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手机妹妹——长篇连载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1-26 09:03:53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1-26 16:15:42 +0800 CST  
若干年后,我和小弟都长大了,时空早已变换,但午夜梦回,我曾好多次梦到我疾驰奔跑穿越着类似的长廊,不同的是,每穿越一段,就有两扇类似的关着的木门,我跑到近前会奋力推开,继续奔跑。
似乎永远跑不到长廊的尽头。清早醒来,筋疲力尽。那大概就是我人生最初的跑道,让我全力奔跑,冲刺,不断地推开阻挡。
但,到底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那么奋勇。没有观众,没有同伴,只有耳边的呼呼风声。
我疾步到达小弟大成的幼儿园时,正是幼儿园一天中最不好管理的时候,长托的孩子到了喂饭的时间,日托的孩子见天快黑了,闹着要回家。
幼儿园的房间很大,略显长方形,居中的位置摆放着十几张蓝色的木头小床,小床四周的围栏有近一米高,里面的孩子从两三个月大到一周岁不等,他们是幼儿园里最小的孩子。
几位阿姨正在这些小床边忙碌,有的拿着奶瓶给只会躺着的孩子喂牛奶,又的在给小孩子换尿湿的裤子,也有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两手扶着床围栏站着,向周围观看,还有一些或躺或坐或站的正在哭闹。
也有安静地吃着饼干,水果的。靠近南北窗户的白色墙壁下面各有一排略微大一些的儿童床,每排大概有十几张左右,每张床上都铺着整齐的儿童被褥。
大成的床就在靠着北面墙那排床的中间位置,床围栏上晾着他的手巾,床上有他的玩具和小背包。
现在不是午睡时间,这些大孩子都在地上活动,地面是刷着红油漆的地板,二十几个孩子,蹲着围成圆圈,两位阿姨带他们玩丢手绢的游戏。
大成没有参加游戏,他正一只手拎着他的鹅黄色小帽子,另一只手拿着他的玩具小汽车,对着一位年轻阿姨说:小张姨,我要回家,我要找妈。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1-26 19:31:26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1-27 08:54:48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1-27 15:59:20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1-28 13:18:07 +0800 CST  
小张阿姨二十多岁,圆脸大眼睛,齐耳短发,身穿白大褂。此时,她正在扫地,大成站在她面前,重复着,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哭哭咧咧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期盼,执拗。
唉,又开始磨人了。她显得无奈,把笤帚放下,直起腰想抱起大成哄一哄他,这时她看见我走过来,笑了笑,点点头。
大成立即感觉到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急忙回头,一眼看见我,大姐,他欢呼一声,扬起小手,蹒跚着扑过来。
我急忙抱起他,去他的小床边拿起毛巾给他擦脸,小脸儿花蝴蝶一样。一看,就知道白天多次哭闹过。
小张阿姨拿来大成的背篼,一块凳子垫大小,两层韧性十足的花色斜纹布做成的布垫,四角结实地缝着钥匙环一样的铁圈,一条土绿色的针织带子对折成三四公分宽,穿过铁环,那便是背孩子用的背篼。
好多家长,在六七十年代,乃至八十年代都用过这样的背篼背孩子。
小张阿姨把背篼铺在床上,然后把大成的橘粉色线毯铺在上面,在线毯上面铺上紫色碎花薄棉被,我小心把大成放在上面,小张阿姨帮我一层一层把大成包好,抱起来放在我背上。
我俩手背到后面,托住大成,小张阿姨把那条土绿色的带子穿过背篼上面的两个环,把带子两头甩在我的肩上。
她在后面托着大成,我拉过带子两头往下拽,在胸前打一个斜着的十字,把带子又送到身后,小张阿姨接过又把带子两端穿在背篼下面的两个环里,找好松紧度,在我后面大概是腰的中间部分系上带子。
检查结实无误后,给大成戴上帽子,和阿姨说再见,我提醒大成。再见。大成开心地看着小张阿姨。
磨人精,快和姐姐回家吧。小张阿姨摸了摸大成的小脸。
然后对我说,你注意点儿啊。大成本来就长的大,再加上包了两层毯子,被子,真够你背的了。
没事,我答应着往外走,听后面一个年纪大一些的阿姨和小张阿姨说,唉,大孩儿背小孩儿。大成姐真好。
出了幼儿园,穿过红光旅社的大门,刚刚拐过仁和街口,一阵风吹过来。感觉大成在我后背上几次往后面扭头,咿呀几次,没有说出什么,我以为他被风呛了一下,也没有理会。
一个中年男人紧走几步,大声说,小姑娘,还往前走呢?那孩子帽子掉了。
我吃力地回过头,见大成的鹅黄色鸭舌小布帽落在了几米远的路上,正在被一股小风吹赶着往远处滚着。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1-28 15:14:56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1-29 17:27:17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2 14:53:38 +0800 CST  
由于还没有到下班时间,路上行人不多。有几位经过的路人有些好奇的看看我和大成,事不关己地从身边走过去。
一位穿着银灰色立领外衣,深蓝色裤子,梳着齐肩短发的中年妇女看见地上的帽子,又看看我,紧赶几步,捡起帽子,給大成戴上。
谢谢阿姨!她看看我,大咧咧地说。
不用谢。
你多大啊?
