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小说《朦胧问道》(转载)

朋友的一部小说,没人看,帮他转到这里。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09 14:01:34 +0800 CST  
第一章医院遇仙
“憨子……憨子,醒了就睁眼……!”
连续小声的叫唤使床上的人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四周,又看不清叫醒他的人,他又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间隔了多久,第一次没有做梦,睡得特别舒服。憨子用他那双模糊的近视眼看见了眼前母亲关切的面容,慢慢的才回想起,他现在住院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腹腔内出血,刚做完手术。第一次醒来是手术结束刚进病房后母亲按照医生的指示叫醒的,现在已经是又睡了24小时后的清醒。手术的位置不知道在哪,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口干舌燥,提不起精神还想继续睡觉。
似梦似醒中,憨子听到耳边有人和自己说话“小伙子,快起来,他们要害你,你母亲因为拿不出那么多治病的钱已经同意给你注射安乐死了。”憨子一下子就精神了,但立马又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是医院,要怎么逃。那人继续在耳边说:“那边的门我给你打开了,你自己马上跑吧,我只能帮到这了。”
恍惚中,憨子看到左面离床不远有个门,已经被打开了,他能感觉到屋里的窗帘都被风吹的摇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憨子费劲的坐了起来,做起来后就感觉轻松多了,似乎力气都回来了,就悄悄的从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直接进入一个院子,已经十月份了但院子里还是花红草绿的,回头望去,出来时的门不见了。憨子也没用多想,沿着院墙找院子的出口。他心里还为自己的聪明高兴“不能明目张胆的走,万一被发现抓回去怎么办”。
沿着墙拐个弯小心的走着,发现前面墙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老人。一身深灰色的唐装,一头白发简单的扎在脑后,眉毛都白了,而且特别长,但满面红光,慈眉善目的,看着精神头相当不错,估计是哪位老干部或者什么艺术家来疗养了,毕竟京城里上层次的人太多。憨子打算从老人身边直接走过去,那位老者却把腿一伸,挡住了憨子并说道“小子,往哪儿走?再走就回不来了。”
憨子怕被人发现,小声答应到:“大爷,我回家,这地方谁愿意多待,更没打算再回来。”
“你再走就没命了。”老者随口说到。
“我不走才真没命了呢”牛敢看了下四周就要走,却又被拦下了。
老头看看他,乐呵呵的说:“你小子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吗?你不是改名了吗?还这么憨?”
憨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我憨不憨的和你什么关系,再说我怎么憨了?”话说到一半,心里激灵一下了,他怎么知道我改过名?而且他刚做完手术,还没排气呢,现在走这么远伤口怎么不痛,而且没什么不适的感觉,麻药的药劲早应该过了。
狐疑中,老头笑了,“你还不傻,发现不对了。”
憨子忙问:“大爷,这是怎么回事?我手术没多久,现在怎么没感觉呢?刚才还浑身没劲,出了病房就精神抖擞了。”
老人笑骂道:“你还精神抖擞呢?等你再精神一会,精气神一散,你就完了。”
“怎么回事?”憨子不解的问到。
“怎么回事?你以为你真的出病房了?你以为你还是你?”老头的话让憨子彻底愣住了。老人没理会他傻愣愣的站在旁边继续说道“手术的是你,现在你不是你了,手术在你肉体上,但你现在只是个精神体或者说是你的灵魂”。
“你是说我现在已经死了?手术失败了?”憨子被吓的快哭了,心里想着我不是手术成功了吗,我妈妈还叫我了呢,我还睡了很久呢,难道我睡着的时候被她们弄死了,想着想着憨子就扯着嗓子哭上了,也不怕被人发现了。哭了一会看看那位老者“老头,你是不是...勾魂..使者啊?啊,啊,啊......”
“你嚎什么嚎?我这样仙风道骨的,你看像勾魂的小鬼吗?”老者收起了笑容,不满的说到。
“那你是神仙还是天使,是带我上天堂还是哪啊?不是上西天吧?你也不像菩萨、罗汉啊。”老者听了立马不乐意了,“你就这么想离开这个世界?谁说你死了,别打岔,你再打岔我收拾你,你没死,只是你在的病房里有别的东西存在,想找你做他的替身……”老头没给他再胡说八道的机会就噼里啪啦的解释了一番。
听完老头的解释憨子大概明白了,毕竟他是从农村出来的,作为一个不太彻底的有神论者,对这些有所耳闻,虽然没见过,但听过的传闻不是少数,可以城里的孩子是听寓言故事长大的,而他这种农村的孩子是听一些妖魔鬼怪的离奇故事长大的,而说说的有鼻子有眼儿,都是老家附近的事,现在估计这是气运不好被选上了。但又一想,我这还是没死吗?魂都出来了,这不是死是什么?于是又大呼小叫起来。
老者看憨子一惊一乍的表情解释道”我就是为你来的,如果不是你的灵魂出窍了,你还看不到我呢。憨小子,你不用害怕,你死不了。你活这么大了,没感觉自己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吗?”听他说自己死不了了,憨子心里也就踏实点了,不管老人是鬼怪还是神仙,能看到他这样的,还没带着的,估计可信度还是有点的。虽然不信他,但这时候还能怎么样呢。
憨子寻思了寻思,好像没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长的都差不多,顶多体重别人体重的两倍,别的他也没什么出类拔萃的了,和普通人一样,而且还是普通人里的中下等。
老者看他不说话,继续问道“你再想想,你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一些难以用常理解释的吗?”听他这么一说憨子倒是真的想起来点事,他从小到大睡觉一直做梦,从睡着开始一直到醒为止。小时候在梦中总有人和自己说话,但又看不到人,经常对他说一些他不明白的话,而且梦里的自己还不自主的练习一些手势。后来慢慢大了梦里就没人和自己说话了,也不再自己瞎比划了,梦里总是出现自己出门四处闲逛,在附近玩,梦中总是灰蒙蒙的,光线不足似的,又不耽误视力,但每次梦见来到家附近的时候就会突然醒来,后来慢慢就梦不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了,只有些乱七八糟的的梦,依旧是睡着就做梦,除了这次手术每天都不间断。
老者笑呵呵的听憨子说完,说道“那是因为你小时候灵魂单纯,更没有被世俗的俗气熏染,所以带有灵性,自觉的依靠本心去修炼。而以后你慢慢被世间的事物所吸引,原本的灵根被各种诱惑所蒙蔽。念不及所以识不至。”
“就是说我成熟了呗。”憨子傻傻的问道。
“你是快熟了,被尘世的琐事熏熟了。”老者打趣道,“你这次能见到我是因为你的魂儿离开了那个半生不熟的躯体,灵魂虽然缺少了灵性,却是干净的。”
“按你说的意思,小时候在我梦里总出现的人是你,你总在我身边?”憨子疑惑的问道。
“不错,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发现不了而已。”老者看着他说道“你回去吧,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你有什么疑惑回头再说。你这身体太差劲,回头我帮你调理调理”
憨子没明白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看墙角,往回走去,老者在后面默默的跟着。转过墙角,路还是那条路,但路看不到尽头,远处灰蒙蒙的,根本没有病房的影子。憨子转过身哭丧着脸和老者说:“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怎么办?”老者笑呵呵道:“找什么路,这不就回去了吗”说完一把将憨子推坐在地上。
“啊……”憨子被老者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牛敢,你这么坐起来了?”有个女高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病床上的人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叫做牛敢,因为小时候长得憨头憨脑。所以打小家人就叫他憨子,他曾经问过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自己不叫牛憨而是叫牛敢,他父亲的回答是因为他憨的没心没肺,时常一根筋,怕真的成了傻子,所以在上户口的时候改的牛敢,只是家里人叫习惯了,依然叫他憨子。牛敢的家里不太富裕,上高中的时候父亲又因病去世了,他母亲任劳任怨的供他上完大学,现在毕业4年了,在京城的一家精装单位做设计。
牛敢被耳边传来的声音吓的清醒了,才发现自己坐在病床上,而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忙在那人的搀扶下又躺了下来。“你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不要乱动”原来是看护室离的护士,可惜现在的牛敢因为没戴眼镜,根本看不清对方,而护士明显被刚手术完的牛敢的举动惊住了,刚开始是自言自语一直嘟囔个没完,现在又坐起来了,吓得慌慌张张的去叫值班大夫,而没有在意正在为牛敢输血快要空了的血袋里竟然突然变满了。
因为牛敢的乱动,胃管也被他拔出来了,身上的仪器贴也被他弄掉了,结果,医院怕出事把他的母亲打电话叫来陪护,而医院的看护室原本是不允许家属陪护的。等牛母到医院的时候牛敢早已经把刚才经历的不寻常的一切都回忆起来了,现在依旧浑身无力,母亲攥着他的手静静的坐在身边,牛敢想劝劝母亲,结果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又被扣上了氧气罩,吱吱呜呜的牛母根本听不清,不一会又一股睡意袭来,牛敢又睡着了。牛母问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也没解释出个子午卯酉来,后来监护室的护士看牛母一脸的担心才告诉牛母,应该是牛敢的体重太高,手术时麻药打过量了,造成出现了幻觉。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09 16:29:16 +0800 CST  
第二章 梦入朦胧
牛敢睡着后根本不知道母亲的担忧,而是忽忽悠悠的又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
这个地方远处有山近处有水,像是一个山谷的清雅又像平原的广阔,只是远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却又感觉的到,而近处虽清晰却也似雾气般。自己身处一片树林边缘,面前一条小河弯弯曲曲流向远方,河边的一片花草却是艳丽非常,景色看着很美,自己看得心旷神怡,只是远望时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好像雾霾比京城还严重很多,只是呼吸间空气没有京城那“醇厚”之感,反而觉得呼吸下去浑身都舒服,精神了不少。虽然雾气昭昭但光线却很充足,一点也不影响四处观望,只是抬头望去但并没有在天空中发现太阳,天空也是朦朦胧胧,只有一明一暗两个“球子”飘在上面,一黑一白有些像太极鱼那两颗珠子,白的光亮却不耀眼,黑的也看不真切,越远望越虚幻,越感觉不真实。
就在牛敢四处打量时,从树林里走出一个人,这人牛敢认识,正是刚才遇到过的那个老者,老者笑呵呵的向他走了过来,“欢迎来到朦胧界”。
“朦胧界?”牛敢一脸的迷茫。
“不错,这里是朦胧界,天地初分,朦胧未定,不是你所在的世界。”老者点头答道。
“是不是我又是魂魄离体了?麻烦您再送我回去吧。”牛敢向老者鞠躬请求,经历过一回也没那么多惊讶了。
“不,这次是你自己灵性未泯,自己找来的。”老者笑呵呵的说道。
“那也请送我回去吧,我还没活够呢,你不是说过吗,魂魄离体太久了就真的死翘翘了”牛敢见老者说的轻松,一点不当回事却是急的快哭了。
老者依旧不紧不慢走到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牛敢也一边哀求一边跟着他来到河边。老者没有回答牛敢,而是问道:“你看这里和你印象中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牛敢哪有心情回答老者的问题,求了半天见不回答更不会求出个结果,只好转身向四周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对老者回道:“这里环境看着和我所在的世界差不多,但似乎不真实,看远方总有些模糊、朦胧的感觉,但摸花草感觉还是真实的存在,水也是凉的,不像是假的,但又感觉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
“哈哈哈”老者笑着说道,“不错,这里似实非虚,似梦非幻,你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却也是虚幻的,似真似假、似梦似幻。”老者见牛敢没听懂,接着解释:“这里是个不完整的世界,或者说是个未完成的失败的世界,以前也出现过植物动物和人,只是后来被毁灭了,变成了初始形态,你眼前看到的事物都是由这片天气的元气所形成,你所见到的景物有其形,具其神却无其实际。而你看到的灰蒙蒙的远方其实正是这篇天地原始的混沌,也是和你所在的世界一样,法则是一样的,只是有所不同”
“这些都是元气化成的?但都摸得到啊。初始形态?法则?”牛敢听的更云里雾里了。
“初始形态就是各片天地的原始形态,一切都不健全,需要不断的完善。就像你所在的世界里的传说,盘古开天,盘古开辟了天地,造就了一个世界,而盘古开辟出来的就是初始形态的天地,而后慢慢的创造了日月星辰、也有了风雨雷电、四季轮回和生死更替等法则。而这里则是一片独立的天地,或者说是一个另外的世界。”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里就是类似于盘古开天地以后的世界?而实际上类似于这样的混沌有很多?就像西天、天堂?”牛敢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更多是疑问。
“天地有很多,但像佛教的极乐世界、基督教的天堂都是经一些大能之士在原界的基础上开辟的一个空间,算不上一个世界。一个世界是独立于那片天地之外的另一片天地,有属于自己的法则,只是大同小异,其实都是在更大的一片天地里,但更大天地应该叫什么我也不清楚,许多境界高的正在摸索,但都没有进展……”
“天地各有不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是请您快点送我回去吧”牛敢对于老者所说的天地起源和分类虽然有点感兴趣,但还是回到现实要紧。
“你又没有离开你的世界,着什么急?”老者似乎不太高兴了。
“现在的这个世界是哪里?是在人世?”牛敢忙赔不是,继续问道。
“不错,而且就在你身上。你现在不是灵魂离体,而是灵识进入了朦胧界”
“灵识”老者说的越来越多的新鲜词语让牛敢根本理解不过来。
“不错,灵识修行界里所说的意识,只是咱们的修行法门更强,一般称为神识,由自身释放,神识由境界和修为决定强弱,你现在只是属于无意识状态,没有人为的主动控制,你现在灵魂干净,杂念少,所以灵识自主的来到了这朦胧界。”
“说过来,说过去,这个朦胧界到底在哪啊?”牛敢已经快急疯了。
“就在你的灵魂深处,在你的识海里,伴随着你的灵魂。”老者没有理会惊呆了的牛敢,继续说着,“朦胧界是一个全新、独立的世界,是曾经的一个强者所创,但他发现他创造出来的世界不够完美,就像你们所说的天堂和其他世界一样,总是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修行界流传着一句话‘天若有情不为天,人若有情难成仙’,虽然那位强者得到了永生,但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自在,他认为无情的世界不是他追求的,他不要那种忘情、无欲的世界,但一切都晚了,他不知道怎么去修改这个世界,所以他把这个亲手创造的世界毁掉了,让它归于原始,而他自己也舍弃了一身的修为来到了盘古界转世为人继续修行,将归于原始的这片天地依附在自己的灵魂里,希望后世中能悟通如果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真正自在的世界,而我则是他留下的传功之人,指引他的转世者重新修炼,这个世界被我称作朦胧界,而你则是他经过多次转世后这一世的转世……”老者终于说完了这里和他的来处。
“不对呀,玉皇大帝还有王母娘娘呢,怎么能说有情成不了仙呢?还有七仙女,还有白娘子,不都是有情有爱的吗?”消化了半天老者所说的,牛敢眨巴眨巴眼睛问道。结果引来老者一阵怒视,“那和我说的是一码事吗?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是俗人硬给凑到一起的,至于你说的白蛇,不过是个妖,妖身都没褪净,算哪门子仙,而且仙也分三六九等,想要提升境界,必须清心寡欲,杂念太多,终是徒劳一场。”
“那我以前还费个什么劲呀?”嘟囔一句后,牛敢见老者脸色不好,忙改口打岔,“你说我曾经也是一个强者?”
“对也不对,他曾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虽然是他的转世,但你要记住,你不是他,你只是你自己”老者很严肃的说。
“你是说我能成仙?成这个世界的主宰。”牛敢听得兴高采烈的已经忘接了回去的事。
“你能不能成为主宰不好说,他只是说他要在他的后世中继续改造这个世界,使这个世界变得完美。”
“你说过我就是他的后世啊。”牛敢强调道,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了。
老者摇了摇手,“不是的,你是他的后世不假,但他的后世不止你这一世,却却一个成功的,当然,如果成功了也就没有现在的你了。”
老者给他讲述他和他的不同,“因为转世后不带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他经历了很多次的转世,只有几世走上了修行这条路,而大多数转世都是浑浑噩噩的过了一生又开始了新的一生,如果你不是因为灵魂出窍,你也会浑浑噩噩的做个普通人过完这一生,等着下一次的转世为人。而我本来也对你不报有什么幻想了,没想到被一个小鬼把这一切都改变了。”老者似乎很不满意现在的牛敢,毕竟人生短暂,而牛敢已经二十八了,修成的可能不大,更何况要修复这片天地呢。
“你为什么不主动现身呢?那不是每次转世都可以修行?”牛敢很不理解老者的做法。
“他转世前曾说过,一切按个人缘法,不管你转世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插手你的生活,如果你是因为意外哪怕是自杀而死,我都不会出现,没想到你差点被个小鬼勾了魂,我才不得不阻止。”老者越说表情越严肃,估计老者经历了他这么多次的转世也没见过如此的废物,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只负责传功,不管怎么样,你能来到这里就是该着你有这等运气,以后想死也难了,至于这一世你能修炼成什么样就看个人的造化了,他曾说过,一个人的气运也很关键。这个世界能变成什么样子也看你的能力了,大不了还是这样继续等着你的转世。”
老者叫牛敢称呼自己为传功使者,估计他即使有名字这么久没人叫过也忘记了。
“以后在你修为未能达到自由进出这里之前,你会在肉身休息之时以灵识来到这里,我会在这里教你认识这个天地的本质,讲解世界的法则,和对法则的利用。”老者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小说里不是说要先炼体,而后还要筑基吗?修炼很不容易的。”牛敢也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
“写小说的是神仙还是圣人?不要丢人现眼。”老者似乎脾气也很不好,牛敢刚多说了一句他就吹胡子瞪眼的。“修仙一辈主要是对法则的认知,总体的层次差不多,只是说法和分化的详细不同,我们这一脉总体分为三个境界,第一层为问天也可称为顺天,通过了解天地的法则而为自己所用,属于天人之间;第二层为逆天或者是破天,就是在了解法则后可以改变法则,不拘泥于原有,就是所谓的仙,强者相当于大罗金仙;第三层为造天,就是自成天地,自创法则,成为至尊,也就是所谓的神佛,如果达到圆满,则要更胜一筹,可为主宰。说白了,第一层就是祈风求雨;第二层是呼风唤雨;第三层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普通修行者一样,熟悉天地的法则,然后利用手印和口诀借助天地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只是途径有些差异而已,听过的媒介不同,法则运用的强弱更不相同,你以后接触到这类的人就会有所了解。而印诀和口诀是以诀为媒、以识为引、以号为令。等你恢复后我会传你修炼本门功法以及修炼神魂的功法,使得神魂强大,并与肉身合二为一形神坚固。你那肉身确实要炼,不然你以后没修成仙先变成猪了,而且你那体魄太差,精气神没一样合格的。我帮你回下炉,以后会逐见成效。”
听老者的讲解,牛敢知道自己将要修仙,而且灵魂和肉体都会得到升华,乐滋滋的问:“传功师傅,是不是我会像小说里说的到了元婴期就能随意改变身材和面貌了?我就可以做一个美男子了?”
