祭奠她们的亡灵,让她们早日得到往生。”
加代情绪低落,晚餐并没有吃,她默默坐在篝火旁边,望着火苗沉思。百惠关切的说:“你吃点东西吧,以后的路还很长,命运也许还有转机,不要把身体弄坏了。加代苦笑了一下,眼泪又流了下来。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5-12 05:12:55 +0800 CST  
阿廖沙见姑娘们总是在挠,就对姑娘们说:“你们手脚都痒吧?你们把鞋子脱下来,用雪使劲搓,直到发热为止,不然你们的脚就冻坏了,我可不想和一帮没有脚的女人在一起生活!”然后他挨个让姑娘们用雪搓手脚,有的还搓了脸。完事之后,他让姑娘们把炭火装进几个钢盔放在卡车里,把收来的死人衣服让她们穿上。她们当然从心里不想穿,可是太冷了没办法,只好穿上借此御寒。
他摸着黑砍了几根松木杆,指挥女俘们搭成几个人字形的架子,用苫布围住,做成了简易的帐篷,帐篷的下边用雪埋住。又用松木杆铺在地上,把卡车上的干草都拿下来,铺在松木杆上,把捡来的行李放在上面,一会儿就让她们挤在帐篷里就寝,他和毕奇卡轮流持枪站岗。
秋津真美看到别的姑娘们的脸很难看,几天在寒风中吹着几乎冻伤,现在用火一烤,火烧火燎的难受,变得很红,似乎有些肿胀。她立刻下意识地拿出小镜子照照。看到镜中的自己,差点哭出声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青春靓丽的脸庞,沾着黑灰,反烧的脸又红又肿。坐在她身边的加代斜眼轻蔑地瞪了她一下,似乎在嘲笑她的懦弱,嘲笑她不识时务,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照镜子,这么臭美!
加代没有穿从死人身上扒下的衣服,她心里憎恶那东西,寒夜里她冷极了,不停的伸手烤着火。百惠看她实在不穿,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坐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加代回忆起自己幸福的往昔。爸爸井上川西是东京银座警视厅一名课长,朋友很多,家里经常贵宾盈门。宾客们高谈阔论,谈日本的未来,谈满洲事变给他们带来的扩张领土的千载良机,谈皇军在珍珠港所向披靡和辉煌的战果,谈大东亚共荣,甚至他们展望主宰了全世界。他们穿着日本宽大的和服,拼命地喝酒,喝醉了就唱狂热的东亚圣战的歌曲,舞动着宽大的和服袖子,放肆地跳着日本民间舞蹈。她虽然锦衣玉食,过着富家小姐的奢靡生活,但是她不甘寂寞,在政府和学校军国主义的蛊惑下,她告别了茶道和服,告别了樱花清酒,告别了俳句钢琴,背着父母报名参了军。当她父亲知道她要到中国去的时候,并没有阻拦,而是鼓励她说:“女儿,你去干吧,这伟大的事业要靠你们去创造,我们全国男女老少都在为之贡献力量,为之流血牺牲。为了统治整个亚洲,成就帝国霸业,爸爸支持你,你哥哥已经战死,你弟弟去了中国已经很久没有消息,我和你妈只能替你祈祷平安无事,祈祷你早些平安回来,你放心的去吧孩子!”
临行时,她没有像许多人那样流着泪和亲人告别,而是很亢奋,憧憬轰轰烈烈的明天。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5-13 05:05:45 +0800 CST  
她希望到中国开始一种全新的有意义的生活,能创出一番功绩来,岂料浪漫的军旅生涯刚一年多,便从天堂堕入地狱,做了阶下囚。而今生死未卜,命运难料,不觉潸然泪下。父母已被美国的原子弹炸死,而今阴阳两隔,永无聚日。现在她觉得自己很渺小,像一片落叶,随风飘荡,或飞到江海里,或到火堆里,或落到沟壑里腐朽为泥,她现在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任其摆布。她的思绪乱极了。
这一夜,她们有的人几乎通宵无眠。用雪搓手脚,冻的轻的还可以,冻的重的已经无效了。她们中的几个人手脚都冻伤了,用火一烤,又疼又痒,这荒山野岭也没有冻伤药,只能忍着。
阿廖沙像亢奋的公牛,这几天挑选最中意的女人,和七八名日本女子都睡过了,有的睡过多次。他通过百惠知道了女人们的名字和简单的情况,如年龄性格家庭背景等。但是,有的人参军时间太短了,百惠也不太了解她们的情况。他一定要尽快了解和熟悉她们,对以后管理她们拥有她们是很有好处的,对建立感情更是必要的。
阿廖沙思考着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吃喝拉撒如何解决,怎么才能安全防范这些日本女子逃跑或者暴动,怎么才能保证不被苏军追捕,怎么才能不被中国人发现和追杀,这些俘虏可是中国人最感兴趣的战利品。天快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不远处偶有野兽的嚎叫和野鸡的“哦哦”声。天亮了,这是个晴朗的好天。
他在驾驶室里醒来,下了车,活动一下四肢,把大衣整理好,也把旁边得到优待的百惠叫醒,然后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了一下。她的脸很凉,在严寒中睡了一宿怎么能不凉呢?他跳下车,在火堆上添了柴,重新弄旺了篝火,把女俘们叫醒,让她们出来活动一下,让大家近乎冻僵的身躯得到热量而恢复活力。女俘们有的根本就没睡。她们慢吞吞的走出来,走近火堆,烤完前胸烤后背,贪婪地吸取着热量。此时,只有火才是最重要最美好的东西。
