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生,一念死,情不知所起却不得善终:美人如蛊

若是换作旁人,早就被恶婴恐怖的模样吓的屁股尿流了,可余弦姬见怪不怪,完全没有惊吓到,轻描淡写地道:“我怎么可能会换脸,我又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不过以前我们村发生过换脸的事情,那户人家托我师父去除魔,所以我算是见识过。当时我将整个事情经过都细细听了个遍,所以对于如何实施这次换脸,该用什么药,我还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没有实践经验。不用怕,凡事都有第一次嘛,谁让这个婉如不知好歹,得罪我的。”
“你的心肠真是配不上你这张脸。”
“蛇蝎美人,没听过吗?我的这副心肠,完全符合了我的长相,你这个小屁孩懂什么。”
一人一鬼,你一言我一语,余弦姬手上的动作也没空着,她拿着一柄小小的刀,自发际线处下手,沿着脸部的轮廓慢慢向下,顺时针走向,将幕帘和婉如的脸皮都割了下来,然后互相交换贴在对方的脸上,。
恶婴一直站在余弦姬身边淡定自如地看完了整个过程,现在就剩下恢复伤口了,他好奇余弦姬会怎么做:“脸已换了,可是这么大的伤口你打算怎么办?若是让她们就这样走出去的话,恐怕这闻香阁一半的人都会被吓晕了。”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0 13:24:06 +0800 CST  
余弦姬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淡定自如地转头看向恶婴道:“不是还有你吗?如果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我要你何用?”
恶婴也明白自己是多此一问,这种事情,除了交给他来办,余弦姬怕是也别无他法。这几日,余弦姬每每都是等恶婴饿到极致的时候才喂食他,导致他法力大增,恢复伤口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见恶婴身体一闪,变成半透明状,对着床上的幕帘和婉如伸出食指,二人血糊糊的脸就在比碧莲的注视之下一点点的愈合了伤口。一下子恢复了两个人,恶婴元气大损,无法维持真身的他“咻”的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寄宿体去。
床上二人已交换容貌,未免天亮之后会出差池,余弦姬拿出早就捣烂的草药,将二人的脸敷的严严实实的,这些草药都是消炎愈合伤口的良药,做好一切事情之后,余弦姬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趴在桌上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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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0 16:36:37 +0800 CST  
清晨,大地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几只鸟雀停在床沿上轻啼,余弦姬揉揉惺忪的眼睛坐直身子,趴着睡了一夜令她腰肢酸痛。远处朝霞正浓,金灿灿的很是好看,被朝霞所感染,余弦姬的心情大好。
昨夜的茶中蒙汗药的剂量有点过重了,床上的俩人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余弦姬可没有耐性等她们自然醒,她迫不及待的想让大家见识到自己的成果来满足她的虚荣心。
站在床畔,提起一只腿用脚捅了捅睡在床铺外侧的幕帘,余弦姬打算人工叫醒她们:“喂,快醒醒,天亮了!”
药效加上天气的原因,幕帘睡的意犹未尽,抹抹脸眼也不睁道:“谁呀,大清早的不睡觉!”
余弦姬无语地再次踢了踢幕帘:“快起来,你不打算看看你崭新的面孔吗?”
崭新的面孔?这五个字彻底唤醒了幕帘,她蓦地睁开眼睛,连鞋都顾不上穿,急不可耐地下床跑到镜台前,可是映入她眼帘的只有一张沾满绿油油草药的脏脸,她瞬间泄气道:“什么都没有嘛,我就知道不会成功的。”
余弦姬随手将自己的毛巾扔到洗脸盆中,慵懒地倚在窗台上问:“你不打算把脸上的草药洗了再看吗?”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1 08:11:31 +0800 CST  
幕帘疑惑地望向余弦姬,豁然开朗之后,手忙脚乱地抓起毛巾在脸上一通乱擦,虽没有将草药完全擦去,但是已能清楚的看到五官,肌肤娇嫩,白里透红,明眸皓齿,幕帘完全不敢相信镜中的人就是自己:“这,这真的是我吗?”
