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手机妹妹——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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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08 15:44:13 +0800 CST  
刘健的话让我非常害怕,感觉黑暗的雨夜似乎潜伏了张牙舞爪的妖兽,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们,可能随时都会显现。
我不敢回头也不敢东张西望,只是顺着刘健说的前面,胆胆突突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大眼睛,风雨交加的节奏突然变得诡异莫测,暗夜里涌动着未知的惊惧。
“大眼睛像房子那么大!”刘健说着,他自己先往屋里跑,裤子也顾不上提,我紧跟着他,惊恐狼狈地跑回屋。
陶大姥急忙过来,帮我们脱下湿衣服,把刘健擦拭干净,我们重新躺下睡觉。
刘健长大后,我几次问过他那天雨夜的事情,他说根本不记得有过那样的雨夜。
“那个雨天的夜晚,你真的看见了笨年子说的大眼睛吗?”我小心地询问着,提醒着。
“我根本就不记得,但知道托儿所有笨年子。”他认真的回答。
看样子,刘健不像说谎。当时才三四岁大的孩子,认知能力有限,也可能眼差,无论怎样,他不记得更好,记住那样的经历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但愿不想回忆的过往,我们都遗忘在曾经的时空旅途中。如果成长只带着开心的积淀,那我们的心一定是快乐的。
可惜,有些让我们难忘的东西偏偏驱之不散,即便多年以后忆起,仍会轻声长叹!唉~怎么会有那样的经历。
冬天落雪的时候,父亲单位派他出差,至少去了半个月。我是按照母亲一个人连续两个周末接我们计算的。
那个周末,母亲破例来的很早,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母亲出现在托儿所活动室的门口。我们正围坐在大杨姨身边听她讲《渔夫和金鱼的故事》,韩小红在门口叫我们,“嘉敏,刘健,看看谁来了?”她热情洋溢的笑脸,让我感到非常亲切。
“哎呀,妈!”刘健也不听故事了,飞跑着扑想母亲。母亲迎过来抱起刘健,柔声细语地说:“慢点儿,孩子!”
“这也不听故事了,回家比啥都乐呵!”大杨姨调侃一句,笑盈盈看着刘健。
刘健扭头看看大杨姨,大声说“大杨姨再见!”
“唉!这是顺心眼了,这可真出息了,还知道说再见了。”大杨姨欣慰地笑着。
“大杨姨再见。”我也大声说。”
“唉!你们和妈妈回家吧,让韩姨帮你们穿大衣啊。小梁,你带孩子们慢点啊!”大杨姨站起来,和我们摆摆手。
“杨姐留步吧,还有这么多小朋友要听故事呢。”母亲抱着刘健,领着我,冲着大杨姨点了点头。
我们到了寝室,韩小红給我们拿来外衣,和母亲一起給我们穿戴整齐,然后,她帮助母亲把刘健包在小被子里,又包了一层毯子,把毯子的一角折回来遮挡住刘健的脸,怕出去他戗风,再用背篼把刘健背在母亲身上。
母亲为了能方便背着武装的像小熊一样的刘健,她只穿了平时在办公室穿的衣服,暗红色提花针织麻线小棉袄,外面套了一件蓝色条绒立领上衣。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08 16:41:4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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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09 20:02:57 +0800 CST  
“粱姐不穿大棉袄为了背孩子方便吧?”韩小红问母亲。
“对,穿太厚,背孩子走路费劲。”母亲边说边把暗红色羊毛三角围巾戴在头上系好。韩小红给我戴上红蓝相间的毛线帽和围脖,她把我们送到门口。
母亲背着刘健明显的吃力,她走路非常小心,虽然她还很年轻,三十岁左右,但路很滑,几场小雪积成了踩实的光滑路面,天也渐渐黑下来。
