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来自天猫星

15.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我只想实现一个愿望。请不要去寻找我的踪迹……别担心,我们还会见面。在不久的未来……水玉。”一张简短的信,此时静静的躺在阿瑞斯手中。
“她可真潇洒,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墨哈皱着剑眉,一脸严肃的看完字迹潦草的字条后说。
尼索斯伸手夺过字条,粗粗的看了一遍说:“从这字迹上看——她好像是临时决定离开的。而且我觉得她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有,她不希望我们知道。所以,才悄悄的离开。”
穆阳从尼索斯手中接过字条,匆匆的扫了一眼。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知道这丫头有计划。此时,他恨不能把这消失的人抓回来掐死。
“她到底想做什么?”穆阳阴沉着脸,将字条扔在桌子上。
“很奇怪,我们什么都没查到。她怎么会有线索,也没见她出去过。”尼索斯有些疑惑了。
墨哈转转眼珠,不经意的将目光投向了穆阳。穆阳感受到这带怀疑的目光,他狠狠瞪了墨哈一眼。
墨哈头一扭装作没看见。墨哈心说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哼,看你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到哪里去找人?”他问尼索斯。
尼索斯皱着眉摇摇头没有言语。
屋中陷入沉静,几个人相视无语,而心中都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在他们研究到哪里去找人的时候,失踪的人已经进入了古老的国度。

“这里是古文明诞生地之一,这里曾经有过震惊世人的文明。”我倚在窗前看着那美丽的异国风情。“事情将在这里结束,可是,我要怎么做呢?”眼中是这异国风情,可是我脑子里却盘旋着各种计划。但是好像哪一种计划到最后都被推翻,毕竟只知道事情发源地在这里,可是具体的……哎!
“从这里向南七百多公里,就是古代埃及的都城‘底比斯’。图特摩斯一世就长眠在那里,继他之后有三十多位法老长眠在那里。因此上那里又被称作‘帝王谷’……”一个人默默的跟在一群游客的后面,专心听着讲解。不远处屹立着那令人遐想的,极其神秘的金字塔。
我们眼前的这座金字塔,按照导游的介绍,始建于公元前2670年,原高146.5米,因顶部剥落,现高有136.5米……说到这里她还提出了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这座金字塔一共用了多少块石头?另一个问题是,这是哪位法老的陵寝?这个问题提出的有些突然,大家先是一愣,而后开始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我仰视着这巨大的建筑物,想来它建成的时候一定比现在还宏伟。可是时间的脚步,将那一切变成了历史。虽说它久经风沙的侵蚀,但还是能感受到它的威严和雄伟。
这得用几万块石头呢?这真的是帝王的陵寝吗?我在心里琢磨着。至于,谁的陵寝……我左看看右看看,应该有标志吧或者什么墓志铭之类东西。我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其实就是有,八成我也看不懂。
“你说——这是谁的陵墓?”旁边一个人捅了我一下问道。
我侧头看看,好像不认识。此时,他也转过头看着我,“你觉得这是谁的陵墓?”他面无表情的又问道。我看着他,不知为什么一股冷气由脚底升起,虽然此时这里很热。我僵直的扭转头不看他,就假装没听见。
“喂!”他又捅了我一下,“你说这是谁的陵墓?”我用手挠挠头往另一边蹭去。希望他不要跟过来。我在心里祈祷着。
“喂!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这人真是阴魂不散,我瞟了一眼跟过来的人。这人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就像没听到一样,埋头往人群里挤。
“她看不见我吗?不应该啊。”他随后的这句话照实让我一激灵,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听到。我的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扫视一圈,好像他们都没有听到这句话,那么只有我听到了?难道说,只有我看到这个人了?不会吧。
“是不是孟卡拉的陵寝?”人群中有人大声问。
导游笑着摇摇头,“不是的,孟卡拉的陵寝在那边。”她边说边指出了方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也有一座金字塔。
“那就是乔赛尔的陵墓?”
“乔赛尔是第一个建金字塔的法老,但是这座不是这位法老的陵寝。”
我看了看这座超大的金字塔,同那边的金字塔比起来是很大。
“胡夫?”我有些不肯定地说。虽然不知道金字塔到底是不是陵寝,但是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了,我也不好太过于较真。不过……总觉得这不是陵寝那么简单。
“是的,是胡夫金字塔。”导游点点笑着问,“那么你知道一共用了多少石料吗?”
我再次仰视这巨大的建筑物——多少块?我摇摇头,心说不知道最好不要乱说,被人笑是小事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是大事。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的觉得,如果太过张扬似乎会引发什么事情。
“两百三十万块。”在人们低语的时候,声音就是从我身后传来的。而且声音很轻刚刚好我可以听到,我下意识的转身看去,不由得一惊——我前脚到这里,穆阳和尼索斯这俩人后脚就到了。速度比我还快,难以想象!我缓缓的转过身,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有那么多吗?我觉得也就一百万块,不,三百万块?”尼索斯看着金字说道,但是,他这话似乎是说给某个人听的,所以声音不大。
穆阳眉梢一挑微微一笑问:“你确定吗?要是你猜错了,晚饭你请。”
尼索斯有些犹豫了,他看看穆阳又看看金字塔。“我……我……我确定。”他这话一出口,穆阳的脸上就展开了胜利的笑容。“那么,你输定了。”
听了这话,我立马脸一黑心说这两个人跑到这里赌晚饭来了?!真希望我不认识他们。我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挪了挪。
“一共是两百三十万块巨石。”这个数字让不了解金字塔的人照实吓了一跳,不由得发出惊叹声。也不知道这古人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放在现代,这个工程不算什么,我们有先进的机器设备啊。可是古代恐怕没什么切割机、吊车之类的设备吧?
“最轻的石块是1.5吨,最重的大概有160吨。”一个文弱的女孩在我后面自语道。这让我一愣,她知道的这么详细,为什么刚才不说呢?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古老的埃及人是如何建造这惊人的建筑的?又为什么建造它呢?”我注视着那座金字塔自语道。其实,世界上有很多建筑,其建筑方法和用途是现代人所不知道的。这也就成为了历史中一个个谜团。
“有人猜测这是外星人的杰作!”我侧转身看着说话的人,“在这金字塔的下面,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有谁掌握了这秘密,将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文静的女孩很神秘的看着我低声说,她的目光从镜框上射出来,严肃认真一幅学者样子。
我不由得一愣,而后我看看这巨大的金字塔,我心中也升起了几分好奇。是啊!这么巨大的建筑物,就说这石料当初是怎么弄来的呢?难道说,真是ET的杰作?这么一想,我不由得和那些人联系起来了。
“学者们认为这是极其荒诞的。”不知何时,尼索斯来到我们旁边,夹在我们中间说。从他的神态中也看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那个女孩白了尼索斯一眼,她用手往上推了推眼镜,很高傲的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出神。
“你不会也相信吧?”尼索斯注视那个背影摇摇头,而后侧头看着发呆人问。
我瞪了尼索斯一眼,可是啊我真的和那个女孩的某些想法是一样的。先不管专家是怎么说的,就拿金字塔的一些想象来说就是无人能解答的。
“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我凑到他耳边低语,说完我就继续跟着人群走。
“喂!听她讲不如听我讲,我讲的一定比她讲的精彩。”尼索斯的话招徕旁边人不满的白眼。他朝那人笑笑,结果回答他的又是个大白眼。“这么不友好!”尼索斯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嘴里咕哝着。
“这是吉萨金字塔。这座狮身人面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也许更早一些。”
……
我看着那高大而一些地方被侵蚀的狮身人面像,总觉得它和金字塔不是一码事,应该说不是成套的。

这片被太阳炙烤的土地上,暗藏着曾经的繁华的城市,还有国王的陵寝和塑像,古埃及人创造了辉煌,可是,这辉煌却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留给人们只有这些孤独的建筑物,它们向人们讲述着那曾经的辉煌!
滚滚热浪使人难耐,我将地图顶在头上,好遮挡出一片荫凉。裸露在阳光下的肌肤已变了颜色,有种灼烧感。脚下的黄沙被烤的发烫,据说有风湿的人被埋着这样的沙子下,有助于缓解病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头上顶着地图,手拉起边缘制造出一片有限的荫凉。我继续跟着旅行者们,游走在这片炙热的大地,在这里就连风都是热的。一波波的热浪吹来,没有丝毫的凉爽,反而感觉更热了。
一个模糊的影像出现在热浪中,我一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喂!你们看见没有?”我下意识的拉了尼索斯的胳膊一下,而我目光却没有离开那个模糊的影像。
“什么都没有,你是出现幻觉了。”随着轻柔的话语一件外套落在我的肩头。
我扭头一脸严肃的低声辩解道:“不是幻觉,我也没有热晕。我真地看见了,就在那儿……咦?”我惊奇的看着那片空旷的地带,哪里有什么影像啊。除了漫漫黄沙就是漫漫黄沙,除了金字塔就是金字塔。
“我看你是被晒迷糊了,出现幻觉了。”尼索斯皱皱眉毛,拍拍发呆人的肩膀说。
“我……就是刚才,我真地看见了……”我看看他又看看他,再看看那热浪滚滚的地表。真的是幻觉吗?我在心中不断地问着自己。

晚霞映红了天空,我垂头丧气的走着。
“喂!你倒会享受,跑到这里来观光。”尼索斯轻松自在的说,“不吭一声的就跑了,害得我们满世界找人。你却悠闲自得。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我低着头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我心说折腾了一天了,这家伙怎么还这么大的精神头啊?
“今天的晚饭你的请。”尼索斯翻翻眼皮严肃地说。
我瞪了他一眼,朝他一龇牙:“凭什么啊?你打赌输了,干嘛让我请?”说着我用衣袖擦擦额头的汗。也不知道是热地还是被吓得。
“你要是不跑到这儿来,我现在正在家里吃可口的晚饭呢。”尼索斯瞪着眼睛说,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我又没让你来,是你自己跑来的。”我毫不示弱瞪着眼睛回答。
尼索斯瞪视着一幅咬牙切齿样子的人,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发现她比你好玩。阿穆生气的时候,和不生气的时候表情差不多。不像这个人,表情丰富。”
“哎呦!”我狠狠的将自己的脚放在了他的脚上,而后,我甩甩手大步朝前走。我直后悔没穿高跟鞋,要不然非给尼索斯留个纪念不可。
“喂,你看见没有?疼死我了!”
“你也有疼的时候,真是少见啊!”
“你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
“我怎么不知道?”
“你……”
“什么?”
“我……”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斜斜的投在依旧炙热的黄沙上……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19-12-22 19:27:45 +0800 CST  
17.
“喂!你下次准备去哪儿?不如去希腊好了,我一直都想去。咱们俩一起去正好有个伴儿,怎么样?”这一路上尼索斯一直在我耳边叨唠个没完。
我翻着白眼看着他,心里琢磨着怎么回答。
“什么搭伴儿啊,明明是找个钱袋儿或者佣人。”还没等我开口,一旁的穆阳低语道。他对尼索斯还是比较了解的,按照他的个性是不会轻易用自己的钱请别人一起旅游的。这并不是说他吝惜,而是他的钱大部分都被他干别的用了,根本就没闲钱。
尼索斯不满的朝穆阳翻了个白眼说:“别理他,就这么说定了。”他心里却在数落着刚才揭短人的不是。这个穆阳什么时候喜欢当面揭别人的底了。
“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希腊了?”我边说边不客气地狠狠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我心说不要说我没钱就是有钱,也不能和你一起去。试想和这么个漂亮的人一起走在异国的街头……估计有死于非命的危险。(其实不要说是异国了,就算是在国内,都有可能被砖头砸死。)
“刚才不是说好了嘛。”尼索斯用手夸张的揉揉肚子,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暴力啊!”
我瞪着他,先是一笑而后一脸严肃地说:“丑话可说到前面,我可没钱担负旅费!”
希腊!其实我也很想去的,可是旅费好像不便宜啊。碍于资金问题,所以暂时定为梦想之一。
“嘿嘿……没关系。你没钱不要紧,有人有钱。”说着尼索斯一脸狡诈的看着穆阳一笑。穆阳一挑眉梢,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我转转眼珠,撇撇嘴转身大步走入博物馆。

隔着不薄的玻璃,我看着一幅幅复原的图片。我心中对于那个时代的埃及有了几分的好奇,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的埃及,是否像图片所描述的那样?
“这是古埃及的第二十六王朝,衰亡时是发生在公元前500年左右。”我看了尼索斯一眼心说这家伙知道的还挺多。看来平时没少看这类的书籍,要不然怎么这么清楚呢!
“这是象形文字。”我指点着说,“这种象形文字产生于公元前4000年左右,不过没有发展成字母文字。可是,这些文字对以后的腓尼基字母的形成,是有着重要的影响。”虽说我对于埃及历史没怎么研究过,但是平时也喜欢看一些这个谜那个谜的书籍,所以当看到这幅图片的时候,我立马就想起来曾经再书中看到过。
“行啊,还知道象形文字和腓尼基字母。那么,什么是腓尼基字母?”尼索斯打量了一番眼前人,好像不认识似的。其实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事物,比如家中的那几个就是。没事就凑到一起研究什么最新的时尚潮流,原以为她也是这样。今天才知道,她是个例外。怪不得,阿穆和阿瑞斯都对她……尼索斯在心里暗暗的一笑。
我用手挠挠头白了尼索斯一眼,这个问题有些复杂了。我对此也没有深入地了解过,可是,我又不愿意在他面前说不知道。
“腓尼基字母是欧洲文字的起源……不过这个问题,有些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我嘿嘿一笑,虚晃一枪,走人。
“不错。知道这些对于你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尼索斯心里当然明白这话的含义,于是,他装出一幅学究的样子说。
我翻翻眼皮白了他一眼,心说你不是就知道一点点吗。也就是在我面前卖弄一下,在深入了你也不一定知道。
“喂,快看!”尼索斯一脸惊讶一脸兴奋的趴在玻璃上。此时,三个脑袋挤在一起,六只眼睛盯着陈列品——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镶嵌着颗颗闪着温润光泽宝石的东西。
我歪着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端倪来。不是个金色的,形状怪异的棍儿吗,有什么好惊奇的?
“这有啥好看的?”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这可是权杖啊!”尼索斯像是看见怪物似的瞧着一脸不屑的人,而后他在心里把这个人划回了原来的分类。看来和家里的那几个女人没啥区别,要说不同的就是她没那么迷恋时尚而已。
我眨眨眼睛看看那东西,不就是权杖吗,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啊!
“权杖怎么了?世间的权杖,多了去了。”我撇撇嘴依旧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就不明白了,看到权杖至于那么兴奋吗?这东西你又不能抱回家。
“这是表示权威的金质权杖。”穆阳看着那展品开口说。虽说对于水玉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在他眼中这个人一直很特别。没想到却说出这种话,但是他没好意思当面教导。
“不就是法老的权杖嘛。”我翻着眼皮嘟囔了一句。
尼索斯瞪一眼不以为然的人,他压低声音说:“这可是历史的遗迹,人类的瑰宝。”此刻他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了,这女人也太……都不好意思说了。
我撇撇嘴白了他一眼,从他们的神态中我当然看到深一层的含义。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权杖可不是埃及独有的。
“哼!知道‘三星堆’吗?”我眯着眼睛低声问。
尼索斯和穆阳的目光全从那展品上移开了,他们的目光此时的焦点只有一处。
我一脸严肃地看看他们低声说:“‘三星堆’出土的权杖,到现在都是不解之谜。‘三星堆’的权杖,也是金的哦!它长1.42米,重有……将近500克。虽然里面的木杆已然碳化了,只剩下完整的金箔。可是,这权杖,最起码有5000年的历史了,5000年啊!也许会更久远一些吧?”我歪着头思索了一下,对于年代有些不敢肯定。既然是谜,当然也就没有定论了。
“‘三星堆’?”尼索斯眨巴着眼睛看着思索的人,“说着埃及的事情怎么又跑到‘三星堆’去了?”这个他确实也听说过,但是就是无缘相见。要不把下一次旅行改成……他在心里琢磨着。
穆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轻轻的拍拍冥思人的头说:“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我就说嘛,她不是那种一天到晚只知道时尚,天天追赶潮流的人。
我心里有些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这么轰动的事情,是人都知道。我不知道那才叫奇怪呢!
“这么轰动的事情,猪才不知道。”我撇撇嘴对他的评价很不满意。
我的话使穆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他眼睛中一点什么一闪而过。“你是不是已经见过那柄权杖了?”他问。
我叹口气摇摇头,而后一脸向往的说:“没有。知道吗,我小的时候特别羡慕考古的人,可以见到很多精美的东西。所以,那也是我的梦想。嘻嘻——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个梦想没有实现。”我说到最后显得有些无奈了。
“为什么?难道你……?”尼索斯惊讶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考古发掘可不是逛公园,那是很辛苦的。这丫头……考古发掘出来的东西,再好也不能归自己啊。
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去盗墓呢。我是说,我没读考古这个专业,因为,我胆子小。哈哈哈……”我一脸自嘲的,嘻嘻哈哈的说。其实,我这话说得没错,我确实胆子小。尤其对于鬼了神了的,害怕得要命。还有就是怕见到死人、骷髅什么。
尼索斯撇撇嘴点点头,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早就知道你胆子不大。还好你没去考古,不然还得给你派个救护队。”其实,尼索斯并不知道水玉胆子小,因为曾经听穆阳说过初次与水玉相遇时的情景。所以,他一直认为水玉是个有胆量的人。
我瞪了他一眼没言语,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其实这也不能怪尼索斯,没有见过鬼的人自然不怕。但是见过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喂!你别拉我,放手啊!”我被人拖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穆阳在后面跟着,看着见面就抬杠的两个人,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可是他眼中却闪过几分的忧伤——被人忽略尤其是被她忽略,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好受。可是,为什么呢?
“喂!这里是……是……?”我探头探脑的左看看右看看,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尼索斯此时笑的像个大狐狸似的,在观察地形的人耳边低语:“这里——有闻名世界的,堪称瑰宝的,世间罕见的——木乃伊!正好你可以练练胆量。”
我的眼睛不由得瞪圆了,猛地侧头看着他问:“你说的是——木,木,木乃伊?!”
尼索斯一脸正经的点点头,而他心里早就笑翻天了。
我嘿嘿朝他干笑两声,一两滴汗珠从我额头滑落。我心说怕什么来什么,平时看电视的时候,遇到这样场景是要捂住眼睛的。这可倒好,今儿跑到这里来看展览,还不如现在就晕过去算了。
我眼珠转转说:“刚想起来还有事情,我就不陪你看了。你自己慢慢看吧!”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喂!你能有什么事情啊?来观光不看木乃伊多可惜啊,走了——!”尼索斯生拉硬扯,拽着想挣脱的人继续前行。
我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喂,喂!你放手啦,你放手啊!我陪你去看还不行吗?”我的语气显出几分焦急,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我才没那么傻,一松手你就跑了。”说着尼索斯递给某人一个别有意味的目光。
我不停的做着抗争,尼索斯向前拉,我就往后拉。唉!地面怎么弄得和镜子一样的光滑啊,我被尼索斯拖着朝前走。
眼看就要被拖进去了,“阿穆!”我一脸的无奈,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穆阳。“阿穆,阿穆,你要是不管的话,我一会儿看了那个木乃伊……你就准备带着个木乃伊回去好了。”我看着穆阳威胁道。
穆阳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无奈的摇摇头,心说尼索斯明知道水玉不敢看,还非得硬拉着去看。真是的,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呢!
穆阳走到尼索斯旁边低语:“水玉不喜欢看,你就不要勉强了。”
尼索斯此刻停住脚步看着穆阳,他的嘴角微微一翘,这笑容颇有含义。“心疼了?”
被他这么一说,穆阳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尼索斯似笑非笑的看着穆阳,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要是再阻拦,就证明你心疼了。只要你承认,你……咳咳——我就放过她。”他边说边看了一眼一旁冷眼相向的人。
穆阳的目光也随着投了过去,我狠狠的剜了一眼这两个神情奇怪的人。看什么看,不就是不敢看木乃伊嘛,这世界上又不是我一个人不敢看,有什么稀奇的。哼!
“放手,放手,尼索斯你听到没有?”我不敢高声的大叫,只好把声音压得很低。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怒火。
“不说算了。走,去看木乃伊。”尼索斯看穆阳迟迟不表态,于是他拉着抗议的人继续走。
走入这个馆后我就开始望天,我仰视着建筑物的顶部,任凭尼索斯拉来扯去的,而我就是不肯看一眼。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嗯一声,来表示回答。