抚摸着自己娇嫩的脸庞,幕帘几乎要喜极而泣。
“眼见为实,你都看在眼里,摸在手上了,难不成还有假吗?快点,把脸洗干净,再和婉如对调衣裳,等有人发现了,事情就复杂了。”
“为什么奴婢要和婉如换衣裳?”沉浸在喜悦中的幕帘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
余弦姬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幕帘的智商真是配不上这张美艳的脸孔:“你现在已经是婉如了,你若还是穿着原来的衣裳,岂不是叫人怀疑吗?好了,快动手吧,省的大家起来了节外生枝。”
“哦哦,奴婢知道了。”幕帘连声应着,毕竟自己一直都是相貌平平的丫鬟,如今忽然便的貌美如花,她有点不知所措。
已经替幕帘换了脸,接下来善后的事情余弦姬就打算袖手旁观了,毕竟昨晚床让给了那二人睡,自己在桌上凑合了一夜,现下只感觉腰酸背痛。说来也是奇怪,自打另一半被封印的灵魂被释放之后,余弦姬的心情完全变了,那个能在破庙将就一晚的余弦姬一去不复返。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1 10:44:38 +0800 CST  
“好了没?”余弦姬依靠着桌子边坐着,已有一丝不耐烦,她就等着幕帘完事了自己能躺床上睡个回笼觉。
“快好了,小姐!”幕帘的扫尾工作已经到达了尾声,正趴在床铺的外侧给婉如穿衣裳。
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婉如突然睁开了双眼,毫无征兆的被一双大眼睛盯着,幕帘被吓的一个激灵,直勾勾地向后倒去,生生的摔下了床发出了一声巨响。
看到幕帘惊慌的样子,婉如警惕地捂住胸口,坐起身子问:“你干什么?”
看到婉如醒了,余弦姬的瞌睡虫瞬间烟消云散,她满脸堆笑地坐到床畔,急不可耐的想要看看婉如的慌乱:“幕帘,你醒啦,你也真是的,也太贪睡了吧,现在才醒!”
“你在说什么呢,你叫谁幕帘,你疯了吗!”婉如充满防备地看着余弦姬。
“幕帘,你睡懵了吗?还是你一心想成为婉如失心疯了?婉如不是在那儿嘛。”余弦姬侧了侧身子,让婉如能够看到还坐在地上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幕帘,“婉如,你坐在地上干什么,大清早的,也不嫌地上凉。”
幕帘自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镇定心神道:“幕帘,你是不是生病了?”
望着面前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婉如只觉得后背发凉,她一把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直冲房外:“你们两个疯子,我才没空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要去告诉妈妈!”
见婉如要将事情闹大,向来胆小的幕帘心慌了:“小姐,不会有事吧?”
余弦姬打了个哈欠,风轻云淡地道:“怕什么,她顶着你的脸,有谁会相信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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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1 10:45:31 +0800 CST  
婉如要闹,余弦姬便潜心陪着她闹,看看最后丢脸的是谁,顺便也能侧面印证下自己的手艺如何。
“妈妈呢?妈妈在哪儿?”婉如每看到一个人,就慌乱的向他打听花妈妈的位置。
“妈妈应该还未起吧,幕帘,你这么着急找妈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不会也想成为姑娘吧?”对方打趣。
“你叫谁幕帘?瞎了你的狗眼吗,我是婉如!”婉如被吓的不轻,一听到有人喊自己幕帘,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对方骂一通。
余弦姬紧跟着出现在走廊上,看到婉如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狼狈样,余弦姬打心眼里开心,她就是损人不利己的性格。
“她怎么了?”
“谁知道呢,失心疯了吧,在我房间睡了一夜,醒来之后非说自己是婉如,估计想红想疯了吧。”余弦姬耸耸肩回答。
婉如没在房间内找到花妈妈,又疯也似的冲到廊道上抓着一个丫鬟疯狂地喊叫道:“妈妈呢,妈妈去哪儿了!”
看着婉如几近疯狂的举动,丫鬟吓的直往后缩:“幕帘,你怎么了嘛,你吓到我了!”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4 08:14:47 +0800 CST  
“谁是幕帘,谁是幕帘!你们都瞎眼了吗!”婉如歇斯底里地指着周围的人,“我是婉如!我问你,妈妈呢!”
“我……我……”丫鬟被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谁呀,大清早吵吵闹闹的!”花妈妈听见嘈杂声,骂骂咧咧的自楼下往上走,“大清早的吵架,是不是想触我眉头!不知道开店的最忌讳早上吵架了吗!”
