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讲讲我和那两个女孩的故事《杜鹃与海棠》
“那你能帮我看看这个题吗？我把B和D排除了，但剩下两个不知道选什么——”沈慧说着，把她的历史作业练习册递给了我，指着上面的一道题。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会啊——我还没有看过今天的作业。但我没有说出来，还是接过了练习册，仔细看了半天，“我觉得应该选C吧。”然后又把练习册还给了她。她看了几秒，然后就写上了C；我见状连忙说：“不过我也不确定，你再仔细看看吧。”她说：“没事，错了就错了，又不是考试。”随后她把练习册收了起来，对我说：“谢谢。”
“没事，”我说，“你数学作业写完之后，能借我看看吗？”
本来我是不太好意思向沈慧借作业抄的；但她先问了我一个问题，这样我就可以顺势问她借数学作业。今天的数学作业可以不用做了，我心里暗自庆幸。
“嗯，不过我还差两三个题才写完。”
“没事儿，你写完之后借我看看就行了。”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会啊——我还没有看过今天的作业。但我没有说出来，还是接过了练习册，仔细看了半天，“我觉得应该选C吧。”然后又把练习册还给了她。她看了几秒，然后就写上了C；我见状连忙说：“不过我也不确定，你再仔细看看吧。”她说：“没事，错了就错了，又不是考试。”随后她把练习册收了起来，对我说：“谢谢。”
“没事，”我说，“你数学作业写完之后，能借我看看吗？”
本来我是不太好意思向沈慧借作业抄的；但她先问了我一个问题，这样我就可以顺势问她借数学作业。今天的数学作业可以不用做了，我心里暗自庆幸。
“嗯，不过我还差两三个题才写完。”
“没事儿，你写完之后借我看看就行了。”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开始继续做数学。我也拿出了我的作业来做。晚自习开始后没多久，她就把她的数学作业递给了我；我拿出草稿本，假装在看题和思索，实际上在偷偷地抄。她的作业本十分干净和工整，让我不忍心把有手汗的手放上去留下一个黑手印。小心翼翼的抄完之后我把本子还给了她，说了声谢谢。
“没事。”她轻轻的答道。
如此一来，最烦人的数学作业算是做完了；我开始做其他作业。过了一会儿第一段晚自习结束，我站起身来准备去找罗义要历史答案。
“没事。”她轻轻的答道。
如此一来，最烦人的数学作业算是做完了；我开始做其他作业。过了一会儿第一段晚自习结束，我站起身来准备去找罗义要历史答案。
罗义上学期跟我在同一个班，他是之前那个班的历史科代表，所以手上有历史练习册的答案。我与他还谈不上朋友，只能说是关系不错的熟人而已。我对朋友的要求十分苛刻，苛刻到我自己也说不出何为成为朋友的条件。大抵是要生活中不能缺少对方的存在，他得具有不可替代性才行；这样的人我才可称之为友，其他的不过是熟人而已；这一层界线我划的非常清楚。
“罗义，历史答案借我看看。”
“怎么又是你？”他笑骂，然后把历史答案丢给了我。我拿到历史答案之后走开了；按罗义刚才的说话语调来看，他可能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而在我心目中他却不过是一个熟人而已。你还真是自私而又冷血无情啊，杨客。
“罗义，历史答案借我看看。”
“怎么又是你？”他笑骂，然后把历史答案丢给了我。我拿到历史答案之后走开了；按罗义刚才的说话语调来看，他可能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而在我心目中他却不过是一个熟人而已。你还真是自私而又冷血无情啊，杨客。
我回到座位，开始对着答案抄作业。抄到一半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沈慧问我的那道题该是选A。她现在不在，或许出去上厕所了；只有等她回来再跟她说之前那题选C是错误的。我看了两遍答案上的解析，也没搞明白我错在哪里，总是觉得这个答案十分牵强，感觉在玩文字游戏一般。文科的科目大都如此，尤其是语文的分析情感和作用题；出卷人总把情感与作用的答案指定为某一种，仿佛只允许一棵树向上长一般，而不允许它有任何的分枝。长此以往所有的树都只会向上长了，长成一片丑陋的如一排长短不齐的烟囱般的森林。可尽管如此，树们还是得向上长，因为向哪边长并不由着它们。
过了一会儿沈慧回来，我跟她说那道题该选A；她对着题目看了半天，然后对我说：“可我也觉得该选C呀。”
“答案上是这么说的——”我把刚才看的解析复述了一遍，好在还没有忘记，“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也还是没想通。”
“那等着明天上课问问老师吧。”她说，但她并没有修改答案。
“你为什么想当学习委员？”如鬼使神差一般，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本来先前并没有这种想法。
