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还当着女儿打我耳光,这个婚离了也罢
他力气很大,这两巴掌下去,直打的何晓初头嗡嗡响,眼前顿时闪起细细碎碎的金光。
脸迅速地红肿,手指印清晰地印在她白皙的脸上,血也顺着嘴角淌下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心爱的丈夫会出手打自己,本能地捂住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已经痛的不记得流泪,就只能呆滞地看他,甚至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她此时绝望和愤怒的心情。
“妈妈!呜……呜……。不准你……打我妈妈!”
女儿妮妮看到妈妈被打吓得直哭,忙跑过来,小手死死揪住爸爸的衣角。
“爸爸……爸爸是……坏蛋!”她哽咽着,见爸爸没再出手,撒开爸爸去抱妈妈的腿。
“妈妈!”她仰起小脸。
女儿的懂事让何晓初心一酸,泪便滑落下来,一滴滴地滴在女儿脸上。
“你还有脸哭?给我滚出去!
肖胜春一脸暴怒,伸出粗壮的胳膊扯住何晓初就往外面拖。
这可把小妮吓坏了。
“呜……呜……爸爸……你为什么要赶妈妈?”她这边扯住妈妈的腿,想要和妈妈依傍在一起,让爸爸拉不动。
可她们母女俩哪里敌得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啊,肖胜春一手拖着何晓初,一边已经打开门。
“你放开我,别吓着孩子!”
何晓初也没想到丈夫会这么对自己,她已经忘记了伤心,满眼就只有宝贝女儿那梨花带泪的小脸。
他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这样做,小孩子怎么受得了?
“哼!你推搡我妈,打我妈就不怕吓着孩子了?”肖胜春还是怒不可遏。
想着刚刚妈妈那么委屈,还有数落他的话,让他觉得难堪死了。
这女人还真不像话,要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还反了天呢!
“我不是故意的!”
何晓初耐着性子解释道,刚刚的一切他又不是没看到,明明就是她妈就势坐在地上撒泼的。
“你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摔在这儿?我的腰啊……”
李华珍不依不饶地说,还假模假式地摸了两下她的腰。
唉!何晓初暗叹一声,这分明就是她故意让自己难堪。真扭了腰,她能说话这么大声吗?
“你要是个男人,就把她给我赶出去!”
婆婆伸出一根手指,往门外一指。
她这话又把肖胜春说的血涌上头,一把扯过何晓初便推出了门。
“妈妈!妈妈!”小妮哭叫着,就要跟着妈妈出去。
肖胜春却死死地抱起女儿,夹在臂弯里,嘴里说着“让她滚!”,回身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胜春你开门!”
听到女儿一直在哭着,叫着,何晓初心都碎了。
一遍又一遍地拍门,叫着,他却铁了心,就是不开。
“妈妈……我要妈妈……要妈妈……。”
小妮哭着,在房间里面用力地拍打门,而何晓初在门外急的也拼命拍。
肖胜春不耐烦了,对着女儿怒吼一声。
“肖晓妮,你再敢哭,我就打你了!”
“爸爸,我要妈妈!开门……开门……”肖晓妮还真有股执着的劲儿,完全不怕爸爸的威胁,拍门拍的更大声了。
“这孩子就被她给惯坏了,不听话就打!”婆婆李华珍早从地上利落地起来,站在离他们两父女不远处,冷冷地看着。
今天打电话给儿媳妇,她竟然敢挂她电话,后来又不肯把雨衣让给小姑子,一向像面团一样好摆弄的媳妇变了样,竟敢来挑战她的权威了。
这回,她非要撺掇儿子好好收拾收拾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奶奶是坏蛋!呜……呜……坏蛋!”
别看肖晓妮才六岁,她可是看明白了,妈妈被爸爸打,还被赶出家门,就是奶奶指使的。
她不拍门了,回头看着奶奶,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怨恨。
“你这孩子你……”李华珍气极了,手指指着自己的孙女直哆嗦。
看老妈动气,肖胜春不由分说扯起女儿,把小小的身子往门上一推,大手就啪啪打上她屁股。
“哇……啊……”
“让你胡说八道,看你还敢胡说八道不?”
肖晓妮又疼又气,哽咽着,却不服输。
“我没……胡说!……没……胡说……”
“胜春!胜春!妮妮!妮妮!”