大家做完必须做的事,天已大亮。女俘们围在篝火边吃大列巴和午餐肉。
“姑娘们早上好!”他一脸刺哄哄的黄胡茬儿,锐利的目光微笑着对姑娘们扫视一圈。用他特有的低音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就要创建自己的家园了,他指了指山前的一片开阔地,“这是我阿廖沙选好的理想地址,我经过周密的设计,有了令人欣喜的宏伟蓝图,这不仅是我们的家,还是一个建筑群,请大家为我们的新家鼓掌吧!”他让百惠翻译。百惠翻译完了,阿廖沙带头鼓起掌来,喜江、秋津真美和朴日爱也鼓起掌,拍了几下,她们看别人没有鼓掌,不好意思地停下了掌声。
这群天外飞来的惊弓之鸟,开始造窝了。
“大家都出把力,过几天我们就有好日子了。为了便于行动和指挥,现在把大家分成三个小队。一小队:藤田纪香、和子、嘉穗理、小百合,小队长藤田纪香。二小队:加代、喜江、朴日爱、小雪,小队长加代。三小队:百惠、秋津真美、加奈子,小队长百惠。另外,百惠协助我负责全面管理,直接和我联系,听我指挥。”阿廖沙扯着嗓子喊叫着。
“今天,我和毕奇卡还有百惠负责砍树,其他人的任务是,每个小组要把我们砍下来的原木,截成五米长。每根木头都要在两端留出二十厘米,然后上下两面砍出五厘米深的槽,都砍完了,你们大家一起把木头抬到建房的地方,你们就完成任务了,其余的活我来做。也就是说,咱们就会有房子住了,听明白了吗?”
百惠翻译完,大家都面露难色,佳代说:“那我们可做不到,那是大男人才能干的活儿,大木头那么沉,我们身单力薄的女人哪能干得动啊,那样难为我们不如让我们死了算了。”百惠制止了她们,让她们克服困难,有了栖身的房子大家才都会好好活着。
阿廖沙把一把折叠木尺交给百惠,自己拿起板斧,走近一棵直溜溜的楸子树。他把黄军大衣甩在一边的雪地上,虎背熊腰的他拿着斧子对着大树猛砍起来。木屑在他的斧头下飞溅,他自己累的满头大汗。用了不到十分钟,那棵大树擦着旁边的树梢轰然倒下,摔断很多树枝,激起一股雪雾。
护士小姐们大为惊叹,“这个北极熊真厉害啊!”加代悄悄说道。最小的小雪也说,“这样干他自己就可以了吧?”
过了一会儿,在阿廖沙的训斥和监督下,这些细皮嫩肉的护士小姐们慢慢进入工作角色,开始了艰苦的伐木盖房的工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如何呢?
毕奇卡很少说话,他只是闷头砍木头,砍完一棵又一棵,到吃饭时就吃饭,到睡觉时就睡觉。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女俘们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可是,阿廖沙知道他的心思,他是在等机会和他们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只是现在还不敢,硬干?他还不是我阿廖沙的对手。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5-14 09:25:51 +0800 CST  
他当年在莫洛托夫林场的经历和练就的手艺派上了用场,也许他没有林场的经历也不会做出这样逆天的决定。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把长柄大斧和几把战刀,开始挑选合适的大树进行砍伐,让各小组的姑娘用战刀把木头刻出槽来,使木材互相咬合,便于搭建“木刻楞”房子。
亘古宁静的森林里,响起了砍伐树木的“乒乒乓乓”声。
阿廖沙用绳子做了几个绳套,简单加工几个杠子,让女人们抬木头用。
阿廖沙经过思考,决定在西面的山脚下建设他们第一所房子。那里的高度很合适,不会被夏天的山洪冲击,视线又好,那里宽敞的平地还可以再造几所房子。
寒冷的天气,使她们的帽子围巾都挂满了白霜,露出的头发也是白的,好像一下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从早上干到黄昏,把沉重的木材抬到房场,阿廖沙和毕奇卡虽然年轻力壮,也累的快要支撑不住了,姑娘们更是累成一滩软泥,跌倒在地都不想起来,多趴一会也是一种享受。
这天晚上没有风,他们在帐篷的四周点起几堆篝火,用一大堆树枝垛在紧挨帐篷的北边,又埋上一些雪,做了一道挡风墙,这样可以抵御一些严寒的袭击。她们和衣而卧,尽管腰酸腿疼,特别难受,但是疲劳到极点的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白雪皑皑的莽莽群山和无尽的森林,隐藏在世界的一角,死一般的寂静。有一只夜行的猫头鹰擦着树稍飞过,带着它心仪的猎物飞回了巢穴,给宁静诡谲的森林之夜增添一丝活气儿,也增添了几分诡秘。
这一夜,阿廖沙和毕奇卡挤在一起,睡得死人似的。姑娘们也睡得很沉,她们真累了,身心具疲。若不是战争,若不是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野心,这些豆蔻年华的姑娘们会让自己的青春光芒四射,过上美好生活的。