花妈妈一开腔,在场的人都乖乖退到两侧,只有余弦姬站在原地不动。看到衣着单薄,光着脚丫子站在地板上,花妈妈立时收起怒气冲冲的脸转而换上一张堆笑的脸:“余小姐,虽说天气渐热,但是早起天气还是有一丝凉意的,你光着脚可别着凉了。”
“不碍事的,你去看看幕帘吧,她不知道怎么了,硬说自己是婉如。”
“妈妈,妈妈!”婉如直冲向花妈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暴躁地道,“她们两个有阴谋,你看幕帘的脸,竟让易容成和我一样了!妈妈,快把她赶出去啊,她是有阴谋来这里的!”
花妈妈一头雾水地瞅瞅婉如,又看看幕帘,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你吃错药了吗,你们俩怎么可能长的一样,你想长的同婉如一样美丽,得回娘胎重新生一遍才行。大清早的,别发疯了,还不快伺候余小姐用早餐!”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4 08:15:03 +0800 CST  
“我为什么要伺候那个女人,我是婉如啊,妈妈!那个才是幕帘,她不过是在那个女人的蛊惑下易了容罢了!”婉如疯狂地喊叫着。
花妈妈再次望向躲在余弦姬身后的幕帘,在她眼中,幕帘就是真真切切的婉如。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你,去拿面铜镜来,让她瞧清楚自己的模样!”大清早的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花妈妈的火气直蹿脑门。
“是,妈妈!”
丫鬟应声之后,就近找了间房拿了面铜镜,小跑着递到婉如面前。
看到铜镜的那一刻,婉如才想起自早晨醒来之后,自己还未照过镜子,人人都喊自己幕帘,难不成自己真的变成了幕帘的模样吗?想到这里,婉如慌乱地抓起铜镜,可是镜中那肤色暗黄,两颊还有细斑的分明就是幕帘的脸。
“不,不,这不是我的脸!你们一定是偷换了我的脸!你们一定是给我易了容,我要将这张丑脸撕下来!”婉如一把扔掉铜镜,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抓着,嘴中还不断自言自语,“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我的脸!”
婉如的指甲本就长,再加上她现下魔怔了,对自己下手那个狠,抓的满脸都是丝丝血迹。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4 13:16:13 +0800 CST  
看着婉如诡异的行为,在场的人无一敢上前阻止。余弦姬掩唇偷笑了下,继而恢复严肃脸吓唬众人:“妈妈,她莫不是鬼上身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会才过了一夜,就变成这般神神叨叨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退后三步,一副避之不及的惊恐模样,花妈妈更是吩咐手下的小厮将婉如拉下去关起来,以免影响店里生意。
“你们两个,将她关到拆房去,在她恢复正常之前,不许放她出来!”
“是,妈妈!”男子的胆子总比女人家要大些。
眼见着自己要从闻香阁的头牌变成一个疯女人被关起来,婉如直冲向余弦姬身后的幕帘,誓要将她的脸皮给撕下来:“你这个jian人!你竟然敢谋害我!凭你是什么姿色,也敢和我抢饭碗!”
婉如来的突然,幕帘完全没有防备,在避让的过程中左手腕撞到了门框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两个小厮眼疾手快,在婉如触碰到幕帘之前便钳制住了她,强行将她朝楼下拉去。
“幕帘,你这个jian人,竟敢在这个女人的挑唆下谋害我!等她走了,我看你还敢如此嚣张!”气到头脑发昏的婉如还在指责幕帘。
心虚的幕帘躲在余弦姬身后一言不发。被婉如这么一闹,余弦姬的心气又上去了,她烦躁地一脚踢开合着的半扇房门,什么话都没说,进房去了,幕帘紧跟其后。
花妈妈焦心地捂着心口,深吐一口气,这一早上可把她折腾的够呛,幸亏没有发生更重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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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4 14:48:41 +0800 CST  
“婉如”突然变成了余弦姬的跟班,不免惹人生疑,闻香阁就如一个小后宫,姑娘们平日里明争暗斗,婉如算是全闻香阁姑娘都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如今有机会看她笑话,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在窃喜。
“妈妈,婉如不是最讨厌那个女人了吗,怪她坏了自己的生意,今天怎么紧跟在她身后了呢?还有幕帘,看着真的好不正常,不会真的是鬼上身了吧?那个女人会不会是不祥之身啊,她来了之后我们闻香阁一直不得安宁。”
“啊,不会吧,不会真的有鬼吧?”毕竟都是姑娘家,一听到“鬼”字,个个都吓的胆裂魂飞。
“呸呸呸,都不许胡说!”花妈妈厉声呵斥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再提起,更不许对客人说半个字!若是被我知道谁胡说八道吓跑了客人,小心我割了她的舌头!都听见了没有!”