十二。
唉,才十二岁,就背这么大的弟弟。他几岁?
三岁。
不用问,父母都上班吧?嗯。真不易啊。
说着,她快步走了。
我注意到她拎着一个花布包。包里的东西不会超过五斤。唉,我有点羡慕她的轻松。
远处的天际,太阳已经变成了盘子大小,呈现着暖暖的橘色,我知道,这是太阳落山前的样子。
落山前的太阳速度很快,太阳一旦落山,离天黑就不远了。父亲说过。太阳是早晨骑马,中午骑牛,晚上骑个葫芦头。我问骑葫芦头什么意思?快呗,叽里咕噜的。
我记住了父亲贴切的比喻,格外珍惜夕阳西下这段宝贵时间。我打怵黑天,怕黑。想到这些,加急脚步,我还要去接嘉琪。
小敏来了?
大杨姨。我亲热的叫一声。
大扬姨还是那件半长白大褂,还是整齐的短发,两侧各别着一个大号的一字型铁卡子,她中上等身材,清瘦干练,双眼皮似乎比别人多一层,眼角细密的皱纹透出岁月的沧桑,也让人感觉踏实可靠。
又接小不点儿去了,来,让我看看这臭小子。
她笑呵呵过来帮我把背在后背上的大成往上提了提,摸摸大成的小脸,这孩子又重了,难为你这小姐姐了。
周围二十几个六七岁的大孩子都围过来看大成,叽叽喳喳的。
大杨姨,刘嘉琪的小弟弟怎么不来我们托儿所啊?
是呀,让小弟弟来这儿多好啊。
哎呀, 你们别操闲心了,咱们托儿所没有小班,小弟弟哭了,你们能哄吗?大扬姨耐心的解释着。
我要看看小弟弟。几个女孩踮起脚伸手摸大成的脸。去小吴阿姨那边去。
别吓着小弟弟,大杨姨像赶小鸡一样让他们散开。
我看见小吴阿姨正給嘉琪穿她那件红色的棉花绒外衣,帮她带好粉色绒线帽子。
去和姐姐回家吧,她柔和地说。
她留着两条过肩辫子,长相很好看,白色工作服领口露出黑白小方格子线尼上衣领子。她是年轻阿姨,大概二十几岁。
大姐,嘉琪跑过来抱住我的腰,实际上是抱在了小弟的腿上。又抬脸看看大成,她高声问大成,看见三姐了吗?嘉琪摆动着小手,大成笑了一下。
到底是一家的,你看嘉琪弟弟看见她多亲。小吴阿姨和大扬姨议论着,会意笑笑。
路上注意啊,这领一个,背一个的。大杨姨把我们送到门口,她慈祥的面容,給我的感觉是亲切。
她四十多岁,比我父母年长十多岁。我和嘉文,刘健都在这家宏业托儿所住过,就是说,大杨姨带过我们三个姐弟,加上嘉琪,她看顾过我们四个。
她性格温和,对我们耐心又宽容,因此我们对她有着一份特殊的亲近感和尊敬。我们三个大的,都相继在这个县城里最大,条件最好的长托托儿所生活过两年左右。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2 17:08:38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3 17:54:58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4 16:59:00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5 14:35:30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6 17:44:21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7 12:55:06 +0800 CST  
每周六晚上父母接我们回家,周一早晨送去。
现在嘉琪和大成不用住长托,是因为我和嘉文,刘健长大了,父母即便是经常晚上开会,加班,半夜十二点回来也不用担心嘉文和大成没有人接。晚上家里也有我们姐弟五个互相仗胆。
所以这样好像有哥哥姐姐似乎是好事。但也不一定就绝对。
有哥哥姐姐的孩子从小会受到父母和哥哥姐姐的双重照顾,自理能力会差一些,也不会如他们的哥姐历练,日后但凡哥哥姐姐有一点能力,弟弟妹妹遇到困难,疾病,就不能不帮。
就说大成吧,他成年以后,在某一年患了重病,作为哥哥姐姐的我和嘉文,刘健几乎竭尽全力抢救,他没有死。
命是保住了,可大成却变成了不死不活的半植物人状态,没有任何自主能力和行为。但他的头脑是清醒的,看着他无声淌在耳边的清泪,心比刀搅还疼。
嘉文多少次在语音里哭着反复问我,大姐,是不是我害了小弟?让他不生不死活遭罪?是不是?如果我不给他凑医药费,没有钱,就不会被那样医治,他就会自然死了,一了百了。
这样没有一点质量的活受罪,他太可怜了,我们太揪心了。嘉文的哭诉成了我心里永难消失的悲鸣,小弟大成的遭遇使我的心被罩在了雨季。