百惠天生丽质,聪明伶俐,多才多艺,完全可以进入日本上流社会,前途一定很美好;藤田纪香会去当歌手;和子会去做诗人;喜江会成为钢琴家;小百合会找个好丈夫,生很多孩子;加代想做军官,和男人争夺天下;朴日爱要做一个白领,和她的金泽宾生儿育女过安逸的日子;小雪想和爸爸妈妈一样,做一个受人尊敬的教师;嘉穗理沉着稳重,她想做一名管天气的科学家;秋津真美在学校舞蹈跳的很棒,她很刻苦,老师和同学都对她寄予厚望。她不想让爸爸妈妈再种菜种果挨累,她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使他们过上好日子。加奈子会成为商店老板,过着殷实的日子。可是,战争让这一切美好化作乌有,让她们卷入了战争,也激发了日本皇军人性中阴暗凶残的一面,她们则成了帮凶,成了军国主义的马前卒。她们有意无意地害了他人,犯下了滔天罪行,也害得自己成了俘虏,备受凌辱,也许最后会被苏军处死。现在她们只能任人摆布,任人宰割,做顺从的小绵羊。
一连三天,起早贪黑地拼命,第二间房子终于建好了,可以进去住人了,这样就不用在外面受冻了。按照俄罗斯人的习俗,建房如果很顺利一定要拿一枚银币放在木刻楞的右上角,打地基时还要放一块马的头骨,再把一只公鸡埋在家庭挂圣像的地方,等等。但是,在这冬天和特殊的环境里,他们把这些繁杂的习俗都省略了。
次日,他把卡车的篷布拆开,把子弹箱上的钉子起下来,重新钉在木头墙上,终于有了能防风隔雪的“家”了。他砍了几棵干燥的枯木,把木头砍出两个平面,再排成排,然后用两根横木镶在两端,就成了两张大床。他们又割了很多柔软的乌拉草铺床上,就算暂时有了栖身之处。他们现在的炊具,就是六顶钢盔,两个用来煮东西,烧雪水,另外四个钢盔暂时用来蓄水盛饭。
在这荒山野岭里,白手起家是极其艰难的苦差事,阿廖沙若不是为自己建安乐窝,打死他也不会干的。他们在房子的周围砍伐,砍伐完林木形成的空地,到了春天可以种庄稼,养鸡养猪,甚至养一匹高头大马供自己使用。开卡车毕竟不方便,即容易暴露目标,又浪费汽油。可最让他头痛的是种子和幼畜禽,去哪才能搞到呢?他心里在不停地盘算着。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5-15 10:03:17 +0800 CST  
繁重的劳动使姑娘们实在吃不消,她们在家大多是千金小姐,这样重的活从来没干过,实在被逼无奈。身体较弱的小雪、和子已经躺倒,有气无力了。对此阿廖沙很生气,这些娇生惯养的家伙,除了能上床做爱,什么活他妈的也干不了!
昨天建的是计划中的中心房,他要以此向东侧扩展,再建一间,这些人三间房就够用了。他想的很周到,中心房两面都留了门,西面墙不留门,这样会安全些,即能防止外面野兽的侵袭,还保温,也能防止女人们逃跑等情况的发生。
阿廖沙把一个只有不多汽油的铁桶倒出来,用大斧子在盖上砍出一个圆洞,可以添柴和做饭,再从下面凿一个圆孔留作掏灰。有了这个特制的大炉子,屋里就暖和多了。
因为有火,她们有了取暖的地方,也可已勉强过得去。但是高强度的砍伐木材和建房,她们已极度疲劳。受了伤的小雪本来伤口已结痂,但是用战刀砍木槽把伤口震开了,又渗出了血,和子也脸色蜡黄,明显是过度疲劳,大家都和阿廖沙说情让她俩休息,但阿廖沙不许,他说要想活命,不被冻死,就必须抓紧赶在极寒天气到来前把房子建起来,那一点伤病不算什么。他一定要在圣诞节前盖完三间房子,在温暖的屋子里庆祝圣诞。
“加油干啊姑娘们,这是你们的家,谁也不许偷懒啊!”他语调里不乏威胁的味道,他让小雪和和子继续干活。
他干活时还不时拿着莫辛步枪在女俘们面前走动,蓝眼睛里透着杀气。女俘们很害怕,很无奈,只好咬着牙挺着砍木头。
这天晚上,姑娘们已经很累,早早就睡了,可是兽性大发的阿廖沙,在黑暗中把尚未熟睡的小百合强行带到小屋,用木头和被子遮起来的角落了强行发生了性关系。小百合啜泣着,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铺位。其他没睡的人都把头蒙起来,深深地躲进被窝里,不想看到也不想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
第四天,她们天不亮就被阿廖沙叫起来。他指挥她们用钢盔烧水,依旧是吃大列巴和罐头,然后开始建房子。
这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湛蓝的天空有一大群乌鸦飞过。这是严冬里少有的好天气。
她们又开始了劳动,大家七手八脚的干了起来,累的满头大汗,头上呼呼冒着热气。在阿廖沙的驱使下,她们几乎不得休息,他们感觉这似乎在为自己的生存在挣扎,也就不太抵触这种劳动,只是有些体力不支,或者说她们的反抗之心已经麻木了。他们的砍木头声和很大的说话声在寂静的山谷里传得很远。她们把砍好的木头趔趔巴巴地抬到房场。
嘉穗理在干活的时候去远处解手,她发现了一棵山里红树,上面有很多冻了的红果子,她惊喜地大呼起来:“嗨!姐妹们,快来呀,这里有很多山里红!”离她最近的几个人闻讯赶来,问她那是什么,她说:“姐妹们,这东西叫山里红,烧熟了可以治冻伤,捣烂后在冻伤处敷上几次就会好的!”
