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处的女俘

密林深处的女俘
引子
战争,是现代人类最愚蠢的发明。人们以正义的名义,动辄以几十万几百万人投入战场的绞杀,使用核武器,最后将导致人类消亡,使地球上的生命最后归于沉寂。
战争这个怪物,也给人们的命运带来各种始料不及的境遇。
一九四五年初秋,苏军几千架飞机遮天蔽日,几千辆坦克轰隆隆势不可挡,苏军以两倍于日军的兵力杀向中国东北。由于日本侵占东北的同时,又发动了太平洋战争,这时的关东军已是强弩之末,战斗力大不如前,仅一周多的时间就被苏联红军彻底击溃。日本关东军总司令山田乙三走投无路,乖乖交出指挥军刀,和他的六十多万关东军做了苏军的俘虏。
苏军冲进满洲第十五国境守备队所属的陆军医院的时候,黑龙江虎头要塞陆军医院的医护人员中,除了少数反抗和逃跑者被打死红血溅白墙以外,医护人员悉数被捕。副院长山本次郎和他的十一个女护士被堵在门诊大楼里,全部被俘成了阶下囚。她们像羊群一样被押送到苏军大本营呆了一夜,第二天将被辗转押送至苏联的西伯利亚,不然在这凛冽的寒冬里就会被冻死、饿死。

苏军二十一岁的上等兵阿廖沙.谢尔盖.尼科诺夫对噩梦般的战场早已厌倦了。他时常回忆和留恋过去在明斯克城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明斯克城可是个好地方,那里不仅美女如云,还有很多酒吧,夜总会,好玩的地方多的是。有他最熟悉的圣玛丽大教堂,圣三一大教堂。宽阔的斯科里纳大街,车水马龙,霓虹闪烁,那个美丽的城市非常迷人,那是他带女朋友常常光顾的地方。那里的每个角落都是他的乐园,他可以在那里抽烟、喝酒、赌博、跳舞、玩女人,看谁不顺眼就修理谁,不行的话找哥们儿帮忙,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开心事儿。春夏之际,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女人的香水和男人的尼古丁荷尔蒙混合暧昧的味道,总是让人魂不守舍,他和伙伴们经常通宵达旦,玩的黑天昏地。都过去了,那些日子也真够惬意的。他经常在梦里还在老家和姑娘们销魂呢。
肥胖的一脸黄胡子的老尼科诺夫是个皮匠,大儿子西西罗夫在顿河哥萨克骑兵旅负伤后,在医院里右腿不得不做了截肢手术,十九岁的心爱的女儿阿佳尤娃又被涌入明斯克城的德国士兵奸杀,老夫妻俩因此大病一场,差点丧了命。老尼克诺夫康复之后瘦了三十多斤,孕妇似的肚子也瘦没了。小儿子阿廖沙中学没读完就辍学了,整天在大街上惹是生非,让他非常头疼,气急了就把小儿子抓住胖揍一顿。他的皮匠生意越来越差,有时几天也没有一宗生意。战争前的日子还不错,红肠黄油鱼子酱伏特加牛肉,还有鸡腿咖啡,那可是挑样儿吃,可现在不行了,大列巴和土豆能吃上溜就不错了。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糟,总是无故发脾气,摔盆砸碗踢凳子,尤其打猎被熊咬掉两个手指头以后,整天使劲往肚里灌伏特加,灌醉之后拿老婆和儿子出气。十六岁的阿廖沙忍无可忍,因此,只穿一套旧黑皮衣,带了九个卢布便离家出走,四处闯荡。他因打架用木棍把别人打碎了一个肾,怕官府抓获入狱,他如惊慌的兔子,走了一夜,然后又搭车到了遥远的莫洛托夫林场。在那里的抬木头拉大锯,砍木料盖房子。那里的活儿实在太苦太累,他无法坚持干下去,只干了半年就悄悄的潜回老家。但是不久被人发现告了密,差点被警察抓住,他又逃到一个农庄种地。因和德国人打仗,残酷的战争使男人大量伤亡,为补充兵源,也不管你是流氓恶棍是否有前科,凡能拿动枪的男人不分老少几乎都当兵上了前线,他也被政府强行征入部队,后来成了一名汽车兵。
他虽然很年轻,可是个老兵油子了。他有着一米八六的身材,满头金黄的卷发,灰色的大眼睛里总有一种对所有人挑衅的目光,右脸上一道三寸长的刀疤让人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物,身上常年散发一种浓烈的狐臭味儿和烟草的混合味儿,让人闻了极不舒服。他像一个性欲旺盛的公牛,他不会放过任何释放荷尔蒙的机会。他性情暴躁,桀骜不驯,沾火就着,他经常冲动,一激动腮帮子和胳膊就起一层鸡皮疙瘩,就连他的长官中尉瓦西里耶维奇也惧他几分。他在苏联参战几十次,立过多次战功,攻打柏林时炸毁德军一个碉堡,肉搏时刺死德军的一个营长,因此立功。当然,他在战事稍缓时绝不会忘了找几个德国女人犒劳自己,他对敌国的报复不止于战场上对敌军的无情打击,当然也包括对德国妇女另类无情的报复。
战争残酷而充满罪恶。德国人是法西斯,干了无数恶行,不用说杀了多少苏联人,就是强奸妇女这一项,据统计达一百万之多。而苏联在“血债血还”口号的怂恿和鼓励下,苏军攻入德国后也没客气,被他们“报复”的女人数量竟达二百多万!这种强迫混血儿就会有四十万人出生。这种现象历史上屡见不鲜,或许战争本身就是民族融合的粘合剂。
阿廖沙痛恨德国人,德国人攻占了明斯克城之后,他美丽善良的姐姐阿佳尤娃被德军奸杀而死,他刻骨铭心的痛和恨,让他在德国得到痛快淋漓的宣泄。他也痛恨日本人,他们也是强盗,侵略者,不是他们捣乱自己也不会到这异国他乡来卖命。他也不喜欢自己国家的人和中国人,国家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中国和他有何干系?为啥替他打仗卖命呢?好在对日战争就要胜利结束了,或许不久就会回国过上安稳的自己喜欢的日子了。
他只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管是苏联人,德国人,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能活着,他就是为了找女人,不光找女人,还要吃喝玩乐。当兵的说不定啥时走背运,脑袋就搬家了,得快活时就要快活,上帝慈悲和万能,天堂无限美好,但是有谁乐意去天堂见他老人家呢?鬼才愿意。现在被上级派往中国的东北,打日本人。真他娘的,我才不愿打什么日本人咧,老子一朵花没开呢,死在异国他乡好受吗?他愤愤不平地想。
这小子在中国坏事也没少干,侮辱过妇女,打过盯着他看的行人,抢过烟贩的香烟。按他的说法这叫慰劳英雄。我们帮你打日本,我们拿你点东西玩你几个女人算个屁!可是排里的老兵毕奇卡是个榆木脑袋,是个虔诚的东正教徒,总爱多管闲事,阻碍他们快活,总说让他们积点阴德,多嘴多舌的。每到这时,坏小子们都恶狠狠地向他挥舞拳头,吓得他不再做声。他们想,鬼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太阳升起,及时行乐才是活着的正道。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0-13 09:31:46 +0800 CST  
