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规则》揭露中国房地产真正黑幕的小说

也许那是唐立第一次跟我坐在一起吃饭,我感觉到他很拘谨,也不大敢喝酒,我使了个眼色给胡可,她立刻过去跟他喝酒。唐立的脸立刻泛起红晕,我看看南民敏,再看看房震,他俩都会心地坏笑着。
胡可这餐饭可是使出全身的解术来了,一会儿跟我喝,一会儿陪南民敏和房震喝,一会儿又是陪唐立喝。我们几个都明白她的目的,可是,谁的话题也不往哪方面说,搞得胡可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其实,认识这女人几年了,知道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可是就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蔡兆元那样的男人混在一起,那老东西肯定不会给她什么钱的,因为从平时她的穿戴和用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平时偶尔也跟莫小平、王巍巍她们一起逛个街什么的,也流露出一些对蔡兆元的不满。可是,不满归不满,她还是没有离开。有一次记得听王巍巍说,蔡兆元的老婆把她打了一顿,可是后来又没有声息了。
我平时跟余巧柔在一起也不怎么提到她,她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似乎是个边缘人,没有人关心她在哪里?也没有人多注意她两眼。其实,她也不是一个丑女人,为什么会如此落寞?可能是因为蔡兆元影响了她吧,谁知道。
莫小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一直在想刚才她跟我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所以,酒也就多喝了几杯。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没人会为自己的人生埋单。
唐立小心翼翼地过来向我敬酒,我一饮而尽,拍拍他的肩头,说:“好好跟南总和老房干,咱们公司不会埋没任何一个人。”
南民敏也说:“是啊,咱们公司最重视人才了,努力吧。”
胡可问我:“天总,我怎么搞不懂,人才怎么都会跑到你门下?”
我说:“机制,机制你懂吗?没有好的机制,有人才你也发现不了,有人才你也留不住,有人才你也会把他的才干抹杀掉。”
胡可说:“可是,我们公司和范亿的公司的规章制度都是在你这里学的,怎么到时候效果不一样呢?”
房震在一旁说:“你不知道,天总跟上帝是朋友。”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2 10:52:02 +0800 CST  
我忽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你错了,我是与狼共舞。”
房震问:“谁是狼?”
我说:“你们都是狼,我们公司就是一个英勇善战的“狼性”团队,而你们,都是头狼。”
胡可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我们公司与你们的差距吧?”
我说:“比尔.盖茨曾说过微软离破产只有18个月!战场上是没有第二名存在的,市场上也一样!市场变化太快了,竞争太激烈了!也许当我们还在为取得了一点小成功而沾沾自喜时,我们的竞争对手却在快马加鞭!我们不害怕哪些比我们成功的人,害怕的是哪些比我们成功并比我们更努力的人!”
回到办公室,我第一件事就是到莫小平的办公室,可是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问问前台小姐,说一直没有见她人回来。问结算中心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我有些奇怪,莫小平平时很少有这样的举动,所以,我有些担心。
打了个电话给姜春河通报了一下工地的事情,他问要不要紧,我说幸亏发现得早,不然的话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他说他正在外地开会,大家随时保持联络。
张雨送进茶来,我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跟平时喝的有些不大一样,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是蔡兆元派人送来的,正宗的台湾高山茶,叫我尝尝。我心里有些不痛快,就问她:“谁叫你私下作主收下别人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张雨没想到我这么大反应,就委屈地说:“我也没多想,平时你不是经常喝蔡老板的茶吗?要不,我把它退回去?”
我想想,觉得自己态度有些过火,说“算了,以后注意就行了,对了,你打电话叫范亿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3 09:32:22 +0800 CST  
不大一会儿,范亿来到我办公室,见面就说:“我就知道你要找我。”
我问:“蔡兆元找你了?”
范亿点点头,问:“你真的要让他撤场?”
我说:“叫他撤场就是想给他个教训,看来上次他的伤亡事故对他触动不大啊。这次事故苗头幸亏发现得早,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范亿说:“不过,老蔡似乎对你颇有微词,他说,你现在是越来越骄横,越来越不把朋友放在眼里。他还说,当初要是没有他和我帮你顶了那阵子,你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发展的。还说你现在是要卸磨杀驴了。”
我笑了一下:“你看看,这小子就是心态有问题。不去从自身找原因,总去找掩饰错误的理由。咱们哥仨是朋友,我不能看着朋友又错误而无动于衷你说是不是?”
