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还有多少个十年》

大晚上这么多人看,我提前发一章吧。这章就一个故事,但比较经典,值得回味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8-29 23:19:0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假途伐虢
2011年11月某日晚20:00多,王楚晚上在家接到钱余亮电话。
“兄弟啊,我同学张生这边想请你帮个忙”简单寒暄之后钱余亮直接切入正题。
“她媳妇锤他的视频发不了”,王楚马上回答。
“不是那个视频,张生说你口才好,我们在吃饭,一会他媳妇来,你能不能帮忙说服他媳妇让你那小嫂子进家门”,钱余亮说道。
“卧槽,这事啊,我上哪说去啊”,王楚拒绝。
“没事,你就帮说说就行”,钱余亮强调。
“那行吧,不过开头得骂张生,不骂达不到效果”,王楚打了预防针。一生就认过这一个大哥,虽在张生面前始终不帮自己,面对钱余亮的要求,王楚亦没有抵抗之力。
“行,随便骂,别骂人妈就行”,钱余亮道。
“放心,一个脏字不会有”。王楚承诺。
十多分钟后,王楚接到了钱余亮的电话。
“兄弟啊,我跟我同学张生和他媳妇在一起呢,他俩闹点别扭,想让你劝劝”,钱余亮煞有介事的说道。
“大哥,把电话开免提,我跟他俩说几句话”,王楚跟钱余亮说道。
“姐啊,我知道你现在挺难受,就张生那个德性,外面还有人,私生子都好几岁,你跟他过干啥啊,赶紧跟他离得了”,王楚开始顺着小雅说。
“离,肯定离”,电话那头,小雅咬牙切齿。
“啥都不给他,让他净身出户,他属于过错方”,王楚架拢道。
“对,他是过错方,我一想起她跟那小狐狸精在一起我就生气”,小雅怨恨已久。
“姐啊,你想想,你不也找你同学了吗,张生就是个王八”,
“我就想绿他,就让他当王八”,小雅气不打一处来。
“姐啊,离婚了,你咋办啊,跟你同学过啊”,王楚始终不急不缓。
“啊,离婚我俩就结婚”,小雅肯定道。
“你同学条件怎么样啊,干啥的啊”
“中学老师”
“姐啊,你现在开啥车”
“宝马X6”,小雅声调变高。
“住多少平房子啊?”
“220平大平层”,小雅显的有些骄傲。
“你问这些干啥啊,说正事”,张生在那边显得不耐烦。
“你要让我劝,你就听我说,要不就你说”,王楚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张生,你让王楚说,你别插嘴”,钱余亮在一边打圆场。
“开这么好的车,住这么大的房子,姐啊,你想想,你这样的生活条件,是谁带来的,是张生,你要没有钱,你初恋能要你吗?他现在是不是还没离婚那?”
“能,他是我初恋,他说我离婚他就离”,小雅话语中充满了自豪。
“不要个脸你,还初恋,CNM滴”,张生在那边骂道。
“CNM,你要脸,你要脸就不会找那个狐狸精还生个野种”,小雅回骂。
“大姐啊,你想想,你跟你初恋在一起以后,还能享受这种生活吗?”
“能啊,那么多财产”,小雅显然计算过。
“到那时候财产就开始缩水,你现在一年需要很多钱才能支撑你生活下去,以后呢?你挣不着钱的时候,财产就会变少”
“那我也不跟他过”,小雅话语中充满了怨恨。
“姐啊,你绿张生也绿了,他现在就是个王八”,王楚说的很开心。
“对,他就是个王八,王八张生,张生王八”,小雅说的很开心。
“大姐啊,你好好跟张生过,钱都是人家张生挣的,你除了在家呆着你还干啥了”,电话这头,王楚说道。
“我不看孩子吗,我不洗衣服做饭吗,他挣钱还有我一半呢”,小雅反驳,一副家庭妇女的做派。
“啥叫他挣钱有你一半啊,姐,不给你你不也得瞅着,他能把钱给你,就是还爱你”,
“滨江的公司都是我管理的”,张生媳妇小雅开始哭泣。
“你管理啥啊,你找到一个工程啦,不都是人家张生找的吗?跟他好好过,醒醒吧,赶紧跟你那同学散了得了。中国是个男系社会,一个家庭,只有以男人为主体,只有男人比女人强很多很多,才可以称得上是幸福,上哪找张生这样的人,又能挣钱,又顾家,08年没给你转过去60万啊”
“你咋知道呢”,张生媳妇小雅诧异。
“08年给你转账他看着了,你看看人家咋说你的,我哪不好”,电话那边张生抱怨道。
“姐啊,你这样,你是不是一直就想跟你同学”,王楚问道。
“是,我就想跟他,他是我的初恋,我俩以前可好了”,小雅幽幽回忆。
“那你后来咋跟张生在一起啊”,王楚问道。
“就张生呗,把我骗到手了”,小雅看着张生。
“你能要点脸不,还我把你骗到手了,我那时候挣到钱了,不挣到钱你能跟我吗”,张生在一旁反驳。
“行行,你俩的事自己回家说去,先说正事,兄弟啊,你继续说”,钱余亮适时打断张生两口子掐架。
“姐,你给你同学打个电话,现在打,开免提”,王楚说道。
“现在打说啥啊,多不好啊,这么多人”,小雅显得很害羞,显然初恋带来的美好,对每个人影响都很深远,
“姐啊,是不想起来你俩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两个人依依偎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王楚说的抑扬顿挫。
“哎,说这些干啥”,
“芳心小鹿开始乱撞是吗?”,王楚不管啥时候都这么皮,尤其是撩女孩子时。
“什么小陆?又出来个小陆?”,张生没听懂,理解成人名,
“屁都不懂”,小雅在一旁抱怨张生不解风情。
“没啥不好的,你一定要强调,我现在离婚,我净身出户,带着俩孩子,就为了跟他,让他养你,你看看他怎么说”,王楚在循循善诱。
“为啥这么说啊”,张生媳妇小雅疑惑。
“这么说能看出来他是否对你真心,我们都不说话,你用你电话打”,王楚道。

“小伟,我要离婚,咱俩要在一起了”,小雅拨出电话。
“离呗,你离我也离”,电话那头男子接道。
“我净身出户,带着孩子”,小雅道。
“净身出户干啥啊,分一半财产,孩子不要,要那玩意干啥啊,也不是我孩子,我可不养”,
“小伟,我孩子,我放不下啊”,小雅大哭。
“放不下也得放,你离婚不能要孩子,我离婚得要孩子”,男子强调。
“你离婚要孩子可以,我离婚要孩子就不行,为啥啊”,小雅很郁闷。
“不为啥,以后咱家得听我的”,男子在宣誓主权。
“我净身出户,以后你养我”,小雅故意说出这句。
“不行,我一个月就挣3000块钱拿啥养你啊,你不能净身出户”,小伟口气很坚决。
“你不爱我了吗?”,小雅悲痛欲绝。
“跟爱不爱没关系,没钱说啥爱啊”,男子很决绝。
“没钱就不能爱了吗?”小雅痛哭流涕。
“爱不了,没有钱肯定不行,你净身出户不行啊”,小伟强调。
“看见没,姐,他爱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的钱”,王楚突然插话。
“这谁啊,怎么还有男人声音”,男子诧异。
“我CNM,你记住了,我一定弄死你,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体育老师”,张生在电话那边骂道。
“这谁啊,怎么有俩男的说活”,张生媳妇小雅的初恋情人问道。
“我谁,我是他老公,我是张生,我草拟吗,我一定弄死你”,张生咬牙切齿的说道。毕竟,夺妻之恨是大仇。
“卧槽,你当他面给我打啥电话啊”,初恋情人说着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久久没人说话,大家都在沉默,只听到小雅嘤嘤哭声。
“姐,你别哭了,我是让你看看你同学真正的心思,没有钱他能要你吗,你想想,你现在的生活都是张生带来的,你不孤独能找你同学吗,张生给你找个二妹,不也是怕你孤独吗,跟张生在一起,能保证你荣华富贵,始终享受现在的生活”,王楚句句话能说到点子上。
“行,我跟他好好过,那他得把那野种扔了”,小雅哭着表述意见。经过半年的接触,小雅已经很认可王楚,毕竟王楚没败过。
“啥叫野种啊,08年1岁,现在都快5岁了,那身上淌着张生的血,说不要就不要啊,张生那么做是男人吗,你会跟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一起生活吗?现在是共产主义社会,几十年前封建社会,哪个有钱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像张总这样的身板,在古代,最少不得娶十个小妾啊,现在是法律不允许,一夫一妻制,澳门那赌王不也取好几个媳妇吗,最后那个字我不认识,叫啥来着”,王楚电话里说得慷慨激昂,其实一直在玩魔兽世界,作着日常任务,王楚两个大脑,一个大脑干这个,另外一个大脑在思考,而往往,很多时候,别人跟王楚说话,王楚都听不见,过个几分钟再回答,让跟王楚接触的人好生苦恼。
“我是合法妻子”,小雅在强调自己的合法性。
“你生俩姑娘,人家想要儿子,那两个亿家产,没儿子继承能行吗,姑娘以后都嫁人了,钱都跟别人姓了,都不姓张了”,
“对,说得真对,我就这么想的”,张生忍不住插了句嘴。
“那我还能生”,小雅嘴硬。
“你生啥呀,你都41了,前两胎都剖腹产吧,不要命啦”,王楚劝道。
“那咋办啊”,张生媳妇小雅已经渐渐被王楚引导进入状态。
“在滨江买个房子,把人娘俩接过来,在内蒙住了五年头了,风吹日晒长不少褶子吧,你这么整张生每个月都得去,一呆呆大半个月,还不如都整滨江来,你家两个多亿,还不够你们一家花呀,以后你那俩姑娘不还有个弟弟嘛,一家人在一起,其乐也融融,以后都有自己孩子,照个全家福都显得大家大业的”,王楚毫不费力勾勒出一派大唐盛世儿孙满堂的景象。
“那不行,钱还得分给他们,我才不跟那狐狸精住一块呢”,小雅始终耿耿于怀。
“你要永远记住,姐啊,你是皇后,你主管着整个后宫,你不愿意跟我那小嫂子住一块,你家不是住滨东吗,让张生在滨西买个房子,你俩隔个十多公里,行吧,以后公司所有财务你都管,所有钱,必须你负责,你看你好不好使”,王楚始终在一步步规劝着小雅。
“真他吗能忽悠,皇后都整出来了”,钱余亮憋不住笑,在旁边小声跟对象嘀咕,那时,钱余亮已跟原配妻子离婚,又找了个模特小女友。
“财务都归我管他能干嘛?”,小雅电话那头疑惑的看着张生。
“这事,张生有错在先,婚外整个私生子,都5岁了,你都不知道,这不拿你当土鳖吗,他心里有愧,但他是个爷们,还不能不管那孩子,对你还有感情,不能离婚,财务都归你管,我替他答应了,”王楚在电话这头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同意吗?”,电话那头,小雅问张生,显然小雅被王楚一顿洗脑,觉得王楚跟自己一伙,事事为自己着想,内心已接受小三进门。
“同意,只要你让她进门财务啥都你管”,张生喜出望外答道。
“不行啊,大姐,这个事,你必须要让张生给你写个承诺,以后所有钱都归你管,你就是东宫皇后,他跟那小媳妇也不登记,你怕啥啊,一切还都是你的,因为你是合法妻子”,王楚继续添油加醋。
“不是后宫吗,咋又变成东宫啦”,小雅还没忘刚才皇后那个梗。
“姐啊,后宫,指的是整个后宫,东宫是指皇后居住的地方,那咋不说西宫皇后呢,为啥说东宫啊,东宫代表着皇后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宣誓着你的主权和领土完整”,王楚不厌其烦的解释。
“真TM能忽悠啊,领土完整都出来了”,电话那头众人均笑个不停。
“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姐”,王楚特意装出大舌头郎叽拉长声叫姐。
“行,钱都让我管,我就干”,张生媳妇小雅如醍醐灌顶。
“姐啊,让他现在就写承诺”,王楚继续架拢。
“拿纸笔来”,张生那边豪气顿生,毕竟,2011年已不是封建社会,新中国创立以后推行的“一夫一妻”制度已深入人心,在大陆,有钱,也不能娶第二个媳妇。
“我说你写”,王楚说道。
“好,你说吧”,张生两口子始终被王楚引导着。
“我张生对天发誓,如果我的原配妻子同意我将小三领进门,不行啊哥,这写小三不好听啊,我那小嫂子叫啥名啊”,王楚不知道对方姓名,说不下去了。
“叫张明丽”,张生答道。
“也姓张啊,那个狐狸精”,小雅恨恨说道。
“如果我的原配妻子同意我将张明丽及所生儿子领进门,哥啊,儿子叫啥名啊”,
“还没起呢,落不了户口,暂时叫张智,智慧的智”,张生电话里回道,婚外生子,国家法律不允许落户口,五岁始终没落。
“我今后的所有收入归原配所有,我公司的基本账户,公司印章,均交由原配掌管,我永不离婚,我承诺不会再找第三个女人,如再找第三个,我净身出户,行了,就写这些了,行吗大姐,这么写你还满意不,有没有需要补充的”,王楚说道。
边说,王楚边听到电话那头一女的问道:“这谁啊,咋这么会说”,“我三年前的小弟,脑袋老好使了”,钱余亮回答。
“那咋不整你身边来,这多厉害啊,口才真好”,
“脑袋太好使,我整不了他,谁都整不了他”,钱余亮小声说道。
“行,就这些吧,以后有补充再说吧”,小雅感觉够用了。
“行,那就这样,尽快接过来吧,我这边家里都睡觉了,我就不跟你们说了,再见啊大哥”,王楚见好就收,电话那头也寒暄着。

第二天,王楚在红岛工程公司二楼办公室接到张生电话。
“王楚啊,你这口才是真牛逼,三两句话把我媳妇说服了”,张生在那边感叹。
“没事,帮个小忙,哥啊,你虽然损失了1000万,但是你小媳妇进你家了,得到了你媳妇的承认,你赢了,你失去了一千万,却得到了整个江湖,恭喜你,哥”,王楚煞有介事说道。
“你是真能忽悠啊,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你打我那几锤,还有你昨天逼我写承诺”,电话那头张生仍显得放不下。
“你就是个煞笔”,王楚骂道。
“你个小逼崽子,你敢骂我?”,张生大王楚13岁,还当过王楚几个月的老板,被骂煞笔显然不能接受。
“张生啊,见好就收你不懂啊,你听好了,昨天我给你做了两个扣,那承诺咋写的你忘了吗?第一个我今后的所有收入,归原配所有,我咋没写所有财产呢,还写今后的收入,今后收入多少谁知道啊。第二个我说公司的基本账户归她管,你再申请个一般账户,不行你再整个公司,钱不就走你手了吗?再不行签个阴阳合同,啥整不了啊”,王楚不急不缓的解释。
“不是你从哪学的这些啊,你咋啥都明白呢,你这也不像30出头的小孩啊”,张生惊讶不已。
“这就是你跟我屡战屡败的原因,还30出头的小孩,你心理上在藐视我,行为上蔑视我,总认为我小你十多岁,总是轻敌导致你不停的中计”,王楚不紧不慢分析。
“我早就跟你说了,他的成熟度,不亚于咱们,甚至某些方面比咱们都成熟,你看他昨天句句话都能说到你媳妇心里,咱们都说不出来,他会研究你心里想啥,会揣摩你的心理,会预判将来的事情,这些都胜于咱俩”,钱余亮在旁边说道,显然这是在省三建公司钱余亮董事长办公室。
“这么成熟你咋不用呢,多好使啊”,张生感慨。
“好使?整好了能成就我,整不好毁了我,顺他心意行,你太不了解这小子”,钱余亮摇摇头。
“行吧,那就这样”,王楚挂断电话。

三十六计第24计假途伐虢
原文:两大之间,敌协以从,我假之势。困,有言不信。
注释:处在我与敌两个大国之间的小国,敌方若胁迫小国屈从与他时,我则要借机去援救,造成一种有利的军事态势。
王楚先循循善诱,令小雅说出目前生活状态,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在爱情和金钱面前选择一个,借小雅初恋小伟之口,说出,金比爱坚而非爱比金坚,彻底打消小雅离婚念头,在小雅心理最薄弱之时,趁虚而入,讲明利害,申诉观点,并动之以权,成功让小雅接受二妹入室,

张生妻子小雅背国情而行之,引来小三入室,是否引狼入室,对今后夫妻生活会带来什么影响?王楚在张生家庭今后的过程中,还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十多个回合,王楚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并成功成为张生家庭的智囊,对他自己会带来怎样的影响?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8-30 08:53:10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 瞒天过海
言接上文。
半个月后,晚18:00左右,
“王楚啊,一会小雅她爸妈都来了,你那小嫂子也来,你再用你那口才好好说说,让她爸妈也都认可这件事”,王楚接到张生电话。
“不管,我成你家佣人啦,上次跟你媳妇说了多长时间,我可不管”,王楚拒绝。
“求你了”,张生第一次说软话。
“呵呵,求我行,一会给我打电话”,王楚应下。

半小时后,
“王楚啊,现在我和小雅,小雅父母,你那小嫂子,三个孩子,还有小雅的几名亲属都在,你把你上次的话再说一遍,让这些亲属打消疑虑”,张生说的有礼貌,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气焰。
“说啥啊,我都忘了”,王楚没谦虚,真忘了,毕竟是临场发挥。
“就那些男系社会啥的”,啊,张生在提醒。
“啊,中国是个男系社会,一个家庭,只有以男人为主体,只有男人比女人强很多很多的时候,这个家庭才能称得上是幸福”
“你看,这小子老会说了”,张生在电话那头敲着边鼓。
“对,可会说了,脑袋可好使了”,小雅也在一旁附和。
“张生每年挣很多钱,现在身家两个亿,这一切,都有原配妻子小雅的功劳,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一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王楚又开始忽悠。
“这谁啊,都是提前写好的啊”,小雅父亲说道。
“不是,他就口才好,临场发挥的,我原来企业的员工,脑袋贼好使”,张生解释。
“那让他来说啊,咱们在这坐着听他说干啥啊”,小雅父亲诉求。
“你来吧王楚,你来说更好点”,小雅说道。
“我可不去,就在电话里说”,王楚拒绝。
“那你继续说”,张生听得很受用。
“但是,中国是个社会主义国家,讲究的是一夫一妻制,张生不要个逼脸,养小三在先,恬不知耻生个儿子在后,都五岁了,犯了重婚大罪,现在又不知廉耻将岳父岳母及原配妻子众位亲戚共同约来,是要让大家看看你有多牛逼吗,啊,你们有没有血性,有,就揍这对奸夫淫妇”,王楚在电话里慷慨激昂说道。
“揍他”,电话里众人精神被王楚鼓舞,齐身站起冲向张生。
“别打小三和孩子,她俩是无辜的,就打张生”,王楚电话里怂恿。
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喧闹打斗声,张生的哀嚎声,王楚挂断电话。

毫无疑问,钱余亮来电询问此事。
“那么容易进门,以后还得出事,不一波三折不行”,王楚郑重说道。
“你咋不提前说呢”,张生挨了一顿暴打,很气愤。
“演戏演戏,什么叫演戏,我提前说你脑袋里有概念就不灵了”,王楚在辩解。其实王楚就是坏,一肚子坏水,从小到大都这么坏,但是坏分人,从来不随意坏别人,王楚面对弱者的时候很善良,对那些他看不上人一定会坏到底,比如张生。
“那不行啊,现在还没进家门呢,这咋办啊”,张生忧虑。
“兄弟啊,你还得帮忙啊”,钱余亮帮着拉皮条。
“行,到时候告诉我”,面对钱余亮,王楚始终没有抵抗力,张生也明白这点,否则也不能每次都来找钱余亮。
“你不用准备准备啊”,张生提醒。
“准备啥啊,那玩意都是临场发挥的东西”。王楚说得是真的,吹牛逼还用打草稿吗!

2012年1月过完元旦,王楚接到张生电话,
“王楚啊,俺们都在这呢,你小嫂子进门这事,麻烦你再说说吧”,张生求人的时候很有礼貌。
“在座都有谁啊”,王楚问道。
“有小雅,小雅父母,小雅的两个弟弟,小雅老叔”,张生挨个说了一遍。
“两个弟弟?亲弟弟嘛?”
“对,都是我亲弟弟,我家一共三孩子,我是老大”,小雅回复。
“张生啊,你父母现在住多大房子啊,说建筑面积”,王楚突然问道。
“80多平”,张生回答。
“老丈母娘老公公现在住多大房子啊”,王楚又问。
“40多平老房子”,张生岳父电话那头言道。
“那啥啊,暗厅吧,就一个卧室,不行得换啊,张生你家住200多平的房子,你自己父母住80多平房子,你岳父岳母住40平的房子,咋地你爹是爹,小雅他爹不是爹啊,身家两个亿不知道咋花是吗,这么滴,张生给你岳父岳母买一套两室大明厅的房子,80多平够了吧”,王楚在分配。
“够够”,老两口齐声说道。
“俩小舅子都住多大的啊”,王楚继续问。
“我家七十多平”,一男子说道。
“我那个一百零二平”,另外一个男子说道。
“俩小舅子,一人买套房子,120多平,三室两卫大明厅那种,行不行”,王楚又在帮忙构思。
“这行啊”,俩小舅子欣喜异常,异口同声说道。
“那我这当老叔的呢”,小雅老叔问道。
“老叔啊,人家爹妈,弟弟属于实在亲戚,从小一个屋长大的,你这属于外戚,先放一放”,王楚说道。
“老叔就不是亲戚啦,他们都我看着长大的”,小雅老叔在一旁伤心落泪。
“那就这么办,这边着手,先看房子,给你岳父岳母买一套,小舅子一人买一套,就按刚才说那面积,必须现房啊,期房不行,年前就要入住”,王楚在分配。
“你说好使吗?”,小雅父母弟弟很纳闷。
“张生是不是想让小三进门啊,想,我就能订这个事”,王楚大喇喇承诺道。
“行吗?”,电话那头问道。
“期房吧,现房得花多钱啊”,张生很头疼。
“夜长梦多,别听他忽悠,就现房”,王楚说道。
“行,就这么定”,张生无奈答应。
“我那小嫂子还在滨江吧”,
“对,她俩一直住宾馆呢”,张生回道。
“那怎么滴,还不承认我那大侄子啊,给我那小嫂子也买套房子,一起去看房子,你家不是住200来平吗,养宠物了吗?”,王楚不慌不忙问道。
“没有宠物,就我俩还有俩孩子”,小雅回复。
“200多平得五六个屋吧”,
“五室一厅四卫的”,小雅的优越感顿时又上来。
“行,找个保姆房,倒出来,让我那小嫂子带她儿子住”,
“住保姆房干啥啊”,小雅楞道。
“这样你不能出点气吗!你住大屋,她住小屋”,
“哎,屋有的是,住啥保姆房啊”,小雅心软,同样是女人,同病相怜,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不快过年了吗,赶紧把我那小嫂子接过来吧,一家人多热闹啊,张生挣那么多钱,干啥用啊,不就给媳妇花的吗!给媳妇爹妈弟弟花,跟给媳妇花一样,以后我姐父母和弟弟家庭的开销,也都由张生负责”,王楚又放出一个大瓜。
“行行行”,小雅的父母和弟弟齐声说道。
“是不是,男人你就要赚钱养家,女人像我姐小雅这样的,就负责貌美如花”,
“对”,小雅应道。
“我姐小雅就负责买买买,花花花,女人不败家,男人挣钱给谁花”,王楚说的畅快淋漓。
“对,说得对”,小雅在旁边忍不住笑道。
“你咋这么会说呢!”,张生不由在一旁感叹。
“以后家里钱,都我姐小雅负责支配,我那小嫂子花钱,也得我姐小雅支配”,王楚不断在帮着规划,句句以小雅为主,小雅听得心花怒放。
“那行,赶紧接进来吧,不过最后我要说一点,给你岳父岳母小舅子买的房子,必须写我姐小雅名”,王楚强调。
“为啥啊,给我们买房写我姐名干啥啊”,小雅的两个弟弟在旁边反驳。
“你们这属于弟凭姐贵,都是沾你姐的光,你姐牺牲多大啊,为了你们,让二妹进门,你姐得受多大委屈,你们不是一家人啊,写你姐名跟写你们名有啥区别”,王楚说的慷锵有力。
“那行吧,都写我姐名,反正也是我姐”,两个弟弟被说服,小雅父母亦未表态。

一天后,毫无例外张生又去找钱余亮,钱余亮再次致电王楚,
“兄弟啊,听说你又立一大功,成功将你小嫂子引进门啦”,钱余亮赞扬,不知道是赞扬王楚,还是赞扬张生能让两个女人同处一室。
“啊,大哥,帮点小忙,我也没费啥事”,王楚谦虚。
“你怎么改变思路了,不讲道理了,为啥让张生给小雅亲属买房子啊”,显然,张生原原本本的描述王楚怎么说服的小雅亲属。
“啊,他跟我说都谁,我一看,得变招啊,上次他们一起把张生揍一顿,打一巴掌不得给个甜枣吗,说两句他们就就范了,毕竟,在金钱房子面前,他们子女,他们姐姐的幸福已经不重要了”,王楚又开始分析。
“他们打我一巴掌应该给我个甜枣啊,为啥我给他们个甜枣啊”,张生疑惑不解。
“我说这意思,你把小三整进来跟他们一起生活,你挨一巴掌,再给他们一个甜枣,你还感觉挺委屈呗”,王楚有时候很苦恼,与他人说话时候不匹配是很苦难的,而此去经年,王楚也很难找到匹配的人,相近的都极少。
“这几个房子我得掏出去三百多万,你又让我增加不少损失”,张生有开始念小怏怏。
“你咋就分不清里外拐,不管花多少钱,你能把小三引进门,就是抗战胜利的第一步”,
“什么抗战胜利”,张生跟王楚又不在一个频道。
“八年抗战那么容易啊,我负责说服你原配夫人小雅,什么叫攘外必先安内,你把我那小嫂子引进门,势必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王楚又开始勾勒蓝图。王楚的分析一向很准,果然,一个屋檐下,岂容俩女人,战争的硝烟永远都没有熄灭过,而这就是张生的命。
低级的欲望通过放纵就可获得;高级的欲望通过自律方可获得;顶级的欲望通过煎熬才可获得!而张生背其道而行之,违背国家法律,实现别人永远无法企及的顶级欲望,公然挑战一龙两凤,尽享齐人之福,煎熬是难免的,有鸟不玩他玩鹰,势必会遭天谴,败亡反噬早晚的事。
“那我也损失将近400万”,王楚好话说尽,张生始终忿忿难平。
“哎,你就是个大煞笔,我又给你埋了一个雷,以后你就明白了,你一定一切要按我说的做”,王楚故作神秘。
“啥雷啊”,现在王楚骂张生煞笔,张生已经坦然接受并不反驳,毕竟,一切事物都按王楚说的来,始终没有偏离。有了上次承诺的经验,张生知道,王楚的话里永远都有话,永远都会埋伏笔。
“现在不能说,对你是好事,买房子的事,一切都按昨天我说的做,这事日久必会生效”,王楚拒绝剧透。