“是,妈妈!”姑娘们嘴上应着,心里却是毛毛的发怵。
新鲜劲过了,余弦姬又觉得无趣了,躺在床上看着床帐发愣。
幕帘坐在凳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总担心会东窗事发:“小姐,他们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吧?”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5 08:27:28 +0800 CST  
余弦姬懒懒地侧过身子,面朝幕帘,毫不担心地反问道:“早上她如此大哭大闹,你看有人相信她吗?又想做好人,又想过好日子,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凡事想要周全自己就无法周全别人。”
幕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毕竟她一直都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丫鬟,虽然平日里也会做做白日梦,幻想自己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但是也仅仅止于幻想,没想过真的有实现的一天。
盯着婉如脸的幕帘进了余弦姬的房间长时间不出来,几个爱生事的姑娘打着关心“婉如”的名义擅自闯进了余弦姬的房间。
“哎呀,婉如,刚才被幕帘一闹,大家都吓坏了,你没事吧?”
“对呀,你没事吧?”
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在幕帘身边坐下,将幕帘夹在了中间。
幕帘全身僵硬,说话也贴别不自然,语调却是换了:“我,我也是被她吓到了,不知道她发什么疯。”
听见幕帘的嗓音几乎变得和婉如的无异,余弦姬惊奇地坐起身来,坐在床畔倾听几人的对话。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5 08:27:39 +0800 CST  
“婉如,你今日倒是难得的好脾气,竟然没有手撕幕帘,倒是幕帘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样子对你大打出手。”
“没有啊,我只是被她吓懵了,就她刚才那个样子,我躲还来不及呢,哪敢招惹她,她要真的是鬼上身,我岂不是自找晦气嘛。”
“说的也是,就她早上那个状态,别说人了,鬼见了都怕!对了,婉如,你们昨天干什么了,她怎么一早起来就疯了。”两个女人旁敲侧击,总想打探出一点不为人知的消息来。
“呵呵呵,没干吗呀,”幕帘笑得生硬,“我们就是一起坐着聊天,聊的久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谁知道幕帘抽什么风。”
几个人聊着也没聊出什么有意义的话语,余弦姬不耐烦地打发道:“你们赶紧出去,不要在我这里说个不停,烦都烦死了!”
不请自来的两个人撇撇嘴,自觉没趣地道:“婉如啊,我听妈妈说今天朱老板要过来,他每次过来都是找你作陪,你先去准备准备吧。”
俩人不由分说地架起幕帘就往外走,幕帘还未做好接客的准备,无助的眼神投向余弦姬。余弦姬才懒得管幕帘,她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好玩外加小小惩戒一下婉如,至于后事如何,她可无所谓。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5 13:32:20 +0800 CST  
百无聊赖地坐到窗边,这个点了,冯敬云怕是不会来了,出又出不去,只能看看人来人往打发时间了。正当余弦姬支着下巴无聊至极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楼下,马车上挂着一个“誉”字,余弦姬歪着脑袋打量着,不明白此字的含义。
马车挺稳之后,一个小厮快步上前,四肢着地趴在地上,马车的车帘随即被掀开,从内走出一个男子,身着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布料轻薄柔软,他便是誉亲王徐玄振。在徐玄振抬眼看牌匾的时候,余弦姬窥到了他的容貌,长发束于头顶,脸庞俊秀清冷,眼眸深邃,温润中带有一丝冷峻,余弦姬只觉心跳加速,连带着呼吸都紧了。
徐玄振似乎也感觉到了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抬头朝着楼上余弦姬的方向望去,窗户打开着,却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余弦姬躲在窗后,心“砰砰”直跳,这分明就是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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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5 13:33:12 +0800 CST  
马车停在闻香阁门口,来着定是来闻香阁寻欢作乐的,只是如此英俊贵气的男子也会来这烟花巷柳,令余弦姬感到惊讶。寝房门已被合上,只留下一条细缝,看徐玄振的打扮,非富即贵,来到这里肯定会选楼上的雅间,而婉如又是店里的头牌,花妈妈定会安排假婉如作陪。
余弦姬扒在门缝处,静心等待着徐玄振路过。身后,恶婴带着他那骇人的面孔现出真身,冷不丁地看穿了余弦姬的内心:“你在等那个男人?你也会有动心的男人?”