哪位朋友告诉我怎样发连载,我想继续发,谢谢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0-20 10:07: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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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0-23 08:18:06 +0800 CST  

一九四五年冬天,黑龙江遍地皑皑白雪,虎林地区气温接近零下四十度,寒风刺骨,人走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让人感到有一种“牙碜”的感觉。撒泡尿没等掉地上都能成冰棍儿。崇山峻岭里的树木,好像在严寒中静静的等待冻死,夏日的千鸟百兽,都已销声匿迹。不身临其境根本无法想象东北有多冷。
这里冬天天短,都四点多了还没一丝曙光。近乎冬眠的人们还在酣睡。苏军临时大本营里有一处亮起了灯光。中尉瓦希里耶维奇对着还在黄色的行军被子里做梦的士兵们叫道:“快起来,有行动,快。”他看有几个还没醒来的,就上前把他们的被子猛地掀起来,立刻咆哮地骂道:“猪猡,好运来了,还他妈挺尸,快给我起来!快点!”脾气暴躁的他因女人的糗事刚在上司那挨了骂。
士兵们吓的心惊肉跳,赶忙慌乱地穿衣起床,一边小声嘟囔着表达不满。上等兵阿廖沙一边穿黄色的军大衣,一边把羊剪绒破帽子往脑袋上扣,阴阳怪气的问:“上尉先生,我们去赴宴呢还是赶着去投胎呀?你就不能客气点吗?”
中尉瞪着灰色的大眼睛,几乎凑到阿廖沙的脸上,恶狠狠地说:“闭嘴小子!我们要押送俘虏回国!要保密,我们要回国!懂吗?”
士兵们立刻精神振奋,“乌拉!乌拉!”地欢呼起来。阿廖沙明白了,他愉快的吹了一声口哨,给了上司一个飞吻,赶紧做他的准备去了。
他们此行的任务,是把一批日本俘虏运送到苏联远东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然后再和其他俘虏一并坐火车送西伯利亚做苦力。他们已经送去两批了,有时候有机会可以在国内休息几天,那是他们最大的福利。阿廖沙很愿意押运俘虏,尤其是日本女俘虏。她们娇小可人的样子,低声细语温柔的说话声,节奏明快的发音,都让他非常喜欢,非常着迷,就连她们身上散发的气息都觉得好闻,都让他陶醉。
出发了,车队有四辆绿色的卡车。天下着大雪,使夜变得更黑。密密匝匝的大雪,在车灯光的照射下,让人感到眩晕。车队在黎明前的崎岖山路上缓慢行进。路边半边黑半边白的树像狰狞的恶鬼,窥视着这由四辆车组成的车队,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把它们撕碎,吃掉。
道路崎岖,车行缓慢。走了三个小时,天才渐渐的亮了。士兵们紧裹着军大衣,缩着脖子,尽量不让刮进车里的雪片掉进脖子里。伴随着卡车的颠簸,迷迷糊糊地抱着枪打盹。有的在黑暗中抽着香烟,想象回国和家人团聚的情形,有的盘算着怎样给心上的姑娘一个惊喜,有个士兵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偷着笑了。
雪下的越来越大,几乎分不清东西南北。头车由中尉驾驶,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路怎么往南拐了?应该往虎北走啊,可千万别走错了,他心里嘀咕着。这里离虎头要塞应该很近了,中尉估算着。
头车上装的是十五个捆绑着的日本男战俘,六个苏联士兵,一挺马克沁机枪和手榴弹等武器,不过,为防万一,手榴弹放在狭窄的驾驶室里。二车也和头车装备相似,也押送着十五个捆绑着的男战俘,由四个苏军士兵押送,没配机枪,只是每人一只莫辛步枪。第三辆车由上等兵阿廖沙驾驶,车上载着十三个女战俘和一个满脸黑胡茬儿的老鬼子,由两个士兵押送。第四两车拉着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和他们一路上所需食物和用品,由两名士兵押送。
大风雪透过卡车篷布,雪花落在俘虏们的头上和领子里,这些使惶惶不安的他们因而抖作一团。他们坐在乱草上,挤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疑惑,不知卡车会把他们带到哪里,也不知自己会不会活到明天。他们往日的自信和高傲早已化作烟云,平日里在中国百姓面前扬威耀武的她们现在已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真是山水轮流转,这回被虐的成了这些昔日作威作福的女皇军们。
时至中午,车队坑坑洼洼的冰雪山路上继续行进,南面应该就是虎头要塞。那里过去是日本精心设计的军事重地,那里地形复杂,地雷密布,易守难攻。日军企图以此阻止日后苏军的进攻,攻打那里时发生过极为惨烈的战斗,日本天皇的停战昭书也没能让日军停止反抗,最后日军或被歼或被俘彻底土崩瓦解,苏军也有一些损失。
车队行至虎山西西侧时,头车上的中尉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走错了路,应该往北走才对啊。他刚想调头向东北开,这时,忽然响起了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飞起的冻土和雪掺杂一起半天才能落到地上。卡车的木板和地雷的碎片呼啸着从幸存者眼前划过,四周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苏军士兵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他们和日本俘虏都被炸得血肉横飞!前两辆车被炸的粉碎,中尉的脑袋带着一条左胳膊飞到路边的大树衩上,坑洼不平的冰雪路上被尸块和血染红了,非常刺眼。破衣烂衫四处飞扬,其余还有气儿的人哭爹喊娘,惨叫不止。
二十分钟后,硝烟散尽,劫后余生的大兵们顶着大雪,有的懵懵懂懂地躲在大树后面,打量着周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的站在卡车旁在胸前画着十字。剩下的只有第三车的驾驶员阿廖沙,同车的上等兵米哈伊维奇,后车的下等兵阿列克谢,老兵毕奇卡,下等兵瓦西里耶夫五名苏军士兵存活下来。但是,下等兵阿列克谢受了重伤,脑袋在冒血,肚子也在往外沁血,呼吸微弱,性命难保。还有两个士兵伤的也很重,毕奇卡左手掌被一小块地雷碎片炸成贯穿伤。前两辆车上的三十个日本人除两人受伤还活着,其他全部死亡。
三车上的俘虏也很幸运,两名女俘死亡。一个叫小雪的好像还未成年的女俘右臂受点擦伤,其余安然无恙。她们像待宰的无助羔羊,蜷缩在车箱里,被大爆炸吓得七魂少了六魄,眼泪汪汪,面色苍白。原本如花似玉雪肤花貌的青春女子,此时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白色的护士服被烧出不少破洞,露出黄棉衣和白花花的棉絮,脏乎乎的不堪入目。她们惊慌失措,啼哭不止。可那个满脸胡子的鬼子却和她们不同,站在车箱靠外边幸灾乐祸的阴险地狞笑。这是她们战地医院的副院长。他知道这一定是虎头要塞的守备队的雷区。他太高兴了!那些皇军的勇士们才是帝国的骄傲,为了天皇会洒尽最后一滴血的。他恨恨地想,这帮俄罗斯猪,都把你们炸死个狗娘养的才解我心头之恨!