“小敏,小心别摔了。”我拉着母亲的手,不停地打着出溜滑,感觉很惬意。
这样的路况,父亲接我们时都是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刘健坐在自行车大梁上,我坐在后面驼货架上。
现在母亲一个人背一个,领一个,很辛苦。
大概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艰辛跋涉,终于到家了。这时,天基本黑了。母亲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插上门栓,黑洞洞的院子和窗口显得格外落寞和寂静。
母亲打开房门,开了灯,让我扶着她后背上的刘健,小心的把他放在炕上,掀开毯子一角,发现刘健睡着了。
母亲摸了摸刘健身下的炕说:“炕太凉了,这两天我晚上加班回来晚,没有时间烧炕,你爸又不在家。”
然后,母亲去院子里开仓房,拎进来一筐绊子和原煤块准备烧炕。
“还是把刘健送你赵娘家待一会儿吧。咱家这炕每次烧都冒烟,等烧热了炕我去接你们。”
母亲又把刘健包好,抱起来,带着我,重新锁好门,往赵娘家去。
赵娘家就在马娘家隔壁,马娘家在我们家隔壁。也就是说,赵娘家和我们家中间只隔着一户人家,就是马娘家。
我们出了门往东经过马娘家大门口就到了赵大娘家门口。
母亲在低矮的木栅栏门前站住,小声说:“小敏,不要说你爸没在家,知道吗?”
“知道。”我郑重点头。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09 20:19:0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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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1 09:28:17 +0800 CST  
赵娘家的院子也是黑的一片模糊,只有没挡窗帘的窗户透出的橘黄灯光显出些许温暖,她家没有养狗,这也是母亲送我们来的原因。
隔壁马娘家养一条大狗,名字叫巨猫,那狗通身白色带手掌大的浅棕色斑纹,头小腰身修长,两只小耳朵支棱着,黄眼珠又圆又亮,总是高度警觉地环顾着四周,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随时窜出去。动作轻盈敏捷,像极了一只灵敏的大猫。因此叫巨猫。
母亲怕狗,更怕狗吓到我们,她才舍近求远把我们送到赵娘家。
经过和我们家一样长的院子就到了她家房门口。“赵大嫂在家吗?”母亲在门外略微提高了声音问,其实就是打声招呼,赵大娘是家庭妇女,这个时间肯定在家做饭呢。
“哎呀,他刘婶,快进屋。”赵娘非常热情地把我们迎进去。我看见灶台上有半盆切好的白菜丝和土豆条,她正在做饭。
她带我们到屋里,动作麻利地上炕在被垛上扯过一条褥子铺在炕头,又回身拿来一个枕头摆好,她帮母亲把刘健轻轻放在褥子上,枕好枕头。
母亲掀开刘健头上的毯子,刘健还在睡着。
赵娘小声说“睡着了。看这小样,真招人稀罕。”
母亲微笑着看看刘健,轻声说:“大嫂,孩子们在你家待一会儿,我把炕烧热就来接回去,麻烦你了啊!”
“麻烦啥?他刘婶总是这么客气,平时我们也没少求你。”
赵娘把母亲送到门外就进来把我抱到炕上,还帮我脱了棉鞋。“小敏,往里坐,炕头热乎。”
赵娘家的炕上铺的是炕席,我家铺的是纤维板刷了一层清油,淡绿色的炕面是我认知的熟悉,马娘家的席子让我感觉不太习惯,我尽量往刘健脚下的褥子上坐。
“小敏先看一会儿弟弟啊,你大伯还没下班,我去把菜炖锅里啊”。赵娘一阵风似的去了厨房。
她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偏瘦女人,穿蓝士林布对襟立领外罩,里面套了棉袄,依然显得单薄瘦削。深蓝布裤子有些肥大,普通黑烫绒棉鞋。
她头发黄而稀少,耳边两侧向上别起的卡子附近露着头皮。双眼皮比别人多了一个间距,眼睛显得特别大,说话或笑时会露出整齐洁白的大板牙。她比我母亲大五六岁,但看上去却是半老徐娘,风霜依稀。
随着咣当一声外面门响,踢踢踏踏的杂乱脚步声,进了厨房,赵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哎呀,你们都小点儿声,你刘婶家孩子在这呢!”