2012年4月,安静三个月,张生又开始骚扰王楚。
“你给判判理”,王楚接到张生电话,电话那边众人七嘴八舌说道。
“又咋滴啦”,王楚天天断这些事,头很疼。
“我那俩小舅子要买车,让我出钱”,张生很无奈。
“你小舅子买车你出啥钱啊”,王楚随口应道。
“你今年1月份不说的吗,我们的一切开销,由张生负责”,电话那头,小雅弟弟强调。
“我是说过,那是家庭开销,你们这属于享受,不是一个范畴啊”,
“那不管,反正你说了”,小雅两个弟弟不依不饶。
“这半年小雅这俩弟弟都快折磨死你们了吧”,王楚说道。
“对”,张生和小雅异口同声说道。
“给他们一人买套大房子,他们心安理得住着,每个月花销你们负责,然而他们并不感激你俩”,
“对”,两口子再次拉长声说道。
“满足他们一百次,一次不满足就不乐意,百好噶不了一个不好是吗?”,
“对”,两口子的语音已经开始强烈认同。
“救急不救穷,斗米养恩,担米养仇啊”,王楚感慨。
“你咋这么明白呢”,张生话语带着哭声。
“把他姐也折磨不行了吧,天天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
“你咋啥都知道”,小雅也带着哭声。
“今天,姐,该交电费了,明天姐,电话费没了,给你整的不厌其烦是吗?”
“你咋知道呢,给我们钱还舍不得,只能一次一要啊”,小雅的弟弟说的理直气壮。
“本来你这俩弟弟还有个班上,还有点上进心,现在班也不上了,天天在家呆着,两个弟媳妇本来还上上班,看俩老爷们不上班,她俩也不上了,是这意思吧”,
“谁跟你说的啊,你咋啥都知道”,张生又开始感叹。
“哼,用脑袋也能想到,你们在养几个寄生虫啊,趴在你们身上吸血”,王楚描述出一幅画面,血淋淋的。
“你看王楚说的,句句都在点子上”,两口子不由自主的赞同。
“我们老两口,都有养老保险,我俩咋是寄生虫啦”,小雅父母气愤说道。
“我CNM,你个小逼崽子,你说我们是寄生虫”,小雅两个弟弟骂道。
“呵呵,敢骂我是吗,你们完了”,王楚笑到。
“来,小逼崽子,你来试试”,其中一个弟弟叫嚣。
“把他俩撵出去,房子收回”,王楚说道。
“你个小逼崽子,你TM好使啊,我都住这么长时间啦,你说收就收啊”,小雅弟弟骂道。
“那不是你俩房子,那属于借住的,借你住懂吗,借懂吗?”,王楚连续说,小雅俩弟弟也听不懂。
“房子都给出去了,还能要回来吗?”,小雅纳闷。
“是不是按我说的做的啊”,王楚还在问。
“是啊,就买那么大的啊”,小雅还听不懂。
“我说房产证是不是写的小雅的名”,王楚陡出此言,如一声炸雷般,在电话那头炸响。
“对啊,房产证是我名啊”,小雅突然想起来。
“对啊,房产证写的你名啊,对还有这事”,张生亦喜出望外。
“是不所有人都忘啦,我还记得,那是我给你俩出的招”,王楚还很清晰的记得几个月前的事。
“把房子要回来,老头老太太那房子留着,人家老两口,那俩小舅子的要回来,不让他们住了,养那俩白眼狼”,
“不行啊,姐,我俩都住好几个月了,给我俩过户吧”,小雅俩弟弟哀声哭求。
“给他俩过了吧”,小雅相似在看张生的意思。
“过什么过,那属于夫妻存续期间共同财产,没有张生同意能过吗?”,王楚又把张生套上了。
“姐夫,都住这么长时间了,过了吧”,两个弟弟继续央求张生,两个弟媳妇,小雅父母也加入劝解大军。
“给他俩过了吧,也没多钱”,小雅继续说道。
“张嘴闭嘴还跟你姐夫妈妈滴,你姐夫是你能骂的吗”,王楚适时又说出此话。
“你咋知道呢?”,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还我咋知道,骂没骂呀?”,王楚问道。
“骂了,这房子不能过户,把他俩撵出去,房子收回”,张生似想到什么,痛下决心。
“姐夫,不能收回啊,都住上了,我俩跟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小生啊,他俩是你小舅子啊”,小雅父母也在劝。
“王楚,你说咋办”,张生问道。张生没了主意,只能问王楚,这个大家庭已经习惯王楚的存在。
“房子暂时给你俩住可以,属于借住,不收你们房费,但是水电费,电话费啥的你们自己交,物业费取暖费自己交,这个你们同意吧?”,王楚扭转了战局,
“行行,同意”,俩弟弟应声答道。
“骂你们姐夫妈几次,就给他跪下磕几次头”,王楚继续怂恿,边说边自己憋不住笑。
“磕头不行啊,俺们平辈”,俩弟弟在踌躇,众人都在踌躇。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现在你们没有长兄,长姐如母,长姐夫如父,你俩磕个头,不磕碜,你姐夫也算是叱咤风云半辈子的人物,让你俩小舅子骂几个月啦,不愿意搭理你俩,不知道啊,张生打多少仗,能惧你们吗,在内蒙古一脚把消防那个政委踹沟里了”,王楚又开始洗脑。
“对”,张生赞同应道。
“别别别”,看到两个小舅子跪地磕头,张生赶紧扶起来,感动不已。
“那房子,给你们住,是人情,不给你们住,是本分,别老跟你姐姐姐夫嘚瑟,赶紧找个班上,挺大个人,30来岁了吧,媳妇也赶紧找个班,要为社会创造价值,不要拖累社会”,王楚说的话,众人始终都感觉很受用。
时年王楚31岁,张生43,小雅41,小雅两个弟弟36,38岁。对王楚而言,年龄不是关键,关键是,不管大多少岁,都能听王楚忽悠。
什么叫规矩,人的规矩,有了规矩才有方圆,有了尺度才有界限,有了底线才有尊严,不要去触碰别人的底线,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做好自己的本分,守好自己的规矩。小雅的两个弟弟,不守规矩,没有尺度,不知感恩,屡次触碰张生、小雅的底线,又冒犯王楚,导致财物皆无,终自讨苦吃。

“小王楚,你咋知道我那俩弟弟会这样呢?”,事后,小雅追问。
“人之常情,当一个人没有钱,到突然有钱,一定会堕落,欲壑难填,这山更望那山高”,王楚悠悠说道。
“那你开始怎么想写我名呢”,小雅很好奇。
“写你名,还是你俩共同财产,使个计策,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不还浪费很多钱吗”,小雅显得忧心忡忡。
“浪费啥,我刚才查了,你们买那房子现在升值了,你俩属于半年不到又挣了五六十万”,2012年,房地产又开始复苏,房价在逐渐上涨,势头很快。
“你咋知道呢?”,小雅不忧反喜。
“我咋知道,不知道我跟你扯啥那,半年我让你们挣了五六十万,你们也不分我点”,王楚在抱怨,没事就当智囊。
“上我单位来得了”,小雅再次说起此事。
“给多钱啊”,王楚问道。
“三十万,但是你不能说出去”,小雅这次像下定决心。
“三十万,还像08年一样先开点,年底补齐啊,你可别忽悠我了”,王楚还记得2008年的事,最后补啥,都是画大饼。这世间都说来日方长,谈笑间皆是人走茶凉。
“你可以按月平均下去,别人都是年底补齐”,小雅承诺。
“这都5月份了,30万,到年底就15万,没啥意思啊”,王楚在犹豫。
“你现在来,算你一年的工资”,小雅对王楚的渴望已上升到一定高度。
“这倒可以考虑考虑”,王楚嘟囔道。
“就你这脑力,来我家企业干吧,来了肯定行”,经过数个回合的战争,王楚始终立于不败之地,时值2012年5月份,刚开春,王楚在红岛并没有得到太多好处,打的正欢,也没挣到多少钱,后半年给30万显然很有吸引力。

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
原文: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注释:防备十分周密,往往容易让人斗志松懈,削弱战力。瞒天过海与欺上瞒下,掩耳盗铃不同,虽然都有欺骗性质在内,但其动机、性质、目的是不相同的,自是不可以混为一谈。这一计的运用,常常是着眼于人们在观察处理世事中,由于对某些事情的习见不疑而自觉不自觉的产生疏漏和松懈,故而乘虚而示假隐真,掩盖某种行为,把握时机,出奇制胜。
王楚通过给小雅父母,两个弟弟买房子,牺牲了她姐姐,换来了张生长子入室,在利用亲情为依托,用牺牲姐姐来博得家人的同情,顺利将房产证写上其姐姐之名,众人始终蒙在鼓里,王楚亦始终不交代底牌。而半年后,事态越演越烈,造成养了两个白眼狼的局面。王楚早已想到这局面,故在几个月前,预先布局使张生和小雅最终占尽先机,不花一分不毫,财产增值,小三进门,长子入室。瞒天过海用在现代仍然很有效。

最终,王楚到底回没回张生的地峰消防,张生的两个小舅子被打回原形能否善罢甘休,张生两个媳妇又会冒出什么样的火花,张生小雅这种出尔反尔的性格,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灾难?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8-31 09:35:49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 无中生有
文接二十六章。
2012年4月下旬,周日,王楚接到小雅电话,
“王楚啊,你现在有时间吧,来我单位一趟,咱们研究研究你入职的事,签个合同”,小雅说的很诚恳。
“今天周天啊,姐,周一不行吗”,王楚正在家玩魔兽世界,指挥中,已站在冰冠堡垒巫妖王面前,指挥已经十分娴熟,彼时九城与网易暴雪游戏代言之争甚嚣尘上,刚刚结束,而魔兽世界80版本已经滞后其他国家一年多。
“现在来吧,周末正好没人”,小雅始终要求王楚到场。周日谈事,再三邀请,有诈。
王楚开车带着羊角锤,根据小雅的描述,找到地峰消防一楼办公室,大落地窗,电梯直达三楼,整个三层都是地峰消防属地,屋中间摆放一个长条形会议桌,坐着四个人,小雅,小雅老叔,两个陌生男人。
“姐,你这地方真难找啊”,王楚将羊角锤别在身后,进门看到众人脸色有异。
“啊,老叔,这两位谁啊”,看着小雅老叔王楚打了声招呼,会议桌前坐着两名陌生男子。
“一会你就知道了”,其中一名陌生男子恶狠狠说道。
“谈啥啊姐,签啥合同啊,这是你的两个弟弟吧”,看着小雅,王楚已明白咋回事。
“你咋知道呢!”,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脑袋真好使”,小雅亦不怀好意看向王楚。
“今天把你找来,就是要揍你”,小雅弟弟说道。
“揍我?为啥揍我啊?”,王楚佯装不知。
“谁让你把房产证写我姐名,挖那么大坑,住了三个月最后不是俺们房子,想想就生气”,小雅弟弟气愤难平。
“不是,我这好心好意给你办这事,房子挣了好几十万,最后把我骗这来还要干我是吗!”,王楚冷冷看着小雅。
“我肯定跟我弟弟一伙啊”,小雅低头狡辩。
“那你把房子都过户给你弟弟”,王楚怂恿。
“那行啊”,两个弟弟欣喜状齐声说道。
“不行”,小雅拒绝。
“就赖你,骗我,把小三整进门”,小雅这几个月估计没少难受,毕竟,一屋不容俩女。
“老叔你来凑啥热闹啊”,王楚又看向小雅老叔。
“谁让你光给他们换个房子,不给我也整一套”,小雅老叔很不知廉耻。
“给我揍他”,小雅一声令下。
“别别别,我跪还不行吗!”,王楚说着跪在地上。
“这干啥呢”,电梯由楼上下来,张生信步走出,看到跪在地上的王楚一愣。
“还这么懒子啊,跟08年一样”,张生感叹。
“给我揍他,往死打,反正没有摄像头,别当我俩面打”,说着小雅拽张生进电梯上楼。
“没摄像头啊”,张生夫妇俩上楼后,看到赤手空拳冲上来的小雅两个弟弟、小雅老叔,王楚从背后抽出羊角锤。

“看看打啥样了,不能打死了吧,打死也该”,十分钟后,小雅电梯中走出,边走边说。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的两个弟弟和老叔。
“我俩弟弟让你打死了?”,小雅禁不住嚎啕大哭。
“不没摄像头吗,你那俩傻弟弟还有你老叔也干不过我啊,一人挨了几锤,死不了,你个骚逼,我帮你,你到头来还要害我是吗?”,王楚拿着锤子走向小雅。
“别别,你别杀我”,小雅惊慌失措,泪如雨下。
“贴墙跪那,CNM滴,一点良心没有”,王楚骂的一点没有错,这两口子一点良心没有,尤其小雅,简直蛇蝎心肠。
“咋样啦,打没打完呢”,张生信步走出电梯。
“你觉得你能跑的了吗?”,王楚一把拽住欲跑回电梯的张生,张生已经看到贴墙跪着的小雅和躺在地上的三人。
“你俩是TM蛇啊,CNM滴,我屡次帮你俩,还要害我?人多我就怕你们吗!”,王楚训斥着跪在地上的夫妇俩。
“对啊,他不怕人多”,小雅跟张生嘟囔,似乎想起去年的往事。
“就这么两头烂蒜也来挑我,是我对手吗?”,王楚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行,我们输了,这次我错了”,小雅的道歉态度很诚恳。
“帮你多少忙,小媳妇都给你整进门了,你咋还像个煞笔一样”,王楚看着张生就来气。
“行了,整不服他,你进我们企业吧,你这脑袋太好使”,小雅对王楚已无计可施。
“那你明天入职吧”,张生也挺期盼。
“啥岗位啊”,王楚问。
“公司副总”,小雅答道。
“还是零八年那个生产经理啊”,王楚想起08年的事。
“生产经理那岗位现在有人,你干点别的,你来就行”,小雅央求。
“哎,你俩跪这嘎哈呀”,王楚看到跪在面前的张生夫妇楞道。
“忘了?啊,腿麻了活动活动”,小雅朝张生使个眼色。
“负责啥啊”,王楚对消防还是一知半解。
“负责啥还不知道,给你挑一块吧”,小雅两口子已然站起来,相视一笑,而王楚恍若刚才的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怎么还躺三个人啊”,王楚看着地上的三个人。
“啊,中午了,他们躺下歇会”,张生忍住不笑。
“我得9点才能到这,我红岛那边没离职呢,每天早上得去打个卡”,红岛已实行打卡制,早上去打个卡,开个外出单据,就可以一天不去。
“你明天下午13:30来就行,明天周一例会,正好宣布宣布”,小雅笑道。
地上躺着的三人陆续站了起来,看小雅的眼神没做声,又说了两句,看着王楚要走,小雅眼神示意两个弟弟。
“给你俩个台阶赶紧下,真以为我忘啦,让你们五个一起上,可以吗”,王楚回头用锤子指向跃跃欲试的小雅弟弟,睥睨群雄那劲头再次浮现。
“你没忘啊?”,张生惊恐道。
“啊?啥没忘?咋了?”,王楚又一副无辜状,众人已停步不前。真忘了吗?王楚也不知道。没忘为啥又装作忘了?王楚也不知道。毕竟,装傻充愣,王楚很熟练,演戏,王楚更熟练。

第二天一早,王楚早早抵达红岛厂,打卡,开下午的出门票,用一上午时间,基本忙完红岛工程公司一周的本职工作,毕竟,王楚从毕业就开始干工程,门清。
下午13:30准时抵达地峰消防一楼会议室。
“这是咱们单位新来的王总,汪娟、汪克两口子都认识,08年的同事”,小雅热情的向众人介绍着王楚。
“王楚,你咋来啦?”,汪娟、汪克认出王楚,4年过去,王楚在他们眼里稚气仍未脱,王楚微胖,脸上始终一根褶子没有,毕竟,08年,王楚27岁,汪娟32岁,汪克35岁。小汪克8岁的王楚,总认为王楚是小孩,彼时眼中的小孩,已经成长很多,经历很多,早已脱胎换骨。
“谁啊,你们认识啊”,公司其他副总轮番问道。
“小孩”,汪克这句小孩,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灾难,被折磨好多年。通过贬低王楚获取快感,王楚这几年经历了多少磨难,岂是一个天天坐办公室的上班族可比,汪克的灾难已然降临。
不要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不管以前他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不代表他以后就什么样。世界一直在变,人生的起落沉浮谁都无法预料。
“啊,认识不少啊,汪娟、汪克,还有小雅俩弟弟,老叔”,王楚看着认识的诸位,小雅俩弟弟头上包着纱布,讪讪看着王楚,老叔亦低着头,王楚又忘了昨天的事,忘性就是大。
“我俩不认识”,汪娟、汪克摇着头。
“不认识吗,08年不是见过吗,在内蒙古”,小雅很诧异说道,王楚陪着干笑两声,不笑更尴尬,那就笑吧。
众人坐定,小雅作为总经理,简单开场白后,介绍道:“这是咱们单位新来的王总,全名是王楚,08年在咱们公司,分管生产经理那一块”
“啥也不懂”,汪克不合时宜的插嘴。王楚没动声色,小雅亦装作没听到。
“王总现在又回到咱们公司,大家欢迎欢迎”,小雅鼓舞众人。看到欲鼓掌的汪娟,汪克使个眼色,除了这两口子没鼓掌,其他人鼓掌都很热烈。
“谢谢”,王楚谦虚站起身鞠躬,一切显得平静而自然。
“就是个小孩”,汪克又自顾自的嘟囔道。
“王楚的口才非常好,脑袋非常好使,计谋特别多”,小雅说着若有所思看一眼王楚。
“哼”,汪克不由自主撇嘴。
“王楚啊,你讲两句吧,多讲两句”,小雅示意。
“啊,原来我就是这个企业的员工,时隔四年又回来这个企业,认识汪克、汪娟还有总经理的两个弟弟、老叔,我说完了”,王楚说这么几句结束。
“这就完事了?”,小雅诧异,示意多讲两句,在她心里,王楚始终口若悬河。
“啊,完事了,就这些”,王楚摆摆手。
“你看,我就说是小孩吧”,汪克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又失口说道,这个言论似乎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你完了”,王楚笑看汪克。
“我完了?哼”,汪克不置可否。
“那接下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说说上周周计划完成情况和本周的工作计划,汪克先说吧”,小雅赶忙打圆场。
“上周我去绥化,洽谈绥化第一医院扩建消防工程,送,送个资料,约主管工程的副院长,约了一周才约上,周五晚上到家,那,那个工程现在筹备阶段,预,预计今年四季度启动招标工作,明年开春有望施工”,汪克有点磕巴,搞技术出身,会画图纸。
“撒谎”,王楚脱口而出。
“汪克在做上周工作总结,撒什么谎啊”,小雅纳闷。
“撒什么谎啊”,汪克故作镇静。
“怎么能撒谎呢?”,汪娟也跟着打圆场。
“时间不对”,王楚若有所思。
“啥不对啊,那车票都写了,就上周五回来的”,汪克狡辩。
“办一个事不可能周一到周五,你提前回来了”,王楚紧盯汪克,众人都在看热闹,小雅亦看的津津有味,毕竟第一天来,直接在会上掐架,很有看点。
“我票都写了哪天啊”,汪克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王楚啊,汪克那票子我刚签完字,确实周五回来的”,小雅在旁边打证言。
“你是做客车的吧,龙运是吗?”,王楚又问。
“对啊,绥化到滨江也没有火车啊”,
“50一张买的空白票吧”,王楚淡淡说道。王楚在红岛也这么干过,50块钱买一张空白龙运车票,自己填。看来,一切的经历都有其必然性。
“你咋知道呢?那没有票了,没办法,只有一张空白票”,汪克仍在掩饰。
“你自己填的吧,拿来对笔迹,大概率是汪克自己写的”,王楚像判案一样。
“那咋可能是我自己写的呢”,汪克显得底气不足。
“那票子就在我这呢,我看看”,小雅说着从笔记本下找出汪克的报销票据。
“来大家都来看看”,王楚说道。
除了汪克、汪娟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你看这绥化两个字,车票和报销票据上面确实一模一样啊,你
看这滨江也一模一样啊”,小雅挨个指着,众人看后不禁频频点头。汪克汗已流下脸颊。
“那,那卖票的不会写字,我,我帮他写的”,汪克还在狡辩。
“那请主管工程的副院长吃饭也是假的吗,汪克刚才说那点钱不用报啦”,高高在上的小雅哪懂这些小伎俩。
“假的,根本没请”,王楚判断。
“那,那我咋没请”,汪克定力已不足。
“你哪天请的?”,王楚问道。
“那,那,我,我周四下午请的”,汪克已六神无主,句句磕巴。
“你请他吃啥菜”,王楚连续发问。
“那鱼,鱼香肉丝,地,地,地三鲜”,汪克大汗淋漓。
“你上周一啥时候到的绥化”,王楚紧追不舍。
“我中,中午12点多到,到的”,汪克
“你去饭店点了什么菜”王楚步步紧逼,
“鱼,鱼香肉丝,地,地,地三鲜”,汪克在连续追问下,说的都是真话。
“哟,自己吃饭点俩菜啊,怎么自己吃饭和请医院副院长吃饭,吃一样的菜啊,挺省啊”,王楚坏笑。
“你咋知道汪克请吃饭是假的?”,小雅问道。
“一分钱掰两半花的主,他可能自己花钱请人吃饭吗,一看就假的”,王楚评价道。
“看见什么叫口才没”,小雅摇头感叹,众副总皆苦笑。
“你早就回来,在家呆一周啦”,王楚盯着汪克。
“没有,我,我周五回来的”,汪克瞪着眼睛犟。
“你俩是不还没有小孩啊”,王楚看着汪娟。
“没有啊,问这干啥啊”,汪娟楞道。
“汪克如果撒谎,你俩生儿子没屁眼”,王楚将军。
“啊,我没撒谎,我要撒谎我俩生儿子没屁眼”,汪克不磕巴啦。
“他撒谎了吗?”,王楚看着没做声的汪娟。
“你哭啥,为啥不说”,看着眼泪止不住流的汪娟,汪克训斥。
“他说撒谎生儿子没屁眼,咱俩还没生孩子”,汪娟兀自哭个不停。
“那就一定生儿子啊,那,那,那要生姑娘呢”,汪克的磕巴一着急又开始严重。
“啊,对啊,没准生姑娘呢,我家汪克上周五回来的”,汪娟昂声说道。至此,看着这两口子拙劣的演技,大家已然知晓内情。
“汪克,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属于老员工啊”,小雅气愤难平。汪克无言以对,汪娟亦流出悔恨的泪水。
“那,那,那不是开春没啥事吗”,汪克显得很扭捏。
“什么没事,没事你就骗公司钱啊,回家一呆呆一周,我对你们多好,你是人吗,那医院的预算做完了吗?”,明白被骗,小雅显得很伤心。
“那点预算,一上午就完事”,汪克讪讪答道。
“啊,现在没事啊,没事放假,开什么资啊”,王楚继续架拢。
“放假不行啊,不开支我们吃啥喝啥啊”,“我家还有孩子呢”众副总七嘴八舌。
“你们单位一天多少钱补助啊”,王楚问道。
“一天连吃带住200啊”,小雅回道。
“汪克上周一到那,下午把事办完直接就回滨江,在家呆了一周,啥也没干,今天上班来报销,算算一共他报销多少钱”,王楚在红岛呆了两年,王楚啥都明白,红岛习惯性周一出去,周二回来,最后报销都报到周五,甚至报到周日。谁经过红岛的报销洗礼,谁就能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因为,红岛大部分票据,都是假的。王楚显然已练出徒。至于买车票自己填,彼时的王楚技能早已进化,全部机打,根本看不出来,
红岛每年这种路费报销损失至少上千万,因为还有补助跟着,看不住,没法看,只能靠自觉。甚至设计出即使打电话,这边开免提,那边让对方声筒对话筒,可以完全解决。当初红岛想到的方法是销售内勤给销售员打电话查岗。2011年在钢岭华阳汽车,销售人员杜山当王楚面接到销售内勤孙旭的电话,问道在哪,跟谁。杜山很无奈,谈到天天这种没用的电话,销售人员的收入跟业绩挂钩,这有啥用。杜山说我跟王楚在一起。孙旭得理不饶人,跟王楚在一起谁信啊,谁知道你干啥呢,他那么坏,没准你在外面洗澡呢。王楚听到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抢过电话骂道,你个骚逼,我跟你洗澡呢呗,我搂你洗咱俩鸳鸯浴呗。两句话孙旭被骂哭。目前查岗最有效的解决方法是微信双方共享定位,可惜2012年初,微信还没有普及。
(言归正传,又扯远啦)
“咱们公司待遇比较好,周五回来不在那住也报销200元,他一共报销了1000,连来回路费一共1120元”,小雅看着手中票据。
“一周工资多少钱?”,王楚继续问。
“汪克是公司副总,月薪一万五,平均到一个月是3750”,公司财务在一旁说道。
“把他这一周工资扣掉,他擅自报销的1000罚款,下发罚款通知单,啥钱你都挣,你在绥化呆五天了吗?”,王楚看着懊恼不已的汪克说道。
“那我不干了,我辞职”,汪克说着一拍桌子站起来,小雅一愣。
“我老公辞职,我也辞职”,汪娟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俩不干,我也辞职”,一矮个男子随着汪克的眼神示意也跟着站起来,后来了解,这矮个男子是汪克同学。
“别别别,你们这是干啥啊”,小雅慌忙阻止,地峰消防,就五六个副总,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下站起来三个人要辞职,总经理也立马惊慌。
“辞职?你还舔个大脸说辞职,怎么滴,你骗公司钱,还有理了是吗?你们两口子都在这个企业,一个人一年15万,俩人一年30万呗,都辞职你俩就得要饭去”,王楚不动声色,仍然坐在座位上。
“我有技术,到哪都行”,汪克仍嘴硬。
“你现在涉嫌职务侵占,骗取公司财产,抓你就是刑事责任,报警,抓人”,王楚这一句话,汪克被将住了。
“那,那,都,都这么干,也不光我一个人”,汪克边说边看向众人。
“谁这么干啦”,众人皆推脱。
“你们都这么干啦”,汪克妄图将矛盾扩大化。
“你们都骗公司钱啦?一年给你们开十五万,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啊”,显然,高高在上的小雅,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水,这么深。
“那我辞职”,“那我也辞职”,其他几个人也轮番说道。小雅又慌了。
“地球离了谁转不了啊,没有谁都能干,这么大个公司,还怕你们辞职吗,把以前的票子都找出来,骗公司的钱都吐出来再走,不行就报警处理,职务侵占,这些年贪了多少,最起码判个几年”,王楚吓唬道。
“对,把以前票子都查出来,看看你们到底骗了公司多少钱,愿意辞职就辞职”,小雅被王楚鼓舞,顿时来了脾气。
“查我?去年给马处长送礼的事,我就给你捅出来”,公司主管生产的副总叫嚣。
“手里都有事啊这是”,王楚看着小雅。
“对,公司的事,都知道”,小雅内心很苦恼。
局面僵住了。
“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从现在开始,不能骗公司钱啦”,王楚把事态拉了回来。
“对,以前的事,发生就发生了,既往不咎”,小雅也跟着表态。
“一天连吃带住100就够,补助标准降低”,王楚接着建议。经过这番战争,已经没有人提反对意见。
“汪克这事是导火索,必须严肃处理,这周工资扣掉,再做罚款1000元处罚”,
“不是既往不咎吗,为啥还处理我”,汪克气愤难平。
“杀一儆百,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多写个一天行,你写了一周,在家呆了一周,不处理你,天理不容,汪克啊,认了吧,你刚才把所有人都得罪啦,你改变了公司的平衡”,王楚两句话,把球踢给汪克,自己全身而退,毕竟不管因为啥,汪克把所有人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给公司付出那么多,还要罚我”,汪克掩面而泣,汪娟亦跟着流泪。
“跟那没关系,钱要放在明面上来挣,你骗公司的钱,不叫钱,叫纸,你还得倒出来”,王楚说的煞有介事。
“有没有人觉得这件事做得有问题,没有就下发罚款通知单”,王楚看着众人,众人皆未表态,也未赞同,木然状。
“你咋这么成熟啦,你为啥害我家汪克啊”,汪娟哭着问王楚。
“08年咱们在一起,不管发生啥,这才时隔四年,你们张嘴闭嘴不认识我,张嘴闭嘴小孩,你们要懂得尊重别人,那个小孩已经长大啦”,王楚缓缓说道。
“看见没,要尊重别人,告诉你们多少次啦”,小雅感慨,众人皆唏嘘不已。汪克、汪娟两口子亦感同身受。
“我尊重他干啥,一个小孩”,汪克还嘴硬。
“他已经不是小孩,他比你们成熟很多”,经过一年的战争,十多个回合,小雅两口子一次没赢,早把王楚当成智囊。
“你有岗位啦,王楚”,小雅看着王楚一个回合,将众人制服,喜不自胜。
“啥岗位啊?”,王楚纳闷。
“以后你就是地峰消防的纪检委书记,负责所有的票据审核,包括制定公司奖罚章程”,地峰消防,私人企业,众人习惯哥姐弟妹相称,已经浑和成一家人的状态,从来只有奖没有罚,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王楚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衡。而王楚,真的想干这个岗位吗,显然不是,汪克如果不屡屡冒犯王楚,王楚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王楚从来不主动撩闲,但,犯我者,虽远必诛。