日本和苏联有世仇。一九零四年的日俄战争,为了争夺中国的资源,日俄两只饿狼在中国东北展开了可耻的争夺战,结果日本在陆战和对马海峡的海战中都让俄国人吃尽了苦头,俄国人是不会忘记这个仇恨的。
地雷大爆炸过后,山路上慢慢重新归于平静。幸存的这几个士兵惊魂甫定,上等兵米哈伊维奇脸色苍白,紧张地端着步枪,向四周张望。老兵油子阿廖沙点燃一根烟猛抽了几口,蹲在车旁,向四周仔细观察,他判定,刚才的爆炸是一定是进了日本人的地雷阵的恶果,周围并没有什么敌人出现,也绝不会是中国土匪干的,否则爆炸之后会有人出现,他们就会被全歼。他围着车队警惕地观察了一番,满眼都是战友们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他一阵心颤,难过的无以复加,怒火也不知向何处发泄。他慢慢走到自己的车后,观察着俘虏们的动向。他看着黑胡茬儿老鬼子脸上得意样子,似乎在窃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顿时怒火中烧,他一手提着枪,一只手对着老鬼子摆了摆,让他过来。老鬼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慢腾腾地蹭到车尾,他看着阿廖沙,很紧张,知道决不会有好事,也不知他想干什么。突然“砰”就是一拳,阿廖沙恶狠狠地骂到:“打死你个日本老狗!看你还高兴不高兴!”他打的老鬼子鼻口和嘴角都出了血,眼冒金星,差点打倒。他擦了擦鼻子,吐了一口血,还吐出一颗门牙。他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痛苦地紧闭着眼睛。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0-25 09:11:44 +0800 CST  
女俘们吓得够呛,有的低头不敢直视。只有高挑白皙的护士长百惠咬着嘴唇邹着眉,望着副院长,眼里扑簌簌的流下泪水,她为他难过。
那是她的上司鸠山勇夫,副院长。她崇拜他,迷恋他,原来把他当父亲看待。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她需要一个靠山,一个精神寄托,她到野战医院后,他给她送苹果,送毛背心,还给她一只金笔,还给她不知从哪弄来的金戒子,不是新的,好像别人戴过的,但是她也很喜欢。他对她呵护有加,她很高兴,很欣慰,但是也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就在苏军打进医院前一天晚上,百惠护士长正在值夜班,鸠山勇夫来了。他眼睛发亮,面色潮红,和她的寒暄话也说的有些结巴。
“百惠小姐,还在值夜?班辛苦啦!”他贪婪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我们为天皇而战,为理想而战,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从到支那那天起,我们的生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我们在这里相遇了,这是我的福分,我、我喜欢你,我爱你!今天我要和你合为一体,就让我们互相拥有吧!”说着就冲上前,抱住了百惠小姐,在她白皙的脸上狂吻起来。
百惠小姐慌乱无措,本想要推开他,想拒绝他的放肆,可是他像一棵树桩子一样,可一点用也没有,根本推不开。她被院长粗暴而野蛮地推倒在床上,她晕乎乎的,几乎没有了思维,然后一阵刺心的疼痛……
其实,她并不恨他,自从她参了军,她就是国家的了,院长也是国家的,他的上司,他让她做啥,自己根本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她觉得就像临出国前老师在表忠心大会上说的,你忠于天皇,忠于国家,你就要勇敢的走向支那,走向战场,那么,你的一切都是国家的了,不再有自我……
昨天,像梦一样,看来,和他发生的那件事,来不及品味,来不及评价它的意义所在,刚开始就要结束了,我的院长,我的青春,都要完了!