范亿说:“你说话是不是也该讲究个方式方法,既然老蔡想不通,你是不是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谈?大家毕竟合作这么多年,你让他撤场,他从面子上也过不去是不是?”
我说:“在原则上,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不完全是朋友的问题,这是公司对公司,这次我要是不拿出些态度,我怎么跟其他队伍交待,怎么跟我自己的员工交待,这公司我以后怎么管理?”
范亿摇了摇头,感慨说:“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我问:“你的意思,我现在像个暴君?”
范亿说:“读史可以明智,知古可以鉴今。我建议你读读关于秦始皇和雍正的书,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他们吗?”
我笑了:“对于历来封建统治者编写的所谓正史,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那些东西不可能全面正确的反映历史本来面目,因为他们经常要为尊者讳的。你先回去吧,对了,你自己那块也要仔细检查一下,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
范亿走了,我想到一句话,你在桥上看风景,别人在窗边看桥上的风景。所以,风景是相互的,且共同构成,不然怎么可能产生伟大的风景?我真的像范亿说的那样变了吗?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3 09:33:35 +0800 CST  
一个下午,我都在工地。质检站安监站都派人过来。现场的检测很不乐观,几方面专家通过应力、地表位移、基坑变形、横撑内力等几个因素的综合考虑,判断施工过程中的围岩稳定性很差。目前所能采取的措施就是按照工程实际施工顺序跟踪监测了施工全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基坑垮塌、地表沉降过大等围岩失稳现象,并提出了相应的对策措施。
这下子,蔡兆元的那些工程师们不再啰嗦,甚至有些害怕。当检测结果出来以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签字,我很气愤,打电话叫蔡兆元过来,他磨蹭半天才到,叫他的项目经理签了字。
房震立刻采取措施将一部分土层锚杆改为锚固墙,并且锚固段灌浆,同时基坑进行降水工作,在重点部位设置高压旋喷桩作为止水帷幕。当时房震曾问我要不要考虑造价,我跟几个专家商量了一下,还是不考虑成本,把安全放在了第一位。质检站的人感叹说:“要使所有的老板都像你这样考虑问题,我们也不会疲于奔命。”
快到八点钟大家才基本处理完,我叫南民敏先安排大家吃饭,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莫小平,还好这次是通的。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正在跟一个朋友喝茶,我问她吃饭了吗?她说吃过了。
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就问:“我今天是不是吓着你了?如果这样,我向你道歉。”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面对你,我希望我们都不给对方誓言和承诺。”
我问:“为什么?”
她说:“可是我太犹豫了,犹豫得让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说:“你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吗?”
莫小平幽幽地说:“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我发现其实这和我当初希望的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因为压力让我想找个空间,想在心理上得到一点安慰。以前只是我一厢情愿,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我的心里太单纯了,又太会幻想了。”
那边房震在喊我,说大家都在等着我吃饭。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3 16:32:55 +0800 CST  
我说:“今天下午发生了好多事,我现在要陪人家吃饭去,你喝完茶早点回家吧。”
她说:“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这两天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想仔细地把我们的事情想一下。”
我说:“我答应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在内。”

心里有事,就没怎么喝酒,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叫南民敏、房震和唐立陪着那些客人自己下楼准备回家。
刚到门口儿,隐约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骆霞。
她说:“刚才在楼上走廊里我就看见是你,叫你也不回头,干嘛来了?”
我说:“陪客人,你呢?”
她说:“陪领导,正好他们也要唱歌去了,咱俩谈谈?”
我说:“真是女人,霸道,也不问我是不是有空儿?”
骆霞笑着:“这时候儿你还想到哪儿?你那个挂名老婆不是早出国了吗?”