尼索斯磨蹭什么呢?在一个展柜前,一站就是半个小时,照这样计算什么时候能看完啊?尼索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呜呜……今夜恐怕是个不眠之夜了!我在心里哀叹着,同时也不忘咒骂几句。
“喂!你看啊——喂,你总是看房顶做什么?那房顶上有什么好看的?”尼索斯站在大玻璃前看着望天的人。
“要你管,我乐意,我喜欢,你管不着!”我虽心里很怕,但是嘴上依旧强硬的很。
尼索斯撇撇嘴,一脸得逞的笑。“怕就说怕,女孩子都这么胆小。”
我朝房顶翻翻眼皮,心里咒骂着尼索斯。“哼!少来这套,我才不上当呢。你以为这么一说,我就会看啊,切,我就是胆子小,我就是不敢看,怎么地吧?”
“你……”尼索斯看着嘴硬的人,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
“看吧看吧,小心回去做噩梦!”我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
“你……”
“你什么你?”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19-12-23 17:30:17 +0800 CST  
18.
“好了!别吵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在一旁的穆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说在家里吵吵闹闹的也就算了,怎么出门在外的也这么闹?
见穆阳终于开口了,尼索斯心里嘿嘿一笑。
“阿穆,你偏心啊!”尼索斯故意撅着嘴,作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穆阳看着他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阿穆偏心?我没有听错吧?明明是向着你说话,你却说他偏心。这话好伤人家的心啊——!”最后一个字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穆阳看着挣脱了尼索斯魔爪的人,正闭着眼睛摸索着解下一条长丝巾。将丝巾叠了几叠,而后用丝巾蒙住眼睛在脑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你……你这是做什么?”穆阳一把拉住要走的人。心说这么走出去不撞得满头是包才怪呢。亏她想得出来。
我用力甩甩胳膊,想挣脱束缚,不过没有成功。
“我能干嘛啊?当然是走路了。”我没好气地说,暗自白了他一眼。
穆阳严厉的瞪了尼索斯一眼,而后他用一成不变的温柔的语气说:“眼睛蒙住了怎么走?虽说这里地方宽敞,可是要是磕碰了绝对轻不了。”
“你啊,就别管她啦。我看她怎么走出去。”尼索斯撇着嘴说,一幅看好戏的样子。除非这丫头有透视功能,不然……嘿嘿有她好受的。
穆阳又瞪了尼索斯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尼索斯不满的撇撇嘴,哼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抓住我的那只手,怎么也挣不开。这家伙的手劲儿也太大了吧?“你哼什么哼?别以为我没听见。我现在就走给你看,别小瞧人!”我仰起头毫不示弱的说。我狠狠瞪了尼索斯一眼,当然他们是看不到。
“好了!”穆阳的语气带出了几分的严厉,他用目光制止了要还击的尼索斯。
“别胡闹了。你磕了不要紧,要是把这里的展品碰坏了,把你抵押了也赔不起!”穆阳的语气转而温和,对蒙着眼睛的人说。
我侧转头看着他,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目光,我很不满的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干嘛抵押我啊?要抵押也得抵押尼索斯,要不是他我怎么能蒙眼睛。不蒙眼睛怎么会撞坏东西,所以,罪魁祸首是尼索斯。”我的语气中火气依旧很明显。
穆阳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说:“我带你去看别的馆,叫他一个人看木乃伊好了。”说完他又瞪了尼索斯一眼,而后他拉着低声嘟囔的人往出走。
看着走远人的背影,尼索斯的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阿穆!看来你真的……嘿嘿……我就说嘛,阿穆对这丫头忽冷忽热的,绝对有问题。
“喂,你们两个,也不等等我!”他低声嘟囔着,大步的追去。

我的目光被一幅画所吸引,慢慢的走了过去,就像是被召唤一样。我看看下面的注解——看不懂!不是英文,是埃及文字。我看着这些文字,感觉像看天书一般。可是,我总觉得这画隐藏着什么,也可以说似乎要对人诉说着什么。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这张图,漫不经心的端详着,不经意间目光瞥见旁边的一张图片——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容,神情庄严。看上去这人也就,也就二十到二十五岁左右吧!下面是一些古老的文字,一时间我弄不清楚这画中的人是谁?
“图坦卡蒙,新王朝第十八代法老……”在我琢磨这人是谁的时候,一个声音解答了我心中的一个疑问。原来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帝王。
“图坦卡蒙?”我看着这张复原图,突然想起这么一段话:“‘死神奥西里斯的使者亚努比斯,将会用死亡的翅膀接触侵扰幼王安眠的人。’据说这是陵墓入口处的咒语,而且听说很灵的。”据说这诅咒很灵验的,曾经有人很不幸的被诅咒了,而且很不幸的死掉了。
“居然还知道咒语。不简单啊,你还知道什么?不防说说看。”不知什么时候尼索斯凑了过来问。
我翻翻眼皮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人属兔子的,耳朵也太长了吧!
“图坦卡蒙是一位政绩平平无所为的,却是谜一样的君主。他于公元前1361年登基,那时候他年馑10岁,也有人说是9岁。但是,19岁左右时,他便死去了。历史上对于他的死记载很少,可以说是没什么记载,就连他的身世也如迷一般。所以,专家们觉得是有人故意将他从历史上抹去……”我边说边看着这幅画像,真是可怜的人啊!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股怜悯之情。
“关于他的身世和死亡,有很多猜测……” 咦?我惊讶的看着画像,怎么觉得眼前的画像如此的哀伤,他那眼眸闪烁着忧郁。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诉说着什么事情。难道说是他的灵魂附着到这幅画上,他想向人们诉说自己的遭遇吗?我不由得眯缝起眼睛。
可是当我想仔细看看的时候,却发现画中人的表情和开始没有什么区别。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我心中带着这个疑问,将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幅画像上,这幅画像下面的介绍就那么简略的几行字而已。好像是刻意这么做的。看这画中人的装饰,应该是位法老。既然是法老为什么他的介绍如此的简略呢?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吗?难道说他也是和图坦卡蒙一样的法老?看似平常的事情,却引起了我的好奇,一大串问号在我脑海中盘旋。
“他是背叛者。”声音是从身旁传来的。我侧头看去,感觉好像是位参观者。
什么背叛者?我心里有些好奇有些疑惑。
“谁叫他自不量力,不臣服的。不然怎么会成为被人遗忘的幼王呢!”一个人低声说,语气里是那样的轻蔑。
“这就是不臣服的下场。”另一个点点头说。而后他们看着图片冷冷一笑。
他们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我的耳朵,我不由得一激灵。按这两个人的话说,图坦卡蒙年轻而亡,是一个阴谋,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看来他的死因并不像人们推测的那样,因病或者被毒死的。幼王死亡的背后,到地隐藏着什么呢?难道说……可是,光凭他们的话怎么能确定呢?他们又是谁,怎么会知道的?想到这里,我悄悄的瞟了一眼,不由得一惊!我努力平静了一下心绪,眼角余光搜寻尼索斯,却没找到人。
“这人又跑到哪里去了?”我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我装作继续参观的样子,慢慢的往别处溜达。我心说真是冤家路窄啊,但愿他们没认出我来,不然麻烦可就大了。虽然很担心,但是我还是心存侥幸。几天的野外参观,整个人被太阳无情的炙烤改变了颜色。同时,人也清瘦了许多。饮食不符合我的口味,经常处于半饥饿状态。要是不熟悉我的人,还真难认出来。但是,也不排除他们故意没认出来。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同伴,有那两个人在,安全应该没问题。
我像一条鱼一样四处的游荡。
“看什么呢?”我悄悄拉住穆阳的胳膊,用目光示意他往那边看。他顺着我的目光瞟了一眼,而后他继续看着展品,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而且时不时地和尼索斯交谈几句。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能让他们如此上心呢?就是看到敌人了,都一幅关心的样子。出于好奇我轻声问:“你们说什么呢?”
“在说‘巴’。”尼索斯看着满脸写着好奇二字的人说。
“‘巴’?”我看他,眼中出现了两问号。这个巴是什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尼索斯指着一个壁画的图片,“这就是‘巴’——灵魂!”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长着人头,人手的鸟。这是——灵魂?人的灵魂就这样?我怎么觉得人的灵魂和人应该是一样的啊,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实体,一个是虚体。可是,这壁画上的……如果是人的灵魂,那可真是不敢恭维啊。
据说古埃及人相信人死后,‘巴’也就是人的灵魂,可以自由的飞离躯体,但是尸体仍然是‘巴’依存的基础。所以当人死去的时候,就会为亡者举行复杂的仪式(其中就有我们所熟悉的木乃伊的制作)。古埃及人相信这样做可以使亡者的各个器官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重新发挥作用。也就是说到那时候,木乃伊就会复活,并且在来世可以继续生活。

“这……”一位老者指着一个仪式说,“这是为亡者举行的复杂的仪式……古埃及人认为,现世是短暂的,来世才是永恒的。所以,金字塔就是亡灵永久的住地。”
我听着他的讲解(尼索斯同步翻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刚要开口挖苦尼索斯几句,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迷糊。
“天空把自己的光芒伸向你,以便你可以去到天上,犹如拉的眼睛。”我眯着眼睛神情庄重,可以说略带威严。我直视前方,好像透过婆娑世界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我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怪怪的,这让一旁的人吓了一跳。
尼索斯连忙摇晃了发呆的人几下,“你没事吧?”
尼索斯和穆阳一脸惊讶的看着神情有些茫然的人,那位老者推了推眼镜问:“你是哪个班的?”随行的人也是一幅好奇的样子看着陌生人。
我用手挠挠头如梦初醒一般看着他问:“什么?”
“你是哪个班的?你的老师是谁?”老者目光锐利看着问话的人,他一脸严肃的问。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尼索斯在我耳边嘀咕了一阵,我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叫我有些疑惑,张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对不起。她不是学院的,我们只是旅行者。”尼索斯笑着解释道,同时把还在发呆的人往后一拉。他心说刚才水玉说的好像是古埃及语言,这丫头根本就不会古埃及语,而且那声音好像也不是她的。尼索斯不由得皱皱眉,看了一眼一旁的穆阳。
老者这么一听笑了笑说:“怪不得会知道,这段是《金字塔铭文》。你有研究过埃及历史吗?”
我眨眨眼睛朝他笑了笑,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答。其实是我没听懂这人说的是什么,因为尼索斯只顾了思索问题而忘记翻译了。
“她只是对一些未知的东西很好奇,并没有做过研究。”穆阳挤过来代为回答。我很配合的点点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应该不会“陷害”我才对。
“哦?你要是想学习,可以来找我。”老者含笑点点头说。
我笑着摇摇头,感觉不说点什么似乎不合适了。于是低声说:“谢谢!我只是好奇,可做不来考古人。我这人除了胆子小点,有时迷糊点之外没什么大的缺点。”此时尼索斯开始两边做翻译。
老者笑着摇摇头,一幅惋惜的样子。“可惜了!以你这种好奇心,要是有胆量去探索,将来一定有很高的成就的。可惜了!”他边说边往一边走去。
“这么惹眼的事情你也做。小心被发现。”尼索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言语中全是警告。
我用手挠挠头一撇嘴说:“我怎么惹眼了?”
“你刚才说的话,还不够惹眼吗?”尼索斯列出我的罪证。
“我说什么了?”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尼索斯一时语塞,怒视着一脸茫然的人。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穆阳瞪了两个怒目相对的人一眼。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19-12-25 17:57:08 +0800 CST  
19。
在排除了几个地点之后,我们锁定了一个地方,认为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夜色中的山谷,黑漆漆的一片。那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虽说是温暖的夏夜,但是我站在那里却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里的温度比较低。
“喂,你们确定要进去吗?”站在山谷的入口处,我四处张望着下意识地把衣领拉高。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夜晚是可爱的,是美丽的。可是,在这么可爱的夏夜,跑到荒无人烟的山谷里来,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再加上我们此行的目的是隐秘的,这就让人觉得像个小偷一样。其实,我反对大晚上的来这个地方,而且,按他们两个的说法,我们是要进入墓穴。这我就更加地反对了。你想想看啊,人家与世无争的躺在那里睡觉千年了,你非得进去折腾一下。你说,那人能愿意吗?要是我,我也不愿意啊!可是,不管我怎么表明自己的观点也没用,我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方案。
“给,拿好了。”穆阳把个东西塞到我手里,“万一遇到什么可以防身。嗯……这个你会用吧?”穆阳似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点点头,我眨眨眼睛——这个是枪吧?虽然在训练的时候使用过,但是,我对于这类东西真的不怎么在行。
“喂!”尼索斯一把握住我的手,“不要把光线枪对着自己人,会出人命的。”刚才我的枪口正好对着穆阳的后背。
穆阳扭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人,他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抱歉!”我手哆嗦着把枪带好。
“真的要进去吗?”我紧张的问。
“你不进去就留在这儿好了。不过,要是‘狼’来了,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尼索斯“恶意”的对四处乱看的人说。其实,他并没有吓唬人的意思。因为,自从来到这里,无论走到哪里总能看到天狼星人的身影。他早就怀疑,这丫头一露面就被人监视了。
“那,那还是算了。”狼和古老的亡者比起来,前者更可怕。虽说后者也很可怕,但是我觉得只要不去打扰安眠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我耳朵支棱着捕捉着细微的声音。
“喂,要进墓室里吗?”我缩缩脖子,躲在穆阳的身后低声问道。
“你可以不进去,但是,我不保证不会从哪个角落里跳出个……裹着麻布的家伙。”尼索斯压低声音,而且声音故意带着些颤抖和嘶哑。
我不由自主地揪住穆阳的衣袖,“可……可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法老的诅咒’这件事情?”我有些紧张的问。
“知道,当然知道了。你相信吗?”尼索斯双手交叉在胸前,很轻松的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嗯!我相信打扰长眠者,是要遭到惩罚的。”
“不是吧?你居然相信!”尼索斯的话里带着惊讶。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我也猜得出此时他的表情。
“相信啊。”
“真的?你居然相信这个……”
“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吵嘴?”穆阳的语气此刻无比的严厉。我偷偷的在黑暗里撇撇嘴。

手电的黄晕打破了黑暗,话说这专业用具可比家用品亮得多了。空旷的墓室里回响着我们轻轻的脚步声。我依旧紧紧扯着穆阳的衣袖,探头探脑的跟在他身后。
肩头被轻轻的触动了几下,我的身体一僵呼吸瞬间停止。我瞪着眼睛迈着机械的步子,心里疑惑却不敢回头看。
肩头又被轻轻的触动几下,我抓着穆阳衣袖的手心变得冰凉潮湿。我的额角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身后不会有人的,我是最后一个。我的心跳加快,快的好似要脱离身体一般。
那句法老的诅咒浮现在脑海中“死神奥西里斯的使者亚努比斯,将用死亡的翅膀接触侵扰幼王安眠的人。”我越琢磨越害怕,越害怕越琢磨。
“你怎么了?”穆阳没有回头,只是轻声的问了一句。他感觉到紧攥着自己胳膊的人好像很紧张,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由跟在穆阳后面改为紧贴着并肩而行。这一变化我没有注意到,我颤抖着低声说:“身后有人。”
穆阳轻声嗯了一声,继续前行。
“我是说真的,身后真的有人。”我有些着急得说。
“你身后当然有人了。”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由得一僵,更用力地抓着穆阳的胳膊。
穆阳感到一丝疼痛,眉头微蹙轻声道:“尼索斯别没事吓唬人玩了好不好?不然,我非挂彩不可。”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慢慢的转头。身后的人果然是尼索斯。此时,我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发作,只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手电的光在空空的墓室四处飘动,“这里应该放有很多珍贵的东西。”尼索斯边观察四周边说。
“这还用说,古代帝王陪葬的东西都很珍贵。”我嘟囔了一句,用手电四处照了照。“你们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你们怎么了?”等了半天不见人回答,我就转身看着他们。在微光中我发觉他们有些异样,他们脸上是复杂的神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眼中显露出紧张。“怎么了?”我朝他们挪了几步,他们也慢慢的警惕的挪动脚步。
墓室里的气氛瞬间凝结,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水玉,你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吗?”尼索斯严肃而显得紧张的看着一脸不解的人,他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腰间。
我张张嘴刚要说话,却接触到穆阳的目光——看你左后方的墙。
我看着他,有些迟疑的慢慢的转身看去。是什么?墙上……那墙上的是……飘忽的,时隐时现的,好像是个人。不对,应该是很多人。
人影晃动着,好像是在举行什么活动。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这些人影到底要表现什么呢?我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问:“喂,你们看懂了吗?”我朝他们做了个手势。
他们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朝他们瞪瞪眼睛。尼索斯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朝他呲呲牙来表示不满。
穆阳朝我们摆摆手,而后指指里面——进去看看。
我看了一眼幽暗的入口,像个怪物张着大嘴等着我们进去似的。我一哆嗦,赶紧摇摇头。尼索斯把手放在脖子上,并朝我一吐舌头眼睛向上一番。我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很无奈的垂下头。
点点荧光在黑暗里显得很奇妙,我们随着这可疑的光点往前移动。突然光点消失了,我们置身于黑暗中。
一道,两道,三道光束冲开了黑暗,我们成三角式环视这里——洞穴!这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洞穴,可是,墓室里怎么会有洞穴呢?难道是——我们三个交换了一下目光点点头,手电光束在墓室里移动。
我们在洞壁上摩挲了一阵,什么也没有发现。我们互相看看,都是一脸的疑惑。啪!尼索斯重重的给了墙一掌,随即落下几缕土渣儿。
随着土渣落下,是轻微的震动。紧随着是越来越剧烈的震动,我像个不倒翁似的在那里左右摇晃着,再看看其他人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是地震了吗?”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随着晃动而四处乱撞。
“好像不是……像是……是触动了什么!”穆阳极力的向跌倒的人靠过来。
“啊!”我刚爬起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又把我送回了原地。“尼,尼索斯你……你刚才动什么了?”我努力的想爬起来,谁知怎么也爬不起来。此时,穆阳靠了过来,我就张牙舞爪的抓住他连拉带扯的站了起来。
颤抖越来越厉害,土渣不停的掉落。尼索斯所幸坐在了地上,“我怎么知道,只不过打了墙一下而已。”
噼啪,噼啪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隆隆的声音,随即烟尘四起……
“咳咳——咳咳——!”又细又干的土面子直钻人的鼻子。
等尘埃落下去一些,眼前的景象叫人大吃一惊——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原来刚才的声音和尘烟,是因为墙壁坍塌产生的。此时,我们三人都是一头一身一脸的的土,活像是出土文物。
我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问:“要进去吗?”
尼索斯和穆阳拍拍身上的土说:“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
“以后别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尼索斯朝某人呲呲牙。
我看了一眼那个突然出现的洞口——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嗒,嗒,嗒,嗒,脚与石阶接触发出轻微的声音,在这静静的地方显得如此的刺耳。不知道这石阶是通向哪里的?石阶一直延伸着,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19-12-26 17:07:44 +0800 CST  
20.
道路向前延伸,似乎没有尽头一般。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石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石门看起来很厚重很高大,绝对用人力硬推推不开的。而且,石门上还雕刻着精美的浮雕,那工艺堪称艺术品。
“拉!是太阳神!那么这里就代表是……”我认出那代表太阳神的光芒,而其它的就不太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阿努比斯。”穆阳指着另一扇门的浮雕说。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狼首人身的阿努比斯站在那里。
“阿努比斯是守墓的神,他护送亡灵去另一个世界。”尼索斯轻声的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是一座不为人知的古墓?”
“要进去吗?打扰长眠者不太好。”我再次问出这个很弱智的问题。
尼索斯看着石门上精美的浮雕,他叹口气淡然地说:“是啊,是啊!死者为大,是不好打扰。可是啊,我们还有的选择吗?除了一直向前走,没有其他可以选择了。”
“不一定非要向前啊,可以选择向后啊。”我很不理解的看着尼索斯说。为什么非要向前,而不能向后呢?
尼索斯瞪了一眼迷惑的人,他摇摇头这人什么记性啊?“要往回走你自己往回走,我才不往回走。我没有叫那群‘狼’抓的隐。”他说着就过去帮穆阳找开启大门的机关。“八成这会儿,他们正在外面等着你呢。”
“真讨厌!又是天狼星人。怎么到哪里都有他们的踪迹呢?说起来,他们有没有护照啊,没有的话算不算偷渡啊?真讨厌,有事没事到处乱窜。”我皱着眉头嘴走过去帮忙,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因为,太过担忧打扰死者,而把另外一群人忘记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很久以前,天狼星人和天猫星人,还有其他一些外来者就来到地球上了。那时候,还没有人类呢。后来,人类出现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都离开了。但是,他们与人类的后代留在了这个星球,也就是说……找到了!”尼索斯惊喜的大叫,那扇石门缓缓的开启了。
呼呼,一阵轻微的声音过后,一道道光亮照亮了通道。墓道的两侧居然有照明系统!历经千年,这些灯居然还可以燃起,真是个奇迹啊!
让人更为惊奇的是,这条通道的两侧皆有彩绘,历经千年颜色依旧鲜艳。看着这些绚丽的彩绘,不由得为之惊叹。我心中揣测着它的含义——大概是记录了一些古埃及人的重要事情吧。
走了一段路之后,另一扇石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扇门与前面的门有所不同。门上镶满了宝石,在火光的映射下散发出幽幽的光晕。我们只好在这里又四处摩挲了一阵,等打开这道门的时候,呈现在面前的是——金碧辉煌!
各种器物用品皆是黄金的,包金的椅子,嵌有宝石的杯子……还有象牙做的床榻。这里的每一样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这里的东西都是世人不曾见过得。有些东西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样的景象也太震撼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见到了还是叫人震惊。
我们在这里大概的转了一圈儿——满眼的黄金、宝石还有古老的已经石化了的食物。
“这里真是墓室吗?我怎么觉得像国王的仓库啊,真够壮观的!”我边看边感叹着。
“嗯,是的!”一个声音传来。我不由得一愣。
“尼索斯你说什么了?”我转头看着那边的人问。这家伙没事就喜欢吓唬人,虽说没有恶意,可是此时此刻真的很让人神经紧张。
尼索斯此时正漫不经心的翻弄着地上的东西。
“我什么也没说啊。”尼索斯边说边往另一边走去。
我张着嘴愣在了原地,他没说!那么,就是——我侧头看着正在研究彩绘的人。
“阿穆你刚才说话了没?”穆阳回头很奇怪的看着问话的人。
我的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们都没有说话。那么是谁在说话?难道我产生幻觉了?我用手狠狠的在腿上掐了一下,疼的我眼泪围着眼圈直打转。
嗒,嗒……什么东西移动,或者说是撞击的声音。
我看了看他们都站在壁画前,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而我站在空地上,我们谁也没有敲击任何东西,那么这个声响是从那里传来?