“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当，当了学委之后肯定要做很多本来不愿做的事，就像被束缚了自由一样。但我外公对我寄予厚望，总希望我能在班里有个职务，但我又不想做事；所以我选了学委这个应该没有多少事的班委。”
“答案上是这么说的——”我把刚才看的解析复述了一遍，好在还没有忘记，“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也还是没想通。”
“那等着明天上课问问老师吧。”她说，但她并没有修改答案。
“你为什么想当学习委员？”如鬼使神差一般，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本来先前并没有这种想法。
“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当，当了学委之后肯定要做很多本来不愿做的事，就像被束缚了自由一样。但我外公对我寄予厚望，总希望我能在班里有个职务，但我又不想做事；所以我选了学委这个应该没有多少事的班委。”
“那你外公怎么会想让你当班委？”
“他官瘾大呗，总觉得做官了可以光宗耀祖，”她轻叹口气，“这样可以让他开心一点，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抱歉。”我说。
“没什么抱歉的。”
我没再接话，交谈到此为止了。晚自习就这样无言地过去。
放学之后，马振明找到我，他跟我说：“我女朋友申请了上第三段晚自习，我们一起走吧？”其实我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但又实在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在路上聊聊天也好。
“他官瘾大呗，总觉得做官了可以光宗耀祖，”她轻叹口气，“这样可以让他开心一点，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抱歉。”我说。
“没什么抱歉的。”
我没再接话，交谈到此为止了。晚自习就这样无言地过去。
放学之后，马振明找到我，他跟我说：“我女朋友申请了上第三段晚自习，我们一起走吧？”其实我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但又实在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在路上聊聊天也好。
走出校门，夜晚仍如从前一样寂静，只是我无法享受今天的静谧了。不仅仅是放学回家，在其他方面我也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去做，并不需要有人来陪。好在我和马振明就算不讲话也不会感到尴尬。
走到半路，马振明开口对我说：“还好没当上班委，不然感觉天天都要被一些破事烦死。”
“你不会是没选上才这么说的吧？”
“没有，我现在真觉得还好没当班委。刚才第一段晚自习下的时候，班委都去老师办公室开会，想想以后如果要经常出入办公室我就觉得不寒而栗，还好没当，感谢李佳音。”
“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我点评道。
走到半路，马振明开口对我说：“还好没当上班委，不然感觉天天都要被一些破事烦死。”
“你不会是没选上才这么说的吧？”
“没有，我现在真觉得还好没当班委。刚才第一段晚自习下的时候，班委都去老师办公室开会，想想以后如果要经常出入办公室我就觉得不寒而栗，还好没当，感谢李佳音。”
“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我点评道。
马振明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好像你同桌也是班委。”
“是，学习委员。”
“好像她学习是蛮好的，以前好像听说过这个人。”
“嗯。”
“或许你也可以同她发展一下？古人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我发现你怎么总是说这些破事？而且这两句诗原意好像和这不同。”
“管他什么原意的！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嘛，”马振明笑了起来，“大家都是男人，我都懂的，”他继续说，“说说看嘛，你对她什么感觉？”
“是，学习委员。”
“好像她学习是蛮好的，以前好像听说过这个人。”
“嗯。”
“或许你也可以同她发展一下？古人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我发现你怎么总是说这些破事？而且这两句诗原意好像和这不同。”
“管他什么原意的！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嘛，”马振明笑了起来，“大家都是男人，我都懂的，”他继续说，“说说看嘛，你对她什么感觉？”