她的悲伤的泪,恐惧的泪,绝望的泪,沿着她的脸颊,流到领子里,凉冰冰的。
按战场规定,幸存者中上等兵米哈伊维奇军衔最高,他就成了战场指挥官。米哈伊维奇找到指南针,仔细看了看地图,发现他们已偏离正路五六十里。
他挽紧了掉了扣子的黄军大衣,对着两个活着的人叹了一大口气,说:“幸运的人儿,上帝慈悲,让咱们还活着,但是没法完成任务了。阿廖沙,这样吧,我和毕奇卡在这儿等着,他的伤轻点儿,你送伤员回大本营,然后请求上级派人前来增援,押送俘虏回国。”
阿廖沙点燃一支香烟,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答。以前几次押送俘虏——女俘的时候,他都窃得许多快乐,日本女人慢语轻声彬彬有礼,娇小可人的样子,看着都养眼,何况还有机会尝到到实实在在的甜头呢。她们实在太妩媚可爱了,他经常抑制不住自己的喜爱之情,他经常对她们眉开眼笑,给予食物和用品方面的优待,对此,上司对他很不满。俄罗斯女人性格太火爆,太直接,甚至太露骨,不懂含蓄,大多数还会散发出令人不快的狐臭味道,对她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还是日本的东方女人有魅力,有韵味,回味无穷。这时,他吸了一大口烟,又吹了吹烟灰,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他摸了摸鹰钩鼻子,慢吞吞地说了声:“还是你去吧,你军衔高,是指挥官,这鬼地方只有我坚持这儿最合适,送伤员和求救兵只有你才是最胜任的,我和毕奇卡在这守着,你们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可是你们一定要快点回来才成。”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前面低洼的地方等待你们回来,这儿太晦气,又在高处目标太明显。”阿廖沙不容米哈伊维奇表态,似乎他才是长官。米哈伊维奇盯着他的眼睛,稍后说“好吧,你要小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米哈伊维奇和阿廖沙把所有的俘虏都拉下车查数,共十二个女俘,他们把带着气,恨恨地把女俘们重新捆紧,用粗绳子把他们串起来,和大树绑在一起,然后,阿廖沙转进驾驶室里拿着枪,看着俘虏。
米哈伊维奇开着破卡车拉着受伤的士兵和受伤的俘虏向大本营方向驶去,车后带起一片雪雾。
来时走了三个多小时,估计有二百来里,算了一下时间,最慢天黑前也会来人接应的。
阿廖沙试了试车,卡车虽有几处破损,但没伤着关键部位,还能发动起来。感谢万能慈悲的上帝,他心里想。
他让俘虏们重新上了车,把卡车开到离爆炸现场不远的一段岔道旁边的洼地上,然后让她们下车。这里的北风果然小多了,又能躲避远处他人的视线,可以减少一些麻烦和危险。他不想让这些美女们冻死,他和毕奇卡给俘虏们点燃了一堆大火,让她们取暖。
时间过得很慢。中午阿廖沙饿了。他搬来一段枯木,坐在俘虏们的对面,然后拿出大列巴和午餐肉,边吃边观察着俘虏的动向,生怕出什么意外。瘦削的大个子毕奇卡在驾驶室里嚼着黑面包,也注视着俘虏们的一举一动。阿廖沙想,这十多个人,要起什么幺蛾子,突然袭击,他两个人是很难对付的,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0-26 09:08:04 +0800 CST  
寒风中,惊恐的俘虏们冻得够呛,不停地直跺着脚。她们都饥肠辘辘,但是没人管她们饿不饿。她们从被俘那刻起,命运就由苏军或者说这两个大兵掌握了,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看到阿廖沙和毕奇卡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样子,她们有的把头扭向一边,有的鄙视地瞪着他,有的羡慕地吞咽着口水。
太阳已经偏西,还不见接应的人来,阿廖沙有点烦躁,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在雪地里踱着步,然后站住,又走到女战俘的面前,扫视着她们窈窕的青春身躯和姣好的脸庞,还有肥大的护士服下掩饰不住不停涌动的诱惑。他忽然他有了冲动,像山洪和烈火一样不可阻挡——他根本也不想阻挡。他径直走到一个高挑白皙名叫百惠的女俘跟前,把她从粗绳子上弄下来,然后拉到卡车上。大家都惊愕地看着大个子俄国兵,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她们乌里哇啦地抗议,愤怒地喊叫,但是这些对阿廖沙不起一点作用,他扭头瞪着众人,吐掉嘴上叼着的香烟,略停了停,然后不顾一切地把百惠护士长拉进卡车箱里。
这时,远处的岔道附近,出现了两辆马车,马铃声依稀可闻。车上拉着满满的什么货,由远及近,又由近渐远。这个欲火中烧的家伙,见马车上的人是中国农民打扮,也没理会,继续着他的勾当。他几乎忘记了世界的存在,他已被体内的烈火烧晕、烧焦,凛冽的寒风也被他忽略。
其实这荒唐的举动是很危险的,在动物世界里狮子经常偷袭交媾时的瞪羚和马鹿。
女俘们们听到车箱里的厮打和百惠的尖叫声,大家心如刀割,愤怒以极。毕奇卡喊了两声:“伙计,不要乱来啊,听到了吗伙计!”平时他很怕这个邪恶的家伙,但这时他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要吼上一句。但是他根本像没听到似的,毕奇卡只能希望上帝来惩罚这个恶人了。
过了一颗烟的功夫,百惠从车厢里慢慢走出。她眼神茫然,面无表情,白皙细腻的脸上挂着泪花。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她机械地自动走回俘虏群里。大家气嘴八舌地询问她,流着泪安慰她,她像木偶一样,什么都没说。这一刻,她的天皇,她的院长,她的爸妈,几乎都忘记了。她麻木了,绝望了。寒风刺骨,人声噪杂,她知道,自己还活着。一个战败国的侵略者,一个女军人,做了俘虏,还能怎么样呢?蹂躏,屠杀几乎是她们的必然结局。
女俘们已一天没吃东西了,她们饥肠辘辘,脚冻得比猫咬的还疼,她们担心一个小时以后自己是否还能活着。恐惧攫着她们的心。俄倾,大兵叼着烟,笑嘻嘻的从车厢里跳了出来。他拿了一个大列巴,硬塞进百惠手里。她眼泪扑簌簌流下面颊,掉在雪地上。大兵把大列巴一块块撕下,硬塞进她的嘴里。他狞笑着,又伸手掐了掐她白嫩的脸蛋。
黑胡茬儿的老鬼子看见这一切,气的脸色铁青,怒视着阿廖沙,跳着脚 “八嘎、八嘎”地骂个不停。阿廖沙不懂日语,但是看他动作和表情,他的意思全明白了。他像疯子一样冲上前去,对老鬼子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把老鬼子从长绳子上解下来,薅着棉衣领子,拖到三十几米外的路边粗大的椴树下,猛地一推,推倒在雪地里,他端起莫辛步枪,对准老鬼子的头就扣动了扳机,老鬼子立刻脑浆崩裂,扑到在地,血和脑浆在洁白的雪地里红的那样刺眼,一阵血腥的气味迅速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女俘们一阵尖叫,百惠小姐绝望地大哭,此刻,她只能本能地哭喊院长的名字,别的什么也做不了。她颤栗着,面无血色,她觉得死神随时可能降临到她的头上。