屋里门被推开,赵娘的三个儿子进来了。我以前来过一次,她家孩子早认识。前面是她大儿子曹继辉,后面跟着老二赵二胖,老三赵三小。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1 13:44:3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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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1 16:23:0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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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1 20:25:0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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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3 10:27:36 +0800 CST  
“就你好说话,不看自己孩子,哄别人孩子,我们都没地方玩。”不等曹继辉说完,赵娘上去就拍他后背两下,“看你再瞎说,那么大了,不懂事。”
当时是深秋季节,曹继辉穿了一身草绿色半旧衣裤,里面可能套了线衣,还能听见赵娘拍他后背啪的一声。我感觉解气的同时也非常歉疚,心里说回家告诉爸妈。以后不来他们家了。
赵娘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小敏,别听你大哥胡咧咧,他那是逗你们玩呢,你回家千万别告诉你爸妈啊。赵娘对你们咋样,你还不知道。你是多聪明的孩子呀,别惹你爸妈生气,别告诉他们啊,你大哥真是和你们闹着玩的。听赵娘话,其实,你大哥心眼儿可好使了,他今天心不顺,一会儿我骂他啊。”
赵娘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目光恳切地看着我,生怕我听不进去。我绷着脸用力点点头,又看看曹继辉,他十分不服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回家一直没有告诉父母这件事,似乎在守着一个条约,心里也真怕父母生气。
现在看见曹继辉哥仨回来,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曹继辉的脸,他冷漠地看了我和刘健一眼,”啊,又来了,还睡着一个。”
“你好好和弟弟妹妹说话。”我看见赵娘一直盯着他,就怕他随便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曹继辉没有再说什么,他当我们不存在一样把身上的蓝棉袄脱下来甩在炕上,一股凉气散发过来。
赵娘过来一把抓起棉袄放在了地上的方凳上。“人家孩子睡觉呢,你轻点。”她瞪着大眼睛看了曹继辉一眼。
曹继辉身上是一件紫毛衣,他坐在炕梢拿起一本小人书,身子倚着墙看起来。二胖和三小都把外面的深色旧棉袄脱在凳子上,露出了土黄色的毛衣,他们微笑着往炕头这边看看我和刘健,算是打了招呼,目光里流露着好奇。
我感觉他们看我和刘健像看稀缺的小动物一样,眼睛里充满了善意。我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家人,心里就盼我们父母快点来接我们。
在别人家,的确不自在。
后来,我和刘健很少来过赵娘家,曹继辉也长大了,他长成一个年轻的帅哥时,我也有十二三岁了。
偶尔在门口或胡同里遇见,他总是一本正经的主动和我打招呼:“嘉敏,上学呀,嘉敏,吃饭了吗。”
我对他以前的印象竟然淡薄了,他又在我心里留下了新的印象,礼貌友善,大度,是我重新对他的评价。
二胖和三小很少能遇见,不知道他们读书怎样,听隔壁马大娘说,他们十多岁时就开始混迹社会了,打架斗殴,欺负弱小等等不善之举似乎传闻不断。
但他们从来没有招惹过我们家的姐弟,也没有危害过我们家的安全,似乎有心法和鸿沟不能触碰。当邻居们小有聚集,窃窃私语议论他们,评论是非,义愤不屑时,我们和父母都缄口不言。
或是不信,或是不忍,亦或是他们没有妨碍到我们。
偶尔在大门外碰见过二胖,也是匆匆点头而过,他的脸刚硬,目光冷淡,心不在焉,表情淡漠。就像偶遇的陌生人一样,脸上还带着和他十几岁年龄不协调的漠然,不羁。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轨迹使他和三小变成了和我们完全陌生的人。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3 11:49:1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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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3 17:09:3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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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4 17:41:16 +0800 CST  
那天晚上,我们大概在赵娘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母亲就来把我和刘健接回了家。炕是烧热了,因为放烟,开了好长时间门,屋里有些冷清。
嘉文送我外婆家大半年了,父母上班,实在没有精力同时照顾我们姐弟三个,即便是都送长托托儿所,接送也很难顾及,那时母亲又怀了嘉琪。
父亲不在家,母亲带着我和刘健显得孤单无助,她一个人先把外面的大门,仓房都锁好,关上窗户外面的闸板后上锁。她做这些事时,我一直跟着她作伴,她也怕黑。
外面该关该锁的都做好就进屋锁了房门,母亲做了土豆疙瘩汤,又轻声叫醒了刘健,我们就开始坐在炕上围着红色木头小饭桌吃饭。
我早就饿了,看母亲忙里忙外,没好意思说,可一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小勺里的汤不等吹凉就吸溜着咽下去。汤有些烫还能忍受,汤里有一块土豆条非常烫,感觉烫的厉害已经咽下去了,烫得我哇的一声哭开了。
母亲惊慌地问我:“咋了,是烫着了吗?”