我皱皱眉头:“看样子我真不能跟纪委的女人扯上关系,简直是克格勃嘛。”
骆霞更加得意:“哼,我再告诉你,我这就算讹上你了,怎么?想跑?没门儿。”
我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去你那里吧。”
我得承认,在骆霞面前我好像总是很容易燃烧起来,尽管刚一上床时,我脑子里还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孩子的技术怎么这么熟练?可是,只是她几个轻吻加上动作,我得一切想法都变得无影无踪了,眼前只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管她是什么女人,纪委工作人员也好,卧底也罢。
一阵风雨过后,我们躺在床上,骆霞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说,“天佑,我爱你。”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3 16:34:06 +0800 CST  
我不吭声。骆霞亲吻着我的胸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就是了,我告诉你,我尽管跟你们那个年龄的人不一样,大学的时候就有了性生活,上了班以后也还有。但是,这时我们这个年龄的方式,不过,自从跟了你以后,我再也没有跟其他男人做过爱,你爱信不信。”
我淡淡地说:“我信,我不想知道你过去的生活。”
“你别装作忙不在乎,我知道你在乎,你和你那挂名老婆的分手不也是有这个原因吗?你不是嫌她过去出身不好吗?”
我坐了起来:“你要这么说,那我告诉你,你的话太多了,我不希望你审视我过去的生活。”
骆霞使劲把我按倒,低声说:“我知道错了,可是人家不是关心你嘛。”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4 09:23:39 +0800 CST  
第四十八章
叫蔡兆元撤场的事情却出现了很大麻烦,开始是他叫范亿过来讲情,我拒绝了。后来他又派胡可过来,而胡可又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我对她说,这次撤场已经是不可能改变的事了,希望他们能够回去好好整改。说不定以后大家还有合作的机会。
蔡兆元有些恼羞成怒,打电话给我说我不够意思,吃水忘了挖井人等等。我强忍怒火,跟他说,希望他能顾全大局,尽快撤场,以便我们给他结算工程款。蔡兆元还是以种种藉口拖延不撤。
商家之间的婚姻很难白头偕老,分手的原因可能会有很多种,最可恨的一种就是这种我虽然犯了错,但你不能休我,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想法。为了婚姻的幸福,我们始终坚持把矛盾消灭在家里。但是偏偏有些人要以身试法,其实有时候做错点事,在某些限度内我们倒是也能够接受!但是千万不要触及商业规则的底线。你可以饭粗,只要你的心还在我的身上就好,但是如果犯了错误还死不改悔,那只可能是离婚一条路!
撤场通知单下去整整四十八小时,蔡兆元依然不撤。我命令保安强制他的人员离场,蔡兆元命令自己人,手持各种铁管扳手跟我们对峙。
我先是叫质检站安检站下了通知给他们,蔡兆元以一定要先结工程款,才能撤场为理由。但是,事故隐患在那里,一旦是出现暴雨天气,事故时刻会发生。我把情况向王兆瑜丁辰汇报,王兆瑜命令丁辰派民兵应急分队配合巡警队强制蔡兆元撤离。
最后,事情闹得很大,甚至还上了电视,蔡兆元终于撤场了,但是纠纷的原因也开始慢慢传了出去。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4 09:27:58 +0800 CST  
当莫小平再一次出现,已经是三天后的傍晚,我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准备睡上一觉,然后起床随便吃点方便面什么就行了。谁知道,一进门莫小平正在厨房里忙活。我问:“这两天你去哪里了?”
莫小平说:“在一个朋友那里。”
我说:“怪事,在我的印象里,除了葛正红使你朋友,你还有能住三天的朋友?不是找那个野男人去了吧?”
莫小平说:“我现在找男人谈不上野,因为我没有嫁给你,如果用野来形容,你大概也应该算一个。”
“得,我完全是自取其辱,我说不过你,我饿了,我要吃饭。”
莫小平说:“你赶紧去洗手,脏死了。”
两人坐下来,她问:“蔡兆元的事情完全解决了吗?”
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事?这几天你不是在朋友那里吗?怎么?还在关心这事?”
莫小平说:“我人虽然不在公司,可是作为财务总监,我能不关心公司的正常运作吗?对了,蔡兆元的帐什么时候才能对完?”
我说:“不知道,至少都要一周吧?不过,这件事很让我感到伤心,蔡兆元为什么要如此行事呢?”