“阿廖沙!你疯了?你会上军事法庭的!”毕奇卡大声嚷到。
“你个懦夫,你没看到敌人嚣张的样子吗?对为害世界的日本猪,我们就要这样!绝不留情,我们要把他们消灭光!”他用手比成枪,向前狠狠的点了一下。
毕奇卡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口中念念有词,忙不迭地祷告着。
阿廖沙野性难驯,受不得老鬼子对他威严的挑衅。杀完鬼子后,他冷静下来,觉得篓子捅大了,上级知道了不会饶过他的。这样他就不得不想出杀人的理由,给上司做出合理的解释,以便开脱罪责,怎样才能逃脱军法的追究。如俘虏想逃跑、抢枪、威胁他生命安全等,可是,毕奇卡能为他保守秘密吗?他不敢确定。
这些二十岁上下的日本姑娘见此情形,纷纷捂着头,不敢看眼前发生的一切。虽然她们都是日军医院的护士被苏军抓来的,以前也见过很多伤病和死亡,但是此时她们平时威严的偶像般的院长突然死了,她们的生命也危在旦夕,不能不魂飞魄散,在这战争时期,生命如草芥,说死立刻就会消失,不管你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还是战功显赫的将军。
阿廖沙杀了人,决定他人命运的快感,盖过了紧张和担忧,他觉得在这个群体里,他更威风,更像个主宰一切的王者。
天渐渐黑下来了,阿廖沙数次张望着西面大本营方向,还不见援兵到来。他想,按时间推算,怎么也应该到了,难道车子出问题了?还是又遇到了什么人袭击?还是车坏了以后遇到了黑熊或狼群的突然袭击?他无法断定。再等等吧,也许再抽一棵烟的功夫他们就会来到。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0-27 08:58:33 +0800 CST  
他吃完东西,强烈的性欲又火一样燃烧起来了,他色狼一样的目光在女俘们的身上扫描着,最后定格在一个白胖的叫藤田纪香的女俘身上,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淫笑着走近她,然后把她拽进车箱。一会儿,车厢里传出两声击打的“啪、啪”打人的声音,然后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接着又是“啊”的一声嘶叫,后面再就听不到声音了……
阿廖沙尽情地在藤田纪香青春的身体上发泄着,尽情地享受黄种女人的美妙和快感。藤田纪香知道反抗毫无意义,也许这个满身黄毛儿的恶魔会杀死自己,她畏惧了,她麻木了,她屈服了,饥饿和寒冷掩盖了羞耻心,此刻,只要有吃的,别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在车箱里,她羞涩的战战兢兢地对着系裤带的魔鬼指了指装有大列巴的箱子,示意想吃。阿廖沙笑了,在藤田纪香白皙但因寒冷而冻得发红的脸上亲了一下,从木箱子里拿出一个大列巴递给她一个,也许应该说赏给她一个。她没有立刻下车,她一改日本女子往日的温文尔雅,不顾年轻女子的矜持,抛弃了大日本帝国军人的气节。这时,她忘记了一切和饥饿有关的东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夜已深。阿廖沙反到不十分急着盼援兵的到来,这样享受日本女人的美丽和温柔也不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也许是上帝赐予我的福分,他再次感谢上帝。
毕奇卡劝他少做点恶事,对过去的事耶稣会宽容和原谅他的。但是他警告毕奇卡,“不要坏我的好事,她们是侵略者,是恶魔,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犯罪,懂吗?你把嘴闭紧喽,别他妈的找不自在,你信你的耶稣,我找我的乐子,好不好?”他抓紧毕奇卡的胸口,狠狠推了几下,他踉跄着被推出好远。他站稳了,一边抻着扯皱了的棉衣,一边悻悻地看着阿廖沙。
他们的援军并没有来。寒风呼啸,饥饿逼人,惊恐难安,女俘们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她们要求喝水,。阿廖沙和毕奇卡用钢盔烧了些雪水让她们喝,然后让她们就围在篝火旁烤火。他们不敢大意,还是用绳子穿着她们。
午夜,他并不想睡,他把围在火堆旁烤火的一个女俘又一次拉上车。这次轮到的是十八岁娇小的女孩,小眼睛的和子,她很顺从,也没有哭,完事之后得到的奖赏也是一个大列巴。
毕奇卡心情烦躁,一边在琢磨援军为何还不来,一边不停地往火堆里加柴。红红的火苗升起很高,哔哔啵啵的作响,大家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紧围着大火,贪婪的张着双臂,恨不得把篝火的全部热量都吸进体内才好。
阿廖沙先检查一下俘虏们绑着的绳子是否松动,然后把她们的鞋带都抽下来,腰带先由他统一保管。他让毕奇卡把另一个炸毁的卡车上的苫布扔进车里,再把她们重新拉上车,让她们适当休息,至于睡不睡是她们的事儿了。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0-29 15:04:29 +0800 CST  
阿廖沙疲劳及了,困乏极了,这一天,他的情绪大起大落,经历了生死关,又在女人身上干了那么多龌龊之事,虽然他年轻健壮,也实在支持不住了,倦意阵阵袭来,他要立刻睡觉。可他有些不放心,他把武器和两箱手榴弹都搬到驾驶室,让毕奇卡先看着,觉得差不多了,才抱着莫辛步枪进入了梦乡。
女俘们基本没人入睡。她们怎么能睡着呢?那么多人被炸死,她们的同伴酒井美黛和井上合香都被炸死了,她们在这个世界还不到二十年啊,年轻的生命就在异国他乡永远消逝了。那场面鲜血淋漓,让人心惊肉跳,院长也被打死了,三个姐妹被那个禽兽奸污,她们的明天会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她们半坐半躺地挤在车板的苫布上,虽然下面铺了些乱草,但是也冰凉令人无法入睡。她们想起了家,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战场上生死未卜的哥哥,想起了学校,想到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她们伤心极了,一分分的熬过这艰难的时光。
天快亮了,东方已露出曙光,这帮女俘不分身份和角色,都尽量的在梦中逗留,在冥想中躲避,哪怕是片刻的也好,不想回到这残酷的现实中。