我哇哇地哭着,说咽了土豆条,烫心了。母亲急忙抱起我去厨房,我感觉嗓子到胃都烫的特别难受,土豆条到了胃里一点没有降温,还是滚烫的在里面。
我哭的撕心裂肺。母亲抱着我十分紧张,心疼的晃动着,“不哭,好孩子啊!”她腾出一只手,在碗橱上的一个黄色包装纸包里拿出一个香水梨,顾不上仔细洗,匆忙在水盆里涮几下。
”快点儿吃了就好了。”她焦急的催促着我。
我接过梨,飞快地咬了几口咽下去。食道和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很快缓解了许多。
”好点儿了吧?”母亲问我。
“嗯,好多了。”我答应一声,也不哭了,真的不怎么难受了。
母亲把我抱回屋里,又返回厨房洗了几个香水梨,拿进来放在桌子上,“小敏,你先吃一个梨,等一会儿,一点儿不难受了再吃饭吧。”
“我也先吃一个梨,再吃饭行吗妈妈?”刘健看着桌子上的香水梨,仰脸问母亲。
”不行,儿子。你先吃饭,吃完饭再吃梨。”
刘健听母亲这样说,没有说话,脸有点儿红,低头用小勺慢慢地搅动着碗里的疙瘩汤。
“刘健,妈让你一会儿吃梨,是怕你凉一口,热一口的闹肚子。”母亲和风细雨地对刘健说。
“啊。“刘健答应一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
我们吃过饭,刘健吃完梨,母亲就收拾了桌子。睡觉前,母亲给我们讲寓言故事《咕咚来了》,母亲可能太累了,她讲到关键时候,小白兔和好多动物跑了好长时间遇见了青蛙,母亲就不讲了。
我和刘健等了一会儿,翻身起来,才发现母亲睡着了。
“妈,妈。”我叫了她两声她含糊地哼了一声,我推推她肩膀,她动了一下,眼睛也没睁,“啊,什么?”