莫小平望着我,说:“天佑,你可真是变多了,我都快找不到过去的那个天佑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整天在太阳下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业务员,一到月底就吃不上饭。可是,不到两年,你已经有了那部捷达,脸上的神态已经是一副商人风范了,后来再见到你,你已经是老板了,一副标准的奸商的样子, 再后来,你的身份在不断变化,材料供应商,小包工头儿,大建筑公司经理,现在又成了房地产公司老板,你这辈子好象总是在不断改变,还不知你以后要成为什么样子?”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后要成为你老公。”
莫小平给我夹了一块豆腐,淡淡地说:“可是,我不大可能成为你老婆。”
我问:“你什么意思?”
莫小平好像蛮不在乎地说:“就是这意思,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我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这么一直同居下去?”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4 16:57:51 +0800 CST  
莫小平说:“这你就更错了,以后同居这事也算结束。今天这餐饭就是咱俩的告别晚宴,吃完我就搬回我自己那套房子里面去。”
“为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我感觉到她是认真的。
莫小平盛了碗汤,自己慢慢喝着,说:“本来,你要不是给我那戒指,咱俩的关系还可能那么纠缠一段,但是,现在,你要单方面改变现状,那么我不得不做出选择。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所有所有的场景,只是自己虚构的梦境,做过了梦破了只留下残破的回忆。”
我更吃惊,忙问:“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莫小平慢慢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算不算一个决绝的人。那么我们就干净利落地说再见,反正两讫。”
我更加发懵,“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胡说什么呢?”
莫小平说:“既然没有一生一世的缘分,可不可以就此抹过,将眼光投放到更远处,不再拘泥于同一个人。”
“你是说我们没缘分?”我本能地问。我怎么也敢也不想相信,曾经那么爱我的一个人到现在竟会对我如此绝情。
莫小平说:“一切都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问:“就这些苍白的理由?”
“其实我们很难在一起。分手是必然的,我不可能一直都跟着你,你也不可能永远驻足在我这里。我早就应该这么做,如果不是因为我心里老是顾忌这么多,就不会让我的爱情走得那么快了。”莫小平眼里掉下泪来。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4 17:00:26 +0800 CST  
我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说:“小平,我们俩今天到这里不容易,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
莫小平凄凉地一笑:“有很多事情不是由我们两个人决定的。”
我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好,“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要别人来搀和?”
莫小平认真地看着我,“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实话对你说吧,我打算嫁给老谭!”
我一下子站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莫小平说:“你坐下,别激动。这是一个承诺,当初咱们锦峰公馆土地解押他给拨款的时候,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我要是嫁给他,他就给拨款!”
我说:“这么说,当初他威逼你?”
莫小平说:“也不是什么威逼,算是一种相互关照吧?他爱我,我对他感觉也不坏,所以,我嫁给他,他解决了我们当时的难题,也算是还你个情吧?”
我攥紧拳头,恶狠狠地问:“这么说,等于是你卖了自己,来拯救我?”
莫小平说:“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这不是一个坏的交易,他死了老婆,我没有老公,双方感觉不错,就相互给个承诺了?”
“这么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抵不住这笔钱的作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就是将我陷入不义,这不成了我天佑卖老婆来换取自己的所谓金钱和地位吗?这样,我跟畜牲有什么区别?”我锤着桌子怒喝着。
莫小平看我不再吃东西,开始站起身来收拾桌子,说:“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这事没有人能来审判你,这是我自己愿意的,跟你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说:“我明天就找姓谭的那个王八蛋,我让他搞阴谋诡计,我跟他来个鱼死网破,我把他送进监狱。”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4 17:02:54 +0800 CST  
莫小平停住手,看着我,问:“你想干什么?即便是老谭在这件事上使用了一些手段,那也是因为他喜欢我。你在那里大呼小叫的做什么?这就能显示出你有多么的爱我?我告诉你,你和我之间既使没有老谭,咱俩也是不可能的。”
我问:“你说,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什么时候你全心全意地爱过我?”
我无言以对,只好机械地说:“我一直是爱着你的。”
莫小平笑了:“一直爱着我?一直不断地跟王巍巍同居,跟余晖偷情,跟余巧柔、萧雅、骆霞暧昧着?”
我吃惊地问:“你调查我?”