“你给我闭嘴,你特么什么都信?那你看,你们电视里瘸拐李不还是个瘸子?太上老君不还是个老头?而且我不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没变好看了。啊!”牛敢的弱智问题吧老者彻底激怒了,大声的和他吼起来。
“我以前的转世里有修炼成功的吗?不是能创造完美世界那种成功,就是有能修炼成仙的吗?”牛敢老者发怒的样子挺吓人的,他小声的问。
“以前倒是修炼果很多次,第一次转世的时候就修成功了,而且境界已经达到了第三层境界的后期,只是还和原来一样,没什么突破,后来好几世也没什么起色,而且越来越差。有一世倒是达到前几世的境界,只是过于追求自在而堕入了魔道,幸好你灵性不失,及时的回头,没有入魔太深又重新转世。其实只要入门,咱们这一脉成仙不难,只是想达成目标却如登天,你修行的大多时候都是做个逍遥仙人,只是等发现和自己的目标差距太大,只能又入了轮回,即使有修为也最多修到第二层。至于现在的你,更难说。”回答完牛敢的问题,老者还不忘挖苦下牛敢,似乎对他真的很不看好。
朦胧界的世界与牛敢所在的世界的时间不同,这里不分白天黑夜,只是天上那两个一明一暗的“球子”互换下亮度,就算一天。老者告诉牛敢,这里的十天差不多是外界的一天,而这个比例,是和牛敢的自身实力有关,如果修为和境界到了,比例可以调整的更大或者调小。在这里经过老者几天没日没夜的讲解与教导,牛敢了解了几个基本的法则和常用的几个手决的结印手法,老者看着牛敢那十指圆乎乎的手指费劲的摆弄,恨不得把手指给他掰折。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09 16:30:01 +0800 CST  
第三章匪夷所思
牛敢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外面阳光明媚的。自己的老妈正在床边单手拄着床打盹。再往远看,自己是在靠窗的床位上,不远就是一扇窗户,好像遇到老头以前就是有人让自己从这里逃走的,这哪里是门,如果出去就真回不来了,牛敢感到一阵庆幸更对自己这一夜的经历感到匪夷所思。
不对,好像哪里不对,自己怎么看的这么清楚,自己五百度的近视眼又没戴眼镜竟然看的比视力正常时还要好。牛敢正在疑惑呢,耳边传来老者的声音,“别惊讶了,我说了要给你回炉的,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你就别大惊小怪了。”
牛敢侧了一下头没发现传功使者,床边只有自己老妈,不远有个值班的护士,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也回想起刚才从老者确实说要帮自己改善体质的事儿,自己还半开玩笑的和老者说自己酒量差,最希望改善的就是自己的酒量,最好能干喝不醉。
“憨子,你醒了?刀口疼不疼?”牛母睡的很轻,感觉到了牛敢在转头就醒了过来。
“妈,我没事。”牛敢安慰自己的母亲,发现说话怎么这么别扭,才发现自己带着氧气罩,说话瓮声瓮气的,自己都听不清,伸手就把氧气罩摘了下去,没想到这动作却把牛母和那边盯着的护士吓一跳,忙阻止但没料到牛敢的手还挺快,牛敢摘下以后和牛母笑着说“这回说话舒服多了。”
牛母见牛敢很正常没什么一样才没再坚持要把氧气罩给他扣上,但依旧担心的看着牛敢说:“你吓坏妈了,昨晚你把胃管和氧气管都拔出来了,把人都吓坏了,现在没事就好……”说着就眼泪汪汪的忙伸手去擦。
“妈,我没事了,这不缓过来了吗?你看我说话不都挺好的吗……”牛敢刚要安慰老妈几句,结果牛母怕儿子说太多会累到,阻止住了他的话语,打来热水给牛敢擦了擦脸和腿脚。
上午医生过来查看了一圈,见牛敢的状态不错,“挺好,和昨晚看着都不像一个人了,我看看下伤口口,换下药。”
医生换药的时候更惊讶了,不敢相信的和周围人说:“怎么都开始愈合了,还有结疤的迹象?这也太神奇了,小伙子的自愈能力太强了。”牛敢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医生也只能感慨牛敢的自愈能力强,别的自己也理解不了,转世对一旁的医生说“小李,给病人做个全面检查,没事的话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说完就带着其他人去别的病房查房,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太不可思议了,术后两天竟然就这样了。”
“小李一会你把检查报告给我送来……”
“好的,主任……”
……
等那个主任看到牛敢的检查报告见上面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恢复正常,有的数值比健康人还优秀,更是惊讶的想把牛敢弄来好好研究研究。
牛敢在转入普通病房三天后就出院了,出院时那个主任还挽留牛敢多住几天,结果挨了牛母一通骂,但还是要求一周后来医院复查,拆线、换药。
出院后牛敢请病假在家休养,其实不是他想请假,而是他公司领导怕他在公司出现意外主动给他安排了一个月的病假,当然请病假他们公司是不给工资的,国家的一些对员工有利的政策在这儿是行不通的。牛敢的老婆上班,牛母在家带孩子,牛敢在家就练习老者教他的东西,牛敢感慨老头对自己真不错,虽然总是说要靠自己造化,他不会帮忙,但他自己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多多少少发生了些变化,有的自己知道,像自己的眼睛,现在自己的视力比一般人强了不少,而且夜里不开灯他看东西都清清楚楚,有些虽然说不清楚,但也觉得和以往不同了,但哪里不同却又说出不出来。现在虽然没有法力,但自己掐诀结印时发现手指而且柔软了不少,不再僵硬,明显灵活了不少,看着镜子里短粗的手指掐起诀眼花缭乱的。
牛敢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就像他的姓一样,犯起牛劲后就不管不顾的,不然以他的能力很难考上一本,他不是笨,只是一根筋起来憨的厉害,有时用他老家话形容就是“彪”。他现在把心思都放在了修炼上,趁着家里没人甚至在洗手间也一个劲的练习,不断的演习功法,掐着不会运用的印诀。梦里依旧是去老者那里学习入门知识,虽然听的和天书一样,但还是乐在其中,传功老者知道牛敢平时的情况,了解他的用功,也佩服他的牛劲,至少以前没看到过如此专心的转世者,哪怕以前那几世成仙成魔,依靠的也是天赋,而不是这种劲头,如果那两次有这样痴劲儿,或许会成功。所以老者对牛敢虽然还是严厉,但相处的却很融洽,牛敢也觉得这老头严厉时虽然可怕,但平时也爱开些玩笑。
经过勤学苦练,牛敢终于修出点法力,在神识的引导下能得以释放。老者要他不断的锻炼和滋养神魂,并要求他运用神识配合手决释放法术,但牛敢总是很难引起法则的共鸣。后来老者意识到这是牛敢对法则理解的不透彻,便想出了一个帮他提速的办法,就是让他亲身体验到法则的威力。
老头召唤出水火不停的蹂躏牛敢,还美其名曰的是为了更直接的理解法则的威力并且帮他更有效的锻炼神魂。好像根本就没看到过老头掐诀念咒,水火就直接出现。牛敢求饶都没用,更躲不开。五行术法连番的用在牛敢身上,弄的牛敢苦不堪言,开始还能大呼小叫的喊后来连喊叫都嫌累了,而且他倒地不起装死的时候,老头还时不时地招出雷电劈他,用牛敢的话说就是老头出手惨绝人寰,不过,真的有效果了,牛敢竟然能在掐诀念咒后燃起火了,虽然火只有一小团又没控制好烧到自己了,好在进来朦胧界的不是肉身,但牛敢抑制不住兴奋,自己成功了。后来牛敢不敢随意练习燎火决而是练习冰封诀,虽然几次都是把自己冻住了,但感觉还是比玩火安全。
自从牛敢能使出法术,更是乐在其中,学的更积极了,练的也更勤奋了。老头知道现在的牛敢是被挑起的兴趣,对什么都好奇,便时常在他累了休息的时候给他讲解。
“咱们这种功法,分过去、现在、未来三部分,分别是过去追寻之法、现在修行之法和未来探索之法,大成后不但可知过去未来,更能通晓世间法则,最终自创一界。”老者讲述了各个功法的作用也使用方法,也讲了利弊。未来探索之法就像偷窥天机的人总会收到天地的惩罚一样,如果境界未到不要轻易使用未来探索之法,否则会遭到反噬,追寻过去已经发生之事则要简单,毕竟只是寻根问由而已而不会对曾经的结果有影响,即使去改变也是现在之事。但不管过去还是未来哪种功法都不能用来推演自己,因为修炼本来就是天地间最离谱的事,推演出的将来怎么还会是真正的自己的将来,强行推演则反噬更大。牛敢虽然胖,但胆子小,更在乎生命,不用老头多说,自然而然的就以过去之法为主,学了还能看别人点秘密,但未来之法境界不到还是别用的,那是找不自在呢。
牛敢在家休息了七天,在朦胧界更练习了十倍的时间,释放的法术也自如了许多,虽然威力有限,但也发生过在洗手间练习冰封诀把水管冻坏了,在厨房联系燎火诀把灶台的大理石的台面烧的缺片少角,像是被吞噬了一样。幸好家人好糊弄才没被发现自己身怀异禀,后来才在老头那弄清楚自己释放的冰火不是普通的冰火,而是天地本源的力量,所以不敢轻易在家尝试了,尽量在朦胧界练,反正打坏了花草都有老头收拾呢。牛敢认为老头应该很牛,境界和修为很高,不然不会干什么都是轻而易举,只是自己问老头的境界时,老头却避而不谈,说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能用这个世界的境界来衡量,但牛敢估计老头至少是他自己说的第三层次的,牛人一个。
七天过去了,牛敢在李晴的陪同下去医院复查,那个主任竟然专门在等着他,等揭开了药贴,老主任嘴都闭不上了,刀口已经愈合上,外面都已经结疤快要脱落了,如果不是缝的那十几针还没拆线,都不敢相信这是才做完手术不到半个月的人,再看看现在精神抖擞的样子,哪像一点病人的样。老主任亲自给牛敢挑了药线还摸了半天刀口,那表情就想看到了美女的色狼一样,差点被牛敢当成变态。老主任要求牛敢去做个全面检查,牛敢说自己感觉挺好,不用检查了,弄的老主任好一阵惋惜。最后竟然还给牛敢留了一个私人电话,要牛敢以后再手术还找他,把牛敢气的如果不是李晴拦着差点当场就揍他一顿。
李晴也诧异牛敢这恢复情况,回到家以后,把牛敢拉到卧室脱光了好一通检查,除了留下那一道伤疤,别的真看不出牛敢和以前有什么不同,还是那么胖,有不同也是觉得似乎比以前更壮了,不是更胖而是感觉更健康了,至少小牛一经撩拨看着更有气势了,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状态。
牛敢租的房子是一居室改的,把客厅改成了卧室作为牛母和孩子的卧室,如果来客人了就再当客厅用,他们小两口则住在里面的卧室,李晴和牛敢回自己的房间要从牛母这经过,所以李晴回来直接把牛敢拉回房间把牛母吓了一跳,以为牛敢又出啥事了呢,等了半天才见二人出来才知道原来牛敢恢复的太好了,乐的直说这孩子就是头牛,身体抗造。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09 16:30:54 +0800 CST  
第四章 不伺候了
牛敢在家又呆了一周就回公司上班了,不是多爱岗敬业,只是心疼被扣的工资,为了不被怀疑还特意配了一副和原来眼镜一样的平镜。等他回到公司同事都很诧异,因为和他不错的几个同事在他手术后去医院看过他,当时牛敢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呢,没想到这才半个多月就又回来上班了,而且看牛敢走路的姿势,比住院前还利索。
牛敢先去了主管经理李浩的办公室销假,李浩算是他的半个老乡,都是东北的,当初就是他招牛敢进的公司,这几年对牛敢也很照顾,见牛敢进来了就把他拉到了一边的会客沙发上,给牛敢接了杯水,“这些日子在项目上跟着才回来,听小董他们说你住院了,我也没去医院看你,到底怎么回事?”
牛敢忙道谢接过水放到桌子上,傻乐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腹腔出血,开始没注意,以后是岔气,后来休克了才去的医院,去晚了差点挂了,呵呵……”
李浩盯着牛敢看了一会,看他恢复的不错,问:“你咋不多休息几天呢?养好了才行啊。”
“没啥事了,我就来上班了,”牛敢低头笑了笑,说出了苦衷,“不上班也没钱哪。”
李浩又看了牛敢半天,笑着摇了摇头,回到办公桌那里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又想了一会,“公司这边就这规定,我也没办法,这样吧,我给你想个办法,你以后每天三点就下班,早点回去,省得和晚高峰挤公交不方便,一会我和老板说一声。”
“这不好吧?”牛敢不好意思的问到,但心里已经憧憬上了早点下班的美事。
李浩一摆手,故作严肃的说:“什么好不好的,这点主我还能做。”
见李浩这么说牛敢当然不会再客气了,搓了搓手,“那谢谢李总了”
“咱哥俩就别这么说了”李浩一摆手,打住了牛敢后面的话,交代道:“一会我和老范说说,咱公司现在就你俩设计,你现在有恙在身,让他多帮你点。”
“这个真不用,李总,我能顶得住,范师傅年纪大了就别劳烦他了。”牛敢可不敢指使老范干活,那是有名的“装×犯”,仗着和老板的关系硬,在公司里四处指手画脚的,不难为自己就不错了,还指望帮自己?
李浩明白牛敢的意思,也没说啥,回到座位上从抽屉里抽出几百块钱拿过来递给牛敢,“医院我没去上,也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来上班,没给你准备红包,这五百你拿着。”说完也不等牛敢推辞就帮他放在的外套口袋里了。
牛敢从李浩这里出来回到自己和老范的设计部,设计部就他们两个人。虽然就两个人,但老范那可是主管,专管牛敢,这两年虽然没正经教过牛敢,都是牛敢自学的,但没少在牛敢的图纸上指手画脚,经过通过指正牛敢的错误来证明自己的领导地位,而且牛敢自从能对付出图纸了,老范就没再画过图。
牛敢进屋时老范正在对面上网斗*主呢,估计又不怎么样,看到牛敢来了就关了游戏,“小牛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把我忙坏了,正好,中午一起吃个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牛敢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让自己请客,国庆以后才上几天班,还忙坏了,心里暗骂:“咋不累死你呢。”虽然心里一个劲的骂,但嘴上不敢说啊,“范师傅,现在我身体不行,吃不下东西,刚才领导还说我每天三点就回家呢,等再养几天的,我一定请您好好喝一顿。”说完就装作没力气了坐在椅子上了。
“装×犯”见牛敢半死不活的,听小董那几个和牛敢关系不错的从医院回来说这小子差点没挂了,也不敢让他再累着,万一真出点啥事,他怕自己担待不起。
其实牛敢的公司今年业绩不好,老总把重心放到了别的行业上,不太在意这个公司的好坏,公司里就靠着李浩在支撑着。老板有个远方的表姐,姓马,长相和姓氏很配,一张大长脸,个不高,是个矮马,嗓门倒是和叫驴差不多,说话嗷嗷的。平时跑跑业务,手下有几个工人,负责采购些小东西,现在也装模作样的在公司里当起了马总。牛敢回来上班的第三天,这个小马姐就来到牛敢的办公室,把一摞图纸往对面老范的桌上一摔,“老范,怎么回事?这图怎么和现场不符,你们怎么画的图?我们按着这图根本根本对不上。”
老范扫了一眼,“万河酒店的图啊?那是小牛出的,你和小牛说去。”说完也不搭理她,慢慢喝他的那杯刚泡上的茶。
小马姐又来到牛敢桌前,训斥道:“小牛,你也干了好几年了,你怎么还范这低级错误?你看看这图。”一边说一边用手点着图纸,“你看着对吗?这地面的完成面怎么比结构面的标高还低呢?还有你看看这些节点图,你从哪找来的对付上了?和现场的根本对不上,你就这么工作的?花钱雇你就是来糊弄人的?那要你有什么用……”她越说越气,越说越难听。
牛敢一见图真的不对呀,也不敢反驳,拿着图看都哪里错了,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不对了,这图明显不是自己画的啊,虽然是那个工地自己画了图了,但只是过程图也不是施工图啊,再看这图纸的日期更不对了,日期是十月十号,那时候自己还在医院呢,哪有空给她出图,于是解释到,“小马姐,这不是我画的图啊”
小马姐见牛敢还敢狡辩,更不乐意了,“不是你画的还是我画的啊?”
牛敢拿着图纸递到她面前,指着出图日期和她解释,“不是,你看看这日期,十号那天我还在医院呢,这应该是范师傅画的。”
“哪个图又推我身上了?”老范站了起来,挺不乐意的。
“就这个”。牛敢又把图给他捧回去了。
“啊,是这个呀,你小子也是,当初你住院,这活你也没和我交接一下,我就根据自己的理解出了版图,你如果哪里理解不了,你自己改一下就行,回头我帮你校正一下。”老范和没事人一样,好像这一切都应该怨牛敢,他自己只是帮忙出了点差错。
小马姐似乎很认同老范的话,对牛敢突然住院没有任何的同情,反而说影响到了她的项目进度,将来结款也会有影响,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把牛敢气的够呛。后来牛敢实在受不了了把水杯往桌上一摔就出来自己的办公室。
那两位正埋怨的起劲呢,一见牛敢气呼呼的出去了说的就更难听了,而且还多了一条没素质的罪过,当两人看到牛敢摔在桌上的水杯后立马傻眼不出声了,只见那个玻璃的水杯斜楞楞的插进了桌面,杯底有一部分已经可以在桌子下面看到了。
牛敢出来后找小董要了颗烟去楼梯间点上了,而小董看到牛敢气呼呼的也跟了出来。
“怎么了?你不是不抽烟吗?”刚才他也听到牛敢他们办公室刚才那俩人大声的指责。
“让那俩货气的,干的真TM憋气,挣得不多,活不少干,还得不到好,还有个天天装大爷的,今天又来个母大爷,庙小歪风大,水浅王八多,不想干了……”牛敢和小董发了一通牢骚。
小董比牛敢早来公司两年,明白牛敢是受了夹板气,也没劝牛敢,反而给牛敢出了主意,“你如果有合适的,该换就换吧,这里留不住人,尤其在‘装×犯’手下,没有干长了的,你能挺几年,算不容易的了……”
两人抽了根烟,聊了一阵小董就回去了,牛敢想想自己也许真的该换个地方了,这地方自己越来越反感。
牛敢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装×犯”和“小马姐”一个在玩电脑一个在摆弄手机,牛敢回到座位上菜发现桌子被自己摔水杯给砸坏了,看来自己被传功老者改造的变化挺大,以后要仔细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然以后干什么没轻没重的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来,然后又费劲巴力的把杯子扣了出来。
“装×犯”玩完了一局游戏,抬头看看对面的牛敢,发现牛敢又开始工作了,他开始挑起了毛病,“牛敢,你刚才什么意思?摔谁呢?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吗?说你几句你还要翻天了”。
牛敢本来就是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现在见他还是一副死人脸,更生气了,嘴上也没有了客气,“老范,你什么意思?图纸因为什么出错你心里清楚,干什么还要倒打一耙算我身上?”
老范一听不乐意了“你叫我老范?你还有点修养吗?说你怎么了?什么叫倒打一耙?你做错了就是错了。”说着说着似乎要气的不行了,身体已经哆嗦了起来。
“你干的事就是倒打一耙,叫你老范怎么了?不叫你老范叫你小范啊?想装嫩你有那资本吗,你别在我这倚老卖老,我有没有修养和你没关系,有修养也不是为了对你这种人的。”
……
两个人你一句问一句的互怼,一旁的马女士还不时的加入“装×犯”的队伍挤兑牛敢几句,最后气的牛敢站起来“啪”的一拍桌子,桌子一下子四分五裂了,吓得“小马姐”和“装×犯”往后一躲,惊慌的看着牛敢,“你、你还想动手...打我们怎么的?”
牛敢拍了拍手哼了一声,“打你们两个渣滓我怕脏了手,你们也不用和我大呼小叫的,爷爷我还不伺候了呢。”说完,牛敢拿起外衣就出去了,直接来到了李浩的办公室。
李浩见牛敢气呼呼的,微笑着问“怎么的?那两位皇亲又找你茬了?”