恶婴作为鬼怪中的一种,多多少少也算有点本事,他早就洞悉余弦姬体内住着一个不安分的灵魂,所以对于余弦姬的动心亦是感到惊讶。
或许是因为被恶婴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余弦姬沉着脸猛的一回头,伸出手掌威胁道:“你再多一句嘴,小心我让你永不超生!”
恶婴的身子闪烁了下,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此时,花妈妈充满喜悦的声音越来越近:“誉亲王,您大驾光临,实乃小店的荣幸啊!奴婢准备了一间雅间,婉如已经在里边候着了,王爷,您请!”
全程都只有花妈妈一个人在叨叨叨,徐玄振没说半个字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6 09:02:45 +0800 CST  
余弦姬猫着腰透过门缝窥视着,近距离的观察,徐玄振显得更为英俊贵气,甚少有男子穿玄色衣裳也能如此出彩的。徐玄振的腰上挂了一块金牌,上刻一个“誉”字,是他身份的象征。
徐玄振感觉到了隐蔽处似乎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侧头过去看,却只看到虚掩着的房门,没有多想,徐玄振直接走向隔壁的雅间。
幕帘坐在雅间内,内心忐忑不已,毕竟是第一次接客,接的又是皇亲国戚,叫她心中怎能不紧张。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幕帘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衣袖不小心拂过茶盏,茶盏落地摔碎,她连连向徐玄振请罪:“奴婢鲁莽,还请王爷恕罪!”
“你这笨手笨脚的丫头,王爷面前也不知道小心着点儿!王爷恕罪,她没见过大世面,难免有些紧张!”
徐玄振一言不发,轻轻一抬手,手下的侍卫便心领神会,严肃地命令道:“你先出去吧,王爷想和姑娘单独相处!”
“好好好,是应该单独相处!婉如,你好生伺候王爷,不得有半点马虎!王爷,奴婢先告退了!”花妈妈笑靥如花,徐玄振算是店里来过的最大的人物了。
徐玄振始终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幕帘怯怯地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放到徐玄振面前:“王爷,请用茶。”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6 09:03:01 +0800 CST  
徐玄振瞟了一眼面前的茶盏,不冷不热地问道:“你叫婉如?”
“啊?回王爷,婉如是妈妈赐的名字。”幕帘差点就将自己的真名脱口而出,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名字倒是文雅,你念过书吗?可会琴棋书画?”
“嗯?”幕帘被徐玄振的问题问蒙圈了,“奴婢不曾读过书,也不会琴棋书画。”
“那你会唱曲儿或者跳舞吗?”
“回王爷,不曾学过,所以不会。”
徐玄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是全凭美貌吸引男人的了。”
眼前的女子美则美矣,徐玄振总感觉缺点什么,不是他要找的。轻轻撩了袍子站起身,徐玄振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不知所措的幕帘。
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见徐玄振出来,紧跟在他身后保护着,毕竟qing楼也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花妈妈正在楼下招呼客人,见徐玄振这么快就下楼了,以为是幕帘伺候的不周,急急追上去问:“王爷,您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是婉如伺候的不好吗?”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6 13:00:48 +0800 CST  
侍卫伸展开手臂禁止花妈妈靠近徐玄振,徐玄振一如既往的不发一言,直接走向了守在门口的马车。
花妈妈认定是幕帘伺候的不得力,徐玄振才会意兴阑珊地离去,即刻转身“咚咚咚”跑上楼,准备狠狠数落幕帘一番。
余弦姬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隔壁,徐玄振来了这么会儿就离去了,她真的是太好奇了,来这儿却不寻欢作乐的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气势汹汹地走进雅间,一见余弦姬在场,花妈妈对着余弦姬有礼貌地微微一笑,转而用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面对幕帘:“婉如,你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今天来的人是多么关键嘛,你竟然不好好伺候着!”
“不是的,妈妈,真的不是我的原因!”幕帘急急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的原因?那王爷为什么一脸不开心的走了!”
“王爷来了之后,连一杯茶都没有喝,只问了我几个问题就走了。”幕帘委屈屈巴巴地道。
“问了你什么?”