莫小平说:“你用错词了,这叫关心,我不能不关心我的爱情,不能不关心我所谓爱情的另一半。”
我说:“小平,你听我解释……”
莫小平说:“你解释什么?说跟她们在一起都不是真心的,都是逢场作戏?得了吧,天佑,我太了解你了,你是见一个爱一个,你太过多情。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一个女人,我的爱同样具有排它性,我的心已经放了一个王巍巍了,再放不下其他人了,何况还有那么多?许多在恋爱中的人会迷失自己,找不到自己,以前的我也是,但是,现在我醒了。”
我一时无语,莫小平接着说:“一个人去承担两个人的爱情是很痛苦的,只有两颗心去真心经营爱情,那才是真正的爱情。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真正的幸福,也不会有什么永恒的快乐,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有七情六欲,总有太多的现实让你无法不顾爱情,你我只是尘世中的一员,又怎么可能不顾人家和朋友的眼光,不顾家人和朋友的心情,不顾别人的感受去爱,去追逐?”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5 12:12:31 +0800 CST  
我费了好大劲说:“可是,我真的爱你,虽然有那些女人,可是,她们跟你是不同的。
莫小平笑了:“没有一个人一生只谈恋爱不做其他事情,我们是生活在现实中,而不是童话里,没有谁会等谁一辈子。”
我说:“小平,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莫小平摇摇头,苦笑着说:“我给过你太多的机会了,可是,你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在爱与被爱,在失去和拥有之间成熟。我曾经以为只要执着,只要坚持,一切美好的爱情都可以地久天长,都会在生活的洪流中奔流不息。可是,生活背叛了爱情。”
理由在某个时候只不过是借口,话以至此,还能说什么呢?我说:“小平,假如你觉得离开我,你会幸福,那么你就离开我吧!即使我多么想你不要离开,我也不会去阻止你,因为我知道,将你挽留住了,只不过是将你的人圈住而已,而你的心早就不在了,那又何必呢?”
我开始坐在沙发上看莫小平在收拾东西,我没有去帮她。她边收拾便说:“我已经写好了辞职报告,明天葛正红会拿给你。”
她的话叫我毫无招架之力,我问:“一定要如此吗?你可以继续工作啊?”
莫小平说:“我说的是不能改的,我要辞职。”
我说:“其实到今天,我还在疑惑我们的爱情模式,是不是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的信任过我?”
莫小平说:“天佑,听好了。我早就想跟你分手了,我讨厌你身上那永远的汗臭,我讨厌你回到家里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论我多忙都不帮一下,我讨厌你半夜三更跑出去应酬,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我讨厌你平时不听我说话,我讨厌你的装模作样,让你在女人面前扮白马王子,讨厌你从来不安慰我!”
我被她说得很难受,“我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不堪?”
莫小平说:“越想我就越生气,你对我就好过吗?你整天事业啊,工作啊,好象你整天能拯救世界一样。可是我已经被你骗得坠入情网,从此就是你刀俎上的鱼肉,肯为你作出任何牺牲。”
我静静地听着,好像不是在听她数落自己,但是像在说别人。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5 12:17:45 +0800 CST  
“你还有很多罪行,我想起来就恨得牙直痒痒。如今再揭开那些那些旧伤疤,只会影响我今天的心情。所以,我懒得说了,总之,从我离开这间房子开始,你我再无关系。我再懒得跟你做什么伟大的事业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对了,你前一阵不是老偷偷约会骆霞和余巧柔吗?你这下自由啦,再不用背着我啦!” 莫小平收拾好了两大包东西,把它们摆在厅里。
我指着那些东西问:“要不要我给你送下去?”
莫小平说:“不用,老谭和他司机在楼下等着,我打电话他们就上来。”
我说:“原来如此,你叫他上来吧,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莫小平问:“真的?”我点点头。
谭局长的司机把东西搬走,莫小平转身走出去,谭局长也想跟着出去,我叫了他一声:“等等。”
谭局长回过身来,显得很紧张,问:“你想干什么?”