我对沈慧什么感觉？
才跟她相处过一天，我也说不清有什么感觉。她身高大概在一米五五到一米六之间，可以用娇小来形容；手很漂亮，这是在英语课共用一本书时由我奇怪的关注点发现的；她人就像她的作业本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会激起男性——虽然我并不能代表所有男性——的保护欲。
“真见了鬼了，”我嘀咕，“难道我馋她的身子？”
才跟她相处过一天，我也说不清有什么感觉。她身高大概在一米五五到一米六之间，可以用娇小来形容；手很漂亮，这是在英语课共用一本书时由我奇怪的关注点发现的；她人就像她的作业本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会激起男性——虽然我并不能代表所有男性——的保护欲。
“真见了鬼了，”我嘀咕，“难道我馋她的身子？”
“你说啥？没听清。”马振明问。
“没什么。”
“那你说说呗，你对沈慧什么感觉？”
“啊，我也不知道——不过以我这种一眼定生死的习惯来看，她并没有被我划入到‘不可能’的行列。”
“这么说，是有可能了？”马振明笑了。
“不排除。”
“那你加油，提前祝你脱单。”
“一边去。”
在十七岁这个年纪段，相信大部分人都会期待一场甜甜的恋爱吧；我自然也不能免俗。但是——如果要为了另一个人而牺牲自己的精力、爱好和时间，那么我是不愿意的；除非她是真的值得我去这么做。但现在并没有遇到一个值得我这么做的对象，我也自知自己的性格很难讨人喜欢；所以我一直保持单身至今（虽然学生单身才正常）。而马振明似乎已经谈过四五次恋爱了，实乃我辈楷模。
“没什么。”
“那你说说呗，你对沈慧什么感觉？”
“啊，我也不知道——不过以我这种一眼定生死的习惯来看，她并没有被我划入到‘不可能’的行列。”
“这么说，是有可能了？”马振明笑了。
“不排除。”
“那你加油，提前祝你脱单。”
“一边去。”
在十七岁这个年纪段，相信大部分人都会期待一场甜甜的恋爱吧；我自然也不能免俗。但是——如果要为了另一个人而牺牲自己的精力、爱好和时间，那么我是不愿意的；除非她是真的值得我去这么做。但现在并没有遇到一个值得我这么做的对象，我也自知自己的性格很难讨人喜欢；所以我一直保持单身至今（虽然学生单身才正常）。而马振明似乎已经谈过四五次恋爱了，实乃我辈楷模。
“那李佳音呢？”马振明又问。
“没想过，但我看她总觉得别扭，感觉她脖子太长了。”
“就这？这也能成为理由？”马振明顿了顿，“那你意思是你们俩没可能咯？”
“大概吧。目前我也说不准。”
“奇怪啊奇怪——你这人真是太他妈奇怪了——”
“你知道就好。”
和马振明在一个路口分别了；我回到家里打开游戏，玩到十点半洗漱。睡前在放学路上和马振明的对话重又在我脑海中浮现，我试着将它驱逐出去，但并没有成效。
“得了吧，”我对自己说，“你并不适合谈恋爱。”
“孤独至死才是你的归宿。”
“没想过，但我看她总觉得别扭，感觉她脖子太长了。”
“就这？这也能成为理由？”马振明顿了顿，“那你意思是你们俩没可能咯？”
“大概吧。目前我也说不准。”
“奇怪啊奇怪——你这人真是太他妈奇怪了——”
“你知道就好。”
和马振明在一个路口分别了；我回到家里打开游戏，玩到十点半洗漱。睡前在放学路上和马振明的对话重又在我脑海中浮现，我试着将它驱逐出去，但并没有成效。
“得了吧，”我对自己说，“你并不适合谈恋爱。”
“孤独至死才是你的归宿。”
@海州书生 2020-03-27 21:42:35
写得精彩 ，欣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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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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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快一个月，天气已经回春，即将进入夏季。我们迎来了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马振明又一次发挥了他的才能，考了第七名；沈慧得了全班第二；而我就比较一般，数学和英语不及格，政治地理也只是中等水平；仅历史和语文还算过得去，语文侥幸拿了全班第一；综合下来位次在全班三十几，典型的偏科型学生，数学和英语成绩加起来竟没有语文高。此外还有一件令人头疼的事，便是各科第一以及班级前三需要在班会课上给大家分享学习经验。但我在学习方面并无任何经验可言；成绩完全是靠对这方面的兴趣撑上去的。