“恩,李总,我是来辞职的,一会我给你补交一份辞职报告,我不干了,就按正常的辞职程序走吧。”牛敢也没坐下,直接说明了来意。
“别着急,你这是一时冲动还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下定决心了?”李浩没有直接批准。
“我也想过一段时间了,咱们公司的待遇不高,现在我有了孩子,压力比较大,再加上公司的环境和氛围我觉得适应不了,所以我打算换个环境。”
李浩见牛敢去意已决,便不再留他,只是交心的说到,“人往高处走,你既然想好了,我不反对,但我建议你还是感到年底吧,一是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招聘的高峰期,年初职位和选择更多些,二来再有一个多月就元旦了,年底奖领完了再走吧。”
听完李浩的劝说,牛敢同意了他的说法,要求不和老范在一个办公室也得到了李浩的批准。牛敢回到刚才的办公司,就剩下老范一个人,小马姐早没影了,牛敢收拾了一下地上乱七八糟的桌子残体,把电脑搬到了会议室的的会议桌上,公司的人都知道刚才牛敢发了回牛脾气,大伙都低着头不说话,装作没看到,而牛敢也不在乎这些,剩下来的时间就是交接工作,工作之外的事一点也不去操心。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09 17:19:14 +0800 CST  
第五章串门
牛敢就在新办公室熬到了元旦,然后就离职了,或者说失业了,因为招聘的高峰是年后而不是元旦以后,所以牛敢只能在家待业。家里人都理解牛敢,没有什么怨言,反而安慰他说就当养身体了,明年再换个好工作。
辞职在家的牛敢没人敢惹,怕什么话会伤到他的自尊,就算在床上,以前李晴总是怕他伤没好利索不敢随他折腾,现在也任由他发疯,结果李晴发现牛敢心里有没有受伤不清楚,但身体上比以前好的时候都强百倍。
由于牛敢住院花费了不少钱,为了省些费用,今年的春节牛敢他们不回老家了,所以年后早早的就去李晴家拜年。姑娘带着女婿孩子回娘家一般都会选在初二,这天老丈人家里会专门为女儿准备饺子,只可惜李晴父母都不在了,她们只能吃别人代劳的。春节期间长途汽车大多停运,一年里好不容易歇两天,坐汽车很不方便。而且牛敢他们自己没有车,只有李晴有个驾照也没地去借车,所以只能等到初三长途汽车通了他们才能去李晴的老家拜年。
初三一大早牛母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早饭,吃过早饭后牛敢夫妻二人抱着孩子拿着拿大包小包的礼品就出发了,不管有钱没钱,牛敢不希望在礼数上被别人挑出毛病。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小彩衣已经颠簸的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次才到了李晴老家的县城,然后再花高价找个黑车将他们送到李晴家所在的村子。
李晴的娘家是个有名的旅游区,当初抗日这里出了很多的英雄,当然这里的汉奸更是全国出名,而且还被编成了顺口溜,现在很多抗日的电视剧还到这里来取景。村子是一个半水上的村落,三面环水,只有村子西面有一条路通往外面。
可能是村子里陆地的面积有限,所以村子里的房屋坐落的特别紧凑,和牛敢老家那种东北大院比起来看着特别拥挤。这也是牛敢经常抱怨的地方,只有一条条狭窄的巷子,别说过车了,就是过个三蹦子都不现实。如果对面来人了,两个都是和他这样体形的就很容易过不去,需要先找个宽绰的地方让一下。
下了车李晴抱着孩子在前面走,牛敢拎着大小各种礼盒在后面跟着。孩子都这么大了,牛敢来过这里这么多次必须有人带着,不然他找不到路,横七竖八一条接一条的巷子,七拐八拐的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更别提自己要去的是哪里了。李晴的家在村子的最南面,门前就是水域,出门坐船比坐车方便,据说以前这里是一片坟地,后来村子里住不下才把坟迁走改成了宅基地,现在附近也是住的满满当当。村子里的人家都是关系套关系的亲戚,所以一路上牛敢就听着李晴的指挥不断的和见到的人打招呼,不是叫叔就是叫伯伯的,而且还冲着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孩子喊了声爷爷。
李晴的父母过世的早,所以才便宜了牛敢,不然以他的长相和身材真的配不上李晴,更别说他那不讨女人喜欢的嘴了。可能是缘分使然,李晴母亲过世后心情低落,恰巧遇到去她们公司办事的牛敢,等着她们批款走手续的时候牛敢以父亲离世时自己的悲情过往打动了李晴那颗满是伤痕的芳心。结果,钱没要明白,倒是把女朋友追到手了,而且两个人感情升温还挺迅速,相处了几年后李晴就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牛敢这个穷小子。
现在李晴家的老宅是由她妹妹李昀一家住着,依水架桥在船上开了个很有特色农家院,利用自己的船做起了水上人家,只是现在是冬季,水面都结冰了,更谈不上接待客人了。李晴的爷爷奶奶都健在,李晴的父母过世后他们跟着李晴的两个叔叔家住,只是李晴的叔叔都在外面做买卖经常不在家,所以现在大多时候都是和李昀她们一起住,而且三家房子都是前后挨着的,反正都是一家人,倒也算过得融洽。
李晴他们到的时候才刚刚十点多,李昀正在堂屋里一边看孩子一边择菜,因为她高中没毕业就在当地做起了服务员,慢慢的认识了厨房的学徒杨明并且日久生情,所以结婚比李晴还早两年,孩子也比小彩衣大了近两岁。李晴的妹夫正在厨房里做菜,就等着她们一家子来能好好聚聚。
见姐姐、姐夫抱着孩子来了,李昀忙放下手里的菜把她们迎进了屋里,还是李晴以前的房间,她早就给收拾好了。李昀的老公杨明也放下手里的活计大声招呼:“你们先坐着歇会,灶上还烧着菜,我把菜弄出来咱们就吃饭。”说完就着急忙慌的回到了厨房。李晴的爷爷奶奶快八十岁的人了身体还很硬朗,天天没事出去就玩八圈呢,吃完早饭就出去了,而其他家的人也都玩的玩串门的串门,都不在家里。
姐妹俩坐到了一起嘘寒问暖唠起了这段时间的事,没事干的牛敢被派去逗两个孩子,都知道牛敢秋天的时候做过手术所以不敢让他做什么出力气的活,而且要求很简单,只要孩子别去水边、不打架就行,现在的冰太薄了,去冰面上太危险了,像牛敢这样的胖子上去没有不掉下去的可能。
十一点多钟,李家那些外出逛街串门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包括李晴的两个叔叔和婶婶还有各自家的孩子,也就是牛敢的小舅子小姨子们都满脸笑容热热闹闹的进了门。牛敢又是一通献礼,这些礼数牛敢还是不敢忘的,作为姑爷,在晚辈里虽然年纪最大,但却入门最晚,所以牛敢在李家很少言语,看着木讷的很。
饭菜坐好了后,李晴的二叔李德林才派他家的李占河去后边的某某家将麻*将桌上的两位老人请了回来,两位老人进屋的时候还在埋怨刚才对方打错了牌,直到牛敢上前拜年行礼他们才不讨论麻*将。作为小彩衣的祖姥姥见到可爱的小彩衣后乐的合不拢嘴,从柜子里掏出来早给孩子准备好的红包。“揣起来,祖姥姥给的戴穗的。”
一大家子人坐满了两桌子,一桌男的一桌女的。大中午的也不能喝酒,下午大伙还都有事,难得回家一次,多年的朋友都要好好的聚聚,这顿饭就是为了迎接牛敢两口子的,下午李晴的姑姑和姑父也要回来,要喝酒就等晚上的,那时才是真正的团聚,喝醉了也没事,回来睡就行了。李晴的三叔李德森更是直接定下来晚上出去吃,他安排。
姑爷来了,小姨子们等着和姐夫打麻*将赢些钱呢,所以一顿饭没到一个小时就吃好了。
麻*将桌很快的就支起来了,李晴的奶奶、牛敢、李昀还有李占河。其实牛敢对这些都没太大兴趣,因为他懒得去深入的研究,玩一会就提不起兴趣了。就像这麻*将,牛敢他老子就是个中高手,玩牌能算计,在他们老家是有一号的,在世的时候经常将人招到自己家里打牌,牛敢自小就深受熏陶,有时还能给他爸出谋划策,只是长大了以后越来越懒,费体力费脑子的事他都绕着走,所以别说玩麻*将了,就连看都很少看,到了现在更是因为身宽体胖坐一会就累。只是今天他是主角,想推都推不了。
李晴老家这边麻*将的规矩很简单,不区分几番,更没有什么缺幺断九、门清清一色之类的说法,就是自摸和点炮有区别,天胡再翻一番而已。牛敢玩的很不适应,总按照以往的思维去打牌,结果两圈下来净输钱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牌架子。第三圈开始牛敢才长记性,因为他兜里那点零钱输的差不多了,再输就该动红票了。只是长记性了的牛敢也没有什么变化,输钱是把把的,四圈下来别人赢多少他不知道,就知道自己三张红票已经被彻底瓜分。重要的是掏钱了还被小姨子和小舅子一顿笑话。
重新调风后牛敢开始玩起了心眼,虽然陪着他们打麻*将只是图一乐,但也不能让自己成了乐子。牛敢偷偷的将神识运于双眼,桌上扣着的牌一下子全部一目了然,包括另外三个人手里的牌,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牛敢一阵暗笑后心里更是一阵唏嘘“老头子知道自己将从他那学来的功法用在这方面不会又暴走吧,最近这老头发脾气的频率越来越快,没事就找理由收拾自己。”
只是用神识偷看桌上的牌,牛敢一点也没感觉到累,因为太轻松了。现在是纯粹的知己知彼了,所以牛敢玩的越来越轻松,终于开胡了。但也只是开胡了,可能是运气太差,即使这样作弊还是没赢回多少,自己挑着打都架不住她们牌运太好,玩了八圈牌直到李晴的两个姑姑都来了他还没把输出去的钱全部赢回来,弄的牛敢心里这个郁闷,开挂还输的估计也就自己了。
李晴的两个姑姑一起来的,都是外村的,离着她们这不远,其实昨天就来过了,已经拜过年了,只是今天李晴她们一家来了所以她们两家也过来,老太太忙让李昀给她二叔三叔打电话,不一会就全招呼了回来,一大家子聚到一起更是难得的乐呵。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0 08:51:40 +0800 CST  
6.
就像前面说的一样,这里的人总有些弯弯绕的亲戚关系,牛敢老婆的三叔请大家吃饭的地方是他老婆的三婶儿的侄女家开的农家院,而这家夫妻店的老板又是牛敢老婆的二叔的儿媳妇的大哥。都是亲戚,但因为和牛敢老婆年龄都差了几岁,平时又没什么走动,所以就连李晴也只是认识而已。
牛敢的三叔提前通知了老板,大家到的时候老板娘正在门口等着,进了大厅里面很宽敞,门口有个鱼缸,里面有不少活鱼,都是选好了现杀现做,两旁各有一排装水产品和菜品的展柜,大厅里有几桌散座,但现在没什么人,两边是包间,听着倒是很多人,挺热闹,装修的还不错,谈不上风格,至少看着干净、舒服,很大众的农家院。
老板从后厨跑出来和大家问候一下,老板是一个二十出头儿的小伙子,中等个,稍胖,扎了条围裙,发了一圈儿烟,寒暄几句又回后厨忙去了。老板娘很热情的招呼大伙儿进了包间。送进一壶茶,拿了盘瓜子干果。在座的不是叔叔大爷儿就是哥哥嫂子的叫着,除了未成年和上学的,在座的唯一一个比她小的还是她的亲小姑子。
由牛敢的三叔点了一些菜,老板娘又推荐了几个拿手菜就凑成了一大桌,等一切都弄好了,老板娘说先出去忙,忙过了这一波儿再过来敬大家就退出去接着忙活了。
牛敢以前最怕的就是和老婆这边的人吃饭,不为别的,就怕喝酒,他老婆的娘家人都有豪饮的基因,差不多都是有事没事一个人能喝个八两半斤左右的。而牛敢是出了名的一杯倒,第一次去他老丈人家吃饭,别人还没怎么喝呢他就趴桌上了,结果他两个叔丈人加上两个小舅子全上才把他抬床上去,后来再喝酒大伙想灌他又怕抬不动他的这个分量的只能让他少喝还能自己回家,他怕和别人喝酒自己喝多了,别人怕他喝多了大伙儿挨累。因为酒量没少让人笑话。二个叔叔,二叔李德林,三叔李德森,两辈的四个姑爷儿,还有一个他二叔家的小舅子李占河,三叔家的小舅子刚上小学的李占海,一桌子一共八个男人,除了李占海不喝酒其他每人面前一瓶二锅头,只有牛敢面前是一瓶燕京还是500毫升的。
即便这样,倒酒之前,牛敢的二叔丈人李德林还特意嘱咐他:“牛敢呐,能喝多少喝多少,不行就让你媳妇儿帮你打扫儿了,你多吃点菜。”
牛敢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忙答话:“二叔,我看情况,尽量多喝点,你们喝你们的”。
大伙儿都倒满酒后李德森先提了一杯,别人都喝了一大口二锅头,牛敢也闷了一大口啤酒。接下来就是按照辈分按个提酒,不大功夫儿,别人喝了半瓶二锅头,而牛敢也喝了差不多多半瓶的啤酒。
按照往常的经历,这个时候牛敢应该脸红脖子粗,说话全靠喊了,这次竟然还不慌不忙的给身边的李德林倒酒,一点没有酒劲上来的意思。牛敢心里琢磨,难道酒量还真和身体有关,现在身体变了,酒量也大了,往常喝酒和喝药一样难受,今天喝酒没有以前那种难受的滋味了。于是接下来他敬他两个姑父的时候也没用长辈说什么都是一干而尽,后面这半瓶酒就这样两口喝光了。
李德林一看今天牛敢状态不错呀,破记录了,关键是没有醉的意思,打趣道:“牛敢,怎么的?今天先吃了解酒药了?一点喝过酒样子都没有啊?”
李晴看自己老公喝了一瓶啤酒没事也很诧异,牛敢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半瓶啤酒的量,一瓶保证多,自从出院以后就没看他喝过酒,难道手术麻药打多了还提高酒量了。
牛敢心里有点谱儿,但不敢说破,只能解释道:“全家在一起,心里高兴了,可能心情好影响到酒量了,哈哈......”
其他人看他说没事也就没再追问,又给他起了一瓶啤酒,然后大家又继续喝酒聊天。东聊西聊的说了一阵子,别人的瓶里二锅头都见底了,牛敢也接着喝了两瓶啤酒。李德森看牛敢还没事的样子说:“侄女婿今天不错啊,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是没错,能吃能喝也是福,能喝酒多喝点。”
长辈随便了,小辈的更无法无天了,李占河直接起开一瓶啤酒起哄:“姐夫,这几年就没看你喝过第二瓶啤酒,既然能喝,你单独吹一瓶吧。你还记得那次我扶你回去吗?累的我第二天都没起来炕,这回你必须意思意思。”
话说道这份上牛敢没好意思拒绝,也没说什么直接把酒接了过来,他现在心里有底了,一定是身体的变化引起的,当初随口和老头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的千杯不醉了,估计现在酒精已经对他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了,在李晴关心的目光下一仰脖儿“咚咚咚”的一口气把这瓶啤酒干了。
大伙儿看着情形一个劲的叫好,李占河笑呵呵道:“姐夫,我也不占你便宜,我那瓶白的下去了,我再陪你一个。”说着拿起一瓶啤酒就用牙咬去瓶盖,大伙都知道他的酒量,就由着他起哄了,刚要给他喊个好,门被推开了,老板和老板娘进来了,老板手里拎了两瓶白酒,老板娘手里端着一盘卤肉和一盘蘸酱小菜进来了。
两人把酒菜放在桌上后,回手从餐柜里拿了两个杯子,给在座的男士都倒了杯白酒,这次牛敢也没拒绝,任由他们满满的倒了一杯。老板这对小两口儿给大伙斟满酒后自己也满上了,女眷则是自己倒了杯啤酒。
老板举起酒杯:“姑父、叔儿、姑儿、婶儿、还有大姐二姐和姐夫们,欢迎你们来彪子我这吃饭,彪子不会说啥,都是实在亲戚,我和欢儿敬大家一杯,大家随意”。说完两口子都一口干了,大伙儿都或深或浅的喝了一口。
牛敢这才知道老板叫彪子,老板娘叫欢儿,至于姓什么,更不知道,而且他感觉彪子人应该不错,因为他有个同学就叫二彪,关系很铁。彪子接着说:“你们看缺啥我再给大伙添点儿,现在还有几桌客人,这几天后厨和服务员都放假,我们俩还要去忙活一下,一会那几桌走了再过来,你们慢慢吃”。李德林和李德森的老婆都说你们忙去吧,忙不过来的话我们俩和占河媳妇儿忙着你忙。彪子两口子忙说不用就退出去了。
牛敢的二婶儿看着他们两口子出去了,说:“这两口子人挺好的,也任劳任怨,就是结婚三年了还没孩子,两边的老人都急坏了。”三婶儿在旁边附和:“可不是吗,京城去了好几次了,检查说两个人都没问题,可就是怀不上,我哥就这一个闺女,还指望抱外孙子呢。可能是这孩子随她妈,当初我嫂子就是一直不怀孕,我们全家四处拜佛烧香,也不知道是哪个庙的灵,反正好几年才有的欢儿,现在到欢儿这了,以前的庙现在都拆了不知道去哪烧香许愿了,到医院看了也没个结果”接着大伙儿都是一阵感慨,然后是一边感慨一边吃喝。
看到白酒都下去了,牛敢主动问:“二叔,三叔,姑父,你们接着喝白的还是换点啤的?”李德林抬头看看牛敢,嘿嘿乐了一阵“你小子还主动问我们喝什么了,我们四个老的再来两瓶白的,分着点就差不多了,你和占河你们就喝啤的吧”。没等牛敢起身呢,李占河就出去要酒了。牛敢也跟着出去了,他没去吧台直接奔着后边去找洗手间了,他是第一次喝酒能自己去洗手间,心里还挺美的。过滤走廊进了后院,院子里堆了一些煤,还有几个分别装鸡鸭的笼子,后院还有一个通往后街的门,看来是平时运菜的门。牛敢找到在角落里的卫生间开门就进去放水,突然听到有向院子走来的脚步声,紧忙回身把门关上并且插好,牛敢在媳妇儿的老家可不敢放肆,不然真是丢人丢到孩子她姥姥家去了。紧接着就听急促的脚步声踏踏的进了后院,到后院门口处打开了院门又在附近转了转,就听到那人打电话“你车在哪呢?我到门口了......你快点过来,今天人不少,忙着呢”。牛敢听到是欢儿打电话在卫生间里一阵庆幸关门关的快,更为自己的耳朵不用故意去听也听的很远高兴。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0 13:28:13 +0800 CST  
7
在牛敢瞎乐呵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车来了,车上下来一个人还夹杂着一声声狗的呜咽声,听声音应该是一个身材较壮的人拖着一条狗,狗的分量也不小。
牛敢没有去集中精力去使用听觉,因为不想什么事都去凑热闹,更因为怕一使用过度就头疼。听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和欢儿炫耀的说“怎么样,这狗够肥吧?保管你们够做几锅的”。
“二哥,这狗是怀了崽子了吧?”
听着欢儿疑惑的问道。那人不乐意了“有崽子就有崽子呗,由不妨碍你们做狗肉锅。”
“怀崽子的我可不要,多残忍哪,你下得去手?如果不是怕买死狗吃出毛病,我连活狗都不能收,何况这个怀了崽子的狗,杀了不是作孽吗!这狗我可不要。”欢儿反驳。
那人嚷嚷道:“如果不是我和彪子的关系,他让我帮你们买条狗做菜用,我能在这大过年的四处打听哪里卖狗?虽然我长年累月的倒腾狗,这只也是费了大劲从别人那弄过来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个?”
“反正这狗我不要。”
“你说话不好使,我找彪子去”
“找他也没有,这事就我说了算”
两人越说声音越大,把彪子从后厨吵出来了,问两人怎么回事,那人把如何不容易弄的这条狗好一通说,又说彪子媳妇儿不顾他的辛苦不要这条狗。彪子为难的问他媳妇儿“要不就这条吧,现在大过年的不好踅摸,客人都昨天都订了要明天来吃狗肉锅,咱们都答应好了,到时候做不了那不是毁咱们自己招牌吗?”
“不行,这狗怀了崽子了,我不能因为挣两个钱儿作孽。”欢儿坚持自己的想法。
“那我都把狗收来了,你们不要了,我还亏了呢,不说我搭的油钱,为了这狗我搭了多少人情。你们说不要就不要,以后还能合作了吗......”