我恶狠狠地说:“听好了,老东西,你要敢对她不起,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望着载着莫小平的车载我目光中消逝,我的心里充满铺天盖地的挫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响当当的男人,这种感觉驱使我在做事时付出最大的努力,使自己所做的事尽量地完美,并对自己的表现感到自豪。但是,在今天,当自己的爱情并没有如约而至,至少跟自己打了一个擦边就离去,我变得绝望和无助。
爱的太深就会摔的很惨?爱情的天平的左右应该是相等的,但是人们在现实中却做不到。投入其必然结果一定是有一方活在深痛中,许久才明白原来登珠峰不是有自己个人因素就能成功的。无论多坚强的人,无论多成功的人,都会被爱情所击倒,它是精神上的寄托也是精神上的黑客。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6 10:03:44 +0800 CST  
回到房间,望着那熟悉的一切,忽然觉得有那么陌生,因为,这里最重要的东西不在了,于是,熟悉的反而不再认识。
我打了个电话给王巍巍,这是她离去以后我第一次拨通这个号码,那边接的是靳守坚,我问:“巍巍在吗?”
他说:“她睡了,难道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我放了电话,自己骂道:“我跟你讲个卵哦。”
再一次拨打莫小平的电话,却是关机。
心里很烦,一个人走出家门,没有开车,招手叫一辆的士,转眼就到了摇滚之星。歌台上一个男歌手拿着话筒在唱张宇的歌,灯光闪烁, 几对男女在舞池里紧紧拥抱着。
我坐在吧台前面把玩着斟满血红色酒液的高脚杯。一个妖艳的女人端着一杯酒过来:“先生,很寂寞?”
我没搭理她,她嘟囔着走开。
不大一会儿,一大瓶轩尼诗酒不见了。
一个女人坐在我身边,我连眼皮都不抬,拿起叉子在果盘里叉了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你有心事?”
“滚开。”我没看她。
“怎么这么没礼貌?”
“不要打扰别人的生活就是礼貌。”我又端起杯。
一只纤细的手,夺走了我的酒。
我回头正待发火,却发现,旁边坐的正是骆霞!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
她一努嘴,我看见她那几个同事正在不远的地方。
我说:“我就奇怪,你们这些公务员每天就混迹于这些场合?”
骆霞的脸在变换的灯光下更加妩媚:“怎么,兴你来就不行我们来?”
我说:“我不想跟你斗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马上回到你同事那里去,要么在我面前消失。”
骆霞也不出声,坐在一边笑得更加开心,我死死地盯着她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骆霞也看着我,看着看着,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被她激得无名火直冒,“一边去,没人跟你疯,我烦着呢。”
骆霞更开心的样子:“呦,天老板也有烦得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是很够改变世界改变宇宙的人物,怎么,你也有不如意的时候?说说看,谁欺负你啦,我看能不能给你出出气?”
我不理她,自言自语道:“人生在世,有些人得意,有些人失意。得意和失意,有些是命运的安排,有些则是自找的。”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6 10:07:05 +0800 CST  
骆霞跟服务生要了一个杯子,自己拿过酒倒上,加上冰块,又说:“失意,是一剂良药,而不是一杯美酒。美酒虽然香醇怡人,却常常让人饮而贪杯,失去清醒;良药固然是苦口难咽,但能使人祛病除邪,恢复健康。”
我转过头去,骆霞的脸严肃起来,我说:“你这脸怎么变化如此之快?刚才还像个向日葵,转眼就变成了哲学老师?”
骆霞喝着酒:“你以为我们这一代人像你们?整天把自己搞得苦大仇深,好像跟全世界过意不去一样。我们啊,是能玩就玩,能做事就做事,谁也不玩深沉。”
我感觉有些头晕,说:“搞不懂你,咱们代沟太深,你自己喝,我走了。”
骆霞拉长声音说:“不要以为失去了一段爱情,生活就找不到了出口!”
我把手杵在骆霞身边的吧台上,问:“你何出此言?”
骆霞看着我:“还用问,一切都在你的脸上写着呢。我问你,是不是你那个财务总监跟你分手了?”