“嗷——!”忽然,一声刺耳的狼嚎打破了黎明的寂静,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阿廖沙被惊醒,他仔细分辨着,分析着。最后他得出结论,是昨天爆炸现场传来的狼嚎,是一大群狼闻到血腥味道,来吃尸体了,如果不够果腹,它们会顺着人的气味找到她们,结果不堪设想。
女俘中也有人听到了这恐怖的声音,就是沉默寡言的嘉穗理。她的老家在北海道的乡下,那里经常有黑熊和狼群出没伤人,有一次她亲眼看见黑熊把一个年轻妇女肠子都掏空了,残缺的尸体甚是恐怖。要是那东西来了,自己可就没命了。她还听说这里有凶猛的老虎,十几只狼都打不过它,它可千万别来呀。她紧紧靠在喜江身边,瑟瑟发抖,祈祷佛主保佑,平安无事。
阿廖沙提起枪,看看女俘们是否有异动。女俘们看到他,惊慌地哇啦哇啦说着什么,大概是提醒他狼来了,希望他早点带她们离开。
他为防万一,又把卡车往来时的方向开了十多里,这才停下,继续等援兵的到来。
早上,他们给每女俘发半个大列巴,阿廖沙单独给昨天被他蹂躏的三个人每人一整个儿的,他把“多劳多得”的原则用在这上了,也强调了和他发生关系的好处和威严。女俘们心里感到很别扭,但只能装作没看见。
他很满足,乐滋滋地吹着口哨。他用钢盔烧了雪水,让女俘们轮流喝。被优待的人在其他女俘的心里自然引起一些波动,不得不去思考,她们在思考怎样才能活下去,少被虐待,或者活的长久一些。
阿廖沙想,吃的东西得节约使用,后面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别让女俘们把东西都吃光了,到时侯自己挨饿。现在,这些东方美人饿不死就不错了,现在我得施展一些手段,想法彻底征服她们,别总让老子不顺心。
他知道,强烈的饥饿感可以让人忘记其他一切需求,大多数人为了得到食物可以放弃一切,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
他小时候养过一只凶猛的高加索牧犬。因把原来的主人咬伤,因此卖给了他。他很喜欢,他要把它驯服成为自己的忠实走狗。买到手后把它关进笼子里,三天没给它吃一点食物,第四天,他带着香肠,走到狗笼子前,让鼻子灵敏的狗闻到,可就是不给它吃。狗站起来,企图得到香肠。等到第四天,狗已经奄奄一息。他轻轻打几下,然后给它一点吃的,再打几下,再给它一点吃的,就这样打着喂着,几天之后,凶猛的高加索牧犬在他面前如同温顺的羔羊,摇尾乞怜,成了对他百依百顺的忠实走狗。
他想,对付这些日本女人也要像训狗一样,恩威并用,各个击破,最后都会成为被我征服的女人。身体要想得到,必须心先想到。
他心里嘀咕,这是第二天了,援兵应该来了吧?转念一想,他们晚来些也好,好让我在这多享受这些美丽的东方美人。此时的他,反而变得一点也不急了,在这里他并不寂寞,而是利用这段时间更多的和日本女人厮混、缠绵、享受胜利者的特权。他明显地感到,有几个女人在讨好他,他的“驯狗计划”成功了!他暗自窃喜,当胜利者太好了,哈哈!
他像教官一样,让她们列队,围着卡车跑步,练队列。这样即可以和她们熟悉起来,又可以防止冻伤冻死。因语言不通,他边喊口令边做动作,指挥她们立正稍息向右向左看齐,对动作标准的,竖大拇指予以肯定和表扬。对稍差的,则大声呵斥,甚至用枪威胁,她们很害怕只好乖乖地听喝。他故意多释放一些善意,脸上经常挂着笑意,好让她们觉得他也很温和。他开始和她们有了更多的交流,然后开始吃晚饭。
当然,他还是只能让她们吃半饱,对他“临幸”过的女子,则给多一些吃的,今天他又给三个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0-31 08:46:47 +0800 CST  
女护士的贞操夺走,她们真的是处女,经验告诉他,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次,多嘴的毕奇卡学乖了,懂得保持沉默了。只是偷偷的在胸前划着十字。他暗自得意,今天这三人是健美的喜江,丰满诱人的小百合,直率高傲的佳代,她们都是够味的,说话总是低声细语,温柔礼貌,不由你不心生爱怜之意。他很想知道她们的名字。应该说,他已经不只是发泄欲望,而是就要爱上她们了。
女俘们基本没人入睡。她们怎么能睡着呢?那么多人被炸死,那场面鲜血淋漓,让人心惊肉跳,院长也被打死了,三个姐妹被那个禽兽奸污,她们的明天会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她们半坐半躺地挤在车板的苫布上,她们想起了家,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战场上生死未卜的哥哥,想起了学校,想到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她们伤心极了,一分分的熬过这艰难的时光。
天快亮了,东方已露出曙光,这帮人不分身份和角色,都尽量的在梦中逗留,不想回到这残酷的现实中。“嗷——”,忽然一声刺耳的狼嚎打破了黎明的寂静,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阿廖沙被惊醒,他仔细分辨着,分析着。最后他得出结论,是昨天爆炸现场传来的狼嚎,是一大群狼闻到血腥味道,来吃尸体了,如果不够吃,它们会顺着人的气味找到她们,结果不堪设想。
女俘中也有人听到了这恐怖的声音,就是沉默寡言的嘉穗理。她的家在乡下,那里经常有黑熊出没伤人,有一次她亲眼看见黑熊把一个年轻妇女肠子都掏空了,要是那东西来了,自己可就没命了。听说这里有凶猛的老虎,几只狼都打不过它,它可千万别来呀。她紧紧靠在喜江身边,祈祷佛主保佑,平安无事。
阿廖沙提起枪,看看女俘们是否有异动。女俘们看到他,惊慌地哇啦哇啦说着什么,大概是提醒他狼来了,希望他早点带她们离开。
他为防万一,又把卡车往来时的方向开了十多里,这才停下,等着援兵的到来。
早上,他们给每两女俘发一个大列巴,他单独给昨天被他强奸的三人每人一整个的,在这也体现“多劳多得”的原则了。这在别的姑娘心里自然引起一些波动。现在,这些东方美人不死就不错了,现在得想法彻底征服她们,别总让老子不顺心。
他知道,强烈的饥饿感可以让人忘记其他一切需求,大多数人为了得到食物可以放弃一切,因为生存是第一位的。
他小时候养过一只凶猛的高加索牧犬。因把原来的主人咬伤,因此卖给了他。他喜欢,他要把它驯服成为自己的忠实走狗。买到手后把它关进笼子里,三天没给它吃一点食物,第四天,他带着香肠,在狗笼子前拿着香肠,让鼻子灵敏的狗闻到,就是不给它。等到第四天,狗已经奄奄一息。他轻轻打几下,然后给它一点吃的,再打几下,再给它一点吃的,几天之后,凶猛的高加索牧犬在他面前如同温顺的羔羊,摇尾乞怜,成了对他百依百顺的忠实走狗。
他想,对付这些日本女人也要像训狗一样,恩威并用,各个击破,最后都会成为被我征服的女人。
他想,这是第二天了,援兵应该来了吧?但是,他变得一点也不急了,这回他并不寂寞,而是利用这段时间更多的和日本女人周旋、缠绵、享受胜利者的特权,当胜利者太好了,哈哈!