阿廖沙见女人们跑远处聚堆,不知她们要干什么,急忙持枪跑过来,呵斥道:“你们不干活跑这来干什么?找死吗?”
嘉穗理加以解释,但是他不懂日语,还是恶狠狠地盯着她们。嘉穗理把百惠喊来,让她翻译。后来他同意姑娘们摘一些,晚上试试。
还别说,她们几个把山里红烧熟了敷在冻伤处,上了几次,竟然都见效了,冻伤轻的地方已经好了。
他们继续造屋。她们按分工,各自忙着。百惠直起腰,对同伴们喊道:“姑娘们,今晚我们就有更完美的屋子住啦,总会比野兽强啦!”加代反感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是亡国奴,国家被毁灭了,我们这回有了房子,该过公主般的生活了?你是金鱼的记忆吗,七秒钟之前的事都忘了?”唯一的朝鲜族人朴日爱说:“既然国破家亡,无家可归,有房子住总比没房子住强啊。”加代又瞪了朴日爱一眼,蔑视地说:“朝鲜人,请你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权利啊?”
“我也是日本国民,也是皇军的一员,请你尊重我好吗?”朴日爱低声无力地分辨着。
加代瞥了一下嘴,“哼哼”地冷笑一声,说:“一只高丽狗而已。”
朴日爱很愤怒,盯着加代看了一会儿,加代也挑衅地看着她。在日本人面前,她根本没有什么尊严。她也不想和她们争斗,那样没有好结果,是人不和驴弹琴!最后她还是无奈的移开目光,转身离开,继续干活。
朴日爱,心里很委屈。在日本人面前,她是自卑的。个子不高的朴日爱是朝鲜新义州人,方脸,唇红齿白,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中等身材,长的很匀称,白里透红的平脸上显示着青春的魅力。她在特殊的国家长大,在日本女人中间生存,做为日本的二等公民,她处事很谨慎,生怕得罪了什么人。
她出生在日本统治时期,听父母讲朝鲜原来是个独立的国家,一九一零年八月二十九日被日本吞并。应该说日本的殖民教育很成功,日语几乎就成了她的母语,说的很娴熟,很多年轻人认为自己就是日本人,她们甚至认为,高贵的日本人,天生就是管理国家的尊贵者。她父亲是日伪政府平安北道的文职官员,年轻时学过汉学。在他的影响下,全家人都熟悉汉语,周围也有一些汉族人,他们和汉族人有很多交往。她的大姨妈在中国安东。小时候她每年放假都要去玩一些日子,和大姨妈邻居家的中国小孩一起玩,同时也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她的姐姐姐夫是木材商,她和姐姐感情很好,经常请教姐姐一些她弄不懂的人生道理。她姐姐经常告诉她,做生意要和气生财,为人处事要忍辱负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些生意经和中国儒家的处事哲学对她们也很有影响。她父亲对中国的书法也懂一些,崇拜孔子,喜欢中医中药,也喜欢中国的民俗和文化。朴日爱很希望有机会到中国去看看。因新义州离中国不远,她也很向往那个国度,后来听说偌大的中国也被日本占领了,且不堪一击,她觉得日本才是最强大的,将来只有日本能主宰世界。日本“以夷制夷”的狡猾手段,让二十多万朝鲜青年当了侵华的傀儡兵。因太平洋战争后期,兵力严重不足,朴日爱也应征入伍,被派到中国的“满洲”当护士。
日本占领朝鲜三十五年,朝鲜已经划归日本的版图,文字文化及姓氏都被日本化了,被征兵派往中国,在当时的朝鲜都习以为常了。朴日爱并没有太多的政治概念,以为服役二年后就会回到家乡,和心上人金泽宾结婚。他可是文质彬彬,帅气知道疼人的好小伙子。她很爱他,愿意和他过一生幸福的日子,他们都做好了结婚的准备,选好了日期,订婚戒子她始终戴在手上,做了俘虏之后被审问的那天,被苏联一个上尉搜走了,为此她哭了很长时间。日本政府要求她当兵去中国,她别无选择。可她做梦也没想到,入伍才不到半年,从医护培训班毕业才两个多月,就成了苏军的阶下囚,生死难料。她从被俘以来,不知哭过多少次,现在只能听命运的摆布了。她平时她很自卑,也很敏感,尽量不和日本人发生冲突,她知道,那样太不明智。所以尽量忍让,尽量谦卑。
她对加代的抢白和侮辱,她很生气,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继续弯着腰忙着砍木头。
因为有了西墙,再建东屋的时候工作量少了一些,完工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阿廖沙不想耽搁任何时间。他们又用半干的原木做成了第三张床。他马上让大家拿着日本军刀和各种刀,到不远处的湖边去割乌拉草,然后运到“家”,用来铺在原木搭成的床上,这样睡在上面就不那么硌得慌,感觉舒服多了。