肖胜春的巴掌仿佛不是打在了妮妮屁股上,倒是打在了何晓初心口上。
听着女儿在里面哭叫,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只有呼唤着,继续拼命地拍门。
这一大一小一个在里面哭,一个在外面叫,倒让李华珍解气了不少。
“开门,不准你打她!”
“滚!孩子这么顶撞奶奶就是你教的,给我滚!”
肖胜春对着门外吼了一句,又转过身来对付女儿。
“你给我到房里睡觉去!”
说完,他不顾虑女儿的哭叫,把她提起来连拖带拽塞回了房间,而后关上门,抵住。
“妈妈!妈妈!妈妈!”
肖晓妮一遍又一遍的呼唤隐隐约约地传进何晓初耳里,她心像被揪起来了,就一直拍门,一边叫着丈夫,一会儿又叫女儿。
“睡觉!”一直没吭声的肖爸,闷声说了两个字,便回了房,李华珍也跟了回去。
无论何晓初怎么叫,怎么拍,里面这几位就是硬着心肠不理她。
夜渐渐深了,怕这样吵得四邻不安,她停了手。
外面依然下着雨,她也无处可去,就算有地方去,也担心着女儿不敢走。
她颓败地靠着门坐下来,等着肖胜春什么时候心软放她进去哄哄女儿。
可肖胜春却回了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肖晓妮听见所有人都睡了,悄悄溜出她自己的小房间,偷偷到了门口。
“妈妈!”她小声叫道。
“妈妈,你在吗?”
“在!在!”听到女儿的声音,她真是又激动,又欣慰。
“宝贝儿,回房间睡觉去,妈妈就在这里陪着你,明天送你上学。”
“妈妈,你不讲故事,妮妮睡不着。”
妮妮垮着一张小脸,想着见不到妈妈又快哭了。
“妈妈现在给你讲,你听一个故事就去睡好不好?”
她心都快酸死了,自己偷偷抹着泪,却温柔地哄着女儿。
“好!”
妮妮趴在门上,尽量把耳朵凑近门,听妈妈的故事。
何晓初在脑海中搜索着能让妮妮开心的故事,希望她能分散注意力,别再为这事伤心。
“从前啊,有一个大户人家……。”
夜越来越深,隆冬天气冷到骨髓,单薄的何晓初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靠在冰冷的铁门上瑟瑟发抖。
为了家庭和睦,婆婆一次次地找茬,她一次次地忍让,从未想过忍让的结果会是被扫地出门。
肖胜春一巴掌彻底打没了八年的感情,她心碎了,也死了。
天亮以后,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婚。她是柔弱,却不软弱,涉及到原则的事,决不让步。
可当念头转到最宝贝的女儿身上,她的决心似乎又被打开了一个小缝,她会怪妈妈狠心吗?
晓妮要是不能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长大,会不会影响性格?会不会不开心?
这是每个母亲都会面对的问题,孩子永远都会是最大的牵绊。
除了孩子,还有父母。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涉及到的人又都是最亲近的人。
爸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能接受得了女儿离婚吗?
牵扯太多,让她不得不再三考虑。最终,她还是想,要是肖胜春能心疼她,天亮之前给她开门,她也许还会给他一个机会。
一直这样想着,反复做着思想斗争,过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听有没有肖胜春的脚步声。
一次次盼来的,却都是失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太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咦?这门怎么推不开?”早上,婆婆醒了,像往常一样出去晨练。
何晓初是被她推门推醒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那么沉。
她想站起来时,却发现头昏昏沉沉的,腿也软的像面条,一点力气都没有。
勉强撑着地站起来,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哎呦,这不是我们家孝顺的儿媳妇吗?怎么赶都赶不走啊?要是这么舍不得,以后就给收起你大小姐脾气,哼!”
李华珍得意地数落着,挑了挑纹得漆黑的浓眉,眼角眉梢全写满了轻蔑。
何晓初怔怔地看着她那副神态,本来想开口叫一句妈,硬是咽了回去。要是反过来,她把他儿子赶出来在门外睡一夜,她会怎样?还能这么淡定,没事人一样吗?