三十六计第七计 无中生有
原文: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注释:运用假象欺骗对方,并非一骗到底,而是令对方把受骗的假象当成真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假中有真、真中有假,虚实互变、扰乱敌人,示敌以假,让敌人无以为真,在地方识破我方假时,掉以轻心,我方变假为真,让地方仍误以为假,这样敌方思想已被扰乱,主权被我方掌握。此计的要点要抓住地方思想已乱迷惑不解之际,迅速变虚为实,变假为真,变无为有,出其不意。
王楚正是利用汪克始终认为自己仍然是四年前小孩的心里,开始并没有想到汪克在撒谎,只是一步步诱导汪克上当,从车票、请客、以发誓生孩子没屁眼逼迫汪克就范,即使汪克挺住,汪娟没挺住,而后汪克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开罪所有同仁,至自己被孤立,最终汪克面对王楚下发的罚款通知单无以为对,只能就范。
别怪路不平,只怪你不行,没事,你撩王楚干啥。
没有红岛厂两年的洗礼,王楚会有今天的发挥吗,显然不会,经历即是财富,红岛厂一千多人的中大型企业,财务制度,厂规厂纪已经非常成熟,企业亦已步入稳固发展阶段,王楚脚踏两只船,能适应吗,红岛厂工程公司是否会察觉,王楚在地峰消防一炮打响,接下来会有什么故事?面对最小副总也36岁的汪娟,其他都40左右,31岁的王楚能否适应,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02 13:49:56 +0800 CST  
第二十八章 螳螂捕蝉
(文接第21章)
2012年12月中旬,工程基本结束,有俩工程在收尾,王楚难得赋闲在家。
“媳妇,买啥车呀”,王楚问秦可卿。
“真买啊?多贵啊!”,秦可卿犹豫不决。
“买啊,早晚得买”,王楚说道。
“咱不有俩车了吗?”,秦可卿还是舍不得,王楚今年买了俩车,都是工地用。
“那啥玩意,工地用滴,得买个好车,要不我早晚死道上”,王楚回忆起前几个月开捷达王,两次差点没死在高速上,仍心有余悸。
“奔驰、宝马、奥迪你选一个吧,奔驰讲究商务,宝马讲究操控,奥迪介于它俩之间”,王楚这两个月一直在看车,比较很久。
“宝马,要买就买宝马,开宝马,坐奔驰”,秦可卿下定决心。
“四年前你说过啊,要开车回家,就开宝马”,王楚想起了四年前的事。
家里所有大小事务,均由秦可卿决定,这是王楚给她的政策,毕竟一个居家妇女,再没有权决定家里事宜,就太没有存在感。最起码,以后反悔,赖不到王楚头上。
哈江市大宝是华晨宝马汽车有限公司和德国宝马汽车集团在大江省滨江市的授权特许经销商。提供BMW全线产品的汽车销售、以及原厂配件、售后服务、信息反馈等服务。 服务中心占地15000平方米。有BMW全线的车型:BMW 3系,5系,7系,BMW X3, BMW X5,BMBMW Z4和全新的BMW 6系以及即将下线的BMW M系等多种车型。成立于2003年,由香港中达集团与中国汽车工业进出口公司滨江分公司共同投资兴建。
经过销售小妹热情周到的服务,根据资金情况,喜提小三一辆,哈瓦那灰,米色内饰,尊享版Li加长型,轴距2910,而后秦可卿貂皮大衣,宽边黄金手镯等一一配齐。

“我不去啦,我老公挣着钱啦”,秦可卿在路边打电话。
“啊,今年他挣一百多万,别找我,我真不去,你们玩吧”,秦可卿紧张的看着对面车里接她的王楚。通过唇语,王楚已尽收眼底。
“跟谁打电话呢?”,王楚看着走过来上车的秦可卿。
“啊,以前同事”,秦可卿面部表情已恢复正常。
“邪教那帮啊,搬哪去啦”,王楚亦不动声色。
“你还记得?”,秦可卿花容失色。
“那邪教我举报的,你忘啦”,王楚又想起2011年的事。

2011年8月,王楚再次接到高中同学孙海涛电话,秦可卿又在乐松广场跟一帮老爷们打扑克,由于上次的照片,这次王楚已深信不疑,打车前往乐松广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在乐松广场地下商场旁边的水泥台上,王楚看到了被一帮男人围着的秦可卿。
“3个8”,一男子喊道。
“又输了”,秦可卿不忧反喜。
“输了咋办啊,可心”,男子色眯眯道。
“让你摸下扎”,秦可卿满目桃花。
“让我也摸下呗”,旁边一五大三粗的男子笑道。
“行,让你也摸下”,秦可卿脸上毫无愧色,显然已习以为常。
“让我也摸下呗”,看着男子将手伸进秦可卿衣领内,王楚在一旁冷冷说道。
秦可卿闻言瞬间变色,王楚声音的辨识度很高,音域较高,较尖锐。围观的老爷们马上围上来,五大三粗的男子用手指着王楚问道:“你TM谁啊,我们可心还敢调戏”,
“你问问她我是谁?”,王楚冷冷看着始终不敢扭头的秦可卿。
“他谁啊,可心”,众人问道。
“我老公”,秦可卿声音像蚊子一样。
“你还有老公?第一次听你说啊”,众人惊讶。
“我摸她扎合理合法吧”,王楚再次说道。
“老公,摸,肯定行啊”,众人又回到原位,秦可卿始终不敢扭头。
“你继续玩啊,最好别回家”,王楚说完离开乐松广场。
“来继续玩,管那JB事”,秦可卿恍若无事,继续张罗着,众人都很尴尬一个劲催促她走。
一小时后,秦可卿回到家中看着王楚,一声不吭跪在地上,跪半小时后说道:“我做饭啦”。王楚亦没反应,经过三年的夫妻生活,王楚工作始终没有起色,起初的东打一耙,西一扫帚到红岛厂终于稳定下来,而秦可卿的所作所为,王楚早已见惯不惯,毕竟,秦可卿08年底,嫁给王楚的第一个月就出轨,而王楚,早就忘啦。

(言归正传),王楚晃了一下脑袋,试图遗忘这段记忆,毕竟,王楚一分钱没有时,秦可卿义无反顾的跟了他,王楚现在有钱了,不能辜负秦可卿。
太阳有起有落,生活有苦有甜,记性太好,容易心烦。善忘,是一种人生佳境,任秋去春来花谢花开,而坦然处之。善忘,使人更怡然地面对生活,永葆愉悦健康的身心。王楚罹患一型糖尿病,诸病加身,十多年还能活下去,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啥干啥,跟这种忘性有很大关系,不管发生啥,都能秒忘。

开着宝马,王楚在省三建公司董事长办公室见到了久未谋面的老大钱余亮,2012年底,钱余亮已经在大江省第三建筑公司担任董事长3年,其领导水平、业务能力、个人魅力均深得职工赞赏,每个副总配台车,费用单位报销,每周五下午由公司书记主持职工大会,周周洗脑,效果甚好,一改基础建设行业规则,工资按月发放从未拖欠,故深得职工爱戴,群众支持度极高。
“兄弟,最近怎么样啊”,钱余亮背靠在座椅上,两手扶在坐上把手,打量着窝在沙发里的王楚。
“啊,还行,大哥,一年没看着啦”,王楚始终对钱余亮很尊重,这辈子就认了这么一个大哥,没有第二个,但凡有人在王楚面前自称大哥时,王楚都一一纠正,你不是我大哥,你年龄虽然比我大,但你是我小哥。
“哎呀,大哥太忙啊,这一天天的,这大楼净事啊”,钱余亮始终没改吹吹呼呼的习性,一堆平房在他口中成了大楼。
“啊,大哥,那你忙,我先走啦”,王楚起身欲离开。
“跟谁俩装呢?你个小逼崽子,来你别走坐坐坐”,钱余亮哈哈一顿大笑,身体坐直制止道。
“啊,大哥,你不是忙吗”,王楚憋住笑,一副无辜状。
“这是行啦,跟我装上了是吗?”,钱余亮歪着脖子笑看王楚。
“啊?装啥啊,你不是我大哥吗!”,王楚始终不卑不亢。
“这是挣着钱了呗,又感觉自己行啦!”,钱余亮调侃。
“没有,够吃够喝就行呗,哪像你这高楼大厦的”,王楚边笑边怼钱余亮。
“你给我滚犊子”,钱余亮笑骂。钱余亮明白,王楚在用语言敲打他,面对这一堆小平房,回应刚才钱余亮大楼的梗。
“大哥这单位你别看小,今年完成17个亿产值,就是利润太低啊,17个亿产值利润才200万”,钱余亮没说谎,通过他哥钱余时的关系,揽到滨江市某楼盘开发的工程,产值完成17个亿,而这利润200万,千分之0.00012利润,直接将他打入万丈深渊,完全不合经济规律,必定遭受恶果。
“太牛逼啦,大哥,不行我得来跟你干啊,赶紧收我回来吧”,王楚06年在宁波钢厂跟钱余亮搭配的不错,始终没忘。
“你这不挺好吗,还在红岛厂呢吧,好好在那干吧,今年挣多钱啊”,钱余亮始终对王楚很抵触,毕竟脑袋太好使,可以利用,但不能重用,等到利用都不能利用时,只能弃用。
“一百来万”,王楚回答的行云流水。
“别TM吹牛逼,还跟以前一样,真TM能吹,干多钱活啊”,钱余亮笑骂又忍不住问道。
“啊,完成产值一个亿呗”,王楚说了2008年在河北钢厂干工程的梗,钱余亮与王楚不约而同同时大笑起来。
“你这两年干啥啦?”,钱余亮的办公室主任,原大江省工程公司宫二走了进来。
“咋滴啦?”,钱余亮疑惑道。
“这小子开个小宝马来的,这才折几年啊,这是又起来啦!”,宫二评价道。
“我说这小崽子咋跟我装呢,没说两句话就要走,你这状态来找大哥还行,最起码能玩到一起去啊”,钱余亮下颌微抬。。
“我咋装了大哥”,王楚一脸无辜。
“小崽子,你买啥,在我这也不行,你还差很远,记住啦”,钱余亮嚣张跋扈的劲头又暴涨。
“大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三年,我又翻身了,在你眼里我永远是小崽子,你也永远是我大哥”,王楚这句话埋下了伏笔,果然,如王楚所说这般,短短一个月事态就发生变化,由于钱余亮太过于嚣张跋扈,欠钱那套玩的很纯熟,2012年适逢国家 换届,国家调查贪腐力度愈演愈烈,国家第十七调查组莅临大江省,因拖欠工程款一事,三建公司下属承包商杨发的大哥三弟借大量高利贷亦因此事双双殒命,杨发告状无门不惜将所有事件发布于互联网上,在各大论坛争相转载,浏览量一度突破几百万,终于引起了钦差大臣的注意,钱余亮开始被调查。

几天后,下午18:00,在家里床上躺着的王楚接到钱余亮电话。
“兄弟,说话方便吗?”,
“你记不记得你欠我啥?”,得到王楚肯定后,钱余亮继续问。
“欠你条命”,王楚仍记得2008年干折之后,钱余亮所作所为。
“卧槽,记性挺好啊,你能记住就行,现在是你还大哥命的时候啦,现在大哥要杀个人”,钱余亮开门见山。
“杨发啊”,王楚脱口而出。
“你咋知道呢?”,钱余亮大为震惊。
“全单位都知道”,彼时,钱余亮已经被调查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王楚亦从李勇口中得知,钱余亮已被挂网,在各大论坛均已亮相。
“哎呀,不管咋知道的,我就想杀他”,钱余亮恶狠狠说道。
“你把人大哥三弟都整死了,你这是要灭人家满门啊”,王楚也仔细看了两遍杨发的帖子,对此事了解的很清楚。这是一个工程掮客签约此工程,获得80万的好处费,将土建五项转包给杨发,杨发没有钱干,抬三千万高利贷,最终三建公司独自做主将预算下浮18%,杨发方始终不同意,导致无法结算,带听来的钱,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终酿成恶果。
“CTM滴,死不死跟我有啥关系,没钱干他MLGB活,还TM抬钱干,死了也该”,钱余亮官二代公子哥的优越感又冒了出来。
“为啥找我啊”,
“你不欠我一条命吗,我思来想去,你是最好的人选,胆大心狠,你08年在河北不就杀个人吗,也不差这一个啦”,钱余亮大喇喇说道。
“行,大哥,人我可以杀,我这媳妇孩子老母亲的,不得有点安家费吗?”,王楚缓缓说道。
“杀人还要JB毛安家费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杀啦”,钱余亮说的很轻松,在钱余亮心里,王楚肯定敢杀人,但是,那是年轻的王楚,现在王楚成长啦,更敢杀了,不过需要成本,因为已有牵挂。
“没有安家费不行,孩子才三岁,我判死刑,孩子咋整啊”,王楚不无忧虑说道。
“十万行不行”,钱余亮开价。
“哥啊,前几天你没看我那车吗,新的,刚买的,你兄弟今年挣着钱啦,十万够嘎哈滴啊”,
“你挣多钱跟我没关系,你是不是欠我条命,是你就得还我,替我去把杨发杀了”,钱余亮感觉杀人很简单。王楚几个月前确实锤杀滨县那五个人,不过最后都活过来没死,钱余亮这一生都没体验过杀人的感觉,不知道那种快感。
“大哥啊,你是我大哥,永远都是,我给你杀人,你不能看着我老婆孩子要饭去吧,我媳妇也没工作”,
“没事,大哥答应你,你判死刑,弟妹我帮你照顾”,钱余亮恬不知耻说道。
“大哥,我太了解你啦,照顾照顾就照顾你床上去啦,别忽悠啦,我不是当年那个让你忽悠的小孩啦,当年忽悠我也明白,不过学到本领相抵罢了”,王楚头脑一热的年龄早已过去,不紧不慢回道。
“谁啊,你身边还有人啊”,钱余亮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笑声问道。秦可卿正在憧憬被别人照顾的情景,不由自主发出笑声。
“我那煞笔媳妇,一听说有人要照顾她,马上激动不行啦”,王楚骂道。
“你才煞笔呢”,秦可卿恼羞成怒,秦可卿农村妇女,永远不知道出外要给男人留面子,永远都是我行,你不行的模样。王楚看看她,没吱声。
“那你说多钱吧”,钱余亮哈哈笑道。
“一百万”,王楚脱口而出。
“你值一百万吗,一百万我找你?”,钱余亮很气愤。
“一百万我肯定值,我今年挣一百多万”,王楚没撒谎,确实2012年挣了一百多万。
“你先杀,先把杨发杀了我就给你,我提供你他的住址,你今晚就去杀”,钱余亮显得迫不及待。
“今晚就去啊,咋这么着急”,
“我把他电话告诉你,你先把他骗出来,当街杀他”,钱余亮看样对杨发恨之入骨。
“电话我知道”,王楚轻轻说道。
“你咋知道呢”,钱余亮惊讶。
“互联网帖子上都有”,王楚又看了一遍帖子。
“杀人没有当街杀的,这个叫入室杀人,我杀完你真给我钱啊,我老婆孩子就靠这点安家费啦,大哥”,王楚说的很可怜。
“放心吧,大哥肯定给你钱”,钱余亮信誓旦旦。
“行,大哥,那你把杨发家庭住址发过来吧”,
“我不发,你拿个纸笔记下来”,钱余亮拒绝,拒绝的原因是怕留证据,王楚都懂。
“动源区锦江花园12栋,1单元501”,钱余亮电话里念道。
“行,我今晚就去,大哥,你等信吧”,王楚表现的很坚决。
“杀完告诉我,大哥等你好消息,放心吧,钱大哥一定给你,媳妇我也给你照顾”,钱余亮承诺。
放下电话,王楚看着始终在旁听的秦可卿。
“你真去啊?”,秦可卿问。
“你说呢,去不去啊?”,王楚说出一道选择题。
“去啊,都答应人家啦,他不说你判死刑他以后照顾我吗”,秦可卿淫像顿显。
“我去杀人被判死刑家产都你的了是吗,还他以后照顾你,你个淫妇,你记住了,我早晚杀你”,王楚看着撇嘴冷笑的秦可卿又想起秦可卿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不禁义愤填膺。
“吹啥啊,还杀人去,你杀一个我看看”,看着王楚咬牙的狠样,秦可卿避其锋芒,走时不忘调侃一句。
一个人文化再高,高不过善良,一个人容颜再美,美不过良心。秦可卿就属于一点良心都没有的女人,奸懒馋滑坏,一应俱全,嫁给王楚从未上过一天班,随着家庭条件好转,王楚把一切不曾有过的都弥补回来,等来的,还是秦可卿的冷嘲热讽。这女人坏透了,比王楚都坏。最起码,王楚没有坏过亲人,而秦可卿与王楚同床而卧,共枕而眠,08年到12年,四年时间,秦可卿仍时刻想害王楚。王楚曾以为,敢闯敢拼,是因为无牵无挂,后来才发现,其实是无依无靠。

当天晚20:50,王楚致电钱余亮,“大哥,我去啦啊”,
“放心吧,大哥永远支持你”,钱余亮在电话那头表态,与去年在王楚出战场涛时如出一辙。而王楚并没有忘,这一年来钱余亮始终在帮着同学张生对付自己。
“你不去啊”,秦可卿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楚。
“去你MLGB,滚犊子”,王楚看到秦可卿这副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百万都不挣,要我我就去”,秦可卿扬脖呲牙说道。
“你懂你MLGB,这都是忽悠局子,煞笔一样,滚那屋去”,王楚骂道,秦可卿呲牙走开。

晚21:50,王楚再次拨通钱余亮电话,“大哥,人我杀了”
“这语气不像杀人啊,咋这么镇静”,钱余亮反问。
“这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那我还给你唱首歌呗”,
“好知道了,这两天别给我打电话”,说罢钱余亮挂断电话。
“不告诉你先别找我嘛”,王楚再次拨通钱余亮电话未接,再次拨通好久后钱余亮勉为其难接起。
“大哥,那一百万安家费呢”,王楚说的可怜巴巴,其实王楚始终躺在家里床上,而秦可卿想听被王楚撵到大屋,秦可卿的嘴太贱,王楚了解,她在容易坏事。
“这都几点了,都晚上十点多啦,明天上午吧”,钱余亮说完挂断电话。

经过今晚杀人事件,事态会如何演变,时年43岁的钱余亮会给31岁的王楚100万吗?王楚真的会给钱余亮杀人吗,为什么王楚2008年说欠钱余亮一条命,因为什么原因欠的?钱余亮丧尽天良到底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这些事,会给钱余亮和王楚的关系带来怎样的变化?预知后事,且听下文分解(未完待续)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03 20:32:44 +0800 CST  
第二十九章 义胆包天
(文接上章)
第二天一早,王楚7:00拨通钱余亮电话,
“大哥,我跑不跑啊,钱啥时候给我转啊”,王楚显得焦急不堪。
“卧槽你还在家呆着呢,赶紧跑啊,跑的越远越好,这两天先别给我打电话”,钱余亮顾左右而言他。
“大哥,我的安家费呢”,王楚继续问。
“卧槽,都这样啦,还惦记安家费那,行,你等我给你转啊”钱余亮奸笑,钱余亮奸笑已经形成自己的体系,闻声老远就知道是钱余亮。
“你咋转啊,连银行账号你都没有”,王楚始终没发过银行账号。
“你也没给我发啊,你给我发过来吧”,钱余亮继续奸笑。
“行,大哥你啥时候转啊”,王楚小心翼翼问道。
“十点之前,我给你转”,钱余亮笑着再次承诺。
王楚将自己银行卡号姓名开户行以短信的形式发给钱余亮。

“到哪啦兄弟”,过二十分钟,钱余亮电话问道。
“快到瓦窑收费站啦”,王楚开车出来加油。
“你开车跑的啊”,钱余亮以为王楚坐公共交通工具。
“啊,开宝马跑的”,
“宝马开走干啥啊,新车开走白瞎啦”,钱余亮阻止。
“那咋办啊,不寻思跑的快点吗,大哥,都快到收费站啦”,王楚在车里说道。
“你等我派个人,把车取过来,开车跑啥路啊”,钱余亮竟然舍不得王楚的宝马,贪婪程度可见一斑。
“大哥,我都到收费站啦,再不走麻烦啦”,王楚
“草,车也不留,钱带走多少啊”,钱余亮大喇喇问道。
“带走10万现金,97#汽油加满”,王楚边说边示意加油员。
“咋还加油呢?”,钱余亮又吃惊。
“啊,在收费站前面那加油站呢,这车加满能跑900公里,晚上能到沈阳”,王楚说的不紧不慢。
“家里还剩啥啦”,钱余亮仔细询问。
“剩两套房子,50万现金,都给她娘俩留下啦”,
“哎呀,这两年没少挣啊,还有两套房子那,还有多少贷款啊”,
“没贷款,都还清啦”,王楚答道,确实2012年底把所有贷款都堵上,所有欠款还清,买三台车,一堆奢侈品,手里还剩点钱,暂时换不成大房子。
“哎呀,贷款都没有,牛逼啊,行有财产就行,打算跑哪去啊”,钱余亮一副将所有东西据为己有的架势,说到此,已勾勒出一副贪婪的无耻嘴脸,怂恿小弟去杀人,安家费拖着不给,最后还要占据小弟的财产,贪得无厌,必遭天谴。
“不知道啊,四海为家吧,找个深山老林隐居起来,大哥,你不说十点转吗!”,王楚边说边憋住笑,笑容又在脸上绽放,但没有声音。