经过多日的劳作,三间房子终于建成了,他们当然都很高兴。但是阿廖沙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头,在房子前端详了一会,恍然大悟,房盖上要有瓦!他让女人们扒下一些桦树皮,一张挨着一张扣在房盖上,再钉上横带,紧要处用有限的钉子钉牢,用绳子固定好。在远处一看,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俄式尖顶木屋。
嘉穗理把柈子加满大炉子,柈子在熊熊燃烧,把铁桶都烧红了,然后她上床睡觉。
这天晚上,阿廖沙和毕奇卡躺在黄色的军用被子里,各自想着心事。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5-16 06:33:49 +0800 CST  
阿廖沙体内的荷尔蒙又燃烧起来,他想让毕奇卡回避一下,把那个朝鲜姑娘叫进来销魂,她应该还是个雏儿吧?
还没等他发话,不料毕奇卡忽然对他说:“阿廖沙,你究竟怎么打算的?想在这儿呆多久?我怎么办?我可不能陪你在这儿呆一辈子,在这过鬼一样的日子。这样,我们迟早要被抓起来枪毙的。我们的部队不会放过我们,中国人发现了也会把我们抓起来,我们是出生入死打过很多仗立过战功的国家功臣,我要回部队,回国,享受英雄的礼遇,回到爸爸妈妈身旁!”他很激动,几乎叫嚷起来,“你要想在这快活,你在这好了,明天我就走!”
“老弟,你想的太天真了,我们现在这叫什么啊?叫叛徒,叫强奸犯,叫杀人犯!对叛徒是要枪毙的,你不想活啦?别觉得你是苏联的大英雄,大功臣!”
“我又不是自愿的携枪逃跑,是被你胁迫的,女人我也没碰一个,要死你自己死,关我屁事,让军事法庭判你死刑,你是自作自受,你个恶棍!”他愤怒已极。
高大健壮的阿廖沙听了他的话,气不打异处来,猛地翻身骑在毕奇卡身上,对准他的脸猛打了两拳。毕奇卡的帽子在黑暗中也滚落在地,他哪里是阿廖沙的对手!他松开手,站起身,轻蔑的微笑着,整理着扯皱了的衣服,似乎战斗已经结束。
懦夫也有变得勇敢的时候,兔子急眼也咬人呢。毕奇卡多日积攒的怨恨忽然火山爆发一样,他趁他起身不注意,猛地站起来冲到墙根,不顾左手的伤疼,从墙角摘下莫辛步枪,把枪口对准阿廖沙,拉起了枪栓,眼睛瞪得溜圆,破口大骂:“你个二流子,无赖,叛国者,今天老子毙了你!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阿廖沙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他一看不好,就假装镇定地摊了摊双手,装出笑脸,“哦,兄弟,咱俩一场摔跤比赛而已,兄弟之争,你还玩真的啦?快把枪放下,别走了火。”毕奇卡趁他放松警惕,顺势砸了他肩膀一枪托,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看形势不妙,只得说“你小子真打呀,这回你不吃亏了吧?解气没?没解气再打一下。”他揉着肩膀,把脖子伸出,硬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耸了耸肩。
“老弟,咱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你的左手有伤,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咱们和好吧?”他把手伸过去,要和他握手。他怀疑地看着他,没有和他握,但是,枪却放下了,悻悻地坐在了墙角,不肯再说话。
十一个护士小姐看到两头北极熊打起来了,又解气又紧张,生怕波及到自己,只是在远处惊惧地看着。
夜已深了,两个男人都没睡,毕奇卡的枪就放在身边的床上。
天亮了,大家忙碌着做自己的事情,准备早餐。阿廖沙这几天放松了伙食控制,因为大家太累了,小雪和和子病倒了。他给她们加了鱼子酱,算作病号饭。
早饭他还给毕奇卡一盒鱼子酱,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多吃点,说这几天他也累够呛。显得很体贴,很友好。但是毕奇卡心里有数,他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他在考虑如何脱离这个狼窝,回到祖国,和部队解释清楚。他忐忑不安,怕阿廖沙对他下黑手,这小子太可能了!他时刻警惕,睡觉都防备着阿廖沙。
他想过偷偷离开。可是,自己不会开车,再说,要想在这里发动车,水箱里必须烧开水加进去才成,这样很麻烦。怎样逃离这茫茫的崇山峻岭呢?要是不成功,不是被狼吃掉,也得冻饿而死。想到这,他浑身打了个寒颤。最后,他决定和阿廖莎周旋下去,有机会就逃走,没机会就先呆在这里。心里有了主意,反而觉得轻松起来了。
你跟我虚情假意麻痹我,我也不是傻子。他决定和阿廖沙玩下去。小子,你等着瞧吧!