两个人越吵越厉害,彪子在中间不停的劝两个人,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最后欢儿决定不让那个称为二哥的人为难,把狗留下来,但这狗不能杀,她自己养着。明天那桌客人她一会去打电话和人家说一声道个歉。这样两边都还满意,走的走,回去忙活的回去忙活。
闹了半天后院里终于安静了,牛敢见外面没人了才从卫生间出来,看看那条静静趴在墙角被拴着的狗,为它们能活下来感到庆幸。同时也觉得彪子和欢儿这对儿夫妻善良,而善良的人不会断了子嗣,牛敢觉得应该是时机未到或者还有其他的隐情吧。
等牛敢再回到酒桌上,大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几个小孩都出去玩了,其他人都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聊的都是张家长李家短的日常琐事,偶尔还夹杂着几个女人对彪子夫妻几年都没怀孕的叹息。牛敢又听他们闲聊了半天,自己和又自饮自酌的喝了几瓶酒,包间的门被推开了,彪子两口子每人端了一盘水果进来了,将果盘房在桌上说忙的差不多了,都就近找个座位坐了下来。欢儿和二婶儿三婶儿聊上了,彪子则和这帮男人聊了起来。
牛敢做在一旁两边随意的听着也不插话,他把目光落在了欢儿身上,寻思着“问题应该是出在她身上或者说是出在她家里人身上,既然她能有救下那条母狗的慈悲之举,我也就忍着点痛帮她看看问题所在吧。”
牛敢悄悄将神识集中到双眼,眼眸处精光一闪而过,目光直扫欢儿的眉心,发现她印堂处有一点淡淡的黑气,不注意观察很难发现,不是霉运缠身那种晦气,而是略带邪气。牛敢再次双眼凝聚神识,透过欢儿的眉心经印堂进入识海,识海内一片混沌,这是常人的识海形态,也是最基础的形态,和修炼之人差距有天壤之别。牛敢的神识进入欢儿的识海内仔细观察,发现在她识海深处有一团淡淡的黑色,正一丝丝的向四处散发,黑气融入识海后慢慢消失,不是融化、隐藏在识海内而是彻底的消失。
牛敢明白了,就是这团黑气影响了她的生育。这团黑气带有点邪性,应该是受了某种诅咒。而从黑气现在的形态和颜色看,这个诅咒应该有几十年了,说明她不是直接被诅咒的,而是由长辈传下来的。
既然已经帮她查看了就彻底弄清楚吧,牛敢闭上双眼,将神识汇入欢儿识海深处的黑气,手指在酒桌下面掐诀暗自运转过去追寻之法,将黑气的过去传回牛敢的识海内,使它的经历在他的识海内倒流,一年前黑气比现在略黑些,十年前颜色黝黑,而气更浓郁,再回转十多年这团黑气似乎有些实体的形态。再往前推,似乎有些障碍,应该是欢儿体内的黑气是那时生成的,再往前应该是在她父母的体内了。牛敢暗自一咬牙,将全部神识注入那团黑丝,识海里的场景变了,一退又将近二十年,黑气那时不是黑气而是一滴黑色的液体,这滴黑色的液体渗出一条条极细的黑丝组成一个咒印,这是诅咒刚形成的形态。
牛敢明白了,现在这个形态的诅咒应该是在欢儿父母的体内,而欢儿体内的诅咒只是从她父母那里传过来的一部分而已,不然不会如此淡薄。这应该是她父母中谁得罪了人,被人施以诅咒,而这诅咒的作用就是让他们断子绝孙。而她的父母当初四处烧香拜佛应该是遇到了有道法的高人,由于那诅咒过于邪性,只能将那诅咒封印住一段时间,才使得她的父母有了她,而她是女儿不是儿子,也算是那诅咒的不足。诅咒传到欢儿体内的部分不足以成型,只能慢慢消散,等到彻底消散了,他们夫妻就可以正常传宗接代了,现在看来她体内的黑气不用两年就会消散。
牛敢看到这诅咒竟然几十年还有效,如果欢儿是男人,估计就不好说了,料想当年那个下咒的人是有些能耐的,自从知道有所谓的神仙后还没见过类似的手段呢,想见识一下对方的手段,于是将功法提至极致去还原当初下咒的情形。看到一个邋遢的身影向一个小男孩吐口唾沫,想再仔细观察时突然感到一阵撕裂般的头疼袭来。牛敢忙撤回所有的神识,收起功法,牛敢知道,又玩大了,还没来得及坐好久直接趴在酒桌上了晕了过去。
大家正聊的起劲呢,看到牛敢直接趴下了,都以为他又是喝多了。李德林一挑醉眼道:“他突然变的能喝了,还以为他有什么毛病了呢,这才没几瓶又醉成这样了,不过多少有点长进,以后还是看着点儿,少喝点吧。”拍了拍牛敢,看他没什么反应,就说“今天都喝的不少,明天再接着喝,牛敢多了,现给他弄回去。”
大伙儿都傻眼了,二百多斤一动不动的怎么弄?村里的路太窄,过不去车,扶着扶不起来,抬着?这几个人又要抬回家去,那不得累完了啊?李晴更没主意了,牛敢一共就喝倒下两回,还都是在她家,走到牛敢身边小声招呼看他一点反应没有,只能心里着急。大伙七嘴八舌的研究半天,彪子说他家买菜有个三轮车,大家伙把他抬车上推回去吧。最终大家吃了两个小时的饭,又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牛敢弄到床上,等安顿下来已经半夜了。大伙儿忙完了都歇着了,就剩下李晴在旁边默默的陪着。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0 15:05:24 +0800 CST  
8
这一晚牛敢睡的特别舒服,没有在梦中做各种修炼,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狠狠的抻了一个懒腰,习惯性的揉了一下没有因为昨天过度使用神识而疼的脑袋,慢慢从床上起来。
洗漱以后来到客厅发现只有李晴和李昀、杨明两口子在聊天,原来李晴她的两个姑姑和姑父上午都回家了,她的叔叔和婶儿都出去串门了,爷爷奶奶出去打牌了。李晴给牛敢弄了点吃的拿到客厅吃,牛敢一个人吃,他们几个人接着聊,李晴和李昀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彪子两口子的事,说昨晚她们聊天的时候欢儿说过完年他们打算去魔都的医院看看。
牛敢停住筷子抬头看看她们姐俩儿,“他们没必要去,都已经在京城检查过了没问题,去魔都就能有问题了?不是身体的事,过两年就好了,现在去了也没用,还花那冤枉钱。”
“不去医院治,你能给治啊?”李晴没好气的怼道。
牛敢翻了个白眼一寻思也对,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自己能找到问题的原因但解决不了问题。那团黑气他既不能用冰冻也不能用火烧更不能用雷劈,不然问题没解决,害病的人反而被治死了,而且即使他想去试试也没人相信他的话,不等他给人治病先被送精神病院被治去了。不是不想帮忙,只是自己能力不足,但又不希望别人瞎花钱,毕竟都是普通人家,赚钱不容易,来回一趟小半年白忙活了,只能委婉的说:“你要是信我的,就和你三婶儿说说,劝劝他们再等两年试试,反正年龄也不大。他们这事不是医院能看的了的,如果能治也不会拖到现在。”
李晴立马就否定了牛敢的主意,“直接和人家说这事,人家能愿意吗?知道你是好心,可咱们毕竟是外人,有些话不能乱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怕人家治好了,盼着人家没孩子呢。”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牛敢被李晴的话刺激了“他如果不信,你让你三婶儿问问他哥,问问他小时候是不是得罪过一个穿着邋遢的人,还被人啐了一口唾沫。”
李晴见牛敢不高兴了,就没往下说,她也清楚自从牛敢出院这小半年来有过不少难以解释的事,牛敢说的有些话总是和事实差不多,尤其是什么事情好像他都知道原因似的。牛敢术后伤口愈合的特别快,医生都认为他不是常人的体质,认为他不是转基因品种就是个怪物,差点留在医院好好研究研究。自己的爱人变得有些神秘,一直疑惑但什么都没得到过牛敢的解释。
牛敢吃完所谓的自己今天的早饭见没什么事又跑回房间睡觉了,现在有时间还是多学习点吧,不然真的要是遇到个同道中人,自己只能和人硬碰硬,如果真的遇到诅咒或者蛊术一类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充其量靠身体的优势自己不会被暗算,但身边的人如果中招了自己只能干瞪眼。
不大会儿牛敢就进入梦中,灵识进入了朦胧界,虽然急切想深入的了解这个修行的圈子,但不知道从何开口,结果老头依旧传授和讲解的对世界法则的理解和利用,以及操练各种手诀,其它的一概不提。
练了一阵,牛敢忍不住便停下来问老头:“老头儿,我就学这些,就算将来能移山填海、偷天换日了但如果遇到昨天的事,我还是解决不了,我是不是该学点有点实用的?不然遇到歹人我怎么办?”
“这些难不倒你的,歹人又伤害不了你,你怕什么?”老头对这些问题有些不屑一顾。
“打我我不怕,但别人呢?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才是牛敢真正关心的。
“万法同源,一法通百法通,那些只是些上不了层面的小手段,不值一提。”
看着老头儿依然一副欠扁的云淡风轻,牛敢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老头儿说:“那我法成之前如果遇到就活该倒霉了呗?”
对于牛敢的急切老头不以为然,依旧慢条斯理的解释:“你修的是道,是法,是对世间法则的领悟、运用和突破,而不是那些连法则的边都不沾的小伎俩。”言语间,对其它的修行手段很是蔑视。
“你就直说你会不会破解那些所谓的小手段吧?”牛敢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老头儿不值得尊重了,自己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结果这老头儿净和自己绕圈子。
“不会!”老头儿慢悠悠说道,一看牛敢又要发火,接着说道:“但那些在我面前都形同虚设。”。
“为什么?就因为你厉害?”一听老头儿的话,牛敢立即来兴趣了。
“不错,因为万法同源,术源于法,只要清楚根源所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主要的问题是我找不到根源,问题就是问题了,就没有响应的破解之术?”
“有破解之术。”不等牛敢问怎么破解,老头接着慢悠悠的说:“但我不会,这种小术入不了我的眼,不值一提,所以没研究过。”
“那你就让我扛个原子弹去打苍蝇?那还要苍蝇拍干嘛?”牛敢被老头一句一个转弯弄得一阵头大,对老头开始大喊大叫。
“原子弹你抗的动?现在你虽然体质改变了,但还不是仙圣之体,而且对法则领悟不够,你根本没那力气。”指引老头儿抬头剜了牛敢一眼,接着说道:“我传给你的是可以让苍蝇直接消失的手段,而不是四处瞎拍,有一了百了的手段还瞎捉摸什么那些没用的细枝末节。”牛敢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就不再言语,有那功夫还不如再练习练习呢,比被讽刺受他的窝囊气强多了。
牛敢喜欢在朦胧界练习手诀,因为在外界操练时总是会引起麻烦,水火无情谁受的了,更别提好不容易才悟出来的引雷之术了。弄坏家里的自己心疼,弄坏别人的更心疼。最关键的是即使失误了伤到自己也不是真的伤害到了身体,不用身体遭罪。现在牛敢使的最顺的是冰封决和引雷决,因为一个是用来给自己降温的一个是自己觉得好玩的。而烈火决、巽风决一类的却是偶尔练习,至于正水决则是只能使用,效果甚微,这还是被指引老头儿逼着才学的,不然都不会去了解,因为他晕水的毛病并没有因为肉体的改变而好转。
“冰封!”
随着手诀的变化,牛敢大喝一声,身边近十米的空间全部被冰覆盖,附近的石头和草地无一幸免,而他的主要目标,则是那眼睛都不怎么爱睁的老头儿。
牛敢正在为能偷袭老头儿一回高兴呢,就听老头儿慢悠悠的声音传来“嗯,不错,范围扩大不少,冰的程度也更结实了,撤了吧。”老头儿出现在牛敢身侧,并没有在冰层之下。
牛敢右手向天一指“引雷”,一道闪电突然成型并劈在老头儿身上,虽然闪电没有对老头造成丝毫影响,但牛敢心里这个爽啊,望着对方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牛敢一个激灵,笑容都僵硬在脸上,只见空中出现密密麻麻的的闪电一个接一个都朝着自己劈来,紧接着从头到脚的麻酥感让他说不出话来,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老头儿转到牛敢面前对他说道:“看到了吧,差距是有的,你要慢慢追啊,不然偷袭都没机会,等你掌握好法则,不用掐诀就可以施展各种术法了就算小成了。”
牛敢嘴上说不出,心里一个劲的骂:“我能做到不掐诀直接施术,那就是达到第二层次了,才tmd小成,你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头呢?不对,好像他上天很容易......”
老头儿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又绕到一块石头前坐下笑眯眯的看着空中一道有一道的闪电落在牛敢身上,像是很享受面前的这幅画面。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0 15:05:57 +0800 CST  
9
牛敢不断颤抖的变换着被雷劈的造型,一直等到空中的闪电全部落下,他还在原地不停的抽搐,似乎来了高*潮,现在还在回味一般。
直到牛敢醒来了身材还不自觉的抽搐着,浑身酥软提不起力气,缓了一会儿才龇牙咧嘴的翻过身扶着床沿强支撑着坐了起来,又缓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力气了才慢慢的挪下床。等身体彻底的平静下来,牛敢才庆幸是在朦胧界经历了刚才的一切,如果现实中肉体被雷劈了估计即使肉体强悍但浑身的发毛都会糊了。别人不知道,到时自己老婆看到了一定以为自己玩情趣把毛刮了呢。
回过神儿来看看外面天都黑了,心里寻思道:“不对啊,现实的一天是朦胧界中的十天,现在都这个点儿了,合着我在朦胧界被那老头儿劈了好几天呢,可我就劈了他一下而已,这老头儿下手也太黑了。”想到这里不由得用出所有力气大喊了一声“靠”。
房门迅速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李晴小跑着进来了又把门关好,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骂谁呢?”
“没事,刚做了个梦,和人吵起来了。”牛敢深呼吸一下撒了个谎,自己刚才的遭遇没法和李晴解释。
“做梦也别骂人那,三叔和三婶儿他们都在呢,想等你醒了问问你中午说的事呢,结果你倒好,隔道墙都听的清楚你骂人。”李晴掐了一下牛敢,结果疼的现在身体非常敏感的牛敢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吓的李晴又给了他一巴掌。
“没事,都是梦话,再说了,声音有那么大吗?”牛敢挠了挠头掩饰了一下刚才的反应,而且他在老婆的娘家一直都是彬彬有礼好女婿的形象,没想到被老头坑了一次,脏话都骂出口了,估计这次在李晴家人面前要减分不少。
“出来坐会吧,三叔和三婶儿他们都在等你呢。”
牛敢跟着李晴来到客厅,看到李晴的三叔三婶都在,忙上前打了招呼儿,然后嘿嘿的傻笑了几声,两只手一会摸摸自己的脸一会挠挠头,显得特别尴尬。
李德森两口子根本没在意刚才的事,尤其是李德森的老婆直接拉着牛敢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这是三婶儿从牛敢第一次来李晴家到现在最热情主动的一回,牛敢也明白她热情的原因。
牛敢刚坐好,她就着急问道:“我听小晴说,你中午说魏欢他爸小时候得罪过一个穿着邋遢的人,还被人啐了一口唾沫。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牛敢这才知道原来李晴的三婶儿她娘家姓魏,三婶儿的学名叫魏玉梅,他大哥也就是魏欢的父亲叫魏玉刚。
牛敢略低了点头,看着魏玉梅咧嘴傻笑了一下,说:“这个没人和我说过,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以前从别人那学点算卦的手艺,昨天听你们说彪子和魏欢两口子一直没怀孩子,去不少医院检查都说身体问题,我没事干就偷偷算了一下,他们不怀孕是因为魏欢他爸小时和被人诅咒过,而诅咒他的人是个穿着邋遢的人。”这次比和李晴说的还要详细,那个邋遢的人什么模样什么穿着牛敢都说了一遍,而且把他看到的情形也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魏玉梅听牛敢亲口说完一下就呆住了,虽然下午听李晴和他说过同样的事,她有些准备,但她没想到牛敢说的这么详细。她很清楚牛敢只在每年春节后陪李晴回次娘家,不可能认识这里的人,更不可能知道当初村子里的情景,就算李晴也没见过几十年前村里的模样,而且这事都是很久远的事了,有些东西她自己都模糊了,并且关于那个邋遢的人,当初这事就家里人知道,根本没和任何外人提起。
李晴在傍边点了一下牛敢的脑袋,笑道:“你什么时候会算卦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住院的时候,在医院里和别人学的,医院晚上不上家属陪护,一个和我聊得来的病友看我骨骼清奇就传授我了。”牛敢白了李晴一眼便开始胡诌,这些都是他准备好的说辞。
李晴知道他自从出院以后有些古怪,但还是不依不饶“你会算,你给我也算算呗?”
牛敢看了李晴一会,牛眼突然一瞪,面露怒色说道:“你以前处过两个对象,都是你高中同学,你还说你就在以前就处过一个呢?一个是你说的后来辍学去当兵的,一个是你同桌,还用我再说点别的吗?”
李晴听他说完也惊住了,心里一慌哪还敢让他继续说。回过神儿来一想也没什么,又没对不起他什么,隐瞒一个处了两天就黄了的怎么了,瞪了牛敢一眼,气呼呼的坐在旁边去了。
李德森看他们小两口为这个置气,打了个哈哈,就说牛敢,“那都是小孩时候的事,又不是不当真的,牛敢,你帮着算算魏欢他们两口子什么时候能怀孕呢?”
“这个我还真算不了,我只能算过去的,将来的事变数太多,我算不出来。”牛敢尴尬的说。
李德森见牛敢推脱不肯再算卦,以为是想要点好处呢,“侄女婿,规矩我懂,也不让白辛苦,你给看看。”
说完从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来一千块钱放在茶几上推倒牛敢面前。
牛敢这下更尴尬了,忙解释“三叔,我不是那意思,咱都是一家人,对方又是三婶的侄女,我怎么能收这钱呢,我说的是实话,我即使算了也未必是准的,但魏欢两口子再过两年一定会怀孕的。”
牛敢把钱推了回去,李德森没有收起来,用手指把钱按在茶几上,“没有办法能让他们快点怀孕吗?现在两边老人着急啊,算卦的不是都会破关吗,你费费心。”
牛敢把手撤回来放在大腿上,看着魏玉梅,说:“三婶儿,我能算出来魏欢不怀孕是因为诅咒,但我解不了,如果你们能找到当初下咒的人,求他解咒,应该今年就能怀孕了。如果他不肯,我也可以帮着想想办法让他答应。三婶儿,你能说说下咒的人到底什么来历吗?我们好有个准备。”
魏玉梅听牛敢说完脸上一阵黄一阵白的,又看了一眼李德森,欲言又止的。李德森对他吼道:“你看我干啥玩意儿,你侄女不怀孕,都着急,现在告诉你找到那人解开就可以,你又不说话,有多大的仇儿?都这么多年了。”
魏玉梅见老公这么说,深思了一会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起了往事。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0 15:06:23 +0800 CST  
10
“就是这样。”魏玉芳眼泪连连的讲完了这段往事。“现在我父母他们老两口都过世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没再提过这事,我还以为早该忘了呢,没想到下午小晴和我说这事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而且当初我爹说话时的情形我还历历在目。”
魏玉梅揪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我大哥陪我嫂子回娘家了,不然这事他更清楚,等他回来我让他过来。”
牛敢也直了直腰,听了半天故事他也坐累了,说:“既然是这么个事儿,大叔他们回不回来也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了,是那人用心头血诅咒的你大哥,现在又传到了你侄女身上,如果想破解,只要找到当初那个人就可以了。”
“那个人还活不活都不知道呢,何况根本不知道在哪。而且找到也没用的,那人恨我爸和我哥弄没了他儿子的骨灰,不可能帮我们的。”魏玉梅神情低落的回答道,然后目光看向牛敢急切的问道:“你不是会算吗?你能不能算出来那人现在的情况?活着还是死了?住什么地方?如果死了还有没有什么后人会解咒?求求他们欢子的事儿不就解决了吗?”
听到魏玉梅语无伦次的一同追问,牛敢苦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推了推眼镜,轻声说道:“三婶儿,这个是算不到的,魏欢没孩子的事我是通过魏欢算到曾经有这么个人下的诅咒,至于下咒的人,现在没有那人相关的东西,根本无从下手。”
魏玉芳听完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欢儿就真的不能怀孕了?”