突然,一迷糊我像着了魔一样,径直的朝一堆东西走过去。来到一堆金灿灿的东西中,我看着这些瓶瓶罐罐,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哪个?我摸摸这个,又碰碰那个。最后,我拿起一只精美的酒杯,随着一阵噼啪的声响,精美的酒杯瞬间残破了。
“水玉!”那边的两个人被这碎裂的声响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他们夺下神情有些呆滞的人手中,已经残破的酒杯。
他们眼中满是惋惜和怒火。忽悠一下,我眨眨眼睛惊愕的看着那已残破的酒杯。
“尼索斯你……你对它做什么了?”我气恼的指着那只酒杯,瞪着尼索斯说,“你怎么可以弄坏这么精美的东西呢?这是文物啊,你不知道吗?”我瞪着眼睛不停的数落着他。
尼索斯拿着那只破损的酒杯,他张着嘴瞪着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我一愣一脸惊愕圆瞪二目。“谁?谁在说话?”我颤抖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尼索斯被我着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大声做什么?”他很夸张的摩挲着胸口说,“幸亏我的心脏比较结实,不然非被你吓出病来不可。”
“水玉你后面……”穆阳瞪视着我的身后。他显得很紧张,周身散发着凛凛寒气。
我边转身边问:“怎么……了……”我的眼睛再次瞪圆了,要不是有眼眶拦着,此时眼珠就落地了。
“啊……鬼啊……鬼啊……啊……!”当我一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不停的原地就蹦跳着,而后像八爪鱼似的挂在了旁边人的身上。无论穆阳怎么挣脱,都不能把这个大“八爪鱼”拿下来。
“我不是鬼,我是法老。”那个衣着华丽,面貌俊秀的人说。其实用影像来形容更合适。
“法老?阿穆,他说自己是法老耶!”尼索斯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此人。
穆阳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挣脱了大八爪鱼。
“法老?什么法老?”穆阳边说边狠狠得瞪了一眼,此时已经躲在箱子后面的人。
“他……他就是传说中的法老奥里西斯。”我探出头说。我这句话照实叫另外两个人惊讶。
“嗯,是的。我就是奥里西斯。”法老露出善意的微笑。
我依旧躲在那个箱子的后面,警惕的看着法老。“你,你干嘛要找上我?干嘛叫我来这儿?很,很不公平的。”我仗着胆子质问道。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我们自由了——被困在这里的‘巴’都自由了。”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我猛地回头看去,“啊——鬼啊——啊法老啊——!”我噌的一下很迅速的跳到了另一堆东西中,我颤抖着拿起一只石化了的鸡。“你……你别过……过来!”我手里举起石化鸡,警告这位法老。
年轻的法老朝我淡淡的一笑,很温和很善意的笑容。我看着他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石化鸡,我眨巴着眼睛瞧着他。“你是……你就是那个……那个幼王?”
年轻的法老只是含笑看着我,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现在,我们要随着我们伟大的王——奥里西斯,回到永恒的国度了!”他像是在对我们以外的人说话一样。
“喂,喂,喂!等等,等等,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法老们大叫一声冲了过去拦住他们。
法老奥里西斯微笑着看着眼中带有无助的人,他温和的说:“善良勇敢的姑娘,让尼罗河的水,洗去你身上的疼苦吧!”随着话音飘落,无数飘忽的影像在这里四处乱飞。
整个山洞在不停的颤抖着,墙壁出现了裂缝,土渣从洞顶撒落。
“快走,从这里出去。”穆阳和尼索斯拉着依旧发愣的人,从一个裂口中冲了出去。
一道道微光从洞中溢出,向夜空冲去。那些被禁锢的灵魂形成了一道淡黄色的光晕,在这野外是没有人能看到这么奇特的景象的。我们从土坡上滚下去一路狂奔,那个土坡在我们身后坍塌陷落……

“我……我跑不动了。”我气喘吁吁的跪坐在地上。他们也是气喘吁吁的,躺倒在地上。
朝阳将第一缕光芒投向大地,一条被晨光照的波光粼粼的河,静静的流淌着。掬一捧清凉的河水,洗去脸上的污迹——好清凉的水,好美丽的尼罗河!
“你说他们去哪里了?”
“当然是灵魂永驻的地方。”
“在哪里?”
“不知道。”
“是谁禁锢了他们千年?”
“反正不是我。”
……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19-12-27 18:44:42 +0800 CST  
21。
“你说什么?坍塌了!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掩埋了?那么……”弗兰西斯瞪视着跪在那里的人。
下跪的人不敢言语,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弗兰西斯的眼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他怒气冲天的说:“那是秘密仓库,是天狼星人千万年前遗留在地球上的宝藏。就这么被掩埋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真是一群笨蛋。”
那人身体微颤着回答:“这个……这个……属下不太清楚那边的事情。”
弗朗西斯阴沉着脸,目光阴冷的说:“不知道?那就去查,查不出来——休姆顿你就不要回来了。哼!”
“是!”休姆顿转身离开。他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悄悄的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边气氛紧张,有人发火有人颤抖。而另一边相对的轻松愉快了很多。
我一边咬着面包片一边翻阅着杂志——以前我是没有吃早饭看杂志的习惯,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不觉间,添了这个很不好的毛病。从来都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总觉得很别扭,所以只好找点事情做。
墨哈悄悄的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喂,你的埃及之旅怎么样啊?收获很多吧,给我讲讲啊,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没有啊?”他拿起面包片用餐刀往面包片上涂黄油。
我瞟了他一眼,而后,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片。说起来,很讨厌黄油,总觉得黄油像某些物体。
“本来就沉默寡言,怎么去了趟埃及,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而且,脾气也渐长。”墨哈看着用力咬面包片的人玩笑道,“是不是在那里遇到什么终身难忘的事情了?要不就是遇到让你刻骨铭心的人了?”
我朝他翻翻眼皮,而后,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到处看见讨人嫌的人。”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墨哈刚要咬面包片,突然停住看着旁边的人问。
我把嘴放在杯子里吹起一个泡。
“到底遇见什么了?”墨哈似乎对于我的这次旅行相当的感兴趣似地。我斜着眼睛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墨哈。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慢吞吞的开口:“我可不是遇到了一位,哦不,是两位叫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啊。”我手拿着水杯,一脸严肃的斜眼看着他。
“不是吧?真的假的?”墨哈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瞪着眼睛,满脸写着不相信两个字。
我很哀怨的叹口气说:“嗯,是啊!我真以为那是梦,可是那是真实的。他们那么的不一般,简直就是天生的王者!”我摆出一幅如痴如醉的神情,偷偷地对着自己吐吐舌头。
墨哈看着陷入陶醉中的人,他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真……真的?”墨哈半信半疑地问。
噗嗤一声,尼索斯将口中的水喷向了穆阳,瞬间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从口而出的水。
穆阳看了一眼笑的嘴都歪了的人,“有那么好笑吗?”穆阳淡淡的面无表情地问。
我白了一眼笑的嘴都抽筋的人,转而向嘉黎她们问:“你相信我说的吗?”
嘉黎她们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相信。你有种特别的力量,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云苏率先开口回答。
这倒让我感到有些意外,这位不怎么与我说话的人,今天怎么向着我说话了?这其中……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你相信她的话?云苏啊。”尼索斯终于停止了笑,看着云苏问道并且轻轻的摇着头。
云苏看了尼索斯一眼,她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我一直在观察水玉,她就是有种叫人说不出的力量,能叫人慢慢的喜欢上她。”
尼索斯一咧嘴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对!是种极其神秘的力量!哈哈……你要是知道让她难忘的人是谁,你就不这么说了!”
“哼!不管是谁,反正是被她吸引了。你这么说,只能说明你在嫉妒。哼!”云苏一甩头发很肯定地说。
尼索斯大笑起来,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嫉妒?我嫉妒?开什么玩笑,我嫉妒什么也不嫉妒这个。奥里西斯听说过吗?还有那个,那个谁来着?”他看着一边的穆阳,穆阳白了他一眼没言语。
墨哈的眼睛瞪得滴溜圆一脸的震惊,那几个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谁啊?”云苏一时没转过弯来,看着尼索斯问道。
“水玉的吸引力可真够大的,居然能引起千年前的,传说中人物的注意。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啊——!”尼索斯对着我一抱拳最后拉长了声音说。
“这……这是真的吗?”雪丽嘴巴微微张开,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而后用很无奈的口气说:“岂止是这一位啊!还有一位更加神秘的人物,他的一切都如迷一样。图坦卡蒙,迷一样的人物。可是啊……”微微一周眉,我总觉得有什么不能释怀。
“图……图……”嘉黎手中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中,她瞪着大眼睛看着一脸轻松神态的人。
“想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子吗?”我一眯眼睛极其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问道。那几个人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没有继续说,而是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那份早餐,并且若无其事的翻看着报纸。嘉黎她们都看着吃早餐的人,等待着后续。
见我没有在言语的意思,就催促道:“别光吃啊!说说啊。”
“是啊,他们长得什么样子啊?”
“和我们一样了。”
“别摆迷魂阵了,说真的,你真的见到了吗?”
“嗯。见是见到了,只不过见到的是‘巴’。”
“那是什么?”
“问穆阳和尼索斯。”
我毫不犹豫的将球发给了那边两个悠闲的人。去埃及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干嘛要我在这里像导游一样不停的说啊说。
我刚要离开座位,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有人在算计我!也许,现在已经开始算计了。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总算计我?我在心里嘀咕着。但愿这次不会是什么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预感这东西,有时候超乎想象的灵验。

“休姆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弗兰西斯大人!”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他们……他们后来把人给弄丢了。所以,就没有上报。”
“笨蛋!一群笨蛋!”弗兰西斯愤怒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暗红色的葡萄酒洒了一地。休姆顿吓的一哆嗦,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屋中陷入了沉静,浓郁的葡萄酒的芳香在房间里慢慢扩散。
“水玉……水玉……”弗兰西斯口中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字。“哼!你的存在就是一场灾难。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你就必须——”弗兰西斯冷笑着说,“成为尘埃。”
弗兰西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看着花圃中开得正艳丽的花朵,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听到了吗?”弗兰西丝冰冷的下达了命令。
“是,弗兰西斯大人!”休姆顿低首回答。
“嗯,很好。”弗兰西斯一阵冷笑,转身走出了房间。“呵呵呵……”

午休时间是可爱的,我依然喜欢单独享受这份宁静时光。我趴在垫子上,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杂志。
“水玉!”一个人悄然来到我身边。我寻声一看,“有事吗?阿瑞斯。”我轻声问。
阿瑞斯坐下来,将一个信封递给我。我没有接只是瞟了一眼,“这是什么?”我坐起身看着他问。
“你的信。”阿瑞斯很简单的回答。
我眨眨眼睛,很是困惑的问:“我的信?你开什么玩笑,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我住这里。怎么会有人给我写信呢?再说了,熟人都是给我打电话的。况且,我也没有几个熟人。”我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信,心中产生了怀疑。
阿瑞斯把手中的信翻来倒去的看了一会儿说:“按你的说法,这信有问题了?”
我皱着眉瞪着阿瑞斯手里的信,不怎么确定的说:“嗯,不知道。不过很奇怪,不是吗?”
阿瑞斯微微一笑说:“警惕性很高啊,这一点值得表扬。可是,这信是从你原住址拿到的。放心的看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小心翼翼的从阿瑞斯手中接过那封信,对着阳光看了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信有些古怪——这个时代,写信的人不多了。我认识的人中好像没有这么勤快的人啊!我皱着眉头看着这封信,咦?这信封上的字——不是手写的,是机打的。这样一来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写的信。
是谁这么无聊,写个信封也要机打。我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信纸折的很整齐,这……这内容也是机打的。而且,这字是一大串字母,这写的是什么啊?
我把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突然发现这不是国内的信纸。我转身朝那群人看去,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我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信封和信纸还有那一串字母发呆。
“到底是谁的信呢?”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19-12-28 19:26:20 +0800 CST  
22.
简洁的房间简单的陈设,只是,房间微微有些零乱。床上左一堆右一堆堆着一些书籍,一个人趴在书堆里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同时发出叽里咕噜的嘟囔声还有沙沙的滑动的声音。
啪啪,门上传来敲击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奇妙的寂静。
“屋里有人吗?”
书堆里的人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没人。”
“没人还说话。”不知是谁在门外嘟囔了一句。
“喂!我们只是想问问关于你在埃及的一些事情,比如奥里西斯。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的。”又一个声音响起。
“埃及?奥里西斯?他不在。”书堆里的人无意识的回答。
闻听此言门外的人差点破门而入。
“算了。水玉好像很忙的样子,咱们一会儿在过来吧。”劝解的声音传来。一串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好了,走吧走吧。”
“你说说,你说这人怎么就……”
“好了好了。”

“你说说这人是不是魔症了?吃饭、练功、休息……估计除了睡觉以外,她手里怎么总抱着本书呢。这么枯燥的书,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云苏和嘉黎还有雪丽看着一边吃饭一边看书的人。
“很奇怪。”
“嗯。”
“又再用功呢?”一个头挤过来看了看翻动的书页,他撇撇嘴说,“真要学习历史了?决心加入考古界了?”
“那可真是考古界的一大悲哀啊!”
“你……”我斜了一眼哀叹的人,而后我不紧不慢的合上书。我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我这才睁眼看了他一眼,而后我漫不经心的问:“嗯,知道空中花园吗?”
墨哈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而后他点点头说:“知道啊,怎么了?”
我耸耸肩懒洋洋的说:“这你也知道啊!不简单啊!”我的脸上是很惊讶的样子,同时我点点头。
墨哈眨眨眼睛,突然瞪圆了眼睛:“你也不管管,阿瑞斯!”水玉这丫头出了一趟远门,就学会绕着弯儿挖苦人了。
阿瑞斯优雅的喝着杯中的水,他轻声说:“为什么我管?再说了,你叫我管什么?”
“好不容易她对某些事情产生兴趣了,为什么要管?”穆阳拿着水杯,一挑眉梢接着阿瑞斯的话说。
墨哈瞪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他赌气似的随手拿起杯子就要往嘴边送。
“那是尼索斯的。”我垂着眼睑一边往嘴里放食物一边说,目光再次投向打开的书本上。
“我……你……”墨哈瞪了一眼低头边吃饭边看书的人,“嘿,我今天就吃他这份怎么了,不可以啊?哼!我就吃了。”他气哼哼的嘟囔着,并且付诸了行动。
我放下餐具抬起头看着墨哈,“可以啊。不过,你要问过尼索斯才行,不然小心被打。”随后我笑眯眯的问:“是不是?尼索斯。”
“没错。不经我同意就敢吃我的东西,这就是找打。”尼索斯拍了拍墨哈的肩头,随后坐下开吃他的那份饭。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尼索斯,亚麻色的头发和他的五官很相配,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明亮的眼眸俊秀的眉毛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可以说搭配得很完美,简直就是上帝的神做。哎,真是的,你说说一个大男孩居然长的这么好看,这叫我们这些女人怎么活啊!我不由得心中感叹了一番。
“水玉,我才发现你什么时候,对尼索斯这么的关注了?”云苏脸色有些古怪的皱皱鼻子问。
我眯眯眼睛朝云苏笑了笑,而后我淡淡地说:“我也不想关注他啊,可是啊,这次我真的得关注他了。”我把最后几个个字咬的很重,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呀!我怎么觉得是尼索斯惹到某个人了呢?”嘉黎微笑着打趣道。
尼索斯抬头看了看,而后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本小册子扔给了正咬牙切齿的人。
“对了,你是不是想……”尼索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有话你们坐在一起说好了,这么说不累吗?”墨哈有些不耐烦地扯着尼索斯换了座位。
我翻看着小册子,停在一页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好像对什么产生了疑问。
“什么时候去?”尼索斯忽视那些好奇的目光,他几乎是趴在我耳边低语。
我侧头看着他,身体不由得向一侧挪了挪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去,去哪里?”我故意装糊涂问。
“你……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叫什么什么山的地方。”尼索斯在那挤眉弄眼地暗视着。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我依旧装糊涂的问:“啊!嗯,那是什么山——是什么山来着?”我故作回忆状。
“不就是那什么山吗,怎么才几天啊就忘记了?”尼索斯瞧着冥思苦想的人说。
“哦!”我故意拉长声音。
“终于想起来了,太好了,什么时候去啊?”尼索斯有些兴奋的问。
我点点头没有回答尼索斯的问题,而是转向阿瑞斯问:“我要请几天假,可以吗?”
“请假?做什么去?”阿瑞斯眼中闪过一点好奇的光芒。要说请假,这丫头可是头一回啊。不是说水玉从不请假,而是遇到事情总是搞突然消失——向来不请假的。
我转转眼珠笑着说:“要去寻找失落的花园或者国度啊。”
不等阿瑞斯开口,尼索斯就先叫起来:“不是说去什么山吗,怎么又改花园了?”
“很抱歉!我也想去那个什么山,可是经费有限,只够去趟花园的。”我一脸的惋惜直摇头,哀叹着。
“那……”尼索斯歪着头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转而看着阿瑞斯,等待他的答复。
“好吧。不过,不准作有危险的事情,知道吗?”良久,阿瑞斯才开口回答。
我朝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知道。”
“我也要和你去。”尼索斯不依不饶的说。
“可是,钱只够我一个人用的啊。怎么办呢?”我显的很苦恼很为难的样子看着他说。
不等尼索斯说话,阿瑞斯开口说道:“尼索斯,我好像没有批你假吧?”
尼索斯不满的撇撇嘴不再言语了,我朝那个运气的人眨眨眼睛。
“你和阿穆去那个什么山吧。”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去呢。”一直沉默不语的穆阳抗议道,“我宁愿带你去。”听他这么一说,我看看尼索斯,很无奈的耸耸肩。
“你说的那个花园在哪里?”穆阳看着我问。
我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啊,关于它的记载很少。”我摇摇头叹息着。
“不知道?那你去做什么?”云苏一脸惊讶的问。
我很无奈的将手边的书合上而后说:“其实吧,是我收到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的信函。她说要来这里寻找美好的记忆。所以,我就想请几天假,好好和她叙叙旧了。”
“男的还是女的?”云苏对于这个问题好像很是好奇似的。
我看着云苏眨眨眼睛,我想了想:“不知道啊,也许是女的抑或者是男的吧!”我和她开起了玩笑。
“难道是传说中的……”云苏和另外两个交换了一下目光,“我们也要去。”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这一声照实吓了我一跳,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们。“你们……你们去做什么?”我有些结巴地问。
云苏悄悄的走到我身边,“看你这么紧张,一定有问题。”她凑到我耳边说。云苏审视着我,那目光隐含着一番特别的意思。
我眨眨眼睛问:“有什么问题?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我们刚说要和你一起去,你就这么紧张。这不就说明,那个人是——”嘉黎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杯子,目光停留在杯子口上。“是个男的。”
听嘉黎这么一说,我反而长出了一口气:“你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很无奈的耸耸肩。
“水玉。”阿瑞斯起身叫住起身要走的人,“这本来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凡事都要机警些。知道吗?”
我收敛了嬉笑,正色道:“放心。美男计对于我来说不管用的,我要是真考虑的话,也得先考虑眼前的这几位大帅哥啊!”说到最后我朝在座的男人们眨眨眼睛露出调皮的神情。
我说出这句话的结果是,招来了嘉黎的白眼,和穆阳那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目光。尼索斯则撇撇嘴没把我的话当回事,阿瑞斯依旧保持着那份高贵优雅的神情,但是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我朝他们嘿嘿的笑了笑,而后我随手拿起那本书挡在面前,将他们的视线与我隔离。
“笑吧,笑吧,再憋着小心憋出内伤来。到时候有人会心疼的!”嘉黎将最后两个字所的很重,似有所指的说。
“哈哈……没错,肯定会有人心疼。是不是阿穆?”墨哈用手扯扯穆阳的衣袖问。
穆阳依旧一幅千年不变的神情,他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一眼偷着乐的几个人。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19-12-31 19:03:00 +0800 CST  
23.