我有些愠怒,说:“我走了,你这女人太可怕,好像我什么事也瞒不过你一样。”
骆霞于是又是面如桃花:“嘿嘿,这跟我的职业没有关系,这是直觉,女人的直觉。”
我说:“你的直觉不准,我走了。”
我转过身,我听见骆霞在后面说:“失恋的味道既如此的苦与涩,为何不用新的感情把它冲淡?”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9 11:24:13 +0800 CST  
爱人离开了,生活还在继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不再跟任何一个女人约会。
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对于莫小平,我一直希望有一些补偿,可是,每次打电话她都说自己很忙,暂时不想谈这事。
因为,我们现在已经不再跟XX局有关系,所以,对莫小平的有限的消息也只是通过电话里的只言片语,或者是葛正红的说法。据说,谭局长对莫小平现在是百依百顺,呵护有加。有天,我心情郁闷跟杨在田说起这事,他一句话叫我醍醐灌顶,他说:“其实,王巍巍和莫小平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女人,只是跟你在一起,你太不注意人家了。”
我深有感触地回答:“是啊,她们在的时候,我没有学会珍惜,也许是因为了解失去的痛苦,才让我学会如何去珍惜。”

第四十九章
第一购物建设很快,马上也要到了销售期,赢家中心开始土方作业,皮永仁和我合伙的项目现在手续完成,定名为锦峰鼎城。不过,合作不大顺利,当初那枚苦果开始叫我难受,他的哥哥,就是那个做财务的皮永义,开始以二老板的姿态自居,什么事都想插一杠子。这人啊!现在几乎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公司里俨然就是一副除了皮永仁就是他最大的样子,连几个部门的经理也不被他放在眼里。按理说,他应该低调一些才对,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表现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我的精力最近主要放在第一购物和赢家中心,没怎么搭理他。但是,他更加张扬起来,对各个部门的业务也开始管头管脚起来。
就好像上一回,工程部的一帮人在开会。皮永义居然闯进了人家的办公,开始向一帮子专业人员讲怎么控制成本,怎么进行施工组织,并且表现出了高屋建瓴的指导性。结果,工程部的人纷纷以各种借口遁身而走。那一次让皮永义觉得很没有面子,于是就无所不在地找工程部的茬。而作为这个项目工程部的主要负责人,唐立就是皮永义的主要镇压对象。
经过几次胡乱指挥以后,唐立终于来跟我反映情况,我把这些话转达给皮永仁,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我的心情一时沉重起来。
李自为的公司一直没什么起色,我想帮他,可是又怕伤了他的自尊,而他的那个方娜娜听说最近又和一个做批发的客家人混在一起去了,李自为对这个绿帽子似乎并不在意。
王巍巍委托给莫小平的事情现在被莫小平交到我这里,我没空儿处理,就叫王凯代管。
倒是张小莹,现在没事老往我办公室跑。我看出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
这天,我刚刚送走皮永义,他又跑到我这里说项目公司这个不听话,那个有二心,我心里虽然很烦,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将他应付走了,我可不想跟这个小人犯毛病。因为,我现在已经下了决心,项目结束以后,再也不跟他们哥俩有任何的瓜葛。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09 11:27:40 +0800 CST  
我正准备关门,卿至泰的小姨子柳妮走了过来,这个柳妮最近还是蛊惑女的装束,但是,在袁莉的调教下,工作开展得还是不错的。
“天总,我已经把锦峰鼎城的容积率从1.6调到2.7了。”柳妮说,然后,看着皮永义的背影皱着眉头说:“这人真是小人,整天在公司到处乱咬。”
我说:“不要这样讲,我们必定跟人家现在是合作关系,对了,办到这个地步总共花了多少钱?”
柳妮笑了:“我没花钱,我在规划局办这么点小事还要花钱?”
我说:“你还是小心一点,尽管你姐夫是局长,可是,咱们办这样的事情还是按规矩来。”
柳妮说:“下次吧,这次办完了,我再去花钱那不是很麻烦?”
我脸一绷,说:“跟规划局这些小办事员办事,你一件事让他们感到不高兴就让你以后麻烦。你不要以为你姐夫是局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旦他调走,事情就不好办。该花的钱你一定得花了,但是要让他们明白,开始没花钱是因为怕万一事情办不好给他们添麻烦。”
柳妮一咧嘴:“天总,我原来在机关惯了,没想到企业办事这么不容易?我错了,马上就改。”
我说:“也无所谓错不错,就是角色还没变换过来。你够聪明,慢慢学,以后会有进步的。”
柳妮高兴起来,转身就要走,忽然,她回头对我说:“对了,我今天早上在医院看见莫小平了。”
我急忙问:“怎么样?她病了?”