他像教官一样,让她们列队,围着卡车跑步,练队列。这样即可以和她们熟悉起来,又可以防止冻伤冻死。因语言不通,他边喊口令边做动作,指挥她们立正稍息向右向左看齐,对动作标准的,竖大拇指予以肯定和表扬。对稍差的,则大声呵斥。他开始和她们有了更多的交流,然后开始吃晚饭。
当然,他还是让她们吃半饱,对他“临幸”过的女子,则给多一些吃的,今天他又给三个女护士开了处,真的是处女,经验告诉他,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次,多嘴的毕奇卡学乖了,懂得保持沉默了。只是偷偷的在胸前划着十字。他暗自得意,今天这三人是强健的喜江,丰满矮胖的小百合,直率高傲的佳代都是够味的,她们总是低声细语,温柔礼貌,不由你不心生爱怜之意。他很想知道她们的名字。应该说,他已经不只是发泄欲望,而是就要爱上她们了。
第二天根本就没有接应的人影。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寒冷,恐惧和无助已经让日本姑娘们绝望,再加俄国大兵的暴行,几乎让她们忍无可忍。但是,院长的死证明了一切,只要不想死,就不能和这只恶狼抗争。
高挑白皙的百惠是她们战地医院的护士长,平时在护士中是很有威望的。她在高中学过俄语,原来她不想暴露自己,不想突出自己,怕那样会招来杀身之祸。可现在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她想,必须发挥自己的作用,让这个该死的男人给她们留一条生路。
“先生,请过来,请过来!”生硬的带有怪味的俄语让阿廖沙很吃惊。阿廖沙狐疑的看着这个温婉可人的日本女子,慢慢走到她面前,惊愕地问:“你会说俄语?好极了,请讲,什么事?”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1 14:29:29 +0800 CST  
“先生,你总这样绑着我们,胳膊会冻伤坏死的,总在这森林里呆着,我们都会冻死的,我请求您,带我们走吧,到监狱里也行啊。你们是胜利者,我们是俘虏,我们无权拒绝你的管理,可我们也是人啊,也应该有起码的生存权吧?你这两天对姑娘们做过的事,可以理解为你不厌恶我们,对吗?对我们你应该有怜悯之心吧?应该让我们活下去,你们的上帝也会让你这样做的,看得出,你也是有善根的人啊。”
他听了她的一番话之后,当然理解她的意思,觉得她说的在情在理。他“哈拉哨哈拉哨”地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他在雪地上来回踱着步,思考良久,半晌没有说话。
其实,他早已萌生出一种大胆的念头,在他心里折腾着,发酵着,只不过没形成太具体的方案。女俘百惠的一番话,使他本不安分的心更加心猿意马,好像滚开的油里加了凉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对着百惠也是对着女俘们说道:“女士们,你们不要担心,你们会得到优待的,你们的待遇会比日内瓦公约规定的高得多!”说完他得意的笑了起来,让人觉得他笑的很诡谲。
眼看中午又到了,米哈伊维奇他们还是不见踪影,看来一定是出大事了,或者说他们肯定因某种原因死了!他这三天和日本姑娘们似乎分不开了,姑娘们好像也不那么敌视他了,也可以说她们在死亡和饥饿的威胁下妥协了。这十一个女子都已经成了他的战利品,注定都会成为他盘子里的菜,他的遗传基因已经与她们融合,这一点极大地满足了他占有女性的欲望,让他欣喜若狂!怎么办?怎么办?他心乱如麻,如百爪挠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心里在和自己搏斗,思来想去,最后本性和荷尔蒙使他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带走这十一个日本女人,远走高飞,到远离人烟的深山里去,在那享受沙皇一样的妻妾成群的生活,就是将来被抓住了,上军事法庭也在所不惜!让这十一个美丽清纯的日本姑娘都给自己做妻子,生很多孩子,创建他娘的一个民族,那活的才叫够味!死了也够本啦!想到这,他的心脏狂跳,血脉贲张,仿佛自己身体迅速扩大,成了顶天立的巨人,他藐视世界上所有的混蛋法律,狗屁纪律。此时,他体内的多巴胺弥漫着,让他快乐无比,激动兴奋无比,他为自己大胆的想法感到吃惊,也感到自豪。
等待援助的第三天中午,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等什么援军了,在这里虽然有日本姑娘供他寻欢作乐,但这不是久留之地,他下了最后的决心,立马走人!到一个世外桃源过自己不同寻常的幸福生活!
他假意的对毕奇卡说:“伙计,看来情况不妙,他们到现在也没一点动静,估计凶多吉少,我们不能在这等着冻死饿死,让敌人打死,变成狼粪,我们必须赶快离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时机,再把俘虏送回国。”他看毕奇卡有些迟疑,他又补充道:“这是命令,必须执行!”他用锐利的鹰眼逼视着毕奇卡。毕奇卡想了想,无可奈何地摊了摊双手,耸了一下双肩:“遵命,上等兵先生!”
然后,他走到百惠面前,说:“你的建议很好,我的上级没有派人来,现在,我有权决定,我们一会就出发!我们去最美妙的地方,你们会喜欢的!出发前我们要做必要的准备,请你们统统上车,听我指挥!我们要返回爆炸的地方,收集有用的东西,不然我们还会冻死饿死的,明白吗?快和她们翻译!”