我手里拿着报刊,徘徊在图书大厦门口。进出的人们时不时的看一眼徘徊的人。
我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当初我就不同意这身装扮,这种见面的方式。我心里很不满的嘟囔着。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这身行头——白衬衫、黑布长裙。怎么看怎么觉得和时代脱了节,这不引人注意都难啊!我很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四处搜索着目标。
“你好!”这声音突然出现,我一惊赶紧转身看去。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如蓝宝石般的眼睛,修长的身形。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世界上怎么这么多长的这么……的人呢?而且,怎么都叫我遇到了呢?虽然,我对于长得漂亮,而且,帅的男人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可是,面对陌生人依旧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在这么漂亮的人面前,还是个这么漂亮的男人面前,多多少少我还是有些紧张的。是的,我很紧张,第一次这么得心慌。
“你好!你就是——水玉吧?”他微笑着很礼貌的问。
我平静了一下心绪,朝他笑笑一点头。
“是。您是——?”我上下打量着他问。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错误的话,今天要和我见面的人不是他啊。
他面带微笑,温和的回答:“看来我猜的没错。我是菲玛的朋友,她委托我来见你。”他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他的笑容中隐藏着冰冷。
“啊!那,菲玛她……她还好吗?”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觉,很关切的问。
他依旧保持着很绅士的样子,含笑说:“她很好。只是,她被一些事情拖住了。所以,她请我来见你,并且向你道歉。”
我朝他皮笑肉不笑的笑笑:“这样啊……那真的麻烦您了!您看这么热的天,还叫您特意跑一趟。这个菲玛也真是的,不来就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完了。”我故意粗声粗气的数落着自己朋友的不是。可是,我在心里把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琢磨了一番。
他依旧是一幅温和的样子——真的能和阿穆有一拼了!这是我给他的初见评语。
他并没有因为我粗声粗气的数落,而生厌恶之情。最起码,我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异样。这人是个很会掩饰的自己心里的人,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瞧,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朋友的过错。可是,我觉得这次菲玛做事真的是很……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对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
他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泽,轻声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也不要责怪菲玛了。休蒙鲁斯,你可以叫我休蒙。”
“谢谢您,休蒙。请转告菲玛,希望她有空的时候就来这边玩。”我含笑说,“好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会被老板骂的。”
休蒙鲁斯上前一步拦住我的去路,殷勤有理地说:“这可不行,天气这么热,叫你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怎么说,也得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啊。”
他的动作使我有些慌张,我不由得后退一步。
“不用了,谢谢您!我是请了几个小时的假,才跑出来的。现在,我得回去了。再见!”不等他说话,我轻快的越过他小跑而去。我急匆匆的一路小跑,就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妖怪追赶似的。
休蒙鲁斯独自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人。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水玉。你越来越吸引我了呢!他的笑意渐渐的浓重了一些,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阿瑞斯,阿瑞斯,阿……瑞斯……”我急匆匆的推开房门,不由得愣在那里,好美的人啊!她就好像洋娃娃一样,一头弯曲的长发。精致的五官,红润白皙的面庞。她端坐在书桌后,瞪着棕色的大眼睛注视着闯入者。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进来之前,不知道要先敲门吗?”她的神情高傲,言语冷淡而严厉。
我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解释道:“对不起!我有急事要找阿瑞斯,所以,我……”不等我说完,她微挑起那秀眉打断了我的话。
“阿瑞斯的名字,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便叫的吗?”她边说边站起来,宛如女皇审视她的子民一样瞧着我。
此刻,我先前对她的好感早已化为乌有。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昂起头看着她:“我……”
我的话还没有出口,她就喜笑颜开的跑过来。
“阿穆哥哥!”那甜美的声音,真叫我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刚才还在严厉教训人的“女王”,此时俨然一幅可爱小女生的模样。
“有钱有权的人说变脸就变脸,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在心里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在她背后白了她一眼。
“有事情要找阿瑞斯吗?”穆阳边和跑过来的人打招呼,边看着我问。
我朝穆阳露出一个很假,却很灿烂的笑:“没事。您继续忙。”我还没有迈步,就听见一个很不悦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还呆着这里啊?”洋娃娃阴沉着脸问,就好像我是她的奴仆一样。
我看了洋娃娃一眼,我的嘴角爬上一丝冷笑,什么也没说迈步就走。
“雅娜你……”穆阳的话被关闭的门隔断了。

“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回来吃了。”我背着简单的行囊,向与我擦肩而过的人说。
“喂,你去哪儿?是去见你那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吗?”雪丽手扶栏杆站在楼梯口问已然走向大门的人。
我打开大门看也没看,抛了一句话给她:“不是。有件事情,我得弄清楚。”说完大门在身后关闭。

终于平安落地了。此时,已然是深夜或应该说是黎明了。我按照信件上的地址,终于在清迈的某个地方找到了那栋房子。仓促的旅行叫我疲惫不堪,再加上心中的忐忑不安。整个人变得很憔悴。
吱——嘟——吱嘟——清脆的门铃声划破晨雾,天已然明亮了起来。可是,朝阳尚未洒落大地。街巷里显得很清冷,晨雾在我周围弥散,我静静的站在一栋宅子的门前。
吱——嘟——吱嘟——门铃声显得很急促,等了许久,差不多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屋里才有些轻微的动静,又过了许久低缓的声音传来:“谁啊?”
听到这声我轻轻的嘘了一口气,“请问,这里是菲玛的家吗?”我用平静的声音问道,我的声音里带着歉意。
沉默中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良久,才传来一个声音:“是的。你是——?”
“我是菲玛的朋友,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她在家吗?”我有些紧张的问,紧张的我连自己的话都听不清楚。
门很快在我面前打开了,门里站着一位一脸憔悴的老妇人。
她与我相互打量着,良久她才开口说:“请进来,你一定累坏了。”我朝她笑笑点点头,随着她走进房间。
简洁舒适的客厅很温馨,叫人有种回家的感觉。我立在干净整洁的厅中,四下打量了一番。
“坐吧,别客气!来吃些东西,喝些水吧。”老妇人将一些食物和一壶水放在茶桌上,她很亲热的拉我坐下来。
“菲玛妈妈,您还记得我吗?以前我常和菲玛一起玩的。”我微笑着看着妇人问。
“当然了。你长大了,不过还能认得出来。孩子,你的祖母好吗?”妇人摸摸我的头发问。
我摇摇头,告诉她我的祖母已经过世了。她显得很忧伤,叹息着用手帕擦着眼睛。
“菲玛妈妈,菲玛呢?收到她的信,却不见人。我很担心她,所以我就赶来了。她还好吗?”我吃了些东西而后问道。
妇人的眼圈又红了,用小手绢擦了擦眼睛说:“菲玛……她……不在了。”我闻听一愣——不在了?什么意思,出去了?
“菲玛所坐的客机,出现了事故。她和所有人都……”妇人边擦眼睛边悲伤的说。
我不由得瞪圆了眼睛,一脸的震惊。“我,我不知道。很抱歉!”我搂着妇人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菲玛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听说是遇到了暴风雨了。”
“是这样吗?”
“哎!飞机是在太平洋上空失踪的,在宾加罗林群岛的,某个地方找到了飞机。他们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太平洋?怎么会是……她不是说……”此时我除了惊讶就是疑惑,总觉得这事件中隐藏着什么。抑或者有什么被有意的改变了。
妇人一脸悲伤的擦着眼泪低语:“是去出差,而后说办完事情,就去找你的。可是……”
“他们死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据说他们的脸上呈现出无比的惊恐的神情。”我沉默无语的坐在那里,妇人叹息着低语。“所幸的是,人们的身体是完整的。这让我们心里好过一些。”说完她低声的抽泣着。我的喉咙象堵了一把鸡毛一样的难受。
我紧紧地拥着她,泪水模糊了双眼。“菲玛妈妈,别难过……”我喃喃的说。而心中隐隐的感觉这件事情不一般。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04 18:35:27 +0800 CST  
24.

“水玉呢?怎么这两天都没见到她人。”阿瑞斯感到很奇怪,平时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人,怎么一下就失踪了。而且是哪里都找不到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屋里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知道某人什么时候失踪的。
“最后见到她的人是谁?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阿瑞斯看所有人很严肃地问。
“是三天前,大概——不到中午,也许要更早些。是在——你的书房门口见到她的。”穆阳回忆着说。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楼梯口也遇见她了。她当时行色匆匆,背着个旅行包。不知道要去哪儿!”雪丽的嘴里咬着书页说。
“她和你们说了什么没有?”阿瑞斯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
穆阳皱皱眉回忆着:“她——只是叫我继续忙。”
“她和我说——不回来吃晚饭了。我还问了她一句要去哪儿,她说有什么事情要弄清楚。”雪丽仰起头看着房顶边想边说。
“雅娜,你见到水玉时,她说什么了吗?”阿瑞斯的目光移向一旁的洋娃娃,他用很严厉的口吻问道。
坐在一边的洋娃娃——雅娜很不满的噘着嘴。“哥哥,我是你的犯人吗?干嘛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讲话。”
“雅娜!”阿瑞斯呼的一下站起来,目光凛冽的射向她。雅娜很气愤,也很伤心——阿瑞斯从来都是温柔的,很少发火的。今天为了一个佣人朝她发火,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缓缓站起来毫不示弱的与其对视,高傲的说:“哥哥为了一个佣人,竟然朝我大喊大叫。”
“谁告诉你,她是佣人的?”阿瑞斯气的咬牙切齿,怒容满面地看着依旧高傲的人。
“雅娜,你和水玉说了些什么?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担不起这责任。”穆阳沉着一张脸说,他的语气中全是担忧和焦急。当时要是追出去就好了,他不禁有些自责。
雅娜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人,此时,居然同阿瑞斯一样朝自己大喊大叫。雅娜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可是,她心里的火气一时难以熄灭。
雅娜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没说什么。她就是说找阿瑞斯有急事,我就告诉她阿瑞斯不在。她就走了。”她说完将屋中的人瞪了一遍。
尼索斯和嘉黎他们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深知这位大小姐身份高贵,是他们惹不起的。同时,也被雅娜那几个字“为了一个佣人……”深深的刺痛了心。此时,只有雪丽眨巴着眼睛,悄悄瞪了一眼洋娃娃——雅娜。
阿瑞斯缓缓的坐下,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
“阿瑞斯你能不能用,特殊的网络查一下水玉的下落?”穆阳抬起头问,他虽然极力隐藏起焦急和担忧。但是他的语气中还是带出了一些异样。
阿瑞斯叹口气摇摇头,低声说:“已经查过了,只知道她去了清迈。具体什么地方暂时查不到。”
“清——迈?她去泰国的一个重要城市做什么?她那边有朋友或者亲戚吗?”尼索斯对于这个答案,显得很意外也很惊讶。穆阳摇摇头一时无语,嘉黎看看雪丽,同样是摇摇头。
雅娜手里拿书,胡乱的翻着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没有朋友,一样可以去的。比如去旅行,再比如去会情人……”
尼索斯皱皱眉毛,一脸阴郁的看了雅娜一眼。
“水玉可不是那种,没事爱到处乱晃的人。除非有什么很特殊的事情,不然她不会不吭一声就消失的。”尼索斯淡淡地说。水玉就是这样的人,喜欢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思考自己的事情。要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找钱她也不会去旅行,比如上次的事情。
“我到觉得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是好事情,这证明她安然无恙。不是吗?”嘉黎轻声的嘟囔了一句。
一旁的云苏点点头,悄声的说:“没错!她要是出事了,咱们早就得到消息了。现在,只能等她自己出现了。”
阿瑞斯保持着那个姿势已经很久了,穆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屋中沉静下来,屋里的人谁也没在开口。
这边一屋子人沉闷着,另一边的人也不轻松啊。

在这里停留了三四天,空难的事情依旧毫无头绪。我所了解的就像菲玛妈妈告诉我的一样,可是,我就是觉得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认知的秘密。
“菲玛妈妈,我得回去了。”我搂着她的腰有些难过的说。她此时正在为我准备午餐,“今天就走吗?”她的语气中全是不舍。
“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走,可是,我只请了两天假,所以,我今天得回去了。”我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依依不舍的说。
“哎!这两天你也没休息好,为了菲玛的事情,还经常熬夜到很晚。又消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这两天你一直陪伴我,真的很感谢。谢谢你孩子!”她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在我的额头落下轻柔的吻。
“菲玛妈妈……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往后的日子里,我不能天天陪在您的身边。您自己要多加保重身体,我有假期的时候一定来看望您的。”我依偎在她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很是感伤的说。
对于,一位母亲来说,最心痛的事情莫过于失去子女。我很想多陪陪菲玛的母亲,可是,我出来的匆忙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恐怕那边已经开始找人了。虽然,我心中很不舍得离开,可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我只得咬咬牙离开。
经过漫长的飞行,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虽然只离开了几天,此时却觉得家乡是这么的美丽和亲切。
踏着晚霞的余辉拖着疲惫的身躯,我踏入了这花园洋房的大门。当我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屋中的人都呆住了。只是,一瞬间的安静,而后是惊呼和询问,自然这其中难免有责怪。
我疲惫不堪的坐下,朝她们露一丝悲伤的笑容。
“你这些天在哪里啊?”云苏将一杯水递给我,很关切的问。
“谢谢!”我接过杯子,喝了口水说,“泰国的清迈,我一直都在那里。”
“你真的在清迈啊?”云苏一脸的难以置信,“看你这样子,怎么看怎么象是在无人地区,转了一圈回来一样。”
一丝苦笑挂上我的嘴角,我叹口气轻声说:“我是去看望……”我轻咬嘴唇,眼睛中装满了无限悲伤,眼圈不由得有些发红。我的神情使得屋中的人起了疑心。“一位朋友的母亲。就是这样,叫你们大家担心了。很抱歉!”我强打起精神很歉意地说。虽然极力掩饰那悲伤,但是依旧隐隐的显露出来。
“你一定累了,先去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一下。阿瑞斯他们都不在,等他们回来了,我再去叫你用晚餐。好不好?”云苏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她很体贴的说。她很温柔的轻轻为我轻捋散乱的头发,拉着我朝楼上走去。对于她的这种异样举动,我也没多想,只是顺从得跟着她走上楼去。

水,温柔的洗去旅途的疲惫,却洗不掉我心中的悲伤。泪水混合着热水流下,哗哗的水声掩盖住我的哭泣声。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眼前浮现出菲玛妈妈那悲伤的面容,和一大堆跳来跳去的问号。我倚靠在床头,翻开那些看了无数遍的公开资料,这也是我能找到的所有的资料。
我将那些纸张扔在床上,索性坐到电脑前。也许,这里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我漫无目的翻看着各种话题,突然一个名为“马铃薯”的人的话题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所写的文章都是些异象,或者是超自然现象。很多都是些难以解释的,有争论的问题。其中,有这么一篇题为《不再风暴中的飞机》的内容,让我想起了这次空难。
这篇文章写的很吸引人,可是我越看越眼晕,眼睛酸涩的难受——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看来只好等我补一觉后再看了。
“水玉!”门外传来轻柔的叫声,并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我起身打开房门,云苏站在门口。
“水玉,现在可以吃饭了。你是到餐厅呢?还是我帮你把饭拿过来吃呢?”她的话语温柔的不得了。弄得我极为的不适应,我眨巴眨巴眼睛瞧着她。
“怎么了?”她看着我问。
“哦。那什么,我到餐厅去好了。”我笑笑,依旧一脸的疲惫。她微微一点头,拉着我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寂寞无声,大家都低着头各自吃各自的饭。耳边只有杯箸之声,我此时没有心思管这些。我越琢磨越觉得那篇文章,越来越觉得讲的就是这次空难。越这么想,我的眉头皱得越紧。
“水玉,饭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穆阳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静,也使得所有人的目光找到了焦点。
我不由得一颤,我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茫然。“哦!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说完我起身若有所思的走出餐厅。
餐厅中的人都傻傻得看着突然离开的人,直到那人消失不见。他们才收回目光,桌上某人的饭一点都没有动。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同时叹息着直摇头——这人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怎么变得痴痴呆呆的了。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04 18:49:02 +0800 CST  
25。
从那以后每天查看,每天寻找成了我的必修课,可就是这样依旧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些天查下来我的感觉就是——261航班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只有,死难者家人的悲伤和眼泪,诉说着发生的一切。
有人将真实掩盖或者抹掉了。
“这几天,你都没睡觉吗?人憔悴了很多,有什么烦心事吗?”穆阳看着顶着熊猫眼,眼中布满血丝的人,他的眉毛微微皱起。
我无精打采的看着面前的牛奶直皱眉头。我不怎么喜欢牛奶,至于为什么不清楚。
“和你换。”我所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我随手将那杯牛奶推到穆阳面前,把他的那杯白水拿到自己面前。这一切都做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应当。
穆阳的目光随着某人的动作移来移去,就那么看着始终想不起该说什么。等我愤愤地撕咬着面包,皱着眉头喝水的时候。穆阳似乎才反应过来,他叹了口气说:“我没同意,你就……”穆阳看着似是在发泄心中闷气的人,没有把话说完。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着我的发泄。“当时没说话,等同于默认。”
穆阳很无奈的摇摇头,皱皱眉头叹口气端起了那杯牛奶。
“阿穆你怎么喝牛奶啊?这是特意给水玉的,她最近总是休息不好。”此时,云苏大叫着冲了进来。
大叫声让穆阳差点把那口牛奶吐出来,他艰难的咽下那口牛奶说:“你以为我愿意喝啊,是她硬要换的。”随后他瞧了一眼拿面包出气的人。
我随手抄起一份报纸胡乱的翻着,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我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对于其他人的谈话似乎没有听见一样。
“云苏啊!你最近有些怪怪的。”嘉黎似是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瞟向那边的人。
云苏抬起眼皮看着说话的人,她的眉梢微微一挑:“我怎么怪了?”她咬了一口三明治问。淡淡的一丝慌乱从她的眼中快速闪过。
嘉黎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好奇两个字。“你好象,最近特别的关心水玉哦!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的口气带出些质问的味道。
“岂止是关心啊,她简直成了水玉的影子,水玉到哪里,云苏就跟到哪里。”雪丽一脸坏笑的看着云苏。
云苏审视着这两个人,她撇撇嘴很不以为然地说:“我哪有。错觉,那是你们的错觉。”
“哈哈……我也失眠呀,怎么不见你关心一下我啊?”雪丽别有用意的,瞥了一眼那边正发呆的人。
云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雪丽,而后她嘟囔了一句:“你也失眠啊?我不知道啊,可是,你为什么告诉我呢?你可以告诉——阿穆、尼索斯、墨哈或者阿瑞斯呀,我想他们会很高兴为你这大美女效劳的。是不是,阿穆?”她说到最后,狠狠的把在场的所有人瞪了一遍。
“你们的战争,别拉上我。”穆阳说完白了云苏和雪丽一眼。
云苏毫不示弱瞪了穆阳一眼,雪丽则撇撇嘴低头继续吃早餐。
“玉,早餐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云苏看着发呆的人说。她的语气极其的温柔,眼中也是一派温柔——像是对待情人一般的温柔。这样的语气神态,使得在场的人每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就像没听到一样,我手扶着前额微微叹口气:“不明白,不明白。哎!”没头没脑的吐出这么句话,语气悲伤哀婉。憔悴的面容,紧皱的双眉,皆说明此时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一桌的人听着看着,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总比一个人烦心好。”穆阳看着唉声叹气的人,心中照实不忍。
我摇摇头叹口气说:“说了又怎么样?事情又改变不了。”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怎么帮你啊?”一直没说话的墨哈轻声说。
我看着墨哈,话虽如此但是啊,我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一架飞机在从清迈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航线上失踪了,而后,在宾加罗林群岛附近被发现。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无一幸免,但是,他们的身体是完好的没有丝毫的损坏。遇难人员中,有我多年不见的好友……最奇怪的是,这次空难的记录几乎是零。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次航班一样。”
“你去泰国清迈是为了查这件事情?”穆阳问道。
我摇摇头叹口气说:“不是。我是到了那里,见到了好友的妈妈才知道的。其实,在这之前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阿瑞斯给我那封信的时候,我就有些隐隐的不安。”
“这件事啊,报纸上有说了哦——说是遭遇了暴风雨,所以才出事的。”雪丽咬着勺子说道。
我摇摇头皱皱眉:“我总觉得,有什么被遗忘了。不,应该说是被篡改了。不,也许这都不是事实。”
“这件事情是有些奇怪,就算是遇到天气问题,也不能突然从雷达上消失啊。还有就是这次空难很诡异——飞机损坏不大。人员的身体完好无损。这一切照实叫人疑惑不解啊。”尼索斯思索着说,“没有相关的纪录?如果有,也可能是被什么人为的掩盖或者消除了。”
“可是,也许是个偶然呢。也许是件奇异的自然现象引起的悲剧,也说不定啊!”嘉黎看着面容消瘦了许多的人宽慰的说。其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刚才的话。
我看着嘉黎报以感谢的微笑,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我还是认为是另有隐情。”
“是你的感觉吗?”穆阳看着眼中布满忧伤的人问。
我看着穆阳坚定的点点头。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这种的直觉,但是就是这样感觉的。
“你的感觉很敏锐。这件事情,阿瑞斯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我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我看着穆阳,听着他的话我的脸上浮出希望的笑容,这是这几天来唯一不带悲伤的笑。也许会有新的结果了,但是,我为什么这样的不安呢?