“老兄,你人是很好的,咱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只是你的脾气太坏了,你会改好的,对吗?谢谢你的鱼子酱啊。”他面带笑容地说。阿廖沙也笑着点了点头。
吃完饭,阿廖沙把毕奇卡拉到一旁:“老兄,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下去吧,凭我们的智慧和勇气,会过得很好的。女人嘛给你三个,够了吧?”
他笑了笑,“我是基督徒,是决不会淫乱的,以后我回家可以光明正大地娶一个老婆。”
“老弟,在哪还不是活着?有了饭吃,有了女人,在哪还不一样呢?那个朝鲜人我还没动过,她长的也不赖,就归你了。”他看着他的眼睛,猜度着他的心里活动。
“哎呀,我和她不熟悉啊,要不我试试?东方人不一定合我的口味啊。”他附和着他的话茬说。
“哈哈,老弟真是个个雏儿哇,你是不知道,东方人非常有味道,比俄罗斯女人强一百倍,只要你和她们睡上一晚,保证让你一辈子忘不掉,哈哈哈!”
他们都在假意地演戏,似乎和解了而不计前嫌,但是都憋着劲呢,不知谁能斗过谁。
大家经过九天的生死鏖战,终于建成了三间尖顶的“木刻楞”房屋。阿廖沙的第一步的蓝图全部实现了。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05-18 06:10:42 +0800 CST  
建好的三间房子还算规整。最西面的一间,分南北两张床,是女人们住的。中间的一间,是他和毕奇卡住的,以后将是他和轮班陪寝的女人住的了。以后没有毕奇卡的时候,这里将是他和爱妻们享乐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间屋子中间被两个厚木板(其实比原木差不多)隔开了,南面是女人通过的过道,北面是带小窗子的男卧室。这是阿廖沙的狡猾之处,他可以随时监督女人的一举一动,当然包括防止企图逃跑之类的事情发生,而且这里还是最暖的房间。最外的一间是仓库及厨房,中间也做了简单的隔断。屋地中间放了一个大汽油桶改装的炉子,用来取暖,烧水做饭。
他们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了一个多月。因为阿廖沙把朴日爱“许”给了毕奇卡,为长远计,他暂时没对其下手,其它十个姑娘无一幸免,有的已经轮睡多次了。
屋子太冷,他们只好每天在屋里点燃木材取暖。百惠告诫阿廖沙,这样弄不好会引起一氧化碳中毒,会死人的。睡觉之前一定要把烟放出去。阿廖沙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刨黄土,回来化开了抹在木墙上,虽然只能冻在墙上,也能起到保温的作用,那也总比挨冻强。女人们手脚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冻伤了,一定要让她们感到这里的温暖,让她们安下心来,觉得这是她们的家才行。
这天上午,他正在不远处刨黄泥,毕奇卡往阿廖沙编的土篮里装。这时佳代跑过来,嘴里说着什么,拉着他们就往回走。把他们弄的一头雾水。到家一看,原来是钢盔里的水冻成了冰,没法做饭了,她们仅有的一盒火柴用光了,她让阿廖沙用打火机点火融水,可是打火机没火石了!女人们面面相觑,大家都很沮丧。
阿廖沙抱着膀,站在铁桶旁边,摸摸,铁桶里的小灰尚有余温。他记得,在部队里曾经有人钻木取火,但是他没亲眼看到过。没有火是绝对不行的,他决定试试这个办法。
他把床下的乌拉草拽出一把,又到外面的桦树底下弄了一大把枯叶,放到炉子里,用尚存的余温烘干。然后又找来手指粗的杨树棍做钻,又用粗些的木头用刀刮成板,在板上抠了一个透眼,眼的两边又抠出一道槽,便于火星掉下引燃干草叶。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把乌拉草做成鸟窝状,把桦树叶掏出来用手搓碎,放在草上,上面再放上木板,用双脚踩住两端,然后用杨木棍对准木板上的小孔用力猛钻不停。过了两分钟,木板冒烟了,他继续钻,板子下面的草也冒烟了。他不失时机地用嘴对着烟不断地吹风。出火苗了!围着看他钻木的女人们欢呼起来。他们纷纷搁上桦树皮,细木棍,很快大火就燃烧起来了。阿廖沙让嘉穗理用锹把火撮到炉桶子里,这样,一个危急得到解决。阿廖沙用力太猛,两只手都磨起了水泡,但是他没觉得太痛。站在一边瞧热闹的和子,对着阿廖沙的脸颊很响的亲了一口,“我们的男人真厉害,什么都难不住你!”