等到十一点仍然没动静,王楚再次拨通钱余亮电话,“大哥,你咋还不给我转呢”,
“卧槽,还惦记这事那,这一早上打几个电话啦,跑到哪啦?”,钱余亮不耐烦道。
“到长春啦,在服务区吃点饭”,王楚在大道上。
“我看那银行卡写的你名啊,你这有命挣没命花的,转给你干啥啊,你把你媳妇银行卡发过来,我一会中午傍十二点之前给她转,要不你把你媳妇电话告诉我吧”,钱余亮好色成性。
“电话不能告诉你,银行卡发给你吧”,
“电话咋不能说啊,你这以后亡命天涯,你媳妇我不得照顾她吗”,钱余亮说着淫笑起来。
“呵呵,大哥,你别忘啦,勾引二嫂是江湖大忌”,王楚太了解钱余亮,2006年在宁波钢厂,钱余亮工地三个月不开支,自己在酒吧泡到一个女销售经理,一个多月花掉二十余万,工地每周只改善两次,工地怨声载道,而钱余亮美其名曰“逛窑子吃豆腐渣,该省省该花花”。工地材料员徐宝春和弱电工长杜尧两个人的媳妇在工地屡屡遭到钱余亮骚扰,施工队长三梁妻子不堪其扰愤而离去。
“跟谁说话呢,亮子”,电话那边传来办公室主任宫二的声音。
“王楚,那小崽子把杨发杀啦”,钱余亮语音略显激动。
“啊,别TM扯蛋,他还敢杀人?”,宫二不信。
“真杀啦,那小子就是狠,昨晚杀的”,宫二是三年前从大江省工程公司八分公司跟随钱余亮一起到的省三建公司,俨然成了铁杆,钱余亮毫不避讳。
“那你咋还跟王楚通话”,宫二疑惑。
“没事他开车往南跑呢”,钱余亮对王楚的话深信不疑。
“我啥也没听着,别跟我说”,宫二慌忙离去。
“大哥,我接着往哪跑啊”,王楚电话里说道。
“往哪跑,你往哪跑跟我有啥关系”,钱余亮一副带搭不理的模样。
“放心大哥,我被抓住也不会出卖你,你别忘了给你弟妹转安家费”,王楚说的信誓旦旦。
“呵呵,小逼崽子,还转安家费,大哥现在钱不凑手,手里现金不够一百万,等你被抓到再说吧”,钱余亮仍在推脱。
“大哥,你骗我”,王楚悲痛哭道,
“我骗你啥,电话都不告诉我,媳妇你放心我给你照顾,孩子嘛就扔孤儿院吧”,钱余亮已经安排后事。
“你这牛逼啊,找个小弟把仇人杀啦,把人媳妇占为己有,孩子还给扔孤儿院”,电话那头又传来去而复返宫二的声音。
“小点声,这小子还没醒过味呢,这小子老奸啦,脑袋老好使啦”,钱余亮手做嘘声。
“你让杀就杀,我咋没看出来他脑袋好使呢”,宫二还在怀疑。
“那小子你不知道,满脑袋都是讲义气,现在哪TM有义气”,钱余亮在调侃这种珍贵的情谊,这种情谊在现在的社会很难见到。
“大哥,我给你杀个人,最后我孩子你还要扔孤儿院吗,你是人吗?”王楚声音略显怒气哭道。
“你不欠我条命吗,杀人抵命啊,你那媳妇也不是啥好玩意,08年她刚来干那事估计你都忘了,就那JB样滴,还把财产给她留下,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咋不把她一起杀了再走”,钱余亮什么事都知道。
“是吗,那我回去杀她”,钱余亮一说,王楚想起了往事,秦可卿来一个月,主动出轨苟生,苟生与钱余亮是发小。
“别别别,你赶紧跑吧,回来干啥”,钱余亮说着挂断电话。

“看见没,这就是忽悠局子”,王楚看着在身边听得目瞪口呆的秦可卿。
“你还记得那事?”,秦可卿梨花带雨。
“忘啦,他一说我想起来啦”,王楚目视前方。
“那你咋不跟我离婚”,秦可卿表情暗淡。
“我没钱的时候你跟了我,现在我有钱啦,不能不要你”,王楚说的大义凛然,而秦可卿根本听不进去。
“他给你转一百万你真杀吗?”,秦可卿问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转了我真杀,也不是没杀过”,王楚说的很坚定。
“他忽悠你啊,那你要真帮他杀人不是白杀啦”,秦可卿又扯到杀人上。
“早就告诉你,那个逼养是个大忽悠,你就是不信,还舔个碧莲等着人家照顾你,孩子都要给你扔孤儿院去”,王楚看着脑回路不对等的秦可卿始终头疼。
“那照顾咋滴啊,我就想找个人养活我,给我钱花,孩子扔扔呗,不要再生呗”,秦可卿一副花痴像。
“那不是你孩子啊,CNM滴,你个骚逼,不是这一年一百多万不够你花呀,你要啥没给你买啊,你咋就这么贱呢”,王楚义愤填膺。
“才一百多万,够干啥的,我还想环游世界呢”,秦可卿畅想。
“再整个私人飞机,豪华游艇就更好了吧”,王楚顺着说道。
“对对对对,再整两个帅哥,像你这么磕碜”,秦可卿开始憧憬,憧憬的后果是结结实实挨了两个耳光。
“你打我干啥啊”,秦可卿那河北口音又露出来。
“不行咱俩就离了吧,这么过有啥意思啊”,王楚看着愚昧无知的秦可卿,能做的,只有摇头。
秦可卿河北农村妇女,高中学历,唯一从事过的工作就是幼教学校的生活老师,无论哪方面,跟王楚都不匹配,空有一副好皮囊,秦可卿身高169cm,体重115斤,颧骨较高,欧式眼,眼带桃花,瘦高个,体型较好。2008年在河北干工程的王楚,通过工地会计结识,交往,终王楚工程干赔,打回原形,与原配妻子沈丹离婚后,秦可卿一句:“我就看好你这人,跟你欠多少钱没关系,你一定会东山再起”,打动王楚、离婚一个月后,迎娶秦可卿进门。不是所有的“安慰奖”都有效用,有些,会毁了你。
只有把自己放在对的地方,跟对的人交往,才能产生真正的价值。如果一直把自己放在错误的位置,跟负能量的人在一起,即使你价值再好,也是一文不值。李斯的话,至今仍有价值,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秦可卿的负能量,长期在消耗着王楚的财气和锐气,那种势均力敌的婚姻,王楚根本找不到,哪怕望其项背,王楚也很难找到。均是庸脂俗粉,没有一个能走进王楚内心。王楚的精神世界,是孤独的。
“不离,等我找个有钱的,稳定下来,再跟你离”,秦可卿一副大言不惭。
“找个有钱的,还得稳定下来,我CNM,合着我还是备胎呗”,说完秦可卿又挨了两巴掌。
“都比你强,谁都比你强”,秦可卿咬牙捂脸离去。
真正的夫妻,饭在一个桌上吃,觉在一个床上睡,心往一个方向想,劲往一个地方使,老公不一定有很多钱,只要衣食不缺,够花就好,老婆不一定要样貌出众,只要温柔贤惠,懂事就行,爱不是一辈子不吵架,而是吵架啦,还能一辈子。秦可卿始终想的,就是找个有钱的,骑驴找马,即便2012年底,王楚已经挣了很多钱,她的这个念头仍然很强烈,共同生活五年头,始终没跟王楚一条心。
一段好的感情,应该是两个人都自带光芒,照亮对方,让彼此看到希望的,而不是一味的去消耗,拉对方走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王楚,正被逐渐拉进这食人的黑洞,可并不自知。

“兄弟啊,你到底杀没杀啊,刚才宫二给杨发打电话,杨发还接电话呢,卧槽,你是不忽悠大哥呢”,过了二十多分钟,王楚接到钱余亮电话,显得气急败坏。
“杀了啊”,王楚躺在床上。
“你那边咋这么安静呢”,钱余亮警觉。
“这不中午了吗,我在服务区找个地方休息会”,王楚撒谎从来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还声情并茂,在几年前钱余亮曾经评价过,他感觉自己挺能忽悠,王楚比他都能忽悠。
“卧槽,你还有闲心睡觉,还是没杀”,钱余亮忍不住笑道。
“真杀啦”,王楚说得很平淡。
“你跟我说说去的哪屋”,钱余亮忍不住问细节。
“动源区锦江花园12栋,1单元501,你给我发的地址啊”,王楚已经记住。
“对啊,左边那个单元还是右边那个单元啊”,钱余亮继续问道。
“右边啊”,王楚知道。单元都是从左边开始算,故意说右边。
“一单元在左边,你杀错啦,傻小子”,钱余亮语气充满惋惜。
“大黑天滴我哪知道啊,上去敲门开开我进去就杀啦”,
“王楚没受伤啊”,宫二在一旁问道。
“受啥伤啊,我干仗受过伤吗,一对多都没怂过啊,我大哥知道啊”,王楚电话这边回答。
“对,这小子贼能打,还抗打,大锤砸脑袋八下都没事,经常一个对几个”,显然钱余亮想起王楚与张生的故事。
“那咋新闻没报呢?”,宫二仍怀疑杀人这事的真假。
“对啊,兄弟,咋没动静呢?”,钱余亮心里也跟着画魂。
“大哥,被杀那人自己在家,也没人发现,这才第二天,上啥新闻,都没人知道”,王楚又构画出一幅血淋淋的画面。
“对啊,还没人发现呢”,钱余亮显然进入王楚描绘的画面。
“大哥,杀错咋办啊,我还跑不跑啦”,王楚说着又憋不住乐,脸上浮现出笑容,但没有声音。
“跑啥啊,回来重杀”,钱余亮架拢。
“大哥,你到现在还没转账呢,我还给你杀啊”,王楚抱怨。
“杀错啦,转啥账”,
“不行,反正我杀啦,我不能回去啦,回去肯定被抓”,王楚推脱,自己兀自笑个不停,始终没发出声音。
“兄弟啊,左六你都杀一个啦,也不差第二个,你赶紧回来,大哥手里死士就你一个,这事只有你能办,大哥就指望你啦”,钱余亮语气又开始软了起来。(左六是东北话,反正的意思)
“大哥,经过这个事,我发现你一点没变啊,还要把我孩子送孤儿院去,大哥,你伤我太深,我伤心啦”,王楚说着哭道,真伤心,大哭那种。
“大哥错了,兄弟,你回来吧,你放心,你老婆孩子大哥都管,以后你孩子上贵族学校,出国留学我都负责”,钱余亮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艾玛,大哥,你的忽悠能力有长进啊,我还记得我上宁波钢厂13天你就带我去普陀山上香,这还要把我孩子送出国留学,大哥你对我太好啦,不行我得回去”,王楚真哭了,毕竟,这辈子就叫过钱余亮大哥,其他人都入不了王楚法眼,而钱余亮正在无形中损毁这种感情。
“回来吧,到滨江市给大哥打电话,大哥就不给你接风啦,趁热打铁,今晚再去杀一次,放心吧,大哥的承诺都会兑现”,钱余亮再次承诺。
放下电话后,秦可卿看着眼泪止不住的王楚问道:“你为啥哭啊?”,
“我就这么一个大哥,他还害我,我感慨啊”,王楚继续哭泣。
“我又成熟啦”,哭了半响后,王楚淡淡说道。王楚经过这两天的事,感觉自己成熟了一大截。
2007年离开大江省工程公司八分公司后,王冰因滨江市外网工程给单位挣了2000多万,被提为八分公司一把手,钱余亮没当上一把手,借他父亲原建委主任的关系调到大江省三建公司做董事长,美其名曰海选上的。雨点子够大的,海选上的,鬼才信。2007年底闻知王楚正在学开车,抛出过橄榄枝让王楚回来开车,王楚正值预算主管一职,干的正起劲,通过审核各电力工程公司结算,小赚一笔,故推辞没去,两人失之交臂,长达三年,又经过2008年工程失败,钱余亮乐得看热闹,弃王楚如敝履,面对王楚的求救,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而暗自高兴。随着王楚的逐渐成熟,钱余亮愈来愈感到无法控制,遂始终不接受王楚,两个人的社会地位也不匹配,接触极少,只有处理同学张生的事时,才跟王楚有些接触,心早已渐行渐远。王楚始终将钱余亮当大哥,而钱余亮内心中可能从来没把王楚当过小弟,只有有用的时候,才会想起。而王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青年。
要习惯有些人的渐行渐远,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们不再需要你啦。说白了,是你对他们没有价值啦。

“大哥,我到滨江啦,刚下收费站”,晚19点,王楚告知钱余亮。
“啊,兄弟啊,大哥晚上还有个局,就不陪你吃饭啦,今晚你傍十点左右去,到那小区门口给我打个电话”,钱余亮柔声细语说道。
“到那小区门口给你打电话干啥啊?”,
“大哥怕你走错啦”,钱余亮解释。
“行,那我回家看看老婆孩子,见最后一面啦,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啦”,王楚哭着说道,王楚今天的哭都不是表演,是真苦,悲痛欲绝,天人永隔那种。
“见啥老婆孩子,你看着老婆孩子没准就没有杀气啦,你现在杀气正盛,找个宾馆,开个小时房,自己静静呆会”,钱余亮拒绝让王楚回家。
“啊,知道啦,大哥”,王楚挂断电话,仍在哭泣,为啥一直哭,可能是为了告别那个叫“义气”的东西吧。

“你真去啊?”,看着十点左右欲出门的王楚,秦可卿问道。
“真去,他是我大哥,不管咋滴,我都叫大哥啦”,王楚穿着黑色运动服外套,里面套着白色背心,黑色运动裤,运动鞋,兜里揣着弹簧刀,运动服外套帽子套在头上。
“你真去杀啊?”,看着开门欲走的王楚,秦可卿禁不住又问了一句,脸上没有关心,只有幸灾乐祸。
“媳妇,把孩子抱过来,让我亲一下”,王楚哭道。
看着秦可卿抱过熟睡中的孩子,王楚感叹万千。

“动源区锦江花园”,王楚晚上喝了点酒,自己没开车,道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兄弟,你穿这身干啥去啊”,出租车司机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看着穿一身黑脸色凝重的王楚问道。
“你能看出来我去办事?去杀个人”,王楚目视前方。
“别扯了,杀啥人啊,这年头杀人那么容易那”,出租司机调侃,王楚笑笑不置可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出租司机在闲聊。

“大哥,我到锦江花园啦”,20多分钟后,看到锦江花园四个字,在小区门口王楚拨通钱余亮电话,钱余亮秒接起来,看样始终在等着王楚。
“兄弟,那小区旁边都啥呀”,钱余亮问道。
“左边一个锦江大药房,右边有个超市,还有文具商店,这还立块石头,写着锦江花园”,王楚不紧不慢看向面前的情景说道。
“对,那就是锦江花园,兄弟啊,一定要小心,他开门直接就往他脖子上捅,千万别留情,杨发一般都自己在家”,钱余亮的话均被出租司机听了去。
“行,大哥,放心吧”,王楚挂断电话。
“哥们,你真要杀人啊”,始终在一旁听着的出租车司机问道。
“啊,都到这啦”,王楚内心一点波澜没有。
“兄弟,你家孩子多大啦”,出租车司机问道。
“四岁”,王楚盯着小区门口,晚上十点多,人已渐渐稀少。
“姑娘小子啊”,出租车司机又问。
“姑娘”,王楚木然答道,眼睛始终盯着小区门口。
“你杀了人,孩子以后咋办啊”,出租车司机不厌其烦。
“我大哥给安家费”,王楚答道。
“给多钱啊?”
“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吗?一百万”,王楚淡淡说道。
“这么多?那也值啊,那我不劝你啦,钱到手了吗?”,出租车司机还很好奇。
“没有,杀完再给”,王楚说完想起钱余亮已经忽悠一局啦。
“那就不好说啦”,看着王楚下车,出租车司机摇摇头。

10分钟后,王楚找到锦江花园12#楼1单元,是多层,层高共7层,老旧小区,单元门大敞四开,看着1单元5层亮着的灯光,王楚一笑,缓缓走上楼去,在门口静静站了五分钟,听着屋内的动静,屋内传来电视声,无人交谈。楼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妇,疑惑的看着王楚,王楚扭头看向墙内,假装掏出电话。半响后,王楚下楼,抬头看了一眼5楼,摸出电话,拨了出去。

“大哥,事办完啦,屋都让我扫啦,地也脱了一遍,都擦干净啦”,一小时后,王楚在锦江花园小区内拨通钱余亮电话,还是秒接。
“没人发现吧,兄弟”,钱余亮的声音略显激动。
“没有,敲门就开了。我穿的衣服能遮住头部,始终挡着呢,邻居也没动静,一下解决,又补了几刀,人肯定没啦”,王楚说的不动声色。
“你完了,小逼崽子,等着坐牢吧,最少20年”,钱余亮幸灾乐祸。
“大哥,你这卸磨杀驴啊,钱余亮,你会成为我第三个要杀的人”,王楚又哭了,哭的啥,自己也不知道,王楚再次感觉成熟。
“杀我,你能找着我算,大哥激动啊,你别听大哥乱说,你赶紧跑吧,这几天别跟大哥联系啦”,钱余亮狡辩又慌忙说。
“大哥,安家费咋办啊,我这都杀俩人啦”,
“行,大哥多给你20万,给你120万,你赶紧跑吧”,钱余亮又开始信誓旦旦。
“行,大哥,我信你,我找个小旅店先住下啦,你不给我转,我肯定不走,你一定会成为我的第三个目标”,王楚说着挂断电话。

经过第一个回合,钱余亮始终拿嘴拱,始终没转账,又要照顾王楚媳妇,又要将王楚孩子送到孤儿院,王楚内心还有这个老大吗?王楚究竟杀没杀人?在5楼站了一会又下楼拨出的电话,到底是拨给谁的?刚听到王楚了事,钱余亮马上原形毕露,王楚的所作所为值不值得?义胆包天的王楚,会不会将钱余亮当成第三个目标?又将发生什么事呢?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05 00:08:43 +0800 CST  
第三十章 背信弃义
俩小时后,已半夜12点多,王楚回到家,开门发现门被反锁,使劲敲了几下之后,听到秦可卿的声音。
“你咋回来啦,你真杀人啦?”,声音显得很犹豫。
“开门”,王楚命令道。
“你杀没杀”,秦可卿始终不开。
“我TM让你开门”,王楚骂道。
“你跺一下脚”,深更半夜,外面没有光,秦可卿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你这也没事啊”,秦可卿透过猫眼看向门外,王楚正常人。
“赶紧开门,CNM滴”,王楚继续骂。
“为啥不开门啊”,王楚看着打开门的秦可卿问道。
“我看你杀没杀,杀了给你开啥,等着杀头吧”,秦可卿呲牙说道。
“杀了”,王楚坐在沙发上淡淡说道,手里摆弄着那把弹簧刀。
“那你身上咋没血,刀也没血”,秦可卿存疑。
“捂个外衣杀的,血都在外衣上,外衣让我扔啦,刀洗干净啦”,王楚上面穿着背心,外衣已不见踪影。
“哈哈,你终于杀人啦,放心,以后你大哥会照顾我,你大哥,比你强多啦”,秦可卿说这话脸一点没红,此后不论受啥耻辱,大萝卜脸始终不红不白,也许咋秦可卿心里没有屈辱。
“呵呵,宝马也给你买啦,貂皮也买啦,大金镯子也买啦,要啥给你买啥,最后我还是不如别人,是这意思吗!”,王楚看着秦可卿苦笑。
“那有啥用啊,有能耐换个大房子啊”,秦可卿始终这样无底线的要求着王楚,王楚亦无底线的满足着。毕竟,四年前,秦可卿跟王楚时,王楚欠了一屁股债,被打回原形。
你能无底线的原谅谁,谁就能无底线的伤害你。你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能给你遮风挡雨的,同样能让你不见天日。矛盾都是渐渐产生并恶化的,最终解决的方式,只有生死。
人生除了生死,其他都是擦伤。

第二天一大早,王楚早早拨通钱余亮的电话,“大哥,那安家费啥时候落实啊”。
“卧槽这么早你就打电话,你等我让宫二落实一下”,钱余亮睡眼朦胧。
“宫二给杨发打电话,杨发关机啊”,过五分钟,钱余亮打回来。
“啊,大哥,我昨晚办完事直接把他手机关机啦”,王楚解释。
“卧槽,你关他手机干啥啊,你这不掩耳盗铃吗”,钱余亮抱怨。
“我顺手就直接给关啦,我也没想那么多”
“是不没杀啊,你这小子没准啊,是不太早杨发没起床呢,你等我一会上班的”,钱余亮陡然起疑。
“行吧,你上班以后再给他打电话”,王楚看了一眼手机,早晨6:48。

“大哥,打没打电话啊”,上午8:30王楚问道。
“啊,打啦,还是关机,你真杀了吗?”,钱余亮闭口不提安家费。
“我真杀啦,大哥我能骗你吗,这都给你杀两个人啦,你把安家费转过来,我就安心啦”,王楚的声音很迫切。
“第一个你杀错了不算,行大哥知道了,等我一会有功夫给你转,大哥太忙”,钱余亮继续推脱后挂断电话。
“他能给你转吗?”,秦可卿在旁边问道。
“不知道”,王楚摇摇头。
“你昨晚真把人杀啦”,秦可卿也在怀疑。
“别问啦,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王楚说完满怀心事出门。

第三天,王楚早晨屡次催促钱余亮,仍在不断推诿,王楚表现出不耐烦,钱余亮也表现的很不耐烦,始终让王楚快点离开滨江。
随后,又接到钱余亮电话,
“兄弟啊,刚才宫二给杨发打电话怎么显示占线呢?”
“不能啊,我肯定关机啦”,王楚不动声色。
“宫二亲耳听到的啊,兄弟,你是不骗大哥呢”,钱余亮那柔和劲又上来啦。
“你让他再打一遍”,王楚说道。
“哎,刚才还占线呢,现在咋又关机啦”,电话那头传来宫二的声音。
“听错了吧”,钱余亮诧异。
“不能啊,刚才我真听到占线啦”,宫二也疑惑。
“那你在打一遍”,钱余亮再次说道。
“还是关机啊,那我听错啦?”,宫二再打还是占线。
“你肯定听错啦”,钱余亮也跟着说。
“那可能我真听错啦”,宫二妄自狐疑。

下午13:30,“兄弟啊,你电话咋还占线呢”,钱余亮主动拨进电话。
“红岛那边找我有事”,王楚解释。
“都啥样了,还红岛那,赶紧跑吧”,钱余亮始终让王楚跑。
“大哥,你安家费没给我,我肯定不会离开滨江”,王楚再次强调。
“兄弟啊,大哥也不知道你到底杀没杀杨发,现在不能给你啊”,钱余亮始终在推脱。
“大哥,你要不就派人去一趟,把门撬开,看看有没有就完啦”,
“那能行吗,撬门不是犯法吗?”,钱余亮拒绝。
“大哥,你派人去杨发家门口闻闻,这都三天了,估计有味啦”,王楚说出这个办法可行。
“对啊,宫二啊,你去杨发家门口闻闻,看有没有味,这都三天啦,应该有味啦”,钱余亮电话那头说道。
“我可不去,那死人味闻了忘不掉”,宫二推脱。
“卧槽,钱你没少花啊,你不去还我去啊,你赶紧去”,钱余亮说道。

两个小时后,王楚又接到钱余亮电话,“兄弟啊,这也没味啊,啥都闻不到”,
“大哥,我当时想到了,味太大容易被别人闻到,所以我把他挪到厨房啦,阳台窗户我也开了个缝,现在应该能散出去”,王楚的解释滴水不漏。
“你下楼去看看他家阳台窗户是不开啦”,钱余亮那头说道,显然钱余亮有俩电话。
“真开了个缝啊”,一分钟后,那头传来回话,宫二下楼啦。
“卧槽,兄弟,你想的真周全啊,你咋知道这些呢!”,钱余亮感慨。
“那些电视白看啊,咋也能学到点啥,大哥,这都这样啦,赶紧给我转安家费吧”,王楚又催促。
“不行啊,兄弟,这都没闻到味呢,等明天再让宫二来闻,闻到味大哥就给你转”,钱余亮无赖的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王楚呵呵挂断电话。

“能给你钱吗?”,王楚回到家,秦可卿问道。
“不知道,现在在博弈,看谁能挺到最后吧”,
“你真杀啦?”,秦可卿又问。
“不该问的别问”,王楚摆出一副臭脸。
一夜无话。

第四天,王楚早晨没打电话,上午9:00拨通钱余亮电话。
“大哥,今天差不多啦,你让宫二再去看看吧,我说啥你也不信”,
王楚这次不要安家费,开始换套路啦。
“卧槽,兄弟,咋不要安家费啦,等会我让宫二再去看看”,钱余亮回复。

“兄弟,真闻着味啦”,钱余亮兴致勃勃拨通王楚电话。
“嗯,大哥,我能骗你吗”,王楚说的小心翼翼。
“兄弟啊,你真杀啦”,钱余亮显得很满意。
“大哥,我能骗你吗?”
“兄弟,你五天之前杀的第一个人我让宫二也去闻啦,咋没有味呢,敲门也没人”,钱余亮心眼很多。
“大哥,第一个人我在大屋处理的,门都让我关上啦,这才五天,你在门口能闻到吗,你敲门是不是没人应吧”,王楚随机应变的能力始终在上游。
“啊,兄弟啊,你都杀俩人啦,赶紧跑吧”,钱余亮开始奸笑。
“大哥,我安家费没拿到,我不可能走”,王楚吼道。
“你等着我给你钱吧,你个小逼崽子”,钱余亮露出本来面目。
“钱余亮,你成功的成为我第三个目标”,王楚冷冷说道。
“你个小逼崽子,你还能找着我是咋滴”,
“你不就在单位吗,等我,现在我就去弄死你”,
“我在啥单位啊,你等着判死刑吧”,
“钱余亮,你给你杀两个人,你为啥要害我呢,我哪对不起你”,王楚哭道。
“你听好了,你就是我的一个棋子,用完就扔啦,下辈子,你就会知道,义气,就是一坨屎”,钱余亮持续奸笑。
“我坚信,我一定会找到你,等我哦,亮子”,王楚已心如刀割。
网上找到大江省三建公司固定号码,经简单询问,钱余亮刚刚从单位离开。
一夜无话。

第五天早晨开始打电话,打到上午10:00,钱余亮电话始终关机,经王楚再次询问省三建公司固定电话,说道钱余亮今天始终没到单位。
“大哥,你这电话真难打通啊”,王楚在10:05拨通钱余亮电话。
“啊,大哥,在单位呢,事太多,电话充电呢没开机”,钱余亮还是一副老大的模样。
“大哥,别忽悠啦,你早上根本没去单位”,王楚毫不客气的拆穿。
“你咋知道呢?”,钱余亮大吃一惊。
“宫二告诉我的”,
“卧槽,他咋啥都说,你等我打电话骂他”,钱余亮说着拿起另外一个电话,经确认宫二根本没说。
“大哥,你把你那个电话免提打开”,王楚说道。
“免提打开干啥啊”,钱余亮又蒙啦。
“你打开就知道啦”,王楚坚持。
“你说吧,兄弟,打开啦,宫二在那边听着呢”,
“大哥,宫二哥去几趟,已确认,人肯定是杀啦,我的安家费呢”,
“王楚啊,你赶紧跑吧,安啥家费啊”,宫二电话那头说道。
“没有安家费不行啊,这都杀两个人啦,也不差再杀俩”,
“兄弟,不是大哥不给你安家费,你说你两套房子,没有贷款,还有50万现金,也够你媳妇孩子生活啦,赶紧跑吧”,钱余亮一副就不给的模样。
“钱余亮,宫二,你俩将成为我的第三、第四个目标”,王楚恨恨说道。
“跟我有啥关系啊,我就帮跑跑腿”,宫二那边申辩。
“跟你没关系,但是这些事你都知道,得不到安家费,你俩都得死,知情者死,杀了你俩我也不用跑,宫二你现在在单位,钱余亮今天没去,我现在就去找你”,
“兄弟,跟我没关系,找我干啥啊,亮子你答应他多钱啊”,宫二苦不堪言。
“杀俩人啦,我答应给他安家费120万”,
“人还能白给你杀啊,你赶紧给他钱啊”,宫二劝道。
“我上哪给他整120万去啊,给不了,他要为他的幼稚付出代价”,钱余亮又开始奸笑。王楚电话已挂断。