“喂,你们的早餐还没有吃完啊?”雅娜突然跳了出来,她跑到穆阳的身边,用很严厉的目光注视着一脸笑容的人。
我感受到那充满敌意和挑衅的目光,随手将早餐盘推到一边起身就走。
我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人拉住了。“玉,你没怎么吃早餐,这可不行。”云苏担忧的看着我,她的动作和言语依旧那么的亲昵。
此时我的头一圈儿一圈儿的膨胀着,我朝云苏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
“我,我没胃口。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我轻轻的拍拍她的肩头,“放心!一两顿不吃,饿不死,就当是减肥了。”
“可是……你都好几顿没怎么吃了。”云苏的目光中是忧虑和关心,“你,午饭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云苏亦步亦趋跟在我后面唠叨着。
我停住脚步看着她说:“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叫我看见不喜欢的东西就行。”我的语气有些无力,这个云苏是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

“唉,你们不觉得云苏对水玉有些……有些举动奇怪吗?”雪丽看着站在门口说话的人,低声的问其他人。
“当然,我想云苏一定有什么目的,不然怎么会突然转变这么快?”嘉黎说着瞟了一眼那边的穆阳。此时,穆阳正忙着应付着雅娜,没有注意到嘉黎的话和目光。
我刚要开门,门却被打开了。
“大家都在吗?”阿瑞斯走进来,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人。他的出现使穆阳摆脱了雅娜的纠缠,也打断了嘉黎和雪丽之间的窃窃私语。

当我们都聚集在客厅时,阿瑞斯坐在沙发上看看所有人说:“想必大家都知道那架客机的事情了。”
我们点点头,他也微微点头继续说:“这件事情是人为造成的。”
虽然我心里早就认为事故不向报道的那么简单,可是,此时听到他的话,还是叫我震惊。“人为造成的”这几个字不停的在脑海盘旋,这几个字敲击着我的心脏。
“果然是这样。”我的嘴唇嚅动了几下,吐出这几个字。阿瑞斯看着着神情凄然的人。
“这群坏蛋……”我咬牙切齿的说。此时我的脸色苍白如雪,眼睛中没有泪水,却燃起两团黑火,好像要把一切燃尽一般。
阿瑞斯看着燃起复仇怒火的人,他严肃的说:“想去找人报仇或者是讨回公道,那就不必了。”
我看着他心中了然,早就该想到的。“是他们?”我撕咬着这几个字。
阿瑞斯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只是轻缓的说:“我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菲玛?她要是知道,你为她去拼命。她会安心吗?”
“菲玛……”我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菲玛她是个乐天派,对于任何事情,她总是报以最乐观的态度。是的,菲玛总是说“玉啊,你要快乐些……玉啊,我希望你快乐!”
泪水不停的流淌,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晃晃悠悠的走着。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一些往事,多想再听到她那异域味道的声音。眼前的景物一阵扭曲……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09 16:30:24 +0800 CST  
26.
难得的休假日,却不能安安稳稳的享受悠闲。
“水玉,今天宴会你穿什么?”嘉黎她们拿着好几件衣服在穿衣镜前转来转去,不停的比划着。几个人来来回回穿梭着。
斜靠在贵妃椅里,我手里拿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有的时候我也会愣愣的看着窗外一会儿。
“喂,听到我说话没有啊?”嘉黎又换了一套衣服,在镜子前照来照去。
“听到了,听到了。”我皱着眉头很不耐烦地回答。
“听到了,怎么不吭声啊?”嘉黎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走过来问。
我看着嘉黎皱皱眉头,而后我淡淡地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得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我一页一页的翻着杂志。
“咦?你怎么不试衣服啊?”云苏突然跳过来,她手里拿着两件礼服裙在我身前比划着。
我看着云苏翻翻眼皮,我随手换了一本书胡乱的翻着。“试衣服做什么?我又不想去。”
屋里的人瞬间定格在那里了,过了一会儿才都反应过来。
“你不去?”雪丽瞪着眼睛问,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度。我不由得皱皱眉,但是我依旧摆出一幅慵懒的神情。
“为什么啊?”云苏抱着裙子坐过来问。
我看也没看她随口答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啊。”
“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云苏撅着嘴,将手中的衣服扔在一边。
嘉黎看着神情暗淡的人问:“心还……还难受?”
我看着嘉黎摇摇头,我淡淡地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想接受事实也得接受。以前,菲玛总是说‘不开心的时候呢,要学着自己寻找快乐。’”我轻微的叹口气,垂下纤长的睫毛挡住眼中点点波光。
“既然这样,你要是不开心不快乐。菲玛在天堂里看着,一定会很难过的。没准哪天忍不住了,她会跑来修理你呢!”雪丽很认真地看一脸伤感的人说。虽然不了解,不过要是换成自己的话也会这样的。
我不由得一笑,抬起头看着雪丽。“那还是免了吧!哈哈……我可受不了她的唠叨。”
“那就选件衣服吧,咱们一起去参加晚宴。”云苏笑嘻嘻的将两件衣服塞到一幅懒洋洋神态人的手里。
我看着手里的衣服直皱眉头,从没有参加过上流社会的活动。虽然曾经也是好奇的,也可以说是向往的。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没那个心气儿了。
“算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说着又把衣服塞回给云苏。
云苏愣愣的看着我,我看看云苏她们说:“如果,晚宴可以随意着装的话,我到是可以考虑去一趟。”说完我起身离开了房间。

刚过午,这个时间在户外活动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小火球似的太阳,毫不吝惜的将火热投向大地。花草失去了水嫩,都蔫头耷拉脑的聚在那里。就来树叶也都打蔫了,夏蝉一声接一声的鸣叫着,这更叫人心里烦躁了。
我独自在树荫下坐着,一阵阵风吹来,没有丝毫的凉爽。汗顺着额角滑落——这天可真够热的!我看了看那灰蒙蒙的天空,一点下雨的迹象也没有。这个夏天,热的出奇,很是反常啊!再这么下去,恐怕有的地方的土地会干裂了。
“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尼索斯突然出现,照实吓了我一跳。我看着他问:“这么热的天,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也知道天热啊?”尼索斯语气中带着责怪。
我朝尼索斯笑笑,目光投向远处。“我当然知道天气热了。可是,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他顺口问道。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啊!”我收回目光笑呵呵的回答。
尼索斯朝我瞪瞪眼睛,转而他问:“听说,你不参加今晚的宴会了?”
我点点头随手抹去流下的汗水,我看看天空才说:“你消息很灵通哦!”
尼索斯叹了口气,他摇摇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这件事情恐怕没人不知道了。刚才,她们已经把这事情传到阿瑞斯耳朵里了。你还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在我耳边低语。
“怎么传的这么快啊?”我不以为然地嘟囔了一句。
尼索斯连拉带拽的拖着悠哉游哉的人往屋里走。
“慢点,慢点,前面是有金子还是有银子啊?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在后面抱怨着。
“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只有雷等着你呢!”尼索斯继续拖着撅着嘴的人大步朝前走。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我撅着嘴,苦着一张脸,任凭他拉着走。
走着走着尼索斯突然停住脚步,他背对着我说:“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雅娜了,好像她说话总是针对你。所以,现在你得马上出现在阿瑞斯的视野里。到时候,可不能再说不去参加晚宴的话了,不然……”

我垂头丧气的被尼索斯拉进房间,我顿时感觉到屋中的气氛很异常——看来尼索斯说的很对。这“雷”今天一定小不了。我心里哀叹着。
尼索斯把我往前推了推,而后他才说:“水玉在花园呢,好像在对着花草做白日梦呢!”他的语气轻松自然,此时屋里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不去参加晚宴的话?”雅娜直截了当的问。我将目光投向她,雅娜的脸上是虚伪的笑,她的目光中带着刺骨的冰冷。
我用手挠挠头歪头想了想,“好像——有吧?!”我用不肯定的语气回答了她。
雅娜一听报以冷冷的一笑,她一挑眉毛而后拉长声音缓慢的说:“那就是有了。哼!”
我摆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雅娜,“那是我吓她们的话,谁叫她们拿着衣服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照实叫人眼晕。”我用淡淡的语气讲着话,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你是在和她们开玩笑?”雅娜瞪着大眼睛问。这双美丽的大眼睛,此时一点都不美丽。
我一耸肩点点头回答:“是啊!阿瑞斯说过的,这次晚宴每个人都要参加的。你觉得,我有胆子说不吗?”
屋中的人们看着若无其事的人,一时间难辨此人话的真假。良久,阿瑞斯的脸上显出淡淡的笑容,他用很温和的口吻问:“那么,你的礼服选好了吗?”
我对着阿瑞斯眨巴眨巴眼睛,我平静而诚实的回答:“还没有呢。”
“礼服都没选好,怎么参加晚宴?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去。此前她说的话都是在狡辩。”雅娜不失时机的说。
“哈,拜托!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不去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雅娜。这丫头是天使的面容,恶魔的心啊!
雅娜毫不客气地瞪着有些懒洋洋的人,“大家都听到了,你不用抵赖。”她说完就拉着阿瑞斯的胳膊,“哥哥!她这人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最好不要留在家里比较好。”雅娜的话照实叫我恼火,我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好啊!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如果,现在我去找那个人的话,我想他不会拒绝示好的人。”我的嘴角显露出淡淡的轻蔑的笑。虽然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对我如此感兴趣,但是我知道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
阿瑞斯甩开挽着自己胳膊的手,阿瑞斯看着她冷冷的说:“雅娜,我是有判断力的,不需要你来作解释。记住,他们都是我的伙伴。以后,不准你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听到了没有?”
“说说你不挑礼服的原因。”转而阿瑞斯用很平和的语气问一旁看好戏的人。
我淡淡的一笑,瞥了一眼气呼呼的人。“因为呢——我不知道要选什么颜色的,也不知道要选什么样式的。因为,我不知道谁会是我的搭档。所以,为了保险,我没有选礼服。”我耸耸肩说的很轻松很自然。
阿瑞斯微微松了口气点点头,“其他人的礼服都选好了吗?”他问着大家,目光却投向了沉默无语的穆阳。
穆阳感受到他的目光,他抬起头说:“可是,有个小问题要解决。”
“什么问题?”他问。
“云苏要和水玉一起,而雪丽不愿意和尼索斯一起。到目前为止定下来的只有——嘉黎和墨哈,阿瑞斯和雅娜。”穆阳轻缓的说完,看着阿瑞斯等待着他的答复。
“那就让云苏和水玉一起,其他人不变。阿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阿瑞斯果断的宣布了分配方案。穆阳点点头表示没有任何异议。
“我要和尼索斯一起。”我说着拉了一下尼索斯。这样难熬的晚宴,同云苏那丫头在一起,我就真的活不成了。
屋中人的目光很复杂——雅娜目光中没有了敌意,云苏和穆阳的眼中多了忧伤……
“其实,我很想和她一组。只是你们安排好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尼索斯开始一愣,转瞬明白了我的用意。所以,尼索斯很配合得同我说起了谎话。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11 19:07:38 +0800 CST  
27。
我来到天台,没想到早已有人在这里了。此时这身影显得如此的孤寂,我轻轻的走过去,手扶着围栏站在他身边注视着那夕阳。
“阿穆!”我轻声叫了他一声。
穆阳没有言语,依旧望着那夕阳出神儿。
我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而后我轻声说:“阿穆,你应该看得出我这么做的用意。其实,我真的很怕参加这样的活动,对于我这样的贫民来说……我,其实希望能和阿穆是一组。因为,有你在我会感到很安心。可是,我……你能明白吗?阿穆。”
穆阳依旧注视着夕阳,良久,他才开口说:“我知道。恐怕,今晚的宴会我得带着你和云苏了。因为,尼索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而,云苏在宴会中途也有事情要做,所以,大多数时间你得和我在一起。”穆阳说完转身看着我。他的神态依旧优雅温和,可是在这中间又多了什么。多出的这个,是我所不了解也不明白的。
“啊?怎么这样啊?那我的良苦用心岂不就这么的复之流水了!”我哀叹着自己的命运不佳。
穆阳看着垂头丧气的人,他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我被他那明快的笑声所感染,脸上也露出笑意。
“好了。不用担心雅娜的事情,那里自有阿瑞斯呢。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拿着你的礼服等着化妆师来为你作造型。”穆阳轻轻的拍拍我的肩头说,“快去吧!不然又要惹麻烦了。”他的笑容中没有了那时的悲伤和忧愁。
我耸耸肩朝他一笑,我伸手拉着穆阳的手问:“阿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为什么没我的份啊?”
穆阳紧紧握着那只手,他微笑着说:“有些事情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况且,你现在还不适合做任何事情。明白吗?”
我不以为然撇撇嘴,朝他皱皱鼻子。“小瞧人!”
天边的夕阳将那最后的光芒绽放,我们站在被那光芒映照的天台上,对视着谁也没有在说一句话。
四周安静极了,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只有那风轻轻的吹拂着两人的发丝和衣襟。

宴会厅里是灯火通明,身着华服的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场豪华的宴会是为了“西诺集团”年轻的继承人而举行的。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可以说是位神秘人物,所以,今天到场的人都是很期待的。
我身着一件淡绿色的长裙,如雾一般的纱袖,垂落到手肘。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我凝视着那点点灯光,它们宛如那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坠落人间一般。
“在做什么呢?”温柔的声音响起。我转身看向来人——介于正统和休闲之间的套装,庄重中带着舒适,严肃中不失活力。什么样的衣着到他身上,都会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我朝他一笑,上下打量着他说:“难怪刚才尼索斯撅着嘴,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哈哈……”我说着不由得笑起来。这个尼索斯啊,不就是换件衣服吗,至于那么伤心吗?
穆阳无声的一笑,走向玻璃窗。“尼索斯就是这样,未必是真的生气了。”
我笑着点点头,可是,我越想尼索斯那样子越觉得可乐。我小心的挪动脚步——到目前为止,暂时还不能适应高跟鞋,拖地长裙,这一系列装备。我不得不轻提起长裙,迈着小步挪动了几步。站里很久了,脚都发木了。
“好麻烦。我说不来的,这简直是受罪嘛。再有下次的话,最好安排我去做别的事情。哪怕是去停车场也好。”我低着头像木偶一样晃晃悠悠的走着,嘴里不停的抱怨着。
“怎么不会走路了?”穆阳看着脚步生硬,动作僵硬的人。他不由得哈哈笑起来。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笑吧,笑吧,小心笑掉你的大牙,到时候砸到脚面可别怨我!”
穆阳笑着伸出手扶住晃晃悠悠的人,“我不知道会这样,要知道的话,就不让你受这罪了。”他强忍着笑说。
“要笑就笑,别忍着。强忍着不笑,到时候背过气去可别怨我。”我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认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他也会开玩笑。
穆阳微微垂下睫毛,清清嗓子说:“好了,我不笑了。要是有下次,我一定安排你去做别的事情。”
“这还差不多。”我毫不客气的挽住他的手臂,我的重心很快就偏移了。
穆阳看着几乎要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摇摇头苦着一张脸。“喂,你这样,我很累的。”
“你再累,有我累吗?”我仰视着他很严肃地问。
穆阳的眼眸中是隐藏了许久的柔情,在这一刻他毫不掩饰的将它们释放出来。
“没有,你最累行了吧?”他含笑凝视着眼前的人声音出奇的轻柔,这叫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习惯性的用手挠挠头,“呀!我的头发……我忘记了。有没有,有没有弄乱啊?”我紧张得看着他。这要是叫阿瑞斯看见,我顶着个鸡窝头出现。他还不得当时就把我修理了。
穆阳轻轻整理了一下我的发丝,动作很轻柔。“一点都没乱,看来发型师很了解你啊!”他不禁开起了玩笑,“发型师是不是用了一瓶定型水啊?”
我撅着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哪有啊,只是用了一点点而已嘛!”我纠正着他的说法,语气不经意间轻柔了许多。
穆阳摇摇头微笑着,伸手揽住我的肩朝门口走去。
“其他人恐怕已经到位了呢,看来咱们只好溜进去了。要是被阿瑞斯发现了,回去咱们就得听‘骂’了!”
悄悄进入大厅,我就四处寻找熟人的身影。
“尼索斯呢?咦,墨哈人呢?还有其他人呢?”我东瞧瞧,西看看四处寻找着。
穆阳注视着四处找人的人——乌黑的长发,梳成俏皮的发型,既简洁又活泼。脸上是清清淡淡的妆容,自然清新。微低的衣领,显得颈部很修长。一条银链下端,坠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白水晶石,垂在胸前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怎么了?”我察觉到他的目光,我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
穆阳笑笑摇摇头,“没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独处知道吗?”他轻轻将我带入他的怀中,动作很自然轻柔。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他的气息轻拂我耳边的碎发,有些痒痒的。
我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要是还不放心的话,你找根绳子牵着我好了。”说完我朝他皱皱鼻子。
穆阳随手从停在身边的侍者手中拿了一杯橙汁和一杯红酒,而后对侍者说了声谢谢。我站在他旁边傻傻的看着这一切。
“这是你的。”穆阳将橙汁递到发呆人的面前说。
我不好意思的接过杯子,并向他道了一声谢。我端着杯子,可眼睛却瞄着他的酒杯。“为什么,你的是酒。我的是橙汁啊?这也太……也太……”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穆阳似乎听见了,看着我微微一笑。我赶紧掉转目光,在大厅里四处寻找着目标。
穆阳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而后悄悄的说:“阿瑞斯他们在那边呢。要过去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阿瑞斯的衣着和穆阳差不多,又是另外一种味道了。雅娜穿了一件白色的公主裙,她手轻挽着阿瑞斯的手臂,正与一群人交谈着什么。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谈得很融洽。
“还是不要过去了,免得发生不必要的战争。”我撇撇嘴说。看来看去也没什么可看的,我喝了口橙汁后问:“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不会就这么呆到宴会结束吧?”
穆阳靠在窗边微垂下睫毛,目光锁定杯中的红酒。“差不多是这样的。不过,等主角来了,宴会才正式开始。”他轻声说,他的每有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时不时的引来,路过美女们惊艳的目光。
“啊?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来啊?”和他在一起不自觉的我也学着优雅起来了。
穆阳淡淡一笑,揽着我朝休息区走去。他边走边轻声地说:“这我可不知道。你要去问主角了。站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一下。”
我和他找了个相对安静而隐蔽的地方坐下来,“等一切仪式结束后,舞会才开始。”他把我拉近在我耳边说。
“啊?还有——舞会?!”我瞪着眼睛瞧着他。怎么没有人和我说起呢?要是知道的话,要命我也不来啊!
“可不可以,光吃东西不跳舞啊?”我眨眨眼睛问。我是个舞痴,学了几年就没有学会跳舞,从那以后我就彻底放弃了跳舞。
穆阳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可以。”
“你也不跳舞好吗?”一个很弱智的问题,从某人嘴里说出。
“好啊!”
“那……”又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那……”还是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15 17:14:53 +0800 CST  
28。
说起来今天到场的人真的很多呢,而且不仅仅是各界的精英人物,还有些是政要人物。这位主角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啊?我悄悄的打量着宴会厅中的来来往往的各种人物,不由得在心里画起了问号。
突然,一个身影引起我的注意,虽然离这有些远,但是还没有远到看不清楚的地步。
“那边那个人是谁啊?”我小声的问身边的伙伴。
云苏用目光巡视了一圈儿,而后她轻声问:“哪个啊?”
“就是那个,那个穿白色礼服的人。他是谁啊?”我悄悄指向远处那个人的背影问。
云苏看都没看就小声说:“你说的是他啊!他就是今天的主角,‘西诺集团’年轻的继承人。”听了这话,我微微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我在心里盘算着——虽然只是个侧脸,但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人。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眯起眼睛看着那豪华的水晶灯。
就在我陷入沉思,云苏犯“花痴病”的时候。一个声音的出现,吓了我们一跳。
“喂,你们呆在这里做什么啊?”雪丽突然从我们身后冒了出来。
雪丽一坐下就神神密密的小声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吗?”
“你不说我们如何能知道。”我和云苏瞪着眼睛瞧着这说了一半话的人。
雪丽不慌不忙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而后她才说:“没想到‘西诺集团’的继承人如此的年轻,不仅如此而且还很帅!不仅帅还很……”她那神情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新奇、惊喜、兴奋!
我注视着那人的侧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蹙眉自语。
“你见过他?八成你是做梦了吧,这里没有几个人见过他。说真的,他是个很神秘的人物。”雪丽一手搭在沉思人的肩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就连报刊杂志上,都很难见到他的真容啊!你怎么会见过。”
我耐心的等着雪丽唠叨完这才开口说:“我只是说,他像我见过的一个人。我又没说,一定见过他。你这么大反映做什么?他又不你的谁。”
“她啊——”云苏伸手搂住我的胳膊坏坏的小声说,“这小妮子芳心萌动了!”她说完就咯咯的笑起来。她那甜美的笑声,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
我轻轻的捅了云苏一下,示意她要低调些。云苏低下头,可是她的肩头一抖一抖的,很明显是在忍耐着。
我看着云苏那样子,于是我就在她耳边说:“想笑就笑出来吧,你可别憋出个好歹来……”
云苏抬起头,她的脸红的像只熟透的苹果,红得那么可爱。
雪丽没好气地瞪了云苏一眼,她嘟囔了一句:“我动不动心管你什么事情啊。你还是把水玉看好吧!一会儿,被人拐走了你可别哭。哼!”
我眨眨眼睛瞧着她们。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真有些犯糊涂了。云苏则收起了可爱的笑颜,很严厉的瞪了一眼雪丽。

庄重而有些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了,这个仪式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繁琐,又有几分的奇特。从开始到结束,我都站在微暗的角落里,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这里果然不是我应该所在之处。
“怎么一个人呆着?”温柔的声音打扰了我的观察和思考。
我侧头看向来人,我对他微微一笑轻声说:“你怎么不去跳舞?跑这来做什么?”
他看看舞池只是淡淡的一笑,而后他轻声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傻呆了很久了,人家可是特意过来陪你的。你可倒好,不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赶人走啊?”
我对他一笑,而后,我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绅士美女们。我耸耸肩轻声说:“放心吧。没人会注意我的,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阿瑞斯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阿穆和雅娜,那位年轻的继承人和一位很柔美的姑娘,他们此时成为了人们的焦点,跳舞的人们不知不觉地将中心让了出来。舞池的中心部分,只留下他们在那里翩翩起舞。
一曲结束,人们为这两组人热烈鼓掌。我看着那群人淡淡的一笑,而我的笑在旁人眼里如点点冰晶——清冷。
下一曲即将开始的时候,阿瑞斯突然拉起我的手,我一惊出于本能想把手抽回来。阿瑞斯的眼眸中是少有的温柔,我一愣,突然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油然而生。
“别老傻站着。”阿瑞斯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走,“这么漂亮的女孩独自呆着,是很引人注意的。”
我随着他边走边想极力挣脱,但是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我不会跳舞。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想丢人的话,就放开我。”我低声的抗议着,而脸上却带着微笑。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不学习永远都不会。”阿瑞斯紧拉着我的手,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从穆阳和雅娜中间闯过,又丝毫不客气地从尼索斯、墨哈他们中间走过。雪丽和云苏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刚才所看到的。
嘉黎挽着墨哈的胳膊呆呆的看着走过的两人。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这样拉扯着,一点都不像是去跳舞,倒像是……”这句话在熟人的心头盘旋着。