肖胜春虽不会关心人,若是有个好点的母亲,或许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吧。
“做早餐去,一家人等着呢,别傻站在这里。”
李华珍看她那怔愣的样子,就不顺眼,好像她还有理了,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何晓初没再看她,低着头进了门,先去了女儿的房,小丫头还睡着呢。
“妈妈!妈妈!”她忽然惊叫了两声,小小的身子跳动了两下。
“妈妈在,妈妈在!”她轻声说着,拍着她,不一会儿小丫头又沉沉的睡着。
看完她,何晓初特意在自己房门口停下来。
她就是想知道,她爱了七年的丈夫,把她赶出门去,自己会不会心安理得地睡觉。
隔着门,听到他鼾声如雷,把她最后的希冀也给摧毁了。
她推开了门,轻轻的,他睡的实在太熟,完全没听见她的声音。
他身上的被子乱七八糟的,她一看就知道,晚上他曾做过那个梦,每次晚上他那样嘶吼过,早上她起来折被子,就是这样。梦是心头想,多讽刺,把她赶出去,他竟还有那种想法。
看来,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留恋了。
胜春,今天我再给你做一次你最喜欢吃的手擀面吧,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但愿有一天,你娶到梦中的那个女人,她能照顾好你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眼中有着莹莹的泪意。
八年的感情不短,当真的想分开,似乎还是有些舍不得。
可她再怎么舍不得又怎样?她舍不得他受一点点冷,舍不得他饿一点点,他生病时,她比自己生病还难受。他呢?
无情无义的肖胜春,你终究没来开门,你知道不知道,是您亲手毁掉了我们的缘分。
她抹干了泪,轻身离开房间,回手悄悄带上门,才穿好围裙进了厨房。
她熟练地揉着面,总觉得晕沉,手上使不出力,揉了很久才把面弄好。
这手擀面,煮出来必须马上吃,否则面条就不爽滑,会粘连,吃着口感不好。肖胜春对吃的东西要求很高,所以她擀好面条,切好,水烧进锅里后没先煮面,而是像往常一样去叫老少三代起床。
“爸,要吃饭了!”她敲了敲公婆的房门,听到肖文雄,沙哑着声音“嗯”了一声。
肖文雄早年接触过一些化学药剂,声带受过损,声音一直是沙哑的,所以在家里他很少说话。
就像昨晚家里闹成那样,他也是视而不见。大多数时候,他连表情也没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叫完了他,何晓初又回了房。
“胜春,起床了!”
肖胜春这才伸着懒腰睁开眼,如以往一样“哦!”了一句才想起昨晚赶何晓初出门的事。
“不是赶你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等一下给妈陪个礼,以后别顶撞她,记住了!再有下次,我会和你离婚。”
他面上严肃极了,警告完,才不疾不徐地接过何晓初递来的衣服套上身。
看何晓初微笑着看自己,他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那句话说的真没错,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本来嘛,这女人放在这儿,晚上他又不用。她要是不乖乖伺候着一家老小,可不得让她下岗吗?
他穿好了衣裤,从被窝里挪出来,腿在床边耷拉下去,晃了晃。
何晓初便拿过袜子,蹲下去套在他脚上,也像每天一样。
只不过,以往做这些时,她心里对他还是满满的爱意。
今天,她不过是想让他一直到吃完面,都能高高兴兴的而已。
好聚就该好散,也不需要吵什么,以后回忆之时,会觉得温暖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记住了吗?”
他皱起了眉,看着蹲在他身前的她,沉声问。
“我去叫妮妮起床,你刷牙漱口后来吃面吧,牙膏我挤好了。”
何晓初柔声说,帮他把衬裤塞进袜子里,整理好,才仰起头看了看他,脸上的笑一点也没退去。
肖胜春,你是怎么做到对我这么冷漠的?当真以为我何晓初可以爱你爱到卑微的没有自我,也没有自尊吗?
她起身来到女儿房间,小家伙一睁开眼就看见妈妈,又是高兴又是伤心。
“妈妈,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她一下搂住妈妈的脖子,在她的脸上“啵啵”地亲了好几口,亲的她的心像涌过了一股暖流。
无论这世上有多少的不如意,有这个女儿,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妮儿,自己乖乖穿好衣服,准备吃面。”
紧紧抱了抱女儿,才放开她,柔声开口。
“妈妈,你的脸疼吗?”
小丫头看见妈妈昨天被打的嘴角有些淤青,还有点肿了,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
她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咦?妈妈的脸怎么这么烫?
“妈妈不疼!”被她小手一碰,还真有些疼。
“妈妈,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给你量体温吧?”