下午14:00,王楚接到钱余亮电话问道,
“兄弟啊,你现在在哪那?”,
“我在宾馆躺着”,实际王楚在家里躺着。
“卧槽,还敢住宾馆那,不用身份证啊”,
“用身份证,我还怕那几把事”,王楚冷笑。
“你住哪个宾馆啊”,钱余亮问道。
“不告诉你”,王楚拒绝。
“兄弟啊,大哥现在手头不太凑手,120万凑不齐啊,少给你拿点行吗?”,钱余亮开始叫穷。
“行,大哥,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事已至此,王楚也无可奈何。
“大哥先给你拿50万吧,你赶紧跑行吗?”,钱余亮又开始柔声细语劝道。
“大哥,我听你的,你说多少就多少,我给你杀俩人,你总得给我个说法”,王楚说的言辞恳切。
“行,我一会给你转,你把你身份证告诉我”,
“要我身份证干啥啊”,王楚警觉。
“大哥有用,大哥能害你吗?”,钱余亮强调。
“23010319810509****”,王楚念道。
“行,放心吧,大哥一会就给你转”,钱余亮说完撂下电话,带了一句哼哼声。

“能给你转吗?”,王楚身边的秦可卿问道。
“转不了,要转早转啦,这场戏快高潮啦,你会看到人形的丑恶”,王楚自言自语。
“兄弟啊,你住宾馆呢吗,怎么整个滨江市都找不到你的开房记录”,十分钟后,钱余亮又来问。
“大哥,我有两套身份证,我没用我真身份证”,
“卧槽,狡兔三窟啊,你真牛逼,还两套身份证,那你现在在哪个宾馆那”,钱余亮始终想知道王楚的具体位置。
“别问啦大哥”,王楚再次拒绝。
“兄弟,大哥要亲手把钱给你送去,大哥要见你最后一面”,钱余亮声情并茂。
“真要见啊,大哥”,王楚感同身受。
“必须见一面,这么多年的小兄弟,为了大哥,马上要跑路啦,大哥必须见你一面,亲手把钱交给你”,钱余亮说的慷慨激昂。
“我先收拾收拾屋子,一我告诉你,大哥”,王楚说道。
“你赶紧说吧,收拾啥屋子啊”,钱余亮不耐烦。
“不行,最后见一面,我得收拾收拾”,王楚坚持。

“走,我带你看一场好戏”,王楚说着穿上衣服,
“看戏?看啥戏啊?”,秦可卿疑惑不解。
“你去不去?”,王楚懒得解释。
“去去去,跟你还能看戏那?”,愚蠢如秦可卿,始终跟王楚不在一个频道。

出门后,王楚载着秦可卿漫无目的逛着。
“咱这是去哪啊”,秦可卿楞道。
“找个宾馆”,王楚坏笑看了一眼秦可卿。
“你有病啊,这事还找个宾馆干啥”,秦可卿已媚眼含春。
“CNM你脑袋里除了这事不想别的是吗”,看到秦可卿这副淫像,王楚忍不住骂道。
“那找宾馆干啥啊”,秦可卿始终不明白王楚是何用意。
“闭嘴,一会你就知道啦,等着看戏吧”,王楚边开边调头到对面。
“就它啦”,王楚看着对面临街宾馆,锦绣商务宾馆,临街两层小二楼,对面是滨江大学,主要经营小时房,一般周末爆满。
“为啥选这啊”,秦可卿仍不厌其烦。
“大学对面,人多眼杂,容易脱身”,
“我看看房,今晚来客人”,王楚步入锦绣商务宾馆。
“先生您要预定什么房型,有大双方,双床房,商务房”,宾馆前台礼节性的介绍,话术本背的比较纯熟。
“我能上楼看一下房间吗?”,王楚笑问。
“啊,先生可以的,您直接上去吧,我叫房嫂开门”,
上二楼右拐,王楚看到一件房间门正敞开,里面坐着一名青年在抽烟,看到王楚说道:“瞅啥啊”,王楚笑笑没吱声,抬头看了一眼房号207,
“您好,看房,请帮我把这间打开”,王楚对着迎面而来的房嫂说道。看着整洁的房间,王楚坏笑浮现在脸上。
“笑啥啊”,一同前来看房的秦可卿问。
“事发现场”,王楚自顾自嘀咕着。王楚自己嘀咕的习惯始终没变,总在自己嘀咕嘀咕,别人说话,王楚也听不到,其实都能听到,但是耳朵里在过滤,过一会肯定能回答。
“行,我暂定205房间了,请暂时不要安排别人入住,我这边定下来马上给你打电话”,下楼后王楚与前台说道。
“先生,我们不能留房,您要订房就先交押金”,前台说的符合规章制度。
“你就给我留一小时,一小时之后实在有人,你就卖掉,行吗,我这边还定不下来”,王楚说的言辞恳切。
“那行吧,就一小时啊”,宾馆前台答应。

“大哥,我在华府路锦绣商务宾馆,滨大对面”,出门将车又开到宾馆对面,王楚拨通钱余亮电话。
“啊,咋收拾这么长时间”,钱余亮显得很不耐烦,距上次通话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左右。
“这不是见大哥最后一面吗,收拾板正利索的啊”,
“行,等大哥啊,一会就到,千万别走啊”,
“大哥,你真要亲手把钱给我啊”,王楚再次问道。
“放心吧,大哥准备了五十万,一并交给你,剩下70万我转给弟妹,你孩子你放心,大哥还要把送到国外留学,以后还要给你们老王家光宗耀祖”,论忽悠,钱余亮的忽悠能力是王楚见过最强的,可惜碰到的是王楚。
“好戏马上开始啦”,挂断电话,王楚说道。
“啥好戏啊,他不要亲自来给你送钱吗,还要见你最后一面”,听到秦可卿的话,王楚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咋还来警车啦”,五分钟后,锦绣商务宾馆门口,三辆警车呼啸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我又成熟啦”,王楚叹了一口气,眼泪瞬间流下。
“咋这么多警车啊”,秦可卿纳闷。
“来抓我的,钱余亮报警啦”,王楚兀自哭道,泪眼婆娑。
“兄弟啊,你在哪个房间啊,我到啦,前台找不到你啊”,钱余亮又打来电话。
“大哥,我也没用我自己身份证登记啊,外面咋来那么多警车”,王楚边大哭边试图用正常语音说,可掩盖不住哭声。
“兄弟,我听你好像哭啦”,钱余亮听出声音不对。
“大哥,马上要见你最后一面,我激动啊,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当年你带我去普陀山上香,带我去酒吧,带我去嫖娼,带我看遍人情冷暖,带我阅尽世间繁华”,王楚回忆不止,大哭不已。
“兄弟,别哭啦,大哥就在楼下,你告诉大哥你在哪个房间”,
“2楼,205”,王楚看到锦绣商务宾馆对面,207房间那个你瞅啥的抽烟青年趴在窗台看热闹。
“行,大哥,知道啦,等我啊,大哥马上上去”,
“我就在阳台趴着呢,咋没看着你啊大哥,楼下为啥一帮警察啊”,王楚恢复正常,已不再哭,面色恢复冷峻。
“啊,大哥在屋里呢,你等着啊,大哥马上上去”,听着钱余亮拙劣的表演,王楚开始冷笑。
“还带你去嫖娼,不要个脸你”,秦可卿看着王楚嗔怒。
“06年的事,那时候咱俩还不认识”,王楚淡淡说道,似在回忆。
“哟,谁跟你说话呢”,钱余亮听到王楚身边有女人声音。
“我媳妇,你不带钱来吗,我带她一起来的,钱她直接带走啦,以后我四海为家,逃亡生活,带这些钱不方便,以后你不是要照顾她吗,正好见见面”,王楚说道看到秦可卿又开始搔首弄姿,不禁叹气摇摇头。
“等大哥啊,马上上去,你别撂电话”,钱余亮说道。电话那头,王楚听到钱余亮说道:“205”,
在马路对面坐在宝马主驾驶的王楚看着对面205房间涌进一群警察,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不知所措。
“兄弟啊,你没在屋啊”,钱余亮电话始终没撂,手中两个电话在不停的来回切。
“我在啊,大哥,我怎么看到警察上来啦”,王楚很镇静。
“你在哪啊,我就在你屋呢”,钱余亮仍在睁眼说瞎话。
“大哥,我在你隔壁,207”,
“在207,隔壁呢”,王楚听到电话里钱余亮的语音。
“大哥,怎么进来一帮警察啊,大哥,救我啊”,王楚看着207房间被打开,趴在阳台上看热闹的抽烟男子被按倒在地。
“哈哈哈哈,小逼崽子,等着判死刑吧”,钱余亮说罢挂断电话。
几分钟后,王楚看到抽烟青年男子戴着手铐脚镣押下楼来,口中兀自喊个不停,看嘴型是“抓错人啦,抓错人啦”,不论怎么喊也止不住警务人员的推搡上车,奔驰而去。一句“你瞅啥”,抽烟男子惹祸上身,看来,出门在外,一定嘴别贱,言多必失,没准哪句话就把你害啦。
“这帮煞笔”,王楚看着马路对面笑道。

“大哥”,2分钟后,王楚接通钱余亮电话。
“啊?你咋还能给我打电话,你不是被抓起来啦”,钱余亮接到王楚电话大吃一惊。
“大哥,能抓住我的警察还没生出来呢,你等死吧,我一定杀你”,王楚说着挂断电话。
看到押走青年男子的警车又去而复返,王楚沉眉浅笑,标志性的坏笑又在脸上浮现,露出迷人的酒窝。可这些迷倒众多女子的标签,秦可卿始终不以为意。
“你真杀人啦?”,秦可卿问道。
“真杀啦!那还能有假吗,要不能来这么多警车吗,你现在属于同案犯,包庇罪”,王楚吓唬秦可卿。
“我真包庇罪?”,秦可卿吓的花容失色。
“你以为那,跟杀人犯在一起这么多天,不是包庇罪是啥啊”,王楚正色道,秦可卿已吓得六神无主。
“大哥,在告诉你个彩蛋,我一直在宾馆对面看表演呢,哈哈”,王楚再次接通钱余亮。
“啊,你个小逼崽子,真奸啊”,钱余亮感叹。
“我在对面车里呢,没看着你啊,大哥”,
“啊,大哥在人堆呢,你看不着”,钱余亮边说边在电话里说道:“王楚在道对面呢,车里”,
锦绣商务宾馆门口的警察同时看向马路对面。
“王楚在对面,杀人犯在这”,秦可卿看着对面的警察陡然喊道。
“在那呢”,众警察指着王楚的车。
挂D挡,王楚一脚油门射了出去。后面三个警车警铃大作,呼啸追赶。当时滨江市派出所配备的都是捷达王,怎么可能跑过切换SPORT模式7秒破百的宝马,瞬间被拉开距离。王楚听到身后喊话:“前方犯罪分子,你被包围啦,抓紧靠边停车,再不停车就开枪啦”,王楚丝毫没停,闯过一个红灯,听到后面两声枪响,王楚很兴奋。
“开枪啦,不能打着咱们啊”,秦可卿在一旁紧张的不行。
“打他MLGB,好几百米,上哪打去”,王楚嘴上说道,脚下仍然不停,迅速跑了几条街道,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2013年1月初,2013年天网没有完善,滨江市的摄像头基本不好使,滨江市华府路上演了一部警匪驾车追击的大片,而主角,正是王楚,王楚得以顺利逃脱,取决于SPORT模式的宝马和超强的心理素质。滨江市生活报连续报道几天,后来证实,不过是一场乌龙。
几经辗转,走了几个三四级道路,绕了半个城市回到家的王楚躺在床上,惊魂未定。
“今天想想都后怕”,咱要开个破车,没准就被当场击毙啦,王楚事后想起,背后泛起一身冷汗。
“是啊,想想都后怕”,想到方才的经历,秦可卿再次花容失色。
“你个骚逼,你不喊杀人犯在这,能这样吗?”,王楚倒出功夫来骂秦可卿。
“那你说我包庇罪,反正你也杀人啦,我也被抓起来,孩子谁照顾啊”,秦可卿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
“孩子不是我的,爱谁照顾谁照顾,前年你不带孩子血回河北做亲子鉴定了吗?”,王楚想起2011年秦可卿带女儿的血回河北作亲子鉴定的事。
“你还记得?”,秦可卿惊问。
“CNM这才两年,我能忘吗,我要死,也要带你一起走,记住我的话”,王楚狠狠打了秦可卿两个耳光,看着锐气正盛的王楚,秦可卿一声未吭。
半响没动静,王楚开门听到秦可卿拿着电话说道:“有人杀人啦,我报案”,王楚一把抢过电话狠狠摔在地上,秦可卿又挨了顿暴打。
男人对女人浅层次的喜欢看的是颜值和身材,而见多识广的男人,对美女早已见惯不惯,想要赢得这种男人的心,从来都不是外表和长相,而是女人深层次的善解人意和温柔,是女人对优秀的理解和欣赏,是你懂他的孤独,理解他的不容易,了解他生命的缺失,并能体察入微的给他相应的支持和鼓励,有层次的女人靠的是修养、谈吐、性情和内涵来赢得男人的尊重和爱,红颜易老,唯有有趣的灵魂,精神上的势均力敌和旗鼓相当,思想交流碰撞出来的火花,才是让一个男人为之着迷的不二法门。
在一起生活的四年里,秦可卿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王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面对眼前杀了人的王楚,秦可卿想到的不是几年的感情,而是自己怎么全身而退。王楚配上秦可卿,注定会阶段性败亡,故虽有名马,只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哎,这就是命啊,白瞎王楚这智商啦。

四天过去,王楚始终没有拿到安家费,不论怎么看,王楚都把人杀啦,面对始终不给安家费的前老大钱余亮,王楚能善罢甘休吗?钱余亮报案要抓王楚,能抓到吗?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王楚几次都有事出门,去干了什么?这些,随着事态的演变,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07 17:55:59 +0800 CST  
第三十一章 黄雀在后
(文接上章)
“兄弟你真牛逼,这都让你跑啦?”,下午16:00左右,王楚接到钱余亮电话。
“大哥啊,都告诉你啦,能抓到我的警察还没出生呢”,
“兄弟,你现在在哪呢?”,王楚没落地,钱余亮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毕竟他已被当作第三个目标。
“在家啊,咋滴报警抓不着我难受呗”,王楚躺在床上。
“卧槽,你还敢回家那,你真有胆识,兄弟你跟我说的身份证不对吧,是你的吗?”,钱余亮显然已有所动作。
“哟,这是用身份证查我的个人信息,查我的车,查不到是吗?”,
“你咋知道呢,这脑袋真好使”,钱余亮感叹。
“我给你的就是假身份证,你等死吧,我一定会找到你,你会成为我第三个目标”,王楚恨恨说道,钱余亮已挂断电话。
通过李勇,王楚了解到钱余亮的住所在开发区湘江小区。钱余亮收到一条信息:“大哥,开发区湘江小区,我就在门口等你,千万别让我抓到你”,钱余亮没回话。

第五天,上午9:00多,王楚接到钱余亮主动打来的电话。
“兄弟啊,我在省工程公司查到你身份证啦,怎么你身份证的地
址还是总公司所在地”,钱余亮家族深耕建筑系统数十年,手眼通天,显然通过系统内查到王楚的真实身份信息易如反掌,最终查到王楚的地址仍然是云力区云源街8号。
“早想到有今天啦,地址从来没变过”,王楚的身份证地址始终是上班时总公司的地址。
“兄弟,你还在湘江小区啊,你咋知道我家住哪呢”,钱余亮忍不住问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等死吧,余亮,抓着你就弄死你”,王楚骂道,钱余亮已挂断电话。王楚顺手拿起高德地图,查到湘江小区门口凯德宾馆。

“兄弟啊,大哥现在手头不太凑手,实在没有那些钱,少给你拿点行吗,20万行吗?你赶紧走吧”,钱余亮过了几分钟打来电话开始哭穷。
“大哥,我都跟你说啦,都听你的,你说多少就多少”,王楚强调。
“行,大哥一会给你转,你现在在哪呢?”,
“嘎哈呀,又报警抓我啊”,王楚拒绝回答。
“报啥警啊,你可别瞎扯啦”,钱余亮狡辩。
“我在凯德宾馆呢”,王楚说着刚才顺手查到的地址。
“凯德宾馆,那不在我小区门口那家吗”,每天进出,显然钱余亮都能看到。
“对,就盯着大门口呢,等你出来”,王楚笑道。
“好,你等着啊,大哥去找你,咱俩一起去取钱”,钱余亮说着撂下电话。
“兄弟啊,你在哪屋那,大哥到楼下了”,二十分钟后,王楚接到电话。
“哟,这警车没停楼下,怎么停旁边啦,警笛也没响,门口那几个人是便衣吧,这是又报警抓我啊”,王楚躺在家里床上慢声细语说道。
“你咋知道呢?”,钱余亮再次大吃一惊。
“我咋知道,我就在楼上看那”,王楚笑个不停,但是没发出笑声。
“确定啦,就在楼上,进去抓人”,钱余亮电话里喊道。
“你咋知道警车停旁边,还有便衣呢”,在一旁倾听的秦可卿问道。
“CNM滴,电视剧白看啊,这都第二次报警,你不会推测啊,滚,骚逼”,王楚骂道。

“兄弟啊,你没在楼上啊”,十分钟后,钱余亮又打来电话,垂头丧气说道。
“呵呵,一个错误能犯两次,我也是服你啊,都让你报一次警啦,我还能上你当吗?”,王楚哈哈大笑。
“那你咋知道警车没停门口停旁边了,还知道警察是便衣”,钱余亮犹疑不定。
“上次停门口被我发现了,这次显然你要变招,诈你呢呗,你个煞笔”,王楚笑骂。
“真他妈奸啊,你咋这么能忽悠呢”,钱余亮被气笑啦,感叹道。
“跟你学的啊,忽悠不都跟你学的吗”,王楚又开始捧。
“卧槽,我可没这两下子,你这套我可不会”,钱余亮感慨。
“余亮啊,我买了一把枪,没有安家费,你就等着挨枪子吧”,王楚挂断电话。

下午13:30,王楚接到钱余亮电话,
“兄弟啊,你能给大哥详细说一遍你怎么杀的这两个人吗?”,钱余亮显得很迫切。
“描述一遍作案过程,是这意思吗?”,王楚问道。
“对对,你说一遍都啥时候去的,怎么杀的,大哥看看你骗没骗大哥”,钱余亮迫不及待。
“这是在录音呗”,王楚听出来端倪。
“你咋知道呢”,钱余亮惊问。
“哼,我咋知道,你愿意听我就再跟你说一遍,都报两次警啦,我还怕你不成”,王楚说着从六天前说起,怎么到的右手边的单元,怎么杀的人,怎么搬到大屋,门窗紧闭。五天前怎么去左手边第一个单元,怎么杀的杨发,阳台窗户又开个小缝,事无巨细,统统描述一遍。
“怎么样,大哥,听明白没”,王楚说完问道。
“看样是真杀啦”,电话那头又传出宫二的声音。
“哟,你这是到单位啦”,听到宫二声音,王楚说道。
“你咋知道呢?”,钱余亮又大吃一惊。
“你俩在一起肯定在单位啊,那还能在你家啊”,王楚的分析向来很准。
“这脑袋咋这么好使呢”,宫二感叹。
“你赶紧跑吧,兄弟,大哥不报警,能抓到你就抓,抓不到你就不抓,放心大哥肯定不报警”,钱余亮又开始怀柔战术。
“我要的是安家费,我还怕你报警吗”,王楚故意拉长声。
“你等着我给你安家费吧”,钱余亮再次挂断电话。

“你来取吧,安家费给你准备好啦,120万,到我单位来吧”,半小时后,王楚再次接到钱余亮电话,显然已有所部署。
王楚通过三建公司固定电话了解,钱余亮和宫二都在单位,中午陆续到的。
“你去不去啊?”,秦可卿问道。
“去啊,不去能行吗,这属于将军啊,上刀山,下油锅也得去”,王楚说着准备停当欲出门。
“你开车去啊”,秦可卿问。
“这次不能开车啦,他们肯定有防备啦,车会被认出来,这次得打车”,王楚若有所思。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王楚径自赶往大江省三建公司所在地,华府头道街,是个胡同,仅够双向通车,比较狭窄,与华府路相垂直,毗邻滨江大学,王楚看到一辆警车停在华府头道街街口,挡住半个街口,车里面坐着两名警察。
“师傅,你看着这个胡同没有,那警车会问你,你就说进去送个人马上出来,先开进去,右手边有个错车点,你调头在倒进去,里面有一个单位,咱们冲进去在院子里转一圈,我就给你一百块钱”,王楚在头道街对面说道。
“为啥先开进去再调头倒进去啊”,司机疑惑。
“那有个警察,没准在干啥,先开进去他们不会怀疑你,再倒进去咱们随时可以加油跑”,王楚解释。
“那为啥要进那单位转一圈啊”,司机又问。
“这省三建公司欺行霸市,欠外面很多钱,咱们到那里面示威一下,能要回来不少钱”,王楚说得煞有介事。
“你是干啥滴啊”,出租司机怀疑。
“我干机械设备租赁的,他们租我钩机挖土方,欠我二十多万没给我,再不要点钱,我年都过不去啦”,王楚说的可怜巴巴。三建公司确实欠外面很多钱,钱余亮玩的就是欠钱这一套,很纯熟,亦如他哥钱余石当初欠钱一样,而欠外面租赁设备的钱是从李勇口中得知的。
“那么损啊,行说好了啊,进去转一圈就给我一百,你先给我吧”,出租车司机大喇喇说道。
“行,先给你钱,按我说的程序来就行”,王楚说着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缓缓驶入华府头道街,警车内下来一名警员问道:“干什么的?”
“啊,送个人进去,马上就出来”,出租车司机满脸堆笑。
“有个出租车要进去送人,啊,副驾驶坐个人,是不是小眼睛啊,不是”,警员打电话询问,陆续说道,王楚已特意将眼睛睁大。
“就一个人啊,行去吧,不是宝马没事”,警员审视的眼光看看副驾驶的王楚没吱声。警车退后让出整个胡同口。
“你别让他堵住,你说你马上出来”,看着出租车开进去后,警车马上再次堵住,王楚示意出租车司机。
“同志,我一会就出来啦,你堵住我咋出来啊,你不还得挪吗”,出租车司机下车低眉顺眼的跟车内警员说道。
“也是啊,快点出来啊”,警车又让出大半个胡同口,在车内仍能看到胡同的情况。
“你掉头干啥啊”,看到出租车掉头,警员在车内喊道。
“你跟他说,你水平不行,一会怕倒不出来,让他车再往后挪挪,别撞到他”,王楚低头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啊,警官,我水平不行啊,一会怕出不来,你那车再往后点吧,道这么滑,别一会撞到”,出租车表演的很好。
“啊,水平不行还开出租车”,警员叨咕道,将车又后退了一米,整个胡同已脱离车内警员的视线。按照王楚预先制定的方案,出租车调头,倒进华府头道街,缓慢的倒车,出租车右手边露出大江省三建公司牌匾,没有电动推拉门,只用一根红绳拦着。
“这进不去咋整啊,这不拦着呢吗”,出租车司机犹豫。
“来一辆出租车,一个司机拉一个乘客,没有其他人啦,没下车,好像在付钱”,王楚听到看门老头打电话说道。
“我再给你加一百,冲进去,转一圈”,王楚在鼓劲。
“行,呵出来啦,加一百我干”,出租车司机听说十来分钟就能挣二百,将近一天的份子钱,欣然应允,王楚又掏出一百扔给司机。
“你俩干啥滴啊,咋半天没下来呢”,开门老头俯到副驾驶问道。
“冲进去,快”,王楚一声令下,出租车一脚油门冲过红绳。
“往右转,兜一圈,再贴近那边的窗户”,王楚看到一排平房内人员均站起来,趴到窗边看热闹。转了180°后王楚看到惊慌失措的钱余亮和宫二,王楚右手做出开枪瞄准的姿势,
“举起手来,我不杀你”,王楚喊道。钱余亮瞬间举起双手,宫二躲在墙后。王楚右手连续晃了三下,钱余亮连续闪躲三下,宫二快速跑出董事长办公室。
“咋没打啊,小逼崽子,你还真敢来,这回你插翅难逃啦”,醒过味来的钱余亮边喊边躲到墙后。
“你这手势挺好使啊,手都举起来啦”,一旁看热闹的出租车司机哈哈大笑。
“师傅,快走,给油”,王楚示意,出租司机左转方向盘,一脚油门向门口开去,王楚看到接听电话,正欲关大门的开门大爷,再次举起右手成开枪状,开门大爷应手势而躲,出租车得以顺利冲出,冲到胡同口,拿着电话的警察从车内钻出,挥手示意停车。
“快开,给你加500”,看到出租车司机犹豫,王楚连忙喊道。出租车司机恍若神助,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我咋感觉你像犯罪分子呢”,驶上华府路的出租车司机回过神来。
“快跑,警车在追”,王楚看到后视镜,警车已经追了上来。
“你还没给我500”,出租车司机还惦记500的事。
“CNM快跑,不跑毙了你”,王楚右手又做枪击状指着出租车司机的头,出租车司机吓的魂飞魄散,玩命踩着油门,按着喇叭。
“前面路口往右转,转过去后踩刹车,你赶紧开,不开我就朝你车开枪”,王楚喊道,出租车司机连连点头。
右转,刹车,王楚下车,迅速靠近人行道。出租车在前方十米停下,司机下车骂道:“CNM,你拿个手指头吓唬我,我才反应过来”,这时警车瞬间右转靠上来,看到道边的出租车司机,警车认出停车检查,王楚左转又进入主道,挥手坐上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出租车看到恍然大悟伸手示意的警察,想再拉个人,王楚拒绝。开了两趟街,王楚借口下车,又换了两辆出租车,转了半个城市,回到家中已是晚18:00。
期间在出租车上王楚接到钱余亮的电话,“兄弟啊,你真牛逼,又跑啦,堵都堵不住你”,
“哎呀,大哥,托你洪福啊,这跟你在一起的人跑的都快啊,那宫二是不属兔子的啊”,王楚调侃,旁边的出租车司机丝毫听不出端倪。
“什么属兔子的?”,钱余亮惊诧。
“比兔子跑的都快啊,把你自己扔窗口举起双手,咋地大哥,要叛变投敌啊”,王楚
“我CNM,你赶紧滚,比我跑的都快,把我扔屋啦”,钱余亮电话里骂道,显然宫二就在身边。
“亮子,我对你忠心耿耿”,宫二哭道。
“忠心耿耿花你钱吧,张嘴闭嘴这两天花啥,天天就琢磨花你钱,碰到事马上就跑,就这样的还不如一条狗”,王楚在电话里添油加醋。王楚开宝马去三建公司那天正好碰到宫二进屋说整点钱出来,要不这两天花啥啊,王楚暗暗记在心里。王楚碰到所经历的人和事基本不会忘,在特定环境都会使用出来,驭人术用的很娴熟,总能说道对方心里。
“CNM,赶紧滚,没等我跑。你先跑啦,你是人吗”,钱余亮继续骂道。不管是谁,年龄多大,资历多高,能力多强,都架不住王楚使坏,毕竟王楚能洞察人性,知道别人在想啥。
“亮子,你别听他挑拨离间”,宫二比钱余亮要成熟。
“对啊,这小子贼几把坏,差点上他当”,钱余亮恍然大悟。