“三婶儿,这个你大可放心,当初那人诅咒的是你大哥断子绝孙。而你大哥夫妻年轻时四处寻医问药、烧香拜佛,也曾遇到过能人给处理过,虽然没能除根生个儿子,但至少抑制住了诅咒的威力让他们有了魏欢,并没有真正的绝后。可能这个诅咒在子孙男性后代上会持续,但传到魏欢身上的诅咒已经不能再持续太久了,依我看,最多两年那诅咒就差不多消散了,现在他们年纪还小,两年又不算太久,很快就到了。而且这个办法既不搭钱也没有什么损失,时间到了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魏玉芳听到牛敢的解释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长出了一口气,原本直挺着的身子也直接靠在了沙发里,吓得她那双儿女以为她接受不了这个方法呢。心里总算踏实了,虽然不能完全相信牛敢的话,但牛敢能准确的说出以前的事,心里还是感觉靠谱的,不敢百分之百的全信,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信任应该还有富余,而且不管怎么说,至少希望是有了,大哥的血脉能延续下去了,该等就等吧,迟到总比不到好。
李德森见自己老婆心事解决了,脸上的愁容已消,就叮嘱魏玉梅,“一会儿你和欢儿他们两口子说一下,这事儿就听牛敢说的,别让他们出去再四处瞎费钱了,反正年纪不大,等两年就等两年。别花费太等,等有孩子了再闹一身饥荒。”
“嗯。”魏玉芳点了点头,她现在对这事比什么事都上心,如果不是现在走不合适,她恨不得马上去侄女家和侄女好好说说。
李德森嘱咐完自个媳妇后把钱又推倒牛敢面前,“牛敢,这钱你还得拿着,你也别推辞,不为别的,如果欢子他们两口子出去看病,花的就不是这点儿了。而且你解决了他们老魏家的心病,你不收下的话他们心里过不去。”
“三叔,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问了三婶儿,知道事情的经过缘由了,我什么都没做,这钱我不能拿。”不管李德森怎么说,牛敢坚决推辞不要,他虽然缺钱,但不像再自己老婆家人面前被人瞧不起。
两个人来回推让了半天,不管李德森怎么说牛敢就是不接,最后李德森见牛敢真的不收,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这样吧,晚上咱们再去欢儿那去吃,就用这钱,她们也谈不上破费,也算她们一份意思,这样行吧?”
“这当然好了。”牛敢不好意思收钱,但对吃饭可是一点也不反对,连忙赞同。
就这样,李德森叫上同样没吃饭的李德林一家,大伙儿一起又出去大吃了一顿。这次菜都是彪子和魏欢亲自定的菜单并且制作的,没用别人插手,而且菜的品质和菜量和昨天都不是一个档次,还特意买了一些平日里根本不会准备的高档东西,酒也不是普通的白酒,换成了镇店的陈酿。彪子和魏欢全程作陪,饭店里的活他们一概不管不问,单纯的只为表达自己的谢意。
宴席开动后李德森先说了几句,然后彪子和魏欢又单独向牛敢敬了三杯酒,感激的话多的不能再多。
因为牛敢昨天最后的晕倒,今天吃饭谁也不敢让牛敢多喝了,为了安全起见,还规定了牛敢一顿两瓶啤酒的限制。心事已了,又解决了后顾之忧,大家开开心心的吃喝一顿,吃饭期间魏玉芳和魏欢夫妻聊了很久,聊得什么牛敢没在意但也猜个大概,反正几个人一会哭一会笑的很是投入,最后还是李德森看不下去把魏玉梅和魏欢这对姑侄赶回了家才算告一段落。
酒不让多喝,但没限制吃多吃少,这一顿别人喝的开心,自己也落个吃的尽兴,最后,将近午夜十分才在宾主尽欢之后便各自回家睡觉。
通过了这事,牛敢突然觉得如果用自己这能力来赚钱,应该很容易。现在物质生活好了,人们更需要精神生活,而这些被科学定义为迷信的未知领域一直是劳苦大众最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而且还是越有钱越信的趋势。但回头一想,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自己只能给人找问题却解决不了,这样谁会给钱呢,能不能推销出去自己是个事儿,关键是万一弄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0 15:19:51 +0800 CST  
11
牛敢两口子在李晴娘家住了三天,然后就带着孩子返京了,李晴要开始新一年的工作,而牛敢也要开始找工作了。工作不好找,尤其像牛敢这样的,有学历有工作经验,但没有资质不能独自完成项目。想创业没那能力更没那实力,想找个同行业的工作,进去估计要从头开始,而且同一个行业,有着同样的通病。想随随便说找一个差事又不是长久之事,高不成低不就的更为难。
赶了一个多月的招聘会,撒出去不少简历也面试过几家公司,不是自己没相中的就是没相中自己的,根本遇不到心仪的岗位,一怒之下,牛敢直接放弃了招聘会这个方式,打算找熟人问问,看看能不能给提些好的建议或者帮着介绍一个岗位。牛敢不好意思去找以前的同学,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捉摸了半天,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他的发小宋雷,年前见过,年后只在电话里见过的人。
提起这个宋雷,那可是他们村的名人,和牛敢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从小学到高中的一直是同学,成绩更是一直让牛敢仰视的。人比较瘦小,用现在的话是瘦成一道闪电,算是人如其名了,同龄人都叫他猴子后来随着电视中说的雷猴啊,雷来温斗啊,他又成了雷猴。被人欺负总找牛敢帮忙,当然最多是由一个人挨打变成牛敢陪着他挨打,牛敢是属于发闷的人,而宋雷是心思快、手脚更快的人。宋雷考上了本省唯一的一所国家重点大学的医学院,并且是村里的第一个研究生,本来他的人生基本注定辉煌了,但让宋雷在村里家喻户晓的则是因为他把他研究生导师刚刚离异的女儿的肚子搞大了,结果已经读研二他被当初入学手续有问题为由被开除了,这个消息的传播速度快赶上村里发农业补助的消息了,不到半天全村都知道了。而他也一天之间又全村的希望变成了全村的笑柄,至今还是村里甚至是乡里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宋雷现在也在京城工作,当然并没有从事医生这个高尚的行业,而是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更高尚的职业——房屋中介,以前做二手房,现在在地产公司做楼房推介,但兼职二手房。他的理想就是“万一哪个富婆换房的时候想换个男人选择了我呢,飞黄腾达的日子就到了”。
春节后的人们都已经重新习惯了忙碌的生活,牛敢挑了个周五晚上就去找宋雷了,他知道这小子周末是不上班的,哪怕领导让他加班,他也会以各种理由推脱。
没有事前通知,但牛敢确定在宋雷经常出没的小饭馆能找到他——他没钱去过什么精彩的夜生活,售楼处的美女也瞧不上他这个屌丝。果不其然,不到七点的时候,宋雷西装革履的走进了这家小吃店,还拎着一个不知道装没装东西的公文包。
“雷子,过来,这边。”坐在角落了的牛敢向刚进门的宋雷喊道。
“呦,叔,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因为在村里按辈分论牛敢长宋雷一辈,从小就这样叫着,实际上宋雷比牛敢还大一岁呢。宋雷见到牛敢特别高兴,笑呵呵的坐在了牛敢对面。
“没提前告诉你,怕你破费。”牛敢顺手拿起茶壶给宋雷倒了杯算不上茶的热水。
“瞧你说的,你提前说一声咱也换个好地儿啊。”宋雷嬉皮笑脸的说道“反正你是长辈你请客。”
牛敢知道宋雷只是嘴上说说,“你叔我现在还要靠老婆养呢,想吃好的我要先申请。”牛敢把自己生病辞职的事和宋雷说了一遍。
“我去,你去年还住院了呢?我怎么不知道呢?”宋雷惊讶的问到,他确实很惊讶,年前见到的时候也没听说这事。
“我没和别人提,谁能告诉你呀。”牛敢看着宋雷,“今年头一回一起吃饭,先这么凑合凑合,等以后我再带你吃好的,刚才我点了俩菜,你喝啥酒?我陪你。”
“你还能喝酒啊?以前就不行,现在不得更完犊子?”宋雷对牛敢是彻底的知根知底,说话也没有任何顾忌。
“我现在没啥事,早恢复好了,身体杠杠的,而且出院了还能喝点了。”
“咋的?在医院偷酒精练酒量来的?哈哈哈...”宋雷打趣到,然后抬头和柜台里的老板娘喊:“美女,来打儿啤酒,菜快点上”。
牛敢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
等菜上来后,宋雷把两人的酒都倒上,说:“叔,整一口,祝你身体健康。你悠着点儿喝,这几瓶我自己对付。”说完就一口干了,牛敢知道宋雷的酒量,高中时就总喝酒,十多瓶啤酒和玩似的,见宋雷干了,他也一口干了。
“你渴了?还是酒量真的涨了?”见牛敢说干就干,宋雷问到。
“别扯淡,今天我陪你好好喝喝,菜不行,酒必须让你喝好了”。
“你说的呦,到时候我整不动你你可别怨我给你扔大街上。”
“你敢就行”
“冻不死你,你不得整死我,呵呵……”
“呵呵……”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牛敢和宋雷聊起了找工作的事,宋雷脑筋转的快说“叔,你没有职称去不了大单位,不如你换个思路,还做精装设计,咱俩合伙儿,我把你推荐给去我那买房的,你给他们的装修做点指导,出个方案,不也算是创业了吗,再说了咱这不缺别的,就这资源多。”
牛敢一听感觉这事还不错,只给出个方案,又不用施工责任又小,忙问道:“那你现在卖几套房子了?有没有需要帮着设计的?”
宋雷一听这话立马声音小了“我...我现在还没卖出去过呢,就...就租出去几套。”
“你说的这么热闹,闹了半天你还没业绩呢,你去哪儿给我找资源哪?”牛敢一听心里又凉快了。
宋雷忙解释:“叔,你着什么急啊,听我说啊,期房现房这类的我是没卖出去过,但我同事有卖的啊,如果他们介绍成了,到时候咱们给他点好处,那也行啊。”
牛敢低下头半信半疑的不再言语。
宋雷见他不说话,接着说:“叔,你能力到底怎么样啊?别到时咱们接到活儿了,你弄的不伦不类的,不但挣不到钱,我在这地也没法混了。”
“你怀疑我能力?”牛敢一瞪眼珠子,“我这两年净干这个了,我能自己出图了,以前单位那个总工就什么都不干,全靠我呢?酒店的写字楼、住宅的都做过。”
“那可惜了你这人才了,活该你以前的领导有眼无珠。”宋雷半奉承半挖苦的打趣到。
“少扯犊子。”牛敢骂了一句,低声和宋雷说“一般的住宅没事,我做过不少。别墅一类的就不掺和了,但那些基本都是大公司接的,都是关系户,也没咱们什么事,到时候弄的咱们力没少出,好处轮不到。”
“谁说别墅咱们就接不了了?”宋雷喝了一口酒反驳道,“你今天住我这,明天我带你去家别墅转转,正好和业主约的明天,你也去见见世面。”
牛敢被宋雷的话弄迷糊了,“你明天带客户去看样板间?”
“什么样板间,是有人要卖别墅,我明天去拍些照。”
“哦,忘了你还兼职做中介和二手房呢,不好意思了。”牛敢笑嘻嘻的和他道歉。“房主怎么不找正规中介反而找到你了呢?”
宋雷拿着杯子呵呵笑着说道:“是一个美妇,年前在我手里租了套两居室,我看她漂亮就没黑她。结果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手里有套别墅要出手,他在附近找了家中介,但没啥效果,知道我路子宽,让我帮着卖,这不和人定的这周的周六去现场看看,拍点照片回来挂网上。正好你赶上了,和我学习学习去,看看别墅应该是什么样的,弄不好以后还接个大单。”
“你小子还总惦记美女呢?老实点吧。”牛敢说道:“约的明天几点?别喝的太晚了,明天起不来,迟到了人家不乐意。”
“没事,约的明天中午,咱们明天八点出发,晚不了,弄好了咱们中午饭还有人请了呢,嘿嘿...”宋雷贱笑着喝了口酒,好像真的占到了便宜一样。
“离的多远啊?约的中午咱们大早上就出发。”牛敢疑惑的问道。
“她那别墅在机场那边,咱们要提前点,是吧?”宋雷解释道。
“行,我和我媳妇说一声,今晚不回去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靠第一次见到中介还跨区的。”牛敢答应了。
宋雷见牛敢喝了五六瓶没什么事,问道“憨叔,怎么的?过个年,你酒量牛了。”
“去年经历点事,不但酒量涨了,还有其他的呢。”见宋雷一幅要刨根问底的架势,忙说:“和你说一时半伙也说不清楚,而且有些还挺玄乎的,说了你也不一定信,以后有机会再和你慢慢说。”
两人又叫了一打儿啤酒一盘花生米,继续喝着,因为明天有事,宋雷也没敢去和牛敢较量谁的酒量更胜一筹。牛敢结完账后一点喝的样子都没有,宋雷也只是说话舌头打卷儿。两个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嘻嘻哈哈的回了宋雷的住所。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0 15:20:10 +0800 CST  
12
宋雷住的地方不错,一居室,不是和人合租的,配套的厨房和卫浴都有。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做中介的如果住的都不好还能让别人住好了?”当然他住的好但不是自己掏钱,是他从一个二房东那讹来的,都是有便宜不占纯属王八蛋的主。
第二天两人起早打扮了一番,至少不想在别墅区里显的太low,尤其还是个美女面前。两个人没到八点就出发了,先坐躺公交然后换地铁再换公交,最后打了个三蹦子才到了那个名为观澜苑的别墅区,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保安看他们的眼神都很诧异,估计他们也没见过坐三蹦子去别墅的。保安很礼貌的把他们两人拦住了,让他们报出去的门牌号和户主姓名,他们俩哪里知道人家住哪栋,宋雷只好给他那位土豪美女打电话让她出来接一下。结果打通了对方告诉她她还没到别墅这边,说她一会儿就到,让他先等会。
看到保安那如同盯着罪犯的眼神,两个人自觉的往大门远处站着,宋雷低声骂着“一个小破保安还笑不起我们,论学历论长相论气质哪样我不把他比死。”
“得了,得了,和他叫什么劲。”做工程久了,被各种人歧视的多了也习惯了,牛敢根本就没在意这些。
两个人无聊的在门口等着,对方说的一会儿马上就一个小时了,才见一辆白色的宝马开了过来。宋雷见坐在副驾的是他认识那位少妇,马上拉着牛敢向前迎了上去。
车停在了两人面前却没人下车,牛敢看车里坐在两个人,开车的是个男的,年纪不大,浓眉大眼显得很秀气但更多的涉世未深的稚气,不是学生也是个刚走出校门的小孩子,副驾上的应该就是宋雷所说的土豪少妇了,淡淡的妆虽然让他那高雅的相貌显得更为年轻,但她那满是沧桑的眼神出卖了她的不再年轻,年纪不小了,至少三十五以上了,薄薄的嘴唇让牛敢觉得这个女人即使不坏也会很刻薄。下意识的不想和她走近。少妇把车窗放下他们喊道:“坐后面吧。”声音还很好听,到时让牛敢很意外,待两人坐上了汽车,女子对身旁的男子说“直接开进去吧。”
那个保安没有任何阻拦就放行了,而且还一个利落的敬礼,等车都拐弯了才把手放下。牛敢心里感叹道“有钱就是好,有钱不但有车有房了,而且狗都不叫了。”汽车在女子的指挥下七拐八拐的在一户独栋别墅前停下了,有个院子,里面不少植物,虽然现在天气还很凉,但已经有点着急变绿的意思了,只是好像很久没人打理了,看着显得很凌乱。门牌号只有一个2,别墅地上三层,看着很气派。几个人下了车,女子打开了的院门,把两人让了进来。
等女子打开入户大门奇偶,牛敢宋雷两人直接穿过玄关进了客厅,但那个女子机却站在玄关处没有往里走,而司机连门都没进,只是站在院子里。女子看着屋里,和两人说“你们自己去看吧,宋哥,到时你把这描述的好点,多配写图片说明。我们这等你。”
“王小姐,你不和我们一起吗?你当场介绍我更能知道推的重点。而且您这里东西都很昂贵,最好您能陪同,万一少了什么,我们怕您误会。”宋雷严肃的说话让牛敢很惊讶,因为他印象中的宋雷总是嘻嘻哈哈没正行的,没想到现在一副严谨的工作样子,更没有昨天说起美女那种色眯眯的轻浮。
“没事的,我对你放心,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你们随便看吧”王小姐说完回头看看外面的天气。
“抓紧吧,下午我还有事。”见对方不在乎他们随便转,宋雷就从牛敢的背包里拿出来单反在客厅里一通照。当然,单反是他提前从中介的朋友那借来的。
别墅里的格局不错,装修的也很豪华,一楼是客厅,里面厨房和餐厅,厨房区分开中餐和西餐区,餐厅里面是个小型的酒窖,只是现在酒窖里只有放酒的架子却没有酒。二楼阳面两间卧室,阴面一间儿童房还有一间客房,看到每间至少四五十平的空间,让这对屌丝叔侄心里更加的仇富了。
“有钱人就是奢侈,靠。”
等到了三层,两人更傻眼了,阳面一间大卧室,里面是一间和卧室面积相仿的卫生间,另一面是足有二三十平的衣帽间。阴面是一间书房,还带一个小的私密会客室。
两个人在小会客室里嘀咕了起来,“雷子,这别墅让我给做方案我也做不来啊,能住这地方的人还在乎装修花的多少吗?人家宁可高价请专业的设计单位和装修单位也不能给咱们哪。”
“叔,别泄气,咱们现在就看看人家咱们装修的,学学经验,以后遇到了至少也有思路啊,赚不到设计费咱可以赚点建议费啊。”
......
两人回到客厅已经差不多下午一点了,王姓少妇问:“看的怎么样?有卖点吗?”
“楼上都仔细的看过了,美式乡村风格,繁琐且豪华的装修使得更贴近自然......”宋雷根据刚才听牛敢对别墅的介绍现学现卖的和面前的少妇侃侃而谈。
“是啊,我朋友当初特意找美国的HBA设计团队给做的方案,前期投入了不少,他没住几天因为特殊原因过给我了。”女子自豪的说到,但脸上却没有自豪的兴奋姿态。“下面还有一层,有视听室、琴室和雪茄房,从餐厅边上的电梯可以下去,你们要下去..看看吗?”说道后面女子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不安。
“我们下去看看吧,免得介绍的不全面。”牛敢在宋雷身后说道。
“好,我们下去再看看。”宋雷和牛敢从餐厅旁的电梯进入了下一层。下面正如王小姐说的,一间视听室、一间琴室还有一间雪茄房,除此以外在角落里还有一间杂物间,宋雷挨个房间的拍照,牛敢推开杂物间的门,里面很黑但影响不到他的视力。他没有去开灯,发现房间只有居中房的一个桌子,地面上有个散落的香炉,四周还有些纸灰和没有烧尽的黄纸,其他的别无他物,牛敢退出房间并带上了门,发现旁边有个向上的楼梯,只不过被一道铁门挡住了,应该是一楼那个上了锁的铁门。
宋雷拍完照过来问道:“这间是什么房间,进去看看。”
“不用看了,我看过了,是见杂物间,里面什么也没有,咱们上去吧。”牛敢让宋雷走在前面,乘坐电梯回到一层。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0 15:32:57 +0800 CST  
13
王小姐看到他们回来仿佛松了一口气,笑着对他们说:“这回都看好了吧?”
“看好了,王小姐。”宋雷微笑着回答道,“您对房价有什么要求呢?您心里的售价是多少能说说吗?”
“这里的产权面积是780平,实际使用面积差不多850平,这里的房价差不多三万一平,我着急出手,最低1500万就可以,越快过户越好。”
“房产证是在您名下吗?可以让我看看吗?”