记得每一次她发烧,妈妈就是这样问自己,然后每隔一会儿就给自己量一次体温。
何晓初这才拿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可不是吗?难怪昏昏沉沉的。
“有一点,妈妈已经乖乖地吃过药了,没事。你快穿衣服,妈妈去煮面!”
何晓初把面条煮好,卤汁浇上,婆婆也锻炼完回来了。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着热呼呼的面,谁也没发现何晓初与往常不同。她脸上的伤,还有发烧,也没人在意。
“妮妮,自己去收拾好书包,马上送你上学。”
集体吃完后,何晓初吩咐完小丫头,自己迅速地收拾完桌子,碗拿出去洗干净放好。
肖胜春也回房穿外套,何晓初跟进来,轻轻带上了门。
“胜春!”
“恩?”肖胜春一边穿外套,一边爱理不理地应了一声。
“今天上午你请个假,我们去一趟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我什么都不要,只带妮妮走。”
“什么?你说什么?”肖胜春的手僵在了扣子上,惊讶地瞪圆了眼。
这是何晓初说的话?她是在吓唬我吧?
刚刚不还好好的帮自己穿袜子,一下子又说离婚?
“我说我们今天就离婚!”何晓初一脸平静,他仔细地瞅了瞅她,在她脸上竟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心不舍。
她肯定是在瞎闹腾,要不然离婚她还能这么平静。我就答应她,说不定没到民政局,她就哭着嚎着求我别离了呢。
想到这里,肖胜春的脸恢复了常态。
“好啊!你去找结婚证吧。”
“我都准备好了!”她依然是淡淡的,在叫醒肖胜春之前,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没想到,肖胜春答应的这样痛快,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上午我公司里有月度销售会,开完了,我也会请假出来。我们大概十点半到民政局门口等吧。”
“行!”肖胜春干脆利落地回答,眼角余光偷偷瞟了瞟何晓初。
她样子好认真啊,难不成真要离婚?
“还有,今晚开始我就带妮妮回我爸妈那儿住,东西明天我会来搬。”
她还越说越认真了,什么事都安排好了。肖胜春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下子好像有点慌。
“你真想离?”疑惑地开口,他甚至有点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她。
“恩。”何晓初点了点头。
肖胜春啊肖胜春,你总算有了点反应了。
“那好!别后悔,也别来求我!”
肖胜春觉得这女人这么逼着自己离婚,要是他不答应,简直就太不爷们儿了。
再说,她有什么好的。早就是自己看都不愿意看,碰都不愿意碰的黄脸婆了。就她这样的,离了婚还有男人要她?
倒是我肖胜春,前脚离婚,后脚就跟苏晴晴成双入对,多逍遥快活!
想到这儿,他的慌和不安一起跑到了爪哇国,对着何晓初略微轻蔑地扬起了嘴角。
“其实,我早想和你离婚了,你该知道,我对你完全没了兴趣。要不是看在你对我爸妈不错,还有妮妮,以为我会等你先说离婚?”
心痛!何晓初被肖胜春两句轻飘飘的话,说的心就像被刀狠狠地刮过,痛的要滴出血来。
原来,肖胜春是怎么疯狂地追求她的?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她怎么会选择他。后来对他的爱和不舍也是随着岁月的累积,感情渐渐深厚的。
他对自己的爱却是越来越少,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差。
这到底是为什么?
真想像个泼妇似的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许了自己天长地久,却不肯对自己一直温柔。
可那不是她的性格,她忍住泪,微笑着。
“我知道,所以就不赖在你身边了。”
“你……”
何晓初的神情,那刻意隐忍着的心痛一下子刺到了肖胜春,让他心忽然烦躁起来。
他想说,不是你说的要离婚吗?为什么还一副委屈的模样,像我逼你似的。
说实话,肖胜春倒真的没起过和她离婚的心思。
即使两人不再恩爱了,至少也是快十年的感情了,生活中早已习惯有对方存在。
既然她提出来了,他只是不想表现出软弱,于是只吐出一个字,就把话给换了。
“你知道就好,我十点准时到,你也别迟到了。”
他沉声说完,就要出门。
“好!暂时别让妮妮知道,我想慢慢告诉她,行吗?”
这算是她唯一的请求了。
“行!”
他斩钉截铁一个字,便迈着惯常沉稳的步伐出了门。
门内,何晓初泪再也收不住,一串串滚落。
何晓初,他都打你了,难道你还留恋?你是想等着他变本加厉吗?