第六天,上午八点半,王楚再次拨通钱余亮的电话,
“你不给我这安家费,我一定会找到你,我昨天在湘江小区堵了
一天,没看着你”,王楚说得愤愤不平。
“哈哈,我根本没回家,你赶紧跑吧,我不会给你钱的,但媳妇
我可以帮你照顾”,经过这些回合,钱余亮始终舍不得钱,色性不改,这种出尔反尔的做人风格直接导致他最终跌入谷底。
“我昨晚又去杨发家,把他肢解扔冰箱里面,屋子收拾一遍,屋里的味也散干净啦,我做好了陪你长期作战的准备,一时半会邻居还发现不了”,
“你又去啦?咋进去的啊”,钱余亮惊讶。
“我当时把他钥匙揣兜啦,留了一手”,
“你等我让宫二再去看看”,钱余亮半信半疑。
“我可不去,那死人味闻一次好几天都忘不了”,宫二一旁说道。
“二哥,你不是忠心耿耿吗,现在你表忠心的时候到啦,你不去谁去啊,别忘啦,你是他第四个目标”,钱余亮官二代公子哥的派头仍很明显,支使大6岁的宫二跟支使三孙子一样,怒颜婢骨可以形容当时的宫二。

当天下午13:00,王楚接到钱余亮电话。
“兄弟啊,宫二去啦,说没有味啦,阳台窗户也关啦”,
“我不跟你说了吗,我去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窗户也让我关啦,都放冰箱啦,味放完我才走的,啥也闻不着,阳台窗户顺手关上啦”,王楚的解释合情合理,严丝合缝。
“那咋生活报没报道呢?”,钱余亮又疑惑。
“哎呀,亮子,你是看着报道前几天警匪飞车的事啦,那破车追不上我,让他们整成警匪飞车啦,昨天又追一趟我看又报道啦,我也是服,看这生活报最后咋收场”,王楚每天都买报纸看。
“你咋知道呢?”钱余亮又惊诧。
“我天天看报纸那,那玩意让我塞冰箱里,不行你告诉生活报,塞冰箱里啦,让他们给报道一下呗?”,王楚哈哈大笑。
“亮子,把钱给他得啦,这小子脑袋太好使,你看他根本不慌,还胆大心细啊,竟然敢二次登门,还敢肢解,这心理素质太强啊”,宫二在一旁劝道。
“给啥给,我上哪给他整120万去”,钱余亮拒绝。
“兄弟啊,大哥现在实在整不出来120万,给你拿20万,你赶紧跑吧”,钱余亮心里,这个事就值20万,草菅人命的畜生。
“行,有毛不算秃,你说了算”,王楚应允。
“那给他转了得了,这他妈天天来上班都胆秃的”,钱余亮抱怨。
“不对啊,120万你说20万他就答应啦,我得问最后一个问题”,宫二貌似看出毛病。
“王楚啊,你答最后一个问题,答对,我一会就给你转钱”,宫二老谋深算。
“问多少个问题啦,真服啦”,王楚很无奈。
“你告诉我,杨发长什么样?”,宫二突发此言。
“啊,我看不清啊,晚上给他弄死,我就走啦”,王楚辩解。
“你不说你把他肢解放冰箱了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长啥样”,宫二追问。
“啊,我也晚上去的,不敢开灯,怕邻居看着,摸瞎呼整的,直接塞冰箱里去啦,啥也没看见”,王楚的回答似乎仍没有破绽。
“解释的也对啊”,钱余亮说道。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宫二又争取,“你说杨发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啊,我感觉挺高,挺瘦的,我没看清,都忘啦”,王楚说道,电话那头传来哼的声音。
“那你说说,杨发眼睛大还是小”,宫二又问。
“你这都问多少个问题啦”,王楚反驳。
“这是最后一个,你答对啦,就给你转账”,宫二紧追不舍。
“大眼睛吧,我把他脑瓜子塞冰箱里那大眼睛还瞪我呢,给我吓一跳”,王楚张嘴就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个小逼崽子,整半天你在骗我”,钱余亮电话那头笑的很深沉。
“这脑袋真好使啊,七天啦,滴水不漏,咱俩也算老江湖啦,差点都被他骗啦”,宫二感慨。
“杨发那个煞笔,就不给我发照片,功亏一篑啊”,忙乎一周,功败垂成,电话这头,王楚也在感叹。
“你咋认识杨发呢?”,宫二问道。
“钱余亮让我去杀他,我能不认识他吗,打个电话不就认识了吗”,王楚幽幽说道。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啊”,钱余亮恼怒说道。
“大哥,我没想背叛你,我跟我那煞笔媳妇说了很多次,你给我钱我就杀,结果你连安家费都不给我,一分都舍不得,还问我留下什么财产,还要把我孩子扔到孤儿院,我的心,凉啦”,王楚说这些已不似前些天哭泣,已宠辱不惊。
“那孩子不是你孩子,就是个野种,不扔干啥,你那媳妇2009年就说过,你不知道”,钱余亮说道。
“是不是我孩子,我也养她四年啦,你为啥还要把我宝马拿走呢,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想反正你也不会给我安家费,不如将计就计吧”,王楚语气很平淡。
“我咋不给你呢,大哥能不给你安家费吗?”,钱余亮还在嘴硬。
“大哥,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大哥,你如果善待我,不就杀个人吗,我真给你杀,我也不是没杀过,可你并没有善待我,2006年你就忽悠我,那200多万签证给你骗来啦,我一分钱都没捞着,你就给我买身衣服,我第一次婚姻给我随2000块钱礼”,王楚开始声泪俱下,感情都是真的,毕竟,王楚从来没被人驯服过,真心实意叫别人一句大哥,不容易。可惜,从小高高在上的官二代钱余亮根本不懂王楚这种讲义气的感情。
“我不信,王楚真哭了吗?”,钱余亮心里仍在怀疑。
“他真苦啦,哭的很伤心”,始终旁听的秦可卿应声答道。
“啊,第一个媳妇,对啊,那你这个媳妇是二婚啊,连婚礼都没有,你对得起人家吗?”,钱余亮听到秦可卿发声,马上开始挑拨。
“你对得起我吗?”,在旁听的秦可卿闻言哭道。马上中计,弱智到这种程度,白瞎王楚这个人了。为什么一个人你对她越好她就越不懂得珍惜,因为一个人的珍惜程度是跟她的付出成正比的,只有付出的越多,就越懂得珍惜,反之,如果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她又怎么能懂得来之不易。
“他在忽悠你”,王楚看着脑残一样的秦可卿,头疼的不行。
“哟,亮子啊,听王楚说的好像感情很真挚啊”,宫二在电话那头说道。
“忽悠,那小子可能忽悠啦”,钱余亮辩驳。
“不像忽悠,像是真的”,宫二能听出真假,多吃了六年咸盐就是不一样。
“大哥,我对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你叫我我马上到位,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可惜你不理解这份情谊,还把我当棋子,这么多年,谁能整了我,除了你,你这么对我,还要把我宝马开走,媳妇据为己有,孩子也要给我扔孤儿院去,我就看看你给不给我安家费,结果,你还是出尔反尔,最后二十万都舍不得,还屡次找警察来抓我,你是人吗?”,王楚抽泣。
“亮子,王楚这是真感情啊,真哭啦”,宫二说道。
“兄弟,你是不是大哥兄弟”,钱余亮随之动容。
“大哥,你的兄弟,王楚,你2006年在宁波钢厂认得小弟,已经被你亲手害死啦”,王楚哭的昏天黑地,伤心总是难免的,却又何苦一往情深。
“害死啦?你也没死啊?”,钱余亮疑惑。
“他说他重生啦”,宫二都能听懂,宫二适合当一个谋士,智囊。
“呵呵,大哥啊,还是宫二哥有见识,姜还是老的辣,经过这七天,以前那个王楚已死,新的王楚已涅槃重生,你以后永远都不是我大哥啦”,王楚哭的很伤心。电话这头的秦可卿,电话那头的钱余亮和宫二均随之动容。
“你说说,这几天你怎么一步步策划的,竟然滴水不漏,我俩都没看出破绽”,许久,宫二率先打破王楚沉闷的哭声。
“事情都过去啦,也不怕告诉你们,你们都把我当螳螂啦,实际上,咱们都在充当黄雀的角色”,王楚幽幽说道。
“螳螂?黄雀”,钱余亮又开始蒙了。
“他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宫二解释道。

古文曰:“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不知黄雀在其旁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也。
钱余亮始终在利用王楚,而不给安家费,并屡次加害王楚,王楚不甘被利用,以一己之力,搅动全局,使众人皆陷于阱中,钱余亮自认为自己是黄雀,而王楚早已化作那颗弹丸瞄准了黄雀,螳螂呢,也是假的,弹丸伪装的罢了。那只蝉,可能早已经过王楚的点拨,羽化飞升。
人有百秘,必有一疏,因不知道杨发面貌而终至功败垂成,可惜可叹啊!!!
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踏入社会,要学会的第一个技能,就是睁眼说瞎话,忠言逆耳,往往说了真话,你还要为此付出代价。钱余亮的忽悠感,王楚不用学,与生俱来的本领。原生家庭的罪恶!!!
王楚口中的螳螂、黄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楚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漏,严丝合缝,连续七天丝毫不露破绽,甚至把两个老江湖玩弄于股掌之间,真相即将大白。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08 11:05:32 +0800 CST  
第三十二章 真相大白
(文接上章)
王楚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始终做的天衣无缝呢,要从六天前杨发家楼下那个电话说起。
时间回到六天前,晚22:40,王楚在杨发门口停留半响后下楼,坐在锦江花园12#楼楼下的椅子上,看着五楼的灯光拨通电话。
“杨发吗?”,电话接通,杨发没吱声,王楚开口说道。
“啊,哪位?”,电话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钱余亮找我来杀你”,王楚开门见山。
“我CNM来,我TM等你,你不用来,你TM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杨发叫嚣。
“发哥啊,别嘚瑟啦,都是道上跑的车,我知道你现在闹心,大哥三弟都被钱余亮逼死啦,我要是你,早就杀他啦”,王楚句句说到杨发心里。
“你咋知道呢?”,杨发带着哭声。
“那个逼养就这德性,丧尽天良,就会忽悠,私自把你结算下浮18个点,那能挣到钱吗,你说你干活那些钱,都带腿来的,能不闹心吗”,王楚说的都是从帖子里面看到的。
“别说啦,那个损人我一定让他身败名裂”,杨发边哭边说。
“你在网上发的帖子,大家都在看,你写的我相信都是真的,现在国家调查组已经开始调查他,他狗急跳墙就想要你命”,王楚说明来意。
“他要我命,我还要他命那”,杨发嘴硬道。
“发哥啊,你并不敢杀他,否则你也不会网上发帖泄愤,而他现在找我来杀你,我就在你家楼下”,
“别TM吹牛逼,你在哪呢我看看”,杨发边说边走向阳台打开窗户。
“看到我伸手了吧”,王楚右手拿电话,抬起左手挥了挥。
“你照没用,那下面黑乎乎的,闪光灯你也看不着”,王楚看到5楼阳台闪光灯一亮说道。
“没用我也照你”,杨发说完频繁按着快门。
“你下来,咱俩说说,这事怎么解决?”,王楚架拢。
“我不下楼,有事你就说”,杨发不敢下。
“他找我杀你,酬金100万”,
“他没少下本啊”,杨发感慨。
“我还没拿到钱,需要你配合,事成之后咱俩一人50万”,王楚已想好应付钱余亮的对策。
“一人50万行啊,我咋配合啊?”,杨发来了兴致。
“从现在开始你关机,明天上午11:05你准时开机,我给你打电话”,王楚显然在计划将来发生的事情。
“关机干啥啊”,杨发纳闷。
“关机证明你死啦,今天宫二是不是给你打个电话啊,就是看你死没死”,王楚不解释不行,只能解释两句。
“对啊,今天宫二给我打电话啦”,杨发回忆。
“按我说的做,发哥,咱俩对下表,现在是11:05”,王楚看了下表,23:10。
“我的11:04”,杨发在楼上说道。
“行,差不多,我走啦。明天我会准时给你打电话”,王楚说着离开锦江小区。

五天前,上午11:05,王楚看了下表,拨出电话。连拨了三次都是关机,第四次开机啦。
“一切按照计划在进行,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王楚说着挂断电话。
当天下午王楚数次催促钱余亮,钱余亮均说不行,得看着杨发真死啦,不死给不了钱,而催王楚快跑,王楚说拿不到钱,跑不了,就在滨江等着。

四天前上午9:00,王楚接到电话,
“我就这么关机能行吗?”,电话那头说道。
“你咋现在给我打电话,你这种情况会被别人发现”,王楚很懊
恼。
“没事吧,我看未接来电40多个,基本都是宫二的,宫二又来电话啦”,
“赶紧关机,换另外一个电话联系我,赶紧关机,永远不要开机这个电话啦”,王楚大声说道随之挂断。

四天前下午13:00,王楚接到陌生电话,
“我换这个电话了,那个电话始终关机”,杨发说道。
“你如果失踪的话,谁会找你,谁有你家钥匙”,王楚问。
“我三姐有,我妈有”,
“那你赶紧打电话给她俩,报个平安,告诉她们你换这个电话啦”,王楚在排除将来可能发生的隐患。
“你现在不能在家住了,换个地方,不要去任何亲戚家,找个旅店呆着,别用身份证那种最好,你现在去冰箱里面找几块猪肉,放在门口,敞开,让猪肉裸露出来”,王楚在模拟将来的情况。
“为啥啊”,对方疑惑不解。
“你别管啦,问这些干啥”,王楚很不耐烦,思维不对等就这样。
“不行,你得告诉我”,对方坚持想了解。
“你被我杀啦,尸体不得有味吗,你放两块猪肉在门口,现在冬天屋里热,很快就有味”,王楚不得不解释。
“你咋想的这么周到那”,对方感慨。
“再把阳台的窗户开个小缝”,
“阳台窗户开开,屋里不就冻了吗?”,对方不情愿。
“你稍微开点缝,有用,说了就不灵啦,按我说的做”,王楚实在不愿多费唇舌。
“哪个亲戚家也别去,就找个小旅店猫起来,明天你家就会来人”,王楚在计划着,王楚的计划始终很周全,基本没落空过。
“钱余亮来电话啦,我先挂啦,你赶紧走,从今天开始不要回家”,王楚说着接通来电。

“宫二刚才去你家啦,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下午临近晚上,王楚拨通杨发新电话号码。
“我看着啦”,
“我不告诉你,找个旅店赶紧藏起来吗,你咋还在小区”,王楚很气愤,如果看到就功亏一篑。
“没事,我藏的地方别人看不到”,
“你现在赶紧走,你家这两天得频繁来人,你千万告诉你妈和你三姐别让她们来,也别说漏嘴了,别人问她们就说始终没看着你,也没跟你通过电话,咱俩现在随时可以通话”,王楚想的事无巨细。

三天前,下午16:00,王楚接到杨发电话。
“发哥,你在哪呢?”,王楚随口问道。
“我在哪不用你管,事情咋样啦”,杨发问道。
“门口那堆肉发生效用啦,应该没问题,就这两天的事”,
“钱余亮找你杀我,答应给你多钱啊”,杨发突然问道。
“100万啊,不跟你说了吗”,
“是100万吗?”,杨发再次问道。
“发哥啊,你为啥要录音呢?”,王楚摇头叹道。
“你咋知道呢?”,杨发很惊讶。
“因为同一个话,你问了第二遍”,王楚始终在研究心理学,知道潜意识语言的含义,同一个事情强调性问第二遍,基本就是在录音。
“哈哈哈哈,我录音啦,你要把那100万都给我,要不我就报警抓你”,杨发不可一世的笑道。
“呵呵,发哥,你还太嫩,你没发现,一切都在按我的计划进行吗?看来咱俩电话里不能唠太多啦,按我的计划来,咱们还按原约定行事”,说着王楚挂断电话。
晚上王楚接到杨发来电,在旅店呆了几天的杨发有些魂不守舍,王楚告诉杨发,老实呆着,事情马上就冒头啦。

一天前,下午接近晚上,
“你可以回家啦”,王楚进门之前接通杨发电话。
“啊?钱拿到了吗?”,杨发的声音似在躺着。
“还没拿到,差最后一步啦,坚持住啊,发哥”,王楚再次鼓劲。
“那我现在还在这住吗?”,杨发这几天始终住在旅店。
“你回家把门口的肉扔掉,开门开窗户放放味,你别在家呆着,再出来住一天,你在你家单位对面的旅店住呢吧”,
“你咋知道我住哪?”,杨发大吃一惊。
“那天我去你小区,看到你单元对面有个旅店啦,宫二去你家,你说你都看到啦,我判断你就住在那”,王楚对细节的掌握,洞若观火,一切微表情,微动作,环境的变化,都逃不过王楚的眼睛,这仍得益于童年的经历。
“你这脑袋真好使啊”,杨发再次感叹。

“卧槽,这肉都生蛆啦,爬一地,真恶心,哎呀,往笤帚上爬呢”,十分钟后,王楚接到杨发电话,杨发作呕状,想到此景,王楚也一身鸡皮疙瘩。
“发哥,最后一哆嗦啦,辛苦你啦,事成之后咱俩喝酒,明天宫二还会去你家,你不能在家住,一定要把你家的味都放出去,你才能回旅店,你最好把你照片发过来一张,明天可能会用到”,王楚又在模拟将来发生的事。
“我照片你都没有?我长啥样你都不知道?那你咋杀我,不行我不能给你发”,杨发拒绝。
“哎,不发就不发吧,也许会用到,记住千万不要开你原来的手机”,王楚再次叮嘱。

(言归正文)
经过王楚这些描述,这几天的事情已豁然开朗,
“你说这些跟这几天的情节倒是能吻合上,我们怎么能相信呢?”,宫二问道。
“稍等我让杨发开机,我让你打你再打”,
“他关机你咋让他开啊”,钱余亮问道。
“杨发肯定还有别的电话”,宫二补充。

“发哥,那个手机开机吧”,王楚联系杨发。
“咋滴钱到手啦”,杨发兴奋异常。
“没到手,换招啦,保持开机啊,一会宫二会给你打电话,你随便编个理由”,

经过宫二与杨发通电话后,宫二发现杨发能正常接电话,大为惊讶。
“这么说第一个人你根本没杀,我去闻也肯定没有味,那为啥没人开门呢?”,宫二追问。
“有时候真得靠运气,那家就没人啊,我有啥办法”,王楚无辜状。
“那杨发这个电话的事,你也可能是靠运气啊”,宫二反应很快。
“呵呵,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能这么巧吗,事事都按我安排的来”,王楚苦笑。
“那你咋能证明你安排杨发这些事呢”,钱余亮也跟着说道。
“你们研究一个说法,比如你再问杨发,这几天去干啥啦,你们怎么说我就让杨发怎么说”,王楚出招。
“你让杨发说这几天下屯子啦,所以始终关机”,宫二说道。
于是王楚跟杨发沟通后,告知一会宫二打电话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回复,杨发一一应允。
“确实是真的”,宫二打电话确认后,与方才所言丝毫不差。
“你这小子藏的太深啊,那你为啥始终想拿这个安家费啊”,钱余亮问道。
“本来没想拿,欠你条命,就想帮你杀人,你却屡屡让我失望,还报警抓我几次”,
“上次有警车在门口你咋跑的啊”,钱余亮又问。
“真奸啊”,听到王楚又详细学了一遍如何使警察让出整个街口,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最后为啥没追上啊,说下车你马上就上另外一个车啦?”,宫二忍不住插嘴。
“事先安排好的路线,就要那么跑,车早在那等我啦”,王楚这事是编的,没有的事。
“警察追你两次,你都跑,后面都开枪啦,你咋没停车”,宫二尚自问个不停。
“没有胆量,就没有产量,那时候不跑干啥啊”,
“你脑袋咋这么好使呢,你才多大啊”,宫二忍不住问道。
“我刚32,虚岁31”,王楚答道。
“咱们32时候也没这样啊,这都经历了啥啊”,宫二感叹。
“这小逼崽子脑袋就是好使,反应还快,张生你知道吧,全家都听他的,对他言听计从”,钱余亮又想起张生。
“他不身家两个亿吗,咋还全家都听他的”,宫二犯嘀咕。
“这小子不知道咋回事,嘎嘎邪,把张生找那小三和生的儿子都劝进家门,张生那媳妇还同意啦,就在一个屋檐下住”,
“这一点也不像32岁的人啊,你以前干啥的啊”,宫二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工长啊,咱俩不一个单位的吗,省工程公司八分公司的”,
“这钱到你手,事没办,你觉得你能拿走吗?”,钱余亮嚣张跋扈的劲又涌上来。
“这事办啦,钱始终没到手,你觉得你能跑了吗?”,王楚反将了一军。
“那你就跟我飙上了呗”,钱余亮经过这七天,开始愤愤不平。毕竟被自己的小弟戏弄,脸上挂不住。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王楚念道。
“那我也要给你100万呢”,钱余亮问道。
“跑啊,拿到钱就跑”,
“那最后为啥20万也要啦”,钱余亮又问。
“安慰奖啊,有毛不算秃”,王楚又开始皮。
“20万你还跑啊”,宫二补问。
“不跑啊,20万拿到手就退给你”
“那这是啥意思啊”,宫二又问。
“拿到钱我就赢啦”,王楚笑答。
“你个小逼崽子,真他妈奸”,钱余亮笑骂。
“那你俩继续唠,就这样吗,行吗亮子”,王楚在电话这头听的心烦。
“大哥都不叫了是吗,你个小逼崽子,你记住,我一定弄死你”,钱余亮恶狠狠说道。
“亮子,你记住啦,整个大江省工程公司,将知道身经百战的老江湖钱余亮和宫二被我王楚戏弄了一周”,王楚从来嘴上不饶人。
“别别别,别说”,钱余亮叫熊。
“行,这事就这么滴啦,小王楚啊,你该干啥干啥去吧”,宫二也帮着敲边鼓。

被识破的当天晚上,王楚最后一次致电杨发,
“发哥啊,最后关头被宫二识破了,他问我你长啥样,我说高瘦,大眼睛”,王楚叹道。
“我矮胖,小眼睛”,杨发答道。
“我让你给我发照片,你就不发,发了能有这事吗!”
“一分钱没整来呗”,杨发又问。
“嗯,最后一刻,功败垂成,遗憾啊”,王楚叹道。
“我CNM,你支使我一周啦,一分钱没整来,你把我住旅店的钱报啦”,杨发破口大骂。
“不是,你这是真一分钱没有啦,住旅店一天三十二十的一周能多钱”,王楚感叹。刚干了个上亿项目的包工头,穷到一百块钱都算计花,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难怪大哥三弟全因此而死,杨发亦满世界在搞钱余亮,钱余亮是逼人太甚啊,人在绝望的时候,迸发出的力量是无穷的。毕竟,事关生死。看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是有道理的。
“哪有钱啦,一分钱都没有,大房子都卖啦,现在就剩这破房子啦,还是我妈的”,杨发抱怨。
“你举报钱余亮的事,怎么样啦?”
“调查组给我打过两个电话,了解情况”,杨发答道。
“嗯,他现在开始被调查啦,要不他也不能想杀你”,王楚解惑。
“我还想杀他呢,CTM滴,我还得在网上发”,杨发兀自嘀咕。
“发那玩意没用啦,你要亲自去找调查组,把所有你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他们,联系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一起去”,
“去哪找啊,我上哪找调查组去啊”,杨发很苦恼,只能将一腔仇恨发泄到网络上。
“那是国家第十七调查组,他们目前就在江北南京路紫荆酒店1305,1306两室,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们”,王楚电授机宜。
“行,那我明天去”,杨发如获至宝。
“发哥啊,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伏,你虽然在旅店住了七天,但是你现在是安全的,因为他没有第二个人选来杀你”,
“啊,挺好,你真挺好”,杨发感叹。
“呵呵,我肯定是不好,但是有时候会好,以后记住啦,别总录音,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王楚又在循循善诱。
“我以前也不录音,都是这个损逼逼我的”,杨发骂道。
看来一个人变化总是经历带来的。我本善良,是这个社会把我逼良为娼。

被曾经的小弟,戏弄了一周,时年42岁的钱余亮恼羞成怒,而48岁的宫二亦义愤填膺,让32岁的王楚戏弄一周,始终咽不下这口鸟气。经钱余亮几次召唤,王楚始终不为所动,毕竟,当年的王楚死啦,崭新的王楚已涅槃重生。钱余亮始终不放弃,以新接了一台锅炉为诱饵,诱骗王楚上当,成功约王楚于第二天下午14:00到华府头道街省三建公司本部。
去之前王楚接到两个电话,一个电话是钱余亮的,“兄弟啊,你上次说你买了一把枪,是真的吗?”,得到否定答案后钱余亮奸笑。
第二个电话是钱余亮2008年底给王楚介绍的对象,当初看王楚刚工程失败,欠了一屁股外债,感觉翻身无望,拒绝王楚。一个月前看王楚开宝马来后,找机会要到王楚电话。
“你是王楚吗?”,一个女孩声音怯怯说道。
“啊,哪位”,王楚问道。
“我是朱娜”,
“不认识”,王楚确实不认识,接触的人太多早忘啦。
“你不认识我了吗,2008年底,咱俩一起吃肯德基,钱余亮要把我介绍给你的”,
“啊,你是三建公司的,前几天不是看着你了吗,你好,啥指示”,王楚想起来是谁。
“我还没结婚呢!”,朱娜害羞的语气说道。
“啊,就跟我说这事啊”,王楚没反应过来。
“你结婚了吗?”,朱娜问道。
“结了啊,2008年你没跟我我就结婚啦,现在孩子都4岁啦”,
“感情怎么样,还能离吗?”,朱娜讪讪问道。
“卧槽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王楚笑骂。
“那天你为啥开出租车进来晃了一圈就跑啊”,
“啊,跟你们董事长有点矛盾,解决完啦”,王楚答道。
“你明天是不是要来啊”,朱娜又问。
“啊,你咋知道”,王楚吃惊。
“你别来啦,钱余亮找了9个人对付你,都开会研究啦”,朱娜提醒。
“从你们单位找的还是外面找的”,
“都是俺们单位的,体格比较健壮的”,显然钱余亮开了动员大会,要举全公司之力对付王楚。
“行,我知道啦,谢谢啊”,王楚客气致谢。
“哎,今晚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啊”,朱娜抛出了橄榄枝。
“不行啊,今晚不行,有约了,改天我请你”,王楚客气回道。