音乐已经响起,人们纷纷走进舞池开始在我们周围旋转起来。我与阿瑞斯面对面地站着,我的表情此时很严肃,严肃的有些像审判官。
阿瑞斯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放松些。是叫你来跳舞的,又不是叫你来打架的。这么严肃做什么?”阿瑞斯一手轻轻搂住我的腰,他轻柔的在我耳边低语。
我不由得身体一僵,从来没有和异性离着这么的近,不免有些紧张又有些无奈的迈动着机械僵硬的脚步。
“这么紧张怎么行,试着放轻松些,不要去管其他的事情,你只要聆听音乐就好。”阿瑞斯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注视过阿瑞斯,今天才发现他不是一般的美。他的美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深葡萄紫色微长的头发,此时显得是那么的神秘。吴官也是相当的精致,简直就像是精心雕琢出来的一样。还有他的肌肤,怎么说呢,可以说好的真是让人嫉妒。至于这身材就更不用说了。其实啊,他们每个人都很美,这是我初次见到他们时就已确认的。只是,他们的美是完全不同的形势和味道。
“跳得很不错。”阿瑞斯微笑着夸奖他的学生。
我一愣,不知什么时候已将自己放松。阿瑞斯的舞跳得很好,有这样的舞林高手做舞伴,想出错都没有可能。
我不由得一笑,半开玩笑的说:“在你这位老师的带领下,我这只笨鸟不用先飞了。”听我这么一说,他哈哈的笑起来。阿瑞斯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也是那么的迷人,此时,我感到四周投来的羡慕的目光。我心中微叹——今晚看来是难免要出风头了,哎!果然是被算计了。
“其实,你一点也不笨。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这样肯定。”阿瑞斯微微收了一下手臂,这叫我与他离得更近。近得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了,我有些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
“你看谁跳舞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放把椅子?”阿瑞斯看着微挣扎人笑着轻声说。
我听了阿瑞斯这么一说,还真的侧头去看每一对舞伴……我很郁闷的收回目光,眼睛盯着他的衣扣运气。
阿瑞斯看着微皱眉头的人,微微一笑眼眸中闪动着宠溺。“开始不习惯,以后会慢慢习惯的。”他的语气很柔和。
我又在心里叹口气——还有以后啊!天啊,那还叫不叫我活啊?我心里这么想着,却依旧微微点点头。
舞曲终于结束了,阿瑞斯似乎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他搂着我按照原路线——从那几人中间走过,也不同他们打招呼,就好像没看见他们似的。他这样弄得我也不敢答理他们,就连正视他们一眼我都不敢。因为,阿瑞斯的目光无时无刻的不再关注着我。这种关注让我紧张得不得了。
“每一次,出来参加活动,都是一次考验和历练。阿穆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面对任何事情任何人,能够保持淡然、镇静,做到处变不惊,这是我们要学会的一课。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课。”阿瑞斯仰望着夜空在我耳边轻声地说。
我侧头看着阿瑞斯,他凝视夜空的神情是那么的安逸。我将目光投向那夜空,点点的繁星讲述着它们所见的故事。我心中思索着阿瑞斯的话,他说得没错。对于我们来说,每一次外出都是一次考验。每一次考验都会有危险隐含其中,这才是刚刚开始。命运注定我们走上这条路,而我们究竟能走多远?这,恐怕没有人能够回答。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18 20:03:26 +0800 CST  
29。
我独自站在观景台上仰望着神秘的夜空,我的目光搜索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那每一个星座背后,或许是每一颗星星的背后都有一个叫人感动的故事吧!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温柔的声音,扰乱了我的思绪。
我转身看向来人,他好像在这里站了很久的样子。
“你是——?”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问。
他走到围栏前看着星空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失落伤感。
我注视着他那精致的脸庞,“很抱歉!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一手扶着围栏看着我,看不出他眼眸的颜色,只有种深邃的感觉。“休蒙!”他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的心不由得一抽,突然想起阿瑞斯的话来。一丝笑浮现在我的嘴角,但脸上依旧有那么一丝的惊讶。“真的是你!”
他微微一笑看着我说:“还好,你没有忘记我。”
我朝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微微一低头躲开他那炙热的目光。我们就这么站在那里,谁也没再说话。虽然我没有看他,但是,我能感觉的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能请你跳曲舞吗?”休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语气依旧那么温柔多情,这样的语气使我头皮直发麻。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很客气的回绝:“抱歉!我不太会跳舞。”
他温柔的一笑轻柔的拉起我的手,我惊讶得看着他。
“你跳的很好,舞步很轻柔,就像那月光下在花间起舞的精灵。”接触到他那温柔而深邃的目光,我心中有了些微样的感觉。
“我……”我还想要拒绝他的邀请。
“嘘!”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点我的唇。他含笑拉着一脸惊讶的人走进了大厅。

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的骚动,同时引起了熟人的瞩目。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他们交流一下,可是,阿瑞斯的话又在耳边盘旋。我咬咬牙就装作没看见好了,我随着休蒙缓步来到大厅的正中。悠扬的乐曲响起,他向我行了一个很绅士的礼,我微微屈膝还礼。
乐曲悠扬,大厅中只有我与他随着乐曲翩翩起舞。休蒙的目光依旧那么的温柔,我低垂下睫毛不去看他。但依旧可以感觉到来自他那目光中的炙热。和休蒙一起跳舞,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场无边际的苦难——这是加长舞曲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结束?
“和我跳舞,有那么痛苦吗?”极其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身体不由得一绷,休蒙将手臂收紧,使得我与他贴在了一起。
“你很怕我?”他含笑看着怀中表情异样的人。这个女孩子越来越引起我的兴趣了。
我勉强调出一丝笑,一丝很不像笑的笑。“我只是——不习惯。”我轻声说。声音还算平静,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至于,别人怎么想……此时我无心去考虑。
“看来咱们是同一类型的人。”他柔声地说。我们之间的情形,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我不由得抬头看着他,“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也许只是一瞬间下意识的行为吧。
休蒙淡淡一笑,“终于肯抬起头了?”听他这么一说。我的目光有些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僵硬的朝他笑笑。
休蒙轻笑着看着有些无措的人,他微笑着说:“你真的很可爱!真想把你这个绿衣仙子,永远关在那‘神盒’中。”他这话让我有些迷惑不解,同时心底有一丝异样油然而生。
“自那天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好象蒸发了一样踪迹皆无。今晚,你又突然出现,真的叫我吃惊不小同时也很兴奋。”他说话时神情在外人眼中,就像情侣窃窃私语一般。
我在心里一皱眉,休蒙鲁斯到底想做什么?我在心里思索着。

在一个旋转之后,我从他的肩头看过去——阿瑞斯、穆阳、尼索斯还有墨哈,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在他们身边环绕着女伴,与他们的目光相交。我想暗示些什么……却意外的接到了穆阳的暗示——我就在你身边,别怕!而其他三个人的暗示居然是——小心,别害怕!这使得我稍稍轻松了一些,我朝他们微微眨眼。
好不容易煎熬到舞曲结束,本以为苦难到头了,我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休蒙居然不肯放我离开。他搂着很无奈的人走到休息区,休蒙同我东一句西一句的漫无目的聊着。我警惕的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我的脸上始终要保持着轻松自然的神情。淡淡的笑始终挂在我的嘴角,此时我都觉得嘴角有些抽筋儿了。
“很冷吗?”休蒙突然问。他的眼中,盛满了关切。
“啊?”我收回盯着玻璃杯的目光。
休蒙含笑看着神游回来的人,“你的手很冰冷,是不是冷气太凉了?”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自己手不知何时握在他的手中。
我慌忙抽出自己的手,朝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有——我……我有些头疼,可能还房间里呆久了。不好意思,失陪一会儿。”我说着站起来朝他微微一礼。也不等他说话,我迅速的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中。

我拉着个人朝露台走去,四处看看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我才松了口气低声说:“阿瑞斯,这个家伙真的叫人难以忍受,这么下去非折磨死我不可。你给咱想想脱身的办法成不成?”我的神情说不出的紧张,语气最后又那么一丝近乎哀求的意思。
阿瑞斯微微一皱眉,轻声地问:“你的意思是——?”
我极力的平静着紧张的心情,我朝那灯火通明的大厅看了看说:“休蒙鲁斯,他……”我欲言又止,皱着眉头目光说不出的清冷。
“怎么?”阿瑞斯感觉出这里面隐藏着什么事情。
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大厅的入口,“阿瑞斯你没有发现吗?这个休蒙鲁斯,有些像弗兰西斯。”我用极低的声音说,声音低的就连一边的阿瑞斯也是将将听得见。
听我这么一说,阿瑞斯的眼睛微微一眯,也将目光投向那大厅的入口。
“水玉,他不可能是弗兰西斯。如果是,我不可能察觉不到。不管他是谁,你都要小心点。”阿瑞斯面对夜空轻声说道。
我们此时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一般,一个看着大厅入口一个仰视着夜空。
“我知道了。”我低语着,眼中却是忧虑和无奈。心说这场罪好受到什么时候啊?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你左右。”阿瑞斯离开时,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看似发呆的人。
当阿瑞斯离开后,我缓缓的转身仰视着夜空。美丽的星星此时也显得有些忧伤。我重重的叹了口气,第一次见到就应该有所察觉的。该怎么办呢?我显得有些疲惫,眉头微蹙注视着满天的星斗。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我却不知道它们在诉说着什么!
“怎么呆在这里?”叫我心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极力平缓自己的心情,仰望着星空轻声说:“多美的夜空!”
他从身后将我轻拥,背上传来的温暖叫我不能忽略他的存在。我尽量将自己放松,叫他觉得我不再抗拒他的温柔,希望这样我一会儿脱身容易些。
休蒙鲁斯微笑着看着怀中没有抵抗的人,他对于自己的美貌和温柔的杀伤力,一向都很自信的。是的,他是个很自信的人,对什么都是那样的自信。
“今晚,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真不希望宴会结束,因为,我知道一旦宴会结束,你就会像精灵一样再次消失。”他轻声呢喃,他的下巴轻放在我的头顶。
“有缘的话,还会再见。”我嘴上这样说着,而心里却希望永不再见。
休蒙轻笑道:“这都是骗小孩子的话,我不相信。我只相信真实的拥有。玉,能不能不离开,留下来好吗?”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霸道,而霸道中却带着几分的恳请。
我淡淡一笑心中暗想这样的语气神态,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痴心的人!但是,休蒙,你今天这招不管用了。想着想着我的笑意更浓了些。而且我心中升起了游戏一下的想法。
“你叫我留下来做什么?”我的话语中带着笑意。
休蒙将我转过来面对着他,“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只要每天都能见到你就好。”他极为认真地说。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神态是那样的迷人,试想有谁能拒绝这样一位不仅多金,而且漂亮优雅的人呢!
我注视着他,却从他的眼底看不到认真,反而看到了冰冷。我淡淡一笑淡然的说:“我不是金丝雀,所以不需要人的‘宠爱’。抱歉!”我说着轻轻摆脱他的束缚,我极为洒脱的转身离开。早就知道这样的人不可以招惹的,哎——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游戏的想法呢?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18 20:03:52 +0800 CST  
30.

“阿瑞斯,你的那个什么什么天麒集团需不需要驻外的人员?”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对面的人问。接连几天,我只要外出总觉得有种被窥视的感觉,这叫我心里很不爽。
阿瑞斯睁开眼睛看着说话的人,而其他人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阿瑞斯开口问。水玉从那次宴会之后,总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呢?
我皱皱眉很严肃很认真地说:“没什么,就是……讨厌的感觉。”我的脸色此时很阴郁很难看。
阿瑞斯第一次见到某人如此的脸色,他的心中隐隐的泛起一丝不安。
“这样啊!嗯……要不你暂时不要离开公馆怎么样?”阿瑞斯语气温和得说。
我阴沉着脸,有些幽怨的看着阿瑞斯:“行不通吧,我……我可不像其他人在你集团挂职工作。我要是提出休假,是要被老板扫地出门的。”我说完叹了一口气。
听我这么一说,阿瑞斯似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这样的话……那就辞职好了。”
“啊?”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位天之骄子。“不……不要开玩笑。这份工作,我可是好不容才争取到的。”
阿瑞斯见我如此紧张,他不由得笑出声,而后温柔的说:“知道了。这样吧,你目前的工作……辞职比较好。”一听他这话,我刚要抗议,就被他用手势阻止了。“我会在我的集团里给你安排个适合的职位。”
“啊?”我愣愣得看着他。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在那样的大集团里面工作。“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所以,最近你可以暂时休假。要外出的时候,叫阿穆陪你去。”阿瑞斯温和的说。
我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希望这样可以暂时的躲避一下,也希望他能把我这个人忘掉。不然我真的会发疯的。我无奈的点点头表示暂时同意这个办法。
“阿穆你就多辛苦些,最近就暂时保护水玉吧。如何?”阿瑞斯看着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的人。他早就发现穆阳对于这个水玉不一般,只是穆阳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就像那晚的事情——休蒙对水玉的每一个亲昵动作,都使穆阳的眼眸闪烁着冰冷。
穆阳见阿瑞斯这么问,他抬起头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儒雅。穆阳点点头,“好的。但是,我有句话要事先说明……”他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只是那样看着阿瑞斯。
“什么?”阿瑞斯眼中有了一丝笑意——穆阳终于开窍了!
穆阳的表情极为严肃认真,“在这期间,如果雅娜捣乱的话……我可不会再客气了。到时候,你可不要责怪我!”
阿瑞斯淡然的看着第一次显露出冷酷神情的人,他在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原来阿穆也能如此的冷酷无情啊!阿瑞斯故意思索了一下,然后他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其他人见穆阳的神情都不由得一愣,一向温和优雅的穆阳居然也能冷气袭人!今天真是叫大家大开眼界啊,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黑着一张脸的人身上。
看着墨哈和嘉黎那别有意味的笑,我很不客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在看尼索斯的笑,比那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雪丽眼中闪烁着一些失落和担忧,在她目光的引导下注意到雅娜那阴郁的脸色。我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内忧外患啊,苦日子又开始了!
身边的人轻轻挽住我的胳膊,“为什么不叫我来保护你呢?”云苏的话中是失落和忧伤。这更叫我头疼得不行,一个雅娜一个休蒙就够我受的,这个云苏此时又凑什么热闹啊!

我拉开窗帘,深沉的也寂静无声。只有那夏虫在草丛中,弹唱着小夜曲。
我凝视着那深邃的夜空,烦乱的心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栋房子里,还没有入睡的只有我了吧!
我拉好窗帘躺回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休蒙,会不会就是弗兰西斯呢?如果是的话,阿瑞斯怎么会无所察觉呢?如果不是,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他和弗兰西斯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清晨的阳光爬上窗子,透过窗帘将那金灿灿的光辉洒落。此时,辗转一夜未眠的人刚刚睡去。睡梦中的人不安稳的皱着眉头,脸上是无限的忧伤和痛苦的神情。
嗒嗒嗒,一阵由缓而急得声响将那梦中的人吵醒。
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我缓慢的伸手将那吵个不停的家伙打趴在桌子上。沉重的眼皮不断的下降,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似的,慢慢的将那眼珠包裹进去。
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拍打声传来。我很不耐烦地,将头埋在枕头下面。“谁——啊——?”我嘴里咕哝了一句。
啪啪啪,拍打声依旧。我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闭着眼睛打开了房门。“谁啊?大清早的就这么吵!”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你……你怎么,还没起床?”声音有些耳熟,我不情愿睁开眼睛——一个人,一个男人……啊——男人!我立马就清醒了许多。“墨……墨哈,有……有事吗?”我有些结巴的问。
“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今天有新人来。”说完他转身一阵风似的跑了。
啊——哈——边打哈欠边关门,我迷迷糊糊的爬上床。我趴在床上“今天会有新人来。”这句话在我脑子里盘旋。
我猛然坐起来,“有新人要来,有新人要来……”我愣了一下而后快速的将自己收拾好,同样快速的把房间整理好。我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哈欠连天的走出自己的房间。

我晃晃悠悠的来到餐厅里。
“又一个‘熊猫’。”我刚一出现,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屋里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好奇,看着走进来的人。
“早——早啊——!”我哈欠连天的同他们打招呼。
“喂,怎么回事?你怎么也顶着‘熊猫眼’啊?”我刚一坐下,嘉黎就在我耳边低语,“刚才,墨哈说你还没……我还不相信呢!喂,你和阿穆是怎么回事啊?”说着她脸上显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
我很疲惫的看了她一眼,“某人的事情,不要扯上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很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
“你真的和阿穆没事?那为什么,你和阿穆今天都是‘熊猫眼’啊?”雪丽极为好奇的看着还没睡醒的人。
我打了个哈欠瞟了一眼对面的人,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去问他?”我说着拿起一个鸡蛋,开始慢吞吞的剥皮。哎!每天都吃这样的营养餐,好怀念以前的生活啊!
我摇摇头叹口气,随手将剥好的鸡蛋递给旁边的人。屋里立马安静了许多,而我丝毫没有察觉,随手端起杯子喝着水。
“谢谢!”一声道谢使我一惊。这声音,这声音——耳生的很啊!我端在杯子扭头看去——一张陌生的脸上带着微笑,他正看着我。我眨巴眨巴眼睛,又一个,帅的使人自卑的人。还有就是他的头发是——浅金色的!好漂亮的颜色。我好奇的目光围着这陌生人一个劲儿的转。
我摇摇头心里琢磨着,阿瑞斯真是了不起啊!找的人总是这么的帅气,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
“你好!我叫艾米蒂斯。”身边的人打量着发呆的人说。
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说:“你好!我叫水玉。清水的水,玉石的玉。”自从那次之后,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总会把自己的名字详细的介绍一番。
艾米蒂斯微笑着点点头,“很特别的名字!”他的笑容很阳光。我不由得被他感染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磕磕的问。
“没什么。”艾米蒂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低下头慢慢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
我耸耸肩也就没再追问,目光投向自己的早餐盘——为嘛是空的?我瞟了一眼艾米蒂斯的盘子,总不好把那个鸡蛋要回来。哎!
“给,吃这份吧。”正在我想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盘子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这是从哪里来的?”我看看盘中再熟悉不过的食物,我惊讶的看着她。
云苏很不客气地把嘉黎挤到一边去,她坐下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早就发现了,你不喜欢吃营养早餐。一直想给你做些什么和你口味的食物,可是……你先尝尝看。”她边说把个豆沙包递给我。
我看看这精巧的豆沙包,又看看一脸期盼的云苏。我在大家的注目下咬了一口,轻慢的咀嚼着。
“怎么样?”云苏瞪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人。
我看着她,良久,我才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谢谢你!味道很不错哦,是你做的吗?”我边吃边问道。
云苏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笑着将一个豆沙包,递到她嘴边。“尝尝看,真的很好吃!”我的笑容此时无比的灿烂。
云苏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握住我的手笑着咬了那豆沙包一口。我看着她那样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她一种错觉。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23 20:08:58 +0800 CST  
31.
“今天做得不错,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的认真。先休息一会儿吧。”平时很严肃的端木衍老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抿着嘴一笑点点头,“是,老师!”
“嗯!”端木衍老师点点头转身走开了。我看着他走到休息区,那里的人见到他的到来,都站起来显得很恭敬似的。
我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
“看你今天做得不错哦。”云苏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说。
我笑着将一瓶水递给她说:“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哦!”
“我什么都没做,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云苏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云苏拉着我朝休息区走去。
“对了!最近阿穆好像很疲倦似的,他怎么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她低声问。
云苏眨眨眼睛看着我,她脸上有那么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你还记得阿穆啊?我还以为你眼中只有那新来的小子呢!”云苏似是很生气地一板脸嘟囔着。
我用手挠挠头眨眨眼睛,好像我没做什么伤害到阿穆的事情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很不明白的问。
云苏耸耸肩撇撇嘴说:“实话告诉你吧,那早餐是阿穆做的。我只不过,帮他交给你而已。”云苏的话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其实,我也想给你做早餐,可……可是,我不会啊。没想到被阿穆钻了空子。哼!”她的言语中带出不甘心。
云苏的话照实叫我大惊,我瞪着眼睛张着嘴。“啊?早餐是……是阿穆做的?你没弄错吗?”我还是不有些不敢相信。
云苏见我这么问,她白了我一眼一边摇头一般叹气道:“真替阿穆难过,做了这么多也不被人肯定。可怜的人啊!”
我连忙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行了!你别说了,以后别没事就伤阿穆的心就行了。”云苏抬起头用教导的口吻说。虽然今早被穆阳拜托事情的时候,云苏心里面那叫一个酸啊!可是,见到水玉脸上浮现的笑容,她心里那酸劲儿也就减少了许多。
“我?”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哎,可怜的阿穆——!”云苏唉声叹气的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他可怜?我才可怜呢!无缘无故被外星人追捕,无缘无故的成了什么什么战士,无缘无故的招惹了一些麻烦……”我嘴里嘟嘟囔囔的向休息区走去。

“他的身份能那么简单,我的名字倒着写!”我背靠着一棵大树严肃地说。
“你就这么肯定?”穆阳倚靠在树的另一侧问。
我点点头,表情很坚定。
尼索斯的胳膊搭在穆阳的肩头,他看着一脸阴郁的人问:“你也是见了一面,怎么就这么肯定呢?不会是因为,休蒙鲁斯在宴会上的纠缠,使你产生的错觉吧?”
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尼索斯,“谁说我只见过他一次?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他,只是,那时候我没想太多。即使是后来,我也没把一些事情同他联系起来,宴会上他与我接近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感觉他身上有种什么……有种什么是我曾经感受过的。”我皱着眉头看着远处回忆着低声说。
“感受,什么感受?”尼索斯追问。
我摇摇头,有些茫然的说:“是一种很难说的感觉,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种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呢?”穆阳看着冥思苦想的人问。
我转身看着他,我眨眨眼睛压低声音说:“休蒙鲁斯的身上有种东西,和弗兰西斯是相同的。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极其认真,叫另外两个人的神情严肃起来。
“弗兰西斯?!”他们不由得大惊,四周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我点点头,很严肃很认真的说:“是啊!可是,阿瑞斯说那人不是弗兰西斯。但是……”
穆阳和尼索斯互相看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希望你们能保密。”我朝他们眨眨眼睛,转身朝房子走去。
我们默不作声的走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喂,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刚进门雅娜就跳过来问。
我看也没看她一眼,淡淡的回答:“不知道。”雅娜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搜寻了一会儿。
“那你说,你们都去哪里了?”雅娜在我的脸上什么都没找出来,于是转过头去问尼索斯。
尼索斯拉着穆阳坐在一边,尼索斯坏坏的一笑,用一种温柔的叫人颤抖的口气说:“我们两个在花园里。”
“在那里做什么?”雅娜锲而不舍的追问。
尼索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安静温和的人,他一手搂住穆阳的肩轻声说:“当然是说悄悄话了。”尼索斯的举动和神态引起不小的波动。
屋里的气氛瞬间有些怪异,屋里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
“你和他……他和你……你们……”雅娜愣磕磕的指着坐在那里的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穆阳看着尼索斯,他微微一笑很恶作剧的说:“尼尼,你说咱们休假的时候,去哪里好呢?”穆阳的声音很温柔很甜。叫人不由得抬眼看着讲话的人,总觉得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的口。
尼索斯笑的更加的暧昧了,他轻轻勾起穆阳的下巴柔声的说:“我家穆穆想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穆阳垂下那纤长的睫毛,显得很羞涩的说:“我听你的。”
“好啊!”尼索斯的脸慢慢的贴近穆阳……