他心都不在了,你留着个躯壳干什么?
要是你爱他,就该成全他和梦里的女人啊。要是你不爱他,也该放了他,让他去寻找他自己的幸福。
所以这眼泪,真不值!
却为何,怎么想咽回,却咽不下呢?
“妈妈,我们可以走了吗?”妮妮大叫着,背着个小书包,向他们卧室奔来。
“啊,可以,走吧!”何晓初迅速擦干了泪,妮妮就已经进来了。
何晓初送了妮妮,刚到公司停好电动车,冷不丁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昨晚,睡的好吗?”那声音沙哑而磁性,却吓了她一跳。
回过头,就见杜明凯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直勾勾地在看她。
这一晚到现在折腾的,早把和他的暧昧给忘了。
她现在正面临离婚,面临失去八年的归宿,心里酸的很,对他这种诱惑的目光,自是没有感觉。
“这话不该你问!”
她淡淡地说,脸色如冰霜一般。
杜明凯早猜到她会这样,虽然有些受伤,本想不招惹她了,转身之前却忽然看见她嘴角处的淤青。
“你脸怎么了?”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去触碰。
何晓初却更快地避开了。
“快迟到了,等会儿要开会。你不去上班,站在这里干什么?”她压低声音和他说。
不想他们这样奇怪的对话和动作,让同事看见,别扭极了。
杜明凯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昨晚她走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一晚上都睡不着。
满脑子是她的妖娆,她的妩媚,还有她一次次流露出来的可怜。
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根烟,早上起来时,触目所及之处全是烟蒂。
知道何晓初会骑电动车来,他早早就来到公司,鬼使神差般地守在车棚附近等着。
远远地看见她来,他心就涌起一股异样,真想冲动地上来就抱住她,狠狠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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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冲动在看到她脸上的伤时,一瞬间烟消云散,却而代之的是怀疑和担忧。
“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跟他又抱又亲,今早来脸上就有伤,要说和他没关系,他是死也不会信。
“没怎么回事,我先进去了!”
她说着,越过他向前走去。
“告诉我!”他一把扯住了她手臂,拉着她面对着自己。
“是不是因为我,他打了你?”
他直视着她,不允许她撒谎,不允许她逃避问题,那眼光竟有些慑人。
她不自在地扭开头,回避他的目光。
“放开我,你再这样,以后就别来这里上班了。”
他是她面试的,让不让他过关,就是她一句话。
杜明凯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正有人骑车过来,不想让她为难,愤愤地放开了她。
手臂一被松开,何晓初便逃也似地半小跑进了办公楼。
杜明凯不紧不慢地跟着,何晓初一进大楼就有同事乐呵呵地向她打招呼,她一一热忱地回应。
“何经理,等一下!”
杜明凯故意大声叫了一句,这下何晓初不好装听不见,只有停下来等他,脸上是礼貌的笑意。
“哦,是杜明凯啊!早!”
“何经理早!昨天真谢谢何经理给我机会,您给我的那些资料我看完了。”
杜明凯快走几步到她面前,也客客气气地说话,仿佛是刚见到她似的。
“看完了就好,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跟他又抱又亲,今早来脸上就有伤,要说和他没关系,他是死也不会信。
“没怎么回事,我先进去了!”
她说着,越过他向前走去。
“告诉我!”他一把扯住了她手臂,拉着她面对着自己。
“是不是因为我,他打了你?”
他直视着她,不允许她撒谎,不允许她逃避问题,那眼光竟有些慑人。
她不自在地扭开头,回避他的目光。
“放开我,你再这样,以后就别来这里上班了。”
他是她面试的,让不让他过关,就是她一句话。
杜明凯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正有人骑车过来,不想让她为难,愤愤地放开了她。
手臂一被松开,何晓初便逃也似地半小跑进了办公楼。
杜明凯不紧不慢地跟着,何晓初一进大楼就有同事乐呵呵地向她打招呼,她一一热忱地回应。
“何经理,等一下!”
杜明凯故意大声叫了一句,这下何晓初不好装听不见,只有停下来等他,脸上是礼貌的笑意。
“哦,是杜明凯啊!早!”