离班会课还有两节课，我问沈慧她要如何分享学习经验。这一个月来，我们慢慢变的熟络，之前那种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气氛不复存在，我说话的语气也逐渐放肆。此外我基本上每晚都会抄她的作业，而在作业这一方面她的正确率实在是比马振明高太多，渐渐地我也很少找马振明要作业了；而马振明一边说我是见色忘义的狗东西，一边又给我出谋划策要怎么讨女生欢心。每次他说到这类话题我都不置可否，任由他自己八卦。
“就...课上认真听讲，课后主动问问题、认真完成作业之类？”沈慧说。
“可是我这样子就不像是会去找老师问问题的。”
“你可以说课后自己做作业之外的练习呀。”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嗯...语文也不能说题海战术...”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我叹口气，“本来也没好好学过。”
“没好好学过，怎么能考第一？”
“纯粹是运气好。”
“可是我这样子就不像是会去找老师问问题的。”
“你可以说课后自己做作业之外的练习呀。”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嗯...语文也不能说题海战术...”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我叹口气，“本来也没好好学过。”
“没好好学过，怎么能考第一？”
“纯粹是运气好。”
看来是没办法从沈慧这里打听出东西了；又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谈学习经验，便索性不作思考，只等其他分享的人分享之后，我再拾其牙慧便可。反正这并非重要之事。
…
“...我觉得学语文最好的方式还是阅读，读的多了做语文题便得心应手。当然这并不是说什么书都可以看；你要选择那些有价值的书来读。然后课上认真听老师讲，自己独立完成作业，这样就可以在语文方面取得一个比较好的成绩了。”我胡诌了几句，算是完成任务，走下讲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觉得学语文最好的方式还是阅读，读的多了做语文题便得心应手。当然这并不是说什么书都可以看；你要选择那些有价值的书来读。然后课上认真听老师讲，自己独立完成作业，这样就可以在语文方面取得一个比较好的成绩了。”我胡诌了几句，算是完成任务，走下讲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真就只靠阅读就可以了吗？”沈慧问我。
“我觉得差不多吧——至少我是这样。”
“那你有什么推荐的书看吗？我语文成绩一直不太好，我想提高一点。”
“就你这从早学到晚的学习精神，我不认为你会抽出时间来看小说，”我顿了顿，“如果你真想看，那就看《平凡的世界》或是《三体》，这两本书我个人觉得对拓宽眼界挺有用，作为阅读新人的入门读物也相当不错。顺便说一句，这两本书都是百万字级别。”
“我觉得差不多吧——至少我是这样。”
“那你有什么推荐的书看吗？我语文成绩一直不太好，我想提高一点。”
“就你这从早学到晚的学习精神，我不认为你会抽出时间来看小说，”我顿了顿，“如果你真想看，那就看《平凡的世界》或是《三体》，这两本书我个人觉得对拓宽眼界挺有用，作为阅读新人的入门读物也相当不错。顺便说一句，这两本书都是百万字级别。”
“那算了，”沈慧蔫了下去，“我觉得我整个高中都未必能读完。”
“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这句话我不知道谁说的，但我觉得很有道理。四处剽窃他人说过的话也算是我的坏习惯之一吧。
“我觉得还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更适合我——”
“如果读的东西和别人雷同，思考方式也只能和别人雷同。”这句话我记得，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写的。
“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这句话我不知道谁说的，但我觉得很有道理。四处剽窃他人说过的话也算是我的坏习惯之一吧。
“我觉得还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更适合我——”
“如果读的东西和别人雷同，思考方式也只能和别人雷同。”这句话我记得，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写的。
“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话？”
“我看的书比你多。”
“你少得瑟。”沈慧把笔一丢，趴到桌子上；看起来有些低落，我有些担心是不是说错了话，连忙补救。
“你可以看《半月谈》。一本杂志，没小说那么多。我爸每个月都给我订，如果你想看的话我看完之后可以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