“兄弟啊,往没往这来那”,第二天下午13:00,正在开车的王楚接到钱余亮的电话。
“啊快到了,准时到,放心吧大哥”,王楚边说边看了一眼挎包里的羊角锤。
“快快,王楚马上到啦”,撂电话之前,王楚电话里听到钱余亮慌忙布置着。

半小时后,王楚出现在省三建公司大院,开着那辆崭新的宝马,进门后兜了一圈,停在门口,车头冲外,没有熄火。王楚下车扫了一圈,发现所有办公室人员均站起来,人比以往还多,看着王楚缓缓走进办公室。
“真敢来啊”,“就他自己啊,还用这些人吗”,看王楚走进门,办公室人员均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人群中,王楚看到朱娜疑惑的眼神。
“还敢开车来那,兄弟”,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王楚,钱余亮眼中透着诡异的光芒,王楚看到,三建公司院门已关闭。
“哟,关门捉贼啊大哥,不能是掩耳盗铃吧”,王楚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小逼崽子,你竟然还能笑出来,骗我一周你以为这就完啦”,钱余亮摇摇头,面色凝重起来。
“真来啦,你真牛逼,还敢单刀赴会,车头向外,车也没熄火,这是随时准备跑啊”,宫二信步走入钱余亮董事长办公室。
王楚收到朱娜的短信:“都说有埋伏你咋还来”,王楚回道:“宁可让人整死,也不让人吓死”。
“这给谁发短信呢,外面还有帮手啊,给谁发也没用,大门都关上啦”,钱余亮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双方互相凝视片刻,钱余亮率先打破沉默:“兄弟啊,你那把枪没带来吧”,
“啥枪啊,逗你玩呢”,王楚盯着两人,始终很平静。
“没枪就没问题啦,二哥,到你啦,有仇滴报仇,有怨滴抱怨,昂”,钱余亮下颌微抬看向宫二。
看着径自走向自己的宫二,王楚不动声色。

人因不惜而散,心因不惜而凉,心之所向皆是过往,目之所及皆为乖张。钱余亮数次想置王楚于死地,终至兄弟情义荡然无存。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回去的感情,就算是真的回去,你也会发现,一切已经面目全非,唯一能回去的,只是存在你心底的记忆。
王楚,那个懵懂的青年,参加工作两年,碰到钱余亮这样的社会大哥,每周带着出去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大哥早上可以不起床,半夜归来的小弟仍要早晨六点挣扎起床拼搏在工地现场,家族遗传的糖尿病在2006年已初露端倪。
得知已找好九名帮手,艺高人胆大的王楚,独自一人深入虎穴,单刀赴会,王楚能否全身而退,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10 15:40:10 +0800 CST  
大小洞天赋

庚子鼠年,七月廿四,与子同游,大小洞府。

琼崖左肘,地曰南山,毗邻观音,遥望海山。

淡蓝牌楼,映入眼帘,三两携手,倍感舒服。

车马齐备,直达尽端,硕大石雕,停顿终顾。

慈眉善目,仙桃擎握,天下太平,国安民富。

老子李耳,面朝大海,洞天福地,天人永驻。

斜切巨石,状若牛角,开山寻景,小洞天固。

慈禧填寿,勒石成碑,同善堂毁,南山终主。

植物化石,龙舌兰属,花龙血树,不老松驻。

仙坛题刻,潜心修炼,南宗五祖,炼丹神助。

木以不材,终其天年,人以无为,成其有为。

战国庄周,不材之木,中庸之道,深远卓著。

人寿年丰,一气呵成,北宋陈传,扶摇子赋。

南宋毛奎,卸任南山,驾鹤飞去,延寿桥入。

前瞰大海,后环曲巷,南国仙境,廖静文悟。

海光潋滟,山色清妍,恍在五云,海山奇户。

沿仙梯上,试剑峰现,百转千回,金顶沉雾。

八里海岸,俯瞰月湾,石群林立,于鳌山伫。

足抵言瞻,南宋始建,清初毁废,近代重复。

王勃取句,勘作楹联,岭南画派,关山月故。

前瞻岩岸,石涛晓月,海风澜澜,别有洞府。

行气玉佩,道法自然,气功理论,小周天速。

登临石首,远眺碧海,椰风海韵,小憩晌午。

南海神鳖,金鳞龙爪,魁星点斗,鳌头低俯。

榕树盘根,树石联姻,平凡恋情,祈求永固。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上下三层,邻海翩舞。

鳌山腹地,龙王别院,海心浪涛,布雨天度。

澳门回归,九九归一,鉴真相映,佛法流入。

半生已过,余味犹残,回首过往,皆为云雾。

须臾风雨,些许离别,重整旗鼓,身强似柱。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处。

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长,长则永固。

记忆恢复,锐气重驻,三起两落,始皇如故。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唯有兮兮,伴我终路。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龙游浅水,遇虾萎靡,猛虎落难,恶犬羞辱。

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刀枪棍棒,血刃不怵。

呜呼哀哉,大限将至,告诫各位,引颈受戮。

作者:王楚

备注:2020年9月11日行文于海南省三亚市大小洞天景区,约俩小时完成,边走边写,经历比较复杂,人生已过半,感触颇多。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13 07:57:52 +0800 CST  
出去溜达一圈,写篇四古,长篇小说写一篇,更新一篇,都现写的,基本保持两天更一篇的速度,更的慢见谅啊,老铁们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13 07:59:50 +0800 CST  
第三十三章 斗智斗勇
(文接上章)
上回说到,宫二冲上来,王楚不动声色。
“别动,我外面兄弟看我五分钟不出去,就冲进来”,王楚说道。
“先别动手,那就等他五分钟,看有没有兄弟冲进来,反正大门也锁上啦”,钱余亮喝止住宫二。
“兄弟,外面真有兄弟吗?”,钱余亮反问。
“有啊,两车兄弟,都在外面等我那”,王楚面无表情。
“门关着呢,没事,就等他五分钟”,宫二道。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转瞬间五分钟已过,
“看样是假的,一点动静没有啊”,八分钟左右,钱余亮说道。
“大哥呀,看今天这架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呗”,王楚淡笑。
“兄弟啊,今天我死不了,你得亡,二哥,到你啦”,钱余亮梗着脖子。
“骂我是兔子,我CNM你个小逼崽子”,宫二冲上前重重抽了王楚一个耳光。看着王楚一动未动,冷冷注视着自己疑惑问道:“你咋不躲”,
“因为等你先动手那”,王楚抽出右手始终握着的羊角锤,话随声落,一锤击中宫二脑壳,宫二应声倒地。宫二身高一米七,浓眉大眼,长相姣好,王楚坐在沙发上起来那一瞬间,位置刚刚好。既来之,则安之,王楚动手啦。
“你咋这么狠”,钱余亮看到宫二倒伏在地,大惊失色站起身来。
“宁可让人整死,也不让人吓死,这不你教我的吗,大哥”,王楚说着又坐在沙发上。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王楚盯着躺在地上的宫二,钱余亮站在董事长办公桌后紧张看着王楚。
“兄弟啊,大哥出去上个厕所”,钱余亮作势要走。
“不行,坐那坐着,今天你一动也不能动,就在那呆着”,王楚冷冷说道。钱余亮无奈坐在座位上。
“大哥上个厕所不行啊,那大哥打个电话”,钱余亮狡辩。
“电话也不能打,给我放那,你这是要杀我啊,大门为啥关呀,关门捉贼啊”,王楚看着钱余亮。
“大门,大门咋关啦,打京老头自己关的吧”,钱余亮故作镇静。
“你给那老头打电话,开免提,问问他,快点”,王楚说完看钱余亮没动弹,故出声催促。
“老杨啊,咋把大门关上啦”,无奈钱余亮只好拿起电话开着免提问道。
“钱总啊,不你让关的吗,不是要干仗吗?”打京老头感觉很无辜。
“干什么仗?瞎说”,钱余亮喊道。
“就这JB脑袋,也就适合当个打京老头”,钱余亮自言自语,与王楚相视而笑。棋逢对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钱总,签个票子”,一名年轻男子走进说道,
“不行,我一个人干不过他”,看到钱余亮签票子时示意来人去打王楚,来人摇摇头低声说道。
“白养活你啦”,钱余亮低声说道。“啊,小张啊,你这票子还签不了,还得审核审核”,
“还审核啊,就差你签字啦,这钱我都垫三个多月啦”,小张快哭出来啦,王楚看在眼里,计上心来。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死路一条的时候,王楚却能起死回生,并解决根本解决不了的问题,迎难而上,越战越勇。
“啥票子啊,人家垫钱三个月都不给签”,王楚起身右手拎锤子,左手拿过小张报销票据,上面写着招待费480元。
“哎,兄弟,你不知道这票子里面的水分,三个人能吃那些钱,喝那两瓶酒,还没发票,就一张白条”,钱余亮当了几年一把手,啥票子到他面前都是透明的。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放点水能行吗,大哥,赶紧给人签啦吧”,王楚右手用锤子拍着大腿。
“卧槽你啥都明白,拿来吧,给你签啦,兄弟啊,你不明白,这属于从大哥兜里掏钱啊”,三建公司是国企,国企的一把手都将企业当成自己的企业,不是用心去经营,而是用心去贪污,赔也是国家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你去通知全单位,所有没报的票子都拿来找董事长签字”,看着签完字喜气洋洋的小张,王楚说道。
第二个人进来,王楚看到钱余亮的嘴型是“报警”两个字,马上说道,“报个JB警,告诉全公司,都拿票子来找你签字,有一个人报警,谁的票子都报不了”,王楚想好对策,正在施行。
“卧槽,你真TM奸啊兄弟,这帮逼养滴,你等你走滴,看我怎么收拾他们”,钱余亮兀自忿忿不平后又禁不住苦笑。

片刻之后,公司上上下下均知道,董事长钱余亮在签字放水,而王楚右手拎着羊角锤站在钱余亮身后,办公室主任宫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王楚让找个垫子给垫上,否则会发烧。
“你们这帮小逼崽子,你等王楚走的啊”,钱余亮边签边恨恨说道,
“小王楚你真TM坏,卧槽”,钱余亮想想自己又憋不住笑。
陆陆续续,三建公司各个部门均来签票据,所有人看到这种情况均忍俊不禁,王楚也笑的前仰后合。
“真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啊”,趁王楚大笑不止之际,钱余亮突然起身外跑,被王楚一锤打到右肩膀。
“真疼啊”,钱余亮哭了出来。
“大哥,你咋还哭啦,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王楚嘲笑道。
“啊,大哥没哭,大哥激动啊,小弟都这么厉害啦”,疼痛之余,钱余亮仍不改忽悠本色,边说边抹眼泪。
“签签吧,没啥用,不就签个字吗”,钱余亮边签边叨咕。
“我咋看宫二动了呢?”,王楚看到宫二的位置变啦,开始往门口移动。
“没有,动啥啊,一锤子让你干昏迷啦”,钱余亮狡辩,实际王楚已经看到宫二眯着眼睛注视着两人。

“哟,这不是朱娜吗!”,王楚看见袅袅而来的朱娜。朱娜身高一米七,大屁股大胸小细腰,始终没结婚,工作能力很强,时年28岁,朱娜笑意盈盈回礼露出职业微笑。2008年王楚干工程赔的倾家荡产,第一任妻子亦离婚,协议书上写着所有债务归男方,王楚背负几十万外债,钱余亮将朱娜介绍给王楚,互相了解后感觉条件不行,就没有下文啦,王楚亦遵守游戏规则,听从钱余亮的吩咐,不能相处也别交朋友,更别发展成炮友,故始终没联系过。
“多钱啊,我看看”,没等钱余亮接过去,王楚抢先伸出手,票子上赫然写着1000,下面繁体字亦写着壹仟元。
“不行,你这写的不对,不符合财务制度,不专业,你回去改啦,上面数字都照常写,下面的汉字先别写”,王楚评价道。
“我不专业?我哪不专业,你说我听听”,朱娜脸挂不住啦。
“这几年不见,脾气咋还这么酸呢,听我的,赶紧去,我能让你吃亏啊”,王楚善意劝道。
“前面那些人都签字啦,签个票子老费劲啦,得跑一大圈”,朱娜拒绝。
“赶紧去,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现在不都在单位吗,赶紧去”,王楚眼神频繁示意,朱娜犹豫不决走了出去。
十分钟,朱娜兴致勃勃返回,票子交到王楚手上,“不行,还得改,你这个1出格啦”,王楚看着摇摇头。“哎呀没事,出出呗”,朱娜毫不在意。“赶紧去改,前面不用找他们签字啦”,王楚催促。
“不知道啊,就让我改,改两次啦”,王楚在屋里听到朱娜在走廊里说道。
两分钟后,王楚看到1000数字笑了一下。
“笑啥啊”,钱余亮和朱娜诧异道。
“赶紧签吧”,王楚不置可否。
钱余亮签完字,王楚示意朱娜将票据拿来。“把那笔给我”,王楚看后在票据上涂改一下,示意朱娜去报销吧。
“这行吗?”,朱娜看后忍俊不禁。
“改啥啦,我看看”,钱余亮也忍不住想要看看。
“别给他看,给他看就不灵啦”,王楚阻止。
“不行,拿来我看看”,钱余亮不知王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坚持要看。
“这咋改成7000啦,卧槽,你咋懂这些呢!”,钱余亮看到王楚在1前面加了一横。
“我在红岛都干三年啦,啥没见过”,王楚想起在红岛,工程公司李富和陈慧沟通,将1改成7,谎称下面繁体字忘记写啦,最后报了7000块,差额6000块俩人平分的事。
“去报7000,你属于钱余亮六年前给我介绍的对象,我得还你人情啊”,王楚看了一眼朱娜,两人会意一笑。
“还人情,还什么人情?”,钱余亮疑惑。
“啊,对,大哥,你给我介绍的对象,我得还你人情”,王楚低眉顺眼道。
“不行啊,这钱早晚得被要回去”,朱娜看着老谋深算的钱余亮摇摇头。
“你转过身去”,王楚示意朱娜转身。“转身?”,朱娜诧异。“让你转你就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能害你吗!”,王楚对不在同一频道的对话,始终很头疼。
“你站起来”,朱娜转身后,王楚看着坐在座位上的钱余亮。
“把裤子脱啦”,王楚边说,边侧身从裤兜掏出手机,将手机递到左手,上滑,进入拍照模式,三星手机右侧上划即是拍照模式。
“我CNM你让我脱裤子”,朱娜疯了似的转身,对王楚拳打脚踢,东北娘们就这样,可虎啦,虎逼娘们啊。
“我让他脱,没让你脱”,王楚看着朱娜苦笑。“啊,他脱啊,他脱我得出去”,朱娜抬腿要走。“你走不行,你属于见证人,你转过去,在那听声就行”,王楚指挥到。
“把裤子脱啦”,王楚再次示意钱余亮。
“脱裤子嘎哈啊兄弟”,钱余亮大惑不解。
“大哥,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同性恋,你把裤子脱啦,我看看是不是弯的”,王楚左手拿手机,放到裤袋处,右手持羊角锤,右脚向前,侧身站立。
“卧槽,放心,兄弟,大哥绝对不是同性恋,大哥性取向很正常”,钱余亮又显露大哥的派头,东北干工程的,基本都胡子打法,性格比较尖锐,咋咋呼呼的,钱余亮忘啦已经被王楚逼迫一个多小时。
“你让我看一眼,我就死心啦”,王楚坚持道。
“咋滴真是弯滴啊,不敢让我看呗”,王楚看着忧心忡忡的钱余亮讽刺道。
“草,看下能咋滴,来你看下”,钱余亮解开裤腰带,裤腰向前拉。
“我看不着,你把裤子往下脱点”,王楚正色道。
“你过来着看呗”,钱余亮不好意思。
“我过去你就把我锤子抢过去啦,我不过去,你赶紧脱啦让我看看”,王楚也在找理由。
“要不我出去吧”,朱娜还没结婚,显得很难为情。
“对啊,你说人小姑娘都没结婚呢,你让人在这多难受”,钱余亮也觉得不妥。
“不行,不能出去,这事跟她有关,你赶紧脱啦让我看一眼,就一眼,是不是爷们,不是弯的,脱啦让我看下”,王楚始终不让朱娜走,始终让钱余亮脱掉裤子,露出要害。
“就看一下啊”,钱余亮无奈道。
“你再往下脱点,我要看 ”,王楚边说边笑。
“卧槽,你变态啊,还TM要看 ”,钱余亮忍不住笑,背过身的朱娜亦笑的花枝乱颤。
“赶紧滴,让我看下,就结束”,王楚奸笑看着钱余亮。
“就一下啊”,钱余亮万般无奈,“卧槽,你是不是录像呢!”,脱到一半停下,警觉的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王楚,王楚侧身,钱余亮并没有看出端倪。
“录JB毛像,有病吧,赶紧让我看下,不让看你就是弯的”,王楚面无表情看着钱余亮。
“飞机”,在钱余亮裤子退到位将要害全部露出之际,王楚看向窗外的天空,钱余亮和朱娜均看向窗外,王楚身体正了过来。
“行了,收工,大哥,提上裤子吧”,看着钱余亮提上裤子,王楚继续说道:“行啦,朱娜,你转过来吧”。
“哪有飞机,净扯JB蛋,这离机场多远”,钱余亮还纠结在刚才飞机的梗里不能自拔。“对啊,哪有飞机啊”,朱娜亦深入其中。
“有吧,刚才我都看着啦,来给你们看个好东西”,两人带着怀疑的表情嘟囔着哪有啊,纷纷凑了过来。
“黄色图片啊”,钱余亮看了一眼转瞬间躲开,朱娜也顺势躲开。
“你躲啥,来我挡住下面,你看看这人是谁”,说着王楚挡住半个手机,朱娜再次凑近,仔细看后发出惊呼声。
“咋地啦?”,钱余亮好奇问道。
“这人朱娜认识”,王楚说道。
“谁啊?”,钱余亮更好奇啦。
“来,大哥,你也看看,这是男滴我就不用挡啦”,说着王楚拿开挡住半个手机的左手,钱余亮凑了上来。
“卧槽,这不是我吗”,钱余亮仔细看后大惊失色。
“对,这就是大江省三建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钱余亮的裸照,还能看着 ”,王楚一板一眼说道。
“你啥时候照的啊”,钱余亮问道。
“我侧身啊,你看不着我手机啊,我喊飞机你一抬头我照的”,王楚奸笑。
“你赶紧给我删啦”,钱余亮作势要抢手机,看到王楚挥锤要打,颓然坐在座椅上。
“删不了,朱娜报销1000,最后变成7000,如果你把这6000要回去,我就把你这裸照发网上去”,王楚正色说道。
“啊,这个意思啊”,朱娜恍然大悟。
“去,该干啥干啥去吧”,王楚示意朱娜离开。朱娜转身而走,走到快挪到门口的宫二处,右手在身前绕道左手位置向下指了指。王楚马上会意。
“等会”,看到朱娜回头,王楚说道:“叫4个男的,一个女的过来,男的要体格好点的”,
“干啥呀?”,朱娜又诧异。
“问题真多,按我说的做行吗”,王楚又摇摇头,思路不匹配就这样。
“1000改成7000啦?太牛逼啦”,“我去,还有这操作那”,朱娜走后走廊里又一阵惊呼。
两分钟后,进屋四个男的一个女的,宫二已挪到门口,被结结实实堵住。
“你们四个一人抬一个胳膊腿,把宫主任抬过来,放到办公室中间”,王楚指挥。
“那叫我来干啥啊”,随之而来的女员工说道,女员工是经营科长,2008年见过王楚。
“他们抬起来,宫主任身下有个垫,你给拿起来,过来铺地上”,
“啊,这意思啊,好说”,五人七手八脚按照王楚的说法将宫二又从门口挪到办公室中间。
“姐啊,有没有票子,赶紧拿来”,王楚笑着对经营科长说道,经营科长,女,年龄35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戴个黑框眼镜,扎着马尾,显得潇洒干练,巾帼不让须眉,是三建公司经营科的领军人物。
“都签完啦,好像还有一张”,女科长突然想到。
看着经营科长拿来的票据,王楚说道,“把3000改成5000”,女科长说道:“这能行吗?”,“让你改你就改”,在王楚的坚持下,女科长莞尔一笑离去。
两分钟后,看着去而复返的女科长,王楚说道:“你先转过去”,“刚才不是拍了吗!”,女科长笑道。“你咋知道呢?”,钱余亮大吃一惊。“全单位都知道啦”,女科长边说边笑。
“不行我要笑岔气啦”,王楚和女科长一起捧腹大笑。
“哎呀卧槽,我这一世英明啊,都让你个小逼崽子给毁啦”,钱余亮挠头不已。
“兄弟,你为啥要这么坑大哥啊”,钱余亮看着王楚头疼。
“谁让你利用我的”,王楚想起前段时间的事就愤愤不平。
王楚1981年生,属鸡,属鸡的人讨厌被利用,属鸡人不善于改变,他们喜欢的就会一直喜欢,他们不喜欢的就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们可以对朋友两肋插刀,有情有义,但他们讨厌被人利用,所以如果你想与属鸡的人打交道,就不要利用他们,如果你被发现啦,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慢慢讨厌你。这些特性在王楚身上比较典型。被钱余亮利用,一分钱不想出让其去杀人,还想将兄弟媳妇及财产据为己有,坏事做尽。

其他人员只写上数字没写大写汉字的一一被王楚拒绝,“她俩我认识7年啦,你们我都不认识”,王楚解释道。
“你不认识我吗?”,2006年王楚在双鸟市工地殴打三人之一的技术员问道。
“不认识”,王楚显然早就忘啦。
又来一个人,恨恨的看着王楚,是2006年王楚在双鸟市工地殴打的土建工长。

“你去问问,是不是都签完啦”,陆陆续续签了半小时,基本都签完啦,王楚看到很多2008年曾经见过的熟面孔,2006年在双鸟市见过的弓本位,也赫然在列。
“这不是王楚吗,你咋在这”,弓本位惊愕道。
“你认识我?”,时隔7年,王楚已认不出。
“你忘了啊,我是双鸟市老弓啊”,
“想不起来”,王楚摇摇头,时过境迁,转眼间已七年。
“你家是土匪世家,你太爷上身,你哥是双鸟市黑社会老大”,弓本位看王楚想不起来,善意提醒。
“啊,老弓大哥啊,你咋跑这来了呢?”,王楚想起七年前的往事。
“这本来就是我单位啊”,弓本位说道。2006年跟土建打了几个月,始终不知道土建具体单位名称。
“啊,行,老弓大哥,放心,咱俩的事,只有咱俩知道,那赶紧签”,王楚当年锤老弓的事,老弓单位基本不知道。
“早说啊,我还有三万多票子在家那”,弓本位很上火。
“先把这个签完,回家去取,等你来了我再走”,王楚看了下表,15:00。
“那行吗,钱总,你等我吗?”,弓本位看着钱余亮。
“卧槽,那得多长时间”,钱余亮很不耐烦。
“快,来回半个点”,老弓也看了下表。
“那赶紧去吧”,钱余亮回头看看虎视眈眈的王楚,又转向老弓无可奈何说道。
“大冬天的,半小时能回来吗,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我等你一个小时,你慢点开”,王楚对着急火燎的老弓说道。
“好,就以你为准了啊,你回来我就下班,还有事呢,约好几天啦”,钱余亮自顾自叨咕。
“你还这么狠”,老弓边走边回头感叹道。
“去问问还有没有票子啦,不用非得最后一步,新发生的也行”,王楚看着财务总监,财务总监2008年在河北工地见过,也认识王楚。
陆陆续续又拿来一大堆票据,都是前面部门领导还没签字,只有报销人签字的,在王楚的勒令下,钱余亮没办法只能在最终审核处签字。
双鸟市化工项目自备电站2006年在土建当一把手的薛伟也来签票子,看到站在钱余亮身后的王楚,惊诧问道:“这不是王楚吗,你咋在这呢?”,
“啊,帮你们签签票子,说好久没批钱啦”,王楚笑称。
“啊,你个小逼崽子,跟钱总嘚瑟啥那,嗯?我告诉你啊,别TM嘚瑟,赶紧该干啥干啥去”,薛伟看到王楚手里的羊角锤,已明白咋回事,2006年大项目经理那一套又露出来,2006年的王楚干的安装项目属于薛伟分包,薛伟找的当时省工程公司八处一把手钱余石,是薛伟的高中同学,那年王楚参加工作两年。
“你咋这么狠呢!”,薛伟头部中锤,捂着脑袋哀嚎。
“签你MLGB,赶紧给我滚”,王楚骂道,
“我报警”,薛伟叫嚣。
“你等他起来一起报”,王楚指着地上躺着的宫二,作势要打薛伟,薛伟捂着脑袋撒腿就跑。
走廊里听到薛伟的大声喧哗声,“110吗,我报警”,
“薛伟报警,你们就没法报销啦”,王楚喊道。
“你抢我手机干啥啊”,“你不能为了你的一己私利把所有单位报销的事都给毁啦”,“不能报警,要报警也报销结束再报”,“王楚那小逼崽子,我一定报警抓他”,走廊里一阵喧哗。王楚的计策生效啦,在金钱面前,一切都显得很苍白。
“兄弟啊,差不多得啦,这签票子没有这么签的,大哥都是啥时候能用着他们啦,啥时候给他们签,那时候给他们签他还愿意干活,大哥签出去就是钱”,钱余亮的报销艺术就是啥时候用到你,啥时候给你签,员工们怨声载道,民怨极大。
钱余亮2008年空降到大江省三建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一周后在大江省工程公司任职的办公室主任宫二也随之调来,两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将国家的财产据为己有,将国家的公司视为自己的公司,每周五下午均召开员工大会,由公司书记给员工洗脑。而钱余亮对下属承包队伍,租赁机械设备,始终采用的套路就是欠钱,美其名曰国家的钱,黄不了。