“何经理早!昨天真谢谢何经理给我机会,您给我的那些资料我看完了。”
杜明凯快走几步到她面前,也客客气气地说话,仿佛是刚见到她似的。
“看完了就好,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她还是笑着,却慢慢发现自己的话有些遥远,连笑容似乎也是虚幻的。
难道是发烧更重了?脚底下像踩了棉花,呼吸也有些困难,差点就要摇晃了。
杜明凯看她步态有些不正常,用同事间的礼貌语气问了一句。
“何经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她摇着头,这头一摇却更昏,她略停步,稳了一下。
他这才发现,她脸上除了伤,还不自然地潮红,似乎连呼吸也不均匀。
她就这样硬撑着,扯得他心里真是难受。
要不是众目睽睽,他就强行押着她去医院看看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走,两人很快到了电梯处。正是上班高峰期,前面已经有些人等着了。
电梯门一开,一群人往里面拥挤。何晓初身体本来就单薄,又加上发烧,被挤得晃来晃去。
杜明凯便不着痕迹地撑开臂膀帮她挡住,护着她进了电梯。
他一直站在她身侧,电梯一启动,何晓初眩晕的像要昏过去了一般。
正难受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在磨蹭她。她稳住心神,稍微往前挪动了一下,那人却也跟着向前,身体某部位挺着蹭她的臀。
何晓初心里一阵恶心,尴尬地想再往前挪,却已经挤的挪不了了。
这一切却都没有逃过杜明凯的眼睛,他不动声色地往何晓初身边靠过去,稍微一拉她便站在他身前,把猥亵男隔开了。
何晓初暗暗感激杜明凯,却忽然发现,这样两人贴的可真够紧的,紧的她自然而然地想起前一晚的接触。
心,一下莫名紧张,红晕一下从脸颊晕染到了耳根。
杜明凯也痒痒的,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已经扑面而来,他能感觉到紧贴着他的娇躯快要颤抖了。他多想,伸出手臂,想抱紧她,想亲吻她,想……
第二十一章吃醋了
可惜,电梯到了,无论是甜蜜还是折磨,都结束了。
电梯口离办公室只有几步远,杜明凯想再问问她哪里不舒服,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迈步进去了。
月度销售会议上,销售部总经理高群,大着嗓门一顿慷慨陈词。
这会,几乎千篇一律,对上个月来个光辉的总结,再对下月任务进行分解。
“上个月,知道谁的个人业绩最高?一个人的业绩抵得上别人整个部门的总和吗?”
他卖了个关子,众人却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何晓初。
这问题,没什么悬念,每个月他都要这样问,答案却总是她一人。
何晓初正昏沉着,头都快抬起来了,再加上想着等一下和肖胜春办离婚,第一次在销售会议上神游天外。
和她一样破例不认真的,还有杜明凯,坐在跟她隔了几个人的地方,眼睛余光时不时地扫向她。
“哎呀,大家可真聪明,一下就猜到是我们的销售一把刀了?我看啊,大家不该叫她销售一把刀,应该叫销售一枝花。你们说,是不是啊?”
高群总是力图把销售会议开的热闹一下,虽说程序一成不变,时而还是会有些笑料。这话一出,现场可就活跃多了。
“是啊!”
“对!”
“是一支花,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好,下面,正式请我们的一枝花上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她的成功经验!掌声响起来……。”
高群算是拼命演出了,哼着歌,下面二十来个人就都鼓起了掌。
半天,却没见何晓初有动静,大家静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她旁边的同事伸出胳膊肘碰了碰她,她才像刚从梦里醒了。
“会议结束了?”
哎!可算是结束了,她茫然地站起来,想早点结束煎熬,早点去见肖胜春,把那揪心的手续办了。
众人爆出狂笑,把何晓初更愣在当场。只有杜明凯却沉重地笑不出,她那么失神,肯定是遇见大事了。
担忧着,却无能为力。
刚想制造点什么动静,把大家的注意力引过来,却没想高群已经率先开口了。
“大家总结出来了吧?我们一枝花的销售,靠的就是这股幽默劲儿。她在用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了,销售是没有套路的,能镇住客户就是王道。”
“掌声送给何经理,下面我们把下个月任务分一下……”
何晓初从尴尬中解脱了,落了座,杜明凯也暗暗松了口气。
她不敢再走神,强迫自己提着精神把后面的会开完。
开完会,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场,高群却不像平常走的那么早,一直假意在整理资料,想和何晓初单独聊聊。
杜明凯也磨蹭着,故意等何晓初,高群左等右等,那碍眼的小子硬不走,便失去等他离开的耐心了。
“晓初,今天你怎么了?不舒服?”高群走过来,和蔼可亲地问。
他就是想让何晓初觉得,他对她是格外关心的,而且又幽默又有洞察力。
这么久了,他总盼着何晓初能有点什么异常情况,他才好给她送送温暖什么的。今天,可算盼到了。
没想,他这语气,措辞却让杜明凯皱紧了眉。
这老小子四十多了吧?还这么殷勤地对她,人前就是何经理,人后又是晓初,俩人难不成?