如果我小时候能知道大成的未来,可能当时就哭死了。根本不会那样充满自信和爱心去照顾他,憧憬他长大。
父母同样不会料到他们最宠爱的孩子会成年后遭遇大病,不然他们会心碎。未来无法预测。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总是以为说的是别人。我们在期盼明天会更美好中努力度过今天。
我带着嘉文和大成到家时,天还没有黑,嘉文和刘健已经做好了饭菜,二米饭,白菜炒土豆片。
我们姐弟吃过晚饭之后,就开始了例行的关门关窗。嘉文和刘健去锁大门,锁仓房,我关闸板。
闸板是窗户外面两扇折叠的天蓝色木板,白天打开分别推向东西两侧,晚上展开挡在玻璃窗外面,中间有一把火柴盒大小的将军不下马的黑色锁头。
我们家里的大门是两扇高大的木门,涂着黑色油漆,里面有比手指宽的铁门栓,门栓上有锁头孔,大门上的锁头有半个香烟盒大小,结实牢靠。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7 18:23:31 +0800 CST  
仓房在我们家大概十来米长,五六米宽的院子里占据了四分之一的面积,仓房紧靠西侧木头栅栏,三间平房,中间两扇绿色木头门朝东开,同样是铁栓,铁锁。
每天晚上都要严格检查大门,仓房门,入户门是否锁好。如果父亲晚上不加班,不开会,这些事不用我们操心,他会按时做好。
我们就在这样半封闭的家长大。父母经常说,你们放学回来,在院子里掘地三尺也行,就是不能出大门。
院子里能玩什么?主要是跳格子,跳皮筋踢毽子,玩一阵子还要进屋里看看大成,他太小,冬天不让他出来,怕他感冒,就把他关在屋里。他经常边拧暗锁边咧咧哭闹:我要出去玩,我要喝水,我要找妈……
夏天的时候,总有更新奇的玩法。院子里种了一排步步登高,窗户下面还有几盆小花叫马食菜,松针一样细长鼓鼓的油绿叶子,托着深浅粉色不一的小花,俏皮,温馨,微风里轻颤,給我的感觉奇妙又温暖。
那是我年少心中最初的生长着的沁心绿色和怒放着的水粉,这两种美丽的色彩使我对未来充满了五色斑斓的梦想。
我和嘉文,刘健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大概直径半米左右,十多公分深的椭圆形池子,想给两只鸭子游泳。
掘地三尺,是父母的承诺,但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把鸭子的游泳池挖的太深,只是用烧火添煤的小煤铲子,挖了一个池子的雏形,挖好后,大家来回去厨房端水,来来回回半个下午也没有蓄进多少水,因为池子底部同样是土,水不断往地里渗。
勉强弄了半池水,我和嘉文抓住两只白鸭子硬往池子里面放,鸭子奋力反抗,按下起来,到底呱呱叫着,扑棱着翅膀跑出去。
不久雨季来到,连续几场大雨,使这个游泳池名副其实。
中午的骄阳炙热难耐,两只鸭子茅塞顿开,自动跳进溢满雨水的池子,在洗澡盆一样的浅泳池里悠然漂移,像极了一双安静舒适的鸳鸯。
秋天的时候,小游泳池干涸了,父母担心我们不慎崴脚,把鸭子的游泳池填平了。为了补救我们的失落,第二年春天,父亲把一颗柳树苗载在了院子的东侧。
院子里玩耍的时间,内容,条件都有限,做完家务,写好作业,我们三个大的就在屋子里玩,经常玩的是下象棋,跳棋,看西游记,民间故事。
有时也看三国,三国晦涩难懂,西游记更吸引我们,尽管一些字不认识,我们还是会挤在一起,抱着厚厚的大书,顺着意思,磕磕绊绊的阅读,读到有趣的地方,刘健会手舞足蹈。
他最渴望的是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如果我会变成一只蜜蜂,就不怕坏人了,爸妈晚上不在时,坏人看不到我。他的渴望特别真诚。
他是男孩,却比我和嘉文胆子小。
那天晚上,父母晚上十点还没有回来,九岁的刘健困的不行不行的。大姐,你听,谁敲盆呢?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7 18:26:15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7 19:47:31 +0800 CST  
谢谢支持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8 08:14:34 +0800 CST  
他一激灵睁开困顿的眼睛,我被他吓了一哆嗦。我们三个紧紧地靠在一起在靠近窗口的墙角坐着,各自抱着自己的双腿,支棱着耳朵,像惊抢的兔子。