他得意地笑了。
这回,他让陪宿的女人当天照看炉子,不许让火熄灭。
他们随身带的一些大米也不多了,只够偶尔做点粥的。坐吃山空不行,一定要想法再弄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
阿廖沙在等待机会。
这些女人里,只有秋津真美兜里有一面小镜子,没事总爱照一照,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她为此还挨过上司的训斥。她知道嘉穗理会理发,是得她母亲真传,她母亲是村里的理发师。她也潜移默化地学会了理发。
这几天不是很忙,秋津真美求嘉穗理帮她理理发。女人们的头发都长长了,在部队里都要求女兵留短发,不得过肩,医院有专门的理发师,每月至少要剪一次。现在她们都像囚犯一样,蓬头垢面,连阿廖沙都是乱发丛生,黄胡子长了满脸,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嘴几乎被胡子遮住。阿廖沙他们在接收俘虏的时候,有部分物品,包括手术包,里面还有剪子。这回秋津真美和朴日爱要把头发留起来,像和子一样变得性感,也要找回少女时代的感觉,这也是难得的女人天性的一种回归。
阿廖沙让女人们互相剪短了头发。他的头发由嘉穗理来剪,她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她在家的时候总是给她父亲理发。毕奇卡不想理,但是阿廖沙劝说他,说理的精神些才能讨姑娘们的喜欢呢。“公猪!”他心里骂了一句。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0-16 19:29:54 +0800 CST  
对这两个苏联兵,女人们觉得很别扭,她们看不懂他们的表情,那对蓝眼睛让人感到深不可测。尤其是阿廖沙,脸上的刀疤也让人害怕,觉得他们的行为很另类,也许是种族不同吧。她们都小心翼翼,生怕什么时候惹火烧身。那个瘦削的毕奇卡还算和善,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嘉穗理还没等给秋津真美理完,大家就都围上来,要求给自己也理理。阿廖沙微笑的看着她们,说:“理发师女士,等给她们理完,给我也弄漂亮点,哦,还有毕奇卡,不然你们都会不喜欢我的,你们说呢?”
只有最小的和子说:“我可不用理,我要留着性感的长发,这回没有部队强制我了,我可以自由的留长发,自由的美丽啰!”
加代和加奈子轻蔑的瞪了她一眼。
嘉穗理用了近一天的时间,才给十几个人理完发,然后百惠又给她也理了发。
他们有了自己的住处。房子四周的树都砍掉了,能有三亩地的面积。他们还要砍,砍出一片空地来,把砍下的木头攒起来留再盖房用,空地留春天时好种地,解决吃饭问题。
通过一个多月的接触,阿廖沙学习了很多日语单词。他的记性很好,他和百惠已经学习了二百多个日语单词。如:开饭了,说成——小枯机噢西马笑乌;早上好,说成——噢哈腰乌勾匝衣麻丝;谢谢,说成——阿利嘎透够匝一麻司;腰带,说成——杯鲁陶;鞋,说成——究伍兹;心,说成——西恩周乌;可爱,说成——卡哇伊;是的,说成——哈伊;抱歉,说成——哇哩哇哩;亲爱的,说成——阿纳搭;夫君,说成——偶陶,等等。
阿廖沙整天和日本女人叽里呱啦的说日语,毕奇卡听不懂几个单词,但是他心里倒是挺佩服这小子的语言天赋的。
这些日本女子也学会了几十个俄语单词,为了苟且偷生,他们不断的学以前不会的东西,如:您好,说成——兹德拉斯特乌伊阶;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斯嘎日衣阶巴日阿卢斯达嘎克瓦斯扎乌特;非常感谢,说成——欧切尼波拉嘎达六,等等。
阿廖沙为了尽快熟悉她们,每天起床后要点名,然后出操,跑步。他喊完亲爱的某某,对方就得答:亲爱的,我在,谢谢你对我的关照。可是,这一制度第一天就受到了挑战。
“下面开始点名”阿廖沙宣布。
“亲爱的百惠小姐。”
“亲爱的,我在,谢谢您对我的关照。”她答应着,鞠了一躬。
然后点名顺序是喜江、朴日爱。
到了第四名,他叫道:“亲爱的加代小姐。”
“我在。”声音显得低沉而不耐烦。
他又重复了一遍:“亲爱的加代小姐!”
她很厌恶很鄙视地按他的要求勉强进行了回答。
然后依次是藤田纪香、和子、佳穗理、小百合、秋津真美、小雪、加奈子。
第二天点名的时候,出现了意外。阿廖沙点到加代的时候,她没有吭声,再叫她名字的时候,她还是不理睬,而是用轻蔑的神情斜视着他。
这时,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走到她面前,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她的衣服,用力把她推倒在地,然后在地上拣起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条,拼命地抽打起来,一边骂道:“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打死你个日本猪!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蠢货!”打得她满地翻滚,把她的护士服都打破了。女人们看她被打的那么惨,都仗着胆向他求情,请他饶过加代,饶过她这一回。
阿廖沙让加代重新回到队伍里,她一边抚摸着疼痛的身体,一边哭泣着。
“亲爱的加代小姐!”