第二十二章去民政局
“是不是发烧了?”高群伸出他的大手,探了探何晓初的额头。
她这时烧的更厉害了,想伸手挡开他的手,却没有力气,好在他探了一下就拿开了。
“真烫啊!还是去医院吧,肯定过三十九度了。”
杜明凯看着他的手伸向她,而她竟然没躲!
心里顿时波涛汹涌,为什么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就神圣不可侵犯,别的男人摸她额头她就让?
难怪说我小,原来她是喜欢老的!
气愤地向门口走去,不想再理这样的女人,听到高群的话,却还是停了步。
“好!”
何晓初虚弱地答应着,又补了一句“帮我请个假!”,才艰难地往门口走。
“可惜等一下我这边要开会,不能送你去医院了,你这样我又不放心,怎么办呢?”
高群急的直搓手,好不容易盼了表现的机会,就因为要开那个破会,硬是没法陪在美人身侧。
“我有车,我送何经理去吧!”
杜明凯朗声说道,几步来到何晓初身边,扶住了她,她已经因为烧得太高而有些打抖。
看他们两人那郎情妾意的,杜明凯嫉妒得要命,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何晓初觉得自己身上像没了骨头,没了支撑,想拒绝他搀扶,确实做不到了。
“小伙子真不错,好好干,高哥以后会多照顾你!”
高群实在自己不能去,就买了个好,把顺水人情做了,也表现出他和何晓初的亲近。
杜明凯一直扶她到了一楼,让她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下来。
“何经理,你等一会儿,我去开车!”
因为嫉妒,他语气硬邦邦的,虽没外人听见,也依然叫她何经理。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她蚊子一样哼哼了一句出来,杜明凯还没走几步,她也摇晃着站了起来。
他没听见,走的快,没注意到她也往大门那走了。
等高群去停车场把车取出来,还没等开进公司大门,就见何晓初在路边准备拦的士。
他低咒了一声,心想,为什么她就是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病成这样怎么都不肯让我帮忙呢?
看着她纤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他只有减缓车速,滑到她身边。
“上车!”他停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冷冷地说。
“不用!”
“你要是不上来,我现在就下车抱你,亲你,明天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我们……”
杜明凯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何晓初就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已经够乱的了,她可不想他再胡闹。
“去人民医院?还是第一医院?”两个地方都很近。
何晓初看了看腕上的表,十点十分了。
“去民政局!”
“什么?”杜明凯一边踩油门,一边皱紧了眉。
“我没听错吧?民政局还能治发烧?还是你烧糊涂了?”
“别问了,快点吧!还有二十分钟,我必须赶到!”她不想说话,手肘撑在窗户上,下意识地揉动着太阳穴。
头疼欲裂!不知是不是因为忍住了眼泪,还是烧的。
“你要是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说二十分钟,就算二十个小时,你都到不了。快说!”
第二十三章为她负责任
她真够奇怪的,伤,发烧,民政局,要不让他知道真相,他都会被逼疯了。
“不送我,我自己去!”何晓初说着,就扳动车门把手,车正走着呢,她可真是疯了。
杜明凯一脚踩了刹车,愤怒地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她那边,打开门,何晓初就下了车。
“你,是去离婚?”
他拧紧了眉头问她。
“跟你无关!我走了。”
她就弄不清,他为什么又要帮她,又要为难她。看不出她不想说吗?
“刚好我们那样了,你今天就去离婚,说没关系鬼才信,你把我当傻子?”
见她又要走,杜明凯扯住了她,要她直视他的眼。
现在,他们已经偏离了公司门口,不怕别人看见了。
“对!是离婚,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
他的眼神是迫人的,让她一下子回避不了。
被他逼的,退无可退,委屈一下子就冲上来,对着他胸膛使出最大的力气捶下去,一下接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