“小白兔遇见了青蛙。”我赶紧提示。
“啊”,母亲答应一声,发出轻微匀称地呼噜声,看她真要睡实了,我急的要哭了,“妈,妈,后来呢?”我晃动着她挨着我的胳膊,大声问。
”啊。”母亲似乎在努力和睡眠拼着清醒,她迷迷糊糊地说:”啊,大倭瓜炖肉。”
我一听,哇的一声哭了,非常显然,母亲在说梦话,现实根本没有这个说法。明摆着,今晚上故事听不成了,母亲困的都说梦话了,我干脆哇哇大哭起来。
刘健本来也困了,他听故事是凑热闹,听我哭,他也跟着咧咧哭起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终于,我们把母亲从睡梦中哭醒,她勉强挣开困顿的眼睛迷迷瞪瞪看着我们。
”故事没讲完呢。”我带着委屈的哭音回答。
”啊,好孩子,你们都睡吧,妈太困了啊。”说着她又睡着了。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4 20:21:3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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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5 12: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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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5 18:27:17 +0800 CST  
朋友是来围观的?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6 18:07: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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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7 15:53: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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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8 09:54:24 +0800 CST  
成长的道路充满了艰难,没有童话的童年,童话只是理想的童年向往。小孩子的世界是美好纯洁的,但单纯美好的孩童世界是重叠在成年人的世界之中的。所以,孩子是最弱势的,父母是孩子的保护伞和强大依靠,但有不得已和力所不及的时候。
父母送我们进了长托幼儿园,基本上是除了家之外算比较明智的选择,也算是无奈中比较适宜的选择。
托儿所比较安全,稳定,还能捎带学点儿文化。六七十年代,有多少双职工的家庭孩子都在这样的长托托儿所长大,那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命运。
小孩子被送到长托幼儿园,就等于步入了一个小团体,小社会,必须独自面对外面的一切。
幼儿园不是保险箱,这一点孩子们的家长都明白,无论来自阿姨还是小朋友之间的小磕小碰都是经常发生的,在所难免。
只要孩子不受大委屈,人身安全不受威胁,也就忍了。
父母每次送我们到托儿所门前都会压低声音,郑重其事的反复嘱咐,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无论谁说你们的父母让我来接你们,都不要相信,更不要擅自出托儿所的大门,要和阿姨,小朋友们待在一起。
可是有一天下午却发生了一件非常出乎意料的事情,完全颠覆了我对亲切笑脸阿姨和托儿所的认知,而且毫无征兆。
那是一个周五的午后,刘健被孙阿姨死死地揪住头顶的头发用力咣咣往墙上连连撞击,刘健的后脑勺被野蛮的撞在墙上,发出可怕的咚咚闷响。
可怜才三岁的刘健,一个平时连一句骂人话都不会说的孩子,此时被那个女人那黑胖的毒手用力的抓住头发,死命的往墙上撞,那只黑手都陷到刘健头发里一半了,可见那女人用了多大的蛮荒力气。
刘健被揪住头发不停的被死命的往坚硬的白墙上撞击着后脑勺,刘健痛的要窒息过去,眼睛睁不开,徒劳的大张着嘴,哭不出声音,喘不过气,脸憋的酱紫。
刘丽跑进活动室,“刘嘉敏不好了,快点吧,你弟弟被孙姨打了!”
“嗯嗯,真的,哭的快没气儿了。”她身后的于秋菊一脸惊慌的补充着。
我顾不上听她们啰嗦,飞跑着推开活动室的门,正看见令我愤怒无比的一幕。
”他姐来了。”刘丽小声说。
孙阿姨回头看我一眼,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我就不信了,还他妈管不了你了。”
她放开了那只黑手,刘健终于缓过了那口气,“啊——”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朋友们早围了过来,除了中间四个高围栏小床里不会下地的几个孩子,都瞪大惊恐,迷茫的眼睛看着。
大杨姨不知道什么侍候也来到了寝室,她缓缓地问,“小孙,因为什么呀?”
“不因为什么!”孙姨仍然歇斯底里,怒气冲冲没好气的说,似乎她还有理了。
我领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弟弟,用衣袖给他抹着脸上的泪水,反复的给他揉脑袋,不停地问他,“大健,你脑袋疼吗?脑袋疼吗?”
他蔫蔫巴巴地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至今都不明白,当那个所谓的孙姨歇斯底里的用力揪着我弟弟头发,拼命把他的头连连往墙上撞的咚咚响时,我为什么没有没有扑上去,咬她的手。
每当响起这件事,都心疼胆疼,追悔莫及,无比自责,恨不能穿越回去去报此仇。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8 12:04: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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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20-01-18 16:00:01 +0800 CST  

楼主:玥姐玥玥

字数:79818

发表时间:2019-11-21 21:02:1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5 07:19:46 +0800 CST

评论数:346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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