“可以,都在车上呢,咱们去车上谈吧。”女子似乎很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会。
“好的。”
四个人重新回到了车上,女子从包里把房产证拿了出来递给了宋雷,牛敢看到证件里写着房屋所有权人:王安月,原来她叫王安月。
宋雷看了一下房产证就还给了王安月,问道:“您这别墅去年才过到名下,今年怎么就要卖呢?这么豪华的别墅,卖这么低,可惜了。”
“我着急用钱,没办法。”王安月没敢直视宋雷的目光。
“王小姐,您最好还是实话实说吧,您卖房不是因为这个吧?”牛敢盯着王安月的脸冷不丁的说道,而王安月听到牛敢的话脸色先是一白然后便有了怒气。
宋雷闻言看了看面色不善的王安月又看了看牛敢,“你怎么和客户这么说话呢?快点道歉”宋雷向牛敢吼道,并一边向牛敢挤眼睛。
牛敢并没有听宋雷的安排停下话去道歉,接着说:“您是我们的客户,我应该尊重您,但我们也要对将来的买家负责,不然我们不会帮您发布这条卖方信息,如果是我们的疏忽导致买家受到伤害我们良心过不去。”
“你发现什么了?”王安月脸涨得通红,但没有发作,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牛敢,而旁边的司机把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的更紧了,没有说话,但看起来很紧张。
“我在地下室看到这个了。”牛敢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从杂物间捡的一块没烧完的黄纸递到她面前,吓的司机和王安月都猛地转过头去。
宋雷接过了黄纸片,看向牛敢问道:“这是啥呀?”
“你没见过吗?清明你不给你爷烧纸吗?差不太多。”牛敢没好气的说到。
“啥,这是纸钱儿?”吓得宋雷直接把黄纸片扔到车外,“太晦气了。”
“王小姐,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牛敢平静的问。
“咱们找个别的地方说吧,小杰,开车。”王安月见牛敢没有丝毫的紧张,心里踏实了些,吩咐司机开车。
“啊(二声)...啊(一声)。”司机似乎被吓到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启动了车,半天才开走。
牛敢和宋雷被王安月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下午两点多的咖啡馆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找了个卡座,王安月叫了四杯咖啡,不一会服务生把咖啡送来过来,牛敢喝不惯这东西,如果不是怕丢人他宁可选择喝可乐。
王安月轻轻的啄了一口咖啡,端着杯子看着牛敢,“你为什么因为看到几张纸片就咬定那里有问题呢?”
“其一是因为你着急卖房,哪怕是亏了你也愿意卖。其二,可能你不相信,我会些奇门异术,包括看相。”牛敢轻描淡写的回复到。
“啥,叔,你还有这能耐呢?”宋雷一吃惊忘了是当着外人呢,就叫起了叔。
“既然你会看相,那你看出了什么?”王安月依旧气势逼人,但牛敢知道她心里的紧张。
“这房子不是你朋友的,而是你男人或者说是你情夫的,我没说错吧?”牛敢没有再顾忌她的脸面看了看旁边的男子说道,“我说的不是他”。
“那又怎么样?”
“去年你怀孕了,那个男人把这套别墅送给了你,但后来你却因为车祸流产了,虽然你保住了命,但医院下了结论,你以后不会再怀孕了。那个男人没有要回别墅,反而还给了你一笔钱,但他放弃你了。还要我说下去吗?“牛敢问道,王安月依旧端着杯子,但已经呆住了,直勾勾的开着牛敢“是不是他告诉你的?是不是他告诉你的?”
“那个男人能认识我这个层次的人吗?呵呵”牛敢笑了一下,她就在对面,使用过去之法了解她的过去如同看电影一样简单,牛敢接着说道“你出院后回到依旧住在别墅里,不过你在晚上总会看到一个孩子的影子在房间里,你以为是你太想要个孩子才出现的幻觉,所以你搬了出去,并通过宋雷租了一套房子。”
说完这些,牛敢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对面的这对男女。
良久,王安月放下了杯子,似乎跟着放下的还有沉重的包袱,平复了一下心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离开了那里就没有再遇到过离奇的事,但我也不愿意再回到那里,春节过后我弟弟,”王安月拍了拍身旁的男子的手“他就是我弟弟,王佳杰。”
王佳杰似乎没意识到姐姐的介绍,被王安月拍的直接窜了起来,看到是姐姐后又重新坐好看着前面杯子发呆。
王安月继续讲述“因为小杰是我家唯一的男人,所以都特别宠他,而他和我又特别亲,我有什么都会分给他,那人给了我500万的分手费,我给了小杰50万,结果他开始大手大脚并认识了老家的有钱有权家的孩子,春节过后,他和我说他那帮朋友要来京城玩几天,打算用我的别墅招待朋友,我就同意了把钥匙给了他。没想到当天晚上他们在客厅玩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以前我经常看到的孩子,这次他们都看到了,那个孩子是从地下一层飘上来的,他们吓得都跑到了二楼的客房里并且把门反锁上,但那个孩子竟然从门下面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在卧室里围着他们转了半天又从门下面钻了出去,把小杰他们一伙人都吓坏了,熬到天亮才敢出来。他的那些朋友吓的更是直接回老家了,小杰跑到我的住处和我讲述了一遍,我们事后觉得应该是我那流产的孩子阴魂不散一直在别墅里徘徊。我把这些事情和那人在电话里说了,毕竟孩子也是他的。上周他拖人找了一个据说很有道行的道士带到了那个别墅,打算为孩子超度,如果超度不成就把它收了。那天晚上我和小杰还有他派来的一个手下和那道士来到别墅,道士拿着罗盘在屋里盘算最后说别墅里有冤鬼,现在还没有变成恶鬼,而经罗盘指示,鬼魂就在地下一层,我不知道那人给道士多少报酬,我又给了他二十万求他帮着把鬼魂送走,道士当场就答应帮忙,但需要准备法器,然后再升坛做法为小鬼超度,要第二天再来。第二天晚上我们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道士带着一大堆黄纸、符箓还有香炉、木剑,将杂物间清理出来,在杂物间里摆起了香案。晚上九点时道士开始做法搜索小鬼,那个道士真的有些能耐,祭过了黄纸,烧了三道符,小鬼就从排气扇里漂了出来,开始时小鬼和道士一直对视,好像在交流,后来道士突然拿起木剑向小鬼砍去,砍到了但却丝毫没有受伤,道士又抓了一把符箓朝小鬼扔,到了小鬼身边都化作火光进入小鬼体内,小鬼原来白惨惨的脸突然变得面目狰狞,眼角和鼻子都留了血。小鬼发疯了一样就扑到道士身上不停的撕咬,我们几个人吓的都跑了出来,不敢在屋里了,躲得到车里远远的盯着别墅的动静,半天功夫,道士踉踉跄跄的从别墅出来了,道袍被撕坏了,发髻也散了,等他上了车看他脸上都是血,不等大伙问他他就说:‘这小鬼变成厉鬼了,被打用法器打伤逃走了,我和它斗得两败俱伤,我现在的法力不能将它除了,但估计短时间内它也不能出来危害了,明天先把地下室封了,我再留下一些灵符。等我回山请我师兄来帮我除它,期间如果回来拿东西尽量中午回来,尽量不要一个人来,更不要多逗留,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恢复。’然后大家就开车走了,第二天中午道士带着那人派来的一帮人将地下室的楼梯间按了扇铁门,小杰亲自将杂物间和铁门上的锁。”说到这里,王安月突然反应过来,惊慌的问道“你们怎么进的杂物间?”
“杂物间的门没锁啊,一推门就进去了。”牛敢轻松的回答。
王安月转头看向身边瑟瑟发抖的王佳杰“小杰,你到底锁没锁下面储物间的门?”
王佳杰抖得更厉害了“姐,我真的锁了。”看着一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样子。王安月攥住了王佳杰的手,“别怕,不去不会有事的,别怕。”
牛敢见王安月一门心思的安慰弟弟,在旁边插嘴道:“你后来联系过那个道士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联系了,但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让那人联系,以前找道士的手下也联系不上道士,说他没回道场,我们怀疑他就是个骗子,见事不好夹钱跑了。”王安月垂头丧气的答道。
“你们给那道士多少钱,他还跑路了?”
“我给了他二十万,走的时候又给拿了五万的路费,让他找到他师兄快点回来处理这事。后来听那人说他答应道士事办成了支付八十万,前期给了二十万,他回去时又给拿了十万。”
牛敢一听心里这个别扭,有钱人真是不在乎钱呐,事没办成就花了五十多万,如果这钱给我......想的眼睛直冒光。忽然牛敢想到“如果这事我给她办了,我也能得到不少好处啊,反正自己不怕那些邪祟,做法超度自己不会,但以硬碰硬自己还怕个小鬼?”想到这,他抬头望着王安月说:“王小姐,你现在是想超度那个小鬼还是除去它还你个清净就行?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1 08:55:31 +0800 CST  
14
王安月一边拍着弟弟的手一边回答,“还说什么超度不超度啊,能直接除去更好,我们能安心的生活下去就行了。”
牛敢一听明白了她对那没出生的孩子哪有什么感情,现在她更在乎这个别墅或者说别墅能换来多少钱。牛敢轻笑了一声,说:“王小姐,如果只是把小鬼除去,我想我就可以。”说完自己感觉挺不好意思的扶了一下眼镜,牛敢对这个有意识的小鬼很感兴趣,终于能见到不寻常的事物了,当然,牛敢对钱的兴趣更大。
宋雷听牛敢这么说马上阻止道:“叔,这可不是玩笑,人家道士都不行,你能行?快别瞎搅和了,咱们是中介。”
牛敢用手按住已经站起来的宋雷,继续对王安月说:“我有信心帮你把鬼除了,到时这别墅你是住是卖都没影响,怎么样?”
“那感情好了。”听到这话王安月并没有立马显现的兴奋起来,只是随口答道。她看着对面这个胖子,尤其在宋雷那个瘦弱的身材衬托下更为出众,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一个能人异士,一身廉价的衣服更显得他平庸,靠他捉鬼,还不如让他扮猪妖呢,王安月心里鄙视的想到。
牛敢看出了对方的不信任,但自从知道这个容易赚钱就一心想发这比财。他摆正了坐姿,挺直了腰板,看着对方半文半白的隆重介绍道:“在下牛敢,偶遇仙师,得授无上心法,学得多种神通......”
宋雷听到牛敢这种不要脸的介绍觉得快无地自容了,但也不好去打断他憨叔的自夸,心里想着估计是没有以后了,今天白忙活了,而且让美女看笑话看。旁边的王佳杰都不哆嗦了,直勾勾的看着对面这个傻胖子,心里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恶心到了。
牛敢的介绍不但没让王安月相信,反而更觉得他像个骗子,或者说是个傻子。“你说你有神通,你能让我开开眼界吗?自从那个道士的事,我现在不大敢相信了。”
牛敢见自己说的适得其反,并没有让对方信任自己的能力,用右手拿起了面前喝都没喝一口的咖啡,说“那你看仔细了,我这不是表演,就不收费了。”说完左手单手掐诀,暗喝一声“冰封”,手里的咖啡包括杯子瞬间被冰覆盖了,成了一块冰坨。牛敢把冰放在桌子上,看着已经完全呆住的三个人“怎么样,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了吧?”
三个人都俯身在桌子上打量这块冰,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杯子和黑色咖啡。王安月用手指轻轻的点了冰又迅速的抽回了手指,感觉到从指尖传来的异常的冰凉。牛敢心里暗笑“小样,还镇不住你们?”乐呵呵的把冰推到了王安月的脸前,“不要怕,想怎么观察都行,不会冻住你。”王安月闻言才忍着透心的冷意抚摸着这结了冰的杯子,呆呆的观察。
宋雷拽住了牛敢的胳膊,磕磕巴巴的说:“叔,这、这是真的、真的冰?”
“不错,是冰,但不是一般的冰。”
“憨叔,你成仙了?那你会不会点石成金?”宋雷一手抱着牛敢的胳膊一手使劲的拍打牛敢的肩膀,两眼直冒光。
“行了,行了。”牛敢推开傻乐的宋雷“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有奇遇。”说完看向已经完全被冰块吸引住的这对姐弟,把冰从王安月的抚摸下拿了回来,看着目光被吸引过来的王安月说“王小姐,怎么样?是否考虑用我帮你除鬼呢?”
王安月看着在牛敢手里又变回原样的一杯子咖啡,隔了一会,低声说道“我相信你是有真能耐的,我为我刚才的怀疑向你道歉,请你帮帮我。”
牛敢见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了,忙说“没关系的”然后有些腼腆的对王安月说“当然了,王小姐,我们也不能瞎忙活,您看如果鬼被我们除了,这个...这个辛苦费应该有吧?”牛敢虽然一门心思的想靠这个赚一笔,但说这些也觉得不好意思,说到后面已经是吞吞吐吐的了。
“这是必须的,这个您开个价。”王安月也坐直了身子,似乎已经脱离了恐惧和惊讶恢复精明了,一副精明的样子,她还是把话推了回来,没有说出价钱。
“宋雷和你也算认识,我们不能要多了,但也不能白忙活是吧,毕竟这不是个轻松的事情。”牛敢说道。
“不错,那觉得多少合适?”对方问道。
牛敢看了看宋雷,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自己,牛敢把右手伸了出来,慢慢的试探性的伸出两个...最终一咬牙伸出了五个手指。“王小姐,那个道士要了八十万也没办好,我要五十万。”牛敢下定了决心不再犹犹豫豫的说到,在宋雷目瞪口呆的诧异中,接着说道“我们不会像那个老道那样没道德,这样吧,我们除了鬼你再结算,怎么样?”
“行,只要你把鬼除了,这钱我自己出。”王安月痛快的答应了。牛敢见她没有丝毫犹豫马上笑呵呵的站起来向对方伸出了手,“合作愉快。”王安月随着站了起来和他握了下手。牛敢说道:“你放心,这活儿我接了。”说完还用力的摇了两下对方的手,在宋雷傻愣愣的注视下放开了对方冰凉的手。
“王小姐,您先把我们俩送回别墅,晚上我们俩帮你看看,如果那小鬼在,我们就帮你除了。”牛敢拍打着身边的宋雷的肩膀,似乎已经看到五十万就摆在了自己的眼前,已经等不及的想去会会那个小鬼了。
宋雷一听牛敢的话立马跳起来了,“叔,是你自己抓鬼,可没我什么事啊,你自己去吧。”
“你不去谁帮我抓鬼?谁给我打下手,是她还是他?”牛敢少了这对姐弟一眼对宋雷喊道“你必须和我去。”牛敢知道自己的气血比常人旺盛,虽然老头说自己看着和常人无疑,不会被认成有修为的人,但还是以防万一,怕自己的引不来小鬼,打算用宋雷的身体吸引它,他猜测小鬼应该就在别墅里,只是藏在哪里了不找找,必须引出了才行.
王氏姐弟见牛敢看他们忙往后躲,如果不是身后的沙发挡着估计能跑出去,王安月对宋雷说“宋先生就帮一下忙吧。”说完还讨好的对他笑了一下,王佳杰在旁边也附和“宋哥,您就辛苦辛苦。”宋雷见美女对自己笑了立马不怂了,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抓住王安月的手大声答应没问题,似乎他自己就有能力把事处理好。
牛敢知道宋雷的德行,没妨碍他占便宜,最后王安月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回来,她并没有因为这两人的粗俗而发火,只是低头看了下表“你们下午先准备一下,准备齐全了你们晚上再过去。”
“不用准备了,一会我们就地取材,我们直接过去吧,刚才主要是照相了,没敢翻弄房间里的摆设,而且地下一层也没仔细看,回去先把先弄清里面的格局也查看下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到时也方便应对。”牛敢挥手说道,如果不看身材只听语气俨然一副高人形象。
“那你们自己去吧,我不去。”王家姐弟俩异口同声的说道。看来她俩是真的怕了,现在早过了中午了,他们哪还敢去别墅里面。王安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了一下,用手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毫不掩饰的解释“那天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们是真的怕了,就不过去了,而且也忙不上忙,去了只能添乱。”
牛敢看他们根本不会跟着去,也就不再勉强,毕竟就没指望他们去,没好气的说“那你们开车把我们送到院子门口总没问题吧?这么远呢,不会像让我们俩走着过去吧?”
“那没问题”王安月答应完就招来服务生结账,然后领着几人出了咖啡厅进了车里。依旧是王佳杰开车,这一小段路开的跟盘山道一样晃。进了别墅区离别墅还有段距离就停下了。王佳杰回头对牛敢说:“牛大师,前面就到了,我就送到这,你们还需要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牛敢见他不敢往前去了,而坐在副驾的王安月也没有说话,自己宋雷忙活了一小天了还什么都没吃呢,只好张嘴“别的不需要你们买了,但做法很消耗精气,中午还没吃东西,你们去哪给我俩叫些吃的吧,皇帝还不遣饿兵呢,是吧?没力气怎么和恶鬼斗,总不能把它吃了吧。”
“这个当然没问题,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王安月很随意的回答到。
“我俩都没什么忌口的,管饱就行,另外多弄些酒,喝酒壮壮火气,你们应该知道,鬼属阴,必须阳气重才能克制它,还有……”要求太多,说着说着牛敢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多要什么了。
“可以,一会我安排人给你们送来。”没等王安月开口,王安杰痛快的答应了。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1 09:47:06 +0800 CST  
15
牛敢背起背包,推开车门下了车,王安月从包里拿出来钥匙递给了牛敢,“所有的钥匙都在这儿。”
牛敢见宋雷磨磨蹭蹭的还没下车就催他快点,而宋雷却按下了车窗和他说道:“叔,王小姐他们需要保护,我陪着他们,你自己去吧。”
牛敢冲上去拉开车门一把将宋雷从车里薅了出来,转过头告诉王安月快点安排吃的,一会就要开忙了,然后拽着口口求饶的宋雷向那个2号别墅走去。
等两人进了院子,牛敢松开了宋雷,宋雷顺势坐到院子里的休闲椅上,也不在乎上面落满了土,抬起头看着正瞪着他的牛敢,“叔,你真有把握吗?你别一个人不够还拉着我陪你去送死啊。你说你学会算卦我信,就是弄一手冰我也信了,但才几天不见,你说你会法术,你说我敢信吗?”
“没有那把握我敢冒这险。”牛敢一脸奸笑的说道,“再说了,有事也是我上,有鬼也是抓我,你跑的快怕啥。”
听了牛敢的话宋雷还是一副苦逼的表情,“你还有脸说呢,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牛敢明白了宋雷说的是什么,他俩上小学的时候,当时就十一二岁,还没有秋收的时候,他俩周末去偷青(去偷没完全成熟的庄稼),偷了半袋子苞米的时候被看青的(防止有人破坏庄稼,村里组织的守护人员)发现了,宋雷扔下袋子就跑了,牛敢跑的慢被看青的逮住了,就在宋雷以为自己可以溜之大吉的时候,就听身后牛敢大声喊:“宋雷,别跑了,我把你供出来了。”结果就是看青的把两人都送回了家,告了家长,他俩被各自的父母好一顿收拾。这事把宋雷气够呛挺长时间没搭理牛敢,最终是牛敢用了十多根冰棍才挽回了这段纯洁的友谊。见宋雷旧事从提,牛敢也坐在一旁傻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抓鬼,没那本事我能拿咱俩的命开玩笑?信我的,没错,到时那五十万到时了,咱俩一人一半。”
宋雷一听,再看看牛敢那认真的表情,一脸胆怯的说:“叔,你可以调戏我,但不要调理我。我要钱但更要命。”
牛敢和宋雷讲了半天道理,浪费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用拳头劝住了宋雷,终于仗义的同意有难同当,至于后面的福能不能享,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能自求多福了。牛敢见宋雷那副熊样,踢了他一脚,“进去吧,今晚这别墅咱俩说了算,咱们也享受享受。”
刚进了别墅,把一层的全部打开后就看到过来一辆面包车停在院子门口,车上喷着“**大饭店”的字样,车上下来两位服务员,“王先生订的菜已经到了,请问放在哪里?”
牛敢指了指里面的餐厅,“放餐桌上吧。”
两个服务员来来回回的搬了好几趟,一共十个菜,都用半球形的金属盖子罩着。还有一箱子茅台,还没开箱呢,看样子至少四瓶。一切放好后刚才说话的那个服务员过来先向牛敢宋雷二人鞠躬,“您好,您点的菜已经送到了,请您慢用,您用餐结束以后可以通知我们来收取餐具。”说完又行了一礼后和同伴一起上车走了。
牛敢将那些罩子依次挪开,看着那大半桌的菜咽了咽口水,“呦!还真丰盛啊,宋雷,快过看,这都什么菜?”