屋中的人各个都傻傻的看着这一切,可以说此时大家的脑袋短路了。就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之时,说时迟那时快,一本书朝亲昵的两位迅猛的飞了过去。
“水玉!你不要乱扔东西,会砸到我家穆穆的。”尼索斯一手接住飞来的书,他很生气地看着扔书的人,同时又很怜爱的看着身边的人。
“尼尼,你有没有伤到?”穆阳继续配合尼索斯的恶作剧。他拉过尼索斯的手翻看着。
我白了继续亲昵的二人一眼,“要爱就回你们自己房间里去,不要在这里毒害纯洁人的心灵和眼睛。”说着我随手又拿起一本书掂量着,并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们。我心说尼索斯平时就喜欢嘻嘻哈哈这也就算了。没想到一向安静内敛的人也有这样一面。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尼尼,她好凶哦!”穆阳朝我眨眨眼睛,他拉着尼索斯的胳膊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突然我的嘴角浮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苏苏,你说咱们休假的时候,去哪里呢?去海边还不好啊?”我朝云苏眨眨眼睛,我的脸上带出向往的神情。
“好啊!那你要穿我送给你的那件泳衣,好不好?”云苏伸手搂住我的腰,她一脸坏笑的问。虽然她知道这个人是在玩,可是,云苏此时还是很开心。
我故作害羞的样子,低下头扭捏着说:“不要啦!那个,那个太暴露了。”我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可不是这样的——就你们会玩啊?!
“那才能显露你的身材啊!”云苏在我耳边低语。我羞涩的直摇头。

那边的两位边窃窃私语,边看着我们这边的情况。而屋中的其他人,这边看看那边看看,都是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
阿瑞斯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看着屋里的情景一时满头雾水。
“咳咳——你们都到书房来,有事情要说。”他轻咳两声说完,转身就走。心说这几个人是不是太闲啊?
我们收敛了那种神情,陆续跟着他进了书房。我靠在门边,低着头双手抱肩,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
“刚刚得到的消息,今晨零时在太平洋西北海域有震感。”阿瑞斯简单的说。
他的话使我一惊,抬起头看着阿瑞斯。“太平洋——西北海域?”我不由得开口道。
“嗯。震感不是很强烈。”阿瑞斯点点头肯定道。
“是不是海底火山在活动?”艾米蒂斯坐在那里低声问。
阿瑞斯看着他摇摇头:“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那里的岛屿,会不会受影响啊?”墨哈看着地球仪,有些担忧的问。
阿瑞斯的目光停留在地图上,缓缓地说:“是发生在5000米以下的地区,应该对岛屿没有影响。不过,在事情没有清楚前,这一切都很难说。”
“我觉得不像是火山活动。阿穆你觉得呢?”尼索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穆阳看着地图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人为的?”嘉黎看着他低声问。尼索斯摇摇头走到穆阳身边看着那张地图。
我的目光也投向了那张地图,那片海域很好找。
“太平洋西北海域,失落的古大陆?!”我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我目光有些迷茫。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不是正确,不知道会不会把别人带入歧途?但是,我就是觉得这事情绝对不是一个地震那样简单。
“失落的古大陆?”雪丽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除了一片海域和散落的岛屿什么也有。
我走到地图前,目光停留在那片海域,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是似乎有那么一种感觉。
“你的想法是什么?”穆阳突然开口轻声问。
听穆阳这么一问,我想都没想随口答:“不知道哦。”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片海域。
“阿穆,那个真的存在过吗?”雪丽悄悄凑过来,目光在那地图上搜索着。
穆阳看了一眼凑过来的雪丽,而后他继续看着那张地图没有言语。
“是亚特兰提斯吗?——距今一万多年的大西国。”云苏的神情变得严肃,眼中流露出对那个神秘的地方的向往。
“亚特兰提斯估计在大西洋底下,在太平洋西北海域的是——姆!那个传说中的姆大陆。嗯……也许不是,不清楚。”我指着地图上的那片区域说,言语中带出些不肯定。但是心中似乎有什么在涌动着。
雪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片蓝色的区域,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你说的是那个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存在的古大陆?”穆阳扭头看着身边的人问。我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是,就是那个神秘的地方。”
“神秘的地方?”雪丽眨巴着眼睛看着对话的两个人。
“在这片大海的下面。”墨哈抱着地球仪,手指滑过那片区域。“姆真的存在过吗?”对于谜一样的东西,他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不知道。”我摇摇头说着转身看着他,“可是,关于姆还是有些记载的。比如《拉萨纪录》中就有关于姆大陆沉没的记载。……很难说是否存在,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有结论吧。”
我的手指轻轻触动地球仪。“在太平洋的海底有很多锥形火山,这次也许只是一次火山运动。”我轻声说着。但是我觉得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那个姆大陆是不是就是这些零星的小岛屿啊?”雪丽追过来,堵着我的耳朵问。
我摇摇头很不肯定的说:“不知道。姆大陆在距今大约一万两千年左右就沉没了。”

“那么这次海震,你打算怎么做?阿瑞斯。”沉默许久的艾米蒂斯问道。阿瑞斯看着窗外,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你好象很了解那个消失的古大陆,你说说我听听。”墨哈探过头来低声说。
我看着他笑了笑摇摇头说:“我了解的,你也一定了解。”实在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只好找理由蒙混过去。
“这话我到是相信。”尼索斯此时凑过来低声说。我翻翻眼皮白了他一眼。
穆阳走过来朝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他看着沉默不语的人问:“阿瑞斯,你的想法是什么?”
阿瑞斯缓缓转身,凝视着屋中的人。他轻声说:“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消息和行动了。”
屋中的人们互相看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想大家一定明白阿瑞斯话中所指的意思。
“阿穆、尼索斯和墨哈留下来。其他人可以离开了。”良久,阿瑞斯打破沉默说。
我们几个互相看看,无声的转身离开。
“水玉,你这几天不准离开公馆。”阿瑞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一个人的后背说。
我略微一停顿,头也不回的朝他摆摆手说:“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阿瑞斯他们聚在书房里密谈,而休息室里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你们觉得那个消失的古大陆存在过吗?”雪丽的好奇心被挑逗起来,她不死心的追问着。
嘉黎耸耸肩,一脸的不耐烦的开口:“不清楚呦。我现在最想知道,他们再说些什么?为什么不让咱们听呢?”
“还能说什么啊?还不就是刚才的事情。不叫咱们听,八成嫌咱们碍事。”云苏正襟危坐在那里,半闭着眼睛说。
“你们知道吗?”一直沉默不语的艾米蒂斯看着窗外。午后的阳光折射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我们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什么?”
“姆和亚特兰提斯,曾经存在过。”艾米蒂斯的这句话让我们很震惊。这未解开的谜团,他说得却是如此的轻松自然。就好像是再说一个,世人皆知的事情一般。
沉静的屋中响起了艾米蒂斯那淡然的话语。
“在几万年以前,有一个岛国——姆。那是一片宁静祥和的地方,居住在那里的人们没有贵贱之分,没有等级之分。各种肤色的人和睦相处,过着安宁平静的生活。在这古陆上有一个地方,被人们视为是‘神圣之地’。那里住着由天而来的贵客,他们拥有美丽的容颜和高度的文化。在那漫长的岁月里,这些自遥远地方而来的客人,将那高度的文化传授给岛民。……”

我们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着艾米蒂斯,他平静的注视着我们。他的叙述如同在讲一个古老而神奇的故事一般。
“后来呢?”雪丽听得津津有味,见他不说了不由得追问。
“后来……后来被岛民视为神的人走了。留下了他们那灿烂的文明。”艾米蒂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他垂下眼睛看着地面。
“后来呢?”雪丽瞪着眼睛看着艾米蒂斯问。心说这人怎么喜欢说一边留一半啊?
“那还用问,最后那片古老的土地,沉没在海底了。”云苏眯着眼睛看着窗前的人,她冷静地说。
我缓缓站起来向艾米蒂斯走了两步,我看着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困扰世人已久的谜,你是从何而知?”
“这是……”艾米蒂斯抬起头看着我淡淡的一笑,眼睛中是淡淡忧郁。“这是一个家族口传心授的,一个古老的故事。”他说完转身继续凝视窗外。
我看着艾米蒂斯的后背——家族?除非是古大陆居民的后裔,不然不会这么清楚。那么,他是——?
“这个家族的人,是那些天外来客和岛民结合后的产物。”艾米蒂斯注视着窗外冷淡的说。
我不由得瞪圆了眼睛,难道,难道——艾米蒂斯就是他们的后裔?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倒了,我悄悄的用手拧了一下大腿——痛!我咧咧嘴,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也太……太……他们的后裔还活着吗?”嘉黎皱皱眉疑惑不解的问。这个故事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你觉得很天方夜谭是不是?当初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艾米蒂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是无奈和伤感。
我看着艾米蒂斯那悲伤的笑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你和那些人的后裔,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话出口了我才觉得不该这么直白的问。我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艾米蒂斯,我的眼中呈现出万分的歉意。
艾米蒂斯低垂下那浅金色的睫毛,他没有言语。这种沉默,被我视为是一种默认。
“你……你是……你是……”云苏看着这位美丽的人,她有些结巴的说。
我淡淡一笑心中了然:“早该想到的,普通人怎么会有如此的容貌和这淡金色的头发。”
“我到希望自己是普通人,可惜……”艾米蒂斯很伤感的走出房间。

屋中的人都沉默不语,我轻轻推开那两扇玻璃门。一股灼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身上,我不禁一皱眉头。夏天,原本就是火热的,可是今年也太过炎热了!
我仰望天空,好似被一层灰白的云遮住,但丝毫没有减弱太阳的热力。那太阳好像也蒙上了一层灰一般,但依旧不能正视它,它的光芒依旧叫人目眩。
天空显得很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在屋外没呆多长时间,一层湿腻的东西粘贴在身上,我皱着眉头觉得胸口很憋闷。
嗡嗡,嗡嗡,一些微小的飞机,在我耳边怒吼着。大地上的生物仿佛已陷入萎靡中的时候,这些小生灵居然不知疲倦的活动着。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什么。我返身进屋快速的将门关闭,就好像要把什么可怕的东西关在屋外一样。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23 20:09:45 +0800 CST  
32.

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大海,我仰起头望着晴朗的天空,我抬手遮挡着耀眼的阳光。
海风拂面带来咸苦的味道,一望无际的海面如一块深蓝色的宝石。海水无声的流动着,一两只海鸟从头顶飞过,鸣叫着轻掠过海面荡起一圈圈波纹。我手扶船栏望着那天水相交之处。
我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这是我初次坐船出海,一下就被它这宁静、广阔所吸引了。大海是神秘的,在这深蓝的下面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人曾经说过,大海是生命的摇篮。我想这话确实没有错。
“他们三个人下去很久了。怎么还不上来啊?”嘉黎手扶船栏盯着水面,她眼中流露出担忧和焦急。
我收回目光,注视着船体附近的海面上。其实,说不担心下海的三个人是假的。可是,我相信他们的实力,不然也不会得到阿瑞斯的首肯。
“他们去了深海吧?”我敷衍似的问了一句。而我的大脑中浮现出一片漆黑,寒冷荒芜的地域。我用力摇摇头,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嘉黎摇摇头,一脸的担忧。“不知道啊,要是去了深海……他们应该没问题吧?”嘉黎的心莫名其妙的抽搐了一下。
我看着嘉黎突然意识到她为什么如此担忧了,如果换成是我的话也会这样的吧!我深吸了一气而后轻轻的吐出。
海面荡起细小的波纹,却不见一个人影。我和嘉黎就那样靠着船栏,微探出身体在水面上寻找着。阳光将我们的身影投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小片阴影。过了一段时间,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我收回目光,揉揉酸疼的眼睛。海水依旧平静的流淌着,目及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深蓝的海水和点点银光。
哗啦哗啦,耳边传来水声。我们探头看去——一、二、三……三个黑点渐渐露出水面。海豚?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水玉快去叫人。”嘉黎的大叫声惊醒了发呆的人。
我旋风似的跑了,没多久我又如旋风似的回来了,身后紧跟着尼索斯和几名船员。他们将水中的“海豚”拉了上来,我上下打量着“海豚”——黑色的皮肤闪烁着光泽,前胸有两片皱褶的东西……他们拉下头罩,脸色有些苍白。
我围着三个人转了两圈儿,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型的潜水衣?我用手指捅捅其中一个人的后背,“呀!”伴着惊叫,前面的“海豚”跳了起来。
他转过身怒目寻找“凶手”,却与我那好奇的目光相遇。我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而后装作四处寻找东西的样子,慢悠悠的往一边溜达。

甲板上汪着的一片水,阳光投射在上面反射出一片银光。
我抱着浴巾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个人已经脱去了潜水衣。此时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浴巾送过去。
“怎么样?”尼索斯用手拍拍墨哈的肩头问,“说说下面的情况。”
墨哈用手胡乱地抓抓头发,口齿不清楚地咕哝着:“还行吧。就是有点冷,一切都好。”
听墨哈这么一说,尼索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尼索斯意味深长的又拍了拍墨哈的肩头,他摇摇头随即走过去接穆阳手里的潜水衣。
明媚的阳光轻柔的洒落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幅西洋画。此时,一阵风从我身边刮过搅乱了我的思绪。
“喝杯水吧,暖一暖。”嘉黎笑眯眯的将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
墨哈笑着接过去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有热水喝就是好啊!”他喝完后很感慨地说,并朝身边的两个人一笑。
我悄悄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个嘉黎平时怎么不见她跑得这么快啊!我在心里叹口气。
“给,披上点吧。”我把一条浴巾递给穆阳,同时将另一条递给了艾米蒂斯。
“谢谢!”艾米蒂斯和穆阳微微一笑接过浴巾。
我不能不承认,他们的身材很好,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肥肉。以前就知道他们的身材很好,没想到这么的好。好的叫人嫉妒和羡慕……不经意间接触到穆阳的目光,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而后我移开目光不敢再去看他。

“怎么没有我的啊?”墨哈看着脸有些微红的人问。墨哈边说边哆嗦着,装出一幅很冷的样子。“我……我都要……都要冷死了。”他边说边抛给我一个哀怨的眼神。
我白了墨哈一眼,那时亲眼看着嘉黎把那大浴巾披在他身上。还在这里装,这功夫不去做演员简直是浪费。我翻翻眼皮没答理他,我仰望天空伸展双臂作出很享受的样子。
“天气不错哦!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最适合晒日光浴了。”我边说边转身离开。
墨哈朝那个背影直呲牙,一幅要咬人的样子。
“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尼索斯笑着拍拍墨哈,而后他拉着穆阳就走。“给我们留个地方,我们也晒晒太阳。水玉。”他边走边大声说。
墨哈瞪视着走开的两个人,他眨眨眼睛。“喂,你看他们……他们……”他指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对艾米蒂斯说。
艾米蒂斯看着墨哈笑了笑,而后他耸耸肩什么也没说。艾米蒂斯披着大浴巾一路小跑的朝那三个人追去。
“嘿!都怎么了?”墨哈用手理理头发感到很莫名其妙。这水玉和穆阳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怎么这个尼索斯和艾米蒂斯似乎对这个水玉很感兴趣的样子。
“还愣着干什么?”嘉黎边说边拉着墨哈就往船舱走。
墨哈边走边嘴里嘟囔着:“这个水玉……”

浪花飞溅,伴随着一声声的汽笛,一团团水雾从船尾飘散。海鸥在碧空中大海间飞翔,一声声的鸣叫淹没在水声中。
晴朗无云的碧空中,一片灰白的云漂浮着。这片云好像尾随着船,无论船走到哪里,它都会在船尾处。我越看越觉得奇怪,“尼索斯,尼索斯……”我在那里大叫着,“尼索斯,你看看那朵云!”
“云?哪里有云?”尼索斯从另一侧走过来问。
我指着天空,“你看!”我眨眨眼睛,哪里还有云的影子啊。我仰望天空四处寻找,碧空如洗没有一丝云。
“我看你是晒日光浴,晒的眼花了。”墨哈一幅懒洋洋的神情,他靠着船栏说。我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没眼花,真的有片云,就在那里的。”我拉着尼索斯的胳膊,并指着天空说。
尼索斯看看万里无云的碧空,寻找着传说中的灰白的云。“我相信你,可是,云呢?”
“云?”我皱着眉头看着天空说,“刚才还在,现在……不见了。”
“是啊,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呢?”墨哈缓慢的走过来一本正经的问。
我望着天空,良久,我垂下头叹口气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
尼索斯看看很懊恼的人说:“算了,也许只是一片浮云,这会儿不定飘到哪里去了呢。”
我摇摇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低垂着头呆站在那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真的有浮云。”随着声音一个人走来。
“阿穆,你的意思是——?”墨哈和尼索斯很意外的看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
穆阳走过去手扶着栏杆,他看着天海相连的的地方。“我刚才也看到了,那片云就在水玉转身叫你们的时候,悄然消失了。”他轻声说。
“什么?”墨哈和尼索斯互相看看一脸的惊讶。
穆阳转过身,背靠着栏杆看着他们说:“我感觉那不是一片云,而是某种东西的伪装。”
“伪装?你的意思是……”尼索斯此时的神情有些紧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这可是在海上啊!
“不会这么倒霉吧?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啊?”墨哈一脸无奈的大叫着,一丝担忧从他的眼睛中闪过。
“现在还很难说,不过,还是小心点好。”穆阳看着我们说。
尼索斯点点回答:“是啊,毕竟这是在海上啊,比不得陆地。”
墨哈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照刚才的推断,除了他们还会是谁呢?”
我站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着,眼睛却看着海面。
“那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指着水面下一片阴影大叫。随着我的叫声,船体猛烈的一震荡。虽然有准备,可是这太突然了,我一个没站稳人差点冲出船外,要不是有人揪住我,恐怕我就落水了。
海面掀起了巨浪,一层一层的浪头朝船砸来。船不停的摇摆着,海水无情的浇灌在我们身上。我紧紧抓住船栏,一个个巨浪拍打的人透不过气来。海浪不停的拍打,船体不停的摇晃,弄得我眼前直冒金星苦不堪言。此时,我觉得人就像暴风雨中的一片落叶,只能随着风雨飘摇,飘摇……
“是不是遇到鲸群了?”趁着巨浪停歇的空,我问了一句。话说出口我才觉得自己有些白痴——鲸被捕杀的时候,会发出哀鸣。于是,听到哀鸣的同类会从不同的地方聚集,它们是来救援落难同伴的。我们又没有捕杀鲸,况且,此时天空显得有些的阴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样子。要下雨了吗?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26 17:40:53 +0800 CST  
33.

翻滚的海浪冲上甲板,把甲板上的几个人浇了个透心凉。海水的味道真得不怎么好啊!一拨一拨的强烈的撞击,我似乎听到船的呻吟之声。这让我觉得这船要散架了。虽然如此,我依旧紧紧地抱着船的栏杆,我闭上眼睛有点受不了剧烈的颠簸。
这场灾难来得快去的也快,云开雾散一切都平息了,阳光从云缝中投下。我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软软的滩倒在甲板上。
“艾……艾米蒂斯……”墨哈躺在甲板上浑身湿淋淋的,“没想到你驾驶技术这么好。幸亏有你,不然大家都要喂鱼了!”他喘息着说。其他人也是歪七扭八的躺在甲板上,享受着日光。
“不是我技术好,是大家命好!”艾米蒂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幸亏不明物体撞了几下就离开了,要是再这么撞击下的话,这船就报销了。”
穆阳喘了口气坐起来问:“大家怎么样,有受伤的没有?”
艾米蒂斯手扶船栏说:“幸亏是你们在甲板上,要是别人早就掉到海里去了。不过,那么大的风浪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他边说着边走过去把穆阳拉起来。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在他赤裸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金色。
“喂,阿穆是不是很好看?”一个人凑到我耳边低声问。
我趴在那里有些无意识的哼哼着,现在还是有那么点想吐。“是啊,是啊,可惜啊,就是没我好看。”说完我支撑着坐起来瞟了墨哈一眼。
墨哈依旧懒洋洋的坐在甲板上,他撇撇嘴说:“自恋狂!”
此时我还是感觉有些晕眩,我晃悠着立起来——痛!那时撞的那一下,还真挺疼的。我一手捂着腹部,脚下不稳的迈了一步,很不小心的狠狠的踩了某人一脚。
“啊——!你怎么把脚放到我脚上了。”墨哈大叫着。我边揪着头发边四处寻找,始终不挪动脚。
“喂!”墨哈忍无可忍的捅捅发呆的人的腿,“你踩上隐来了?”
我低下头看了墨哈一眼,我一歪头眼中带出些不明白。
“你——你踩我脚了。踩我脚了。”墨哈指着我的脚,咬牙切齿的说。我掏掏耳朵一脸漠然的点点头,一只脚挪了挪而后我向他歉意的一笑。
“你——你挪错脚了。你……”墨哈黑着一张脸,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我瞧着墨哈眨眨眼睛,我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阿——穆——!”墨哈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他大叫一声。
我咬着手指很是困惑的瞧着墨哈,这人是咋了?我脸上是不明白和困惑,而我眼中是疑惑不解。但是在那之下闪过一丝笑。
穆阳叹口气很无奈的把傻站在那里的人拉开,墨哈这才如获大赦般的跳了起来。
墨哈揉着被某人踩扁的脚丫,还不忘咬牙切齿的说:“水玉,你……你是故意的。”说着话眼中却闪烁着点点星光。
我眨眨眼睛,一两滴疑似眼泪的东西挂在眼角。“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留意。我,我头晕眼花就不小心踩到你了。”我显得很委屈的样子说。
墨哈瞧着一脸委屈的人,突然他脸上显露出笑意。他那笑意看的我心里直冒凉气,我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你……嘿嘿……我要告诉阿穆,你对他……嘿嘿……不怀好意。”墨哈恶意的笑着说。
我勉强的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不,不用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告诉他。”我说话明显有些结巴。
我转身看向一直看着我们的人,我清清喉咙而后很严肃地说:“刚才墨哈他说你很好看,还说……”我侧头看了一眼墨哈,并朝他露出一个笑。“还说,还说……他喜欢你!你千万别生气,这不是我说的。”我低着头显得很不好意思似的,有些扭捏的样子。
“你……”墨哈站在那里张口结舌的瞧着面前的人,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说我比你好看,他就生气了。还故意把自己的脚放在我的脚下,还故意那么大喊大叫的,只为了引起你的注意。阿穆呀,你就瞧在人家这么认真对你的份儿上,你就不要再叫人家伤心了。其实,爱是没有国界没有性别之分的。只要相爱,就是男男又怎么样呢?你说是不是啊,阿穆?”我一口气说完,而后一阵风似的从甲板上消失。
“水玉,你给我站住。你这臭丫头。”过了一会儿墨哈才反应过来,他大叫着追去。在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爆笑……