女人们看着百惠的表情由忧虑变为满意,甚至渴望。大家估计会有不错的结局。大家纷纷问百惠大兵是怎么答复的。百惠告诉了她们大兵的打算。其实,她们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树梢在寒风中被刮的呼呼作响,四周一只鸟兽都看不见,除了满眼的林海雪原和无尽的光秃秃的森林,没有一点生机。她们很快返回了爆炸地点。和昨天爆炸时不同的是,有些冰冻的尸体已被狼群啃食的只剩下残缺不全的白骨,有的埋在雪里,隐约可见,有的和狼脚印掺杂在一起,散落四周,红的血肉,白的骨架,令人毛骨悚然,惨不忍睹。这样的现场还没有被雪覆盖,看来刚形成不久。
女俘们在大兵们的枪口下,像牲口一样被大声呵斥着,畏缩不前的就要挨上阿廖沙的一枪托。实逼无奈,她们含着眼泪捡拾有用之物。不时有人发出“啊、啊”的呕吐声。有个叫小雪的瘦小的女俘,蹲在地上呕吐不停,阿廖沙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上前一脚把她踢趴在雪窝里,用手向四周划了一圈,指着周围的物品,怒吼着让她去拿。他骂道:“他妈的,什么臭护士,见个死尸还吐起来没完,让你们变成死尸你就不吐了!”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2 08:55:10 +0800 CST  
好戏在后面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2 13:19:34 +0800 CST  
他们紧张快速地收集着爆炸现场的物品,尽可能地带走有用的东西。食品,刀叉,锹镐,还有一大桶汽油,几个急救包,这东西很重要,以后会有用的。
在女俘们的配合下,阿廖沙用坏车的木板,在车尾斜搭着,费了很大劲才把它弄到车上。女俘们不安的回避看到死尸,但是只要睁着眼睛干活,那些恶心的画面就不可避免的闯进她们的视线。她们加快了速度,好尽早地离开这人间地狱般的鬼地方。
藤田纪香催促着百惠,让她和大兵说一下,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可是阿廖沙牛似的瞪着眼睛,愤怒地说:“你们快点干,不然你们就会像地上躺着的尸体一样,明白吗?”百合一边干着活一边翻译着。藤田纪香吓得立刻闭嘴。
阿廖沙不把东西拿足是绝对不能走的,这是他们活下去的资源,是他惊天计划的重要部分。
他背着他的莫辛步枪,和姑娘们厉声说道:“去!把他们没被撕破的衣服脱下来,每人脱两件,这是命令!不然就不许吃饭,不许上车,把你们喂狼,狼会感谢你们的!”姑娘们只好含着泪,忍者要呕吐的感觉,往下扒日本人的衣服。不知为什么,最后他自己也动手了,扒下了三套他死去战友的衣服。
阿廖沙当然不能放弃收集武器。他又挑了一把崭新的莫辛步枪,又搬了一箱子弹和一箱手榴弹,还拣了一些行李和其他生活用品,还有死者身上的钱物和有用的东西,直到卡车除了俘虏再也装不下东西了,才算罢休。
他仔细研究了满洲国地图,有了大概的方向。他就要开车了,去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地方,一个几百里无人烟的大兴安岭的腹地,究竟命运把他们这些人抛洒在哪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是全新的、刺激的、幸福的生活在等着他们,他兴奋地憧憬着。
雪还在下,但是小了许多。他准备在靠近苏联的中国境内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最好是远离人烟的地方,苏联军队找不到他,他们也不会在中国呆太久,等他们撤军回国,自己就安全多了。至于中国,混乱不堪,暂且不去想他今后会咋样,把大事办了再说。在远离人烟的地方,他会活很久的,会尽情享受女人的美好。他越想越觉得得意,我就要过沙皇一般的日子啦!哈哈!他脚下猛地一加油,卡车猛地地向前冲去,车上的女俘们向后一拥,几乎跌倒。
他出发前把女俘们又仔细地用绳子穿成一串,这样不能轻易逃跑,也能互相制约一下个别人的行动。只有百惠这只“头羊”例外给了她高规格的待遇,因为她漂亮,也因为她会说俄语,也因为她在那十个女子面前有威信,所以让她坐在驾驶室里,和毕奇卡挤在一起。毕奇卡本应在卡车箱里看守女俘,但是他觉得太冷,要求进驾驶室,阿廖沙迟疑一下,觉得便宜不能让他占了,和他的女人挨挨擦擦的,心里也不痛快,就同意了。松了绑的百惠坐在驾驶室里,即使她想造反,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稳住她,女俘们就会安定许多。
把能带的物资都装好车准备妥当后,他就开始了他荒唐的浪漫人生之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危险之旅。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3 10:33:08 +0800 CST  
未完待续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6 09:08:30 +0800 CST  
请耐心等待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7 08:41:04 +0800 CST  
谢谢朋友们关注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7 11:27:46 +0800 CST  
欢迎各位老师指点、拍砖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8 13:13:34 +0800 CST  
谢谢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09 09:21:32 +0800 CST  
谁弄的?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10 10:58:24 +0800 CST  

雪停了,北风还在刮,风势并没有减弱。
按照司机的记忆和职业敏感性,他返回一段路,遇到岔道后便径直向北驶去。不会错,那一定是他要走的路,阿廖沙很自信。但是内心也忐忑不安的,是福是祸他还不能最后确定,他的性格是既然选择了,就绝不会回头!
阿廖沙和毕奇卡隔着玻璃窗频频向后观望,观察女俘们的动向。阿廖沙发现女俘们冷的厉害,怕把她们冻死或者冻坏,停车让毕奇卡给她们把缚在她们胳膊上的绳子解下来,让百惠告诉她们可以用闲着的衣服把头包起来。衣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多数人都有心里障碍不肯用,只有小百合和秋津真美把黄军衣包在单薄的战斗帽外面。
卡车在坑坑洼洼的冰雪的土路上前行。寒风凛冽,路两边的大树被风刮得呜呜作响。姑娘们躲在卡车上的帆布棚里瑟瑟发抖,她们抱团取暖仍然无济于事。没办法,她们只能忍受着手脚冻的猫咬一样的疼。卡车的车头一直向北,向北。卡车在冰雪覆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
忽然,卡车向前一倾,猛地停住了,卡车的惯力使俘虏们向前一拥,女俘们都摔倒了。他和毕奇卡急忙操起枪,跳下车查看是否有敌情。他紧张地环顾四周,周围只有寒风呼呼作响,没有一个人影。原来他的卡车左前轮深陷在一个被大雪覆盖的炸弹坑里,无论阿廖沙咋样努力都无法开出来。天气虽然很冷,但是他竟急出一身冷汗。坑很深,不仅卡车轮子掉坑里,卡车的底盘也托住了。他立刻让毕奇卡警戒,他让女俘们下车。自己用随车带的千斤顶把卡车一点一点支起来,让女俘们到附近拣石头、枯木头垫在车下,然后让女俘们推,他在车上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把车开出来了。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10 11:07:05 +0800 CST  
待续
楼主 范世凯2010  发布于 2017-11-13 08:45:36 +0800 CST  

楼主:范世凯2010

字数:36076

发表时间:2017-10-13 17:31:4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6 09:42:39 +0800 CST

评论数:76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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