她带着哭腔答道:“亲爱的,我在,谢谢您的关照!”她的心被屈辱折磨着,声音发颤,含着泪应答着。
早上,加代饭也没有吃,在被窝里躺了好久,也哭了好久。阿廖沙到她的床前,厉声喝道:“装什么死狗,在这里谁也不能当白吃饱儿,休想让别人养活,赶快去劈柈子去!”
她慢慢走到木头堆,眼泪伴着斧头一起下落,心情坏到了极点。下午,她眼睛又红又肿,但是她还装出笑脸和大家打招呼,急匆匆地走出了房子。
平时和加代最要好的喜江觉得不对劲,就问她去哪里,她说去厕所。过了几分钟,还不见人回来,喜江急忙跑出去,看看简易的厕所里根本没有人,再一看,一溜脚印留在通往后山的雪地上。她喊着加代的名字,顺着脚印向山上追去。追到山上一看,加代人已经把脖子挂在了树上,紧紧闭着眼睛,她泪流满面,人在绳上悠荡着。
见状,喜江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把绳子解开,把人放下来。绳子解开了,姐妹们也赶到了,因为抢救及时,加代还没有丧失意识。大家把她抬回了家放在炕上,姑娘们哭成一团。
阿廖沙也慌了,这可怎么办呢?她不再是俘虏,而是自己的战利品,是自己的女人,以后还得让她给自己生许多孩子呢,这样宝贵的人力资源,可不能损失任何一个啊。但是以后要是都不听话,那不乱套了吗?后果不堪设想。他决定还得对她们采取高压手段,然后再慢慢感化她。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0-17 07:17:10 +0800 CST  
毕奇卡在旁边很不安,一个外国俘虏,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何必赶尽杀绝呢?他对阿廖沙那些疯狂的行为极为反感。
回到他们的家,阿廖沙掐着腰,气势汹汹地喊道:“别理她,她愿意死就让她死,都散开!你们都是侥幸活下来的,你们的生命是我给的,不是我,你们早被枪毙了,不枪毙也得把牢底坐穿!还有没有想死的了?有我就成全你们!”说着,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了枪,拉起了枪栓,枪口对着姑娘们。“有没有?有没有?混蛋!”他目露凶光,狮子一样吼叫着逼问姑娘们,怒骂着把姑娘们驱散。
阿廖沙不在的时候,女人们都偷偷地哭,为加代哭,也为自己哭,尤其是加奈子。她悲伤而又恨恨地和大家说:“我佩服加代的勇敢行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定早晚,我也会为天皇尽忠,兑现自己过去在学校时对政府的誓言,追随我们的同事井上和香和酒井美黛而去。百惠立刻制止了加奈子,不让她再说下去,“傻妹妹,你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你应该好好活下去,你这么年轻漂亮,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也许命运还会改变。你的爸爸妈妈在天国里一定也会这样想的。”加奈子苦笑了一下:“人各有志吧!”
这几天阿廖沙一直在盘算着一件大事,就是生活物资。首先是用水问题。这几天他们用的都是雪水。他四处观察了一下,山根下倒是有一处小溪,应该是一个泉眼,但是被冻住了,再就是西面的湖,也冻得死死的。现在看,就得用手榴弹炸一些冰放在房子外面,像木头一样垛起来,上面盖上木头柈子,防止落灰和融化。等用时候就拿来化成水,用来做饭。洗脸和别的用水就把雪化了对付用。好在这里有的是木柴,只要大家肯出力把木头弄回来就行。等熬过这寒冷的冬天就好了,可以到湖里取水了。到时候最好有一口井,离家不要太远,以后的事看情况再说吧。
他的香烟也抽光了,这也是让他很难受的事情。犯烟瘾的时候心忙搅乱,惶惶不安,浑身没有好受的地方。他唯一能代替香烟的,就是女人们。每当犯烟瘾的时候,他都不顾一切的在女人身上发泄,直到精疲力尽时方能罢休。他也有尝试过用树叶或蒿子叶的时候,但是又苦又辣,还呛嗓子,他再也不想抽那种臭东西了。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0-18 14:45:2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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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1-07 20:51:3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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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1-08 14:21:5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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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1-14 16:04:4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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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1-17 12:44: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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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1-20 09:48:53 +0800 CST  
各位朋友好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8-12-12 13:08:38 +0800 CST  
朋友们,过年好!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9-02-04 10:48:23 +0800 CST  
谢谢关注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9-03-02 16:46:15 +0800 CST  

楼主:范世凯2010

字数:36076

发表时间:2017-10-13 17:31:4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6 09:42:39 +0800 CST

评论数:76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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