宋雷虽然没牛敢那么兴奋,还在为接下来的任务担忧,但也来到餐厅看着这些菜,同样的感慨:“真奢侈啊”。确实够奢侈,有葱烧海参、红烧大虾、九转大肠、四喜丸子还有个像是东坡肉的,其他几个不认识的,都是他俩嘴里的大菜,而且都是他们俩个食肉动物的最爱。牛敢打开了酒箱子,里面是4瓶一斤装的白酒,王家这姐俩真够铺张的,自己只是随口说说她们就给准备了这么多。
牛敢正在和宋雷感慨晚餐的丰富呢,外面又来了一辆车,出门一看又是一家送餐的,这次更豪华,清一色的海鲜。
“宋雷,海鲜盛宴啊!”看着依次送进了的菜品牛敢一个劲的大呼小叫,一点也不在乎形象。
二尺长的龙虾,巴掌大的扇贝都被端到了餐厅,看的牛敢站在门口直流口水,自己吃的最奢侈的海鲜就是388元的海鲜大咖了,还不够半只龙虾的呢,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送餐人员留下两支红酒后也说回头等通知再来取餐具就走了。
回到餐厅,牛敢看着满满登登一桌的菜,一半中餐一半海鲜的“雷子,这是够可以的了吧?我让你留下你还不乐意,你看看,你吃过吗?”宋雷撇了撇嘴“你还有心思吃啊?现在咱俩还什么都没准备呢,你拿这些菜给那小鬼上供求他走了算了?咱们拿什么驱鬼。”
牛敢乐了“你只管吃你的就行了,别的又不用你操心,你看看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牛敢把那两支红酒递给宋雷,上面不是英语,他拼都拼不出来,更别说认了。宋雷接过来看看“这是外文,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进口的,国产的酒都有中文。”
“废话,我也知道写的不是拼音,不是中文那一定是外文,还用你说?”牛敢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又拿宋雷开涮,“你英语六级的也不认识?和我这个四级靠买答案的也没啥区别啊。”
“我学的是英语,又不是所有外语都会,就你那英语水平还总爱炫耀呢,英语的音标有多少个你知道吗?”
宋雷和牛互相揭短,牛敢想了半天,还真不知道音标是多少个,有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牛敢嘿嘿一乐不接这茬,拿起桌上的开瓶器把两支酒打开了,“尝尝这外国货,怎么喝?一人一瓶呗?”
“怕你咋的”宋雷接过了瓶子,结果这俩货就像路边摊喝啤酒一样对瓶喝上了,好在餐具都齐全,不然吃菜都用手抓了。
“这菜不错,尝尝。”
“嗯,这菜不错,尝尝这个。”
宋雷被牛敢一带也把害怕的事扔脑后去了,几口酒下肚,世上就没什么事是自己怕的了。
两瓶红酒根本满足不了两人的酒量,喝完红酒又开始喝白酒,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两人不亦乐乎。
“叔,你是不是该准备准备晚上用的东西了,别一会喝多了。”宋雷虽然忘了恐惧但没忘正事,提醒着牛敢。
牛敢嘿嘿一阵奸笑,“准备啥准备,吃喝就是准备,吃饱喝好睡一觉就行了,这就是准备。”看宋雷醉眼朦胧的疑惑的看着自己,牛敢接着解释,“你憨叔我做法不用法器,所以不用准备,你放心就好。”
“你说的啊,到时候打不过再跑我可不管你了。”
“喝酒!”牛敢举起酒杯用酒堵住了宋雷的话。
宋雷再喝了一瓶红酒又喝了不到一斤的白酒后终于倒下了,牛敢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再看看宋雷,不得不佩服这宋雷这小子真能喝,就一个普通人竟然喝了这么多,如果不是自己被老头不知道怎么弄的不怕酒精了,几个自己都弄不过他。
牛敢做那自饮自酌的又是一顿风卷残云,把桌上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终于吃饱了,还埋怨“菜挺好吃,就是量小点。”吃饱后的牛敢伸伸腰活动活动筋骨将宋雷扶好往肩上一搭扛上了二楼,放到朝阳的那间卧室,今晚自己就喝宋雷住这了,二楼不高不低,上下都可以,那个小鬼出来也有个准备。
安置好宋雷后,牛敢来到卫生间,把那个大浴缸放了满满一缸水,然后把自己泡了进去。
“啊,真舒服啊!”
酒足饭饱后在泡个热水澡真的是一种好享受,牛敢觉得这才是向往的生活,在浴缸里泡了一个来小时,牛敢才出来,好在浴缸有自动恒温功能,不然早泡成凉水了。
牛敢重新穿好了衣服,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牛敢也来到卧室,躺在另一半床上慢慢讲神识释放开来,暗地里注视着别墅内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牛敢终于听到一丝响动从地下室传来,“嘶嘶”的声音,就像风吹动地上的落叶一样的动静。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1 11:52:12 +0800 CST  
16
听到声响牛敢急忙翻身下床来到门口,为了安全起见,还用老头教的方法隐去了气息,如果对方只靠感知是无法发现此时他的存在。
牛敢轻轻的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外的景象在他的眼里和白天无异。外面什么也没有,声音还在楼下徘徊,应该是按个房间在搜索。
“雷子,这回叔可没打算坑你呀,如果真的有事,叔只会比你惨……”
叨咕了一会儿,楼下的声音也逐渐靠近楼梯,估计马上要上来了,牛敢不敢胡思乱想,忙悄悄挪到墙角,集中精神等着楼下的东西上来。
慢慢的,声音到了楼梯附近,停顿了一下后开始慢慢上楼,慢慢的一个身影出现在牛敢眼前。似乎老头传的隐息之法真的起了作用,那个身影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上楼后没有停顿,直接转身进了靠近楼梯的房间,确切的说是钻进了那个房间,从门下的空隙钻进去的。
很快,那道身影又钻了出来,转向隔壁也就是宋雷所在的房间,只是这次那道身影懵逼了,因为这个房间它找不到门,
牛敢这才发现,对面的哪是什么小鬼,只是一个直立的纸人,身体是用白纸剪出来的,五官都是画上去的,而且也穿着纸糊的衣服裤子,和真人很像,只是小了几号,难怪走路总有“嘶嘶”的声响,原来是纸人的腿虽然剪开了,但根本不会迈步子,只能双脚贴着地面飘。
牛敢将神识运向眼睛,在纸人的胸口位置发现一丝不太强烈的法力,应该是被使了法,被施法者派来完成它的任务。这个纸人明显没有其他的意识,并没有发现客房门口的牛敢,纸人首先向着阴面的儿童房飘去,到了门口时并没有停下而是轻飘飘的向后倒去,脚前脑后的从门底的缝隙钻了进去。牛敢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个纸人应该不难对付。
纸人钻进去不到两分钟又从门底钻了出来,它这次并没有进入旁边的房间而是向着牛敢这边的客房飘来,慢悠悠的一点一点的离牛敢越来越近。牛敢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还是艺高人胆大,当纸人来到面前时竟然一把将纸人抓了起来,打算看个究竟,纸人似乎也被这突然的偷袭吓住了,慢悠悠的将头转向牛敢,那双画上去的眼珠子似乎像真的一样打量着牛敢,突然纸人原本贴在身上的头发一下子直愣愣的像细长的针一样立了起来,一股刺痛感传来牛敢吓的立马松了手。
纸人一落地竟然抬起胳膊抱住了牛敢的大腿,并且张开嘴向牛敢的大腿根部咬去,没想到这纸人画的嘴竟然真的能张开而且还有牙。牛敢顾不得纸人那扎手的头发,一把将纸人从身上扯下向地上摔去。
纸人并没有被摔倒在地,站稳后立刻向后飘去,速度比刚才快了不止几倍,等牛敢反应过来的时候纸人已经飘到了楼梯口。牛敢忙运转冰封诀,双手结印然后右手呈剑诀指向纸人,喝道:“封!”
还好没有忙中出错,从牛敢身前到楼梯口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冰路,纸人完全被冻在寒冰之内一动不动的立着,看着像寒冬时节刚被从冰窟里打出立马被冻上的鱼,依然保持着逃跑的姿势,牛敢走到纸人的边上,将手按在纸人体外的冰上将冰又加厚了几层,直到纸人体内原本的那丝法力已经彻底的散去了才将冰撤去。
牛敢蹲下身子仔细打量已经平平整整的倒在地上纸人,纸人还是纸人,头发也是纸的,不过不是画的,而是用纸剪的发丝然后贴在纸人头上的。牛敢拿起纸人仔细翻看,在纸人胸口位置的假衣里面找到了一块成人手指大小的木条,黑乎乎的,上面刻有图案,可惜牛敢认不出图案的内容,刚才看到纸人身上的法力就是从这块木头上散发出来的,这应该就是纸人的心脏,现在被自己冻坏了,纸人也没用了。只是不知道这纸人是谁派来的,没什么战斗力,有点法力还禁不住自己的一冻,更也没见识到什么恶鬼,牛敢的兴趣一下子就没了。
牛敢把被自己拆了的纸人又胡乱的拼凑起来,用冰将纸人冻住,像一幅冰画。那截木头直接被他揣进了自己口袋,虽然没什么法力波动了,但既然能储存法力就应该是个好东西,反正别人又不认识,拿了也没人知道。
牛敢把冻住的纸人放到了隔壁客房里,不管怎么说,这个应该够和王安月交差的了,她见到的应该就是这个纸人,即使是有人故意整她,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了,谁知道她都得罪了什么人,反正不是鬼,自己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牛敢想通了,又回到床上,宋雷依旧睡得香甜,还不是的吧嗒嘴,好像梦里还在胡吃海塞。牛敢不敢睡觉,不为别的,他怕见到老头不知道怎么解释,堂堂的一界之主转世竟然干起了降妖捉鬼的勾当,不晓得老头会被气成什么样,重点是生气的老头会怎么收拾自己。虽然不想睡,但不大会的功夫牛敢的双眼就不争气的合上了,神识不自觉的又进入了朦胧界。
老者依旧在树林边的巨石上坐着,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魂游天地。牛敢极不情愿的一点点向他那边挪动着脚步。传功老者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磨磨蹭蹭的牛敢,没好气的说:“既然来了就痛苦点,磨蹭什么呢?”
牛敢见老头语气不是太好,更不敢上前了,在老者面前七八步的位置站住了,弯着腰怯生生的对老者说:“今天的事,您老都知道了吧?”
“知道,怎么了?”
牛敢见老者还是这语气,把心一横,声音也提起来了,大声说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愿意怎么惩罚我怎么惩罚我吧。”说完两眼一闭,挺直了身子等着受罚。
身子绷紧了半天也没等着雷劈火烧的,牛敢偷偷的睁开了双眼,见老头依旧坐在石头上打量着他,牛敢弱弱的问道“您老不会是哀莫大于心死,打算放弃我了吧?”
“你说你不对,那你哪里不对了呢?”老者问道,这次语气好多了。
“我错在不注意自己身份,用您传我的功法去抓鬼,抓到的还不是真的鬼,让您失望了,枉费了您的教诲。”牛敢小声的说道。
“我说过不允许你用法力去捉鬼了吗?”老者问道。
“没有”牛敢被问的愣住了,“但我的目标应该是去不断提升自己的境界和修为,可以去行侠仗义,而不是利用自己的修为去满足自己的私欲。”
“哈哈哈......”老者听完牛敢的解释大笑起来,“修行就不用生活了吗?哈哈,你转世就是为了能自在的修行,如果你活的都不自在,那你修的又是什么呢?到时你创造的天地还是你想要的天地吗?”
“您的意思是我说可以利用修为去改善自己的生活?不会坠了当初一界之主的名头?”牛敢听完老者的话心里不再紧张了。
“当然可以了,学以致用不是很好吗?”老者乐呵呵的说着,“你是你,不要想着什么前世还是别的,你是现在的你,该想的是将来,再说了,你经历过这么多次的转世,又不是世世争气,谈不上什么坠了名头。”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想笑又憋着笑的神态。
“我的前世都经历过什么啊,你这样的表情。”牛敢见老者这幅表情问道。
“你真想知道?”老者问道,见牛敢一个劲的点头,说:“你做过乞丐,也转世做过小偷,而且还转世做过妓*女,哈哈哈.......”老者说了很多牛敢前世的身份,最后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牛敢见老者笑的那么开心,心里这个别扭,老者毫不在意自己的举止大笑了半天,然后还笑眯眯的打量着牛敢,看得牛敢心里一激灵,“这老头当初不会是我的恩客吧?”想想心里就一阵发麻,一不小心真的就问了出来。
老者一听牛敢的话气的直骂,“你自己不争气,干起了那勾当......”骂了半天才住嘴,牛敢也没问出来到底他嫖没嫖过自己,就知道那辈子自己做*女还算成功,做过花魁最终还嫁了个将军。
和老者扯了半天,牛敢放下了顾虑,像老者询问从纸人身上得到的那截木头,因为木头在牛敢的兜里,而牛敢又没有将实物拿进朦胧界的实力,只能凭空去描述给传功老者,说了半天牛敢还感觉描述的不够彻底老头都烦了“闭嘴,你那些事那些逃出过我的眼睛,我看的比你清楚。”
“那木头是什么宝物?竟然能储存法力。”牛敢如捡到宝贝似的让老者给他讲解。
“就是一截普通的阴沉木,刻上法阵被施以术法,年头有点久了,再加上后来使用者使用不当,法力消逝的有些严重,算不上什么好东西。”老者看着他一点世面没见过的样子,一点不在乎的评价。
“那截木头能让纸人动,而且还能攻击人,是不是什么邪物啊?”
“物品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就看被用来做什么了......你成魔的那一世,修的还是这类功法,却肆意妄为,你却修成那样,是功法不对吗?而且仙魔本无不同,只要守住道心......”
老者说上了瘾似的,口若悬河的给牛敢上了长长的一节课,听的牛敢目瞪口呆,就在牛敢还沉醉在老者的话语中时,老者打住了话头,看着牛敢说“你先回去吧,又有不速之客来了。”老者看着依然呆愣愣的牛敢说:“记住,修为可以为你服务,但不可故意在凡人面前显摆,更不可恃强凌弱,你修的是自在之心而不是恣意妄为之心,而且这世上能收拾你的不再少数,少嘚瑟。”说完将牛敢送出了朦胧界。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1 13:07:47 +0800 CST  
17
牛敢醒来后忙将神识全面散开,虽然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但他感觉到有东西进了别墅,而且就在一层。
牛敢推门出了客房,双手握拳横在胸前,小心翼翼的从楼梯来到一层。发现在一层的餐厅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侧背对着自己似乎在打量着餐桌上的残羹冷炙。从轮廓看是个留着大波浪的女子,穿着绛红色的长袍,脚底穿着一双低跟的皮靴......脚是离地的,并没有踩在地毯上,牛敢心里一紧,暗道这回来的真的是鬼了。
对面的女鬼也觉察到了有人靠近,猛地把脸转了过来。
女鬼突然转身让牛敢心里一紧,但看到对方的模样后牛敢倒没有受到惊吓。牛敢发现对方竟然没有以前见到的那些无意识的鬼魂的阴恻恻的鬼样,五官也不像其他鬼那样模糊,脸色虽白但不是游魂野鬼发青的惨白,五官很精致,看着有些安详。女鬼看着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更说的上风韵犹存,好像还精心的捯饬过,可能生前是个爱美丽人,没有丝毫的凌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道行,牛敢心里估计这不是惨死的女鬼。但另牛敢疑惑的是从对方身上见不到鬼的那种黑黑的鬼气,难道是修为高超的鬼魂?想到这牛敢心里一惊,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是你收了小五?”
对方竟然能直接开口,让牛敢更为震惊,而且正专心打量着对方,牛敢根本没注意她说的是什么。
女鬼见对面的这个胖子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只顾着打量自己,气的破口大骂:“你这个肥猪,把小五还我。”
“什么小五?”这次牛敢听清楚了,还是看着女鬼,傻愣愣的问道。
“装什么傻?小五今天来这里巡查却突然不见了踪影,也没了气息,我到这里发现只有楼上有两个人,而那个人明显是个普通人,除了你难道还能有别人收了小五?”女鬼恶狠狠的盯着牛敢。
“靠,刚才一忙活忘记隐藏气息了。”
“你说的是那个纸人吗?在楼上扔着呢,你要我就给你。”牛敢总算明白小五是谁了。
“扔在楼上?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它的气息......你把它毁了。”女鬼怒道。
说完忽然飘到牛敢面前掐住牛敢的脖子。牛敢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想到这个女鬼竟然能够实质化,那双鬼爪如同铁钳一样有力。牛敢一阵挣扎,想掰又掰不开对方的手,慌乱中一通乱打,只听到“啊”的一声叫喊对方竟然松开了他。
牛敢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见对方已经退了很远,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牛敢大骂:“你个登徒子,怪不得帮那个贱人,原来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见别人好东西就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牛敢这才发现刚才在慌乱中打到了对方的胸口,但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暗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是真的摸到肉身了,至于这么夸张嘛,而且还骂自己,也生气道:“你这人,不是,你这饿鬼怎么这么无礼?你派纸人来害人,现在又倒打一耙,真是可恶。”
“你个肥猪、色鬼,骂谁是恶鬼,本仙姑以神化形会查看小五下落,现在收拾你这个小变态。”女鬼被牛敢气坏了,张口闭口的色狼变态。
“鬼仙姑,小五真的就在楼上,你要就拿走啊。”见女鬼气性越来越大牛敢忙解释。
结果女鬼越听他的解释越生气,“你还说我是鬼,变态,小五已经被你毁了,我现在就让你变成鬼。”
女鬼又向牛敢冲来,这次她没有去掐牛敢而是直接冲向他的身子打算直接把牛敢的魂魄撞出去。
女鬼哪里知道牛敢现在的神魂被老者淬炼的如何强大,天天在朦胧界被雷劈火烧的,早已神魂坚固,岂是她能撼动的,女鬼撞到牛敢身上还没进入身体呢就被一股力量直接推出去了。牛敢见女鬼真的是要自己的命,不敢轻敌更不敢呈口舌之快了。此时只庆幸自己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不然刚才直接就挂了。
自己没有抓鬼的经验,就知道鬼属阴,怕火,自己倒是能放火,但没把鬼制住再把这别墅给点了那自己真的要死了,陪不起啊。
牛敢见女鬼又要向自己冲来,直接用出了引雷决,但自己控制的落点不对,闪电刚劈下女鬼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不远了,根本没劈到。女鬼被突然出现的闪电吓到了,再看看地面被雷劈出了一个坑,地毯变的黝黑破烂不堪,雷是至阳之力,她现在是阴魂之体,她有些怕了。女鬼发现是牛敢引来的雷,知道牛敢有点本事,只是准头不足,内心的恐惧被气愤掩盖了,她的速度更快了。
牛敢见自己劈不到女鬼,不敢再用雷了,见女鬼速度提升了不少,自己总躲也不是办法,原本挺宽敞的客厅现在显得根本不够和这鬼拉开距离的。被逼的没有办法,牛敢一咬牙,手里掐诀的速度也加快了,在女鬼离自己不到一米,差不多抬手就能够到自己的距离时喊道:“冰封!”
客厅乃至餐厅里瞬间都被冰覆盖住,门窗都被冻住了,女鬼被冻在了自己面前。牛敢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好在自己的冰不一般,这种魂灵状态的也能冻住,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打了,这是牛敢冰封诀现在能发挥的最大威力了。牛敢见女鬼被自己冻住,就像个冰雕一般,在冰里还保持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姿势恶狠狠的看向自己,又释放了一次引雷决,这次目标不能动了,女鬼被劈个结结实实,整个屋子里都是惨叫声。
正当牛敢要再劈这女鬼几次斩草除根时,突然听到楼上宋雷的喊叫,“救命啊!憨叔,快来救命啊!”