“他问我识不识字,会不会琴棋书画,我们这里哪有这么完美的姑娘啊,我说不会,他就二话不说走了。”
“难不成王爷喜欢那种大家闺秀型的?”花妈妈也是感觉很费解。
余弦姬站在一旁将二人的对话听了进去,原来他是王爷啊,难怪通身都散发着贵气。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6 13:01:01 +0800 CST  
昏暗的柴房似乎是每一家qing楼的必备场所,窗户被封死,防止被关在里面的人逃走,只有缝隙处透进来微弱的光线。自打进入闻香阁开始,婉如就是一等一的头牌,合适受过这样的待遇,她疯狂地拍打着柴房门喊叫着:“开门,放我出去!你们几个狗腿子,敢把我关在这里,等我出去了,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柴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小厮,右边的小厮问左边的小厮:“兄弟,想不想开心开心?”
“怎么开心?咱俩又没有资格包里面的那些姑娘。”
“里面那些姑娘是给有钱人准备的,我们自然是消受不起,这不,里面有个现成的吗?”说着,小厮指指身后的柴房,“她现在得了失心疯,不管我们怎么对待她,都不会有人管的。”
“她不是鬼上身了吗,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万一那鬼心血来潮上了我们的身可不得了,我还没娶妻呢,我可不想出事。”
“瞧你的怂样!什么鬼上身,你还信这玩意儿!你还想着娶妻呢,就连这闻香阁内的接客的姑娘都看不上你,你就别想着能娶个良家妇女了。想娶妻,你就得有钱,你有吗?别做梦了,还是及时行乐吧!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是鬼上身,我们两个大男人,阳气重的很,害怕鬼?”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8 09:14:14 +0800 CST  
仔细想想,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另一个小厮的内心开始动摇,二人大着胆子一把推开柴房门,门后的婉如猝不及防的被门板刮了下鼻尖。
“你们两个狗东西,还好你们还算长眼睛,不然的话,有你们俩好受的!”
婉如正想走出柴房,两个小厮反手将门关了起来:“想出去吗?那可不行!你不是鬼上身了吗?正好,我们兄弟俩可以帮帮你,让你减少点阴气!”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两个狗东西,不要妄想对我什么!要是让妈妈知道你们干了什么,你们就准备吃不了兜着走吧!”感觉到了危机,婉如一步步向后退去。
“呵,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你是那些能赚钱的姑娘吗?你就是个丑丫鬟,没人要的丫鬟!你现在得了失心疯,你以为还会有人来管你的死活吗?你省省吧!我们兄弟两个能够让你享乐,你就谢天谢地吧!”
“警告你们,别靠近我,我可是婉如,我不是幕帘,更不是什么丫鬟!”
柴房一般来说是关押那种刚被骗来闻香阁但是不信命的姑娘的,当然了,与此同时,它也具备了一个柴房该有的功能,堆放杂物。柴房昏暗又杂乱,婉如不知道踩到一个什么物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摔的背脊骨生疼,站都站不起来。两个小厮找准机会,一个生扑上去,一个则拖拽住婉如让她不能随意乱动,柴房内传出婉如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可是听见的人无一停下脚步去帮助她。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8 09:14:24 +0800 CST  
幕帘拥有了婉如的美貌,生活一下子变的忙碌起来,接的都是京城的一些富商,生活好像一下子变得充实了,充实到令幕帘无法适应。在接了三个客人之后,幕帘以身体不适为由向花妈妈告了半天假。今日三个客人都是婉如的老客,出手也都相当阔绰,三个人都向花妈妈反映婉如今日似乎不在状态,花妈妈以为是“幕帘”清晨一闹影响到了“婉如”,便没有多加责怪。
幕帘一空下来就钻进了余弦姬的房间,余弦姬没事做,便用昨天的草药在敷脸。
“小姐,您干什么呢?”
余弦姬坐在窗边,心想着也许徐玄振还会出现,听见幕帘叫自己,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出来。
“你怎么有空?你不是一直在接客吗?”余弦姬瞟了幕帘一眼,继续扭头看向窗外。
“婉如的生活太忙碌了,奴婢有些不习惯,所以向妈妈告了假。小姐,你这脸上涂的是什么呢?”
“就是你昨天帮我买回来的草药,喏,那边还有,你可以涂一些,可以让你的脸蛋更白皙滑嫩。”余弦姬朝着桌上的碗努努嘴,“怎么样,当头牌的感觉如何?”
楼主 一枝杏香兔儿风  发布于 2019-06-28 13:08:12 +0800 CST  

楼主:一枝杏香兔儿风

字数:174132

发表时间:2019-05-30 18:01:33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12 14:35:4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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