大成睡着了,身上盖着他的小花被,眼角还有泪痕,他是哭闹着被我和嘉文轮番拍着,唱着托儿所大杨姨经常唱的儿歌,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入睡的,睡的一点不踏实,一会就一激灵,哭两声,我马上就去轻拍,哄他入睡。
嘉琪挨着大成睡的同样不踏实,总是哼哼,她抱着她的布娃娃。大成每次哭闹一声,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急忙去哄他,轻轻哼着儿歌拍他快速睡着,我怕他吵醒嘉琪。
嘉琪这家伙,如果在睡梦中惊醒,会哇哇大哭起来不停,哄也没有用,她半睡半醒的哭闹,油盐不进。
她高亢的哭声在隆冬的深夜特别响亮,也是我最怕的事情之一。
嘉文似乎没有我害怕,也可能她是给我仗胆。刘健问谁在敲盆,嘉文没有什么反应,我早听见了敲盆的声音响了一晚上了,似乎是西邻隔壁马大娘家。
嘉文,你听见这声音没?我小声问,自己都能感觉到说话带着颤音。可能是马娘家大公鸡吃食呢。
嘉文平静的说,啊?她家公鸡吃一晚上,不撑死啊?我根本不信。那就是马娘刷碗呢。反正没事,大姐,你睡一会儿吧。嘉文说着,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弟弟妹妹,我怎么也不敢睡去。困的磕头打盹的,一次次从半迷糊状态中警醒。
我不敢睡,不能睡,就算我不害怕,也不能睡。两年以前那件事成了我不能释怀的忧伤记忆。
那时候,小弟弟大成大概十个月,我九岁。父母半夜十二点还没有回来,我们都睡着了,而且睡的非常沉。父母敲了多久的门,没有一个人听见,是大成哇哇的哭声把我叫醒。
我和嘉文,刘健,嘉琪紧挨着躺在炕上,头上的悠车子里大成已经坐起来了,哇哇地大声哭着,我睡眼朦胧的看到这一幕,心忽悠一紧,扑棱一下起来,光脚跳到地板上,抱起大成放到炕上,他还是哭闹不止,咿咿呀呀,打挺放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似的。
这时我听到窗外,母亲在焦急地叫我,小敏啊,小敏,快把大成抱炕上去,可别让他摔下悠车子啊……
我刚反应过来,父母回来了,不知道叫了多久的门,寒冬腊月的,他们在门外冻了多久,大成先听到了,也不知道哭喊了多久,想叫醒我们去开门,他不会说话,自己竟然在悠车子那么狭小的地方坐起来了,睡梦里他哭了好长时间了,我一直感觉是现实中他在哭。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开反锁的门,父母亲进来了。带进来两股寒冷的凉气。母亲一脸担惊,急忙脱掉外衣,往手上哈了几口热气,把大成抱在怀里。
父亲脸上带了怒容,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父亲为什么那么恼火。
怎么叫门你们也听不见,我们都冻木了,你爸把门玻璃取下来一块,才打开暗锁,听见大成哭半小时了。母亲平静地说着,边给大成喂奶。
大成堵住嘴就不哭了,嘉文也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看看,又睡了。
大家重新躺下的时候,我以为风波过去了,可以接着睡觉了。
我刚刚要睡着,父亲气势汹汹地过来,他大声说,小敏,你是家里最大的,怎么看的家?怎么哄的弟弟?
母亲说,算了,她也是孩子,都后半夜了,能不困吗?
父亲还不听劝,他一定让我起来,说说自己的错误,并且还说,如果大成掉地上怎么办?
我委屈的也不困了,哭了好久,心里想,我同学冯佳怡是要的孩子,家里就一个,不是她爸妈亲生的,她爸爸每天送她上学。
看样子,可娇贵了。我早成了小大人了,整天要带弟弟妹妹,做家务,不但没有功,还有过错。
这个事父亲谁也没有骂,包括只比我小一岁的嘉文,只骂我一个人。
楼主 玥姐玥玥  发布于 2019-12-08 17:35:16 +0800 CST  

楼主:玥姐玥玥

字数:79818

发表时间:2019-11-21 21:02:1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5 07:19:46 +0800 CST

评论数:346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