牛敢听到宋雷的叫声马上跑到二楼,一看自己刚才全力施法没控制住,连带二楼的都冻住了,客房的门已经打不开了,宋雷在里面不停的敲打着房门喊救命。
牛敢收了法术,推开了房门,见宋雷正裹个被子站在门口,看来是被彻底的冻醒了。牛敢感到一阵后怕,第一次庆幸自己法力不足,施展冰封诀的范围有限,这里的威力明显减弱的太多,不然宋雷就成了被冻死的冤死鬼。想到鬼突然想起楼下的那个女鬼,现在没有声音了,不会跑了吧,牛敢忙再次跑下楼,楼下哪里还有女鬼的影子,果然冰一消失就跑了。牛敢想到女鬼被自己打伤了,应该跑不远就想开门追出去。刚要跑就听到脑袋里传来传功老头的一阵声音,就想在耳边说的一样,“不要赶尽杀绝了,你的冰不是普通的冰,你又把我不住力度,刚才一击对魂魄伤害极大,再被你以雷法伤害到,她逃了也难以继续为害,即使不死也差不多了。”
“她还活着?她不是鬼吗?”牛敢心理嘀咕道。
“你不用胡思乱想,以后我再和你说她的问题,先看看咱们收拾被你折腾的屋子吧。”老者的声音消失了。
牛敢打量了一番屋内的状况,客厅和餐厅凌乱的不成样子,地毯已经七零八落的了,下面的地板也支离破碎了,还有些焦了,地面还被雷劈出了两个坑。这可怎么收拾啊,抓鬼抓的都快拆房了,明天怎么和王安月解释。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1 13:08:04 +0800 CST  
18
牛敢正在为这状况发愁呢,宋雷打开了楼梯的灯,裹着被子一步一步的挪下楼梯,摸了半天打开了客厅的灯,还不停的颤抖,问道:“叔,你和鬼照面了?打成这样,抓住了吗?”
“本来都抓住了,结果被你搅和的又跑了。现在屋里折腾成这样,怎么和王安月解释。”牛敢一脸着急又气愤的嚷道。
“又跑了?不会再来吧?叔,咱俩快跑吧,刚才我都差点让你吓死。”说着,宋雷就要拉牛敢走。
“看你那德行,怕成这样。”牛敢看着宋雷咧了咧嘴,“鬼是跑了,但已经没事了......”
牛敢把刚才经历的都和宋雷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敢提起老头和自己说的女鬼还活着,只是说女鬼跑了也离魂飞魄散不远了,同时把自己担心赔偿修房子的事也说了。
宋雷听鬼的事没事了,心里也就踏实了,再听牛敢担心赔偿人家维修费用,他白了牛敢一眼,“叔,你胆子这会这么小了?造成这样才能显出来你的能耐呀,这才能说明你真的是高手啊,咱们是为了抓鬼施法才这样的,法术啊,能是没破坏力的吗?普通人能吗?那个胡乱画符的道士点多少道符能有这效果,叔,这些只能说明你是高手,比高手还高出一手的高手。”
牛敢听宋雷的解释,一想也是,多多少少也就放心了,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都半夜两点了,楼下被冰冻完还挺冷,两人一合计,也不住二楼了,直接去了三楼的主卧,研究了一下明天怎么和王安月说,然后接着睡觉,牛敢是真的累了,不管是肉体还是神识消耗的都不小,没说几句话就睡了过去。
牛敢到了朦胧界不顾休息恢复神识就直接问传功老头那女鬼是怎么回事。
“你呀,见识太少了,真该好好见见世面。”老头撇了下嘴接着说:“她哪是什么女鬼,她是个略懂修炼自身魂魄的人,那个女鬼是她真魂出窍。”
“真魂出窍?和我在医院那次一样?”牛敢疑惑的问道。
“你那次是被动的,她是主动的,”看着牛敢依旧疑惑的模样,老头给他讲解到,“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为天地人,死后天魂归天,地魂归地,人魂即生魂主生死,而修炼魂魄就是以修生魂为主......”
“如果那是对方的生魂,我冻伤了她的人魂,她是会功力尽失还是会死翘翘?”
“虽然你的功法举世无双,可你现在的修为有限,还不足以一击就将生魂抹杀,但生魂受损,那人也生不生、死不死,生不如死。”老者面无表情的讲解,似乎那人的生死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与草芥没什么区别。
牛敢听完老者对魂的一系列讲解,再看看老者:“那你算是魂吗?”
老者被牛敢的突然一问问住了,想了半天,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说:“我似实非实,不属于这天地之间,更不入轮回,不属哪一类。”
说完便不再言语,也不再理会傍边的牛敢,实属罕见。牛敢见老者似乎想起了心事,便自觉的去一旁修炼,不敢再打扰。
第二天天刚亮,牛敢就醒了过来。不是不想睡,而是在修炼的时候活生生的被饿醒了。昨晚的战斗消耗的太多,昨晚的饕餮盛宴早就消化的干干净净,想想楼下不成样子的餐厅不敢奢望能找到吃的。牛敢起身洗漱了一番,伴着肚子里不间断的咕咕催促声,还是决定去楼下转转,万一有漏网的饭菜呢。
在楼下翻半天了也没找到能吃的东西,盘子满地都是还四分五裂的能找到吃的才怪。没找到吃的,牛敢用力裹了裹衣服,把自己扔进了还算完整的沙发里,然后一动不动的等着宋雷醒了好出去弄点吃的。
宋雷没有多久也下楼了,哈欠连天的还拿着手机,看样子是被电话吵醒的。宋雷走到牛敢身前,伸脚踢了牛敢大腿一下,“叔,起来吧,王美女来电话了,问咱们的战况,一会就过来。”
牛敢白了他一眼,依旧一动不动的说:“她来带吃的吗?我饿。”
“不知道,我告诉他处理好了她就挂了电话了。”宋雷顺势就做在了牛敢的腿边,而牛敢依旧不动,连话都懒的说了。
不到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和砰砰两声车门声,紧接着是一阵噔噔噔的小跑,但到了院门口却又停了下来,半天才听到有人敲门。牛敢顾不得饿了忙坐了起来,又踹了一脚身旁的宋雷,让他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王安月姐弟,她们正在看着院子里发呆,宋雷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也呆住了,满院的植物都枯萎了,昨天已经有些绿意的植物都成了光秃秃的了。其实门并没有锁,只是她俩不敢进屋,宋雷缓过神后把她们请了进来。
王安月和王佳杰转过玄关进了客厅一下子惊的合不拢嘴,这还是她以前的别墅吗?昨晚是抓鬼了还是拆迁了?都经历了些什么?天花掉了,地毯破了,地板也毁了,楼板都看见坑了......
牛敢站起来请王家姐弟坐那个还算完整的沙发,她们却没有挪步,目瞪口呆的打量这个面目全非的客厅,牛敢尴尬的站在一旁没有妨碍她们欣赏自己的大作。
王安月首先从惊讶中恢复,看着身侧的牛敢问:“牛大师,鬼抓到了吗?”
相比于乱七八糟的客厅,她更关心这个。
“已经搞定了,您稍等。”牛敢回到二层的客房里将冻成画作一般的纸人拿了下来,放在茶几上,“其实你们看到的不是什么鬼,而是这个纸人,它只是被人操纵的,有些手段。”
“真的是这个,真的,是个纸人。”这姐俩儿指着纸人叫到。
牛敢没接她们的话而是指着客厅及餐厅继续说:“这些就是在和它争斗中打烂的。”
“是啊,你们是没看到,昨晚我们打的那个激烈。”宋雷在帮忙插话道:“这个纸人你别看它小,特别难对付,我们先用血浸在白酒里泼然后......,都对付不了它,最后我叔用冰封住了整个别墅,没看到外面的花草和树都冻死了嘛,我叔将整个别墅都用法术冻住了,后来它又来个帮手。”
“啊!还有帮手?”这姐俩又吓了一跳。
“那可不,”宋雷继续瞎掰呼到“后来又来个女鬼,更厉害呀......,后来我俩没办法请来了五色神雷将女鬼劈的魂飞魄散,哎,作孽呀!”牛敢听宋雷一直在瞎说但也插不上嘴。
“女鬼被劈没了?”王安月兴奋的问道。
“那当然了,被我们的神雷劈的灰都没剩。”宋雷说的好像有他不少功劳似的。
王家姐弟见女鬼被除了,以前见过的纸人现在就在茶几上和纸片没什么区别,相视一笑,乐呵呵的坐在沙发上。
牛敢见宋雷终于天花乱坠的说完了,王家姐弟坐在沙发上一副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欢喜劲,来到沙发前对王安月不好意思的说“王小姐,鬼也抓完了,您看这钱什么时候付给我们?”
王安月一摆手,“这个好说,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把你账号给我。”
牛敢从钱包里掏出了08年奥运会时办理的银行卡,上面还有个福娃。王安月接过卡拿出手机对着卡号就把钱转过去了又把卡还给了牛敢。牛敢的手机不一会就响了,到账真迅速,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果然是银行的到账信息。
“不对呀,王小姐,怎么是20万?”牛敢拿着手机对着王安月说,宋雷闻言立马凑了过来,王佳杰也侧脸看过来。
“怎么不对了?”王安月收起了以前的楚楚可怜模样摆出了一副冷脸。
“你昨天答应的,帮你把你处了,你就给我们50万,你忘了?”牛敢说完和宋雷都盯着王安月。
“我没忘,昨天我答应的是只有你把鬼除了,我就给你50万。”王安月与牛敢对视着,“但你怎么能证明你把鬼除了,现在就这个这么一个纸人,算什么鬼?”王安月指着纸人对他说道。
“你这是言而无信。”牛敢被王安月气到了,宋雷在一旁也和她们呛声起来,但王安月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站了起来在屋里慢悠悠走动着“什么是言而无信,要是按照你我约定的,我可以一分钱都不给你。”
牛敢指着王安月,见她是真的要赖账,气的嘴直哆嗦“你、你这就是要赖账呗,我告诉你,鬼我都能除还差你个人了?”王安月闻言走到牛敢面前把胸一停,“怎么的?想把我除了?你试试啊!”她看出来牛敢没有敢把怎么样的胆子就更加泼辣了。宋雷见牛敢不行了就和她吵,但还是败下阵来。牛敢知道她是铁了心的过河拆桥,多说无益还是走吧,走之前瞪着王安月说“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能生育了,人在做天在看。”说完不管王安月后面的叫骂转身拉着宋雷走了,也没管他们怎么处理那个纸人。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1 13:41:37 +0800 CST  
19
两人走出了小区大门,宋雷还在不停的骂王安月就是个贱人如何如何的,牛敢没有理会宋雷不停的咒骂,其实他认为虽然不是五十万,但二十万也不少了,一晚上就比工资好几年赚的还得,还有什么要骂的呢。
牛敢四处踅摸着公交站或者出租车,但别墅区附近哪有公交站呢,这么早别说出租车连个过往的顺风车都找不到。结果两个人走了一个来小时才找到一个公交站,大周末的车站别说车了连人影都没一个,宋雷早不骂了,现在如果不喘气没事的话,他连喘气都不想了。牛敢本来就饿现在到了公交站原本还有点动力也消失了,两人不顾形象的坐在马路边等公交。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等来了一辆公交,俩人直接坐到地铁站,在地铁站附近才找到卖早点的填满了肚子。等两人到宋雷的住处已经十点多了,牛敢直接把宋雷的床给霸占了,宋雷也没争,直接往沙发上一摊,两个人就这样歇了一个来小时,牛敢才从床上起来,坐到宋雷对面的椅子上,“你把你卡号给我,下午我把你那十万给你转过去。”
“你还真给我呀?我可啥忙没帮上啊。”宋雷没想到牛敢真的要分给自己一半,而且自己也受之有愧。
“当初不就说好了嘛,一人一半,我可不像那个女人一样说话不算数。再说了,没你我怎么能遇到这事,现在应该还找工作呢,你别推,咱俩你也用不着说别的,有那心思你就多给我介绍点门路,以后有这事咱俩接着干。”牛敢没让宋雷再推辞就替他定了。
俩人又歇了一阵,中午找个地简单吃了点,毕竟昨晚吃的太好了,现在虽然有钱了也不敢吃那种大餐,想庆祝又没有昨天的好还不如简单的吃点呢。吃完饭后牛敢就出去找银行把宋雷那份给转了过去。从银行出来俩人还一直在贱笑,一晚上赚了十万,出去卖身也赚不到啊,除非去卖*肾。门口的保安吓得一直盯着这一胖一瘦的两人以为要图谋不轨呢。
宋雷是有钱不花就闹心的主儿,钱刚到账就和牛敢研究添置点物件,换手机?换电脑?还是买单反?让牛敢给他提点建议。牛敢想想自己卡里现在十万多了,是应该买点东西了,李晴一直想买个苹果手机却一直不舍得,结婚到现在孩子都要会走了也没给她买过什么,结婚时也没有像样的婚礼,现在有点小钱了,给她买个苹果手机吧。牛敢和宋雷一说,宋雷直说他就是个穷人,给老婆买个手机就完了?但见牛敢一口咬定就买手机,他也没办法,决定也换个手机。
买苹果手机就去西单的体验店,样式多还能随便玩。等俩人到了西单的体验店才发现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啊,样品机是可以随便玩,但这人也太多了,好像这里的手机不要钱似的。俩人挤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卖手机的导购也没空搭理他们,最后俩人只能悻悻的挤出去了。
两人在门口一个劲的感慨有钱人真多,大几千的手机对于人家来说根本不是事。宋雷说要不咱们去找山货吧。
“山货也在京城?他不是在南方吗?”牛敢问道。
“他去年就回来了,春节的时候也回老家了,说现在在京城卖手机呢,好像混的不错,比咱俩强。”
他们俩口中的山货是他们村的一个同龄人,比牛敢大两岁,原来名字叫孙占山,后来自己长大了认为名字不好听,像土匪,改成了孙满山。牛敢和宋雷他们笑话名字改来改去还是有山,怎么改都是个山货,于是就叫他山货。如果说牛敢胖的像猪,那么孙满山就可以说是壮的像牛。孙满山还叫孙占山的时候就爱仗着身高体壮欺负同龄或更小的孩子,其中就包括牛敢和宋雷,后来牛敢和宋雷俩人合伙把孙占山堵在苞米地里一顿胖揍又把他扒个精光在野地了挨到半夜才敢回家,后来见到牛敢宋雷他们俩他就老实了,毕竟年龄相仿,没了冲突的三个人经常在一起玩,关系也很不赖,就是没他俩儿这么铁而已。读完初中孙占山就不再上学了,在工地上干过小工,在厂子里也干过,前几年听说跑到南方和人学做买卖去了,所以很少联系了。现在牛敢听到他也在京城,就让宋雷联系他,不为能买到便宜手机,更为了多年的老友能在异地相聚。
宋雷打通了孙满山的电话,聊了几句就挂了,告诉牛敢那小子在南城方庄那边,在一家电器城上班,现在在班上,让他们过去找他。俩人转了两趟公交,终于来到了孙满山说的电器城。进门一楼就是卖手机和电脑数码商品的,俩人在柜台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孙满山。宋雷就给他打电话“山货,你在哪呢?我和憨叔找你半天没见到你......在库房?擦,快点。”
“山货在库房对货呢,让咱们等会。”
“那咱们先看看吧,我看到这里有卖苹果的。”
两人来到了苹果柜台,柜台上有几个样机,边上围了大半圈人在看,有两个看着挺漂亮的女导购,一个在讲解一个在一边站着。两人看了半天,样机也没摸到手,有个中年人拿着那款苹果5手机一阵摆弄也没看出来要买的意思,还不断的挑逗那个导购。宋雷直接挤过去把手机从中年人手里抢了过来,嘴里还说“我看看,这款iphone5和4s区别大吗?”
“嘛呢?没看我正看着吗?什么素质?”那个男的一嘴京片子不耐烦的说道。
“你看多久了还看?要买就快点,磨磨蹭蹭的能不能行?”在女导购感激的目光下,宋雷更不惯着对方了,“买的起就买,买不起看那么半天就你的了?”
“嘿,孙子,你怎么说话呢你?什么素质?”那人一脸气愤道。
“你给谁当孙子呢?你在这耽误大伙了,这店是你家的?就你自己摆弄,让不让别人买了?”宋雷的话引起了共鸣。
“就是,他都看半天了也没说买不买……”
“还一个劲的问人家小姑娘哪里人多大了……”
“就是,那个小姑年都没搭理他......”旁边有人小声嘀咕道。
那人一见讨不到趣转身就走了。
“美女,这个苹果5什么配置?”宋雷问起了刚才被那人一直烦着的导购。
“先生,这款手机内存是......”那个导购到时很职业的和他讲解了半天。牛敢在一旁也认真的听了半天,导购讲完了介绍,又接着向宋雷说5和4s的区别。
牛敢问站在一边的那个短发导购,“64G的多少钱?”
“裸机价格是6888元。”
导购看了他一眼回答完就不在搭理他,在她眼里牛敢和刚才走的那人差不多,都是看看再调戏自己几句而已,这样的人她见过的太多了,尤其胖子,更猥琐。
牛敢见这个导购不爱搭理自己就问还在和宋雷介绍的导购,“美女,这个64G的裸机送别的东西吗?”
没等导购答话呢,宋雷就问牛敢“叔,你打算买这个?”
“恩,买就买个好的。”
导购见这个胖子和面前这个帮自己说话的瘦子是一起的,就说:“这个送原厂贴膜的,加二十元...”
“小雨,这是我的客人,你招呼别的客人吧”站在一边导购打断了这么叫小雨的话,她见这个胖子打算买了,接着介绍:“先生,这款手机赠送原厂贴膜,加二十元可以赠原厂手机壳一个。”
宋雷在旁边看不过去了,“不好意思,我们是一起的,一直是这位美女在给我介绍,我们打算从她这里买。”
他本身就是做销售的,知道这女的应该有所依仗欺负那个小雨呢,本身就对这行为很反感,何况受欺负的还是个美女。转身对小雨说:“我们买两部64G的,开票吧,能刷卡吗?”“可以。”在短发导购满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注视下,小雨到操作台打算开票。
“小雨,还知道规矩吗?不能抢单。”短发导购还不死心,已经开始以资历压人。
“啊...,惠姐,他们是我接的。”小雨弱弱的反驳道。
宋雷在一旁看着那个女人咄咄逼人的,而这个小雨明显是被欺负怕了,所以帮腔道:“怎么的?我爱在谁买在谁那买,碍你什么事?”
“但这位先生是我接待的,先和我问的价格,而且一个导购在同时空闲的时候不能同时接待两个顾客。”这个叫做慧姐的还在坚持自己的想法。
“怎么回事?”正在几个人纠缠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
短发导购见到来人直接跑过去“主管,你看看,小雨抢顾客......”
那人听完向这边望过来,看到牛敢二人立刻紧走几部,在周围诧异的目光中张开胳膊抱住了牛敢,还用力的拍了拍,“牛叔,哎呀,你还是这么...这么健康。”当着众人他不好说出胖来,更不敢叫憨子,憨叔那是宋雷叫的,他叫的话牛敢真揍他。
牛敢这才认出来他是孙满山,“好久不见。”
“山...你怎么才来”宋雷在一旁叫到,差点把货字说出来,三个人围在一起聊上了。
短发导购一看自己的后台主管和他们认识而且好像还关系不错,立马也凑上前,“主管,这两位是您朋友?”“那是,这都是我从小的朋友,哈哈,二位,这是我朋友,对,朋友,李慧。”说完还搂上对方的肩膀。
牛敢二人一看这是关系不一般呐。旁边的小雨见这几人有说有笑的,自觉的往柜台后退去,自己是抢不到了。
孙满山虽然听了李慧的话但也知道李慧的为人,又把小雨叫了过来,“你们俩是同事,要互相谦让,这样吧,他们不是买两部吗?算你们一人一部。走我的内购价。”
李慧听完没说话,她的目的达到了,提成也到手了。小雨虽然不情愿但也默认了,赚到一份总比没有强,谁让人家有一腿呢。李慧先给牛敢开了票,然后小雨才去开票。
牛敢对正在开票的小雨说:“再给我开一部8G的4s。”几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李慧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那个是给我老婆的,这个4S我用。满山这个还有折扣吗?”牛敢笑呵呵的问孙满山,看不出有意还是无意的。
“这让你说的,必须有。”
就这样三部手机省了差不多两千,牛敢也没用手提袋,直接扔在宋雷的包里了。
楼主 丑行僧  发布于 2020-01-11 14:50:45 +0800 CST  

楼主:丑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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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1-09 22:01:3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05 20:10:3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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