《论语·里仁篇》中写道: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人人都渴望富贵,如果用不恰当的方式去获取财物,终将是不会被人所接受的,而还会因此受到应有的诸多惩罚。
王楚敢单刀赴会,除了艺高人胆大,还有随机应变的成分在里面。真正的强大,是从独来独往开始,越是弱小的人,越喜欢和别人凑在一起,努力的去融入别人的圈子,还吃力不讨好,而强大的人,总是独来独往,有自己的判断,自己的认知,内心很柔和,不再惧怕任何人的眼光,不再相信所谓的人脉和关系,总幻想别人拉自己一把,还不如靠自己的实力站起来,资源讲究对等,你不强大,认识谁都没用。王楚从小就独来独往。
人的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因为不懂人性,永远保持怀疑态度,是你永远不被伤害的关键。当你准备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要做好被他出卖的可能,而往往出卖你的人,都是你最亲近的人。遇到高人用思想,遇到普通人用能力,遇到小人,一定要用手段。钱余亮这样的小人,王楚始终在用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楚以报销为由头,将全公司的人栓在一根绳上,签这些票据到底能不能报销?员工能不能拿到钱?王楚见过的这些熟悉面孔,2006年的弓本位,土建工长,土建技术员,薛伟,2008年见过的朱娜、经营科长对事态发展会带来什么影响,被拍下裸照的钱余亮会有什么对策,一锤子的力量没有这么大,宫二躺在地上始终不醒,王楚能不能全身而退?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15 14:05:10 +0800 CST  
第三十四章 百转千回
(文接上章)
“兄弟啊,大哥要去尿尿”,钱余亮作势起身。
“不行,你去找个空矿泉水瓶”,王楚看向来签票子的男子说道。“找矿泉水瓶干啥啊?”,钱余亮和男子均诧异。“你赶紧去找个”,王楚不愿意解释。过两分钟,男子返回,带来一个农夫山泉矿泉水空瓶,看着王楚仍然发愣。“尿吧,对着口尿”,王楚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卧槽,兄弟,这咋尿啊,这能对上吗,这不拉了一地啊?”,钱余亮苦笑。
“咋不能尿啊,你把你那玩意塞里,上学时候住寝室不愿意去厕所不都整个瓶吗”,原来王楚经历过。“塞不进去啊,我尿不出来啊”,钱余亮试了试,塞不进去,看来是真想尿。“你去找个大矿泉水空瓶”,看着一旁忍俊不禁的男子,王楚又说道。
过了几分钟,男子归来,带来一个大矿泉水瓶。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三建职工,门口,外面窗户,都围满围观员工。
“兄弟啊,这么多人,你让大哥咋尿啊!”,钱余亮继续苦笑。“你们别在这看,都该干啥干啥去,你们董事长要出恭啦”,王楚忍俊不禁,围观众人亦笑的前仰后合。“兄弟,大哥真尿不出来”,钱余亮继续告饶。“老弓回来啦,给他签完再去”,王楚看见三建大门打开,弓本位去而复返,大门又匆匆被关上。“这钱,啥时候报销啊?”,弓本位拿着签完的票据问道。钱余亮用眼神示意别说。
“啊,我说你咋说签也白签呢,你去把财务总监找来”,王楚示意弓本位,片刻后,财务总监龚总急匆匆赶来。
龚总身高1.72m,干瘦,戴高度眼镜,浑身透着精明,2008年王楚在河北工地见过,王楚工程干折之后态度大转变,7年没有见面,初次见面时龚总35岁,在河北唐山甲方总部,晚上还跟王楚出去一起扛过枪,时年42岁,仍未显老态。
“哎呀,这不是王楚吗!”,龚总故意说道,其实早就知道王楚在这闹了几个小时。“这不是宫大哥吗,王楚也认出来,现在不方便跟你握手”,王楚用嘴努努旁边座椅上的钱余亮。“啊,没事,有啥事你说吧兄弟,这都7年没见啦,成熟不少啊”,龚总随意恭维着。现在账上有多少钱?”,王楚问龚总,“哪几把有钱啊,刚批出去不少款”,钱余亮打岔,“没问你,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说话”,王楚作势要锤钱余亮,钱余亮立马噤若寒蝉,
“账上还有30来万”,财务总监答道。看到钱余亮瞪视,财务总监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笑道:“终于有人能治你啦”,钱余亮又垂头丧气。“刚才签的票子有多少钱?”,王楚问道,“还真统计啦,十五万,现在算上弓本位的三万多,一共十八万多”,龚总未卜先知,预先知道这个数据得用到。
“三十多万现金啊?”,王楚又问,“现金啥啊,都在账上呢,明天再说吧,银行三点以后都休息啦”,钱余亮忍不住插嘴,“我跟你说话了吗,不是告诉你闭嘴吗!”,王楚骂道,钱余亮左肩膀又挨了一锤,闭口不言,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是真打啊,你现在咋这么狠,以前你不这样啊”,财务总监看到王楚锤击钱余亮,大吃一惊。
“银行三点多确实不能办理转账业务啦,但是可以网上转账”,龚总瞬间恢复正常,“你有病啊”,钱余亮怒视龚总。
“我不怕你”,财务总监回怼,钱余亮垂头丧气。“亮子,他好像真不甩你啊,跟2008年一样呢,这都7年啦,他咋还不惯着你”,王楚想起2008年钱余亮带着龚总去河北工地的事,当时钱余亮就很尊敬龚总,两个人同岁。“你看的太少,不明白,这国企哪像你想的那么容易生存,这是集团张书记派到我单位的眼线,看着我的,属于钦差大臣,他能怕我吗!”,显然,贵为三建董事长也被钦差大臣掣肘,还是重要的财务岗位,一有风吹草动,上面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把所有的票子都报销”,王楚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跟谁说话呢,你个小逼崽子”,众人围观下,财务总监骂道,在他眼里,王楚虽然狠,但还是2008年那个稚嫩的小伙子,实际王楚的相貌没啥变化,还那么嫩,但是内心却老了很多,一个人最好的状态,是眼睛里写满了故事,脸上却不见风霜,“就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王楚看着财务总监摇摇头,龚总“哼”了一声。
“这么一会,出去十八万多”,龚总走后,钱余亮竟然哭啦,哭的很伤心,“你能不能有点我曾经大哥的样子,啊,亮子”,王楚看着钱余亮这损出很恼火,“不行,我要上厕所,我就要上厕所”,钱余亮作势要站起,“不行,报销结束再上”,王楚阻止,“这么多人得报销多长时间啊”,钱余亮哭几赖尿,“最多半小时”,龚总继续加纲,“憋着,憋半小时,要不你就拿那矿泉水瓶尿,你现在处于拘禁状态”,王楚始终不让去。

“这都两个多小时啦,劳改犯你也不能不让人上厕所啊”,钱余亮哭丧道,“我也两个多小时没去厕所啦,一趟也没去,报完销再说”。王楚始终手持羊角锤站在钱余亮身后。围观的人都抢着报销,走的一二干净。“别动,我现在就在这上”,王楚边说边用左手拿起大矿泉水空瓶,将要害掏出塞入瓶中,瞬间尿出,“艾玛,真恶心,你别在我办公室尿不行吗”,钱余亮一脸苦笑。
“你咋不拿那小瓶尿呢,拿大瓶嘎哈呀”,钱余亮好奇,“一会你就知道啦”,王楚边说边尿,快尿满一瓶的时候喊道“别动”,看钱余亮要跑,迅速左移堵住办公桌出口,右手羊角锤指向钱余亮,钱余亮乖乖坐回去,尿了整整一大瓶,王楚长嘘了一口气。“兄弟啊,你肾真好,能尿这么大一瓶”,钱余亮看到一大矿泉水瓶尿说道,“你看走眼了大哥,我肾现在不咋好,好几年啦,糖尿病并发症”,王楚边说边提上裤子,运动服裤子,不需要拉链,直接就提上,“肾还是好,我都尿不出来这么多”,钱余亮自顾自叨咕。
“你喊个人男员工来”,王楚拧紧瓶盖说道,“有事吗,钱总?”,一名戴眼镜的小伙子,钱余亮想一想,喊来一个财务的男员工,喊来后,钱余亮疑惑的眼神看着王楚。“啊,小伙子,来,帮个忙,这水过期啦,你帮着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王楚故作镇静,钱余亮笑的前仰后合。“钱总办公室咋还有过期的水呢?这怎么还热呢?”,男员工眉头一皱,用手摸了一下,作势要拧开。“别拧”,钱余亮、王楚异口同声说道,“艾玛,挺沉啊,我得双手拿”,财务男员工左手托住,右手扶住走向门口。“卧槽,兄弟你真TM坏”,钱余亮看着在一旁坏笑的王楚忍不住说道。
“坏?这到底是啥呀”,快走到门口的男员工愣神站住回头道,“这是他的尿,要不你摸能热吗!还TM用双手拿”,钱余亮的话如炸雷一般,男员工手中的大矿泉水瓶应声落地,“真恶心啊,咋还在屋尿尿”,男员工作势要走,“赶紧扔卫生间那垃圾桶里,反正你也粘手啦,你那票子是不还没报销呢”,王楚猜中啦,果然,男员工也有票据,万般无奈,男员工捡起装满尿液的大矿泉水瓶,走几步只听“咣”的一声,卫生间传来一声巨响。
“看来已尘埃落地啦”,王楚看着钱余亮一笑,“哎,宫二哪去啦?”,董事长办公室地中间已不见宫二人影。王楚伸头一看,原来宫二贴边躲在董事长办公桌边,正拿着手机鼓捣着。“哟,这是干啥那二哥”,王楚问道。“啊,没干啥”,宫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时,宫二的电话铃响,宫二看看王楚,又看看钱余亮,“你看我干啥啊”,钱余亮看向窗外摇摇头叹了口气,“接吧,电话响了还不接!”,王楚示意宫二接电话。
“哎,苟生”,宫二在王楚的示意下,接起电话。“B(波)J(鸡),啥意思啊?”,电话那头苟生说道。苟生小学毕业,没啥文化,上学时候就混混类型,学习不好,机缘巧合跟钱余石干外网起家,当时的身家大概几千万。
“你猜呢?”,宫二不便直说。“北京啊,卧槽,你要去北京干啥去啊,咱都去多少遍啦,你早点说啊,提前两天告诉我,我准备准备啊”,苟生一连串说道,旁听三人均憋不住笑。
“不是,你再猜”,宫二显得很苦恼,“北京不是,那北京吉普?啊,你刚买个北京吉普,那破壁车显啥啊,草,啥好逼玩意一样”,苟生的分析,王楚与钱余亮忍俊不禁,宫二气的满脸通红。
“不是,你好好想想,拼音”,宫二气的咬牙切齿,“口交啊,卧槽,你啥时候找个好窝子啊,哪个省的啊,漂不漂亮啊,活咋样啊,晚上去啊,是不国外的啊,日本的啊,咋地要为国争光啊,哎,不对啊,口交是K(科)呀,你这是B(波)啊”,苟生电话那头兀自猜道。
“你就是个煞笔”,宫二骂道,“我CNM,你敢骂我,我弄死你,你个老逼养滴”,苟生回骂,“你就是个煞笔”,宫二哭着骂道,“不对啊,平时不敢骂我呀,卧槽,你俩有事,又研究啥那”,苟生自言自语,“你就是个煞笔”,钱余亮也控制不住骂道,“卧槽,你俩都一起骂我,咋滴发财啦,就你俩那两个小逼钱还叫钱啊”,苟生愤怒不已,“行,不跟你说啦,你个煞笔,听着闹心,首字母,你想想”,宫二忍不住留下眼泪,让王楚折磨两个多小时,宫二始终躺在地上,估计没有垫子早起来啦,钱余亮这泡尿也憋了两个多小时。
“B(波)J(鸡),B(毕)J,拼音,报警?我CNM你说的是报警啊”,分析后恍然大悟,王楚上前一锤砸中宫二肩膀,肩膀跟头不一样,宫二痛苦的哀嚎,捂着肩膀,并没有再次昏迷,钱余亮亦噤若寒蝉。

“完事啦”,不到二十分钟,财务总监去而复返,“一共报销多钱啊?”,钱余亮问道,“十八万三千七”,财务总监回道,“二十分钟出去十八万多,这都是我的钱”,钱余亮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CNM你就是个懒子”,财务总监指着钱余亮骂道,“亮子,你这JB董事长当的,这是让一个财务治住啦”,王楚感觉忿忿不平,毕竟是曾经的老大。
“实话告诉你把,钱余亮违背国家法律可以,违背财务政策也行,你们把国家的钱财据为己有也行,但是他拿走10万,必须得分我五千,他判二十年,我就判一年”,围观群众已走,屋里就剩钱余亮、财务总监、王楚、还有地上坐着疼的龇牙咧嘴的宫二。“大哥,你就这么让人治住啦?你TM是我大哥吗?宁可让人整死也不让人吓死不你教我的吗?”,王楚看着低头丧气的钱余亮骂道,“CNM,他就是个懒子,还让一个小孩治住啦”,财务总监继续骂道。
“大哥啊,你让他治住啦,张书记的亲信,派驻三建的钦差大臣是吗?”,王楚看着财务龚总冷冷说道,“你咋知道呢?我是钦差大臣,我就得骂他”,龚总一副大权在我手的姿态扬脖说道,“亮子啊,你让人治住,你兄弟没有,什么钦差大臣,在我眼里就是一坨屎,不行,今天这个事,我得给你平啦”,王楚死死盯住财务总监,龚总并不知道大祸临头,仍嘴吧郎叽的叫嚣着。
“咋平啊兄弟”,一听这话,钱余亮来了精神,“我告诉你,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大哥让你欺负这个德性,今天我必须杀你”,王楚咬牙切齿看着财务总监,脸上杀气顿显,“杀他,CTM滴,折磨我好几年啦”,钱余亮顺势而为,“小逼崽子,来你动我试试!”,财务总监叫嚣,话音刚落,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锤,颓然倒在地上。
“我帮你,你还打我”,财务总监龚总捂着脑袋哭道,“小逼崽子说几次啦,还让个小孩治住,这是你说滴吧,你这属于撩闲啊”,王楚说着又打了龚总脑壳一锤,“揍他,CTM滴,整死他,兄弟,你真是大哥兄弟啊,真TM狠”,钱余亮感慨。
“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是我前大哥”,王楚喃喃自语,“我成狗啦!”,钱余亮坐在椅子上又哭泣道,“别哭,亮子”,王楚缓慢摸着钱余亮后脑勺,“卧槽,真把我当狗啦,你给我滚犊子”,钱余亮被摸了几下恍然大悟挣脱道,换来王楚的一顿笑声,“我报警!”,晃晃脑袋醒过来的财务龚总说道,“你TM报警谁证明啊,煞笔一样”,龚总听完恨恨而走。
这时,王楚听到走廊里传来喧闹声,“卧槽,龚总都让锤啦!”,“你报警吧,报销都结束啦!”,龚总在怂恿,“报啥警啊,咱们这么多人那小逼崽子还能跑得啦啊,让他折磨老钱去呗,好不容易有个人折磨他,那么能嘚瑟,让他多遭遭罪,老钱折磨咱们七年啦”,薛伟大呼小叫,“你瞅瞅你,干啦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全报销结束都没有人报警,这七年一把手让你干的”,王楚听到走廊说话声不惊反喜,钱余亮被这几句话弄得涕泪横流。
“不行,我就要去上厕所,你打死我,我也要去上厕所,我憋不住啦,我膀胱要炸啦”,钱余亮兀自说个不停,王楚见钱余亮实在憋的不行大声高喊道:“钱董事长要出恭啦,都出来看啊”,王楚为什么这么做,显然人群来的有男有女,走廊狭窄,有女人动手就不便。
钱余亮在前面走,王楚在后面拉着钱余亮的衣服,右手仍然拿着羊角锤,王楚侧身走,防备身后的宫二袭击。
“别动,等会”,到门口,王楚低声说道,钱余亮闻言停住。“我要出去了啊,我先出去,准备好了啊,我先出去”,王楚说着一推钱余亮,钱余亮喊道:“别打,是我”,“我们听他说要出来啊”,两男子关心状围了上来,与此同时,王楚冲出来喊道:“就知道有埋伏,赶紧滚”,两男子应声而退,“兄弟,你咋能看出来的呢,你现在咋这么奸呢”,钱余亮感慨道。
卫生间就在董事长办公室隔壁,王楚说道:“这边不能有人,都去那边”,王楚指着门口方向,所有董事长办公室侧员工均走向门口,围满了人,王楚看到朱娜、经营女科长、倒尿的财务人员、弓本位、2006年的土建工长和技术员都在人群中,有一个人躲在弓本位身后,躲躲闪闪,王楚始终看不到人影。
“进去尿吧,把手机交出来”,王楚跟钱余亮说道,钱余亮抵触也没用,只能交出手机,这时王楚看到经营女科长用手比晃了一下右耳假装撩下头发,手掌盈握,大拇指微动,指向董事长办公室内,王楚立马明白对经营女科长喊道,“你去把宫二的手机拿来”,微动作帮了王楚的大忙,显然,经营女科长在报刚才多报销2000块钱的人情,抑或是看钱余亮被折磨舒心。
钱余亮进去后,锁上厕所门,女科长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右手盈握到耳边假装撩头发,右手食指随之指向厕所内,王楚看到冲进卫生间喊道:“开门”,“开你MLGB”,钱余亮在里面骂道,一声巨响,门被王楚踹了一脚,没踹开,王楚又补了一脚,蓝色胶合板整的本身就不结实,两脚卫生间的门已塌掉,王楚看到钱余亮惊慌失措手中拿着手机,王楚一把抢过手机看着上面拨打号码110,通讯时间00:20,随手按断,“啊,我忘了,你有俩手机”,王楚说道,“你咋知道那?”,钱余亮唉声说道,“2008年你不就俩手机号吗?”,王楚回忆。
“报警是吗?不想好就都别好”,王楚一锤打在钱余亮肩上,钱余亮疼的龇牙咧嘴,门外围观众人说道:“这真打啊!”,“这上个厕所都上不消停”,钱余亮揉着肩膀往外走去。
“看看左边有没有人?”,王楚拽着钱余亮的衣服,对着门口的经营女科长说道,“那我咋说啊”,经营女科长推脱,“啊,那就是左边有人,你赶紧让他去右边门口那边”,王楚推搡钱余亮,左手始终拽着钱余亮的衣服,“你得让大哥往出走啊,你拽我衣服我动不了啊”,钱余亮兀自向前,“你赶紧让左边的人出来,在那猫着呢,我都看着影啦!”,原来左边的人影愰出来,“兄弟你咋这么奸呢,看影也行”,钱余亮摇摇头说道:“赶紧去右边吧,他看着啦”,左边门口藏着的人无奈走去右边。
王楚左手拉着钱余亮的衣服,让钱余亮的身体挡着自己,伸手迅速伸头看向左边发现没有人,马上串了出去,始终拽着钱余亮,王楚看到经营女科长右手指向扔尿的财务男员工,王楚会意,顺势一锤打到脑壳,男员工应声倒地,背到身后的右手掉下来一把扳手,“他咋知道呢?”,周围响起一片议论声,“那是谁啊?”,王楚看到弓本位身后始终藏着一个人,躲躲闪闪,弓本位表情没有变化,朱娜表情也没有变化,感觉无异常,王楚准备跟着钱余亮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后背露给了人群。
眼前一黑,王楚后脑受钝物重击,应声倒地,“你个小逼崽子,到底被干倒啦”,钱余亮转身踢了王楚胳膊一脚,“哈哈哈哈,到底让我打回来了吧”,袭击王楚之人正是躲在弓本位身后的薛伟。
“哎,他咋起来啦?”,看到王楚两手撑地爬起弓本位说道。“再打他后脑,一下打不倒他”,钱余亮知道王楚的实力,“再打不打死了吗!”,薛伟迟疑道,“大哥,我错啦,大哥,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说着王楚跪着爬向钱余亮,“哈哈哈哈,你个小逼崽子,终于承认错啦!”,话音没错,王楚把着钱余亮腿瞬间战起转到钱余亮身后抠住两个鼻孔喊道:“别动,在动我就把他两个眼珠子抠出来”,钱余亮仰头,已完全被王楚控制住。
“卧槽,这是我鼻子,不是眼珠子”,钱余亮疼痛难忍喊道,围观众人看到此景象,笑的前仰后合,“啊,抠错啦,整鼻眼上来啦”,王楚说着将手转移到钱余亮的右眼,“你轻点,大哥疼”,钱余亮疼痛难忍喊道。
“你跪这,要不我就把老钱眼珠子抠出来”,王楚看着目瞪口呆的薛伟喊道,“我管那JB事呢,爱抠不抠”,薛伟抬腿便走,局面僵住啦。
“你把薛伟叫回来”,王楚命令道,“他哪听我的啊”,钱余亮说道,“你不喊他回来我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王楚边说手上边使劲,“别别别,疼啊,兄弟”,钱余亮吃疼不住喊道,“叫回来,赶紧滴”,王楚继续命令道,万般无奈钱余亮拿起电话拨通说道:“薛伟,你赶紧回来,你回来我提你当副总”,这话很好使,刚走到门口的薛伟去而复返。
“让他跪那”,王楚说道,“我CNM你个小逼崽子,我能给你跪”,薛伟是大项目经理,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不跪我就抠你眼珠子”,王楚说着右手又使劲,“哎哎哎,疼,兄弟你别使劲,薛伟你跪那能掉块肉啊,你跪了我真提你当副总”,钱余亮吃疼随口承诺,“大家都听着了啊,我跪了老钱提我当副总,反悔不行啊”,薛伟随之跪地。
“闭眼睛”,王楚看着薛伟说道,“闭眼睛干啥啊?”,薛伟大惑不解,“让你闭你就闭”,王楚懒得废话,随着薛伟闭上眼睛,头上重重挨了一锤,应声倒地,“把他抬走”,王楚看着倒地的薛伟对着旁边两名男员工说道,薛伟被抬走。“又干倒一个”,“这打了多少人啦!”,围观众人七嘴八舌说道。
“进屋吧兄弟”,钱余亮作势要进屋,脑袋刚探进去右眼向右动了一下,嘴角露出转瞬即逝的笑容,这一微表情又被王楚捕捉到,“你出来”,王楚拉着衣角又将钱余亮拽了出来,并迅速看了一眼办公桌,“咋滴啦兄弟?”,钱余亮装作若无其事,“宫二怎么没啦,他刚才在办公桌那躺着啊”,王楚发现端倪,钱余亮没反应,“赶紧让他出来,到那个角落”,王楚指着在门外能看到的角落,作势要锤钱余亮,钱余亮慌忙躲闪,终无奈说道:“二哥,出来吧,到那个角落去,王楚发现啦”,只见右边沙发贴墙蹦下来一人,正是消失不见的宫二,手持烟灰缸正要袭击王楚,跳下沙发后走向王楚提示的角落喃喃说道:“你咋这么奸呢!”,“你蹲下走进去”,王楚示意钱余亮蹲下,“蹲下干啥啊?”,无奈钱余亮蹲下,“卧槽,兄弟,我腿麻啦”,王楚随之进屋,看着宫二命令道:“你还去办公桌那躺着,别起来”。

宫二正躺在地上,电话铃响起,“我明白啦,你说的是报警”,苟生又打来电话,“你才明白啊”,宫二开着免提摇头叹道,“咋滴啦你俩,咋神神秘秘滴那,让人给绑啦?”,“绑你MLGB”,钱余亮骂道,“我CNM苟生”,宫二接着骂道,“我CNM你俩是不是找死,不对啊,你俩敢骂我,还能骂我,说明没被控制啊,不是被绑架”,苟生兀自说道。
“这谁啊?”王楚听了半天没听出来,“苟生,你不认识啊”,钱余亮接道,“这谁说话呢?”,苟生问道,“王楚啊”,宫二接道,“王楚?王楚是谁啊?”,苟生疑惑,“零八年底王楚干折啦我安排去你工地啦,那个王楚”,钱余亮解释道,“啊,那个煞笔呀,他媳妇还给我裹啦!”,“我CNM,我媳妇啥时候给你裹啦!”,王楚骂道,“兄弟,这事你别犟,这事全TM知道,在饭店裹的,一大帮人都看着啦,当时你也在场”,钱余亮声情并茂描述道,
“啥时候事啊,我咋忘啦呢,我也在场?”,钱余亮的描述王楚竟一无所知,全忘啦。“我俩就让王楚绑架啦”,宫二不失时宜的说道,“就那个懒子样能绑架你们?”,苟生骂道,“好像有这事啊,我CNM苟生”,王楚记忆深处被唤醒,隐约想起来好像几年前像是有这回事,“兄弟啊,用不用把苟生叫来对质对质啊,咋滴不敢啊”,钱余亮架拢道,“把他给我叫来,这个狗懒子”,王楚中计,钱余亮宫二相视一笑。
“你来吧,王楚等你”,宫二说道,“好,我现在去,在哪那你们”,苟生问道,“在亮子单位呢”,宫二回道,“在亮子单位让王楚绑架啦?”,苟生大惑不解,“对,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啦,你多带点人来”,钱余亮说道,王楚一声没吭,“草,他就是个懒子,我自己去就行,等着我,半小时就到”,苟生说道。
“好,我就等半小时”,王楚想起往事,不禁怒火中烧,“苟生来就有好戏看啦”,钱余亮与宫二再次对视一笑。

死过一次的人,一旦再次活过来,就真的什么都不怕啦,男人只要不认输,这辈子都是赢家。王楚,这一生,生生死死这么多回合,早已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王楚死过好多次,已毫无感觉。
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管过去曾经有多少委屈,冤枉或欺骗都是过去的幻影,现在伤害在哪里?那个旧伤还在吗?它已经不在了,除非你一直记得它。其实幸福就在眼前,只是自己一直回头看,就不可能看到新的事物,也很难感受到幸福。
那么王楚的旧伤在哪?究竟是什么让王楚义愤填膺,做出等半小时的决定?王楚最终能不能走出三建公司,苟生是谁,最终半小时后到没到三建,苟生是干啥的,王楚媳妇秦可卿到底与其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王楚义愤填膺,王楚为什么干折,干折之后又经历了什么,王楚怎么在曾经别人眼中的懒子(软弱)成为现在叱咤风云的打仔,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楼主 王楚2020  发布于 2020-09-19 18:00:23 +0800 CST  

楼主:王楚2020

字数:205171

发表时间:2020-07-24 02:02:2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25 18:28:51 +0800 CST

评论数:120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