柳妮说:“也许吧,我看见有个人在陪着她,看样子是她妈妈,只是打了个招呼。”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10 08:59:43 +0800 CST  
柳妮走后,我心里感到不舒服,打了个电话给莫小平,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只是感冒而已。我问是不是她父母来了,她说是的,我问要不要请他们吃个饭?莫小平忽然不耐烦起来:“你请什么请,你以什么身份?我告诉你,我现在跟你没关系了,你少跟我家人接触。”
“恋人一旦分手,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我问。
莫小平说:“分手了,就死心踏地的认命。再大的痛楚,忍个三年五载都会消失了。”
我说:“我请你父母也是应该的嘛,再说,我也想跟你谈谈我对你的补偿的事情。”
“天佑,我最讨厌你这张口是钱,闭口是钱的习惯,除了钱,难道你就不会想别的吗?”莫小平看来是真急了。
我只好说:“看看,你又急,你现在辞职了,要嫁人了,你在我公司工作的所得你应该算清楚吧?”
莫小平说:“先放在你那里给我增值吧,等我要的时候,我会去跟你说的。”
我说:“你别老这个态度,大家分手了应该也可以做朋友吧?”
莫小平冷笑着:“天佑,我告诉你,不要再心存侥幸心理,以为死灰会复燃,以为有朝一日还会重拾旧好,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打我也不接。”说完,放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在那里发了半天呆,想不通莫小平为什么要这种态度对我。
我觉得自己这是仿佛是一个赌徒,已经输光了一切,却心存侥幸,想能有机会翻盘。
那天晚上,我破例地主动约吕永森出来喝酒,我就想跟他讨教一下:怎样才能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喝了一个晚上只说了一句话:“你玩弄不了女人,女人也玩弄不了你,你和你的女人只能被命运玩弄。”
我说:“我不信命运。”
吕永森笑了:“你自己的性格已经决定了你的命运,还是认了吧。”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10 09:02:47 +0800 CST  
尽管在锦峰鼎城项目上,我跟皮氏兄弟有太多的不睦,但是,我还是忍着。因为,项目本身打的是我的品牌,为此,我一定要将这个项目做好,并产生适当的利润,至于以后是不是再跟皮氏兄弟合作那是以后的事情。
这天,我跟张小莹为规划的问题进行了一番讨论。这时的她已经不再跟杨在田跑公关,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策划总监人选,原来招的那个策划总监跟张小莹比起来,不是水平差,而是暂时还没有融入到公司氛围中来。要是依着夏思云和赵锦辉的意思既然他不能融入就应该炒掉,但是我说:“应该给他机会,因为这种在其它公司摸爬滚打几年的人,一旦上路,他爆发的能量一定很大”,我坚持没有炒他。现在,张小莹是以营销中心副总经理的身份在跟我谈话。
“天总,我现在对地段、地段、还是地段这句话产生了怀疑。”张小莹今天穿的很保守,但是依然遮不住喷薄欲出的青春。
我问:“为什么这样说?”
张小莹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规划上下功夫,我们要将规划变成我们未来利润的倍增器。”
我有些兴趣,说:“你接着说说你的想法?”
张小莹往前探探身,我清楚地看到了实质内容,她说:“如果我们能在锦峰鼎城项目上将环境效果和建筑风格有效结合,我相信会打动消费者。因为我们这样会给消费者创造一个理想的居所,而这些的产生就需要耳目一新的怪话设计。”
我问:“你说说理由?”
张小莹站起身来,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看到的都是她那圆圆的屁股:“好的规划设计能让人们放弃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比如那个项目东面是公园,我们如果能把房子的朝向转向公园,并且把窗子都改成弧形的景观窗,我相信房子一定好卖,这里我们要承担的风险就是东西向房子不如南北向房子好卖的风险。”
我说:“这个想法很独特,不是不可以考虑。”
张小莹接着说:“没有一块土地是没有利润的,关键是怎么规划。地段法则是适用于地产开发初期,随着市场的成熟,它会被逐渐淡化的。拿到一块地,首先要找到市场需求,然后再根据需求做规划设计,这才是未来公司追求利润的方向。”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10 09:05:14 +0800 CST  
终于出版了,给删了三万多字,都是精华啊
楼主 天佑中华A  发布于 2008-12-10 16:56:42 +0800 CST  

楼主:天佑中华A

字数:336815

发表时间:2008-05-05 19: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19 14:38:59 +0800 CST

评论数:83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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