归途中我一直离墨哈远远的,只要他一看见我就像猫见了老鼠似的,眼睛冒着绿光而且还一个劲儿的磨牙。
踏着夕阳,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暂住地。走在具有古典风格的林荫小路上,我不停的在身上抓抓挠挠,不知不觉间皮肤变得暗红了。
“痒啊——好痒,好痒,你们痒不痒?”我看着他们好像都没事,怎么就我一个痒啊?
穆阳摇摇头看着身边抓挠的人说:“别再挠了,再挠就脱皮了。”他边说边拉住我抓痒的手。
我皱着眉头强忍着刺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似的冲进小洋楼,“啊——受不了了——啊——!”整座小楼回荡着一人的大叫声。
“她怎么了?”尼索斯看着狂奔而去的人问。
“可能是接触海水再加上阳光照射的结果。”穆阳有些担忧的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玉……你……怎么了?”云苏看着如旋风一般进门的人问。我朝她摆摆手以最快的速度从她们眼前消失。
“我们都回来了,没有伤亡。具体的你问阿穆,他们在后面呢。”我从阿瑞斯身边刮过时顺便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辛苦了。水玉是怎么回事?”几个人围坐在那里,阿瑞斯看着他们问。
“雅娜回去了吗?”穆阳反问道。
阿瑞斯点点头,“嗯。要不是因为她,我就和你们一起去了。看到你们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对了,水玉她是不是……”
穆阳点点头说:“嗯。那我们就说说这次的结果吧。”
“刚开始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到后来……在深海处,我们发现了一些大块的碎石。还发现了一些遗迹,根据石头上的附着物来看至少有万年的历史了。”穆阳和墨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初步判断那是一座城市的遗迹,不过很奇怪,没有发现人类的遗迹。”穆阳看着阿瑞斯继续说,“就好像一座空城陷落到海底一般。”
“除此以外,我们还发现有不明物体存在。但是,当我们试图接近的时候,物体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而后消失不见了。”艾米蒂斯开口说道。
“会不会是什么海底生物啊?”尼索斯的眼中透出一丝好奇。艾米蒂斯摇摇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感觉不像。那光束,不像是生物发出的。看起来很像是灯光,就像雨中的灯光。”墨哈一手摸着下巴回忆着说。
“那不明物体就消失在锥形火山群中。”穆阳补充着,“我们在那一带呆了一段时间,但是,再也没有看见不明物体出现。还有就是,海底一切正常,不像是海震过。”
尼索斯端着杯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在我们返航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阿瑞斯睁开微闭的眼睛,看着他问:“什么事情?”
“水玉看见一片灰白的云,一直跟着船……可是,我们没有看见。后来,船被不明物体撞击。”尼索斯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阿瑞斯皱了皱眉头问:“阿穆,只有她看见了?”
穆阳抬起头看着阿瑞斯,良久他才开口说:“我也看见了。”
“那不明物体的撞击,好像是在警告我们。”艾米蒂斯看着阿瑞斯很肯定的说。
“警告?”阿瑞斯看着他,皱皱着眉毛思索着什么。
艾米蒂斯点点头,很肯定地说:“是警告。如果是攻击,我们早就喂鱼了。”
随后穆阳思索着说:“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行动就被人探知了。”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我也是推测的,想想海底的不明物体、撞船事件,还有那朵消失不见的云。难道这些都是巧合?就说是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天空被一层灰暗的云遮住,空气中湿漉漉的叫人透不过气来。屋中的几个人,沉默不语各自思索着。
“好像要下雨了。”嘉黎端着消暑的饮品走进来。她边把饮品递到他们手中边问:“水玉怎么变得像从赤道上回来一样?你们怎么没有事啊?”
“你不是也没事吗?”墨哈边喝着清凉的天然饮品边不以为然地说。
嘉黎坐在一边摇摇头看看自己的胳膊说:“我也被晒黑了。只不过,没水玉那么厉害,她好像……好像被晒伤了。”嘉黎的目光在穆阳的身上直打转。
“为什么,为什么,我涂了防晒品被晒黑,水玉被晒伤。而你们,你们却没事?”嘉黎的眼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26 17:45:19 +0800 CST  
34.
这破天气,到处都是潮乎乎的,而且身上也是粘腻腻的很不舒服。洗了的衣服不烘干的话几天都干不了,就算干了也会有种臭臭的味道。
“已经很久没下雨了,一天到晚的都这么灰蒙蒙的,到处都这么湿漉漉的。”雪丽噘着嘴趴在椅背上发着牢骚。
“行了,你知足吧,你还有空调可以除湿。有些人还使不起空调呢,那人家还不是一样活着。”汗珠从云苏的额头鬓角滑落,她正低着头用熨斗一下一下的熨烫着一件礼服长裙。
“你啊,就不要说别人了,还是赶快干你的活吧。要是做不好,小心九级大地震!哎,这糟糕的天气啊!”嘉黎边说边打开窗子。湿热的空气从那古老的窗口涌进来,屋中渐渐的变的湿热起来。

“泡在水里都不凉快,你怎么还烫衣服?”我拿着报纸走过来,顺手拎起衣服的一角看了看。“天气这么热,谁还穿礼服长裙啊?”
看着这衣服就觉得热,就更不要说穿在身上了。这种天气下我穿短裙都觉得热,我不得不佩服这人,真是爱美爱的不要命了。
云苏鼓着腮帮,他呼了一口气说:“谁知道啊!反正不是我穿。”
我摇摇头走到一边看报纸去了。
“衣服好了没有?”听到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这人啥时候回来的?我长出一口气摇摇头,我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
“怎么还没好啊?今晚我可是要穿的。”雅娜挑起眉梢很不满的说。
我悄悄瞥了一眼时钟——这才午后一点多,离晚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这位大小姐……我很不高兴的瞪了她后背一眼。
云苏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她点着头说:“一会儿就好了,耽误不了您穿着参加宴会。”
雅娜听她这么一说,很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她高傲的把房间扫视了一圈,之后她一扭头甩甩卷发走开了。
我的目光离开了报纸,淡淡的轻声说:“你又不是她的保姆,也不是她雇请的佣人。干嘛帮她做这做那的?”我的语气里带着不满。这个雅娜总当我们是她的佣人,总是支使着我们做这个干那个的。最讨厌的就是,每次她都用那种命令的口气说话。
“我也不想啊,可是,谁惹得起她啊?”云苏很无奈的摇摇头说。她边说边麻利的翻转着衣服,熨烫着每个衣褶的细节。

艾米帝斯悄然的走进来,他将一个小盒子递给我。我接过精致的盒子,看了看问:“什么?”
“涂在皮肤上,就不会这么暗红刺痒了。而且,很快能叫你的皮肤恢复健康。”艾米帝斯淡淡的回答。
我抬头看着艾米蒂斯,我对他笑了笑说:“谢谢!”
“怎么没有我的?”嘉黎凑过来看着盒子问。
“你又没晒伤。等你下次晒伤的时候,自然就有你的了。”艾米帝斯扬扬眉毛似有所指的说。
嘉黎撇撇嘴瞪了艾米蒂斯一眼,她刚要说什么却见有人来了,所以嘉黎也就什么都没说。
“正好大家都在。”墨哈和尼索斯走进来,“今晚的消夏晚宴,没有事情的最好都去。”
啪的一声我把报纸扔在桌子上,我站起来不耐烦地说:“不去,没那闲工夫。”我说完转身就走。就讨厌参加宴会,而且还是这种天气。
“她怎么了?”尼索斯看着走出去的人问。其他人一幅莫名其妙的耸耸肩——不明白刚才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变脸了。

艾米帝斯的目光在那份报纸上扫了一眼,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标题上。他抄起报纸立起来就走,他边走边说:“今晚的消夏会,我也不参加。”
“哎,这两人怎么回事?”墨哈看着匆匆离去的人,又看看剩余的报纸——什么也没发现。
“哼!呆子。”云苏冷哼一声,“人都被晒成那样子,怎么参加宴会啊?”云苏狠狠的剜了一眼墨哈。墨哈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尼索斯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今晚的事情,都知道了吗?”穆阳走进来看了一圈,怎么少两个人?
“阿穆,你怎么不把那特制的防晒膏给水玉用?”墨哈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瞪着眼睛问。被云苏抢白了一句,他心里的火正没地方消化,于是都照顾了刚进门的人。
穆阳看着要冒火的人,“明知故问。我要是有还能不给她用?”穆阳很不客气瞪着一脸怒气的人。
墨哈这一下真地瞪了眼睛,“你说什么?特制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呢?”他立起来高声质问。
穆阳的眼睛也瞪圆了,“雅娜小姐要,我敢不给吗?”很少发火的人,此时也冒出了小火苗。
“那……那你也该给她拿一瓶啊。”墨哈的语调降低了些,但依旧很强硬。
穆阳缓和了一下说:“我以为她有,所以……为什么只有她晒伤了呢?而且,还是那么严重晒伤。”穆阳话语中带着不解。虽然知道女孩的皮肤相对的比较娇嫩,但是,从水玉的情况来看似乎比较特别,难道她的皮肤比一般人敏感?
“那是因为,她和咱们不一样。”艾米帝斯倚靠着门框说,“阿瑞斯让我告诉你们,今晚要去的做好准备。不去的……”他的目光像是在找什么,“不去的,留守在家。”说完他转身就走。
“等等,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墨哈奔到门边,只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时间很缓慢的流淌,灰蒙蒙的天空使人忘记了时间。开关门的声音,人通过走廊的声音,时而传来几声听不清的人言……我立在窗前凝视着古老的参天大树和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啪啪啪,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玉,水玉,你真的不去啊?”云苏的声音从门缝中挤进来。
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目光停留在那古老的喷泉上。
屋中安静的连走过一只老鼠,都能听得见它的脚步声。啪啪啪,门上再次响起轻轻的敲击声,屋中依旧安静无声。
“不在吗?”门外的人用疑惑的语气嘟囔了一句,随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三辆黑色的轿车驶出了古典花园,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依旧灰蒙蒙的。暗淡下来的天色宣布夜晚的降临。
“我该怎么做?”我在心里叨念着。
“到海边就会有答案。”一个声音在心底回荡。
我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为什么又是我?我的水性不太好啊。”我很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这是你的任务。”那个声音在屋中响起,这一声吓了我一跳。快速的跑到门边,侧耳倾听——一切都那么寂静无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盏盏明亮的街灯,将夜色中的城市装点得更加迷人。川流不息的人和车交织在一起,各色霓虹彩灯和广告视屏在街头各处闪亮。
带着苦咸味的海风吹拂着我的衣裙,散在耳边的头发在风中飞扬。远处的港湾灯火通明,随着风送来人们的欢声笑语和那悠扬的乐曲声。此时,海面和那夜空融为了一体一般,脚下是湿软的沙。我背对着那片灯火朝黑暗中走去。
清凉的海水已经没到了脚腕,我立在那里望着那幽深的海面,耳边是柔柔的海浪波动的声音。空气还是那么潮湿闷热,可是,海水让我感到清凉了许多。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看去不由得眯起双目,黑夜使我的视力减弱了许多。
“艾米帝斯?”我凭借着声音猜出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是谁。“艾米帝斯,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我很奇怪的问。他不会是在暗处一直盯着我吧?夜色遮掩了我的脸色,同时也遮掩了他的神情。
“这么晚了,你不该来这里。尤其是一个人,这样做太危险了。”良久艾米帝斯注视着身边的人说。第一次听艾米蒂斯用这样教导人的口气说话,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我抬手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风好像比刚才大了!
“风大了,雨就要来了。”我幽幽的说道。我的目光投向了那片灯火,“但愿,一会儿什么都不要发生。”我的语气中带着无奈,我缓步朝那灯火走去。
风越来越大,夹带着海水冲到海滩的每个角落。我被这狂风吹得一里歪斜步履蹒跚,艾米帝斯一把搂住我迎着风坚定地朝灯光处走去。
我和艾米帝斯默默的站在阴影里,看着彩船上悠闲的人们。
“你是怎么知道的?”艾米帝斯突然问。
我注视着那些沉浸在狂欢中的人们,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你不用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我冷了冷回答。而我在心里却说你当我愿意来啊?
风越来越大,海浪更凶猛了些。人们终于注意到了大海突然的狂怒,人们惊叫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惊恐,狂欢者的叫声被海风打碎漂了一海面。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27 18:09:44 +0800 CST  
35。
我摇摇晃晃的登上船,好在这船是在浅海中抛锚的。不然的话还真是件棘手的事情,我在惊慌的人群中寻找着同伴。
“艾米帝斯!”我大叫着推开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跑了过去。
船随着海浪猛烈的摇晃着,船上的人和物体东倒西歪的各处滚动着。惊叫声不绝于耳。
“水玉,拉她上去,快!”艾米帝斯将一只白皙的手放在我的掌中。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可是,当我对上艾米蒂斯那双坚定的眸子的时候,我一咬牙将那不停挣扎叫喊的人拉了上船。
被救的人的脚刚一沾到甲板,就用力把我推到一边,连声谢谢也没有。她边跑边大叫着:“阿穆,阿穆!好可怕。”
她跌跌撞撞的跑向不远处的那人,毫不犹豫的抱住了那人。我瞪了一眼被救的人——要知道是她,说破大天我也不救。
“艾米帝斯,艾米帝斯,快!”我紧紧拉住艾米蒂斯的手腕,我拼命的想把他拉上船。
此时的艾米帝斯却有千斤重一般,无论我怎么拉也拉不动。不但,我拉不上来他,反而连带着我一起下坠。幸好有船栏杆挡着,不然我早就随着艾米蒂斯一起掉到海里去了。
此时,我一脚蹬着一根护栏,双手死死的抓住艾米蒂斯的手腕不放,拼命的用力往船上拉。可是,艾米帝斯的手慢慢的从我手中滑脱,酸痛的手臂已然用不上一丝力气。我紧咬嘴唇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可以放手,不可以!坚持,一定要坚持住。
“水玉你快放手,不然会把你也被带下来的。快放手!”艾米帝斯对着拉着自己的人大吼道。
“不……不放……”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的身体慢慢向后倾斜,想把他拉上船。
哗啦一声,海水被掀起了几米高,那巨浪瞬间拍打下来。
“啊——!”一道黑影像一条长鞭,狠狠的抽在我身上。吃痛下我惊叫一声,一股很大的力将我抛了出去。啪嚓一声桌子粉身碎骨,我随之重重的落在甲板上。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变形,重重叠叠的影像旋转着,耳中嗡嗡作响。一群受惊吓的小鸟,不停的在我眼前飞旋狂叫着。
“艾……艾米蒂斯……”我的嘴唇动着无声的说。
我迷迷糊糊躺在甲板上,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一阵阵的海风带着冰冷的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冰冷使我清醒了不少。我支撑着爬起来,甩甩有些晕眩的头。我看到人们聚集在甲板中央,极其惊恐的看着海面,时不时地传来惊叫声。我晃晃悠悠的走过去,用颤抖的手分开人群,映入眼眸的是叫人惊恐的生物。
一只巨大的章鱼——我不太确定。它挥舞着长长足腕,像是在向惊恐中的人们示威。其中一条腕紧紧地缠着一个人,这人随着足腕的摆动不停的摆动。
我不顾人们的阻拦冲了过去,我大声叫喊着:“艾米帝斯,艾米蒂斯——!”海浪无情的把我再次浇湿,我的呼喊声也随之被淹没。巨大的足腕掀起巨浪,此起彼伏的朝船冲来。

船猛烈的摇晃着,人们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哭喊声不绝于耳。很多人被抛入那无情的大海中,海面上响起了呼救声。瞬间甲板上乱成了一锅粥,人们不停的跑动着,大叫着呼救着……
我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我摇摇晃晃的延着船边小跑着,目光在海面上搜寻着。黑色的大海中哪还有那巨兽的影子啊!除了起伏不定的海水,和那水面上挣扎着等待救援的人,什么也没有。
“看见艾米帝斯了没有?”我在慌乱的人群中寻找着,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尼索斯惊讶得看着很狼狈的人,“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他所答非所问的问。
对于尼索斯的疑问,我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见到艾米帝斯了没有?”我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大声叫喊着。一种惊恐紧紧的扼住了我的心脏——艾米帝斯被怪兽拖走了!
尼索斯被人摇晃的直犯晕,无意识的问了一句:“他也来了?”我甩甩手把他丢在一边。
我拉住快速从身边经过的人问:“见到艾米帝斯了没有?”我心中还怀着一丝希望。
“谁?”墨哈回头惊讶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而且此人很狼狈。
“艾米帝斯,艾米帝斯,看见他没有?”我的脸几乎要贴到墨哈的脸上了,我大叫着怒视着墨哈。
墨哈惊恐的看着面前眼睛发红的人,“没……你等等,我问问其他人。”墨哈跑过去拉住正在给人包扎的人说了几句。话在他们中间传递,最后连阿瑞斯和救人的穆阳也直摇头。
恐惧不断的上升,如果那时候我没有松手的话,艾米蒂斯就不会被怪兽拖走。都是我的错!我用力推开几个人朝船的一侧跑去。我边跑边甩掉鞋子,解开衣扣……毫不犹豫的纵身跃起。
“喂,等等——你会水吗?”尼索斯在后面急的大叫。
不会水又怎么样?反正我身上带着好东西。在跃起的一霎那,手指轻触手链——一件小衣服轻柔的包裹住身体,我随手将那连衣裙一抛。在人们的惊叫声中投入了大海的怀抱。
“喂,水……”尼索斯只抓住了飞飘的连衣裙,人早已经落入水中,飞溅起朵朵浪花。
进入水的那一霎那,我以为自己也许会被淹死。而此时,我发现自己如鱼儿一般,可以在海中自由的呼吸和游弋。我不会游泳,当然也不会什么华美的姿势。只好用最擅长的姿势——狗狗游泳式。

一轮红日跃出海面,把周围的海水渲染成红色。
“你们看!”嘉黎用手指着跳跃的的红日。
“好美的日出!”雪丽眯着眼睛瞧着那不断上升的太阳,阳光将她的眼睛照耀的份外的明亮。
阳光洒落在海面上,大海是那么温和美丽,全然没有了昨夜的汹涌。天空中一两朵似有似无的浮云聚散着,悄然慢慢的凝聚。天空变得灰白,太阳被重重的云遮掩。
“看来咱们有事做了。”尼索斯看着天空说。
云苏看着天空,神色有些忧郁。“水玉你不能有事。”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幽深的海底光线很暗,我瞪着眼睛搜寻着。海底的植物渐渐稀少了,在向深处去除了岩石,就是岩石。这些都表明,这个深度一般的植物不能够生长。在往下就更加的幽暗了,它就像巨兽的嘴,等着猎物入口。我在这一代徘徊了一阵,居然连个鱼影子也没看见。
我小心的继续下潜,这里会不会有——传说中海王的宫殿呢?也许会有龙王的水晶宫吧?我心里琢磨着,在好奇心的引导下,我继续下潜。
这件潜水衣有保温作用,可以保持体温正常。但是,在这个深度我依旧感觉到海水的冰冷。我不知道此时的深度是多少,不过总觉得不会有生物生存在这里。于是,我开始慢慢的上浮,就在我上浮的过程中,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经过。两道光投射到前方,我迅速的躲到一块大岩石的后面,探头看着这巨大的怪物。
一只手缓缓的接近聚精会神的人,还没等我反应已经被拖入海的深处……

“你怎么来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看着束缚住我的人,声音是他没错,可是这面具?见我不挣扎了,他松开了我。抬手摘下那奇怪的面具,“你来做什么?”他严肃地问。
“这个……当然是担心你。”我言不由衷的说。哎!你以为我想来啊,我是不来不行。可是这话,我不能对他说啊。
“你这衣服好奇怪。”艾米蒂斯拉拉我的衣服,滑溜溜的拉不起来。
我瞪了他一眼,“你才奇怪呢。”我很不满的说。
艾米帝斯四处看看,而后神秘的说:“你相信地外生命吗?”
我看着艾米蒂斯,良久我才点点头说:“很久以前我就相信,不过……算了,你要说什么?”
“你知道刚才看见的是什么吗?”艾米蒂斯故意掉我的胃口问道。我傻傻的问了一句:“什么?”
艾米蒂斯背靠着大石头说:“那是艘巡逻船。”他说的很轻松,我听得很惊讶。
“你……你是说,在这幽深的海底有人……哦不,应该说是生命存在?”我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兴奋。
艾米蒂斯点点头没有说话,良久,我打破沉默说:“真是难以相信。喂,咱们去看看怎么样?”
艾米蒂斯不解的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淡淡一笑,耸耸肩用一种很不以为然的口气说:“也许会遇到熟人哦。”
艾米帝斯有些被我弄糊涂了,“你认识这里的地外生命?”他有些好奇的问。
我摇摇头一笑,随口说:“不认识。”
“不认识,你笑什么?”艾米帝斯有些郁闷的说。
“嘿嘿……见到了,不就认识了。”我拍拍他的肩头说。
艾米帝斯听我这么一说,就更加的郁闷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我们顺着水流游去。

楼主 佛前一朵青莲9  发布于 2020-01-29 18:21:02 +0800 CST  

楼主:佛前一朵青莲9

字数:178986

发表时间:2019-11-26 06: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9 22:12:4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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